眠。【完】

烟祭

1.《夏目友人帐》后产物。
2.人物性格扭曲。失忆情节有。
3.夏日情结重。或许不知所云。雷者慎入。=v=
4.算是暂时告别的礼物，虽然只有三个星期。尤其是给瑶，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壹]


盛夏的时节，天气异常的炎热。
蓝得没有一丝云朵的天空下，是几乎没有风吹过的街道。即使有风，也是滚烫滚烫的，比冬日的火炉更灼人。树上的蝉烦人地鸣叫着，人们都躲回家里乘凉，街道显得空空荡荡的。
偶尔走在路上，会看到青石砖上蒸腾起一层层水汽，模糊掉视线。



而我，就在这样的天气里，戴着顶草帽，穿的是适合夏天的淡蓝色连衣裙，还手拿着一个网，踩着小小的凉鞋，跑去找一个人。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树上想着什么出神。
深绿的叶子围在他的身旁，就像是童话里温柔的海洋，包裹住穿着黑白T恤，看起来身材瘦小的他。
仿佛是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发现了树下的我。
“喂，你在那里做什么呀？”他问我。
他的声音是小孩子普遍有的，非常清亮的嗓音。树叶深深浅浅的影子遮住了他脸上的神情，看不太清。
我愣了愣，微微提高音调。
“工藤君，陪我去捉蝉吧。”
“捉蝉？”
“嗯，在那边的森林里看到，很漂亮的呢。”
“…不要。那么无聊的玩意，我不如在树上睡觉来得凉快。”
“…”
我没有说话，只三并两步地爬上树，并不粗壮的树干因着两个人的重量有些摇摇欲坠，树枝也被摇得沙沙响。光斑通过树叶的缝隙洒到脸上，像闪闪发光的鱼鳞。
“喂喂，你在干什么呀？”他坐在树枝上，神情微微慌乱。
我笑得无辜。“那还用说，带你去捉蝉呀。”



捉着一个人的手，把他从树上扯下来的我，可能是以前都不曾有过的。
大概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我抓起他的手时，感觉是粘粘又湿热的，两个人的手掌间，隔了一层密密的汗。
可是就这样，不顾身后人“喂喂不要拉着我啊老子不要去捉蝉”抱怨的声音，跑过长满草的小巷，感觉热热的风吹过耳边棕色的碎发，也让我感觉非常愉快。


已经是八月下旬了。
我望着愈来愈近的森林，叹了口气。
又快到夏天的尾巴了。





[贰]


“所以我一早就说，捉什么蝉嘛既麻烦又没意义…”
坐在我面前的人一脸怒气。他的额头上贴了两个创可贴，是刚才和我一同捉蝉时，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弄伤的。结果蝉飞走了，唯一收获就是两个大包。
我望着他，黄昏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有异样的色泽流动。我张了张口，又感觉这件事的责任自己无法逃避，只要低了头，小小声地说：“…对不起。”
“啊，口头道歉我听得多了，只是天时这么炎热，如果…”
“是的，请拿着。”我诚恳地递上半边鲜嫩的西瓜。
“仅仅半边西瓜怎么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呢，不过看在你态度真诚的份上…”
“…那个，我只是想请你帮忙把西瓜切开。”
“…”
山那头的红色球体又落下去一点，刚才在他脸上的光芒隐约不见了。我想大约是这天气过于炎热的罢，要不眼前人的神情怎么会石化了呢。



可是到最后，还是他把大部分的西瓜吃掉了。
并肩坐在院子里的檐廊上，我们之间只隔着一盘切成块的冰冻西瓜。彼时太阳已经落到山的后面去，看不见了。只有天边还染着一圈淡淡的粉红。
坐在木质的走廊上，我百无聊赖地晃荡着双腿，偶尔拖鞋掉到地上，露出两只光光的脚丫，也是很凉快的。说话时，不经意地瞟到他的嘴边还沾着些鲜红的西瓜屑，随着嘴巴张合一动一动。空气里弥漫的都是清凉的西瓜味。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呐，工藤君，明晚的祭典你去麽？”
“祭典？”
“是的。每年村里临近夏末都会举行一次祭典，是村里一大盛事，很热闹的呢。”
“…喔。听起来蛮好玩的呢。”
“是呀。还记得以前我们每年都去的，去年工藤君还帮我捞了一条金鱼呢。”
“…对不起，我忘了。”他低下头，很是抱歉的语气。
我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又说错了话。“笨蛋，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



后来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沉默下来了。
只有风铃时不时发出的叮铛叮铛的声音，在沉静的夜里，显得柔软而遥远。



“…那个，工藤君若是觉得抱歉，明天就在祭典里请我吃点小吃吧。”
“啊，也好。”
我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此时也已经黑透了，满眼望去，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像鳞光一样柔和地在眼角流动。
我一只脚踏向客厅的方向，“好热啊，我还是到冰箱拿点刨冰吃好了。”
“喂！刚吃完西瓜就吃刨冰你想吃坏肚子麽！”
我望着挡在我身前的少年，嘴角微扬。“噢，想不到工藤君你还挺关心我的麽~”
“…”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的脚也在往冰箱那边挪呢？”
“…哪有！”
“其实，”我无奈地拍拍他的肩，“我做了两人份的，所以不用担心噢工藤君。”
“…真的？”神情软化。
我叹了口气。“工藤君你这叫不打自招…”
“…我没有！”



——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夏天都快要过去了。




[叁]


“工藤君工藤君你看，这棵梨树都长这么高了呢。”
“呃？”
“工藤君不记得了？它是去年千岁和你一起种的哟，那时它还跟千岁一样高的呢，转眼就长那么多了呢。”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是我某天买菜回家时，偶然碰见的，他和村里小女孩的对话。
那时候的情景、季节、日期都已经淡忘了，唯有那冗长烦躁的蝉鸣，以及他茫然的眼神、低下头去绝望悲伤的模样，挥之不去。



这世间上，知道他所患的是什么疾病的，应该只剩我一个。
周期性失忆症。应该是那种变小药的副作用所致，可是因个人体质的缘故，并无在我身体上发生什么效果。


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很喜欢给我讲这么一个安眠故事：
[传说中，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每一个七秒过去，它都会忘记之前的时间所发生的事。
所以，金鱼活在它那小小的鱼缸里，却是最最幸福的。因为，每一个角落、每一口水泡，即使它曾经游过见过无数遍，对它而言，都是一片崭新而美好的天地。]
陷入睡眠前，迷迷糊糊的总听到是妈妈温柔的声音：“孩子，我并不希望你忘记，但是也请幸福地活下去…”


现在他的病情也是和那童话里的金鱼一样吧。只是那七秒改成了一年，其他不变。
但是妈妈说的对，人类和金鱼始终是不相同。没有记忆，金鱼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而人却会被回忆中认识的人、经历的事、见过的景如藤般缠住，无法逃脱。



当时选择搬到这村子，是因为它的宁静。村子并不十分小，每户人家之间隔了几十米的距离，村民之间并不过分嘘寒问暖，态度却也友善。这样的环境，于我于他，是再好不过了。
陪在他身边，看他渐渐生出新的回忆，又于某日全部忘记，就这样，不知度过几个岁数。
有时甚至连我都觉得，自己是陪着他一同忘记。
不能提及以前的往事，每一年过去后又要向他交代一次“酱油放哪里家里钥匙放哪里该几点吃饭”等等生活需注意的事项。
只有在深夜里困倦悲伤的时候，会一蹶不振地想：“如果像他那样，也能吧所有忘记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没有忘记呢？守着每一年，各异的、或冷或暖或喜或悲的回忆，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会记得，世间也没人会介意。只有自己偶尔想起时，会鼻子酸涩。”
可是纵然这样想，第二天还是早早起床准备好饭菜，静静听着厨房窗沿外的麻雀飞起扑翅的声音。
每当这时的自己，心里面，装的大约是“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变成这样”的负罪想法吧。




[肆]


这样一个夏天一个夏天流过，于我越发长进的，大概是该如何向他解释我的存在。
他每年记忆消失的时间我是牢牢记住的，是夏日的结尾。
刚开始的几年，自己的确是失措的，平时的冷静也不知丢哪去了。于是糊里糊涂的，当过他的姐姐、妹妹，什么把戏都有。
后来，就逐渐以固定身份代称了。最适合我的，不远不近的身份。
一年之中，最有印象的，也应是那天了。在我撕下八月最后一张日历的清晨，煮好符合病人吃的青菜白粥之后，我坐在他床边，等着窗外柔和的阳光将他唤醒。然后浅笑。



早上好。我是你的同伴。
这一年的同伴。
或许也是…永远的同伴。
请多指教，工藤君。




[伍]


祭典当天，我来到约定的地点，恰好见到工藤安静地站在那一片森林前。
深蓝色的浴衣衬着他削瘦的身材，显得更为寂寥。有一两只萤火虫落在他细碎的黑发上，他伸出手想去触摸，笑容静谧浅薄。
我站在黑暗的远处，不禁出了神。他看上去像游在水池底的鱼，闪着沉静的柔光又不可触摸。过了几秒，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我边走过去边向他挥了挥手。


他见到我，也笑着向我打招呼。头发上的萤火虫，因为受到轻微震动的惊吓，扇动双翼，飞到漆黑的树林里去了。
“你迟到了喔。”
“嗯，刚才准备地有点迟了，抱歉呢。”
“没事没事，你的浴衣…”他指了指我今天穿的黑色背心和亚麻色长裙，“…没有穿麽？”
去年穿过了，你总说不喜欢，于是就没再穿出来。
这样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没呢，太麻烦了，懒得穿。”
“…喔。”他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低头沉吟了一会，转而笑着揉乱我的头，“不过这样也挺漂亮的。”


天色渐晚，橙黄的光染着他浅浅眯起的双眼。
我用手轻轻触着，刚才被他摸过的发凹下去的位置，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笑，黑暗中的脸竟微微有些红。
“喂，快走啊，祭典要开始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跑到我前面去，拿着扇子向我挥着。
我笑着仰头，小跑了几步跟上他。




[陆]


夜空下的夏日祭典热闹非凡。石板路上灯光璀璨，红色的灯笼站于店铺的两旁，像安静的守路人。前行的人群潜游在斑驳的竹影之中，大批穿着浴衣的少年少女鱼贯而上，好几次差点冲散了矮小的我和他。
好不容易找到个小吃店前面的木凳得以小憩，他却转眼不见了踪影。过了几秒，才发现他兴冲冲从小吃店跑出来，手中拿着两串红晶晶的苹果糖。
“给我的？”我微笑着接过。
“嗯，”他在我旁边坐下，举着糖果的神情有点得意。“虽然知道你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不过我认为这种可以尝试下，很好吃的呢。”
曾几何时，也是同样的人，在同样的仲夏景下，跟我讲过同样的话。
我沉默吃着手中的苹果糖，明明应该是细腻的甜，融化在之间的却是酸涩的滋味。



“哎哎，我问你啊，去年我们来的时候，除了捞金鱼，还玩了什么？”
“呃？”
“没什么别的意思啦。拜托，我可不想两年都玩同样的项目呢。”
他刻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反而将我“扑哧”一声逗笑了。明知他是看出我的心不在焉才故意说的，我却只是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了。



我是从没告诉过他，周期性失忆的存在。
只道是失忆症，生命还长，上帝老头最善良。努力是福，努力就有好果子。
何必呢，既然一年后终要忘记，又何须在这一年中使他惶惶心惊呢。
人活得平安愉悦才是最重要的。以前这个想法就长植脑中，如今见着他，便更奉为真理了。
恍惚忆起一年前初夏时节的他，在某个清凉的午后，夺了我手中的冰棒，见着我气愤的模样，大笑地拍我的头，“笨蛋，以后每年都请你吃十个又何妨。”
如今，这些单薄的约定也是不见了。
不知者勇敢无惧，知情者暗自神伤。


过了许久，我缓缓开了口。
“没有呢。上次工藤君并不是特别舒服，只捞了金鱼就回去了。”

炎炎夏日的夜晚，有阵阵晚风吹过，有些凉意。我坐在凳上，不禁瑟了瑟肩。




[柒]


“既然上一年没能好好玩，那这次就一定要玩个尽兴啦！”
这是工藤的原话。
于是，作为“被害人”的我，就只能很无奈地被他抓着手臂到处走。
见他想玩打靶游戏却因为枪太重了而差点整个人掉到地上；见他想帮我买一个水气球结果被恋童癖的店摊大叔缠上；见他气得一下坐在地上喊我不混了。
我好不容易止住咯咯的笑，蹲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工藤君，辛苦你了。其实，长得正太不是你的错…”结果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然后他就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跑掉了。
然后我就很莫名其妙地成了迷途等主人的小猫。



坐在神社石阶上，天空的星星点着蜡烛唱童谣，灯笼发出的光在街道上涌成河流。
我望着挂着笑容的人们，自己疏远而渺小。我自感自己是融不进这热闹的人群，无论多少年过后都一样。
可是从那人流中出现了一个点，四处绵白的光亮聚在那里，在我的瞳孔逐渐放大成一个人形。
他一步步地走上青石阶，还抬头向我笑着，露出整齐白白的牙齿。整个人在夜里突兀地现着。
我的心底，就像夏日的池塘，一旦东西掉下来，水面就荡起一圈圈波纹。



以前很久就是这样。遇见了我，他变成孩童、患上了周期性失忆症、和亲友远离。
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好事。
可是每次每次，他都还是笑着，从人群里走出来，向我这个异类伸出宽厚的手掌。
我想告诉自己，不行，这是自私的。不能够再牵连他了。
可是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进了无可逃脱的泥沼。



我望着他，脑海里一直旋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直至他走到我身前。他头上的狐狸面具，向我有些狡黠地笑着。
“你？”我指着那个微笑的狐狸面具，“…不像。如果是猴子的话，还比较符合。”
他笑着把手中另一个面具戴在我头上，微微蹲下身，“那么，不相像的狐狸先生，可以邀不可爱的猫姑娘一同到神社看烟花麽？”
我低头看他，他的神情如去年、前年…我刚初识时一样，温柔坚定，不曾改变分毫。
就算世事变迁，以他这种烂好人的性格，无论在多困窘的处境，也依旧会将黑暗中的我救出来，带到这柔光弥漫、凉风吹拂的美好夏夜中吧。
不知为何，我的双眼，竟有点潮了。


“傻瓜，哭什么呢。”

绚丽的烟花在他身后沿着天空的方向爆炸，映着他被照亮的半边脸，温暖一片。




[捌]


还记得，有几次他因为记忆混乱而皱着眉头，却因为见着我而强装笑脸。
每当这时，我看着不忍，就对他说：“工藤君，请记得你仅有七岁。”


是小孩子，就可以没心没肺；
是小孩子，就可以活得单纯点；
是小孩子，你可以不必为记忆烦恼。
因为本来的记忆，也就只有七个三百六十五日的存量。



但他总会揉着我的短发，眼睛望向远方被染成绿色的山麓。
“傻瓜，你骗谁呀。”




[玖]


谁叫我们一直保持着孩童模样，那些琐碎的、重复进行的过去，又有谁来证明。



萤火虫背着小小的黄灯笼，也终有一天会在土地里腐烂。但是你我，却只能终年站于翡翠森林中。
我望着你，眼里还有多年前你和萤火虫玩耍的情景；
你望着我，心底却没有我的记忆。



——傻瓜，你骗谁呀。

我骗我自己呢。
骗自己说，你永远是七岁，以为自己一眨眼，还能见到身旁站着的人。他们善良温柔，就像你一样。那时的我和你，曾经这样开心地过日子。
所以现在即使只剩我和你，也要继续保持乐观和喜悦。这是那些人给予的珍宝，不能丢弃。
这样想着，才能够支撑我继续走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我自私的、小心眼的的心底潜伏了那么久，可是站在你的面前，却好像被海水冲洗了陈旧，始终丢失在嘴边。


你知道麽，工藤君。




[拾]


坐在神社前最高的一级台阶上，树叶在风的催眠下打起了甜甜的呼噜。
这个位置看烟火最好。能够清晰地看到斑驳陆离的烟火在夜晚中一朵一朵地盛开。在山的那头，显得那么柔软。
他碰了碰我的肘。“哎，你说烟火好不好看？”
我只是笑着欣赏，没有答腔。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如果每年都能见到就好了。
“如果是和你一起看的话，就最好了。”



我想我是被吓到了吧，转过头瞪大了眼，望着他依旧平静的脸。
又一朵烟花升上天空，爆炸的响声掩盖了并不大的说话声，白色背景下，只见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我们之间，靠得那么近。
他的狐狸面具，碰到了我头上的猫面具。它们像极了在亲吻。
黑暗中，他的手指，轻轻地，触到我的。
我闭上眼。



“我喜欢你”之类什么的，也肯定会长眠于这个这个夏日的结尾吧。




这个炎热而绵长的夏天，也终于要结束了。

赛瑞娜·瑶

既然来了就要占个有爱的沙发。
麻烦什么的不必说，那么等你回来。

鱼泡泡

跟上，板凳~~
哥哥，我也被夏目友人帐治愈了……
真是好东西啊~~
关于夏天的种种回忆，我只能说，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惊悚的~~
就这样，记得回来~~

寂巷

就剩下地板><
亲爱的我等你回来哦。自己要小心。

[ 本帖最后由 寂巷 于 2008-7-23 23:09 编辑 ]

澈～雲の向こう

------俺不是故意水的。

--------------------------------------
亲爱的，老公的相似之处就是可以随意TX，此外没别的。

[ 本帖最后由 The_Trespasser 于 2008-7-24 15:34 编辑 ]

佐雪哀

额..好喜欢..这篇文阿...

很久没有见到这样让人心疼的文了呢...

卡哇伊小熊

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的柯哀文了 感动的一塌糊涂

纯依羁绊

=v=wo  zhi shi haoqi neng bu neng hui
ANYWAY, who can help me find kitten= =||||||||

cocain

姑娘，俺去心情的某个q群里帮你传话。

conan0710

文章不错~~
一个不支持CA的人飘过~

Humis

文章写得很好呢……
自愧不如

Kudo_Shinichi

寫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