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

血祭sherry

I 承诺是背弃的承诺


我咬着手指，眼睛盯着手机暗黑的屏幕，慢慢的、一点一点抚摸着被磨损到破旧的键盘，弯着身子蜷缩着腿，蹲在教室的一个角落里拼命地揉眼睛……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就这样浪费掉了呢……
今天作业好多啊！但是耗到７点半却还一点都没有动。
为什么呢？
我歪着头看着窗外想着答案。
是不是怕你来找我的时候，收拾书包会耽误掉太多时间呢？
呵呵~第一个绞尽脑汁想出的理由竟然这么好笑。
收拾书包再慢又能慢到什么程度呢？
那么，还有什么理由呢……
那又会不会是因为想你想到头痛而没有办法动笔了呢？
不是的吧！因为你的样子我都记不得了呢……

那么，还有什么借口来搪塞只有影子和我同时待在这样漆黑的教室呢？还有什么借口来安慰自己你已经迟到的一个半小时呢？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哥，你知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哥，我周五去找你好不好？”
“你来找我干什么呢？”
“你送我回家吧”
“汗，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来看我。算了！周五你在学校等我，我去找你。”
“说好了哦～别再忘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呵～”
“天大的秘密啊……你先透露一点好不好？”
“不好！要不然你这个大坏蛋就不来了！”
“不会是耍我的吧？”
“当然不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就这么定了！你在学校等着我，我快到了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嗯！”

今天放学本来跟你约好要一起回家的……
明明是约好，要跟我一起回家的……
你就是答应我，要送我回家的……

“你送我回家吧！”
“好啊！”

腻到发甜的美好，摸着手机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存留的微笑面容。
那么，为什么现在闻起来自以为是的美好，却忍不住捂鼻子呢？
是不是太难闻了？
是不是就这样放在那儿久到发霉了？
多么让人欣喜的句子，本是最温存的应许，为什么到我们这里就变质了呢？

我翻看着手机的短信目录，一条一条地查看着上周六你给我发的信息。
你的确答应我了啊，不是我在做梦。
可是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你怎么还没来呢？
因为怕楼下的保安发现教室里还有人，下意识地关掉了灯，明亮的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顿时陷入黑暗，手机的光也因为时间过长变成了屏保，整个人处在没有光亮的世界里。
就这样，一个人……
拖着冷得发抖的身子慢慢的踱步回座位，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突然横在地上，身子一个踉跄碰倒了书包。
“哗啦”一声所有的东西都掉了出来，“砰”！物体落地的声音。我眯起眼睛借着外面隐约的光扫视了一周教室。
原来是讲台上的黑板擦不失时机地掉到了地上。
原来连没有生命的东西都和他一起欺负我呢！

把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把笔一根一根地捡起来，把卷子一叠一叠地捡起来……
那真是很慢的速度，拿起一样东西要花一分钟的时间，翻看一本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的书要花一分钟的时间……
我尽量给自己找事做，因为这样寒冷的夜，哪怕是很勇敢的我，也会怕寂寞怕黑暗。
就这样，我一直从四点半拖到七点半，可是你还是无影无踪。
难道不是在电话里亲口说出的一词半句就不能兑现吗？
还是，你根本就忘记了。

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
我给你找到了一个理由哈！像是抓住了这样一条脆弱的稻草，脸因为激动而涨得潮红，说不定……
犹豫地摁下你的手机号码，好比空间停止流动了几秒，心脏断跳几秒，瞬间过后是手机里传来的“嘀……嘀……”声，正在思考怎样跟你说，忽然地，没有任何征兆，听筒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候再拨。”
不能够忍受下面的英文重复，慌忙摁掉手机……
原来你很忙啊……
连解释的时间都不能够留给我了么？
在小说里总会看到“黯淡”这个文绉绉却有些矫情的词。
但是现在的我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内心的感受。这是第一次吧！无法压抑住的绝望……

就是这样安静地坐着……
想打瞌睡，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了……
为什么呢？明明下午睡了两节课呀！
为这个呀！为了我在这里等待的两个小时，换来的却只是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忙”……
这么简单么？
就这么简单啊！

扬，你一定是忘了吧！北京已经是秋天了，穿一件单薄的衣，加上身体虚弱的我真的是很冷啊……冷的发抖呢……
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是忘记了呢！
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难得上学还要不时地吃药，而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了，但是……
必须撑下去……
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见你啊！
就是这样硬撑着在角落里抱着书包等待着，悲伤地想着：我会不会就这样一个人永远地睡去，再也无法醒过来了呢？

忽然间手心里传来了麻麻的震动，低头看见你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清扬。来电话了么？
犹豫了半晌，按下“接听”键后便像是触了电一般立刻收回了手指，右手拿起电话缓缓地放在耳边，隐隐发烫的大拇指碰到脸部敏感的皮肤，有些灼人呢！心里暗暗地想。
“喂！我是陈清扬。”
“嗯！你怎么还没到呢？”
“你再等一会儿好么？老师拖堂。”
“哦！”
“对不起哈！”
“没什么，下了课给我打电话。”
“好！”
听筒里还传来对方话音未落的呼吸声时，脸上就湿了一片，就好比说浑身上下都虚脱了一般，丝毫没有力气再去控制自己的泪腺，所以干脆就让它流吧，流吧，左手空出来抹抹脸，使劲吸吸鼻子，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也不管身上的校服是昨晚刚刚洗过的，参杂着清香的洗衣液味，颓然地从墙上跌坐下去。
那边听出了特别，不安地问“你没事吧？”
“嗯！”
“别怪我好么？乖~”
“挂了吧！我手机没电了。”
不等对方应声便抢先凭借着对手机键盘的记忆摁下了“挂机”，身边唯一的声音也就此断掉。

为什么要骗他呢？明明手机还是满格的电。
为什么要骗我呢？明明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女孩子唱歌的声音，周围欢呼吹口哨的起哄声，有人大喊着好像在和什么人通话的声音……和一个男生说“别唱了！骗过那个贱女生你愿意怎么唱就怎么唱。”的冷漠声音。
为什么要骗他呢？明明最想听到他的声音。
为什么要骗我呢？明明刚刚才给你的另一个同班同学发完信息，他说今天不补课。
为什么要骗他呢？明明就是有事。
为什么要骗我呢？明明就不会来找我了啊。

那个男生说得很对呵~我就是白痴呢！
白痴到明明对方的诺言只是一时无聊的敷衍，却依旧坚信不移地等待着。
等待着黑暗吞噬最后的一抹阳光，独自度过漫长的黑夜，装作毫不在意地离开。
这样的等待，不管到哪个地方哪一年哪个月哪天都是毫无意义的吧！
但还是要听话地等一会儿吧！外一他来了呢？外一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呢？又或者外一到刚才根本就没有电话打进来呢？
但是的确好冷啊！哪怕是蜷缩在墙角抱着书包，也还是那么冷。
有些恐惧，就开始唱歌：“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颤抖着闭上眼睛，缓缓地进行着不着边际的幻想……
天使么？呵呵~我看见天使了哦！晶莹的翅膀，淡金色的光圈，柔软的脸，平静的眉眼，光滑的皮肤……
它是谁呢？它可能是小A，可能使AL，可能是W，唯独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内心里告诉自己“守护天使”就是陈清扬啊！

他的确是天使，可是不是你的天使啊！我只好这样跟自己说了呢！

果然是毫无意义的幻想啊……
否则又怎会内心灰白一片，然后没来由地流泪到不停呢？

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北京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越来越短，这样一来马路上只剩下路灯昏暗的、忽隐忽现的零星斑点和汽车车灯刺眼的光柱。
今天学校有轮滑课，背着斜挎的帆布书包，手里还要拎着一个很大的轮滑口袋。秋天的末尾总是很冷的，马上就要入冬了，而我又是个怕冷的人，早早地穿上了棉服。衣服厚厚的粘在身上，沉沉的坠在躯壳的外部，像是一个软绵绵的包裹。
路边有各式各样的小店铺，到了晚上会有很多还要工作的人忙忙碌碌的冲进去，然后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小吃回到公司，今天没带钱，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拼命的咽口水，希望快一点赶到车站。
可是路还有好远呢！

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明天就是我15岁的生日了呢！明天我就要长大一岁了……
你还没来得及祝我生日快乐，我就挂了电话……
是害怕了吧！怕你嘴里说出来的是“我同学明天过生日！”或者别的什么。
可是为何连我的生日你都不记得了呢？
为什么你的承诺明明就是昨天，而今天就过期了呢？

血祭sherry

II 嬉笑是苦涩的嬉笑


坐在摇椅上，眉毛挤成一团，家里的小宠“铛铛”不安分的蹭着我的腿，茸茸的毛细碎地舔过我的脚踝。我不耐烦地把它踢开，“铛铛”呜咽着哼哼，然后迅速的跑开了，出门前还用愤恨的眼神瞧着我。
AL，你能不能看见我刚才匆忙藏起的考卷，第一次老师强迫请家长的通知，学校刚刚发下来的学生会主席撤职书……
还有，我，刚刚给他寄去的信，表明查无此人？

“怎么，小乖又不高兴了？”
“哼！你这个大坏蛋竟然还幸灾乐祸，你知不知道我究竟被骂的多惨？我爸恨不得一刀砍了我！”
“还不都是你天天跟我贫造成的？嘿嘿，乖哦！以后别给我发信息了，我不想害你。”
“……”
“S，别生气了，没办法，只有世界选择你，而你不能选择世界。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至亲也会欺骗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物质？”
“哈哈！我从来都这么物质，你不知道吗？”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是啊！我就是这种大坏蛋！所以请你忘了我吧！”顿了很久才发来的信息。
“跟你开玩笑的啦！”
“不是你的原因，就算你没做错什么，我也必须要和你说再见了。我交了个女朋友，她让我不要理你了，我跟她解释我们的关系，结果她昨天翻我手机看到了以前我发给你的信息，所以……”
“什么信息？”
“我喜欢你。”
“你还留着呢么？”
“是，一直没删。”
“何必呢？你还放不下吗？我们的分手。”
“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其实我也一直无法忘记过去的种种。遗憾的是，以后的路我就要自己走下去了。”
“如果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继续，可是现在我们的关系……”
“是啊！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不需要任何羁绊了。”
“S，我只是想拥有一份不用再追逐下去、单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没有错吧？”
“你完全没错。”

“那么，你会幸福么？”又是过了很久才传过来的回复。
“会的，我会过得比你更幸福。”
“希望是这样。你一定要过的开心呐！”
“好！祝你幸福！”
“你也是！”

简单的对话过后，手机被暗暗地合上，光线化成暖暖的一圈，然后30秒后按照设置乖乖地不见。
AL是不是也就这样不见了呢？
看完信息之后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柔软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滴到面前的日记本上，迅速散开成一团流淌的污渍，刚刚用深黑色签字笔写上去的几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黑蒙蒙的颜色染脏了很大的面积，今天的日记几乎都看不清究竟写了些什么。
我收起笔，发呆了很久，当想起还没有跟AL说再见的时候……
抬手看一眼表……
已经夜里3点了……

我坐在电脑旁，冲着在韩国店买的速溶咖啡，翻看着前几天写的文章，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转身到洗手间泼了把水在脸上，然后回屋打开CD机放周杰伦的《回到过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独自的。
电脑上被调成紫色字体蓝色底面的WORD文档略微泛着光，黑暗中仿佛就这样一束光亮。影子若有若无地投在墙上，长发从耳侧滑着脸颊垂下来。
万物依旧美好如斯。
真的，我们无法为别人活着，哪怕你不愿承认，这也注定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可是，如果，如果的如果，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呢？

AL，你什么时候也忘记了呢？我的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阿！可是你却跟我说再见。
不是再见面，而是再也不见，在这种时候你跟我说了“再见”。
其实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也没有资格怪你……
因为今天没有一个人祝我生日快乐呢！
那怕是最好的朋友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连她们都不记得了，我又怎么能奢求你还记得呢？

干脆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谁都不记得了呢！

血祭sherry

III 落魄是骄傲的落魄


还真是冷清呢！自己一个人坐车去王府井买生日礼物。
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最后挑中了一个拿着手风琴的落魄老人，像是柯南M6里那个扮成福尔摩斯的奇怪艺人，手里握着冷冰冰的人偶，已是不知道该说这什么了。
真是冷清的一天啊！

回家的时候坐公交车，旁边有一个男生，他有着很英俊的脸，倔强的嘴角，明亮的眉眼，手里拿着MP3，闭上眼睛，高挺的鼻梁，时而笑笑，白净的牙齿，好看的弧度……
我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腿软，眼前昏黑一片，强撑起身子下车回了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觉得那么恐惧。

“你不要紧吧！没什么的，你要开心一点，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挺悲观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还悲观的人。”
“不是这个问题，我并不觉得难过，这并不值得炫耀，但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哥，你说我究竟怎么了呢？”
“……你……我也帮不了你。”

用疲倦的声音读完这条信息，然后摁关机，叮叮咚咚的音乐过后，手机屏幕瞬间变成黑色。
忽然想起，那个男生很像你，有着16岁男孩特有的骄傲和冷漠，手插在兜里，喜欢穿休闲裤，脸上最常有的表情就是抿着嘴挑眉……
原来我今天看到的人那么像你……
究竟有多久没有看到你了呢？
窗外的星星寥寥无几，一颗一颗的数，完全可以数清楚。
又是一天过去了，我竟然忘记祝你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其实你跟我刚好差729天……
两年少一天，就是这样不多不少的天数。
很xx呢！2、7、9是不是你的幸运数字呢？

买彩票会买什么数字呢？
2、7、9、3、4、5、2、7、9……
就是这样重复地买。
3、4、5都中过，可是那三个数字得奖概率却从来都是零。
为什么呢？
它们是否也暗暗征兆着，你和我主动交往的概率只是零呢？

哥，你是否记得明天是去年我跟你表白的日子呢？

血祭sherry

IV 放弃是甘愿的放弃


手里攥着一把刚刚烤好的羊肉串，这是我吃过味道最好的一家，所以总是忙里偷闲去买几串过过瘾。
禁不住诱惑，满眼放光地望着面前这几串让我垂涎三尺的美食。
转好角度，轻轻地咬下去，香气顺着鼻孔渗透进毛囊，藏在手套里的手也不自觉地抽了出来，为了好吃的冻一下就冻一下吧。
AL，你会不会偶然间在街上看见一个女孩皱着眉，手里拿着羊肉串想吃又不舍得吃的样子？AL，你会不会在闭上眼睛思考的时候想起一个曾经爱过你的女孩脸上忧伤的表情？
你又会不会知道，几个月前自己还喜欢过的人今年的生日是独自一人呢？
也许你都没有想过……

不知不觉中想起你，真是很偶然的巧合，翻看手机里的信息，前天的几条信息一直没有删，醒目地留在最上面，那样冰冷地显示着，没有怜惜，没有眷恋，赤裸裸地揭示着自己失败的现实。
像是台上光鲜台下却冷漠的演员，那张罩着美好面具的脸现在变得僵硬而漠然，它就是这样冷冷地看着手机主人的表情，就是这样感受着对方本还火热的手忽然变得冰冷，就是这样无端承受着对方的眼泪露出嬉笑和事不关己。
本以为短信是最好的东西，不用说出口就可让对方知道你的想念，知道你的疼痛，知道你的不舍，知道你的为难，知道你的不易……
知道你是爱他的……
但是现在它是怎么了？它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呢？
它难道不知道我的悲伤么？

就是这样的一段时间，我就想了这么多，头不由涨得发疼，嘴角有些狰狞地苦笑，手指已僵在键盘上不忍再往下看。
我相信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奇怪，不然W怎么会问我“你没关系吧！”
其实我真的没关系的。
我跟AL分手，这是必然中的必然，所以如果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也未免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可是毕竟那段时光过于的美好，只是想想就无法让自己不怀念，只是随随地念叨就足以让泪水落下来，只是看那是互相发的信息，自己的牙齿就无法抑制地咬住嘴唇。
因为疼痛，也因为幸福。
但是如今我们已是路人，如今我们已是分道扬镳，又有什么资格挽留他呢？又有什么理由去向他信誓旦旦地承诺我无法忘记他呢？
只是单单地不再想起，就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也好，两人分开后更加冷静和成熟，所以也看开了很多。
既然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吧！
祝他幸福，这是真的，不是矫情，只是想结束，结束一切两人暧昧为明的关系，结束一切两人藕断丝连的联系，结束一切自己无端地幻想：他还会回来，结束好多好多内心认为只是时间问题的臆想。
只是这样，就真地结束了吧！

AL，你会幸福么？
其实我说了假话，我怎么会比你幸福呢？
我重要的人幸福才对啊！否则我又怎么样找到支柱并坚强地活下去呢？

请你幸福，一定要比我幸福。

血祭sherry

结束是无言的结束

XX年X月X日

尽管我们不在一起了，但是不是也应该感谢你们呢？
谢谢W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谢谢她永远的随叫随到，谢谢她毫无怨言地帮助，谢谢她时刻的关心。
谢谢AL一直以来对我的好，谢谢他从不跟我发火的忍耐，谢谢他凡事考虑我的温柔，谢谢他不求回报的付出。
谢谢清扬给我的清醒，谢谢他教会了我如何去爱，谢谢他让我明白了怎样生存，谢谢他给我这样平静的心，谢谢他让我以后再回忆起这段时光可以轻轻微笑。
谢谢你们，就是平白无故地谢也好，因为我爱你们。

如果你们的短信可以再温暖一点，就像是在跟我说话，跟自己在意的人说话一样的温暖该有多好。信息带着手心灼热的温度，即使是拉扯着眼泪的疼痛我也不怕。
就像沙子从指缝漏出的摩挲感，一颗颗擦着手指的细纹流过，偶尔参杂的细碎石子会划破皮肤。但是怎样都没有关系。
有多少人试着把嘴唇贴在那个渺小的伤口上轻吻过？嘴唇的触感……
烫烫的，略带血液的腥气，可是温暖。
对于没有阳光的冬天来说，这是不常见的礼物。
所以我会尝试着把短信发的温暖一些，努力让手指的薄汗、手心的温热、心脏的紧张、大脑神经的绷紧通过只言片语传给你们，让你们可以在几行字间看到我开心的微笑。

两个发送短信的人，既是咫尺，也是天涯。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相煦以湿，曷不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