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1-5-3 00:32 编辑
「发生什么事了!」
「地下室的储藏库那边……好像爆炸了!」
「难道是有人接触引燃物品吗?」
在人群纷扰的声音中,礼子直觉,和组织一定有什么关系时,
礼花却以惊恐的表情面对着爆炸的发生。
连续的悲剧、让她喘不过气的记忆,好像随时会发生,
就算是在别人身上。
───Pandore Coeur
FILE.76 遗物之谜
「咕啊!」
停靠在十楼的电梯一打开,令人窒息的紫色毒雾立即入侵广大的国际会议厅。
在电梯双门打开剎那,恨不得快点脱离的众人从电梯门外滚出。
「俵!」金棒向后探望,南条企图将动弹不得的俵教授抓起之际,另一个人以身体用力朝南条冲撞。
「三十郎!?」看到惠子与三十郎的出现,礼吾和春江讶异不已。「为什么会……」
「再不让开,你们就得陪着他一起死。」
咄咄逼人的南条在魔力影响下,已经不再戴着平时谦卑有礼的假面具。
「陪着他一起去地下见酒卷导演。」
「什么……意思?」没弄清楚状况的三十郎望着俵教授。「是说这家伙……和那个什么导演有关系吗?」
「他是我父亲。」
俵教授依稀说出的答案,让在场所有人为之震惊。
「导演的……?」礼吾提出疑虑。「那个导演不是没有孩子吗?」
「是和正室外的其他女人生的……更确切地说……是在结婚之前所生的。」
露出不想在此时此刻讲出的表情,春江猜到答案到。「莫非……这是你今晚原本要在酒会中公开的事实?」
「难怪啊!想说你怎么弄得到『彩虹手帕』旧片的正卷,」金棒苟同地说。「你是在美国光明正大地"继承"他的遗产吧!」
「父亲他……和母亲在学生时代相恋,」
俵教授诉说着自己的经历。「但是外祖父却已经安排她出国留学,也硬要安排她嫁给国外的侨商…….虽然分开了他们,外祖父却没想到留了我这个种。」
「国外……?」
「父亲就算被逼结了婚,也一直痴痴等着母亲回来,最后和他的妻子不欢而散。」说到这里,俵教授的眉头更加紧缩。「还愿意守着"东京桥的约定"……」
「出国、约定,难道这些……」
「不错!这些就是『彩虹手帕』的剧情,」
南条用一种物品般的眼光看着俵教授。「而且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唯一的差别是,那个约定的对象过世得很早,而且还留下了一个孩子,就是这个男人。」
「可是这样……又有哪里不对吗?」惠子质问。「这个教授想要公开这些事,对大家都好吧?这样也还他一个名份……」
「但『彩虹手帕』就毁了啊!」
南条愤怒地指称。「导演唯一原创剧本、短短上映期就被誉为日本电影史的神作…….竟然是亲身经历!彻底破碎了我对导演的憧憬!」
散发的紫色雾气不断扩大,南条的愤怒濒临界线。「我要把这段历史存在过的证据……全部毁掉!」
「小心!三十郎!」
南条朝三十郎追逐的同时,其他人朝广大会议厅的散开逃窜。
「放开那男的!」南条命令扛着虚弱的俵教授的三十郎。「区区一个服务生,这件事和你完全没关系!」
「诶?服……」三十郎差点忘了自己假冒身分入场的打扮。「──那不重要!那个导演的彩虹手帕我也看过──不不不,听舅公提起过的!」
「听过?像你这样粗浅的圈外人,怎么会了解我们影迷的心情!」
「和是不是圈外人没有关系!」
春江未畏惧南条的威胁站出来说话。「电影是给人看的,作为导演拍摄作品,也是为了要把自己的心情透过电影传达给所有人!」
「什么……」
「导演他……不能把自己的情感公布于世,才想拍这一部作品来传达心情的吧?不能直率的表达自己的心意,那是最痛苦的事情啊!」
──最痛苦的事情。
春江这句话,点醒了三十郎的纠结,
也诠释了两人当初分离的因果。
『你敢拒绝松平将军的婚约!?』
那年春初,父亲用力地将自己摔出道场。『你以为这个家是你做主的吗!』
『那正好不是吗?把我赶出去吧!硬要别人放弃,这算什么婚约!』
『由不得你!』父亲强硬地回答。『剑家绝对不可以丢掉任何颜面!』
『武士的精神,就是为了自己坚信的事物而战吧!』三十郎用力反驳。『你从小这样训练我,不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吗!?』
『在权贵面前,诚信、道义和率直,全都是垃圾!』
父亲以狰狞的面孔把自己锁进后院仓库后,丢下最后一句话。『我马上把婚约的事情告知绿川家,你给我好自为之!』
曾经有一度,自己完全放弃了相信武士的一切。
婚后过着颓废的生活,直到妻子病逝,为了养育孩子才重新振作。
不幸蔓延到孩子和媳妇,自己也咬紧牙根把孙女道子拉拔长大,灌输着家传的武士精神,想把父亲的阴影完全抹灭。
但是如今,他想起了自己最欠缺的东西。
那就是率直。
那是自己对春江,和春江对自己都来不及传达的意念。
「电影之所以承载感情,才能感动人心……像妳这样以冰冷的眼光把它们当成艺术品看待,完全是错的!」
「住嘴!妳这个老女人!」紫色的毒雾向春江袭来。「给我去死吧!」
「婆婆!」礼吾立即上前。「火焰拳!」
火焰的来袭中断了南条的攻击,但惊吓过度的春江已不支倒地。
「不行了,这里很危险!」礼吾江春江抱起。「我先把她送到安全的……」
「不准阻扰我!」
南条又将毒雾对准礼吾和春江,此时俵教授竟从三十郎身上跳开,对南条下跪。「拜托!不要牵连他们,这件事是我的……」
「哼,老实一点不就得了?」心灵着魔的南条将俵教授的脸摀紧。「上你的课真的很愉快……我就给你上最后一堂课吧──」
木刀,用力地砍向南条的手腕。
「!!!」奄奄一息的俵教授倒地,手腕的伤痕令措手不及的南条向后退步。
「妳,真的惹恼老子了。」
咬着牙的三十郎,已经不管眼前的人有着非现实能理解的黑暗之力。
「伤害春江、和她最尊敬的导演的儿子……还自以为是替天行道?」
那严正的神情,把南条杀戮的气势完全比了下去,连一旁的礼吾、惠子和金棒都被震慑忘了帮忙。
「我不知道,妳比他们了解那个导演多少,有一点老子我可以确定。」
三十郎已拳头,抵住自己的胸口。「不论是要公布丑闻,或者为导演说话……那份率直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他已经想起来了。
他所遗忘的武士之道。
「所以,老子我不认输!」三十郎将木刀对向南条。「为了率直地迎战一切!」
绿色钻石的光芒,以光芒划破了逐渐浓厚的雾气。
「这……难道──」
三十郎抽出了随身带在身上的剑柄,感觉到源源不绝的力量。
大火在背户饭店地下的储仓,不断蔓延。
沿着墙壁爬行的黑衣男性与乔治,只感觉到火苗的核心越来越近。
「你要找什么?虽然不知道谁把这里弄成这样,但──」
「不行!」男子不顾蔓延到裤管的火舌,不停奔走。「再慢一步的话──」
清晰的枪响,让男子停下脚步。
在走廊尽头的房间中,一名白发的西装男性伴着血泊躺在地上。
「用了五发才闭上嘴巴,一把年纪还这么硬朗。」
而在旁边检查着枪枝的伏特加,对琴酒如此抱怨。
「也罢,这样就一劳永逸──」「伯…父…….」
不断喘息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亡者。
「晚来一步了啊,」琴酒转身,以戏谑的笑容。「丧家之犬先生。」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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