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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3 21:5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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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 碎 片
冰雪皇后对加伊说:如果可以拼出"永恒"两个字,你就是自己真正的主人,你就自由了。
四季的流转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深秋的寒流一阵阵袭来。
小石川合上手中的安徒生童话,仔细地琢磨着那个故事。
魔鬼做了一面镜子,镜子的碎片进入人们的眼里心里,就成为难以融化的坚冰。
在一个大城市里,有一个男孩叫加伊,一个女孩叫格尔达,他们的家连在一起,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冬天雪花飞
舞时的一个晚上,加伊不见了。格尔达非常伤心,四处寻找加伊,她听说加伊在冰雪皇后的宫殿里,因为他心
里有一块镜子的碎片,,只有取出碎片,他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不然他就只能永远待在冰雪皇后的宫殿里,格
尔达历尽艰辛终于找到加伊,用热泪融化了他心里的坚冰,终于两人一起在阳光下散步。
他真的很像加伊,那么,他的格尔达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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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川想要知道,他心中的那枚镜子碎片究竟是什么。
是粒子弹,她猜。
刚进搜查一课时,小石川曾经误闯过男更衣室。看到正在换警服的他,肋骨中间上有有一块中弹后留下的伤
疤,当时并没有太留意,只顾着欣赏他漂亮的肩背线条了。本来么,作为刑警,身上有枪伤是正常的。
可仔细想想,与他共事三年,亲眼见证他的身手多么矫捷,他的枪法在警视厅无人能及,谁的枪比他快
比他准呢?
很可能,他那时没有带枪,很可能,那场变故发生在婚礼上,因为他对婚礼有心理障碍。
而且,同事们一起去泡温泉,他向来是拒绝的。这可能是由于他不想让人看到伤痕,因为解释伤痕的由来会
勾起痛苦的回忆。
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只差一点细节。
小石川决定去找她的上司佐藤。佐藤美和子当刑警已经十多年,三十几岁却还是美丽干练,小石川平时有困
难常常会去找佐藤商量。
于是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小石川听到了三年前那场变故的前因后果。
那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夏日,6月20日。
六月新娘是最美丽的,大家都这么说。
那天的毛利兰的确是美丽非常。纯白的婚纱使她宛若来自天堂。婚礼在长崎的荷兰城豪斯登堡举行,这样的
背景来衬托王子公主般的眷侣再合适不过了。
工藤新一在仪式开始前偷偷溜进化妆间轻轻抚摸她的头纱:“兰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天使。”
然后两个人执手相望,温柔缱绻,直到毛利兰的闺蜜铃木园子冲进来把他赶出去。
庄重的誓言出口之际,礼堂的门开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冷笑着打断仪式。
“好久不见,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看出对方来意不善,以前办案时曾经见过他。
“还记得我吗?我是黑山明子的丈夫。”
工藤新一飞快地回想,黑山明子是他刚当上刑警时逮捕的犯人。
“明子虽然杀了人,可那是被逼的,本来已经要以自杀结案,就是你非要挖出真相,害得我失去一切。今天
我要让你偿还!”
礼堂里顿时一阵骚动,虽然很多宾客都是警界同事,可是没有人带枪来参加婚礼。因此当黑山掏出亮铮铮的
枪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要对付的是我,我们出去单独谈!”工藤新一迅速将新娘拉至身后。
“一对一我怎么胜得了你,而且,我的目标也不是你,我要你和我一样失去至爱!”黑山丧心病狂地笑起
来。
“不会让你得逞的!”
“呵呵,小姐,您真漂亮,这么年轻就要死去了好可惜啊,要怪就怪您那多管闲事的丈夫吧。”黑山阴笑
着。
“兰,不用怕。”工藤新一安慰身后的妻子。可是毛利兰,比他想象的要勇敢。
“可爱的小姐,快从您丈夫背后出来吧,不然我先随便杀个人好了……杀谁呢……”
这样下去大家会……毛利兰不敢往下想了,她想冲上去把枪夺下来,却被自己丈夫拦住。
“兰,不要乱动!”
“新一,对不起哦。”毛利兰不顾枪口的威胁向黑山冲过去。
曾经拿过东京空手道大会冠军的兰岂是等闲之辈,黑川被她的身手震慑住,两人扭打在一起。
砰砰几枪打在天花板上。
左轮手枪一共只能装7枚子弹,打飞了五枚,现在只剩两枚。
“园子!”毛利兰大叫。
正欲冲过去的工藤新一被这声音喝住。
女性的力气到底不比男性,而且身穿婚纱行动不便,毛利兰扳不过黑川,这时枪口对准了伴娘铃木园子。
工藤新一飞身过去推开铃木园子,突然感觉到胃部被穿过。
起初的几秒没有疼痛,是一种空虚感和灼烧感。当真正的疼痛来袭时,最后一声枪响传来。
毛利兰在看到工藤新一中枪后短暂地失神,黑川抓住机会,向她开了一枪。
鲜血飞溅到天花板上,婚纱瞬间被染得鲜红。刑警们上前制服了黑川。
人们想起叫救护车时,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早已不知所踪。
工藤新一抱着毛利兰冲出礼堂时,用力按住她腹部的伤口。从喷射的出血状况上看,是伤到了腹动脉。
工藤新一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最近的医院。
自己是胃部中弹,没有伤及动脉和脊椎,一个小时内不会丧失基本的行动能力。疼痛排山倒海,怀中的她
奄奄一息,血流如注。婚纱成了天地间最惨淡的衣着,她用沾满血的惨白的手去摸他的脸。在他脸上留下
几缕凄艳的血痕:“新一谢谢你救了园子。”
“兰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医院太小,抢救室只有一个,工藤新一用手按着伤处坐在抢救室门外。
几分钟后,大家纷纷赶来。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大声问道:“谁是A型血?血库的已经用完了。”
“我是A型。”工藤新一艰难地站起来。
“不行,您现在也失血过多,下一个要抢救您了。从市中心医院血库调来A型血要30分钟,只能现场找A型
血了。”
毛利夫妇都是AB型,在场的除了工藤新一居然没有一个是A型。
“先抽我的血救她!”工藤新一因为失血而不住地颤抖。
“医院不赞成一命换一命的做法。”
肌肉的松弛令他无法再支撑,世界倾斜之后轰然倒塌。
当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东京的杯户中央医院。
而毛利兰,沉沉地睡去了。医生说,苏醒无望。
他还是咬牙熬过了那段日子,胃部受伤很久不能进食,夜夜被噩梦折磨不能入睡。
他所处的地方,叫人间地狱。
他深知,人可以为爱而死,但活着,不能只为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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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病房的窗上挂满了晴天娃娃。
“这样的阴雨天兰你不喜欢吧。”
即使挂满晴天娃娃,心也还是在下雨。
工藤新一沉默地为毛利兰剪指甲。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回荡。
空落落地敲击他的心。
“指甲长得好快,前天才刚剪过的。兰你真是生命力旺盛啊。
冰雪皇后对加伊说:如果可以拼出"永恒"两个字,你就是自己真正的主人,你就自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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