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笔记那照亮阴暗墙角的灯河和传说没有标点因为鲁迅先生说纯的爷们敢于直面没有标点的人生

a88306136

某日夜晚，在一条寂静的小胡同。胡同在这里是死路的代名词，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看着眼前这个把我逼到墙角的男人，心生一丝绝望。在我背后是一堵墙，我想，如果我能从这堵墙上跳过去，明天各大新闻报社都会刊登韦一笑再现江湖之类的报道。

他x的，我不要当韦一笑，我要当楚留香。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衣摆下有不明金属物质，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咄咄逼人的亮，这个胡同平常被用来堆垃圾，今天白天大概刚打扫过，残余了不少扫不走的顽固污迹，很臭。在我左脚边睡着一个乞丐，睡得很死，他的呼噜声在这寒夜里显得很不协调。我平时看见乞丐都会给点零钱的，今天这不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吗？你快起来啊。

乞丐嘟嘟嘴，梦呓了一句：对不起，本公司不受理这项业务。

我想，只有我自己来面对了。这个男人缓缓抬起左手，有风从互通两侧的通风口吹过，从他的风衣下面俯首而过。

男人把左手放入衣服内侧的衣兜里，掏出一个明晃晃的、长方形状的东西。看到它我打了一个寒战，这玩意儿神似咱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叔叔们最爱的王八盒子。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我没有退路。他走到我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举起那个明晃晃的东西，放到我们视线的焦点之间。

要有骨气，我想。

“你是要做一个懦夫一辈子，还是一个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我要做英雄。我把头一横。

那人动手了。

他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纸片，然后把盒子盖上，放回衣兜，然后双手捏住那张纸的一段，举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名片。

我再一看，上面写：走私公务车，商务车，私家车，的士大巴，军用车，摩托车，车牌，详细价位请联系139xxxxxxxx焦先生。

我定了定神，问：你姓焦？

那男人礼貌的回答：是的，我姓焦。

我问：你跟谁姓焦？

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当然跟我老爸姓焦。

我问：你为什么姓焦？

男人不解的答道：因为我们全家都姓焦，所以我也姓焦。

我问：姓焦快乐吗？

男人慢条斯理的回答：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就像每天都要洗脸刷牙一样，习以为常。

我感叹，能把姓焦理解得如此出神入化，这是何等的高人。

男人觉得我跑题了，便示意我看名片。

我再次拿起名片，装得很专业的样子，问：都是水货？

男人以为我是行家，非常兴奋的说：是的是的，都是水货，忒便宜。

我问：有轿车没。

男人说：有。然后张口说了一大堆牌子。

虽然我大部分都不认识，但是我一听到东风牌，我就明白，这人也是承载着上帝忽悠大众的意愿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问：东风不是国产品牌吗。

男人说；是，是国产。

我问：国产的还用走私？

男人说：啊，这个款式的东风车是专门出口给东南亚的，国内买不到。我们呢，是专门从东南亚走私回来的，给用户提供多种选择嘛。

我感慨：连厂家都不敢留在国内销售的伤害大众的车，你还特意走私回来，这不是毒害国人吗。

最后我说：其实最近我们局长要我帮忙采购一辆公务用的车。

那人更加兴奋了，一听花公家钱买车的，马上问：你要多少提成？

我伸出三根手指头。

那人说：你要什么款式的。

我说：我们局长喜欢白色的车，嗯，我们局长还喜欢法国，最好是法国产的。

那人掏出一个小本子找了半天，嘴里一直小声说：公务，白色，法国。

最后他激动的把本子给我看，问我：这个行不？

我看了看他的本子，画着勉强能认出来是四个轮子的交通工具，字一个看不懂。

他指给我看，说：这个，这里。雪铁龙，毕加索C4型，白色的。

我再次感叹：老毕，你这辈子怎么就跟塑胶炸药绑一起了。

然后我想了想，学着电视上的人问：这是手动挡还是自动挡的。

那人翻了翻本子，刚张口想说，突然问我：你想要手动挡还是自动挡的。

我大吃一惊，心想，这人不简单。然后思索半天，想这么牛×的车应该是自动挡的。于是我说：我们局长才领驾照，应该是喜欢开手动挡的。

那人眉飞色舞的说：正好，这就是手动挡的。

他看着我，说：你留个电话号码吧，我们这车送来了我就联系你。

我点点头，然后郑重其事的把诚哥的手机号留给了他。

那人跟孙子似的点头感谢，然后转头走了。


那一夜，月光照亮了整个城市。



回家的时候，我想起以前一段时间，省内传出一条新闻，说央行的利息率会大幅度调整。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调整，但是，一旦有调整，要做点什么是肯定的。如果什么也不做，就显得太不专业了。所以，借了钱给别人的，担心别人给的利息不如央行，纷纷叫别人还钱，那一段时间，大家都享受着操纵金钱的快感。就好像一群羊被人赶了大半个草原，终于轮到它们挥舞着皮鞭来驱赶牧羊人了。

有一天晚上睡觉之前，我接到一个短信，上面写：银行卡不小心消磁了，你把钱汇到商行6228 xxxx xxxx xxxx xxx 梅梁新。

接到这个短信的时候我刚跟诚哥还有叉子出去吃过宵夜，心情非常舒畅，于是想玩弄一下这人，我就回个短信写道：五千美金已到账上，不够的话跟我说一声。

然后我期待着这人明天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入睡。

第二天中午我睡醒过后，掏出手机一看，那人没有回。因为我这时候才想起昨天吃的宵夜是我掏的钱，现在心情很斯巴达，我想，这你他x的[不良信息已被绿坝屏蔽]，就一骗子居然敢不理我。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处心积虑行骗未果的愤怒。于是我操起手机给那人又发了一条短信，上面一如诚哥风格，言简意赅的写了四个字：

我操你妈。[该用户信春哥，绿坝屏蔽失败]


这件事的回忆就到此结束。被一个骗子耍了，直到现在都是我难以忘怀的耻辱。这就好像诸葛亮手里的馒头被张飞骗走了。

睡醒过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揉揉眼睛，给诚哥发了个短信，问他在哪。诚哥约我在一家商城门口见面。

我赶到的时候，看见诚哥穿戴一新，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打了啫喱水，正在跟一个陌生人交谈。

我悄悄靠近，听见那人说：先生，你看看我们新出的险种，全家福的，一人保险全家受益，五年只需要买一份，可以分期。

诚哥很气派的看着他手里的传单，不时评头论足。

最后，诚哥说：这样吧，我还有点事，你也挺不容易的，你留个我的电话，等我忙完了你再打电话找我。

那人感激涕零，连声说谢谢，然后掏出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

诚哥潇洒的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我在旁边清晰的听到钢笔划破一层纸的声音。

保险推销员走后我走过去，跟诚哥打了招呼，问：怎么在这里等啊。

诚哥说：叉子去买东西了，我在这里等着。

我看见叉子在商城的三楼窗口向我们招手，我吃力的仰起头，回应她。诚哥也抬起头望着天。

我继续仰着脖子问诚哥：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诚哥神秘的说：你说，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像有钱人，很有气质那种。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说：不像。

诚哥受挫过后心有不甘，说：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像，但是今天中午，有个人拼命给我打电话，叫我买他车，一定要约我出来看看。我问他，我就那么像有钱买车的人吗？那人说，像，很像，一看就是帮单位领导采购公务用车的采购员。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卡上刷掉几万块钱脸部红心不跳那种。我说，你那什么破车啊，他说的是什么，雪铁龙？还是达芬奇C4型的。

我感到背后一冷，想岔开话题，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情不自禁的开口说了出来：达你妹，那是毕加索。

诚哥说；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我赶紧闭上嘴，一门心思看着云。直到从商场出来的叉子，一手指头戳在我的喉咙上。

叉子买的东西都是换季穿的廉价衣物，以及一些零食之类，诚哥帮她大包小包的提着，叉子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我接过诚哥手里的一个袋子，看了看里面的白色T恤，问：买东西的钱是谁出的。

诚哥的表情难以形容，他说：她自己出的。

我耸耸肩说：能交到这种女朋友，你他喵的好福气啊。



叉子说要上网，我们陪她来到一家网吧。我和诚哥都没什么兴趣，我们就坐在一旁看叉子玩。

叉子上了QQ，我和诚哥在一旁聊天。过了一会儿，有陌生人加叉子好友，然后那人用方言跟叉子打招呼。

诚哥显然不想在网吧被人在背后说土老帽，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这人怎么知道叉子是他同乡啊。

我说：诚哥啊，据我所知，这是腾讯的新业务，叫做QQ同吧。

我继续说：QQ同吧就是说，如果一个网吧支持腾讯这业务，管他叫腾大爷，腾讯就赏你俩脸。这个业务弄上过后，只要在这家网吧登陆的QQ，就能看见同样在这个网吧登陆的其他QQ号。你隐身都没用，人家照样看得见你。更加牛×的是，人家连你坐几号机器都知道。

诚哥有些担心的看着叉子跟人聊得火热，然后他站起来环视四方，松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都是一群猥琐男，成不了大事。诚哥安心的说。

叉子玩着玩着突然说，我有东西忘在那商场了。

我问，什么东西。

叉子说：是一个杯子。

诚哥说：杯子改天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叉子捏住自己的手指头说：不行的，就要那个，很难买到的。

诚哥显然不能理解。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叉子买的东西放到沙发上，我走过去拍了拍叉子的肩膀说：走吧，我陪你回去拿。

然后我回头对诚哥说：你在这儿玩玩，别自己走了。

诚哥答应下来。

我陪叉子走出网吧，向商场走去。

商场人很多，我跟叉子费力的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到了她买杯子的地方。

叉子气喘吁吁的说：小伙子，对不起，我有东西买了忘记拿，还在不在这里？

售货员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料到叉子会为了区区一个杯子折返回来。他大概盘算着自己把杯子带回去，有点不情愿，扭捏的说：还在这里呢，你看。

然后他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叉子的杯子。

叉子高兴的说：就是它，谢谢你。

然后叉子伸手去接。

售货员很不情愿，缓慢的把杯子递了过来。

在叉子的手接触到杯子的一瞬间，售货员的手抖了一下，杯子落到地上。

叭。

之后，当我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我深沉的说：从杯子掉到地上的时候，就凝固了。

别人问：杯子会凝固？

我继续深沉的把两手交错，放到另一边的腋下，说：凝固的是气氛。那时候，原本的喧嚣都鸦雀无声，原本的拥挤都旁若无物，就好像你在有上万观众的体育场打拳击比赛，然后被对手一拳打到三半规管一样。

跑题了，再来说这个时候。

售货员惊慌失措的道歉，叉子一边微笑着说没关系，一边磨牙。

我悄悄对叉子说：这人皮糙肉厚，不好消化。

叉子悄悄对我说：我切碎了放冰箱里一点一点吃。

当然，这是可爱的叉子跟我开的玩笑，最终的结局是，叉子再买了一支油性笔，然后对售货员说：你留个电话给我吧，我没事找你。

售货员受宠若惊的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叉子。

叉子拉着我从商场出来，跑到了一片偏僻无人的地方。

然后，叉子站到一堵墙边。

我大吃一惊，问道：叉子，你会站着小便吗？

叉子不理会我，说：你看好了，这是打碎我杯子的下场。

然后叉子掏出油性笔，把刚才售货员留的电话号码写在墙上。

叉子再在这个电话号码后面写了两个字：

办证。

我恍然大悟，这才是真正的最终结局。

我们俩回到网吧，来到叉子的座位，发现诚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他坐的沙发也歪倒在一旁。

叉子赶紧跑过去扶起诚哥，我蹲了下来，看见诚哥的脸上肿了一大块。

我问诚哥：你怎么搞的啊。

诚哥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废了很大的劲才听明白。

诚哥说：本来我在这里玩，同吧的那个人问叉子坐几号，我说，你在同吧不是看得见么。结果过了一会儿，来了四个人站在我背后，有一个胡子拉碴的混球说，你他妈敢装女人欺骗老子感情。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说了。诚哥虽然奋力抵抗，无奈实力悬殊过大，华丽的战败过后被揍了一顿。

我叹了一口气，说：诚哥，你还觉得你有富家子弟的气质吗？

诚哥虽然满脸伤痕，眼神却依然坚定，他说：有。

我对叉子说：咱去给他买点创可贴云南白药什么的吧。

叉子说：好。

于是我们出门了。

这网吧附近找不到药店，我和叉子跑了大概二十分钟。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诚哥换了个姿势躺在地上，身上添了些新的伤痕。

我们跑过去，叉子问：又怎么啦？

我小心翼翼的问：诚哥，难道你又挨打了？

诚哥瞪我一眼，用微弱的声音说：不是挨打，是打架了。

我想，对于诚哥来说，这两个词是一个意思。

我们再从诚哥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得之，我们走了过后，诚哥感觉能站起来了，于是他爬到沙发上准备歇一会儿，结果同吧又有一个人加叉子好友，问她：美女你好，你坐几号机器？

诚哥火冒三丈的说：滚你妈[该用户也信春哥，绿坝计划明年推出春哥教专杀插件]。

一分钟后，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到诚哥背后，其中一个说：你他妈一人妖还嚣张个鸟啊。

然后，诚哥虽然奋力抵抗，无奈负伤严重，华丽的战败过后又被揍了一顿。

虽然这是一件很悲壮的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笑。我看着叉子肩头轻轻耸动，我想，这时候绝对不能笑出来，要顾及人家的情绪。

结果，叉子拉起诚哥的衣领，笑得死去活来，一滴水溅到诚哥的脸上，分不清是叉子的泪水还是诚哥的泪水。

我和叉子把诚哥扶到一张长条沙发上，剥下了他的上衣，让他躺下，开始给他上药。这时候，诚哥衣兜里的手机叫了起来，我说：叉子，我出去帮他借个电话。

然后我拿起手机走到网吧门外，接了起来。

电话里一个熟悉的男声问道：您决定好了吗？

我一愣，一边思索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一边问道：决定什么？

那男声听到我的声音仿佛中了彩票，兴奋的说：啊，就是你，就是你，那位先生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是他接的？你要的雪铁龙毕加索C4我们已经送到了，请问在哪里交货？

我想了想，要在一个他能找到的不偏僻的地方，要有足够宽的地方来试车，最重要的是不能给他缠上了，我想了想，把诚哥的学校地址告诉了他。

那人有点诧异，问：学校？

我答道：对的，我们这是教育局，最近常来这学校开会。你来了如果没看见我，就跟旁边的人打听一下，跟他们说我的名字。

那人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说：记住了，我叫尹天诚，别人一般都叫诚哥，你别管，就叫诚哥就对了，记住了吗？

那人有点迷糊，还是回答：记住了，诚哥。

然后，我挂掉了电话。

回网吧的途中，我看了看诚哥最近的手机短信记录。

=======================

10-6 21：20 您收到了 135xxxxxxxx 的短信：银行卡不小心消磁了，你把钱汇到商行5169 xxxx xxxx xxxx xxx 贾南仁。

10-6 21：54 您的短信成功发送到 135xxxxxxxx：百万英镑已到账上，不够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叫我儿子盖茨再汇点给你。

10-7 13：33 您的短信成功发送到 135xxxxxxxx：我x你x。

10-7 20：31 您收到了 135xxxxxxxx 的短信：滚你xx。

10-8 01：10 您收到了 135xxxxxxxx 的短信：大哥，我错了，我给你充了20块钱话费，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放我一马吧。

=======================


我很诧异为什么这人转变得如此之快，这5个小时之间一共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看诚哥的通讯记录过后我才明白。

诚哥那晚上给这人打了427个电话。

我感慨：果然是诚哥。

我回到网吧，叉子跟我说，我们买的药不够用，还得再去买点。

我叹了一口气，对躺在沙发上的诚哥说：诚哥，你好好休息啊，为了你的生命着想，叉子的QQ我给关掉了。

诚哥点点头。

我和叉子二顾茅庐。

出门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我们走过一座天桥。叉子说走累了歇一会儿。我站在天桥上向下看去。天桥下的车辆如水，车灯汇聚在一起，昏黄色的河流缓缓向着远方逝去。左边的灯河流到脚下，右边的灯河驶向彼岸，灯光下无处藏身的尘埃在车间跳跃成音符，鸣笛声划破河面割开昏晓，天边一道维系着落日与小镇尽头的轨迹云正谱写着往日英雄的事迹。

到了药店，我跟老板说：再来一盒云南白药。

老板答应着，把白药递给我，搓着手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生意出奇的好。刚刚还有四个人来买了两盒白药。

我和叉子走出药店，在门口和两个脸上带着伤的男子擦肩而过。

我和叉子没有继续走下去，我们站在门口，慢慢回过了头。

那俩男人要了一版创可贴，一边往脸上贴，一边互相交流。

其中一个说：妈的，那家伙真牛，被打成那样还能还手。

另一个说：下回再看见他来xx网吧，肯定不给他回去的机会。

我和叉子听明白了。叉子想走上去，我赶紧拉住她，叉子回过头盯着我。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我把手放在叉子的肩膀上，稳稳的按了一下，转过身，走到叉子前面。

我一开始就明白，诚哥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还拼命还手。

我把背影留给叉子，面前是那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和不知所措的药店老板，我看着药店上贴着的红十字，我把手放在玻璃柜上，轻轻敲了两下。那两个男人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向着他们走去。

五步的距离，我回忆着诚哥，和那个仅次于春哥的纯爷们语录。


“你是要做一个懦夫一辈子，还是一个英雄哪怕只有几分钟？”


妈的，我要当英雄。

后记

第二天白天，我和诚哥分别接到一个电话。

诚哥接到的电话是教导主任打来的。

诚哥说：主任，我没有打架啊，是他们打我的，我一直挨打，没还过手。

教导主任不理他，说：你小子，有钱啊，还敢买走私车，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来啊，还是法国产的，叫什么雪铁龙，贝多芬C4型。

诚哥本来打算保持沉默，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诚哥情不自禁的开口说了出来：贝你妹，那是毕加索。

教导主任仿佛人赃俱获，说：看你小子还不承认，连车型都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主任的声音抬高八度，说：那人已经被抓了，他交代说是一个叫尹天诚的人联系他的，现在派出所找你去问话。

诚哥当场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我接到的电话则比较简单，是个不知名的人打来的。

那个声音说：先生，您现在有空吗？

我觉得这声音有点熟，但绝对不是走私车那个，想不起来，于是我反问：你是谁啊？

那边一愣，估计在考虑我声音为什么变了，但是很快，甜美的声音又来了：请您看看我们新出的险种，全家福的，一人保险全家受益，五年只需要买一份，可以分期。

End By a88306136

[ 本帖最后由 a88306136 于 2009-9-26 11:01 编辑 ]

a88306136

这个系列的前面3篇地址

http://bbs.aptx.cn/thread-203150-1-1.html

http://bbs.aptx.cn/thread-203474-1-1.html

http://bbs.aptx.cn/thread-203782-1-1.html

一样无聊闲的蛋疼的人可以看看 谢谢支持。

panzerVI

……………………顶一下好了

CAFino

擦…………

蛋腚才是真理

EhDaOiGbAaWrAa

我尊觉得这文风写同人会很槽很治愈

lipaoliuhao

这是什么东西，我的智商看来还是达不到平均水准，实在难以理解……直接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