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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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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灰原☆

[改编]使你为我着迷(完结了哦,想看新兰的故事,请等明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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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发表于 2004-1-20 16: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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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6:39: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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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我回来了。”中森青子探头入黑羽快斗的办公室。
    壁上的时钟正指着一点五十八分;她见丁皓与工藤新一双双垮在沙发上,一点形象也没有的把脚全放在茶几上,弄脏了她今天才铺上去的白色桌巾。
    “饭呢?你从十二点半出门到现在才回来,你是跑到非洲去买了是不是!”黑羽快斗忍不住吼出来;他饿坏了。
    中森青子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老是觉得少了件东西了----便当不见了。她盯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再看向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神,他有些心虚地笑着道:
    “我拿去砸GIN了......呃,我去员工餐厅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连忙要逃。
    “中森青子!”
    “等一下!”
    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同时跳了起来。看来情势非同小可,中森青子急忙躲到站在办公室外的服部平次身后。
    “快斗,你们有客人!”她不知道两个饥饿的男人会这么可怕,难怪他们吃东西总是用抢的。近来工藤新一天天到快斗家吃晚饭,她煮得再多也会被他们一扫而光;这还不恐怖,恐怖的是快斗半夜还会叫醒她,叫她下厨炒个饭或煮个面给他吃,因为他饿坏了。快斗最不耐饿,并且食量大得吓人;所以现在这两个男人杀气腾腾也是十分理所当然了。
    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没空管客人。工藤新一叫着:
    “青子!过来,我们要问你GIN的事;那家伙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中森青子拉高毛衣袖口,露出发红的手腕,说道:
    “他要抓我上车,是服部平次救了我。我想,他也许是你们等了一上午的人。”
    黑羽快斗一把拉过她低吼:
    “那家伙竟然敢碰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别开口闭口就是这些江湖话,我们可以告他呀!我不大想让双方难看而已。如果他赶敢再上门,我会让他去坐牢。”----毕竟是个律师,喜欢依法处理。
    工藤新一笑嘻嘻地说道:
    “青子,你身兼原告与律师身分,上法庭能一分为二吗?”
    中森青子点头说道:
    “我拟的状子万无一失,再找我的好朋友来当律师就行了;她的口才是公认的好,在去年大专院校辩论赛中夺得冠军。关他三个月到六个月就够了。”
    “天真。”黑羽快斗翻了一下白眼,看向服部平次;第一眼就很对眼,深出手说道:“黑羽快斗。”
    “服部平次。”二人右手交握。
    然后三个大男人就关入办公室中密谈了。中森青子当务之急就是快到员工餐厅弄二份午餐来给他们吃;快斗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还想活着看明天的日出呢。
    当她端着二大盘蛋炒饭与三大杯五百cc的奶茶到办公室后,不管先前三个人在谈什么,就见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跳起来笔直冲向她;中森青子屏住呼吸二人小心翼翼地接过饭,然后狼吞虎咽匆匆解决。她吐了口气走向沙发,递了一杯茶给服部平次,再看了一眼那二个站着吃的男人,她懊恼地叫:“快斗!吃小口一点,饭粒都掉到地上了----新一,不要用手抓,有筷子呀!噢!”她的大叫,在看到快斗猛捶胸膛后停止。她拿了杯奶茶匆匆走过去喂他喝,一边还替他拍背;黑羽快斗双手还捧着饭呢。
    “我也要!”工藤新一不依地叫了,硬是装出也噎到的表情。
    中森青子拿起另一杯奶茶,却给黑羽快斗拿走----此刻他倒是可以腾出一只手了。“我来就好。”他杀气冲天的走向工藤新一,工藤新一连忙叫:“我没事了!自己来,自己来。”
    中森青子见怪不怪地蹲在地下身子,拿抹布粘起地毯上的饭粒。为吃反目成仇的戏,每天固定上演。
    服部平次倒是目瞪口呆;这两个人----这两个正在吃饭的人真的是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吗?五年前他就见过工藤新一了----一个深沉得可怕的男人,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人人都说他的脑中有一部电脑,是个天才----“赛孔明”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是别人乱取的绰号。在工藤新一十六岁是就为黑道最大势力“龙焰盟”的首领毛利小五郎所欣赏延揽,虽被拒绝但仍爱惜不已,任他自由出入“龙焰盟”的资料宝库,并封他为“赛孔明”。五年前的惊鸿一瞥是在赌船上,当时他伴在毛利小五郎身边。他巧妙地设计了一个大赌局,让远从日本渡海而来的“上口组”分支“樱木组”无法在台湾开疆拓土抢地盘,也使台湾幸免沦为日本的毒品输出国。一役成名天下知,但他并不属于黑道,许多人都以为他回去继承大家业了;想不到他混在这里,并且----并且与黑羽快斗抢饭吃。
    再说黑羽快斗;他的事迹更为久远,久到很多人早遗忘了,加上黑羽家的解散,炫耀不比从前,黑社会的新血对他更没印象;可是他曾听大哥提过,黑羽快斗是唯一能让自己父亲邱至尚发抖的人,其中因由如何平次不明白。从哥哥那一辈的手下知道黑羽快斗高中的事迹:他是第一个将全台北高中太保集团、飞车集团收服并列入管辖的总舵主。他的手下有些步入黑社会,如今也是有名气的人物,不过大多在黑羽快斗的命令下走回正途。
    从高木涉口中得知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经营信誉最好、诡秘最大的保全公司,用意在帮助受刑人出狱后的出路。走在黑白两道的刀口上,有心改邪归正的人都会受到庇护,并且重新寻到自己的方向。头脑一流的工藤新一与威振八方的“火焰”黑羽快斗,是一对超强无敌的拍挡。
    可是,怎么每当这女孩出现,二个他心中的偶像全走了样?中森青子竟然拿他们当小孩看,又吆来喝去的,像是妈妈在管二个调皮的儿子;但----这感觉真是好!在他十五岁之前的岁月,是一片黑暗;十五岁之后的日子更是一片血腥于无尽的噩梦。他不知道“笑”是什么,也不曾轻松自在过;是他将自己逼入了绝境?还是他的生命比别人更灰暗?
    一只手轻拍他的脸,唤回了他失神的魂;他看到中森青子担心的眼神。
    “你的脸色好差,不舒服吗?”
    “没事。”他有些狼狈地躲开了;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可以这么自然地陌生人付出关怀。
    黑羽快斗拉回中森青子,皱眉看她。
    “不要随随便便对别人毛手毛脚。”
    “我哪有!你胡说。”近来快斗不知怎么回事,不许她对员工笑,也不许她与客户联络生意的事;存心孤立她的生活吗?真是过分。
    工藤新一将盘子丢回桌上,坐下说道:
“快斗,我看你还是带平次去公寓吧,等会再叫人事部纳他的制服给他;明天开始受训了。我带青子去逛百货公司。”
“不准!上班时间你们给我安份一点。”黑羽快斗吼了出来,手中抓着中森青子的收更紧了。
    工藤新一以极公事化的口吻说道:
“大哥,你屋子给他住,没床没被的,要冻死人呀?况且我看他也得买一些衣服,别有异议。”工藤新一指着正要开口的服部平次说道:“一切费用按月从薪水中扣除,不会让你占便宜的。”
    服部平次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都把可以反驳的话说出来了,他简直不必动口。他并不喜欢麻烦别人,这些恩情只会给他带来困扰;但服部平次明白,一个过去岁月中除了打杀之外,乏善可陈的人,他凭什么去赚钱?天下之大,又何处能容身?身上仅有的数千元甚至租不起最差的房子;这笔恩情,他是欠定了。
“别想太多,我们是惺惺相惜!江湖上讲的不就是这一句吗?缘分吧!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们对你的声名可是如雷贯耳。平次,心中要是有一点难受就是娘们的行径了!男子汉大丈夫还这么斤斤计较,如何志在四方?”工藤新一自是看透他的心思。
   “娘们是哪里惹到你了?”中森青子听了可有些光火。她看向黑羽快斗,“我想今晚,不,从今以后我们的晚餐客人中可以剔除工藤新一这个大人物;本‘娘们’不高兴煮你的晚餐。”
黑羽快斗头点得只差没落地直说好。就见因一时失言,落了个悲惨下场的工藤新一当场傻了眼,一副懊恼的模样。
“你是女性主义的拥护者?”
她笑笑道:
“不,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反歧视女性的沙猪主义而已。小心哦,工藤帅哥!我以前经手的离婚诉讼全是源自男性主义太过高涨、矮化女性所致;而那种男人通常一场官司打下来,所有身家财产全成了离婚太太的赡养费。以后你太太要离婚,记得叫她来找我,包她成为大富婆,足以媲美前美国总统肯尼迪的遗孀杰奎琳。”
工藤新一这才明白中森青子的可怕;这女人被惹火了可真不得了,律师本色表露无疑。她只担心中森青子不给他吃饭;说真的,他已经吃上瘾了。
“青子,你真的不收留我吗?想想我每天保护你不受快斗的狼吻,你怎么可以狠心的不要我呢?这不会是你故意制造机会要勾引快斗吧!”工藤新一原先是想乞求的,但促狭的天性难改,在最后很顽皮的加上这一句。
“工藤新一!”许久不见的红晕飘上中森青子粉嫩嫩的双颊。
服部平次这会儿倒看出端倪;难怪黑羽快斗不让中森青子碰别人,连握手也不许。
“中森大律师,舌头打结啦?”工藤新一笑嘻嘻地说道,算准了中森青子开不了口。
“别逗她了。你先带平次回我公寓,我与青子去百货公司。如果你这条命还想留着吃晚饭的话,就给我闭嘴。”
工藤新一迫于“淫威”当然三缄其口,推了下服部平次往外走去。逗人要适可而指,他是很有分寸的。
“走吧。”黑羽快斗穿上夹克。
中森青子拿起皮包,郑重对快斗说道:
“我对你真的没有企图,别听工藤新一胡说。”
他扬了下眉,走近她,将她困在办公桌与他之间,双手撑住二边的桌面倾身看着她;它那句话说得可真挑衅,并且让他听得非常不是滋味。半个月来与她共处一室,将自己的情欲克制得连圣人也没得比,就怕冒犯她,即使自己非常想要她;但她现在竟然说一点也不要他,实在太损他男性的尊严了。
中森青子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他的气息微微拂着她前额的刘海......他要做什么呢?走这么近,好像也包围住她;他的眼光好奇怪,不再是懒洋洋的,而是专注,很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在一段深长凝视后,他的眼光落印在她红艳丰满的唇上。
 “呀----”不开口说话好像怪怪的,她张口正要问话,却冷不防地被他的唇吻住。
中森青子先是吓呆了,一双圆睁的大眼惊奇地看着黑羽快斗。他没有闭上眼,眼色更加深沉了,最幽黑深处似乎燃着二团火焰,闪动着向她双眼催眠。她有些站不稳,双手连忙搭上快斗宽广的肩。接着,他的吻结束了,当他的唇与她分开时,她心中竟然掠过失落感;当然啦,并没有什么触电的感觉,但并不讨厌。
"闭上眼!”他命令。当她睁着一双天真不解世事的眼睛看他,他心中就会浮现摧残民族幼苗的罪恶感;这女人连接吻也不曾有过呢。心中又喜又内疚,但狂喜的成分比较多,内疚只有一些些,其他全是得意与占用;他;要定她了。
中森青子依言闭上眼,他似乎又想吻她了。闭上眼会有所不同吗?----唉,的确是不同的,这一次比前一次猛太多了;刚刚突如其来的吻只是浅吻而已,这一次可没那么客气了。他一手托住他后颈,一手扶住他腰,完全侵略·完全占用·百分之百快斗式的吻。
不由自主的热在全身扩散。中森青子在他唇舌的挑逗下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这是什么感觉?他的心跳好急,与自己一样的怦动;而二人早已拥抱得难解难分了。他----可以回应吗?她并不喜欢站在被动的位置,所以轻轻挑了下舌尖,令他震动了一下,立即热烈地与她纠缠吸吮----
直到快斗猛然停住,她才得以好好地调整呼吸,觉得自己好像闭气很久了。她脸埋在他胸前急喘----一个问题同时跳到脑中----
“为什么......吻我?"她抬起脸问。
“我高兴。”他任性地回答,很少笑的脸上竟然笑得十分邪气,再次啄了下她的红唇。
“那你常常保持很高兴的状态吗?如果你在高兴时身边正好没有女人呢?就算是男人也将就了?”她信以为真。他吻过很多人吗?心中讨厌这个想法。
黑羽快斗叹了口气,他就是凡事认真。他也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但,天知道,他真的好喜欢逗她。
“我高兴也要看人的,你嘛----最有机会看到我高兴哦。”
中森青子轻声道:
“不可以随便吻人的,我以为只有那种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恋人才会以吻为誓。它很神圣的,是不是?”
他正色道:
“没有感觉的男女接吻一千遍还是没有感觉;可是你有,对不对?”
她点头,眼光像是一个急于求知的学生,充满全然的信赖,等他再说下去。
“那就代表,你会是我的女人。”
“姘头吗?我不要!”她对感情或许迷迷糊糊,对快斗说过的话可从没有忘过,这二个字眼她可不敢领教。死快斗,当他的女朋友不算太坏,反正她并不讨厌;可是对于那二个难以入耳的字眼,还是留给倒霉的人吧。
“不是姘头,死脑筋!是女朋友----以后要当妻子的那一种。”他干脆明说。反正他已在她唇上留下了他的唇印,将来谁要敢打他大主意,他会率先揍死那个不长眼的家伙;那个GIN是第一个要痛宰的对象。
中森青子疑惑地看着他,“可是----我答应了吗?怎么你的口气像是你说了就算。”
“你会的,只是你不明白而已。”他替她做决定,反正他不打算让她跑掉。去他的高学历·正经小姐!他不在乎,这个女人在他眼中只是个傻乎乎的丫头,不保护不行----世道险恶,外面坏人一大堆。平生第一次,他有了想结婚的念头,不是想找个人暖床,不是为了一个固定的床伴,只为了她----一个叫中森青子的女人!
你跑不掉了----工藤新一不是这么说吗?
别人谈恋爱都是这样吗?中森青子不知道;可是黑羽快斗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好听的话,是不是连哄带骗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呀,而且他的缺点罄竹难书;她要这种丈夫吗?反正来想,黑羽快斗的确需要她这种老婆;如果没有她这么爱干净,快斗三天之内就可以再堆一座垃圾山,那实在太恐怖了。
“快斗......”想一想又似乎觉得不大对劲,正要开口,就被黑羽快斗阻止;他想到另一件事。
“青子,中午你说GIN来骚扰你,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他说要弄垮你。”她皱眉思索另二句话要不要说。
“还有呢?”他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就知道还有下文。她叹口气道:“他还说,我可以让流氓睡,他有钱有势。”GIN那种人没什么计较的,怪只怪自己长相太“情妇”味了;她总是十分感叹自己的容貌常常招来不幸,从小到大,没一件事顺心。
黑羽快斗眯起了眼,不说话。
"快斗?"她突然感觉气氛变得有些暴戾与森冷,抬头看他陌生的神色----是初相见时的那一张吓人的脸,也是一个令她陌生的面孔,叫人打心底起寒颤.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轻轻说着,再度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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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6:40:2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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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手捧着热咖啡杯取暖,双眼上下打量中森青子;这女人怎么这么艳光照人、满脸春意?春天全在她身上了。
“恋爱了吗?你这辈子没有这么漂亮过。”她丢一个椅垫给中森青子,自己在地毯上坐着,倒了一杯热咖啡给她。
中森青子并不觉得自己恋爱了,只是近些日子来,过得十分充实快乐,心情一直很好。昨天告知快斗今天周日要陪朋友过,他将和叶的身家问得详详细细后,还考虑要不要让她来。星期天还不许她自由吗?后来他亲自开车送她来;要不是快斗今天有事,那么他一定会跟她一同来耗上一天----他总是不放心她。在车内的吻别火辣辣得叫她上来五分钟还没清醒过来。快斗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事实上她还没有这种感觉;可是他一脸霸气,说他讲了就算数。什么时候开始的?要是先前有一点经验就好了,在感情方面她是懵懂无知的;浑浑噩噩地过了二十四年头,大半光阴全是在书中度过的。对情一事,既向往又无知,但至少她知道,应该会有些甜言蜜语的----不必肉麻,但要贴心;但丁皓,什么也没有。
远山和叶伸出手在中森青子大眼前晃来晃去。
“回魂哦,中森家小妞!中森青子的魂归来兮,尚飨。”
中森青子没好气地瞪她,“尚飨你的头!我又没一命归阴,竟然用这种死人用语!”
“差不多了啦!瞧你这模样,魂大抵也去一半了,谈谈近况吧,你那个同居人‘正人君子’如何?”
如果黑羽快斗是“正人君子”,全天下也就没有坏人了。中森青子在哥哥的闪烁其辞下误以为快斗是那种得孔老夫子真传、柳下惠转世的现代君子圣人,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中森青子耸了下肩。
“他叫黑羽快斗,少年时代他曾是杀人入狱七年;他的保全公司员工全是流氓出身、服刑出来的人;他住的地方在凌月巷;他的屋子比猪窝还不如;他长相凶恶,我第一眼见到他差点没吓晕,他全身甚至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刀痕、伤痕满布。”
远山和叶兴趣更浓厚了;黑羽快斗?她听过专办刑事案件的小李说过黑羽家曾名噪黑道一时。解散了之后,黑羽快斗与他的幕后伙伴就成为那些服过刑。愿改过迁善的人的庇护神。他有诸多案底,却被警署中某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压住。对于那些人,远山和叶好奇得要死,但因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无缘接触。她又想到叫服部平次的人似乎也是服过刑的人。
“是不是有什么话说?”她看着中森青子,很锐利地盯着问;这个黑羽快斗也许正巧掳获了朱大美人的心呢。
中森青子有些困扰。
“和叶,才半个月而已;除了快斗二天前宣布我是他女朋友之外,之前我与他连牵手也不会。每天光忙着清理他的猪窝就快累垮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恋爱,但是他说我是他的女人;我在恋爱了吗?”
显然那个传奇人物黑羽快斗也不是浪漫人物,并且还强制硬得很。以外表而言,青子很容易被看成情妇型的女人,所以青子更加小心地守护自己的感情,对那些别有居心的男人总是避得远远的;而她现在心思会这么乱倒是头一遭,莫非小妮子动心了?
但,那个黑羽快斗呢?是看中青子的美色,还是她纯真善良的内在?这就值得探讨了;肤浅的男人总是只见青子美艳的外表就垂涎三尺。
“你们上床了吗?”远山和叶直接了当地问。
“没有!他只有吻我而已。没有结婚怎么可以上床?那是不可以的。”中森青子认为接吻已经很不得了了。
“感觉如何?他吻你了时。”
“我觉得昏昏沉沉的;不讨厌,但有些期待。”
“那么,本医师断定你是恋爱了!反正你也不爱听肉麻兮兮的情话,将就些吧;共处一室还能不侵犯你的男人,可以考虑嫁他了,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中森青子笑了笑;与快斗谈恋爱,那是想都没想这的事,然而竟然发生了,好奇怪。现在下结论太早了,以后还有得瞧呢;快斗在行为上的确没有侵犯她,但有些时候他的眼光很吓人,会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那种眼神除了占有还含着从未有过的欲望。她不敢在他出现这种眼神时还坦然面于他对视,总觉得非常危险,但心中却有一丝期待,这是怎样矛盾的心情呀?......不想了!她吐口气道:
“谈谈你吧;手头的案子办得如何了?”
远山和叶一脸无聊的表情说道:
“都告一个段落了。来来去去全是离婚诉讼,烦都烦死人了,也许我会考虑出国念书。我正在想如何使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些;活了一大把年纪,人人老老是当我十七、八岁,真是白活了。”
她的家居服就是一件超级宽大的T 恤,下摆盖到膝盖,袖子可以当抹布用。她有四件这种衣服,既当睡衣也当家居服,一身娇小玲珑全藏在松垮的衣服中,看起来的确相当的小;加上脂粉未施,一张清水脸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有一头长发又如何?看起来就是不老。
“当律师,有口才就行了啦,哪像我只有一急就完蛋了。你一向把自己建设得很好----莫非你遇到喜欢的人了?”中森青子最后一句是用大惊小怪的口气叫出来的。同学五年,她一向知道远山和叶对感情之事总是兴致缺缺,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全是发情期的荷尔蒙作祟,足以扰乱视听、混淆大脑判断力;说什么公猪也会看成宋玉,是人类成长过程中脱轨的疯狂期,不屑一顾,应敬而远之;她甚至还庆幸自己长得不出色,没招来追求者。现在她竟然说出这种感叹语气就非常怪异了;才工作半年,工作上堪称得心应手,挑战性又高,怎么可能会出现职业倦怠?远山和叶永远不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认定了自己的目标后,绝对勇往直前、义无反顾,根本没空在一边长吁短叹。至于外表的“老化”妆扮,她可也有一套----近几个月来,她上法庭已不再被当成小学生而阻挡在外头了。
远山和叶横了她一眼;她们两个是很实际也很坦白的朋友,谈话时开门见山,全然无须旁敲侧击。瞧她圆睁大眼仍然盯着自己看,远山和叶又叹了口气;荒唐死了!她向来不信一见钟情,现在却对二天前的陌生人心绪不定,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遇是遇到了,可是只一面之缘就没了。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在做什么。”
“那人做了什么让你动心?咱们大三时,k 大的学联会长写了一年的情书都不能打动你,那什么人能?要打动你铁娘子的心不用金刚锤来打,如何打得动?”中森青子更好奇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想当年k 大学联会长是个风云人物,英俊潇洒不知迷煞了多少女孩芳心;偏偏人家独独钟情A 大“第一名嘴”远山和叶,众目睽睽下追苦追远山和叶一年;天天有情书,日日在校门口守候,远山和叶烦得只差没拿刀去将他解决了。幸好那人已经大四,毕业后又被家人送往国外深造,远山和叶才得以喘口气。从此,“第一名嘴”远山和叶的封号上头又加上了“铁石心肠”、“冰山”之类的评语。
远山和叶扬了扬眉道:
“他挡在我目前替我打坏人。”
“那有什么!在以前你只会嫌别人多事;你一向鄙视‘英雄救美’那一套。身为武术界会长远山小川的女儿,需要人保护就是笑话了;你高中在日本得到的武术道青少年女子组冠军的奖杯可不是白拿的。”她还记得和叶曾将柔道二段黑带的体育老师丢飞出去,因而轰动全校。全世界最不需要护花使者的人就是远山和叶。
“那----替素昧平生的我挡子弹呢?而且是毫不犹豫地。”
“那只能说他疯了;还是他也对你一见钟情?当时你打扮得很国色天香吗?”中森青子托着她的脸左看右瞧;不化妆看起来就仿如十七八岁,一张清秀面孔十分的美丽,一旦化了妆更能平添几分妩媚干练。
和叶拨开她的手说道:
“才不是!我想他是不愿让我活不到成年就上西天见如来。他叫我小妹妹,想一想他搞不好与我同年,我的身高竟然不及他下巴,只能平视他胸膛。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父亲与五个哥哥、一个弟弟全部高得像竹竿,最矮也有一七五,而我才一五八;太不公平了!”
中森青子轻笑道:“别叹气嘛。我也不高呀!一六五而已,刚好碰到快斗的下巴;他要吻我时,不是他向我鞠躬,就是将我抱高。高度的事让男人操心吧;将来你们一定能调整出适合你们高度的接吻方法----”说罢连忙跑开。
“死青子,你满脑子色情思想!我哪是为那个事心烦。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死女人!”远山和叶跳起来,双手抓起椅垫绕着客厅追杀中森青子。
中森青子又笑又叫,最后两人无力地躺在地毯上。好一会儿,她抱个椅垫翻身看一边的和叶。
“你现在烦身高没什么用,不如烦怎么找到心上人才是正事。你就这么迷迷糊糊让他走掉?不是一见钟情吗?太不像你的为人了。”
“不想了。反正第一次见面什么也没有留下;人家当我是小妹妹。也不可能会对我产生情感----谈谈黑羽快斗吧。如果资料无误的话,那个孟氏集团的继承人工藤新一应当与丁皓在一起。”
中森青子这才明白工藤新一竟是工藤集团的少东,他家仆如云,厨师好几个,怎么会每天来与快斗抢饭吃呢?都是一群怪人。
“是呀,他们是好朋友。至于快斗,没什么好说的;他做了很多好事,可是如果我说他是好人,他会生气,以前他说别人会叫他的女人‘姘头’,所以我坚持不做他的女人,后来他却说要我当他的年朋友,他也是怪人,打从住进他的地方,遇到的人没一个正常的。我还记得快斗并不喜欢我有大学文凭,好像我应该脑中空无一物才能令他满意。”她倒忘了问快斗为什么讨厌她的学历。
远山和叶解开她的疑惑。
“我想他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可是黑羽快斗自己并没有高学历,以他那种强烈自尊心而言,当然忍受不了你的高学历。后来大概他自己想通了、豁出去了;怕你被别人追走,于是决定将你占为己有;如果他不那么做,你这个迷糊女人永远也不会了解她的心意,而你自己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动心了没有。”
“那真是自寻烦恼;什么门当户对,学历相等啦。恋爱只是单纯的两性相吸,做什么牵扯那么多条件!鼓吹自由恋爱那么多年,只为了摆脱门户之见、媒妁之言,可是终究还是困囿在老步子上头打转,自己害死自己不说,还怪天时地利不配合;如果快斗没想开,那么他活该打光棍一生。我现在想了想,他娶了我是他的福气;比如他又与人打架被捉了,我有法子替他做终身律师,让他免除牢狱之灾。有谁比我能忍受他那间房子?还每天弄三餐伺候他的无底洞似的胃。”想想,快斗少了她真的不行。中森青子从来不曾觉得自己的存在那么重要过;在她眼中,黑羽快斗与工藤新一度是被惯坏的小孩子,她总是收拾善后;自己真是了不起。
“现在就想到要嫁他啦?他有说娶你吗?”
“半年后就知道了。他佩服我的厨艺,我搬走后他一定会饿死。嫁他、照顾他一辈子是可以接受的想法,但不嫁他也无所谓呀!我现在并没有那种非他不嫁的念头呀,我并不是那种会被爱情耍的不分东南西北的人。”
远山和叶不以为的摇头说道:
“才刚开始,会有什么一生一世的念头?那叫发晕。现在除了情感滋长培养外,还缺一个催化剂;你没看小说男女都是经过第三者介入才引爆火花的吗?千辛万苦的感情才深刻。”
“那多累!你要,你去谈那种恋爱吧;什么误会、分手,太激情了,本姑娘光整理丁皓的公寓就已经快没命了,哪来心力去应付那种事?我才不要和别人抢男人!别人要,就给她好了;快斗不要别的女人,自然会回到我身边。”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小妞,别这么懒。”和叶逗笑,又道:“你是大美人呢!身为大美人,不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怎么对得起自己?”中森青子不甚开心地摸着自己的脸蛋;这张脸没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大美人?用来招蜂引蝶尚可,其他就没有什么了;而她最讨厌的就是招引来一大堆登徒子。与快斗在一起的好处是:没有人敢再那色迷迷的眼光瞧她。大概就是这种安全感让她有些喜欢快斗吧!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上令别人退避三舍的他;事实上他没有什么好处、优点足以吸引人。
“靠表相产生的爱情不牢靠,人老珠黄了怎么办?我宁愿黑羽快斗是看中我的手艺于管家能力。”她坐起来,看了一下表说道:“我们出去走一走,老闷在家里会想睡。”
远山和叶点头道:“我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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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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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楼”是台北文明的日本料理店,纯日本风格,全是包厢式的格局,有穿和服的日本艺妓在献唱。
服部平次独自前来,被领到二楼的“浦川厅”。门口三个一身黑色打扮的大汉替他拉开纸门;门内,伏特加面对着门口,直直盯着走进来的服部平次。坐在伏特加旁边的是一个浓妆艳抹、身材喷火的女人----石强五年前的女人王妮如芝。
今天与伏特加有约的事,服部平次没有对黑羽快斗他们提起;这种事他要自己了结,他的大哥已没有资格要求他回帮中做事。
“你怎么没有去我为你接风的地方,竟然还与黑羽快斗混在一起?这很让我丢脸,你不知道吗?”伏特加压抑已久的怒气,在他未坐下时就叨念个不停,浓浓的不屑气息弥漫屋内。只有懦夫才会去乞求黑羽快斗庇护,而且黑羽家与伏特加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会儿,平次才一出狱即往黑羽家那边倒,在黑道中招来四方嗤笑,对“风云堂”目前每下愈况的声望而言,这无异是无光的脸上又添上一笔灰。
王妮如芝柔媚地坐在服部平次身边,整个身子全贴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娇滴滴地低语:“平次,人家苦等你五年,你这死没良心的,一点都不怜惜人家。好好的家中二少爷不做,做什么保全人员,多丢人哪。”
服部平次脸上一无表情,冷然的眼光直丁着王妮如芝,盯到她心颤害怕,安份坐在一旁,不敢再贴住他。他转眼看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埋怨道:
“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伏特加捻熄一体根烟,轻吐烟雾,森冷地开口:“爸的遗言,你不会忘了吧?”
服部平次当然知道伏特加指的是什么;他唇角撇出抹冷笑。“忘的人是你。”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得很,谁也没把谁当兄弟看;要不是母亲临终的遗言,他怎么会回“风云堂”被培养成杀人机器,再给生父的遗言拖住一辈子?如今换成伏特加又拿出先父的遗言来压制他,他会乖乖被指使就有鬼了;是他对他无情在先,不能怪服部平次无义于后。
“你是邱家的人,别忘了这一点。我可从没亏待过你,但你回报的是什么?好心为你洗尘,你却不识好歹;我伏特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却故意让我下不了台。父亲一手创立‘风云堂’,是要我们合力来发扬光大。自家兄弟不合作,眼睁睁看别人来掠夺,你于心何忍?又怎么对得起父母?”
如果服部平次曾经重视过手足之情,也都是五年前伏特加的所作所为而抹沙。当前要不是高木涉的帮助,陆续栽赃到他头上的罪行,判十次死刑都不足为过。伏特加永远有法子在案情曝光后,自己推个一干二净,然后转嫁到服部平次或其他替死鬼上头;永远是别人去替他坐牢,他却逍遥法外,甚至在别人亲眼目睹下,杀害自己情妇,或重伤的案子都可以让所有人相信那是服部平次所为。在伏特加眼中,服部平次是个永不背叛的奴隶与一辈子的代罪羔羊。平次早就认清了,所以伏特加这一番话并不能引起平次心湖半点涟漪波动,他仍是以一贯的冷淡对视。
“‘风云堂’撑不下去,我无能为力;而且,既然搞垮它的人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尽管怒火中烧,伏特加反倒能不动声色。他恨透了服部平次这种冷冰与嘲弄,而打他一进邱家门,就是这种表情;所有心思翻涌、所有情绪念头全掩在这样一张面皮之下。十年了,身为角头老大必有高人一等的洞察力,但他永远摸不清平次心中在想什么;基于血亲,平次不会背叛组织,但他并不衷心,更不是百分之百服从他这个大哥兼老大。五年前,他会去杀仇家,杀背叛的手下与大毒枭,但他绝对不参与贩毒交易与人口贩卖----至今伏特加仍怀疑当年他在不肯参与的背后是否也扯了后腿,否则这二宗财源为何频频出差错?但,这也说不通,他故意让平次入狱之后,纰漏仍层出不穷。八成是“风云堂”出奸细了,但不是服部平次,这是当年他决策失误的地方;不仅少了助手,更使得奸细大肆作乱,搞得内部纷扰不安。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亲信;如果得不到服部平次,那么,势必毁了他。他知道五年来高木涉也在打服部平次的主意,如果让平次成为警方的生力军,将来“风云堂”必会首当其冲。备受威胁。
“当真不回‘风云堂’?”伏特加极淡地问。
“我想----不必多说了。”服部平次起身,拉开纸门直直走出去。
阖上门后,王妮如芝眯眼倚向伏特加。
“就这么让他走呀?洪哥。”
伏特加微笑道:
“找个时间搬去他那边;我要知道他的弱点。”
“有用吗?他并不看重我。”王妮如芝咬了咬唇,怨毒神色表露无遗。
“我会告诉你怎么做。”深沉而笃定的笑容在伏特加脸上浮现,平添几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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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5: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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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慧楼”三楼办公室里,工藤新一摘下耳机笑了笑。黑羽快斗站在面对大马路的窗口,看着服部平次的身影走出“福慧楼”,没入人群之中。
“如何?”他没回身,开口问身后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走到他身边说道:
“没事,伏特加变不出什么把戏。现在‘风云堂’黑道地位岌岌可危;财库虚空、出了内奸,他已自身难保了。依我看,平次不会回去的,可能伏特加脑筋也动到你头上了;他明知道平次住在这儿,却仍叫那女人来搅和,用意相当明显。我想,到最后苗头必定对在你的女人身上;抓住一个有力的弱点,你们就会乖乖就范。”
“青子?”快斗皱眉;GIN那边还埋怨解决,又牵扯出伏特加这边的事。他这种人越烦恼的事越的担心,可是,现在他不能不顾虑到青子;他的女人----这句话听起来真是舒服!他从来不知道有个完全属于自己、又是自己想要的女人感觉会那么好。他当然不是埋怨过女人,可是那只是肉体上的需要而已,如今想起来不仅不屑,甚至还有点厌恶。喜欢青子,要青子当他的女人;她的美丽最先令人眩目,足以刺激男性情欲感官,但这纯属于肉体上的吸引,还不到喜欢的程度。他从没喜欢过任何女人,从没有想要了解过任何女人,完全仅止于肉体上的。最初的视觉波动过后,他又发现青子出人意表的一面----在她看到他那间惨不忍睹的屋子之后,她由怯生生、小媳妇似的寄人篱下表情,转而一变为凶婆娘与超级管家婆,没命似的洗那些千年顽垢,与成山成谷的脏衣服奋战;命令他去追垃圾车、去晾衣服;而他,凶恶的面孔在被吆喝的错愕之后,手忙脚乱地依命行事----唉!想来真是窝囊透了,但感觉倒也颇甜蜜的。后来发现她有一手厨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他有生之年没见过这一种女人;他的母亲是千金小姐却私奔下嫁黑道世家的父亲。在黑羽家的女人,刀枪利落、赌技折人,但说道理家就只有二个字:算了。想不到同为千金小姐的青子既然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颗种子,着床之后会发芽,然后渐渐成长茁壮。
所以,青子是他的女人,他平生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他一点也不曾想过要侵犯她;或许他有男性天生的欲望,可是现在不是时候,青子也不是其他女人,不是那种拿来做纯泄欲工具的女人。喜欢之后衍生的,就是尊重与呵护,这对他而言,是很新奇的感觉,但他喜欢极了。
青子在他心中占的分量愈重,愈会成为快斗的致命弱点,那也是不容否认的----他的仇家不少。不过黑羽快斗岂是省油的灯?他不会让别人伤到青子一丁点儿;光是想到有人曾企图危害她,就火大。
工藤新一知道他的想法,侧身看他。
“你想怎么做?”
“既然往后必定还会有这种事,现在她就要开始适应我的生活,藏起她这种事我不会做。它们绝对想不到,你在我这边;少算了你这一号人物,兵败如山倒是他们活该。”黑羽快斗也不是故意捧好友;只是相知三十年,彼此的能力还有不了解的吗?
工藤新一虽然也是“迅雷保全”的一个东家,但却未挂名,只是个幽灵人物,为的是躲避工藤家的耳目。对黑社会而言,“赛孔明”这个传奇人物,随黑羽快斗入狱,最后一瞥于“龙焰盟”赌船的设计,让人惊叹之后终告消失。人人都知道工藤新一有个炫赫的家世背景,所以都以为他回去继承家业了;没想到工藤新一最后却传出工藤家出动大批人力在寻找这个逃家浪子。至今消息有十几种版本;有人揣测工藤新一又与黑羽快斗在一起,但却没有真正证实。工藤家也收回人力,却闭口不谈,除了坚持工藤家第一继承人仍是工藤新一之外。有了工藤家这个巨大包袱压在上头,还有许多种种因素,使得工藤新一不能立名在保全公司上头。这种走在刀锋枪口边缘的工作,工藤家岂会坐视不管?工藤家现在之所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工藤新一一直居于幕后,危险性较小,并且一直没发生以外,此外工藤新一也答应家人不会在走入黑道之中;这五六年刻意藏身下来,“赛孔明”已逐渐为人所淡忘。凡是要对付黑羽快斗的人,若是少算了工藤新一,就注定会使自己立于必败之地了。
黑羽快斗战斗力强悍无敌,加上绝顶聪明的工藤新一,谁敢自称能出其右?当今黑道势力最庞大、财力最雄厚的“龙焰盟”老大毛利小五郎在七年前就说过:放眼黑道新生代,锋芒最健的人就属工藤新一了;年少聪颖无比,势必成为后浪中之雄冠。可惜其心不在此,再加上黑羽快斗的入狱更为可惜;两人若能统合心力,加上旺盛的企图心,今天势必没有老一辈立足之地。新生代除了这两人,其他只不过是些汲汲营营之辈;成不了气候、好大喜功、败坏黑道声誉的土匪罢了。
工藤新一贼兮兮直笑道:
“青子真的会跟你吗?八字还没一撇吧。”
黑羽快斗横了他一眼,口气更霸道:
“她是我的,当然一辈子跟我。”
“你碰她了?”工藤新一不怕死地问。其实也不必问,光看青子就会有答案----那小女子绝对还是清清白白,并且对感情也是懵懵懂懂的。奇怪的是快斗的动作;他怎么没有出手?老是看快斗想吃人的眼光盯着青子,怎么却没付诸行动?莫非真的动了心之后,黑羽快斗反而成为纯情派了?工藤新一不敢笑出来。
“我没有碰她。不要一脑子的色情思想。”黑羽快斗以警告的眼神瞪他。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不然你干嘛老用饥渴的眼光瞧她?啧啧!她的皮肤真是好,想必身材更是可观----"
"住口!不许想她!”黑羽快斗的口气极其专横。
“好!好!朋友妻不可戏。说说而已呀!”工藤新一猛退了一大步。
敲门声使二人都皱眉。工藤新一道:
“进来。”
进来的是“福慧楼”的经理,连忙对工藤新一哈腰。
“少爷,老爷要小的转告您,今晚必定要回家用餐。”
工藤新一扬了扬眉,双手抱胸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其实这根本不必问;站在工藤家的地盘上,谁不拚命报告给老爷知道?大功一件呢。工藤家老爷一直知道他在哪里,但却无从联络,也逮不到他的人。真要斗智,别人哪斗得过?谁叫工藤家所有的聪颖全遗传到他一人身上!反正工藤新一一进入此地,就有自觉,现在问问也不过是要让这个经理心颤害怕一下而已。
果然,经理光秃的头上直冒冷汗,要知道,将来工藤家随时都会由工藤新一来接位,现在讨好了老的,却得罪了小的,长远看来大大不智呀。----为人属下,又能如何?他颤声开口:“老爷子对少爷日思夜念,嘱咐所有人见着少爷要立刻回报;小的只是依命行事,请少爷见谅。”
黑羽快斗无聊地看了一眼工藤新一,转身看窗口,他实在不屑看到这种场面;工藤新一老爱端起臭架子捉弄工藤家的下属,吓得别人心脏无力。突然,快斗紧盯窗口一个点,停了一会儿往门口走去。“走吧,有事了!”说完,人已消失在门外。
工藤新一也没空刁难人了,扬声道:“我今晚会去。”话落,人也跟着跑出去。
经理长吁了一口气之后,连忙去拨电话告诉老爷子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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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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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青子真是佩服GIN,竟然神机妙算到她今天来吃日本料理----如果他不是神机妙算,那么八成就是他一直派人在跟踪她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厚脸皮?她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开口闭口度是色情,为了一逞兽欲不惜耗时追踪。其实要推算得更久一点,早在半年前他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他天真得感觉不到。
“真巧,你们也要来吃日本料理吗?我们一同进去吧。”GIN的手下又以三角形围住她们二人,而GIN就阻在“福慧楼”门口前方,一脸的笑意涎涎,全看着中森青子一人;他对小女孩的平板身材没啥兴趣。
远山和叶假笑道:
“对不起,与你同桌吃饭我们会作呕,要是吐在您的脸上就太失礼了,是不是?”
GIN鄙视地上下瞄了她一眼。
“大人说话,小孩子最好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青子,咱们进去吧。”就要伸手拉她。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GIN发现自己重重地被摔在身后的大理石阶上,三个手下见状全拥上去,“老大。要不要紧?”GIN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指着远山和叶破口大骂:“打死那个臭女人!抓住中森青子!”
远山和叶抬高下巴,双手挑衅似的平举,可惜并没有她发挥身手的余地,因为三个混混全在一眨眼间被摆平在地上,他不大相信的眨了眨眼。
中森青子更是吓呆了;她一直知道黑羽快斗那种形于外威慑迫人与发软的气质绝非虚张声势,可是她从来就不知道快斗竞有这么好的身手,力量大得吓人。他没有花哨的招式,但一伸手、一抬足招招实际,出手力道更是不含糊,才二三下,那些大汉全躺下了,而快斗立于其中,眼中猛狠未退,全身结实的肌肉在短暂活动后隐然凸起衣物之上,那种气势真是无与伦比。蓦然间中森青子心中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脸颊上浮起莫名的红潮,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知道快斗此刻像是一尊威严天生的战神,而且他是如此的英俊!不甚清晰的情感,竞在此刻了然于心,容不得她再蒙混过去;她----真的真的爱上黑羽快斗了!
“哇塞!这个酷哥是谁?太帅了。”远山和叶对武术精通,看得出门道;这个男子身材魁梧,身手却出乎意料的矫健,看不出打的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拳脚,可是与人交手时却是百分之百最具杀伤力的打发。虽然这男人有些厚道,力气有所保留,可也打得那些人几天下不了床了,真是帅!
“他是快斗。”她拉着和叶往快斗那边走去。
黑羽快斗此刻注意力只放在GIN身上。他轻轻一提,GIN双脚腾空,被举到与黑羽快斗平视;平常不可一世、受人前呼后拥的GIN此刻只吓得全身直打哆嗦。少了手下壮胆,他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别动我女人的脑筋;否则,你会很惨。要惹我之前,最好先打听我是什么人。”黑羽快斗丢下他,让GIN毫无防备地跌了个狗吃屎。黑羽快斗才不会简单放人,他送了落荒而逃的GIN两个黑眼圈当纪念品。
“快斗,你们怎么来了?”中森青子看看丁皓,又看向站在阶梯上的工藤新一。“我们也要来这边吃午饭,可是日本料理吃不惯,又出来了。”工藤新一一手搭在黑羽快斗身上,露出俊美的笑容,眼光有丝捉弄的意味,直盯着中森青子红晕未消的脸。
“我们也正要去吃,既然不好吃,那我们回家煮好了----对了,这就是我我常提起的好朋友;她叫和叶,姓远山。”中森青子拉过和叶。
工藤新一与她握手,目光思索了一下。
“你使的身手属于‘明月流’拳法----远山小川会长与你脱不了干系吧?”工藤新一学识渊博如电脑绝非浪得虚名。
远山和叶诧异地眨了下黑白分明得到眼,随即了然而笑。“我知道,你是‘赛孔明’工藤新一。远山小川是我父亲,想不到你会知道他。”
“多年前曾有一面之缘;在日本。青子常说你的口才无人可及,真是久仰了。”工藤新一好奇的是远山和叶这个明明已二十四岁的人了,却仍似高中小女生的外表;看来娇小又无邪,可爱又逗人,上法庭当律师如何取信于人!
远山和叶皱眉看他。
“开口、闭口客气话一大堆。我知道你好奇我的年纪与实力,现在我无法证实什么,不过将来你犯案了东窗事发,或离婚诉讼谈判赡养费出问题,我会让你不敢小看我的实力;包你损失伤害到最低。”
“你已经证明了;了不起的女人。”工藤新一再也不敢小看了这个娇小得不得了的女人。
黑羽快斗轻抚中森青子白嫩嫩的脸蛋,深思道:
“你该学些拳脚来防身了。”
“我是运动盲,没有那种细胞----你常与人打架吗?”中森青子忧心地看黑羽快斗。
快斗淡笑道:
“我已经过了逞勇斗狠的年纪,现在出手度是有原因的;例如保护我的女人。”
中森青子承受不住他热情无讳的目光逼视,连忙移开眼,匆匆找了个话题:“我们回去吧。”冷不防又对上和叶与工藤新一两人了然又逗笑的目光,她头更低了,感觉更慌乱无措了。
和叶毕竟不会欺负好友太久,对工藤新一说道:
“我开车来的,一同走吧!你替我引路。”
“当然。”
工藤新一和远山和叶两人先走了;往停车场而去。
“我们不走吗?”中森青子真气此刻怎么这么害羞,喜欢的感觉因他的存在而在心湖掀起巨大翻涌;之前他深深地凝视她总不明所以,只偶尔会有一些心跳不规则的现象。哦喔!真讨厌自己竞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陡然明白自己的心思爱恋,叫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羽快斗眼中一片狂喜;他知道青子已经有自觉,否则她不会突然手足无错起来。她是这么单纯如水晶,一看就透,丝毫不懂得隐藏;他不知道是哪一点令青子突然开窍,可是他才不会放过这千斤难求的一刻。他不管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拦腰一搂,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直视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即使工藤新一不敢明说,快斗自己也知道;之前,他强迫青子当他女朋友全是自己霸道的一厢情愿,青子在迷迷糊糊之余也不曾多说什么。虽然他们契合无间的吻是无人可比的,可是青子也不曾说过心里的话呀,以至于快斗到现在为止仍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迫切需要青子亲口说出来。
在他紧迫盯人的目光下,青子的不安被羞怯全然取代。他轻轻地开口:
“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早说过我是你的女人呀!要有----要有什么感觉的话,不都是很自然而然的吗?”
他真的爱极了她甜甜软软含着浓浓羞意的声调。
“我想要你亲口说。”他坚持。
中森青子突然笑了。露出甜甜的梨涡,双臂轻搭他厚实的肩头,附在他耳边轻声又顽皮地说道:
“我要说的是----你今天帅呆了!大英雄。”
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说他帅,或英俊之类的话----在黑道中讽刺的话语。果不其然,黑羽快斗愣住了,脸色乍红乍白,不知如何是好。她轻推了他一下,说道:
“走吧!回去了。你不饿,我可饿惨了。”
双眸闪动的笑意隐隐,看得快斗新荡神驰。他紧紧搂住她,往停车场走去,心中涨满从未有柔情眷宠,专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
他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得到这个女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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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6: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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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以为她那可怜的、昙花一现的、自以为是的恋人此生将于她无缘再见;可是,老天终究还是挺眷顾她的。
知道服部平次就住在楼下,是要用餐时,中森青子无意中说起要找平次上来吃饭,远山和叶才知道原来服部平次并未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在命运鬼使神差下,服部平次住到丁皓这边;而中森青子又是远山和叶最好的朋友,牵来扯去总是缘分一场----平次与她毕竟是有缘的。
在远山和叶跳起来的失态中,工藤新一早已看得明白,一边示意黑羽快斗;快斗好奇地看着远山和叶说道:
“你认得平次?”
“一同吃过午饭,在他出狱的第一天。我一直在找他。”
中森青子这才明白,和叶暗恋的对象竟然就是服部平次,随即脱口而出:
“怎么不早说?你一见钟情的人就是平次?”
“我可以下去找他吗?”远山和叶才没有少女的矜持那一套,直截了当地问。
“他也许还没回来;你去看看也好。”快斗丢了一只钥匙给她。“如果他回来了,叫他上来吃饭。”
“O.K。” 和叶一阵风似的奔出去。
两个大男人又开始演出抢食物的老戏。
中森青子无心于吃,心头想的是如何替平次与和叶两人牵线。在她看来,平次本质与快斗相似;但平次又忧郁了些,对什么事都抱持不信赖的态度。快斗说过他的背景,那种性格的形成其来自......幼年是私生子的悲哀,受尽奚落;少年时回到父亲身边,无法认祖归宗,又得不到实质的关爱,只被利用为杀人机器,所有岁月中全是晦暗与孤独;不快乐的成长经验,养成了他的冷淡与不信任的性格。这样的一个人,要让人如何去爱呢?想必会爱得很辛苦。
不过和叶的善解人意与乐观的天性、勇往直前的个性,从来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想来,还是有希望的。
恋爱中的人都巴不得身边的人全是得到爱情的滋润,让世界一片美好。中森青子眼中漾着笑意看向快斗;快斗正定定看着她,这次,她没再逃避。她挟了一筷子菜到他碗中轻声道:“吃呀。”
工藤新一不满地叫:“不公平,我也要。”满口的饭差点没喷出来。
不等青子有所行动,黑羽快斗将一盘肉全部吃光,只剩骨头的鱼身,连同盘子拿起倒入工藤新一碗中,施恩似的说道:
“够不够?还要什么尽管开口。”
“青子!快斗欺负我!”工藤新一哇哇大叫。
“快斗,别欺负他孤家寡人一个,缺乏母爱的人我们要多多体谅;别挟鱼骨,应该将厕所的通乐先给他吃下去,否则鱼骨吃下去消化不良怎么办?人家会说我们虐待儿童的。”中森青子一点也不可怜工藤新一;平常他老爱在她气急不能成言时欺负她,现在与快斗自是同一阵线;轻松时刻,她这法律系毕业的第三名才女,口才可也不差。对工藤新一这种爱捉弄人的人,有时有反制的必要,以免他欺负人惯了,一点也不懂得节制。
黑羽快斗接腔直点头:
“通乐不好吧!他需要更有效一些的----下次煮他的饭,添一些硫酸好了。”
工藤新一哪里知道情人两心相悦之后就会同心协力转变得那么毒辣;好歹他也算媒人之一呀。
“喂喂!兄弟,太不够意思了吧!过河拆桥是小人的行径。”
中森青子毕竟天性厚道,挟了一些菜到他碗中笑道:
“吃吧!难得工藤大少爷会中意我煮的粗茶淡食。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工藤财团的少东。”
工藤新一感激地扒了好几口才说道:
“珍馐美食吃久了会麻痹;何况好几年来我都没吃过了,所以嘛----就落到快斗这边吃一些泡面度日了。大餐嘛,中看不中吃,排场重于口欲。所以我说快斗捡到了个宝,可惜我没这个好运!”话语中不胜唏嘘惋惜。
黑羽快斗不屑地冷哼一声,对中森青子说道:
“别同情他!这家伙打二十岁开始,家中排尽美女任他选来当老婆,一路排下来没一个人被他看入眼的,打光棍到今天是他活该;身为集工藤家大老宠爱于一身的宝贝天才会娶不到老婆才怪呢!是他自己不要而已。”
中森青子还是很同情工藤新一。
“大概缘分未到吧!新一要是一眼就看上,不成了花心大少?不仅糟蹋了人家,也弄浊了自己;他一定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这样的新一,最有资格得到一份真情挚爱;不必羡慕我们,我与快斗,平平淡淡、安安顺顺走来----这是我们的方式。说不定,将来发生在你身上的爱情会更轰轰烈烈。”
工藤新一诚挚而真心的微笑,眼光闪动。
“你知道,快斗,青子是个你值得倾注一生来疼爱的女人;你这辈子最聪明的决定是在初相见的一刻就打定要她。”
黑羽快斗举起一杯酒说道:
“是呀!祝我的好运。”
“预祝我在不久的将来也能得一佳眷。”工藤新一杯子与他相碰后,两人一仰而尽。
中森青子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好,可是他们一直捧她,她也只能一笑置之。她看向门口道:
“奇怪,和叶怎么还没有回来?”
“再等一下吧,也许两人正谈得起劲。”黑羽快斗说完也埋首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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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7: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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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并没有找到服部平次。门铃按了许久,没人应门,不死心之余开门进去,屋内除了简单的家具外,显得空空荡荡;的确美回来。才要转身关上门,就见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个充满“飞女”气息的女人。
那“飞女”用鄙夷的眼光扫了她一眼,说道:
“我找快斗。”她下巴朝天,话是对和叶说的,眼睛却没正眼看她。
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和叶向来不放在眼里。。目光中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微胖,面上有一种威严,带着三分和善,与她相视而笑。
“我是黑羽快斗的叔叔,我叫黑羽勇一。快斗是住在这里吗?”
这女人是谁?和叶第一个想到这个问题。她漫声应道:
“是的,这是黑羽快斗的住所。”
那女人嘴巴嚼着口香糖,对中年男子说道:
“勇一叔,你们的情报错误了,说什么快斗与一个肉弹女人同居;这叫肉弹?那我不叫波霸才怪。”说话真是与她的衣着一样----没格调。
这女人身材平板不说,竟然还敢东露一片、西露一块。重金属的紧身黑皮衣勾勒出瘦巴巴直线条的身材;胸前二团可疑的高峰,像是填充了过多海绵所致;二根略粗又稍短的萝卜腿偏偏搭配了一件过短的皮群;足蹬五寸高的复古高跟鞋;发型是一堆鸡窝,这使她的肉饼脸显得更加臃肿,原有的几分姿色也在浓妆艳抹中消失殆尽;这个女人真是个异类!
“你是谁?”远山和叶不动声色地问。
“我是快斗未来的妻子,小泉红子;你听过没有?”女人一副傲气十足的模样。
黑羽勇一,显然业有点受不了小泉红子的气焰,迳自对远山和叶说道:“近来传出一些快斗的消息,令我大哥十分不悦。之前快斗曾与小泉小姐相亲,因为他并没有反对,所以大家视为默许,我大哥大嫂还特别为他们远赴法国采办一些结婚用品、衣服;并且小泉小姐为了当一个称职的黑羽家夫人,两个月前业去日本新娘学校念书。双方只等大家都有空了就要举行婚礼,可是,你的介入已使得我们双方都十分困扰,所以我大哥特地差我回国找快斗谈一谈。”
“是的,快斗与我家才是门当户对,你这个干豆荚算什么东西!”小泉红子显然并没有学到什么淑女应有的礼仪。
远山和叶嘲弄地笑笑,看着黑羽勇一道:
“黑羽快斗会娶这种老婆,算他没长眼;黑羽先生,三思呀!”她退出门外,将门锁上,对两人说道:“上七楼吧,他在上面。”
“喂!你说什么?!”小泉红子脸黑了一半,在她身后追问。
但远山和叶屁也不回她一个。
而黑羽勇一不以为然地瞥了小泉红子一眼,不明白大哥与快斗看上她哪一点?实在有再评估的必要。

开门的超级帅哥工藤新一,小泉红子就看呆了。
和叶闪身而入,宣布:黑羽快斗,有一个自称是你未来妻子的女人出现了。
黑羽快斗皱眉起身,看向门口。
“勇一叔?”他只认出黑羽勇一,对叔叔旁边那个怪异的女人陌生得很。
黑羽勇一对工藤新一点了一下头走进来,十分惊异快斗住的地方竟然可以用“窗明几净”来形容。记得去年快斗住六楼时,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敢走进去;该不会这个侄子突然间爱起干净了吧!眼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黑羽快斗身边那艳丽无双的女人;这位美女海比较像黑羽家耳目形容的那个与快斗同居的女人。
“我带红子来看你。”黑羽勇一开口,指向门口那个一个劲儿死盯着工藤新一的女子。“红子!”他叫。
小泉红子不情愿地移开眼应了黑羽勇一一声,脚步千斤重似的往屋内走;这个美男子是谁?她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再想黑羽快斗,心中猛然一惊,飞快扫了快斗一眼,那种吓死人的模样依然让她害怕。她一直不敢单独面对黑羽快斗,要不是两家门当户对,而且快斗将来可能成为黑道老大中青派的接班人,她才不要嫁给这个煞星;不过,放眼黑道新生代,倒真的没有人比黑羽快斗出色。
“嗨,快斗,伯母要我来看你。伯母对你的姘头不以为然,既然我们要结婚了,你这么做太不给我面子了。”身为未婚妻,她自认有资格这么指责他;黑道老大身边养几个女人不足为奇,但有婚约在身,却还明目张胆养女人,就是故意给她难堪。
黑羽快斗冷然看了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一眼。
“我何时答应要与这个女人结婚?我根本没见过她。----勇一叔,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工藤新一也走过来,忍住笑,直摇头。
“真是号眼光!快斗。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与小泉家相亲,你并没有反对。”黑羽勇一一贯的简单字句。
快斗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可是他并没有点头呀。
“我爸妈以为我答应?所以才跑去法国采买结婚用品?”他一直以为父母是去度二度蜜月。
“你没答应吗!”黑羽勇一问。
“我当然没有答应!你们在胡搞什么!”黑羽快斗吼了出来。
一旁在偷看工藤新一的小泉红子就只听到这一句话,尖叫出来:“什么?你没答应?我的礼服和帖子都弄好了,你怎么可以不娶我!要我们小泉家丢脸吗?”被黑羽快斗凶狠一瞪,谅她有再多的使泼话要说,也不敢在这种目光下说个痛快淋漓;但她可也是堂堂小泉家大小姐,岂能被人轻易打发?眼光看向黑羽快斗身后那个丰满女人,心中一肚子火,只差没喷出火将那个女人烧成灰炭。

黑羽快斗搂过青子,对黑羽勇一说道:
“勇一叔,如果你联络到我爸妈的话,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我要的女人了,她叫中森青子。”接着用不自觉的温柔眸光低首看她。“青子,他是我的叔叔,你也叫她勇一叔。”
“勇一叔。”中森青子并不十分了解目前的情势,但快斗大庭广众下这么的一搂,可也表示得很清楚,简直是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了。害羞之余仍十分有礼地对黑羽勇一打招呼,企图不着痕迹躲开这种亲密----她还没弄清楚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是怎么一回事,才不要与他这么亲密----可是快斗这次并不放人。
“她?”黑羽勇一来不及多问。
工藤新一已领他先入座,主动介绍:
“她,中森青子,去年甫自大学毕业,是A 大法律系第三名出来的才女;家世清白,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外表美貌无比,内在温柔贤惠。勇一叔,能将这里变成天堂绝不是普通人做得来的。她的厨艺更是一流,我们正在吃她做的午餐呢。”
“你当你是推销员呀!工藤大少!”和叶斜睨工藤新一一眼,注意力却被放在被冷落一边,脸色阴晴不定的小泉红子身上,她的所有心思尽入眼底。和叶与工藤新一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羽勇一 定定地打量中森青子,再看着四周,一抹难得一见的笑容浮上他向来不苟言笑的脸。
“你真的要定下来了?”黑羽勇一问。答案早已从黑羽快斗脸上可以看出来。
“夏天吧。”黑羽快斗很独断地说着。
“喂!快斗,太毒了吧!青子才二十四岁,你至少要放她过几年单身贵族的生活吧;我还有意要与青子合开律师事务所呢。”远山和叶第一个反对;她很怀疑黑羽快斗会让自己老婆出去抛头露面。
这下子黑羽勇一又诧异了;这小女孩好大的口气,几岁而已?不等黑羽勇一开口问,工藤新一已回答:
“她,远山和叶,远山小川的独生女,A 大法律系第一名毕业的大才女。”
黑羽快斗身边的朋友不多,但三教九流都有,并且都是些奇奇怪怪叫人人跌破眼镜的人;黑羽勇一在黑道混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些模糊难分的人物。是号是坏,老一辈也无置喙余地;反正,快斗找到了号女人,那就行了。
中森青子对婚事并无多大意见;夏天!可以是明年夏天,或后年夏天......如果快斗能等那么久。反正都一起生活了,结不结婚只是合法不合法的问题而已。青子对法律一事,并无多大的企图心,只想帮助一些受害者而已;不过当她了解快斗保全公司营业的目的之后,她反而想陪在快斗身边,为他那些曾受过刑,却洗心革面的员工解决纠纷。
“你的意思呢?”黑羽快斗问着,而大家同样期待她的回答,除了一旁气得牙痒痒的小泉红子除外。
她淡淡一笑。
“我比较喜欢在有情调一点的气氛下谈婚事。现在,吃饭吧,都快一点半了。勇一叔,一起来吃吧,我再把菜热一热。”
黑羽勇一笑了笑,站起来。
“不了,我们早已吃过,现在我得去小泉家解释。红子,走吧。”
小泉红子怒视中森青子,踩着高跟鞋悻然而去。
黑羽勇一走后,远山和叶关上门,先开口:
“从今天起,快斗,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将青子拴在腰上。”
“他们不敢惹我,除非不想活了。”黑羽快斗坐在沙发上,将青子一把拉到他膝上坐着,深深闻着她颈子的幽香。
“这桩还是个未知数,先解决GIN那档事!我想她会是第一个上门送死的。”工藤新一淡然说道。
和叶似乎闻到一丝血腥味,有些振奋地跳到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中间茶几上坐着。“有什么好玩的计划吗?”
“少不了你的,女侠!”工藤新一回应。
只有中森青子不甚明白;他们怎会都当她是被危险环伺的小红帽?这真是荒唐!偏偏他们三人均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正在发生中吗?”中森青子看着快斗。
三人同时对她摇头,然后一同起身走向饭桌去吃那中断的午饭。快斗始终牢牢握住她的手。
留给中森青子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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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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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在黑羽快斗的公寓逗留到晚上十点,就是为了要看服部平次。
但服部平次却一直没出现。远山和叶忍住心中的失落,告辞走了;要不是她有一身武功,她真的没什么勇气走过“凌月巷”这条龙蛇混杂、恶名昭著的巷路。中午经过这条巷子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时值深夜,可真是有得瞧了;聚赌的、打架生事的、吸毒缩在墙角抖瑟的,还有贼头贼脑用邪恶目光窥视外来客的,像是随时准备抢光你的钱,致放拨光你的衣服似的。尽管警方一再扫荡,但凌月巷依然盛名不衰;一批一批的人又进驻。这里也算是贫民巷;三三两两的乞丐倒在路边;懒懒不动、衣衫不整,身前放一个小盆。而关起门与外界隔绝的屋子里头,传说是一间间的私娼寮,但未经证实。由窗口看到里面一盏盏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传来叫嚣与吆喝声,是赌场吧!这的确是一条黑暗的巷子。
越走,她心中越是沉重。她是学法律的人,对法治社会怀着使命感与憧憬;但,诸如此类不见天日的阴暗面依旧存在着,她却是无能为力。法律专为平常老百姓而设,为的是惩治破坏社会祥和的坏人。好人与坏人之外,社会上还存着少数堕落的人,虽没做大奸大恶,却聚集在一小方天地做些小奸小恶,自我毁灭。这些人不多,但绝对是存在的,台北市可见,就在这里。
陷入自我情绪过深,以致于没发现有人正悄悄靠近她。在这个人扑向她时,她本能地利落闪过,却不料这只是虚张声势,身后陆续又有人撞倒了她,再一个人又抢走她的皮包,然后几个人飞快没入人群中。远山和叶所有重要文件全在里面,哪有不追的道理;一对三,她还是有胜算。娇小的身躯矫捷利落地在人群中穿梭,直直盯着那个抢她皮包的人,她以为那是很简单的,可是她料错了;在人群中会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薄她的胸部----虽然她闪得过,却非常辛苦。
“走开!闪开!”她不客气一一回报五指印----虽没一个近得了她的身,可是却与歹徒愈离愈远了。

服部平次下了公车,就见三个少年之中有一个手上紧抓一个名贵的女用公事包,慌慌张张从凌月巷跑出来。他们抢了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管的,任何不知死活的人在这么晚走入凌月巷,得到的下场都属活该。但这三个少年令服部平次皱眉;他们平常乖乖地打零工,卖口香糖赚钱,一向安分守己是凌月巷中最不可能为非作歹的小鬼,现在竟然也开始做起这种歹事了!
她在少年跑近时,一把抓住为首的那个少年。
“光彦。”
“放开啦!放开啦!”三个少年脸色更加惨白了,他们认出这个人是黑羽快斗身边的人----凌月巷中人人当黑羽快斗是神、是煞星,尽可能躲得远远的。在巷子中混的小太保、小混混,全是黑道份子眼中不入流的角色,对那些真正的老大全怕得要死,更不敢惹老大身边的人。听说这个人也是大有来头,杀过的人可以放血流成一条河;传闻实不实在没人知晓,可是她是黑羽快斗的人总错不了。
服部平次正要质问,就听见有人叫他。
“服部平次!”远山和叶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过来,双手抓住平次手臂喘气。“他们抢了我的皮包。”
三个少年全低下了头。被抓住的人不再挣扎,其他二个也没逃跑的念头。洗得发白而破旧的衣服全沾上了冷汗。
“你怎么在这里?”第一眼平次就立即认出来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一直记得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
远山和叶当然有一大堆话要与服部平次说,但不是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要先解决这件事。
“等会再聊。”她对平次一笑,转而凌厉地看向三个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即使你们未成年,抢劫被抓也会判个十几、二十年,你们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抢我的皮包?”被抓住的少年拒不回答。服部平次浓眉又挤在一起说道:
“说呀!光彦。”
远山和叶好奇地说道:
“你们认识?”
“他们住在巷子中一向安分守己,今天大概是第一次作案。”平次回答,看向光彦后方那个眼泪快流出来、年纪最小的少年。“元太,你说。”
“请你不要对黑羽先生说,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号去了。”那个叫元太的少年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们想到这个小姐与服部平次认识,也许她也是黑羽快斗的朋友。
另外两个少年眼眶全红了起来。
“那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和叶问。她忍不住开始猜想这些应该去上学的孩子,为什么会混在这边、看他们穿着似乎也混得不好。他们不像坏孩子的样子,只是有一点倔强、有一丝晦暗,没有正常孩子该有的青春与希望;这些孩子,来自哪一种家庭?
那个交元太的少年又说了:
“是阿婆啦!阿婆生病了,要开刀,可是没有钱,医生叫我们回来,有钱再去;如今她连药都吃完了。”
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对望一眼,平次问:
“谁是阿婆?”
阿婆是一个靠拾荒维生的老妇。三年前这几位少年从孤儿院逃出来饿得奄奄一息时,是阿婆收留他们住进那间仅有、并且潮湿会漏雨的克难小木屋中,将她少而又少的衣物无私地与这三个少年,并且没让他们走入歧途,因而他们制间培养出祖孙般的感情。而今,阿婆长期的腹疼被证实是子宫瘤,已到非切除不可的地步;但他们没有钱,在三餐都成问题的惨淡日子中,连卖止疼药都是奢侈的。他们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了,才决定学别人冒一时风险,抢劫不劳而获的钱财。
“你们----要赶我们走吗?......还是要送我们去坐牢?”另一个少年畏怯地开口,面如白纸。
和叶与平次无言地交换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办?虽她已无意告发这三个少年,但他们的困难依然存在,他们仍是会铤而走险找别人下手;若要帮忙,不是光替阿婆解决医药费就够了,这三个少年的问题也无法坐视不管吧!她衡量了一下道:
“走吧!先送阿婆到医院。”
三个少年都愣住了;而平次笑了。她稍稍失神地看着那抹罕有的浅笑。
“你们----”为首的光彦终于开口了,不敢相信地瞪着这两个陌生人。她希望他们遇到了贵人;可是十七年的岁月教会了她一个事实: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所谓好人、慈善家全都是批这羊皮的狼,他们是人人歌功颂德、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可是背地里却与孤儿院院长合作,将一个个孤儿贩售到海外----他的妹妹就是这样不见的,而别人却以为她被好人家收养走了。他们年纪大一些、不易脱手出售的少年,则在拳脚中受尽欺凌,被训练成为小偷、扒手,或是沦入乞丐集团。他们逃出来,是因为别人判定他们只适合当乞丐,在多年拳脚下犹当不成号扒手,于是决定让他们残废;少一只手、少一只脚,赚取同期与金钱。原以为外面的世界至少比孤儿院号过,但命运并不曾善待他们......他们被街头混混修理;没有身份证又是童工,被不法商人安排与偷渡客一同工作,得了温饱却拿不到钱;三四十个人全窝在工寮中生活,既要躲警察,又要没命似的日夜工作。最后在警察突袭下,所有偷渡客一网成擒,而他们三人只好又再度流落街头,过着不知何从何去、任人欺凌的日子。知道阿婆的出现,他们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温暖,虽然生活同样困苦,可是他们已经很满足了;他们不必再睡路边受冻,不必翻垃圾桶与野狗争食。在拾荒与卖口香糖中颤抖的赚取到微薄的钱财;一百元、二百元,当他们一齐放入竹筒扑满中时,仿佛放入的是全世界唯一的财富。他们也开始编织幸福的美梦:要买大房子接阿婆一起住,要买好吃的、好穿的,要过号生活......他们以为他们存得够多了,但比起阿婆住院开刀要用的钱一比,他们才知道自己真是天真而且贫乏得可怜;十万元与三千元要怎么比?而三千元却是他们省吃俭用一年半好不容易才聚成的财产,要存到十万元,只怕赚一辈子,不吃不喝也存不够呀!于是他们的幸福又破灭了,又正视现实的残酷与老天的作弄。世界上,没有好人,更绝无富有的好人。
可是----这位小姐,她看起来很有钱,业没有趾高气扬或出手打他们;她怎么会如此奇怪呢?
远山和叶从男孩眼中看出太多不信任与辛酸,淡淡一笑道:“你当我是好心的仙女就成了。”发现三个少年依然呆若木鸡,她双手往腰上一叉,凶巴巴叫道:
“还不走!要在这里生根是不是?”
三个少年跳了起来,急匆匆的,好像真的相信有好心的仙女下凡,又好像被她吓到了,说道:“这边走。”
“走呀!伙伴。”她挽住平次的手臂,笑道:他这次别想再逃开了。
服部平次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与这女孩又扯上了。依他独来独往的个性而言,向来不趟浑水的;可是那三个少年有着与她雷同的出身,又比她坎坷的际遇,令她无法坐视不管。而这女孩的处理方式也令他惊异理起来;照理说,她被抢了,不是马上报警,就应该立刻走人,但她却表示愿意帮助他们。这女孩,好奇特!这一种果决与善良如果不能解释为不解世事的冲动,就该说她有超乎想象的理智与成熟了;再一次,他对她的年纪好奇了起来。
这女孩身上有一种热情与开朗乐观的气息,像阳光一般照亮所有晦暗,这是他生命中奇缺的特质,却是他一直所需要的,因此她紧紧的吸引住他,让他不由自主跟着她走,眩惑在她的笑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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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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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中森青子向黑羽快斗请假,与和叶煮了一大堆食物补品提往医院去;同时也听完了和叶的叙述。
三个少年狼吞虎咽吃完了有生以来最美味、最餍足的一顿。在阿婆手术完毕之后,三个少年全躺在走廊的长椅上疲倦而眠了----他们守了一天一夜未阖眼。
”他们想要工作,但他们连字也不认不得几个;我是想帮助他们一方面念书,一方面又可以学一技之长。对于每那间私下贩售人口的孤儿院也要彻底揭发开来。“和叶说着她的计划。有那么多正事好做,她哪还有心情去管哪些夫妻又要离婚了、要多少赡养费。现在有那么多事好做,如果天天在离婚诉讼上打转不就太浪费自己所学了!
中森青子点头道:
“孤儿院的事我叫快斗联络高木涉警官。三个少年的工作不妨安排在快斗朋友的店中;他有很多朋友开机车行的、自助餐的,都缺人----供膳宿之余又有空让他们去读夜校。一间孤儿院可以贩卖人口那么久而不被发现,这中间某些有权有势的人物一定难脱她有条有理地安排三个少年的出路与分析案情。
远山和叶弹了一下手指说道:“我就说我们可以合开事务所;我只管往前冲,而你是我的张良。”他吐了口气,看向熟睡的三个少年说道:“我一直相信正义不灭,才去念法律,因此,我要辞了现在的工作,投入快斗这一方;我相当羡慕他这种亦正亦邪的身份,充满刺激与危险性,虽不被社会所认定,却是真正在做事。这三个小孩的个案只是冰山的一角,一定还有更多这种孩子,或真正需要有人为他主持正义公理的人存在。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所以日子过得很无力,也很粉饰太平;现在,终于有事可做了。”
“这也是我跟在快斗身边这些日子以来的感触。”中森青子看了一下手表;答应要给快斗带饭去的,时间差不多了。“和叶,我先去公司,下午我会与快斗一起来安排这三个小孩的事。你还要待下来吗?”
“等会阿婆醒了,我要与她说几句话。我想安排她去疗养院,看她愿不愿意了。”
“那我先走了。”

一大早,公司弥漫一股沉闷的气味,所有人都尽可能离七楼远远的。各大主管皆互相走告:今天老板情绪跌停板,要命的别上七楼,以免被当成炮灰,死得 不明不白。人人小心翼翼埋首工作。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今天青子一大早就匆匆出门,只说要请假就不见人影,不待她细问,就与远山和叶大包小包提了出门。而那个工藤新一昨天回家吃晚饭,今天却失踪了,不来公司也不打电话来说一声。黑羽快斗早已一肚子不高兴,偏偏来公司坐不到五分钟,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父母打来的越洋电话,劈投一阵大吼大叫----是她那个几百年没发过脾气的老爸;再来是责难与不满----来自他那温柔、并且凡事支持他的老妈。他们非常不谅解他对小泉家悔婚,更不谅解她看上一个肉弹女人的事实。快斗不知道勇一叔怎么说的,也不知道小泉家如何对父母哭诉或责难;她也火了。他做了入狱后即不曾再做过的事----与父亲互吼,然后甩上电话。那只可怜的电话----如今只成一堆残骸----被砸到墙角奄奄一息地哭泣,悲叹自己不幸的命运。
有几个接到大生意的主管喜滋滋地进来报告,全都抱头鼠窜,没命也似的逃出去,身后跟着丢出黑羽快斗随手抓到的笔筒、书夹生命的。没有人见过黑羽快斗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于是在心中蒙上阴影的同时,也在揣测是不是公司要倒了,还是中森小姐偷人?

中森青子一进公司大门,守卫就好心劝她待会儿再进去。她不明所以,走入大楼,总机小姐个个面色凝重地叫她千万保重;后来有告诉她,待会正在发一场天大的脾气。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呀。他仍是上了七楼,电梯门一开,她就差点踩到几个重要的档案夹;在放眼看过去,她相信快斗的办公室内已经空荡荡没什么东西可以再拿来丢人了----连沙发都给他丢出来二张。
她走了进去,就见黑羽快斗手上一瓶酒,一边往嘴里灌,一边扯着衣服。办公室内能破坏都给他破坏完了;而现在的他,是她印象中衣冠最不整的一次:上衣扣子全开,露出壮硕的胸膛;长裤沾了灰,双脚又将鞋跟踩平,不肯好好穿上。满屋子的酒气;而他正坐在敞开的窗台上,看向外面。这种脏乱简直让她想尖叫!他到底发了什么神经!没来由地弄得一团糟。
“快斗,你对办公室的摆设不顺眼也犯不着大肆破坏呀!”中森青子将手中的饭盒放在地上,想要扶起翻倒的大办公桌----天哪!真是重。
“你去哪里了?”
“我----”她正要回答。
“我是你的男人,你却一点也不在乎我。我不是跟你说近来你不大安全,要出门都要详细对我说吗?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呀!煮了一大堆东西,去给你那些高学历的小白脸吃吗?”他现在要发泄的是他的暴怒与不安;父亲气极后口不择言的话,深深刺伤他......
----你以为一个高学历的富家千金会看上你吗?
----你吸引人的就是你的势力;一个无依无靠、徒有美貌的女人,只会在有麻烦时才会选中你!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迷恋那种女色,你昏头了!我黑羽盗一绝对不赞成你娶不三不四的女人入门。
----娶了她,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醒醒吧!你凭哪一点证明她是真心的?
学历与背景曾是他不敢要青子的原因;即使她现在已深深陷入再也顾不得学历之类的差距,但不安依然存在的!而这“不安”又重重打击到他的自信、自尊----她竟然为一个女人如此神魂颠倒。早上青子匆匆出门,那种似乎在逃避他的怀疑因子在心中着了床,而后在父亲撩拨下,怒气像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整个早上,他呆坐在这里,想着青子周旋在一大堆高学历的朋友中,招蜂引蝶,将她精心料理的餐点送给男人们吃......而他们都在笑有个黑羽快斗的傻瓜轻易成了中森青子裙下拜臣之一。
这真是荒唐!但他已失去了理智,放纵思想越来越不堪入目,将自己的大脑折磨得惨兮兮。
“我----”她一双大眼圆睁,正待说明。
可惜又来不及说完就被丁皓打断。
“我是你的第几个男人?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坐过牢、又没学历的男人!我甚至没有新一那么吸引人容貌。”
天哪!今天是说明日子?为什么一向冷静的快斗会突然奇怪了起来?竟然还怀疑她的真心!才一个早上而已呀。不行!她一定要开口;她不要吵架,也不要再听快斗自以为是的自话自说。于是,她飞快的用手捂住他嘴,很快的开口:
“听我说,快斗。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不过,你必须先听我说完话。有三个少年,昨天在凌月巷抢了和叶的皮包,被平次抓到,后来才知道是为了救一个阿婆的生命,昨晚他们已将阿婆送医院了。一大早,和叶找我做了一些饭菜去给那三个孩子吃,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那几个孩子是从一间私贩人口的孤儿院逃出来的孤儿。我与和叶打算帮他们。我记得上回你说过,你的朋友中,有很多开机车行的、开餐馆的,很乐意收学徒。我想要安排他们工作,并且送他们去念书----不许开口,我话还没说完,你只要点头或摇头就行了。”她凶巴巴地叫着,但声音却不带一点威胁。黑羽快斗终于平静不少,点了一下头,狂怒的眼神和缓清醒不少;他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青子又开口:
“我不喜欢你对我凶。我最讨厌与人吵架,因为我不懂得怎么吵,也一定会输。首先,我们先来讨论‘我不在乎你’这个问题......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不会发生什么事都第一个想到你;我打算一辈子跟着你了,你还说这种话,并且像吃了火药似的吼我。如果将来我得一直承受这种待遇,我发誓,不管我有多么爱你,我都一定会离开你。再来,什么叫‘高学历’的小白脸?我到二十四岁还没有初吻,还没有人碰过是有原因的;那些高学历、或富家公子哥儿,一个个只看重我的外表,只当我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常常露出色迷迷的眼光想沾我,而对我的好成绩却不以为然;曾经还有人恶劣造谣说我色诱教授取得高分数。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真正欣赏我的内在的男人,知道我的单纯与自爱,能用疼爱的眼神眷宠我一生,而不是以低俗的眼光看待我,或只企图要沾有我的身子;我以为你就是我一直衷心等待的人,可是你竟然开始怀疑起我来了,黑羽快斗!你混蛋!”中森青子一向不掉泪的,但两滴泪水硬是不小心滑出眼眶。
黑羽快斗急了,忙要拉下她的手开口,但中森青子捂得更紧。“别开口,让我一次说完;你一开口老爱自说自话,不给我发言的余地。”
快斗不再挣扎了,手指很轻柔地拭去她的泪,眼中是辩白与懊恼。他内心深处早知道青子是怎样的女人,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在撩拨后熊熊的烈火;他太急需青子的保证来反驳父亲的质疑......但,这同时也伤害到青子了。她从不知道女人的泪会让他的心揪紧疼痛。
“我没有征服过什么男人;我也不曾企图征服过你,爱情应是两情相悦的事。说征服,就太有决战意味了。我只要你好好捧住我的心,不要谁征服谁。”
“是的,你坐过牢、高中没念完,又没有美男子的面孔;可是,那又如何?我看见新一没有心动的感觉,却在与你相视的一瞬间失神。就是你了,黑羽快斗,我自己情不自禁爱上你了。你以为我会替陌生人清理屋子无怨无悔吗?还让自己全身疼了三天三夜;都是因为你的屋子呀。我替平次打理屋子可没那么卖命,是不是?我们现在说清楚......如果你的爱情中还要掺入门当户对、学历相当的话,趁早去找别人,找那个小泉小姐也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你真的爱我,从今以后最好再提这些事,我听一次就倒足胃口!”他终于放下她的手。
快斗给她一个深深的长吻,将她搂紧得只差没嵌入自己怀中、身体中。他的确配不上青子,连胸襟气度也比不上;他一直知道,得到青子的爱,是他一生中的幸运。
“对不起,青子。我今天表现得很差劲。”他脸埋在她秀发中。生平第一次向人道歉,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为什么生气?”她大脑还为那一吻而昏昏沉沉,无力多做思考。
“我父亲反对我娶你,并且认定我娶不到良家妇女。我的确没什么条件娶一个好女人;但我不要放开你。我与父母吵翻脸,急切要你证明真心。你是爱我的,是不是?即使我的过往不值得你来爱。”他捧起她小脸,怜爱地看着她细致的脸蛋。
青子有丝生气,气快斗的父亲如此贬低儿子;他难道不明白快斗是多么棒。多么好的男人?她眼光坚定并且盛满爱意地直视快斗,双手勾住他颈项,一寸寸的接近他的脸庞。“我爱你,黑羽快斗。”她轻吻了一下。“你是全天下唯一值得我来爱的男人。”又吻了一下。“你是我的英雄、我的男人、我的神。”......
黑羽快斗的唇又深深掠夺住她的----无限的爱意经由吻倾泻而出......转为狂烈......
“唉!快斗,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也许你该考虑今天放我公休?哎哎!别停,继续吻,只要眼光手势我就明白了!我是很识时务的。”工藤新一拼命忍住笑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惊醒两个犹自沉醉在浓情密意中的恋人。青子匆忙推开快斗,背着他们拉上半开的襟口,双颊火红。
而黑羽快斗用杀人的眼光狠狠盯着工藤新一,只差没扑上去将他的投扭下来当球踢!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故意在他们忘我时出声;他敢打赌,工藤新一已来好一会了,就在等这个时机出声煞风景。
工藤新一若无其事的拎起地上两个饭盒说道:
“哇!正好,我也还没吃午饭。刚才在楼下,服部对我说了昨晚的事,并且要我快点上来看看青子是否还有一口气在,她会叫救护车。唉?!他也太大惊小怪了,哪有青子搞不定的事?”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我不打女人。”黑羽快斗皱眉,抢过一个饭盒吃。
中森青子溜入茶水间泡咖啡去了;可能会躲很久。
快斗低声道:
“昨晚出事了?”
“鸿门宴。全工藤家的长辈都出现了,还找来一个女人与我对看;逼我选择一个----不是娶妻,就是继承事业。”工藤新一难得大皱其眉。
“所以今天脱不了身?”
“昨晚就逃了!我今早到毛利叔那边找资料。”
“龙焰盟”的资料库是全世界最完整的收集处,只特许工藤新一任意来去。
“有眉目?”黑羽快斗知道一定有。
“GIN搭上了‘风云堂’,决定弄垮你。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会破坏我们保全公司的信誉,必定会找最大桩的生意下手。”
快斗想了一下说道:
“目前‘黄金大厦’展示的各国宝石大展,算是我们保件中最大的case;他们不会想抢吧!太明显的目标等于找死。”
工藤新一摇头道:
“我想他们会派人来投保,然后自己黑吃黑,再硬说我们保护不周而使我们信用破产。”
“我记得最近‘风云堂’的毒品贩售非常不顺。”
“所以,我猜----他们会要我们保一件毒品。如果成了,等于是替他们完成交易,而我们是替死鬼;不成的话,就更有得瞧了----咱们保全公司将万劫不复。”工藤新一反复思考对方会有的行动,眉宇之间浮上一抹笃定的神采;太久没玩斗智的游戏了。
“如果小泉家也介入就更有得玩了。”黑羽快斗将饭盒丢到一边,双脚抬代茶几上。
话题到此已无再继续的必要,除非敌手能更高杆。工藤新一好奇地开口:
“盗一叔是怎么回事?那么不赞同青子;他甚至没有看见人就否定。”
提到这个就令快斗不舒服,他心中不悦地说道:
“他坚持我必须娶黑道人家的女人;他老眼昏花了。”
“这其中另有蹊跷。”工藤新一猛摇头。“前几年盗一叔甚至不反对你娶酒家女,只求你为黑羽家延续香火,可是你不沾女色令他们忧心。事实上他们想必也不十分中意小泉红子,只想要你娶;你妈更是一味支持你,没理由反对。我非常肯定勇一叔回复他们时一定说了很多青子的好话。”
这一说,丁皓豁然明白,也想通了!父母早上那一顿没来由的责骂来得太突然;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意思是他们会立刻回来了?是好?是坏?”黑羽快斗感到有点头疼。
“没事的,兄弟,他们一定希望你娶到心爱的女人。你愤怒的程度正好可以证明你真心付出多少,已给他们答案了。他们立刻赶回来,绝对是要试探青子是否也相同用了真心;想想看,他们当年私奔恩爱到今天,绝不可能坐视你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不懂爱情过一生。”
快斗叹了口气道:
“只盼他们不会吓到青子了。”
“难哦!青子多强悍你也见识过了。”
“是呀。”
中森青子终于不再羞窘,端着三杯茶出来,因为她想到还没有办好的事。
“快斗,下午还要工作吗?我们先去替那三个孩子安排工作好不好?还有,他们非常怕你,不要吓到他们。”她坐到他身边,再三叮咛。
“怎么工作?办公室全毁了,还要做什么?我看,先找个设计师将七楼重新翻修才是正事。”工藤新一对四周的景物吹出哀悼的口哨。“这么强大的火力,将来不小心打到了青子是会重伤的。”
“你欠揍是不是?”黑羽快斗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快斗不会打我的。”中森青子急忙搂住黑羽快斗的腰;真不明白新一为什么老爱惹快斗生气。
工藤新一站起来,笑嘻嘻道:
“我知道他不会打人,不过你们总会同床共搂吧;她这么一压,你不死也半条命了----”说完,人已利落地闪到门外。
留下双颊再度飞红的青子与盯着她不放的黑羽快斗。
“我真的好想抱你。”她低叹,拉住她的手往门外走去;想归想,但一切都得等结婚后。
望着他宽厚的背,青子淡淡笑了----这个男人是她要依靠一辈子的人呀!
走入电梯,她替他扣上扣子,要他穿好鞋子。快斗不看一旁闷笑的工藤新一,只面对青子,乖乖的在她使唤下整装。哎!他爱死了这种感觉;等新一遇到她命中的女人时,他就会明白这种滋味有多么美妙,到时候,就轮到她扬眉吐气对新一再三嘲弄了----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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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49: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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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三个少年的工作与住所后,一行人又回到黑羽快斗的公寓。青子钻入厨房打理晚餐;原本和叶也要去帮忙的,但她还有一些话要说,于是决定与两个大男人坐在客厅中。
“现在就坐在这里等别人对我们下手吗?”她指的是GIN与“风云堂”那一档事。若不先解决他们,接下来要办孤儿院的事就显得无力;生怕那些牛鬼蛇神来扯后腿。
工藤新一摇头道:
“我得先回家几天,先弄垮GIN的财力,现在已不是纯粹为了青子的问题了。GIN先前招兵买马就是为了替自己的走私铺路;碰上了快斗,如果能弄倒快斗,他等于是在黑道建立起威名。而‘风云堂’目前除了需要GIN支持的财力外,更急需建立起自己的地位,挽回他们日益低落的声名,他们很快会采取行动,我们当然不能只是以精制动。我打算躲在后面扯他们的后腿;我知道GIN目前极力争取我家的生意,只要动一下手指,包他身败名裂。这是很简单的;不过,最后一点就是要好好保护青子----当他们垮台之后,一定会在不甘心之余找我们最重要的人下手。”
全盘的演练了然于胸;工藤新一笑了笑。
远山和叶第一次见识到工藤新一的可怕;以前只知道她聪明绝顶,但处理起一件未知的事来,总像是早知道结果而做了万全的推算思量。这种推算是要在摸透对手的心思,完全可以掌握对手动态才能知其作为;这等颖悟,就不光是天生聪明可以了解的了。
远山和叶以看怪物的眼光死瞪着工藤新一良久。
“将来当你老婆的人想必很可怜,会被你耍得惨兮兮。”
黑羽快斗并不以为然说道:
“如果他真遇到心爱的女人,一定会变得很笨,而且是非常笨;原来他的智商是有一八O ,那么恋爱时就会变为负一八O 。智商在爱情中并不管用,再聪明的人都一样。”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等着吧!也许我的女人比我更厉害,那就有得瞧了----你呢,女侠?平次那边搞定没有?”未知的事没有讨论的必要,眼前暧昧不明的就是远山和叶与服部平次这二人。
这如何说起呢?服部平次知道她的真实年纪与身份后什么表示也没有,依然是冷淡相待,或者有些规避意味,今天更是不见人影;谈恋爱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我想平次比快斗更冥顽不灵。快斗,接受眼光比自己学历高的女人真的那么困难吗?”
“先决条件是:他必须第一眼就打定主意要你,否则男人全一个样----要接受比登天还难;男人不喜欢在女人目前抬不起头来。”
和叶泄气地看着天花板。
“你的意思是我倒追他反而会让他逃得更快?----烦死了----先办正事要紧;反正我还年轻,不介意慢慢来。明天就去探探那家孤儿院。”她不想再谈,起身走入厨房。
工藤新一对她的背影摇头。
“这两个女人都是怪人。”
“她与平次是一对。”黑羽快斗肯定说。
“看造化了;以平次目前一无所有的情况来看,他会任自己去谈恋爱才有鬼。”
“高木涉回国了吗?”
“明天会到;他对这案子很有兴趣。我们可以着手进行了。”
黑羽快斗伸了个大懒腰说道:
“我想放新一长假,这些拉拉杂杂的事一完,就与青子结婚,去夏威夷二个月。”
工藤新一想了一下说道:
“不通知青子的大哥----那个中森建民?”
也许中森建民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窝囊无用......青子非但没被吃掉,反而迷得黑羽快斗晕头转向;如果这是中森建民早先料到的,那他真是太聪明了,因为快斗势必不会坐视中森家的产业遭GIN并吞----重振中森家祖业,就靠黑羽快斗了。
两人在眼神的交换中看出相同的想法;中森建民是愚笨或精明,值得好好讨论----如果他真那么精明,就不妨拉他下海,加入保全公司当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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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5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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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夜空,分外清朗,稀稀落落的星子像是窥探的眼睛,嘲弄世间孤寂的旷男怨女。是呀!快斗说得对,智商这东西绝迹于爱情之中;不然远山和叶岂会对一份未知的情感完全倾注?唉!远山和叶,这个独立自主、敢做敢当又勇往直前的女人,她小心珍藏她的情爱,只期待与她心心相属的那个人出现时,才完全付出;可是。爱情如果只靠单方面的痴情付予,准是悲剧一场----即使她知道服部平次是她等待的男人。她落寞地苦笑了笑,堆满自嘲;她想起三年前那个死追他一年的K 大高材生,叫新出明志吧?他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不知迷煞多少K 大女子,叫她们趋之若骛、如痴如狂----校园偶像可比大明星----加上他从未对女人倾心,端正清明,使得别人对他的评价更高;他真的很出色。哪知在与远山和叶经鸿一瞥后,他认定她是这一生中所守候的女子,从此只为她痴狂;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是她所钟情的那个男人。她的冷漠相待与新出明志的痴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直到后来他毕业、出国,黯然远走他乡,她仍被许多人所不谅解。
除了一张公认的名嘴,她没一点匹配得上那个优秀的男人。人人都说新出明志瞎了眼才看上她;人人也都说远山和叶目中无人,不值得好男人来爱。
对于不可能与自己生命有交集的男人,她坚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如果当时她抱着“交往看看”的心态,今天势必造成更糟的结果;对不能回报的痴心,给予希望是最残忍的对待。
而,现在的情形呢?显然是她换到新出明志的位子上,独自一头热;而服部平次成了当初的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真的是这样吗?总是一方有情、一方无意,兀自在虚掷青春的中追逐,最后一无所有。她不知道平次的心;初去学历与身世,他会看上她吗?会认定她是他要的女人吗?她不知道。聪明一世的远山和叶,注定在一场辛苦的情爱中唱独脚戏当傻瓜吗?
单薄的毛衣阻挡不住偶尔袭来的沁人寒风。她背靠在围墙大门旁;从黑羽快斗那边走下来许久了,兀自不肯离开,不知是因为昂首看到的星子,抑或是----平次未归。
再强悍的女人,都企盼有一处可栖息的胸膛当港湾。服部平次的胸膛是她所依恋的,但他不肯为她伸展双臂。
一直以为轰轰烈烈、得之不易的感情最值得拥有与珍惜,千辛万苦走来的情路最珍贵;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好羡慕快斗与青子----他们在平顺中自然相契,安于那份恬静、无风无浪,执著于有意义的事物中。当你知道了世界上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好做,谁还有那个空闲去制造人间的口角冲突或挣扎!不过,黑羽快斗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他胸襟豁达,勇于接受事实,以心为依归。坎坷的情路是自我折磨的悲愁,在不安之中摆荡最使人心伤;头着不很出着天、脚不着地,只为一个男人情伤。
她早说过的,情爱一事只是人类思春期荷尔蒙分泌失调所引发的现象;有这番理智的看法。以为自己肯定能幸免于难,却也在几日内就将自己整得惨兮兮。
如果这么几天就能让自己如此患得患失,将来的日子要何以为继?一旦服部平次命中属意的女子不是她,那么她是不是要学新出明志远走他乡,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舔舐伤口。
是报应吗?一个为新出明志打抱不平的女生对她说过“弃人者,必被弃之。”大概是诅咒应验了!不然她岂会傻兮兮的立在冷夜之中对星空发呆?
这般的多愁善感从来就不是精明强悍的远山和叶会有的情怀。人,还是单纯些好;像天真的青子多好,有个黑羽快斗来守护她。
她呢?不必男人来保护;她有一身武功、口才凌厉、领令人艳羡的高薪、有着人人敬重的职业......样样都强的她哪有男人出头的机会。
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
埋在毛衣领中的小脸募然抬起;是服部平次。他神色有丝复杂,穿着一身保全公司的制服,英俊得像战士。
“你----还没回去?还是刚来?快斗他们不在吗?”口气是生疏的。
她笑了笑,可怜兮兮地,只摇摇头。
“再见。”转身绕过他往“凌月巷”走去。多情应笑我痴心;见着了他,知道他没事,就已足够----他眼中那抹生疏,已告诉她太多答案。
一件夹克衫盖住她双肩;她看到走上来与她同行的服部。
“这条巷子不宜单身女郎独行。”他说道。
这男人真是体贴。
远山和叶早就知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否则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他;就像现在,他摆明了不想与她有所牵连,却无法坐视她独自走过这条龙蛇混杂的黑巷----哦,她真的好喜欢他,不想放弃。
将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吸取他的热度,才知道自己双手冰得可以。
“你很冷?”他问。
“我一直很怕冷,连夏天吹冷气都要穿毛衣。”她身子更偎近他。他放开她的手改而搂住她细瘦的肩,以防她与过往的行人推挤。
女人走在这条巷子都是不安全的,随时都可能被吃豆腐。她真的好小,真不敢相信她只小他一岁,而且还是个身手高强的女律师,此时此刻她只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服部平次尽量以自己的双臂把她和那些过往行人隔开,他不喜欢有人碰她;而她,就这样安静柔顺地任他搂抱,小脸蛋埋在他胸膛中,完全不设防。
平次心中漾起怪异又陌生的感觉;有些心疼、有些柔情,又有些企图占有......
他是心知肚明的;在昨晚再次相见,他清楚看到远山和叶眼中的爱意----那让他吓了高大一跳;他担不起,也无以回报。他有哪一点值得她来爱?他连性格心性都是残缺不全的,更遑论晦暗坎坷的身世与血腥的过往。
因此今天明知她会出现,他硬是在外面有荡到三更半夜,希望她已走,却又渴望看到她。
她是第一个用平常又单纯眼光看到的女人。
更早一点接触到的都是鄙夷与嘲弄的眼光;当杀手后人人对他怕得半死,接近他也只为利用他。出狱后半个月以来,在平常人眼中,他是有污点的男人,并且一无所有,未来对他而言是渺茫的。
唯一的技能是杀人----虽然他痛恨血腥;可是除此之外,他又能做什么?虽然现在黑羽快斗收留他、给他工作,但这里到底不是他长留之地。孑然一身又一文不名的他,没有振作的好理由,走过的路也来不及重新来过;他已放弃自己。
犹记得十岁那年唯一的梦想:一个家、几个孩子、一个妻子。在当年,那是奢想,遥不可及的梦;如今,这个梦已成了讽刺。他凭什么得到那些?连偶尔幻想都是可耻的;他破败的前半生实在不配受到淑女的青睐。----只有瞎了眼的女人才会看上他。
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没有眼光?她可以轻易掳获任何一个好男人的心。
她太好;则他太糟----他们永远不合适。
转念间,已走过长长的黑巷,他仍舍不得放开和叶的手。
和叶看向对街的小吃店,对他说道:
“我饿了。”
于是,他们一同去吃消夜。
他心中在想什么?她看不透;以疏离为屏障,她什么也看不透。
“你的车呢?”吃完消夜,走了一段路,始终就没见到那辆红色的小轿车,他终于开口。
“我坐快斗的车来的。”她往前跳了几步。深夜十一点半,人行道与车道,均冷冷清清的,万籁俱寂,只有天上稀微的星子与地面上昏黄的孤灯相辉映,投照出二个长长的影子。她伸展双臂,眼看天空,有点儿陶醉、有些儿狂,有点想婆娑起舞的冲动----
冷冷的口气沁入她全身,她抖瑟了一下。服部走近,替她将大夹克的拉链拉上。
“要怎么回去?”他问。路上连计程车也看不到了。
她想,平次是明白她的心的。虽然他不愿接受,而她却依然痴狂。----多傻多傻的远山和叶呀!
“走回去吧!其实也不远,才五公理而已。”她对双手呵气,又将双手伸入夹克的口袋中。“不必跟我了;我有自卫的能力。”她坚持地说道。即使衷心渴望他的守护,却不愿在无望的前景下沉溺片刻;因为过后必定是更深的绝望。
服部平次唇角动了一下,没说什么,却还是放心不下她;她看起来脆弱得叫人心冷。
“呦----这不是服部平次吗?”带着一身酒气,七八个醉汉欺近他们,团团将他们围住。
和叶认出是上回第一次与平次见面时,上来找碴的那几个混混;可是今天又多出四个人。
“这小妞是你的新姘头呀?献给我们弟兄尝尝味道如何?床上功夫不赖吧!不然你怎么会丢掉王妮如芝而要这个幼齿呢。”为首的男人突然近身要扑向和叶。
和叶飞快地将那人摔飞出去。
“他妈的!兄弟们,上!”有人大吼。
亮出了匕首、木棍、开山刀之类的家伙;这回可比上次刺激太多了。
石强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打算一人赤手空拳对付这八人。远山和叶根本没打算闲着;她护住他的背,与他身后的人交手。
这些半醉的人出乎意料的难缠,全不要命似的砍过来。石强将她保护得毫发无伤;但他却因此挂了彩。
当七八个人全躺在地上后,石强额头青了一块,手臂与背部流了血。
“平次!”她低叫,慌乱地审视他伤口。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远远一辆计程车开过来,他拦下,将她扶进车内车中,自己也坐进来。
“你要包扎伤口!”黑羽家到了,她正准备要下车。
平次按住她,“到你家再说。”他现在已放心不下她,不能让她独自回家。
她完全听从他的;这辈子没听过任何人的话,也没服过任何人的远山和叶,现在竟然驯服得像小绵羊似的。她知道,经其一生,她愿意顺从他任何事,只要他也爱她。
“别哭。”他抹去她的泪。
她才知道自己掉了泪。刚才,她好怕----那一把把不长眼的刀在眼前飞舞;血花虽来自平次身上,却像是伤在自己身上。如果刚才没有平次的保护,她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武功毕竟难敌众手,更别说那些刀棍了。
“你的脸白得像大理石。”他笑。
这是第二次看到他笑,那笑容俊朗得让人无法呼吸。她想开口,却无法成言;她闭上眼投入他怀中啜泣,紧紧抱住他胸膛。天!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种会失去他的恐惧了。
“你像个小娃娃。”他说道,轻轻搂住她,不再言语。
回到她的公寓后,她替他上药。他的双肩与后背有火焰的刺青,背部中央全是火红的焰火,并且绣着“风云堂之火”几个字。刺青之外,就是一些伤痕了;她看到他右手臂那条从肩膀延续下来的白色伤痕。
“这些伤痕怎么来的?”她轻声问。
“受训时得来的;练不好就挨打。关在笼子中与野兽搏斗只能一个活着出来,几年下来,能活着成为杀手的人身上难免会有些伤;至于死人----就出不来了。”他以为会在她眼中看到鄙视或害怕;但她没有,只用温柔与怜惜的眼光看待他每一个伤口,流连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这些伤痕与刺青曾经让女人尖叫、昏倒;当王妮如芝还是他的女人时,上床绝不开灯,而且也绝不看他的身体。而和叶面对他丑陋的身体时,竟然没有露出嫌恶的眼光;她为什么那么与众不同?
包好他最后一个伤口之后,她坐在他面前,拨开他额前的刘海,轻轻揉着瘀青。
“疼吗?”她问。
“我要走了。”他看到时钟指着一点了。
他没有动。而她双手垂在他光裸的肩上,轻轻沿着刺青的线条游走。
气氛极其亲昵,两心波涛暗汹;她想,她真的醉了,心中充满疯狂的念头----想留下他、想引诱他......
他----可会觉得平板的她吸引人?
她想知道答案,于是献上她的唇......当他的惊愕宣为不可收拾的狂澜湮没她时,她得到了答案,也成功的留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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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51: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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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气氛真怪异。
中森青子一边小心控制。炖肉的火候,一边忙着拣菜,还不时探头看向客厅。快斗说办公室整修,近几天在公寓工作就行了;于是新一搬来一部电脑与一部传真机。黑羽快斗一直打电话不知道在与谁说话;他一大早就吩咐去买很多菜回来煮,说中午或许有几个客人会来。
和叶说今天要来讨论事情却仍不见人影。早上七点她去敲服部的门,要叫他上来吃饭,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刚才告诉才打电话来说服部人在公司。
今天真的很奇怪;外头天气好得不得了,但室内却沉闷得吓人。她今天正式穿起春装,可是快斗却要她立刻换掉,要她去穿大毛衣、长裤;真是的,一件无领无袖的长洋装也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他偏说太露了;她只好加一件薄外套,才让快斗闭嘴。
开水的笛声响了,她关掉火,冲了一壶水果茶,端到客厅。
“今天到底什么人要来?你们老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去公司看看吧!也许服部昨天遇到麻烦了。”她这才看到工藤新一在玩俄罗斯方块,根本没有在办公;而黑羽快斗一直盯着电话看,好像在发呆。
“我们在等人。”快斗回她一句。
“谁?”
“也许是高木涉,也许还有别人。”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告诉她了。她回到厨房关上了火,拿起皮包说道:
“我去买一些甜点回来饭后吃。”
“我陪你。”快斗立即站起来。
“我只是到马路对面那家小西点面包店买而已,你还是坐着继续等电话吧。”她自己走出去。
快斗又坐下。
“你想平次是怎么回事?”工藤新一关掉电脑电源。
“昨晚我看到他陪和叶回家。”黑羽快斗口气又妒又羡。
工藤新一直点头说道:
“这一招高!置之死地而后生。完全奉献自己,再将平次推开叫他不必负责,而平次那种人想要他不负责都难;和叶用对了方法,只希望她不会傻傻的放平次走。啧!她真大胆。----不必嫉妒别人嘛!快斗,青子与你住一起,你自己硬要等结婚后;要是你现在要她,她不会拒绝的。”
黑羽快斗闷头喝茶----今天起青子已对他下禁酒令了。她说他发酒疯才会将办公室砸得惨不忍睹;而她拒绝与酒鬼结婚,所以家中的酒全被垃圾车载走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合法的情况下要她;但她今天一早的春装勾勒出美艳的曲线差点让他爆炸昏倒,坚定的主意开始动摇,后悔自己的君子念头。
“大不了我立刻结婚;无论如何我都要等到结婚后。”黑羽快斗还是这么想。
工藤新一再三摇头。反正受苦的是他,不会有人怜悯的。
“要叫平次回来吗?”
“他中午会到。”快斗回答,仍是懒洋洋的。“这一次‘死神’也会来。”
“京极真?他不是追女人追到日本去了?”工藤新一提起高度的兴致。
“好像摆平了。目前来台湾只为了平次;他肯定想收这个徒弟。”
工藤新一看向天花板,叹气。
“他会走吗?如果跟京极真走,不知一去多少年;和叶怎么办?”
又是一桩情事情伤,而他们已看到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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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51: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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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提着一盒小西点,站在一楼等电梯。
一对正往大楼走来的夫妻吸引了了她的注意力,她不由自主地打量了起来;男的约莫四十岁,身材非常的壮硕高大,面孔的线条原本十分强硬,但在看向妻子时却万分温柔,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纤细的妻子上台阶;这种柔情深深让中森青子感动。而那个中年妇人面孔相当细致优雅,长的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但有一种大家闺秀的典雅气质。
那种鲣鲽情深紧紧吸引住她的目光,心中想象快斗与自己白发苍苍的时候,应也是这般模样。
事实上,这对夫妻的气质不尽相同----男的看起来很有江湖味,很老大的气势;女的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名门,来自书香世家。气质是最骗不了人的东西;真想不到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人站在一起竞是无与伦比的谐调、出色,非常的特别。
直到那对夫妻站定她面前,她才知道自己盯住他们太久了;而他们早已发现,也正用困惑的眼光看她。
“对不起。”中森青子轻声道歉,连忙收回眼光,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无礼。
“青子!”随着大步的脚步声而来的是远山和叶的叫声。
那对夫妻互看一眼,同时用奇特的眼神打量中森青子。
“和叶!你一大早不见人影究竟是怎么回事?”中森青子浑然不觉中年夫妇的眼光,直对和叶询问。
远山和叶极力掩饰双颊的红晕,轻声低语:
“我睡晚了。起床后我就去医院看阿婆;下午要替她转院,到疗养院比较适合复健----黑羽快斗他们都去?服部----有没有回来?”
“没有,服部昨夜未归。我好担心‘风云堂’找他麻烦,叫快斗去公司看看,可是他硬是赖在沙发上不肯动;还有新一,搬了一台电脑过来,说要办公,处理重要的事,结果呢?在打俄罗斯方块,还连破十三大关----中午服部会回来。”
远山和叶咬了咬下唇,没再说话。
中森青子好奇地打量她。
“怎么了?今天大家都好奇怪,连我穿上春装,快斗都要管。这么个大热天,竟然要我去多穿几件毛衣,不许穿这一件洋装。”她拉了一下长群。突然她瞪大眼,发现远山和叶今天穿得密不透风,从脖子包到脚----她这人向来不但怕热也很怕冷;一出大太阳非穿夏衣不可,一入夜就得穿大衣----今天气温至少有十三度呢。要不是那一对陌生夫妻也穿春装,青子真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不正常了。“和叶,你----很冷?”
远山和叶已无法控制自己全身的燥热了!她热得半死,可是没胆子穿短袖衣服;若让别人看到她脖子上下的瘀痕,一世英名就全毁了。青子若看到她脖子的吻痕,或许还不明所以,可是百分之百逃不过黑羽快斗他们的眼光。
“电梯下来了。”和叶第一个冲进去。
青子让中年夫妇先进去,然后跟着走到和叶身边按下七楼灯号,转身面对和叶说道:
“怎么了?今天大家都吃错药了是不是?瞧你满头大汗,就知道你根本不冷。从昨天快斗莫名其妙砸掉办公室后,大家都变奇怪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可是我却被蒙在鼓里,最气人的是快斗叫我只管煮饭就行了。我发誓,如果等一下他还不肯对我说他在玩什么把戏的话,我会拿锅自砸他的头。”她讨厌透了被置身事外的感觉。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好笑,因为她发现一旁的中年夫妇在偷笑,目光好奇怪;中森青子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远山和叶叹理口气。要避免话题一直绕在自己身上最好的方法就是谈别的事。
“GIN与‘风云堂’合作要弄垮快斗,大家正在部署等那些人来送死;打杀的事你使不上力,告诉你做什么?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谢天谢地了。”
的确如此!中森青子心中颇不是滋味。
“如果我对他没什么作用,反而会扯他的后腿,那我嫁他做什么?我不要嫁他了。”
远山和叶翻了一下白眼:天!这女人在钻牛角尖了。
“这是快斗的问题,我不说了。反正你迟早是他的人,自愿走进礼堂或被扛着进去都是一样,你看着办吧。”
“我不喜欢感到自己一无是处。”
“这种黑道纠纷自有他们黑道的解决方法,咱们派不上用场。如果你厌倦天天替他清理那间猪窝,不妨考虑我的计划----合开律师事务所,为一些无辜的替死鬼伸冤。”和叶这个念头仍在。
青子没答应是因为电梯已到了七楼。门一开,就见到黑羽快斗不耐烦的脸;他一把拉出她。
“你跑到哪里去买?都过了十分钟了。”
“跑到北极去了可不可以?”青子赌气的挣开他的手。
“你怎么了?”黑羽快斗被她吓了一跳。
“显然你保护过度引起反弹了。”远山和叶走出电梯。
青子手指直指着他胸膛:
“有人要害你,你却一点也不让我知道;你当我是什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斤斤计较我出去几分钟了,真是无聊,你有病!”
黑羽快斗错愕地盯着她,有些无助地看了一下和叶,无意间瞄到和叶身后那一对正在偷笑,显然等着看好戏的夫妻;然后,她下巴掉了下来。
“爸,妈!”他预计在中午才会看到他们,没想到现在才十点半,他们人已到了----现在就出现实在太早了。如果他们连夜搭飞机过来,总要休息一下吧。
青子原本还有一肚子的气话,在听到黑羽快斗的叫声后全卡在喉咙,无法出声。匆匆转身看向身后的人----除了和叶外,就是那对中年夫妇了,再没有其他的人......天----他们竟是黑羽快斗的父母!刚才她与和叶都说了些什么呀?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可是毫无疑问全是骂快斗的话。
热辣的火焰在她脸上狂烧。
全天下的丑媳妇要见公婆时都会展示最好的一面以博得好感;而她----恐怕没指望了----最差的一面全给他们看尽了;都怪快斗!
刚才她怎么没发现中年男子长得很像快斗呢?除了鬓旁的白发与脸上为岁月刻画的皱纹,他们简直一模一样,体形更是标准的遗传。
“不介绍一下吗?儿子。”黑羽盗一忍住笑,扫了儿子一眼。
“她是青子。”快斗搂住她细腰,脸上是对父母挑战的眼神----他没忘记昨天与父母在电话中互吼什么。
“伯......父,伯......母好。”中森青子说得有些结巴,不安得想掰开腰上的手。
“好!好!勇一没说是这么标致的可人儿,只含糊地说是美女----根本作不得准。可怜的孩子,快斗常欺负你是不是?”黑羽快斗的母亲方月华茹执起她的手,柔声细语,满心欢喜地盯着中森青子看。
的确,第一眼见到中森青子常会将她视类为情妇,或没大脑的女人,她的声音腔调更是容易引人下错误的判断;可是从这女孩那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那骗不了人的温柔与纯真,再由她平常的言谈中,就已得知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难怪快斗昨天会发那么大的火气。他们夫妇原本还一直在担心快斗的冷漠无情和他对女人不屑的态度会吓坏所有女人,使人不敢接近;看来他们是白担心了。快斗不是无情,而是他命中的女人直到现在才出现;而那个女人并不会以世俗功利的眼光来评断快斗的过去与为人。
说真的,即使身为父母的他们早已明白自己儿子的好,可是却仍不敢相信一个身家清白、条件又这么好的正经女子会爱上快斗;如果这女孩子正如勇一所描述的内外兼具,快斗恐怕是配不上人家了。
他们匆匆赶回,是意识到快斗真的爱上一个女人了,然而不敢肯定那女人是否会有相同的回应;如果女孩无意,而快斗用情太深,后果则绝对悲惨。对此,他们也是白担心了,夫妻俩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女孩用着最单纯的眼光看待快斗,不怕他吓人的外表与天生的气势;快斗怎能不爱她呢?这么奇特的女孩!
“进门再聊吧。”黑羽快斗眉眼中充满笑意;他知道,父母对青子满意得不得了。
黑羽夫妇伴着青子先进去。快斗看这和叶,半侧着身。
和叶疑惑地看他。
“如果不愿放走平次,就留住他。”黑羽快斗开口。
“什么意思?”和叶脸色白了起来。
“有一个人,我们称之为‘死神’。”
和叶知道这个传奇人物。在美国,他是律师,同时也是黑道的清道夫;但没有人知道众多名律师中,哪一个是死神,故行踪成谜,几年来已是各国律师界讨论崇敬的人物。
“我听过他的许多事迹。”
“他想收个徒弟;高木涉看中平次。”快斗没再多说,先走进去。
远山和叶愣愣地看着门,心中理不清头绪。快斗的话语很清楚----平次如果与“死神”走,必定归期难定,或许不会再回台湾来;反正----台湾已无他留恋的理由。
一无所有的平次有着自暴自弃的念头。他是喜欢她的,她知道;可是她的学历、职业、专长、家世,对平次造成很大的冲击,相行之下,更显得他的寒伧。他今天一大早匆匆离去,脸上全是自我嫌恶与后悔;他将自己批判得一无是处,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能做什么,双眼写着茫然与颓丧。留下他?继续打击他残破的自尊吗?何其残忍呀。
目前的工作对他而言是施舍,而且他也志不在此。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恢复自信?
只有等他找到自己的目标才能谈其他。当“死神”的徒弟,势必要苦读,而且要重新受训,但肯定比现在的茫然无从好;但她却得割舍这一段感情,放他高飞。
她心中纷乱痛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好苦笑。她是平次的什么人?她算什么?凭什么对平次的去留揪心泣血?他只有些喜欢她而已,并不是爱,他们之间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因此再多的想望,终究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他可以走得毫无牵挂;而她想不想留下他,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不是吗?
“和叶,进来呀。”青子在屋内叫她。
她连忙收起满心惆怅,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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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0 17: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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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来了不少客人;除了黑羽快斗的父母外,还有高木涉夫妇与一个高瘦的混血儿俊男。他们说他叫京极真,是有日本血统的混血儿,也是个律师,是个日本味很浓的帅哥,有加势大周的味道。服部平次也回来了。可是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找什么人。
青子上完菜之后,在快斗身边坐下,见大家都动了筷子就只有服部仍兀自不动。
“服部,不合你胃口吗?”她担心地问着。
“不,不是。”服部平次低头扒了几口白饭。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说道:
“和叶在客房休息,可能昨晚睡得不好。”
几双锐利的眼睛扫向服部平次。
只有中森青子不明所以。
“是呀!所以我没叫她起来吃饭,已给她留了一份。”
用完午餐,青子在厨房洗碗,黑羽母亲也跟进去与她聊天。客厅中的男人分成二边。
京极真领服部平次到阳台。而黑羽快斗则与父亲、高木涉夫妇、工藤新一一边喝着青子拿手的水果茶,一边谈论孤儿院的事。
是的,今天晴朗的天气扫开了冬天的阴霾。阳光出奇的亮,每一寸土地被投射得亮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
天空万里无云,就见一片蓝天如洗。
“你的决定?”京极真没有看服部,眼光看向远方隐隐的青山。
服部平次坚定的点头说道:
“与你一起去美国。”
“我的计划是十年。你的枪法、身手已属一流,但仍要加强,再来是语言与知识;要完成以上所有的训练,至少得花上十年。这之中还得跟着我奔走世界各地,多做实习。十年并不长,但对女人来讲却十分可观;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东京极真淡淡地陈述出未来并不是平顺的路。这孩子会熬过来的,但现有的牵绊才是问题。
服部平次笑了笑。“我配不上她。如果我不走,那么我就真的配不上她了。未来----跟你走,我可以找到自己的价值;到时她可能已找到幸福又匹配的归宿----应该是那种结局;我与她,根本不该相遇。”
“那么----”京极真看向他。“十天后的飞机。”
服部点头----这个决定是对的;他知道,对二人都好。
京极真走入屋子中加入那些人的讨论;而服部----眼光却泄露心事,眷恋地看向客房那一扇门。
没有声音唤醒她。她还是很累,身子的疲惫与心中的折磨都让她想长睡不起;可是她睡不着,因为感觉到一双柔情的眸光凝注着她----是平次。
远山和叶缓缓张开眼,床沿坐着的就是一脸复杂的服部平次。
“我睡了很久吗?”她笑。
“错过了午餐。”她双手成拳按在床沿,极力压抑想轻抚她脸蛋的冲动。
她穿着青子保守的睡衣,却遮不住他留下的印记;在雪白的颈子上与露出半截的藕白小手臂上,淡淡的数点瘀青,让他触目惊心。
“什么时候走?”她知道他的决定,并且也刻意躲过那一刻。没有什么可以留得住他的,尤其她----绝对是加重他决意离开的原因。
“十天后。”
“那么,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是不是?”
意思很明白了,她要当他十天的情人!服部平次震动的退来几步。“不要那么傻!不值得。”
越陷越深对彼此都没好处,只会伤得更深。
“不要替我的行为下评断,你只要回答你要不要我。只有十天了!平次。”瞧瞧她可怜到什么程度!乞求一个男人施舍爱怜,连自尊也不管了;陷入一场注定是悲剧的感情泥沼中,却无力自拔。
平次焦虑又急切,不置信又心痛地盯着她忧戚的面孔,心中始终紧揪难展;他----何德何能?而她----竟是如此痴傻。如果这份情爱是上帝的悲怜,那么明知灰暗的未来不会有光明可期,这种悲怜有何其残忍?就像他十岁所做的美梦一样可悲、荒唐又永远无法兑现。
“我......我高攀不上!”他该立刻跑出去的;早先屈于情感踏入和叶房间已是不智之举了,现在他有不管理智的警告,生了根似的钉住不动,用一双渴望的眼神凝视她;他究竟要使两人陷入多大的痛苦才甘心?
“我配不上你!”他狠心地迳往门口走去。他要硬心肠硬到底,不能心软!他知道,既然无法给予对方永久的幸福,就不要在短暂的狂欢中给予希望,招致幻灭后更大的痛苦。
一阵轻轻的哽咽声,轻易粉碎他不堪一击的理智。他转过身,绝望的看到和叶掩住脸伤心难抑地哭泣。
她应该是快乐的、天真的、无忧无虑的,更应是理智的、辩才无碍的、身手高强的;泪水与哭泣是最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他一再叫自己要狠下心----可是----天杀的!他又失败了----
走过去,紧紧搂住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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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0 18: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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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表伤心,姐姐来看了
支持你哈,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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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1 08: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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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死绷着一张臭脸。
自家屋子成了办公室、会议室兼交谊外,他个人原先并无多大意见;可是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有偷吻到青子了。也就是说,这一群人的驻入使他完全没有隐私权,连在大庭广众之下想与青子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非常渺茫。
他那老妈拚命想在最短暂的时间之内与青子建立最深厚的婆媳感情,因而占去青子太多时间;后来是他这一票突然蹦出来的“好朋友”,全都十分好奇地想认识他的女人,想探知她如何将他迷得昏头转向。
这群超级电灯泡根本是蓄意捣蛋。所有人这么一搅和,快斗开始深刻体认到什么叫咫尺天涯;并且恨得牙痒痒的。
不错,他是不会在未婚前对她逾矩;但他可不愿放弃得到其他方面的慰藉----能亲亲她、搂她一下也是好的;上回青子与他在门口吵的架甚至还没有吵完。如今他们却硬生生被区隔开来;太没天理了。
天!他多么怀念她用软软甜甜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对他催眠、他们交往那么久,竟然连正正式式的约会都不曾有过。
以前屁股后面死詹着一个工藤新一已经很惨了,现在有粘着一串人就更使人头痛不已了:这些人怎么还不滚蛋呢?“死神”那家伙怎么还没带平次到美国去?爸爸妈妈怎么不去法国采购青子的结婚礼服?高木涉只消在警署办公就行了;说真格的,目前这些小case实在不必用上这么重量级的人物。事实上GIN已入了壳,财力岌岌可危却仍不自知。而他们也拿了一批暗藏毒品的货要他们保到台中去。孤儿院的事已找到几条有利的线索,警方已动员侦办;很多事已在掌握之中。
那么这些混蛋每天窝在他这边等着吃三餐、闲嗑牙到底是何居心?
快斗觉得自己必须自力救济。平次与和叶的如胶似漆更大大的刺激了他,他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不能在忍下去了;他要完完全全独占青子一天,不与别人分享,就是今天!
清晨六点,他就耳听八方,注意屋内的动静。住在最后方客房的父母还没醒来;青子应该要起来煮饭了!死工藤新一竟然挟办公的藉口也住进来;他是最要小心的人,他似乎总比别人多一双耳朵。
他跳下床飞快好衣服,正好听到对门的门开了,于是他无声无息,轻手轻脚的溜出房门。
青子吓了一跳,正要叫出快斗的名字,快斗及时捂住她的小嘴,手指比着自己的唇要她禁声,再小心地拉她到客厅,轻声道:
“我们出去走一走。”
“我得做早餐呀!”她不知道快斗今天发什么神经,那么早起床。平常头痛是最难叫醒的人,没有睡到八、九点休想要他起床,而且任何人来叫床都没有用,还得劳驾青子出面才行。
“我来。”黑羽快斗走向厨房,开始在冰箱中翻来找去。
如果快斗会弄早餐,老天恐怕要下红雨了。中森青子狐疑地跟在他身后张望;他到底想做什么早餐?不会是企图毒死最近这一票食客吧?
黑羽快斗拿出一盒蛋、一条土司、一罐奶油,放在桌上,在从柜子中翻出烤面包机,然后留下一张纸条写着:请自己动手做。
“好了。”他笑得贼兮兮的。
“我们有很重要是事非要这么早出门不可吗?”她边穿上快斗给她的外套边问着。
“攸关咱们未来幸福美满的大事。”黑羽快斗急急拉开大门,先将青子推出门外。他正要会身关门,冷不防见到工藤新一的房门半开,工藤新一正用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黑羽快斗三两步走到他门前,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威胁:“你是假装没看到继续去床上躺着,还是要多两三个包昏迷一个早上?”
“呃----我想,我还是说什么都没看见来得好,反正我早就在猜今天应该是你最后的限度;祝你快乐呀!兄弟。”工藤新一赶在黑羽快斗的拳头出击之前关上门。闷笑声不断。
要不是怕吵醒父母,快斗真恨不得踹破房门进去好好修理一下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轻手轻脚地跑出屋子,反锁上门,立刻拉青子逃命似的进入电梯,还没等青子来得及喘口气就一下子吻住她小小的樱唇,宣泄他三日来压抑着的情感。
“快斗----攸关我们幸福的大事究竟是什么?”中森青子任自己被他拉入车中,仍不明白地问着----丢下一大票人在家中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我们必须约会。”黑羽快斗得意洋洋并且慎重其事的开口。
青子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看----她知道约会是怎么回事;情侣们因为不能朝夕相处,所以借着约会,把握在一起的时分,聊表相思之苦。可是,她与快斗根本没有约会的必要,都已经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无时不在一起了,刻意去约会实在有些怪异,并且多此一举,更何况快斗也没有这么浪漫。
她怀疑他一定是发烧了,于是伸出一只手摸他的额头。
“做什么?”他拿下她的手亲了一下。
“你没发烧嘛。”
“我本来就没有。咱们先去吃早点。”他说出第一个计划。
虽然中森青子觉得没有“约会”的必要,但看到快斗难得一见的积极态度和特别开心的表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想一想,近来真的忽略他不少,就见他脸色一天比一天沉重,还以为公司要倒闭了呢!现在一想,才明白了个中道理。这个大男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稍稍被疏忽就使性子、闹情绪;也许她该准备几根棒棒糖,随时拿出来哄他一下。
其实也不能净说她忽略快斗;事实上,与一大堆朋友聚在一起商讨事情的快斗也同样冷落了她。他不爱她坐在一旁听他们聊打打杀杀的事,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与快斗母亲、佐藤美和子、和叶这些女人另外地点谈一些女人家的事。说不想与他单独相处是骗人的;和叶与平次莫名其妙成为恋人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可是他们三天来迸出的火花却比他们这一个月还来得多。想来青子就有些不甘与泄气;一天到晚结婚的话不离口,可是在众目之下他们连亲昵一些的动作都无法有,又不能学和叶他们躲到六楼去谈情说爱;快斗是筹划这几桩计划的要角,而她是煮饭婆,两人都是责任重大,想脱的也脱不了身。
“今天什么事都不管吗?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不必管了。有那些人在;事实上我们这堆人之中只要派一个人出面就行了。孤儿院那边就等一个人赃俱获的时候,警方已密切注意;和叶手中已握有足够的证据,就等事情揭发,在庭上将那些伪君子的假面具揭下来,送他们进牢房。两天前,公司接到一件案子,是GIN与’风云堂‘的诡计,内容已被我们换掉了,要栽赃已无证据。“还有更多的事,但快斗不想说太多;扯到黑道中的事,都不会有干净的结局。他估计再几天就能彻底解决。如果要防范那些人困兽之斗,豁出一切只求玉石俱焚,就要先瓦解”风云堂“的势力”今晚他与高木涉还有得忙。
“会不会太顺利了?他们真的有那么好对付吗?咱们你们都好像在扮家家酒。”中森青子心中总有丝不踏实的感觉。计划看来天衣无缝,又是集一时精英,理应会顺利的,不是吗?
快斗将车子停在公园的停车场,拉她到一家早餐店买早点,捧到公园的凉亭吃。
在黑道多年,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切顺利就没问题;再完美的计划都要有万不得已的考量,以最寻常的判断低估对手往往是功亏一篑的致命伤。他只要在最后保护好青子就行了,现在还不是担心的时机。工藤新一已解开“风云堂”的锁定密码,一一挖出这几年来“风云堂”的不法交易与人员部署,并知道他们有多少战力,这样一来对自己就更有利。今天是他给自己的放假日。
总不能让一票不法份子闻风丧胆的“大人物”来他家就为了吃饱睡、睡饱了吃吧?
“你看。”黑羽快斗拉青子坐在自己腿上,指着凉亭左方水泥平地上一群正在跟老师做早操,跟着儿歌的旋律摇摇摆摆,可爱逗人的小朋友。
“我们黑羽家一直缺少女孩儿,将来我们生一打女儿好不好?”
这男人八成是疯了。她头枕在他肩上,把弄他的手指,直皱眉说道:“最多三个。快斗,如果你想要生十二个女孩,最好考虑领养。”她再一次肯定,男人不是理性的动物,并且一点头脑也没有。就算能拥有这么多的孩子,教养问题呢?一个不小心就会因父母的爱分配不均而心态不平衡。再来还得要一间大大的房子,每天煮一大堆的食物,洗好几大桶的衣服,清扫十二个小鬼弄乱的环境......那么别说腾出心神来教养孩子了,她连爬去棺材理安息的力气也没有了。快斗口气敢那么大是因为家事不是他做;不过他至少也得想一下,他如何一次抱起十二个孩子?抱不动就最好别说大话。
“你肯生我就高兴了----天哪!我感觉我们好像有三百年没这么接近了,而且从来就没有时间谈我们的未来。”黑羽快斗忍不住有要抱怨起他那些“好朋友”了。
她双手伸向身后,反勾住他脖子,享受他细细的吻在耳后的撩动。
“其实,孩子多也是很可怕的事;女孩儿也不见得有多好。像你和新一都是独生子,注定要延续香火与事业。新一逃得好可怜,你们都能深刻地体认到独生子的滋味并不好受。可是,你们应该去看看佐藤家;美和子有二个姊姊一个妹妹,她们四姊妹在四年前的新闻可是轰动一时呢!弄得所有人头疼不已。”中森青子对快斗叙述四姊妹的趣事,边想边笑。黑羽快斗越听越有兴趣,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角不时挂着笑。
“所以,生女儿不见得比较贴心呀。”她下结论。
“自己的骨肉总是不同呀!生的女儿都像你就没问题了;又美丽又温柔。”
“你今天一定糖吃多了。”她转身圈住他腰,心中想着偶尔有这种甜言蜜语感觉真不错;想不到快斗还是个居家型的男人呢!与他相处愈久,愈发现他的外表与内在相差悬殊;他有颗善良的心、乐于助人有会怜香惜玉----只对她怜香惜玉;不擅言词、有些害羞,这几点都敛藏在凶恶的面孔之下,不了解他的人只看到他的外表就退避三舍----这是很不公平的。
是呀!快斗会害羞这一点她原本也不相信。上星期她在洗衣服时,快斗突然一言不发抓住她双手左看右看,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些日子以来过度操持家事使她双手粗糙很多,皮脱了好几层----到了第二天答案就出来了;他丢了一包东西在她办公室中,还有一叠使用说明书,打开来看才知道是一组非常名贵的保养品;有保养脸的、保养手脚、全身的,一应俱全。那时她心中大为感动,去感谢他时,他却表现得比平常更凶恶,叫她不要噜嗦;她可没被他吓跑,偷吻了他一下。可以开心又感动的因素太多了----他知道,要一个大男人跑到卖化妆品的地方买东西,别说快斗这个大老粗全身上下不自在,恐怕全天下的男人没一个自在得了;更别说对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听店员解说使用方法与效用了----他花了三个小时才买一套保养品给她,花了一小时对她解说用法;他背得很清楚。
真正的怜爱不是嘴边上成天挂着甜言蜜语来表示。
中森青子知道自己非常幸运,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更幸福的是,他们会一同走过未来每一个日子,建立一个家----
不期然地,和叶略带哀愁的神情跳入她脑海中。她抬起脸看快斗,他正轻轻地以手指拨弄她发丝。
“和叶与平次----究竟怎么回事?他们在热恋,可是我却闻到绝望的味道。”
恋爱应会使一个女人容光焕发,更加活泼开朗不是吗?但和叶翻倒变安静了,她的直爽活跃已变得好牵强,忧愁是她眼中抹不去的颜色。青子感觉到,她爱得很辛苦,并且毫无希望,才会让和叶在短短几天内挥霍她的情爱;她的感情向来十分内敛冷静,可是现在她非常热切几近疯狂----
黑羽快斗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我有没有说过京极真要收服部当徒弟?”
“有呀!那又有什么关系?”
“服部必须有足够的本事才能成为‘死神’的接班人;首先,他必须成为一个律师,熟知各国法律与国家法,还有他至少要学八国语言才能在世界各地畅行无阻。‘死神’的工作是尽量让不法之徒接受法律制裁;而连法律也制裁不了的人才用黑道手段终结。下手杀人不得已的行为;所以当律师是‘死神’工作第一要件,又可掩护身份。服部得到美国重新学起起,这样一来,预计是十年。”
“那和叶怎么办?”中森青子低叫。哦!和叶打算放服部走;她明白远山和叶一定会那么做。
快斗捧着她的脸。
“她一定得放服部走,否则他们同样没有未来。”
“放他走,就能保证有未来吗?”
“有的。只是两人势必要苦上一段日子了。”他起身拉住她手,往林荫步道缓缓走去。
青子沉思良久,看向树梢的初芽,叹了口气。
“女人的好条件这么容易伤男人的心吗?如果今天你与服部有一样的身世,你一定不会要我吗?”
“要不起,也不敢要;尤其在不知道自己有任何存在价值之时。”光他目前的样子就差一点不敢要青子了;如果再加上服部平次那种飘零的身世,任他有再强的占有欲也不敢碰她一下。
“那么----我们只有祝福他们了。”
并不是每一个恋情都会有结果;得之是幸,不得是命。
快斗扳起她小脸,略带醋意。
“女人,我们正在约会,可不可以只想我们的事就好!你这样一张脸,别人还当我欠了你一千万没还似的。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面对;如果你敢再忽视我,我就要自力救济了。”
小孩子的脾气又耍起来了。中森青子甩了一下长发,柔媚地站在他面前,用温柔得快迷司人的声音说道:“哦,要如何自力救济呢?才一大早呢?大英雄,你不会是想现在就勒死我吧?那剩下的大半天谁陪你约会呢?”
他一本正经地摇头。
“你现在靠山太多了,我哪敢动你一根汗毛?还没碰到你就尸骨无存了。”
中森青子得意地扬起小下巴。
“那么,也就是说你的自力救济根本是虚张声势罗?”
一抹狡黠闪入丁皓眼中,他脸带邪笑依近她。
“是呀!我什么都不敢做,不过----欺负一下你倒无可厚非;看‘一指神功’!”只狼手往她腋下探去。
中森青子尖叫而逃,没命也似的跑----搔痒可让她吃不消,她最怕痒了----而黑羽快斗恐怕打算欺负她到底,穷追不舍,挑了柔软草坪向她扑去,两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在草皮上打滚;青子在他的“一指神功”下又笑又叫,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全身尽可能缩成一团,却还防不了他的攻势,最后当然只有投降的份。“我举白旗,不玩了!不玩了----快斗!”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翻身压在他身上,终于让他住手了。
他将脸埋在他胳肢窝中娇喘不已,同时也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与血液奔流的声音。他悄悄环住她腰。
“青子。”他低唤。
“嗯?”她脸蛋依然嫣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溢着毋庸置疑的柔情看着他。
“我想,我等不到夏天了;这件事结束后,我们立刻结婚,好不好?”
“可是我哥哥还有五个月才能回来。”她希望她仅有的亲人能在场。
快斗笑她的单纯,这点他早想过了。
“你想,GIN垮了,你们中森家的公司退出来后该谁来接管?当然是你哥哥回来当龙头;他还用得着再听GIN的话守在国外吗?”
“可是,GIN与我家的公司无法分家,他垮了不就等于我家也垮了吗?”她发现她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GIN手上握着的有一半是她父母努力一辈子才打下的江水哪。
“损失是一定会有的,但我们尽可能减到最低;而且这一次新一动用工藤家力量,要对GIN恶意退货,使他因那批庞大的存货囤积不出而形成资金周转不灵,最后导致破产。但那也只是短暂的假相,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时,新一会处理中森家与琴家拆伙的事,他有法子将破产归到琴家头上,造成中森家无辜的结果;届时琴家的公司会被查封,被法院拍卖至一无所有,而你们中森家顶多重新来过。然后工藤家会再向你们买那一批存货,可以让你哥哥立即成为富有又成功的商人。”
中森青子睁大眼看着他;事后的问题他们也早已想到处理方法了?她这才发现这些每天吃她做的饭菜、在家中泡茶聊天的人有多么了不起了。即使当和叶绘声绘影地说着每一个大人物的来历;尤其工藤新一与快斗的过往,有多么传奇时说真的,她真的半信半疑----他们这两个成天像小孩子似的吵架、抢东西吃、乱丢垃圾,这哪里是大人物的行径!
可是,真正做起事来就与平常大不相同了。
“我该崇拜你,还是该崇拜新一?”她感激地问。
黑羽快斗霸道地说:
“你当然要崇拜我;虽然工藤新一有着一颗了不起的头脑,不过通常都是我来决定方向,然后丢给他去策划,并且也是我在动手执行。你说,我这么努力,你是不是要多崇拜我一点?”
“我当然第一崇拜你。反正新一那颗金头脑自然会有心仪他的女人去崇拜。”她叹了口气;自己只明白计划的大纲,然而其他细节所知太少----其实知道多了对她并没有好处。她亲了亲他的唇说道:“为我保重,快斗。我不要你对我说太多,因为那只会令我担心;而不管我多么担心,事情仍得进行下去,虽然危险性依旧不减。我只要你千万小心。”
“我知道,我还想活着娶你;玩命玩了三十年,现在我有珍惜生命的理由了,哪敢再漫不经心?安心等着当新娘吧!今生今世除了我,任何人都甭想碰你。”他拉下她,深深地吻住她花瓣一般娇美的红唇,印下他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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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21 12: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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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支持一下.....
JJ加油继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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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1-21 14: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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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新一还是独身一人,太可怜了吧!!!
期待ING~~~~~~~~~~~~~~~~~~`
楼主快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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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峰新兰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4-1-21 14: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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