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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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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你说那是爱 原作者:工藤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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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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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08:55: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序 章:

我静静的站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体会着所有理不清,斩不断的纠葛。
我躲不开上帝为我安排的一切,只因为这些都是我应该经历的一切。逃避本来就不现实,还不如自己去面对。
新一,谢谢你。你让我得到了许多我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让我能重新擦亮双眼,看清这一切。
我学会了面对,学会了解决。
继续等待吧,我想时间会改变这一切的。只是,命运的结局永远也无法改变,这就是宿命,无法改变的一切。



First  Part  [离别以后]

什么叫欣喜,什么叫绝望?太抽象的两个词,太模糊的一个界限。
就这么简单,我在短短的时间里,尝到了欣喜与绝望的滋味。原谅我无法用言语来为你们形容,我只能给你们留下一个故事,让你们自己去体会这一切。

*******************************************************************************

重逢总是短暂的,更何况根本就没有永恒。只是,我还没来得及等到与你的重逢,就已经离你而去。
                                                               ——题   记


我缓缓的撕下昨天的日历,看着下一页上似曾相识的数字发呆。
已经过了五年了,新一,我还是没有得到你的一点消息。

我决定去了美国,离开日本这块伤心的土地。我把柯南托付给了博士,这时他已经在上六年级了。我去美国的那一天,柯南没有来送我,后来听博士说,那晚上柯南一夜没睡,也许他是舍不得我走,而新一的电话在我去美国以后就中止了,我不知道是否柯南或博士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他。
机票的终点站是纽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选择,纽约虽曾经有我悲伤的回忆,但实际上也有我的快乐。美国的生活是平静但也是漫长的,因为没有园子,没有柯南,新一就更不用说了……
很满意现在就读的哈佛大学,这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对我挺好的。偶尔,我会接到一两通爸爸妈妈打来的电话,妈妈告诉我,现在她已经搬回侦探事务所,不再和爸爸分居了。我很欣慰,除了我与新一的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听博士说,柯南现在经常住在他那里,不太常回事务所了。我只是笑了笑,只要知道柯南现在生活的很好也就够了,再说他以前跟博士的关系就不错,加上还有一个小哀,也许让柯南住在博士家会更好。
是因为以前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了吧,事务所里的案子多的数不清。但到了美国,一切都好平静,平静的会让人胡思乱想。而让我想的最多的人就是新一了,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为什么一通电话也不打给我?是他不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还在生我的气?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一切都无从知道,博士总是说新一很好,让我不得不相信。

一年后的冬天,纽约的街头常常飘着雪。我感到了孤独,少有的孤独,冬天真的很让人不愉快。
但我却没察觉到,一切冰冷的背后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温暖……

“铃,铃……”电话的铃声回荡在寂静的公寓中。
“Hello, this is Ran .”我已经习惯了用英语来打招呼了,因为除了爸爸、妈妈、博士以外,很少再有其他的日本朋友给我打电话了。
“喂,是小兰吗?”
“哦,是博士呀。”我认出博士的声音,便立即改口了,这差不多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小兰,最近日本发生了很多事,你要不要回来一下?”博士有些神秘地说。
“回来一下?”我感到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博士?”
“新一,他……”
“新一?新一他怎么了?难道他出事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博士不是说新一挺好的吗?怎么会……?!
“不,你想到哪里去了。其实正好相反,是新一那家伙回来了!!”博士激动的说出这句话,声音都有些沙哑。
“博士,你说……新一……他……回来了?!”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握着电话的听筒,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带着惊讶和兴奋的眼泪不听使唤地淌了出来:“新一……他真的……回来了?”
“当然是真的,新一他回来了!”极为兴奋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在上个星期三的半夜,多罗碧加尔公园附近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当警视厅接到报警电话赶到现场时,才发现向警方报警的人竟然就是新一!!然后呢,在爆炸后的废墟中,找到了5具黑衣人的尸体,新一告诉警方他们都是一个巨大的犯罪组织的成员。而在新一提供的线索下,警方又逮捕了剩下几名成员,其中的一个就是代号为Vermouth的克里斯·温亚德……也就是你曾见过的那个美国女影星莎朗·维亚。”
“呃,是吗……”我突然间觉得百感交杂,因为莎朗是我最喜欢的女演员之一,可她居然是这么一个组织的成员。
“后来,新一恢复了帝丹高校的学籍,他几次向我问起你,于是我索性打个电话给你,希望你能回日本一趟。”我听出了博士的欣喜,新一对于博士来说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般。
“没问题!等通过了学业考试,我马上就回来!”话是这样说,但我很清楚,如今的我几乎想要飞奔回日本。
“再好不过了!”博士看没有别的事了,便说道:“那就这样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改天再打给你。”
    “嗯,再见。”我放下了听筒,心中的激动却是不言而喻的。原来,我的等待并没有白白的付出。好不容易,等了六年,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只是我没想到,幸福好短暂,还长着翅膀会飞,没有幸福会长久的陪伴着我的。因为一切并没有结束,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幸福的背后是什么?是灾难。幸福即将到来之时,灾难也会尾随而至。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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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08:55:5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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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ond  Part  [坠入黑暗]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我不止一遍的问自己,我把这个世界想象的太简单了。
我们看到的是美丽的天空,却没有看到那几朵灰暗的乌云;我们看到的是茂密的树林,却没有看到那几片凋零的黄叶……我们看得到一切的美丽,却看不到那些丑恶。

*******************************************************************************

我不知道什么是地狱,也不知道什么是黑暗。但我即将体会到这一切,从天使变成魔鬼的滋味。
——题  记


黑色的保时捷飞驰在纽约闹市区的公路上,那么突出,又那么不显眼。
车窗外是一片灯火辉煌,但车内却是一片冰冷和黑暗。
“老大,这次组织可是损失惨重,你说我们下一步应该……?”坐在副驾驶座上戴墨镜的黑衣男子试探性地问道。
“哼,”金发的黑衣男子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熟练地点燃了一根烟:“硬拼看来是不行的了,我们应该换一个切入点来达到目的。依我看……那个侦探的女朋友倒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
“老大的意思是……把毛利兰先解决了?”
“我有我的想法,Vodka。你给我好好看着,我会用这个毛利兰来敲碎那侦探的心!我要让他知道,我是Gin!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打垮的!!”金发的男子掐灭了烟头,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冷笑……

“Now, class is over.”维特老师像往常一般宣布了下课,同学们也像往常一般三三俩俩的离开了学校。一切好像暴风雨来袭前的都市,平静中隐藏着无尽的凶险。
万圣节刚刚过去,圣诞节也快要来临。我很高兴,今年的圣诞节我又能在东京和新一一起过了,又能听到那首熟悉的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
雪,轻轻的飘着,铺满了街道,也落在了房顶上。整条街几乎空无一人,但我却没有再感到寂寞,这就是爱的力量吧?因为新一已经回来了,我已经不再孤单。
白雪是纯洁的,只是纯洁的背后有一层恐怖漠然的冰冷,冰冷的背后还有一串令人战栗的阴谋……

我理了理被冷风吹乱的头发,看着周围的雪景。再过一个月,就是学业考试了,等通过了学业考试,我就可以向纽约——这座对我来说平静却寂寞的都市说再见了。
“吱——”突然间,一阵汽车与地面的摩擦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回过头一看,停在路边的那辆车是……黑色保时捷?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这款不多见的轿车,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了一股寒意。
殊不知,这便是危险的预兆,这个黑色的使者将把我从天堂拉进地狱。
回过神来,我突然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出于自卫的心理,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冷不防被一个坚硬的物体用力击中了后脑。钻心的疼痛,仿佛意识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我无力地昏倒在地上。

“解决了吗?”金发的黑衣男子从车上下来,走向了那个戴墨镜的黑衣男子。
    “是的,老大的方法果然管用。不然,要对付这个空手道高手,恐怕还有些麻烦呢!”戴墨镜的黑衣男子得意的笑着。
“哼,要不是我先吸引了她的注意,然后让你直接用枪柄去攻击她,你是不是打算要赤手空拳把她制服?”金发的黑衣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得意忘形的同伴,点燃了一根烟。
“嘿嘿,老大,这个嘛……”
“少废话,Vodka,让她把那药吃下。”金发的男子利落的下达了命令。
“哦,知道了。”戴墨镜的黑衣男子从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一盒药,从中拿出一颗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灌了一些水令我把药吞下。
金发的男子已经坐在了车的驾驶座上,把车发动起来。他打开车门,对戴墨镜的黑衣男子命令道:“别耽误时间,Vodka,把她抬进车里,回组织以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明白了,老大。”戴墨镜的黑衣男子把我抱起来,粗暴的塞到了车的后座上,而他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你确定周围没有别人了吧?所有的痕迹处理掉没有?”金发的男子淡淡的问道,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别担心,老大,一切都办好了,决不会有半点差错!”戴墨镜的男子为这次的行动作了一个简短的汇报。
“那就好。”满意的口吻,一丝冷笑又再次浮现在金发男子的嘴角边:“工藤新一,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黑色的保时捷继续奔驰在路上。我知道,这条路,将会通往地狱。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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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  Part  [地狱生活]

你的身影渐渐的从我的记忆中模糊,真是残酷。我该怎么办?逃?躲?我已经深深的陷入黑暗的地狱之中,找不到来时的路。

*******************************************************************************

地狱是什么样子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但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地狱的一切都残忍的让人不敢相信,在这里,只有冰冷和血腥,找不到人性。
——题   记


头……真是疼的厉害……
我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看到眼前这陌生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我却会有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我马上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醒了吗?Claret。”面前站着两个我从来不认识的黑衣男子,一个一头金发,一个戴着墨镜,一脸漠然,又有一丝不屑。
“你们……是谁?还有,我……又是谁?”我微微避开他们的目光,战战兢兢地向他们问起这个不大符合常理的问题。
“我差点忘记了,Claret,医生告诉我你失去了记忆。”金发的男子略带嘲讽的说:“我是Gin,他是我的搭档Vodka。而你,原名藤原 冷,代号Claret,我们都是组织的人。”
“组织?”我感到有些困惑,而头,却偏偏不识时务的隐隐作疼。
“是的,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而导致失忆,真是可惜。不过,组织同意给你一段时间休息,让你可以适当的调整和适应一下。”
“执行……任务……”头脑里乱的可以,Gin的话让我觉得糊里糊涂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Gin略微示意了一下,Vodka立刻心神领会,打开门迎进了一位年轻男子。
“介绍一下,Brandy,你下一个任务的合作搭档。虽然如此,但任务的主角,可还是你哟,Claret。”Gin露出一丝阴险的神色。
“多多指教。”Brandy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而他也总是一贯的冷漠,看不到一丝笑容。
“嗯……也请你多多指教。”我淡淡的答道,但对眼前的男子有多了一分好奇。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Claret,好好休息。”Gin冷笑了一声,和Vodka,Brandy离开了这个房间。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寂寞。原来……我失忆了……

推开落地窗,我站到了阳台上。风猛烈的刮着,不但没有吹走世间的尘埃,反而越发混浊和模糊,突然间,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寒风吹在身上,有一种刻骨铭心般的疼痛,但我却没有逃避,而是渐渐的习惯了。因为,过不了多久,我将和寒风、黑暗和冰冷融为一体,无法分开……

很快,一个月就这样匆匆的过去了。在组织的生活,即不充实,也不空虚,真是矛盾。
有时去参加一下组织的会议,有时跟组织的杀手Rum海阔天空的聊天,有时去射击场练习枪法,而有时就独自呆在家里整理零乱的思绪……
比如今天,我就是一个人坐在家中的阳台上,喝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卡布基诺。
猛然间,那天和Rum交谈时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

“Rum,你一共杀过多少人?”我向Rum问道。
Rum不以为然的回答道:“无数个。”
“无数个?!”我略有些惊讶:“你不感到恐惧吗?”
“恐惧?当然不!”Rum很干脆的答道:“他们都是一些该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我们没有必要去怜惜他们!”
“也许吧……”我若有所思的答道。
“你相信爱吗?Claret。”Rum饶有兴趣的问我。
“你认为一个仅有一个月记忆的人会相信爱吗?”我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Rum轻笑了几声,随即说道:“在我两岁那年,我爸爸狠心的离开了我妈妈,而我妈妈也抛下我离开了这个家。在我长大以后,我的好朋友为了利益跟我绝交,我的女朋友又因为金钱而向我提出分手。所以,我从来都不相信爱,相信世界上有爱的人都是幼稚的,愚蠢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阵寒风吹过,我没有再感到任何的不适,因为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一切。
不知道下一次行动的目标是谁……
我思索着,但我马上又想到,知道他是谁又怎样?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没有必要去怜悯他们,难道不是吗?
哼,他们只不过都是一些该死的人罢了!
我这样想着,可脑海里又被另一句话所占据: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该死的。”……

真是愚蠢,这句话是谁说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着爱!可这句话还在我的脑海中回荡着,怎样也无法消去。我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这是失忆前的事吧?没必要再去回想了,Rum的话没错,相信有爱存在的人都是愚蠢的,幼稚的,说这句话的人也是如此。
我啜了一口手中的卡布基诺,真苦,卡布基诺是这个味道吗?我皱了皱眉头。

“真有闲心啊,Claret,在喝咖啡?”门开了,沉重的脚步声,我知道那个正在走向我的认识谁。
“Gin?”我挑了挑眉毛,但并没有转过身去。
“变傲慢了呢!”Gin打趣的说着,点燃了一根烟。
“你应该分清傲慢与冷漠的区别,Gin。还有,请别在我的房间里吸烟。”我又啜了一口卡布基诺,苦味似乎淡了一些。
“抱歉,因为你还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行动。不过你说的对,应该是冷漠。Claret,我喜欢现在的你。”Gin走到了我的身后:“组织已经下达了新的任务。”
“内容呢?”我淡淡的问他,视线却还停留在阳台外。
“需要你和Brandy一起去执行。”Gin答非所问。
“我再问你一遍,任务的内容是什么?”我抬高了声调,显出了一丝不耐烦。
“Claret真是与众不同。”Gin笑道:“任务的目标是工藤新一,一个多次干涉组织行动的少年侦探。需要你以转校生的方式进入东京大学从而接近他,再寻机解决掉他。”
“……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我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Gin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门口走去,但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对我说:“知道吗?Claret,你冷漠的性格和你宝石蓝色的眼睛很不相配。”
“Gin,女人最想要的是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是由一个男人来左右自己的性格。”我终于转过身,用他所谓的宝石蓝色的双眼直视着他。
Gin略微一愣,但随即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他不再说什么,只是快步离开了我的房间。

杯中的卡布基诺已经见底了,但我的口中却没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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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th  Part  [黑暗天使]

我在幸福的时候失去了你,感到一阵失落;我在黑暗的地狱里看到了你,看到了一丝光明。我们在幸福的时候得到了什么,在痛苦的时候又失去了什么,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
没有极端的幸福,也没有所谓的痛苦,要知道,两者之间其实都能画上一个等号。
*******************************************************************************

带着空虚的记忆,我看到了紧闭着心扉的你。失去了记忆的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天使,那么,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在一起。
——题   记
   
日本的夜晚总是这样,灯火阑珊的深处,总隐藏着无尽的孤独。黑色的宝马与夜晚的米花路有着相当鲜明的对比,因为黑色从来没有这么闪亮过。
我皱着眉,看着窗外的夜景,觉得自己跟这一切好像毫无关系。黑暗和光明,唯一相同的恐怕就只有孤独了。

“你打算怎么办?Claret。”Brandy漫不经心地问我,他没有回过头,只是看着车外的一片灯火辉煌。
“什么怎么办?这次的任务吗?”我看了看他,然后又把头转向车窗外。
“你说呢?”灯光反射在Brandy的脸上,映出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目标是那个工藤新一……

“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至少我是这样觉得。你对我很不放心,是吗?”
“没有什么放不放心的,我只是觉得Gin相当的器重你。而且,你的性格跟Sherry也有点相似,Gin是否都很喜欢你们这样的人?”Brandy似笑非笑。

Sherry……以前听Rum提过,组织的研究员,负责APTX4869的开发。在姐姐宫野明美被Gin杀死之后,背叛了组织。据说是组织中唯一一个成功叛逃的人,但听说她现在跟工藤新一在一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帮忙。

“这次的任务目标中还有Sherry吗?”我脱口而出,总觉得既然她和工藤新一在一起,那么组织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她。
“算是吧,但主要目标就是工藤新一。”车停了下来,车窗外的是一栋别墅。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突然觉得有些阴森,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
Brandy从车上下来,我站在了他的身后。我看着他冰冷的双目,犹如夜空中的寒月。
“怎么样?这是组织专门选的,对面就是工藤新一家。”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对面的那座豪宅上。有点像中古世纪欧洲的建筑,几缕灯光从豪宅内射出,照在了大门的门牌上:工藤。
我收回了目光,撩了撩脸颊边的头发:“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感谢组织呢?这么煞费苦心。人是不会没有目的的做任何事情的,组织的目的真的就这么简单?”
“我不是组织的最上层人员,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一切。”Brandy漫不经心的回答。
“哦?那你每次的行动都是不知道原因的了?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为组织做这些事吗?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我冷冷的问,语气种带着一丝嘲讽。
“死神要让我去地狱的话,没有人能救我。上帝要保护我的话,也没有人能伤害我。所以,无所谓了。”Brandy的目光变得锐利了,衬着他冷峻的面庞。
我走到了门前:“蛮有理由的啊!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Brandy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了我的旁边,打开了门。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在这样黑暗的花园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组织真有品味啊,装修的不错嘛!”我走进客厅,看着这些豪华的装潢,却总觉得缺了什么,是什么呢?我的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两瓶酒上,一瓶是Brandy,而另一瓶则是Claret,在酒的旁边还放了两个高脚杯。
Brandy注意到我的眼神,然后走过去,分别倒了一杯Brandy酒和Claret酒。“给,属于你的酒,法国波尔多的干红葡萄酒。”
我接过酒杯,犹豫着。Brandy耸了耸肩,把高脚杯中的Brandy酒一饮而尽。我看着杯中的玫瑰红色的酒,突然觉得很血腥。我只是啜了一小口,就把高脚杯放在了餐桌上。
“知道吗?Claret酒不是一种烈性的酒,但愿你的心也别像这种酒一样,善良而软弱。”Brandy一边嘲讽着说,一边朝玄关走去:“东京大学的转学证明已经给你办好了,上面的名字就是你的原名:藤原 冷。明白了吗?好好完成任务,Claret。”玄关的门重重的关上了,Brandy的话还回荡在我的耳边:
“Claret酒不是一种烈性的酒,但愿你的心也别像这种酒一样,善良而软弱。”

我抱紧了双臂,微微皱起了眉头。好暗。好冷。
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把灯打开,触摸到开关时才发现灯根本就是开着的。傻瓜,什么时候这么不习惯黑暗和寒冷了?
Brandy那家伙的话哪能当真?善良?软弱?我觉得有些可笑。这两个词语与我根本不能沾上边。

“没有组织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动!”
我有些厌恶的看着桌上的两瓶酒,心里不舒服的翻腾着。我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走出门去。
只是去买一罐咖啡而已,不用征求组织的同意吧?外面的风很大,但我却觉得比别墅内温暖的多。我看了看对面的工藤宅,还是灯火通明。
这么晚了,那个工藤新一还不休息吗?
刚冒出这个想法,我就有些自嘲。我怎么了?无缘无故关心他干什么?!

自动贩卖机就在工藤家旁边,我走过去,打算买一罐咖啡。“咣当”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打算去拿那罐咖啡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好像……有什么人在交谈……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我用面前的这堵墙掩着,偷偷的看过去,一个穿深蓝色西服的男子正和一个深褐色头发的女子交谈着。男子的声音中透这些许的悲哀,而女子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好像Brandy一样。
等等,这两个人是……
深褐色头发的女子应该就是Sherry了,我在组织利看过她的照片,所以不会错的。那个穿深蓝色西服的男子就是我这次的目标——工藤新一,严肃的目光,眉宇之间的自信,他就是将倒在我的枪口下的人。
传言果然没有错,Sherry和工藤新一的确走的相当的……近!
我有些不情愿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心里却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奇怪,我这是怎么了?到这里来以后总有些怪怪的。

“你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工藤。”Sherry声音永远那么冰冷,却多多少少透出了一丝关切:“这么几个月,毛利都没有音讯,她很可能已经……”
“兰不会死的!!”工藤突然冲着Sherry大喊,Sherry皱了皱眉,别过头去。工藤象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然后声音又沉了下去:“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兰答应过会等我回来的,她一定还……活着,并且还在等着我。所以,兰不会死的……”
“我知道你的心情,工藤。所以……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所以你应该振作起来,继续做你的侦探。而且,”Sherry压低了声音:“你别忘了组织并没有被我们瓦解,毛利的失踪很可能跟组织有关。若你不恢复以前的样子,恐怕现在的你根本无法跟组织抗衡,而且,你也正好掉进了组织的圈套。”
“……你说的我都知道,宫野。我会试着按你说的那样去做……”工藤的拳头握紧了:“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到兰,一定!”
Sherry什么话也没有说,月光照在她的脸庞上,我可以看见她的悲哀,完全不同与工藤的那种悲哀。
只有清冷的月光才知道,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悲哀。
他们俩渐渐走远了,我这才取出那罐咖啡,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那个兰,到底是谁?能让一个侦探如此失态的人,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一个人吧!
寒风灌进了我的大衣,猎猎作响,我看了看对面的工藤宅,还是灯火通明。工藤新一,还在想着那个兰吗?

清脆的鸟叫声把我从沉沉的睡梦中唤醒。我撑着微微有些疼痛的头,直起身来。环顾四周,才感觉到这里的早晚真是截然不同。晚上是一片漆黑,还带着刺骨的寒冷;早上却是一片明亮,温暖的阳光柔柔的衬着这间暖色调的卧室。
我突然有些害怕,为什么一定要有黑夜呢?
东京大学的校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马夹,衬衫,短裙,跟我现在穿的黑色大衣完全是两个极端。真是不习惯这样的装束,注定是黑暗的人,怎会适应光明?
Claret和Brandy酒还摆在桌子上,我倒了一杯Claret酒,然后一饮而尽。早晨的Claret酒似乎没有晚上那么血腥,也许一切事物到了早晨都是会变的。
因为,光明往往能改变一切。

我匆匆提起书包,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地响,阳光从云缝中透出来。有多久没看过这样的景色了?好像自从我有记忆的那一天起,我就跟一切的光明隔绝了。可是现在呢?
顺其自然。这样的生活真好。执行任务,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东京大学是整个东京最好的一所大学,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其他学校无法相比的。清晨的校园很冷清,但却感觉不到在组织里的那种寂寞,反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
我翻了翻手中的转学证明。“藤原 冷”……我苦笑着,这就是我的真名?对于我来说,如此陌生,还不如Claret来的熟悉。看来……还是习惯于在组织里呀……

“请问……”我敲了敲教务处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哦,你就是藤原同学吧?”教务处的主任是一个中年女子,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打量着我:“你的父亲已经跟我谈过了。该办的事都全部解决了……呃……希望你在新的学校能够适应……”
“父亲”?我暗自好笑,不知道Gin派了谁来充当我“亲爱”的“父亲”。至于这个“该办的事都全部解决了”,大概跟“资金”这个词是脱不了干系的。哼,不用想也知道,典型的组织的作风,除了钱,他们还知道什么?
主任的高谈阔论还在继续,我差点就打起瞌睡来了,我不禁为这个念头感到一阵好笑:我什么时候也像一个孩子一样了?
终于,课前预备的铃声打断了主任的话,我强打起精神来,等着她的指示。主任意犹未尽的叹了一口气:“唔,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那你快去教室吧,法律系四年级A班,班主任是吉野尤美老师。……如果……你找不到路的话……”
“啊,不用了,主任,我找得到的。谢谢了,那么,我先走了……”我几乎是逃出了教务处,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到底几岁了?难道连自己的教室都找不到吗?
“法律系四年级A班”……对了,那个工藤新一是个侦探,难怪选了法律系。Sherry也会在这个班吗?

“同学们,今天我们有一位转学生……”我在吉野老师的介绍声中走进教室,然后听到同学们的议论纷纷。的确,这个时候都还有转学生,确实是非常的少有。
    我环视了一下整个教室,最后目光落在了工藤新一、Sherry和一个茶色头发的女生身上。他们三个的表情在这群人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工藤的是激动和惊讶,Sherry的是疑惑和不解,而那个茶色头发的女生,则是一脸的兴奋和不敢相信。
我不禁有些奇怪,他们三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是那样的表情?他们……认识我吗?不可能的。组织是不会派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来执行这样的任务的,如果是这样,目标实在太大了。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工藤就坐在我对面不远的位置,我有些着迷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他?好熟悉……然后我突然回过神来,天,我到底在想什么?!
吉野老师在黑板上写上我的名字:藤原 冷。我礼节性的朝他们鞠了一躬:“请多指教。”
议论声再次响起。我知道,“冷”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不过,用在我身上,也许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我天生就是属于冷和黑暗的世界的。

“那么,藤原同学就坐在铃木同学的旁边吧!”吉野老师指了指那个茶色头发的女生旁边的那个座位。
“铃木”?我看了看她课桌上的姓名牌:铃木园子。为什么她也是那样吃惊?这个女孩……又是谁呢?
“呃……多多指教,铃木同学。”我在她的旁边坐下,向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却感到有些不自然。
“啊……嗯……”铃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节课,两节课……总有三束目光寸步不离地盯在我身上,我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好把脸别向窗外。

我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断地问自己,也在问自己的心。心……是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吧……
可是我不会得到答案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的心会知道吗?悲伤,记忆?总之,都不是我所拥有的东西。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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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08:57:2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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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fth  Part  [平淡点滴]

我的全部记忆都只属于你,但是,我俩的错过,又让记忆随着风逝去。当第一缕曙光出现在山头的时候,我想我会记起你。
只是,失去的不会再回来。我们俩的红线还会永不间断吗?
*******************************************************************************
   
一点一滴,这就是记忆。我跌跌撞撞地走在漫长的路上,只看见长街尽头你的笑颜。
                                                                                                    ——题   记


秒针滴滴答答的走着,不紧不慢。我心不在焉的翻着课本,想着几个月来的种种。

“任务的目标是工藤新一,一个多次干涉组织行动的少年侦探。需要你以转校生的方式进入东京大学从而接近他,再寻机解决掉他。”
“算是吧,但主要目标就是工藤新一。”
“兰不会死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说,兰答应过会等我回来的,她一定还……活着,并且还在等着我。所以,兰不会死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宫野。我会试着按你说的那样去做……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找到兰,一定!”

下课的铃声令我猛地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手中的书,这才发现,除了回忆,我的头脑中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在想什么呢?怎么都跟那个工藤新一有关?
“啪”……
一个很轻的声音引起我的注意:掉了什么东西吗?我俯下身,才发现是一封信,从铃木的抽屉里掉出来的。信封是淡蓝色的,上面只写了五个字:毛利兰 亲启。
毛利兰……就是工藤新一和Sherry提到的那个兰吗?
鬼使神差的,我把这封信放进了书包中。就像一个潜意识的动作。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匆匆提起书包,离开这里。可是刚踏出教室的门,就被喊住了:
“兰!!等一下!”
“藤原。”
“小兰!”
完全不同的三个称呼,只因为其中有一个是我的姓,我才不大情愿的转过身去。站在我面前的,一个是工藤,一个是Sherry,另一个就是铃木。
“呃……请问是你们找我吗?刚才我好像听到……”
“兰,你没事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工藤冲过来,按住我的肩,那种兴奋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侦探不是都很冷静吗?
“我……”
“小兰!我想死你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铃木抱住我,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我……”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知所云。Sherry照样站在原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我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那一丝震惊和不相信。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的推开扑在我身上的铃木,拨开工藤抓在我的肩膀上的双手,然后用我一贯的冷漠的像冰一般的口吻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对不起,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
“兰,你……说什么?”工藤不敢相信的问,铃木更是一副自己听错了的表情,只有宫野,我清楚的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早已预料到的神色。
我微微的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淡淡的重复道:“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兰,我是藤原 冷,刚才吉野老师已经介绍过了。”
“什么藤原 冷?!你不是兰吗?为什么你不承认?”工藤使劲儿的晃着我,似乎的等待着我的证实。然而,我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任他摇晃着我,我不想解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兰,是工藤所喜欢的人……所以,无论我怎样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
“工藤!”宫野皱着眉头,有些不大高兴:“你先把藤原同学放开。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藤原同学并不明白。”
工藤微微清醒了一点,他向铃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一句话:“你,不是兰吗?真的,不是吗……”
“很抱歉,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强挤出一个抱歉的微笑,却才发现在组织久了,我已经忘记应该怎样笑了。
“不,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藤原同学。”宫野瞥了一眼旁边失魂落魄的工藤和铃木,然后向我介绍道:“这位是工藤新一,那位不用介绍了,你的同桌铃木园子。呃……那个兰,是我们很好的朋友,而且,你长的很像她,所以我们才会误会,真是对不起。”
只是很好的朋友吗?我嘲讽的一笑,对于工藤来说,恐怕不是如此吧?
“你好……我是工藤新一,刚才失态了,很抱歉……”工藤的声音完全低了下去,层层刘海遮住了他的脸庞,除了悲伤的话语,我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很抱歉,藤原同学……”铃木也轻轻的道歉,哪知她的泪水都已经滑到脸颊边了。
我知道,如果还不离开,这样尴尬的局面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很高兴认识你们。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明天学校见……”宫野和铃木礼节性的向我告别,而工藤还愣在原处,不知所措。

临走前,我听到宫野有些恼怒的对工藤说:“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工藤。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能仅仅因为那件事就……”
我的脚步渐渐加快,宫野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你不能仅仅因为那件事”……
那件事,是什么事呢?跟组织有关吗?

回家的路好像变得特别漫长,那封信似乎加重了我手中的书包的重量。
那封信……应该是工藤给她的兰的吧?可是,为什么会在铃木的抽屉里呢?还有,为什么我要把这封信放进书包里?我又不是那个兰!
真是够混乱的。等我神情恍惚的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跑着回来的。我,是在逃吗?别开玩笑了!这根本没有理由。
我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突然觉得这里似乎比晚上更黑,更冷。丝丝寒意夹着没有来由的悲伤不断的侵入我的身体。原来,在组织这么久,冷漠的保护膜还是不能像结界一样把一切都低档在外,比如悲哀,比如寒冷,还比如黑暗。

就这样呆呆的躺在沙发上。许久,才想起书包里的那封信,如一块重重的石头,在书包的最底层,压着我的心,沉的让我哭。但我很清楚,我是不该有泪的,我也不会有泪。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没有爱。没有了这些无用的东西,眼泪就只会慢慢的风干在眼眶中,永远没有绝堤的时候。
信纸同样是淡蓝色的,厚厚的一叠,散发着一股兰花的清香。不出我所料,这封信果然是工藤给她的那个毛利兰的,我只是奇怪,一个男生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信纸。
不过,我所有的问题,全从这封信中找到了答案。

兰:
真的很高兴你能收到这封信。我想你会奇怪,为什么这封信会在园子的手里。其实这是我拜托她的,因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如果是她的话,就一定会将这封信给你的。
我离开你六年了,兰。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直到你去了美国。你会认为我在撒谎吗?你是否会怒气冲冲的指责我说:“你骗人!新一,六年前你明明就在多罗碧加尔游乐园去追两个黑衣男子,然后就没有回来过。除了……”
是的,除了那两次,一次是初次遇见服部的时候,另一次则是文化节的时候。其他时间,我都只是在给你打电话。可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就是从六年前我在多罗碧加尔游乐园去追那两个黑衣男子的时候开始的,一切全都变样了。
我失踪的那天,就是柯南出现的时候。
你的猜测是对的。我缩小了。我就是柯南,那个总喜欢跟在你后面、总喜欢跟你撒娇的江户川柯南。五年了。我就是以这样的身体度过这五年的。
可是你有一点猜错了。并不是博士做了什么药让我缩小的,而是那两个黑衣男子。他们让我吃下了一种可以让人死后检查不出死因的药——APTX4869,可是那种药还在试验阶段,所以我变小了。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那两个黑衣男子,一个是Gin,一个是Vodka。那是他们的代号,他们都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的成员,而这个组织的所有成员的名字都是以酒来命名的。组织的人总是一身黑衣的打扮,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刚到事务所的时候,听到毛利叔叔说有一个富家千金被一个黑衣男子绑架了会表现的那么激动的原因了。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博士,灰原,服部以及我的父母。原谅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兰。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被牵扯到这个事件中来。兰,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博士让我装扮成小学生的样子住到你家里来。因为毛利叔叔是侦探,博士想这样会更好得到那帮黑衣人的线索。所以从那时起,我就不断的帮你毛利叔叔破案,因为只有毛利叔叔的知名度提高了,委托他的人才会增加,我才能更好的得到有关那帮家伙的的资料。
毛利叔叔的绰号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其实他之所以会沉睡,是因为当我知道案件真相后,我都会从手表型麻醉枪里射出麻醉针令他睡着,然后用蝴蝶领结变声器模仿他的声音推理。这些工具都是阿笠博士放明的。有时候园子破案,我也是这样做的。所以园子破案时的样子也是沉睡着一般。
兰,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这样做。
初次遇见服部时,我刚好因为感冒而又喝下了一些白干酒,所以得以复原,但时间很短。然后第二次在福尔摩斯旅行团事件中,我因为利用服部来破案而被他识破了。于是我想他说除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每次有案件发生时,我们俩总是最默契的。
我的爸爸妈妈是从博士那里知道真相的。所以那个“江户川文代”只不过是我妈妈变装而成的。江户川柯南,只不过是一个我虚构的人物罢了。
后来,我遇到了灰原。她也是组织的研究员,她的姐姐就是在十亿元抢劫案中被杀的广田雅美,原名宫野明美。警方把她的死认定为自杀,其实她是被那两个黑衣男子杀死的。她只是那个组织的一颗棋子而已,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杀了。组织是残忍的,所以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兰。
灰原因为她姐姐的事而背叛了组织,也服下了她自己研制的APTX4869,希望一切都结束。却也很巧合的跟我一样缩小了。于是没有任何亲人的她被博士所救,把原名宫野志保改为灰原 哀。虽然她是APTX4869的研究者,但具体资料她并没有全记下来,所以她只有参考白干酒的成分研制解药。文化节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身份快被你拆穿了,所以灰原让我服下实验阶段的解药,我才能恢复原样。可是,解药的效果有限,我最终在观景餐厅那里又恢复成柯南的样子了。
平时,我只能靠打电话让你知道我没事,我每每拿起变声器,每每用千篇一律的谎言欺骗你的时候,我就会好难过。我是侦探,兰,可我最终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
五年后,你去了美国。我知道,我的失踪已经令你绝望,尽管你还是一直在等着我。所以,那时起,我知道,我不能再拖了。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查到有关组织的资料,然后瓦解了组织在日本部分的一部分力量。多罗碧加尔公园附近的爆炸就是我和组织的人争执所引起的,我是在那场爆炸后恢复工藤新一的身份的,灰原也是这样。
其实灰原和博士一直反对我的做法,因为这样太冒险。可是我迫不及待,我想要见到你,兰,我没有理由再让你等下去了。
我原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我错了,兰。上天总是跟我们开玩笑,所以我们俩总是错过。
我听博士说,学期末你就会回日本来。可是哈佛大学的老师却打电话来告诉我们你已经2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你就像我那时一样,突然从人间蒸发了,毫无音讯。
我绝望了。我知道我的报应来了。组织不会放过我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对你下手。我突然后悔了,我的自信,我的理智,一瞬间全部崩塌。我向往的事业最后给我带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兰,我爱你。我想亲口告诉你,但却又没有办法。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没事,那么赶快回来吧,哪怕给我一个消息也好。我现在明白了,等待的滋味。
我不相信你死了。兰绝对不会死的!因为,兰说过的,她一定会等到我的归来的。所以,我回来了,兰。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兰,你呢?你为什么还不站在我的面前,像以前那样与我斗嘴,然后把手中的书包向我招呼过来呢?
兰,我想你。请快点回来吧。哪怕是在天边,我也还想,再看到你的笑颜。

新一


原来,这就是工藤新一与组织的关系。我突然明白了。而那个毛利兰……
思绪突然的变的混乱,搅得我的头好疼。我想我应该够清醒了,可是我却感到即使是酒精,也无法刺激我。四周的黑暗,手中的信纸上的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深渊,被一个无形的手,慢慢的往下拖。没有止境。

“咦?谁给你的信啊?”
“这个……一个很重要的人……”
“哈哈,我知道了,是那家伙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惨了,说漏嘴了……”
“想也知道,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嘛!”

一个个场面不断的从我的脑海里跳出,里面总有一个女孩,长发的,可爱的像一个天使。可是,天使能拥有自己最重要的人吗?要知道,天使是不能有爱的。所以,上帝才夺走了这个女孩的爱,对吗?
女孩最重要的人就是工藤新一,而那个女孩就是毛利兰。
我突然想到了童话。他们两个人的故事大概就是一个现实的童话,只是结局并不美好。我突然有些好笑,还没有结束呢,哪来的结局?

我走到窗前,拿起一杯Claret酒,着迷的看着酒杯中猩红色的液体,然后轻轻的的啜了一口。远处,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刚刚被无边的夜幕所掩埋。
夜,又来了。
我看着落地窗所映出的我的瞳孔,宝石蓝色,衬着夜幕的黑色。我突然想起了Gin的话:
“知道吗?Claret,你冷漠的性格和你宝石蓝色的眼睛很不相配。”
明天,又要面对工藤,铃木和宫野……
我叹了口气,把酒杯中的Claret酒一饮而尽。
工藤新一,宫野志保,毛利兰。
他们的事,何时才能有一个结局呢?

夜晚过去,然后新的一天又从晨光中诞生。我悲伤的看着这周而复始的轮回,然后来到了学校。我依旧来的很早,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从我的书包中抽出那个淡蓝色的信封,然后放进铃木的抽屉里。
她是不会发觉的,我很清楚。只是,我的心里很乱。
我孤独的坐在我的位置上,吹着清晨的风。我看了看工藤的位置,然后想到了第一次看到他时他那种悲伤。我知道,毛利兰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到可以付出一切的人。那天晚上,从工藤宅的窗户透出来的灯光就可以证明这一点。柔和的灯光,似乎有他的一切思念。
如果我杀了工藤新一……
那个毛利兰,她该怎么办呢?

放学后,铃木让我去学校的花园等她,她说有一点是要跟我讲。工藤和宫野先走了,我知道是铃木让他们走的,我也知道铃木要跟我说什么。
是有关毛利兰的事。

东京大学的花园很漂亮,我从第一次来这里时就这样觉得。很宁静,没有任何的喧嚣。只是,我没有这个心情来欣赏这一切。
黑暗的人永远只能呆在黑暗中,无法习惯光明。阳光的灿烂,是一种对冰冷的心的侵蚀,即无法带来温暖,也无法带来幸福。
幸福……这个词,对我早就不存在了吧……
“兰……呃,藤原同学,让你久等了……”铃木走到我身边,我看着她的眼睛肿肿的,我知道,她哭过了,而且,是因为我,因为我太像兰,却又不是兰。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铃木?”我淡淡的问,目光停留在头顶上的天空上。
她望了望我,然后才说:“那个,藤原同学,你可以叫我园子吗?我……”
我看了看她,知道她要说什么,因为我长的像兰,那个兰肯定是这么称呼她的:“理由就不用说了。园子。这样叫你行吗?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冷。”
“冷……”她愣愣的看着我,然后笑了:“冷很善良啊!”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善良?我吗?我想善良这个词跟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关系的,她为什么这样说?
但她的目光很快暗淡下来了:“冷,昨天让你吓了一跳吧?可是就像志保说的,你真的跟我们的一个朋友长的很像。她的名字是毛利兰,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她什么都好,任何一个人与她在一起都会喜欢她的。她……也是工藤的……”
“也是工藤最重要的人,最想保护的人,这一生最爱的人,是吗?”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相信感情,因为这个事件上没有爱,所以我对于工藤和毛利兰之间的事只是不屑。两个相信爱的傻瓜。
“为什么……冷会知道……?”园子茫然的问,眼眶里已经存着泪水。
“你们昨天的举动,尤其是工藤,他那么激动,而且还叫她兰,说明他们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你说的对……”园子又垂下了她咖啡色的头发:“可是兰,她失踪了,已经两个月没有她的音讯了……”
她说的与我昨天在信中看到的差不多,可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我觉得又是另一番的滋味。很不可思议
恍然间,这个咖啡色头发的女孩也出现在我的记忆中。

她用沙哑的嗓音讲着,眼泪滴在她的手腕上,空气中慢慢有了眼泪的味道。我静静的倚在旁边的树上,看着面前哭泣的女孩。
世界上如果没有爱的话,那她和那个毛利兰之间的感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第一次矛盾了。第一次怀疑起Rum说过的话。
世界上,真的有爱吗?

她讲了很久,知道她再也讲不出来了,眼泪已经堵住了她想说出的话。她不停的哭着,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
兰。
我用手拭去她的泪珠,用尽可能轻的声音对她说:“别担心,园子。你最好的朋友,毛利兰,她一定会回来的。相信她。”
我说出了我都不敢相信的话,我只是在安慰她,不由自主的安慰。可是那个兰,真的会回来吗?信中说,她可能已经落入组织的手里,我想不出她的下场还会有多好。
如果园子有一天终于又看到了毛利兰,可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她会怎么想?工藤会怎么想?

“冷?”园子顿了顿,突然抱住我,崩溃一般,哭的好伤心。眼泪洒在我的肩膀上,湿了一大片,没有一点余地。我僵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我难道该告诉她,她等的兰也许根本不会回来了?或者我又该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爱?

片刻之后,园子放开了我。但我分明看到她的肩膀还在微微的颤抖。
“谢谢你,冷……”她呜咽着,然后向我鞠了一躬:“很抱歉,让你听我给你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真的很对不起,冷……”
她不等我说什么,然后独自跑开了。
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沉默了。
天,很蓝。草,很绿。风,很轻。可是一切的美丽,在我看来,全部成了悲伤的协奏曲。
我也离开了。想着园子今天的话,想着她的眼泪,想着空气中悲哀的味道。
爱,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存在吗?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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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0:52: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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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不错啊,楼主怎么没下文了?快些啊……~~~~~~~
◆◇我是最高微·蓝·女·王!◇◆ 科学证明:造句不但是培养儿童语言能力的好方法,还是有益身心的高等娱乐>>>>>> 寒女王微蓝轻启朱唇:瑛雪使用失传已久的秘术“余音”把那个人变成了一具微微泛着蓝色的尸体,兰+连忙拨打4869,只见救护船“溪蓝号”从莱茵河上驶来。大副多啦擅自通知死者家属KI某,只见其从船上伸出头来大声嚎叫:“美少年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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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1:33:1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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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篇文好象五月的那篇……没有同感吗?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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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1:39:2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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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过你说得五月的那篇文……你快续好不好?你说的是哪篇我也找找看?
◆◇我是最高微·蓝·女·王!◇◆ 科学证明:造句不但是培养儿童语言能力的好方法,还是有益身心的高等娱乐>>>>>> 寒女王微蓝轻启朱唇:瑛雪使用失传已久的秘术“余音”把那个人变成了一具微微泛着蓝色的尸体,兰+连忙拨打4869,只见救护船“溪蓝号”从莱茵河上驶来。大副多啦擅自通知死者家属KI某,只见其从船上伸出头来大声嚎叫:“美少年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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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1:53:2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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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点滴的工藤诺雅写的……我帮你催催好了。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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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2:54: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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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象五月JJ的文哦~`
XD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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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峰新兰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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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4:03: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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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18:50:2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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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同感的说……下面的写作方向诺雅说会改变的……
鲜血沾染了雪白的你,漫漫挥舞残留灵魂的剑。 不让悲伤入侵,绝望却悄然降临。 泪水战战兢兢写着命运的完结篇,月光瑟瑟颤抖。 眼角露出淡淡苦笑,我知道那是永别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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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 00:12:4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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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4 15:14:5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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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霜奕 发布
觉得这篇文好象五月的那篇……没有同感吗?


请问是哪一篇?
新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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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雅在事务所的ID是远藤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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