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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ininc 于 2010-8-13 20:02 编辑
好吧,其实这文的灵感是在我洗碗时出现的。。。非常不浪漫的一个场景对吧。汗。
【铃木园子说:我被一只叫寂寞的动物占领了。我需要男人啊混蛋!】
【于是她踏上了装13的路程。】
【其实是作者踏上了装13的路程】
Part 1 我被一只叫寂寞的动物占领了
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洋洋洒洒地倾倒在深色条纹木桌上,白色的咖啡杯连及底盘亦不可避免地遭到阳光的侵蚀。杯旁银色小勺反射过来的亮光刺得铃木园子满目的模糊混乱。明明正对着空调,她却仍觉得头脑仿佛只剩一团浆糊在叫嚣般晕胀。大概是因为刚从外面进来不算太久,后遗症仍发作着——毕竟夏日骄阳将整个东京城熏到只留下了滚滚的热气。
坐她对面的二人看上去像是情侣,但从亲密度上鉴别或者说是年轻的夫妇似乎也不算错。不得不说,这对组合相当养眼,妻子温婉可人,丈夫清俊雅致——嗯,已经可以听到一些小女生费力压低的惊羡声了。
铃木园子看到眼前一对才子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哼哼”了两声,目光只顾胶着男人横在妻子腰间的手,仿佛恨不得拿把刀剁了对方的五指一般。对方也不恼,只盈盈笑着。许久还是铃木大小姐败下阵来,只得懊恼地将视线转移,嘴里絮絮叨叨,仔细一听应该有磨牙声:“一个大男人整天也不工作,日日就缠着妻子。粘得那么紧小心物极必反。”语毕抿了一口咖啡。
男人只是挑眉,然后脸上挂起一副与他风格背道而驰的表情,即傻笑。
铃木园子发誓那一瞬间她绝对听到了周围大片的心碎声音。当然,没有她自己的,不过她不介意过会儿离开时在满地的碎片上踩多几脚。这样想着她不禁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哼,敢觊觎她好友丈夫者,死。
眼见着铃木园子就快要掉进踩碎片的幻想漩涡——其实是淑女形象不保的时刻,从天而降的一个声音拯救了她。
“啊,兰你说什么?”铃木园子回归现实,为了掩饰自己的走神还假作端庄地拿起咖啡杯又抿了一口。变脸速度之快看得男人啧啧称奇。“大小姐,你不要告诉我你一大早把我家兰从床上弄醒就是为了在这里看你发呆。”工藤新一毫不避嫌地宣布自己对妻子的主权,张扬的嘴脸很明显就是在跟铃木园子炫耀“兰是我的老婆,你别想碰”这个已经获得法律首肯的幼儿园小班孩子才会说的幼稚句子。
幸而铃木园子早就对工藤新一此人的幼稚症免疫,尽管现在每每见到他还是会升起一股“兰配给这个烂人实在是有点可惜”的排斥情感,但总算可以心平气和地回应对方的隐性挑衅了。所谓的心平气和就是——
“兰啊,我被一只叫寂寞的混蛋动物占有了……”没错,无视他。无视掉这个嚣张臭屁的男人。
难得见到好友如此哀伤的脸部表情+听到如此抑郁的声音。毛利兰马上检讨了自己最近一段日子没有及时关心对方的错误行为。内心愧疚不已的她当即决定从现在开始弥补自己的过失。于是工藤某人的手就这么被毛利兰掰开并甩在一边了。
铃木园子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在扫到工藤君孤零零被遗落在一旁的左手时暗爽不已,内心乐得像开了花一样的她悄悄在桌下给自己比了个“V”字——想跟我抢兰?没门儿,没门儿,就是没门儿,咩哈哈哈哈。
所以说,女人一旦嫉妒起来,那叫一个不择手段啊。
“对了,话说回来,兰你整天被新一君粘着也不嫌烦啊。”
“诶诶要不你过几天来跟我一起住啦。”
无视是个好武器。没错,无视工藤新一这个一脸怨气的雄性动物以及他越拉越长的马脸,铃木园子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和毛利兰讨论起这些很明显会得罪某人的话来。只能说可惜了工藤这么一张帅哥脸,活生生被铃木大小姐刺激得扭曲了。唉。
“啊那就下个星期,怎么样?安心安心,新一君不会生气的,对吧?”她偏过头,明明是征询的句式然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显然她们的进度相当快,完全已经跳过了大侦探的想法。某人在听到“下个星期”这个字眼时气得肺都差点炸了,好不容易等到妻子的一句“这样扔下新一好像不太好”才让脸色稍显缓和,下面铃木园子“不用管他”无异于当年美国投向日本的两颗原子弹般横扫掉大侦探所有的理智,为什么说是两颗呢,因为后面还有一句更遭天谴的话,不过估计也没有到PG家长指引的程度。
“哎呀。作为一名优秀的男主,新一君就应该要有这样的胸怀:女人连经痛都能忍了,男人为什么不能忍欲望。你来我这住也正好让他泻泻火嘛嘿嘿嘿。”
原子弹的直接结果就是工藤君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二十四岁青年为了维护自己应有的权利而农民起义了。
农民带着要掀桌的表情恶狠狠地咬牙说:
“泻、你、妹!”
……好吧我们姑且原谅工藤君,毕竟他也挺可怜的,眼看着自己刚刚新婚不久的妻子就要舍弃他而去奔向另一个女人(重音)的怀抱,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能保持理智不把手中的咖啡泼向这个聒噪了N多年的叫铃木园子的女人真是足够绅士的行为了。
估计是被工藤君扭曲到极点的表情恐吓到——很明显铃木园子还忘记了自己另一件让对方纠结的事,此事我们稍后再提,现在先回到现场。于是前仇旧恨一起上,工藤君的表情该有多扭曲,让我们光凭想象已经是不可能了解得到了。
而以铃木大小姐多年的阅历自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即摆手打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只是开玩笑啦,诶诶我没撒谎哦。你放心你安心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再来和你抢兰的。”然后我们的大侦探看着铃木大小姐的再三保证的谦卑态终于恢复了帅哥模样,一脸春风地再次将咸猪手搭在妻子的细腰上。
子曰: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是负数。至于是哪个子曰的我们先不要论述。现在的强调重点就是虽然工藤君虽然已经踏入了坟墓,但是由于这个坟墓里有了个毛利兰,所以他还是乐呵呵地甘愿躺在这个据说埋葬爱情的地方。而事实上他俩的爱情在婚姻这个彪悍的催化剂下明显地燃烧得更旺了,无怪乎大侦探的智商已经从负数下降至不可探测的深度,连园子大小姐露骨的话里有话也没有搜索出来。
让我们先把铃木大小姐的原话重现——
三,二,一。
【“开玩笑开玩笑,只是开玩笑啦,诶诶我没撒谎哦。你放心你安心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不会再来和你抢兰的。”】
好了此处的关键字是“抢”。这个抢字是什么意思呢,噢亲爱的不需要翻字典,上google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了不是?
抢:qiǎng,夺,硬拿。甚至我们可以很风骚地来一句to rob, to loot都没问题,意义全方面到位即可。 而就在我们的大小姐说完上面一番话时,她的内心针对“抢”这个关键字很是腹诽了一顿,请观众们关注她当时的心里活动——
准备完毕,那么action——哒!
【“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是罗密欧……”朱丽叶忧郁地四十五度仰角望天。】
哎呀不好意思播放错误,啊哈哈我知道最近西红柿和鸡蛋价格下调,不过你们不用这么热情地扔过来的,喂混蛋我不是说了不用这么热情吗……好,现在重新播放:
【“切,我从来不和你抢兰,我只光明正大地和兰一起无视你而已。”铃木园子内心阴笑。】
看到了没看到了没,需要注意的是铃木大小姐此刻的面部表情,那是相当诚恳啊(我呸)。遗憾的是我们在破案现场威风不已的大侦探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被多年的老同学(以及自己的妻子)狠狠耍了一通还不自知。那副傻笑的春风脸就是红果果的证据。
这边铃木园子为自己的小阴谋得意到死。那边工藤君为成功捍卫了自己和兰的“男女双方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建立的长期契约关系”而娃哈哈。一时间这交战双方立马握手言和。工藤君甚至很有同情心地道了一句:“我说园子啊,还是快点找个男人收留你吧。”
画面登时静止三秒。
满脸笑容的铃木园子仍然保持着微笑,握于手中的咖啡杯则突兀地出现了一条裂缝。深色的液体从黑色的细缝中渗出来流到木桌上,形成奇异而优雅的线条。
她缓慢地,从牙齿缝中将字一个一个地挤了出来:“多、谢、关、心。”
随之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眼角却在扫到工藤新一满脸慌乱地询问毛利兰有没有被刚刚流泻出来并向他那方高歌行进的咖啡烫到时突然生出干涩之意。她放下手中的白色瓷杯,没好气道:“你们两个不要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啊,真是的。”顿了顿,“还有,……那咖啡早就凉了好不好。”大小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其实她说漏了两句话。
——还有,我也想找个男人照顾我啊。
只是找不到而已。
后来和好友道了别回家,她孤身躺在卧室里那张新买的Kingsize的床上。铃木园子还记得当时推销这张床的服务员,那是一个有着鲜红的血盆大口以及张合频率高达几百赫兹的嘴皮子的女人。
房间里冷气十足,厚重的木门和玻璃窗隔绝掉了外界所有熏热的气息和杂乱的噪音。是个让人安眠的好环境。她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却是越发的寂寞空虚。
想起下午的见面,她由衷地为好友高兴——对方多年的等待终归有了完满的归宿。
而自己呢。果然只能是被一只叫寂寞的动物占有了吧。
她咧嘴笑了一下,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挺身坐起来,朝窗外大喊:
“其实老娘我真的想有个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瞧瞧这中气十足的模样,明显地,
果然是打了鸡血啊。
……
Part.2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只是想相个亲。
鉴于自己的生理心理需要以及来自家庭的压力,铃木园子抱着对男人的渴求之情答应了姐姐安排的相亲宴。
只是——
看着对方郑重其事递过来的礼物,铃木园子优雅的笑容僵住,然后,慢慢崩裂。
“杉田先生的意思是……?”
“铃木小姐大学时是汉语专业吧,在下亦对汉语略有兴趣。”
坐在对面的男人,典型的精英打扮,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黑亮的头发被整理得一丝不苟,深色的西装,吃饭时优雅的手势与姿态,无不说明这是个如若投入到工作时就会抛妻弃子的人——
好吧这个只是铃木大小姐的偏见而已。事实上人家还是有点罗曼蒂克情怀的。
“据我所知,在汉语里,杯子是和辈子谐音的,”男人食指移了移镜框,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其实,我对铃木小姐很满意,可以的话,我愿意把我的一辈子交给你。”话音戛然而止,西餐厅内淡淡的灯光打在Riedel水晶杯的杯沿上,反射出无限旖旎的光彩。
够浪漫了吧。够多金了吧。可惜杉田先生遇到了一位不识风情的主儿。
铃木园子勉强维持淑女的伪装,盯着水晶杯子足足三秒钟后,露齿一笑。
“杉田先生果然对汉语很有研究呢。”她抿了一小口红酒,“其实,在中文里,这个东西,也可以说是杯具。你知道杯具,和哪个词谐音吗?”
不等对方还有所反应,铃木园子便吐出了两个字——
“悲剧。”
她咬牙切齿地保持着最后一丝优雅尽管捏得死紧的拳头还有咯咯作响的声音早已把她的愤怒无可遮掩地出卖了。铃木园子缓缓站起,拎起自己的GUCCI包包,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擦错皮鞋的男人。
“恭喜你,你的愿望达成了。我们的相亲如你所愿,悲,剧,了。”
在那一刻,餐厅内的所有生物包括厨房里那只待宰的番茄,都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西北方的强烈冷空气。据说当晚因受凉而感冒的人比平时多了好几十个。
很好。很好。很好。
铃木园子想,看来我的相亲之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了。
啊,传说中能照顾我的男人啊,你在何方啊,快给我滚出来。她呼喊道。
脑海中浮现起精英男的模糊形象,她努力想勾勒出对方的线条,画笔却是怎么也染不上色彩。嗯,果然是没有缘分。停顿许久,她又小声地说,我还是喜欢额头左边贴着OK绷的男生呢。
然后,在那遥远的地方,某人狠狠打了个喷嚏。
Part.3 我需要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够上床的男人
周末,阳光灿烂,万里晴空无云。
子曰:真是聚会的好天气。当然这次我可以十分自豪地告诉你们这个子是谁了,没错就是你们所期待的园子。于是一群结了昏的订了昏的以及没得昏的女人便顺应着子的意思聚集在一起了。PS.本聚会可带家属。
不得不说这个PS给了子一个巨大的打击。其实子曾试图阻止过这项提案,然而在家属们一浪比一浪高的抗议声中被拍死在沙滩,啊不对是沙发上了。
最终结果就是园子家郊外的别墅在周六这天下午涌进了过多人。铃木园子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起了质疑,她想,我当初应该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反抗到底的,至少现在就不用在饱受刺激的同时还得化身为女仆替他们跑腿。
这更坚定了她要找个下得厨房上得厅堂能够上床(再呸)的男人来充场面的决心。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在场的所有雄性动物包括老管家养的那只老八哥(注:雄性)嘲笑了。当然了,老八哥的下场不会很好——
【由于以下场面过于暴力血腥,引进时已被光腚总菊剪掉】
雄性动物们认为园子的梦想完全可以由男人以外的生物解决。
第一,下得厨房。
关于这点,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觉得可以通过购置下厨大嫂一名来solve。
那么pass,下一个。
第二,上得厅堂。
来自关西的高干子弟,即常常把钱花在跑到全国各地破案的败家子服部平次认为,多花点钱在大嫂身上,让她用上Dior的化妆品LV的包包Chanel的衣服TOD’S的鞋子,自然就可以出得厅堂了。(插一句:对奢侈品啊名牌啊实在毫无了解= =,有用得不对的地方告诉我吧)
第三,能够上床。
当铃木园子意识到雄性动物们其实是在胡说八道以后,终于将压抑了很久的白眼翻出来,“我可以确定,除非让大嫂去做个变性手术,否则这一点她是绝对无法胜任的。行了,这个话题就在这里cut吧。”
本来cut了这个主题就应该是聚会中必备的girl’s talk了。然而纵观全场男人们那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铃木园子居然(重音)非常明智地决定将闺房话题推到下个周末的聚会。忽略掉雄性动物们不甘心的表情以及角落里那只再次颓靡不振的老公猫,铃木大小姐此举还是赢得了在场多数人的赞赏滴。
接着全场静默。
“……”
嗯,不谈girl’s talk,那么,
我们可以谈什么呢。
“呃,好像没有可以说了?”和叶决定打破这层冰。
不得不说,服部准夫人您真相了。
那么只好散band了——工藤君耸肩,他更乐意和老婆大人回家过二人世界。
准新郎服部也站起身,啊我跟和叶还要去挑家具呢,先走一步了。
剩下的人于是纷纷作鸟兽状散去。
铃木园子站在门外看着众位(准)先生们殷勤地替自己的妻子大人拉开车门,衬着天际处散发着絪缊光芒的夕阳,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一种切腹的冲动。
“啊啊啊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单身如此令人有愧疚感悲催感甚至罪恶感呢,”她仰天咆哮,“我不就单个身吗,用不用这么刺激我啊!老娘又不是没有过男人,老娘才不嫉妒你们这群有夫之妇呢,不嫉妒,一点都不…嫉…妒,呃……”
某人的话音越来越弱,并随着排在最后的那辆柯尼赛格CCXR离去被掐死在烟尘弥漫的空气中。
Part.4 邮箱什么的不要只用一个,要多申请几个才是啊。
当晚铃木园子失眠了。
她异常地怀念起一种混着汗水的、青春洋溢的、阳光的,只属于某个人的味道。
好吧,专业人士出来说话了:“你个乱写文的小P孩,知(jī)道啥是失(xī)眠么?不知(jī)道?不知(jī)道就不要乱写(xiǎ)!啧啧,现在的孩子(jǐ)啊,装逼滴我见多啦……呃,咳咳,我们先说回失眠。啥子是失眠咧——
【连续半个月睡不着觉才系失眠咧。】“
一锤定音啊。那么砖家,请问铃木小姐为啥会睡不着咧。
专业人士:“都说你系小P孩啦,这么典型典范典雅的症状当然就是那个啦——
【发春】啦。又名思春,发情,欲求不满,[哔——],[哔——]……”
作者及时出现:打住打住,本文非R16,行了砖家你可以滚了。
经过无效的抗挣后,铃木园子决定放弃。她装作没有关注到某颗因为思念而跳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认为自己是被刺激了失眠而已,在黑夜里猛地睁开那双白天干净剔透黑白分明,但是现在由于禀赋不足、肝阳偏亢、火盛神动、思虑太过(我从别处copy的——被砸)而导致血丝满布的眼睛。
子曰: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这句话当然不是园子说的。不过铃木园子决定遵循顾老的教导寻找光明——而最近的光源当然就是直线距离不超过0.5米的放在床头柜的电脑笔记本,还有一个前提条件是,本本已经be turned on了。
“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新邮件而已。嗯,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新邮件而已。”铃木园子心虚地打开DELL本本,修长白皙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字母,转入邮箱界面。
“啊啊啊我只来看看新邮件啊新邮件。”源源不断的怨妇(呸)声音告诉我们,此时鼠标的箭头应该是非常标准地停留在收件箱区域并且上下左右误差不超过1.0cm。
但事实证明,你们的推理是错误的,是被否决的,是不合格的,是被打鸭蛋的,是只能被挂科的无奈且无亮前途。党深深为你们感到痛惜,所以,孩子们,去,给我重修去。
而这边铃木大小姐觉得,要么就是自己眼花了,要么是自己中了某种来自京极族族人才会下的降头术(粗体的红章:永远不可治愈与缓解)。不然为什么自己的鼠标会不由自主地点到已发邮件处呢?——哎呀混蛋鼠标给我滚回收件箱啊,喂混蛋你造反啊,等等等等,不要点去那封邮件啊,喂——
“叮咚”,Win7的系统音相当好听。
根据日期来看应该是半年前所写的的一封邮件被轻轻点开了。
收件人:京极真<[email protected]>
寄件人:铃木园子<[email protected]>
主题:Re:Re:无题
阿真,我们分手吧。
笔记本的屏幕在漆黑的房间内透出淡淡冰冷的白光。怎么看也无任何感情色彩的网页背景,缺乏装饰的信纸是机械的白色,映衬得七个黑体字更加深刻,幽暗的墨光仿佛要直射入心底最冰冷坚硬的地方,生生地在那个地方剜上一口,不大,可是却痛得让人无话可说。
她死盯着那7个字。
许久。温热的液体蜿蜒滑过她的脸颊,顺着下颔滴入心口处。
铃木园子从床沿拽起新买的白色床单胡乱地擦着自己的脸,企图将证据毁尸灭迹。她“啪“地一声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房间瞬间暗下来。只余下粗重的呼吸声在间中悬浮。
她揉乱短发,愣愣地坐了一阵子。又再次躺下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铃木园子对自己说。
Part.5 我也想要个能砸死人的结婚戒指
她是被不知死的某人的电话声吵醒的。
眼皮子比前几天老妈子从老爸那里收到的结婚二十九周年满月礼物——即那个≥10克拉的钻石戒指还要沉重,虽然她完全不觉得结婚二十九周年的满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铃木园子瞪着一双熊猫眼,眸中正在燃烧的熊熊火焰的温度足以把手机上显示的“抢了兰的臭小子”几个字瞬间升华。
“你他妈迟点打来会死啊你他妈现在给我去死!”铃木园子愤怒地向电话那边怒吼,顺手挂断电话。
5秒钟后,手机再响。
再按断。
10秒钟后,手机又响。
这次铃木园子按断后直接关机。
——呼,总算能安静了……?
问号什么的,果然就是还有后续的最佳代言人啊——
“Break it, Break it, Break it all ,
Shout It, Shout It, Shout your soul…”安室奈美惠的声音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响起来。忘了说,这是铃木大小姐另一部手机的铃声。
“……”
铃木园子此时此刻相当憎恨痛恨仇恨自己当初中了疯魔般买了两部手机的行为,并在深刻反省后发现自己大肆刷卡浪费钱的后果就是一大早被手机吵得脑即将震荡。至于她的心情和想法我们可以参照上文提到过的歌词并推陈出新——
God,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break掉吧,阿门。
她在装模作样地作了一个向上帝祷告的三点式动作以后,优雅地站起身捡起被扔到床脚的手机,按下接通键。
“工藤君最好不要告诉我你这么早打电话来就为了让我打你一顿。”
“……”
半晌,那边响起一个相当为难的声音,“园子啊,很遗憾地告诉你,根据科学家多年的研究,嗯,‘隔空打人‘这种杀伤力极强的本国最终秘密武器……其实还属于展望范畴。”
于是铃木园子血溅五步。
然后她尖叫了。
——没错,她是发现自己真的流血所以被吓到了
最后她又尖叫了一次。
——原因是她被某人的话害得激动过头结果忘记其实今天是远方大姨妈来探望自己的日子了。
……天哪,活到这个年龄还被自己的大姨妈吓到。
铃木园子想,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当她正想把罪魁祸首抓来狠揍一遍时,罪魁祸首不知死活地又冒出一句:
“对了,你有没有看电视啊,你家男人回来啦。今天下午一点十五分到成田空港。”
三个。
铃木园子从这句话得出三个结论。
第一,京极真回来了。
第二,他又是金光闪闪地回来的。
第三,“啊拉新一君最近越来越有家庭傲娇妇男的八卦风范了哟,恭喜恭喜,还有,”她顿了顿,
“请在‘你家男人’前面加上Ex,谢谢。”
接着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余下那边工藤君一脸傲娇(……)地扑向妻子的怀抱,“你的园子说我傲娇,5555555……”
呃,园子你说对了,他的确很傲娇。
Part.6 不要以为挤电车是很简单的事情,这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事业。
夏日午后的阳光并非是最适宜矫情的24℃。铃木园子一直认为这时候的阳光都是经过蓄谋地把自己装成和煦的鬼模样,而其实它们身上早就安装不知多少根刺还是倒钩的那种。她曾经以张牙舞爪的方式用一张狰狞的脸向京极真解释道:“当你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大咧咧的电磁波下时,那瞬间,刀光剑影,紧接着就是你皮肤阵亡之时。”
那时他俩还是所谓的花季雨季,京极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年都回不了本国一次,而铃木园子还是一个在街上看到花样美男就恨不得冲上去要对方电话的少女(等等,她现在似乎也是这样)。
如今的她仍坚持这自己午后阳光猛如虎的理论,虽然再也没有人在她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朝她的脑袋敲一下说“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尽管铃木园子对午后的阳光抱了极大的偏见,可在12:00这个时间她还是挂着一副大蛤蟆墨镜鬼鬼祟祟地偷溜出门了。
扑面而来的热气是比野兽还要凶猛,可比热气还凶猛的是周末电车的拥挤程度。铃木园子脚上蹬着一对Christian Louboutin的高跟鞋夹杂在庞大的进出人流中,可想而知她的步行速度会是慢到什么程度——变成平时的反向1.5倍?或许还不止,至于实际数字由于测量过程相当困难还是就此打住罢。
叮咚,选择题时间开始。
Question:当一个人准备挤车时最怕发生什么事呢?
A.好不容易挤上车却被车门夹住了。
B.还没挤上车车门就关闭了。
C.准备英勇挤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铃木园子呐喊:“我选C!”
因为就在刚才她准备英勇就义地冲上车之际,熟悉的铃声叫嚣起来了——
“bye bye bye,Why did you say bye bye? Why did you say bye bye? ”
登时她只能尴尬地顿下脚步,转身扯开包包的拉链,顺便接受周遭人的白眼——白白白,白你妹啊,也不看看你的眼白有多黄。铃木园子背地里暗骂了一通。
无来电显示。
铃木园子瞪了屏幕三秒钟,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才按了接通键,“您好哪位?”
许久。
“……”
铃木大小姐无语地将屏幕移到眼前甩了两下,“坏了?”再听。
“……”
这次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那边愈来愈强烈的呼吸声,似乎还有电流声之流的。
但是就是没有人声儿。
铃木园子开始怀疑自己被某个好友耍了,于是她没好气地将话筒移到嘴巴前吼道:
“混蛋,请问您是吃饱了撑的吗?”
发泄完后她又一次把听筒靠近耳朵。
“……嘟嘟嘟嘟。”
那一瞬间,铃木园子表示她很想用她没有的某个器官慰问来电者一户口本。
Part.7 家暴这种让人误会的运动,还是少做点好。
我很不要脸地说一句,我的灵感到这里断流了。
所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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