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onan5471 于 2010-10-7 21:17 编辑
1.
睡醒的时候,她看到的时间是3:30AM。辗转反复地翻了几个身,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她决定起身去客厅里倒杯水给自己喝。
拧开书桌上的台灯的一瞬,相框的塑胶面反着强光,直直地往眼睛里刺去。她立刻一面拿手挡着光,一面伸手把相框盖到桌面上。可能是刚醒的缘故,相框被压下去的同时,桌边的盆栽也被碰倒了。
只听“砰——”地一声,瓷片散的满地都是,连同泥土与刚刚长出新芽的不知名的小花一起,赤裸裸地躺在地上。
隔壁房的毛利小五郎睡眼朦胧却又神色紧张地撞开她的房门。他打开大灯,急急地问。“小兰小兰,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啦,爸爸,别那么紧张兮兮的好不好。我只是开灯时不小心碰倒了盆栽而已。”
兰放下原本用来遮着灯光的手,努力地语气平和道。
无疑地,她的脸颊上滚落的泪在敞亮的房间里是瞒不过人的,但这样的前提条件是,开门进来的不是他迷迷糊糊的爸爸。
“没事就好,那我继续回梦里和阳子小姐约会去了……”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地走回他的房间,一下就横倒在了床上,熟熟地昏睡过去。
只剩兰一个人的房间里,她把椅子拖出来坐在上边。此时,她的眼睛已然适应了光亮,恢复气力的手便听从大脑指令,抽了张纸巾。她努力地将不小心溢出眼眶的泪擦干,但她尝试了好几次,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后才发现,自己怎么也擦不干不停滚落的泪水。
以前,她总在书中读到类似于眼泪一串串地或是止不住地从脸上淌下的句子。在东大读日本文学的那段日子,她在近代文学评论课上不止一次地唾弃地指出这样不合理的形容。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泪流不止从来不是夸张的手法了,因为原来的自己不懂得自己总是太天真,太固执地不愿意接受真相。
其实,她已经很不习惯自己这么举足无措地这么哭了。她已经过了会那样只要一点点小事就哭个不停的年纪了,她已经不会再想要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她已经是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今朝新闻的记者了,可她发现那株他送的花面目全非的一刻,她真的没办法再和和自己说,不要难过了。
是啊,在她现在的生活里,那个小大人般的柯南是再也不会围在身边,“兰姐姐,兰姐姐”地叫着她了。
哪怕他现在的名字仍然是江户川柯南,哪怕很多事情的步调都只是按部就班地继续,哪怕她努力地让自己十年不变,人总归是回不到过去的。
即便能够接受事实也习惯了与真相妥协,这个世界以及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却不会停止变化的脚步,只会不断地将其他人抛在后边。
其实她也想过,自己是否也把很多人抛在过去了呢。比如小学里为了工藤新一而丢掉的友田,比如高校里曾经给她写过情书的伊川,于是,她给自己不厚道的做法抱着的是肯定不对的相反。也是因此,她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后,总是用尽一切方法地把能够抓住的牢牢地捆在自己身边。直到近几日,她才明白,她把好友弄丢的同时,自己也不断地被弄丢。
很不巧地是,她发现自己被弄丢的次数总是多于抛掉别人的次数。
也因为这样,她现在是这个二十八岁了却仍然还没有男友的她,这个别人一直以为是因为等着工藤新一而单身的毛利兰。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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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个坑。前天突如其来写的东西。
很久没码字了,语言文法什么的完全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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