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能是?”克莉丝反问。
“你的确是要杀志保的,”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冷问道,“请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杀雪莉和摧毁组织不矛盾,我只看能否完成任务,就这么简单。”克莉丝皱皱眉,“宫野小姐你要知道,我不在乎杀人,不追杀你会被‘那位先生’怀疑的。”
“你假扮新出医生引我出来那次是否是真的想对我下手?”哀的表情稍稍缓解了些。
“这不是废话么,有卡尔瓦多斯在旁边,我必须杀死你。”她也盯着哀的眼睛,一脸淡然。
“那为什么又要让赤井现身,造成卡尔瓦多斯自杀,真的是因为兰吗?”我冷笑道。
“那是形势和任务的要求,再说那根本不是宫野小姐你,请不要自作多情。”她冷冷甩下一句话,转身问,“我从四楼吐出来的口香糖呢?那里面还裹着我项链上的钻石呢。”
“竟然用钻石……”拿口香糖来的那位探员手忙脚乱地翻垃圾桶。
“一块口香糖太轻了,再说不裹点东西怎么知道哪一个是我吐出来的?”
“我猜不透,”哀黯然,“她到底为什么杀了卡尔瓦多斯。”
“她还断了好几条肋骨呢,而且差点被赤井用来复枪打死。”我说道。
詹姆斯叹气:“当初她决意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纽约也好东京也好,她都差点送命。她决绝,但并非无情。”
“一个过分理性的女人……”目暮警部多少听明白了其中纠葛,也叹道,“其实更容易感性。”
此时高木警官跑过来递给我一张有点脏的纸:“在密道的出口附近发现了一封指名给工藤新一的信。”
“给我的?”我诧异,“他们仓皇逃命的时候还有时间给我留信?”
“你自己想想,对一个恨之入骨又近在咫尺无法报仇的仇人,花几分钟留点狠话表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恭喜你获得这个殊荣!”贝尔摩得捏着刚刚从口香糖里拿出来的小钻石冷笑。
“上面说什么?”詹姆斯先生问道。
我打开大声念道:
“尊敬的工藤新一:
我十分佩服你的胆量和智慧,居然以孤独的个人身份与组织有过近两个月的交集。两个月的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你大概无法想象。一个个体,从确定为组织敌人的那一刻起,绝没有活过两周的,你是第一个。当然,逃走的Sherry是第二个。自从得到了FBI和东京警视厅的帮助,你居然完好无损的生存了两年多,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很懊悔,没有想到所倚重的Rye和Vermouth竟然都是FBI的‘老鼠’。更没想到的是,为了打消我的怀疑,Vermouth竟然心甘情愿的让Rye打断了几条肋骨,差点死掉。这个女人理性得简直可怕。
我必须承认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侦探,可以不动声色地偷走APTX4869的资料;十一枪弹无虚发;逃出森严壁垒的三水公司;逼迫我杀掉Tequila、Pisco、Irish一干人等灭口;让我损失了Calvados、Korn、Chianti和一众上层领导,最后把组织的上层指挥体系破坏殆尽、多年的计划和研究成果付诸流水。
你很好,很好!
你我必然不死不休,直到其中一方流干最后一滴血!
Scotch上”
“原来组织头领的代号是Scotch,第一次知道,”哀皱眉,“这个人是谁?”
“在组织里从来没听说过。”克莉丝说道。
“很神秘啊……”我慢慢道,总觉得这封信中有什么信息忽倏而过,再回想却回忆不起来了。
“可惜让首领跑了。”目暮警部遗憾道。
“这又有何妨,”哀匪气十足地打个响指,不知是不是拍电影时受了影响,“他们不会乖乖藏起来的,之后要做的就是提高警惕等他们再次兴风作浪就是。”
……
缜密心思
一周的时间如落花一般逝去。进入九月,已渐渐没有了夏天最热时候的潮湿,虽然气温仍旧不算低,但几乎可以嗅到一丝秋日的气息了。
FBI和东京警视厅的合作接近了尾声,按照各自的职责范围开始有条不紊的审讯和追查工作。但双方决定保留一个联系的渠道,因为“那位先生”暂时还逍遥法外。至于我和柯南,仍然留在鸟取进行无比罗嗦的影片拍摄工作。
对,没错,就是我和柯南。自从得知内海雅彦十年之内无法在监狱以外的地方出现之后,庵野监督和贞本助理为男主角的问题几乎绞尽脑汁。我很适时地为他们提出一个解决方案,或者说给他们又添了一个巨大的麻烦——让工藤新一出演啶真嗣。
庵野监督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我的死缠烂打,同意让他试上一试。
“说真的,要不是宫野小姐极力推荐,我绝不会考虑让你试镜。”庵野监督没好气地说道。
“呐,庵野监督,我对拍戏这种十分麻烦的工作也不感兴趣。”他一脸苦闷,仿佛庵野秀明欠了他一百万不还,又扭头对我说,“志保你干什么非生拉硬拽地让我演,随便哪个演员都要比我强。”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化妆,戏谑道:“啊啦,大侦探,昨天是谁自信满满地说自己绝对是世界上最有表演天赋的人呢?”
“你……你那个时候根本没说要拉我来演戏啊。”
“所以你就毫无顾忌地吹牛?”贞本无聊地翻着剧本。
“根本不是吹牛,只是……”他欲言又止,“只是我不喜欢这么麻烦的事情。”
“在我看来,你最多也就演下铃原冬二。”庵野监督说道。
此时化妆师终于完成了工作,他解下系在胸前的围布,问:“那是谁?”
“也算是EVA的一位适任者吧,啶真嗣的同学。”我解释。
“那还算不错。对了,什么叫做‘也算是’?”
“呃,因为被使徒侵入的缘故,铃原冬二在驾驶的时候死掉了。”
他满头黑线:“……这不完全是客串吗?”
“是的,本来我最多也就是让你演这个角色的,但架不住宫野小姐执着的要求。”庵野监督撇嘴。
“是吗?”他突然陷入思考,喃喃道,“使徒……Angel。”
“兰就是兰,天使在现实里并不存在。她和我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强加给她‘善良’的属性反而会害了她。”我走到他面前郑重说道。
他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平日的精明,双手抓住我的肩:“谢谢你,志保。”
“走吧,下场地了。”我揪住他的领子向拍摄区域走去,“生活只是另一场戏而已,不认真起来监督是不会喊过的。”
“其实我从一开始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你没注意到吗,假面超人?”他突然冒出一句很久之前和少年侦探团排演话剧时的台词。
“那不是这部电影的台词啊。而且那是我的台词,不是你的,假面超人先生!”我继续拽着他向前走,心底却流出一丝温暖。
“你作为藤峰有希子的亲儿子,我得承认,你确实有很高的表演天赋。”庵野监督边翻看着菜谱边说道。“麻烦要一个红烧狮子头。”
“麻烦庵野监督你不必强调那个‘亲’字好不好,我老妈从没收过干儿子。”坐在我正对面的他哭笑不得。
“嗯,我要这个铁板牛柳。”博士对旁边登记菜名的服务员说,服务员在手持式下单机上按键。
“那我要宫保鸡丁。”若夏探过头去,和博士看同一本菜谱。
自从柯南被我生拉硬拽进剧组演了几场之后,他的表演天赋得到了庵野秀明的承认,最终正式成为啶真嗣的饰演者。昨天下午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博士和若夏之后,今天中午他们两个就站到了我们面前。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要来看看我们演戏是个什么样子,顺便散心;用柯南的话说他们纯粹是在家无聊,以打扰我们二人世界的清净为乐。好在剧组的房间可以住两个人,博士和若夏并不需要住宾馆。为迎接两人,柯南大出血,连同庵野监督和贞本助理在内的六个人一起,在鸟取一家不错的中餐馆吃晚饭。
“宫保鸡丁,”贞本义行笑道,“宫野志保小姐做的鸡丁么?”
“贞本先生你也喜欢讲笑话啊。”博士大约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一个有相同爱好的人,显得颇为高兴。我和其他三人几乎同时嘴角抽搐,想来庵野秀明也经常听贞本义行讲冷笑话。
“工藤你接下来会辛苦些,因为啶真嗣的戏全部需要重拍,剧本也要尽快熟悉。”庵野监督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另外听宫野小姐说你对原作中的某些桥段颇有微词,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早在第三次讨论剧本时我们就修改过了。”
“啊,是吗?如果早知道我能演男主角的话……啧啧,其实是有点可惜的。”他挠了挠头。
我一边优雅地微笑,一边恶狠狠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他也左手若无其事地放下茶杯,右手拼命揉腓骨。若夏似乎是感觉到了,小狐狸般的眼神打量打量我,又打量打量他,最终对面前的筷子发生了极大地兴趣,脸憋得通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当我们吃到一半时,新一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说声抱歉便向外面走去,同时拿出手机放到耳边。但他还没说几句就把手机拿离耳朵老远,又悻悻回来了,把电话按下免提放在桌子上:
“我老妈。听说大家——尤其是庵野监督和贞本助理——都在,一定要说话。”
“有希子小姐好久没见了,呵呵,在洛杉矶一切都好?”庵野秀明似乎也很高兴。
“哎呀,庵野监督您可真客气。没想到新一和志保能被您和贞本助理看中,志保我倒不意外,小新那家伙也能演戏?”即使越过大洋,新一妈妈的声音依旧充满活力。
“他挺有天赋和能力的,”贞本助理笑道,“不愧是你们的儿子啊。”
“是我儿子啊,我儿子!要遗传也是遗传我,优作那死鬼怎么可能会演戏?”新一妈妈咆哮得毫不顾忌,我甚至能清楚的听见话筒那边一声叹息,想来是新一的爸爸。柯南和若夏的的表情如出一辙,眼睛睁得很大,满是无奈。
“老妈,别忘了现在是用扬声器啊……”他提醒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要知道我和庵野监督认识的时候比认识你老爸还早呢。”
“问题是我在乎……”他偷偷撇嘴,小声说道。
“对了,小哀,”新一妈妈叫我,“小新对你如何?要是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欺负他。欺负他可好玩儿了,嘿嘿。”
我感到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到了下颌,勉强回答道:“新一他挺好的,再说我自己还能对付。”
“是吗,那就好,小新他要是不老实我可以教你几招。另外,小新呐,不管你爱的是谁,我和你老爸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要问心无愧。对她无愧,对你自已也无愧,明白么?”
“是,我明白。”柯南看我,声音仍旧戏谑,表情却严肃,“另外,你打电话来原本想做什么?”
“今天收到你的信用卡账单,和以往比怎么会少用了许多?”
“这个……现在信用卡在志保这里。”
“原来如此……小哀,拜托你一直拿着吧,不到他活不下去的地步不能给他钱。就这样吧,我挂了。”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和柯南:“……”
“原来新一先生你这个时候已经丧失了经济的独立地位啊。”若夏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牛柳放进嘴里,悠悠说道。
……
“你们从东京跑来这里,本该让你们轻松地旅游的,可现在看来要稍等等了。”回到住处之后,我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子扔在桌子上,这是刚刚从詹姆斯老头那里拿回来的。
“这是什么?”博士问道。
“组织保管最严密的研究成果的副本,原件正由FBI送回美国分析。”哀解释,“似乎是理论物理的一些东西,我记得若夏你说过你主攻的方向就是理论物理。我的专业是生化方面的,隔行如隔山,所以你和博士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博士和若夏打开袋子,一人抽出几页开始阅读。翻了几页后,两个人又一起放下了。
“怎么?”柯南问。
“这东西太复杂了,搞清楚起码要三四天的时间,”博士说道,“不过确实是关于物质和物质结构的新颖理论。”
“大概看,这个成果似乎还差了些核心的东西。”若夏草草地翻着后面的东西。
“最主要的东西还是被带走了吗?”我说道。
若夏把手中的文件丢在写字台上:“那倒不是,看着像是还没有研究出来。”
博士却不停地向后看,愈看脸色愈严肃:“这研究还不完整,手里的应该只是一个摘要索引一类的东西。好像是一个研究武器一类的理论和计划,这副本和原件一样么?”
“一模一样。”
“新一你确定副本不会比原件少东西?”博士抬头看我。
“我确定,我和哀全程都参与了。”
“那还好,这东西粗略的看,具有很大规模的杀伤力,被极端组织得到并利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吧,黑之组织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能力?”我怀疑。
“至少博士没有夸张。”若夏拉开冰箱拿出四筒饮料分给我们。
“照这样说,那送到美国的原件……”哀接过饮料。
“暂时应该没事,毕竟东西只是个摘要索引,核心的东西还不完整。不过……”若夏顿了顿,“这东西如果真的具有如此大威力,不论完整与否早晚都是要出现的,就像原子弹一样。”
“又是你那一套历史必然和偶然的理论么?”我笑,“反正不影响现在的事情,先弄明白这个副本再说吧。”
“对了,听说‘那位先生’和琴酒伏特加都跑掉了?”若夏问。
“是这样。”哀点点头。
“啧……可惜。”若夏遗憾道,“那封信让我看看。”
我把信递给若夏,她接过来先嗅了嗅,然后在台灯下倾斜了一个角度仔细地看。
“这是用右手写的,但Scotch应该接受过修改笔迹的训练,没法进行笔迹比对和调查。另外这封信确实是仓促之间写的,还带有点火药味——虽然现在已经几乎闻不出来了,但没发现指纹。纸是很普通的打印纸,笔也是随处可见的碳素签字笔。”若夏看的同时,我在旁边说道。
“是啊,从信本身我也没办法得到更多的信息了。”若夏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不过你们对Scotch这个代号怎么看?”
“我对酒的了解并不多,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小五郎叔叔才对。”我笑了笑。
“就我所知道的,苏格兰威士忌的特点是:它只在苏格兰酿制,多种威士忌混合得恰到好处,却不会突显某一种单纯威士忌的味道,混合各种威士忌之目的是要产生最高素质的一贯酒质,芬芳气味得以持续散发。”博士说道。
“嗯,志保小姐,就像你的代号一般,Sherry这种酒的特点同样是与你本人——至少是那个位置——的特点相类似的,对吧?”若夏说道。
“是这样没错,组织里的代号也不是随意的。”哀喝了口橙汁,证实道。
“Sherry的特点是:她很‘宽容’,不管配什么菜,总之只要点Fino Sherry或Manzanilla Sherry就不会错。所有经典的雪莉酒都是不甜的,但如果在一顿美餐之后点上杯雪莉酒细细品尝,则会发现杯中酒是有丝丝甜味的。”我在哀的身边坐下来说道,“我没有记错吧?”
“不是说你对酒了解不多么?”她瞪我。
“我可是很喜欢Sherry啊,详细地了解自己喜欢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我握住她一只手,一语双关地说,“就像你一般,有着自己的个性却也宽容,外表冷漠,但深入地相处之后就能感到你的热情和温柔,不是么?”
“你就胡说八道吧!”她双颊晕开一点嫣红,轻轻啐道。
“咳咳,”博士好像被饮料呛到了,无情地把气氛打破,“这么说来,‘那位先生’应该多少具备些苏格兰威士忌的特点了?”
“看来这个首领是一个很难对付、在很多地方都有影响、却并不令人察觉的存在呢。”哀分析道。
“‘那位先生’是伏特加!”若夏眼睛盯着摆在台灯下面的信突然说。
“为什么?”剩下的三个人异口同声问。
“看这里,‘十一枪弹无虚发’这句。”若夏指着信纸说道。
“啊,我真傻,真的。该早点发现的,我单单注意了信件本身,却没有分析内容。唉,我真傻,真的。”听了若夏的话,我拍拍脑袋。(礼炮:向鲁迅先生致敬)
“若夏你说清楚点,”哀说道,“别一脸卖关子的表情,不要和柯南学啊。”
“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满道。
“我们躲在小楼里都听到了,贝尔摩得勘验交火现场时认定我们一共开了十枪不是吗?”若夏说。
哀纳闷道:“我想起来了,她当时确实认为是十枪。可是一共不是开了十二枪吗?黑羽嘟嘟囔囔地念叨了半天呢。”
“问题是若夏开的第一枪成了跳弹,贝尔摩得——哦,是克莉丝——她从弹道分析并没有归为我开的枪,因此从弹壳的数量看,给首领的报告应该是十枪才对。”
“等等,为什么信里会说是十一枪?”博士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就是问题关键所在,为什么首领会知道是十一枪?”若夏微微一笑。
“为什么?”
“因为若夏拣了一个弹壳在手里把玩,咱们隐蔽的那个地方只留下了十枚弹壳。”我说出答案。
“明白了,若夏你在小楼里的时候把弹壳扔掉了,被搜索的伏特加捡到。认为我开了十一枪这个事实的,只有伏特加才会知道。组织内不可能越级上报,又是首领留下了这封信,在信中写出‘十一枪’,所以伏特加就是首领。”哀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礼炮:这里必须基于组织内部不能越级上报这个假设,否则只要有一个参与搜索小楼的人向首领报告了,这个推理结论的特异性就不成立了。“弹无虚发”应该每一枪对应一个伤口,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进行严格的弹道分析,某个小伤口被大伤口掩盖而被忽略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总归还是有个BUG的。)
“看来苏格兰是用了伏特加的假身份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博士说。
“这完全可能,若夏你的心思还挺缜密的嘛。”哀称赞若夏。
“那当然!”若夏又开始得意。
“不过,知道伏特加就是首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帮助啊。”我笑道。
“嗯,至少胖子跑步跑不快,抓他的时候也许会容易些。”
……
柳黛点薄妆
经过三周努力,《〈EVANGELION〉真人版》中啶真嗣缺少的戏份柯南已经基本补全,基本进入了正常的拍摄过程。只不过好景不长,又按部就班地拍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后,庵野监督再次跳着脚骂开了人——主要是柯南,附带还有我——毕竟男女主角都落跑的情况下电影停摆是铁定的事。似乎从柯南跑到鸟取之后,影片的拍摄就没有消停过,也难怪庵野监督近期的脾气见长。
我们匆忙坐上开往东京的特快列车,只来得及向庵野秀明打个招呼,更确切地说,是在登上列车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列车时速达到了一百六十公里,但我和柯南还是感觉太慢。
我们也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才心急火燎地跑到车站的,我身上还穿着凌波丽的紧身战斗服,在列车上引来了若干人行注目礼。电话是毛利小五郎打给新一的,主要内容有两个:一是兰被绑架了,绑匪自称是来自黑之组织的。二是他们说如果还想让兰保持生物学生存的话,就让工藤新一去见他们。经过一番摆事实、讲道理,组织同意把最后时间延长到明天——也就是十月二十五日——中午十二点。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