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光倾城 月光倾城,和叶忽然想起服部表白的那个夜晚,和今天一样,有倾城的月光。过了这麽多年,和叶还是不知道confront是不是适合所有侦探。和叶将车子停在工藤宅的前门,满心的愧疚,哎呀说好9点就能结束来接平澈平樱,怎么一不小心就这么晚,给兰添了不少麻烦呢。真是,两个孩子也会恨我没尽到责任吧。如果,平次在家的话……呃,和叶狠狠地摇了摇头,我怎么可以那么想,那个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推理破案呢,怎么可能会想起我们母子呢?在他心里不是推理最重要吗?下车,锁车,刚好一片云挡住了月亮,微弱的路灯让人觉得不适应,和叶回头,看见不远处也停了一辆车,好像他的车啊……怎么可能,不要乱想了呢,快去接孩子吧。虽说明天是休息日,可是还要准备下周一的官司,更何况明天还要带他们回大阪度假呢,这是和叶的来东京这一年的规矩,每半个月就带孩子回一趟大阪,回到大阪的和叶不会有现在精致的妆容和发髻,而是素颜马尾面对大阪。 前门没锁,直接进了花园,叩门,门开,一切发生的那么正常不带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只是,门开之后,倾城的月光再次溢满,她看到了那个修长的影子倚在门边,月光打在他脸上,英俊、满脸的笑容,不能否认的迷人。她下意识的将左手藏在身后,抑制所有的感情,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喜悦?是感伤?想哭?想逃?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有任何的表情流露。他看出了她的窘迫,即使她已藏到了最好,可是熟识这么多年即使再变化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来了,孩子已经睡了,走吧,去抱他们咱回家” “哦,我自己就可以了,你还是去忙你的案子吧”边说边脱鞋,准备进屋,就在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感到腰部收紧,一股力道将她后拽,进入他的怀抱,感到后面的力量和温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让她那么痴迷留恋。 “还生气吗?好了,我们回家吧”耳边是他的气息,她差一点就沉沦进去,差一点就点了头, “生气,不许你回,再说了,我们都已经陌路了,放开我”和叶象征性的挣脱,她不能否认她留恋他的怀抱,根本不想离开。 “哦,是吗?”随着她的挣脱,他抱得更紧,“骗我,你干嘛把左手藏起来呢,你还带着婚戒呢,怕我看出来吗?我们没有离婚哪来的陌路?”伴随着话语,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那里有他最熟悉的味道“轻一点说话,别把孩子吵起来”,和叶不再说话,静静享受着这安静的两人世界,平次心里想:管它什么案件,没有她的一个笑容重要。就是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最终,和叶挤出了最后的理智,挣脱出来, “我要带孩子回家了”说着走进还有灯光的客厅,抱起平樱,想把外套还给他,一转眼却看见他正准备抱起平澈,一脸的笑容,还真是欠揍呢, “别给我,给平樱披着吧,别让她着凉了”说着,平次还宠溺地看着他的宝贝女儿,“你呢,会不会冷?”满脸温柔抬头看着和叶,这种表情好像对于从小吵到大的他们来讲是那么稀少,更何况男主角还是那么大男子主义的服部平次。 “呃,算了,不用,没有多远”坚强与理智是一个优秀律师的基本品质,哪怕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回身去叫平澈,却发现平澈的大大眼睛已然睁开,晃晃的眼神里有和叶不曾见过的神情,这一刹那,和叶慌了神。 “妈妈,还不让爸爸回去吗?” “他很忙,又要有案件,我们回家,要快啊,明天还要回大阪呢” “可是……” “没有可是”和叶头也不抬回答完问题, 平次终于看不下去“你干什么这么凶,凶女人” “我凶啊,所以赶紧离婚啊” “喂喂喂”终于想到转移话题的方向“我休假了,明天一起回大阪”说完命令般的话语抱起平澈就向外走“服部和叶,你最好快点”他将服部两个字念得那么铿锵有力。 楼上的工藤新一看着和叶的车开走,对着倾城的月光,像是喃喃自语“服部,能让你低下头的人恐怕也只有你的服部和叶了吧” 回家的路上,和叶的车里,两个小家伙在后座上早已睡得很沉很香,深深的夜里,路灯一盏一盏的穿梭,把月光比的好像无地自容,平次抬头看看月亮。很近的路却因为沉默而显得格外漫长。 和叶终于开口,用近乎冷漠的语气“服部君,我不欠你什么,请你不要用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敬语都已经用上了呢。服部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着月亮,说心里话,他到现在也不清楚半年前她毅然与自己提出离婚的原因,那时的他在震惊之余感到意外,吵架是他们的必修课,可她却从未提出那样的要求,他本以为只是闹闹而已,摔门而出,去没想到和叶确是动了真格,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再回去,更不肯和他见面。工藤兰曾出面劝过,问过和叶原因,却是平淡如水的几个字,“啊,他更喜欢案子”,所有了解和叶的人都知道这肯定不是原因,自他们认识他就已经开始办案,从寻找走丢的小猫小狗到后来复杂的刑事案件,她都跟在左右,没有怨言,这怎么可能是格外珍惜两人感情的和叶的理由呢。 思绪回到现实,“你为什么和我提出离婚?” “我想离婚”和叶平静的四个字却引起平次心中的怒火 “我问你为什么” “你想知道?” “是啊” “离了我就告诉你”车已停进车库,没有灯光,看不见彼此的表情, “和叶”她知道他在靠近她,不免心中小鹿乱冲,可恶,我怎么能怎么可以心动,不可以,理智理智,伴随着距离的缩减,她承受不住,该死,怎么在他面前就这么不堪一击,终于他停下来 “那我这辈子也不想知道了,那我们就不离了吧” 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心动,她也看不见他眼中的湿润,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么可能放弃呢,更何况我知道你根本不想离开我。沉默不知是如何打破的,两个人默默下车,抱孩子,进屋,安顿他们。关上房门的那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觉得自己亏欠两个孩子那么多,坚强也许可以装出来,但是本能的母性却无法隐藏回去。靠在门上,泪水倾城而出,抬头却见那个颀长的身影随着她的眼泪而颤动,感情不能强求,但情不自禁却不能削减,她冲到他的怀里,任自己的眼泪肆意,这半年她是真的很累了。 转头,月光满地,足以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