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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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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iminini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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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心的港湾 (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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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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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19:39:0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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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拉!等的感觉不好哦!
还有哦,那个什么时候和叶变成中国人了?
谁说时间能冲淡一切? 那个人一定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我并没有 所以时间不能冲淡我的一切 (^-^~‖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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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0:36:4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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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小女朋友没事吧?”服部一进门,新一劈头就问。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为了表示谢意,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服部掏出黎
兰的照片,递给新一;当新一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后,他的内心除了惊讶之外,
还多了份沉痛。
    “别这样,我知道你很惊讶,在我听到她的消息时,我也跟你一样;不瞒你说,
她是和叶要介绍给我当女朋友的,要不是为了你呀,我早告诉和叶我对兰一点兴
趣也没有。所以,这张照片可是牺牲我和和叶的情感所换来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照片背后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你得善加利用。”
    新一闻言,感激地说:“谢谢。”
    “别跟我客气,新一啊!你得积极点,兰是我帮你找到了,但你若再不行动,
只怕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了。”
    “你这个没人缘的孤独老头,我懒得理你,我要进去睡觉了。”
    服部朝着卧室走去,而他身后的新一,则是拿起兰的照片,仔细地看着,
对于照片背后的字,更是看了又看。
    彻夜未眠的新一来到兰的公寓外面,这是五年来他最期待的一个早晨。
这栋大楼里出来了一位长发女郎——
    是她,真的是兰!新一无比地激动。她更成熟、妩媚了。新一看着渐渐
走远的兰,实在很想走上前去叫住她,但他始终提不起勇气。该死的新一,
为什么你这么没用?为什么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兰走过?难道你不怕兰因此而
走出你的生命?新一在心里深深地自责着。
    希望不会!他祈祷。
    最后他带着悲伤、心痛与自责:再次离去。
    新一回到住处时,他意外地发现服部站在落地窗前;新一看向时钟——七
点整,平常这个时候,服部都还在周公那儿,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呢?
    新一正要开口时,服部比他早了一步。“你去哪里了?别跟我说你去晨跑,
瞧你西装笔挺的!”他摇摇头,一副懒得多问的模样。“等一下麻烦你多做一份早
餐,谢谢。”
    “不睡觉,食量就会增加吗?你要两份早餐?”
    “等一下和叶会来……”
    不等服部说完,新一便抢先说:“我可不要做你们一辈子佣人,我要去冲个
澡,好准备上班,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新一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气得服部直踢门,
                  
    客厅里响起一阵敲门声,新一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位穿制服的女孩。“进
来吧!服部等你很久了。”
    和叶看着新一,怯生生地说:“哦!好的。”
    服部在厨房看见和叶走进客厅。“和叶,到厨房来吃早餐。”
    和叶和新一一起走进厨房;服部看到和叶身后的新一,马上摆出一张臭
脸,径自拉和叶在餐桌前坐下,然后客气地对新一说道:“我只买了两份早餐,
你要吃,自己下买。”
    和叶听了,很不可议地看着服部,眼神就像在告诉服部大哥!你吃了熊心豹
子胆了吗?他是你的上司啊!服部看出!和叶的心思,冷冷地迸出一句:“谁叫他
见死不救!”
    和叶望向坐在餐桌另一头的新一,好心地说:“我的给你吃好了,你们两
个别再赌气了嘛!”
    “不行!”这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吃吧!这是服部特别为你准备的,你放心好了,我饿不死的。”新一边
走向冰箱边说着:“我们两个没事,你不用当和事佬,你都那么懂事,更何况是服部,对不对?”新一还故意瞄了一下服部。
    服部那一双喷火的眼睛渐渐缓和下来,他不理会他,反而转向和叶。“他叫
新一,以后你爱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他连名带姓地叫,也没关系。”
    和叶看着新一,有礼貌地说:“新一大哥,你好。”
    “不错嘛!你很有礼貌哦!不过,这样叫太见外了,叫我新一哥好了。”
    “好的!”
    新一知道他如果再待下去,恐怕服部会用开山刀伺候他,于是他识趣地说:
“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上班了。”
    看着离去的新一,服部对和叶说:“你快把早餐吃了,吃完后,我带你去
一个地方。”
    在吃完早餐之后,服部带她到十三楼;这里的空间被分为三等份,大门位于中
间,一进去就是间起居室,但它的右边的色调以白、蓝二色为主,左边则是以棕色
居多;右边犹如明朗的夏威夷海滩,左边则是浪漫的欧式建筑。
    “设计师说我们是两个疯子;而那个阳台,是设计师坚持的作品,他认为,偶
尔也该统一一下。”服部指着外面的阳台说着。
    和叶走向阳台。“是很适合当谈判地点,而且视野很辽阔。”
    然后和叶又看了左、右各一间的书房。和叶走进右边的房间,满满都是书,
而书架上的书籍种类,让她肯定这是服部所有。这房间里,除了书,就只有一张大
书桌,桌面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她不禁怀疑地看着服部。
    “别这样看我,进了‘柯氏’后,我就很少到这儿来;纵使上来,也是到隔壁
新一的书房里与他讨论公司的事,所以……不过,以后你得帮我好好利用这里的书。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自修;中午我会上来陪你,而我也一定会在五点准时下班,
有问题,等我下班之后再问我。如果平常我有空,我就会上来看你的。”
    “好!那你赶快去忙吧!”
    “不急,中午我和你回家一趟,帮你把你所有的教科书全搬过来。”
    “好!那等一下我可不可以到处看看?我很好奇新一哥的书房与你的到底差别
在哪里?”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专心念书,好向那些瞧不起你的人证明,证明他们全瞎
了狗眼。”
    “好啦!好啦!你快去上班吧!”
    和叶把服部推向大门。
                  
    “青子!”快斗在放学时遇见了青子。
    “嗨!快斗!”青子也走向他。
    “青子,和叶是不是好多天都没来上课了?”
    “是啊!她发生车祸,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
    快斗惊讶地摇着头。“你去看过她了吗?她在哪家医院啊?”
    “本来是要去看她的,但听老师说,和叶的表哥把她接回去了。”
    “表哥?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个表哥?”
    “我也不晓得!”
    “我想——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你是说——不会吧?”
    “再说吧!改天我去她家瞧瞧,不就知道了?”
    “也好。哦!对了,你最近有和和叶吵架吗?”
    “没有啊?”
    “那你那天来找我时,为何故意表现得像是要让和叶误会我们似的?”
    快斗不好意思地回话:“看来,似乎任何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那是因为有
一天晚上,我看到和叶被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载走……”
    “你既然喜欢她,那你就该让她明白!”
    “唉!她对我的感觉,你最清楚了,我强力争取有用吗?”
    “总比不争来得好吧!”
    “感情的事很难说,但绝对是勉强不来的;而且,现在我哪有多余的时间去谈
儿女私情?!将来不管我和和叶会如何,我都当她是朋友,你也是一样。”
    “你很豁达,我和和叶都会因为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而感到庆幸。”
    “在人生旅途中,朋友是帮我们踩稳脚步的人,让我们一起为理想而努力吧!
星期天我们去图书馆看书,好不好?”
    “好啊!能彼此勉励,那我们的梦想就更接近了。”
    “那八点我在图书馆前等你,到时候,我会将向你借来的CD一起带去。”
    “嗯,一言为定!如果你有和叶的消息,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好,一定!”
    “那——再见了。”
    “拜拜!”
               
    以前,只要是吃饭时间,服部一定不会在“柯氏企业”大楼内出现,除非是新一掌厨;但自从和叶来了之后,服部不仅每天中午都陪她吃他最痛恨的便当,
而且每天下了班以后,他还亲自“做饭”给她吃。
    他陪和叶度过她最痛苦的时期。
    这天,快斗特别提早出门,因为他想在上学之前去探望一下和叶;当他走
近和叶家时,他看到她正要离去。
    青子说和叶出了车祸,可是和叶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啊?快斗觉得相当奇怪,
于是他决定跟踪她。在走了十五分钟后,他看见和叶走进“柯氏企业”大楼。
    和叶不上课,跑来这里做什么?快斗不死心地跟了进去;来到电梯时,他看
到电梯在十三楼停住。
    和叶为何跑到顶楼?要不是上课快来不及了,快斗肯定会再跟上去。
    一来到学校,快斗马上跑去告诉青子。
    “真的有这种事?”青子不相信地问。
    “我没有必要骗你。”
    “‘柯氏企业’?是那个才成立不到三年,就纵横整个商场的‘柯氏’?”
    “对,没错!不知道和叶去那里做什么?喂!青子,我们下午跷课去找她好不
好?”
    “跷课?那明天我们怎么向老师解释?为了和叶,我是可以不在乎有没有全勤,
但总是要对老师交代啊!”
快斗失去了他惯有的冷静。“那怎么办?”

“不如我们晚上都请病假,等第八节课上完后,我们在学校右侧巷口见。”
    快斗一脸佩服。“青子,还是你聪明!相信凭我们的记录,老师应该是不会
起疑的。”
    “我想也是,那下午见了!”
    “嗯!我去上课了,再见。”快斗愉快地走向自己的教室。
                 
    看着食不下咽的服部,和叶觉得很过意不去。“大哥,你以后把便当交给我
就行了,你想吃什么就出去吃,不用每天都来这里陪我。”
    服部有些苦恼。“你不喜欢我陪你用餐吗?”
    “不是的!我知道你讨厌吃便当,所以我不想委屈你的胃!”
    “傻女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那下午我们放新一鸽子好不好?”
    服部看着两眼发亮的和叶。“你是说——和叶,真是谢谢你,你真是体谅我!
    在“柯氏”的这段期间,服部发现和叶真的很聪明,她的观察力相当敏锐,
好奇心更是让服部自叹弗如。日本的填鸭式教育差点毁了她,如果和叶不是生在
日本,而是生在欧美,那她必定能在科学界展现她的天分!
    而在与服部相处时,和叶发觉服部真的很照顾她;虽然她愈来愈不希望服部
去追求她的英文老师,但为了服部好,看在服部那么照顾她的分上,她告诉自己:
只要是对大哥好的,我一定支持,也一定要真心面对,不可自私地破坏;因为大哥
是这世上最关心我的人。所以,她提醒服部:“大哥,你怎么一点行动也没有!”
    “什么行动?”服部不解地问。
    “追我的英文老师啊!”
    还好他们是在起居室,如果是在书房的话,服部肯定会希望他当场被书压死。
看来,不说不行了!服部决定告诉她:“我不会去追兰的!”
    “为什么?”和叶大惑不解。
    “虽然她很美,但我不喜欢她,而且,她是新一的!”
    “我不懂!为什么她会是新一哥的?”
    “嗯——再过一阵子,你就会明白了。”
    “不明白!我一点也不会明白!如果英文老师是新一哥的,那为何她跟我们说
她没有男朋友?那天,我在她桌上看到一束玫瑰花,那是新一哥送的吗?”
    “哎呀!你别管他们的事了。你不是一心想考个好学校吗?把你的小脑袋清一
清,别老是想要帮别人凑对,好不好?”
    和叶有点不情愿。“好嘛!不想就不想嘛!我也担心月下老人会嫌我太鸡婆,
如果把他给惹火了,我也怕他会就此不理我,那我就惨了。”和叶说完后,就朝
着书房走去。
    服部则是在她背后半开玩笑地说:“安心啦!如果月下老人不管你,那我来照
顾你,如何?”他随即跟了上去,但他边走边想着:我得问新一看看,那束花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
                  
    “青子!青子!”站在学校旁巷口前的快斗,朝正踏出校门的青子挥着手。
    青子一看到快斗,马上跑向他。“快斗!看来,我们的谎言都成功了。”
    “是啊!我们快走吧!”
    青子与快斗坐上计程车,朝着“柯氏”而去;他们决心要一探究竟。
    一进“柯氏”,他们俩往十三楼去;当电梯门一打开——
    “青子、快斗?!”
    正要下楼的服部与和叶在电梯口遇上快斗与青子。三个人一见到彼此,
都是无比惊讶,而和叶还多了分害怕。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得问你啊?”快斗不客气地说。
    服部看在眼里,心想:他们都是和叶的好朋友,不能让他们的友谊变质;而且,
目前知道和叶在我这里的,就只有他们两个,那更得要封住他们的嘴,否则和叶不
能和我在一起的事小,让她再回去受苦事大。
    于是服部当他们还在惊讶之际,开口说:“我和和叶正要去吃晚餐,大伙儿一
块去吧!”
    和叶凭着她与服部的默契,立刻明白服部的目的,于是她说:“是啊!我们
一起去嘛!有话等一下再说,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嘛!再说,我们总不能一直站
在这里吧?走啦!走啦!”她把快斗、青子推进电梯。服部也马上跟了上去。
    和叶他们一行四人来到“柯氏企业”附近的一家小吃店。服部习惯性地照料
和叶用餐,他也招呼着青子及快斗。服部对和叶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关心,
在青子眼里虽有着不可思议,但更充满了羡慕;而在快斗看来,也是打从心底
佩服服部,因为就算他对和叶百般容忍,也不及服部对和叶无尽地付出。
    眼前的这个血性汉子,竟能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和叶,更能让和叶打从心底展颜
微笑。快斗在心里深深地赞赏着服部。
    服部认为朋友之间只要有误会,就要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所以他在和叶
吃得差不多时说:“和叶啊!你欠你的朋友一个解释,你的嘴巴现在有空吗?”
    和叶擦了擦嘴,指着服部说道:“青子、快斗,这位是我大哥,他叫服部;
大哥,你应该认识他们吧?”
    在服部点点头后,她继续向快斗、青子说着:“那天数学课,我被老师骂
了之后,我跑出学校,然后跑去找大哥,告诉他一切;而大哥他说他愿意帮我……”
和叶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还不时地看向服部;她的眼中充满感激。在她身旁
的服部,也捕捉到她看他的眼神,这种满是感激的眼神,让服部感动不已。
    “所以,青子、快斗,你们得帮我保密,好不好啦?”和叶乞求着。
    服部当然更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他说:“我也希望你们能答应和叶。她
在我这里,我会竭尽我所能来帮助她、照顾她,有空,你们也可以来看她;但我希
望你们不再向第三者透露和叶的现况,以你们的交情而言,我想你们也不会希望看
到和叶受到伤害及侮辱,对吧?”
    “那当然,嗯——既然和叶没事,那我们也不用再担心。青子,我们回去吧!”
快斗边站起来边向青子说着;青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为何急着走呢?”和叶不安地看着快斗。
    服部知道和叶很寂寞,需要朋友,所以,他很大方地邀请他们共同分享和
和叶在一起的时光——但只有今晚。他说:“到我那里去坐嘛!你们和和叶已经好
几天没见面了,可趁此机会好好聊一聊啊!”
    和叶很高兴服部会同意青子及快斗到他的“禁区”去坐坐。“是啊!好
不好嘛?”
    “不了,改天吧!我和青子都是请了假的,而和叶你也知道我书呆,所以不赶
快把今晚的课程补回来,那怎么行?青子,你说对不对?”
    “对啊!今天真的不行!改天吧!我们一定去找你。”
    和叶失望地说:“那好吧!”
    快斗催促着青子:“那我们走吧!”
    四个人同时走出小吃店,和叶与服部一起,快斗与青子同路,彼此往反
方向离去。
                  
    快斗与青子两人一路走来,快斗皆默默无语。
    “怎么不说话?就算心情不好,也说说话嘛!适当地宣泄是必要的。”青子
试着安慰快斗。
    快斗只是淡淡地说:“我哪有心情不好?”
    “没有?是吃醋吧?”
    “我为何要吃醋?!我有什么资格吃醋?!我只是……”
    “别激动嘛!”青子发现她好像弄巧成拙,使快斗的心情更不稳定了。
    “抱歉,我不该这样的,希望没吓到你。”快斗也察觉出她的不安。
    “没有,我只是想安慰你而已。”
    “我没事,真的!因为服部是那么优秀,对和叶呵护备至,我只是在气我自己,
连与他一较长短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打败了。”
    “你没有输!我想,当你到了他那个年纪,你一定会比他更出色!”
    “你很会安慰人!其实,能看到和叶受到这么好的照顾,我真的很放心。吃醋?
不,我对和叶是喜欢,但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爱和叶?大概是在一起久了,所以一
切都觉得理所当然。我相信你也一定看得出来,服部对和叶是那种很成熟的男女之
间的爱。我不知道他们在一起是否浪漫?但至少让我觉得很真切;另外,服部对和叶的情感,让我觉得很诚恳。你呢?你有什么感觉?”
    “我的感觉跟你差不多,我觉得他们很谈得来。”
    “所以我说我不吃醋,那是因为我还不够格谈吃醋。喜欢只是讨厌的相反,而
爱才是感情的根源。”
    “所以你认为用生命去喜欢一个人或一样东西,这才叫爱?”
    “对!而现在我唯一能用我的生命去爱的,大概就只有我的理想吧!所以我不
吃醋,而且,我还要祝福他们,祝福真正懂爱而能爱的人!”
    他们俩一路上就这么说着、笑着,对着幽暗的光线、拂面而来的微风,享受着
请假的乐趣。
                 
    送和叶回家后,服部赶紧回到“柯氏”。一进门,他就开始质问新一。
    “新一,你有送花给兰吗?”
    “没有啊!”新一觉得有点奇怪。
    “真的?”
    “真的!我只有在每天早上她上班前,跑到她公寓楼下偷偷看她几眼而已。”
新一有点不好意思。
    “你按兵不动啊?别人对你的兰已经妄想很久了,搞不好已经垂涎三尺了。”
    “你在说什么啊?”新一一脸不解的样子。
    “和叶跟我说,前不久有人送了一束玫瑰花给兰……”
    送玫瑰花给兰?!新一一听到这消息,显得相当愤怒。
    “如果兰还在等你,那我相信就算是一卡车的花,都无法打动她的心;但如
果不是,就算是一朵花、几句话,也能摧毁你们之间的一切!我知道你爱兰,你
可以只要她幸福,你就会觉得幸福,就算你得不到她,也没关系;但你有没有想过,
她可能因此而不幸福?你啊!别只会在这里舔舔伤口,为何不去证实一下五年前被
你割伤的那颗心是否痊愈了?抑或无药可救了?”服部看着新一一脸痛苦的表情,
他明白这些刺激已经足够折磨他了。
    看来,今晚新一又要失眠了;但如果他能在今夜彻底想通,那我倒情愿他整晚
都别睡!服部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却又说:“兄弟,别想太多,早点休息吧!”
说完后,服部走进自己的卧室,留给新一一个能让他好好静一静的空间。
               
    兰一如往常地准时到学校去,而新一也是一成不变地在她身后出现。
    昨夜服部的千方百计犹在耳际,新一的愤怒及害怕,又再次爬满心底。他愤
怒有人觊觎兰,更害怕失去他的最爱;所以新一想跨出他一直想迈出的步伐。
无奈,五年来,他对自己的责备和对兰的愧疚,令他终究还是无法迈出脚步—

    回到“柯氏”后,新一坐在办公室内,大概是因为长久的睡眠不足,再加上
昨晚整夜没睡,所以他觉得天旋地转。喝杯热茶后,精神虽稍稍恢复,但一坐回办
公桌前,看到秘书送来的一叠卷宗,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点劲也没有!
    走吧!别待在这里,我已经为“柯氏”死了五年了,为什么不让自己真正地活
一天呢?新一说服自己后,拿起钥匙,走出办公室。当他经过秘书身前时,他只
说了:“取消所有的约会及会议,有事就找总经理,他若有微辞,你就告诉他我说
的,是他自己说义不容辞的。”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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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没课的兰正走出校门;一想到午餐,她就显得特别轻松。
    “兰老师——”
    兰回过头来,原来是教国文的杨老师。她和他并不熟,他找她,不知是为
了何事?
    已来到兰面前的杨老师说:“兰老师,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请我?平白无故的,怎么好意思让你请?”
    “就当做是我向你道歉好了。”
    “道歉?!”
    “是啊!那天送花时,我是因为怕吓到你,所以才没署名;没想到,你会认为
是我故意要隐瞒,所以……”
    “小事一件,你不须如此大费周章的请我吃饭的。”
    “那——我们一起用餐吧!”
    “我……”正要拒绝的兰,浑然不知她身后正有两团怒视的火球正朝着他
们快速地移动。
    “兰!”那人突然叫了一声。
    兰看着眼前这个唤着她名字的男人,久久不能言语;他——他真的是她朝
思暮想的新一吗?
    “兰,我们约好要一同吃午餐的,你该不会忘了吧?”新一温柔、自然地
说着,而他的手也轻轻地环在兰腰际,令她惊讶得哑口无言。他主动转向杨老
师说道:“你好,我叫新一,是兰的男朋友,我们还有事,先失陪了。”
    他态度虽很客气,但他眼里那两团尚未熄灭的火球,猛瞪着杨老师,像是要把
杨老师烧成灰烬般地骇人。
    兰一直沉浸在惊讶中,她不敢,也无法相信,这眼前的一切会是真的?或
许,这只是一场梦吧?这只是一场五年来从未改变的梦,而且会如往常一般,在她
眨眼之后,就会消失成空!但当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新一的车内;而
她的不言不语,使新一误认为她在恨他!
    她为何不说话呢?我倒情愿她开口骂我,但她不说一句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再
也不愿意和我说话?新一看着身旁的兰想着,而迟迟不敢发动车子。服部说
得对,或许我真该当面跟她说清楚,那就在这里说吧!
    “兰……我……我想……刚刚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和你的……朋友吧?我……
我们之间……”
    兰慢慢地转头看向新一,她明亮的双眼正闪烁着泪光:“说吧!我在听,
我一直在听,我一直想听!五年来,我一直盼望着你的只字片语,但是……”兰哽咽了,泪水也滑落双颊。
    新一轻轻地为她抹去泪痕,更想为她抹去心中的种种疑虑。“你愿意听我解
释?!”
    “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愿意。”
    “好,我告诉你,不过,说来话长……”
    “需要多少时间呢?如果我告诉你,我愿意再用一个五年来听你诉说呢?”
    看来,为情痴傻的,不只我一个人;五年前的决定,不仅害了我,更害苦了兰。新一在心里想着。
    五年前的一切,至今仍令他心痛,而兰五年来的等候,更是令他心疼。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再告诉你。”
    新一永远都舍不得兰饿着、冻着,永远都把她摆在第一位,就连五年前
对她的隐瞒及出走,亦是因为爱她太深,不愿伤害她,才狠心做出“不告而别”的
决定。
    在用餐时,兰不时偷偷打量着新一。
    他变了!变得更成熟稳重,变得不易让人看透。我仍了解他吗?兰,你要
有心理准备,他的解释可能比刀刃还利。兰在心里提醒自己,更要求自己别在
他面前让眼泪决堤。
    在用完餐后,新一把兰带回他的窝;因为,接下来所要说的话,绝不是
两三个小时内就能说完的。
    当兰一踏进“柯氏”十二楼,看见新一的住处时,她的眼中有着惊讶,
心里却满是熟悉。
    新一看出她心思,因此,他拉着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顺便倒了一杯果汁,
他说:“这是我这辈子唯一偷过的东西。”
    “你偷了我的设计图?!”兰环视着整间屋子,原来她的熟悉感是来自这
屋子中的一切,这儿,与她当年梦想中的家是一模一样的。
    “当年,你说你虽不是学室内设计,但你喜欢自己设计自己的家,我要你把它
画下来,而你却迟迟不肯,说什么你没有绘画细胞;最后,还是我的极力鼓励,你
才勉强画出来的。记得我曾告诉你:‘再美的梦毕竟是梦,把它画下来,提醒自己
好好努力,别让梦成空……’”
    “是啊!当时你就是这么说的,而我,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倾注全力地画出自
己的梦,而你竟然偷了它,我却没发现……”
    “我只是拷贝了一份,正本还在你那里。”
    新一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是在诉说着:你是否丢了最初的梦?
    一直锁在心里,一切都没遗漏,更没失去!兰似乎读懂他的心,在心里回
答着。
    “愿意为故事揭开序幕吗?”兰不安地轻问着。
    “还记得五年前我曾答应要和你回大阪的事吗?”
    兰用眼神说着:永远也忘不了!
    “记得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新一幽幽地说着,虽已事隔多年,但再去
揭这道伤疤,伤口依旧会淌血——
                  
    “你怎么这么早起床?”新一的妈好奇地问;因为平常她是比新一早起,
但今天却不像往常一样。
    “我要和兰去大阪,七点的车。”
    “难怪你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你今天晚上会回来吗?”
    “还不确定,我会打电话回来的。妈,这次我去大阪,您希望我带回什么?”
他以为母亲大概要像从前他出远门时所说的:把自己平安地带回来就好!
    不料,他母亲却说:“帮我带个媳妇回来!就算在外头,你们有你们的一片天,
但总得让她进门喊我一声妈吧!兰是个好女孩,你可别只存着玩玩的心理喔!”
    “是,母亲大人,我会带个媳妇回来给您的,那孙子您要不要?”
    “你哟!”她看着她这个顽皮的孩子,虽然长得像她,但个性却是像足了他的
父亲。
    新一的母亲有个中国籍的父亲、意大利籍的母亲,自己却是美国公民;而
新一深刻的轮廓全来自他母亲的欧洲血统。
    孩子的父亲啊!在天国的你,应该为这英俊的孩子感到高兴,更要为他的成长
感到欢愉。新一的母亲在心里想着。
    “妈!你在想什么啊?”新一在母亲身旁叫唤着。
    “没什么!”
    “妈,反正离七点还那么久,干脆今天的早餐您就别做了,我待会儿拿垃圾下
去丢时,顺便到巷口的早餐店去买早餐。”
    “随便你,我无所谓。如果店里人不多,你又不赶时间,你就在那儿吃,回来
时,再帮我带一份上来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新一说完后,就提了垃圾到楼下去。
    新一正端着豆浆往桌子走,准备好好享受早餐,不料,他手中的杯子却在突
然间滑落。怎么会呢?我明明端得好好的啊?!算了,不吃了,新一帮母亲买了
早餐后便离去,满心充满不安的感觉。
    家中的一切,使刚进门的新一一阵错愕;家具凌乱不堪,像是刚停熄战火的
沙场。
    这是我的家吗?在确定自己没走错之后,新一开始寻找他的母亲。“妈——”
新一推开母亲半掩的房门,而房里的那摊血迹使他感到昏眩;至于血泊里的身躯,
更使他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妈!妈——您醒醒啊!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是谁下的毒手?妈——妈—
—”新一摇晃着已无生命迹象的母亲,眼泪不断地流着。
    在医院、警局殡仪馆来回奔波之后,新一在当天下午六点钟,才想起他与兰
兰的约会。
    唉——兰大概已经回大阪了。新一不停地叹气。才一转眼,不过是二十几
分钟,他的世界竟全变了样;而且,失去了他最亲爱的母亲!
    啊!多漫长、多可怕的一天!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新一闭起双眼,母亲的容
颜不断闪过眼前,兰的面貌亦是不断出现。
    不行,兰是一个守信的人,我得去车站看看。认为兰有可能会一直等下
去的新一,飞奔出门;因为他仍记得最后见兰时所说的一句话:不见不散!
    来到车站后,新一觉得他是多虑了,因为车站里并没有兰的影子。于是,
他便一个人走在热闹的日本街头,但他的一颗心却是凄冷的,迎面而来的晚风,更
使得他觉得寒冷。
    徒步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而家门前阶梯上的身影,完全捉住了他
的目光,更震撼他的心房。“兰!”
    “新一!”看见新一回来的兰,高兴地奔向他;由于他几乎不敢置信眼
前的人就是兰,而不敢伸出手去迎接;他怕这只是一场梦,只要他那么轻轻地
触碰,这个梦就会碎掉!
    不!天啊!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新一在心里冀望
着。
    兰看着不发一言的新一,她担心极了,她握住他的手。“新一,你怎么
了?这一整天,你都去了哪里?”
    一股暖流借由兰的指尖,迅速窜入新一那颗冰凉的心;他知道这不是梦,
因为她已经使他将死的心又活了过来,因此,他紧紧地拥住兰。
    良久,新一才想起一个极大的问题;他迅速地放开兰,双手改搭在她的
肩上。
    “你人应该在大阪才对,而现在……”
    “你说了,不见不散的,不是吗?”兰忍着即将落下的泪,并压下这一天
所受的委屈。
    “你——你是说,你从早上等到现在?!”
    “在三个小时以前,我是一直在车站没错。”
    新一再度心疼的抱住她。“哦!兰,你可以先走的!”
    “可是……可是人家等不到你嘛!”兰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泪来。
    新一为她拭去脸上的每一滴泪,他更想为兰拭去今天她所受的委屈,哪
怕他已无法再承受任何事,他仍希望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进去坐一会儿吧!我猜你的肚子大概还是空的,到我家去,我弄点东西给你
吃。”新一拉着她,走进他那个已空了的家。
    当新一一打开灯时,兰马上被他那谁泞的脸庞吓住了。“新一,你怎么
了?快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不,我不要吃东西,我只要你告诉我一切。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要隐瞒
我;就算是无法帮忙,但至少你可以把‘伤心’分一些给我。如果你真的爱我,那
请你看在我也爱你的分上,好好爱自己。你折磨自己,就等于是在折磨我,你知道
吗?”
    新一对兰的表白感到愕然,双手环着她,像是取暖般地吸取兰所带
给他的暖流。兰的爱,正使他的每一个细胞活跃起来。“别哭了,兰,我告
诉你。”于是,新一便把今日所遭遇的巨变描述了一遍。他没有告诉兰他母
亲是被杀死的,这并非是刻意的隐瞒,而是因为他怕她害怕、担心。
    这样的一个夜里,兰陪新一细数伤痕,并为他治疗心伤;而她的泪,不
知流过几百回?
    在这世上,我只喜欢,也只爱过两个女人;现在,我已经失去一个了,上苍啊!
别让我再失去另一个……新一看着眼前的兰,默默地祈祷。
    她已经陪他两天了,从前,他只知道他爱她,但从不知道兰对他的心意;
现在,他不但知道他们彼此相爱,而且更明白了这份爱的深度。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原以为这是古人的浪漫言辞、爱情小
说的一贯对白,但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才真正明白!爱情或许不是面包,但情
人的心,却会因为没有它而饿死——
    他母亲的死,让新一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但兰呢?带着她一起去寻仇
吗?他不断在心里犹豫着;最后,他下了一个结论——先别告诉她,等有了结果之
后再说吧!
    所以他对兰说:“兰,明天我要去东京一趟,你先回大阪去吧!”
    “你要去东京?!”
    “是的,我有个阿姨在东京,虽然她与我母亲并非亲姐妹,但两人的友谊是很
深厚的;我妈过世,礼貌上及情感上,我都该去报个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在这里等你,不好吗?”
    “快则两三日,慢则一个星期,说不准的;所以,我要你回大阪,这样我才能
放心。”
    “好吧!但是,只要你一回这里,就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嗯。”
    兰看着日渐消瘦的新一,担心与心疼又再次浮现心底:新一,你要坚强
一点、振作一点,我想伯母她一定也不愿意看到你为她日益憔悴……
    新一温柔地轻抚着兰的脸,心想:唉!不知我是否有福气能与我心爱的
女人相守一世?
    “新一,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呢?”
    新一回过神来。“没什么,你放心吧!我会振作起来的。”
                  
    隔天,新一便到了东京,而且顺利地找到了葛忆贞。
    虽然已经年届五十了,但葛忆贞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而已。她并未刻意打扮,
只是因为这二十年来,她一直是个素食者,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觉得她是神圣
不可侵犯的;就连她那杀人下眨眼的老公,都未曾对她大声说过话。这几天以来,
她那美丽的脸上一直堆满了忧愁。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直心神不宁,明天去趟佛寺吧!葛忆贞兀自在心里
想着,而不知家里的佣人何时来到她的面前?
    “太太,外面有个年轻人说要见您。”
    “请他进来吧!”
    “是。”不久之后,果真有一位长得俊美的男子来到她面前,一分熟悉感立刻
油然而起。
    “你——你是——新一!”葛忆贞看着面前这男孩有张酷似自己好友的脸,恍
然大悟地说。
    “贞姨——”新一屈膝跪下,头垂得很低。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贞姨承受不起啊!”葛忆贞走上前去,试
着要扶起新一。
    “贞姨。今天我来,是要告诉您,我妈她……她过世了。”新一忍着泪诉说
着。
    “什么?!这——这怎么会呢?你妈妈身体一向硬朗得很,怎么会……”虽说
有百万个不相信,但葛忆贞的泪却早已滑落。
    “她是被杀死的!贞姨,请您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我妈妈她从未与人
结怨啊!”
    葛忆贞一听,心头立即凉了半截。被杀?!为什么连她也逃不过呢?难道悲剧
又重演了?葛忆贞难过不已,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事实;她想,她还不是百分
之百地了解一切,而看着新一的神态,又是摆明了要来报仇的,若她说了,岂不
是害了他?不如……
    “新一,你先起来,贞姨向来不过问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及你柯伯的事;如今你
来向我查明仇家,我真的是不清楚……”
    新一不死心地说:“那我可不可以待柯伯回来?”
    “当然,你大老远地跑来,本来就该多住几天才对。这样吧!你进屋去休息,
你柯伯若是回来,我一定让他见你。”
    “不用麻烦了!贞姨,若是柯伯回来,我会主动去找他的;而我,也不能在东京待太久,我妈——她还在那里……”
    “也对!那你要回去时,贞姨跟你一道去,好歹我跟你妈也是姐妹一场,不能
见她最后一面,已经很不应该了,若我再不去上炷香,那怎么对得起你妈?而且,
对我们这份二三十年的情谊也无法交代。好了,你到客房去歇一会儿吧!”
    “谢谢贞姨!”
    “谢什么?!孩子,我们是自己人,你忘了吗?”
                  
    “你妈是未与人结怨,但你爸爸以前所结下的仇恨可大哩!”柯政阳坐在客厅
里,看着面前的新一认真地说着。“孩子,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
    “他的为人大部分都是我妈告诉我的,至于我对他,只有些许模糊的记忆罢了。”
    “当年我、你父亲和李昆翔,你应该称呼他为李叔,我们三人一起出来闯。那
时,我们投靠在‘纵贯线’上人人敬畏的大哥手下;我只会出蛮力,但你爸爸优作
与昆翔可就不一样了。优作人称‘赛诸葛’,而昆翔则是个机械专家,凡是让他拆
过的枪械,他都能仿制。因此,这位老大相当器重我们,把我们视为他的秘密武器。
那时,他的一些手下想造反,其中又以伏加特、Gin两兄弟的势力最大;因为我们老
大将他的兵工厂交给了昆翔,所以,当老大被罗氏兄弟杀害后,整个组织中,就属
我们和他们的势力旗鼓最相当了。”柯政阳缓了缓口气继续说着:“而年轻气盛的
我们,凭着要为老大报仇的理念,和他们展开一场厮杀。之后,优作又想尽办法封
闭他们在日本的一切活动;终于,伏加特去了美国,Gin则逃到了东南亚。据消息传回,
伏加特在美国招兵买马,Gin也在东南亚贩毒,供应他哥哥在美国的一切开销。于是,
优作便和大伙儿商量,他认为我们也应该打进‘国际’,不能让罗氏兄弟有任何反
击的机会。所以,优作到了美国,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属于我们的王国,那是一个绝
对可以和伏加特对抗的组织;而他也是在那儿认识你母亲的。至于昆翔,他则是到东
南亚阻止Gin贩毒;因为阻断了他们的金钱来源,就等于是赢了他们一大截。而昆
翔在任务完成后返回日本时,也带回了一个新婚妻子……”
    “后来,我们在美国那边的组织日益扩大,昆翔和他太太便到那儿去帮优作。
当我们正要与罗氏兄弟算旧帐时,优作却突然宣布他要退出组织,离开江湖;而他
的理由是——他想要给你们母子一个正常的家。弟兄们都极力地劝他留下,最后他
是答应了;不过,他只愿意待到解决罗氏兄弟时……”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优作为了早点结束这种没有明天的生活,他计划了一
次大规模的械斗。此次械斗,双方都有伤亡,对方的死伤更是严重,伏加特亦列在死
亡名单中;但Gin跑了,他就像是泡泡般地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几个月后,你们全家在返家途中,却被他拦劫;优作为了保护你们母子,他
用身子去挡;当Gin离去后,他身上已是千疮百孔,你母亲也身受重伤,只有你,
是安然无恙的……”
    “在确定你母亲已无生命危险后,我就决定让你们母子马上回日本;因为只有
如此,你们才能真正安全。一个月后,Gin找上昆翔,此时,大伙儿才明白,原来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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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0:38:2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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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来报仇……”
    “我还记得,当时昆翔就像发了疯似的跑去找Gin,因为他的爱妻在Gin手上;
那时,你李婶即将临盆,昆翔不顾一切地要救她。当我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昆
翔早死在Gin手上,而他的妻子也奄奄一息。我给了Gin一枪,只打中他的腿部,
这时警察赶到,加上你李婶命在旦夕,所以只好作罢……”
    “你也知道,当时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死党,若再不能保全他们的最爱,那我如
何对得起他们,对得起自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昆翔的太太及那未出世的孩子死
掉,所以我在众弟兄的掩护下,火速地将她送至医院;而被我打伤的Gin,正好被
警方逮个正着……”
    “唉!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老天爷的捉弄?当我再次出医院时,我只带走一
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及一身的哀伤……”
    “后来,我听说Gin因诸多罪行一并被起诉,被判无期徒刑,但据我所知,他
好像在三年前已假释出狱了;所以,他是最有可能杀害你母亲的人!”
    新一听完柯政阳的一席话后,他对父母的死,感到无比的震惊与难过。“柯
伯,你知道Gin的下落吗?”新一强忍着泪问。
    “目前我没有他的消息,但想要找出他的藏身地点,应该不难。放心吧!孩子,
我会帮你调查的!”
    “谢谢柯伯。”
    弄明白一切后的日子里,若没有兰的陪伴,新一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
尤其在母亲下葬后,他的心情更是逐渐沉淀,而就在他答应要陪兰去南投散心
的同时,他接到了柯政阳的电话。
    “新一,我要你尽快来东京一趟。”
    接下来的难题是,他不知怎么对兰说;千思百想,他还是硬着头皮取消约
会。“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我可能……不能和你去南投了。”
    兰看着嗫嚅的新一,担心地说:“怎么了?你生病了吗?还是……”
    “不是的,兰!你放心,我很好,只是东京那边突然有事找我,所以……”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兰极力地压抑住满腔的失望,但还是被他看出
来。
    “兰,真的很对不起,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也是情非得已。”
    “为何你总是处处替别人着想?谢谢你,兰,真的很谢谢你。”
               
    “Gin自从假释后,就一直想东山再起,他现在人在台东。”柯政阳把他所查
到的消息,告诉了新一。
    “真的?!柯伯,你说的都是真的?!”柯政阳点了点头,新一兴奋地大喊:
“太好了!我终于能报这杀我双亲之仇了!Gin,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
    “新一,你冷静点,听我说,我不许你杀他!如果你杀了他,那你的前途就毁
了!答应柯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把他的藏身之处告诉你的!”
    “可是柯伯——算了,我答应你,不乱来就是了。”
    柯政阳看着报仇心切的新一,安慰道:“孩子,别这样,你忘了,你还有我
啊!如果Gin当真杀了你母亲,你放心吧!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柯伯会为你报仇的!”
    “谢谢你,柯伯!”
    “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柯伯,何必要说‘帮’呢?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知道你柯伯在道上已经很久了,我对这种生活也
有点厌倦,可是江湖恩怨缠得我无法跳出这圈子;我老了,但还有你们这些晚辈,
我不想做一辈子犯法的事,我已经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贩毒,而组织里的一切开销,
我希望是以合法的方式来赚取。我是个有勇无谋的人,让我做生意,一定会赔钱,
而据我所知,你是念国贸的,所以……”
    “柯伯,你只要我帮你做生意?”
    “不!我要你出国继续深造,等回国后,我会让你成为‘柯氏企业’的负责人,
与你李叔的儿子一起经营。”
    “‘柯氏企业’?”
    “是啊!虽然目前还没有‘柯氏企业’,但我知道,只要你肯,将来‘柯氏’
就一定能纵横商场;而我,会负责一切资金的。”
    “那为何一定要我出国呢?”
    “我要的不是一个中小企业,我是要创办一个大财团,一个以‘阳辉集团’为
基础的公司,所以,你能答应吗?”
    “我……能让我考虑几天吗?”
    “当然!那你好好想想,我进去休息了。”
    独自坐在客厅的新一,反复地思考着柯政阳的话。
    我能答应柯伯吗?答应帮他成立“柯氏企业”,就等于是加入“阳辉集团”;
但是妈生前再三叮咛,不准许我加入任何帮派……可是,为了替爸妈报仇,我不该
答应吗?答应了,我就必须出国,我又怎么和兰解释呢?老实说吗?不!依兰
的死脾气,她一定会等我的;那么,要骗她吗?我实在舍不得再伤害她了……
    一旦加入“阳辉”,我就等于是黑道分子,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如何谈感情?
我不能让父母亲的悲剧重演,我不能辜负兰……唉!天啊!我该怎么办?
                 
    “你不能让他做傻事!”葛忆贞对着柯政阳说着。
    柯政阳则是边躺在床上边喃喃地说:“不会的,你放心啦!”
    “不行!政阳,你不能睡,你得把话说清楚。”柯政阳知道他若不把话说清楚,
那他的妻子绝对会让他睡不安稳的。
    “说吧!你想问什么?”
    “新一那孩子摆明了报仇之心,你还帮他找仇家?你可不能让他杀人,要不然,
他的一生就完了!”
    “我不会让他乱来的,要不,我怎么对得起优作?”
    “那你打算怎么办?”
    柯政阳把他的计划告诉葛忆贞。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你不能让新一加入‘阳辉’;再说,以你和优作的交情,就算是无条件帮他,
也不为过啊!”
    “话是没错,可是,我又不会害新一,而且我是要栽培他,让他帮我管理公司,
我又没说要让他加入‘阳辉’?”
    “可是……可是他才刚毕业,尚未服兵役啊?”
    “哈!哈!哈!你错了,他可是美国公民,和咱们那小子一样,持有绿卡的。”
    “你是说新一和服部一样?”
    “对!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新一胡来的;若你还不能
安心,那我再向你保证,在我有生之年,他都不会和‘阳辉’有所牵连!”
                  
    “我答应你,柯伯。”新一疲倦地说着。
    “真的,太好了!”
    “柯伯,那我们何时去找Gin?”
    “嗯——我想,我们采用围堵的方式好了。等我调集人马,我们就可以出发,
最快在下午四点以前就可办妥。到时候,你和我搭同一辆车,我们殿后;不过,我
先告诉你,为了避免你过于冲动,我不打算配枪给你。”
    “可是,柯伯……”
    “你放心吧!如果查明Gin真的杀了你母亲,那我绝不会让他多呼吸一秒钟的!”
    就在柯政阳众多人马的围堵下,Gin很快地束手就擒了。
    “好久不见了,Gin!还记得我吗?”
    “哼!化成灰我都认得!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就来吧!”被柯政阳手
下架着的Gin,气愤地说着。
    “Gin,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杀死我母亲?”沉不住气的新一冲上前去,
揪着Gin的衣领问着。
    “不会忘记工藤优作吧?”柯政阳提醒着Gin。
    “当然不会,莫非你是……”Gin瞪着新一,不置信地说。
    而在一旁的柯政阳,则是借着点头来回答Gin。
    “该死!竟然有漏网之鱼!”Gin咬牙切齿愤恨地道。
    “你不打自招了?!你真的杀了我母亲?!”
    “哼!我只不过是实现自己的誓言罢了!但如今看来,我好像失败了,因为我
的誓言就是要杀光你们全家!”
    “你——”气愤的新一,夺下站在他旁边的柯政阳手下的枪,指着Gin的脑
门说:“今天,我要为我的双亲报仇!”
    “新一,不许乱来,把枪放下!”
    “柯伯……”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这种贱命,用不着拿你的前程来赔!”柯政阳说完后,
即转身向他的得力助手使个眼色。
    正当新一举起枪,犹豫着要不要开枪时——
    “大哥,杀鸡焉用牛刀,让小弟我来代劳吧!”一个年轻的声音冒出,Gin声
应倒地。
    “你叫什么名字?”
    “您好,我叫高木。”
    “我记住你了!”
    柯政阳说完后,就走向新一,拿下他手上的枪。“孩子,别失望没亲手杀了
他,你应该往好的一面想,毕竟他死了,不是吗?走吧!真正的Gin已经死了,而
在你心中的魔鬼才是你所要杀的。走出阴影吧!太阳永远为你而灿烂。”
            
    “这就是你不告而别的理由?”
    “是的!”
    此时的兰觉得好难过;她为五年前新一对他们的感情了解得不够透彻而
难过,也为他所承受的一切不幸事件而难过。
    不明白兰的心情的新一,看见兰眼里的泪水,以为是他伤透了她的
心!“兰,你别哭,你可以打我、骂我、不理我,但你千万别折磨自己!我不敢
奢望你原谅我,但我衷心盼望,你能幸福快乐!告诉我,你好吗?”
    “不好!”兰边走离沙发边说着。
    “为什么?”新一焦急地跟了起来;但才刚站起来的他,立刻感到一阵昏眩。
    “兰……”
    兰拄着只觉得身后的声音有着不寻常的微弱,转身一看,竟然发现新一已昏
倒在地。
    “新一——新一——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唉——又是一天的结束。”服部苦着一张脸,叫和叶觉得好笑。
    “走吧!大哥,已经五点半了。”
    他们两人一同走进服部的住处,一进门,却看见躺在地上的新一及正在打电
话求救的兰。
    “新一!”
    “新一哥!”服部与和叶惊讶地跑向新一。
    “你们——和叶?!”
    “老师!”
    “你们别光站在那里,新一到底怎么了?我看,赶快送他去医院吧!”服部的
话唤醒惊讶中的两个女人。
    “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兰担心地看着新一。
    将新一送往医院后,在急诊室外的三个人,担着同一种心。
    “从没见过新一生病,但这次……”服部在内心虽充满不安,但面对更显焦急
的兰,不免要安慰她几句。“兰,你别担心,新一只是太累了。”
    对着眼前这位直呼自己名字的陌生人,兰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服部发觉了兰与他的距离感,于是连忙介绍自己,并把他和新一的交情
说了一遍,更是把身旁这个逃学学生的一切,报告给她知道。
    他想:既然新一去找兰,那就表示我昨晚给他的刺激奏效了。不管新一现在
的身体状况如何,当务之急,应该是帮新一拉回兰的心才对!
    他告诉兰:“五年来,你很可能恨透了新一,但新一可是没有一刻忘记你;
对你,他总是不断地自责。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拼命地念书,回国后,更是拼命
地工作,他丝毫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有空,他就会掉进回忆的的泥沼里,
不能自拔。他叹气的次数也与日俱增。这次,他会去找你,真是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听完服部的一席话,兰真是又高兴又伤心;他高兴新一仍是在乎她;而
伤心,则是因为新一的不爱惜自己。
    “老师,你别难过了,新一哥他会没事的!”
    “和叶,你现在都不去学校,那你的课业怎么办?”
    “有大哥帮我啊!我现在每天都在“柯氏”大楼的十三楼内闭关用功,不懂的,
就问大哥。”
    “问他!?”兰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商业巨子,如何为和叶解答
理科问题?
    “是啊!大哥可是理工毕业的。”
    这句话更是让兰惊讶得不敢相信。
    急诊室门的开启,他们三人一同走上前去询问医生。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兰首先发问。
    “他重感冒已经很多天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撑这么久?你们做家属的,也要
多注意多关心他;既然人不舒服,就不要大劳累,更不能熬夜!像他这样得了重感
冒,又长时间睡眠不足,很容易就会产生并发症的。现在,要让他多休息,等他体
力恢复后,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后,即离去。
    “原来新一真的是累出病来的!”服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那新一就拜托你
了,我和和叶先走一步,明天我们会再来看他的。”想让兰和新一单独相处
的服部,向和叶使个眼色。
    “你们不进去看看新一吗?”
    “不了!我和大哥还有事。大哥,走啦!”
    自求多福吧!服部心想。
                  
    看着病床上憔悴的新一,兰一阵心疼;坐在病床旁,兰的泪水迅速
落下。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落泪了,以后,我绝不会再笨到让幸福溜走。
新一,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缓缓睁开双眼的新一,对他所在之处细细地打量,他心想:这大概是医院吧!
头疼欲裂的他,最后把眼光停留在身旁的人身上。
    “你醒了!?”兰高兴地说。
    “兰,你……”
    “别说太多话,医生说你要多多休息;而且,我知道你想说的。从中午到现在,
都是你在说我在听;但现在,我要你听我说。或许你认为我很恨你,或许你很自责,
但这都是你的想法;你说你不敢要我原谅你,可是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恨过你,
有的,也只是对你的不告而别生气罢了;其实,你这辈子真正偷过的,是我的心!”
    新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迅速地坐了起来。
    “你小心点!”兰急忙扶他坐好。
    “这是真的吗?”新一把兰拉进自己怀里,不敢置信地问。
    兰点了点头。
    “你真的不怪我了?!你……你还爱我?!”
    兰又害羞地点点头。
    耶——太棒了?!新一在心里呐喊着。
    “我爱你,永远!永远!”新一紧紧地搂着兰,这一次,他真的觉得上
天是公平的,老天爷并没有遗弃他!
                 
    这天,原本在十三楼自修的和叶,突然兴起想拿问题跑下去问服部的冲动;
当他一打开服部办公室的门时,却撞见一个女人正“挂”在服部身上。
    “抱歉,我忘了敲门,就当我没来过,你们继续!”说完后,和叶转身想走。
    “等一下!”服部叫住她,而她只好乖乖地转身。当她面对服部时,那女人正
要走出办公室;而那女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眼光,就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和叶,我不是叫你上班时间别来找我的吗?”坐在办公桌前的服部,打量着
和叶;他正用灵敏的鼻子嗅嗅看她身上是否有“醋”的味道。
    “没有啊!人家只不过是学会一个单字,想来告诉你罢了。”
    “哪个单字?”
    “—c—t—o—p—u—s,octopus,章鱼啊!”
    果真是吃醋了,太好了!服部心里面虽是高兴得要死,但嘴上仍然不忘要消遣
一下和叶:“她是新来的秘书,不是什么八爪章鱼,你不可以乱来,知道吗?”
    “知道啦!”和叶不情愿地说着。
    “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是微积分啦!我现在不问清楚,等一下我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和叶递
了张纸给服部。
    “这个问题嘛——微分,你应该没问题才对,至于积分——就这题而言,题目
是要你积这f(X)函数与X=0,X=5,y=0所围起来的面积……”
    面对这道微积分最基本的题型,服部还是很有耐心地教她。
    “总经理,一线电话。”妖精般的娇嗔自电话里传出。
    服部一听,拿起话筒告诉他的秘书。“不管是谁,告诉他,我现在没空。”
    “可是……是‘纬成’的副董……”
    “一样!”说完后,服部重重地甩下电话,继续他的解答。
    和叶则满是担心,因为她知道“纬成”和“柯氏”尚有一笔生意未签约,那
是一笔上千万的买卖耶!
    “大哥,算了!我看我先上去好了,你赶快工作吧!你能让日币从你眼前溜
走,但我可是会替‘柯氏’舍不得。”
    “少废话,我会把这一题给你讲完的!”
    “你不怕外面那只‘章鱼’告诉新一哥,或是任何股东?”
    “‘电’死她!”
    “你以为你是‘电鳗’吗?我看你没被她电死,就已经是万幸了,你还真以为
你有几百瓦的电力?”
    “那你就看在我工作很累、很无趣的分上,你留下来陪我吧?”
    “可以吗?”
    “当然!”
    “好吧!我留下来好了。”
               
    联考的日子,一天天地逼近,和叶念书的时间亦是随之增加。在这重要的时
刻,服部却忙得几乎抽不出空来陪和叶念书;有几次,竟在她面前累得睡着了。
体贴的和叶告诉服部,希望他不要太累,不用陪她念书;但服部怎能忍受一天没
见到她的苦楚?所以,只要他有空,他一定往十三楼跑。
    服部狠狠的丢下笔,心里记骂着:死新一!这明明是他的工作,为什么全推给
我?整天不见人影,一定又是去找兰了。可恶!难道他不知道和叶快考试了吗?
改天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他抬头看了一下钟。天啊!已经晚上七点了,不知道和叶吃饱了没?算了!别再理这些鸟事,上去看看和叶吧!对!说走就走,去他的
新一!去他的“柯氏”!去他的总经理!服部甩上门,朝十三楼飞奔而去。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服部对着正在教和叶功课的兰问着。
    “是新一要我来陪和叶的,他说和叶快考试了,需要有人在一旁指导她,而我
也可以顺便照顾她的三餐。”
    服部问:“新一他人呢?”
    “不知道,从中午过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了。”兰话才说完,新一就出
现在门口。
    “服部,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在楼下找了你好一阵子。”
    “找我?为什么?”
    “因为从明天起,你要到美国出差一个礼拜。”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美国?”
    “是我说的!因为我要把你介绍给美国那儿的客户及友人,所以你得和我一起
出差,而今晚……”
    “兰和和叶呢?”
    “她们会互相照顾的。而且我相信,一个星期后,她们仍会安然无恙。和叶
虽然舍不得,但她知道她不能绊住服部。他的天空那么宽广,前途那么璀璨,不能
让他因我而停下脚步,我要放他自由飞翔!和叶再次在心里面提醒自己。
    “大哥,你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我会努力念书的。”
    “乖!我会早点回来,你要等我,知道吗?”
    “嗯!”
                  
    从美国回来后,新一与服部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东京,为柯伯过生日。
    “干爹!我们回来了!”服部和新一一回到东京,马上去见柯政阳。
    “嗯!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大半年没有你消息,非得有重要的日子才肯回
来,真是白养你了!”柯政阳略显不悦地对服部说。
    “干爹,最近比较忙嘛!”
    “忙?我看你啊!不是在躲老的,就是在躲小的;你放心,我已经老得吃不下
你了,而我女儿嘛——她可是个美人,又有气质,真不知道你在躲什么?”
    服部被柯政阳说得词穷了,新一只好岔开话题。“柯伯,你想这次会有多少
大人物来祝寿?”
    “其他的我不敢说,但就道上而言,几位好友当然是一定会来。哦!对了,香
港的桑老大已经派人来了,等会儿为你们引见引见。老徐啊!你请罗先生来。”
    “是的,老大。”
    不久后,老徐带来了一位年轻人,年约三十岁,身材高大,人也长得俊秀,整
体给人的感觉像是个学者。
    “柯先生,找我有事吗?”
    “我是要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这两位——分别是我的侄子新一及干儿子服部。”
    “rum,你们好。”他分别和服部及新一握了手;当他与新一握手时,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我终于找到你了!rum想。
                 
    柯政阳的别墅坐落在山上;他用他的财富买下整座山;而他所建造的家,就像
古代的皇宫,大得让人逛不完。柯政阳的独生女——柯蕙仪,最钟爱别墅后面的那
片树林。
    她最喜欢在林中散步,而林中有一块十几坪大的绿地,那是她的秘密王国;她
喜欢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抬头向天看白云,这天,她依然躺在草地上,专心地看着
云彩的变化,殊不知身后数尺,正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已经观察她三四天了。那天使般的女孩,和风般的轻盈……不!停止!停止让
心沦陷,别忘了自己身上所负的重任,她不会爱上杀父仇人的人的!这道目光,随
着柯蕙仪的离去而游移,脚步也不知不觉地跟了上去,随她走出林子,随她步入别
墅。
    “服部!”
    她随着她的叫唤而停止,再次用眼光扫瞄一切。
    “服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我刚才,你准备要上哪儿去?”
    “我要到楼上去找妈咪,你要不要一起上去?”
    “不了。”
    “那好吧!不过,我先把你订下来,往后几天,你可要好好陪我!”
    “蕙仪,我……我恐怕不能在东京待太久。”
    “为什么?真的那么忙吗?那我叫爹地放你几天假好了,要不然,我到大阪找
你也行!”
    到大阪?那怎么得了?!不行,既然我爱和叶,那我就必须表明立场,蕙仪她
应该能够理解才对!服部想定,决定将他的选择告诉柯蕙仪。“蕙仪,很抱歉,我
不能留在这儿太久的原因是,我必须回去陪我的女朋友……”
    “你的女朋友?你有女朋友?!那我呢?”柯蕙仪脆弱地流下眼泪。
    “蕙仪,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
    “我不要当你的妹妹!这些年来,我对你表示得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是不能
了解我的心呢?”
    “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她到底有多好?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比我更爱你?”
    “不,她没有你漂亮,更没有你温柔,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爱我;但有
一点我能肯定,那就是她比你更适合我。”
    “你……”柯蕙仪不能承受地转身跑开。
    服部虽然很舍不得伤害她,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不能这样对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服部一跳。
    “rum?!”
    rum不理睬服部的惊讶,边走向服部边说道。“她是真的爱你,而且她也很
适合你。”
    “不,她并不……”
    “为什么不?你说你的女朋友比她更适合你?有多适合?你是柯先生的干儿子,
理所当然是‘阳辉’的继承人,你女朋友能适合你的身份吗?这是个在刀口上讨生
活的行业,她能不为你牵肠挂肚吗?她有柯太太那般清心寡欲、超然脱俗吗?我想
她大概也是性情中人吧!再者,你们能忍受长久不见面,且不敢公开彼此的身份吗?”
rum的字字句句,说得服部无言以对。
    和叶她能接受我是黑社会的老大吗?如果以黑道的身份和和叶在一起,那我岂
不是要让我父母亲的事重演?不!不可以!天啊!怎么会这样?!服部矛盾不已。
    rum看得出服部的无措,他接着说:“要想成为老大的女人,是不容易的。
蕙仪她来自这样的家庭,所以也已经习惯过这种黑暗的生活。在这一片漆黑中,蕙
仪照样能为自己点亮一盏明灯,但你的女朋友能吗?”
    服部看着rum,他的心是慌乱的。
    “蕙仪她是那么美、那么好、那么爱你……”罗秉输在说话的神情中,不小心
地泄漏了温柔,而服部恰好捕捉到一些。
    “你喜欢她?!”
    “什么?”
    “我说你喜欢蕙仪!”
    “胡说,没有这种事!”rum急忙地否认。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喜
欢她,为何还要撮合我们?”
    rum叹了口气,不再否认地说道:“看着她幸福,会比我拥有她更幸福!”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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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0:39:0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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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伯,我……”新一欲言又止。
    “年轻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是……是关于……我辞职的事。”
    “什么?!”柯政阳惊讶得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柯伯,您别生气!”
    “生气?我何止生气!理由,给我一个漂亮的理由,否则休想!”
    “我要结婚了。”
    “那很好啊!这与你的工作有何妨碍?要不然,我给你两个月的蜜月假期好了。”
    “柯伯,我……我的意思是,我想离开‘阳辉’。”
    柯政阳起初还不太了解新一的话,但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你跟你老
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进‘柯氏’并不等于进‘阳辉’,这是我向你贞姨一
再保证过的;所以,你并不算是‘阳辉’的一分子。将来你的妻子也就只是‘柯氏’
副总裁夫人,她不会有其他身份的,就如同你一样。”
    “可是别人可不会这么想;再说,只要我待在‘柯氏’,若是‘阳辉’有事,
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唉!我只想给我的妻子……”
    “一个安全、正常的生活?拜托!这些话早在二十八年前我就已经听够了,换
个新记号吧!‘柯氏企业’既舒适又正常,我说你和‘阳辉’没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唯一的关系,就是你和你的家人都是‘阳辉’的朋友,皆受‘阳辉’的保护。”柯
政阳努力地要使新一回心转意,他接着又说:“如果把你当成是‘阳辉’的一员,
那你的辞职就等于是退出组织……”
    “这个我知道……”
    “退出组织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了解吗?”
    “是的,我很清楚。”
    “那好,你倒是说说看!”
    “这是组织的禁令之一,凡想退出‘阳辉’者,他的忠诚须再次受到考核,并
由上天考核;考核的方式就是——退出者必须在组织老大的面前切腹,且在其完成
时开始计时,五分钟后才准送医;不死者,才可以退出组织。这是二十年前所制订
的。”
    “在我印象中,无人生还。那你还是坚持要退出?”
    “是的!”新一坚决地说着。
    “你——那女孩真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这样做,你父母在天之灵会同意吗?不
行!冲着你喊我一声柯伯,我就有责任阻止你去做傻事,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柯伯,求求你,你答应我好不好?兰她值得让我为她做任何事,而且我相
信,如果我的爸妈知道,他们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我不相信,如果她真的好么好,那改天带她来给我瞧瞧,你贞姨也必须帮你
妈看看媳妇。”
    “好!不过,事实上,我妈生前早已认识了兰,她一直很希望我能娶兰,
是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我才必须和她分开……”
    “你说你妈喜欢那女孩?”
    “是的,在妈被杀死的那个早上,她是这么说的……”
    “唉!既然你妈都没意见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好吧!我答应你,在我生日过
后,我会为你召集所有组织大老的。”
    “真的?!谢谢你,柯伯。”
    “别谢我,你赶快去求神保佑吧!‘柯氏’‘痛失英才’事小,你若真的‘驾
鹤西归’,那对社会来说,才真的是一项损失!”
               
    柯政阳的生日是在新一到达东京的两天之后,而这段时间,各路的英雄好汉
都陆续地来到柯政阳家中祝贺,大伙儿都在期待这场生日宴会;而rum更是迫不及待。
    能参加这场生日宴会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在宴会上,柯政阳先对来宾发表谈
话以致感谢。当他说到一半时——
    “等一等!”是柯政阳的亲信及得力助手高木,他突然带着一批人走了进来。
“老大,我刚才得到消息,有人准备在今晚对你不利!”
    柯政阳不悦地说:“谁这么大胆?!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胡说,来人啊!把那个姓罗的抓起来!”高木大声地命令着手下。
    rum马上掏出手枪,指着柯政阳说道:“不准过来!不错,我就是要来杀你的!”
    接着,他便以行动来证明他的胆子、来意及他苦练四五年的枪法——他一枪打
碎柯政阳身旁的酒杯;而他的枪法,准确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睁大眼睛,以致于不
敢轻举妄动。
    “你——你到底是谁?”柯政阳对着这个破坏他生日宴会的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Gin之子。”
    仅仅四个字,就使在场的每一个脸色大变。
    “这是我们两家的恩怨,与柯伯无关。”新一试着要转移rum的注意力。
    “是的,我知道;但若没有他,我父亲也不会死!你放心,在我解决柯政阳之
后,下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你!”
    rum朝着柯政阳的胸口开了一枪,但在子弹到达柯政阳身上之前,新一及
时地推开柯政阳,而自己左胸却被射中——
    “新一!!”服部马上扶住新一,他看着血流如注的新一,直喊:“兄弟,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那兰怎么办?”
    “帮……帮我……照……顾……她……柯……伯……”新一用他最后的力气
告诉柯政阳:“让……一……一……一切恩……怨……皆……随……我的……血……
流逝吧!”
    “新一!”服部看着自己怀里已昏死过去的新一,慌乱地大叫:“快叫救护
车!”
    愣在一旁的柯政阳,转过头来看着rum。“既然新一有意不追究,那高木,
给我抓活的!”
    “是!”高木及他的手下适时地冲上前去,逮住了想要自杀的rum。
        
    十个小时的等待,手术房外的柯政阳及服部都心急如焚。
    “不知道新一会不会有事?天啊!我真不敢想象。”
    “不会的,新一他不会有事的!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拿什么脸去见你
干妈,还有新一他父母……”柯政阳也焦急地说。
    手术房门的开启,阻止他与柯政阳的话,也唤回了服部的思绪。“医生——”
两人同时趋向前询问。
    “如果子弹再偏个两公分,那他就完了。现在,他必须留在加护病房内观察,
往后的二十四个小时是他的危险期,只要他能度过,那就表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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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0:43:4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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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点问题,我也搞不清楚了,应该不影响内容的
请原谅拉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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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1:22:4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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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和叶“大哥”“大哥”地叫有点象农村人或是黑社会的,汗~~~~~~
谁说时间能冲淡一切? 那个人一定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我并没有 所以时间不能冲淡我的一切 (^-^~‖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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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1:28:3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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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部在病房里守了新一一天一夜,危险期是度过了,但新一却迟迟未醒来。
在往后新一昏迷的三四天内,都是兰在照顾他,因为服部必须自大阪陪和叶参加联考。着急的服部及伤心的兰,都不敢让将赴考场的和叶知道她的新一哥人在医院,而且还昏迷不醒。
    在两天的大考后,和叶和其他考生一样——累毙了!她回到家中,只说了句:
“万岁!终于考完了!”就倒头睡去;当她再醒过来时,已是隔天的下午三点。
    和叶梳洗完毕,吃过东西后,她即走出家门,朝着“柯氏”而去。
    “和叶!”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唤,和叶想都不必,就知道是快斗。
    她转过身。“快斗!咦!青子,你也来了?”和叶高兴地看着快斗身旁
的青子。
    “我们是来找你出去玩的,顺便想问你考得如何?和叶,你有没有想过最想念
哪个学校?哪个科系啊?”青子问道。
    “还没有。”
    “那我们一起来想好不好?”
    “好啊!不过,我正要去找大哥,咱们一起走吧!”
    “嗯——”青子看了快斗一眼。
    快斗明白青子的意思,他笑笑地说:“走吧!两位姑娘。”于是,他们三
人便一同来到“柯氏”。
    “你们在谈什么啊?”
    “咦!大哥,你回来了?”和叶跑上前去,拉着刚进门的服部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是在讨论要念哪个科系啦!快斗想念医学系,而青子说她想当护士——”
    “和叶!”服部打断和叶的话,他说:“你不是一直怪新一没赶回来陪你考
试?”
    “是啊!”
    “嗯——事实上……新一他……他被人打了一枪!”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我?”
    “我和兰是怕影响你考试的心情,所以……”
    “那现在新一哥他人呢?”
    “我们已经将他转回大阪的医院,以便就近照顾。”
    “我要去看他!”
    “好吧!新一他已经昏迷七天,连医生都无法解释为何会如此,真希望你是他
的救星。”
    “我也希望我是,那我们走吧!”当和叶急急地起身后,才想起一直被她遗
忘的两个人。“快斗、青子,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快斗说道:“也好,一起走吧!”
                  
    “rum!”
    刚踏进病房的服部,看着新一床前的rum,心里除了惊讶,便是气愤。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大哥!他是谁啊?”和叶好奇地问着。
    “就是刚刚在路上跟你说的那个新一仇人的儿子。”
    “什么?原来他就是凶手!”
    和叶走到rum面前斥责他:“混蛋!你杀了新一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吗?
你现在还来看他做什么?”
    rum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孩,随即又转过头去看服部,他说:“这就是你
的坚持?”
    服部点了点头。
    “果真适合你。”
    “喂!你们在说什么啊?”不明白一切的和叶问着。
    “去问服部吧!”rum说。
    正想开口的和叶,恰巧看到服部的眼神在告诉她:等有空再问吧!
    不甘愿的和叶只好别过头去,正好看到新一微微启动着嘴角。
    “你们看——新一哥他好像快醒了!新一哥,醒醒啊!”和叶兴奋地喊着,
同时也很努力地要“吵”醒新一。
    “新一哥真的醒了!”看着新一睁开双眼,大伙儿都高兴地松了一口气。
                  
    从鬼门关回来的新一,他的身体正逐渐地在康复中;也因为他的病情稳定,
所以服部与和叶才敢放心地去玩。他们由大阪玩到东京,一个是毫无压力,
一个是漠视压力的存在。
    “和叶和服部又疯到哪里去了?”新一半躺在病床上,问着已陪他半个月的兰。
    “今天一大早去了花莲,大概要到晚上十一点才会回到大阪。”
    “唉!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受伤,我敢保证,这个暑假我们一定会比他们还要幸福。”
    “只要你没事,就算是整天守在大阪,也没关系。”
    新一握着兰的手,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淹没彼此。
    “兰,嫁给我!虽然这是迟来的请求,但我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得及!想不到我刚好来得及答应当你的主婚人。”柯政阳恰好踏入病房,
他抢先说。
    “柯伯,你怎么来了?大老远的,还让您跑来,真是过意不去。”
    “害你躺在医院里,我才不好意思咧!”
    “柯先生请坐!”兰礼貌性地打声招呼。
    “别这么见外,你就快成为他的妻子了,叫我柯伯吧!”
    “是的,柯伯。”
    “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你贞姨了。她说要去买水果,怎么去这么久?”
    “你又在说我的坏话了?”葛忆贞正好走了进来,而她的水果,则是由身后的rum代提着。
    “rum,麻烦你把水果给我,我去处理,你们有事要谈,我不想打扰。”葛忆
贞接过水果后,便朝着病房附设的洗手间走去。
    “贞姨,我来帮你。”不想加入所谓的Man's talk的兰,也跟随着葛忆贞
走开。
    “柯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柯政阳看着新一扫向rum的眼光,他说道:“我
没杀rum,是因为你说你已不想再追究;至于没让他回香港,则是因为我认为他留
在日本会比较好。”
    “是的,如果我回去,桑老大一定会将我碎尸万段,因为,他并不知道我来日本的目的。现在,我看到你们是这么地有度量,不但不杀我,还愿意保护我,我父
亲杀了你及服部的双亲,或许,死是他的报应吧!”已消除恨意的rum淡淡地说,
而新一则是高兴地伸出右手。“是朋友?”
    “是朋友!”rum回握着新一的手。
    “让上一代的恩怨随风去吧!现在的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新一啊!至
于你想退出的事,我有新的主意。我不能让你再挑衅阎王一次,所以,你这一次的
牺牲算数!”
    “柯伯,可以吗?”
    “我说了就算!你虽不是切腹自杀,但你是为我挨子弹的,所以你的忠诚绝没
有问题;而那天,几乎所有大老都到了,还有那么多道上的朋友为证,所以,过些
时候,我会向大家发布消息的!那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柯伯,你不多坐一会儿吗?”
    “不了!喂——老婆,男人的谈话结束了,该走了!”柯政阳向葛忆贞呼喊着,
而葛忆贞与兰也正好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
    “柯伯,你不吃些水果再走?”
    “他呀!说风就是雨,什么事都急,别理他!这些水果是特地买给新一吃的,
新一,就有劳你了。”葛忆贞叮咛着兰。
    “贞姨,你别这么说,我会的!”
    “老婆,你看,新一妈妈的眼光多好,改天你也帮咱们几于找一个嘛!”
    “你儿子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你想当爷爷,还早得很呢!走吧!”
    送走了柯政阳一行人后,兰回到病床前,想喂新一吃水果,他却拿开她
的手,因为,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她的答案。
    “你刚说你会照顾我,是一辈子吗?”
    兰沉默不语。
    “兰——别折磨我了,好不好?”新一将兰拉至怀中,对她的回答屏
息以待。
    “我向你说过……我最喜欢的新娘礼服样子吗?”
    “我有足够的时间听你说。”新一以吻来向兰说明他的喜悦。
                  
    十天来,服部与和叶几乎踏遍日本所有的观光区及风景区;不过,今天他们
倒是很安分地待在大阪。因为,明天,和叶就要交志愿卡了,所以,今天她得把
志愿卡填妥。
    “大哥,你认为我应该念哪一组?是第二、第三,还是第四组?”
    “看你的兴趣啊!你将来想当什么?医生、老师、技术员,还是农夫?”
    和叶边听边摇头,“我只想当个学者。这世上的每一种东西都值得研究;而
且,人并不是唯一,人类只是地球的侵略者,并不是统治者,地球是属于每一个生
命体的。”
    “生命科学!”
    “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这么有正义感,那么你就念生物系吧!将来当个研究者。”
    “好啊!那我要填哪所学校呢?”
    “日大!你们日本的孩子,不是最喜欢明星学校吗?”
    “日大没有生物系,而且先不论学校的名气好与坏,我要念的学校一定得在南部,而且必须距离大阪市一百公里以上。”
    “干嘛?你这么狠心想弃我而去?我会舍不得的!”
    和叶:“别这样嘛!大哥,你家不是在南部吗?”
    “可是我人在大阪啊!”
    “可是……可是人家不得已的嘛!”
    “我能知道原因吗?”服部也认真了起来。
    和叶看着服部。这些日子以来,大哥比我的父母还要照顾我,他可称得上是
我最亲的人,要告诉他原因吗?和叶在心底犹豫着,最后,她还是说了出来。
    “是家里的关系。在小时候,我也有个温暖的家,父亲是白领阶级,每天一定
会回家吃晚饭;而母亲是职业妇女,要照料家庭,又得兼顾事业;而我,本来还有
个弟弟,我们一家四口靠着两份微薄的薪水,日子还算过得去……”
    “后来,我爸待的公司有一个主任的缺,本来爸是很笃定他一定会被升职的,
因为他自认为他的表现、业绩都是同级里最棒的;而且,他也已经为公司卖命了十
年……但后来,他失望了,他的信心彻底地被击垮。升上主任的人竟是个刚进公司
不到三个月的新人,若是此人能力强,那他也就认了,偏偏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
拍马屁、走后门最会!那时,我家又‘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弟弟突然发生车祸,
在医院拖了两个多月,花了爸、妈的大半积蓄,亲友间竟无人对我们加以援助;后
来弟死了,爸、妈的心也碎了。在尝尽了人情的冷暖后,我爸的观念完全改变,从
此,他便认定有钱的人就是大爷,有钱便能买下一切;所以,他甘愿成为钱奴,为
此,他更想追求名利权势……”
    “他不再是规规矩矩地工作,他每天应酬,替自己的前途铺路;起初,我妈还
会劝他几句,但后来也无济于事,便随他去了。果真,两个月后,我爸由课长升为
主任,再过半年多之后,他升为襄理,这让他更坚信他的作法没有错。他用他赚来
的钱买新家具、买车;大概又经过了一年,他的职位又再次攀升,‘经理’这两个
字,在他眼里是多么美啊!但他还不能满足,因此,在他努力再向上爬时,他可是
抱着‘能拿就拿,能污则污’的心态。于是,我家便从两层楼的旧式洋房,换到现
在住的这栋三楼的别墅……”
    “后来,我妈也辞去了工作,听我爸的话,在家当‘经理夫人’;有空,就找
大人物的太太打打商业麻将,替我爸拉关系。终于,在我高二那年,我爸升为总经
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爸、妈两人不到晚上十二点,是不会进门的;但他们总是
各忙各的,他们付出所有的心力在事业上、在人际关系上,却都忘了我!在我爸尚
未成为经理以前,我还有妈妈;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如今,那个家对我而言,
有如冰窖,因此,我能走多远就离多远,眼不见为净……”
    和叶慢慢说出这几年来她最不愿意谈的心事;而服部是听得阵阵心痛。原来,
她的家庭生活竟还不如他这个孤儿!
    “随你吧!只要你高兴就好,大不了,我把公司迁到南部。”服部试着转移话
题。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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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1:29:4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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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我想想,南部有哪些学校有生物系呢?啊!有了,成功大学有,中
山大学也有,嗯——成大在东经市区,而且是在海边……”
    服部看着正在认真思考的和叶而痴傻了。你虽然是别人眼中的丑小鸭,但在
我心目上,你是我永远的天鹅,我爱死你了!服部在心里想着。
    “有了!”和叶突然发出的声音,唤回了服部的思绪。
    “怎么样,决定了没?”
    “嗯,决定了!我要念中山大学,那儿风景很棒,一想到西子湾,我就有点等
不及了;搞不好,我还能在那里找到我的‘白马王子’呢!”和叶故意扩大最后
一句的音量。
    “休想!”服部抓住她,将她丢进自己怀中紧紧抱着她,把她“关”在臂弯里。
    “说!”
    “说什么啊?!”
    “说你不会出去找别的男孩子,说你爱我,说你是我的!”
    和叶边挣扎边说道:“我何时说过我爱你?而且,我也不是‘你的’附属品!
这是你们大人玩的游戏,与我无关!”
    “好啊!”
    服部就再次紧缩双臂,并在她唇上印上一个重重的吻。
    许久,和叶才推开了服部。
    “果真有杀伤力,我快没气了!”在服部放开和叶后,她边喘气边说着。
    “哈!哈!哈……”服部笑得好开心,因为他终于让和叶明白他对她的心。
“怎么样,长大了没?”
    和叶低头不说话。
    “如果还没长大,那再试一次好了!”
    “不用了,我……我长大了!”和叶愈说脸愈红。
    “哈!哈!既然承认你长大了,那更要再试一次!是你自己说的,这是大人的
游戏!”
    “你骗人……”
    服部没有给和叶任何抗议的机会,他用最温柔、最深的爱编成一个吻,用最
能让人的心沉沦的方式,堵住她那爱抗议又喜欢消遣他的嘴。
                  
    “你想退出‘柯氏’?你好自私啊!”服部指责新一,完全不理会新一仍
是病人的事实。
    “你要体谅我嘛!”
    “体谅你?那谁来可怜我?‘柯氏’只要在我手上一天,迟早都会被我败光的!
你想带着兰从此离开这些是非恩怨?那我和和叶呢?你有没有替我们想过?”
    “由你来继承柯伯的一切,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我能让和叶的一生赔在‘阳辉’吗?算了!我不想再多说,要走,大家
一起走,我现在就回去找干爹去。”
    “不!不可以……”新一用他最大的力气想唤回服部,但服部不理会他,夺
门而出,骑上“魔神”,直奔东京。
    “真是难得,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你这小子,竟然会回东京?!”
柯政阳对着突然回来的服部笑说着。
    服部却是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启齿?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我想离开‘柯氏’,退出‘阳辉’,走自己的路。”
    柯政阳一听完服部的话后,就愣住了。许久,他才吐出几个字:“你的玩笑开
得太大了!”
    “干爹!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讲真的!”
    “怎么,你想有样学样?新一他能走,因为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但你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难道我被烙印吗?”
    “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么做。
    “干爹,你为何不听听我的理由呢?”
    “纵使你有一千个理由,我也不会答应;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
回事?”
    “是因为一个女孩子!”
    “哈!哈!你还学得真像,连理由都一样。你要么就编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不
然,你乖乖地给我回大阪去。”
    “干爹!你不答应?”服部见柯政阳不语,他转头想走。
    “等等。”柯政阳忽然想起在美国追着服部到处跑的情形。
    这小子像是他父亲的翻版。我老了,不可能随时鞭策他,更不可能再像从前一
样,追他到天涯海角;以他的脾气,他想离开“阳辉”是任谁也无法阻止的。与其
现在跟他撕破脸,不如先安抚他,然后再……柯政阳在心里盘算着。
    “小子,你当真要退出?”
    “是的,干爹!”服部不想放弃任何机会,坚决地说。
    “新一因受伤,所以不用执行组织的规定,但你……”
    “我无怨无悔,只希望干爹也能给我这个机会。”
    “唉!希望这个女人值得你让你这么做。”
    “谢谢干爹。”
    “下星期二,我会召开组织里的第四十八次堂会,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要记
住,机会只有一次!”
    “我会记住的!”
    这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只有一种心情——兴奋的。服部高兴有机会可退出,而
柯政阳则是高兴他的计划将成功;唯有门外的“旁听者”,是忍着泪水,怀着悲伤
的心情离开的。
                 
    柯蕙仪又来到林中的那片草地,此次,她不是来欣赏白云的,她是躲到这儿来
哭泣的。晶莹的泪珠滴在小草上,犹如晨间的露水。
    “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真希望我能为你分担一些。”rum在柯蕙仪身旁坐
下,适时地递出手帕与关心。
    “愿意给我一把能打开你心门的钥匙吗?我想一探究竟,更想让阳光充满你忧
郁的心。”
    “是服部!”柯蕙仪撤去防卫,换上泪水。
    “他怎么了?”rum在心中泛起一片苦涩。
    “他想离开‘阳辉’!”
    “你舍不得?”
    “不管我对他的感情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死。如果他是你的至交,你能眼睁睁
地看他迈向死亡,而不伤心吗?”柯蕙仪说出她所偷听到的,就连退出“阳辉”的
代价,也一并说出。
    “堂会是在下星期二召开,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或许会来得及阻止。”
    rum的话给了柯蕙仪一线生机。
    “你真的有办法?可是,我爹地是个话既出绝不反悔的人,怎么会有可能改变
他?如果你想说服服部,那更不可能,他是那么地坚决!”
    “我们或许不能说服他,但他最爱的人却能!”
    “你是想——有可能吗?如果那女孩压根儿就不知道服部的身份,那你这一去,
不就什么都揭穿了吗?”
    “如果那女孩真的在乎服部,那她应该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很快的,rum从新一口中得到和叶的住址;但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他始
终没有碰上和叶。因为服部正把握时间与和叶相处;连日来,他们两人骑着
“魔神”四处游走,又岂是专程北上的rum所遇得到的?
    最后,rum决定学习咱们老祖宗,用着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在和叶
家门外守了一夜。他可不想再错过和叶,因为,今天是最后期限。
    “和叶!”
    正想出门的和叶看着rum,努力寻找过往的记忆,这个面熟的陌生人是谁?
突然间,她想起来了。“凶手,你是那个凶手!”
    “随便你怎么叫,快跟我走吧!没时间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和叶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因为服部有麻烦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大哥?他怎么了?”
    “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你非信不可!rum一时情急,抓起和叶把她丢进他的坐车中。“等会儿
我会在路上跟你解释,现在你若是不乖乖地跟我走,那你才是杀死服部的真正凶手!”
他驾车朝机场直奔而去。
                  
    每半年一次堂会,准时在下午一点开始;与会的人,除了柯政阳及尚存的组织
元老外,年轻一辈的,就只有高木和服部。在大老们互相讨论日后“阳辉”的生
存之道,及高木报告组织一些重大活动后,柯政阳起身向大家宣布。
    “新一因受伤住院而无法与会,所以,有关‘柯氏企业’的营运,此次会议
暂不讨论。至于他想退出一事,由于他是因为救我而受伤,忠诚度无须质疑,所以
我认为他不必再受酷刑即可退出,不知各位是否有意见?”
    柯政阳征询着元老们的意见,在大家都无异议的情况下,他又说:“若大家均
表赞同,那么新一从此起,正式退出‘柯氏企业’,脱离‘阳辉’。”
    “接下来……”柯政阳向他的手下打了一个手势,他的手下立即捧了一个盒子
进来。
    服部的心跳加速,默默祈祷着:该是时候了,希望我还能再见到和叶。服部期
待柯政阳拿出匕首,但出乎意料之外的,那盒子里装的竟是象征最高领导者的印信!
    “本人在此宣布,因为我年老体衰,所以,我从今天起正式退出江湖,‘阳辉’
及‘柯氏企业’皆由服部接手,你们必须对他绝对地服从——”
    “等一等,干爹,你不是答应要让我退出吗?”
    “虽然你不姓柯,但你是我的干儿子,你就必须接掌我的一切!”
    “干爹,你不能强人所难……”
                  
    “开快点嘛!”这是和叶第八次催促司机。
    自从rum把所有事都告诉和叶后,她就恨不得能马上飞到服部身边,阻止
他做蠢事;虽然她是搭飞机到高雄,但偏偏柯政阳的别墅离机场还有一两小时的车
程。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司机,你能开多快?”rum掏出身上仅有的四五千
块。
    “那么多啊!你放心啦!先生,有这些钱,就算是要我开到时速两百,我也愿
意。你们坐好了!”司机不要命似的,在蜿蜒的山路上横冲直撞。
    计程车一来到柯政阳的别墅前,尚未停妥,和叶即飞奔下去,跑了一段路后,
她才想起她根本没来过这里。
    “往这里走。从后面赶上她的rum,领着她朝屋内跑去。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焦急不安的柯蕙仪。
    “天啊!你们可来了!”
    “蕙仪!他们人呢?”
    “堂会早就开始了,他们在二楼的会议室。快!我带你们去!”柯蕙仪带着陈
和叶与rum,三步并两步地跑向会议室。
                  
    “干爹,不要逼我在你和和叶之间做选择!”
    “不选可以,那你必须收下印信,否则——免谈!”
    “原来这一切,干爹你早就计划好了?”
    “如果我不说谎,你会乖乖地回来开会吗?”
    “不!我不会接受印信的!”服部的脾气已接近爆发边缘。
    “既然如此,那你等着好了,就算是用逼迫,我也要让你接一‘阳辉’!”
    “等一等,爹地!”柯蕙仪突然冲了进来,让在场的每一个。都吓了一跳。
    “女孩子跑来这里干嘛?出去!”柯政阳大声地斥喝着。
    “爹地,你不能杀服部!”
    “杀他?我何时说过要杀他?”
    “大哥!”和叶从柯蕙仪的背后冲出,直奔向服部。
    “和叶?!你怎么会来?”
    “我当然要来,不来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真是差劲,竟然什么也不
跟我说!”看到服部之后,和叶软弱下来,她不停地哭、不时地抱怨,只因为她
已无法想象没有服部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柯先生,是我的主意,人也是我带来的。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丧命,所以,柯
先生,您若要怪,就怪我好了,这与蕙仪无关!”rum想一人担下所以责任。
    “我明白了,你们以为今天服部是来切腹的。好,既然该来的都来了,那我们
就把一切摊开来讲。”柯政阳把眼光投在服部与和叶身上。
    “不用谈了,我不会答应的!和叶,我们走!”服部拉起和叶,快步地走出
会议室。
    “服部!没有人能这样反抗我,连你也不能!今天你若是不答应,任谁也别想
离开这里!”柯政阳恼羞成怒。
    服部将和叶保护于身后。“你不能动她!干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因为
她就是我最后的选择,若有人敢摧毁我的决定,那我会叫他付出代价!”服部愤怒
到了极点;说完后,他拉着和叶跑了出去;而被他一路“拖”出的和叶则是吓
坏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服部生气时竟是如此可怕!
    “上车!”服部只给和叶两个字;之后,他利用“魔神”的声音来告诉全世
界他所有的愤怒。
    狂飙中的“魔神”,载着全身上下细胞都在生气的服部及一动也不动的和叶
在山路中穿梭着。此时在和叶眼里,“魔神”的速度,连飞机都无法与它匹敌;
连续的急速转弯,更使和叶感到昏眩。
    像是吃了炸药似的,服部不要命地驱车向前,完全没有理会和叶的惊吓,他
加速再加速,而“魔神”发出的怒吼,连天神都要为之惊骇;就在将要进入平地的
一个急转弯处,一辆大卡车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接着“砰”地一声,服部连同
“魔神”一起滚进大卡车的底盘下,而和叶则被撞离“魔神”,飞向路旁——
    和叶眼前一片黑,她再也无法感觉,只在耳际传来微弱的声音,像是死神的
召唤……
                 
    “兄弟——兄弟——如果听见我的声音,那就给我醒来,我不准你死去!”季
新一气急败坏地乱吼。
    或许新一的怒吼真发生了效用,服部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可醒了!兄弟,你已经昏迷两天,你知道吗?兰,麻烦你去请医生来。”
    “好的。”
    “和叶呢?”这是服部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新一强忍着心痛说着:“她……她在另一间病房。哎呀!你先不要担心她,
先看看你自己吧!全身包得像木乃伊似的,想要去看和叶,也要等你有能力走离这
张病床才行呀!”
    此时,兰和医生进来了。
    “既然病人已经清醒,那表示已无大碍。他身上的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倒
是他的脚,因大腿骨断了三截,所以大概要一两个月才能痊愈。最近一两个礼拜,
尽量不要让他下床移动。以免接合处再度裂开。”医生向新一说明服部的病情。
    新一送走医生后,转过头对服部说:“刚刚医生说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
吧?!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好好地躺在这里养病!”
    “我想见和叶。”
    “不行!”
    “那至少让我知道她的伤势嘛!”
    “好吧!我去问一问她的主治医生,过些时候再告诉你。”新一敷衍着。
“你真的要告诉他?”兰和新一一起离开病房后,她问着。
“等一切稳定了之后再说吧

8
    “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服部拿起身边的东西,朝着特别看护们扔去,这
两个特别看护,一个是他干爹派来的,一个是新一请的;她们两个都限制他的行
动,他快受不了!
    他丢了所有他可以拿得到的东西,当他拿起最后一样——水壶时,原本无动于
衷的看护们都吓跑了。
    “离我愈远愈好!”服部大叫着,他的怒火也再一次地往上升。“可恶!”他
已经躺了一个礼拜了,竟然没有半个人向他说起和叶;而且,不管他怎么问,他
都得不到和叶的消息,他都快急死了!
    他敲打着骨折处的石膏。可恶!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腿,我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唉!和叶,你到底在哪里?
    “我终于知道那两个看护为什么会仓皇逃走了,这儿跟战场有何不同?”柯蕙
仪看着掉落一地的东西及尚有余怒的服部。
    “蕙仪,求求你,告诉我和叶在哪里好不好?”
    “你昏迷时,口中一直念着和叶的名字;现在,你还是一直惦记着她,可见你
爱她爱得很深,唉!都是我不好,如果没有让和叶到东京来,或许你就不会发生车
祸了。”
    “不要自责,我只想知道和叶的下落。”
    “好吧!就让我多嘴一次吧!不过,你要勇敢一点,而且要理智一点,不可以
乱来。”
    “一定!”
    “和叶她现在人在大阪。”
    “在大阪?为什么?”
    “因为她的病情危急,必须转到大阪的大医院治疗。在你昏迷时,和叶虽然也
在这里,但两天之内动了两次手术,情况并没有好转;所以在医生的决定下,她的
父母替她办转诊手续,现在的情形,我也不十分清楚。”
    服部听完后,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回大阪。”
    “你真是‘理智’啊!现在你连走路都有问题,你怎么去大阪?”
    “就算是爬,我也要爬去。”
    “你——”柯蕙仪被服部打败了,也或许是被服部对和叶的爱给感动了。
“好吧!我帮你联络rum;我虽不能陪你去大阪,但他或许可以。”
    “谢谢你,蕙仪。”
                  
    服部在蕙仪及rum的协助下回到大阪,并来到医院找到和叶的主治医生。
    “服部先生,请问你是和叶的……”
    “男朋友。”想说“未婚夫”的服部,突然改了口。
    “你想知道她的病情?”
    “是的!不瞒你说,我是和她一起发生车祸的,但我的朋友都不愿意告诉我有
关和叶的事。”服部也不怕医生不信,因为他坐着轮椅,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和叶她……她的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虽然已经开刀取出血块,但她至今
仍未清醒。”医生停了一下又说:“而且,她的脑干亦有所受损,至于严重的程度,
目前仍在检查当中。她会不会脑死,暂时还无法下定论,但——她从此不醒的机率,
高达百分之八十。服部先生,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两个星期后她仍未醒来,那
她就永远不会醒来了;而且,将会成为植物人!”
    服部的心顿时结冰,脸色乍白。
    “服部先生,你不要紧吧!”
    “没……没事,医生,我能去看和叶吗?”
    “可以,她现在在加护病房,我带你去。”
    “谢谢!”
    苍白无血的脸,奄奄一息的身躯,映入服部眼帘的是令他心碎的和叶。
    “天啊!看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不是我?为什么是和叶?如果可以,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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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交换!我深爱的人啊!你醒醒,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还没
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你别不理我,别长睡不起……”服部再也压抑不住悲伤,抱
着毫无反应和叶,宣泄他无限的悲伤。
    “服部先生……”和叶的父母走进病房,看见这个“柯氏企业”的总经理,为
他们的女儿泪流满面。和叶的爸爸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竟是这个大企业家心爱
的人,如果在以前,他或许会雀跃三分,但现在……
    “服部先生,我听护士说,你早上就来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去吧!不然,你
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不!我要在这里陪和叶,一整天跟一辈子来比,是微不足道的,我会一直留
在和叶身边,直到她醒来为止。”
    服部一大早就又来到医院,一进门,他便兀自说:“早啊!和叶,今天出大太
阳耶!你看——我带了什么来?”服部快速地把自己“推”向和叶;今天的他,
与昨天的他有着天地之别。今天,他认为和叶是“活”的,既是如此,那就该用
对待活人的方式来对待她;因为“天助自助”。所以,他带了一束花及一本书前来,
他要让沉睡中的和叶每一天都过得不一样。
    “我帮你把花插起来,以后,我每天都会带不一样的花来,你瞧——这里还有
一本书,我来念给你听;这本书叫做《玉米田里的先知》,虽然我也没看过,但是,
将成为生物系学生的你,或许该看看,那我开始念了!”
    服部边搓揉和叶的手指边念着书。
    “好了,今天就读到这里,明天再继续。”服部放下书本,双手改握住和叶
的手,说道:“和叶,你要快点好起来,我要带你去环游世界,玩遍世界的每一个
角落,只有我们两个;我们要抛开世俗的一切,让我们拥有彼此。我相信这一天不
会太远,只要我们有心,老天爷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和叶,我会等你的。”
    服部的柔情呼唤,真能使睡中的和叶苏醒吗?那或许得看上天是否真的被服部的真诚感动了。
                  
    “老天,查到了,这些天他都去医院陪那女孩。”高木向柯政阳报告着。
    “好,既然知道他的行踪,那我一定要把他给抓回来。大老们已经知道,并也
承认服部为‘阳辉’的负责人,如此一来,就由不得他了。高木,明天和我一起北
上,就算是要用绑的,也得把他带回来;更何况,他有伤在身,非得好好静养不可!”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服部察觉出这两个星期来一直有人在跟踪他,但他无所谓,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想逃也逃不了;更何况,对方并没有要害他的迹象,而且,现
在他最关心的依然是和叶。
    他的脚伤已从坐轮椅到只要拄拐杖就可以走路了,而他每天带去医院的花,更
是一天换过一种,但和叶还是毫无反应。
    明天是医生所给的期限的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所有的人,包括医生,都将
对和叶举白旗。
    今天,服部依旧带着书及鲜花来到医院。
    “和叶,我来看你了。今天我带了香水百合以及《生之歌》来,我们先来念书
吧!”
    服部轻缓地念着“杏林子”的著作,念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和叶,无
法再念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医生说,要你醒来,除非奇迹;但我真的无法接受
这个事实。如果不是我,现在的你将会是多么快乐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服部索性丢下书本,趴在和叶身上哭了起来。
    “和叶,如果你永远都不醒来,那么就让我们一同死去,好不好?我不要眼睁
睁地看着你永远躺在这里……”
    不知道哭了多久,当服部抬起头来时,他看见和叶的脸上也有两行泪水。
    服部马上找来医生,而医生也证实了服部没有眼花。
    “服部先生,这个奇迹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和叶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因为她的
泪水告诉我们,她舍不得这个世界,他舍不得你。”医生安慰着服部。
    “谢谢你,医生,希望你能医好和叶的病。”
    “你放心吧!只要和叶不向世界道别,我们就会尽全力让她清醒。”
    在送走医生之后,服部回到和叶身旁,他兴奋地说:“和叶,你听见了吗?
医生说你能够醒来!你要好好努力,我会等你的!我的睡美人啊!你即将要苏醒,
我是多么地期待你的重生!”服部握着和叶的手,情不自禁地在和叶的唇上留
下一个吻。
                  
    服部的腿伤已逐渐复元了,今天医生说他可以拆掉石膏,而新一却在他出门
时告诉他:
    “服部,你的腿既然已经好了,那你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你必须早点熟悉公司
的一切业务,因为,下个星期我就要离职了。我打算搬出去,要走,就要走得干脆;
至于我结婚的日期,是订在下个月五号,你是伴郎,别忘了!”
    “如果和叶会好,而且能在那一天之前离开医院,我就是伴郎,而她,就是伴娘。”
    “唉!好吧!我不勉强你。”
    “谢谢。”服部走出“柯氏”,朝他最期待的地方而去。
    在要拆石膏之前,服部先去看和叶。
    “和叶,今天我没空念书给你听,但是花和吻,我可没忘记。”服部又俯下身
去寻找他早已熟悉的唇瓣。
    “大哥……”随着这声几乎听不见的呼喊,和叶轻启紧闭已久的眼睑。
    “和……”服部惊讶得哑口无言,他用力地捏自己的腿,疼痛告诉他——这一
切都不是梦!
    “和叶!这是真的?你真的又回到我身边了?哦!老天爷,谢谢您,谢谢您把
和叶还给我,和叶……”服部紧紧地抱着和叶,用无止尽的泪水,转达他无限量
的思念。
    许久,服部看着和叶。“和叶,你要睁着眼睛等我,我现在就去找医生,马
上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服部快速地离去,可是兴奋他的,却忘了他的脚仍被石膏限制着行动。
    “砰!”想跑步的服部反而摔倒。
    “大哥!”和叶听见服部摔倒的声音,努力地想起身,但无奈,她竟是如此
地虚弱。
    “没事的,和叶,你看——我很好啊!”服部听见和叶的叫唤声后,马上由
地上爬起,来到病床前,安慰着她。
    “大哥,你的腿……”和叶的声音依旧微弱。“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把石膏
拆了。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和叶清醒的消息迅速传开后,快斗、青子、新一及兰,都赶来探
望这位“久违”的朋友。
    但最高兴的还是服部。他更是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大哥,你整天都待在这里陪我,那公司怎么办?新一哥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没有任何事比照顾你还要重要!别担心公司的事,你只要专心养病就行了!
我要你赶快好起来!”
    服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上班了,而新一也将离职,所以,不谈公司。除了
因为服部不愿意谈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不知从何谈起。
    “大哥……”
    “怎么了?”服部看着欲语又止的和叶。
    “有一个我想了很多年的问题,现在我想——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什么问题能让你想那么久?”
    “我常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的答案呢?”服部好奇地问着。
    “从前,我觉得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我认为我的世界只有灰色,是一个住在
华丽殿堂里却只会唾弃世界,却又不知快被世界遗忘的人。”
    “哦?那现在呢?”
    “现在的我,是幸运的;那是因为认识了你,我才感到幸运!是你改变了我的
世界,是你让我的生命有了四季;大哥!如果没有你,恐怕我早已在岁月的洪流里
灭了顶。”
    和叶的这番话,对服部来说,“惊讶”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服部将和叶拥入怀里。“你才是改变我命运的小精灵!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快乐、什么叫欢笑、什么叫爱!”
    在服部怀里的和叶也好感动。“大哥,那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我愿共度此生、誓死保护的人。”
               
    “我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人呢?你是怎么办事的?真是饭桶!”柯政阳斥责
着高木。
    “老大,不能操之过急啊!否则,会打草惊蛇的!”
    “你怕把他吓跑?我们按兵不动,他难道就不会跑吗?他知道我不会善罢干休
的。”
    “老大,你放心!据我的调查,那女孩虽已脱离险境,但目前仍在医院疗养,
他不会丢下那女孩不管的;所以,咱们守着医院,就等于守着他。”
    “好,但一个星期后,你要带他来见我!”柯政阳下了最后通牒后,便离去。
    “你们想做什么?”服部在去医院的途中,被五个黑衣人拦住。
    “对不起,我们大哥想见你。”
    “你找我到底想干嘛?”服部一见到高木,劈头就问,他实在不想在他这里
多停一秒钟。
    “是老大的指示,他叫我一定要把你带回东京。而且——不论用任何方法。今
天!我是‘请’你来的,我希望你能乖乖地跟我回去。”
    服部听完之后,只给了高木两个字:“废话!”他转身便走。
    “我不会阻止你走,但希望你记得老大说:‘不论用任何方法’;所以,你的
心上人很可能会被我用做来逼你就范的工具之一。”
    “干爹他决定的事,任谁也无法阻止;如果他想用和叶威协我,那和叶……天
啊!太可怕了!我不能让和叶落入干爹手里,因为干爹他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可是,我要和他回东京吗?”服部一时拿不定主意。“看来,我得再做一次选
择。”
               
    “大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和叶看着若有所思的服部。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对你的身体健康可能会比较好。”
    “好啊!去哪儿?”
    “杯户好不好?我们去深山里拥抱大自然!”服部看着容易满足的和叶,突
然又严肃地说:“和叶,如果我做了你不喜欢或是你不希望做的事,那你会气我、
恨我吗?”
    “我会气你,但我不会恨你。”
    “为什么?”
    “做错事,当然会令人家生气,但我无法恨你,永远也不可能会恨你,因为我
——喜欢你。”虽然最后一句,她说得几乎让人听不见,但服部却感受到了,他的
心也听到了。
    服部感动地拥她入怀。“我爱你!这是永远不变的,就算是在我做了决定之后。
还是不变!”
    和叶觉得今天的服部有点不一样,而且他又提到了“决定”,令和叶有点
不知所以,当她正想问个清楚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进来的人是快斗及青子。
    “和叶,这是给你的。”青子递了份报纸给和叶。快斗替和叶翻好报
纸,并指给她看。
    “是榜单!”
    “没错!就一阵子,因为你昏迷不醒,无法向你说恭喜:和叶,恭喜你!你不
仅考上大学,而且还是国立大学!你害所有老师们跌破眼镜。”和叶将报纸交给
服部过目,之后,她便垂下头,等着挨骂。
    “国立中山大学生物学系。”服部看着低着头的和叶,他知道她的意思。
“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是个出乎和叶意料之外的答案。“真的?”
    “嗯!但我可不赞同你去那儿找白马王子。”
    “耶——太棒了!青子、快斗,那你们呢?”
    “我是师大生物系,而快斗是阳明医学系。”
    “好可怕的成绩啊!你们才是真的厉害!”
    “谁叫你把志愿填得那么远。”青子抱怨着。
    “是啊!东京耶!和我们的距离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快斗也跟着数落
和叶。
    和叶则是一手拉着快斗,另一手拉着青子,说:“只要友谊常在,交情
不变,就算是物换星移,我们的心依旧紧紧相系。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一辈子的朋友!”快斗与青子异口同声地说,令在一旁的服部也为这深
厚的友谊而感动。
                  
    “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交代给你的事呢?”柯政阳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
    “老大,这件事恕我难以照办。”“你——”柯政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这
是高木所说的吗?
    “老大,与其找一个不愿继承的人来领导‘阳辉’,何不找一个肯听话的呢?
以我的能力,难道会输给服部不成?虽然他是你的干儿子,但这些年来,是谁在为
你卖命?老大!”
    “你想当老大?”柯政阳真的无法相信。
    “不错!所以,我不会帮你去找服部;相反的,我还会阻止他回东京。老大,
只要你答应,这对谁都有好处的,要是不肯答应……”
    “你到底想怎么样?凭我柯政阳,岂是你这等小辈所能威协的?”柯政阳愤怒
地走向门口。
    “你若是能走出这大门,我‘高木’两个字就倒过来写!”当高木说完话
后,马上有三个人拦住柯政阳的去路;柯政阳虽不害怕,但他万万没想到高木会背叛他。
    当初真该带rum一起来的。柯政阳在心中后悔着。
    “哼!想用逼迫的手段来叫我低头?我告诉你,你休想!我不会让出‘阳辉’
的,就算是要我亲手毁了它,我也绝不会把它让给你!”柯政阳生气地走回房间。
    “真是他妈的狗屎!你等着好了,再过不久,我会叫你来求我的。”高木朝
着柯政阳的背影大吼着,之后,他转向自己的手下:“事情办得如何?”
    “一切妥当,东京那儿,明天行动。”
                  
    “人抓来了,大哥。”一个黑衣人向东京报告着。
    “在哪里?”
    “郊区。”
    “走,我要去看看我的筹码。”高木和那黑衣人一同离去。
    过了一天之后,在炎热的午后,高木把柯政阳“请”到客厅。
    “老大,现在是娱乐时间,我放一段影片给你欣赏欣赏。”高木按下录放影
机的PLAY键,幕上立即出现一个影像。
    “爹地,你什么都别答应……”
    是柯蕙仪!
    “我觉得你最好是答应,否则,我就很难担保大小姐的安全……”
    高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睥睨着柯政阳;柯政阳的脸则是一阵青、一
阵白。
    “真是恨不得能立刻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柯政阳气得心脏病都快要
发作了。
    “老家伙,你给我听清楚,三天后,我会再来问你一次……”
    “就算你问一百次,我的答案还是一样。”
    “哦!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由不得你了。三天后,你非答应不可!”高木气愤地离开,只留下一脸坚决的柯政阳。
    “真是气死我了,真想一枪毙了那老家伙!”高木来到关柯蕙仪的地方,那
是位于大阪市郊区的一幢别墅,也是他和他的手下在北部活动的大本营;此时正对
着家具发泄怒气。
    “大哥,只要笃定你能主宰‘阳辉’,那他就可以任你宰割了。”
    “哼!我真想现在就动手!”
    “千万不可!大哥,如果现在动手,那红派及黑派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大哥,
‘借刀杀人’总是屡试不爽的!我曾说过——一个都别留,不是吗?如果只让红派
及黑派看见‘鹬蚌相争’,而没看见你得利,那他们就没有理由反抗你啦!”
    “那要如何抓这只鹬呢?”
    “有它最喜爱的东西在手上,还怕它不乖乖地送上门来?”
    “你是说……”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做得漂亮一点!”
    “是,大哥。”
                 
    这些天,服部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和叶;他尽量地想让她快乐,但由于她
的身体刚复元不久,所以服部不敢让她跑太远,只带着她穿梭在KTV、冰宫、舞厅、
电动玩具店之间。
    这天晚上,服部与和叶刚从冰宫出来,她看了一下表。“十一点了。”
    “怎么,你累了吗?”服部关心地问着。
    “不,我不累;不过,我觉得你似乎很累。我们回去好了。”和叶担忧地看
着摇摇欲坠的服部。
    “嗯——好吧!”
    “到家了,进去好好休息吧!和叶,”跨坐在“魔神”上的服部叮咛着和叶。
    “我看你才是需要好好地休息呢!我进去了,拜拜!”和叶转身想走,但才
跨出一步,服部就急切地拉住她,并把她拉向自己。“和叶……”
    一个热烈的吻,吞没了和叶。“我爱你,就算世界全变了样,我的心依然不
变。”服部深情的告白,让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我走了,你进去吧!”服部放开和叶,催促着她进门。
    “再见。”
    “再见。”服部一反常态的,他没有等和叶进屋去才离开,而是当他说完
“再见”后,就匆匆离去;因他知道,待得愈久,他就会愈舍不得走。
    看着服部走远后,和叶转身想走进屋里。当她正要开门时,黑暗中,一双残
酷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她打昏——
    “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和叶慢慢地睁开眼睛,而颈后的疼痛,让她蹙紧了眉头;她看着眼前的这位
女孩,只觉她有点面熟。当她想起身时,才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再看清楚一点,
天啊!眼前这女孩竟跟她有着一样的遭遇!
    “你叫和叶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我不认识你啊!”
    “是吗?看清楚一点,在东京,在服部的干爹家,我们见过一次。”
    和叶认真地想了想。“我想起来了!你是柯政阳的女儿。天啊!谁吃了熊心
豹子胆,竟敢把你绑成这样?”
    “我叫蕙仪,抓我的人才没把我爹地放在眼里呢!”柯蕙仪把高木的阴谋告
诉和叶。“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高木想利用你让服部自投罗网。”
    柯蕙仪提醒着和叶,而和叶的第一个反应则是:“那怎么办?不能让大哥
来找我啊!要不然,他会有危险。不行,我要逃出去!”
    “你和服部简直是一模一样!凡事一定都先想到对方,拼死也不愿、不能让对
方受到伤害。你们的感情真是让我感动!在没认识你之前,我总想把服部‘抢’回
来,但现在,我知道,我连当一个第三者都不可能;因为,我根本无法介入你们之
间——”
    和叶睁大眼睛看着柯蕙仪,因为服部从没对她说过她有个情敌?
    “放心吧!现在的我是不会跟你抢的,因为我知道你们彼此相爱;而且,我觉
得被爱比爱人幸福。”柯蕙仪似乎是看穿了和叶的心思而说着。
    “那现在……”
    “你不是说要逃吗?”
    “逃?不!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要试试看!”
    “你真是乐观,难怪你对服部的离开,一点也不伤心!”
    “离开?”
    “是啊!前天服部以为我爹在东京,所以他写了一封信回去,说他不愿意看到
他心爱的人受到伤害,也不想让我爹地难过,所以他只好选择离去;他希望我爹地
不要为难他,更不要伤害你。这些事,难道你都不知道?”
    “不,不可能,大哥他不会不告而别的……”和叶拒绝相信,因她根本无法相信。
    柯蕙仪看着惊讶的和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是真的吗?这些天,我总觉得大哥有点怪怪的……对了!出院那天,他
还提到‘决定’,原来……为什么他不跟我说呢?可是,在我被打昏之前,我还跟
他见过面啊!”和叶失神地自言自语。
    林蕙仪担心地看着她。“和叶,你还好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墙上有个钟,嗯——快中午十二点了。”
    “但愿大哥尚未离去。”
    “你放心吧!我帮你!”说完后,柯蕙仪即趴下用嘴去咬和叶被绑在身后的
手上的绳子;一会儿过后,柯蕙仪真的把绳子咬开了。和叶用重获自由的双手,
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咱们一起逃吧!”和叶也帮柯蕙仪松绑。
    “怎么逃呢?”柯蕙仪问道。
    “蕙仪,我们从窗户逃出去!”
    “可是这里是三楼!”
    “没关系,我们有绳子,绳子如果不够长,还有床单。”
    和叶说完后,马上将绳子在每约五十公分处打了结,然后把床单撕成条状,
接在绳子前端。当她完成后,转头看着柯蕙仪,却发现柯蕙仪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别这样看我,这只是我国中的童军老师教得好。”
    和叶把绳子的一端固定在马桶上,另一端则穿过窗户垂至地面。“我先下,
等我到了一楼,你再下来。”
    “等一等!和叶,我不能和你一起逃。”柯蕙仪低着头。
    “为什么?只要我一走,就会打草惊蛇,他们就会改变计划;软的不行,他们
会来硬的!他们可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到时候,我爹地就更危险了,所以,我不
走;不过,我希望你能去报警。只有彻底地消灭高木,我和我爹地及整个‘阳辉’
才能真正地脱险。你愿意帮助我吗?”
    “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不,你只要报警就行了,哦——对了!我将我爹地所在之处告诉你。”柯蕙
仪顺手拿起肥皂,在镜子上写下一个地址。“看清楚了吗?”
    “我记起来了。”
    “好,那你快走吧!祝你好运!”柯蕙仪边用水擦去字迹边说着。
    “也祝你好运,保重了!”和叶迅速地爬到窗台上,再慢慢地攀着绳索钻了
出去;顺利逃出的和叶马上赶到警察局报案;但受理案件的警察却不相信她,因
为她的说词太荒谬了——一个土匪,怎么可能叫官府去救?而且,还是去抓一个想
黑吃黑的同行?
    和叶和警察“沟通”了二十分钟后,警方终于出动人力,抱着怀疑的心态赶
去她所说的地方。
    和叶离开警局之后,便匆忙地来到“柯氏”,但并没有看见服部的影子。而
车库里的“魔神”告诉她——服部早已走远。“不,我一定要找到大哥。”和叶
下定决心后,拦了一辆计程车,准备赶去机场;但随即又发现身上已没有剩余的钱,
她只好先回家一趟。
    当计程车停在她家门口,和叶一踏出车子,便听到叫唤声。
    “和叶!”快斗与青子立刻赶上前去。
    “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呢!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我和快斗找了你一上午,现在,你总算是
出现了!”青子抱怨着。
    “早上十点多,服部来找过我,他拿了一封信,叫我转交给你,还要我们好好
照顾你。我看他满眼血丝,一副很落魄的样子,觉得不太对劲;一问之下,才知道
他准备离开日本。他叫我先别跟你说,但是我和青子商量的结果,我们认为有必要
让你知道!”快斗神情极为紧张。
    “他在哪里?已经走了吗?”和叶无比地激动。
    “你冷静点,他说他下午一点在基隆上船。”
    “上船?”
    “是啊!现在离他上船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你赶快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青子边着手表边说。
    “好!我先去拿钱,马上出来!”
    “来不及了!钱,我这儿有,我们赶快上车吧!”快斗拉着和叶及青子,
一起坐进计程车,向着基隆飞奔而去。

9
    接到服部的信件后,rum就急着赶来大阪。想见柯政阳一面的他,却被高木挡在门外;而且老是拿“老大不在”、“老大不想见你”……诸如此类的话来搪
塞他。已经四五天了,rum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我来了这么多次,就算柯先生
再怎么忙,再怎么不想见我,他也不该无动于衷。”不对!这一定是高木搞的鬼,
我要进去一探究竟。”
    rum偷偷地潜入柯政阳所在的别墅。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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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1:33:5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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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和叶勇敢地擦掉忧郁及伤心的泪。
    “和叶,我发誓,以后我将会竭尽所能使你快乐、幸福。因为我终于明白,只
要彼此真心相爱,就算是因环境而毁灭,也是一种完美。答应我,多爱自己一些,
我不许你再次凋零,更不能像今天这样傻。如果我迟来一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一千多个没有你的日子,我过怕了……”服部紧紧地拥着和叶,生怕她再次消失一般。
    和叶离开服部的怀抱;她要将这么多年来不见的脸庞一次看个够,突然,她
发出一声惊呼:“咦!大哥,你的嘴角怎么瘀血了?”她心疼地抚摸着。
    “想要得知你的下落,当然就得付出代价。别担心,是被新一打的。”
    “新一哥?!当年他对你的不告而别非常生气,现在看来,他的气似乎是有增
无减,你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这片是我最眷恋的土地,因为这里有我最爱的人。”
    “包括你干爹吗?”
    服部惊讶了五秒钟,才低着头轻声说:“是的。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呢?你干爹
在你走的那天,被高木的人杀死了。”
    真是晴天霹雳,服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大哥!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一切都变了,你干爹及rum都死
了,‘柯氏企业’易主,‘阳辉’四分五裂……”和叶巨细地对他说着这四年来
所发生的一切。
    “你干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并没有因为你干爹的死而倒下,反而对她的信仰
更是虔诚;但是蕙仪却因rum的死而封闭自己。你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也不
能留住她的心,那她就真的只能过着行尸走向的日子了。”
    服部真的不敢相信,在这短短四年内竟然会发生那么多事,但他又不得不信,
他的难过写满全身。“现在干妈和蕙仪呢?”
    “还住在以前的那栋别墅里。走吧!既然回日本了,你应该先去看你干妈才对!”
    当和叶及服部离去后,观看他们已久的快斗才缓缓开口对身旁的青子说:
    “说你鸡婆,你还不承认?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果服部没出现,你会去救和叶吗?”青子认真地问着。
    “会!青子……”快斗牵起青子的手。“你和和叶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人,但,只有你才是我最爱的人,别再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
    “嗯——我考虑看看。”
    两人愉悦地走过沙滩,留下成串的清晰足迹,好像是在对大海说:
    “我们会一直携手走下去!”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看见服部的葛忆贞喜极而泣。
“干妈,你别哭,都是我不孝,请你原谅我!”服部跪在葛忆贞面前忏悔着。
    “快起来!真正有资格怪你的是和叶,她等你四年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岁月能
有几个四年?”葛忆贞边扶起服部边说着。
    “干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和叶的。对于干爹,我……”服部哽咽了。
    葛忆贞招呼他们坐下,淡淡地说:“这个结果比我预料的晚了二十几年,该满
足了。孩子,别再难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让一切恩怨随风而去吧!”
    “不,我可以不在乎高木把‘阳辉’搞得四分五裂,但我不能忘记干爹及rum的死。既然警方已经通缉高木了,那他就不能再逍遥法外。干妈,你放心,我
不会再插手管‘阳辉’的事,也不会杀了高木,我会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不谈这些了,今后有何打算?”
    “目前尚未决定,不过,现在我想去祭拜干爹。”
    “好吧!那就让和叶带你去,她知道路的,而且——蕙仪也在那里。”
    和叶带着服部来到那片属于柯蕙仪的绿地。
    服部相当讶异,干爹竟会葬在自己家里!而曾在这别墅住过一段时间的他,竟
然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在蕙仪面前的是rum,而旁边就是你干爹。”和叶在尚未走近墓地时,就
先向服部说明。
    当服部来到柯政阳的墓碑前,他磕了三个响头,注视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去看
着始终跪坐在rum墓前不发一语的柯蕙仪。
    “蕙仪——”
    “你终于回来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柯蕙仪开口了。
    “蕙仪,rum已经死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不!他没有死,他仍然活在一个不知名的国度里,那是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地
方,而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心;rum他永远活在我心里——”
    “别这么傻,如果rum地下有知,他也不会答应你守着他一辈子的。你应该活
在真实的世界里,而不是自我封闭。”
    “他虽没答应,但他也没告诉我他反对啊!我爱他,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这
里让我觉得真切,守着rum,我无怨无悔。”
    “那于妈呢?她年纪也大了,你就忍心丢下她不管吗?”
    这句话使柯蕙仪沉默;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我会好好照顾妈咪的,你放
心,因为我曾答应过rum;但我还是会守着rum,一生一世……”
    服部知道,现在就算他把嘴巴说烂,柯蕙仪也不会改变心意,所以,他只好和
和叶黯然离去。
                  
    新一自从离开“柯氏”之后,就利用自有的资金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在四年
的努力经营下,他的公司已稍具规模。
    “回家吃晚饭”是新一每天的例行公事。但在兰生完第二胎后,他的
“例行公事”又多了两件:帮忙做家事及带小孩;因为他实在舍不得让兰太劳
累。
    一个极像兰的女孩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新一”,这三个孩子只要一闹起
来,他们家可是天翻地覆,而他们夫妇两个每每忙得喘不过气来。
    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厨房里有着热腾腾的饭菜,但无人享用;因为
新一与兰正忙着为双胞胎洗澡。这时,门铃响了,新一却忙得没有多余的手
来开门,所以他只好向在客厅玩耍的女儿求救了。
    “小新兰,爸爸没空,你去开个门好不好?”
    “好。”小小的身躯慢慢挪到门前,她努力地打开门后,好奇地看着两个访客。
    “小新兰,是谁来了?”新一动作敏捷地替双胞胎的老大穿好衣服,抱着他
往客厅走去。
    “是冰淇淋阿姨,还有……还有……不知道叔叔。”
    “什么冰淇淋阿姨?她是和叶阿姨——”那谁叫“不知道叔叔”?新一觉得
有点不对劲,于是加快脚步来到客厅。
    “和叶,服部——平次!”
    新一从惊讶中醒来,他跑向前去,抱住服部。“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不会
认我这个朋友呢!”
    “小心你的孩子!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所以这辈子,你注定逃不开我的纠缠!”
服部拉开和新一的距离,以免新一手上的孩子成了夹心饼。
    “新一哥,你放心,你们的交情,你打不散的。”和叶露出四年来难得一见
的笑容。
    “原来是你们啊!快进来坐嘛!”抱着孩子出来的兰,热烈地招呼着。
    在大伙儿坐定后,新一即向小新兰介绍她口中的“不知道叔叔”。“小新兰,
他叫服部,不是叫做‘不知道’。”
    “新一,你女儿反应真快,还会替我改名字!”
    “她才皮呢!鬼灵精一个。哦——对了,你刚回来,就先住我这儿吧!等你有
了打算再说。”
    “那怎么可以?现在你有老婆、孩子了,我怎么可以……”
    “你真是够三八,难道我会怕你麻烦不成?再说,我们一家人都希望你住下来。”
    “对!”在兰表示赞成前,在一旁玩耍的小新兰竟然先开口了。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小新兰。
    服部忍着笑意继续问:“那叔叔真的住下来好不好?”
    “那阿姨呢?我比较喜欢阿姨,她每次都会拿冰淇淋给我吃。”
    大伙儿都被这个小小孩逗笑了!服部也边笑边对着和叶说:“原来这就是你
的外号的由来。冰淇淋阿姨,你好!”
    “乖,待会儿阿姨买冰淇淋给你吃喔!”和叶不仅嘴上占服部便宜,还在服部头上“疼惜”地抚摸着。
    “好了,你们两个还真像是小孩子,吃饭吧!饭菜都凉了。”兰说完后,
率先朝饭厅走去。笑声立刻从客厅延续到饭厅,这真是个愉快的一餐。
    饭后,兰与和叶带着孩子在房里玩耍,而男人们则在客厅里谈事情。
    “新一,我想知道这四年来有关‘柯氏’的一切事情。”服部直接问。
    “对商业有兴趣,还是……”
    “没有人能夺走属于干爹的一切。”
    “好吧!我告诉你。其实在我辞职后,冯立夫便在暗地里行动;加上你一个多
月没去上班,他便散布中伤你的谣言,使原本支持我们的股东渐渐对你失去信心。
这只老狐狸,一方面收购股份,一方面把自己的势力带进公司;在柯伯死后不久,
他的股份竟然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而他更以‘公司不能一日无主’为由,在股东
临时会议上提出选举总裁及改选公司重要负责人的提议。当时他已大权在握,而股
东们也都认为他言之有理,所以就这样,上至总裁,下至经理,几乎都是他们冯家
的人;而后来之所以没将‘柯氏’改为‘冯氏’,那是因为得不到股东们的首肯而
已。”
    “那这四年来,‘柯氏’的营运状况如何?”
    “家族企业容易增加人事行政支出,所以目前‘柯氏企业’虽已不像从前那样
纵横商场,但也还不至于维持不下去。”
    “新一,那你公司经营得如何?”
    “还不错,等等!你——不会吧?!兄弟……”新一突然明白服部的来意。
    “帮个忙,不看我们的交情,也请你看在是为了干爹,拜托!”
    “可是——我的公司成立不到四年,而‘柯氏’已经是七八年的老字号了,就
算是要打败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你能等吗?”
    “不,我不能等,我希望三个月就让‘柯氏’垮台。”
    “你要‘柯氏’垮台?!”
    “是的!干爹的一切是无人能取代的;既然干爹已经不在了,那‘柯氏’就没
有再生存下去的必要。”
    “三个月?不可能!”
    “为什么?
    “‘柯氏’的资金是我的数十倍,规模又是我所不可及,三个月对我来说,是
做不到的,但三年后,我倒有一点信心。”
    “家族企业弊端多,而且据我所知,冯立夫那一家子的团结力量很薄弱;至于
钱方面,我来想办法,只要我们对自己说:‘我可以!’那我们就一定可以!”
    “你怎么想办法?这不是一两百万就可以解决的,甚至一两千万都还不太行。”
新一提醒着服部。
    服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要卖掉属于我的‘柯氏’股权。”
    “要到哪里去找买主?不是随便一个企业家就吞得下你的股份!”
    “我有一个现成的人选。”
    “你要把股份卖给冯立夫?”
    “是啊!他不是要整个‘柯氏’吗?若再加上我的股份,那他就有百分之七十
的股权了。”
    “这或许可行,但他一定会把价钱压低,他绝不会照实价给你的!”
    “我知道,剩下的钱,我再来想办法。哦——对了!我的车还在吧?”
    “当然在!这四年来,和叶只要一回大阪,就会去帮你照顾车子;现在那两辆
车比你在的时候还要新,而且就停在我的车库里。”
    服部听到此话,心中泛起一片暖意。“和叶真是体贴,唉,我亏欠她太多了。”
虽然他心里感激着和叶,但可不敢忘了正事,于是他说:“我要把那辆法拉利卖
了,就算半价脱手,也是一大笔钱,东拼西凑,应该勉强可以。”
    新一看着一脸坚决的服部,他也下定决心。“好,我帮你!你看我这栋房子
如何?拿去贷款,应该也可以借到不少钱。”
    “不可以,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我不能让你为我冒这么大的险。”
    “当我们没有后路时,我们才会拼命向前冲。想要有必胜的决心,就要先做必
死的打算,我们一定要给自己压力!”新一的态度转变为坚决无比。
接着,两个男人便对着事业、企图,详细地计划着——

10
    经过几次交涉,冯立夫终于答应买下服部的股份;他们选在一家西餐厅里签约。
    “服部先生,你卖掉股份,真的只是因为需要钱用吗?”冯立夫怀疑服部是存着
报复的心态而来。
    “冯先生,一百块钱放在“柯氏”,有可能会变成一千块,如果我不是急着要
用钱,我为何会把一百块钱当成九十元贱卖给你?如果你怀疑我是为了‘柯氏’,
那更不可能。我要是真的想掌控‘柯氏’,那四年前我就不会放着它不管。从前我
不要的东西,现在我仍然不会要;买下我的股份,对你只有好处,只会让你总裁的
位子坐得更稳。咱们是各取所需。”
    冯立夫与他的律师交换过意见后,他答应了;但当他们正要签约时,一个突如
其来的声音阻止了他们。
    “我愿意出比冯先生高三成的价钱跟你买。”一个英俊、皮肤黝黑的男子出现
在他们面前。
    “是你!”服部惊讶着。
    冯立夫也问道:“请问你是……”
    “你好,冯先生,我叫白马,我想成为‘柯氏’的一分子。”
    “服部先生,你的意思呢?”
    这下子可叫服部为难了。他不想拖白马下水,但他若不答应,那不就等于告
诉了冯立夫他的企图?!
    “如果冯先生肯成全的话,那我也没意见。毕竟是我先找你谈的,就算是我要
反悔,也要你的首肯才行。”服部虽是这样说,但他却希望冯立夫别点头;不过,
事与愿违——
    “好,我答应!区先生,我先在此欢迎你加入‘柯氏’。两位;我先失陪了。”
之后,冯立夫与他的律师先行离去,而白马则是不客气地在服部对面坐下。
    “你跑出来搅和什么?我真是会被你气死!白马,我和他差点就签字了……”
    “我知道;不过,站在生意人的立场,你应该跟我签才对!”
    “你不会明白我的用意……”
    “我完全了解,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搞垮他吗?”
    “既然知道,那你还买我的股份做什么?你不是从不做赔本生意吗?还是你钱
太多?”
    “谁说这是赔本生意?你敢承认你不值那些钱?这次交易,我赚到了‘朋友’,
你能说我输了吗?商场和人生一样,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输跟赢。”
    “你到日本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谈生意经吧?你现在人应该在挪威才对!”
    “还不都是你!在法国时,只丢下一句:‘为了心爱的人,非回日本不可。’
然后就匆匆离去;本来,我以为找到同好了,谁知道你心意一转,什么浪迹天涯的
梦全不要了,害我失望了好久。所以,我是来看你的,而且更想来看看那个把你彻
底改变的女人;因为我得警惕自己,免得跟你一样被情所困,那我不就玩完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来蹚浑水?”
    “只是想看看你用何手段整垮他罢了,而且,我不要你因为资金短缺而受限;
再说,我对日本市场有点好奇。”
    “想来这里开发市场?”
    “那么,在这世界上,你就少了五分之一的顾客了。”
    “白种人会加倍付出的!”
    “真搞不懂你!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虽然几千万对你而言是九牛一毛,但
你这个人情,我不能欠。”
    “用这些钱买下个朋友是值得的。你若心有亏欠,就把这份友谊珍藏在心中,
来英国时,别忘了找我。签约吧!是朋友,就一句话!”
    “可是,一旦‘柯氏’垮了,那你也会受到牵连!”
    “放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签约后,服部即带着白马去见新一。
    “新一,他叫白马,是买下我在‘柯氏’股份的人。”
    “你没卖给老狐狸?”
    “我出了较高的价钱。”白马帮服部解释。
    “新一,你先不要激动,我也不知道半路会杀出这小子来,他是我在船上认识
的,当时他是大副,深交后,才了解‘大副’只不过是他数个身份之一。他有英国
皇室的血统,所成立的企业王国可以号称‘日不落国’;但这小子却四处游荡,而
且他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超过三个月。这些,就是我对他仅有的了解。”
    “白马先生……”
    “叫我白马吧!”
    “好,白马,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吗?”
    白马把他的用意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新一。“所以,你们尽力去搞垮
‘柯氏’吧!做一次尽善尽美的演出,别叫我这个忠实的观众失望。”
    “那好吧!事不宜迟,马上进行我们的计划吧!”新一向服部说着。
    告别新一后,服部带白马去和叶家。
    “和叶,这是我的朋友,白马。”
    “你就是和叶!?”白马打量着和叶。
    “是的。”
    “跟着服部叫我白马吧!”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 “白马来日本,就是想要来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服部边握着和叶的手边
说着。
    “真的?!为什么?”
    “因为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服部魂牵梦萦、放心不下!”
    “哦?那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特别的女人。”
    “我并不特别,只是爱情本身吸引人罢了;而且,拉住他的,并不是我,是我
们对彼此的爱。”
    “唉!我得小心点,别让女人用爱绊住我,不然,我会很痛苦。”
    “没有爱的心才是痛苦的!其实‘有人绊住你的心’跟‘有人绑着你的心’是
不一样的。绊着你,是提醒你习惯漂泊的心要有适当的休息;被绑着,才叫真正的
痛苦哩!”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喜欢你,服部,祝福你了!”
    在白马和服部、和叶告别后,他又匆匆离去。
                  
    新一运用公司的力量,正大光明地和“柯氏”作对。他打着“前柯氏副总裁”
的名号,把“柯氏”的客户,能抢的,全部抢走,使“柯氏”的业绩在一时之间大
幅下滑。
    另一方面,他们暗地里让“柯氏”把资金全投注于美国分公司,让分公司去加
拿大开发市场及设厂。不久后,新一又得到消息,冯立夫的儿子到处向人借钱炒
作股票,于是,他便买通人去煽动冯立夫的儿子挪用公款玩股票;就这样,“柯氏”
的营运逐渐出了问题。
    在新一全心全力对付冯立夫的同时,服部也四处打听高木的下落。几个星
期之后,他得到消息,高木在被警方通缉后,因为没有“阳辉”的庇护,所以他
就带着自己的手下成立“飞鹰帮”四处躲藏。为了怕被警察捉到,他们每个月集会
一次,平常以贩毒、走私为生。高木居无定所,所以想找到他,并不容易。
    这天,服部接到一道上兄弟打来的电话,他边听边在纸上写下地址及时间;那
人告诉他,那是高木将会去的地方。当他写好之际,和叶突然开门走了进来,
他为了怕和叶挂心,所以不准备告诉她,于是他赶快将写好的纸条藏进电话座底
下。但他急忙挂断电话的行为使和叶起疑,而且,所有的小动作也尽收和叶眼
里。
    大哥他有事瞒我,难道他——哦,不!我不能再次失去他。和叶边走向服部
边在心里想着。
    “新一哥说你在房里,所以我就进来了。”
    “有事吗?”
    “没事,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是我不好,这阵子太忙了,所以没注意到你。我跟你保证,等我一忙完,我
们就去散心,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服部牵着和叶走了出去,当他们走到客厅时——
    “等一下,大哥,我有个东西忘在房里了,我进去拿,马上出来。”
    “好吧!我在这里等你。”
    和叶又进入房内;当和叶看到了纸条,不禁瞪大眼睛,因为纸上写着:桃
园应召站!
    此时,和叶脑袋里浮现出服部对应召女郎左搂右抱的景象。
    “可恶!”此刻的和叶犹如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在瞬间兴起了质问服部的
念头,但随即她又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上面写的时间是五天后,先别惊动大哥,
到时候……之后,和叶将纸条放回原位,走出房间。
    说好三个月要搞垮“柯氏”,但拜天时、地利、人和之赐,新一的整个计划,
仅仅花了两个半月就开花结果。
    股市的低靡,使冯立夫的儿子在挪用近一亿元公款后,股票被套牢;而近日
“柯氏”有一张八千万元的本票到期。在公司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冯立夫想尽办法
周转,但是美国分公司却又因为大量投资于加拿大的市场,而没有多余的钱可调回
日本,冯立夫只好向朋友借钱。
    有这个天大的好机会,新一当然不会错过;就在冯立夫快凑齐八千万时,季
新一设计让“柯氏”的一位客户恶意跳票,金额虽不多——三千多万,但这足以使
冯立夫必须再去向他的朋友借调一笔钱。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柯氏”的财务危机一传出,商场上几乎无人愿意对
他伸予援手,有的甚至已经等不及要看“柯氏”垮台;所以,“柯氏”的财务危机
愈来愈沉重,没多久即恶性倒闭,而所有的股东都要负连带着责任。
    “太好了,冯立夫终于玩完了!”服部兴奋地说着。
    “全天下大概只有我们两个会在毁了亲手创建的公司后,还高兴不已。唉!
‘柯氏’垮了,不知道白马怎么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的人了。”
    “找我吗?”白马轻松、大方地走进新一办公室;他一身休闲服打扮,一
点也不像是亿万富翁。
    “真是说人人到!我还在挂心你呢!‘柯氏’倒了,你知不知道?”新一招
呼着白马。
    “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恭喜你们了!”
    “你也是股东,你还那么高兴!?”服部不置信地问着。
    “谁说我是股东?我的股份早在不久前就卖给冯先生的女婿了;反正他们家族
喜欢争斗,‘柯氏’内部又喜欢争权夺利,我就给他筹码。我打了折扣给他,他还
跟我说‘谢谢’呢!”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飘落后才发现这幸福的碎片
要我怎么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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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2 21:34:5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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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高手,佩服!佩服!”
    “你也不错啊!新一,希望以后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白马在和新一、服部告别后,又继续他的流浪生涯。
              
    “你好,我们是来找高木谈生意的,我们想见他一面。”服部和新一扮成
毒贩,企图骗过应召站的老鸨。
    “可是他没来啊!”
    “那麻烦你通知他,就说是‘疯狗’介绍我们来的;而且,钱,我也带来了。”
说完后,服部打开一个装满钱的袋子让老鸨瞧。
    新一也掏出一些千元大钞,他说:“这一万块就当做是请你打电话的电话费
吧!”
    老鸨接过钱,仔细打量着新一及服部一这两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物。
    打定主意后的老鸨,马上改变态度,殷勤地招呼着服部与新一。“我马上联络
唐老大,请两位稍等一下。”
    随后,他们被安置在二楼的一间套房内。
    “你想,他会来吗?”
    “会的!钱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有愈多的钱,他才能逃得愈久。”服部摇
晃手上的那袋钱,肯定地说着。
    “钱?!”新一笑了出来;原来那袋子所装的,只有最上面几张是千元大钞,
其余的都是纸片。
    服部也边笑边把真的钱拿出来,两人等着高木的到来。
    果真,不到一个小时,高木就赶来了。
    “你好啊!高木!”
    高木马上转身想跑,想不到,被人从背后一把拉回;当他站稳脚步后,抬头
一看,惊叫出声:“服部!”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没死!”此时服部已将房间锁上。
    “我等你先下地狱!你到底想干嘛?我可是带了人来的。”
    “是吗?你认为我找你做什么?新一,帮个忙——”服部一步步地逼进高木;
让新一了解服部的意思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并将门反锁。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所有恩怨就一并解决吧!”服部打开电视,让声音充
斥整栋大楼。
    不久后,套房的门被打了开来,满身大汗的服部请新一进去。
    “哇——你好厉害!”新一看着被打昏的高木,接着说:“你把他修理得
体无完肤,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事,只是嘴角流了点血,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痛痛快快地打人了,感觉真的
很爽!不过,我好累,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换你来伺候这家伙吧!”服部说完
后,就往床上一躺。
    新一笑了笑,便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细绳,说:“没问题,我义不容
辞。”当服部再次起身时,高木已经被新一像粽子一样地绑了起来。
    “好了,大功告成,咱们该走了吧!”新一催促着服部。
    “等等,你送人家东西,难道都不题字的吗?你通常都写在哪里?” 服部拿起
随身携带的笔。
    “当然是写在礼物上面喽!”
    “也对!”于是服部就在高木脸上写下:“这只猪送给你们,各位警察,辛
苦了,请笑纳!”
    “我们走吧!”服部爬出窗外,纵身跳下;随后,新一也跟着下来。
    当他们来到新一车前,一打开车门——
    “和叶!”两人不约而同地喊出口。
    “两位先生去应召站的感觉如何呀?”
    “和叶,回家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不要胡闹,快到后座去,我来开车!”
    “放开我!我真的会开车,你们看,这是我的驾照。”和叶塞了一张纸片给
服部,趁他不注意时,一把将服部推进车内,将车门锁上,令在一旁的新一看傻
了。
    “新一哥,别再犹豫了,上车吧!”
    终于,和叶千辛万苦地把车子安全开回大阪的新一的家,三人一起进到客
厅——
    “新一哥,兰姐说她在房里等你。”和叶边走向服部的房间边向新一说
着。
    “我知道我的前程将是一片黯淡!”新一无奈地走进自己的卧室,而服部则
还在客厅里犹豫不决。
    “亲爱的,我有话对你说,你不进来吗?”听见和叶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柔声,
服部知道,这次他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和叶,你听我解释,我会到那种地方,也是逼不得已的,你要相信我……我
不是去找女人,我是去找高木的。”
    “好,就算你是去找高木,那你为何不事先告诉我?”其实,当和叶躲在
新一车内时,她就看见高木走进应召站;而她现在的怒气,只是要处罚一下服部而已。
    “因为……”
    和叶看见服部吞吞吐吐,她的恶作剧细胞又活了起来。看我的软硬兼施——
    “我知道你是故意要瞒我的,对不对?哼!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还说你的心
在我这里,其实,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我甚至要怀疑你对我的爱了……”
    服部一听,便心急地坐到和叶身旁。“我是怕你挂心,所以才没告诉你。欣
岚,你真的要相信我,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爱啊?”
    靠向服部怀里的和叶,原本只想“假哭”而已,但在服部温暖的怀抱下,她
的眼睛却下起了倾盆大雨,一发不可收拾。
    “和叶,你别哭了,拜托,你哭得这么伤心,我会心疼的。你打我、骂我,或
是罚我好了,千万别虐待自己。”
    “好,你等着,我去厨房拿个东西。”和叶说完便走出房间。
    “喝了它!”
    “啊!什么?这是……”服部一下子会意不过来。”
    “这是醋!我要你喝光它,以赔偿我吃醋的损失。”
    服部看着和叶手中的半瓶醋,说:“嗯——和叶啊!亲爱的,能不能商量商
量,意思一下,喝一口就好!”
    “不行!你连接受处罚的诚意都没有,我……”和叶眼眶红红,又准备“打
开”她的眼泪水龙头。
    “好!好!好!你别哭,我喝下它就是了。”服部无奈地接受处罚。
    和叶在服部喝完那半瓶醋后,说:“嗯!你很乖,这次就饶了你,你好好休
息吧!我回去了。”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休息吧!”和叶将服部按在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我走了,但愿你安然无恙,拜拜!”和叶在服部额上印下个吻后,便离去。
    在另一个房间内,新一对兰可是说尽好话,要不是和叶事先告诉兰别太快原谅新一,兰早就不想追究了;但为了配合和叶的“策略”,兰只好对新一说:
    “就念在你是陪服部去的分上,罚你睡一晚沙发。”
    “真的要我睡沙发?求求你,能不能……”新一还没说完,兰就把棉被、
枕头塞给新一,并把他推向房门。
    “再见了,老公,祝你有个好梦!”
    被推出房门的新一,只好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隔天,服部带了份报纸到新一办公室。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公司来?害我还要跑到这里来找你。”
    “如果你也睡沙发的话,那你应当会睡得这么晚了。”
    “睡沙发?!兰对你的处罚才这样而已?”
    “喂!兄弟,我是受你牵连耶!你还要我怎么被整,你才高兴?”
    “喝醋?你是说——”
    “对!害我现在肚子还怪怪的。”
    “哈……”在服部说完后,新一即捧腹大笑。
    “别笑了,来看看我们的成绩吧!”服部把报纸送给新一,报纸社会版的头
条新闻即刊登着高木被警方逮捕的消息。
    “这下子,高木的不是死刑,也是终身监禁了。”服部说着。
    “你该做的都做了,以后你有何打算?”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离开日本。”
    “离开?!”新一的声音大得足以震破整间办公室的玻璃。
    “小声点,兄弟,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连机票都订好了。”
    “那和叶呢?”
    “你想我丢得下她吗?”
    “什么时候走?”
    “后天下午。”
    “和叶答应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
    “你——真是疯了,如果和叶不愿意跟你走呢?”新一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她不答应,我是不会走的,现在只有她,才能主宰我的一切。”
    “你为何非走不可?现在你是公司的股东之一,留下来也不会失业……”
    “拜托!新一,别把我和公司扯在一起,我投资的部分转给蕙仪好了,这样,
她和干妈的生活才能安定点。”
    “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会办妥这些事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等我到了德国,一切安顿好之后,我会和你联络;到时候,麻烦你将‘魔神’
寄来给我。”
    “那辆没卖成的法拉利跑车要不要一并寄去?和叶已经有驾照了。”
    “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和叶的开车技术,在路上
横行直撞的,一副“唯我独尊,目中无人”的样子,把车留给小新兰吧!就当做是
我这做干爹的送给干女儿的礼物。”
    “你当真要收那个鬼虎精当女儿?!”
    “是啊!如果你怕小新兰将来学会开车后,成了和叶第二,那我建议你把车子
拿去换冰淇淋吧!这样,她就能吃几十年的冰淇淋了。”
    两个老友临别话家常,离情依依;服部一直到中午才离去。
    在和和叶用过午餐后,服部就载着和叶来到阳明山上,到一个四年多以前
他们曾到过的地方。
    “还记得这里吗?”
    “当然!你曾在这里说——全大阪市都在我的脚下……”和叶眺望远方,回
忆着过去。
    “和叶——”服部牵起她的手。“我……我要到……德国去,后天下午的飞机……”
    服部看见和叶眼里的痛苦及仇怒逐渐在扩大,神情好像在诉说着:倒不如让
我从这里跳下去算了!
    “不!和叶,你听我说,我要你和我一块去,你愿意吗?”
    和叶没有回答,眼底的仇怒虽已不见,但痛苦却仍占据她的眼,令服部着急
不已。
    “和叶,你知道我在公司里待不住,而且,你和我一样对科学都有着热忱与执
着,让我们携手去做我们想做的研究,去探讨我们想了解的问题,去造访每一个生
命,好不好?”
    “我对科学的执着已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了,我不会为了研究和你去德国
的。”
    听到和叶的拒绝,服部虽感到意外,但他早已决定要为心爱的人做任何牺牲。
就在服部开口告诉和叶他要取消计划时,和叶原本痛苦的眼神转为温柔,她比
服部早一步开口。
    “我不会为了研究和你去德国,但我可以因为爱你,而陪你去天涯海角,你才
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服部看着和叶,心情顿时由谷底攀升至云霄。
    “为什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让我的心感动又震撼?!”服部将和叶紧
紧地拥进怀里。“谢谢你的支持、你的爱。”
    “不管是去流浪,还是在科学上闯,有我和你做伴,这样才不会孤单。让我们
一起去追梦吧!”
    “拥有你,就等于拥有全部!你就是我的梦,我心归处!”
    过了一会儿,服部放开和叶,因为他想再听一次肯定的答案。
    “这一去,可能会什么都没有;科学家的生活并不富裕,而且将是贫穷与寂寞
所谱成的生命乐章。和叶,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唱?”
    “我们会用幸福的嗓音唱出执着与理想。你说你爱我永远不变,我说我爱你今
生无悔。”
    当四目交接,他们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真爱,寻到了永恒——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和叶边说着边走。
    “到时候,如果你赶不上飞机,那我就要弃你而去了。”
    怀着无比兴奋与感动的服部追上和叶,拉着她跑向“魔神”。
    “就让我这一生牵着你的手吧!”他说。
    属于我的港湾啊!我的心将因你而重新出发!
    他们骑着“魔神”在风中呼啸而过——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
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
只让我们相恋这一季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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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4 22:13:0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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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看~~~实在是~~~~好黑暗的商业啊~~~~
谁说时间能冲淡一切? 那个人一定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我并没有 所以时间不能冲淡我的一切 (^-^~‖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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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8 15:57: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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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楼主,转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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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8 18:18:3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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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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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7 21:06:0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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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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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0 23:04:30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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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
都可以出一本书了!~~~~~~
我是烟。 ---- 终于记起密码。 我这个ID复活了。 03年的。看起来很元老吧。[笑] ---- 莱是我JJ。谁也不许抢。> < 。 ---- 初三的生活真是让人觉得眼前一片 黑 。 ---- 邪见亲卫队招募成员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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