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温_暖暖 于 2014-3-16 20:05 编辑
【注意】
有科幻成分的AU文,不喜欢的亲小心触雷><
【CP】
新X哀
【Sammary】
“她想要永远地记住这一刻,因为在你好之前,她先说了一句改变一切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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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and Goodbye
文/暖暖(Baidu ID:橘子)
工藤新一靠在角落发呆,落地玻璃外面下着雪,风把雪花带了起来,在空气里打着圈。这本来是个挺悠闲的事儿,捧着杯热咖啡看雪什么的。如果前提条件不是深夜一点被困在洛杉矶的机场的话。 他看了看手表,航班已经延误了四个小时了,候机楼里面人们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尽管人们保持着基本礼节,小声的说话,但那些嗡嗡的,各国语言的杂音,还是源源不断地灌进他敏锐的侦探耳朵里。 前两个小时,还并不算无聊,反而其实是很有趣的。他坐在椅子上翻报纸,半抬着头默默观察周围的人。是咯,大雪没办法脱身,就玩会儿推理游戏好了。两个小时,周围能看到的所有人,他都逐个演绎推理出了他们的国籍,职业,生活状态,甚至此次飞行的目的地。然而当这些可用素材已经被他消化干净,时间的流逝就迅速变得慢了下来。打了个十五分钟的电话给在日本的父母,大致说了说被耽搁的情况。电话讲完,旁边有个孩子哭闹起来,他站起身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孩子的母亲,情绪焦躁的小女孩躺下来,慢慢地被哄睡着了。
买了杯咖啡,他换了个地方,走到人稍微少一些的角落,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在脑子里想着这次出行的细节。本来是和父母到美国度假的,遇上了连环伤害案件,按他的性子自然不会置身事外,父亲又认识警局的朋友,于是干脆就全程参与了进去。案件临近解决,妈妈还是一贯的带着点撒娇说,要回日本过情人节,小新你反正也没人需要陪嘛,就留在这里继续解决案件好了,那个鉴证科的金发女警员好像不错哦,之类之类的。于是父母两人早一些回了国,他留下来参与一些指证之类程序上的问题。 老妈真是的,他想。倒没指望过节,能让我早点回去就好了。 在脑海里复习案情用了一个半小时,既然在机场,又在脑海里复习父亲教的开小飞机的技巧花了半个小时。离晚点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雪并没有停下或者变小的样子,还是纷纷扬扬地落着。工藤叹了口气,靠着墙坐了下来。不过候车室的广播倒是带来了好消息,还有一个小时或许就可以放行了。一个小时,那就再等会儿吧,他想,再等会儿。
“Sir?” 工藤揉了揉眼睛,从歪斜着靠着的墙壁上坐得直了一些。这里暖气开得也太足吧,他想,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他转过头,右手边站着一个穿着深红色大衣的小女孩,大概十多岁的样子,周围没有别的人,说话的应该就是她了。 “机票从你口袋里掉出来了。”女孩突然换成日语对他说。 “欸?……啊,thanks,谢谢。”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似地挠了挠头,接过她手上的机票插进外套的内袋。“你是日本人?” “你是日本人,”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然后我会说日语。”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又说了一次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日本人?” “猜的。” “啊……哈?” “骗你的了,”她朝他微微地露了个抱歉的笑容,“怎么可能猜得到那种事,看到你机票上的名字了。” 他在她说话的时候,才抬着头认真地看了看她。看身高大概十二岁左右的样子,浅栗色的短发,肤色白净,穿着米色的连身裙和红色大衣,手提的行李包放在脚边。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灰绿色的眼睛,带一点儿蓝色。他就笑了起来。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他勾着嘴角说,“是更有趣的事情,我‘猜到’你是哪里人了。”他加重了那个“猜”字。 “是吗?”女孩的反应比他想得淡定了许多,她掖了掖裙角也坐下来,挑起一边眉毛对他说,“那猜来听听?”
“日本和欧洲混血,英国?”他露出一个骄傲的神情。 “我父亲是日本人,母亲英国人。”小姑娘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猜的倒是挺对的。” “不是靠猜,这叫做推理。”他露出一副微微骄傲的神情说,“我是个侦探。” “唔,是嘛。”她抱着手臂,坐到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怎么办到的?” “很明显,你的样貌是有亚洲血统的混血儿,日语很流利,那么我倾向于你父母一方是日本人。而另一方,你的虹膜是灰绿色的,绿色虹膜并不是十分常见,大多集中在欧洲,英国和德国较多,你的外套是英国的某个品牌,在我老妈的衣柜见过,所以,”他摊了摊手,“就是这样。” “Hmm~”女孩的声音里面有些赞扬。 “那么,”这位侦探先生显然还有这更多的兴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不能吗?” “呃……不,我是说,”他摆了摆手,意识到这明显是个难说话的小姑娘,“一般十一二岁的小……未成年人,不会独自在深夜的机场待着。” “十岁。”她纠正了他,但并没有回答更多的疑问。 工藤撑着下巴看着她,或许是混血的缘故,和同龄的女孩相比她更显得高挑一些。行李包上有不少的标签贴纸,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出行了,他想,这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生活的相当一部分时间对于工藤新一来说,是有些无聊的,比如大学的课业,对他来讲并没有多大的挑战性。热衷于破案解谜,在高中时代靠这个吸引了不少的女孩,然而大学的姑娘们更加实际一些,约会尚可,并没有几个将他作为认真交往的打算。他能遇到的有趣的人,多半是因为案件,但就是因为案件,总是会带上一些令人唏嘘的感慨。生活终究还是有些无聊的,大部分时间,人们用平淡的节奏做着平淡的事儿。 因此他会带着研究的神情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有趣,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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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到达医院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天气很冷,她用长围巾把自己裹起来,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和停尸房里的冰凉躯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死去的男人安静地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一样,黑发乱糟糟地混了一些血迹,贴在额头边上。她接过值班医生手上的档案表,粗略地翻了翻。 “一个小时之前送来的,死因是后脑的重击。”值班医生解释说,“没有带着任何有身份信息的物品,没有手机,没有笔记本。但是他的包上有和前辈同款的挂坠,所以想请你来看看,或许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室吧,这里交给我。” 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后,灰原哀戴上橡胶手套,轻轻拨开了眼前男人额前的乱发,在白色的灯光下他看上去像是而是二十刚出头似的年轻,然而灰原知道这和实际情况的区别。
工藤新一,三十岁,父母长居美国而他一个人生活在日本,职业是私家侦探,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有太多联系紧密的朋友,不过和灰原哀已经认识了十年。 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在从美国回日本的飞机上认识,起初,灰原哀告诉工藤新一自己叫做宫野志保,不过是个稍微聪明一些跳级念高中的“普通学生”,这瞒不了侦探太久,两年后的一天他站在她从未提起过的住处楼下,像是普通打招呼一样叫了她真实的名字,灰原,他说,我都查到了。 灰原哀有片刻的生气,但也拿他没有办法,侦探的本性难以阻拦。她叹了叹气,问他说:“你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侦探先生在餐厅桌上摊开收集到的资料。宫野志保,真名灰原哀,现年十三岁,因为智商比同龄人高出不少,跳级到帝丹高中,现在是三年级生,但这只是个掩护的身份,事实上为政【喵呜~】府情【咕唧~】报组织工作,进行某种技术开发。灰原哀看着他展开的资料,稍稍地笑了笑,“不错嘛,”她说,然后没有再提到什么,吃完饭她起身要回家,得不到回应的工藤新一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侦探先生。”她用少有的严肃语气对他说,“这件事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为了你和我的安全,我想你最好不要再去知道太多。” 从那以后工藤新一就没再问过她什么,生活又像最正常的模样。工藤接一些普普通通的案子,偶尔也会有离奇的事件来给生活增添一些点缀。灰原用宫野志保的名字念完高中又考上了一所相当不错的大学,主修医学也学习物理的课程,毕业以后到一间医院做了普通的外科医生。但他们都心知肚明的是,灰原真正的工作从来没有停止过,灰原哀猜测工藤也没有停止过调查,毕竟这是个吸引人的谜团,但她没能问出什么亦无法阻挡,只是偶尔提醒他不要涉入太多。他们在最普通的日子里见面,谈论生活琐碎,工藤比灰原大了不少,他们对旁人解释彼此是远房的表兄妹,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十年来两人心里似乎也从没弄清楚过。
而现在,这个认识了多年的好友这样安静地躺在医院停尸间,灰原哀触摸着他的脸庞,没有忍住眼泪。 “你不该知道这么多,”她对着眼前的躯体说,“我的父母,他们因为车祸而死,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原因。他们为政【喵呜~】府工作,在工作完成之后丢掉了性命。现在你了解到了不该了解的事情,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了。” “工藤新一。”她把他推入冷柜锁好,“你不应该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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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检查了机器上的数据,确认自己顺利出现在了机场的洗手间里。唔,如果要更清楚的说明的话,是十年之前的洛杉矶机场。灰原哀长久以来为政【喵呜~】府研究的“不知名项目”正是时间机器,情【咕唧~】报部门希望将未来的成品运用到间谍活动中,但现在灰原哀出于私人的原因,动用了机器的半成品。 她的身体因为时空穿梭的关系有了改变,回到了十岁的小女孩模样。还好她早有准备,在洗手间的隔间换好衣服,米色的连身裙和红色大衣,和十年前他们认识的时候她穿的那身一模一样。 她把东西都收进随身的行李包,走到机场大厅里。远远地看到了靠在角落睡着的工藤新一,她走了过去。 她看着他的睡脸,想到十年后的自己在同样的角度望着死去的他。悄悄从他的口袋抽出机票,然后推了推他的肩膀。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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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工藤新一重新找了个话题的切入点。 “和你一样。” “东京?” “对,不过我是晚一些的航班。” “这样啊。”他看了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 “快了。”她说,“不出一个小时。” “是嘛?希望你是对的。”他转过来看她,她的脸上有一些难以捉摸的微笑,和一些轻微的命运的邀请,他也对她笑了笑,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你还能再睡会儿。”女孩对他说,“时间到了我叫你。” 工藤知道身为一个侦探,不应该太快地相信一个陌生人,但现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而已,长时间的等待让他十分疲惫,加上小姑娘看上去有值得相信的成熟感,于是他也就听了她的建议闭上眼睛休息。 玻璃外的雪还在下个不停。灰原哀坐在他的身边,享受着这最后的陪伴。根据十年前的情况,还有不久航班就要可以登机了,她想起当年的她因为大雪滞留在机场无处可去,在漫长的等待里坐在机场另一头的长椅上看书,上飞机之后认识了隔壁座位的男人,后来成为她朋友的工藤新一。 “算我自私。”她小声地说到,“我还是想要认识你。” “但是你不用认识我,侦探先生。”灰原哀看了看身边的提包,“一个时空里只能存在一个我,只要现在的我不上那架飞机,未来的你就不会认识我。” 她站起身来,吻了吻他的脸颊。
“Sir.”她把睡着的工藤叫醒,“你的航班可以登机了。” “啊……”他睡眼朦胧地揉着额头,听到了广播里的提示讯息,“本来还想再聊会儿的……看来我得走了……谢谢你。” “不客气,”她用若有所思的眼睛看着他,“我们其实已经聊过很多了。” “那就,再见。”他对她点了点头,拉过行李箱走向登机口。
灰原哀看着这个男人远去的背影,这个瞬间其实发生在他们相识之前。 她想要永远地记住这一刻,因为在你好之前,她先说了一句改变一切的再见。
“再见。”
—END—
【后记】
有一天我看到了这么一张图:
是国外网友在机场拍的两个陌生的旅客,刚刚认识却相谈甚欢,有一种电影画面的感觉~
然后就想写这篇带机场梗的文了。
希望这篇文能传达出“相遇不易”的概念,可能我们最终被种种原因分开,自愿或者不自愿,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时光珍贵的纪念吧。
另外时光穿梭梗果然还是不太hold得住,以后得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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