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m Kriege: a sequel, and the rest of it.

Rache

1 本文為文學創作﹐並非記敘真實的歷史事件。請理解文學作品與現實生活的差異性。
2 禁止未經過作者允許的任何使用。(包括複製保存﹐改寫等。)
3 本文包含對戰爭場景的寫實類描寫﹐如可能引起您的不適﹐請不要閱讀。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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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區返回後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我不像其他人一樣多麼‘懷念家鄉’。不管去哪裡都無非是某種距離的物理性移動﹐無論乘坐的是飛機還是輪船; 更不會對所在地產生任何不滿而眷戀‘舊土’。看到某些人熱淚盈眶﹐著實莫明其妙。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並沒有一群人來迎接我﹐同時說些煽情的話語的關係。

我沒有家眷﹐朋友也大半是職業軍人﹐在軍隊里可不流行‘哭哭啼啼’的。

返回後立刻投入新工作。假期越攢越多﹐但提不起興致使用。因大半的觀光地早已去過﹐另外也不見得會比待在研究所里更快活些。想到人山人海﹐那還是呆在必須經過許多道門﹐限定特別人員才能進入的研究所自己的辦公室里來得清靜自在。

近來因為數據電子化的普遍性﹐似乎少了某種獨特的樂趣。想一想﹐覺得是‘翻舊東西’這件事。十幾年前我剛剛開始做這一行時﹐還不得不時常親自跑去翻那些陳年的舊資料。一面頂著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灰塵﹐一面在架子上找來找去。我有一次惡作劇睡在那架子上﹐可是最後誰都沒來﹐自然也沒能達成‘嚇人一跳’的目的。 我並不是特別小氣﹐也不會特別在意金錢﹐但每次看到這些舊資料都不自覺地想那一定花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時間構筑成的。偶爾去一次民間人用的圖書館也會產生類似的想法: 那就是存在著相當數量沒有被利用的資料。

十八世紀的地圖冊。
三百年前的菜譜。
影印的根本讀不出來的手抄本。
......
林林總總。

人類社會自有一定的常識性﹐除此以外的知識全可算是‘冷門’。除掉特定的人以外﹐包含那些知識的資料本體可以說沒有用武之地。

人們問我戰爭是怎麼一回事﹐前線有什麼﹐發生了什麼事.....等等。用文學性的方法去說﹐倘若把世界比喻成一個人﹐那麼戰爭的對立兩方就如同人的兩隻手那樣。戰爭是掌聲﹐拍得太用力會手痛﹐但也僅僅如此﹐於人的健康是毫不相干的。不論站在左手上還是右手上都不能避免感到痛﹐這是戰爭的後果。我想像不出沒有戰爭的人類世界﹐即使會有﹐那恐怕也不屬於‘人類’。

至於前線有什麼﹐這要看是想問哪方面。首先有許多人﹐多得超過你的想像。有很多資源﹐就算你只吃熱狗中間的香腸也完全沒問題﹐剩下的可以隨心情丟掉。在前線大家都很‘大方’﹐也通常很‘豪爽’﹐大部分人都‘友善’; 假設你提議一起吃點兒爆米花﹐我保證會有人願意陪你一起吃。打仗的時候什麼也想不成﹐這時你會體會到‘洗腦教育’的重要性。如果必須想過後再行動﹐通常就沒命了。比起敵人﹐我比較怕神經錯亂的‘戰友’。強大的敵人固然可怕﹐但有應對的方法﹐而且無論用怎樣殘酷的方法對待都不構成問題; 而發瘋的同僚通常是不能應對的。行動時必須聽從命令﹐所以也不可能總是跑在最後面﹐每當別人在我身後跑﹐移動到安全地點後我都會覺得有些‘後怕’﹐生怕後面是一個會神經錯亂的己方成員。

食慾下降﹐失眠﹐抑鬱......這些症狀我都沒有遇到。既不吸煙﹐也不飲酒。當然﹐在前線啤酒不算是酒 ﹐普通香煙也不算是煙。比起可口可樂我寧願選啤酒﹐不想吸煙則可以吃口香糖來當借口。雖然自己不吸﹐但不能禁止別人吸﹐如果你討厭這味道也只能忍耐。生活在前線需要一定程度的忍耐力﹐從不能洗澡換衣服﹐別人在身邊喝酒吸煙﹐在吵鬧的環境中睡覺......一直到將四分五裂的屍體碎塊裝進口袋這類被指派的工作。

被問有沒有什麼不滿時﹐我認真考慮了好一段時間。若說不滿﹐有的。我想在行動的時候聽背景音樂﹐像電影里那樣。譬如說﹐一邊聽行星組曲一邊開槍打敵人------這種。當然﹐這是百分之百的妄想﹐只能在回來以後說著當玩笑。我跑馬拉松的時候是聽一首叫‘Born to Run'的流行歌曲﹐在跑最後一段路時會覺得受到鼓勵。

前線有獨特的氣息﹐很難明確地加以形容﹐那或許是‘生命本身的味道’也說不定。還有大量的垃圾: 空罐頭﹐塑料袋﹐廢銅爛鐵......最噁心的是人類的殘骸。前線有千百種死法和同樣千百種‘不同造型’的人類屍體的殘骸。頭掉了﹐身體四分五裂﹐原本是手的地方出現腳的一部分﹐內臟散佈在三十平方米大小的範圍內......有人因此大倒胃口﹐甚至不得不被遣送回後方。我則全然無所謂。但有時我會想﹐這些殘骸曾經還是人類的時候﹐至少﹐在出生的瞬間還是被祝福著的。有父親﹐也有母親﹐曾經作為一個柔弱的嬰兒靜靜地生存在地球的一角﹐肯定無法聯想起多年後的一天變成殘骸給遺棄在戰區的街頭。

我回來之後更加覺得機器人不必像人類那樣去設計﹐儘管這提案既不流行也不被大眾接受。即使花三倍的時間和十倍的預算﹐人們還是想要有頭﹐有兩隻手和兩隻腳並且靠兩隻腳交替移動行走的機器人。我看不出這有甚麼好﹐假設像人類這樣﹐最重要的部分設計在頭部﹐那豈不是只要挨上一槍就會停止運轉?

除此以外﹐人們還要求‘必須看著像人’﹐‘有頭髮和五官’﹐‘最好穿衣服’等等不合理的提議。真無法理解他們是想要‘機器人’還是‘由機器做成的人’。

最像人的東西是人類的小孩兒﹐只要健康的男人和女人‘結合’在一起﹐經過八九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生育出來。並且將來會長得跟‘人’一模一樣。

也許﹐人類對這種自然又簡單的辦法不感到滿足也說不定。假定將來有一天機器人能像人類那樣上前線﹐人們肯定會進行另一種戰爭來真正決定勝負---當然﹐是由人類自己參加。

在前線人們會聽到大量噪音﹐譬如直升機。那東西可真是‘震耳欲聾’﹐睡夢中聽見恐怕神經纖細的人要被嚇一大跳。我受不了人們的吵鬧﹐但唯獨對機器發出的聲響 ‘免疫’。我回來之後設計了一種新機型﹐當然是‘概念中’的﹐我喜歡的設計目前來說全是‘概念中’的﹐目前還沒有辦法將它們實現。上司看過之後大為驚異﹐同時還開玩笑說‘萬幸你不是一個恐怖分子’。我說不好他是在表揚我還是在嘲笑我﹐姑且認為是讚賞。此人自稱是反戰派﹐每每提醒我‘研發出超級武器’可能導致的後果。我不這麼想﹐戰爭之於我就像雪山之於登山家﹐沒有理由﹐去登山只是單純地因為‘山在那裡’; 僅此而已。

想想第一次戰鬥的經過﹐很難串聯成連貫的影像。那是由許許多多充滿細節的照片構成的巨大的相冊﹐附帶聲音的片段。有人大喊一聲﹐有槍響﹐有引擎聲﹐和其他混亂的聲音的集合。很難分辨究竟是有沒有在聽﹐並沒有好好停下來交談或傾聽的時間。每個人都在移動﹐不會移動的大概已經死了。

儘管有許許多多的細節﹐但我並不記得第一個由自己開槍打死的敵人。自然﹐也不記得下一個﹐或下下個。我只是在移動﹐在開槍﹐在努力避免被殺死。痛啊癢啊熱啊口渴啊.....全然感覺不到。小時候人們給我講過一個關於騎士在戰場上被砍掉頭﹐但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死了﹐最後變成惡靈繼續殺人的恐怖故事。沒准兒是可能的。

當然﹐實際上還是很熱的。全副武裝和負重。要是有朝一日能研發出可以調節溫度的裝備就好了。出於‘倫理’或‘道德’﹐也許應該優先祈願‘和平’才是。不過人類在這件事上祈願的歷史要超過好幾千年﹐相對來說﹐寄希望在新裝備上比較划算﹐畢竟人類的壽命有制限。談論壽命的長短在前線算是個笑話﹐只要能平安生還三次以上對生死的看法就會發生變化(是老兵們說的)﹐大部分人會從‘怕死極了’變成‘唯一不怕的是死’的類型。有些人還會覺得死是一筆虧欠了很久的債務﹐當然﹐醫官把這歸類成‘身心性疲勞’。

前線沒有‘神’的存在。比起神﹐我更希望獲得第一手的情報﹐比如天氣﹐地形等相關信息﹐越詳細越好。其次是裝備的好壞。再就是吃飯睡覺之類的瑣事。無論怎麼跟神祈禱﹐這些也連一樣都獲得不來。有些人多少有點兒神經質﹐出發前還要舉行個‘跟神祈禱’的儀式。在我看來這非常好笑﹐神怎麼可能會祝福即將集結成團體去殺戮另外一群人的群體? 但﹐對此我保留個人意見﹐我不會勸阻別人不要去做。即使非得跟同樣是人類一員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祈求神靈保祐的權力還是人人都有的。

說起來﹐我會去前線﹐本身就是像‘玩笑’一樣。無論是誰看到我﹐都只能認為是‘頭腦派’的辦公室人員﹐絕不會聯想到去往前線的士兵。

既不是好奇心﹐‘少年的偏執’﹐‘英雄情節’﹐‘宿命’﹐也不是‘體驗生活’﹐‘取材’﹐或‘為了仕途’。一定要說(很難用語言形容)﹐那大概是近似於某種‘儀式’樣的形式。也就是說﹐我通過確實地做一些不尋常的‘工作’來認識‘不尋常的工作’本身的價值。

殺人(敵人)當然是‘不尋常的工作’﹐作為諸多’不尋常的工作‘中最為典型也最容易加入的一種。身體健康的話無論誰都能參軍﹐只要大致合格﹐就能去到前線做殺敵的工作。就算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加入官方的軍隊﹐也還有上百個大大小小的NGO或私人經營的戰爭公司。以上僅供男性讀者參考﹐這些組織對女性人類多少帶有某種程度的歧視﹐甚至會因為性別原因而拒絕招募女性隊員。而女性人類究竟會不會因為這點而抱怨就無法知曉了﹐畢竟有史以來去前線的絕大部份都是男性人類。我以前在東邊某個島國邊遠南部的小島上旅行時曾經遇到過一位老人﹐他自稱是’沒有父親的一代人‘中的一員。因為他的同齡人大半沒有父親﹐他們都死于一場意味不明的戰爭﹐孩子們是由母親撫養長大的。

比較而言﹐以前通過書本和影像資料讀到的前線和實際中的基本符合。不論是何種時代﹐人們在前線都做類似的事。有一個細節書上沒寫﹐就是我時常會發現一些無關痛痒的小傷口並且根本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碰傷的﹐當然﹐通常也不加以理會。後來這成了某種‘習慣’。歸來以後發現是個應當加以改正的習慣﹐因為別人看見我手上在流血會覺得大驚小怪﹐儘管是放著不管也會自動痊癒的小傷口。

有時在夢中重返前線﹐醒來後時常會想起多年以前的一個曾經的友人。似乎是想以拍攝影像資料作為職業。如果你正在讀﹐那麼我寫幾段給你讀的話在這裡:

首先﹐如同你已經讀到的﹐我已經去過前線了。在那裡殺了敵人。不是‘命運的支配’或‘祖傳的職業’或因為其他原因﹐是我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從前我也做了一些‘選擇’﹐如果那令你感到傷心﹐我很抱歉﹐但我必須‘成長’。無論如何﹐我希望你﹐你的家人﹐以及友人﹐永遠﹐永遠不會和這戰爭的世界發生任何實際性質的關聯。作為士兵﹐我並不做自我辯解。每當我回憶往事﹐我覺得自己已經把在普通世界中獲得的全部美好都分享給了你﹐除了戰爭。就這點而言﹐我認為自己可以挺起胸膛來。

你不認識我的臉﹐不清楚我的真實姓名﹐不知道我的誕生日﹐也不了解關於我的一切細節------當然﹐你不應該知道這些。不過若是‘回憶往事’﹐對此﹐我多少有些傷感。總的來說﹐我總是非常classical的; 雖說對士兵而言是個沒用的情懷。

套用一個古典的說法﹐我們‘相遇在錯誤的時空之下’﹐不能夠彼此發生更進一步的關聯(正如同我不能娶自己的姐姐)﹐並且在這件事上連一個‘如果’也無法存在。對士兵來說﹐去親近一個普通人往往過於殘酷。極端而言你也並非不無成為這特定世界的一員的可能性; 但前面已經說過﹐我絕不希望如此。你應當作為普通人類活著﹐並替代戰爭世界的居民來傳達這關於戰爭的重要的信息給孩子們才行。

雖然在前線殺死了敵人﹐但沒有殺過任何非戰鬥人員﹐以及投降了的敵人。假定今後會重返前線﹐也將徹底貫徹這一準則。我不知道你因此而如何看待我或者‘我們’; 我在前線時和其他人一樣﹐沒有任何特殊待遇﹐我做其他人被指派做的一切工作。

如果可能的話﹐請你教給孩子們和平﹐同時告訴他們戰爭的本質。不是像美國電影﹐或者日本動畫片那樣﹐我希望你能把真實的戰爭傳達給孩子們了解。戰爭沒有鮮花﹐沒有笑聲﹐沒有友情﹐沒有勇敢﹐沒有振奮人心﹐也沒有偉大的‘道義’; 戰爭是無數人的血﹐是死後被遺棄在焦土上的人類軀體的殘骸﹐是在甚麼時候會從天上掉下的足以殺死全家人的炸彈﹐是毫無獲救可能但在確實死掉之前必須忍受的超過十小時以上的劇烈疼痛﹐是可能目送友人或迎接的自身的終點的每一日﹐附帶多種不可選擇的死法和遺體狀況。有可能不會死﹐但斷手斷腳是普通程度的事實﹐不能重返戰場的士兵因沒有作為士兵的價值而通常被社會無情拋棄。沒有神﹐沒有英雄﹐也沒有拯救。能活﹐便活著; 不能或運氣不好﹐就死掉。

我希望﹐如果你願意﹐請把這些通過影像資料傳達給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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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女性人類很少﹐不是說完全沒有﹐但我並未遇到一同去殺敵人的女性同僚。心裡上我也不願意在做這工作時有女性人類同行。我在傳統教育中長大﹐女性的形象是優雅和恬靜的﹐無法想像她們穿上男人的衣服去打仗。當然﹐實際來說還是有的。也有那些所謂‘先天超常’﹐可以輕鬆地將彪形大漢打翻在地的特殊女性人類。但這總歸是少數中的少數。

在前線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沒甚麼特別的分別。女兵也不會穿裙子------不像她們在後方時那樣。如果一律剃髮成我這種‘軍隊髮型’﹐再涂上泥土﹐看臉的話無從分辨男女。

前線也有小動物﹐貓或狗。我有點兒潔癖(雖然從前線那衛生情況來看是可笑的精神潔癖)﹐通常不親近小動物。如果手上有能給它們吃的東西通常會給一點兒。比起貓﹐更容易接近狗。最怕的是大型的鳥﹐萬幸這不常見。

沒事兒做的時候我通常吃飯或睡覺﹐偶爾也會和別人玩電腦游戲(是真的)。再不然也會手拿飲料罐頭坐在外面發獃﹐發獃的時候時常手拿石子在地上畫著玩。都是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線條。作為資深書蟲﹐在前線是沒書讀的(我擔心熱衷閱讀會引來嘲笑)。仔細找的話可能有些宗教方面的經典﹐但毫無去讀的興致。大體上﹐一切耗費腦筋的東西在前線都沒有用武之地。

每天兩次會檢查自身的健康狀況﹐去廁所的時候也會留意---這在前線是必須掌握的數據﹐有時還不得不對醫官如實彙報。扭捏的人也許會因此產生強烈的反感。生活中有更多的危險﹐從被虫子咬﹐中暑﹐到生病。我原本沒有照鏡子的習慣﹐但去前線後一天也要看至少兩次。不但這樣﹐每天還會按時服用營養補充藥品﹐也許是比待在後方更‘健康’的生活方式。或許。

殺死敵人後做何感想? 答案因人而異。我個人沒有任何感想﹐只能當成是一種‘工作’。也許有些人會因此指責我缺乏同情心﹐但我是冒著被敵人殺的危險來殺死敵人的﹐所以不應該受此指責。如果靠同情心就能使戰火平息﹐我可以比某些人(就是那些待在安全地方說好聽的空話的傢伙)多同情二十倍。

我在前線所受的傷都是些跌打損傷﹐赤身裸體地站在鏡子前會看到這裡青一塊那裡紫一塊﹐但都是些放著不管就會好的小傷。小時候姐姐因此嘲笑我﹐給我起了一個叫‘斑馬’的外號。現在想來也許很形象。

我回來以後總是在說戰爭﹐也許會惹得讀者討厭(我很懷疑究竟有沒有人能讀把這讀完﹐特別是當他們大多只習慣看圖片和一句話時)﹐但你很難忽略事實而去寫些想像中的‘什麼’﹐尤其是在面對像戰爭這樣巨大的真實的情況下。

---sequel END---

Ra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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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声器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们热衷于那些虚拟出来的战争（影视作品或者电子游戏），但当我真的想找人说说现实里发生的事情时，却都一副受不了的样子。那一点都不好玩，真的。

Rache

扬声器 发表于 2015-6-18 15:21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们热衷于那些虚拟出来的战争（影视作品或者电子游戏），但当我真的想找人说说现实里发 ...

因为人们不爱听‘大实话’，也不愿意面对现实。这点，你只要观察一下身边那些每天都必须很多次看手机屏幕的人就能加以理解。

如果教给学员‘现实’，恐怕就没人肯去前线了。无论是跑步，操练，还是训话，都只教给‘荣誉’，‘祖国’，‘光荣’， ‘奉献’。我个人倒是赞成让新兵观看真实的影像记录，在营地的教室里尿裤子总比在前线好些。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