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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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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敬意(哈哈!秋雪偶又来发文了!大家多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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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09:41: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瓢泼大雨。
我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起头,雨水便毫不留情地砸下来,真不懂安慰人。
黑色的风衣下摆映衬着象牙白的椅色,纯粹又含蓄。我从里怀掏出很久以前的一张早已皱巴巴的报纸,刚展开就马上被雨水打透。但上面的字依稀可见:
“十亿日圆抢劫事件落幕,元凶广田雅美畏罪自杀!”
我重新把它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几天后的一家以昏暗为情调的酒吧。
“这里的Sherry调的极好,你不尝尝么?”眼前的女人妩媚动人,眼神极其深邃。
“不了,谢谢。Vermouth,有话请快。”我不想在这里多呆。
“那么着急干吗?”她笑,“和女孩子有约会吗?”
“我现在是遵纪守法的上班族,下午可是要按时上班的。”我晃晃带手表的右腕。
“哦?警视的职务也这样严格?”她明知故问。
“早知道应该叫我当警视总监是不是?”我挑眉毛,“你就叫我少招点目光吧。”
“上次你在警视厅玩得不是不尽兴吗?所以这次那个人重新给你机会怎么会不知道感激呢?呵呵。”
“这个是我的调查结果。先给你这么多。”我把一个档案袋扔到她的跟前。无意进行刚才无营养的话题。
她检查里面的照片时微微一惊。
“总之,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占上风,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我盯着快见底的红茶杯,假装没注意Vermouth的脸。
“你还真是能干。”她奖励似的用酒杯敬了我一下,“我还有点事,失陪。”
“……Vermouth……”我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她停在了门口,转过头问。
“……组织,对‘背叛者’的追捕进行得怎么样了?”
“你很在意?”她反问。
 “随口问问而已。”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她微微一笑,“都交给Gin吧,Byebye。”她走了。
我笑笑,骂自己是傻瓜,竟然妄想从Vermouth那里套出情报。
前些日子Gin处决了企图背叛组织的宫野明美,妹妹志保也被囚禁,之后竟神秘地从瓦斯室消失。组织对于叛徒的一贯手法是格杀勿论。Gin接手了追捕任务是理所当然,但他非常执着于了解Sherry消失的方法,自然,被怀疑协助Sherry逃亡的人员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牵连,我也不例外。所以这次任务我无法插手也无权过问。

“小鬼,如果我查出是你在背后捣鬼协助Sherry的话,无论那个人有多袒护垂青你,我都会除掉你。”那天Gin用枪指着我沉下声音。听Vodka说,之前在杯户处决皮斯科的时候Gin发现了Sherry, 然而有个男人协助她逃走了,Gin怀疑那个人是我。
“好,我等你的结果。”我平静地笑,“Gin,枪这种东西不好玩,容易走火。”
他放下枪,眯起眼睛邪恶地笑。

我结束了回忆,耸耸肩膀,望向玻璃中自己的身影:
“御景风啊,其实你也只是在虚张声势。”

日本东京警视厅总部。
我盯着已经见底的红茶杯皱起眉毛,但是我也知道无论我怎么盯着也不会有红茶从空了的杯子里冒出来,于是我从办公室的桌子上跳下来,走出办公室。

“哦,目暮警部,您这是要出去吗?”在走廊里我遇到了我从前的上司。
“是呀,有点事要去毛利侦探那里,参事官,您这是要去哪里?”我现在担当的职务是刑事部参事官,阶级是警视,可以算得上是日本警察中的高级官僚。自然,既然是高级官僚需要做的事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叫人恶心的资料就是努力维持自己和上级下级间的人际关系,根本不用象底层警察那样为少得可怜的工薪奔波劳累。于是我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我去打点热水好冲杯红茶,办公室里的饮水机好象有毛病。”如果目暮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一定会给我的悠闲气吐血,尽管我一点也没有张扬和炫耀的意思。但是宫野御介,出身于CAREER,以27岁的年纪担当警视这一职务的骄人成绩足已使众多的警察羡慕和嫉妒不已了。

尽管现在我所演出的剧本是这么写的。

寒暄了几句之后,我看着目暮的背影才突然想起他所说的“毛利侦探”是何方神圣,“参事官您好!”这时高木从我身边跑过,“目暮警部等等我啊!”
“高木,你的袖口的扣子好象掉了……”我拽住他的袖子,“哦,不是,我看错了,抱歉。”
“啊,没关系,再见!”高木看也没看就向目暮的方向接着跑去。
我看着杯子露出明美常形容为的“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笑容”。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店。
这里的红茶泡得太过浓郁,我尝了一口就不禁皱着眉头放下杯子。看来想一边悠哉地啜着可口的红茶一边通过我装在高木袖口的窃听装置来听取他们与毛利之间的谈话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这次我重回警视厅一方面是受命于组织,一方面是出于个人原因,只不过我将后者隐藏得极好,至今还没有人知道。至少应该是。

“这个男人是白痴吧……”当我听完毛利小五郎在目暮叙述完案情之后的“推理”(那哪里是什么推理啊!)不禁嘟囔道。明明是简单到用脚趾想都可以得出答案的事件叫他这么一搅和就变成了典型的电视肥皂搞笑剧。

我真怀疑之前报纸上登载的一系列毛利破获多起悬疑案件的真实性。
这不是我在一时的心血来潮或是没有建设性的冷笑话,而是我得出的结论。
如果说一个蹩足的五流侦探自出道以来就以挖人隐私来养家糊口,却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屡破奇案,那不是童话就是神话,但如果这真的是发生在现实中的话那原因只有一个--有个高人在他背后协助他。而对于那个站在他背后的高人我多多少少有点眉目。因为他才是我这次着手暗中调查的真正目标。

“柯南君想喝点什么?”不远处的女服务生笑容可掬地弯下腰问一个带着眼镜的小男孩,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十七,八的长发女孩。
“我要橙汁!”小孩子稚声稚气地说完转向身后的女孩子,“兰姐姐要要什么?”
“我要一杯冰红茶。”女孩子领着叫“柯南”的孩子在离我不远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继续喝着难以下咽的红茶,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们呢?十亿日圆结案见报的时候还同时登载了照片,站在明美盖着白布的尸体前的女孩子哭着搂住前面的小男孩,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冷静孩子身体僵直,眼镜泛着冰冷的白光。
那一幕,我至死难忘。
“今天购物真是开心!柯南,你说爸爸现在在做什么?”叫“兰”的女孩问。
“叔叔大概又在呼呼大睡吧。”
“呵呵,我猜也是。”
两个人很愉快地聊着,突然女孩的嘴里吐出一个叫我期待已久的名字。
“新一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打电话,真是的!”
“新一哥哥一定在忙着破案没有时间……”柯南脸上明显的慌张。
兰撇撇嘴:“算了,我都已经习惯了,那个推理狂,将来还有谁敢嫁给他……哼,柯南我们回家吧!”
“喔,我刚刚想起有点事要找博士,我先走了!!”柯南说着就先跑了。
“真是的!!”兰在后面生气地抱怨之后也走出门去。

我这才放下红茶杯,“果然难喝得要命。”如果我只是坐着不喝茶的话一定会被那个聪明的孩子注意到,于是我只能忠于演员的身份,在演戏之际再多演一场。
耳边响着毛利送走目暮和高木的声音,看来两位是白跑了一趟,紧接着我听到兰和他们亲切地打着招呼,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了,于是我关掉了收听装置。至于那个男孩的去向,我猜是去给兰打电话了,以工藤新一的身份。
我笑着站起身。

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
我对浮现在我大脑中的这个方程式坚信不疑。其实要得出这个结论非常地简单。

自从Gin告诉我他把APTX4869叫工藤服下之后,我就一直暗中调查他的生死。首先,如果工藤真的死了,那至少有尸体,我不认为日本的媒体会放过“声明显赫的高中生名侦探遇害”这样一个爆炸性新闻。就算是警方对他们施加压力使之缄口不语,但据我向当天在公园值班的巡警了解到那天他们发现一个穿着不合身衣服而且头部受了伤的小孩子。Sherry在小白鼠身上做APTX4869药性实验的时候的确有例小白鼠没有死而退化成幼鼠的情况,当时我还半开玩笑地对将来在人体实验的前景预言:“说不定只有固定年龄层的人吃了才会退化成儿童,就比如少年。”结果还引来Sherry冰冷的目光:“请你不要把这种事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再有,毛利小五郎名声大噪与工藤新一销声匿迹几乎是同时,如此的明目张胆在了解到毛利的千金和工藤是青梅竹马的男女朋友之后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把线索的碎片拼成推理的蓝图。

隐匿于自己女朋友的家里是情不自禁,怕她陷入危险之中而对她保守秘密是体贴入微,这样的男子真叫我肃然起敬。

看样子他想扳倒整个组织。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兴奋,然而兴奋中也有阴影的存在,我还没有找到Sherry。
我还不能确定她的生死她的安全以及,她过得好不好……
“啧啧,都是那杯红茶泡得不好。”我用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把自己瞬间的阴郁重新掩饰得严严实实,之后开着车向警视厅驶去。

刚刚回到警视厅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皱着眉毛看完新的信息之后立刻删除,真是麻烦的女人。我叹口气,看来今天晚上十点的音乐会我是无缘欣赏了。

空气中弥漫着名为“黑暗”和“寂静”的分子,如果在发着不甚明亮的光的台灯下摆上那么一杯芳香四溢的大吉岭红茶和几本悬疑小说那该是多么惬意,但是现实与想象永远都是有区别的,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叠警视厅的内部文件--关于毛利小五郎所参与侦破的案件记录以及有关的口供证词等。

Vermouth为了履行扮演新出医生这个演员的责任而拜托我窃取有关的资料。真是敬业。
窃取文件的工作简单到无聊。我大摇大摆地在日本东京最高的警察中枢里信步闲庭,拿到文件后又大大方方地回到宫野御介警视的办公室里翻读。
看来我似乎把“有恃无恐”这个词发挥得比工藤新一更加淋漓尽致。

第二天,我如约把文件交给Vermouth:“连同上次我帮你弄到的FBI成员秘密潜入日本的情报一共是两份,你欠我的人情也是双倍的。”
“我请你喝两杯上好的锡兰红茶。”她充满贵族气的翻动着手腕,将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送到唇边。
我职业性的笑笑:“真小气。”这女人还是那么滴水不露,她用这句话成功地封住了我的死角。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我放下杯子说。
“又要扮演老实忠厚的上班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微笑。
“不,是扮演因为工作压力而疲惫不堪到请假回家睡觉的可怜公务员。”我回答地煞有介事。
“加班辛苦了。”
“按照日本警察的规定,加班值勤应得到双倍的工薪。”
“呵,如果你真的是警察的话。”
“……那怎么说我也算是兼职吧?”

我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在米花的街头,街道上静悄悄的,而我的心却不象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我从没有象这次一样忐忑不安,我从没有象这次一样对自己的推理的结果急于求证。
我究竟希望事实的真相与我的结论相同还是相悖呢?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热红茶,倚着墙慢慢地啜饮。
昨天在我翻看毛利和工藤所参与的案件记录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一个女孩子住在工藤家的隔壁,而据我调查,住在他家隔壁的是位独身的博士,在许多起案件里这孩子都参与了口供录取,但是在前不久的巴士抢劫案件中却没有这女孩的口供记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件案子中Vermouth以新出的身份和FBI搜查官的Jodie以及赤井秀一也都参与其中……一股寒意蔓延至我的胸口,我灌了一口红茶依旧忍不住寒冷,如果真的如我推想的那样……
“博士,您还没有准备好么?”
我从拐弯处悄悄探出头,工藤新一家隔壁门口停着一辆黄色的雨蛙车。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中走了下来,向院子里喊到。
只那一眼,我就把头缩了回来,“……明美,剩下的可以交给我么……”我看向天空。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犹如一颗石子击碎了原本平静的湖面。
“睡得好么,Applejack?”
我看着绿色的屏幕上显示的信息浑身颤栗。


 
“你们都是饭桶么?!”我把一叠文件不客气地摔在办公桌上,站在我面前的有两名警部,四名警部补和三名巡查部长,他们的额头都亮晶晶的,此时正恭敬地低着头承受着我的迁怒。
“这些案子在三天之内如果结不了案就统统递辞呈!我不要肉脚的部署!!”他们似乎被一向温和的宫野御介突然发火震住了,立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行动,“还不快给我出去?!”我左手指门吼道。
几个警官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敬了礼之后走了出去。
“什么嘛,CAREER官僚哪里知道NONCAREER的辛苦?光知道在背后指手画脚!”门外传来这样的抱怨声。
可惜这种一点也不新颖的话丝毫不能触动我的神经,在日本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无论你在上司的背后说多少坏话有怎样的不满,第二天你依旧得摆出一副恭敬的嘴脸。
这是游戏规则。
我陷在椅子中,把脚扔在桌子上任思路呈螺旋状。
我不认为那个时候我会被人跟踪,那么Vermouth为什么要发这样一个信息给我?示威?告诉我她知道了Sherry的匿身之处?应该不可能。那么是警告我不要过多地插手我不该插手的事?还是单纯地嘲笑?
我眯起眼睛,如果要来的话就来吧,我已经压抑地足够了。
在这场棋局中,隐藏了不止一个不稳定因素,到底能造成哪种的局势呢?
我有点兴奋。

“高木警官,”我看着刚刚被叫进我办公室的年轻人放下茶杯,说是年轻人,其实他的年龄也比我大,不过谁又能想得到如今坐在日本东京警视厅年轻有为的参事官其实只有18岁呢?
“麻烦你帮我调一些关于毛利小五郎侦探的案件资料,“我用手指轻轻地扣击着桌面,“我最近听说有些人想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是!!属下这就去办!”高木带着震惊的神色回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走了出去。
不到喝一杯红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本部只有调查资料的速度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我讽刺地扬起嘴角。
“宫野警视!警视厅中关于毛利侦探的案件记录全部不翼而飞了!!!”高木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话。
我装模作样地蹙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潜入警视厅……”如果人因为说谎不脸红会在死之后受到惩罚那么我一定会下地狱。
“警视……”
“这件事先不要进行大规模的搜查,以免打草惊蛇。再说也有可能是名侦探的FANS做的,总之先等等看。”好陈腐的话!我厌恶地摇摇头。
“是!属下明白了!!”看来一科的警官早已习惯了迂腐又无能的上司。
高木与毛利是熟人,工藤更是以江户川的身份协助他破了许多案件,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会把文件失踪这件事告诉他们,这样,这盘棋就算布好了。
工藤新一,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09:42: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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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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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09:42: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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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明净玻璃中自己的身影,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为了工作的需要我不断地变换着容貌声音和身份,所有的真实都成了虚假,所有的虚假都成了真实。
我总能轻易地认出易容的Vermouth,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轻易地认出我。
没有一个人。
或许都没有人知道我真正的样子。
其实比起“易容术真厉害”这种无趣的称赞我更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得意地指着我笑着说:“御景风,我认出你了!!”而事实上,甚至所有的人都把我唯一真实的名字也当作了我最惯用的假名。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算了,反正我早已习惯。

之后的一段日子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我做着宫野御景警视的本职工作。虽然警察的工作我已经丝毫提不起兴趣,但是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警视厅的红茶还算醇厚。
想一想,人这种动物还真容易满足。

暴风雨前的宁静永远都是短暂的。
那天我刚走出警视厅就看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马路的对面。
我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我要回家,司机先生。”
Gin坐在驾驶座慢条斯理地吸着烟,砖头脸的Vodka并没有跟往常一样跟过来。
他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情书么?”我继续调侃他,“哦哦,原来是Vermouth写的情书。”
“少废话。”
“这个派对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后半句,“也没有人邀请我。”
“那女人邀请了工藤新一。”Gin停住了话头看我的反应。
“那少年不是被阁下毒死了么?”我反将他一军。
“如果他还活着呢?”
“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么,老大?”我故意学着Vodka的口吻反问,“而且就算他还活着,我对他的耿耿于怀也不如阁下来得强烈吧?”
我刻薄的话并没有使Gin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只是咧开嘴一笑:“如果我发现他时顺便找到了Sherry的话……”
“Do please,”我拉了拉帽檐,“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遇不到他们俩。
之后我走下车。

东京低空中奢华的灯光宛如一张巨大的错综交杂的网,把夜空遮得遥远得不太真切,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依旧步履匆匆,也罢,大都会中的人们永远没有时间抬头看看星空。
我倚在天桥上兀自吸着烟。
看着脚下流动的灯光,想,我当一个演员已经很久了。
无论是Ray还是Applejack。
“那个人”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对我说过:“如果你什么时候厌倦了,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阻止你。”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特权,组织中的人不是对我敬而远之就是恶语相向,我也目睹过无数次Gin处决企图逃离组织的人的情景,我不同情他们。
至少他们还知道自己想去哪里。
我走向停车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Come back at once。”
被察觉了么?我看着绿色的的屏幕浅笑。
“Sorry,boss。”我敲进一条短信回复。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违背他的指令会有什么后果。
我耸耸肩,打个一声愉快的口哨之后启动车子。
看看表,那边的Party应该已经开始了。
Vermouth举办这个party在某种程度上说来讲无非是个幌子,昨天我头看了她放在工藤家信箱里的邀请函,明明写的是“工藤新一”收,而信的开头却是“江户川柯南”,看来她早就知道工藤的身份。所以她只是想调开工藤之后对Sherry下手,顺便再解决那个潜藏在日本的FBI。
不过我想工藤不会去。如果可能的话,他应该会找个人假扮他自己之后参加party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身份使混在人群中的组织成员死心。
而另一方面,工藤应该不会放过Vermouth这条大鱼。
我之前在Vermouth,确切地讲是新出医生的车上装了探测跟踪仪器。所以要找到他们并不难。
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刚刚好,站在最佳的视点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Vermouth和Jodie,以及躲在一隅的Calvados,我把帽子拉近我的耳边,他们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
仇人相间似乎和朋友相间有几分相象。两个女人类似闲话家常的对话听得我索然无味。
倒是Hodie身后的那辆车子中坐着的人物很使我在意。
我一直注意着Calvados的动静,最坏的情况我也考虑到了。
终于他开枪打中了Jodie,形势整个逆转,Vermouth略显得意地站在她的面前,而这时Jodie身后的车窗突然破碎,在碎玻璃飞散之中一只硕大的足球飞了出来——宛如好莱坞电影中的英雄出场一样,工藤从容地撕下脸上Sherry的伪装,书简光芒四射。
还算做得有模有样。
我站在Calvados射不到死角,我幸灾乐祸地向Calvados投去一抹讽刺的微笑。
然而终究有我料不到的事,志保出现了。
而工藤也因为瞬间的分神被自己的麻痹针射中睡了过去,我立刻把枪握在右手,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我从台下走到台上而已。
可是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由于我过于专注眼前的战况而忽略了自己的身后。
由消声枪射出的子弹打掉了我右手中的枪之后又有一发子弹则精确无误地穿入了我的身体。

身后的女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浅棕色的长发狂乱地舞着,一身长长的黑衣叫我不禁联想到死神。
“好久不见,Applejack,知道么,我一直很想再见到你。”
我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Soave,你和三年前一样讨人厌。”
我坚信这句话远比前者杀伤力大。Soave在三年前加入组织,第一件任务就是和我合作,结果因为她的骄傲自大差点弄砸整件任务,之后被组织调了回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组织把她安排到Gin的麾下。
她的脸部肌肉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我带着小小的胜利感笑了起来。
“Applejack,如果你就此死掉的话会叫许多人高兴的,而且也可以和你那伟大的父母见面。”她笑着抬抬枪,“所以请从容地去死吧。”
“我还是比较喜欢让别人苦恼,”我说,“而且我一点也不觉得和我那早已记不清样子的父母见面又多么让人感动。”
“你真冷血,不过想一想你也真是可怜,为那个棕色头发的小姑娘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人家也不会领你的情。”
“少和我玩你那自以为是的心理游戏,它连最轻微的刮伤都造不成。”我冷冷地回答,“废话留到和你长官去说,关于那小姑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直接切入正题。
“不仅这件事,包括你的真名叫‘御景风’是拥有1/4德国血统的混血儿,以及你的父母在15年前替‘那个人’而死的事我都知道。”她显得非常兴奋,这种头脑一热就全盘托出的人天生就是当配角的命。
“真是想不到还有人会对我那无聊的身世感兴趣。”我啧啧称赞。
“不仅对你的身世有兴趣。我最感兴趣的是你。”
“哦哦,在下还真是受宠若惊。”我毫无热忱地回答。
其实我更关心楼下的战局,但当我看到一个扛着来福枪带着黑色毡帽的男人走上舞台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愿不愿意,我都得速战速决。虽然我要面对的这场战局远没有楼下来得有趣。
“Soave,Gin知道那小姑娘的身份么?”我问得自然而且漫不经心。想这没脑袋的女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怀疑。
果然她回答得毫无防范:“还没有,不过我会在解决你之后立刻向他报告。我会尽量让你们葬在一起的。这次我不会再避开你的要害了!”
“少为你自己的枪法不济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说话间我勾动一直藏在我左袖口的枪打掉了她手中的枪——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Gin还不知道Sherry的事我就没有必要再和她磨牙了。
“阁下不知道我擅长左手么?”我的枪直指她的眉心。
她的脸色煞白不过还是极力掩饰:“你想知道我来这的目的么?”
“不想知道。”我回答得干脆。
“什么?!如果你杀了我的话你就永远不能再回组织了!”看来她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草,此时她的样子就象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不用你废话,Soave,到地狱去后悔你没能一枪结果了我吧。”我才不会笨到要和她说一堆的话才决定是不是要真杀了她,于是我话音没落就扣动扳机。
她带着满脸的惊恐与愤怒灼伤的痕迹倒在我的脚边。
可怜的女人,我摇头。你只不过是Gin手中的一只棋子,只是他借我的手摆脱了你而已。
楼下Vermouth带着工藤逃走了,我紧跟着追了下去。
我摸了摸右侧腹,满手的鲜红。
我这才感到真切的疼痛。
说不定我今天真的会去见我的父母。我想。



找到Vermouth的车并没有花费我多久时间,当我拉开她的车门时,两个人都因为催眠瓦斯而昏了过去。
我抱出了Vermouth并叫醒了她。
“今晚的戏看得如何?”这是她醒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还算精彩,连小丑都尽职尽责。”她当然不知道我说的“小丑”是谁。
“帮我一把,把那孩子身上的东西卸下来,”Vermouth指了指工藤身上的装置,“那里有关于我们的证据。”
“你打算把他怎样?”我卸下装置后问。
“我当时一时情急把他当作人质而已,这件事不关他的事,放了他。”她想了想说,“最后请你把送到最近的一个电话亭去。”她受了伤,动弹不得。
看来她以为我并不知道工藤的秘密。但我知道,Vermouth和工藤的母亲是朋友,就象那个人和我的父母一样。照顾朋友的孩子理所当然。既然这样,我也不打算捅破这层纸,照她的话办。
“你受伤了?”她这才发现惊讶地问。
我没回答,把她放在电话亭:“等你的援兵吧,Good luck。”

我倚着一棵大树,视线有点模糊。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那么一点悲剧英雄的味道,我调侃自己,不过因流血而死一点也不符合我的美学。
“你虽然是犯罪的天才,但是现在你必须接受正义的审判了!”突然我竟想起了之前和工藤对决时我所说的一句话。
那孩子真是幸福。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他可以分得毫不含糊。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可以黑白分明就好了。
“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么?”一个从车上走下来的身影映入了我的视线。
我抬起头,我见过许多具有强大压迫感的人,那么最具压迫感的无疑是现在出现的男人。
“哎呦,追得还真快,Gin。”我笑。
一颗子弹在我的左手边炸开,Gin咬着烟悠然一笑,“我不会让你有出手的机会的。”
我眯起眼睛,其实自从我违背BOSS的命令的那时起,Gin就可以以执行官的身份处决我。可以这么说,他一直在等这一刻。
“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没有杀死你真是可惜。”
“其实你早就料到她不可能杀了我。你只不过借我的手摆脱掉一个没用的手下而已。”
“而你也是心甘情愿地跳进去的。”Gin扳了一下枪的保险装置。
“Boss有阁下这样忠于职守的幕僚真是幸福。不过……如果他知道了忠实的手下私自截取了他和别人的电话通讯……你知道后果么?”我慢吞吞地问。
“只要死无对证就可以了。”他划开一抹笑容,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正一点一点地缩紧。
就在这时,Gin的手机响了。
我愉快地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苍白。
“Gin,工作的时候女朋友还打电话来你们感情真好。”我如果用充满钦佩的语调羡慕地说。
“一会我就叫你永远也不会再说话。”他冷笑。
但他的笑容在他匆匆扫过短信后就凝固了。
“怎么?人家提出分手了?”其实我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不说话,只是重新把枪口对准我:“晚安。”
然而,我并 没有听见送我去另一个世界的枪声,他身后车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Gin,你也想违命么?!”声音里带着极为罕见的威严。
“闭嘴,Vermouth。”Gin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你没有权力限制我。”
“那你就解决他好了。”Vermouth的声音中带着愚弄和嘲笑。
Gin的枪依旧一动不动。
我们僵持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Gin放下了枪。
“小鬼,算你运气,下次我会用你的脑袋装饰我客厅的墙壁。”
真不愧是上司,连说的话都比下属有创意得多。
然而我却没有力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脚步车子的启动声连同我的意识一起远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血袋中的血正一滴滴注入我的身体里。
我的命还真大。
医生检查过后,目暮本着一张严肃的脸站在我的床前:“宫野警视,这是一起对警视界高级官僚的恶意袭击事件,请您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哭笑不得。日本的警察捏造罪名胡乱断案的能耐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但我还是得假装样子冥想:“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都给我出去出去!!病人需要静养!”这时一位护士打扮的女性双手叉腰大声呵斥着。
“那参事官如果想起什么的话……”一触到护士小姐的杀人目光目暮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指指自己的手机,“我等您的电话。”他敬了个礼之后就和部署们走了出去。
我点点头,你等到死吧。
“真是的,这些警察为了办案连命都不要了,努,量一下体温。感觉怎样?”护士小姐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体温计递给我。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她这时的语调要比之前温柔得多?
我体内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除了失血过多没有大碍。
“还是有点发烧,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了精神才能看那些女警送来的慰问信。”她撂下这样一句话之后走了。
我愣在那里反应半天。

昨天的经历简直就象一场梦。
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依旧灰蒙蒙的天空。其实Gin收到的那条短信是我发给他的。
当时在我的右手兜里有一部那个人有时使用的一部手机。
算是特权吧,一旦非常时刻我可以装传他的命令给成员,不过这部电话所有的通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Come back at once”我把这条信息原封不动地发给了Gin,自然它救了我的命。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Gin会听从命令,就算他先斩后奏也未尝不可,反正死无对证。我想Vermouth或许猜到那条信息是我发的也说不一定。只不过借机还清了我之前救她的人情。话说回来,我倒真想看看Gin现在的表情。
这时,救我一命的手机响了。
“我给你自由。”
屏幕上只有这五个字。
“Thanks,Boss。”我输入后关机。

“你有没有向往的生活?”恍惚中,我听到了明美的声音。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非常非常有限,甚至连坐在一起说些话都是奢侈,我也刻意与她们保持距离,我不想让她们牵扯进我的世界。
“没有。什么时候死都可以。”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不积极啊?”
“谁规定年轻就必须得积极啊?”
“我有向往的生活。”
“唔。”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
“听了我也不不能帮你实现,不听也罢。”
“喂,你小子还真是不可爱!”
“……”

其实我知道她向往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为了向往的东西而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
明美死了,志保背叛了,而我却轻而易举地被给予了完全的自由。
真是讽刺,明明想得到的却偏偏得不到。对我对明美而言都是。
或许我这一生都注定要过着哪边也靠不到岸的生活。
我重新闭上眼睛浅眠。

两周之后。
我走在东京的街头。
Jodie瞒过了日本的警方使案子以最低调的形式结束。那个人调回了Vermouth,暂时工藤和志保是安全的。以后他们恐怕要经历得会更多。不过我只能相信他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
至于我,弄了一道虚假的人事命令把宫野御介调到了法国之后从警视厅消失,听说那天警视厅3/4的女警都悲伤不已,这种说法叫我极其好奇,但可惜的是没能亲见来考证它的真实性。

迎面走了几个小学生,前面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摆出一副不景气的无奈表情,他身边棕红色头发的女孩虽然冷漠,但是嘴角却悄悄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我径直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之后驻足,回望。
那群孩子依旧谈论着兴致勃勃。
我笑了笑,慢慢地摘下帽子,向他们的方向鞠了一躬。献上我最后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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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09:59: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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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的说(继续支持ing)

顺便感叹一下...秋雪的发文率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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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10:02: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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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吗?
偶平常不来,所以假日多发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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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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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WING的说法~~,挖了坑可别忘了添哦~~~~~~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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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10:17: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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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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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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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看着秋雪这么卖力,Wing觉得自己最近懒了好多....
不过还是建议秋雪填完前面几个坑再说...
偶还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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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10:25: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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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不要揭偶的伤疤,WING!
偶正发愁呢!
好不容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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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27: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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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换了头像啊~~~~~~~~还是觉得以前那个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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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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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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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29: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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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工藤新兰婧 发布
WING换了头像啊~~~~~~~~还是觉得以前那个好一点~~~~~~~


我也觉得以前那个好...
但是最近比较郁闷,
所以就用个比较黯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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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30: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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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雪兰也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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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10:33: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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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偶觉得这个比较有意思!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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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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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精神来啊~~偶还等着你的文呢!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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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35: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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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灌水啊~~秋雪兰小心被版主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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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10:36: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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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WING说呢吧??
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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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2-22 10:37: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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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事,大不了再删嘛!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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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37: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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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要打起精神啊~~~~~~~~~~我也要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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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发表于 2004-2-22 10: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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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ing......
的确有灌水的感觉....

嘻嘻~~
秋雪再发点文上来就不算灌水了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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