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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裂日,落日苍穹
题记——
我想 有些事情 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 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 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 一直无能为力/我爱你 这是 我的劫难/我们 在劫难逃
我想到四在网站上贴出这篇文章时所写的第一句话。“我没有故弄玄虚的意思。”我也是。只是记忆忽然在某个时间处断裂,然后寻寻觅觅,我找回了这两个词。
夕阳西下时掠过那缕金光,夹杂着灰尘与沙砾,四处飘扬。如同我的思绪一样,轻舞,轻舞。我站在河的左岸,看右岸那忽忙消逝的人群。我一直以为自己活的是未来,其实拥有的只是回忆。我在阳光下低头寻找,那曾丢失的种种记忆的碎片。然后组合交织在一起,簇成一段段落日般的忧伤。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站在十六岁的边缘,摊开手心,除了空白,还是空白。还是玩弄自己的掌纹。在雨天的时候把手伸出窗外,任凭雨点不断滴落。蓦然发现,原来它们是有轨迹可寻的。
看书的时候身体会突然发抖,即使房里还把空调开得像春末夏初一样。我知道又有一些文字开始从我皮肤的表层里渗入进血液里了,与流淌着的红色交融,不断侵噬着我的大脑与灵魂。周而复始地用飘渺的思绪写那些不被人看好的文字,那时心底里最绝望的呼喊。
十六未央。八十年代末出生的孩子们。八十年代初的大人们不断在时空的隧道里穿梭着,来回奔跑着,然后渐渐停下脚步告诉我:我们,热爱绝望。我明白,那是人心底里最无法触及的一块,我了解,正是因为一直隐藏得很好,所以在不经意间被侵入时,会是多么地惊惶失措。
而仅仅是因为,隐藏着越好的东西,往往最脆弱。
傍晚的时候我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站在十字路口,听见风穿透我身体时发出的呼呼巨响。我让风肆意地灌满我的风衣。用左手去感受右手的温度,却只得到另一阵的冰凉。从远处看,我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在水里绽放,然后枯萎,消失。
冰冷冰冷的,如同寒武纪。
我的幻觉匍匐在那条通往黑暗的过道里,夹带着枯萎花香,在那个寂静的瞬间,用眼泪,将我的灵魂埋葬。亲手扼杀。不留痕迹。
感觉到流离失所的时候通常会写字,我在BBS上留言的时候曾写过这么一句话:安妮用文字代替指尖,划过我的脸颊,留不住那丝稍纵即逝的温度,将我在瞬间丢入无尽的深渊里。想逃,却总也逃不掉,于是我不断地写字再写字。在深夜的时候失眠,爬起来倒杯冷水,听自己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时发出的寂寞声音,好似不断盛开不断枯萎的花朵,在水波涟漪中绽放,留下凄艳的气息。
左手握不住流逝的年华,右手却无法抓住瞬间的苍老。
天空中还残留着大朵大朵白色的云,在风中没有目标地游荡着。抑或它们也是有轨迹可循的,只可惜,我看不透。有时我刻意地想去做个流浪的人,从这里走到那里,再从那里走、回这里。“生活就这样变成一段循环往复的空洞。”又或许是正确的。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却发现那其实并不是我。那明亮的眼睛与花瓣一样的嘴唇,隐约流露出一股不知名的忧伤。我突然被自己心里的孤寂摧毁得无法言语。我感觉到我手心冰凉而柔软。
那些一段一段的回忆,支离破碎。我以为我会在落日与苍穹中渐渐成长,却总是忘记,那夕阳西下,独守空闺的落寞。
***后记***
用Anny的冰冷文字开头,却用自己来终结.
轮回,苍生.
或许沉默的三月,在某个清澈的蓝天下,即将流逝.
又一次,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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