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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 她好像天使一样明艳动人, 缎子一样的长发, 白皙的皮肤…… 和那单纯温暖的笑容. 她告诉我, 她的名字叫 ‘兰’.”
-------- 灰原哀
我就这样看着烟雾渐渐的升起, 一圈一圈的徘徊在我面前, 鼻尖还似乎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轻轻的吹散它们, 看着指尖的红光若隐若现. 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被无尽的恶梦惊醒, 轻轻擦干峡上淡淡的泪痕, 披上黑色的睡衣, 在走廊上顶着刺骨的寒冷伴随着一支又一支的烟徘徊到天亮. 然后在第二天听到宿舍管理员的阿姨一边清洁被我弄的满是烟灰的地板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 “ 现在的女生, 真的越来越不自爱了.”
自爱, 几百年前的清规戒律了. 为了一个死人的一句话, 埋葬了几千个人的幸福. 她们都只是为了别人而活.
我又点燃了一直烟.
“ 哀, 不是告诉你不要抽烟么, 会给人看到.”
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温暖的对我微笑, 轻轻的拿走快要烧到我指尖的香烟, 丢在走廊的垃圾筒里.
“ 看到就看到, 我才不在乎.” 我轻轻的把余下的一口烟吐在兰的脸上, 看着兰涨红的不断咳嗽的脸微笑. “ 对不起, 兰.”
“ 哀, 你怎么不睡觉? 该不会想到了那件事吧.” 兰犹豫的大眼睛在我身上打转, 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眼睛是兰色的. 一种婴儿一样的湛蓝. 纯净无暇, 和我浑浊的褐正好形成对比. 对比? 我们身上对比的何止是眼睛, 其实我们身上的一切都是相反的吧. 好像温暖的太阳和清冷的月亮. 而很不幸, 我永远是躲在暗处的那个. 这一刻, 我的心被嫉妒撕咬着.
“ 兰, 不要拿这种色狼的眼光看我, 好像我没有穿衣服一样.” 我掩饰的又点燃了一只烟, 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对着兰上上下下的打量, 兰真的很漂亮, 是一种精致的纯净的美, 特别她今天穿了白色的睡衣, 二峡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 你怎么也不睡觉. 又和男朋友打电话聊天吧. ”
“ 没有, 我和新一只不过……” 我看到兰的红晕加深了. 纯真的小女生哪. 我微笑.
“ 哪天带来给我看看, 我还没有看到过哪. 让我好好帮你把关,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应该学学我, 一辈子都离他们远远的, 免得你给人家骗了也不知道. 就好像….. 就好像……” 无预兆的, 我浑身的没一个纤维都紧绷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只是在哪里不断的颤动…. 却只是不断重复着同样的音节. “ 就好像就好像…….”
“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和你的孩子都不会得到好报的.” 疯狂的笑……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 是我的幻觉吧, 她到底是谁? 这样恶毒的诅咒, 这样仇恨的声音. 为什么如此清晰. 就好像在耳边一样.
“ 哀, 去睡觉吧, 你脸色不好.” 兰温柔的脱下她盖在睡袍外面的白色外套披在我身上, 一贯善解人意的态度. 我顺势倒在兰的怀中, 那一瞬间我闻到了兰身上淡淡的, 太阳的味道. 我喜欢被人拥抱的感觉, 在坚强的心, 航行的累了也会需要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去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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