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棋魂同人--暗香~完结了，终于啊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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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石姬

侦探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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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楼

发表于 2004-7-6 21:41:0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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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亮把故事讲到这里，现在也许你愿意从我，进藤光的角度重温下这个故事里某些仍不甚清晰的片段，再听下我和亮之间故事的结局？

事情还要从那天我陪明明逛街说起──

“拜托，藤崎明小姐，你到底还要走到哪里去啊？”悄悄把手掩在嘴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我在仍兴致勃勃向前走的明明身后不满地嘟囔着。

真不该轻信明明说的涩谷的某家书店有别处找不到的平安时代棋士的传记，放弃本该在围棋会所对弈的整个下午顶着烈日陪着前面这个开心得不得了的女孩子闲逛。不过塔矢的父母前天从国外回来了，他好像今天下午也另有安排下不了棋……唉，算了吧。

转过那排商厦东京四季酒店优雅华贵的建筑便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冷眼扫过玻璃墙里那些衣冠楚楚表情冷漠的人们，我除了想以最快速度找家店吹冷气吃冰外已经再没有思考的能力。

倒是明明眼尖一句话把我的三魂七魄从九霄云外召了回来──

“咦，那不是塔矢亮吗？穿得这么正式难道是在……”

“──相亲。”我接口说道。那个家伙还穿着他那身拽得二五八万的西装，跟着全穿着和服的父母与那对带着一个穿着粉红套装的女孩子的中年夫妇寒暄了几句就朝里面的餐厅走去。

原来这就是他不去围棋会所的原因啊？我呆呆地想道。一股似酸似涩的热流毫无预警地冲上喉咙，一时间竟堵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脏痉挛着迷失了跳动的韵律，只胸口丝丝缕缕抽搐跳动着的痛倒逐渐明确扩大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

“光仔，你怎么脸色一下子变得这么苍白，还好吧？！”恍惚间我似乎觉得有人在一边这么唤我一边使劲拉我手——是明明。

“不，一点也不好。“我惨白着脸望向她，活像个白痴：“我觉得我就要中暑了。”

“明日美！”

招呼声未落，和我们走在一起的奈濑已经歉意地冲我们一笑，满面惊喜地向等在棋院外的那个青年快步走去，幸福情状溢于言表。

“没想到奈濑竟然交了男朋友。”越智推了下他那瓶子底般厚的眼镜颇为刻薄地嘟咕句。

“那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很可能年底就结婚。”和谷狠狠瞪了眼这个总一副瞧不起人样的新进五段四眼冬菇顶他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一向活泼的他最近总有些郁郁寡欢。

“那就说再见吧。”眼看两人脸红瞪眼地就要较真，站我身边的亮淡淡开口打圆场道。都是有些名气的新秀棋士了，真在棋院门口吵起来被报道出去大家都不好看相。

许是这个青年棋士中的领头人物说话一向有些分量，抑或因为那张总是过分沉静的秀气面庞——看到他轮廓精致的侧脸，我的心暗中又那么过速一跳——两人顿时觉得没了意思。一时大家都散了，底层大厅里只剩他和要同去围棋会所下棋的我。

“塔矢等我下，买瓶红茶。”

“除了伊角外，没想到奈濑也很快要和我们这群单身划清界限了。”亮的声音里似乎有些模糊不明的感慨。

难得听惜字如金的塔矢少爷议论他人还居然是这么个口气，我不由有点想笑。却不知怎的无论如何笑不出来，背过身把硬币塞进自动贩售机，半天才粗重地喘了口气：“你不也快了么？”

“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几分诧异。

“呵呵，我上周看见你在四季酒店相亲哦。”背对着他的我的口气听上去仍是一贯的嬉皮笑脸满是打趣意味，是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谈起从那日就将我纠缠不休的话题时胸腔里快要收缩成一团的紧张。手指痉挛着压过一排饮料选择键，咣当一声，掉下瓶健怡可乐。

“我父母因为现在常年在国外，希望有个人能时不时照应我下，所以让我去见见她。”

“那她符合你的标准么？”我承认自己当时并没有听明白其中隐晦的解释意味，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

“……还好。”他有些不解地望着突然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我，字斟句酌地应着。

“那不就得了。”弯腰拿起那瓶“红茶”，我故作爽朗地冲他一笑，居然大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到时候别忘了邀我去观礼——对了，我妈今天还要我到外公家去一趟，先走一步了。”

话音一落我便大步流星地跨下棋院台阶，头也不回地朝地铁站走去。因此我也没注意到亮本来是想尝试说些什么的，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喜欢伊豆。

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吹在脸上带点淡淡咸味颇为清凉的海风，而是……现在的我真是看哪里都不顺眼。心里像塞了团破棉絮，堵得要命。若不是这几年的围棋生涯也让我多少学会了些戒急用忍，我恐怕真有可能下着一半指导棋就掀翻棋盘甩手走人了。有的时候连自己都在骂自己，进藤光你有没有毛病啊，塔矢亮相亲不相亲，订婚不订婚关你屁事啊，这么心心念念不依不饶放不下做什么？难道怕他以后没时间和你好好下棋了？怎可能啊……

胡思乱想着，下午的指导棋已是终场。随着人群走出大厅，也不想约和谷他们去海边观光游泳，我信步慢慢朝酒店深处走去。

虽然酒店正面是现代化的玻璃幕墙，西南侧倒有一大片传统的日式庭院。相应的，落地玻璃窗到了这里也改成了外面看起来是纸糊门扇的只从里面看得到外面单面透的特种玻璃。视野中一半是茶色玻璃后不那么碧蓝却愈显安详的海，一半是绿意盎然的夏季庭院。此时外出游览的客人都还没回来，偌大的观景区只得我一人其中徜徉。随意在凭窗的长椅上坐下，一口郁结之气吐出，只觉得耳目一清。

脑子里空下来，真好，什么也不必想……不必想棋局的输赢，更不必考虑那个如今愈发难以理解的却越想越让我心烦的亮……恩，好像还是该叫他塔矢才对……什么时候亮就叫得这么上口了呢……亮，不带姓氏，也没有尊称地就叫他做……Akira……呵呵，不知他当面听见会做何反应呢……

——咦，那不是亮吗？身后还跟着个……漂亮女孩……本来已经半靠在长椅上的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已经认出来人——那天那个穿粉红色套装的女孩，塔矢的相亲对象！她想干嘛？我的心里突然涌上股很不妙的预感。

曲径通幽，绿树掩映中只看得清塔矢的光滑顺直的长发，低头对那女孩子说话时垂落下来，挡住大半侧脸——我猜此刻自己该走开，胶着在他身上的视线却怎么也无法移开，只能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手脚冰凉，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看着，看着他们……

两个人谈着，塔矢的身影一直很沉静，那女孩却有些激动般地身子微微向前倾，看嘴唇的动作似乎语速也是越来越快……猝不及防，她猛然给了塔矢一个耳光！我吃惊地顿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亮没有动。陡然一阵挟着咸涩气息的海风袭来卷起他的长发，在隔窗的静默中飞舞不止，只有他的人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女孩突然哭了出来。双手捂着脸，单薄的肩膀不住地抖动着……亮伸出手想安慰她，却被她推开了……后来她抬起头看着亮，细致的面孔上还带着泪珠……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塔矢仿佛对自己摇摇头，慢慢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砰的一拳擂在玻璃上，塔矢面壁的脸便完全地呈现在我的面前，那张平时沉稳宁静的面庞此刻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疲惫，寂寞，孤傲……让人怜惜，心痛……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个众望所归的天才，礼仪举止永远完美无缺的少年在这层层荣誉礼教的束缚下心中被压抑着经年累月的寂寞，他迫切想要逃离的愿望，以及他天生完美主义倾向的孤傲和不肯轻易确定所爱之人的苛求。也亦突然看清了就算他怎样高傲，今日拒绝，明日拒绝，但总有一天会有个出色的女子来打动他的心。只除了我，在同性身份划下的巨大鸿沟后连个表白的机会都不可能有，我爱他——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但对他而言，我只能是朋友，竞争对手，这样的脸庞，这样的身体，都不将是我能够可以触及的，我们永远无法成为有着更为紧密甜蜜联系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会是我们能够共同拥有的词汇。

玻璃窗后的他看不到我的存在，就如我们现在的身份后他也亦看不到我的心。只我能看见他，比什么都清楚而贪恋地看他那样白皙细腻的肌肤，那样粗细形状都恰倒好处的眉，低垂的眼帘，长长的睫毛，挺直而小巧的鼻梁，轮廓精致而红润鲜泽的唇！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手指隔着玻璃抚过他离我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的脸庞嘴唇，指尖发高烧似地哆嗦着，似乎上面真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炙热而清凉……我想再靠近他些，再靠近他些……

……

突然背后闪电似的一道强光一闪，我急忙转身时，已经太迟了！

一个穿着肮脏的牛仔裤格子衬衣獐头鼠目的中年记者向我挥挥手中的照相机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的我笑道：“要谈谈吗，进藤棋士？”

后来的和音无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听亮讲过了。

真的，我没想过他会来找我，提着我的领子逼我追上去；我没想到他明知其中有蹊跷还那样地帮我；更没想到他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那张照片的事情满口承认下来和音无周旋到底，我没想到，想都没想过……

没想到并不说明我不感激他，相反的，本身的优雅再被赋予了这些刚刚得到证实的高贵品质后，除了他以外我不晓得还有谁更值得敬慕热爱的。谁说少年的爱恋一半现实一半梦幻，现实的不足必须由梦幻的部分去补足完美？现实中的他已不再需要任何梦想给他披上层金色的外衣就足够好，足够好到超出我最狂野的梦想了……

但敏感细致如他的人，不会察觉不到我对他异样的目光——在24小时面店里比躲任何令他讨厌的事物更快地避开我甚至是无心的接触，紧接而来的界限分明的朋友声明，我已是被定了罪——思维不正常的人，刚刚经历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罢，被他这样帮过的我是没有资格对他提任何要求的，斩断这份痴心妄想，遂了他的心愿吧……

应该说我是感谢和谷的。如果没他那句多嘴我就不会和塔矢搬到一起，也不会有之后的那么多事情发生了。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都能看到他秀致俊美的面庞和他唇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是这样满足的幸福！

只在下棋收拾做饭吵嘴之余会觉得有些失落，后来这样的感觉竟扩大成了沮丧：为什么他总是无师自通优雅干练地打点好一切我却大小麻烦不断？和他比我是不是太拙了些？拙到他内心有可能瞧不起我？我甚至还是个……连领带都系不好的笨蛋！

再次被他打趣着提及我这个弱点的时候，压抑已久的沮丧猝不及防地爆发了出来，我毫无意义地突然发火，对亮大喊大叫，说出的话连丧失理智的人都不会那样讲。亮开始还想同我讲道理，但那一刻的我确是无理可讲的。为了让我的脑子清醒点，、他揍了我。

我自然也毫不留情地还了手。只当我们在狂怒中一起撞上书架，伴随着纷纷落下的大小棋谱图书跌倒在地板上时，我们的嘴唇在翻滚中贴上了对方，为对方挡住从天而降的大部头的手臂环上了彼此，于是那夜什么都发生了。

天亮时他还没醒我已经逃了。我需要到个没有他的地方好好想想。但想来想去的结果都是一样，长久以来对他这样决堤洪水般迅猛而激烈的迷恋，我如何逃得掉？

所以我又回去了，回到了我不愿亦不能离开的他的身边。清醒中尴尬艰难地对垒着，却又夜夜迷失在对方的怀抱中。我沉溺于他夜色中看不清形容却难得的温柔里，却始终不敢说出我爱你。因为我知道，现在我仍然可以自欺欺人，但此言一出而他不爱我不在乎只是玩玩而已的话，便是我万劫不复的地狱。

可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进藤！”才走到棋院门口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

“呀，是伊角。”我顿时露出友好的笑容朝对方迎了上去：“听说你请假与父母专门到九州那边正式求婚，就回来了么？怎样，旅途一切都还顺利吧？”

伊角无声地笑笑，才开口道：“进藤，我不准备结婚了。”那语调完全不是开玩笑的口气。

“什么？”我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这次过九州就是为了正式向她的父母道歉提出退婚的。”伊角简单地解释道，但我相信他为达到这个目的所付出的努力绝非常人可以想像。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嗫嚅着问。

“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早一点点犹豫和不确定都有可能毁掉整座大厦，若不能对确定相伴终生的人绝对确定，不要轻易跨进婚姻的殿堂。她是好人，但我始终不能真正确定……不，我还是确定了一点，我所爱的人，所要的人是谁了。现在我准备去告诉对方我的心情，请对方接受我。”

“可万一……”

“那我也亦没什么可后悔的了。爱情本来就是一场冒险，爱得愈深就愈令人害怕。如果老想着保护自己，害怕受伤，又怎么能经历最精彩刺激的冒险呢？”

听着伊角的侃侃而谈，我不由带着些敬佩望他：“那还有什么说的了呢，祝你幸福——对了，方便透露下那个幸运的她是谁吗？”

“你认识他的。”他却只神秘地一笑。

“他 ……？”我惊愕。

“塔矢亮来了。”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又陡然改回原来的声调：“我还找森下老师有点事，先走一步了，进藤。”

“你……”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快步走进棋院的大门，只余我和塔矢站在大门前那片空旷的地上。
午后的阳光明亮得刺眼，平地在我们两人间卷起阵风拂起额前的刘海。两人目光相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又都急急地避开了。

十二月十四日，亮的生日。

今年的雪似乎来得特别早，轻薄飞舞的白色细屑从天而降，在接触到地面的同时，融化了，只湮出一片冰冷浅淡的潮湿。

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果不其然迎接我的只是暮色中摆设线条模糊不清的起居室，空无一人——他父母这次刚好从国外回来，今夜，他怕是不会回来了。

只那沮丧，压在心头真的好沉。唉，从西装内袋摸出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与写好的卡片轻轻放在棋盘上——生日快乐，亮。我在心里默念。

但就在那一刻，头顶的灯突然亮了。转过头去，是他——

“亮……”我喃喃地说。

他反手关上门：“我回来了。”

“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明天早上电视台有个采访，从这边走快些。”他一边回答一边走进屋。

“噢，对了……塔矢，生日快乐。”见他就要朝自己房间走去，我急忙叫住他。

他的背影在门前顿住了，转过身时已露出微笑：“谢谢你，进藤。”

“给你的礼物。恩……不拆开看看么？”我有些紧张地注视着那张脸上的表情。

“谢谢……为什么不呢？”在接过礼物的那刻他的表情似乎有些难懂，似乎陷入了某种恍惚思考着什么的状态。

肉色天鹅绒底座上是一枚黑色的棋子，在灯光下散发出乌黑油亮的光泽，搁在手上感觉会是沉甸甸的，冰凉沁骨……

“很漂亮……”他的眼神有些不解，还是对我笑笑。

“等着瞧。”我冲他微微一笑，握住了他托棋子的那只手。他一楞，也紧紧反握住我的手。

刚从户外回来还有些冰凉的手指，白皙修长又有力。指尖因长期拿棋子而结着薄薄的茧，每次轻抚过我皮肤的时候总让我兴奋地从头哆嗦到脚……天，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好了。”等手中那冰凉的点逐渐消失，我放开他的手。

在他手心中的竟是枚洁白无暇的棋子，温润着柔和的光晕——是会随着外界温度变化而产生的火山奇石。如我心默默渴望过的，黑白尺寸世界之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原来如此。我很喜欢，谢谢。”他唇边扬起抹迷人的微笑，顿了顿，突然口风一转：“你刚才进门时叫我什么？”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个什么情绪。

暗中咽了口唾液，我只觉得整个脸颊都烫了起来，所期盼计划已久的时刻真正来临时，你才发现无论事前演练过多少次，你仍然是没有准备好的：“我……亮，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那……”他慢慢地笑了，长长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晕出黯淡而柔滑的光泽，阴影中的眼睛里酝酿着不明的情绪。抬起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替我把一缕垂落在眼前的金色额发掖到耳后，他的指尖在羽毛般滑过我的耳廓时我不由轻微地颤栗：“我听着呢，说吧，——光。”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真是份外性感。

“你叫我……光？”我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他会有这么称呼我的一天。

“是你自己先叫我亮的。”他的声音里似乎有隐含的笑意：“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坏心眼的追问真是发挥到了极处。

这个家伙！刹那间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领带一边凑近他的耳畔：“我是想告诉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先猜一猜呢？”

“你不是想要告诉我吗？”他在我耳边轻轻地吹气。

“我是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得先……吻我。”

“啊，那可不是什么太难的任务。”他轻笑。然后我看他的面孔渐渐凑近，我可以感到他热乎乎的气息拂在我嘴唇的感觉。但他只是一晃就过去了，接着我感觉到颈侧传来微麻的酥痒，辗转吻吮着渐次向下……

背靠着墙壁，我从他的怀中挣出只微微颤抖的手啪地关掉了起居室的顶灯。天花板的线条变得模糊而暧昧起来，仰着头，身体里翻滚的热流中似乎微微有些目眩……

“亮，”我轻微急促地喘着气唤他的名字：

“我……我爱你。”

就在那瞬间，他就像触电了般突然顿住了。然后黑暗里他慢慢抬起头来看我，我也看着他，看他黑暗中闪闪发亮又情绪晦涩不明的眼睛，战栗着害怕着期待着等待着他的回答，心脏怕不紧张地要跳出了胸口！
然后我听见他的声音，黑暗中是那样清晰坚定：“我也爱你，光。”

接着他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他的气息湮没了我。长久以来所担惊受怕的问题这样顺利得到了所可以得到的最完美的答案，一口气松下来的同时，我简直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与他一同迷失在雪花纷飞的冬日中仅只属于我们的灼热的爱情空间里……

偎依在一起等翻涌的喘息平静下来，亮突然轻轻叫出声来。

“怎么了？”我问。

“下雪了！”透过卧室门望着起居室的玻璃窗，他的声音里透着惊喜。

可不是么？下午还细白的粒子已经成了漫天的鹅毛，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迷人银白的光芒。

说着他已经披衣翻身下床，还顺道连我也拖了起来：“光，快起来，赏雪了。”——我竟从没见过他这么孩子气可爱的表情。不由一笑趿上拖鞋跟着走出了卧室。

“你喜欢雪？”望着外面粉妆玉琢寂静无声的世界，我靠着他的肩膀低声问他。

“恩……以前在家下雪的时候是一定要观雪品茗的。”他低低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温柔。

“真不愧是大少爷。”我不由失笑。

“高兴么？”他低头吻我。

“不能比这更开心了。”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我以前真没想到我们竟能有在一起的一日。”

“恩。”他应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个非常要命的问题。他放开我，只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认真地问我：“那藤崎小姐怎么办？”

“明明？”我诧异地看着他。

“那天在四季饭店我看见她拉着你的手，你们之前一直都在约会吗？”

那是什么？嫉妒的表情么？我只是一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不，我们什么都不是。那天你所看见的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窗外的雪继续下着，他的生活和我的生活都已经告一段落，但属于我们共同的日子才刚刚开始，爱情路上祝我们好运吧：）

73大叔干掉赤井的方法也忒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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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3票房保卫战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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