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花——星昴同人
碎的彩虹桥,幻成樱落无方,左眼中右眼的世界,是泡沫的倒影..你的眼睛是个琥珀色的禁忌,蹊若花雨,怆若苍霜,寂寞的时候能湮灭风的影子,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守夜人是否在寻找那一线遗落的月光？亦或是那朵不开的花……
————题记
几年了，那棵樱树为什么总不开花？
“铃……”电话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破空而来。
你好。请问找谁？
昴流吗？我是猫依，神威他们都在这儿，一起出来玩吧！
恩……好啊，在哪儿？
就在那棵樱树吧，快点儿。
我放下电话，依旧睡眼惺忪。猫依刚刚故意把“那棵”加了重点，那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去那里呢？算了，去了再说。
走出地铁站，我便慢慢往前走。又是一个春天，阳光撞碎在大厦冰蓝色的玻璃窗上，七零八落地散成耀眼的光斑，刺得我眼睛生疼。不过，这让我觉得充实，至少，我有疼痛的感觉。可这种充实竟令我感到一股莫名的惬意。
昴流！是猫依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大家都聚在一起，在漫天的落樱中。他们那么快乐，轻微的嬉闹徘徊在我的耳畔。这情景似乎有点熟悉呢，在几个世纪以前，我也经历过。我以一贯的方式加入到他们中间。这似乎是一种默契，大家继续谈天说地，而我依旧默然地叼着手中的烟，偶尔啜饮一点岚沏的茶。
樱花如雪般落在我的身上。周围的一切变得静谧而不真实，自从他死了之后，每次来这儿都有这种感觉，好怪异。不过，更怪的是，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些狂乱飘泄的花瓣是来自于这片樱林的各个角落，而我们头上的这一棵却安静得如同陈旧的大提琴，有时我会听见樱瓣飘落的声音，破碎而哀伤。
“好美的樱树……”
“你喜欢樱树？”
“是的！”
“你知道吗？樱树下，埋着尸体。”
“‘尸体’……？”
“樱树之所以能每年都开出美丽的花，就是因为在它的下面埋着尸体。樱花的花瓣应该是白色的。像雪一样的……雪白色。但是……樱花的花瓣却是淡红色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它们吸取了埋在树下尸体的血！”
“那埋在樱花树下的人，不痛苦吗？”
“……”
“我们来打个‘赌’。当我和你再次相逢时……”
…………
“对不起，风声太大，我听不清……”
“所以今天，我放过你。”
那缕墨色的回忆总会在这个时候异常清晰。令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是不是觉得少了什么？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是神威。
少了什么？我淡淡地问。
樱冢护，樱冢星史郎。神威的口气也十分平静。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在我心里激起了很大的波涛，几年来的心如止水在一瞬间如城墙般坍塌，扬起漫天尘土，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为什么提他？我说完轻轻吸了口烟，看着余雾渐渐散去，我开始镇定下来，刚刚我一直惊异于神威突然的那句话，还有自己听见樱冢星史郎这个名字时竟还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一直在这里。
哪里？
这棵不开花的樱树。
你怎么知道？
我想，除了你以外，所有的人都知道。就在昨天，我们偶然到这儿的时候，相信你常来吧？我们也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听你提过，于是今天找你来。
常来谈不上，大概一周来一次吧，凭吊罢了。
凭吊什么？
回忆。
好长时间的沉默。空气开始充斥着泥土的味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
看到了，我猜他是用术在你面前隐藏起来了。
也许，我的阴阳术还不及于他。
昴流！神威！我们想去溜冰，一起吧！
好，等我。神威拍了拍我的肩，朝猫依他们跑去。
昴流不去吗？岚和空汰似乎问起了我。
他还有工作，我们走吧。神威一边回答一边回头看我，我会意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我退后了几步，倚着树坐下来。习惯性地吸了口烟。四周开始恢复了宁静，落樱狂乱飘泄的声音在这种氛围的衬托下变得越加放肆。
你还是知道了。
怎么，你不想让我知道吗？
昴流，你还是这么可爱呢。
………
不知道为什么，等了那么久的人，期待了那么久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我竟然会沉默。
你，一直都在这儿，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大概，是因为我不再是樱冢护了吧，没有那个必要了。
他的回答过于模糊而简略，可是似乎又有一种无奈，也许是默契，我并不想再问下去。我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看了看他，还是那袭神秘阴暗的黑衣，还是那副看起来与他的脸不太相称的眼镜。透过枝桠间投下的零碎光斑，他的右眼暗淡无光，阴沉而寂寞，看得我一阵阵的心疼。
昴流，你的愿望实现了吧。
没有。
为什么？我不是死了吗？
我听得出他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惊异，像月亮湾的水一般平静无波。
我的愿望是死在你的手上，只不过好象是你理解错误罢了。
你觉得我理解错了？
没有，你是个自私的人。
不错，其实死是一种超脱，而你最需要的正是这个。
其实北都死了之后，我唯一的方向就是你了。再接着，樱冢护死在皇家掌门人手上的消息就传开了。开始迷失，直到失去所有方向感。这就是阴阳师的悲哀。
我说完便转过头去，他正望着我。这令我想起了一切都没有开始的最初，那个动物医院的医生，那个有着最温柔目光和最温暖声音的男人。我开始有些措手不及。大概是为了掩饰，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我先走了。
昴流，等等。
恩？
明天是落樱祭，北都会来。你呢？
我轻轻转身，觉得星史郎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他的改变另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不再是樱冢护特有的冰冷，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棱角。
当然！我像孩子一样笑得全世界都甜蜜。
踏着樱瓣往回走，我的心中暖洋洋的。一缕清风滑过，我回头，那棵樱树开满了樱花，晃若梦境。星史郎在树下微笑着看着我。所有的忧伤一瞬间瓦解。
我转身奔跑起来。
谢谢了，星史郎……
明净的湖畔，香气袭人，有粉锦般樱花漫舞，那景象是美的；碧洗的晴空有洁白的鸟儿飞过，那景象是美的；松竹密林中轻风席卷飞叶片片，那景象也是美的；亲切的或是冷漠的快乐的或是苦恼的人们向你伸出了双手，那景象就更美了。要是在一个人看来，世间的一切景象都是美的、都是纯洁的，那么这个人本身也一定纯真善良。然而，没有丑恶与美丽区分的世界真的存在吗？绝对不可能！所以另一方面，他也愚昧而单纯，麻木而无视。所以，真真正正美丽的东西即使在身边也同化了，无视了，麻木了，真希望有一天你能感受到啊……
————曾经的昴流
THE END |
发表于 2004-6-13 13:4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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