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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 14:4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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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from the bottom of...(努力添加中)
缘起
*grey love , my name. first meeting with that BOY.
things you never get you never lose…
不记得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阴暗的房檐下,雨水击打着陈旧的柱子,散发出特有的腐败的味道,和泥土味道一起来回在我藏身的角落里,倔强地不肯远离。
记忆会是外表光鲜的古老书册。别人说越久越美,我翻开了,风化成碎片的书页泛起陈旧的霉味。时间在变质,和我的记忆一起。
走走停停,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雨中奔走。头仍然痛得厉害。其实我并不担心自己是否会因此死去。但是真的不想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花掉仅有的时间。有地方可以去吗?东京这么大,可到今天我才真正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少得可怜。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而哪里又可以收容我这样的人?一条路口一条路口的过去,一个街道一个街道的远离。我已经走不动了。周围的行人稀少,那些撑着伞走在雨中的匆忙面孔带着陌生人特有的味道。在目光交汇的一秒之间,彼此就擦肩而过。隔绝了整个世界。
视线终于模糊了,耳鸣一阵接一阵。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急速加快的脉动。如此生动如此绝望地继续,证明了我生存的真实。雨不停地下,打在我身上。冰冷地带上了刺骨的痛楚。
雨……停了?
醒过来时,我看到了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和善地对我微笑。
[你好点了吗?]
[……]我不太想理他。但是,他的笑容…像是早就淹没在时间里的父亲。
[哈哈。不要紧张小女孩,我看你倒在我家门口了所以才把你带进来的。你的父母呢?]
“小女孩”?我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那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一个6、7岁的小孩身体了。
[我在哪里?]装成普通小孩的腔调。笨拙地演戏。因为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话语。印象中,总是不停地在找路。我一个人。习惯地不去不想不要依靠任何人的力量。[自己的方向必须要自己去把握。]这是和彦曾经告诉我的,也许…他已经忘记了吧。就只有我这个傻瓜一直一直记住了。从来没有遗忘的,来不及遗忘的,一直一直缱蜷在身体的深处, 仿佛一道重新撕裂的伤口。
而然后, 是时候忘记了吗…
[哈哈…这里是我家, 我叫阿笠.你的父母和你走散了吗?] 天知道他是用什么代替大脑思考的.有小孩会穿着实验室里的无菌服随随便便地倒在别人门口吗? 更何况我身上的衣服根本就不合身.我笑出了声.在无意间发现了一条路, 是可以义无返顾地出发吗?…或许…但我已经不再想去寻根究底了.我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可以让我暂时住下来吗? 我没有父母.很早以前就没有了…]想起了姐姐,想起了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流下来.在别人看来,现在的宫野志保也不过是一个娇弱可怜的孤儿, 一脸无辜的小可怜虫.
那一天,那一次---是无法去篡改的会面.是之前被隐瞒被忽略被注定的.
会是在一点相交又离开分道扬镳的;会是在一开始就契合的.他们说的是—时机未到…
那个老人,真是善良的可以。竟然同意让一个素昧平生的身份不明者住了下来。
头还是阵阵发痛。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他走到电话旁按下一连串的号码。是找警察来带走我这身份不明的小孩吗?我不由冷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有什么理由怪别人呢。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无路可走,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世界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停留——就算不是永远。
[哦。小兰吗?我是阿笠,柯南在吗?]
原来不是…我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前额,很烫。头痛得厉害。那个叫阿笠的男人没注意我醒了。所以在下一刻他口中脱出的那个名字让我触目惊心的是——我自己的罪恶。
[新一…]
到底还是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没有合理性的地点加上时间。
下一秒,我就开始后悔轻易做出的决定。
人生有时候真的好残酷。离开了一个无法面对的人,然后和另一个…也许更无法面对的人…狭路相逢。上天是悲悯又极富恶作剧心态的。我们的宿命一开始就被注定,包括那所谓的不再交集的交集。或者还有不为人知的重叠。不是我能力所及的扭转,也就是我一开始被注定了的无能为力。
到我可以下地自己走动了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案台上摆着的他的照片。和和彦迥异的性格,眼睛里跳动着明朗的阳光。自信的微笑似乎可以感染每一个见过他的人。我的手微微颤抖,那是一阵我无法理解的兴奋。因为他…没死吗?电话里那个叫阿笠的老人清清楚楚的说出“新一”这个名字…照片旁那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ABC谋杀案》内页里几个俊秀有力的书写“工藤优作”。我还会再错吗?上天一次又一次地捉弄人,这次…这次给我一个补救机会好吗?
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阿笠博士知道了所有关于组织的内幕,确切点说,是我把自己知道的尽可能全的告诉了他。我说完了,停下来静静看他的脸,那上面浮动着愤怒,惊讶,矛盾,同情,所有的这些交织在了一起。他的嘴角最终无力地掀动,[你…知道他没死?]
[是的。]
[他们呢?]我明白他在说组织里的人。
[应该不知道…]我的声音透着自欺欺人的犹豫。和彦,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我不能说。
他的最后的话一直菀菀地扎根在我的脑中…下次再见到你…下次再见到你…
可是和彦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下次见面之前,我就因为太过沉重的疼痛,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不用你说好自为之…也不用…浪费…你的子弹…
[你先休息吧。不会有事的。这里很安全…这里很安全…]博士最后的话好象是在自我安慰。安全?对这么可怕的组织来说,这世界上何尝有一块乐土。~~the promised land~~
my dearest, 你的眼神里浮动的深邃蓝色,让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my dearest, 你离去的背影在街角隐没,我的泪毫无理由地碎了一地。
[你的名字要改一下啦!]他微笑地看着我。并不在意我淡漠的神情对他的回应。
灰原…哀。成了我现在的名字。博士本来坚持用爱来代替哀,但是最终耐不住我沉默的抵抗,他妥协。我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或许…新的生活。
博士办理了认养手续,这意味着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呆在这里了。他很细心地为我办了就读手续。是帝丹小学——工藤现在的也是曾经的学校。
那个叫柯南的男孩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旁若无人地在他旁边的空位上落坐,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请多指教。]我头也没侧一下,仿佛是对空气在说话。周围的小孩子很奇怪地窃窃私语。我抬头,一个脸上星星点点布着雀斑的小男生对我展露了羞涩的微笑。好象一个天使,纯净无暇。
*you’re not my friend, my relative, cause I just know only one truth----I love you.
偶尔闲适的下午,我走出了博士的地下室,然后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在天晴时候阳光充满的小小空间,那是博士细心整理后腾出来给我的。明亮里夹杂着丝丝干净的夏日的味道,轻轻转个身就能把温柔抱了满怀。我的窗前,横着的一条惬意的樱树枝桠暴露在夏天耀眼的日光浴里,慵懒地伸展着青绿油亮的叶片。
我想起从前实验室里阴冷窒息的气氛。那是组织特有的附着物,我一直在试图摆脱的桎梏。为了忘记,为了麻痹,我沉沦在和彦的冰冷里,贪婪着记忆中早就铭刻的淡淡氤氲。
照片轻轻从指逢间滑落地上。几个小孩纯真的笑靥被灿烂的阳光拨动得好温馨好温馨。我从来不曾知道,原来孩童时代是这么美好生动,而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单调的图片——伦敦的灰色;美丽的人造娃娃空洞茫然的眼眸;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手术刀…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想自杀…一念之差,得以苟活至今。
[我想…常常在想…如果我死了,大概就不会碰到你了。]夕阳惨淡的余晖掉落在他的脸上,混杂着他眼睛里常常浮现与年龄不和谐的成熟,慢慢地退却。
[灰原,你没事吗?]我掉转头,路边的樱树早已绽放了一树的青涩。
每天都走在一样的回家路上,一样的不变的路线,延伸到他的家我的篱。我们第一次真正邂逅的地点。
我喜欢看他惊惶失措的表情,在我转身充满嘲讽威胁的话语前,工藤有所有人面对死亡时的恐慌和绝望。
[APTX—4869…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是你被组织灌下的药物的名称…那药是组织命令我做的…]
[我不叫什么灰原,我叫Sherry。]也许是潜移默化的缘故,我的笑容带上了组织特有的疯狂,使人悚然。而我精心设下的骗局真的把他吓疯了。他一个劲地揪着我的肩膀逼问关于博士的那些‘噩耗’。
[你告诉我…你们把他怎么了???]尽管肩膀被他失去控制的力道弄得疼痛不堪,我还是摆出无所谓的表情,冷冷地盯着他,用一种恶意的眼神。
[我骗你的。]说完这些,我转身走掉,留下他呆滞着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直不能忘记的那个夜晚,路灯下有两个疯狂的灵魂——因为所处的不同世界,遽然的撞击。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如其来,我和他,工藤,本是水火不容。我和他,亦敌亦友的关系最终确立。
我对工藤说——这个案子,已经将死了。
内心一片茫然,对姐姐,对和彦,对曾经身陷的囹圄。
他还以微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迷谜。
许是我心动的瞬间,虽然并不想承认它的存在。内心里没有止尽的孱愁构筑起难以穿透的雾霭,遮蔽了唯一仅留的出口。纷繁的心痛雪花般拥挤在不见五指的黑夜,缺漏了阳光的抚慰,我瑟缩在床的角落,记忆里顽强挣扎的薰衣草的香味像那个女人一样,迷人而又惊竦的危险。
第一次抱住他的脖颈放肆地流泪。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没有任何疼痛,没带来任何安慰的言语,却让我心里堆积了千年的冰川第一次开始历经融逝。一片水光潋滟的湖泊。
他们说,人的一生,一定会有真正爱过的三个人。
生命里最初的悸动是给那个爱得不可救药的人。
和彦是我爱得无法挽回的人。
然而我的生命,会因为工藤的结束而终止。
姐姐,你是我爱过的第一个人。
和彦…和彦…
破碎的空气里,隐约着起起落落的变数。
梦境绵延数千里。云蒸霞蔚,飞泉流瀑,鸟语花香,寂寂山林。
阳光透过菀菀绿叶潮水般地涌进来跌落在幽深林间的泥土地上,翻飞地变幻着碎金的光泽。闪烁不定的魅惑。风起云涌,太阳骤然黯淡,无语然而深藏于萧寂的苍苍浮云之间。
倏然的转圜,常常失去回应。斜斜倚靠在参天古木旁,枝干上无数的纠结突起沟沟壑壑预示着内心的挣扎,厚重的林荫里似又囷囷袅绕着自土壤裂璺里淡淡散去的潮热。
阖目即有千年的流转,水一样沿着细细的裂痕渗透地表,蔓延得无所顾忌。我听见鸟群经过的翮翅声音。亮蓝色的天宇掠过一排灵动的飞扬。横空出出现的印记在风疾驶着接近以后凌乱地杳渺。一去而不知复返。
是梦,我一个人的梦。遗落了所有真实的绝望,梦里不曾有她,他或者他…因为可以所以无处迷失。因为是梦所以无从忘却。灵犀的桃源——我的梦,我一个人的梦,即是我一个人的痛。
他的笑容有温暖的征兆,如同淡淡的雏菊的清香围绕在我的身边。那么的干净纯粹。
而我是绝对的黑暗,自认为无所依凭的女子,对身边的世界投以冷漠的目光。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放肆而无所忌惮,失去而忘记所有。深陷在破碎短促的回忆里遗弃了现实。然则,淡淡的雏菊清香在覆盖往昔最熟悉的味道。我…在遗忘…
工藤….也许不会知道.从看到他的第一刻起,我有害怕爱上他的可能。
天蝎座的女子,一直是感觉敏锐的脆弱生物。
爱你,因为你的终结而坠落。
*something grows up without a word. I’m gradually losing my grip, my criteria.
这个男孩开始频繁地进入我的世界。我想我不再能维持过往的准则,因为我的绝望和无措已经被他天性中潜藏的执著所打破。当然,还有那个天使,我唤作海豚的女孩——美丽纯洁的海的精灵,但是眼底有寂寞的委屈,我甚至能嗅出她身上附着的伤感的野蔷薇的气息。甜美的脆弱,阳光下仍能熠熠闪烁的希望。我像又黑又冷的海底落荒而逃的鲨鱼,是和她怀揣的希望迥然的欲求。
她是有希望的,她爱的人爱她的人终归会回到身边。
我是绝望的,无法挽回的爱倾注在无法挽回的人身上。
遗忘了的,没有遗忘的,中间深深的裂痕里弥漫了淡淡的烟草和海水的味道,逼近得似乎触手可及。我惊恐地试图抓住,试图把握。时间在破败的角落里残缺地流向遥不可及的虚无轮回。
于是常常怀念那个一脸忧郁的男孩。金色的苍白的暗蓝的构成了他的所有,缺少了就成了什么都不是空白画面。我疯狂爱过的男人。至今没有答案的表白。他不曾说过他爱我,这让我变得几乎一无所有。
更多时候,我情愿遗忘那些难堪的过去。
和彦是让人无法不去想的伤口。我甚至愿意相信他是故意不想让我忘记,就像墙上映出的丝缕的烟草燃烧出来的氤氲,细长地拖曳出浑浑噩噩的影象,不住地游弋颤动,交织了温情的残酷。没有停止的意思。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记起把那一叠相片放进我的口袋——在那个遗忘的雨夜。现在或许是永远地成为了我残余的慰藉。
相片早已经因为雨水的侵染,皱缩得不成样子。颜色仍就倔强的依附,姐姐闪亮的黑色发丝像强光一样刺痛了我的双眼。偶尔酸涩地滴下眼泪,我会拿出纸巾小心的拭干眼角。没有,已经没有地方能够留驻眼泪。
崎岖的纹路。那场大雨洗刷了一切。只剩下褶皱的空白的深藏的心痛。
我开始敏感的失去理智。工藤错误地以为那是因为组织的阴影笼罩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缘故。其实原因我自己也无法得知。我感觉得到焦躁感袭面而来,只是无从表达。如此而已。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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