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注册

新浪微博登陆

只需一步, 快速开始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快捷导航
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搜索
查看: 1403|回复: 13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复制链接]

平成的福尔摩斯

发表于 2004-7-17 16: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OHOHOHOHOHO~~~~~~暑期来临了,想必大家都有很多空闲时间了吧,虽然可能会有些迟到D感觉,8过偶们D征文还是赶在暑期结束前上来了,鼓掌ING~~~~~欢迎大家将稿件丢来砸偶们(放心,偶们绝对无一个受伤D……),下面请来看看这次征文D要求吧~~~~~

1 文章绝对要是原创,并且必须是完结D,可以8用是首发稿,8允许代参加比赛~~~~~

2 文章不得是改编文,如若发现,取消比赛资格,并且按照版规处理~~~~

3 不允许在文章内出现有关人生攻击,且对社会、政治、科学有攻击色彩D内容,否则也是等着取消资格和丢去PB吧……(这条违反8用参照版规就PB~~~)

4 不得出现黄色、封建迷信D内容……这个惩罚算是最重D了……

5 不得在文中攻击新兰、柯哀(平和、边缘9用担心,这根本8太可能会出现攻击内容……)

6 一人一文只能占一个回贴~~~~

本次征文采取D是读者投票制度,因此偶们D评委94众多D读者SAMA了,在比赛其间,偶们会另外开辟一个聊天室,在聊天室参与文章评选、议论D活动……但是此聊天室仅供讨论与本次征文有关D问题,对这次活动有什么建议、意见或者问题也请在那里提出~~~~~偶们将会选取最受欢迎的10篇文章进行投票~~~~~~最后得到D前5名将有8同D威望奖励~~~~~


第一名:5点威望
第二名:4点威望
第三名:3点威望
第四名:2点威望
第五名:1点威望

在公布出名次之后,请将文章D地址贴出来,偶们会将威望加在文章上面(如果是首发文也请在同人区发一遍,以便给予威望奖励~~~~)当然,8想给出地址也可以,那么也就8用再给予威望了XDXD(这当然最好了,呵呵~~~~~)

本次征文活动公平公正,绝无私人因素,欢迎大家D热情参加~~~~~~~

PS:请将参加征文比赛D文章贴在本贴D回贴里面~~~~~~绝对禁止灌水、问问题(灌水请到聊天室,问问题和提建议请到特僻聊天室~~~~~)

同人区暑期征文+新人新星征文特僻聊天室

最后的银色子弹

发表于 2004-7-20 01: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冰冷的悲哀

Sorrowful
每一步,每一步,每一步。
我知道自己静静地走,带给生命的却是狂风暴雨。
原来我……这么“伟大”呢。呵呵……
让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只是扬起,不牵动任何感情。
一直,都想像工藤那样笑一次,发自内心地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感动,证明自己,是活着的,心跳,还在继续。
可是,试过了,却没能像自己经手的那么多次试验一样——成功。是的我清楚,永远……也不会成功。
我,没有资格,拥有那样的笑容。
Sorrowful

你要快点长大变得坚强哦,志保,你要保护姐姐呢。
为什么?明美才是姐姐吧,应该是姐姐保护我才对啊。
明美是姐姐没错,但是志保,你知道吗?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哦,而我,没有。
不对,姐姐的笑容才是最漂亮的。
呵呵,志保,姐姐我一直……很羡慕你呢。

那样破碎的笑容,从姐姐的脸上挥散开来,轻轻地刺痛了我,于是,这副灰色的画面在我心里,残留了十二年。

姐姐的笑容,很温暖,和妈妈很像。我记得无论哪一天,她们都笑得那么深深浅浅,斑驳地逼退阳光。她们用那样的笑容叫着我的名字,志保,志保,志保,一声一声,仿如念着珍宝,爸爸会开玩笑地说,有了志保,你们就不要我了!
每一天吗?不,有一天例外。
只有那一天,例外。

志保,爸爸妈妈要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呢!
去玩吗?姐姐去吗?
呃……明美……明美她不能去。
为什么?
志保乖,妈妈下次会带明美去的,所以这次志保先去好吗?

我回过头去看姐姐,她缩在沙发的一角,深色的头发遮住眼睛。
我跟着爸妈走了,去那个他们口中有趣的地方。我没有看见,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和在长发遮掩下的姐姐的眼泪。

Sorrowful
“呃,对不起。小妹妹,没撞伤你吧。”
心,漏跳了一拍。我慌忙抬头,然后仓促地摇摇头。
原来,不是他。
我环顾四周,行人渐渐稀少。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搜寻,刚刚的路人已经走远。深色的裤子和及膝的风衣,和他,很像呢。
Sorrowful

妈妈,那个哥哥……
志保,不可以用手乱指别人,这样不礼貌。
可是他……他很难过啊。
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妈妈带你来这里看看,这儿是爸爸妈妈工作的地方。
是啊,志保,爸爸的梦想,就要在这里实现呢。       

那是个奇怪的地方,在六岁的我的眼中那里充斥着机器似的人。对于多出多少个陌生人都毫无反应的他们来说,我的出现与否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在那么多阴暗的房间中,我只对实验室感兴趣。那些瓶瓶罐罐里五颜六色的液体渗透我的心脏,我兴奋得说不出话来。爸爸乐呵呵地说,等志保长大了也到这里工作吧。
我回头,发现一个奇怪的男孩站在实验室门口。深色的裤子,及膝的风衣,长长的头发垂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顿顿地疼了一下,他长发后的眼睛射出的光线像结了茧的伤痕。他看起来那么的难过。我想对爸妈说,刚开口,他们就慌乱的打断我。我看见那男孩的嘴角隐约地抽动了一下。嘲讽,是他的意思。然后他迈步走开。
我想,除了那个实验室,他是我在那个晦暗的地方最感兴趣的了。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当时缩在沙发角落的姐姐,在哭泣。因为她最爱的妹妹将步入黑暗,而她自己却什么也不能阻止。
我加入了组织,在第一次去过那里的两年之后。姐姐在更小的时候就知道组织的存在,可是她没有资格深入。姐姐开始更多地对我说,志保,我很羡慕你呢。
我总是无言以对。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我也很羡慕你呢,姐姐。

正式加入组织的那天,第一次近距离的看那个比我大很多的男孩。我失望地发现,我依旧看不清他的眼睛。他留着墨褐色的长发,用偏白的脸孔靠近被爸爸抱着的我,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一瞬间,我就感到彻底的寒冷。
爸爸抱着我的手臂颤抖了一下,我知道,面前这个大男孩,是个厉害的角色。
可我竟然在寒冷之后笑了,连我自己都惊讶我为什么会笑得那么开心。没有声音,只是大大地咧开嘴角。因为我发现,两年前在他身上感到的那股浓浓的忧郁,变淡了。
只是因为这个,只是这样而已。

Sorrowful
又走过了一条街,离目的地,近了。
现在想想,当时感觉不到他的忧郁到底是因为它变淡了,还是因为它已经浓稠得堆积在更深的心底了?呵呵……那时候的自己,毕竟是单纯的。
Sorrowful

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
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对着我溢出这句话,然后尖锐的凝视我。
尖锐,是的,虽然看不见却感觉得到。他的视线一直是如同利剑的,随时都可以刺杀旁人。
志保,宫野志保……吗?他说,那么从今天起,Sherry,就是你的名字。
然后他转身走了,步子大而阴霾。
他是谁?我抬头问爸爸。
Gin。
两年来我的这个问题第一次得到回答。爸爸并未看我,我却能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恐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说,他是Gin。
恐惧,对一个比自己小甚多的男孩的恐惧。我的爸爸是个伟大而又懦弱的人。
那一年,我八岁,Gin十八岁,而Sherry,诞生。

组织是庞大而严密的。我在组织的内层工作,专职制造各种毒药,除此之外我对组织也没有更多的了解了。
在进入组织的第二年,我离开了我的父母和姐姐,每年只能在固定的时间与他们见面,被监视着的见面。
很多个晚上,我是最晚离开实验室的人,有时甚至彻夜不离开。我从未和实验室的其他人说过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一句话。这样的画面是奇异的: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和一群大人穿着同样的白大褂穿梭在仪器药品齐全的高科技实验室中。但是,奇异也仅此而已,我负责的工作都是最无关紧要的。对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组织需要观察和培养的地方还有很多。
在那样一个个孤寂的夜晚,Gin总会无声无息地来到我身后。他那么的高大,身体几乎笼罩了我。几次之后,我就默默习惯了他这样的存在方式。在那个比黑夜更加黑暗的房间里,一个黑暗的小女孩被一个黑暗的大男孩笼罩着,晃动着她手中黑暗的液体。

几个月以后,我被组织送往美国读书。在我不停的跳级跳级跳级,然后在十四岁考上大学攻读化学、生物、物理三系的时候,我被冠上了天才少女的称号。
呵,人人称羡的生活,越来越黑暗。
我没有朋友,没有人会愿意和一个孤僻冷傲又浑身充满迷题的女孩深交。而我,仅仅是在每个疲惫的深夜,渴望一个温柔的声音,渴望能够听到这样的声音说的一句话,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我开始疯狂地想念我的父母,我的姐姐,还有……那个陪我度过了很多个黑夜的人。

在美国的第五年,我拿到了三个博士学位。依旧孤傲地行走在学校与公寓之间,这是我生活的两个端点。没有改变的必要,因为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在组织的监视之中。
直到那天,我在街道上看见了那辆眼熟的黑车,下意识地开始奔跑。那么多年所学的知识在那一刻全部失去意义,我不去理会理智对自己的忠告:“这样做是愚蠢的。”我只是追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不停地奔跑。直到跪在地上双腿毫无知觉,直到我感觉呼吸的效率已经离我的需要越来越远。车,早就消失不见,心就那么无力的抽痛起来,不明所以。
你,长大了。头上忽然传来久违了的更加成熟的声音。
我猛地抬起头。
深色的裤子和及膝的风衣,长得遮住眼睛的头发。
我无力地笑,想站起来却徒劳无功。
他握着我的手拉我起来。冰冷的手和着血腥的味道,与我的交缠。
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他说。

Gin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巷,他让我坐在车里,然后他独自下车。
我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巷内的他和另一个人面对面站着。Gin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格外的摄人,仿如死神临世。第一次产生一种无奈,也许我终其一生,也理解不了这个人。
忽然我注意到,Gin对面的那个人,是个老头。花白的头发和眼神中颤抖的恐惧,让我一瞬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我的爸爸。
我毫无预警地冲下车,在Gin开枪的前一秒挡在那个人面前。
我看见Gin的嘴角轻轻动了动,他说,不要背叛我,Sherry,千万不要。
然后我感到一阵晕旋。紧捉着Gin毫无波动的话,被黑暗侵袭。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破旧的仓库,Gin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同样的背影,为什么可以与不久前散发的杀气天差地别?孤傲的破碎的悲哀,我仿佛看见了我自己。
你杀了他?淡漠的声音出自我的口中。
他转过身,用复杂的眼神攻击我。Sherry,为什么阻止我?
没有句子滑出喉咙,我不语。
Sherry,你在害怕。攻击……明明是这么的美妙啊。他笑,笑得阴险。你是害怕看见杀人呢?还是只是害怕看见我杀人?
Gin,从加入组织那天起,我就不停的看着人被杀,你觉得我有理由怕吗?
他一步步走近我,清晰的感觉得到寒冷在移动。他捏起我的下巴,狠狠的,带着毫不留情的决绝。
是的,Sherry,你说得对。不过……你还从未亲手为组织杀过人吧。呵呵,看着人死亡和带给人死亡的感觉毕竟是不同的。
他咧开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嗜血的笑容。我努力搜寻,却找不到曾经他身上的那股致命的忧郁。
已经……没有了吗?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站在实验室门口,会露出淡淡的嘲讽微笑的大男孩了吗?
已经……不是了啊。

Sherry,猎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惊讶的在仓库中发现了那个人,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你没杀他?我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
死亡,只是结果,Sherry。至于过程中是谁带给他死亡,并不重要。
我盯着那个手脚被捆绑起来、嘴被堵住的老头,他昏迷着,闭上了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这样好多了,至少我不用再因为那双眼睛而疼痛。
Gin走过去,一脚踢醒了老头,我听见他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然后,又出现了,那种眼神,恐惧夹杂着绝望。
Sherry,看着猎物死亡才会有满足感,所以,Gin的声音轻轻掠过我的耳膜,盯着他的眼睛杀了他。
他仍给我一把枪,是他惯用的那把。枪柄上有他握过的温度——温暖的冰冷。
为什么要杀他?我问。
背叛。Gin低沉的声音冻结空气。

缓缓地抬起手,用枪对准老头。他的瞳孔蓦地放大,凄惨的绝望。Gin的视线紧紧逼迫着我。窒息,无止尽的痛楚,在我体内窜流。
食指僵硬地扣动板机。
砰——
一记沉闷的响声之后是彻底的寂静。
正中心脏,一枪毙命。
我笑,让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不牵动任何感情。我……也终于学会了做行尸走肉一般的人。

我看见Gin从风衣里掏出另一把枪,墨褐色的,如同他的发色。然后连续几声枪响,脑中央、太阳穴、心脏、腹部、四肢,一一打中要害。
Sherry,不能给猎物一丝一毫的生还机会,即使在你面前的他已经死了。
血,喷洒了一地。浓稠的血腥味道灌满鼻腔。我感到身体在一声声枪响的时候洞穿出一个个破裂的孔。阻断了心跳,阻断了呼吸。
Gin抚摸着我的脸,冰冷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皮肤,留下一条条疼痛的印记。
他说,不要背叛组织也不要背叛我。Sherry,千万不要。
那一年,我十五岁,Gin二十五岁,Sherry,七岁。

一个月之后我回到日本,组织派人告诉我,我的父母早在我刚去美国的时候就意外死亡了。那种淡漠的口吻在我耳边回荡着,仿佛在陈诉一个有关天气是否晴朗的话题。那么平淡地掀起我莫大的悲哀,一波一波,永不停息。
意外?我知道,在组织里是不存在意外的。被称作“意外”的事件,都是组织制造的。
Gin告诉我,只有三种人是组织要杀的。一种是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一种是与组织敌对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背叛组织的人。
我轻轻地笑,我问,Gin,我的父母是其中的哪一种?
Gin用锐利的眼神扫过我的嘴角,他说,你,应该清楚的。

Sorrowful
走过那个转角,就到了。
我外套左边装着的东西总是碰撞我的身体。沉重的,一下一下。原来人小了,连它也会变得格外的重呢。
马上,我们就要见面了。
Sorrowful

之后不久,Gin就有了一个助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厌恶的觉得那家伙有壮又蠢。我知道Gin不喜欢他,因为他总是用和我相同的厌恶眼神扫视它,然后用低沉的声音短促地叫他的代号,Vodka。

终于,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获得了为组织研制研制最新型毒药的机会。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我依旧要在固定的时间与姐姐见面,依旧淡漠,依旧孤傲,依旧是最晚离开实验室的,甚至彻夜不离开。只是我的身后没有了那个高大的身影,没有人再静静地陪我度过黑暗。
总有一天,我会独自被黑暗吞噬掉。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姐姐约我在一家温馨的咖啡屋见面。感觉姐姐变得清瘦了。我知道她过得不好,可她却总是对我微笑。她跟我谈起了当时她的一个任务,还跟我提到了一个小男孩。姐姐说他很聪明,像个小侦探似的。我默默地看着姐姐的笑容,忽然胸腔里就是一阵沉闷。
临走的时候,姐姐说,我很羡慕你呢,志保。
为什么?我不假思索地问,只是希望能够听到那句话,那句……
然而姐姐什么也没说,她笑着,摇摇头。
终于,不会再有人对我说那句话了。不会,再有人。

几天之后,我看到了报纸上大大的头条里,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照片。她的身旁,是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
眼睛涩涩的疼痛,我却悲哀地发现,我流不出一滴泪。

不要背叛组织也不要背叛我,Sherry,千万不要。
我知道,真的到了我作决定的时候了。
我修改了工藤新一的档案,当我把“不明”两个字改成“死亡”的时候,我,选择了背叛。

背叛,然后阴差阳错地变小。我开始了危险却温暖的生活。和一群小孩子生活在一起,不习惯,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快乐。
工藤,姐姐口中的特别的“小侦探”,是个如阳光一般的男孩。他会在我恐慌害怕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要我坚强,也会在我故作坚强的时候给我扣上帽子,让我有机会软弱。
当我第一次知道他有很强很强的推理能力,脑中就只剩下报纸上那张刺目的照片,于是我抱着他崩溃地哭,我说,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当时不救我姐姐……

温暖是幸福的吧。只是面对着阳光的时候,偶尔身体会不自觉地侧过去,感受背后的阴暗。工藤的手是温暖的,工藤的笑是自信、有生命的。这一切都与记忆中的另一个人不同,那个有着冰冷的手和嗜血笑容的男人。

我接到了Gin的电话,就在一小时前。
他低低地笑道,来见我,Sherry。
该结束了,我温暖的逃亡生活。虽然短暂,但是这是我十八年生命里最快乐的日子了。
骗博士说出去买东西。临出门的时候,工藤忽然起身跟到门口,他看着我说,冰冷会很轻易地被温暖吸引,却很难发现,其实冰冷本身对冰冷也有着依恋。灰原,你和Gin,你们都是冰冷的人。
静默。
我勾起嘴角,工藤,你还是适合一副呆呆的样子,不适合说这么深沉的话。
   
Sorrowful
现在,我到了。
一幢废弃的教堂,在这个喧闹城市的阴暗角落里静默着——Gin电话中说的地方。
我推门进去,老旧的门板发出呻吟。昏暗的教堂因为光线的忽然来袭泛起薄薄的灰尘。
适应了光线。远远地,我看见他的背影孤寂地立在十字架前。一瞬间的错觉,让我以为那是被贬落凡间的天使,翅膀上浸透着罪恶的鲜血。
“你来了。”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样轻轻地说。
我走过去,走了很多步。眼神已经不同了吧,因为,我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志保,也不是长大了的Sherry了,而是……
“灰原 哀。”他缓缓转过身,“你的新名字吗?”
是的,我是灰原哀。一个至少尝试过快乐的小孩。
“距离我们上次在顶楼见面并不久啊,你的伤已经好得毫无痕迹了吗?”
“你要看吗?衣服里的疤痕。”
“呵,只有疤痕是不够的……该结束了,Sherry。”
“没错,该结束了。”
我们几乎同时拿枪指着对方。那把一直放在我左边口袋里的枪被我的身体捂得温暖。
滑稽的画面。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互相用枪指着,一个向下,一个向上。
我嘲讽地说:“第一个让我握枪的人就是你呵,Gin。”
“所以,Sherry,我警告过你不要背叛我。不该有你用枪指着我的这一天存在。”
他终于用阴狠的声音对我说话了。多少年以前,我总是在庆幸,这个复杂的男人对我和对别人是不同的。今天终于,我也没有庆幸的资格了。

紧迫地盯着对方,一片寂静。
我们谁会死?他或我,这是决定的时刻。
突然我看见他的手指迅速地扣动了板机,我知道,该开枪了。两声枪响几乎在同时迸裂空间。
身后传来惊讶与不甘的声音:“老大,你……”
我蓦地转身,看见Vodka手握着枪倒在地上。肺里的空气在一瞬间被抽干,心脏再一次毫无预警地疼痛起来。不用回头,我知道Gin已经中枪了。是我的习惯,打中心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身边的。他按着左胸,源源不断地深红色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冒出来。
很痛吧,一定很痛。因为他的脸上满是汗珠。一般人一定已经死掉了,但是他不同。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Gin。

“为什么……要救我?”
“……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拿走……”他抬起手,抚摸我的脸。血液随着他的手在我脸上舞蹈着,华美而惨烈。“你……知道吗?你有、全世界……最美的笑容……”
“没有了,早就没有了。那样的笑容,我没有资格拥有。”
“不……不对,只有你……才配拥有、那样的……笑容……”
然后他笑了,淡淡地微笑,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仿佛看见十二年前那个站在实验室门口的大男孩,静静地笑出感情。
颤抖,我止不住地颤抖。轻轻地拨开他的发,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灰色的瞳仁,一双漂亮的眼眸。
“志保……许我……下辈子,不是Sherry……也不是、Gin……”
费力的喘息戛然而止,抚在我脸上的手滑落下来,灰色的眼睛,闭上了。这一生,我只见过这双漂亮的眼睛,十秒钟。
我凝视他安静的睫毛,睡得如此安详的天使,去地狱了。
我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他的要害。一枪、两枪、三枪……Gin,我做到了,不可以给猎物一丝一毫的生还机会,即使在你面前的他已经死了。

我起身步出教堂。
夕阳的余辉洒满教堂前的小路。我缓缓地走进林荫道,离开身后血腥的僻静。
工藤,应该会很高兴吧,Gin死了。
在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忽然被树的阴影笼罩起来。背后一阵熟悉的冰冷——很多年以前,在那些相似的黑夜里,我也是被一个冰冷的阴影笼罩着,安心地与黑暗交缠。
我就那么毫无预警地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直、一直、一直在等待着……等着一个人,等着他安静的出现,等着他轻轻地咧开嘴角,等着他用斑驳的冰冷的洞穿记忆的声音对我说——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

你有全世界最美丽的笑容。
志保,宫野志保……吗?那么从今天起,Sherry,就是你的名字。
你,长大了。
不要背叛我,Sherry,千万不要。
看着人死亡和带给人死亡的感觉毕竟是不同的。
死亡只是结果,Sherry,至于过程中是谁带给他死亡,并不重要。
不能给猎物一丝一毫的生还机会,即使在你面前的他已经死了。
灰原 哀,你的新名字吗?
只有疤痕是不够的……该结束了,Sherry。
……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拿走……
你……知道吗?你有、全世界……最美的笑容……只有你……才配拥有、那样的……笑容……
志保……许我……下辈子,不是Sherry……也不是、Gin……
Sorrowful

冰冷会很轻易地被温暖吸引,却很难发现,其实冰冷本身对冰冷也有着依恋。灰原,你和Gin,你们都是冰冷的人。

The end


PS:Rose既然说连处女作都可以发那我就把处女作发上来了,刚好刚刚把这文录音了一遍,效果不错,所以就心血来潮了~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7-20 14:0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FAVOURITE·朱红之泪》
                                 血是红色的,那么眼泪呢?
                                              --前言



在一片寂静中,水面波光粼粼,夕阳的余辉将它染成鲜红,像血一样,流淌着

岸上,秋千在风中摇曳着,沉默着,哭泣着……

地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枫叶,一个绝艳的女子躺在枫叶之上,眼里溢满了眼泪

她看着手中那红得像血一样的宝石,笑了,很美,但很绝望……

“新一……”她唤着,只是名字的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他死了,在她出嫁的那一天,死了,死在了竞技场里……


他是一个决斗士,是这个帝国最优秀的决斗士,但在这个人分等第的时代里,他是卑微的,是

渺小的,是人们所看不起的,他永远只能在竞技场里和野兽搏斗,以博取上流社会里的人们的

欢笑,让他们得到感官上的刺激和娱乐

可以说,他的地位和一只野兽没什么分别,他只是人们取乐的工具,尽管他很优秀。

这是这个国家的悲哀,更是她--帝国国王的掌上明珠兰公主的悲哀。


每次有他的决斗,她都会去看,这是她唯一可以亲近他的方式。因为公主是高贵的,她是不可

以和一个最低等的决斗士在一起的


看着他在场上和野兽们搏斗,她的心会揪紧,

这是你死我亡的较量,如果他输了,他就会沦为野兽的食物,被撕咬,被啃食……

而周围的人往往更乐于看到这一幕,因为他们要的无非是刺激,那还有什么比鲜血更刺激的

呢?

冷漠的人,冷漠的心。

兰是这么评判他们的。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依旧是在湖边,秋千旁

他推着她,秋千乎上乎下地晃着

只是那一天,他们不曾象往日那样快乐

“新一,父王说,要我嫁给米那斯国的新任国王,两天以后,我就要走了。”她坐在秋千上,

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这令人窒息的消息。她不敢看新一的眼神,她害怕自己的心会动摇

因为她已经答应父王了。

“是吗?那祝贺你了。”新一轻声地说道。兰听不出半点语言色彩。

他恐怕已经知道了吧。

“谢谢。”

接着是一片沉默,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大雁从头顶飞过,

该走的终究是要走的……



“兰,我送你一样东西吧。算是结婚贺礼。”说着,新一从口袋里那出一块宝石,它是红色的

形状像眼泪一样,“这是我娘给我的,它的名字很好听,叫朱红之泪。”

“朱红之泪。”兰接了过去,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朱红之泪,或许正好表达了新一当时的心情吧

心在淌血……一滴一滴地流着


“兰……”

“恩?什么?”

“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恩。”

……………………………………………………


兰坐上马车,走了,再也见不到了

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两天后,她出嫁了

大红的马车在路上疾弛,她握着“朱红之泪”,祈祷着,因为今天有新一的决斗

-----------------------------

新一站在竞技场里,依旧人声鼎沸,只是那个座位是空的,因为今天兰要出嫁

-----------------------------

马车走得很快,米那斯的城堡就在眼前了

-----------------------------

野兽被放了出来,直冲向新一

-----------------------------

兰被人扶着走下马车,走进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结婚殿堂,手中握着那“朱红之泪”

-----------------------------

新一力不从心地抵抗着,但逐渐落了下风

-----------------------------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兰的手被那国王牵起,她看见国王笑着,笑得她很痛

-----------------------------

那野兽一下子扑了过来,新一倒下了……被压在了下面

-----------------------------

兰的心,突然一阵狂跳,

-----------------------------

野兽张开血盆大口,新一木然地闭上了眼睛,鲜血慢慢涌出

----------------------------

兰听着神父的话语,绝望地说道:“我愿意。”

----------------------------

兰,一定要幸福。他最后望了一眼刺眼的太阳。再见了,兰

----------------------------

那国王为兰带上了戒指,笑着在兰的脸上印上一吻

----------------------------

新一的眼里留下了晶莹的泪花,只是他的鲜血将它染得鲜红



人群在欢呼,无论是竞技场里的还是婚礼殿堂里的,都在欢呼

兰,你能幸福吗?在这个丑陋的世界……



躺在枫叶之上的女子笑着,泪滑落了。

不同的是,它是红色的,鲜红的,血一样的颜色。

“朱红之泪。”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宝石

新一,等我,好吗?


自己最喜欢的一篇
反正是文就可以,所以偶就砸来了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西之服部

发表于 2004-7-21 11:5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我砸过来了。



                             错缘

   
    我的名字叫江户川柯南,一直寄住在毛利侦探事物所里。这所侦探事物所的主人是一个

叫毛利小五郎的侦探,那个是失去女儿的父亲。

    毛利叔叔曾经有一个宛如天使的女儿,然而现在,早已如过眼烟尘,不复存在。她有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兰。

    叔叔告诉我,是她,兰姐,把我带回了家,而我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兰姐的样子,她早已死去,我则是失去了7岁以前的记忆。原因是灰原告诉我

的,那是因为兰姐的死。

    我不知道兰姐死时是什么样子,可以让一个人失去记忆。

    灰原告诉我,兰姐死去的时候很恐怖,却也很美。

    她很美,连死之前也很美,特别是她在空中飞舞的时候非常的美,像极了天使。这是灰

原的话。她对那一天的描述,是我今生无法忘却的东西:

    兰姐站在天台上,微笑着,夜里的寒风把她衬得跟天使一样,风微微地吹起她的发,她

依旧微笑着,没有死亡的恐惧。那枚炸弹在她怀中安静地躺着:“再见,新一。”如天籁一般

的声音回响。她就落了下去,很美。在黑暗中,风吹动她的发,白色的长裙把她洁白的肌肤、

完美的身材衬得更加唯美。灰原说,她好像看到了一位天使,白色的衣裙,好美。

    兰姐没有墓,连尸骨也没有,被炸得粉碎,只剩下干涸的血留在那儿,好恶心。

    兰姐到底长什么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叔叔总是把兰姐的相收藏得很好,我只

见过一次,也只是一瞥,只看见那双婴儿蓝的眼睛。


   
    我有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所以在我记忆中最常见到的是一个时常喝的醉醺醺、满身

疲惫的男子和一个心头有着永远解不开的结的坚强女子。我知道有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痛留

在他们心上。

    学校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优异的成绩,乖巧的性格,帅气的面庞,一大堆的

追逐者。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过着普通的生活。


    灰原是我的青梅竹马,我知道她这我,可是不知为了什么,我只是把她当作要保护的人,

我的妹妹。我也知道,在她那付坚强的外表下面,一定隐藏了什么,但我并不想去追逐,因

为那样太累了,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那个交错着使人迷茫的十字路口,我遇到了扶子。

    她站在那儿,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长发,以及一双婴儿蓝的眼睛,像一个失落人间的

精灵,但更像是天使,为我们指明自己的路口。

      临の水界,只是一家花店的名字,扶子在那儿工作,当我拿起那一支百合递给她,笑

着问价钱的时候。她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沾染丝毫的烟尘。

     后来店员告诉我,扶子是捡来的孩子。

    在十年前,兰姐离开的那个夜晚,她在郊外捡到了这个孩子,她到在湿草地里,一袭

白色,在夜幕中格外的刺眼,当时她错觉,那是一位天使。

     扶子一睡就是十年,从来没有醒过。

     店员说,记得扶子醒来的那个早晨,朝颜花开得特别的盛,而扶子坐在她的床边,对

着她笑,那个笑容好干净,如晨曦的太阳一样明亮。

    她问她名字,却只得到不知道。望着窗外的朝颜花和扶子。她笑了:“朝颜扶子怎么样?”

扶子点点头,没有意见。从此朝颜扶子成了她的名字。


    我喜欢扶子,和扶子在一起的时光总会很快乐。

    大叔说过,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有命案发生。然而这次也一样。血

是一种很恶心的东西,看见了它扶子不由得害怕了起来,我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有我

在。”“案子解决得很顺利。只是最后出现了问题。那个家伙抓住了扶子:“让我走!”我从

容地向他逼近,他不停地后退,脸上是恐惧,刀横在扶子的颈上,然而这样的扶子没有慌。

我仍旧继续走过去,他不停地倒退着,不久踩上了天台的边缘。他回头一看,脸上已满是恐

慌。“放我走!”那样的穷途末路,一样的丧心病狂,没有办法救赎。他轻轻一滑,落了下去,

连着扶子。

    她在飞吗?我问自己,看着落下的扶子,我想到了天使。

    没有丝毫的恐慌,依然在微笑。

    她没有落下去,因为她的一只手抓住了围栏,另一只手,是那个家伙。一只手是无法

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血从扶子的手中落下。她笑着对他说:“血很美不是吗?我从来不知道

一个人的身体里藏着这么多的血。“那时扶子的笑容是从来没有的妖异,那人眼前一黑,落

了下来,扶子也是,但他们都没有事,有人接住了他们,我是其中一个。

     扶子被我抱着,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怀中,告诉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可怕。我笑了。

     而扶子就此病了,一病就是七天。扶子病好的那一天是我们的学园祭,那时的扶子还很

虚弱,我只有用自行车去接她,扶子坐在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我。这样的事,我没有做过,

另一个人也没有。

    学园祭祀上,大家笑着说:“江户川终于交女朋友了,而且是一个大美女。”只有灰原,

她的唇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这次的学园祭上,兰姐的好朋友——铃木园子,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平次以及他的

女友都来了,还有大叔和妃姨。

   “我们趁演员换妆的时间请江户川同学的女朋友来唱一下歌,好不好?”

    好是一定的,可是这又算什么,根本没有在演出表里说明。

   “柯南……”“去吧扶子。”我微笑着,望着扶子纤弱的背影,感觉好美。

    《夏の幻》是扶子要唱的歌,她的歌声很美,就如她的人一样。然而却有几双瞳孔同

时放大。

    “兰!”是他们的声音,大叔、妃姨,铃木姐,平次哥哥、远山姐姐。


    后来灰原告诉我,扶子像极了兰姐……


    十天后,扶子死了,在兰姐死去的地方,是车祸。


   “柯南,我应该告诉你真相了。”“说吧,灰原。”我淡淡地笑了,心情极其的平静,

因为这些早已不重要了。“扶子就是兰。”“那又怎样,有什么意义?”“而你的真实身份是工

藤新一!” “我和扶子之间只是一段错缘” “所以你要振作啊!”“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

意义。你知道吗,灰原。我生命中唯一的两次爱恋都是错缘,与爱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

不能交错,只能相望。很悲哀的呢?我已经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生命有着什么样的意义。我已

经累了,太累了。工藤新一已经和兰在一起了。”“柯南…… ”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我笑着,我看到了自己殷红的血液,我看到了扶子,不,是

兰,她笑着对我说:“新一,好久不见。”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7-21 16: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故事最后的答案(GS前世故事) 第1楼


建议背景音乐:S.H.E《NeverMind》:                                 http://music.cnool.net/taiwan_special.aspx?id=626
故事最后的答案(GS前世故事)

    他伏下身来,眼睛是湖泊。我看见透明的星堕落下来,刺破了水面。涟漪浮凸。天使的影子逆光降临。静默。唱赞歌。
    他经过黄昏。我背对着夕阳。他的黑色衣衫像夜的分身。表情坦然,笑容静谧。我站在离他三十步的地方,藏起了眼睛里的雾霭沉沉。
    Gin。我叫他Gin。他在黄昏的时候离开教堂,浮现在广场。许许多多的鸽子站成一字,表情快乐,迎接他。我们都是鸽子~~~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等待的是教堂神父和他手心里的食物。我等待的,是我的爱人,他的名字很好听。他叫做Gin。
    Gin。Gin他不会爱我。我隐瞒我的秘密。我残疾。我只有一只眼睛。是的。一只。我的左侧眼睛在很久以前就遭遇了缺失。或许是一个栗色头发的孩子,或许还有她调皮的姐妹。我从她们的手中死里逃生,带着像旧抹布一样的身体和眼睛里永久生存的血痕。那些血像无比丑陋的花瓣遗落在眼眶,淤积成成沉沉的雾霭或是忘却的哀伤。我渐渐习惯了用一只眼睛去观望畸形的世界。适应了那些让我无法移动的不平衡,可是我无法接受其他鸽子挪揄的目光,鄙视的笑容。从前的结伴飞行已经成为过往。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看着我,讥笑,然后一飞冲天,遮天蔽日。他们抛弃我了他们忘记我了。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和他们不一样的。然后我看见血色的花蔓延蔓着,纠结成恐怖的回忆封堵了我的心。
    我几乎忘记了我其实是一只非常美丽的鸟。我的胸前有宝石绿的羽毛细细小小地簇成柔软的云彩。那是我最宝贵的财富。羽毛璀璨的绿色攀附在太阳的头发上,滑过东风温润的指尖。那是从前,从前我在飞翔。可是,我已经被毁掉了。怎么还能面对别人完美的身体和翅膀。他们都有两只眼睛,明亮而恶毒。我的美丽于是被轻易忽视。像夏天的薄冰,透明,无助,赤身裸体,化成一滩肮脏的死水。
    我开始喜欢躲藏。躲藏在很远的地方,在水池的旁边的雕花栏杆上。我的水红色的脚趾谨慎地攀住栏杆冰凉的皮肤。目光呆滞。那是我第一次遇见Gin的样子——我就是那样默然地站在风的掌心,没有角度的变换,仿佛一只锈住了的风向标。灰头土脸。孤独。
    然后他走过来。他从远处的教堂来,站在水池旁边三十步的距离。那个黑衣的男人,笑容是金子的颜色。嘴唇苍白。鸽群于是四散。有了我的前车之鉴他们惧怕人类。可是这个男人,他没有继续移动脚步。他只是站在那里,像棵披着夜幕的树,他的微笑绽放,绚烂如斯。他的右手张开,谷粒反射透明的阳光。我睁大仅存的眼睛,夕阳打着呵欠射出金色的细长的箭。我感到喘不了气。我感到窒息。他仍然在那里微笑。已经有鸽子降落在他的手上啄食美味的谷粒。他们争抢的时候翅膀拂过他的脸颊。他在微笑。他还在笑。我无法描述。你见过森林深处的湖吗?在午夜的时候会有任性的流星纵身,沉入水底,光芒一格一格延升。那微笑就是那样的。我的脚没有办法移动。我的翅膀不能张开。我也许会死去。我想说,你不要微笑了好吗。可是我说不出来。我就是这样看着他,他长久的笑容,流星,湖泊,森林,纵身。从那天起我见到了他,从那天起我爱上了他。宿命。除此之外,该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呢。我爱他可是我没有办法。他每天经过的时分是鸽群的节日。所有的鸽子都可以亲吻他除了我之外。我站在水池旁边的栏杆上,左左右右地挪动脚步,拘谨得像只受伤的瓢虫。我在调整角度,一直一直。始终保持他看见我完整的眼睛。其他鸽子冲到他面前,争抢食物。他微笑着看他们的嘴亲吻自己的掌心。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够的。不能够让他看见我左眼可怖的残疾。
    ——于是我们始终遥远。三十步。他永远停留在三十步。一个刚刚好的距离。遥望的距离。他从来不曾走近。我从来不曾飞远。当夕阳开始睡眼惺忪的时候,我等待我们的约会——是的,我把他每天的到来当作是一场约会,只有我们两个。我的爱人Gin,和我——一只眼睛的鸽子。其他都是配角,或者是布景。在夕阳下我总是格外自信,因为阳光眷恋我的羽毛,他让它们看上去像是真正的祖母绿,非常神奇。那个时候我又恢复了美丽。我遥远地展示胸前的羽毛,水波的翠绿像一圈徽章。我无数遍重复着一句话,Gin,你看着我,我现在很好看呢。其实他一直没有看到我啊。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吗?
    当他真正看到了我并且向我走过来时我突然惶恐,颤抖,祖母绿的光泽变得细碎。他走过来了,是他,是Gin啊。我已经想念了他多少日子。我是爱他的可是我在害怕。他在走,他在走。我的翅膀张开又合拢。他的眼睛越来越清楚了,我终于受不了了。左眼的阴霾在悄然生长。空气晦涩。于是我飞起来。逆光。羽毛灰暗。我扔掉了我的祖母绿。为什么呢为什么呢。眼泪掉在地上替我迎合Gin诧异的目光。我只是想放弃。我只是想逃离。
    狼狈地逃离。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的爱人。是的。我从他的身边飞走了。他不见了。他消失了。第二天,第三天,他一直没有来。其实在之前的时候他已经不像从前一样快乐。他眼睛里的湖泊舍弃了涟漪,冻结成冰。可是会有什么事情呢?我没有办法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教堂的神父Gin,他是我心爱的人。他每天经过的时候会来看我看夕阳。可是现在他不见了。他不见了。
    他没有再来。其他的鸽子因为失去了一份美味的食物而遗憾,但他们很快就忘记了。他们依然像从前一样结伴去觅食,自由自在。翅膀掠过Gin曾经站立的地方,沾染云彩的唇膏和天际的发香。可是我,我丢失了我的爱人。夕阳照射。血色光芒我在等待,等我的流星湖泊,我的夜幕之树。那个黑衣的男人,他去了哪里。等待耗尽了我翠绿的羽毛,他们终于黯淡,黯淡,污浊的灰色安静地浮现在眼前,再无消失之望。
    第六天的时候我跳下了栏杆。脚趾僵硬仿佛烧焦一样,水池残忍地遗留我等待的影子。在我决心去寻找他的时候天边突然有妖冶的赤色在蔓延。大火纠结云彩。所有的鸟都抬头仰望。是广场的远方。是教堂。那是火吗抑或是荼蘼的莲花?我突然感觉干渴。我说不出一句话。喘不了气。靠近死亡。仿佛是又见到了Gin的笑容一样。我知道了,他在那里,他一定是在那里的。我张开翅膀。向那笑容飞翔。
    ——我忘记了那里是不是有很多人。我忘记了是夕阳照射或是夜幕深沉。我忘记了一切。可是我又想起了一切。大火让我胸前的羽毛重新恢复祖母绿的光芒。是那样惨烈的美丽。我见到了Gin,我的爱人。他在火焰的深处。许多红色的舌头暧昧地舔着他的胸膛,让人嫉妒。他的笑容无声延绵,延绵在一片火光。大火把湖泊蒸干,冰凉的****像箭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所有的眼泪已经在等待里面凝结。只有忠诚的鲜血慢慢渗出眼眶。流过祖母绿的项链,流过我从未终结的爱情。Gin你还在微笑是吗。求求你不要再笑了好吗。我没有办法。根本没有办法。我看着水红色的脚趾一点一点地移向火光。热浪淹没了我的翅膀。Gin,好吧就这样吧。你等等我好吗。我可以亲吻你吗。
    在迈入火光之前的一瞬,我看见天空有许多鸟飞过,张开翅膀,滑翔。孤独骄傲的姿势。曾几何时我也可以这样轻松地飞翔。现在我要走了,现在我找到了我的爱人我要跟他走了。来世还能再见的对吗。Gin,我不要再做鸽子了,我要有湖泊一样清澈的眼睛,我要做个女孩我要找你。我卑微可是我要继续地爱你。你能认出我吗我有一条祖母绿的项链,在你万劫不复的笑容里面它会比任何的宝石都要漂亮…………
                                 后记
    Gin.Hus.十七世纪的神父因言辞被处火刑。他的死亡引发那场著名的战争。捷克的英雄人物。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平成的福尔摩斯

发表于 2004-7-21 21:34:11 | 显示全部楼层

樱花之界 The World Of The Cherry Blossoms

推荐背景音乐:许慧欣《7月7日晴》
下载地址:http://www.33baby.com/music/7yue7riqing.mp3


云雾缭绕山涧,犹如天堂仙境般朦胧模糊,阳光普照大地,却无法射透这人世间的层层迷团。

已是春日,正逢樱花时节,随风漫天飞舞着的是那淡粉红的樱花花瓣,一片又一片,一层又一层,一阵又一阵……那就是樱花的世界,天空仿佛只有樱花,仿佛它占有了整个世界,这便是它的生命。

“要是我们能在这里生活,多好啊。宁静安详,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我们。人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可以享受阳光与宁静。”兰永远那么单纯,没有任何经过世俗的玷污,犹如天使般纯洁。她的笑容很是快乐,似乎没有任何使其不悦之事。

“一切只是虚幻罢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继续生命。人要好好活着,不能感情用事。”这是哀的话,或许这更有道理。毕竟,我们毕竟无法摆脱现实的束缚,毕竟还只是凡夫俗子。“听过这么一句话吧,要为你所爱的人而活着!”说这句话时,我突然才感觉到哀有着独特的女人味。

如今,这成为了永久的记忆,冰封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个女孩坐在海边,很静,很静,没有任何人去打扰她。她望着天空,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回忆些什么……

“青子,你多保重,我这次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我相信,快斗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哀给青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便只能存在与他人的记忆之中了。

另一个女孩在繁杂的人群中穿梭,人来人往,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脸上的泪水。她似乎在痛苦些什么,后悔些什么……

“和叶,为了新一,我必须这么做。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我先走了,再见!”这是兰给和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此后,便只能在他人的悲哀中停留。

正逢樱花时节,漫天都是花瓣,很美,很美,可无暇欣赏了……

“工藤新一,没想到吧!你想要毛利小姐,还是Sherry呢?这个选择很为难吧!”GIN仰天长笑,他的枪紧紧地对着兰和哀。他的笑是疯狂的,仿佛已经达到了某种境界。

“快放了她们,否则你也别想活。外面已经满是警察了,你逃不了了!”工藤在一阵慌乱之下,依旧能够沉着冷静,可他完全不知道将来的事会令他抱憾终身。

“哈哈,现在我手上有两个人质,你能把我怎么样了呢?快说答案,否则他们两个都无法活着离开。”

工藤沉默了,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不知有过多少次的徘徊,可他最终没有选择。“我,我……”他在犹豫之中将枪口对准了GIN的心脏,开枪射去,天不随人愿,子弹打偏了。

“你这小子!”GIN向工藤的心脏射出了子弹,他成功了,不……

鲜血在流淌着,是鲜红色的,她倒下了。在那黑色的胶带后可以看见那淡淡的笑容,兰便这么倒下了……他冲了过去,但一切已无能为力。兰的脸色很惨白,已没有血色,她的手上无力地拿着工藤送给她的一条项链。

“兰,你不能死,兰,兰……”工藤的眼眶中迸出了两行泪水,他无暇顾及周围的事件的继续,谁知,这……

子弹不知何时又向他的方向飞来,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结果依旧血泊。哀也倒下了,鲜血染红了地板。

“哀,哀……”工藤马上又冲了过去,他撕开哀口上的胶带。“哀,你不不能死啊!”

“工藤,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哀说完这一句话,也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依旧脸色惨白,依旧无法逃离死亡的命运,一切都是宿命的轮回,无法变更。

“不,不!!!”工藤愤怒地向GIN开枪,子弹正打中GIN的心脏,GIN死了,整个人没有多余的挣扎动作,径直地向冰冷的地面倒去,很可悲……

面对着哀与兰的死亡,他失去了一切的冷静与逻辑,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可他终究没有开枪,因为他还记得兰与哀的话“要好好活着”。狂风吹醒了他的理智,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痛苦地走向哀和兰那已僵硬的尸体。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泪水从工藤的脸颊划落到她们的尸体上,每一滴泪水都有着无比的悲痛。

“青子,我们要珍惜拥有,不要错过了。我相信这也是哀最希望看到的。”快斗将坐在海边的青子搂进自己的怀抱,海风有几分催人泪下的感觉,它拍打着岸边,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和叶,我找你半天了。”平次在人群中找到了和叶,和叶哭着趴在了平次的肩膀上。“别哭了,一切自有定数。兰会活在每个人的心间。”

樱花依旧漫天飞舞,工藤来到了两座坟墓的前面。郊外的风总是那么清新凉爽,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醒。

“兰,哀,我相信你们一定已经到达了樱花的世界了,我会好好的活着,为你们活着!”工藤将新鲜的百合放在兰的墓碑前,“兰,百合是你最喜欢的花了,我愿它永远陪伴着你。”接着,又将鲜红的玫瑰放在哀的墓碑前,“哀,你最喜欢这种颜色的玫瑰了,你总是说它们让你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工藤微笑着,似乎有些僵硬,似乎又有些自然,让人无法理解,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天还是那一抹淡蓝,鸽子正朝着远方飞去。阳光已经照耀人间,樱花的世界一定也会感受到温暖,祝福你们,哀和兰……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7-24 16: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贴下帮某人写的番外吧,在下来凑个数好了.

My story starts from the night…(纪念vermouth)


喜欢深夜12点,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无声息地走动。

真正的失眠。

因为一旦闭上眼,那些高高在上的从前记忆片断像电影的某种桥段开始播放,

骤然所以措手不及。

阴郁的氛围,伤感亦是虚幻的。她曾经也试图去捉住一些什么。但是指间冷涩

的风声一阵接一阵呼啸而过。

也就终于相信,她注定是留不住任何人事。


命中注定…她对这个词冷笑,并且不想在乎,可以不负责任。


那时候,她想着自己在生命的过渡中应该早已经习惯,也早已经厌倦。厌倦了

所有那些不厌其烦啰里啰唆拖泥带水的人事。黑暗和寒冷构成的世界却得交与

她一个人来扛。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人生早已经在16岁的时候成为一片废墟。

一切都轰然倾圮。迅雷不待掩耳。


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此落彼浮。

FBI对组织步步紧逼,不放过一丝迹象。

她移开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的目光,悄悄打量陷落对面沙发狠狠吸烟草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想要撑下去,负隅顽抗也好。就算毁灭,走到末路,也一定是同归

于尽的方式。

没有其它的岔路。走到底,不回头。连后悔都枉费掉。


也只有这一次,她不再想有任何抵抗。那个少年侦探眼瞳深处逼迫出来的坚忍

和决不妥协,某个夜里令其无从遁逃。人生隐藏的真正废墟被血淋淋地揪出

来。那些虚伪的神灵从空中自上而下傲视着众生,却没有救赎的神谕来知会

谁。在哪个时间,于哪个地点,又有什么可能。


银色的子弹?她微笑,朝墙上的十字架举起手中酒杯。Sheer fucking your

foolish pride! 琥珀色的液体瞬间拥抱墙面,用十分之一秒钟占有,用残剩的

光景留下遗迹。然后黄色玫瑰盛开娇妍。瞬间荒芜。

想自己断了去路的几十年,做一番缅怀,成就一次终结。回首是绝望而不甘的

东西,再也得不到,于是嫉妒得发疯。

似被困于方圆的韶华如许。万千变化作不得丝毫衍诞,尴尬非常。

                                                                  

————缘起


gin对我说过,代价是必有兑现的一天,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这我欣然接受,只是当时对于那天是否到来表示怀疑。一个人在权倾天下的时

候自然不能想象什么叫末路穷途。

我放肆地笑起来,深深地看一眼面前男人年轻桀骜的脸。满不在乎。

我从不相信上帝,从来不。也休想让我相信命。

没有人给我幸福,所以必须靠自己争取。用鲜血和卑鄙换来的名利地位,毋需

借助上苍的恩泽,或者施舍。

我以为终有人会了解我,不必从此孤独地杀开血路。只身孑立。

事与愿违,正宗应验。

见到Chianti,成为他的女人。直到进入组织上层。所有人都当我妖魔鬼怪,无

所不用其极,耍尽手段和阴谋。只为有朝一日得道成仙掌控无穷。

呵,我像是那种野心勃发的女人么?

他们到底认为女人所谓何事。

我也不过是个女人,有曲线也有雌性性征。只是稍微不正常,仅仅尔尔。

童年的遭遇不够幸运,缺少家教,然后扭曲了人生的价值观。

我缺乏安全感,只有通过不停的取得才能使心境稍事安定。


那天下着雨,天气微冷。我的心却不冷。

杀气和兴奋感令我热血沸腾。

脚下倒卧着的,是我第一个牺牲品。

接受任务之前,我在Chianti指导下被魔鬼训练了半年。包括如何使用杀人器

械,用毒,搏击,跟踪,诸如此类。我甚至利用自己百老汇头号明星的身份向

一个知名魔术师学习易容术。

我的天分令人不敢相信。

就连我也不敢相信。原来自己资质真正无穷,像突然发现另个广阔空间。身往

其中,乐趣无限。

眼见自己的辛苦有了回报,心里荡漾着异样的感动。

那自伤口流淌的血液,下达地面,顺着地面的雨水,抽丝剥茧,化身为细线不

绝如缕。

一时间有种及至错乱的美感。我知道这个是病态的。却仍然为之流下泪水。

没有任何声音流淌的泪水,和雨水绞缠。冰冷无情。

Chianti在我的身边,一贯的冷眼旁观。但却以为我在痛苦悔恨。

也是,当一个女人第一次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脸颊上还流淌眼泪,来势汹

涌。必定教人误会。

他不开心。

皱着眉,说,贝尔摩德,杀人从来无须心慈手软。更不应该后悔。人生自当没

有退路。你只能向前。

是,我知晓。

回转身我只会发现万劫不复。


没有退路,我将自己置身繁华似锦。但有什么可以用来阻止回头?我不知道。

又有什么可以用来满足我?更是千古迷谭。

自此一发不能收拾。


生命的消逝,在面前,凋零成美丽的玫瑰。
圣洁的白色玫瑰,凋谢。守护我的孤独,终老。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人了解我。我的孤独,我的美丽。

哪个人说过孤芳必须自伤?

绝对不相信!

我的存在必须有人认同。如若不果,只好一路杀到底。挡我者死。逆我者亡。

在這個黑暗的世界,我如魚得水。面前仿佛條條皆為康莊坦途。不必擔心,自

可一路風順。

不需要祝福,不在乎其餘怎麽看待。

我偏偏就是你們眼中的壞女人,玩弄手段,卑鄙無恥。

高处不胜寒。


gin和我的荒唐剧集被提前编排,那个男人撞见太多我的真实。反而不忍轻易放

手。

那幺一个男人,背后所有不可见的真实,笑容里所有一针见血的冷漠,皆被我

看穿。

是多久以前?那样一个夜晚,我们可以疯狂。

我记得他搂住我的有力臂膀,还有心跳的声音。

然后倒计数,我爱上你。gin。算一下我的心跳有多快?那里才有确凿的证据。

占有是出自本能,本能的反感那个他倾注了真实情感的女孩。我耍所谓的阴谋

诡计,女孩不是对手。

胜利不在话下。

我自己的东西,也就自己拿走。


虽然是知道某些无法逆转的东西,比如我得不到的时间和宠爱。

而爱是像种子一样深深扎根的东西,进到心里,不轻易言败。

sherry离开。在一个潮湿的雨天。带着对我和他的恨和爱。

gin和我都没有缅怀的习惯,只看到,雨天,被迷雾覆盖了的双眼,淡漠无边

际。

不计代价要得到的东西,后来的痛苦也是甘之如饴。我没有后悔过任何已经发

生的事情,不必要,所以不愿操劳。

所以gin的背叛在我的意料之中,即便如此,仍然为之心旌摇曳。我迷恋一切不

能轻易得到的人事,原因荒谬到毫无道理。


爱是毁灭还是牺牲?

我明白,那个就是我一开始失去的东西。

丧失掉所有的意义,并且让人在心酸的同时也厌倦了。

沒有錯,得不到的東西,一開始我就是那麽貪婪着。



看尽千帆,了却残生。

一切皆有尽头。人生是什么鬼东西?

不曾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只想在现实中摆好布景,在舞台上恣意寻欢,各

自各精彩。

只是插曲总是在半路埋伏。接一个铺垫就发展到无法控制。

我的报应和代价是那个男孩。有干净的笑容和眼神,和追求正义的决心。

那么好吧,我们开始。

我早已经厌倦,孤独,人生,缺少幸福。


工滕新一,既然你有勇气,我一样也可以有毁灭一切的坚决。

gin背叛我,我背叛组织。合情合理。

我得不到痴迷的承担者。那么只有让一切都毁灭,干净彻底,一了百了。



记得Chianti最后的话。

他说,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究竟有多少感情可以投资?

他终于明白,一切真相大白。

是,我也想知道,当初为何毫不犹豫地跟着你走。是太过寂寞还是天性使然?

从来没有爱过他。开始到现在。手里仅有的感情从来不会愿赌服输,也根本就

不容许。

冷笑,其实是因为无言。

所有的爱,全数倾注于一人。难道还会有残余?

Chianti同样有他自己的可望不可即,那些得不到的时间和宠爱从不是专门为我

而存在。


终于回头,望不见底的深渊匍匐在脚下。只等待纵身一跃。

去路来路上都不再有人影幢幢,不过是一个人来和去的片断。


毁灭,看着生命消逝在眼前有什么感觉?

我深深地望着对面那个男人,枪声响起的那瞬间,以为自己看到幻觉。以前的

时光错乱,那个雨天,倒卧在地的牺牲者,血液丝丝渗入水面的从容。

gin。記住我放棄一切,皆因你而起。


一個人,我爲何總要獨自走在路上,沒有別人,沒有過去,亦沒有未來。

一辈子,我总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相似的剧情常演不歇,永不落幕。



没有其它的岔路。走到底,不回头。连后悔都枉费掉。



恰似一場夜色包裹的華麗劇目,活色生香,卻永遠只好沉睡于黑夜的懷抱。


--------- End  ---------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平成的福尔摩斯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12:0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嘻嘻,某RO也来钻空子了,考虑到8用是首发文,所以拿最近刚完结D连载充数,表打偶哈~~~~

                黑色恋舞(谨以此文纪念新兰不朽的爱情)

1 回归之歌
  当我看见他的身影完全淹没在火海当中时,我才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的感情,留下我,等于留下了永恒的伤疤,我只有选择遗忘,永远地遗忘。希望再下辈子,我能够被你如痴如醉地喜欢……
                                                        ——题记

  子弹穿过的声音,她呼唤的声音,他撕心裂肺的寻找,无助地哭泣声,尽情地嘲笑声……

  [啊!]
  
  挣扎着醒过来,才发现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白色的桌子,白色的窗。四周还有一群人惊讶地望我。我望着陌生的一切,努力搜索着记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究竟叫什么,只能依稀地辨认出周围站着的人。目暮警官,阿笠博士,毛利侦探……还有,还有……头开始隐隐作痛,好象不让我在开始回忆地更多,我急忙抱住头,闭上眼睛不停地摇它。

  [小哀……]

  多么悲伤的名字,不知道到底是在叫谁,我再次抬起头,看见我身边的医生摇了摇头,他们在叹气。我天真地望望他们,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们好!]

  我不知道他们的表情究竟是不是无奈,因为我根本不清楚有什么事值得他们感到绝望和无奈的,这个世界太美好,难道不是吗?眼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暖暖地铺在床单上,是淡淡的桔色,床头上还有淡白的花,也是淡淡的桔色。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背过我,在向医生问着话。隐约能够听到对话中出现了什么毛利,黑暗,柯南……

  柯南,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开始发凉。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毛利侦探似乎再也忍不住,他的声音在医院上空久久地徘徊,无奈、绝望、寂寞、悲伤,在这一刻都发泄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兰一定要死?她是无辜的,为什么,兰,回来……]

  兰……好美的字,但是仍然能够感到忧伤,心开始隐隐作痛,一张美丽而又忧伤的脸在此刻慢慢地浮现出来,一头栗色的长发,一身淡粉的连衣裙,眼神写满了绝望,然后又是幸福的微笑。

  [新一,你……走吧……祝你幸福……]

  一个男孩的脸模糊地出现在脑海里,他开始呼唤她的名字,他开始向那边几个高大的男子咆哮,他们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枪口紧紧地堵在女孩的额上,她一脸微笑,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此刻感受到了他的担心的幸福,她没有再睁开眼,只是闭上眼惨淡地笑。

  我拉住男孩的手,看他,然后摇头,他挣脱了我的请求,向她那边跑去,向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将她的手放下,将枪口对着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慢慢地从昏迷中苏醒,半睁着眼望他,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上滑了下来,她叫他不要过来,他却只是微笑。

  [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能够有什么意思呢?]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望他坚定的眼睛。

  [新一,谢谢你,我……喜欢你……]

  [兰,我也是……喜欢你……]

  我的头开始越来越痛,男孩和女孩绝望的表情在我的脑海里开始清晰,我拼命地摇着头,不要它们完全侵入我的大脑,我能够看见四周的人担忧地望我的表情,头开始旋晕起来,再也看不见那个男孩和女孩了……

  只听见周围的人叫我,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吗……

  [哀……]
                          
2 回忆的圆舞曲
  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每个人都用那样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为什么他们总要问我一些怪怪的无法回答的问题,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给予我更多的休息的时间,为什么哭泣、无奈的叹息声总会在我耳边回旋,为什么我还能够听见冷冷的嘲笑声呢?我不知道,拜托,请不要再来打搅我了,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一个人好好地休息一下,不去思考任何事而已……

  [哀君,哀君……]

  再次睁开眼,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我面前,眼睛里写着疑惑和关怀,这白色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至少护士和医生我还是认得的,尽管失忆,但是生活中的日常常识我还是能够记得的。医生昨天曾经告诉过我,像我这种失忆病人,多半是想忘却一些令自己感到伤心或者绝望的事情,那是对心灵的救赎。我并不知道以前有过什么伤心欲绝的事情,但是至少现在的我……感到很幸福……

  [这是……我知道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望着眼前这个像姐姐一般关怀我的女孩,然后用手支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午后的太阳已经穿越了地平线,透过窗户射进来一缕缕淡淡的阳光,射在床单上,是暖暖的桔色。我抬起手,遮住有些耀眼的阳光,这光芒,有点像火焰,要把我完全吞噬一般。

  [哀君,不行,你的身体……]

  她急忙走过来要搀扶我,但是却不小心碰倒了身边桌上的花瓶,她蹲下身,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花朵。这景象我觉得好象在哪里见到过,记忆中,那个女孩一脸落寞地蹲了下来,收拾散落一地的装饰品,然后惨淡地笑笑,又开始说话,我好象冷冷地站在一旁,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心太痛了吧……那时的我……

  [小哀,你说,喜欢一个人会是那样痛苦吗?]

  她靠在窗台上,朝我这边望了过来,最终将眼光停留在我的身影上。夕阳西下,红色的余光照着她的脸,看不清楚她究竟有没有在哭,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惨淡的微笑。

  [对不起……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记忆中的我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望她,一直用眼睛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她,然后将眼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她完全转过身来,等待我的回答。她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脸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思念……竟有这么痛苦吗?

  [我不清楚……]

  我将两手交叉背在身后,不能回答她的问题,我清楚地告诉自己。记忆中的一个男孩天真的笑脸,后悔的绝望,此时此刻模糊地在脑中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是这思绪后的一片空白……我的头好痛,再也回忆不起来然后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再看见那个女孩无助的哭泣的脸……那样我的心会感到阵阵的内疚。

  [对……对不起……哀君,你的身体还不适合自己下床,你得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下,你的身体还太虚弱……]

  她一面捡拾起散落一地的花朵,一面抬起脸来微笑看着我。

  [我知道了……你能扶我起来吗……]

  我再次躺在床上,等待着擦桌的声音完全在脑海里消失,我朝她抱以一个淡淡的微笑,因为这阳光太过于美好,不是吗?何必要去思考一些完全记不起的事情,何况那还是生命中最痛苦的记忆,与其努力去想,还不如等待它慢慢地拼在一起,最后成为一幅完整的图画,何必去强求呢?我闭上眼睛,听着周围花和树的声音……

  [真可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身边消失……]

  我听见护士这么念着,虽然不知道说的是谁,不过我为那个人感到悲哀,看着身边的人就这样从自己眼前消失,那是很痛苦的吧……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是我能够体会那种撕心般的苦痛。

  [哀君在笑吗……]

  我忽然听见护士这么说,睁眼才发现她在微笑着打量着我。

  [哀君笑起来很可爱呢,就像温柔与美好的结合一样!]

  我闭上眼,是吗?我终于能够笑了吗,一直很害怕别人认为我很冷漠呢。记忆中好象还有谁这么对我说过,然后是一张红透的脸,就像秋日里红通通的苹果一样,我仍然冷漠的脸,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平静,其实自己的脸也已经是红红的。那么那个男孩又是谁,是自己爱的人吗……

  仔细搜索,这个问题,现在仍然无解,只知道他是在记忆的仓库开始打开时,让心口开始隐隐作痛的对象……
                          
3 温暖芭蕾
  [哀君,我扶你到外面走走怎样?]

  [嗯……]

  她搀扶着我,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阳光依然灿烂,心情也格外地感到舒畅,只是记忆不断地在脑海里闪现,无法抓住其中的任何一段,只是偶尔觉得心开始发痛,虽然说不上为什么,那可能是医生所说的痛苦的记忆吧……

  [今天心情很好吗?]

  护士将脸抵在我的脸上。吓了我一大跳。我连忙恢复成以往的状态,不让她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任何的胜利感,她好象也觉得自己的恶作剧并没有吓到我,也没有再笑话我的迟钝。

  [嗯……也许吧,可能是因为长久束缚在一个阴冷的环境里,努力挣脱后的欢乐吧……]

  我闭上眼,尽力搜寻着以往的悲哀和绝望,找寻着在寂寞边缘徘徊的阴凉感,却发现现在只能够感受到暖和的眼光,心情愉悦,没有任何烦恼。或许真是长久被关押在一个角落里,好容易努力挣脱了束缚,竟想要在这一瞬间享金所有的欢乐与兴奋感。

  [哀君……]

  护士出奇不易地没有在开口说话,只是沉默,沉默着扶着我走过一片草地,在草地的边缘找到一个坐地。

  [要休息吗?]

  虽然是询问我,但是却也有强制的措施,但是却并不觉得这个以前的生活有任何相象,相反却以来这种心灵的沉寂。至少,现在并不认为是束缚,这使别人对我关怀的体现。我没有提出任何反抗的意见,被她扶着坐在草地上。由于太阳的照射时间过长,草地还有点温度,感到很舒服。

  [我能够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惊讶地看看我,我只是无奈地笑笑,我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而给她任何困扰。

  [呵呵,叫我云就可以了,至于全名嘛,太难记了,何况我也不常用这个名字!]

  她也跟着坐下,将束在头上的头带解了下来,一头长发披在肩膀上,眼神有点悲伤,还搀杂了些什么,我说不清楚。或许对感情已经麻痹了,太多的关心最终还是会换来自己的伤心吧……这样的感觉好象已经经历过了,不然为什么心口能够有回应呢?

  [灰原,我有时也在想,是否我对她的伤害太多了,使得她的心灵遭到了太多创伤了?但是我真的不愿意伤害她,甚至愿意每天都能够看到她的笑脸,这才是如我所想,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总是看见她的寂寞和绝望呢……]

  [小哀,我对新一没有太多的渴望,他并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新一,他是属于父母,属于朋友,属于推理,属于足球的新一,我只能够从这份属于中分到唯一的一点,我仅仅只希望每天能够听见他的声音,听见他问我究竟过得好不好,然后我向他撒撒娇,可是为什么连这唯一的一点我都无法得到呢,我对上天并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哪……]

  站在男孩和女孩中间,我根本无法插上一句话,索性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或许已经遗忘了说话的感觉,又或许从小因为害怕了,所以不敢随便再开口说话了,但是我却不愿意见到他的寂寞,更不愿意见到她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想,人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的。

  [哀君,在想什么呢?]

  在短暂的沉默后,云又开始问我,或许这长发又勾起了点点回忆吧,这回忆依然悲伤,但是却又那么真实,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它,而是多年以前每日的痛苦,无奈,想要逃避,又想要想起。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人和事而已……]

  我微微摇头,遂又挤出一抹微笑。

  [云,你说,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总有那么一个男孩朝我微笑,我感到温暖呢?有时又会看到他惆怅的脸,那时我伤心得想哭……]

  总算能够将心中埋藏已久的一点痛苦释放出来,不知道结局怎样,至少,心里有了一点放松的感觉。

  [那个人,应该就是哀君最喜欢的人了吧,那个人自然在哀君的心中是比生命都还要重要的人。]

  云她抚了抚长发。风一吹过,长发又随天飞舞,在眼光下,美极了……虽然美,却也写满了淡淡的无奈,像极了颓废筑造的世界一样。我不渴望拥有一头长发,它让我时常想起那个满脸愁容的女孩。那时,心口开始发痛,大脑里又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狠狠地从上天抛在了地上一样的感觉。

  [那么云呢,云有没有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呢?]

  这一问似乎讲到了她的心事,她低下了头,唱反调覆住了一半的脸,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通红。但是,云应该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这我可以清楚地从她的表情里读到。

  [云,你说,我还能够再见到那个人吗?]

  我连忙将话题转开。

  [肯定会的,等哀君病好了后,那个人一定会来接哀君出院的,那时哀君要以拥抱回应他哦!]

  云她转过头来看向我这边,不知道那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至少,里面有祝福。我闭上眼,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我还可以见到那个人的,一定还可以的,我希望他不再悲伤。

  [哀君……]

  那一刻,我并没有注意到云哽咽的表情……
                             
4 再见的小夜曲
  [哀君,这么早就已经醒了吗?]

  睁开眼,依然还是一身素白,人如其名,云,不经是护理我的护士,也是我现在最为亲密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的话总是喜欢向她敞开,因为她会坐下来微笑着听我全部说完,不会感到任何的无聊与麻烦。午后的阳光洒在头顶上时,她总是主动扶我到外面看看。

  云的脸上,总是会闪过一丝莫名的忧伤,我无法捕捉到其中的原因,在那忧伤之后,她又会笑着看我,说我今天的精神恢复得很不错之类的,她的脸色,总是会让我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印出一个人影,一头栗色的长发,忧怨的眼神,但是却又勉强而绝望的笑脸,这时我的头总会开始有莫名的疼痛。

  我想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叫作哀,不知道姓,连名也是充斥着忧伤与无奈的,却不知道父母为什么当初会给我起这个名字。警官来看我时,总是喜欢抱一束鲜花,摸摸我的头,坐一会就走。博士来的时候,喜欢轻轻地呼唤我的名字,然后想要告诉我什么,最后欲言又止,走到窗户旁,帮我拉开窗帘:他不允许任何人代替他完成这项工作。毛利侦探来时,总时会看着我,久久地不说话,然后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说我是个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养病。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病,但是,我很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今天天气也是一如以往的好。阳光薄薄地透过窗户洒进来,不愿意被窗玻璃束缚在这病房的外面,云进来打扫我的房间。

  [嗯,今天觉得心情很不错呢!]

  我打了一个呵欠,又将头埋进暖和的被窝里,温和的眼光,让我的倦意越来越深,看今天的状况,可能能够到医院的小花园里坐坐,或许还能够得到喝下午茶的机会,很久没有这么自由过了,过不了多久,病也会好的吧……

  [好了好了,不能再睡了,哀君,一会有人要来探望你哦!]

  云把盖住头的被子轻轻地掀开,微笑着望我。阳光刺眼,我连忙用手遮住眼睛,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人要来看我吗?会是谁呢?至少我肯定不会是警管或者是博士他们,可能会是不认识的人吧……

  最近的几个晚上,连续做着同一个梦。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只有我,不,还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我们一起在奔跑,在欢笑,忽然他们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草地的一角,在等待着他们出现。一小时、两小时……没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不要只丢下我一个人……抬起头来时,一只手伸了出来,他说和他一起走吧,我幸福地笑了,而她却一脸落寞,没有再说话……

  [这里,是灰原哀住的病房吗……]

  思绪被一句问候所打乱,睁开眼时,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同时出现在病房面前。女孩十分漂亮,嘴角漾起一丝笑意,而男孩的各个子有些高挑,手中怀抱着一束花,仔细看来,他的皮肤略黝黑,脸上的一丝调侃……

  像极了某一个人……

  [灰原,解药还有多久才能够完成?]

  男孩这样问我。他双手环抱在一起,一身蓝色的衣服靠在门边,脸上写满了忧伤与无奈。我低下头,没有和他说话。

  [还早呢,你这么就等不及了吗?]

  风从窗间透了过来,将我的短发吹得零乱,我停下打键盘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已经……不想再看见她哭泣了……你明白,灰原……]

  他用手捂住脸,沿着墙角蹲了下来,我用眼睛撇了他一眼,却只不过是看见眼镜片上被阳光折射成一片淡白色——没有任何象征的白色,就像是葬礼上无声的哭泣一般。我低下了头,手停止了。刹那间,在我们两人之间的,仅仅只是沉默,一阵沉默,维持了多久呢,很长了吧……

  心脏开始发痛,他的悲伤,他的无奈,他的绝望,一瞬间在大脑里完全释放,像是要侵占我的大脑一样,大脑承受不住了,爆炸一般的发疼。眼睛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了,一瞬间,眼前少年黝黑的皮肤开始变得光亮,那个温柔的声音在静静地呼唤……

  [灰原,灰原……]

  声音慢慢地自脑中消失,只是脑中一片空白,就像那镜片中的空白一样……我讨厌白色……
                           
5 悲凉的进行曲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四周又是一群人。熟悉的,不熟悉的,完全陌生,还有一点记忆的。云则站在一旁,眼神里写满了焦急和等待。是的我昏过去了,在看到那个少年之后,我昏过去了,好象那时的我想起了一段令自己心痛的回忆,大脑不堪这重负,本能地让自己失去这段意识。

  [哀君,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云抱着完全楞在一旁的我。我感觉肩膀上的那小块布料有些微微润湿,我知道云她在哭泣,为我的复苏喜极而泣,我欣慰的笑了笑……

  [云,我没事了。]

  此时一个想法自脑中产生:我想见一下那位少年,他将会是使我病好的关键。我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他的身影,但是失望,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沉默,低下了头,没有问身边的云他去了哪里,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泛白的镜片,哀怨的眼神,交织成一个梦,不知道是美梦还是恶梦。

  [哀君,你在找刚才那位少年吗?]

  云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急切地问我道,她似乎不愿意看见我这失望的表情,因为她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很可爱的女孩。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确实是这样,她微笑……

  [如果是那位少年,他现在就在病房门口,他一直等待你苏醒过来。]

  失望之中,一丝希望来临,仅仅是想见他一面,从他的脸上回忆起记忆中那张苍白而无力的脸。那个男孩或许是我的仇恨,或许是我的依恋,或许是我的寄托……只是,不想忘记,忘记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无奈,每此醒来总是无法看见他的微笑,他去了哪里,他叫什么名字,不知。只是在这人海之中寂寞地寻找,在穿插不停地记忆夹缝中寻找,属于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能够……请他现在进来吗?]

  张开嘴唇,才发现又是那样无力,究竟当初选择遗忘的是什么,究竟大脑本能性地停止回忆的又是什么,下一秒看见这位少年,将会发生的是什么,我无法预知,现在仅仅是猜测,猜测而已。

  [嗯……好吧……]

  云微微点头,从病房门口出去,一会进来,她的身后跟着那位少年,旁边是那位少女。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毕竟是来探望自己病情的,总不能够哭丧着一张脸见别人吧。我示意云搬来两张椅子,我不喜欢任何客人坐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听说原来睡在我旁边这张床上的病人刚死不久。淡然一笑……

  [两位请坐……]

  随着两人相邀而坐,我仔细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清秀的五官,高大的个子,和普通男孩一样的微笑和朝气,似乎并无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属于他的黝黑皮肤而外。而他的脸竟然会那样地酷似一个人,明明这样的笑脸和自信一直停留在大脑的某个空间,却又无法清晰地将那张脸呈现在脑中,只能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双方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彼此凝视。

  一小时,两小时,他从兜里摸出一块石头,抓过我的手,将它放在我小小的手心上。

  [这是有人请我交给你的……]

  我疑惑地望他,再转望向那块石头,春节剔透,显然不是高贵的宝石,但是却比任何宝石都要耀眼,中间淡淡的一块绿凝结在石头上,又像完全渗透进石头里了,上面用淡紫的细石子精心雕篆着几个字:[圣母的微笑]。久久地,眼光无法从这石头上移开。

  [请问……这是谁给……我的?]

  我轻轻地张开双唇。寂静,随后只不过是寂静。少年没有说话,而一旁的女孩却忍不住抽泣起来。我并不知道这是谁的悲凉带至我的边缘,我闭上眼,将石头放在我的心房前,微微一笑……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女孩终于忍不住倒在少年怀里哭了起来。少年别过头,没有再说什么,怀抱着女孩的手抱得更紧了,我也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绝望瞬间包围了整个房间。不知道这是谁的礼物,眼睛也有些湿润了。我抬起手,轻轻地揉眼睛。

  [对不起,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我又用手揉揉眼睛,我不愿意让人看见我不争气的泪水,心中的哀伤久久盘聚在心口,一瞬间,就要崩溃一样。

  [那我们……先告辞了……]

  少年起身,将手中的花束放在椅子上,起身告别。无奈,我无法起身送他们走,很想与他们再待在一起谈些什么,但是身体不允许,只能孤独地望着他们的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几天之后,我收到一封信件。包装得很精致的信封,还有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用淡粉的丝带扎在里面,显得美观而又典雅。我并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位高尚兴趣的朋友。我慢慢地拆开信封,一张墨绿色的信纸从里面掉落,落在泛白的床单上。

敬爱的小姐:
  我将在流星坠落的夜晚,从你高贵的身姿前带走属于圣女的微笑。
                                                    ——怪盗基德上

  几个小时以内,这封信件就在整个病房,甚至整个东京开始传开了……圣女的微笑,我手中只有一块叫作[圣母的微笑]的普通石头,而他则要带走圣女的微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警官也对我说过基德从来不会写错他要带走物品的名称,那么是他弄错了地址吗……究竟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只有暗暗等待那个流星撒落夜晚的来临……
                       
6 唤醒的交响曲
  已经是第四天了,他仍然没有来,而我却只能够选择等待。等待,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听云给我说过,这里原来有一位很厉害的侦探,是警察们的救世主,但是他现在却不在了,现在的警察们遇到了基德,却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够一次次地选择等待,一次次地猜测。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口好痛,就像曾经认识过那位已故的侦探一样,夜晚,望天上的流星,我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是的,我曾经流淌过眼泪,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想要什么,但是却永远得不到。

  [哀君,今天他应该会来吧……]

  云她拍我的肩膀,坐在我的床头,温柔地扶我躺下,寂寞的夜晚,我无法安然入睡,即使是云见我睡着,我也会在关门声渐渐消失的时候醒来,独自坐在床,尽可能不去打搅到身边的人。夜晚,那颗石头依然泛着绿光,就像好似见过的微笑,一时又再脑海里慢慢地消失。

  几天里,我的大脑里就像梦一般而过的残像,一会出现,遂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想,大脑却又疼得厉害……

  就这样一直过了四天了……

  这四天里,我一直会静静地看着手中泛光的石头,一面仔细地想,这不过是块普通的石头,不知道是谁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为什么连这块石头他也要从我身边夺走,或者我注定一生都要遭受万劫不复的悲伤,纵然先努力改变命运,徒然,连在梦中最挂念的男孩都不知道是谁。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任凭每天来探望我的人每天给我东拼西凑地将懒散的记忆拼成一块一块的,但是却又连接不上的拼图,我只能够接受,连想丢掉的余地都没有,医生说过,我忘却的都是心中最想忘记的事。

  这都是我想忘却的,为什么还要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呈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还要我拼命地去回想想忘却的一切呢……

  我想不通,因为的头总是疼,想这些事而疼。

  [哀君,吃点东西吧?]

  门开了,云出现在门后,她手中端着什么,手抬得太高,我看不清。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如果可以……能够给我一杯咖啡吗?]

  我开口,她惊讶地沉默,然后微笑。

  [好吧……]

  我望她出房间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就算只有一会儿,我也想好好地想一下,想一下为什么现在还在这病房,想一下我的命运,想一下记忆中那个总是忧郁,又总是很开朗的男孩与女孩,想一下记忆中的那个他……

  [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我要这么地折磨自己,答案不过是,我想拥有别人的关怀与关注罢了……]

  几天了,脑海里总是浮现这个声音,不知道究竟是男人说的,还是女人说的,不知道。只是伤感,想象那样悲哀和无奈的表情,或许和现在的我一样,明明觉得解脱了,但是又觉得什么好象在束缚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今天,我病房里的另一个病人也转到其他病房了。医生说是为了配合治疗而做的。我只能够无奈地笑。笑是掩盖内心一切恐慌与黑暗的表情。纵然孤独与悲哀,我只能够笑,或许实际上我已忘了笑的感觉了吧……

  夜晚,依然寂静无人,云帮我把电灯关了,然后把门拉好,出了病房。关门后,我缓缓地支起身子,靠在枕上。夜晚的星星依然那么漂亮,点亮了几乎一半的天空,天空黑色的还有点泛蓝,有些地方是金黄的亮,我惨淡地笑笑,闭上眼睛,尽力地回想着一切……

  此时,黑暗的空间里忽然变得明亮而透明,我睁开眼,刺眼的灯光……我抬起手,用手揉揉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是泛蓝的影子,待眼睛慢慢地看清楚后,吃惊,我只能够吃惊……

  眼前是一个微笑着的男孩,高大的个子,身着蓝衣,一脸自信的微笑,一点刘海自然地搭在额前,略有些调侃的表情……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这个人,和记忆里那个男孩的身影完全重叠在一起。

  [新……新一?你还……活着吗,你……真的还……还活着吗……]

  我发现我不自觉地叫出眼前男孩的名字,手摸索着向前爬,慢慢地将被子掀开,手滑了一下,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他急忙跑过来,扶住了我,眼里写满了关心,还有什么,我说不清。一瞬间,视线只能跟着他而走,跟着他漆黑却又有些湛蓝的眼眸而走,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进嘴里,好苦……

  [嗯……]

  他别过头,没有看我的眼……

  [你……还活着,太好……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不来看我……]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责备着他,是的,新一回来了……他没有死,那么兰呢,她为什么没有来……那一刻,大脑里太多画面闪动着,觉得这两个名字离自己那么遥远,却又那么熟悉,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叫出来,泪水不断地从眼睛里涌出,无法停下来……真的希望,这不是梦。新一他……还活着。

  [对不起,灰原,不,哀……只是不想,不想拖累你了,你还是,忘记一切好吗?我希望能够看见你笑……]

  他开始哽咽地说,我不知道他是否也哭了……我的心中究竟是看见他还活着的激动,还是念及他早已不属于我的悲哀,我不知道,因为,我的眼泪是苦的,还是那样地酸涩,和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我希望能够看见你笑……]

  即使是刚才过去的只言片语,我依然能够念出,是的笑,你还活着,我愿意为你活着而笑……

  感觉嘴唇轻轻地绽开,我不知道我是否笑了,我看见他的表情,温柔而恬淡……

  [谢谢你,哀,我希望能够永远看见你笑……再见……]

  他的身影慢慢地向后退,逐渐转过身背离我……

  [不,新一,我求你不要走,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是请你不要和兰丢下我,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我呼唤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再回过头……

  [不,不……]

  头开始发昏发涨,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走出了我的病房,只说了一句再见,再一次,我又被他抛弃了,他宁肯带上兰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也不愿意带上我,他,再一次把我抛弃在这个了无生趣的世界上了,我悲哀,绝望,再一次,我又被他抛弃了……

  [哀君,哀君……]

  什么人在叫我的名字……

  [哀君,该醒了……]

  什么人,我不需要醒来,我又被人抛弃了一次了……

  眼睛慢慢地睁开,云一往无疑的笑脸,我慢慢地支起身子,向她打招呼,向她问早安。

  [我……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哀君,你昨晚上好象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担忧地望我的眼,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头又涨又痛,眼睛微微发酸,是吗,我昨天为谁而哭过呢?我自己也想不起来了,总之,是很伤心的事吧……那还是不要想起的好。

  几天之后,警方收到了基德的信件。

各位亲爱的警察先生们:
  我已从灿烂而又暗淡的身影前带走了属于那个人的圣女的微笑,感谢你们的配合。
                                                ——怪盗基德上
                           
7 寂寞的和歌
  这几天都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警方那边一再地派人来问有关与基德的事情,每天都有警察在我的病房里随时出入,这让我很不开心,甚至是想休息的时候也还是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哀,真是对不起,但是现在你的病房成为了唯一的线索了。]

  目暮警官两手合十地对我说,显然好象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了。我无法拒绝他说的话,因为字里行间透露着无奈,纵然真的不愿意,我还能够说什么呢,警方能够对调查带来的不方便表示道歉,还能够笱求什么,我微微点头,示意完全不在意。

  这几天晚上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中有个高大身着蓝色衣服的身影,总是来到我的身边,轻轻地吻我的额头,然后离去,我在他的背后大声地叫唤他的名字,他却只是径直地向前走,最后慢慢地消失在我眼前,我完全瘫倒在床上,眼泪只是不停地流,流进嘴里,好苦好苦。早晨,挣扎着梦中醒来,眼睛微微发涨,脸上却红通通的,甚至还发辣,我知道那是哭得很伤心的证明。但是再怎么仔细想,却又忽然发现想不起来一切了。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卷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里,无能为力,只能呆坐着哭泣,夜晚刚过,清晨来临,我抚摸着热辣的脸颊沉沉睡去,然后第二天又继续开始哭泣,一直重复着,重复着,始终没有停下来过……

  几乎想到那件蓝色的衣服时,我的眼泪就会情不自禁地流淌下来,觉得好象被它完全丢弃在身后的感觉,虽然我无法用语言说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心口很痛,痛得发慌,痛得万劫不复。我不知道那个叫基德的男人聚精会神来过没有,也不知道他何时来到过,看来,我可能又遗忘了一个悲伤的过去吧……

  很久没有人来看我了,感觉自己好象就快要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但是我却很高兴,至少不会有人再来打搅我了,我可能以前经常被别人打搅吧,我总是这样想,混乱的局面让我送了一口气,我只要那个人的存在和云的微笑,便完全足够了,我不会向上帝笱求更多。

  [哀君,哀君,我能够进来吗?]

  似乎很久没有再听见她这样亲切地呼唤我的名字了,这样的感觉,好熟悉……

  [小哀,你今天去哪?小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小哀,你是不是很喜欢柯南哪?小哀,你说,喜欢一个人会是那样痛苦吗?]

  记忆开始逐渐侵蚀我的大脑,记忆里那个悲伤的身影总是交替出现在我记忆的时空里,一会儿还能够看见稍微明媚一点的笑容,就像融化冬日最冰冷的雪花的阳光,我抬起脸,外面,阳光依然明媚,或许,也是万劫不复的忧伤吧……

  [进来吧,我没有在睡觉……]

  我抚了抚被风吹乱的短发,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将从耳垂滑下的缕缕发丝撂起放到耳后,很怀念呢,这样的动作以前也有人经常做过呢,举起冰冷的手枪,将发丝撂至耳后,然后微笑着说出一句话,子弹自枪口射出,然后甩起耳后的长发,慢慢地走着离去,身后是一滩瘫到在血泊里永不冥目的双眼,越想越觉得害怕,我急忙将自己从略微散漫的记忆里拉回现实,眼前是云一尘不染的笑容。

  [哀君,今天精神稍微好了点吗?]

  我点头,她微笑着也略微点头,意思是她很开心,我做得很好。然后她向平常一样走到我的床头,帮我将床帘拉开。阳光忽然从窗户里急忙地跑进来,任意地在我脸上滑动,慢慢地渗透进我的眼睛,一如既往,我用手遮住眼睛,等待她将窗帘拉至一起,绑好,然后向我说出每天的第一句话……

  [哀君,早上好……]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依然纯洁,没有受到一丝感染,我惊羡于她的微笑,然后定神,或许上帝饶恕我的罪孽,才给予我忘却,或许上帝已经怜悯我的可怜,才给予我云这样能够平抚心灵的微笑。我闭上眼,脑海里依然扫过一片宽广的记忆,虽然无法捕捉到任何一个,我已知晓。我睁眼……

  [云,早上好!]

  今天天空很清凉,就像某人的微笑一样。看过太多的微笑,苦涩的,辛酸的,开心的,愉悦的,绝望的,无奈的……我无法用语言形容云的微笑,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纯洁了吧,竟然会有些不知所措了……

  [哀君,要看下今天的报纸吗?]

  自从得到批准能够下床走动以来,医生建议我每天看一下当天的报纸,因为不能够得到看现在的世界,甚至是连医院的全貌都无法得以观望,所以一身希望我能够通过报纸这份媒介来了解我病房以外的世界。我并不拒绝。今天的报纸,恐怕还是报道怪盗基德偷窃的事情吧……

  我并不是不知道,几天以来,基德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大街小巷上都可以听见基德的事情,还专门有杂志和电视针对基德这次盗取宝物失败和写错所要偷取物品的名字而展开过讨论,认为怪盗终于也开始对束手无策的警察们开起玩笑之类,不感任何兴趣。病房几天没有人来探望,只是被警察们夹在蜂拥而来的记者群里一起轰走了罢了……对于这些事,我并没有一件在意……唯一的不过是,想再见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一面,虽然这愿望始终埋在心底,终究还是没有变成欲望,时间打磨得飞快,渐渐地忘记了想见他的目的……

  [嗯……]

  云递给我今天的报纸,几乎是无意识的,她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将报纸交给了我……

  [怪盗基德再次从警方手中逃脱,没有了工藤新一,警察们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位救世主了吗?]

  报纸上头版头条打出这样的标题,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被镶嵌在小小的照片里微笑着,自信而阳光地微笑着……我念着这条标题,就一直这样念着,念着那位所谓救世主的名字……

  [不,新一,你不要带着兰走,不要抛弃下我好吗……新一,不要丢下我,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

  几乎是完全爆发了,我看见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火海里,他向我微笑,直到那个笑容也慢慢地被火焰所吞噬。我坐在门口无助地呼唤他的名字,手向他所在的火海边伸去,没有人回答我,警官站在一旁用手捂住脸,无奈地叹气,一位成熟的女性靠倒在像丈夫的人的怀里,不住地叫唤着一个叫兰的名字,我抬头,却发现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他的身上,还有子弹留下的痕迹,她的脸上,还有刀滑过的伤口……我暗暗地坐在一旁哭泣,只能够哭泣……我被他抛弃了,我还是被他抛弃了,就算是死,他也不愿意带着我一起去,狠心地将我抛弃在这个世界上,只能继续看着每个人冷嘲热讽的脸庞……

  报纸从指间缓缓地滑落,我听见我的唇不听使唤地一张一合……

  [新一……新一……]
                       
8 哀恋的歌谣
  [新一……新一……]

  我感觉我的嘴里不断地吐露他的名字,记忆中的火焰逐渐掩盖了他的脸,最后一面,他的微笑究竟有何含义,我并不清楚,酸楚的笑亦或是幸福的笑,我用手捂住脸,眼泪从眼睛里滑出来,又慢慢地顺着手腕淌下来,怎么呼唤他的名字,他都没有从红色的仓库里走出来,仅仅只是微笑,他的嘴唇轻轻地抖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最后一次。我再也无法听见他说话了……

  记忆飞快地向前奔跑着,一瞬间,忽然想了一些散落到不知是哪里的记忆,有他的笑,有他的愁,有她的哀,有我的痛……打开房门,他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后。

  [药……怎么样了?]

  他用手撑着墙,摘下眼镜问我道。我没有说话,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滑动,只能够听见键盘敲下时滴滴的声音。

  [就快要成功了……你,那么急着需要这药吗……]

  他沉默,只是短暂的沉默而已……

  [我不希望再让她等待下去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灾难马上就要降临,希望这不过是我的错觉而已……]

  头发从耳垂后面垮了下来,我抬起头,将头发撂至耳后,又继续开始打击键盘了。我没有话可以对他说,对于他而言,我不过只是一个负罪的药剂制作者,使他原本明朗的生活多灾多难而已,喜欢他,一厢情愿,我努力用冷酷的外表遮挡住了内心的澎湃,只是不想让他发现这份心情,以免会遭受更大的伤害。父母的死,姐姐的死,已经对我有太多的痛苦了,至少,我不希望再看见他或是她死了……

  我犯下的罪孽,我希望用这双手了结……

  [你真的希望吃下这药?我不能保证这解药里没有毒的成分……]

  我冷冷地回答他。对于我来说,我宁肯看到他现在的痛苦,也不愿意看到他的离去,APTX4869需要用毒性更大的药来抑制住它的挥散,但是我并不能够保证这药所含的毒的成分不会超过他身体的限制,或许会迅速侵蚀他的身体也说不定……但是他总是一味地倔强,为了见她,他将生命搭在这场没有意义的赌博上面了。

  [没有关系的……]

  他用手撂起垮在前额上的头发,然后又放弃了将它们撂至耳垂后面,而是任由它们遮住了一只眼。这种腐蚀的气氛实在让我受不了,我举起手肘边的咖啡杯,轻轻地抿上了一小口。

  [既然你并不害怕,那么3天以后来取……]

  他将一只手缓缓地揣进兜里,地下室里灯光很暗,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脸,究竟有没有害怕和恐惧,我并不知道。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只是看淡了对死的害怕而已,更多的,我无法知晓,他已经将一切掩盖,只为了能够再见到她,用他的手抚摸她的头发,用他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而已,仅仅只有这些而已……真傻……他……

  [好的,那么我先走了……]

  他戴上眼镜,背过我,慢慢地拉开地下室的门,慢慢地走出去,只留下了我一个人随意地敲打着键盘。那一刻,我没有转过脸再看他一眼……有什么液体迅速爬满了我的眼,我仅仅告诉自己那不是眼泪,从姐姐死之后,从我和他一起初次办案之后,或许我已经忘记了哭的滋味,走上了赎罪的不归路……

  [小哀,你说,喜欢一个人会是那样痛苦吗?]

  她将房间的门慢慢地关上,将那个小小的身影封闭在门的另一边。夕阳西下,红光有些刺眼,甚至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她抬起手,轻轻地揉揉眼睛,然后向这边看向我,淡淡的泪痕被红光照得一片血红,我不敢正视她的眼……

  [对不起……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她惨淡地笑笑,或许今天出去时说的一番话刺伤了她的心,或许她所有的等待不过都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幻觉,或许由于我的介入,让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再那么自然和恬淡了,平静的生活里每天都危机四伏……我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望她,一直用眼睛忐忑不安地打量着她,然后将眼光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我不清楚……]

  我将头埋了下去,我害怕看见她的眼泪,这泪水让我想起了时常哭泣的姐姐,被逼无奈的感觉。什么时候,我们三人的生活竟然是充满了绝望的呢?或许是由于那群黑色的恐怖介入了我们的生活,或许是由于那粒药丸改变了属于他和她的一生,或许……我已经哽咽……

  [小哀,是喜欢柯南的吧?]

  她惨淡的微笑,反而格外艳丽,我仍然沉默……

  [我不知道……]

  我回答,眼睛仍然不敢正视她的脸。我不知道我在恐惧着什么,但是我害怕看到那样的绝望,我害怕被这种恐怖慢慢地侵蚀……

  [那么,一定要好好珍惜柯南,说不定他哪天会偷偷从你生命中消失哦……]

  她揉揉眼睛,笑容逐渐地在空气里弥散开,缓缓地将我的身体包围。我将头缓慢地抬起,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的笑,我看见她的伤,我窥视到了她心灵的脆弱与无奈……似乎,她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吧,那种痛苦已无法忍耐,或许,她对他已经绝望了吧,他迟迟地不归来……我甚至还记得两个月前他说过的话……

  [兰,只要再给我一个月,我一定回到你身边,你要等我……]

  我不知道那边的她究竟是怎么回答他的。他的脸上欣慰地笑着,我悲伤地低下头,最后一次,真的再也没有这样注视他的权利了,就连注视他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吧……

  再一次体会泪水流进嘴里酸苦的感觉,我咽下了这些泪水……

  新一,这辈子和你的牵绊,使我伤痕累累,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不再和你相遇,就算是注定的命运,我也不要再和你相遇,我害怕再一次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痛苦。

  大火无情地烧,烧掉了我所有的希望,也烧掉了我所有的绝望,但愿我能够忘却这一切,忘却和工藤新一的相遇,忘却和毛利兰的牵绊,忘却和黑衣组织的仇恨,忘却我自己……忘却……
                             
9 火焰的二重唱
  [怎么样,我今天来取药。]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房间外忽然钻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用手遮住了眼睛。是吗,他要来取药了,那天在地下室里,我曾经亲口答应他的,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再也没有办法可以阻止了……

  [药已经全部完成了,我还是那句话,药是含有很多毒素的,你要喝可以,不过这次要是喝死人就与我无关了……]

  他沉默。或许他开始害怕吧,任何人都会害怕死亡带来的恐惧的,那么他呢?他不是也应该一样吗……真的,真的希望他不要答应,宁肯不能变回原样,但是我想看他活,看他好好地活下去……

  [好吧,没有问题,就算死,我也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死,而不是用这个累赘般的身体,我要亲口对她说出那句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知道那不会是哭泣,或许是战争前的亢奋吧,我说不上来。键盘的声音充斥了我的大脑,待门缓缓地关上后,我听见电脑里删除文件时的声音。

  算了,都算了,遗忘这一切,让有关部门于APTX4869的资料全部都成为过去,并不要再记起,记起曾经喜欢过一个叫作工藤新一的少年,记起他自信的笑容,记起他一生只爱着一个叫作毛利兰的女子,记起那个女孩总四喜欢哭,夕阳下,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忘记,忘记这一切……

  一切结束后,我也得消失了吧……抬起敲打键盘的手,我看见上面爬满了血腥,真的,我所种下的罪孽,我用这双手去了结,不会再连累任何人了。我的消失,或许能够使他们的生活再一次恢复原样吧。

  从那次电话之后,我知道我再也没有能够注视他的权利,我知道那样的权利早已经被别人所剥夺,现在仅仅能够做的,不过只有赎罪而已了,那个傻傻的男孩永远不会知道,有一个女孩,曾经那样执着地喜欢过他,甚至为了他愿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他永远不会知道的,不会的……

  夜晚来临,我彻夜难眠,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走到窗前。夜晚的都市变得黑暗,什么也无法看见,甚至连自己的脸或是手都无法看见。这或许是消失的感觉吧……我悲哀地笑笑,顺着窗户慢慢地跪坐到地上,依稀中是他的笑脸……

  [果然是你吧,SHERRY,告诉那位大侦探,他的女人现在就在我们手里,如果他不想她死得太难看,叫他准时到当初和他见面的地方,我恭候着他!]

  电话那一头,是什么样的笑脸,我无法猜透,既然命运注定我根本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那么这辈子我遵从命运的嘱托,而下辈子,我渴望自由,我渴望能够支配我自己的生活,我希望我有一个姐姐,父母,共同生活在一个家庭里,每天能够和姐姐拌上几句嘴,偶尔能够躲在父母身后寻求他们的庇护,我会遇到一个爱我我也爱他的人,能够让我托付一生的男人……

  GIN的消息,我并没有带给新一……新一,我能够这样叫你吧,仅仅是在心里如此叫你的名字……

  [SHERRY,你终于来了,不想连累那位大侦探吗,他不来,他的女人可是伤透了心了,哈哈!]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注视着GIN的脸,惊呼于扭曲而疯狂的脸,金色长发顺着脸披了下来,掩盖住一只眼,黑色的风衣和头发的颜色成了反比,死神,怕也不过是这样了吧,我微笑。

  [GIN,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尽管可以拿去,但是你要把其他人都扯进来,你也太没有头脑了吧……]

  我知道我没有活路,这几句话只不过能为自己多赢得几秒存活的时间罢了,GIN和我都是一样的人,一样因为阴暗和绝望而扭曲了人格的脸,他并不爱谁,也不需要任何人来爱他,这才是生活在这个组织里唯一可以活得更长的真理,很长一段时间,我对这短真理没有一点怀疑。我能够享受爱人的快乐与痛苦,而GIN却不能,说到底,这也已经足够了……

  命运,将我如此玩弄,我认输了。在命运前,我认输了……活对我而言还有什么希望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枪了结了了无生趣的一生,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么SHERRY,我成全你!]

  我闭眼,我不知道我在如梦境般的现实里究竟看见了什么,无奈,绝望,恐惧,悲哀,憎恨?我不知道,死亡对我来说,才应该是幸福的开始吧。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不再和工藤新一相遇,就算是注定的命运,我也不要再和你相遇,我害怕再一次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痛苦,我害怕痛苦折磨我的心和身体,撕心裂肺的痛苦……

  [灰原,如果有可能,我会尽我所能给予你幸福,哪怕只是微小的一点……]

  再大的幸福,也不可能挽救对你感情的破碎了吧,我微笑,只要能在死亡的前几秒,享受一下看你背影的时光,足够了……

  [灰原,你说,这世界上会有令人绝望的感情吗?]

  步美这么问我,我沉默,没有回答。回答的话,那么我就是组成这些绝望的一部分了吧……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追寻着他,追寻着他一直跑下去。痛苦的时候比他还要绝望,喜悦的时候比他还要兴奋,最后不过都是徒劳而已……

  对不起,新一,恐怕现在的你正在着急地寻找我和兰的身影吧……我不会让她死的,不过,再见了……

  再见了……
               
10 天使的合唱
  [哀君,哀君……]

  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就像夏日最温和的阳光,将一切遮挡住,只留下温暖的一角,轻轻地顺着角落泻下来,包围着我的身体。火焰慢慢地自脑海里消失,只留下淡淡的一片影,蓝色,红色,白色互相交叠,形成了一道淡紫的屏障。

  [是谁……在叫我……]

  嘴里呜咽着,双眼慢慢地恢复了知觉,眼前是云白色的护士服。我努力地回忆着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看云的微笑,我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和云坐在阳光下聊天,对云诉说这几天困扰着心灵的遗憾和悲伤,享受着云减半的温暖,听云柔和的话语久久地萦系在耳旁,这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全部了。

  [哀君,你醒了吗……]

  眼前几个模糊的影像慢慢地重叠在一起,是云的脸。不是微笑,是担忧的悲伤,我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示意我没事了……

  [太好了!]

  泪水终于从她的眼角迅速流出,从脸的边缘滑落至衣领上,我看见她的衣领慢慢地被润湿,云,让你担心了……我似是担忧地望望她,终于能够真正开怀地笑出来。

  [云,我回来了!]

  虽然脸上还遗留着泪水落下的痕迹,我仍然感觉到云的微笑像午时温和的阳光慢慢地泻进我的内心。忽然,心里的刺冷逐渐被温暖所替代,我喜欢云的微笑,因为它总是带给我无穷的力量,我支撑着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我知道我很可能已经昏睡许多天了,云是爱我的,我不人心再次提及这件事,再次伤透她的心。

  [云,我发生了什么事……]

  云她忽然沉默,我知道,如果她不想说,我一定不会勉强她。记忆给我的困扰,不仅束缚了我的内心,也束缚了云对我的感情,我不想让这超越友情,又胜似亲情的感情瞬间破灭。如果我能够摆脱记忆的纠缠,我一定选择忘怀一切,永远地看云的微笑。

  [哀君,这几天……你的嘴里……总是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的心忽然开始痛起来,隐约在脑海里是一个身着蓝衣的高大男子的脸庞,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嘴角上一丝微笑闪过,他温柔地叫我的名字……

  [哀……]

  云再次沉默,如果我不问,她是不会说下去的,我知道。但是我却愿意听她讲我发生了什么事,纵然已经知晓了这几天的点点滴滴,纵然已经明确了这几天始终追逐着的那个人的身影,但是我仍然想听,想从别人的嘴里听见那个让我痛不欲生的名字……

  [你一直叫……新一,新一……]

  时间可能在这一刻停止了,新一,是的,工藤新一,那个注定一辈子让我心痛如麻的男孩,那个微笑也似阳光的男孩,那个一脸自信的男孩,那个失望落魄的男孩……大脑里始终是他挥散不去的影子,始终是他身着蓝衣的影子,始终是他一抹惊鸿而过的微笑,我闭上眼,却发现从眼里挤出一丝泪水。

  [是的,新一……]

  我嘴里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这个名字已经是我一生的牵绊……

  [云,我希望你能够把那天来探望我的少年带来,我有事要告诉他……]

  即使心痛,即使决定忘却这一切,无奈,我只能够忘记一时,却忘不了一世,这记忆注定一生藏匿于我心的某一个角落,随时从这角落里走出来,让我面对对他感情的失败,让我面对亲眼见证的他的离去……

  他带着毛利兰的离去……

  云从我的病房里走出去,再一次,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咬紧嘴唇,我告诉我自己并不寂寞,我还有云,我还有……总会愿意关心我存在的人,我还有什么呢?我不知道,至少,我心底里还有他……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云一直守护在我的床边,一动不动,炸并不是一场战争,却有着比战争还要困苦的一切……

  [哀君,真的……不要紧吗……]

  我知道云早已经知晓了一切,她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护士,她是一开始就明白我的事情的女孩,但是,她知悉我所有的痛苦,所以她才一如既往地微笑,不论面对多大的困惑,始终微笑。始终告诉着我,面对这一切不要迷茫,我微笑,谢谢你,云……

  [不要紧……我都想好了……]

  他们来得越早,或许我得到解脱的时间就越永久吧……我渴望从这记忆的枷锁里得到解脱和自由,甚至不愿意再背负多一秒的时间了。

  门口有人敲门,云走过去轻轻地拉开门把,是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和那个少女,不,准确地应该说是关西名侦探服部平次和他的未婚妻远山和叶,和叶,应该是平次的未婚妻了吧,是他们,一起见证了那场伟大的爱情,是他们,一起携手走过风风雨雨……或许,他们也是与兰和新一最相象的一对了吧……

  平次依然端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头,他没有说话……

  [我想好,这次我请你们二位来,是想把我知道的关于工藤和毛利以及药物的一切记忆告诉你们……]

  真相的书页慢慢地被我翻开,记忆里零散的碎片被我慢慢地补充完整,关于新一,我无话可说,那是我的初恋,也许也是我唯一的爱恋,我用我的双眼见证了他和兰的一切,也许是一种牵绊,但是,我无怨无悔……
                              
11 蓝调的牵绊
  [怎么样,我今天来取药。]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他按照我答应他的,来这里取解药了。明明知道这种药吃下去是凶多吉少,但是他仍然跃跃欲试,因为,她破碎的心在他的眼中,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对于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恋,我无话可说。
  
  [药已经全部完成了,我还是那句话,药是含有很多毒素的,你要喝可以,不过这次要是喝死人就与我无关了……]

  他沉默。我不知道当时的他是否对死亡开始产生了恐惧,至少我希望,希望他拒绝接受这付药剂。时间有的是,要变回原样并不在乎这两天之长,毕竟毛利喜欢着的,是他的性格,是他自信的面容,而不仅仅只是那张英俊的脸。

  [好吧,没有问题,就算死,我也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死,而不是用这个累赘般的身体,我要亲口对她说出那句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无法听见后面的话。我知道那并不是哭泣,或许更多,或许有什么东西只属于他和她,而并不能再让第三个人所有。

  我选择忘记这一切,事情结束之后,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片土地,带走我所有的希望和爱恋,一个人找一个地方自生自灭,我对新一的感情注定会成为我这一辈子的牵绊。或许,我要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忘记这份爱恋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

  我想要用我的双手去完结所有的悲伤,事情因这药而起,也必然会因为它而结束,不需要悲伤,因为有他在,我已经享受过一次喜欢别人的权利。我的生命由我掌管,我并不需要他人来掌控我的时间,如果可能,我想代替他死,至少和他一起死。当时的我或许就是那么傻。

  我知道这件事中总有一个人会死,或许是两个,但是至少不会是我们三或者更多,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

  [灰原,这个世界上邪恶永远无法压倒正义的……]

  我并不觉得这句话有多么傻,只有亲身体味过邪恶带来的痛苦的人才能够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我相信他,我相信他能够带所有人幸福,当然,除了我自己以外,我注定今生今世要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四处漂泊,但是我不相信,不相信我这一生只能够用悲惨画上句号。

  那天夜晚,月色皎洁,我知道,有什么东西,顺着它原来的轨道,慢慢地步入最后的一刻。一分钟,两分钟,电话响了,在一个寂静无人的夜晚响了,我知道那是谁的电话,不是新一,那便是GIN了……

  [果然是你吧,SHERRY,告诉那位大侦探,他的女人现在就在我们手里,如果他不想她死得太难看,叫他准时到当初和他见面的地方,我恭候着他!]

  我能够想象电话那头GIN的笑脸,我们都是从小生活在黑暗深处的人,或许我们都已经不是人,而是坠入深渊的没有人要的魔鬼,他是,我亦是。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被卷进来,至少我希望这件事情由我们三个人来解决,两个人更好,只用我和GIN来解决,但是我错了,或许一开始我忽略了兰就是错的,她始终是这件事最大的被害者,被蒙蔽,学会等待,无助地哭泣……那一刻,我想起了姐姐……

  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新一,而是选择一个人去见GIN,至少GIN的目标是我,我死了,他死了,新一和兰可以幸福的生活了吧……那是第一次,我在心里叫了他的名字……

  我准时赴约,走进仓库里,四周只有黑暗,就像是死神的仓库一般。忽然灯光一亮,只有GIN和伏特加慢慢地映入我的眼帘……

  [SHERRY,你终于来了,不想连累那位大侦探吗,他不来,他的女人可是伤透了心了,哈哈!]

  我没有答话,只是冷漠地注视着GIN的脸,一张因死亡而扭曲的脸,一张因快感而被折磨的脸。他金色的头发盖住一只眼,那样子可以使多少女人折服呢,我不知道,至少那时我是冷冷地微笑了……

  [GIN,如果你想要我的命,你尽管可以拿去,但是你要把其他人都扯进来,你也太没有头脑了吧……]

  我闭上眼,迎接我最后的一分钟……

  枪响,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我静静地迎接死亡的到来,但是我错了,因为我听见了只属于他的声音。

  [灰原,你……这个傻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睁开眼,看见他微笑的脸庞,子弹很明显地被他用身体挡住了,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在哪里,知道GIN要找他,知道兰被抓,知道我甘愿去赴死……在他心中,我只是一个为了制药而甘愿忍受一切的傻女孩,却不知道为了受住对他的爱恋,我宁肯丢掉性命去救毛利……但是,我仍然感到欣慰,至少他还记得我,至少他还珍惜我,至少我还有用……

  等一切过去后,我还能够和他和兰一起生活吗……

  [你果然来了,大侦探,你这个只知道搅局的蠢货,你就不怕你的女人死在我手里吗?]

  GIN对准兰的手臂,开了一枪……新一撕心裂肺的呼唤声,GIN的嘲笑声久久地还残留在我的脑海里,无法抹灭。由于疼痛,兰她缓缓地睁开眼,声音很虚弱,我能够感受那种身心的痛苦,已经知道了心爱的人欺骗了他这么久,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够忘却一切的痛苦……

  [新一,你……走吧……祝你幸福……]

  他惨淡地望她的眼,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一直站在他身后,始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他把我推开在一旁……

  [灰原,你先……走吧……]

  我摇摇头,或许已是绝望,至少你还在这里,我不能走,这是我所犯下的罪孽,我要用这双手了结,我淡淡的微笑,至少一次,请你望我的微笑,我不是那么冷酷的女孩……

  [不……我不能走,新一……我一直……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我从他的眼睛里望见我自己的微笑,真的……好美……就像是姐姐平常最温暖的笑容一般,我不知道我能够笑得这么灿烂,有点后悔了,如果早一点,我想多笑一下,这竟然是我一生中唯一也是最后的微笑。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爬下,可是我早已尝不出是苦还是酸,如果可能,想和你们永远在一起,不论是生,还是死。

  他惨淡地微笑,遂又望向GIN他们,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谢谢你……灰原……但是……我……我无法再……再接受你的感情了……对不起……]

  早已经知道这份感情始终会石沉大海的,我并不生气,因为,新一,你和兰的爱恋已经是我今生最想守护的爱恋了……

  [没关系……]

  GIN依然笑着,他将枪口直对准了新一,然后又对准了我这边……

  [说什么喜欢哪,SHERRY,连你最爱的人都快死了,你还能够有什么说的,大侦探哪,明明自己中枪了就不要再逞强了,不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吗?]

  心口隐隐作痛,这才知道他用胸口为我挡下了那一枪,眼泪瞬间开始泛滥,我早已无法叫出他的名字。他依然微笑,依然自信地微笑,显然是不要我为他担心。
  
  [新一,你……走吧……祝你幸福……]

  我看看旁边的新一,他支撑着向兰那边走去,枪伤开始在他胸口内发挥,强烈的痛苦折磨着他自己,他的声音开始呜咽……

  [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能够有什么意思呢?]

  兰淡淡的微笑,就像四月里最美丽的樱花一般绽开笑容,甜蜜的笑,或许她已经看见死神降临了,或许……我不知道……她微弱地叫他不要过来,慢慢地闭上眼惨淡,GIN健将枪口转对着新一……

  [新一,谢谢你,我……喜欢你……]

  [兰,我也是……喜欢你……]

  一声枪响,GIN却用子弹先完结了他自己的生命,我只能够惊讶,但是却又知道这是注定的结局,这场游戏,魔鬼最后都会死……

  [SHE……SHERRY,你最好……最好不要……吃惊,我……我决不会……不会放你们……走……走的,我……我只是……只是累了……而已……我早已在这里埋下了炸弹……要……要死……我们……一起死……]

  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他死了,我也会死,至少,新一和兰不能够死在这里,他们是这场游戏最无辜的祭品。此时的兰已经虚弱得无法讲出话来了,我并不知道GIN对她做了什么,但是她的体力已经无法再继续待下去,现在只有我……只有我还有力气走出这个仓库……

  我慢慢地搀扶他们走到仓库门口,身体却越来越沉重,低头望下去,是新一的笑脸,他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我先出去,我闭眼……

  [灰……灰原,你先……你先出去……我们……我们随后就出来……]

  我知道这是假话,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有力气走动,我摇头。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要和新一与兰一起度过,死亡并不可怕,只是失去了你们,我的生活才是终结。

  新一闭上眼,惨淡地笑,他用尽全身力气,把我从仓库门口推了出去,霎时,火光淹没了整个仓库,目暮警官他们也随后赶到仓库门前,火太大,谁也无法冲进去,明明他们就在近处,无奈,火苗正在逐渐吞没他们两人的脸……

  [新一……我……我有点困了……]

  从这火海里,我听见兰虚弱的声音,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流进嘴里,好苦好苦……

  [没关系……兰……有……有我……在你身边……你……放……放心睡吧……]

  他依隈着她,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最后一刻,他的笑容会是那样甜蜜。就算是死,也以一个少年侦探的身份和她死在一起,就算是肉体离开这个世界,至少对彼此的热恋还留在灵魂深处,再也……没有谁能够剥夺掉……

  [不,不要丢下我,不要再让我孤单一人了……]

  话语伴随着泪水一起出现,我吞下了酸苦的泪水。直到完全看着他微笑的脸庞,最终和她趴在他腿上的身影逐渐被最后一丝火苗所淹没,那一晚,红色的火焰将这座仓库完全吞没……

  如果说我和新一的相遇只是一场注定的牵绊,那么我宁肯忘却这所有的牵绊,宁肯自己根本就从未认识这个男孩……

  直到现在这一刻,那样凄美的笑容,还无法从脑海里抹灭……
                       
12 明朗的爵士乐
  忽然发现眼泪又从眼角里淌了下来。我抬起手,轻轻地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眼望面前的少年,微微有些吃惊的脸,似乎还无法从这近乎于虚无的故事里解脱开,我微笑了……

  [这就是我和他们两个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对于新一,我想我没有更多可以说的,或许只有隐隐的心痛才能够感受到我对他的喜欢,兰对他的等待使我知道了什么叫真爱中的考验,但是我相信我为他的付出绝对不会只是一种无意义的追逐……我对自己的感情从来没有感到过一丝的后悔……

  那晚的大火到现在都觉得只是一场梦,总觉得过不了多久新一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微笑着望我的眼,轻轻地开启双唇叫我的名字,而兰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我,就像云对我的关照一样,我甚至还认为,病好之后就能够再次看见他们两个了,要和他们一起展开新的生活……

  但是,我也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梦,一个完全虚无缥缈的梦而已……

  和叶也揉了揉眼睛,她似乎是想安慰我,而并没有尽情地哭出来,我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压抑难受。我示意有些累了,对于这个故事,任何人都会觉得难受,或许有些像童话故事吧,但是这是一个以悲剧作为结尾的童话故事。云走近平次,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平次随后起身。

  [那么,我们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他扶着在一旁悲痛欲绝的和叶,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和叶靠在平次的怀里,头一直埋着,回忆,也许只是在回忆兰时而温柔时而哀伤的笑脸,我望着她,嘴角划起一丝弧线……兰,我为你有这样的朋友而骄傲,而羡慕……你,真的是个幸福的女孩……

  云在一边看着我,依然没有说话……她只是会神地站着,尽量不再去触摸我的伤口……只有她知道,我的心现在满是伤疤……

  [云,我想休息一下,没有事情不要带任何人进来,好吗?]

  她微笑,然后轻轻地点头。午后的阳光依然灿烂,但是却有些热了,热得大脑开始慢慢地发涨,或许,睡一觉醒来,我能够看见你吧,新一……相信你不会再和兰一起逃避我了,是吗?我也不会再逃避我自己了……

  几天之后,我从院方手里接过了出院通知书,由于记忆已经恢复,各方面的生活都没有再受到创伤,医生最终同意我离开这里。或许,在这里的每一刻记忆和思想都是最绝望和悲伤的吧,或许云,是你请求将我这记忆的牢笼里放出去的吧……

  既然要离开,我不想再待在日本了,身体上的伤痕已经复员,可是心灵却永远也不可能。伴随着记忆,我最终决定消失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消失在我自己大脑海里……从今以后,我不叫灰原哀,我是黑暗组织被害者宫野明美最疼爱的妹妹,宫野志保。

  我在记忆的音乐舞台上开始忘我地舞蹈,最终却发现,不过是一场黑色恋舞,我跳过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乐章,最终选择将这一切遗忘,遗忘我所爱的人,遗忘我所爱的故乡……

  要走的那天,只有与云一人陪伴我走出病房。我没有将出院和离开日本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仅仅只是让云一个人知道,或许,只有云能够陪我走完全程吧……

  走的那天,天空依然晴朗,暖暖的阳光泻进来,我抬起手,习惯地遮着阳光,不让它射进眼睛里面。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了,我将头发撂起,放至耳后……

  那天,云在机场啊厅里拥抱我,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第一次看见她哭出来,就算是她的眼泪,在我看来也是纯洁的,我用幼小的手,掂起脚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身体到现在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我想我会到了那边后制造新的解药的……睁开她温暖的拥抱,我向她招手……

  阳光明媚,就像兰和新一的笑脸一样。不悲伤,因为走到哪里,能够看见你们幸福地在一起时的笑容,我早已满足。失望,或许是让你们的爱情成为永远的唯一吧……我始终不能插进你们的空间里,这只是属于你们的唯一的地方……

  听着飞机起飞时的咆哮声,我微笑了……

  不知什么时候,好象听见他们来自远方的甜蜜笑声……
                       -END-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觉醒的小五郎

发表于 2004-7-26 12: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When it comes to you…

既然ROSE说可以用以前的文。。。那么,我这篇真的很老的。。。被TF。。。


When it comes to you…

一、

如果你说愿意
我可以化作一阵风飞也似地消失
只在你身边留下萦纡的雾霭
轻轻散去……


当Gin关上闸门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死神的气息,正在屋里一点点地扩散,冰冷、残酷。脑中似乎空白一片,又好像被塞满了东西,头痛欲裂。等待着自己的,终究还是死亡审判吧。至少,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了。与其如此,还不如……

自己的成果,却成为别人杀人的工具。而罪魁祸首,不还是自己吗?即使像这样死在自己研制的毒药之下,恐怕也无法洗清自己的罪孽了吧。她凝视着手中的那粒胶囊几秒钟,然后毫不犹豫地放进口中。

毒发,剧烈的灼烧感。这是死亡的感觉吗?大脑瞬间转得飞快,一幅幅画面清晰而快速地闪回:姐姐,实验室,冰冷的人偶,灰色的天空,雨,Gin。在Gin转身前最后看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和怜悯。是在怜悯她么?不,不需要,自己从来不需要怜悯,就算是死了,也一样……

奔跑,在雨中的无人街道,穿着不合身的溅满泥浆的白色大褂,竭尽全力。无意识地跑着,穿过一条条湿滑的小巷,直到停下来时,眼睛捕捉到门牌上的两个字——“工藤”。是这里,这个仅仅去过两次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她最后的依靠了。

她勉强地支撑着身体,试图去拉住门把。这原本简单的动作却耗费了她所有的所剩无几的体力。眼看着那扇铁门越来越远,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消失在不断下落的雨水中。一切皆变得冰冷,只剩下雨水溅在屋顶上,落在地上所发出的不安分的声音。微弱的气息中,可以感觉得到湿润泥土和木头腐败的气息。

“你没事吧?……喂……”恍惚间一个声音响起,像是隔着一道墙般地,模糊。

          *          *          *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反射着并不亮的光线,发出暗暗的亮光,让人还有一点安全感。柔软的床垫和旁边传来的轻轻的鼾声,使她知道了自己的所在。过去的那一段事情,在这个夜里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梦里,像是又亲身经历一般的真实,那份绝望,那份恐惧和无奈。

为什么再一次地梦见。心底的那个宫野志保依旧无法忘记过去么?即使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无法忘却么?她披着一件外套打开了地下室的门,然后伏在冰冷的桌上,空洞的眼睛无助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周围,直到再一次沉沉地睡去。而理所当然地,第二天便得了重度感冒。

躺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眯着眼看着窗外。冬天里的久违的阳光照下来,掠过光秃秃的枝桠,很温暖的样子。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窗户的玻璃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正在一点点变薄,融化。

“哀,会不会不舒服,要去医院吗?”博士在旁边有些焦虑。灰原哀,她现在的名字,拥有着一个新的生活,或许。

她摇了摇头,继续向窗外望去,偶尔会有鸟飞过的天空,很清澈的湛蓝。

头昏得厉害,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厚实的毛毯,然后闭上眼睡去,直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将她唤醒。“灰原她,还好吧?”

刚转过头,就和他面面相对。他的清楚的呼吸声中微微带着些急促。他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试探热度,耳根好像热了起来,不清楚是为什么。“有点烫。要多休息,还要注意保暖。”他把手插在口袋里说。

她扭过头:“谢谢你的关心。”只是想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而脸上却开始微微发烫了。刚才的那个梦,又浮上眼前。



二、

你向她微笑的那一瞬
我看见我的心已然凋零成一地的细碎
风中蒸发的泪水
时光里麻木的爱恋
你看……
你看……
我依然对你微笑着
什么都不曾说起


“喂,小兰姐姐吗?我是柯南,今天要在博士家里打电玩,所以不会去了。……嗯,我知道了,小兰姐姐再见!”看着他装着小孩的样子和他的青梅竹马打电话,而挂了电话之后脸上再次流露出无奈的神色。

“又装小孩了么?”她不屑地翻着书页问道。

“没办法啊,不然她会担心的。”他还是插着口袋,走到电脑前。她从杂志后面看见了他的脸,温柔地微笑着。但这微笑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那个毛利兰。

“但是,灰原,你不要误会,其实……其实我……”他突然转过身来对她说话,一脸的不安。

一瞬间,时间像停止一般,周围都暗了下去,耳边呼啸着风的声音。然后,就像舞台上的聚光灯都打开了一样,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教堂的门口。主教正站在十字架前为一对新人主持婚礼。

“毛利兰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工藤新一先生,愿意无论在他疾病、贫穷的时候关爱他到永远……”

“我愿意。”

新一掀开了她的头纱。身穿婚纱的兰楚楚动人,美得无懈可击。她只能站在红色地毯的尽头,看着另一边的两人。

新一微笑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祝福着他们。但他忽然转过头,像是突然发现她一样地看着自己:“哀……”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注视着她,带着愤怒和厌恶的眼神。她想逃离,但是自己却像是被钉住一般寸步难行。兰也转过头,眼中带着泪水。

“哀……”

          *          *          *

“小哀……”朦胧中声音不断地重叠,然后逐渐清晰。是毛利兰的声音。

“小哀她没事吧,脸上都是汗呢。”

“应该没什么事的,出汗对退烧很有帮助的。”博士说着,声音像是到了厨房。

“那么,就不打扰她休息了。这是刚烧好的玉米粥,我先走了哦。柯南你要好好照顾哀哦!”

“我知道了,小兰姐姐!”他笑着回答,脸上满是幸福,就像真正的孩子一样,但在这里谁都知道他只是装出来的幼稚而已,只有她不知。

“你还打算一直瞒着她么?”她转过头去问他。

“你醒着啊,兰刚才来过了。”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责备的感觉。

“刚醒而已。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那个啊……至少要到时机成熟之后才行,一定要尽可能保证兰不受伤害。”

“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在伤害她了么?她如果听到真相之后无法接受,那怎么办?”她虽然口中这样问,但心里却早已有了确实的答案:他们,最终还是会在一起的,无论命运对他们如何的不公……

“那么……只能听天由命了吧……如果她真的无法接受,我也会等的……”他的眼神黯淡下去,他还是对自己那么没有自信。

“灰原……”

“什么?”

“如果你是兰,你听到了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感觉呢?”他很认真的看着她问。

“我么?……你想我怎么回答呢?”她又把这个问题扔回给他,然后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

“祝你好运吧。”嘴角略略牵出一个微笑,但心里,很痛。

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而却从未把自己当作一个女孩来看待过吧。在他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他的伙伴而已,仅此而已……

眼中的景物一点点模糊,晶莹的液体缓缓地从眼角流落,没有人看见。



三、

我说
再见
我想试试遗忘
我的感情
我的归宿
我的如花朵一样盛开的伤口


“什么?你说灰原要走?”楼上的声音让她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停住了,静静地站在阴影中。

“她是这么说的。好像是要去散散心,其实这也不错,我觉得她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博士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而且,小哀的决定是从来不会改变的,没有人能够阻止。”

“说的也是。”他的脸上不知为什么会流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对她来说,也是好的,毕竟经历过太多的事……”

她慢慢走下楼梯,坐在电脑前。漆黑的屏幕里映出她苍白、疲倦的脸庞。真的需要离开了,离开他们,离开自己的回忆。

隔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她告诉博士已经买好了晚上飞往伦敦的机票。博士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她是否已经理好了行李。她点点头。该走的,总是要走的。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晚上的机场大厅内,中央空调源源不断地释放着暖流,候机者寥寥无几。博士带着她过来,他也来了,来送她。他带着毛利兰的问候来的。她知道在那个女孩面前,他还应该是个孩子。

离登机时间还有整整两个小时。“我们到的太早了,博士。”他说着,脸上带着有点无聊的笑。

“我要帮小哀去换登机卡啊。”博士说着,向大厅的一侧走去。

“坐一下吧,反正我还不想进去。进去了也是无事可做。”她说着,拖着行李箱走到旁边的座位上。他无奈地跟在后面,在她的旁边坐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许久。一些人走过,朝他们看了看,似乎对这两个异常安静的小孩感到好奇。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他问道,手上玩着他的蝴蝶结变声器。

“不知道。”她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么,记得到了那边给我们打电话。你走以后,博士会挂念你的。”

“你会么?”

“什么?”他转过头,有点迷茫的眼神。

“你会想我么?”

“会啊,我们都会想你的,兰也会……”

“我只想问你,你会么?”她似乎一定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会的。”他犹豫了一下,但答案十分坚定地脱口而出。

她突然笑了,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很高兴。他十分不解地看着她吃吃地小声笑着。

“谢谢。”她止住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信封塞到他的手中,“作为回礼,这是送给你的,Farewell present.”

“这是什么?”

“APTX4869的解药,是你朝思慕想的让你回到女朋友身边的东西。等我离开之后,你就可以变回工藤新一,回到毛利兰的身边了。”她看着他的眼睛,说。

“灰原,那你……”

“不要想我了。”她摆了摆手,“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了。永远也不想。”

博士远远地打着招呼。“走了。”她拉着行李箱走过去。没有看他,因为认为已经知道了他脸上表情。她也没有看到,有一样东西在她拿出信封的那一瞬滑落到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走了。博士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吃高脂肪和油腻的东西,多运动。”她拿着护照和登机卡,最后一遍叮嘱着博士。

“我知道了。小哀你也要自己多保重啊。到了那边要给我们打电话,别忘了呀!”博士一脸的不舍。

“多保重,灰原。”

“你也是。再见,江户川君。”她微笑着挥挥手。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          *          *

他们望着她乘的飞机消失在夜空,然后准备离开机场。

“小弟弟!等一下!”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一个像是机场工作人员的年轻小姐追了过来,手里拿着什么。

“小弟弟,你掉了东西了哟!”那位小姐跑到他的面前,然后微笑着把东西交给他。

“我没有掉……”他边接过东西边说,然后呆住了。那是一张照片,他的照片。

“真不小心呢,掉在了座位底下。”

“谢谢阿姨!”

“不客气啦!”小姐笑着跑远了。他还是注视着这张照片,是她的么?他把照片翻到了背面,上面用黑色的钢笔写着一行字。他看着那行字,然后怔怔地望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的黑色夜空。

          *          *          *

“笨蛋,同情心不要过于泛滥了。”



四、

我们为了得到幸福
将要踏上这段旅途
或许
每个人都是
带着难愈伤痕的旅人
你看
笑容多么适合你我


她回到伦敦的时候,正下着雨。拥挤的城市灰色一片,有种正在消亡的破败感。乘坐着老旧的列车穿梭于管道一般的地下铁网络中,过去的回忆一点一点苏醒。那是只属于这里的回忆。

循着门牌在湿滑的街道上寻找,直到在一座小小的排屋前停下脚步。与周围房屋相同的外表无法掩藏岁月的伤痕。门上的铭牌上,有着金属光泽的漆早已剥落。

她轻轻叩响了老式的门环,不久听到屋里隐约传来的脚步声。随着风铃的清脆声响,门开了。

“请问你找哪位?”一位白发苍苍的英国老妇人探出头来。

“是……Mrs. Binns?”她试探着问。

“对,我就是。请问你是……”老妇人细细地打量着她。

“我是sherry。”她微笑着说。

“啊,是你啊!真的长大了!快进来!”老妇人的眼里闪着光,连忙把她拉进屋里。

好像……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这么多年……她清楚地记得在这里度过的时光,虽然依旧如这个城市一样阴霾。

她跟着Mrs. Binns来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还记得吗?那是你住的房间,我都把它保持原样呢。”老人笑着对她说,“我要下去好好准备准备,你会住在这里吧?”

她点点头,看着老人高兴的离开房间,然后仔仔细细地打量这里的一切。真的,一点都没变。

          *          *          *

她在这里整整居住了十年。从四岁到十四岁,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到组织里公认的“天才少女”,她在这个晦涩的城市里度过了十年的光阴,却几乎从未离开过这栋屋子。因为她所有的训练课程,都是在这里进行的。Mrs. Binns是这里的管家,是除了姐姐以外的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

她转过身看着床头摆放的那个玩偶娃娃,僵硬的笑容仍在它的嘴边停留。她还记得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寒冷夜晚,接到姐姐从日本打来的电话。听着姐姐在电话里啜泣的声音,自己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玩偶脸上冰冷的笑。那天,是父母的祭日;那年,她十岁。

她每天都在地下室的实验室里埋头于各种化学研究。她在生物化学方面的天赋高得令人咋舌。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对于她的才能有任何怀疑。之后她就被组织送回日本进行药物开发计划。对于伦敦,她的回忆仅仅存在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脑中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他在干什么呢?

当她在飞机上意识到那张照片不知所踪的时候,曾经自嘲地对自己说:“你和他果然是注定的。”虽然不断地尝试想要忘记,但是自己的潜意识中却无时无刻地出现他的影子。

我会想你的……会想你的……想你……

哭了么?她看着手背上的那滴晶莹的液体。

          *          *          *

“你确定么?”博士的语气中带着不安。

“是的。我已经不能再确定了。”他看着落下的夕阳,那里,就是他的方向。

          *          *          *

不知不觉地,就这样在伦敦住了下来。她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徒步旅行,几乎走遍了整个西欧。然后回到伦敦,在一个生物研究所找到了研究员的工作。这样的话,连心都可以安定下来,重新开始另外一种生活了,她这样认为。

          *          *          *

但有些事情,上天似乎很喜欢把它玩来玩去,就比如他们在狭长的石板步行街道上的再次相遇。他在路口,而她在路的另一个尽头。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想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人,或是在做梦。他慢慢地走近,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就像每一次破案之后的欣喜。

“终于找到你了。我找得很辛苦啊。”他说。

“为什么要找我,工藤?”她说。

“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哀。”他笑着叫了她的名字,不是灰原,而是“哀”。

          *          *          *

“我喜欢你。这次,我把同情心收好了。”

“我喜欢你。”


                        ——完——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7-26 21:3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发不下,所以,分两帖了~
——————————
Open Your Eyes
人物介绍:
毛利兰:一个善良的女孩,拥有响亮的歌喉,但是,却双目失明。
毛利和叶:毛利兰的妹妹,任性(也有温柔的一面)。是帝丹高中高一(A)班的学生。
毛利青子:毛利和叶的妹妹,和和叶一个班。
工藤新一:帝丹高中高一(A)班的学生,IQ 100,擅长足球,很受欢迎。
工藤平次:工藤新一的弟弟,尽比工藤新一迟生1小时,和工藤新一一个班,也擅长足球。
工藤快斗:工藤平次的弟弟,和自己的两个哥哥在一个班,还擅长足球。
灰原哀:新一以前的女友。
白马探:兰以前的女友,因为兰失明了,所以放弃了兰。
Part One
一次巧合,使我们走到了一起。这个世界真小。也就因为如此,这两家人之间才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
                                                ——题记

这是帝丹高中开学的第一天。
“报告!老师对不起,我们迟到了。”是个女孩的声音。
“没事,快进来吧!”加藤老师说,“你们就坐在工藤平次和工藤快斗旁边吧!”
“好!”
座到了位上。两位小姐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你好,我是毛利和叶,请多指教。”一位说。
“我是毛利青子,请多指教。”另一位说。
“请多指教。”两位男士说。
下课了。根据学校的规定,每个人必须去报社团。
工藤三兄弟来到了球场。毛利青子和和叶,也来到了球场。
“很巧了。”平次说。
“是呀!”和叶说,“你们是来……”
“我们是来参加足球社的。”快斗说,“你们呢?”
“我们是来竞选足球社的经理人。”青子说。
“噢,原来如此。”
“平次、快斗,到我们了!”新一在远处喊。
“祝你们好运!”
“也祝你们。”
说完,平次和快斗奔向球场,和叶和青子奔向社团。
傍晚,和叶和青子又来到了帝丹的音乐室。她们并不是来竞选的,而是带人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姐姐——兰。
轮到兰了。和叶扶着兰走上了舞台,之后自己跑了下来。
兰虽然看不见,不过,她的声音却出奇的美,打动了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兰以99.5分的成绩,进入了帝丹音乐社。
“姐,你太棒了!”和叶说。
“是呀!我好感动!”青子接着说。
“好了,先不慌说我。你们怎么样了?都选上了么?”兰问。
“放心了,姐。我们都选上了!我是助理,和叶姐是经纪人。”青子骄傲的说。
“怎么是你们?”平次奇怪的问。
“平次?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和叶问。
“我个听到这里的声音,就非拉着我来了!”平次说,“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是陪我们的姐姐来竞选的。”和叶说,“这是毛利兰,我的姐姐。”
“你好,毛利小姐。这是工藤新一,我哥。”
“你们好!”兰有礼貌的说。
“对了,和叶,刚才的声音是……”
“是我的姐姐,她唱的歌!”
“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声音。”新一赞叹道,“毛利小姐果然很不错。只不过,我想问……”
“多谢夸奖!”兰抢着说,“时间不早了吧?我们也要走了!两位,再见了!”
“知道了,姐姐。”和叶说。
然后,青子、和叶扶着兰走了。
“哥,我总觉得……”平次说。
“是啊!她的眼神为什么总是……”新一被兰的声音和举止吸引住了,但令他不解的是……

路上。
“姐,你怎么了?”青子问。
“没什么!”兰说。
“一定有噢!”和叶说,“是不是……”
“和叶,瞎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那位工藤新一好像挺和蔼的,而且他好像……”兰解释道。
“是吗?”和叶反问道。
“和叶,你什么意思?”兰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了,我们快回家了。”青子说。

另一方面。
“哥,你喜欢上了那个毛利兰?”平次问。
“才没呢!”新一说,“不过,她挺……”
“什么?”平次问。
“不告诉你!”新一说,“快走吧!”



Part Two
人生在世,难免会发生意外。就因为这些意外,人生才会改变。
——题记

第二天
“毛利小姐。”平次对和叶说,“你姐姐为什么没有来帝丹呢?”
“因为……对不起,这个不能告诉你。请你谅解。还有,以后就叫我和叶吧!听你叫我小姐,挺难受的。”
“可以。和叶。”平次说。
“对了。还有件事,下午放学后,来球场报到。”和叶说。

放学后
“下面是新生入队。”和叶说,“请大家站好。”
另一方面,青子正在拿新球衣和球鞋。
“好,下面是自由时间。1小时后,再集合。”
之后,便解散了。
快斗和平次去球场练球,青子和和叶去社团干事,只有工藤,呆呆地望着不远处。
他再看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出神?
是兰。兰正坐在那里。
新一走了过去,走到了兰的身边,问:“你是毛利兰吗?”
“是的。你是工藤……?”兰凭着新一的声音说。
“我是工藤新一,我们见过面的。”新一说,“你是要找和叶她们,是不是?”
“是的。”兰说。
“那我带你去吧!”新一说,“跟我来。”
“等等,工藤。”兰站起来叫道,“我没法……”
“怎么了?”新一很疑惑,不过,他已经猜出了兰的苦衷。
“我……我……我看不见。”兰坐了下来,头低着。
“你……”新一很不希望自己的想法是真的,但是这确是真的。
新一安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不在乎。”兰依然保持她那微笑的脸说,“其实,这要归溯到1个月前。”
“一个月前?”新一迷惑不解,不过,她对兰的任何一切都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是的,那是父母的祭日。”兰开始回忆那段痛苦的回忆。(词语好像有点重复!)

那是一个月前,兰、和叶还有青子,都以优秀的成绩进了帝丹高中,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英里都非常的开心。于是,他们5人决定去北海道玩。
但是,就在去北海道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那天下午,兰和她的父母在北海道买纪念品。
当他们在银行去钱时,正不巧遇到了匪徒抢劫。当兰被作为人质,她的父母很担心。
于是,在小五郎的掩护下,英里成功的报了案。但是,小五郎却身中枪伤。
当警方到来后,为了救兰,英里也中了枪。
更不幸的是,两人在去医院的时候,死了。
兰面对这一切,沉受不住了。于是兰也晕倒了。
当她醒来时,眼前就一片去黑。她只能听见和叶和青子的声音,却无法看见她们。
当兰知道自己失明后,又是一个打击。但又为了和叶和青子,兰活了下来。
于是,兰放弃了帝丹高中的生涯,和两个妹妹一起回到了东京。

“我的父母就是为了我而死,而我也得到报应了。”兰说。
“不,不是这样的。”新一说,“我认为他们都是为了你,就因为这样,你才双目失明。我认为,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回你自己,使你重见光明。这样,你才能对待为你而死的父母呀!
“工藤……”兰惊住了,因为从没有人是这么对她说的。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新一说。
“没事,这并不能怪你。”兰说,“也许,你是对的。”
“好了,我带你起找和叶吧!”说着,新一便拉着兰往球场跑。

球场上
“姐,你怎么来了?”和叶一边问,一边推开新一的手。
“练习完了,就想走走。”兰说,“多亏了工藤,带我来这儿。”
“对了,姐,我们也走吧!我看时间不早了。”青子说。
“那好吧,大家解散吧!”和叶说。
“谢谢你,工藤。”兰对工藤说。
“好了,道谢完了,该走了!”
于是,和叶拉着兰走了。(谁大嘛!和叶真是的。)
“少打兰姐的歪主意!”青子对工藤说后,也就跑走了。
“哥,这怎么回是?”快斗问。
“没什么呀!”新一说。
“我看未必噢!”平次说。
“平次,你什么意思?”新一说,“你给我站住……”
“哎,哥,你们跑错方向了!”快斗大叫。




Part Three(One)
爱,能创造奇迹。
——题记

次日
工藤很早就起来了,并且一会儿就匆匆地走了。
“快斗,哥怎么了?”刚刚睡醒的平次揉了揉睡眼问。
“哥呀?不知道。自从昨天回来后,就这样。”快斗说,“不管哥了。我们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呢!”
“好!”平次说。(偶:真懒! 众:少废话,快写! 偶:休息一会儿,行……  众:什么?(怒气冲冲)偶;不……不休息了,继续。(寒~))

“兰之所以会失明,是因为她心中的痛苦。我不决能让兰这样。不能。”
新一在秋风萧瑟的清晨,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心里不时的想着兰。(众:夸张!上学的时间太早了吧!  偶:先别着急,下文有解释。)
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兰的家的楼下。
“工藤,这不是工藤新一吗?”青子说,“姐,快过来!”
“来了。”
“工藤?”和叶很吃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和叶?我去上学呀!真奇怪了,你们怎么不去?快要迟到了!”新一不解的说。
“迟到?拜托,请你看看现在是几点!6点30耶!”和叶笑道。
“6点30 ?”新一很吃惊。于是,他看了看手表。
“不对呀!明明是7点20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青子说,“大白天说什么胡话!”
“没有呀!不信,你们看~”新一把表递了过去。
和叶看了后,笑了。
“笑什么?”新一问。
“你的表停了,白痴!”和叶说。
“不会吧!”新一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却是真的。
“好了,你快回去吧!”青子说,“你总不能现在去学校吧!”
“这……”新一为难了。
“和叶?有客人吗?”兰穿着睡衣,扶着门,说。
这样看,兰就好像天使一样。
“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到你们在外面说话,却不进来。对了,你们和谁说话呢?”兰问。
“是这样的……”青子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兰笑了。兰笑时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
“工藤,想不到你竟然这么傻!”兰说,“不过,我想,你现在回去一定会受你两个弟弟的嘲笑的,这样吧,你在我这坐一会好了!”
“那就麻烦了!”新一说。

兰家
“工藤,你坐吧!”兰很有礼貌的说。
“谢谢!”新一说,“这是你的家吗?真漂亮!”
“真的吗?”兰说,“反正,我什么也看不见!”
“对不起,我又……”
“没事。对了,你一定还没吃早饭吧!在我们这吃吧!”
“谢谢!”
“少说谢谢了。”和叶说,“给你,快吃吧!”

7点
“姐,我们走了。”和叶说,“工藤,你不走吗?”
“我等会儿。”
“是不是想打姐姐的主意?”青子问。
“才没呢!”新一狡辩到。
“那好吧,你快一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和叶警告着新一。

和叶走后
“工藤,谢谢你上次的教导。”兰说。
“没事,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新一说,“还有,以后叫我新一吧!听你叫我工藤,挺难受的。”
“好,新一。”兰说,“对了,你不去上学吗?”
“去。不过,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嗯?”
“摆脱心中的黑暗,走出来吧!我相信,你一定再次见到光明的。”新一说完,就往外走,“再见了!兰。”
“新一……”兰疑惑了,她也并不知道,新一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

学校里
“工藤,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老师交待!”和叶说。
“没……没什么呀!”新一回答。
“还不承认,快说!大清早的,跑去我们家,你是不是别有企图?”青子插到。
“没……没有呀!我不是手表坏了吗!”新一解释道。
“手表坏了?我看不是这样吧!”和叶说。
“这……这……”新一被说的是有口难辨。
“平次,哥怎么呢?”快斗问。
“不知道呀!”平次说。
“哥,怎么回事?”平次问新一。
“待会再说,你先帮帮嘛!”新一求援到。
“我说和叶呀,你就放了哥吧!”平次说,“有事以后说,行吗?”
“那好吧,我就放过你了,不过,以后在去我家骚扰姐,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是!”新一说。

晚上
“哥?你也太傻了!又不看看嘛!”平次笑道。
“平次,我不是说了吗!你在笑,小心我扁你!”新一说。
“哥,我也觉得你太好笑了!”快斗说。
“你们,太过分了!”

另外,毛利家
“新一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想说什么?”兰自言自语道。


Part Three (Two)
爱能创造奇迹。
                                 ——题记
清晨
“兰……兰……兰……”
“和叶姐,怎么回事?谁呀?”青子问。
“我哪知道,大清早的,谁大脑有毛病呀!叫什么叫!”和叶说,“姐,我去看看。”
“工藤新一?”和叶吃惊道,“你来干嘛?”
“对了,兰在不在?”新一说。
“在呀!”和叶说,“你找姐有什么事?还有,不可以直接叫姐的名字……”
还没等和叶说完,新一就冲了进去。
“新一,你来干嘛?”兰问。
“我想帮你呀!”新一说。
“帮我?”兰问。
“帮你只好眼睛呀!”新一说。
“谢谢了!”
突然,一个重物落在了新一的头上。
是和叶。
“我说工藤呀,你别有事没事的就来找姐呀!”
“和叶,怎么说话的?”兰说,“你们都去准备准备,待会儿就要上学了。”
“姐,你怎么帮他呀?”和叶问。
“你没看出来吗?解析换上了工藤,我们就不要在做‘电灯泡’了,快走呀!”青子说。

和叶和青子走后
“新一,我的眼睛已经治不好了,你就别费心了。”
“不,兰。我相信,你的眼睛一定会治好的,相信我!”
“你要怎么治?”兰问。
“这个星期天,我们去海边,好不好?”新一问。
“去海边干嘛?”兰问。
“去了就知道了!”说完,新一就往外走,“兰,星期天我来接你。”
“新一,你人真好,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探。”

学校
“哥,你有去毛利家啦?”平次问。
“怎么,你又意见?”新一说。
“不是。”快斗说,“我们总觉得,你去一女生家不好吧!”
“怎么,你们嫉妒?”新一说,“真是的,自己找不到女友拿我开刷呀!”
“哥,你说什么?”平次说。
“好了,别闹了。”快斗说,“这个星期天我们有一场球赛,大家要加油呀!”
“星期天?”新一问。
“是呀,怎么了?”
“我……我……我星期天有事,我就不去了。”
“哥,你放心。球赛是下午2点的。有什么事,你上午解决好,下午的球赛一定要来啊!”
“这个……”
“哥,答应吧!”
说完,快斗和平次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

毛利家
“姐,工藤早上找你,有什么事呀?”和叶问。
“没什么事。”
“对了,姐。这个星期天你有一场歌唱大会,加油呀!”
“星期天?”兰问。
“是呀!”和叶说,“有事吗?”
“是的,我有一点小事呀!”
“没事的。你的比赛是下午4点的。等我们的球赛结束后,我就带你去参加比赛!”
说完,和叶就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兰自言自语道。

星期天
“兰……兰……”新一叫道。
“来了!”兰走出了家门。
“走吧,兰。”新一说,“和叶她们呢?”
“我把她们支开了。”兰说,“走吧,去海边。”

海边
“新一,我有时在想,现在的海和以前的是不是一样。”
“兰,你可以听呀!听海浪的声音呀!”新一说。
兰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
“空气还是一样,很清新。”兰说,“新一,你说说还是什么样的!我看不见了,你说说吧!”
“兰,你再看看前方呀!有没有东西?”新一说。
“没有呀!”
“兰,你现在不要想着过去,仔细体会害。”
“不要想着过去……仔细体会海……”
“兰,你现在想想快乐的事,明白吗?不要想痛苦的事。”
“好。”兰说,“可我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记着,心中不要有任何的杂念,自己的回想快乐的事,然后去看海。”
“知道了。”
兰一遍一遍的试,新一一遍一遍的引导兰,
渐渐的,兰能看见一点光了。
“新一,我能看见一点光了。”兰叫道。
“很好。”新一说,“你在这儿不要动,我去买中饭,你再试试!”
“好!”

就这样,兰在新一的帮助下,终于重见光明。
“海,新一,是海!”兰高兴的叫道,“新一,我终于看到海了!”
“太好了,兰!”新一也很高兴。
“新一……”
兰在沙滩上又蹦又跳。
兰累了,坐了下来。
新一将兰搂在怀众,当然,兰也没有反对。
“兰,太好了,你能看见了。”
“是呀,新一。这次多亏你了!”兰说,“我能重见光明多亏了新一你耶!”
“兰。”新一严肃的说。
“新一,你怎么了?”
“我……我……我想问你,你愿意做我的女友吗?”
“新一,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兰,告诉我。”新一将兰扶起,然后看着兰。
“我……我愿意!”兰说着,又扑到了新一的怀中。
这是一福多么美的画——蓝蓝的大海旁,金色的沙滩上,偎依着一对恋人。

下午,学校的赛场上
“平次,你哥呢?”和叶焦急的问。
“我也不知道。”
“遭了,比赛快要开始了,怎么办呀?”青子问。
“这样吧,先换替补队员,等工藤来了再说。”和叶说。
“大可不用。”只见新一和兰手牵着手走来了。
“哥?”快斗和平次惊讶道。
“姐?”青子和和叶惊讶道。
“平次、快斗呀!你们等等,我去换衣服。”
说完,新一跑走了。
“姐,你怎么会?”和叶正想上去扶兰,没想到兰却自己走了过来。
“姐,你……”青子问。
“你怎么了青子?怎么比以前瘦了?”兰问,“和叶,你是怎么搞的?”
“姐,你看的见?”和叶问。
“是呀!多亏了新一。”兰说。
“姐……”和叶和青子都哭了,因为兰毕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们怎么能不激动呢?
“好了,两个傻瓜!”兰说,“快一点吧,就赛快要开始了!”
“我换好了!”新一从休息区走了出来。
“好了,你们去比赛吧!”和叶说,“加油!”
“新一,加油!”兰说,“我等着胜利的消息。”
“我会的!”
说完,新一等人就走向了球场。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只见平次的一个长传,快斗接住了。
快斗躲过了3个人的防守,讲球传给了新一。
快看,新一的一个倒挂金钩。
球进了!1比0
全场一阵欢呼!
……
最终,新一等人以3比0战胜了对方。
“太好了,新一!”兰冲上前去,为新一擦汗。
“兰,我们赢了!”新一也很高兴。
“好了,姐。你也要比赛了!”和叶走上前,阻止了新一对兰的举动。(偶;和叶这个电灯泡! 、总破坏人家的好事。  众:兰毕竟是她的姐姐呀!)
兰看了看表,3点45分。
“遭了,快开始了!”兰说,“新一,你也一起来吧!”

音乐教室
(《谜》的歌词)(注:因偶不会,所以注明一下!兰唱的就是这首歌)
“姐,太棒了!”和叶和青子对唱完的兰说。
“兰,太棒了!”新一说。
“新一,谢谢!”兰笑着说。

不远处
“看来,我们未来的大嫂就是这位了!”快斗说。
“那哀怎么办?”平次说。
“遭了!我们都忘了她!”快斗说,“她好像快回来了!”
“完了!哥这回怎么办呀?”平次说。
“那就看他的吧!”快斗说,“我想,哥会处理好的。”
“哎,难办哦!”平次说,“你看,哥和兰的样子,叫哥怎么办呀!”


Part Four
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面对昨天,你是否无怨无悔呢?
——题记
次日,帝丹高中
“同学们,下面欢迎我们的新同学——毛利兰同学。”
没错,是兰。兰恢复了光明后,又来到了帝丹高中。
“那,你就坐在工藤新一的旁边吧!”老师说。
兰走到了新一的旁边,坐了下来说,“你好,新一。”
“彼此彼此。”

下课了
“兰,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不会是为了我吧?”新一问。
“少得意。”兰说,“我本来就考上了帝丹高中,只不过因为一些小的原因罢了。”
“我看未必哦!”
“新一,你怎么……”兰不好意思地说。

不远处
“可恶……”和叶说。
“别,和叶。你不觉得他们挺合适的?”平次说。
“对呀,姐!”青子说。
“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快斗说,“我们快走吧!”

机场
“终于又回来了!”哀说,“不知道新一怎么样了!自从去年和他分开后,现在不知他过得好不好。算了,先去和阳高中报道吧!”
说起和阳高中,他是和帝丹高中一样有名的高中,这两所学校曾经招揽了所有的名人,为的是提高声誉。如今,这两所学校正在力争着这次的米花镇足球联赛的冠军。

哀来到了和阳高中。
这里大的有100个足球场那么大。(偶:夸张   众:再废话,就扁你)
哀走进了这所高中,按照地图找着高二A班。
咚……
哀撞到了一位男生。
“对不起!”那个男生说,“没事吧,小姐。”
“没事。”哀一遍爬起来,一边说,“没事。”
她抬起了头一看,惊声叫道:“新一?”
“新一?”男生说道,“小姐,你认错人了。我叫白马探,高二A班。”
“白马探?对不起,你太像一个人了。”哀说,“你是高二A班的吧,我正要去,请你带路吧!”
“可以。”

帝丹高中的足球场上
“大家听好,下个月初,就是米花镇的足球联赛。这关系到我校的声誉。因此,我们绝对不能输给和阳高中。另外,在这个月,我校将有几场联赛的选拔赛,希望大家加油,前往别要被罚下场了,否则联赛时就不能上场了,懂了吗?”和叶说。
“懂了!”
“下面开始练习!”
……
兰坐在休息区中看着大家练习,她却布置,一场大的灾难就将来到。
傍晚,回家的路上
“兰,谢谢你等我。”新一说。
“少自作多情了。”和叶说,“姐姐事等我和青子的,对不对?”
“都对,都对!”兰不好反对任何一边。
“姐好坏!”青子说,“就帮着工藤。”
“青子,你不能这么说。”快斗说,“谁让兰喜欢哥呢?”
“是呀!”平次应道。
“讨厌啦!”兰不好意思了。
“你看,你看。”平次说。
“平次,你少多嘴!……”新一生气了。
就在这条小路上,传来了3对少男少女的欢笑。
另外,“哀同学。”探说,“你真的愿意加入球队,当经纪人?”
“是呀!”哀说,“难道不欢迎?”
“不是啦!”探说。
“好了,我到了,你先走吧!”哀说。
“好的。”
正当探转身的时候,看见了这么一幕,当然,哀也看见了。
“兰,到我家了。”新一说,“你怎么了?”
“哥,是哀。”平次小声说。
新一向前往去,看见了哀和探。
“怎么办,哥?”快斗问。
新一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兰的手,走向了屋子。
更让新一惊奇的是,探竟然认识兰。
“兰?”探问,“你怎么……”当然,探也知道兰视觉恢复了。
“新一,你为什么……”
新一想问兰那个男孩是谁,兰也想问新一那个女孩是谁。
当然,他们谁也没有问对方,因为他们都不想回忆过去。
哀跑道新一的跟前问新一,“新一,那个女孩是谁?”
新一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兰的手站在哪儿。
探跑道兰的跟前问兰,“兰,那个男孩是谁?”
兰也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哪儿。
远处的和叶和青子、平次和快斗也一动不动的站着,因为他们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的相逢。
夕阳下,新一的家门口,站着这8人。
“哀,对不起。”
“探,对不起。”
新一和兰说话了。
“她(他)是我的女友(男友)。”新一和兰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哀听了,只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哭着走了。
探听了,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切,问兰:“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
和叶看不下去了,走上了前,说,“探,以前你抛弃了姐,因此,你就不该再向姐道歉。”
“探,你走吧。”兰说,“你以前伤害了我,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探走了,兰哭了。
夕阳下,这又是一幅多么悲惨的画。
新一的家中
“新一,我……”兰哭着说。
“兰,我不怪你。”新一说,“因为我也有时瞒着你呀!”
“新一……”
兰哭了,哭得很伤心。
新一将兰搂在怀中,兰也就靠着新一的肩,哭着。
客厅中
“服部,新一怎么认识这个女孩?”和叶问。
“这……”
“我来说好了。”快斗说,“她是哥以前的女友,叫灰原哀。因为在一年前,得知外国的名校招生,所以就丢下哥走了。虽然他每个礼拜都打电话给哥,但是,从上个月以来,就联络不上了。”
“其实,哥早就不喜欢她了。因为她太小姐气了,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了。不过,哥早就像和他分手,但是爸妈不同意,所以……”(偶:有希子和优作真是的!  众:我们还是老话,你少废话!)
“其实,姐也一样。”和叶说,“姐也很苦。”
“是呀!”青子说,“那个男孩叫白马探,是姐以前的男友。因为上个月得知姐的眼睛失明后,就和姐分手了。”
“好了,我们再说也无济于事了。”平次说。
“对呀!”快斗说,“我们现在只能期盼哥和兰走过这一劫。”
说完,4人朝向内廷中,看着兰和新一。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觉醒的小五郎

发表于 2004-7-27 11:45:47 | 显示全部楼层
[诗歌]                      穹辉风·月灵俊

序: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非两三言足以言尽。然诸位仅以小说奉上,无法全现我中华文明之灿烂辉煌。鄙人不才,勉串体系,中外结合,古今联壁,方得以称得上完美篇章。仅以此为序,下有四章和跋,体裁各异,由古至今,乖谬之处,还望多多海涵。

题解:穹者,博大、高尚、伟岸、无私、坚实、天之主心骨也,是以谓工藤新一;

      辉者,阳光、乐观、开朗、无畏也,是以谓服部平次;

      风者,潇洒、飘逸、浪漫、幽默、幻化无方也,是以谓黑羽快斗;

      月者,纯洁、无瑕、博爱、亲切、善良也,是以谓毛利兰、中森青子;

      灵者,可爱、精灵、热情也,是以谓远山和叶;

      俊者,聪明、冷静、高洁、志远也,是以谓灰原哀。

      昔曹雪芹创《红楼梦》,以金陵十二钗代全书之女子,故鄙人效仿其举,亦以诸代之也。

第一章   穹中月——新兰之恋(古体诗)

      花开花谢又一年,红颜未老空自伤。冰肌玉骨窗前坐,忆及往年旧事常:

      君道郎骑竹马来,吾亦绕床弄青梅。少年欢娱犹在前,言笑晏晏常相随。郎才女貌人称道,天作之合只待成。别有情愫暗中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奈何时间不悲啼,沧海桑田陡转移。一掬欢喜化为泪,但见挥手从兹去。一春鱼雁无消息,梦里真真是泪滴。盼君想君君不知,一曲愁肠化悲泣。夕阳归途无人语,人间烦恼填胸臆。风月不解情人苦,雨落潸潸为吾痴。

      幸有小弟到身边,孤苦无依惹人怜。聪明懂事好似君,音容笑貌又重现。强颜欢笑不哭泣,十年蹉跎两重天。一年三百六十日,问君归期何日践?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可染斑竹山。

      大阪城里遇好友,东京城畔再相见。好友双影可相伴,叹吾形单如孤雁。小弟数度解吾闷,可怜不知是君言;好友屡番相劝慰,又怎了梦萦魂牵?春去秋来天以寒,不知君衣是否暖?不见君人想君面,柔肠百转泪涟涟。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蓦见君来旧容颜,喜极而泣语笑嫣。光阴为何不停留,千年只换一瞬间。来也匆匆去匆匆,不辞而别空留恋。今生惆怅最悲事,不明君在吾身边。千古沧桑不了情,人间天堂会永别?

      心心相印难割舍,天涯思君不可忘。谁知咫尺亦天涯,东西永隔如参商。去年樱花落满路,今年花比去年红。料得明年花更好,独飞满天与谁共?风景依稀岁月老,青杉已湿人不同。

      高级餐厅迷离眼,手术回廊无语言。对面相逢不能语,情深情海幻情天。君知终老已成梦,前途渺茫不可盼;真爱不可泯恩愁,徒然悲伤空挂念。年年岁岁饮恨水,甘愿不再记君颜。点点滴滴眼前事,分分秒秒生死恋。摩天楼顶豪情语,游乐园中动人言。天若有情天亦老,命运何把红线牵?不见是错见更错,错到何时真相现?

      窗明几净挂金钿,吾心正如金钿坚。但愿君心似我心,天上人间会相见。二月十四情人节,雪峰山庄定情日。山峰无棱天地合,海誓山盟不成空。不求比翼双飞鸟,但愿相逢终有时。天长地久会有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第二章  水龙吟·灵辉——平和之恋(宋词)

        年少不解忧愁,却又问情为何物?睿智潇洒,精灵可爱,欢声笑处。大阪东京,阳光黑暗,需期寻复。念生死真爱,人鱼崖渚;终不忘,护身符。
   
        公馆关心急语。欲表白,走投无路。京都古刹,少年初恋,柔情难书。携手前行,畏途艰险,此身何惧?了陈年旧愿,平和依旧,待相思故!

第三章   风月无边——快青之恋(散曲)

      江古田,钟楼巍峨两代怨。玉颜玫瑰交相映,魔术千变结情缘。

      苦亦是笑,悲哀谁知晓?身份秘密难逾越,此恨更与何人道?

      相思隔青山,虽有锦衣玉食不解寒。前放路谩谩,叫人辗转心难安。

      愁情别绪天不知,天只叹人痴。遥想决战终有日,好生保揣莫归迟!

第四章  独俊——哀(现代诗)

      你是黑夜里守护心灵之树的明月
      也暗
      但更高尚

      你是悬崖上支撑生命希望的松柏
      也孤
      但更傲气

      你是高山上保存天地灵气的冰雪
      也冷
      但更透明

      你是从黑暗里走向阳光的少女
      害怕过
      害怕过天使的善良
      逃避过
      逃避过命运的挑战
      痴爱过一个更痴的人
      还嘲笑过
      哭泣过

      你终于有了自己笑颜
      向天使伸出你的双手
      海鸥为你飞翔

      那是你含泪的真心
      也是世界上美好的人给你的安慰
      让你亲口说出
      与时光同在

      “姐姐......”

      “姐姐......”


      十七岁那年的苦难,没有让他们倒下,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强!
      也许,他们逃避过考试,逃避过约会,逃避过感情,但他们永远不是人生的逃兵!
      他们一路走来,一定会战胜命运的!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7-28 15:06:0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我们的爱 (平和)

      --piggey

错过了,以为未来还会再有希望;遇见了,让自己的感情随之放浪;爱上了,就使相思之种随风飘荡;离开了,知道自己只是美梦一场;失去了,才知原来世上,并没有永恒的遗忘 ……

来到昔日的校园,变了,什么都变了,可唯一不变的或许还是那段尘封以久,却依旧历历在目的往事吧!

往日那个年少无知的我,一次次的失去;一次次想要争取;,一次次可笑地以为等待就可享受未来;一次次单纯的认为那种泛着丝丝甜味的就是幸福的定义。可如今呢,物是人非,但依然忘记不了,忘记不了他第一次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叫唤着我的名字:远山和叶。

那是初中的最后一个暑假,眼看就快要过去了,可该死的学校,居然要我提早去报道,只是为了开学典礼上的乐队演出,作为萨克斯手的我,义不容辞地提着重重的乐器,顶着38、9度的毒辣太阳,去学校食堂进行排练。

来到学校,才发现,竟然连空调都没有,老天爷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在心中抱怨着。

随便在里面找了个位子,等待着其他同学的到来,正在我任由脑子驰骋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男生,我没有刻意地要去注意,只是在抬头的那一刹那,发现他好象也在看我,而且正在思索着什么。在那一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错失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回忆都销声匿迹,灰飞湮灭了。而今,我再也想不起那俊郎的脸旁,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思绪,都定格在了那张早以泛黄的卡片上,停留在了那挥之不去,却又不得不忘的过往之中。

最后他坐在了离我很远的地方,随着他的身影看见了他的箱子,赫然发现,他居然也吹萨克斯,不由为有个同胞而感到庆幸。

“HI!”我的一个好朋友这时走了进来,我们很快就嘻嘻哈哈了起来。现在想想,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毁了多少次的形象,哎!!!~~~~~

之后的我,一直坐在那个同学的身边,一边排练着,一边还不时闲聊。丝毫没有注意过他的举动。直到:

“那个吹萨克斯的女生,坐到这里来,一个声部要在一起的呀,你怎么坐到圆号的旁边去了!快过来!”朝音乐老师手指着的方向走去,后知后觉,正是那男孩儿的身旁。当时的我极不情愿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那多别扭啊!可是,正因为老师的这一看似无心之举,注定了我与他之间纠葛不清的情节。

在同学们的一阵起哄声中,我被迫坐到了他的身边,一言不发,十分无聊地看着谱子,那些歪歪扭扭的音符就像是在幸灾乐祸般笑弯了腰,真是讨厌!

“你,是XX中学的吧?”是身边的他。

“恩!”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一向不喜欢对着陌生异性说话的我,只是盯着他的胸膛,丝毫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也让我永远的记住了他那件天蓝色格子衬衫和那黝黑里却散发出健康味道的肤色。

“我也是也!怪不得看你面熟!”他突然欣喜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就是校友了咯!”没想到遇到这么巧的事,我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我有看到过你,你的萨克斯老师是姓温吧!”

“是啊!他好凶的!你怎么看到我的?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有些疑惑,拼命地在记忆里搜寻着什么。

“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是大队长呢!应该是你初二的时候了吧!”

“初二?不会吧!那个时候,我已经做中队委员了!你记错了吧!”当时的我,的确认为是他记错了,可当我发觉自己爱上他后,不断地琢磨他对我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时,陡然发现,他并没有说错!

“是伐?”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黯然。我不断回忆着,可至今,我仍然想不起在初中时他的面容,总觉得隐隐约约中有一个人影,但他的长相、身材却被从窗外的阳光所照射到,这么强烈的光束,根本使我睁不开眼睛!

随后的我们说了许多关于母校的点点滴滴。非常快乐。

“今天我们就练到这里。”一听到这话,我噌地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谁要呆在这么闷热的地方,既无聊,又痛苦。可……

“要不要我帮你提?”他问。

“不用!不用!”这时的我,哪顾的上他呀,急着要冲出门去。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好象还挺不依不挠的,这成了之后我一直觉得很兴奋的事。

“我姓远山!”我并没有要告诉他全名的意思,反正我跟他也不熟。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怪类,你叫什么,关我什么事。

“我姓服部!”他追在我身后说道。

“哦!!!!服部蠢人,服部傻瓜!”说实话,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当年我要说这样的话呢?我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了。

……

这之后的我们便没有再见到过。


“这不是远山同学吗?”说话的正是当时数学思维方法组的老师,一下子看到了熟悉的人,我的思绪又飘回了当年。正因为那时的我过于单纯,令我在他的面前毫无顾及,或许也让他误会了很多。


由于我没有参加乐队组,所以我之后一直都没有再看见服部君,只是一直听到周围的同学告诉我说:“你知道伐?那个吹萨克斯的男的,总是在问,有没有看到远山和叶呀?问你为什么没来参加!”那时的我,听来只当是闹剧一场,因为随后,远山和叶已经被另一个女生的名字所代替了。可现在我真希望他的问题会存着另一份感情。

再次的相见,已是半年后的事情了,正因当时他的一个表情,令我产生了对他的第一个疑问。

那天我依然奉命来到音乐教室进行乐队彩排,他,也来了,背着个大大的书包,老远就可以看见。他依然坐在了我的身旁,穿上校服的他,显得特别帅气。

“你们年级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啊!?”他突然问。

虽然当时的我是挺受欢迎,但是我却没有说实话:“没有啊!”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想法是如何,我也不懂为什么我会对他说:“婕婕可有很多人追哟。你想追婕婕吗?我可以帮你呀!”婕婕,就是他的新任绯闻女友,乐队里吹黑管的,人长的特别可爱,为人也十分和善,所以大家都特别喜欢她,这也不难怪,为什么把他们配在一起了。他那张本来还充满笑意的脸,因为我的话语而生气地僵在了半空,不知所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我却一直胡思乱想着这个耐人寻味的神情,想到……连做梦都会轻笑出声。

之后的我们见了面就会十分生疏地点点头,就像是碰到了老师般那样拘束,真的很傻,渐渐的,我们的关系有了些变化,他开始会主动地挥动手和我打招呼,我也笑着向他招招手,并没有太多的语言。


“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老师问。

“还行吧!”我笑笑,没有他的日子,我能快乐的起来吗?

“我还记得,有次运动会就看见你在草坪上乱蹦乱跳的,活脱脱是个小孩子,现在呢?”

“现在,小孩子长大了呗,不能永远像个小孩了!”我的语气似乎有点无奈吧。的确,长大了,因为他的离开,我,真的长大了。


那次的运动会,我担任了学校的一线记者,报道了会场上的盛况。

带上记者证的我,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当我看见我们班的运动员在比赛时,就会扯开嗓门的喊,帮他们呐喊助威,如果是比赛跑步的,我就会像个小傻子似的跟着他们一起跑,他们都跑完了,我可累趴下了,喘着粗气对他们进行夸大的描写。累了,就会整个人睡在草坪上,就像是虎皮一样瘫在地上,也不怕被全校900多人看到,毫无形象可言的张牙舞爪着。坐起身子才发现,正对面的看台上居然坐着他,他向我挥舞着双手,我也孩子气地冲他一笑,继续养精蓄锐起来。

当我走出会场去买饮料时,正好看见在过道里准备的他。

“你要参加比赛啊!”我问。

“是啊!100米!”他好象有点紧张,“乐队你还去吗?”

“才不去类!没什么人去的!”

“恩!有我当年的风范!”他笑笑。我觉得,很可爱。

“嘻嘻~~~~”

突然我的同学看见了我,向我走了过来,我悄悄地对她说:“他就是萨克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大家就给他去了这么个绰号。

“很蟀的吗!”我同学说。

当时的我真的认为她是在说他帅,以为遇到了同道中人。所以,我立马兴奋地对萨克斯说:“人家说你帅哦!”但后来却又加了一句,“不过是蟋蟀的蟀。”

我同学点点头,而他,只是一笑置之地结束了我们的谈话。

终于,100米比赛开始了,他站在起跑线上,虽然有向我比着V字手势,但是,不知为何,我的心仍在剧烈的“嘭、嘭”直跳。

最后,他并没有赢,回来时,还对我很委屈地说:“我明明跑的很好,这裁判有问题。”

我没有损他,也没有鼓励他,就这样看着他走回了自己的场地。

这是我的第二次机会,我,又失去了。


人们总说,一份感情的开始至结束都会有某样事物作为见证,我也不例外。

那称不上是什么定情信物,却是我对他等待的动力。我常常会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拿出那张早已泛黄的卡片,上面依稀可见他用蓝黑墨水写上的字,那是我永远不变的情怀,是我一生用心去守侯的那份爱。

得到那份礼物时的心情,我还清楚的记得。

那是一个圣诞节,是他留在我回忆中的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圣诞节。那时的我根本就不会想到,他居然会送我圣诞卡,当我从同学的手中接过的时候,抑制不住的笑意,在我的脸上荡漾开来,泛起一波波的漪涟。

乐队里的同学都在一旁开始“嘘”了起来,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一定特别的搞笑吧,因为我真的很高兴,但却又不好意思把笑容挂在脸上,这种想笑却又不能笑的神情一定难看死了。可我哪还管什么形不形象的呀。看见信封上的名字:远山和叶。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它。

打开一看,清纯的白色印入了我的眼帘,两只憨态可爱的小熊,手牵着手,走在毫无边际的雪地里,在漫漫长路中留下自己深深的足迹。

过了那么多年,我依然很喜欢这张卡片,不只是它所具有的意义,更是因为它的图案在我眼里看似充满了暗示。想到这里,我又不免嘲笑起了自己的傻,自己的痴,为了一个不曾承诺过的事实,为了一个不曾澄清过的身份。等待,继续等待……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翻开了这张卡片。

远山和叶:
         
                       Happy New Year !   Happy every day !
               

                                                                                         你的师兄:
                                                    萨克斯
                                                2002年12月30日

萨克斯?他,为什么不写真名呢?直到收到卡片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哟!人家服部平次对你很好的吗!”

“就是就是!”

“人又长的帅,又好!干脆……”

“什么和什么呀!”面对大家的起哄,我只是红着脸否认,继而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服部平次!平次!平次!……”这让我不禁又开始兴奋了好一阵子。

可好景不长,他要毕业了,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那时我已经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并没有和我进行过太多接触的师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去争取,如果他一旦走了,我就没有了任何去联系他的方式,我与他的世界也将从此不再有了交点。但我该怎么做呢?

我有试过买小熊的贺卡送给他,可是走到他教室门口的那一刹那,我转身就逃跑了;我有想过让他写同学录,这样就可以继续和他联系了,但是我没敢这么做;我有接触过他的好朋友,却没有勇气向他打听平次的消息。

就这样一次一次的错失,最终还是让我们分开了。可是我并没有死心,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我相信属于我们的缘分还会再来!

的确,在一次旅行中,我看见了他的高中同学,更是在无意间看见了平次的电话,我悄悄地背了下来。

就这样,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是他的声音,就因这个声音,让我激动地没办法发出声来。

“喂!你在吗?你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在那个瞬间我想了很多,不,应该说是从回忆里溢出来的。

他,有和我说过什么吗?他,会拒绝我吗?他,对我只是小妹妹罢了?他,之所以写师兄就是因为不想让我误会什么?他……

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让我有口难开了。


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
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
那时的你说 要和我手牵手
一起走到时间的尽头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
彷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从那一天起 我忘记了呼吸
眼泪啊永远不再 不再哭泣

我们的爱 过了就不再回来
直到现在 我还默默的等待
我们的爱 我明白 已变成你的负担
只是永远 我都放不开 最后的温暖 你给的温暖

不要再问你是否爱我 现在我想要自由的天空
远离开这被困绑的世界 不再寂寞


听着 F.I.R 的《我们的爱》,他的一举一动充斥着我所有的思想。我告诉自己,就在这个梦开始的地方,结束这个梦吧!突然不知为何,狂风骤起,风带着沙席卷在空中,但又因风的温柔而坠落于地上。每个人都“风沙”、“风沙”的叫,但又有谁知道落在地上的风沙,早已被风抛弃了呢?

揉了揉沾染着沙子的眼睛,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唤着我的名字:远山和叶,就像当初那般清澈。可我没有回头,实在是因为做这样的梦太伤人了,我怕当梦醒时分才知自己根本承担不起。倏地,又是一声!我依然没有动,轻轻闭上眼,感受老天给我的最后一次安慰,这种感觉很曼妙,很美。

一双大手瞬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没来由的心头一震。毫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到底还要戏弄我到多久?”

“对不起!”他在和我说话,是梦吗?

我急于想要证实,却忽略了一旦证实后的心痛。可一切都太晚了,我看见了他,比起多年前的他,更添了几分成熟与忧郁。让我不禁又喜欢了起来。

抬头正视着他,本以为在撕碎号码那一刻便已绝望的泪水,却在遇见他后,无法克制地狂往下掉。

红着双眼,我呜咽着,用根本使不出力气来的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根本就已经忘了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啊!你走啊!”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凭我发泄着,直到我喘着粗气,累地停了下来的时候,他才紧紧将我拥入怀中。这一抱,让我清楚的意识到原来他也像我那样思念着我。满脸的泪痕被他这一深深的拥抱所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挂在嘴角的甜甜笑意,一种快要装载不下的感觉,满满的幸福又要快从我的眼角里流淌出来,最终却因为他的又一声“对不起”而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好想你!”他把头磕在我的肩头,缓缓地说。

我微笑,傻气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们的爱!”

“我们的爱!”反复念着他所说的话,突然眼眸一亮,把他拥的,更紧了。

……


坐在电脑前,我不禁为自己所写的这个结局,而满意的笑了,最终王子还是和公主走到了一起。可是这么美好的事,或许也只有在浪漫的童话和虚无缥缈的小说中才会发生吧!因为他们的命运是由我们所掌握的。可回首残酷的现实中,我们的命运,是上帝所牵引着的,是我们看似无法改变的。或许男女主人公因为缘分遇见了,可是他们有缘去共同争取幸福吗?亦或许上天又给他们再一次遇见的机会,可是他们真的有勇气去表露,去坦白吗?也许他们已经退缩了,因为与对方的不信任,因为种种……

擦身而过,是他们最真实的结局。但,谁又能说他们不是幸福的呢?有过回忆,有过心底最纯真、最美好的感情,那即是一种幸福了。不管结局是好的,亦或是悲惨的,可留在我们心灵深处最纯净之地方的,不正是那段带有青涩,可却充斥甜蜜的初恋吗?

那段初恋是属于我们的,是我们的爱,是我们最快乐的过往,是我们成长的必经之路。那段初恋是应该让我们每一个人去好好珍藏的无价之宝。

不知在看这篇文章的你,是否也曾经历“我们的爱”,是否正在经历,又是否对它,充满着憧憬呢?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平成的福尔摩斯

发表于 2004-7-28 22: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G&S超短篇同人《十年》


“你来干什么?”

“……”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就冒冒失失的跟来!”声音开始出现少有的情绪波动。

“显而易见。”冷漠的大眼扫过一旁的尸体。

“那你还……你不明白!这跟你父母在实验室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不同!”

“没什么不同。你用枪杀人,他们用要杀人。”

沉默。

“你能承受的,我也能。”

“你会后悔的。”

“不。”

“一定会的……我已经……看到了……”

疾射而出的银色子弹在少女胸前绽放如花般血红——

“姐姐——”

                            完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7-31 16:30:3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同人区暑期大型征文比赛专区~~~~(欢迎将你D稿件丢来砸偶们吧~~~~[禁水])

残酷的战争和残杀在大地上穿梭,从鸽群到地狱,从海洋到空洞的破窗棱,卷起开满白洁的玫瑰的林,细数朦胧飘渺的星,不知是谁对谁的嫉妒,谁对谁的鄙视,相互的排斥,内心的贪欲,人类的欲望,THE GOLDEN RACE,应运而生,究竟是谁的世界,用炮火来证明。
    他举枪,在那片白玫瑰的林,白得绝对而干脆,就象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血珠四溅,仿佛斜阳的余辉喷洒出来,散了一地。
    他叹气。急促的脚步。
    他抬头。错愕。
    是你?他没有举枪。
    工藤新一!对方歇斯底里。
    服部平次……他喃喃细语。
    平次问他还是不是朋友。
    他点头,苦涩在嘴角不经意的渗开,脸上的漠然渐渐褪去。
    平次说,该死的,为什么杀了我朋友。
    他说,对不起,因为这是命令。
    一样的无奈与内疚,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有着细微的不同。
    他伸手,一起来吧,和我一起。
    他摇头,你快走吧,下次就是敌人了。
    白洁的玫瑰,昏黄的浅影,过近的距离产生如此大的落差感,你杀我,我杀你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似血残阳,他站着,看他离去。
    叶落,旋转坠落,旋转着坠落,或是因为旋转而对坠落浑然不觉,转得无始无终,失魂落魄。

    夕阳,映得大理石的房屋金碧辉煌。
    平次由低头再抬头,近在咫尺的现实,曾经的曾经,不堪一击。
    幽香温温的浸染,如梦。
    她微笑,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眼眸静静的守侯,似水。
    他微笑,轻轻搂住她的腰,调侃着。
    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苦楚,他笑得,那么绝望。
    他的哀伤在她的天真下,无所遁行。
    她问,你见到工藤君了?
    他点头,说他们还是朋友。
    她靠着他,一切都会好的。
    他抱着她,说不定我会杀了他,又或者,他杀了我。
    她哭了,会陪你的,无论到哪里也……
    他有些痛了,她的温柔让他觉得痛了。
    和叶,他轻轻的唤着她。
    她的泪,随风飘落,散落下一地的水晶珠,飘摇着,闪耀着,破碎了。

    清风抚过漆黑的池塘,月明得感伤。
    残亘断壁,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七零八落。
    冷风扯着她的金发。
    不觉得可悲么?人类的科技过于发达造就的悲哀?
    说得悲哀,她的名字也有一个哀字……

    一夜无眠,新一,靠在窗边,忆起曾经。
    单纯的笑脸,虚伪的和平。
    还有爱人的眼泪,林中,树上那两个枯槁而深刻的名字。
    她会等他,望眼欲穿的守着,一直。
    他会回去,地动山摇的归去,一定。
    她说他大概是迷路了。
    他在梦里念他,失落彷徨。
    他呢喃着对不起。
    她低唤着我相信。
    他翻出旧时的相片,看着幼稚的自己暗自发笑,也叫了平次一声,傻瓜。
清晨的光灼得脸庞直发烫。
   园里开满了殷红的玫瑰。
   有个童话说,夜莺把玫瑰刺深深扎进心脏,唱出最动听的歌,心脏的血液才能使玫瑰绽出鲜红。
   是的,那只是一个童话。
   昨天与平次在白玫瑰林相遇的。
   那个人,那一瞬。
   都不是童话,不是。
   乌云亲密地相拥在一起。
   释然,哪有那么简单就释然的?
   风雨无常,人类也仅仅在其间垂死挣扎,
   想改变世界,却反被世界所改变。
   风在白纱间旋舞,
   间或涌进屋来。
   门被推开。
   和叶说,早安。
   平次笑,早安。
   今天你没有送我玫瑰,她说。
   还是要鲜红的吗?他问。
   我喜欢白色。
   他漠然。
   没有战争该多好。
   他释然。
  
   THE GOLDE RACE,仅仅是一种痴妄。
   让平凡甚至平庸的人类变地无常。
   优秀的体质,聪慧的头脑,是人类的欲望。
   于是别扭地划分了该生与该死的界线。
   忘却了本源,
   杀戮由然而生。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
   满地的血迹,却不见一具尸体,是的,一具也没有。
   红血,白玫瑰。
   道是云霞不是,道是云朵不是,
   红红白白,
   别是离愁滋味,
   只是,昔人永无回。

   没有战争该多好。
   平次抿了抿嘴唇,看她玉洁的面庞,娇小的身躯。
   我走了。
   她看着他,笑了,也痛了。
   记得回来。
   他在心里叹息,看园里那无一例外的血红……
   如果回来,和叶,请和我结婚……
   他拉住她的手,留下了一颗浅蓝得璀璨的天空,仿佛整个世界。
   她轻抚指环,一缕温柔的光芒在指间闪动了一下。
   这只是一场不合适宜的游戏,
   每一朵红玫瑰中都游荡着一个未安息的灵魂。
   我会和它们一起,等你。
   等着执子之手,然后,与子皆老了。
   是的,假若有那天的话……
   假若……
纤尘不染的纯白,
抑或是无一例外的惨白,
注定成为归宿的坟墓。
初夏的风在身体里缓缓涌动。
你来了。平次抬头。
你也来了。新一苦笑。
和叶说没有战争该多好。
新一愣了。
或许可以天真的把这一切当作是噩梦,
原本只想做一个不会醒的梦,
可是,不知何时却已经从梦中醒来。
很久以前你是傻瓜,新一笑得抽搐。
现在也是,你也是。平次答得痉挛。
如果不用承受离别的痛苦,或许寂寞也不错的。
友情这种概念在对立的瞬间是如此落寞。
举枪,一如既往的默契。
她在等我。
她也在等我。
心如止水,风抚过惨白的林,幽香坠落。
小兰,原谅我。
和叶,对不起。
扣下扳机,新一瞥见一阵粉红,有些后悔……
和叶?
平次一阵愕然,伸手,抱起她,于是,她的手就落在他的背上。
溅起红樱桃般的血珠,抓起从刚才就逗留到现在的阳光。
来不及抓住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我不离开你的话,
或许我该早点抱住你的。
请再说一遍,和叶虚弱地笑。
和我结婚吧!
我愿意。她扶在他的肩头,话语掠过他的耳边。
对不起……
就这样,好吗?
我们一直抱着,永不分开。
好的。
平次有些惧怕,怕风带走她的温度。
和叶不会离开你了……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
没有战争就好了……
平次抱着她紧了紧,感到她的心跳。
他抱着她狂奔而去,留下新一那句对不起,和幽香一起坠落。由模糊到清晰的世界,映出平次那张焦虑不安的脸。
和叶笑了,心痛而又欣慰。
平次。
笨蛋!怎么突然冒出来呢?
再说一遍……
怎么擅自……
不是这个。
和叶,和我结婚吧!


园里仍是殷红,红得不可收拾,
像火一样烧过去,把紫蓝的天熏得血红,
红得有些发黑。
风有些粗暴地鸣叫着,
下雨了,她说。
是的。
白纱在风中狂乱地起舞,
雨滴肆虐地撞击着窗棱,
发出另类的声响。
等待,或许是准备,也许是期待,但也可能是一种无奈。
举枪,对准昔日的好友,
可悲而无奈,雨水冲刷着伤痕累累的大地,
悲痛的回忆沉寂到了水的深处。
朋友真正有过快乐的时光,
彼此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当他再出现时,
面对这样的朋友就只有一句再见吗?
沉积的往事难道只换来一个可悲的故事?
面对她的笑脸,他说,我们一起逃走吧!
可是,却无路可逃——他现在知道。
空洞的枪口,漫无边际的深邃,找不到出口。
不把敌人消灭的话,战争是不会终止的。
新一笑,笑容中,溢满了眼泪。
细雨,红玫瑰,
覆水原本就难收。
平次,我只想看到真实的你。
和叶挽起平次的手臂。
沉默,
枪口在莫名地颤抖,
雨声渐息,
突兀出一片片殷红,伴着颓废,一起失落。
爆发,青烟从枪口中飘出,火花四溅,
衬托出一阵阵沉寂,伴着木然,一起无语。
平静,
枪从手中自主地划落,
冷风萧瑟,
牵引出一句句歉语,伴着回忆,一起浮起。

死亡,解脱所有的束缚,一种最大的逃避,
那时的决定过于仓促,
那时的感情过于脆弱,
所以,逃了。
是有了武器,有了战争,还是有了贪欲,有了战争?
后者,我认为。
我也是。
新一义无返顾的坚定了。
平次毫不犹豫的释然了。
笨蛋,干嘛朝地上开枪?
浪费子弹而已。
我还以为我会再死一次呢!
放心,我不会让你故意去死的。
一只眼睛看着现实,一只眼睛望着过去。
所以,我们是无法忘记过去的。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他吻她,在那片白玫瑰的林,白得坦然而[平静,不假思索的扔下武器,白纱飘动,仿佛云朵离散开来,璀璨的指环就是整个世界,风中渗着白鸽的温馨。

                                             ----END-----
回复 喝彩 无视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新浪微博登陆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 沪ICP备05038770号 )

GMT+8, 2025-1-31 20:10 , Processed in 0.092882 second(s), 24 queries , Redis On.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5 Discuz! T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