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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6 02: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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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呐虽然暂时封笔了还是有点良心把后面的贴完吧XD
宫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思维被瞬间而至的过去的洪流冲散了,稀释了,迷失在虚无飘渺的空间里,再也没有个具体的形状。
挂在黑色铁花磨砂玻璃的大门上色彩斑斓的雏菊干花吊篮还是那样令人赏心悦目……终于到了……家么……安恬休息之地。唇边浮现出丝苦笑,现在的我……还能再得到片刻的宁静吗……
在钥匙插进锁孔的那一刻,脱手而出落在了手编的地垫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个年轻男子温文尔雅的面庞来,还带着微笑
“新出。”我喃喃低语。
“我提前班机回来想给你个惊喜,不过可不是这样的惊喜啊。”笑笑拾起落在地上的钥匙,他把诧异得直发楞的我拉进门:“怎么了,哀,你脸色不大好呢,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清醒过来了,眉头顿时皱到了一起:“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可从来没给过你钥匙!”
“可你忘了这带的别墅管理员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他一边说一边径直向厨房走去:“瞧瞧你这个未来老公,连饭都给你做好了,正宗法国大餐呢……”
“新出医生!”我一口打断他反常到了极点的喋喋不休,声音比冰还冷:“我很好,只是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还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以我未婚夫名义找管理员开门的这种荒谬事件再次发生,因为你我都很明白我们的订婚只是名义上的。感谢你来看我,现在,你请回吧!”
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话,我的手也许已经放到了门把上。
走进客厅拿起听筒:“灰原。”
对方竟然是个缠人的电话推销员!狠狠挂掉电话的同时,厨房里传来巨大的响声!
是瓷器落地的声音,还有……别的……
六坪大小的厨房里满地是破碎的瓷器,原木餐桌和椅子也移了方向,最不可思议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赤井竟然正用手枪隔桌瞄准手里还握着刀的新出!
“你们在干什么?!”
“看看他脸上的伤痕,或者该说她。”赤井的声音冷静得出奇。
新出没有面向我的脸侧被从额角到下巴划出了道巨大的伤痕,但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伤口竟然连一滴血也没有流,只在碎裂开的表层皮肤里隐约露出属于年轻美丽女子的明净白皙的皮肤!
我不由愕然。
“算你狠,我贝尔摩多今天算是认栽了。”她恨恨地撕掉贴在颈部的变声贴纸,扔掉面具,露出张经常出现在杂志上的美丽面容。
贝尔摩多……那名字,那脸,都出乎意料地熟悉,思索时却找不到一丝实际的轨迹……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听着,浑身哆嗦,额头直冒冷汗……
“是Martini吧,贝尔摩多的替身。你走吧,顺便告诉GIN一声这次FBI并没有虚张声势,贝尔摩多确实在五天前在华盛顿被捕了。”冷淡而挟着嘲讽腔调的口吻听起来似乎隐隐约约有金石之音。
“Sherry,看你堕落到需要被敌人保护的地步上,真是可惜了。”那个女人消失前留给我这样一句话。
然后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就是我曾经用过Sherry这个名字,曾经是黑色组织的一员。
赤井
她就那样坐在我的对面。明亮的灯光下红褐色的短发散落在在深绿色绸面椅背上,眼神似乎要穿透窗外无尽的黑暗。并不回头看我一眼,时间仿佛凝固了般静止。也许只除了双层区域间特快列车窗外一瞬即逝的城镇,公路,乡村,和在夜空中散发着深蓝色幽光的莱芒湖。
该说些什么,是的,但是要说的又该是什么呢?告诉她我因为后悔了所以才去她家的?想去告诉她其实我……
可是,知道了自己是组织的一员的现在她有多大可能去相信我这个FBI的调查官呢?我了解她,也许有的时候正是太了解她了才能真正看出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的无能为力。
可六年的挣扎已经让人疲惫不堪,在Neuchâtel看到她那样从我面前离去的背影只让我认识到一点:无论我和她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无论她选择怎样的将来,我希望她幸福,我只希望她能够幸福。这也是唯一需要确定的一点。
火车在距日内瓦只有不到四十分钟车程的山城洛桑停了下来。我独自下车,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姜黄色的纸袋──还冒着温暖香气的新炒栗子。“整个瑞士法语区只有洛桑火车站的栗子可以和卢塞恩的炒栗子相比。”我还记得在Neuchâtel那天她提及此时脸上未及掩饰的飞扬生气,呵,简单的快乐。
“给你的。”
“谢谢。”她的手在触到纸袋时仿佛不胜其寒地瑟索了下,随即搁到面前的小几上。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清楚,她心情不好时措辞越礼貌就越疏远。但是……她至少肯开口说话了。
“想谈谈吗?”我看她。
“谈什么?她瞟了眼我,冷冷地。
我轻轻吁了口气:“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事情……这么多巧合简直有点可笑了是不是?连我本人也亦觉得很惊讶,和当初的计划差得太多了。”──趁此声明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事先计划好算计她的,打消她这方面的疑心。
果然她的眉头微微动了下,却再没别的表情。
“想听实话吗?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还会有和你再见面的可能,或者就算有,也会去竭力避免。但现在不一样了……”真不是轻松的谈话。
“但任务当前你别无选择。你不必多解释我了解,毕竟我不再是二十岁的小孩了。”她一口打断我:“我也亦做好了为自己曾经经过的事情赎罪的准备了。所以你现在只需要给我个荣幸告诉我大概会被判几年我就很感激不尽了。”
“别这么说自己!”我相信自己当时的声音很是严厉。
“Innocent is the most precious thing you posses, lose that and you lose your soul.” 她用我说过的话顶我,那冷笑愈发地张狂:“你已经对我做出评论了,而且这个评论还很公正,我认为。对啦,我记得以前和我相处的男人有替身的,就是你,所以他的地位应该不低了。由此类推,我也应该不错才是吧,说不定还是那天那个女人以前的上司呢,呵呵呵……”她已经失态了。
在那一刻我反而冷静了下来,或许这就是绝处逢生的涵意吧:“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去日内瓦?”语气淡得几乎感不到一丝情绪。
“……被逮捕的犯人。”她顿了顿,说。
“我并没有得到过瑞士警方的许可可以在这里进行逮捕。”点燃香烟,我的回答几乎可以称得上轻快了。
她狠狠地地唆了我一眼,快得像闪电,然后目光转回窗外不再理我。但其中所隐含的意义却超过了我所预料的期待。也许……
“明天在日内瓦的Noga Hilton有一场社交舞会,你那个组织的人也会参加。去看看吧,和他们谈谈。如果之后你觉得要走,我不留你。但是现在,请给所有人个机会,好吗?”
“Fairly enough.”
宫野
“明天在日内瓦的Noga Hilton有一场社交舞会,你那个组织的人也会参加。去看看吧,和他们谈谈。如果之后你觉得要走,我不留你。但是现在,请给所有人个机会,好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看他,等我惊愕地抬起头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转到窗外无边的夜色。所以他只听见我用很平静的说fairly enough而没注意到我眼中的差点夺框而出的眼泪。就在那一刻,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的热潮冲破理智的栅栏涌上了眼睛,自某种遥远不可知的地方涌起的感动像阳光下温暖的海水,在那一瞬间被温柔地湮没其中。
是的,毋需再计较其它细节了……
眩目的SHISEIDO蓝色眼影,乳白色的PORTS细肩带的雪纺晚装上无数水波样的银色纹理在水晶灯下若隐若现,古埃及式的领口和腰间装饰着象牙白,金色,黑色相间的长长珠串,忽略掉项链和戒指,让华丽的嵌绿松石和宝石的手镯成为唯一的搭配和亮点。而此时此刻唯一能够烘托出这样一身服饰的香水也只有BOSS INTENSE了。
美丽,优雅,性感,神秘,时尚而高贵……都是现代女性疯狂追求着的词汇,也是这个政商云集的大型社交晚会中绝大多数同性所尽力达到的目标。至少四门语言漂浮在尽是昂贵香水雅致气息的会场中,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不是耳熟能详的顶级名牌,而那些在水晶灯下闪烁着瑰丽色彩的极尽奢侈之能事珠宝,则传到着女人们都在无声争奇斗艳的实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来往的全是道貌岸然的上层人士,觥俦交错间尽是衣冠楚楚的名流贵妇。但这些仅仅是供游戏运行的华丽背景而已。
到吧台上拿了杯白葡萄酒换下半小时前就拿在手中的早已失去其原有芬芳的香槟,我穿过人群独自向大厅的另一侧走去。我心里清楚,如果不能落单,组织的人是不会现身的。
“Sherry……”虽然知道他们会来,但当那个声音冷不及防地在我最没有料到的时候响起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但却很奇怪的没有惊讶。
黑色风衣,黑色宽沿礼帽,在灯光下闪烁着黯淡光芒的栗金色的长发一直垂至腰际,尤为令人惊讶的是隐藏长长的额发下的是与赤井近似于同一模子里复制出的五官,只除了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冰冷到毫无温度。虽然年轻,却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他那种正在从内心深处腐烂中的气息。
“GIN。”我莫名想起了赤井当时提过的那个名字,试探着开口道。
“完全正确。我很高兴你保留着些对我的记忆。”
“我并不认识你。”这是实话。
“那么看来是有人预先告诉了你关于我的身份和事情?”他的眼睛中闪过丝嘲讽的轻蔑,语调依旧是那么淡淡的,隐隐有金属般的冷音。
“没有,但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自己判断。”我把酒杯放在身边的高脚桌上。.
他涵意不明地微微一笑:“看来你是回想起某些片段了,但却无法把它们连贯成完整的事实。那么请容许我在你正漫游的米诺斯迷宫里,留下一个金色的线团。”
不等我开口,他走近我:“在你的背上,这里,有被注射过迷幻剂的痕迹。你能确定你的梦和回忆都是真实的而不是幻觉吗?你是医学博士,关于这点不需要我更多的解释吧?”
然而比他的话更让我惊讶的是他的手指,无比精确地落在我背上晚礼服下的某个点上──某个至今仍不时传来隐隐钝痛的,凹凸不平的古老伤口上。
至今我仍能回想起当时那种惊愕,几乎在瞬间之内夺走了所有的呼吸和思维……
“我不能相信……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喃喃地说,脸色白得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关于这点……嗯,你得自己先想想了。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出于什么顾虑才一直没告诉你那些事情。但我是个骄傲的男人,我会帮你但是你自己得先想起某些事情来。如果你想起了和我的联络方法,随时和我联络,然后,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晚安。”这时他露出个深藏已久的怪异笑容,特别是出现在他那样一张白皙过度的脸上,过度优雅而且过度冷酷,像古代欧洲传说中的吸血鬼。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黑色的身影已经像出现时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后面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是模糊的,像隔了层薄雾的让人很不舒服的梦,因为在那刻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站稳.但我确实看GIN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和赤井交谈了两句,那谈话肯定是不愉快的,否则我不会看到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全出现了警惕而冷硬的表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GIN所讲的也全是实话。
那么倒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曾经出现在梦中的面孔,又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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