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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喻, 律师. 寻的故事仿佛完结了, 但是今天早上我却听到一个消息, 莫进, 那家伙竟死于车祸. 我想这是报应吧.
这次, 天阴沉沉的, 令人很不自在, 好不容易到了午饭的时间. 办公室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秘书说有位小姐找我.
郁闷, 本想休息一下的, 怎么有人在这种时间打电话来? 真不识相. 我自问倒霉, 让秘书把电话接了进来.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是李律师吗?”
我说: “是.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叫莫悠然, 莫进是我哥. 我哥的事, 你知道吗?”
“哦. 令兄的事, 我听说了. 希望莫小姐节哀. 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的, 尽管说.”
“嗯”, 对方顿了顿, 显得有些犹豫, 但还是接着说, “我听说我哥有一封信落在你哪了, 我只想拿回来而已. 方便吗?”
“哦?” 莫进没兴趣的东西, 他妹妹竟有兴趣, 这太奇怪了, 不过信好歹也是给莫进的, 于是我说: “信, 我拆了, 因为………”
没等我说完, 对方却开口了: “不要紧, 你能把它给我吗?”
“哦, 这当然可以, 那是另兄的东西!”
“谢谢!”
就这样, 我和这位莫小姐, 相约在市中心的一个露天café.
----------------
带着信, 我按时来到了相约的地方. 这café的人不多, 于是我在搜索, 但见一张编号为 “7”的小圆桌边坐着一位年轻小姐. 是她吗? 我想. 因为在这café 里, 我再也没发现其他年轻女子.
于是我便走了过去, 问道: “是莫小姐吗?”
对方淡淡一笑, 点了点头. 这我才看清这个女孩, 她和莫进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 她是漂亮的,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
我坐了下来, 随即递上信.
她接过信, 手微颤. 她犹豫了一下才打开信, 读了起来. 口中低喃到: “她真傻.”
看见这样, 我站了起来, 说: “莫小姐, 我这就告辞了.”
“哦” 她抬起头, 如梦方醒. 手中的信却滑落在地上. 她伸手想去拾, 却力不从心.
这我才发现, 她竟坐在轮椅上. 于是我立刻帮她拾起信.
她微微一笑, 说了声谢谢.
“你的腿……..”这不是我该问的, 只是却不知怎的问了出口, 这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
她长长叹了口气, 目光却落在远处, 低低地回答说: “是三年前的车祸………”
这是她忧郁的源头吗? 我心中随即升起这个疑问同时, 又惊讶自己的多管闲事. 我向来不是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 只是这次怎么……..?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有治好的可能吗?”我问.
“有的, 只是要一大笔的钱.”
“我可以帮上忙吗?”我问.
她笑笑, 笑得让人心碎. “不必了, 现在一切都解决了.”
她话中有话, 但我却不便问下去, 于是只有告辞.
---------------
自那天起, 我再没有和莫悠然联系, 一切都像过去了.
平静, 异常平静地过了一个月,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校友会.
校友会, 没有半点值得人振奋的东西. 因为当中不只是老同学聚旧, 更多的是相互吹虚, 相互攀比, 累. 但这次的校友会却让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一个从事保险业的老同学抱怨说他们公司亏了大本, 自己倒霉被裁员了, 边说边拼命的喝起酒来. 我本来想劝劝他的, 他却开始吐苦水, 说起生活坎坷来. 其实, 哪个人的生活能平静无波的呢?
他说: “这年头, 没有钱真是寸步难行啊.”
我说: “是.”
他说: “你相信有人不爱钱吗?”
我说: “钱不是万能的.”
他说: “没钱就万万不能!”
我笑, 心想: 这是真理.
他说: “我从前总以为没有人不爱钱, 不过我最近才发现一个怪胎.”
?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接着说: “前阵子, 我们有一个姓莫的客户车祸死了, 我们公司赔给他妹妹一大笔钱. 哈, 没想到, 他妹妹把那些钱全转赠给红十字会. 唉, 那笔钱要给我就好喽!”
姓莫的? 这使我想起了那个郁闷的女孩, 莫悠然. 于是我开始追问那死者的名字, 结果是如我所想------莫进.
那女孩没要那些钱? 太让人意外了!
------------------
校友会过后, 我好不容易从电话记录中找出了莫悠然的电话, 拨通了.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那清脆的声音: “你好! 请问是哪位?”
“我是李喻, 是莫悠然小姐吗?”
“哦, 李先生. 有什么事吗?”
被她这么一问, 我突然呆住了. 心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否则为什么开始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我顿了一顿才问道: “莫小姐不是需要一笔钱去做手术吗? 为什么把保险金转赠了呢?”
“这事….你也知道?”
“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的. 我很疑惑………”
“李先生知道寻小姐的墓地在哪吗?”
“知道.”
“能带我去吗?”
“当然, 我很乐意.”
“谢谢!”
-------
寻的墓前放满了一束束的鲜花, 那大都是影迷送的吧.
莫悠然, 静静的看着寻墓前的照片出神, 她说: “她很漂亮.”
我说: “是.”
“这么漂亮的女孩, 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吧.”
我说: “也许吧.”
“可惜…….可惜啊! 我是个有罪的人, 我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的.”
她自言自语, 我很疑惑.
“进和我并不是亲兄妹, 我们相逢在十五年前, 他十二岁, 我十岁. 我和母亲住进了他的家, 我开始管他的父亲叫父亲. 一切都是缘分, 只是我们相逢太早了.” 她目光没有焦点, 但嘴边挂着笑容, 我才发现她笑起来很美.
“三年前, 我们决定出走, 单纯地为追求一个未来. 只是那一场车祸改变了我和他的命运, 把寻牵扯了进去. 那不过是意外, 我知道的. 只是进, 他太爱我吧. 他说要为我讨回公道. 他真傻…真傻. 只是他也许没想到, 没想到寻爱他那么深吧. 用情感作服仇工具, 是愚蠢的. 因为, 到最后谁都伤痕累累, 谁都逃不掉. 我该阻止的, 我能阻止的, 只是我太自私了.” 她喃喃低语最后变成低泣.
我心也隐隐的为之心痛, 禁不住轻轻的抱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轻轻地推开我, 笑了笑说: “我想回去了.”
于是我送她回家.
临别时我约她明天在咖啡厅见面.
她只笑了笑, 我当她答应了.
----------------
第二天, 我在相约的地方等她. 她没来, 来的是一个大婶和一封信, 是她给我的信.
信中写道:
李先生, 你是个好人, 谢谢你. 只是有些事, 有些人是忘不了的, 也不能忘. 总之祝你幸福.
唉! 我长长叹了口气, 她是个执著的人. 呵, ‘忘不了’, 我也忘不了她的.
(悠然篇-完)
-----结语-----
写完了, 哈, 但想必是没有看的那种结局. 有时偶想自己有点自虐倾向, 因为特喜欢悲剧.
故事灵感源于,那部叫<果子酱男孩>的漫画, 汗, 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吧. 哈, 不错.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语无伦次中~~~~~~~~)
哦, 顺便说说, 所谓 ‘忘记’,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词罢了. 的其实悲伤不必忘记, 而幸福也是要追求的. 哈, 很迷惑吧, 其实偶也一样迷惑. - -0
(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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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4 19: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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