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散尽——纪念两年后的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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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觉得自己不会再怎么悲伤了，因为距彻底一刀两断的日子已经过去一年了。
    和我的大学一起结束的恋情，疯狂得可笑，于是笑出了眼泪。
    天上和地下有多远。
    他们在这一天相见。
    我在这一天怀念。


    那些过去的文，过去的牵挂，过去的柔软触觉。
    其实我一直在想，重新捡起来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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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属于那种亲和力很强的人，还是照星座书里说的是“擅于倾听和协调的天平座”，总之一脸沉稳的微笑加上好脾气的性格还有无论何时都甘愿牺牲的双耳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只要是和自己称的上是“朋友”关系的人，都会主动自然地跑来向我倾诉她们的“感情问题”，不管是相识十几年的骨灰级好友还是仅碰过几次面的新近聊友。拜托耶！！不要什么问题都来问我好吗！我又不是男生我怎么知道当他面对女孩子频频的眼神攻击却无动于衷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羞于接受”还是“无情拒绝”；我又不是经验丰富到连沧海桑田都经历过了厉害得不得了只不过是比迷糊的当局者清醒一点点能够把握大局顺便稍稍指点江山；所以当我经常性地提出富有建设性和前瞻性的建议和意见的时候不要用那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好吗怪叫人害怕的；其实，我只是很小心很仔细地思考罢了，——尽管尼采说过，人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因为，我连自己的恋爱都无法把握。 [/LEFT]
    自从室友变成恋爱症候群的一员后，我开始整夜整夜地被她拖着说话，她也曾经不无愧疚地对我说“人家说住寝室最痛苦的一点就是想睡觉的时候睡不着……我对你很不好意思的哦……”但她会更快地翻个身重新用甜蜜的发腻的声音低低地告诉我“你知道么，他昨天……”直到我忍无可忍也用极其甜蜜的语调反攻“亲爱的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自己想想啊如果熬夜了出现黑眼眶出现豆豆那你明天，哦不，其实就是今天还怎么跟他见面啊？”于是，她就会很乖地跟我说晚安最后留给我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坦白说，我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的聆听，毕竟一个能够在约会结束后的五分钟之内就乖乖跑来报告的女孩子是很难得也是很可爱的，而且看着当初刚搬进新寝室就立下“要力保我们寝室的纯洁决不允许除了我们的父兄之外的男性进入”这样豪言壮语的女孩也开始变得想让其他男生参观她书桌的布局了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过，喋喋不休和老生常谈总会让人觉得厌倦和疲惫，所以在自己看来，能够对她的滔滔不绝始终给予适当的“嗯”“啊”和适时的“哇~~真不错啊！”之类的反应已经是可以尽到的最大的责任了。不过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同样的我的敷衍她的陶醉的夜晚，让我很惊讶地小心又仔细地思考了。
    她幽幽地说：
   “如果是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你还会去经营么？”
    我愣住了。
    一个耳塞从耳朵里掉了出来，是孙燕姿的《风筝》。
    我笑了一下，破例地在床上坐起身来对着对面的她说：
   “你不是正在经营着么？你很喜欢他，这没错，但是你也知道这只是大学时代的爱情，毕业就是分手，很简单的，因为他不是你理想的丈夫人选他只是你‘很喜欢很喜欢’的人罢了。你是很物质的女孩，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宠爱的眼神和温柔的拥抱，有更多奢华美妙的东西你渴望去享受，所以，他无法给你但对你来说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你只能从别人身上去获得，你自己也知道的，可是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呢。”我是一直笑着说这些话的，可我想我的眼睛一定闪闪发亮，就像在小说里看到过的那些咄咄逼人的猫的眼睛那样。
    然后的然后，我一直为这个问题困扰着，像戴佩妮唱的“一条找不到出口的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著于这个思考，尤其是“没有结果”这几个字好像放大了用油墨刻印过了在心里一再地滑过。
我去问别人。我好像很需要答案但是又好像只是想进行“问”这样的一个过程已不在乎所得的结果。
    我要好的朋友说：
   “我想……我不会的吧。如果是没有结果的话何必还要开始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的长长的柔软的头发垂下来，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是在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我爱的人说：
   “不会。因为不想成为对方的羁绊。”接下来就是对于《风筝》的讨论我死活咬定这是女孩子为男孩子唱的歌而他只能在电话那端无奈地笑。

    后来我自己真正的答案是在和一个男孩子通短信的时候获得的，他说：
   “我想我能留下麦子的颜色，痛苦和快乐是相对的。可是我更想做小王子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也会幸福，最后回到了爱人的身边。”
    这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躺在床上一边听《风筝》一边看着手机亮出深深的桔红的光，像街灯的亮。以及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的泪水。
    那之前我任性又无理地和妈妈吵架顶嘴，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赖在家里不去做家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那么惹人讨厌。

    我突然想起来我爱的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没有试过，怎么能够知道结果呢。”
    我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在回答室友的问题的时候，我是缓缓地说着：
   “我会的，但是，没有试过，怎么能够知道这份爱情是没有结果的呢？”

                                    完成于2002.5.22

他曾说过
“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那时候我就确实感受到了。
年轻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愿意去和命运搏斗，觉得自己很伟大。
等到最后输的一无所有的时候才知道当时有多么傻。
但是即使如此，回想那一刻。
仍然会说
“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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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过女朋友的男朋友一共三次，第一次是他们刚相识的时候她借了我的学生证带他来我们学校参观，他腼腆地叫我“姐姐好！”；第二次是他们刚相恋的时候，他家种的草莓大丰收他迫不及待地赶来带给她尝鲜笑着问我们“甜不甜？”；第三次是他们互相望着对方时脸上就会酿出蜜来的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吃匹萨，坐在必胜客让人冻得发抖的空调里，他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中送她三朵红玫瑰还俏皮地说“其实只要五块钱。”
    补充说明一下，他是她的第二任男朋友。

    我和我的女朋友是室友，换句话说，就是那种一起勾搭着去食堂吃饭，去水房打水，晚上躺在床上还要滔滔不绝两个多小时的那种关系。都说同居可以培养感情，我也就不知怎的和她慢慢亲密起来，变成你知我的底、我晓你的丑的朋友了。
    说来也巧，我们的初恋开始的时间几乎差不多，我稍微比她早几个月，因此那时候乐得帮她或指点江山或瞒天过海或出谋划策总之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其实，她的初恋男友还是我帮她用一包统一冰红茶骗来的——知道我那时候扮演问卷调查员有多辛苦吗？
   “同学，谢谢你的配合，明天我们会派一个派送员给你送冰红茶作为礼品。”
    听着他颇为惊讶的吸气，我差点就想冲他大喊“不是啊其实我就是和你一起上大课的坐在你后面三排的同学啦！”可转念一想到女朋友的终生幸福，那句话还是给吞回去了。
    至于那温柔可爱细心大方的派送员小姐是谁，我也就无须赘述了。 总之第二天晚上外滩的栏杆边多了两个逃课的孩子肩并肩地吹海风。这么着，女朋友的初恋就如同文革里的炼钢运动般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
    与此同时，我也在悄悄进行我的初恋，和她不同的是，我大有低调保密的才能，不是害怕她知道，只是厌烦了解释，把恋爱仿佛量化了的解释，直到被她不小心瞅见了短信里的某个名字，她很欢快地笑起来：
   “嘿嘿，看这名字，一定是个上海男生吧！”
    后来，她也说过他的声音和说话腔调很像上海男孩子的。
    天晓得，他是一个多像上海男孩子的男孩子啊，我经常可以在街上看到和他相似的身影，眼光会忍不住地停留，然后麻木地收回。
    我结束初恋的时候也比女朋友要早几个月，仿佛是为了偿还先前比她多的那些时间似的。

    我记得那天乘车回家，收到她发来的短消息：
   “我坐在床上想到昨天我和他在一起，流泪流个不停，怎么办，我很想他。”
    我直楞楞地盯着手机，不知道要回什么好，想起一句话像万金油似的不管放在哪里都管用，于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发过去：
   “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会好的，相信我。”
    其实时间只是纱布，它一层一层地裹在伤口上，于是伤口看不见了，但并未愈合。

    接下来的一个学期，我们都把电脑从家搬到了寝室，搬来的第二天，叫了同系的男生来教我们玩CS，男生的嘴张得奇大“你们？”我代替正装win98的她严肃认真地点头，男生笑了。
   “那你们俩还是在局域网里对打吧，省得一出去就被别人爆头！”
   “拜托，我多少还是晓得一点的，AK不是很酷的吗？射起人来血淋嗒滴的。”
   “……那应该叫AK47吧。”
   “……”笑。还有飞腿。
    总而言之，我和女朋友常常在寂静的夜晚互相戏谑 “两个寂寞的女人背对着背在房间里同室操戈发泄郁闷，哈哈！”
    实际上，不论是最初叫嚷着要玩CS的她，还是真正用心去学去尝试的我，都仍然完全不会玩这个游戏。
    原来，这世界上毕竟还有些事是不适合某些人的。这是规则，也是界限。
    之后，她废寝忘食地写她的实践项目计划书，准备不遗余力地向学生会和团委骗钱，而我则仿若发现宝藏似的在学校的FTP上发现无数动画和电影，以0.7M/S的速度疯狂下载，一部接一部地看。
    看过期的凤梨罐头，没有脚的鸟，看Fear can hold you prisoner, hope can set you free.直到看第二遍的《阿甘正传》：
Miracles happen every day.
    骗人的！我恨恨地想。
    然后关了RealOne 和Cuteftp，打开Word，帮她写一份有关上海各大行业博物馆的状况介绍。

   “你还想他么？”
   “嗯……怎么说呢，白天忙的时候不觉得，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尤其在家里，想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心里就会难受极了。”

    分手那天，即使是泪水也没能挽留住他。  
    ——女朋友在电脑上打出这行字，发到我的邮箱里。

    是谁说的，感情是可以替代的呢？一段旧的感情过去了，一定会有新的感情来填补，和取代。当你还在为旧情黯然神伤的时候，那边的某个拐角也许已经有新的天使在向你微笑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替代是幸运还是悲哀，虽然它注定会发生。

    现在重新来说说女朋友的第二任男朋友吧。高大帅气，和蔼可亲，典型的江南美男子——非吾之言，乃班长亲口称赞尔。天平座男生，走在街上喜欢看美女，经常挑三拣四，但唯独对她是绝对的说一不二——典型上海男生的特点再次显现。从他们身上，我终于明白了原先以为多么困难的“遗忘”在某个特定的情况下会变得及其容易——当她有了新恋情，新恋人的时候。
    与遗忘同比增长的是快乐。每天一个小时电话的甜蜜，站在衣柜前挑选衣服等他到来的期待，夜里仍睡不着喃喃诉说着他的好处的幸福。
我想我的耳朵和心脏快要承受不了这种倾诉了。
    但我还是温柔地笑，看她的脸听她说话。

   “他真的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今天我又被他骗到他的学校去了，结果论文也没写：（但我们真的换鞋了！只不过他赤着脚，手上拎着我的鞋，我穿他的。：）”
    我看着她发来的这些短消息，又想起来不知在心里默念过多少遍的话：
    ——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
    那时候看到那句话，我心痛得厉害。
    ——但是一定有谁存在着是让谁活得更幸福的。
    现在我可以悄悄地把这句话补上了。
    那个谁已经在你的生命中出现了吗？：）
   “你好幸福呀！”我用大拇指按住“发送”键，看着小小的屏幕上橙色的光一闪而过，然后慢慢黯淡下去。


             完成于2003/6/28   0：04a.m.   去嘉年华的凌晨
             p.s.窗外清楚地可以听见雨声

女友至今仍和她的bf悄悄进行着自己的幸福生活
只是毕业后我们的第一通电话竟然是她父母要求和对方完全决断的消息
女友自是不舍得，却也不敢忤逆父母
于是开始小说中常有的地下恋情
将来会怎样？
谁也说不准
也许所谓幸福根本就是有时限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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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和昏暗的灯光一起分享那本书，第二天下午是专英的期末考试，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看完它。

我。
“‘我喜欢我的懦弱，痛苦和难堪也喜欢。喜欢夏天的光照，风的气息，蝉的鸣叫，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还有和你喝的啤酒……’鼠咽下话语，‘说不清啊！’”
——《寻羊冒险记》

   在这个地球上，我已经生活了二十一年。
   你可以叫我小舞。
   我最喜欢的歌手是梁静茹，最喜欢的电影是《情书》，最喜欢的作家是村上春树，最喜欢的衣服牌子是EX.Life。
——梁静茹。我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其实我对那种小女人唱腔的风格非常感冒，但是就是说不清原因地喜欢上她，喜欢那个声音里的某种倔强坚强的东西。因此我可以一张一张毫不含糊地买她所有的专辑，在黑夜里听出忧伤的味道，白天里唱出轻松的曲调。她的《昨天》是我喜欢的歌词和旋律。
——《情书》。门开了，一眼看见的是男孩清澈的眼和条纹的围巾。他递上一本《追忆似水年华》，有淡淡的神色和微微翕动的嘴唇。真是惊艳啊！这样的柏原叫我心里起起伏伏的。男孩子生得如此实属罕见。这是我高中二年级暑假第一次看《情书》留下的印象。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那种硬质的摸上去有粗糙手感的图书卡了，取而代之的是塑胶封的带有条形码贴着一张极丑的一寸照的借书证。我把它好好的塞在我的钱包里，到图书馆去消磨时间经常需要用到。
——村上春树。跳过。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
——EX.Life。当那家小小的专卖店很不容易地在学校附近够密集的商业区里挤出一个位置来之后，我就成了它的常客。我有它的包，鞋子，冬天到夏天的衣服一应俱全，不管在哪里看见那个熟悉的招牌就会激动地尖叫冲锋陷阵前去。尽管它是杭州的品牌。基于某些理由，我非常讨厌杭州。

    在这个地球上，我已经生活了二十一年。
    我任性，固执，自私，像个孩子一样。有人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像个孩子，但这大概也是你最大的优点。”太深奥了，我不懂。那时候我真是一点也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半年后，当我对另一个人说“你还是个孩子啊”的时候，我明白了。说着这句话的心情和感觉。于是我有点想哭。
    这些都是我的缺点，可我全部都喜欢得不得了。基本上我可以觉出自己在慢慢变化，托谁的福不可知，但确实仿佛某种褪下外壳的生物，而我甚是满意自己的这种变化。但我的任性，固执，自私和孩子气将始终留在我的身体里，我不打算抛开它们，我喜欢它们一直在我的耳边歌唱，提醒我这是我本来的样子。哪怕心里住了一只可以征服全世界的羊也不愿意。

生活。
“‘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哪里？我拿着听筒扬起脸，飞快地环顾电话亭四周。我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这里究竟是哪里？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男男女女。我在哪里也不是的场所正中央，不断地呼唤着绿子。”
——《挪威的森林》

    十八岁之前的生活，几乎可以用“平静”两个大字来贴上标签。我一直行走在地球人认为最坦荡安逸的大道上，心安理得且毫无怨言。
    我一度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的循序渐进风平浪静，直到进了大学知晓了还有“逃课”这一说后，发现生活远远比想象中的丰富和精彩。
    我一点点地脱离自己的轨道，爱上一个叫乌鸦的男人。在人前仍然是那个可以微笑得不动声色的乖孩子，半夜里却可以倾尽所有热情写一封情书。
    小舞真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强烈地爱过一个人，哪怕只是见到乌鸦的笑也可以满足地闭上眼睛。
    那时候我常常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因为乌鸦不是地球人，他住在月亮上。但那丝毫不妨碍小舞着了迷似的喜欢他，记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恨不得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我常常在星期日的深夜打完两个小时的电话后幸福地躺在床上，拉开窗帘看窗外浓黑浓黑的夜色想象着月亮的洁白，然后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地骑车上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晃晃悠悠迷迷糊糊，到底哪里才是真实？月亮和地球实在离得太远。

    就好像将渡边和现实连接起来的是绿子一样，连接着小舞和现实那一头的是Joan。

回忆。
“回忆可以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也会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海边的卡夫卡》

    大概是二个月前，我躺在寝室的床上，和Joan一起作考前复习的休息工作，随手塞进Discman里的一张CD是周杰伦的《Fantasy》。我们安静地躺着，怀念以前就着Jay的音乐打扫寝室的日子。脑海中是晒得橘色的地板一片灿烂的阳光和阳台上七扭八歪的拖把扫帚。
    Joan是那种典型的地球女孩子，精明，精细，讲究生活的品质。
    小舞记得刚进大学的那天，拎着沉重的行李踏入寝室门，Joan巧笑倩兮地迎上来：
   “你好啊，叫我Joan就好了。刚来把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来报到的。拿到饭卡了吗？可以在中央食堂的后面加钱的，噢还有等会吃了饭我们一块去洗澡吧你别忘了带把锁我们好一起把衣服锁住哦。”
    我是很喜欢Joan的，尽管她有着和我一样的任性和自私——这大概是地球上女孩子的通病——但那些一起在水房里洗衣服，东区门口吃麻辣烫的时光都染上了再美丽不过的色彩。
    美好的回忆如同不同季节变换的风一样，一去而不复返。
    Joan在那些日子一直紧紧地把小舞拉在地球上，没有一丝松懈。勾着她的手，看着她盯着衣服的专注的眼神，我安心极了。
    等到Joan知道了小舞和乌鸦恋爱又分手又飞去月球的事情，她说了一句话：
    “你这个小孩。”
    小舞就哭了。

悲哀。
“我恨不得放声悲哭，却又不能。就流泪来说我的年纪已过大，况且已体验了过多的事情。史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一般静静沉积在心底。”
——《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

    小舞去了月球两次，两次都留下许多眼泪。她也觉得奇怪，莫非是月球的空气过于干燥需要流泪来保湿？
    第一次去的时候，乌鸦来接她，她很自豪地脚一踏头一昂。
   “终于来到传说中的月球了。”
    她看着眼前的乌鸦，脸上都可以开出花来，眼睛里都可以酿出蜜来。
    第二次去的时候，乌鸦躲着不肯见她。她觉得心都要碎了。
    可她还是见到他了。
    小舞以前说：
   “我最喜欢干净清爽的男孩子了！头发要短，不能有胡子，看上去是很有精神的那样子。”
    那是乌鸦一年前的样子，小舞喜欢得不行。
    乌鸦走出来的时候，头发长到颈了，染得乱七八糟，胡子拉扎，还有颓废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
    小舞仔细地记算了一下。他和朋友一共说了十四句话，她一句也没有听懂；他一共瞄了自己三眼，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小舞最后看了乌鸦两分钟。
    我对他说：
   “cc，再见。”
    他闭着嘴，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在他眼前一滴泪都没有掉，转身的时候，连肩膀都在抽动。

    月球的空气太稀薄，让人无法呼吸。所以我回来地球了。

继续生活。
“你，回到月亮上去吧。”
——《舞！舞！舞！》

    我最喜欢的村上的书就是《舞舞舞》了。
    二月的一个下午，我从学校的小书店把它借回家，晚上就着昏暗的灯光坐在床上看，第二天下午是专英的期末考试，可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想看完它。
    相对于使大多数人赞叹不已的《挪威的森林》，我还是更喜欢这个。也是看了这个我才真正喜欢上村上春树，觉得书店里那些排得整整齐齐的他的书总有一天都会踏上我房间里的书架。关于扫雪工，关于跳舞，关于最后的那一句“由美吉，早晨了。”
    每次看完都会忍不住朝窗外看看是不是有刺眼的阳光射进房间。

    今年暑假第一次喝到了爱尔兰咖啡。痞子蔡的小说里加了眼泪的咖啡。
    印象很深地和Z在正大广场里上蹿下跳地找“真锅”，好不容易在最遥远的角落里发现了芳踪满怀希望地踏进去，竟发现MENU上没有那种让我盼了一年多的咖啡，失望之余跑遍了整幢楼层，终于在IScoffee服务生有点惊讶的点头肯定中，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男孩子短发，戴眼镜，有温暖的笑容，像他以前的样子。
    咖啡是用高脚杯装的，很烫，有漂亮的颜色和好闻的味道。
    Z晃晃手中的七星，微微笑地看着我对我说：
   “好好品，记住它的味道。”
    牛奶的香醇，白兰地的醉人和咖啡豆的苦涩。舌尖上蔓延了很多层的变化。
    我靠在沙发上，很满足。

    吸烟的时候会想念一个人，把一段记忆像烟一样燃着，一口一口吸入体内。只有这时候你会放任自己去回忆，回忆和烟的味道很像，苦苦的。当你起身不吸了，就不会再去回忆了。你知道生活还要继续。
    可是你可知道，咖啡也有这样的作用？

    二月的夜晚，遇见一个百分之百的男人。


完成于2003.8.19  3:15p.m.

P.S.哇哈哈哈！终于完成了暑假最后一篇自己想写的东东，可以了无牵挂地赶制该死的学年论文和复习该死的高口了。-_-
对于这最后的暑假，我非常满意。:)

去年的夏天，彻底地结束了这段关系
从来没有流过那么多的眼泪，竟然还是在异乡的街上
无法想象如果有人看见蹲在地上不顾形象一边打手机一边大哭
或是在麦当劳里对着窗口把两包纸巾都哭湿的女孩
会怎么想？
那时候开始，我真的开始好好地学习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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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突如其来地坏了，但是考试也结束了，于是觉得非常闲暇以及无聊，本想在学校的小书店借点漫画来消遣，却还是不知不觉地拿下了王安忆的《长恨歌》。

    我自小在上海长大，却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个城市的风花雪月和灯红酒绿，仿佛从一出生就开始读书似的，乖乖遵循着两点一线的规则，除了悄悄地转了个弯之外，平和到没有任何风浪——至今如此。
    比较讨厌的是安妮笔下的上海，太留于世俗，看起来奢华茂盛的表面下是浮躁的人们和脏兮兮的举动。安妮用那种颓废的文字和灰暗的情绪填塞着空气，却有很多人喜欢，以为那就是他们所向往的上海，纸醉金迷，事实上，有多少人如同安妮文字中的男人们女人们那样生活？少数的少数就是特例。
    曾经看《暖暖》的时候有些感动，可永远的棉布衬衫白裙子，一成不变的“林”和一个娇艳危险的女人，我想我受够了。

    陈丹燕是我喜欢得不行的上海女人。
    其实她也不是在上海出生，只是在小学时来到上海，然后越来越喜欢这个城市，可以用缓慢细碎的笔触描写这个城市的过去，现在和发生在这个城市中的童话；她还会说标准的上海话，人看上去瘦长得很，也如同这个城市中的女子。
    从《女中学生三部曲》，《独生子女宣言》开始，她就开始睁大眼睛看这个城市的年轻孩子，一起品味他们的喜怒哀乐，然后带些悲伤地诉说出来，甚至可以把这种悲伤一起传递。
    虽然我最先买的是她的《上海的风花雪月》，讲述十里洋场那时候的梦想和期望，却只是品到了微香的茉莉花茶，让我深爱的爱尔兰咖啡却是那本《我的妈妈是精灵》。
    陈丹燕说“写完的时候我都哭了，精灵和人们是怎样的生活啊，无奈得没有办法”
    我看完的时候，也哭了。
    我曾经在一个炎热的暑假，每天上午上完GRE之后满头大汗地骑车回到家，迅速地冲凉吃饭后钻进空调房里，把那这本书一个字一个字打在电脑里，发给最爱的人看。有时候是一章，有时候是两三章，原来是最枯燥无味的运动，加了一点调料就可以在汉字中酿出蜜来。只是后来蜜全都变质发酸，甚至苦至心头。
    因为这本书，我也喜欢干净的男孩子，那种脸上看不出一点急躁牵强的神情。
    因为这本书，我也喜欢走路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听听风的声音，看看树叶的摇动，幻想着精灵的存在。
    因为这本书，我也喜欢上那句“感情是世界上最粘的胶水”，渴望着用胶水去胶住一个人的心，天长地久的粘，却不曾想到分开的撕心裂肺。
    因为这本书，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情对双方来说都是没有错的，却仍然可以造成哀伤。合情合理+何其无辜≠幸福。

    看王安忆的书让我很头痛，因为她从来不直入正题，对于我这样一个乐于看情节发展大于看景物描写的人来说，往往需要自动地跳过大片大片的段落才能寻到感兴趣的东西——当然村上的东西除外，事实上除了《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中头两章描写那个小村落之外，他也不怎么乐于描写周遭的环境，反倒是可以东拉西扯很多题外话，看杜拉斯的《情人》时候怎么觉得他俩那么像|||——然后才能耐心地观赏典型的上海小姐王琦瑶传奇的一生。
    王的文字毫无疑问是娴熟的，没有一星拖泥带水，也没有半点骄揉做作，流畅地把画面铺展开去，只是自顾自流淌着任凭你能追着它奔去或是叹息着回头——我差点在清流里洗了洗手就掉头远去，还好没有后悔莫及。
    所谓的红颜薄命没有比刻画王琦瑶更为准确的了，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美丽的精明的优雅的女人，在50年代鲜有能安稳度日的，被人爱和宠是好，可被人妒和恶就是哀了。
   “你看看人家31号的王琦瑶，你要是像她一样，我也养你”
   “哼，我要是人家31号的王琦瑶，你养得起我吗？”
    于是像《围城》里说的，方鸿渐和孙柔嘉在作践着苏文纨的同时和好如初，里弄里的男人和女人们在面红耳赤针锋相对的背后，也闭上了嘴重新烧红了火。

    说到这儿怕是漏了一个人，但是无论怎样也无法下笔墨去描述那个带给整个上海温柔华贵气息的女人。
    看得太少，了解得太浅，怎样也没有说服力——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只是想着和她有关的两段话。
    以后恋爱，一定要找一个空白的男人，不要有初恋，不要对过去念念不忘，自己就再也不会从朱砂痣变成墙头的一滴蚊子血了。

   “遇见他之后
    就变的很低很低
    低到尘埃里
    心里却是欢喜的
    于是在尘埃离开出花来”
    她是什么时候遇见胡兰成的呢？
    那种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遇见喜欢的人的事情，永远都不迟的。
    我对自己也这样说着。

                              完成于2003.11.8

家里的书架上始终放着那本《我的妈妈是精灵》
我很少拿出来看了已经
因为害怕随着书页打开的同时不知道会飞出来什么
我不是一个可以什么都无所谓的人
倦了的时候抽烟
还是会听到破碎的声音
那种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的文字和感情
但愿永远都不要被现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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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晚上，全家人去吃火锅。
    在餐厅里，看见一个左耳戴耳环的waiter，觉得很是受不了，衔着筷子告诉大哥寻求赞同意见，谁知大哥奇怪地看我一眼，回道：
   “这不是我第一个看到的戴耳环的男人。”
   “是啊是啊，”我忙不迭地应和，“香港名店街里这种样子的人一堆一堆的，恶心是恶心得来……”
    还没等我说完，大哥匆匆打断，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道：
   “住在我寝室的那家伙不也戴的吗？”
   “哪个家伙啊？啊？谁啊？……”等我好不容易醒悟过来“那家伙”是谁，心里不由苍茫一片，不知名的花儿开了一地。
   “他当然是最特别的咯！怎么样都很帅的~~~”自己立时的反应是双手握紧抬高至下颌，闭起眼睛作白痴陶醉状。
    显而易见地遭到了大哥鄙夷的白眼。
    然后我慢慢拿起倒满可乐的杯子，一言不发地把那冰凉深黑的液体灌入喉中，却不知道咽下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特别的。
    我深知这一点，无法磨灭。
    我会尽己所能地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他再也不会向我要求些什么。
    他就是那种人，喜欢独自一人承担所有负担，仿佛孤胆英雄，可没有人喝彩，我束手无策。
    我把那样的人称作笨蛋。
    让人无能为力又刻骨铭心的笨蛋。

    回到家里开始翻两年前spider寄来的许巍，《在别处》和《那一年》的双碟。
    在躺在床上感叹许刺得心灵发疼的词和毫不留情穿透耳朵声音的同时，我也很疑惑于自己的矛盾。
    可以像初中小女生般在杰伦演唱会上疯狂大叫不在乎形象；可以仅仅为了印有杰伦头像的漂漂袋子买下美特斯·邦威的毛衣围巾手套一系列的东东，而之前郭某人作代言的时候连店也不愿意踏进；可以不顾还有多少更为重要的东西列在购物单上，就一把抢下音像店架子上杰伦新出的EP+MV套装，尽管那可怜兮兮的两首新歌早已下载听得耳熟能详。
这样的我，怎么还能喜欢上许巍那样完全不同类型浑身散发着沧桑味道的北方男人呢？
    也许，他们是我不同的两个理想。
    菲唱着“我把身体给了你，心给了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补充一句，不管是在任何时候，菲永远是最赞的，她是我的另一个理想，现实和梦幻的延长线。
    这个在声音里编织忧伤的男人，许巍啊，我看见有什么东西野草一般地在他身上疯长，还有什么东西缓慢地在他心里破碎，玻璃般清脆寒冷。
    他喜欢用“秋天，阳光，歌唱，幻想”这些词，因此我自动跳过“孤独，忧伤，迷茫，绝望”这些词。我把他想象成一个喜欢在九月温柔到可以包容一切的温暖中吟诵美好幸福的男人，等待着一个流水样的姑娘静静站在山坡上向他眺望——可是那张黑色的CD封套上是他的平头照片，和我心的style相去甚远。我看着他的眼睛超越远方地看着什么，于是那些让我讨厌的字眼清晰不已的浮现其中。

DISC I 《在别处》
01.执著——
   spider说好好一首《执著》，田震唱来就变成了老少皆宜的流行歌曲，我深刻同意。
   当时从邮局取来CD，放进音响里飘来的第一丝旋律就是这首《执著》。轻微到难以察觉的吉他，间奏的时候可以想象出那一对拨弦的手指。许的声音是无可指责的低吟，渴求爱人，但无法后退。你听见那若有若无的嘶哑么？那是累累伤痕的背面。
   
02.我的秋天——
   我的生日在秋天，很美丽的季节，可这首歌并非如同秋天那样容易让我喜欢上。初听的时候总觉得曲调生涩，嗓音粗糙，“喜欢不来呀！”当时的自己几乎是在听完了熟悉的《执著》后就立刻关掉开关的。不过也就是在后来翻来覆去听了好几遍这首歌之后，我才渐渐能接受许的音乐方式，才真正体会到他和主流音乐手的不同。无须认同，无谓鼓掌，他只是在说他想说的，唱歌对他来说同说话一样自然顺畅，而“说”是不需要有人在旁煞有其事地给出意见的，因为这只是一种倾诉和表达。

03.在别处——
   曾经自己在火神有一部集子起名叫《生活在别处》，当然是取自现在是个人都晓得的米兰·昆德拉的同名小说，现在想来真是酸得不行，也早已改名，但两年多前却很是洋洋得意自己的巧妙援引的，自以为体现了不同凡响的文科生素质。
   自己的生活总是这样那样的令人无法满意，远处的风景总是无可抵挡地诱人耳目，殊不知目光短浅的原因即在于眼睛生在头顶下面，倘若能上升一个台阶，自己的轨迹不也是“别处生活”么。
而在许的歌里，他说“我的身体在这里，可心它躲在哪里；在每一个夜里，我从梦中惊醒，看见我的心，它正漂浮在窗外。”
你可以听见闷在喉咙里的撕扯，也可以听见破墙而出的挣扎，总之在表达一个主题：逃离。
   另外，这是第一首我觉得有明显成人倾向的歌。

08.水妖——
   事实证明，我终究是个女孩子，因为bbs上总结出，这是女生眼中最受欢迎的许的歌，谁叫我也不能例外呢。
   最早知道这首歌是他的缘故。
  “可听过许巍的《水妖》？”
  “不知道，没听说过。”
  “傻丫头，好听着呢。”
   真的很好听。
   想像这样一幅画面吧。清澈无比的水面，长发的女孩轻着丝缕立在中央，她的微笑是夏天的荫凉，冬日的阳光。
   知道她是什么么？是你小时候在梦里让你欢乐的，长大后无论身边发生了什么总让你憧憬的，想去追寻有时却不敢迈步向前的，始终温和地隔着一段距离向你招手的。
   不要等河水干枯，没有方向了之后才告诉我属于她名字的那两个字。

DISC II 《那一年》
01.两天——
  “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
   吉他如鬼魅般在暗处不断重复同样的旋律，一弦弦拨动心底的绝望。许的声音先是叹息似的自怨自艾，然后是发泄地吼叫。第一天培育的希望，第二天便扼杀殆尽。但希望就像严冬中无可奈何凋残的花儿一般，来年春天必将更华丽地盛放。
   如果希望和绝望注定要循环往复的话，就让我停下时间的齿轮，留下希冀的东西。

02.今夜——
   请原谅我带有私人情感地赞赏这首歌，但这也是许难得的轻快节奏，还有被锁在一个夜里的当下幸福。
   不在乎短暂，在于拥有。
   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甚至第二天就要说再见，不规矩的事物只能偶尔出现，所以，请珍惜此刻吧。

11. 那一年——
    这首歌让我想到了陶喆的《二十二》。只是区别在于前者描述了一个余华小说《十八岁，我出门远行》中怀抱纯洁梦想，但最终找不到灯火通明中属于自己光亮的年轻男孩，而后者唏嘘着一个时年美好二十二岁的女孩遍尝郁闷忧伤烦恼的事情之后渴望回到十二岁只用应付轻而易举的考试和总爱上课讲话的男生的简单岁月。
    都是原先傻得可爱的孩子。
    是的，我很想回去。
    Growing pains无可抵挡地在我身上刻下成长的印记，把我变成现在面目全非的样子。
    学会对上级阿谀奉承笑脸相迎，学会为了自己不择手段拾级而上，学会放弃，学会争取，学会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表情，在不同的场合做不同的动作。
    精神上富足了，物质上便不再有欲望了。这是孔老人家在《论语》里说的。但若是心灵上空虚，还能靠那些东西来弥补吗？
    绝对错误！
    否则菲还要唱《我愿意》干嘛，否则杰伦还要翻唱《我愿意》引起万人星空下感动死人不偿命的大合唱干嘛。

    我不想再写什么许巍唱的歌了。自己听一遍胜过我在这里唠叨千百遍。
    于是从被子里爬出来，把音响的声音再开大些。
    听着他的歌声，在心中开出一地叫做寂寞的花儿。


                        完成于2004.1.2  凌晨1：34

许的CD依旧放在原处
不能拿来做主食
却小心翼翼地作为提神的物儿
我不在乎我喜欢的东西别人会怎么看
我只在乎我喜欢的东西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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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着眼前川流不息或者甜蜜状或者亲热状的男男女女走来走去的时候，我明白了在寒风中等一个女孩子是多么让人郁闷的事情。
来福士广场的门口灯火通明，我看到它大幅玻璃门前的招牌上写着“四楼，大时代美食广场”，我觉得肚子很饿。
    从西藏路开始就被改建得面目全非的人民广场全然不见去年的影子，更别提前年了。我遥望远处的大剧院和喷水池，心里想着：你到是哭啊，你到是哭出点感情来呀。结果一滴眼泪没有，吸吸鼻子，好冷。得，我怎么就哭不出来了呢？
    mm穿着蓝色羽绒服出现了，真是很pp的一个mm，和我想象中的大不一样，原来在bbs上攀谈着觉得应该是圆脸大眼颇有亲和力的mm，现在大眼是有了，不过尖尖的脸颊让我担心起聊天的亲热程度。
    紧挨着来福士的有星巴克和味千，我巴巴地想钻进咖啡店取暖御寒，mm微笑着问“你喜欢喝咖啡啊？”喜欢喜欢！！打心底里喜欢到再怎么喝都睡得特香的地步。不过没说出口。
   “呃，还可以吧。要不你想去吃拉面？”轻声细气可以滴出水来的笑颜我也会啊。
    于是我们拉开味千的门，在柜台男孩笑容可掬的“ぃらしゃぃませ”后开始充满友好气氛的接洽咨询。
    mm在证券公司上班，兼职代理化妆品。一次我在beauty版上狂抱怨玉兰油的干燥使得一向是油性皮肤的自己竟然在春天开始脱皮|||，顺便向各姐妹征求物美价又不为天人的面膜品牌，伊人便和我接头上了。
    mm很认真地探头过来盯了我半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你也是和我一样，属于混合型偏油的皮肤啊”。我吭哧咽下嘴里的茶，也认真严肃地对mm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在弥漫着方便面香气的拉面碗正上方mm从洗脸的方法做面膜的次数皮肤的保养注意事项到YZ品牌的种种好处向我述了个尽。真的是很敬业的mm啊！！！我不忍就此离去于是花了380大洋拿了两支面膜，mm看来很高兴地邀请下次我上她家去还有眼霜洁面乳等等可以试用，我也很高兴地说那就下次再联系吧。
    味千拉面真的很难吃，千万别去吃了，满嘴都是咸不拉几的味道，不值。

    从热气腾腾的店里出来再次到来福士门口等友人M已是七点半钟。一见面就大呼小叫抱作一团作小别胜新婚状。
    待一个小时之内她如狼似虎地在迪美抢下一件白色高领紧身T和一双艳红艳红足可媲美白雪公主嘴唇的皮鞋后，靠在空调车温暖的座位上，M圈住我的胳膊，我看不见她表情的说：
   “W城是我一辈子一定要去的一个地方。”
   “嗯嗯，我去过了还是满好玩的以后你要去我也可以陪你再去一次哦。”
   “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可能实现呢。”
    还有什么她牵挂的东西在另一个地方，不实现，心里就仿佛梗着什么东西无法下咽，会一直露出一个小尖头来。
    我却是衣袂飘飘一身轻了。
    518在妖媚到流金飞舞的黑夜中转了好几个弯再次经过大剧院和喷水池，我心里想着：你哭啊，你怎么就哭不出来了呢？

    相逢一笑泯恩仇。
    就此我和那些建筑物之间的爱恨情愁一笔勾销得干干净净烟消云散。

                                   完成于2004.3.15
呵呵。
果然有种英雄悲壮的感觉
只是将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
上班了
忙碌了
现实了
只能在闲得发慌的时候来点小调剂
谁会在乎我到底留下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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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 see the light in a distance
Trembling in the cloak of night
Candles and lanterns are dancing, dancing
A waltz on all souls night

    今天是万圣节，也是我的生日。我十八岁的生日。其实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有一种奇异的能力，经常可以在生日的晚上看见空气里淡淡的亮光，颤抖着，和摇曳着仿佛在起舞的蜡烛和油灯。我常常有一种感觉，这样的黑夜，是一场盛大的华尔兹的序曲。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我已经强调第二遍了。因为我毫不怀疑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事物出现，哪怕是见到长着蝙蝠翅膀浑身漆黑的斯蒂芬克斯我都不会大惊小怪，更何况是——
   “像你这样有着透明羽翼，金色头发，和小尖耳朵的精灵了。”我很泰然自若地摊了摊手，“说真的，样子太普通了点，几乎所有的神话和传说都把你们描述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停在我面前的阳台围栏上的是任何人看到都不会怀疑其身份的“精灵”。说来也怪，对于人类从未见到过的生物我们反倒可以迅速地将其归类乃至叫出它们的名字，身边的事物有时候却看不清楚。
   “那是因为我其实是你自身的存在呀。”她轻笑着说。
    姑且让我把这小家伙称作“她”吧。事实上，我也一直认为不存在男性的精灵，这本是我的固执，不必理会。
   “你渴望我出现，于是我便出现了。至于样子什么的，也是完全按照你喜欢的去变化的——换句话说，我可完完全全是你理想中的自身的演化呦！怎么？不满意？”她颇为不快地望着我。
   “哪里，非常不错啊。翅膀也是，头发也是，耳朵也是——完全和想象中的一样，”我不自在地搔搔鼻子，“怕是变得非常辛苦吧。”
   “还好，同所作的其他努力比起来。不过，我可不是来同你闲扯的啊，”她轻盈地转了个圈，似是骄傲地抖抖羽翼，“时间不多了呢，因为，你就要长大了。”
   “……其实从三年前起我就不再过儿童节了，作为…呃，我自身的存在的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晓得吧。”
   “这是两码事嘛！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过儿童节，但未必不是身心成熟的大人，而你呢，就快要长大了。所以，我带来三个故事给你。”她的笑容慢慢从嘴边漾开，“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I．一朵路沟里的蔷薇的自述              背景：王尔德——《夜莺与蔷薇》
   
    事实上，一刻钟之前我还在一个年轻学生的手里，被他当作珍宝般地守护着，他不是很英俊，但他有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时闪出好看的光，我想，当一个男孩子的眼睛里发出那样专注的光时，他应该是迷人的了。
    ……嘿！那边的马车！怎么随随便便就从我身上碾过去了？要知道我可是一朵红蔷薇，而且是全世界中最红的啊！这可不是我自夸，刚刚那个学生把我递给一个年轻的女孩时确确实实这么说来着，我可一句也没有忘。

   “你说过要是我送你一朵红蔷薇，你就会跟我跳舞，”学生大声说，“这儿有一朵全世界中最红的蔷薇。你今晚上就把它戴在你贴心的地方，我们一块儿跳舞的时候，它会对你说，我多么爱你。”

    瞧瞧，是吧，我可没撒谎，至于那姑娘怎么回答来着，让我想想。

    可是少女皱着眉头。
  “我怕它跟我的衣服配不上，”她答道，“而且御前大臣的侄儿送了我一些上等珠宝，谁都知道珠宝比花更值钱。”

    得得，回忆到此结束。接下来我就飞一般地进到这个路沟来了——说真的，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呢，怎么境遇会相差那么大，一瞬间天崩地裂似的，不仅人如此，看来花也类似。
   现在我孤独地躺在这水沟里，有点寂寞。我想念我的树枝，想念那只替我染上鲜红颜色的夜莺。
   她有漂亮的棕色翅膀，在月亮升到天空的时候飞到我所在的树上，拿她的胸脯抵住蔷薇刺。我听着她用胸脯抵着刺整整唱了一夜，连冷澈的冷月也俯下头来静静听着。

    夜莺整整唱了一夜，蔷薇刺也就刺进她的胸膛，越刺越深，她的鲜血也就越来越少了。
    她起初唱着一对小儿女心里的爱情。随着歌一首一首地唱下去，花起初是浅白的，就像罩在河上的雾，浅白色像晨光的脚，银白色像黎明的翅膀。
    夜莺把蔷薇刺抵得更近，她的歌声也越来越响亮，因为她正唱着一对成年男女心灵中的热情。一层娇嫩的红晕染上了蔷薇花瓣，就跟所有新郎吻着新娘的时候，他脸上泛起的红晕一样。可是刺还没有到达夜莺的心，所以蔷薇的心还是白的，因为只有夜莺的心血才可以把蔷薇的心染红。
    于是夜莺便把蔷薇刺抵得更紧，刺到了她的心。一阵剧痛散布到她全身。她痛得越厉害，她的歌声也唱得越激昂。
    这朵奇异的蔷薇变成了深红色，就像东方天空的朝霞。花瓣的外圈是深红的，花心红得像一块红玉。

    是的。这朵蔷薇就是我。我一睁开眼，就听见她最后的歌声，听见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看见一层阴翳罩住她的眼睛，看见她的小翅膀扑拉扑拉起来。我来不及张开花瓣去迎接清晨的凉气，我缓缓地想，她大约是要死了。
    现在，我预感到我也快死了，水沟的臭气一点一点抹上我的全身，花瓣的红色也慢慢变成深黑，仿佛凝固了好几天的血液。可是，我还不想把用她的心换来的红色，就这样结束在一条水沟里，也还怀念着那个曾珍贵地守着我，珍惜地看着我的那个学生……

   “爱情是多无聊的东西，”学生一边走一边说。“它的用处比不上逻辑的一半，因为它什么都不能证明，她总是告诉人一些不会有的事，并且总是教人相信一些并不是实有的事。总之，它是完全不实际的，并且在我们这个时代，什么都得讲实际，我还是回到哲学上去，还是去研究形而上学吧。”
    他便回到他的屋子里，拿出一本满是灰尘的大书读起来。

II．花王和花后的对话                背景：安徒生——《小意达的花儿》
   
   “亲爱的，这是我们第几次开这样的舞会了？”
   “嗯，记不太清了，有太多次了吧。不过，今天应该是今冬我们开的最后一次了。”
   “……其实，我真的舍不得小意达那孩子，她很善良，心地非常柔软，天天都会来看我们，看到她的笑我非常地温暖。”
   “呵呵，她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她并不懂我们的生活规律……”
   “谁说的！她今早来看我们时，悲伤地说着‘我的可怜的花儿都已经死了！昨天晚上他们还是那么美丽，现在他们叶子垂下来了，枯萎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看到她那样悲伤的表情，很想要好好地安慰她，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亲爱的，她会明白的，明天我们就会死去，但如果那孩子把我们埋葬在花园里，到明年夏天，我们就又可以活转来，长得更美丽了。”
   “嗯，我希望小意达不要太难过了，让那孩子难过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呵呵，是的，还有她的两个表兄弟，也是相当活泼的孩子，我希望他们在我们的葬礼上射箭，因为我知道他们既没有枪，也没有炮。”
   “噢，亲爱的，别开玩笑了。你说，明年夏天的时候我们真能再度醒来，并且更加美丽吗？我也，不想同你分开。”
   “别为这傻事担忧，我们会重生的，这毫无疑问。因为，希望始终不曾离开过，即使他暂时地闭了下眼睛。”

    这时客厅的门忽然开了。一大群美丽的花儿跳着舞走进来。最先进来的是两朵鲜艳的玫瑰花，他们都戴着一顶金皇冠——原来他们就是花王和花后。随后跟进来了一群美丽的紫兰花和荷兰石竹花。他们向大家致敬，他们还带来了一个乐队，大多的罂粟花和牡丹花使劲地吹着豆荚，把脸都吹红了，蓝色的风信子和小小的白色雪形花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好像他们身上带有铃似的。这音乐真有些滑稽！不一会儿，许多别的花也来了，他们一起跳着舞。蓝色的堇菜花、粉红的樱草花，雏菊花，铃兰花都来了。这些花儿互相拥抱接吻。他们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III．爱上百灵鸟的小雏菊                   背景：安徒生《雏菊》

    这是一棵小小的雏菊。虽然是一种可怜的，卑微的小花，可对她来说又怎样呢，因为一只美丽的百灵鸟曾飞到她身边来歌唱——
   “啊，草是多么柔软！请看，这是一朵多么甜蜜的小花儿——她的心是金子，她的衣服是银子。”
    雏菊的黄心看起来的确像金子，她周围的小花瓣白得像银子。
    谁也体会不到，小雏菊心里多么幸福！对面的花园里有骄傲的牡丹和高贵的郁金香，可那只美丽的鸟儿却在她周围跳舞，用嘴来吻她。她怀着一种羞怯而快乐的心情，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一整夜梦着太阳和那只鸟儿。
    现在，她竟然如同作梦一般地在她爱的百灵鸟的身边了，可是，鸟儿已经奄奄一息。
   “啊，是你——你这可怜的小花儿。他们囚禁了我，却把你和跟你生长在一起的这一小块绿草送给我，来代替我在外面的整个世界！对我来说，现在每根草就是一株绿树，你的每片花瓣就是一朵芬芳的花！啊，你使我记起，我丧失了真不知道多少东西！”
    他用翅膀打着牢笼的铁柱，把嘴伸进清凉的草皮，希望尝到一点凉味。
    我真希望我能安慰他一下！小雏菊想。可是她连一片花瓣也动不了，也找不出半个字眼来说出什么话。
   “这儿没有水喝，”被囚禁的鸟儿说，“我身体里像有火，又像有冰，而且空气非常沉闷。我要死了！要离开温暖的太阳，新鲜的绿草和上帝创造的一切美景了。”
    小雏菊难过极了，她想流出许多眼泪，也许可以让他觉得清凉一些，但花是不会流泪的，她只能立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充满了悲哀和绝望——

    “这种感觉我也有过。”我匆匆打断精灵的叙述，“我坐在家里，在这个初夏的时节，悲伤像水一般地涌出，含着透进纱窗的微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流水的忧伤，缓慢的，沁进心里再从眼里出来。”
    “不错，原来你已经是学会悲伤的孩子了，”精灵微微歪着头笑着看我，“还有这段可晓得？‘世上存在着不能流泪的悲哀，这种悲哀无法向任何人解释，即使解释人家也不会理解。它永远一成不变如无风夜晚的雪花一般静静沉积在心底。’是村上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里那个即将进入自己意识的倒霉的家伙的自述哦。”
    “你竟然连他也晓得！？”我想我有理由吃惊。
    “不奇怪吧！刚开始就说过，我就是你自身的存在呀。”
    “……那么，结局你还没说呢。”
    “是的。结局——”

    百灵鸟的歌声最后变成悲哀的尖叫，他的小头向雏菊垂下来，他的心在渴望中破碎了。
    小孩子们第二天看见鸟儿死了的时候，他们都哭了起来——哭出许多眼泪。他们为小鸟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而那块草皮连带着雏菊被扔到路上的灰尘里去了。

   “结局无非如是。滑稽得很，当鸟儿活着能唱歌的时候，人们忘记他，让他坐在牢笼里受苦受难；死了却得到尊容和许多眼泪！”
   “我想，小雏菊该是幸福的？至少最后的时候，她一直陪伴在她爱的鸟儿身边。”
   “会吗，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东西消失却无能为力是幸福？不过关于幸福，本来又有多少人说得清呢。每个人都喜欢去追逐别人手中的，却不知道审视自己拥有的。”

Standing on the bridge that crosses
The river that goes out to the sea
The wind is full of a thousand voices
They pass by the bridge and me

    我深呼吸一下，伸了伸手臂，站在自家阳台虽然不及站在桥上看奔涌而去的河流那般好，但我确实听见了风的声音，像千百人的呼唤，温柔地拂过我的耳边对我重复着同一句话：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精灵飞起身，立在我的手掌中，含笑地对我说。
   “谢谢。”
   “呵呵，我该走了，那么，再见了。”她轻轻振动翅膀，细小的身影仿佛一瞬间就会淹没在黑夜里。
   “嗯，再见。还有——谢谢你的故事。”
    我双手倚在阳台上，看着淡淡的亮光，蜡烛和油灯的渐渐消失，眼前是浓重的一片黑暗。我知道有什么结束了。
   “生日快乐！”我对自己清晰地说，微笑着闭上眼睛。

                           完成于2003/6/10  10：15p.m.
                           英文歌词from齐豫《All Souls Nights》

当时为了纪念不再可能存在的儿童节而写
还为了一个DD十八岁的生日贺文
才想到自己对于童话是多么的热爱
这些藏在文字里的东西
我为什么不拿来送给现在的自己呢

T618_boy(ver)

用一个小时来完成怀念。
算慢的了。
这期间，突然收到Q上他的留言
说是让我明天开着ftp有朋友要上传电影和音乐
我:)地说好
然后把他吓个半死说"怎么还不睡"

很快就睡。
马上就睡。
晚安。

悄情

我觉得有些像旁观者
对恋爱........不,是喜欢有所保留

可以当我胡说~~

blue·cat

很多我知道的主人
更多我不知道的主人

嗯
那种被扯开了的
既不会立即死去
又无法忽视的
绚烂的伤口

至今仍保留着呢

但
希望你幸福啊


                                      继续莫名其妙的猫

静御流

是因为同龄的缘故吗
还是和LARA的个性真有相似之处呢
在这些文字里那样经常的闪过自己的影子
喜欢的音乐、喜欢的书、喜欢的电影、仿佛的心情
是我一厢情愿，还是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走过青春的呢
这个七夕，还是一样的寂寞 ＝ ＝

blue·cat

[QUOTE=d_dog]我觉得嘛

这只小白猫现在很幸福[/QUOTE]
师父——————%&047

签名……

签名………………………………………………


                         %&061 的猫

迁本雪影

天哪好巧哦~~~~
梁静茹的《昨天》，高二暑假的《情书》我都超爱的说：）
目前为止REBA是第一个我知道的也喜欢《情书》的人 T-T

星野游

不知道要说什么啊
本来就不会说什么评论之类的
于是读着舒服的话除了好就是好
心情有时是取决于周围的人和事的
但是还是想着自己开心就好

七夕啊……

yj1983

踏着轻快的步伐，吟唱着悲哀的曲调，这就是《彩虹》（楼主的签名）……
七夕，本来是欢快团聚的日子却弥漫着离别。这就是现实么？

筷炎

JJ。。。。。。。。。。

T618_boy(ver)

谢谢大家看这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文字
或者没看但也还是留下了只言片语:)
真的非常感谢.

那个,小流,我可是很期待你给我的生日贺文哦!
非常期待地等着了，嘿嘿嘿嘿^_^

一年只有一次的相会
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今天有活动的玩得开开心心:)

云且留住

哦HOHOHHO有流给你写我就先搁一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