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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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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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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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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0 10:57:11 |显示全部楼层
- -|||偶上大学空闲的时间都拿来写同人了%&167

写了不发上来总觉得有点浪费%&242  

大家就凑合着看吧%&103

还是习惯先放首歌,因为这篇同人是在这首歌的背景下诞生的%&160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
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
关于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
爱了以后又不觉可靠
你和我看着霓虹
穿过了爱情的街道
有种不真实味道
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挢
到对方的心底瞧一瞧
体会彼此什麽才最需要
别再寂寞的拥抱
谁能够将电台情歌关掉
它将你我心事唱得太敏感
当两颗心放在感情天秤上
想了太多又做的太少
你和我仰望星空
走到了爱情的边疆
有种不确定预感


    一个想要成功的人,是要不断向前走的,可我却不住地回头。我总以为最初的地方有一个原来的我在那里。
   
                                                                          ——题记

*****************************************************************************

(一)
    那个夏天的傍晚,救护车的尖叫声划破了东京的上空。不一会儿,一个身着警装满身鲜血的女警被人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急急地往手术室送去。车上下来了六七个女警的同事,在后面跟进了医院。其中一个年轻英俊的警官更是心急如焚地追着手术车跑:“灰原!灰原——你不要有事啊!醒醒,灰原!不要死!灰原!”
    他叫做工藤新一,是一个年轻的警察。身后一个漂亮的女警,是她青梅竹马的女友毛利兰。他们和被推进手术室的灰原哀同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E队的刑警。工藤新一更是年轻有为,担任E队的巡查部长。在两年前他们摧毁了一个跨国恐怖组织而破例在大四毕业后直接进入警部工作。可是组织中一个叫GIN的成员在外逃亡两年后突然出现并袭击警部,一场激战后,GIN被当场击毙,同时,副队长灰原哀也身中四枪性命危在旦夕——这四枪,是挡在工藤新一身前中的。
    “灰原——灰原——”新一不断在手术室门前叫着灰原哀的名字,其他人虽然只是安静地在门外等着,可是每人脸上都满是焦躁不安。
    新一在门外走来走去,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哀中枪的画面,还有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 ,脸上那凄惨的微笑:“我终于是为你而死了,不然只要有她在,你我永远都不可能这么亲近,就算只是做一个无话不说的朋友……”
    她苍白的脸蛋,凄惨的微笑,无力的话语,甚至满身的鲜血,没有哪一样不抓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呼吸。是的,哀喜欢他,他早就知道了,在两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哀是一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她的身世让她更加凄美,空灵。平日面无表情的脸孔上的那双眼睛却又可以不需一言而诉尽无限心事,他怎么会不懂呢?可是他不能接受,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叫毛利兰的女警是他从小到大的所爱,他们心心相印 ,同生共死,他无法再去接受任何一个女孩走进他的心里。
    可是现在,哀却为了他快要失去生命了。
    等待的时间越长,新一越是不安:“灰原,灰原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兰看到新一如此担心,心里更是难过,为哀也为新一。万一小哀有什么闪失,新一定会痛苦一辈子。是的,哀对新一的心意,兰也懂。
    她走到新一的身边轻轻把手搭在他肩上:“放心吧新一,她不会有事的。”
    他的心中猛地想起哀倒在他怀里时说的那句“不然只要有她在……”竟然不假思索地冲着兰脱口而出:“你闭嘴!”
    灰原哀口中的“她”正是新一身边的女朋友毛利兰。
    兰呆住了,其他的同事也愣住了,不是好心来安慰他的吗,新一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灰原哀躺在手术车上被推了出来。新一一边急着看哀怎么样了,一边又急着询问医生她情况如何。
    “你放心吧,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虽然失血过多,不过我们已经给她输了很多血,她应该没问题。”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新一在病房门口拦住医生 。
    “可是可以,不过……”医生看了看新一身后跟过来的刑警们,“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新一急急地走进病房,把大家都关在了门外。
    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输着氧气, 脸色惨白,头发凌乱。新一见她这样心里难过极了:“灰原你要好起来。等你好起来了,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我等你好起来……”
    “先生,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一位护士走过来问新一。
    “不,不是家属……是朋友, 无话不说的朋友 。”新一只是盯着昏迷的小哀,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对不起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您可以……”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新一站起身来,“不过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醒?”
    “这个星期吧,如果恢复得好的话,三四天就可以。”护士很礼貌地向新一微笑, “先生您放心吧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会有事的。”
    新一心上的石头落了下来,也礼貌地向护士道了谢,走出了病房。

*****************************************************************************

(二)
    新一推开门走出病房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去了。只有一个叫富坚翼为的刑警还在。他和E队所有的刑警一样,在学生时代破了一些重大案件而被破例分到警局工作。
    新一走了过去:“毛利警官呢?”
    “什么?”
    “毛利警官去了哪里?”
    “你既然现在来问她,之前为什么冲她乱发脾气?”新一虽然是E队部长,但平时并没有官架子 ,所以大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可是这回新一看上去不太高兴:“我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果然遇到和兰的矛盾,新一就和平时不一样。翼为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指了指上面:“花井警官陪她去了楼顶 。”
    花井栀子也是E队的一个女刑警。
   
    花井看到新一来了后便起身离开了。屋顶四周用水泥墙围着,有两米多高。兰坐在内侧的台阶上发呆,新一在她的身边轻轻坐下。
    “她怎么样了?”还是兰先开口。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这个星期之内会醒的。”
    新一回答完后是一阵沉默。其实他有满心的话想说,只是无从说起。兰依然一语不发地想着什么。
    不知多久之后,新一打破了僵局:“我好累!兰,我真的好累。我不是超人,我也会疲倦。这两年,不止,从我遇到组织起的这八年,我从没有轻松过。我只想有个可以让我放松的地方,或者有个人可以理解我的辛苦,你明白吗?”
    “我明白。”兰静静地回答,没有看他。
    “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看到别人为我差点送命,我也会愧疚和感动。兰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你完全不必要向我解释什么,工藤警官。”兰转过脸看着他,“工藤警官想对谁好,被谁感动这是你的自由,可以不用告诉我。”说完后她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理新一诧异的表情。
    新一明白之前的话是白费口舌了:“你这样是要我向你道歉吗?”
    “不,完全没那个必要。”
    “可是我觉得有那个必要。”
    “那你就道歉吧。”
    “好,兰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心情不好就向你发脾气,请你原谅我好吗?”
    “我不能原谅你。”
    “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生你的气,怎么原谅你?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所以也没有资格原谅你。”
    “你这个醋吃得有点荒谬吧?”新一从小就了解兰的倔强,他有点难以对付了。
    “吃醋?你说什么?你说我吃醋?”兰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对,没错。我是吃醋了。一个美丽多情的女孩为一个不是冷血无情的警官中了枪,可是他的女朋友却不解风情的乱发脾气,还吃醋了!是我太小家子气太铁石心肠了,工藤警官,你满意了吧?”
    兰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料却被新一一把抓住推倒了墙上,摁住了肩膀。
    “如果连你都这样,那我要怎么办!”新一冲着兰吼了起来,“我已经够烦够累了,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
    兰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吓到了,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不敢动弹,前面几厘米的地方就是新一的身体,像要压倒她一样——两人贴得太近了。
    新一没有理她多么惊愕,继续大声地说着:“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可是你这样,难道要我发疯吗?”
    兰被新一摁住的双肩,感觉到了他双手的微微颤抖。看着几乎要触到自己鼻尖的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兰突然心疼起他来。从她脸上拂过的他的呼吸仿佛也在发抖。兰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好一阵子,新一才松开手平静了下来:“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兰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下次你别再对我动粗了。我会空手道的。”
    “天啦,这个女人!”新一失声叫苦,“那怎么能算是动粗呢?哪有用武力威胁自己男朋友兼上司的!”
    “我管你!”

****************************************************************************

(三)
    新一叫醒熟睡的兰时,车已经到了毛利侦探事物所楼下了。
    “到家了。”新一看着一旁睡眼惺忪的兰。
    “哦,”兰向车外看了看,揉揉眼睛,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那,你快回去吧。”
    “没关系,我看你上去之后再去。”
    “呵,随便你。”兰笑着关上车门。
    “这是你的皮包,”新一把座位上的皮包递出窗外,“为什么你有些时候总像个小迷糊一样,特别是最近两年,越来越夸张——是不是被我宠坏的?”
    “哼, 你少来了。”
    “我可是以上司的身份警告你,不要给我们E队丢脸。”
    这一阵子为了对付GIN,新一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了。加上灰原哀中枪,难得新一在兰面前还可以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兰也笑着,没有回答。
    “兰,那个……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好啊,七点半在这里等我。”
    “不,我想……过十分好吗?七点过十分,我请你吃早餐。我们,好久没一起了。”
    “恩——好吧,七点过十分。”兰笑着转身欲上楼,“我走了,你到家后打我电话。”
    “不用了你放心吧,我没事。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待兰上楼后,新一才开车离开。
    还没进房,兰就在门口被毛利小五郎急急地拦住了:“兰,刚才园子打电话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哭哭啼啼的。”
    “什么事?我打电话给她……”
    “她让我抄了这个地址,要你回来后去找她。”小五郎将手中一张纸条递给小兰。
    兰接过来看了看:“那好。爸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她皱皱眉头,跑了出去。

    兰找到纸条上写的那栋公寓,叫了好半天的门,园子才把门打开,理也不理兰,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
    “发生什么事了?” 兰关上门坐到园子身边,“这里是哪里?你预备今晚不回去吗?”
    “兰,我好难受。我不想理他们了,再也不理他们了……”园子抽抽泣泣地好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
    原来园子的爸爸要阿真接管铃木财团的生意,可是阿真的心思只在空手道上。两个人就这样犟上了,谁也不听劝。园子被弄得左右不是,一冲气就跑了出来自己租了一间房子。
    “好了园子,别伤心了。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嘛。”兰一边安慰园子,一边掏出手机,“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是办法,总要让他们知道你很平安,到时候再大家一起解决。”
    园子一把夺过小兰的手机关了机:“你要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消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兰——”  园子拖着兰的手要求,“你今晚睡这里陪我好吗?”
    “不是吧?”兰失声 叫了出来。
    “什么不是啊!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这么多年的朋友,陪我一晚也不行吗?”
    “不是啊园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即没带睡衣也没带换洗衣服,而且……”而且她第二天早上还约了新一吃饭呢。
    “你没看到我现在正伤心吗?还有什么事情比安慰我这个好朋友更重要!”园子强人所难起来,也是有一定功力的。
    “好好好,那好吧。”看样子园子有点生气,兰只好依了她。
    园子抽抽鼻子,从身边的衣袋里丢出一套睡衣和一套内衣裤:“我早替你准备好了,今天新买的,已经过了水了,还是名牌呢。至于你的警察制服,呆会洗了烘干,明天就能穿了。”
    天啦,看样子兰不答应她也不行了。那只好通知新一取消明天的约会了,
    园子一见兰去拿手机便慌了神,又夺过手机:“你要干什么?不行,今天你谁的电话都不能打,别忘了我们是……”
    “多年的朋友嘛!”兰和园子同时脱口而出。真是的,总这一句台词。可是看到园子那么伤心的模样,兰又心软了。
    两人说定后,兰突然笑着问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内衣的尺码?”
    “我拍过你的泳装照嘛,你忘了?”
    “死女人!”
    园子终于扑哧一声笑了。

***************************************************************************
(四)
    第二天早上,小兰匆匆忙忙赶到毛利侦探事物所楼下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楼下没有新一的身影,只见妃英里刚晨跑回来——她已经搬回来住了。
    “妈,你看见新一了吗?”小兰无法确定新一是走了,还是没来。
    “新一?没有啊。兰,你昨晚去哪儿了?”女儿一夜未归,一大早遇上了竟然在打听新一的消息。
    “这个以后再说啦,爸呢?”
    “哼,他还睡着没醒呢!”想必她问起小五郎也是为了新一吧,“要找新一,打他手机不就行了。”
    “糟了!我忘了我的手机关机了!”园子真是的,这下可给她害惨了,“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去了。”兰掏出手机开机,一边上车离开了英里的视线。
    不要总是错过了再去寻找,明白吗兰?英里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昨晚一直陪园子聊到两点的兰总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到了警局后走路也有点轻飘飘的,大概是还没睡醒吧。随即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把小兰完全叫醒了,一辆高贵华丽的私车与兰擦身而过。她迅速地侧身,才没被擦伤,但瞌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兰定了定神,转身欲离开,却被停下来的车主叫住了。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看上去比小兰长几岁,彬彬有礼地走到兰面前:“小姐,你没事吧?”
    兰微微欠身:“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怎么,毛利小姐不认识我了吗?”
    兰猛地抬目盯着他好久:“你是……池泽学长?”
    兰面前的这个男人叫池泽藤也,在兰读大学的时候是当时学校足球社的社长。一次联赛中他受了伤,在校医外出的情况下,是兰替他处理的伤口,从此便认识了。直到长兰两岁的藤也大学毕业后,两人才失去了联系。
    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看样子毛利小姐记心还不错嘛。”
    “学长不要笑我了,还是叫我兰吧——是学长变化大我才没认出来的。”藤也的确变化不小,比起四年前身材更高大了,脸的轮廓更突出了,眉目更分明了,鼻梁更挺了。但让人熟悉的是和四年前一样——眉间的忧郁,还有那双与忧郁格格不入的眼睛,充满霸气。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兰始终认为他和新一一样地能干,一样地自信,一样有颗热忱的心,还有一样的男人的心理。但在外表,新一表现的是温和亲切与不时的调皮,而池泽却让兰感到他一贯的彬彬有礼和一点点傲慢的心情。
    藤也正欲回答时,突然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你早上去哪里了,小兰?”
    小兰寻声回头,新一板着脸站在身后:“新一!”早上误了约会,他肯定生气了,“他……是我大学时的学长,池泽藤也。”兰不知怎么有些结巴了,“他叫工藤新一。”不过还没忘记给两人做介绍。
    “工藤新一啊,幸会。”藤也做出握手的姿势,可是这句话在新一耳里却不那么好听。
    新一大方地握住他的手,同时却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池泽藤也……怎么平时没听兰提过?”新一果然误会了,兰在心里急得直叫唤,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当然,我和毛利小姐——”说道这里,藤也把目光移到兰身上,“哦不,就如你所愿叫你兰吧——我们分开好几年了,”好家伙,不动声色地就漂漂亮亮地反击了回去,可想而知在新一听来,那句“如你所愿叫你兰”有多么刺耳。不过藤也是个聪明人,新一和兰的关系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知趣地说道,“既然小兰你没事,那我先走了。我们会再见的。”
    “BYE。”
    “BYEBYE。”
    兰目送藤也开车离开,这边新一脸上的表情已经酸到牙齿快掉了:“你早上和他一起来的吗?”他把藤也当成了造成兰失约的罪魁祸首,“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你的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没人接。什么约会这么重要啊?”
    新一不是罗嗦的人,但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却很明显。他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唯独除了感情上,说白了就是喜欢吃醋。他看不惯别的男人和兰亲密的样子,每每这时候就会罗嗦的问一长串无关紧要的话。兰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以前有男人接近她或提出约会时,“柯南”总会吵吵闹闹地跟她去或者索性不准她去。只是现在新一吃起醋来可没有“柯南”那么可爱,兰得学着怎么跟他解释。
    “不是,我只是刚好和他遇到而已——在这里遇到的。”她特地强调了一句,“家里没人接电话吗?我妈出去了,爸大概睡着没醒吧。”
    “那你呢?到哪里去了?”
    “我昨晚睡在别的地方了,早上到楼下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你昨晚睡在别的地方?!你睡在哪里?”新一这下不是吃醋了,兰很少在外面过夜的。
    “在……我一个朋友家”她答应了园子谁都不告诉的,“你不认识的。”
    “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介绍给我看看。”
    “你干什么呀?当我是犯人!”兰只好佯装生气。
    “我担心你嘛,怕你被欺负被人骗。”这个女人怎么不懂别人是在关心她,在乎她呢。
    “我呀,长这么大只被一个人骗过,骗得好惨……”兰指的是新一变成柯南。
    “行了我的兰大小姐!”最怕她旧事重提了,“你吃早饭了吗?”
    看着新一的反应,兰在心里暗笑:“还没有呢。”
    “走吧,我请客。”
    “现在?来不及了吧?”
    “去买个汉堡吧,怎么能饿着你呢!”

***************************************************************************
(五)
   “部长?兰?”新一和兰走进E队大厅的时候,栀子大声地笑道:“问题解决了?”
    “多嘴!”兰瞪了她一眼。
    “不开玩笑了,”插话的人叫穆,也是E队的警员,“工藤警官,目暮警官刚才来通知说上午九点搜查一课召开全体会议,我们所有人都要参加。”
    “九点?”新一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好,大家做准备吧,时间快了。”
    搜查一课很少这样召开全体会议,每个分队有自己的工作,除了非常重大的案件,一般是不会合作的。但是如果有大案,新一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人员调动,而且是上级的人员调动。
    果然不出所料,搜查一课的警部目暮警官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
    只见目暮警官带着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男警官走了进来,把兰和新一吓了一跳,那人不正是今天早上遇到的池泽藤也吗?
    “好帅啊!”栀子凑近兰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目暮很严肃地向大家敬了一个礼:“这是我最后一次穿警装站在你们面前了……”然后他给大家介绍身边的池泽:“这位是池泽藤也,从长崎警署调过来的。他虽然年轻,但是很有作为,和我是同一级别的 。他这次调到东京是来接替我的位置,将来就由池泽警官带领我们搜查一课更好地为市民服务!”
    一阵掌声响起,新一有种不好的预感,将来日子不好过了。回头看兰,她也一脸惊讶,难怪藤也早上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藤也走下来跟每个队的巡查部长握手,轮到E队的时候,他握住新一的手,说的还是那句:“工藤新一啊,幸会。”
    “幸会。”虽然是自己的上司,但新一也不会怕他。
    “那么,呆会请E队的人留下来,其他人可以走了。”不知道藤也把他们留下来干什么。
    但是栀子却很高兴,队里的两大帅哥工藤新一和穆都已经名草有主了,现在来了一个气质样貌不输给他们,官职还比新一大的,怎么会不动心,何况他来的第一天就对他们E对“特别关照”呢。
    藤也还是一贯彬彬有礼地对他们笑了笑,怎料说出来的话却让E队的人打了个寒颤:“我知道你们队是一个比较特殊的队伍,你们没有上过警校,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让你们加入警部只是因为你们曾经协助警方破过案——但也许,那只是一次侥幸——”他用“也许”的口吻否定了新一他们战胜黑衣组织的事情,把它归为“侥幸”,“不过那毕竟是以前的事,而且还是你们进警部之前,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拿以前的成功给自己做靠山,我想,你们应该不是吧……”
    之前对他颇有好感的栀子一下就不满了。翼为心直口快地回道:“你对我们说这样的话……”
    “请回答‘是,我知道了。’请你以后这样回答我。”但是藤也打断了他。
    “是,我知道了。”翼为只好忍下这口气。
    “警队是纪律部队。对我们来说,纪律和规矩是摆在第一位的。你们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但已经在警队工作这么久了。我想你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再出现什么漏洞。目暮警官为人宽宏大量,但我不一样,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什么纰漏,你们明白吗?”
    藤也字字句句针对E队,让兰也非常惊讶,四年前的学长可不是这么苛刻的人。
    “正因为今天我第一天来,所以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以后发现你们E队有什么违反纪律的地方,我不会像目暮警官以前那样轻易地放过你们。一定重罚,听到了没有?”
    “我们……”因不服气而插嘴的人叫洛川释郎。
    “听到了没有?”藤也完全没理他,只是加重了语气。
    “是,我们知道了。”这次毕恭毕敬回答的人竟然是新一,他不想自己队里再有人插嘴而被责骂,“因为池泽警官是第一天来,也许不了解我们E队的实力。不过我们E队从来都不喜欢把以前的功劳拿出来展现,即使是昨天破的案。请池泽警官看我们以后的表现,不管是有宽广的发展空间还是在压迫下战胜困难,总之我们会用实力证明我们这只非专业警队是重案组中最出色的队伍。”
    好家伙,新一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特别是那句“不管是有宽广的发展空间还是在压迫下战胜困难”,他将来会是个厉害的对手。
    藤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吧,散会吧。”
    新一的几句话像响亮的几巴掌,把藤也之前的话狠狠地抽了回去,E队的人顿时得意了起来,昂首挺胸的走出了会议厅。

****************************************************************************
(六)
    换了个这么严厉的警部,E队的人可不敢怠慢。连续几天都没有偷懒,把新一给乐坏了。抬头看看窗外的办公厅,灰原的桌子空着,还不知道她哪天才会醒来。再向前看去,咦,兰呢?
    “他在外面打电话。”穆回答前来询问的新一。
    “什么?园子不见了?她几天都没回来了?”电话是京极真打来的,很明显,兰在对她撒谎,“我不知道啊,她没有找过我。阿真不要着急,这样吧,下班后我过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毕竟我现在是警察了……那好,晚上见。”
    “你在干什么?”刚刚挂了电话的兰被新一下了一跳,他走过来看着她,“原来你那天晚上和园子在一起,好啊,学会撒谎了,连我都瞒!”
    “新一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园子……”
    “她是那天不见的,你那晚也睡在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朋友家——那有这么巧的事,别忘了我是个侦探!”
    “我答应了她不说的,你可不要说出去了。”瞒新一是瞒不下去了,“她和阿真发生了一点小矛盾,我这个作朋友的当然要出马了。”
    “你下班后要去园子家吗?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兰脱口而出的拒绝让新一很惊讶,“你……不是还要去医院吗?难道你,可以不去看她吗?”
    灰原哀成了新一和兰之间的敏感话题,新一的沉默让兰觉得很难受,索性什么都不说,走进办公大厅去了。
    兰做完自己的事,跟新一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刚出警视厅大门,听到身后的汽车喇叭声——是池泽藤也的那辆白色私车。
    “顺不顺路啊?我送你一程。”车子在兰身边停下。
    顺路是顺路,只不过……“不用麻烦了。”
    “上车。”藤也打开车门,“这个时段很难坐到车的。”
    刚一上车,兰就后悔了,如今的藤也兰似乎没有什么话好和他说了。
    “我那天早上的表现是不是把你吓倒了?”藤也一语说破兰心中所想。
    “啊,没……”兰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好。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很优秀的一队,所以才会特别严格的要求你们。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搜查一课最出色的队伍,因此不想你们犯任何错误。我和目暮警官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每个人的方式不同。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苛刻了。”
    “怎么会呢……”兰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只是如果学长不把这些话说出来,恐怕大家不会明白您的心意。”
    “既然要严格要求你们,当然不会说了。”藤也偏头看了一下车窗外,“我只是不想小兰你误会我……误会你的池泽学长变了性情。”
    “呵呵,”兰笑了出来,“学长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呢。”原本兰的确那样想的,不过现在没事了。
    “对了小兰,你和工藤怎么还没结婚?你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藤也突然提起这个问题。
    “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不过……”黑衣组织被破后,新一向兰表白,两人正式确立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参加工作两年,还未提及结婚的事情。现在加上灰原的事情,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话锋一转,“学长也有二十六七了吧,结婚了吗?”
    “没有。”还好藤也没有对那个问题穷追猛打,“女朋友都没有,怎么结婚?”
    “呃?怎么可能?”
    “我曾经说过,等我当上警部,再去成家。”
    “警部?那现在不是可以了吗?”
    “是啊,所以我回东京了。家乡的女孩比较对我的胃口,我就申请调回来了。”
    “学长说笑呢,哪有人为了这个原因远距离调动工作啊。”藤也本是东京人,大学毕业后去了长崎,在那边四年升职升得很快,正好东京这边人员空缺,便申请回来了。这些是目暮警官今天在会议上介绍的,“不如我替学长作介绍吧,我认识很多很好的女孩。”
    “像你一样好吗?”他开起了小兰的玩笑,“不然我就白白从长崎跑回东京了。”
    兰的脸红红的:“学长比以前幽默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话没完他突然刹住车,“你到了。”
    兰看着窗外,已经在园子家附近了,再过去是不准停车的:“是,我到了。”
    滕也走下车,替小兰打开车门:“那么,明天见了。”
    “明天见,谢谢学长。”
    “不用客气。”
    兰看着藤也把车开离,才转身朝园子家走去。这是个难解决的问题,她没有能力化解园子爸爸和阿真之间的矛盾,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把这件事先放一放,毕竟让园子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太好。
    兰好不容易劝妥了他们俩,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园子在哪里,不然这场戏就戳穿了。园子真是的,让她硬是陪着撒了这次慌,怎么觉得自己干着和警察该做的相反的事呢,回去得警告她,下不为例!

*****************************************************************************
(七)   
    一大清早新一和兰两个人都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大厅。
    “昨晚很累吧?”两人脱口而出。
    “呵~”又同时笑了。
    “灰原什么时候可以醒?”
    “医生说这两天。园子呢?她的问题解决了吗?”
    “伯父和阿真都只答应把问题推后,现在不提。可是园子还是不肯回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园子不见了,铃木家上上下下都急得很,昨天小兰费了好的力,还幸亏她自己就是警察,才劝住了阿真先不要报警。可是园子再这样不回去,兰只怕到时候拖不住他们了。
    兰烦心的样子依然漂亮,眉眼轻轻地拧着,让新一怦然心动。他轻轻的凑近,兰似乎没有发现,依然噘着小嘴。嘴上涂着淡粉色的润唇膏,看上去像鲜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想咬一口。
    等兰发现新一的企图的时候,她害羞的看了看周围,还没有别人,却已经是要来上班的时间了。但新一的脸已经凑了过来。兰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讲两人拉开,原来是兰包里的手机响了。新一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兰拿出手机接听。
    “园子?怎么了?园子!……”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了?”新一问道。
    兰挂断手机,着急地说:“园子好像不舒服,新一我要……”
    “你去吧。”新一冲她一笑,“今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有事的话我替你搞定。”
    兰瞟了一眼四周,趁人不注意在新一脸上轻啄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兰打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园子正在厕所里吐得厉害,她脸色惨白,看上去虚弱极了,但还是不停的反胃,已经吐到没东西了。
    “情况不太好,走,园子,我们去看医生。”兰不由分说的把园子拖到医院。园子虽然不太情愿,但已经没力气和态度坚决的小兰斗了。
   
    “什么?妊娠反应呈阳性?”兰和园子在医院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其他什么都正常,想不到是怀孕了。
    园子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结婚几年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兰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若能处理好的话,这个孩子能成为解决这次矛盾的得力助手;若处理不好的话,他也许会步兰的后尘。在单亲家庭长大,那种苦涩的感觉又岂是可以诉说清楚的,不然她这二十几年也不会让人家觉得她那么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两个女孩突然一下觉得无助极了。她们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园子捏着那张化验单正发愣,兰把手机拿在手里转来覆去。
    “打电话给阿真吧。”兰提议。园子看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兰拨通了铃木家的电话:“我找到园子了……她怀孕了。”
    ……

    兰陪园子走进铃木家的时候,原本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的阿真一下子站了起来。园子看着他的目光,两人都静静的站着,很怕下一秒事情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到老也未尝不好。
    兰握住园子的手:“勇敢一点吧,会没事的。”
    “阿真……”园子竟然笑了,是兰教她的,无论说什么的时候,先笑起来,就会给自己勇气和希望,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我是不可能离开我爸爸的。你觉得什么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你就做个选择吧。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园子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把这句话说完了,牵着兰的手却一直发抖。她心里,现在兰成了她的依靠,如果放手,她会崩溃的。
    可是兰的心中却痛得厉害,那些埋怨女人只会哭闹,眼光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她向他们灿烂的微笑的时候,会舍得低头看一眼园子颤抖的手吗?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阿真跌坐在沙发上。
    园子抬起头看着墙上挂着得一幅壁画,碧蓝的大海上飞着成片成片的海鸥,夕阳欲落,给那一片纯白镶上金边。
    园子就这样看着那幅壁画:“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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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兰走进新一办公室的时候,新一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昨晚去医院照顾灰原,看样子很疲倦。兰端了杯咖啡轻轻放在桌上,捡起已经滑到地上的大衣,披到新一身上。
    “你来了?”新一揉着眼睛从桌上爬起来,“园子怎么了?”
    “呵~”兰这一声像是叹息又像苦笑,轻轻的,轻得新一好像没听到,“她怀孕了。”
    “怀孕了?”新一有些吃惊,“那他们家的事解决了吗?”
    “还没呢,阿真说他要考虑考虑。”
    “是吗?希望他最后能有好答案,两全其美。”
    “是吗?……可是,”兰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和新一并不一样。应该说出现了很大的差距,好像不再是新一说了什么就能让她很受启发或者很有感触。但一直以来的习惯又让她不知是否该反驳,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可是什么?难道你不希望阿真可以做出两全其美的决定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园子已经有孩子了啊,为什么阿真和……”
    “为什么她不能以园子和孩子为重是吧?”新一接出兰的话,“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不明白男人是以事业为主的,他们不能一天到晚围着女人转。他们需要自己的空间,即使是孩子也不能像绑女人那样绑住男人的空间——这个空间对于好男人来说往往就是事业。”
    那么女人呢?难道新一认为是园子用孩子来绑住阿真吗?那女人就不是被孩子“绑住”吗?难道他把女人的母性当成“被孩子绑住”吗?兰摇摇头,甩去这种想法,问道:“那好女人呢?像园子那样吗?只随着他们的意愿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吗?”
    “坦白说,园子在这件事情上处理得不好。”
    “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阿真和园子谈判时,园子的那种痛楚,在新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兰突然感觉到了。
    “首先一点,她不该跑出去。这完全是在闹性子。其次她不该逼阿真做选择……”
    “是她在逼阿真吗?”兰有点反常,她开始努力和新一争论,“新一你并不清楚状况,说园子闹性子我不能接受,她是没办法……”
    “阿真不是被她逼着做选择吗?怎么没见阿真跑出去?”新一笑着反问兰,他发现兰和他争论的样子十分可爱,这大概是印象中的第一次吧。
    新一自信的表情突然让兰觉得很刺眼,她明白了新一并未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把她当成小孩子说些无理取闹的话一样,不会认真去想,去思考。既然如此,兰也没什么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也许新一的话有道理吧。兰轻轻的笑了两声,又努力使自己的面容舒展了一些。
    只是兰的眉头微皱,让新一想起了昨天未完成的时候。他第二次捉住了兰的手,想一补昨天的遗憾。兰懂了新一的意思。刚才的争论让她有些不快,但新一似乎没有发觉,他到底是自己的男友,兰也始终是个懂事、识大体的人,不必用这些小情绪来影响自己的和新一的恋情。因此她也就闭上了眼睛配合新一。
    就在新一刚刚要触到兰粉嫩的唇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洛川释郎兴奋的叫喊声:“灰原醒了!部长!医院打电话来说巡查长醒了!灰原巡查长醒了!”
    “什么?”新一从椅子上蹦起来,欣喜地向外跑去,“你说真的吗?”
    一直跑到门口他才突然意识到——兰,还有兰呢?他竟然一下就忘了兰在那儿。
    新一的反应让兰不可思议,她一脸通红的坐在那里,刚刚从准备接吻的姿势恢复过来。在这种时候,男友因为听到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而完全忘了自己,兰觉得难堪极了。
    新一也硬生生的杵在门口,他的反应出乎自己的料想:“我们……一起去看她吧,大家一起去。”
    “好吧。”兰淡淡的应了一声。

    兰觉得整个医院弥漫着恐怖的白色。不论是墙壁、医生的大褂,还是灰原身下的白色床单。她努力向病床上体弱气虚、双目却炯炯有神的灰原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她觉得自己的笑也是惨白的。
    病房里很热闹,大家都特别开心,七嘴八舌地询问哀的身体状况,又告诉她一些警局发生的新鲜事,包括目暮警官的退休以及来了一个让人看上去很不爽的池泽上司。小哀一直盯着床头大家送来的水果和鲜花,眼神偶尔从大家脸上掠过,不过始终未看新一和小兰一眼。
    新一、兰、哀似乎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巡查长大概累了吧。”富坚翼为看出哀脸上的疲惫,“我们也已经闹够了。”
    “我们走算了。”花井栀子应道,“小哀你休息吧,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大家纷纷应和,兰更是求之不得,她已经被憋得快透不过气了。
    “工藤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哀好像终于意识到新一这个人的存在,眼光移到他身上,轻声地说道。但听在大家耳朵里却那么突兀。“只要你一个人留下就可以了。”她补充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瞟了兰一眼,所有人都愣住了。
    新一的心仿佛沉到了冰窖,她这是在做什么?公开给兰难堪吗?他回头看着兰,她一脸无措的表情,让他心疼起来。
    “那……我们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兰有什么反应。她迎向他们的目光:“那就,让部长在这里陪小哀吧。我们……不打扰他们了。”她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么哀,我们走了。”
    “再见。”除了余光瞟过的那一眼,哀没有再看她。
    新一一直盯着兰,看着她头也没回地离开病房,听到房外响起她越来越快、越来越弱的脚步声。他明白,今天自己和灰原一人给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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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哀看着新一的眼睛,第一次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事实上新一也发现了哀和以前太不一样,性情大变。以前的哀是不会当着兰的面要新一留下的。
    “你胡说什么?我们当然要救你了,因为你是……”新一忽然煞住车,下面要说什么好呢。
    “我是什么?你想说我是你什么吗?同事?朋友?还是什么?”哀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咄咄逼人,“恐怕什么都不是吧。不过工藤,我事先告诉你一声,你既然救了我,就要承担后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的。”
    “后果?什么后果?”新一有点茫然,救了人会有什么后果?可是面对现在的哀,他更多的感到不安。
    “我以前一直在逃避,我想,为什么不干脆死了呢?一了百了,成全你们。那天我很开心,终于可以死了,而且还是为你而死,”哀的眼神从新一身上挪开了一小会,很快又继续直视他的眼睛,“可是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成全你们——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够了。这是上天注定的,我不能再逃避,因为我不会再死。”
    “灰原!”新一被她的话吓住了,果然不再是以前那个眼神伤痛、一直黯然逃避的小哀,“你……你不是说做无话不说的朋友吗?”
    “那是我之前说过的,不代表现在。哼,难不成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工藤?”哀的冷笑让新一觉得多了一份压力,少了一丝愧疚。
    “唉……”新一重重地出一口气,“你太累了,休息吧。”他帮她把床摇下去,盖上被子,“我先走了,警局随时有事。”
    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听到新一关上门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吗?工藤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勇气讲出口。

    新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和抱着一堆文件走出来的兰撞了个满怀。兰一语不发,蹲下身拾东西,被新一抓住手拉了起来:“兰,你不相信我吗?”
    “我不相信什么啊?”兰哭笑不得,“什么跟什么啊?”她隐隐中觉得是新一心虚才会劈头问这样的话,她回答的话里也带上了不够舒坦的情绪。
    “唉,”推理起来头头是道的新一,遇上这样的事嘴就笨起来了,“总之,你是我的女朋友这是事实。不管别人怎样都改变不了。”
    “嗯,我明白了。”原本兰还觉得,认为新一的想法对新一不太公平。可是听新一说完这句话后,这种想法却更加重了。我又没问他什么干吗做这种保证?难道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乱吃飞醋的人吗?
    小兰不咸不淡的回答让新一不知该接什么话,他又想起早上的事来,说道:“兰,今天早上那个……我是无心的,你不生气吧?”
    兰的脸顿时飞上两片红,刚想说什么,看见新一的眼神深邃了起来。她明白新一的意思,但不知怎么却有些哽咽:“新一,第三次了……”
    新一早已覆上她的嘴唇,一端是火辣的,一端是温馨的,像触电似地粘在一起。他急迫的吮吸着她的甘甜,满腔的话似乎想用舌尖表达出来。兰却有种不详的预感,新一像是在吻别一般,难道这是最后一次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现在这么冷淡又是为什么?
    兰没再多想,刚把手勾上新一的脖子,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开了,进来的人是池泽藤也!
    这次换成兰猛地把新一推开,因新一是背朝着门,转过头才看见灰着脸的藤也:“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敲门进来?”新一因为藤也打扰了自己和兰而感到恼怒。
    藤也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前也这么对目暮警官说话吗?我早就说过这里是警队,自由警队的规矩,不管是什么人违反纪律我一律严办!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你们不要做那些应该在家里做的事情!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小兰早已在旁边羞得耳朵都红了,听了藤也的话更是头都抬不起来。新一还欲说什么,被小兰拉了一把。他也不是性子莽撞的人,便闭了嘴。
    那里外面的同事都围了过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替新一说了几句好话。穆也来用话岔开藤也:“池泽警官是不是有什么事?”
    藤也的确是有事,便把这里暂时阁下,正色道:“新宿那边有件案子。这是我来后的第一件。其他四个队手头上都有没做完的,就派给你们了。”他刚想用“如果谁有事儿没完,不想来可以别来”这样的话刻薄新一一番,忽然看见旁边一声不吭的小兰,便把这话咽了下去。只说了一句,“打点一下,跟我走。”扭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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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看这样子,死者大概已经死了三天了,暂时无法确定死亡原因……咦,这是什么?”新一一干人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勘察,四周已被封锁,新一蹲在尸体旁边查看,他好象发现了什么,这具男尸身旁丢落着一只口红,“富坚警官,麻烦你把这只口红送去化验科,毛利警官麻烦你和洛川警官、花井警官去打听一下附近居民的情况,穆,请你再去问一下发现尸体的经过。”
    “是!”五个人齐声答道。
    正欲散去,忽然听道也蹲在尸体旁边的池泽藤也不紧不慢地说道:“工藤警官,麻烦你把这只口红送到化验科,”他早已将口红包好,递到新一面前,“穆,麻烦你和洛川去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人失踪或者有没有人知道尸源,富坚和花井你们两个再去详细询问一下发现尸体的人。兰,你留下和我继续勘察。”然后他盯着新一的眼睛挑衅地说:“吩咐部下的时候要解释清楚点。不然他们做事不到位对案件的影响很大的。”
    新一心下大怒,这句话既压矮了自己,也降低了E队警员的办事能力,他们还会不知道打听附近居民情况是为了寻找尸源么?这个男人是故意重新分配一次任务的,还把兰单独留下!对了,他叫她兰诶!在公事上他竟然毫不避讳地叫她兰!新一压着暗暗的怒火一语不发,也不去接口红。
    五个人都呆在原地,听新一的呢还是听藤也的呢?
    藤也喝道:“你们还不去!”又朝新一冷笑:“工藤,这就是你要向我展示实力的E队警员么?”
    新一接过口红,朝他们挥了挥手,起身往外走去。听到身后藤也很是得意地说道:“以后不要擅自拿主意,拖了后腿你负不起责的,有什么行动记得要经过我同意,这才是有规矩。”
    “是。”新一忽然站下应了一声才离开。穆等人也依照藤也的吩咐各自行事去了,剩下兰怔怔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在那干什么?”藤也回过头叫她,见兰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朝她一笑,“过来吧。”
    兰早已看出新一和藤也扛上了,正想着藤也是否会迁怒到自己,她那知道两人会斗上也有一半原因就是她本人。这时听到他用那么软的语气和她说话,便放下心来,走到他身旁。因为之前被藤也撞破她和新一亲密的样子,还是觉得好生尴尬。
    藤也却没说什么,丢了一双手套给兰,自己从尸体头部看起。
    其实刚才新一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兰漫不经心地戴上手套,心里却想着新一和藤也之间的事。她只当两人脾气性格不和,又或者处事原则不同,再加上新一第一次见面冲撞了藤也,因此两人之间有些误会。她怎懂得男人之间一争高低的心态,特别是能力不相伯仲的两人,更想不到还有她自己的缘故,这些加在一起,致使无法像新一和好友服部那样,虽是对手却也惺惺相惜。心下想到:“新一和学长之间虽只是些小误会,但也是要解决的。其实他两人都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倘若有人肯为他们说几句好话便够了。”想来想去,这一任务只能落到她身上。
    她瞥了藤也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学长,你是不是很讨厌新……工藤啊?”
    “很讨厌谈不上,不太喜欢是真的。”若说他不讨厌新一,兰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到不如承认,看看兰要说什么。
    果然如此。证实了心中的疑惑,兰忙说道:“我知道他几次三翻冲撞了学长,但其实他人很好的,对朋友甚至是陌生人都很好……”
    “那你是说我不好么?”藤也转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不,当然不是了。我是说新一人很好,只是那天见到学长的时候,正遇上他心情不好。所以给学长留下了坏印象……”兰避开了说新一心情不好的原因,只是藤也又怎会看不出来是因为她呢。
    原来兰是要为新一说好话。藤也没出声,任她说下去。
    “其实论头脑论才能,学长都是警队数一数二的人物,如果能和部下解开矛盾……”
    “说实话我也想解除误会。”藤也站起来扯掉手套,在新一填好的现场验查报表上签上“经查,验证无误”,并签上自己的名字,“如果我的头脑和才能是数二的话,工藤便是数一吧?”他拿兰的话开玩笑,兰的脸却全红了。
    “别紧张,我开玩笑的。我挺佩服工藤的,只不过对他的某些做法不太满意,例如今天,我敲了很久的门了,一直没人应,可是推门近来的时候他明明就在。你说我有多生气。我为的是公事,他却……”
    听到藤也提起之前的事,兰真是又羞又急。原来他敲了门的,只是没有听到。可这也不是新一一个人的错啊,藤也言语之间非常维护兰,但兰不希望他把矛头指向新一:“其实这件事我也……”
    “我明白,既然你如此说,我不放在心上就是了。我相信你——工藤是个好人,多个好人做朋友我又何乐不为呢?只是看起来工藤对我的误会也满深的,恐怕他……”
    “没有那回事,最多就像学长对他一样,只是一点点而已啦,”听到藤也这么说兰开心极了,“我去劝劝他就没事了,更何况学长人也很好啊,新一他会懂的。”兰松了一大口气,没料到藤也比想象中好说话得多了,既然如此,新一那方面就更不用担心了。
    “看样子我非得和工藤成为朋友了?”藤也笑呵呵的说道。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瑛雪 于 2007-10-11 15:53 编辑 ]
有一种花朵,叫百合
有一种颜色,叫绯红
有一种回忆,叫思念
有一种等待,叫爱情
有一种美丽,叫智慧
有一种微笑,叫勇敢
有一种眼泪,叫坚强
有一种幸福,叫隐藏
有一种季节,叫四月
有一种女孩,叫小兰

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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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十一)
    新宿荒山男尸案把E队可累得够呛,就差没二十四小时值班了。不管哪儿只要有一点线索,就马上出动。嫌疑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更换,幸亏了新一和穆,抓住了现场遗落的口红这个破案关键。现在只等化验报告出来,就能真相大白了。
    E队的人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一阵忙得很,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倦态。新一也只能隔几天才去看小哀一次,有时想好好谈谈,但开了一个头,小哀并不接下去。新一自觉无味也不好再说,因此这一层还是没有捅破。幸好这几日和藤也相安无事,案件到了哪一步、有什么计划,不待藤也来问,新一便及时上报,藤也在正事上也没有故意为难,这才让兰放心了几日。只是因为忙得紧,原本要找新一谈藤也的事情便搁到了后头。
    这时正要下班,门外一女人来找小兰。一看却是园子。是啊,忙起来都忘了打电话给她了。园子穿着淡黄色宽松的连衣裙,并没有上妆,提着一个很平常的手提包站在门口:“兰,聊一会儿吗?”
    和新一打过招呼,便同园子一起出了办公大厅:“怎么上这来找我了?”
    “刚去医院做了检查,顺路。”
    “嘻嘻,做妈妈不简单吧。”
    两人坐在米花公园的石凳上,旁边两个孩子把秋千荡得老高。他们的欢笑声很大,却盖不了园子轻声的一句:“他和我分手了。”
    “什么?!”兰不相信,这就是京极考虑出来的结果吗?
    “我说我和阿真离婚了。”园子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疲惫的表情。
    “那你的孩子?”
    “生下来。他会给我一笔赡养费。”
    “那要做什么,他怕铃木财团还养不起一个孩子吗?”
    “我要。”
    “园子……”
    “他是孩子的爸爸。”
    “你顾及他的自尊吗?还是让他为他的愧疚补偿?”
    “这是做父亲应尽的义务,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道德上的。否则他……”
    “他未必明白你的心思。”兰打断她的话。
    “你明白就好——我家人也不明白。”
    “阿真他怎么说?”
    园子如死水般的脸上忽地抽动了两下,然后摇摇头:“他只说,以后不要任性了,不要一个人跑出去,让人担心。”
    兰猛地心痛了起来:“他现在可是一个人跑出去呢,让人伤心。”
    “我说过让他选的。”
    “他选择了空手道。”
    “不只是如此。兰,你不明白他的难处。他在我家一直很苦闷的,没有自由,没有地位。虽然说我家人对他并不差,但也无法敞开心扉,这么多年他和我们之间客客气气的,始终不像一家人。我看得出他活得很紧张,从没轻松过。你想那有多么辛苦。可是为了我,他才忍受了这么久。”
    “可是现在有了孩子。”
    “正是如此,他才不能让自己被缚得更紧。”
    “所以就让孩子一生出来没了父亲?”
    “怎么会呢?我很欢迎他随时来看孩子的,”园子低下头用手抚摸着自己微微凸出的肚子,“这个孩子会和别的孩子一样,不会缺少父爱。”
    兰闭紧了嘴,没再出声。单亲家庭的孩子心里想的什么,又怎么能对别人说呢?
    她看着园子,不哭、不笑,表情静得让人恐怖,眼神却是空空的。心头又是一痛,竟俯在园子双膝上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园子抬起手抚摸着兰的头发:“兰,我不难过。”
    兰却哽咽得更厉害了,任凭眼泪浸湿园子的长裙:“你撒谎。”
    “医生说伤心对腹中的胎儿不好。我现在没事听听音乐,看看电视,和姐姐聊天。我真的不难过。”
    好半天兰才抬起头来,园子替她擦了眼泪,两人便再没有半点言语,只是坐在长凳上不知想些什么。秋千上的孩子已经下了好久了,风将绳上缠着的藤蔓叶子翻起来,而秋千只是静静地垂着。其实当时已经入秋,太阳还是很大,照得人眼睛生痛。兰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揉,眼泪又掉了下来,从脸上划过时滚烫的。
    园子又递了张纸巾过来给她擦了,纸巾很快干了,她握在手里痴痴地翻叠着,竟折了只纸鹤出来。然后将纸鹤放在石凳上,站起来对兰说:“走吧,我们回家。”
    兰捡起纸鹤放在秋千上,背对着园子:“你不难过。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我宁愿要回以前那个花痴的园子,至少她还懂得什么是难过。”
    园子在身后吁出一口长气:“你替我难过就好了。我不用去懂那种东西。”

**********************************************************************************
(十二)
    等化验报告的日子不似之前那么累。不过整理一下资料,只等结果一下来,若和猜想的一样,便将证据交到法院,案子也就完结了。
    整理好文件,兰无精打采的走进新一的办公室:“全都弄好了。”
    新一看见兰疲惫的脸色,笑道:“昨天园子来找你,又向你抱怨什么了?”
    原是一句玩笑话,听到兰耳中却非常刺耳,又想起那天与新一谈论园子与阿真时说的话,难道女人便只会吵闹抱怨吗?男人就一点错也没有吗?冷笑道:“他们离婚了。”
    “什么?”新一着实吃了一惊,怎么是这个结果。
    “是啊,如你所愿,阿真考虑出‘好结果’了。”小兰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不是她一贯说话的风格,而且这又关新一什么事呢,不禁暗暗后悔。
    “怎么会这样……”新一没留心兰的语言语调,只问道:“是不是园子又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是啊!园子做什么都是错,阿真做什么都是对!是园子一手造成现在的局面!”兰不等新一把话说完就大声的打断,之前后悔说话造次的心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小兰一顿抢白,新一才意识到兰的不满。忙说道:“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其实阿真的做法我也不明白,想不通他那样的人却做这样糊涂的决定,所以才会这样问。兰,你怎么了?”
    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换了以前是段不会这么激动的。这样听来新一问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那句“做这样糊涂的决定”将兰心中的怒意消去了大半,看来是误会新一了。她叹道:“对不起。大概是为园子难过吧,这几天情绪不好。”
    “我明白。园子现在肯定很伤心,你是她的朋友要多帮着安慰才是,你如果也跟着难过,岂不是惹得她更加好不了。”
    这话一说,兰彻底放宽了心。只是想起园子,仍旧要了摇头:“她不难过。现在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也是新一没料到的。想了一会,拍手喜道:“我有个办法。这个周末我们去烧烤吧,把她叫出来,多喊几个朋友热闹热闹,说不准让她开心点。”
    难为新一有这个心思,兰满心感激,仔细一想的确是好方法,冲他一笑。忽然又想到何不趁这个机会把藤也叫出来,与新一尽释前嫌呢。因此说道:“好主意!我们队都去,再叫上池泽学长。”
    “叫他做什么?”不明白兰为何会想到他,以前队里的活动也没多叫别人,更何况这次还是为了帮园子,“只要自己人去就好了。”
    “什么自己人别人的,他是上司又是我的学长啊。”
    “他跟我们都合不来。叫他肯定没意思,气氛全没了。”看样子兰是把藤也当成“自己人”了,新一故意加强跟“我们”合不来的语气,听起来酸酸的。
    “什么合不来啊,不要那么小气嘛,学长人挺好的,我看你是误会他了。”
    “是我误会他了么?我是小气,他也大方不到哪里去。除了你,他对我们队是什么样子你看不出来吗?”
    “这是什么话?我是他学妹,你们看起来自然对我好一点。可是他对我们队哪里又差了?只是批评过你几次了。每个人有自己做人处世的原则,谁叫他是上司,但只要他不是存心的,你也不该放在心上。人家的确大方,还是他叫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化解误会呢。”
    “我没什么误会要和那种不懂得敲门,没有礼貌的家伙化解。”新一对藤也打扰了自己和兰的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他敲了门的。”兰替藤也解释道:“只是我们没听到。”
    “没听到你怎么知道他敲了门?”
    “他后来跟我说了。”
    “你也知道是他说的!”新一强调“他说的”,谁知兰一脸绝对的回了句:“我相信他。”差点没把新一噎死。
    这一番对话说得新一有气无处发,藤也是暗着拿整个E队来明着和自己做对,怎么她就没看出来。虽然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谈不上深仇大恨,但要和他成为朋友,在新一看来也是没必要的,因此冷笑道:“难怪他上次叫你单独留下,原来是灌迷汤。”新一本不是刻薄的人,但这时看出了藤也对兰的心思,偏偏兰什么都不懂,话中的酸味难免越来越重。
    兰登时拉下脸来:“什么意思?我是那种蠢人吗?”
    新一没出声了,但也没给兰好脸色看。
    “你是不肯叫他了?”
    “不叫。”
    “我偏要叫怎么办?”兰犟了起来。
    “你叫吧。我不去了。”新一和兰赌气呢。
    “你!”兰气得满脸通红,自己一片好心全被糟踏了,“那以后也不用去了,我每次都会叫他的!”
    “不去就不去!”这么大两个人吵起来像小孩子似的。
    兰直跺脚,叫道:“那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说完夺门而去。
    “不找就……”话到一半被新一强行咽了下去。忽然想到,他不去是因为藤也会去,那么以后不用找她了岂不是说以后藤也会找她——会和她在一起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新一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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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一直捱到这个星期最后一天,化验报告才下来。E队的办公大厅一阵欢呼,新一乐道:“凶手果然是他亲哥哥,故意拿了死者老婆的口红想嫁祸,不想拿的却是自己老婆赠送给弟媳的,这下好了,只需把这几分报告交上去,剩下的就是法院的事了。”
    “Yeah!”大家相互拍着掌,又破了一个案了。
    新一朝兰看过去,她正和花井栀子开心地聊着呢,已经两天没讲话了,大概兰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新一也生气呢,就是不叫池泽藤也那又如何。就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她竟然两天都不理他!新一不再看她,和洛川释郎闹了起来。
    听到他们吵闹的声音,兰不禁回过头看到新一正哈哈大笑,他当真不来找她了吗?小气!明知道她在看他,怎么可以理都不理,还笑得那么高兴!兰狠很地瞪了他几眼。
    这时池泽藤也走了进来。难得他会面带喜色走进E队的办公厅。一眼看到兰,他下意识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朗声说道:“我今天是来恭喜你们的。你们成功地破获了新宿的这件案子,上面很满意。这也是我来不久后你们破的第一个案,希望你们脚踏实地继续努力!”
    “哈哈,那是当然的!”洛川释郎得意的说道。他是个敢爱敢恨却大大咧咧心无城府的人。当日藤也无故指责E队的时候他忍不住叫出来,但现在藤也对E队和颜悦色起来,他也可以和他嘻嘻哈哈,“多亏了总督察和工藤督察的带领,我们才会取得这样的成绩,是您二人的功劳——当然我们也有很多功劳,哈哈哈——”
    “哟,同时拍两个人的马屁,你功力挺高的啊。”花井栀子在身后冷冷地说,把大家都逗乐了,哄地一下笑开。
    新一笑了一会儿,突然问藤也:“对了,不知道现在池泽警官对我们的实力是什么看法?”
    藤也看到新一上扬的嘴角——意味深长地笑着问他,也回了他一个轻蔑的微笑,眯着眼睛说道:“我想有件事情你们还不清楚,在你们破这件案子的同时,其他四个队已经结了手上的案子,开始接新case。特别是B队,新接的案子又已经查得差不多了——而且他们的难度比你们大上好几倍。所以说你们还是最后的,懂了吗?”
    E队的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新一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更加努力一点。希望在池泽警官的带领下,赶上其他兄弟队。”
    “现在不急。”藤也一反常态,“我今天是为你们这次立功来祝贺的。这样吧,周末去烧烤,我请客。怎么样?”
    新一大吃一惊,再看其他人脸上讶异的程度不低于他,只有兰朝藤也点点头,又笑了笑。
    原来是和兰串通好的,想收买人心么?
    一般情况,他们都不大喜欢和上司出去玩,那样气氛会很紧张,没人敢说话。就连目暮警官以前也很知趣,从不参加他们的活动。更何况还是这个并不善意的督察。E队的警员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拒绝也不好,不拒绝又不太情愿。大家把目光投向新一,看他怎么决定。谁知新一正瞪着兰生闷气呢。明明是他提议去烧烤,现在成了池泽藤也的人情了。兰有必要这样和他过不去吗?难道不明白他说不去只是气话吗?只要兰开了口,他怎么会逆着她的意思。可现在东家成了池泽藤也,她岂不是故意不让他下台!
    新一不知道这并不是兰的原意,她本是去邀请藤也参加周末的烧烤,当他得知新一可能不会去的时候,便反客为主说出由自己做东的提议。兰哪有想那么多,觉得这是E队和藤也搞好关系的机会,反而显得藤也很有诚意,就满口答应了。
    只见兰笑嘻嘻地对藤也说道:“我可以多带一个朋友去吗?”
    “当然可以。不过千万别是男的,会有人吃醋的。”藤也似乎很喜欢开小兰的玩笑。
    “当然是女的。学长你乱说什么呀!”兰一脸通红。
    “可以可以,朋友也好,家属也好,大家都可以带去,通通我请。如何?”
    大家见兰这么说,便都答应了。他们只当新一和兰是一起的,哪知中间还有那么多曲折。只见洛川释郎说道:“那太好了,我就带着我全家杀过去了。哈哈!”
    “你们家那么多三姑六婆。天啦,池泽警官要破产了。”富坚翼为冷不丁地接道。
    “唉!你们干吗老跟我过不去啊?!”洛川啪地一巴掌拍在翼为背上。大家又哄地一声笑开了。
    藤也见新一一语不发,故意问他:“怎么工藤警官不赏脸吗?”
    新一瞥了一眼兰,闷闷地说道:“我明天忙得很,没空。”
    笑声戛然而止。怎么,新一和兰不是一起的?看他们的神色不太对劲,又吵架了吗?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得这么快,E队的人心下想着。
    这时一名警卫走过来,犹豫了一下,在藤也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藤也听了,有点奇怪地问到:“怎么了?”
    那人又停了一下,答道:“胃癌。”
    藤也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放在哪里了?”
    “您的办公桌上。”
    他想了一会儿,表情平静了下来,又好象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东西,忽然笑嘻嘻的对新一说道:“那好吧,明天你就去忙吧,别太辛苦了。我还有事,先走。”
    新一对藤也的表情及话语感到莫名其妙,愣愣的看着他走出E队的办公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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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前几日冷空气南下,气温骤地降低了很多。大街上已经看不见短袖,很多人甚至换上了外套。难得周末是个晴天,温度却没有回升。这次的寒潮意味着秋高气爽的季节已经过去,天气转凉了。
    东京郊外风景很美,很多农户办起了“农家乐”。兰选了一家靠近池塘的烧烤型的农家乐,十几个人坐满了两个灶。兰带着园子和藤也、穆坐在一起。毕业后第一次看到藤也不穿制服的样子,还满阳光的。兰冲他笑笑,大家又相互介绍了一翻,这才开始烧烤。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穆竟然也带他的妻女来了。他平时很少提及私生活,只知道他已婚,并有一个三岁多的女儿。事实上E队的活动穆很少参加——虽然他从未缺过出勤,不管几点几时,只要队里有事,他总会第一个到。但是任务结束时,他也总是第一个回家,不曾逗留。这是他第一次带家属参加队里的联欢,大家都欢迎不已。
    他的妻子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适中,还算匀称。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盘成发髻,额前的刘海却有些乱。脸色发白,嘴上很明显涂了着哩,奇怪的是比脸色红润不了多少。兰发现她和穆之间话不多,不像一般夫妻或情侣那样亲近,但又不像吵了架后的冷战。她只是一直牵着自己的女儿,偶尔和大家说几句话。
    穆向大家介绍她:“这是我的妻子,叫四月。”
    “四月?!”好奇怪的名字。
    “她和我一样在国外长大,原名叫April。五年前我们结婚回到日本,为了方便就叫四月——你们要喊April也可以的。”原来如此,穆原名是Mu,也是为了方便才喊成穆的。
    “叫穆夫人不就行了。”池边一阵哄笑。
    四月朝大家笑笑,又看了穆一眼,继续喂女儿吃东西。兰看到那个女孩十分可爱,眼睛闪亮闪亮,看到妈妈时笑成月牙儿,乖乖的坐在四月身边一口一口吃着她喂到嘴边的食物,忍不住问道:“你女儿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
    四月冲兰一笑,对身边的女孩说道:“月,叫小兰阿姨。”
    那个叫月的女孩转过头对兰甜甜地喊了一声:“小兰阿姨好。”
    “小月儿乖,”这个女孩长得像洋娃娃一般,连园子也过来捏她粉扑扑的脸蛋,“这个名字真好听。”
    藤也看她们这么聊得来,笑道:“你们在这里聊吧,我想起有个电话要打。”说完走到一边去了。
    不止为什么,兰似乎和四月母女很投缘。园子把女孩抱在身上听她依依呀呀的说:“你是园子阿姨吧?我听小兰阿姨叫你园子。”
    “月好聪明啊。”兰笑靥如花,园子也难得开心:“有小孩子陪着真好……”
    兰索性坐到四月身边和她说话,园子在一旁带着小月吃东西。藤也打完电话回来,忽然问道:“工藤今天到底有什么事要忙啊?”
    兰正说着话,被藤也兀地一问,支支吾吾地答着:“没事……不,不是,他其实……”原本她今天情绪很低落,不但没能使新一和藤也和好,反而还因为这件事弄得自己和新一也闹翻了,闹到连队里的活动都不参加了。虽然一同来了十几个人,但她心中却冷冷清清的。难得遇上四月母女挺谈得来,兰和园子的情绪才好了点,现在被藤也一问,又郁闷了起来:“唉,我不知道。”
    “如果没什么事就叫他来吧。”藤也笑嘻嘻地说,“毕竟是队里的活动,你看大家玩得多么开心,少了他多扫兴呢。而且如果他来了,气氛会更好。”
    “这个……”藤也的话很动听,但兰的心情一点也好不起来,想到新一,苦笑了一下。
    “难道他那么不给我面子,连一个和好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工藤应该不是这种人吧,你不是对他很有信心吗?更何况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逆着你的意思,辜负你一番苦心的。”藤也把兰的包递过来,“手机在包里吗?发短信给他吧。”
    藤也的话给了兰许多鼓励,他做到这个份上,兰也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发了短信给新一。十几分钟之后才收到回信:“抱歉我有事,来不了。”兰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就沉了,把手机往包里轻轻一摔,说道:“他不来。”
    其实今天一大早新一就起来,莫名其妙的穿戴整齐,却无所事事,在家里走来走去,坐立难安。收到兰短信之后,立马准备出门,却在这时接到一个电话。是米花医院的医生打来的,劈头问道:“请问是灰原哀小姐的家属吗?”
    “家属?”
    “呃……那个,请找工藤新一先生。”
    “我就是。”
    “哦,是这样的,请您马上到医院来一趟吧,我们有很重要的情况要向您交待。嗯,请问您是灰原哀小姐的丈夫还是什么?”
    这个电话真是早不来晚不来,他正要去兰那里。“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还有,我不是她的家属。”
    “不是?请问您是工藤新一先生吗?”那端的话问得有点奇怪。
    “是啊,可是我……”新一比他更觉得奇怪。转念一想,灰原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了,现在却是一个人躺在医院。想起她孤零零的身世,他心中一酸:“是的。没错,我就来。”
    挂了电话后,新一叹了一口气,匆匆回了兰的短信,出门往医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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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医生拿着一张片子递给新一:“这是我们上次为灰原小姐做检查时照的片子——这是她的胃部。”
    片子上的胃是白色的,那是照片子前和下的能把胃染成白色的药剂,从而照出整个胃部。胃的背面有两个铜钱大小的阴影,胃上面跟食道相连处的右边以及从那里往下十厘米左右的中间部分也很明显的黑了一块。健康正常的胃是由顺滑的曲线勾勒出来的,而这张胃片却不是这样。
    “这……意味着什么?”新一慌得很。
    “胃癌。”医生一脸严肃的回答,“晚期胃癌。”
    “胃癌!!”新一大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骗人,怎么可能!胃癌?不可能!你是说灰原她……”
    “没错。这是给她做全身检查时照的片子,紧接着我们又给她做了一个活细胞组织检查,已经确认无疑是胃癌,而且是已经发展了很长时间的胃癌晚期。”
    “撒谎……”新一怎么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希望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这太夸张了,我不能接受……”
    “我们也非常遗憾告诉您这个消息。可是身为灰原小姐家属的您,如果不能先稳定您的情绪,冷静的配合医院给病人治疗,那么病人还有什么希望?我们明白您现在的心情,难过、着急、害怕、甚至希望这不是真的。可使病人比您更难过、着急、害怕。你要想到,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您的帮助。”
    这么说,是真的了?灰原是真的患了晚期胃癌了。其实他早知道这是真的,医院照的片子怎么可能有假呢。只是他不愿相信。可是现在医生的这一席话让新一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会这样,她那样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为什么从小就一直受到命运的捉弄,原本以为一切的不幸都过去了,谁知道上天跟她开起了这么严重的玩笑!
    新一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灰原……她已经知道了吗?”
    医生摇摇头:“还没有。今天特地把您找来就是为了商量一下。根据我们的组织检查,她的情况很不好。因为癌症,尤其是胃癌,有些胃症状出现的时候一般来说已经发展的很深了。所以如果她的癌细胞没有转移到其他的器官上,我们进行外科手术切除病灶器官,治疗效果是最好的。否则只能采取全身治疗的化学方法,这的确是有助于延长寿命,不过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也就是说现代医学面对癌症,特别是扩散中的癌症,依然是无能为力。但她的癌细胞是否已经转移我们还只是怀疑,而且做完切除手术后会不会复发也是未知的。所以要不要动手术,还是得由病人或家属决定。”
    “胃癌晚期的病人,就以前的例子来看,能活六个月到五年不等,因为每个人身体情况的不同而千差万别。更重要的是病人的心态和情绪对身体的影响极大。有很多病人一发现自己患病,伤心害怕等情绪就一直挥之不去。终日郁郁寡欢,没多久就死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晚期患者存活了十余年甚至更就的奇迹,他们通常都保佑良好的心态特别是情绪。这也是我们和您商量要不要把病情告诉灰原小姐的原因。”
    “所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无论动不动手术,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增强她活下去的意志力。不管告不告诉她真相,也要让她有拼命想活下去的希望和支撑着她与死神抗争的动力,不能让她有一丝想放弃的念头。您必须尽最大的努力让她顺心,快乐,不让她有任何恐惧,忧郁等消极情绪。这样配合医院的治疗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说不定也会发生奇迹。”
   
    新一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没有直接去灰原的病房,在医院里游荡着。太阳很明亮,可是照在身上却那么冷。他耳边不断响起灰原和医生说过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成全你们——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够了。这是上天注定的。我不能在逃避,因为我不会再死。”
    “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要让她有拼命想活下去的希望和支撑着她与死神抗争的动力……您必须尽最大的努力让她顺心,快乐……”
    两人的话在他脑中交叉的出现,快让他窒息了。他暗暗压着心底深处的那个念头,努力不让它冒上来。可是生命就摆在眼前,好像一切都无法与它抗争。当那个念头终于按不住突然涌现在脑海中的时候,仿佛晴天霹雳,眼前一片惨白。他跌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喃喃的念到:“不要,我不要……兰,我不要……”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新一的脸上浮现一抹绝望的笑容。他像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来,擦擦眼睛,迈着艰难的步子像灰原哀的病房走去。
    兰,对不起。
    我知道爱情不是同情,不是救济品。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所有的大道理和信条都会化为乌有。我别无选择。
    兰,我只用了两个小时来做这个决定。两个小时内,决定牺牲你。两个小时内,过完我的一生。
    兰,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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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新一走进灰原哀的病房的时候,她午睡还没醒。他抬起手腕,三点四十了,兰她们应该玩得很开心吧。呵,还想她干什么。从现在开始就学着怎么把她从脑海中一点一滴地挖走吧。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病房霎时间溢满金色的阳光。新一莫名地又想起兰,想起兰跟他说过,喜欢阳光的味道。他甩甩头,想努力挥去这种心情,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你拉窗帘做什么?我讨厌太阳。”
    新一回过头,小哀已经醒了:“你醒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眯着眼睛,显出一副刺眼的样子,其实太阳并不大。
    “才来了一会儿。医生说病房要多晒晒太阳,紫外线可以杀死很多病菌。”
    “劳你费心了。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才不想继续呆在这个病房里。
    “那个,我今天见了医生。暂时还不行。”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很多病人总会有这样的心理,认为自己没事了,可以出院了。但事实上并不如此。你要知道你中了四枪,有两枪很严重地打中了你的胃……恩,对,是胃部。医院经过检查发现对胃部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你还需要住院。”新一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词。是的,他不准备告诉她真相。
    “有那么严重吗?”哀不太相信,“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新一故意板起脸:“医生说的话你怎么可以怀疑?病人是要把生命交给医生的。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让医生怎么做?”
    新一说的话有道理,哀没有再出声。
    新一以为她在担心伤势,忙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颗小小的子弹而已。等你的胃复原就可以出院了,很快的。”新一没把握哀知道真相后会变得怎样,他们刚从死神手里把她夺回来,她才刚刚开始决定“不再成全新一和小兰”,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哀她患了胃癌,而且是晚期。她会不会接受得了?
    抛开这些不说。医生也认为不将病情告诉患者也许更有助于治疗。新一便接纳了医生的意见。
    “哦,我知道了。那么最近队里怎么样了?”她住了这么久的院,工作也落下不少。
    “挺不错的。这个月我们又破了一件案,他们现在正开庆功宴呢……”
    “咦,怎么你没去啊?”哀打断新一的话问道,他这才想起了干吗跟她说这个呢。
    “我……因为要来看你啊。”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答她。这也算得上事实,不然他收到兰的短信已经去了。
    可是哀却愣了一下,冷笑道:“劝你别对我这么好,我缠上了你会很烦的。”
    “为什么会烦呢?”新一在床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你缠试试。”
    “你不怕?”今天的新一好奇怪,以往他要么想挑明说不可能,要么就根本不谈这个话题。
    “怕什么?怕你么?你又不会把我吃了。”新一低着头削苹果。他还不太习惯和哀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不怕我缠着你不放,让毛利误会?不怕我故意破坏你们?”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如果她误会了,只能证明我们本来就有隔阂。至于破坏嘛,那可得凭本事。”
    “你……你是说你,不介意我追你?”哀简直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工藤新一,这个意外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我说不答应难道你会放弃么?今天怎么支支吾吾还问出这种话,可不太像你。”苹果已经削完了,他递到她面前,“总之爱一个人是你的权力,会不会成功由我来决定。但就算我不爱你,也没资格剥夺你的这种权力,不是么?”
    哀愣了好久。忽然伸出手握住了新一递苹果过来的那只手。他手一颤,苹果掉在了地上。刚想挣脱,一眼看见哀脸上隐隐约约的微笑,似乎在说:“你当真不怕?”他停住了预备缩回的手,任她握着。
    他的手好温暖!好象,阳光也不是那么讨厌呢。
    新一还是不太自然,半晌才慢慢的抽出了手:“灰原我……捡苹果,重新削一个吧。”
    当他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苹果的时候,余光瞥见门口站着人。他猛地一抬头——是池泽藤也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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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兰瞪着眼睛站在门口,脸胀得通红。又羞、又急、又气、又难过,种种表情一起出现在她脸上,一时难以辨别。
    藤也倒像看戏一样面无表情。哀看到这一幕却吃了一惊。显然兰刚才看到她握着新一的手了,她不知道兰隔着距离只当两人互相握着,也羞得脸上腾起两片绯红。只不过这样也罢,她提醒自己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逃避,退缩,不战而败了。她提醒自己,就像新一刚才说的,她也有权力追求自己的所爱。
    他们不是应该在烧烤么?怎么……兰都看见了么?她……会怎么想?新一一下子忘了要做什么,怔怔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兰脸色一沉,转身便走。新一这才理清头绪,追了出去。

    藤也仔细看着哀脸上的表情变化,明白了一两分刚才所发生的事。这个女人就是灰原哀吧。工藤这个家伙果然命犯桃花,问道:“你就是灰原哀刑警吧?”
    哀也早听E队的警员提过藤也:“你是池泽警官吧?”
    藤也一笑表示认同,片刻又补充道:“我是接替目暮警官的位子刚刚来到重案组的。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很冒昧问一下,池泽警官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而且还这么巧撞见她握着新一的手,“我听工藤说,你们今天有庆功宴吧?”
    “烧烤早散了,”原来他们还只停留在“工藤”和“灰原”的阶段,“我看时间还早,便要求小兰带我来看你。毕竟你也是我的部下,而且是因公受伤,我早该尽点心意的。”
    听到藤也直言不讳的叫兰的名字,灰原点点头,也已经明白了:“多谢池泽警官,我已经好很多了。”
    “是么?”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你身体真的没事了么?”
    这个人真是奇怪,难道这也有必要撒谎吗:“池泽警官果然是一个体恤部下的好上司。请您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藤也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你休息吧。”说完轻轻带上病房门,离开了医院。

    新一追着兰跑出去的时候,她原本只是快步走着,回头一看新一追上来了,撒开腿没命的狂奔。天啦,这个女人跑起来还真难追,越追她竟然跑得越快。新一也顾不上医院里不得喧哗的规矩,大喊了起来:“兰,停下!兰!等等我,兰!”
    兰哪里听他的,一转弯不见了人影。新一追到楼梯间,犹豫了一下,向上跑去——兰生气伤心的时候喜欢跑到天台一个人发呆。
    她果然在天台!这下总算无路可逃了,新一喘着气,刚要靠近她,早被一拳上了脸。他“啊呀”地叫了一声,这一拳力气可不小。他看着正在气头上摆出一副空手道架势的小兰,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吃这个麻辣女友的拳头了。没反应过来,兰又是一拳打在他腹上,疼得他弯了腰,大叫一声:“兰!”她可没停,接二连三的出拳,躲都躲不过。新一索性不躲了,他本来就对不起她,挨几拳是应该的,因此又硬生生的吃了几拳。只见兰一脚正要踢上新一的胸口,他闪也不闪,只闭着眼睛等着,脚到了胸口几厘米的地方忽然停住,落回了地上——兰心软了。
    但不代表她不生气了,身子一偏,正要从新一身边溜走,被新一从后面抱住了她。兰手肘往后一撞,叫道:“放开我!”从新一怀中挣脱出来。
    被女子组的全国空手道冠军这样折磨一下可不太舒服,新一捂着被她撞疼的右上腹说道:“那好,可是……你先听我说好吗?”
    兰温柔的时候无人可比,生气起来也是天下无敌:“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当你真是讨厌学长才三翻四次拒绝我们的邀请,谁知道你辜负我一番苦心是为了来这里帮别人削苹果……”
    她说的什么话,竟然称自己和藤也是“我们”,帮小哀削个苹果也值得她这么生气么?女人吃起醋来真恐怖。他皱皱眉:“兰……”
    “兰什么兰!去叫你的哀吧,还叫什么灰原啊!”兰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什么只是为别人感动,愧疚,什么我始终是你的女朋友!全是假话!还是学长说得对,如果你真喜欢我的话,肯定不会逆着我的意思!难怪你死活都不肯来,原来心思早就跑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了……”
    又是池泽藤也!她片刻也不肯安静,叫他怎么开口。新一伸出手想去拉她,又被她一拳打开:“不要碰我!碰过别人的手不要来碰我!工藤新一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还在学长面前表现得对你很有信心,可几个小时后你就当着人家的面把我从天上摔到地上,你知道我看到那一幕又多难过吗,你……”
    又来了!“够了!学长,学长,学长!你干吗一直提那个男人,关她什么事!”新一忍不住吼道,“你这样一直嚷一直嚷,让我怎么解释啊。”
    他还敢对她这么大声?明明是他的错!他不来参加烧烤她已经很生气了,他还背着她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虽然那有可能只是安慰或者其他什么的,可是她心里就是不高兴,“我就喜欢嚷,你要解释什么啊!”
    是啊,他要解释什么呢?他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和她分手了么?干吗还介意她和别的男人,干吗还要解释呢。说不定这是一个提出分手的好机会。想到这里,新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一颤,真的要么?没想到这么快。他看着腮帮子鼓鼓的小兰,其实眼中满是信任,正等着他解释呢。新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说啊!你说啊!”兰抬了抬下巴,逼问他,“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新一的表情由激动变得平静变得哀伤,他叹了口气:“兰,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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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听到“分手”这两个字从新一嘴里吐出来,兰的耳边嗡地一声响,眼珠子瞪得要掉下来一样。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还要再说一遍么?这种话他哪有勇气说第二遍。可是事到如今不得不如此。新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兰:“我说——我们分手吧。”
    新一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生气变得不可思议,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好像做梦一样。新一鼓起勇气,用眼神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是的,我说要分手。
    兰眨了一下眼睛,给他一个“你被我打晕了,下次再说”的表情,提腿便要走。新一又说了一句:“我是认真的……”
    “为什么?”兰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她已经明白新一是真的向她提出分手,因为以往再怎么吵架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先前气愤的情绪暗暗压了下去,而难过的心情还来不及出现。现在她只有疑惑、不解和惊讶,仿佛这一切不是真的,“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我们两人不合适——不适合做情人……”新一不打算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是他明知错事还要做,是他对不起兰,给再多的理由也没用。
    可是这个借口太烂了。“我不答应。”兰斩钉截铁的打断,“你追着我跑那么久,挨了我那么多拳脚,辛辛苦苦要我安静下来听你解释,就是为了听你说分手吗?如果你真的想分手,就给我一个让我放手的理由!”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了。
    “好!因为池泽藤也——”
    “你怎么不说因为灰原哀?”
    “随便你怎么想都行,反正刚才那一幕你也看见了。是的没错,我不去参加烧烤因为我要来找她!你不是要我以后再也不要找你了吗——”
    “那是气话,我们以前吵架不也都这样说的吗?”
    “可我这次当真了!我不想再为了池泽藤也那样的人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他是我们之间的灾星——从他第一天出现你就失约开始,之后我们一直矛盾不断,你总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发生争吵,弄得我很烦。可是我和灰原——哀在一起却很轻松,很开心,我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这几天都不和你说话!我故意的,你懂么?我求之不得!”
    “啪”地一声,新一脸上重重挨了兰一巴掌,可是兰并没有因为打了他而减轻心中的疼痛,她是真的受伤了。
    很好,快刀斩乱麻。新一刚刚憋着一口气,因为心虚而故意说了许多伤害兰的狠话。她恨他也好,打他也好,他已经无法乞求原谅了。但是看到兰受伤的眼神,心疼是无药可治的:“是我的错。你打吧,但我们没有回头路走,我们分……”
    “不要!”兰不等新一把话说完便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你说!”跌跌撞撞的从新一身边擦肩而过,跑了下去。
    新一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从楼梯上消失,却无力再去追赶。剩下他一个人在天台上,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思考,太阳落了下去。

    直到过了晚饭时间,新一才神情颓废的回到病房。他端着两碗粥,显然在外呆了好久。
    他像没事发生一样,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盖子对哀说道:“肚子饿了吧,该吃晚饭了。”
    “我不饿。吃不下。”哀轻轻的摇摇头。
    新一又劝了几句她还是不吃,便放下了。端起自己的那碗,可是连打开盖子的欲望都没有。想起下午兰的表情和眼神,哪里还有胃口。他知道兰一直很爱他,信任他,就算经常吵架甚至打人,她也始终是相信他的。可是当他亲口说出那些狠话的时候,比扇她十巴掌还让她难受。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如果可以,他宁愿下午多给兰打几下,打成重伤,打死也罢。也许这样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
    新一叹了一口气,把粥放回了原位,说道:“我和她分手了。”
    “怎么会?!”哀不相信就为这件事会闹得这么严重,“就因为她下午看见了吗?”
    他苦笑着摇摇头:“她是很生气,可是——”要怎么说呢,思来想去,新一只觉得不说才最好。分手对他和兰而言都是伤口,更何况怎能让哀知道真相呢。
    “是因为池泽藤也吗?”
    “呃?”没想到哀会想到这一面去。也好,省得他圆不了谎。新一点点头。又想到连哀也看出来藤也喜欢兰了,不禁苦笑了一下。
    “我想,他今天是故意带毛利来的,”哀并不介意把“情报”透露给新一,“只是我想不通,他怎么会知道你在医院?”
    哀不经意的一句话使新一想起了什么,难道,难道池泽藤也都知道了么?当他把一连串的疑问穿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定无疑了。池泽藤也是故意的!只是想通了那又如何,分手是他提出来的啊。新一咬咬牙,一语不发。
    哀看不懂新一脸上表情的变化,只以为他在伤心,叹道:“想不到你们十几年的感情就这样的结局!当初你们一起出生入死,毛利当真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吗?”
    “不,是我的错!”新一痛苦的摇摇头,“不关她的事。”
    兰在新一心中的地位,哀是知道的。她没有再说下去。也许她无法得到新一的爱,但至少现在,他们三人的关系都在同一条线上。对她而言,这样已经很好了。
    就这样一直到粥变凉了,手表上的指针慢慢的指向“10”字,新一才从床边站起身:“我去热粥。”

    十分钟后,新一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粥走进病房,哀刚刚挂断电话。她对新一说道:“刚才毛利大叔打电话来问你看到毛利兰没有。她好像没回家,没跟任何人联系——而且,手机也关机。”
    新一手中的粥顿时打翻在地。

********************************************************************************
(十九)
    新一重新替小哀叫了一份外卖,便向毛利侦探事物所赶去。当时深夜十一点,众人也已经找过一圈,可是连半点人影也没有。园子接到电话说什么也要一起出来,大家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了。新一想来想去,只好给池泽藤也也打了个电话,可是藤也更不知道。这样一来,E队的警员全都出动了。
    “小兰从来不会这样让别人替她担心的,”大家聚在毛利侦探所,园子说道,“池泽警官,你下午要兰带你去医院看灰原哀,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藤也把众人的目光引向新一,“我不好说。”
    “新一!”园子逼问他。
    “我和她要分手了。”既然是真的要分开,总会让大家知道的,不如趁早。
    “为什么?!”园子尖叫了起来,其他人亦百思不得其解。藤也起初也觉得惊讶,不过马上他就想通了。
    新一不语。园子还要问,被小五郎制止了:“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先把她找回来要紧。万一在外面出什么事怎么办。”
    “那好吧毛利叔叔,”藤也站起来,俨然一副上司的模样,“我们继续分头去找。毛利叔叔和毛利阿姨你们留在家里。我们——任何人一有消息就马上打电话。”吩咐完后,大家又出门了。

    园子一路寻找一路想着新一与兰分手了,一个念头从她脑中掠过,立马向米花公园跑去——那是她和阿真离婚时,兰曾为她哭过的地方。
    当园子看到秋千旁长凳上的人影的时候,激动地喊了出来:“兰!兰,是你吗?!”
    “园子?”人影低低地应了一声,果然小兰在这里。
    园子看清她,又生气又伤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晚了也不回去。你知道大家多担心你吗?”
    “大家?”兰看上去不太明白。
    “是啊,所有人都在替你着急!你爸妈、新一、你们队的同事、还有我——我们满世界地找你,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乐得清净——你以前不会这个样子的!”
    “大家都在找我?啊!我忘了——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竟然害得大家都在担心我,我……园子,我们走,我们回去,我怎么这样子……”兰从凳子上站起来,她的情绪不太稳定。
    “我不是故意这样的!园子,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会这么任性的。我只想一个人坐一坐,静一静,没想到天就黑了,就一直到现在了——”借着月光,园子看到她的眼睛似乎肿了。兰低头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们一定急得到处找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园子你相信我!我这就回去——”
    园子一把拉住她道:“既然找到你,就不急了。我打个电话回去,我们在这里坐一坐。”
    “真的,可以吗?”兰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他们会生气吗?”
    “没事。他们只是担心,不是生气。谁都有需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大家都会理解的。”园子打了个电话给事物所,只听她说道:“我陪她呆一会儿,放心吧。再晚一点我会把她送回来的。”挂断电话后又拉着兰坐下。
    “你和新一怎么回事?”园子开门见山地问她。
    “他说要分手。他要和我分手。”兰只是回答,并不见哭泣。
    “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些原因我一点也不信。”
    “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恩。因为我说要叫学长参加今天的烧烤,他不肯,我说了几句气话,他就真的两天没和我说话。今天也没来。我以为他只是生生气,过几天就没事了。谁知道下午带学长去看小哀的时候,新一竟然在医院,还和小哀握着手。我一时气不过,打了他几拳。其实我不是不信他,我只是有点生气,他应该可以理解的。”
    “然后呢?他就说要分手吗?”
    “恩。他要我听他解释,我听他解释。他却说要分手。他说他喜欢小哀,喜欢握着她的手,讨厌我和学长在一起。可是我跟学长根本就没什么。他竟然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失约的那次,他还说他这几天是故意不和我说话的……”话到这里,兰说不下去了。园子紧紧抓着手里的纸巾,不过始终未见兰有抽泣声。
    “会不会是他一时的气话。你们之前不也经常吵架吗?那么深厚的感情不会这么容易破碎的。你今晚不见了,他也很着急呢。”园子说这话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今晚她也亲耳听新一说了要分手。
    “我知道。可是我们以前吵架从不会说‘分手’这两个字。你也知道我们经历过多少次生生死死,有多辛苦,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所以谁都不会轻易说‘分手’的。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要和我分开了,只是我没有答应他,但是大概也没什么用了。”
    “……”
    “今天下午我在这里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想他为什么要分手。可是我想不到,我什么也想不出来,就一直坐到现在。”
    听到这里,园子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自和阿真离婚后半滴眼泪都没再掉过的她,这会却再也止不住,不理小兰,也不管伤心是否会影响胎儿,只是不再压抑自己,放声痛哭了出来。
    兰忽然伸出手拉着园子问道:“园子,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哭了?”
**********************************************************************************
(二十)
    新一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出来之后,找遍了以前和兰约会的地方,热带公园,米花市政厅,帝丹大学、中学,连第一次见面的帝丹小学也找过了。然后又回到医院找了一圈也没收获。想想又往警视厅走去。
    还没到警视厅就被人给拦住了,借着路灯一看,正是池泽藤也:“你要去警署吧?我刚从那里过来,她不在。”
    新一听了转身便走,他不知道该往哪里找,可是不想和藤也在一起。
    “怎么,你真的要和她分手么?”可是藤也在后面紧追不放。
    新一不理他,只顾自己走。
    “工藤……”
    “你都知道了吧?”新一想起了什么突然站住打断藤也的话,“你什么都知道了么?”
    “知道了……什么?”藤也也站住,看着他。
    “不要装蒜了,关于灰原的病,你都知道了吧。昨天你来我们队说邀请他们烧烤的时候,那个来找你的警卫跟你说的是灰原的事吧?”
    “哦。是说她晚期胃癌的事么?没错,昨天医院送了一份报告,所以我就知道了。怎么了?”
    “那么,跟医院说我是灰原哀家属的人也是你吧?是你告诉医院我的电话号码,是么?”
    “怎么,不可以跟医院说你是她的家属么?好像跟她有关系的人就只有你了吧。”藤也挑挑眉毛,不算承认也不算否认。
    “你今天故意提前结束烧烤,然后说要小兰带你去医院看灰原,就是因为你算准了我今天会得到消息而正好在医院吧?说不定你是今天才打电话给医院说我是她的家属,还故意提醒他们一定记得叫我去医院,另一边却要小兰发短信叫我去烧烤,是么?”
    “呵呵,”藤也忍不住笑出来,“你的推理能力还不错嘛。”
    “哼,你承认就好。”新一冷笑道,“为了小兰,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是你说今天很忙,不能来烧烤的啊。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忙了,何必现在来抱怨。”
    “可是你未免做得太过分了!那是一条人命,你不同情就算了,还利用她来追女人!”
    “哼哼,你也不必这样说。”藤也冷笑道,“我把兰带到医院那又如何,难道是我要你抓着灰原哀的手不放的么?难道是我要你和小兰分手的么?”
    新一一怔,是啊,便是池泽藤也从中作梗那又如何。小哀的病他总会知道,也总是要和兰分手的,难道还能不舍么?
    那里藤也继续说道:“我是冷血,没错。我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也比你为了所谓的同情心逞英雄做好人而放弃自己的爱情要强一些!”
    新一不再和他争辩,继续向前走去。只是那速度极慢,像是还有话对藤也说。
    藤也见他这样,也不再多说,在一旁一起走。
    新一的手机响起,是英里打来的。说是园子找到小兰,叫他可以回去了。英里因说起藤也的手机忘在了事务所,问新一有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新一答道:“他在我身边。”
    藤也忙拿过手机,嘘寒问暖了几句,才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新一。
    新一接过手机,忽然说道:“你以后好好对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下藤也倒是愣了,看着新一远去的背影,一种寂寞孤独的情绪油然而生。

    园子和小兰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可是小五郎和英里全没睡意。一则为兰的深夜未归,一则为她和新一十几年的恋情担心——他们一同走过的风雨,小五郎和英里是亲见的。如今两人都那么大,也该有个归宿了。一年前双方父母就不断催促他们完婚,一直拖到现在反而还说要分手。这叫他们如何睡得着。
    因此一见兰回来,问了几句去了哪儿,吃过晚饭没,英里就挨着她坐下问她和新一的事。
    兰摇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别像小孩子一样。”
    “妈,你放心,”兰忽然换了脸若无其事的对英里说,“我们早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会想清楚的——嗯,不好意思。我今天回得太晚了,而且手机没电就忘了打电话告诉你们。”
    “真的没事吗?”英里就是不放心,“到底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哎呀真的没事了,保证下不为例。”兰虽然已经过了撒娇的年龄,但对付她老妈还是自有一套。正如英里虽然头脑精明,在律界是顶顶有名的女强人,可是遇到她宝贝女儿还是束手无策一样。
    英里叹口气:“那好。你快去睡觉吧。真是麻烦了园子……”
    “妈,”兰有事相求,“我想,我以后搬去和园子住。今晚就去。”
    “为什么?”英里显然不答应,“为什么要住到园子家里打扰她父母,住在家里不好吗?”
    “伯母你放心吧,我和兰商量好了一起住到我租的公寓里,不和我爸妈一起。”园子替小兰请求。
    “那怎么行!园子你有孕在身,万一兰照顾不好你……”
    “没关系的。现在还早,我一个人应付的来。等再过些日子,叫林妈过来照顾我们就是了。”林妈是铃木家的一个女佣,将近五十岁。
    英里还欲阻拦,一旁始终未开口的小五郎说道:“让她们去吧,英里。”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包含了对女儿所有的爱与理解。包容、忍让她一切在长辈眼里看起来无理取闹的行为。兰听懂了这份父爱,感激的看了小五郎一眼。

(未完待续)
有一种花朵,叫百合
有一种颜色,叫绯红
有一种回忆,叫思念
有一种等待,叫爱情
有一种美丽,叫智慧
有一种微笑,叫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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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二)
    新一推开门走出病房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去了。只有一个叫富坚翼为的刑警还在。他和E队所有的刑警一样,在学生时代破了一些重大案件而被破例分到警局工作。
    新一走了过去:“毛利警官呢?”
    “什么?”
    “毛利警官去了哪里?”
    “你既然现在来问她,之前为什么冲她乱发脾气?”新一虽然是E队队长,但平时并没有官架子 ,所以大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可是这回新一看上去不太高兴:“我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果然遇到和兰的矛盾,新一就和平时不一样。翼为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指了指上面:“花井警官陪她去了楼顶 。”
    花井栀子也是E队的一个女刑警。
   
    花井看到新一来了后便起身离开了。屋顶四周用水泥墙围着,有两米多高。兰坐在内侧的台阶上发呆,新一在她的身边轻轻坐下。
    “她怎么样了?”还是兰先开口。
    “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这个星期之内会醒的。”
    新一回答完后是一阵沉默。其实他有满心的话想说,只是无从说起。兰依然一语不发地想着什么。
    不知多久之后,新一打破了僵局:“我好累!兰,我真的好累。我不是超人,我也会疲倦。这两年,不止,从我遇到组织起的这八年,我从没有轻松过。我只想有个可以让我放松的地方,或者有个人可以理解我的辛苦,你明白吗?”
    “我明白。”兰静静地回答,没有看他。
    “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看到别人为我差点送命,我也会愧疚和感动。兰你明白吗?”
    “我明白。可是你完全不必要向我解释什么,工藤警官。”兰转过脸看着他,“工藤警官想对谁好,被谁感动这是你的自由,可以不用告诉我。”说完后她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不理新一诧异的表情。
    新一明白之前的话是白费口舌了:“你这样是要我向你道歉吗?”
    “不,完全没那个必要。”
    “可是我觉得有那个必要。”
    “那你就道歉吧。”
    “好,兰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心情不好就向你发脾气,请你原谅我好吗?”
    “我不能原谅你。”
    “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生你的气,怎么原谅你?我没有资格生你的气,所以也没有资格原谅你。”
    “你这个醋吃得有点荒谬吧?”新一从小就了解兰的倔强,他有点难以对付了。
    “吃醋?你说什么?你说我吃醋?”兰露出不可理喻的表情,“对,没错。我是吃醋了。一个美丽多情的女孩为一个不是冷血无情的警官中了枪,可是他的女朋友却不解风情的乱发脾气,还吃醋了!是我太小家子气太铁石心肠了,工藤警官,你满意了吧?”
    兰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料却被新一一把抓住推倒了墙上,摁住了肩膀。
    “如果连你都这样,那我要怎么办!”新一冲着兰吼了起来,“我已经够烦够累了,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
    兰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动作吓到了,身体紧紧地贴在墙上不敢动弹,前面几厘米的地方就是新一的身体,像要压倒她一样——两人贴得太近了。
    新一没有理她多么惊愕,继续大声地说着:“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可是你这样,难道要我发疯吗?”
    兰被新一摁住的双肩,感觉到了他双手的微微颤抖。看着几乎要触到自己鼻尖的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兰突然心疼起他来。从她脸上拂过的他的呼吸仿佛也在发抖。兰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好一阵子,新一才松开手平静了下来:“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兰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下次你别再对我动粗了。我会空手道的。”
    “天啦,这个女人!”新一失声叫苦,“那怎么能算是动粗呢?哪有用武力威胁自己男朋友兼上司的!”
    “我管你!”
有一种花朵,叫百合
有一种颜色,叫绯红
有一种回忆,叫思念
有一种等待,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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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08:35:02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写的不错啦,支持一下~本人挺喜欢看同人的文章的~~呵呵~
约定
兰~我一生唯一爱的女孩,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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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QUOTE=summerly]我想四月的文,最后的结局应该就是新兰啦~~~

当上女警的兰,在温柔中更是透出一份英气[/QUOTE]

可是我怎么就没写过自己满意的新一呢......%&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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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呵呵,四月要是能找出令自己满意的新一,就不会觉得兰在新一的感情上有诸多的委屈和不值了
花语:酢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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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JJ满不满意我笔下的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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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142 担心呀担心呀~ 怎么感觉哀对新一朦胧的感情一旦挑明之后,以新一那种对谁也都好的性格,感情。。。危机呀`
花语:酢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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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三)
    新一叫醒熟睡的兰时,车已经到了毛利侦探事物所楼下了。
    “到家了。”新一看着一旁睡眼惺忪的兰。
    “哦,”兰向车外看了看,揉揉眼睛,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那,你快回去吧。”
    “没关系,我看你上去之后再去。”
    “呵,随便你。”兰笑着关上车门。
    “这是你的皮包,”新一把座位上的皮包递出窗外,“为什么你有些时候总像个小迷糊一样,特别是最近两年,越来越夸张——是不是被我宠坏的?”
    “哼, 你少来了。”
    “我可是以上司的身份警告你,不要给我们E队丢脸。”
    这一阵子为了对付GIN,新一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了。加上灰原哀中枪,难得新一在兰面前还可以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兰也笑着,没有回答。
    “兰,那个……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好啊,七点半在这里等我。”
    “不,我想……过十分好吗?七点过十分,我请你吃早餐。我们,好久没一起了。”
    “恩——好吧,七点过十分。”兰笑着转身欲上楼,“我走了,你到家后打我电话。”
    “不用了你放心吧,我没事。你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待兰上楼后,新一才开车离开。
    还没进房,兰就在门口被毛利小五郎急急地拦住了:“兰,刚才园子打电话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哭哭啼啼的。”
    “什么事?我打电话给她……”
    “她让我抄了这个地址,要你回来后去找她。”小五郎将手中一张纸条递给小兰。
    兰接过来看了看:“那好。爸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她皱皱眉头,跑了出去。

    兰找到纸条上写的那栋公寓,叫了好半天的门,园子才把门打开,理也不理兰,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
    “发生什么事了?” 兰关上门坐到园子身边,“这里是哪里?你预备今晚不回去吗?”
    “兰,我好难受。我不想理他们了,再也不理他们了……”园子抽抽泣泣地好半天才把事情讲清楚。
    原来园子的爸爸要阿真接管铃木财团的生意,可是阿真的心思只在空手道上。两个人就这样犟上了,谁也不听劝。园子被弄得左右不是,一冲气就跑了出来自己租了一间房子。
    “好了园子,别伤心了。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嘛。”兰一边安慰园子,一边掏出手机,“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是办法,总要让他们知道你很平安,到时候再大家一起解决。”
    园子一把夺过小兰的手机关了机:“你要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消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兰——”  园子拖着兰的手要求,“你今晚睡这里陪我好吗?”
    “不是吧?”兰失声 叫了出来。
    “什么不是啊!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这么多年的朋友,陪我一晚也不行吗?”
    “不是啊园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即没带睡衣也没带换洗衣服,而且……”而且她第二天早上还约了新一吃饭呢。
    “你没看到我现在正伤心吗?还有什么事情比安慰我这个好朋友更重要!”园子强人所难起来,也是有一定功力的。
    “好好好,那好吧。”看样子园子有点生气,兰只好依了她。
    园子抽抽鼻子,从身边的衣袋里丢出一套睡衣和一套内衣裤:“我早替你准备好了,今天新买的,已经过了水了,还是名牌呢。至于你的警察制服,呆会洗了烘干,明天就能穿了。”
    天啦,看样子兰不答应她也不行了。那只好通知新一取消明天的约会了,
    园子一见兰去拿手机便慌了神,又夺过手机:“你要干什么?不行,今天你谁的电话都不能打,别忘了我们是……”
    “多年的朋友嘛!”兰和园子同时脱口而出。真是的,总这一句台词。可是看到园子那么伤心的模样,兰又心软了。
    两人说定后,兰突然笑着问到:“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内衣的尺码?”
    “我拍过你的泳装照嘛,你忘了?”
    “死女人!”
    园子终于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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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这样,喜欢以同情怜悯愧疚感动友情亲情等等借口,作为对除爱人以外的女孩子态度暧昧的借口

他们不是不明白,暧昧不清对谁都是一种伤害,可惜他们就是喜欢以怕伤害别人为理由而不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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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一场误会,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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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是误会。。。。是错过。。。。
花语:酢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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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JJ说的误会是指第二天的约会吧?

听蝎子JJ这么说,我有点不忍心往下写了,好像是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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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2:43:10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支持一下妈妈的帖子,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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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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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2:46:36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JJ偶时间不多,先收藏了,以后看哦呵呵
漠视生活、痛恨政治、嘲笑社会;唯一相信爱情却没有爱情…… 新一,一定要给兰幸福,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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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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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2:50:27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QUOTE=贵鬼]支持一下妈妈的帖子,加油哈~[/QUOTE]
宝宝来了哈~~ %&159 亲一下~


%&044  偶要下了~吃饭去~
有一种花朵,叫百合
有一种颜色,叫绯红
有一种回忆,叫思念
有一种等待,叫爱情
有一种美丽,叫智慧
有一种微笑,叫勇敢
有一种眼泪,叫坚强
有一种幸福,叫隐藏
有一种季节,叫四月
有一种女孩,叫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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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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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没饭了哈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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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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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6:03:45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汗死!楼上的我差点没看懂你的意思~你这算是纯水吧~
有一种花朵,叫百合
有一种颜色,叫绯红
有一种回忆,叫思念
有一种等待,叫爱情
有一种美丽,叫智慧
有一种微笑,叫勇敢
有一种眼泪,叫坚强
有一种幸福,叫隐藏
有一种季节,叫四月
有一种女孩,叫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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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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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蝴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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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续文了,呵呵,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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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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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16:20:01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新警视厅恋爱物语[原创新兰长篇]

四月的新文...叶子来支持啦~~~

姐姐祝那个能帮你把“都”字抹掉的人早日出现...亲~
永远这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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