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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发鬼故事啦:人皮面具(63楼11月26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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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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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4 18:11:0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继续发鬼故事啦!(55楼)

还有吗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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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6 19:47:11 |只看该作者

鬼故事:人皮面具

各位就等了,最近没看到什么好的鬼故事
人皮面具
   系里的小礼堂门口贴着一个通知,还有几天就到万圣节了,系里准备在万圣节开一个化妆舞会,地点就在系里的这个小礼堂。
  星期六的下午,郑彦和同寝室的几个同学一起上街,为万圣节系里开的化妆舞会做准备。
  在商业区的一家精品店里,墙上挂着各种万圣节的鬼面具,红红绿绿的脸,一副副狰狞的模样。
  小缪随手拿起一个鬼面具套在头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照完了又脱下来,再换一个。其他的同学也在一个一个挑着面具,每人都在拣着自己喜欢的面具。
  郑彦把墙上挂的面具都看了一遍,没有他喜欢的。他不想把自己装扮成恶鬼的模样,他想要特别一点的,可是这里没有。
  几个男生头上都套着鬼怪面具,一齐冲出精品店去,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他们,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一边看着他们大笑,一边叽叽咕咕地谈论着什么。郑彦走在最后,他觉得小缪他们的那副模样简直象是傻瓜,不,十足就是大傻瓜!
  小缪停下来,歪头看着郑彦:“你没买?”
  “都是鬼怪,太老套了!”郑彦耸了耸肩。
  “你不是想扮王子吧?”
  “那也好过满屋子的鬼!”
  “那么,谁会扮公主呢?”小缪大笑起来。
  其他的同学都回学校去了,只有小缪还陪着郑彦在满街乱转。
  明天晚上就要开舞会了,郑彦还没找到合适的面具,小缪劝他随便买一个就算了,可是他却说:“我一向是宁缺勿滥!”
  “如果你买不到你想要的呢?”小缪斜眼看着他,“不参加舞会了吗?”
  郑彦用手把脸捏成一个古怪的样子,“那我就这样,扮一下《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了,天开始黑下来,饥肠碌碌的小缪实在忍不住了,拉着郑彦一头撞进路边的一家面馆,在靠着玻璃窗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面馆里的人很多,他们叫了东西很久了,还是没有端上来。郑彦一边和小缪聊着天,一边向外面张望着。
  “我出去一下。”郑彦忽然站起来,转身出去了。
  小缪看着郑彦走进面馆对面的一家小店里,他正在盯着那个店看的时候,他们叫的面端上来了。小缪顾不上等郑彦回来一起吃了,他自己一边鼓起嘴吹着挑起来的面条上的热气,一边向口里送着,他实在饿坏了。
  对面郑彦的位置上坐下一个人,小缪斜眼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于是一边吞咽下口里的面条,一边对那个人老实不客气地说:“那位子有人!”说着,却又觉得有点不对,他放低筷子,抬头向那人看着:“天哪!这是什么!郑彦!”
  对面的那个人从颈子上抓了一把,向上一掀,一个面具被拿了下来,却是郑彦。
  小缪一把抢过彦手上的面具,仔细地看着。
  那个面具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人脸,而且和郑彦一样,是张男人脸。可是,面具看上去却象是真的一样!面具的质地细腻,极有弹性,薄薄的,不象一般的面具那样是橡胶铸的,而是,而是象一种极细腻的什么皮。面具的做工也是极精细的,双眼的形状和人双眼的曲线一样,眉毛一根一根,象真的人眉一样,嘴唇处留一个洞,在人套上面具时,可以露出自己的口唇,而唇的形状、唇上人中处的凹陷和嘴边的法令线,也都是极细致,一丝不苟的。无论怎么看,那个面具都象是一张极逼真的男人的脸!
  “你在哪里找来这玩艺的?”小缪兴奋得也不觉得肚子饿了,“象真的一样!”
  郑彦用手指了指玻璃窗外对面那个小店面,“我刚在那里买的。”
  小缪咽了一口唾沫:“一定好贵吧?”
  “不算很贵,比你们买的面具价钱贵一倍吧!”
  “划来呀!我也要去买一个!”小缪说着马上要站起来,一副要冲出去的模样。
  “别去了,我买的是最后一个,老板说货很抢手,都卖完了。”
  “哎!”小缪长叹一声,有点丧气,不过他很快又兴奋起来:“好哥们,你是不是可以把他借给我戴一戴?”
  “当然可以,不过,要等万圣节舞会以后!”
  “现在不行吗?”
  郑彦一把抢过面具,“不行,我现在要收起来了,等明天晚上再戴。我警告你啊,不要把面具的事告诉别人,否则以后都不借给你戴!”
  “哎,好吧!真不够哥们!”小缪又抓起筷子来,“不过,说真的,要是戴着面具,穿一件高领的衣服,把面具和颈子的接头处盖住,别人一定认不出你来!”
                 
  郑彦在同寝室的人都走了以后,才慢斯条理地打扮自己。他采用了小缪的意见,穿了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面具戴上后,他把面具底下和颈子相接的地方细细地用高领掩盖住。他对着寝室里那唯一的一块巴掌大小的镜子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这才出门。
  离得老远就听见小礼堂里那低沉的略带恐怖的音乐,礼堂门口也有紫色的灯光射出来。
  郑彦走到礼堂门口,正想进去,却被门口做接待的几个女生拦住了。
  “今天是化妆舞会,你还是去化个妆再来吧!”一身黑衣,披着黑斗蓬,带着黑色尖顶宽边帽,化妆成小巫女的江云燕用她那做道具的扫帚拦在郑彦的面前。虽然她戴着用羽毛做成猫头鹰脸的面具,郑彦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她的声音。
  “难道你认为我没化妆吗?”郑彦笑着问她。
  “难道你认为你化了妆吗?”江云燕学着他的口气反问他。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看看,但是,你不许叫,也不许告诉别人!”
  “哼!”江云燕从鼻子里发出一下极轻蔑的哼声,但是她接着就发出一声尖叫:“啊!”她手中的扫帚惊地掉在了地上。
  郑彦冲着江云燕做了个怪脸,走进了小礼堂,他听见身后的那般女生在问江云燕怎么了,江云燕没有出声,她一定是吓呆了!
  整个舞会上,郑彦成了最受女生们欢迎的男生。
  女生们几个一伙地跑来看郑彦,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用眼死盯着他的脸,郑彦有时被看到脸红,但是好在他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出来。
  他很容易就请到女生跳舞。在他们系里,男生的比例是以人数绝对占大多数的优势压到女生的,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今晚就是最好的例证。
  大二、大三的学姐们,今晚也放下了尊驾,怀着她们的好奇心来和郑彦跳舞。她们当然不是真的喜欢郑彦,或是郑彦的舞跳得多好,吸引了她们,说实在的,郑彦的舞跳得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郑彦心里当然明白,她们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看看他脸上的面具。
  女生的小消息传得真是快,郑彦心里想,他记起自己看过的一个科幻小说,说科学家们在研究蛾的信息传递方式,据说是用脑电波传递的。可能女生间的消息传递也和蛾差不多,他想,是用脑电波,不是用语言,男生间的消息传递就差多了,黄色笑话都不会传递这么快!
  舞会的高潮已经过去了,郑彦的身边还围着几个女生。这几个女生是抱着怀疑一切的思想,来试图说服郑彦取下面具的。
  不过,无论她们怎么说,郑彦就是不肯取下面具。
  不对头的感觉是在一个女生说了一句话:“你一定是和江云燕合伙来骗我们的!”之后,郑彦“呵呵”笑着,一边用手在脑后摸了一下。
  这一下,郑彦的心里打了个冷颤,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他的心里有奇怪的害怕的感觉。
  舞会还没结束,郑彦就偷偷地溜了。
  一路上郑彦用手摸了几次后脑,但是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很快回到寝室。
  打开寝室的灯,郑彦轻轻吐了一口气,他伸手想取下戴着的面具。可是,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这不可能!”郑彦心里想,莫非他的面具掉了?要不怎么会摸不到面具的接口?可是,刚才在礼堂里,那些女生围着他的时候,没谁认出他来,说明那时面具还在的!他又想到那时他摸后脑时那种不祥的感觉,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对了,就是那时他摸后脑,觉得,觉得他好象根本就没戴面具似的!
  郑彦出了一身的冷汗。
  慢慢静下心来,他向着寝室里唯一的那块镜子走去。
  到了镜子跟前,他却怎么也不敢向镜子里望,那种不祥感再次浮了上来。
  郑彦强压住内心的恐慌,极快地向镜子里望了一眼,这一下,他不由地向后退,终于退到一张床边,他惊吓地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刚才,他在镜子中看到的,赫然是那张面具的那个脸孔!
  郑彦慌乱地用手在颈子下边抓挠着,试图找到面具的接口,但是,他什么也没摸到。他不甘心地又跑到镜子面前,镜子里依然是那张面具脸!
  他一面照着镜子,一面用手在颈子上摸着,但是他感觉到他摸的根本就是自己的皮肉,没有一点那时带着面具的隔膜感。而他,更没有发现面具的接口!
  郑彦用力揪着头发,一阵疼痛传来,那不是在揪面具的感觉,是真的在揪他自己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外传来嘈杂声,舞会结束了。郑彦听见同寝室的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向寝室门口走来,他忙躺到床上,用被蒙了头,装睡着了。
  可是郑彦睡不着,他听见同寝室同学在兴奋地谈着舞会和女生,直到他们都上床睡着了。
  “这一定是个梦,一定是梦!”郑彦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对自己说,“是的,这是一个恶梦,等梦醒了,一切就都会好了!”郑彦不知是什么时候真的睡着的。
                 
  “快起来,上课迟到了!”郑彦在小缪的大叫声中醒来,他迷迷糊糊地伸头向外看看,却被小缪的话吓出一声冷汗,“你戴着面具睡觉啊!操,头脑有毛病了你!”
  郑彦猛地缩回到被中,他用手摸了摸颈子,原来昨晚并不是做梦!
  寝室里安静下来,教学区那边传来隐隐的铃声。又过了一会儿,郑彦确定寝室里真的没人了,这才把头伸出被子看看,寝室里空空的。
  郑彦一跳下了床,来不及穿上鞋子,赤着双脚向寝室里唯一的那块镜子走去,伸头向镜子里一看,然后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郑彦急急如丧家之犬,从寝室里窜出去,也不知要去哪里。好象是被打的落水狗,一路上尽拣没人的地方走,最后来到校园里较偏的一个小花园。
  郑彦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找了个石凳坐下,想安安静静地想一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胖胖的女生走进了花园,她好奇地看了看郑彦,郑彦听见脚步声,也不由地抬头看了那个胖女生一眼。
  那胖女生却呆了似的,她瞪着郑彦看了好久,突地低呼一声,转身飞快地向花园外跑去。
  莫名其妙!郑彦在心里暗骂着,可是,过了一会儿,他想起胖女生的神情,不由地害怕起来,莫非她认识他?知道他戴着面具?郑彦想到这里,忙起身向花园外走去。
  快到花园门口的时候,郑彦看见那个胖女生和另外一个长发的女生正站在花园门口。他转身想回到花园里,却听见那个女生在喊他:“你等一下!”
  郑彦犹豫着停下脚步,却没敢回头。他听见两个女生的脚步声,一下子,两个女生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见那个长发的女生,满脸的惊疑,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的脸。
  “真象!”他听见长发的女生对着胖女生说,“真是太象了!”
  胖女生看看长发女生,又看看郑彦,“你说他不是邵勇?”
  “不是,”长发女生吸了口气,“虽然脸长得很象很象,但是邵勇没那么高,也没那么瘦。”
  郑彦听着两个女生的对话,不由起了好奇心,“你们以为我是谁?”
  “你认识邵勇吗?”长发女生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颤抖。
  郑彦不解地摇摇头,难道她们以为他是那个邵勇吗?
  长发女生眼里有了点泪光:“他是我男朋友,去年万圣节,系里开化妆舞会,我和他在舞会上跳了最后一支舞,第二天他就失踪了,我再也没见过他。你和他长得真象,连左耳垂下边的那颗黑痣都,都……都差不多。”女生的声音小了下去,开始呜咽了。
  “什么?”郑彦心里一震,“那他在舞会那天化了什么妆?”
  长发女生有点不解地看着他,“他戴了一个象真人似的面具,很英俊的一张脸。”
  郑彦的心里别别地跳着,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他想到了一点什么,却又不太明白。两个女生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只是忽然想到了卖面具的那个老板。
                 
  郑彦来到那家他买面具的小店,胖胖的老板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算帐。
  “老板,我前天在你这里……”郑彦的话忽然被卡住了,他一抬头正看见那一排挂在墙上的面具里有一张不同的面具,一张象人脸一样的面具,而那面具是那么地眼熟,是他在镜子里看过无数遍的那张脸!他自己的那张脸!
  “你想要些什么?”老板肥肥的脸上挂着商人惯有的狡黠的笑,“面具吗?”
  “这面具,这面具……”郑彦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面具可是最新品种,戴上后和真人的脸一样。要吗?”
  郑彦看着老板脸上那仿佛熟知一切的笑,恨不能一拳揍扁那张肥脸!可是他压住了心底的火,指着自己的脸问道:“能和这张脸一样真吗?”
  “当然!”老板仍笑着,压低了声音,“你一定会喜欢的,半个小时,保证比这张脸还真!”
  老板开了一个高价给郑彦,无论郑彦怎么说,他一点也不让步,没带那么多现金的郑彦只好把来上学时老爸送给他的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抵压给了老板,说好过几天来赎。
  郑彦戴上自己脸孔模样的那张面具,偷偷溜回寝室。
  中午,小缪回寝室喊郑彦起来吃饭,郑彦在被子里哼哼着说不舒服不想吃。其实,郑彦是怕他一起来,又听见小缪的大叫:“你怎么还带着面具呀!”他怕,怕一切回不去了。
  下午,寝室的同学都出去了,郑彦才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他用手摸着颈子,没有带面具的感觉,再拧拧脸,拉拉头发,痛的。郑彦下了床,小心地来到镜子跟前,极快地抬眼向里面一扫,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再次抬眼,对着镜子中仔细地照着,真是他自己了。
  郑彦打扮了一下,带上足够的钱,先去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去了卖面具的那个小店。
  胖胖的店老板一看见郑彦,脸上就露出了微笑,“你来了。”
  郑彦也笑着,走进店里,一屁股坐在老板的椅子上,“是的,我来赎我的手表,表呢?”郑彦一边说着,一边向挂面具的墙上看去,一排面具中果然有着郑彦前两天买去的那张面具。
  老板拿出手表递给郑彦,郑彦看了看,没什么问题,顺手带在了手腕上。
  郑彦掏出钱来,数了一下,正是差老板的数目。老板笑眯眯地看着郑彦,他在等着郑彦把钱给他。郑彦却又把钱放回了口袋里,老板呆了。
  “我想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郑彦慢斯条理地说,“你的面具是哪里来的?”
  老板脸色变了变,恶狠狠地问郑彦:“你想赖帐吗?”
  “不,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钱给你。”郑彦笑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那张面具脸的主人,”郑彦指指墙上的面具,“我知道他失踪一年了,你不想惹官司吧?”
  老板脸色变了又变,却又忽然堆上笑来:“我看这样吧,我不要你的钱了,你还是走吧!”
  “你不告诉我一切,我是不会走的。”郑彦好整以暇地看着老板。
  “你别逼我!”老板瞪着郑彦,瞪了许久,又笑了,“你想报警?等你报了警,警察来到这里,你以为我还会让他们找到什么?”
  郑彦笑得更开心了,“你以为我会离开这里去报警?我只要在这里大叫,街上的巡警马上就会来了,你以为我会笨得离开这里,给你时间收拾吗?”
  老板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他一屁股坐在一个木柜上,连连叹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是好奇心重,想知道面具的秘密,你告诉我,我决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好吧!”老板长叹了一口气,“你告诉别人,也没人会信你的,我也确实要找个人说说这件事了。几年前的一天,我的店开张没多久,我刚进了我的第一批面具。那天有个老太婆拿了个面具来,问我买不买,我看那面具象真人的脸一样,不由起了好奇心,但又怕她开高价,我卖不出去会亏本。她好象看穿了我的心事似的,说:”我把货寄在这里给你代卖,卖出的价钱给我一半,‘于是我就收下了面具。没多久,一个年轻人买走了面具,第二天,老太婆就来了,她拿走了一半的钱,并给了我另一个面具,却正是买面具的那个年轻人的脸!我吓坏了,老太婆却在临走时对我说:“如果是和你卖掉面具一模一样脸的人来找你,你就把这个面具卖给他,告诉他会恢复原样的,但价钱要开高些。’果然,那天上午,一个长着和我卖出去的面具一模一样脸的年轻人来了,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出他就是上次买面具的那个人。后来,我慢慢发现了奥秘,谁买了面具,买面具人的脸在几天之内就会变成面具送来我这里,有时,买面具的人会回来找我,我就卖他自己模样的面具给他,他就会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大多数人都会回来,但也有人不回来,他的面具脸就等着卖给下一个人,比如你买的那个面具,就是主人不再回来要的。再后来,我自己试过,戴上面具半个小时,那张面具就成了我的脸了,第二天,老太婆送过来的面具是我自己的脸,她嘿嘿笑着,并不找我要钱。”老板说着,又长出了一口气,“我就只知道那么多了,那老太婆总是神神秘秘,我找不到她,她却总是能找到我。也许哪一天过厌了,我也戴上面具,不再换回原来的脸了。”
  郑彦也长出了一口气,他站起来,把钱掏出来,递给老板,老板却不肯收,郑彦将钱放在椅子上,走出门时,回头对老板说:“也许哪一天,我也买个面具,不再换回来了。”
                 
  很快,学校要放假了。
  这是郑彦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假期,郑彦和小缪上街去买东西,他们想看看这个城市里有什么土特产,买一些带回家过年。
  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天已经黑了,小缪拉着郑彦去吃饭,随便进了一家面馆,靠窗坐了,郑彦却发现正是他那次买面具时和小缪吃面的面馆。
  在等着面端上来的时候,郑彦对小缪说:“我出去一下。”
  郑彦径直走到他上次买面具的店里,看见胖胖的老板正背对着门,扒在收银台上算帐。
  “Hi,老板,生意好吗?”郑彦象老朋友似的向老板打招呼。
  “托你的福,生意还过得去。”老板边说边转过身来。
  郑彦却看见面前是一个三十来岁,皮肤有点黑,国字脸看起来很诚实,大大眼睛高鼻梁的人。这张脸和那胖胖的身材好象不是很相称,看上去有点好笑。
  郑彦抬起头,看见那一排挂着面具的墙上,有一张不同的面具,白白胖胖的脸上带着点狡黠的笑。
  却正是小店老板的那张脸!
夕阳……将世界像血一样染红了的……太阳的最终宿命……我还可以看多少次……这种悲哀的天色…… 夕日…世界を血に染める…太陽の断末魔…私はあと何度出会えるかしら…この哀しい色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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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人想看了,郁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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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竟然是她
研究生的生活就是这样。导师天天忙着走穴讲课,做学问的事主要还是要靠自己。要不怎么叫研究生呢?
平时就在学校开的公司里帮导师做点项目,说好听点是参加实践活动,其实不过是个廉价劳动力罢了。不仅如此,还要经常帮导师写写论文。一般是导师交代下来一个题目,再给我点线索,要我写一篇论文交上去。于是,我就在互联网上查阅一些美国大学的论文,翻译过来,东拼西凑,润色一番,交给导师。不久以后,就会在某大学学报上见到这篇文章,奇怪的是作者怎么就变成了导师。
闲暇的时候,我会在校园网上发表一些自己对物理学的见解,可是人们好像更热衷于把网络当成一个假面舞会,一个个带着各自的面具在那里谈情聊天。我苦心研究出来的东西贴在上面,没多久就淹没在网恋贴子的汪洋大海之中,就象一张珍贵的手稿,掉进了一片废纸堆里再也找不到了。
日子就象是白开水一样,在平淡无奇中一天一天的虚度过去,直到有一天晚上。
一天晚上,半夜里我突然醒来,发现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她一身雪白的衣服, 赤着双足, 披散着乌黑的头发。皎美的脸庞在朦胧的月色下更显得欺霜赛雪、不可胜道。黑宝石般的眼睛不沾一点世俗烟火,带着三分哀怨、七分怜惜的神情正看着我。
她见我睁开了双眼,对我轻轻一笑,“你终于醒了。”
我仔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先是惊艳,然后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男生寝室,看别人睡觉。你有毛病!”
她不答话,仍只是笑语嫣嫣的看着我。
妈呀!这时我才看清了,我睡在上铺,而她就站在我面前,两脚不着地,悬浮在空中。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我吓得牙齿上下打颤。
她关切地看着混身发抖的我,温柔地说道,“你怎么了?别怕呀,我是鬼呀。”
她这么一说不打紧,我吓的更厉害了。
她奇怪地打量着我,道,“你是不是叫方笑如?你是不是那个物理系的方笑如?”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别人好了。
白衣丽人轻轻一笑,“那就找对人了。你不是在互联网上说‘鬼是一种自然现象,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你怎么也会怕鬼呢?我还记得你在校园BBS上的原话,‘鬼神其实是一种自然现象,是生命体的脑电波在人体大脑的投影……’。”
她侃侃而谈,大段大段的引用我在电脑网络里说的原话,我听得头皮直发炸。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在网上说的物理学,不是讲得挺好的吗?”她在旁不停地问道。
女鬼的一番话,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摸不着头脑,可是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我是搞物理研究的,除了帮导师搞科研外,自己也偷偷摸摸搞了点研究。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想通过科学的手段揭示‘鬼、神’产生的原因。
我们知道物体都能或多或少的向外发射电磁波,只是有些辐射特别小,人类无法感知罢了。对于我们人类而言,我们向外发射电磁波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大脑,简称脑电波。脑电波在日常生活中是很常见的,比如突然想到了某人,这个人就很快的敲门。人们常说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就是一种脑电波互相干涉的结果。再比如,人们常常觉得在图书馆学习效果比在家里好,这也是由于不同的人在一块学习,脑电波互相影响、启发的结果,这就是所谓的‘脑力振荡’。
人体的脑电波大致上分为四种。一种是大脑在松弛状态发出的α电波(频率在8一13Hz之间);第二种是大脑在紧张或兴奋的时候发出的β电波(频率在14一26Hz之间);第三种是大脑在半梦半醒之间发出的θ波(频率在4一7Hz之间);第四种是大脑在睡眠状态发出的δ电波(频率在0.5-3Hz之间)。
我经过研究发现,人类在做梦或睡眠的时候,如果大脑产生的θ波与外界的电磁波相吻合的话,产生电磁振荡,刺激隐藏在脑干之一的部分叫作海马组织的记忆,就会投影到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上,而造成所谓的‘假象现实’。
我推测人死后,他的脑电波并没有立刻消失。特别是那些生前意志力特别顽强的人,或者死的比较冤枉的人,他们的脑电波更能存在一定的时间。如果在晚上电磁波最强的时候,这些死人的脑电波被人体大脑所接受到,刺激海马组织,投影到视觉神经和听觉神经上形成了完整的虚拟图像,这时就是人们所说的见到‘鬼’了。
但到目前为止,这还只是一种推理、假设。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死,给我来做研究,我得不到具体的证据来证明,要使之成为一种完整的理论,还有一段很漫长的路要走。
但即使是初步的研究,取得的成果也叫人兴奋不已。如果我的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将极大的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宗教变得不在需要,教会将成为历史;医生们可以借助现代仪器,直接进入到患者内心世界,进行精神治疗。犯罪学也将获得突破,以后罪犯的脑电波将成为法庭上对他最为不利的证据。如果根据我的理论,发明一种机器提取我们大脑里的记忆组织,再复制到克隆人身上。就象是拷贝文件一样,人类长生不死的梦想,将从此得到实现。
只可惜,跟许多伟大的理论一样,我的推理从一开始就没人理睬。人们一看我的研究方向,就主观地认为我是在搞唯心主义、搞封建科学。
我感到很伤心,自己独立研究出来的成果却无人问津。于是,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放在网上,以期获得大众的注意。可是,网上反馈回来的信息,则更让人失望。若大的一个校园网,我的文章只有几个人点击,且只有一个叫LI LY的女生跟我探讨鬼的研究。
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鬼’了,可是我发现自己跟普通人叶公好龙没什么两样,我也感到害怕了。
“你真的是鬼吗?”看着这个漂亮妖精,我怯生生地问道。
“当然了,要不要摸我一下。”说完,她伸出了她那完美无暇的纤纤玉手。
“不必了。”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怎么有胆子去摸女鬼的手呢。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这个女鬼好像真的对我没有恶意,强烈的好奇心压住了恐惧感,壮了壮胆子,我向她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向你请教。据我所知,你们这些孤魂野鬼,离开了肉体,不需多长时间就会在宇宙中湮灭。你为何活得好好的?”
“想知道为什么吗?这其实很简单,说来还要感谢互联网的发明。”白衣女子笑道,“本来,没有了肉身,我很快就会魂飞魄灭。可是我发现人类发明的互联网,是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充电的好地方。每当我的电磁波衰减的时候,我就跑到电脑上充电,电脑上有很多充电器,象CPU啊、显示器啊。人们把电脑一关,我就顺着网络跑到另一台电脑上继续存在。现在,网上聚集着好多象我这样的女孩子,可热闹了。”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经她这么一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人类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居然变成了这些女鬼们的充电器。如果那些网上的情圣,发现自己网恋的对象,居然是女鬼的话,他们恐怕会比我还吃惊。
我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赶忙接着向她请教关于鬼的生活的详细情况。
“STOP!”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的问话,“我来这儿,不是跟你讨论鬼的起源的,我是想请你替我办件事。”
“那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了我。”我奇怪道。
“因为你是这个校园里,唯一能解释鬼的产生的人,你肯定不怕鬼了。找别人,我怕吓到了他。”她心平气和地答道。
我在心里大声地暗叫道,“我不怕鬼才怪呢。”
她接着给我讲道她的故事,
“我和我的男友感情非常的好。三年前,我们一起去逛街。我在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给撞死了。肇事汽车撞倒我后,立刻跑的无影无综。而我的男友刚好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受了很大刺激。我也由于死的很冤,迟迟冤魂不散。”
白衣丽人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的男友天天在梦里梦到我。我也经常钻到他梦里,去安慰他。我因为太爱他了,才总不肯去投胎……”
“等一等!”我打断了她的话,“你说的‘投胎’是怎么回事?”
白衣丽人道,“小孩子才出生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们这些鬼就钻进他的大脑,跟他的大脑结合,形成新的人。不过,在等待小孩降生和与之结合的过程中,脑电波衰减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前事大都忘了。”
听了她这一番话,我感到手脚冰凉。原来‘投胎’是这么一回事,我会不会在出生的时候,也被鬼钻进来过,那么我现在到底又是谁?
白衣丽人继续说道,“现在我男友他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天涯人各一方,永难见面。我想请你帮帮我,让我不要跟他分开。呜呜……”
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哭的是梨花带雨、泪湿云裳,听得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不由得心一软,“好吧。你告诉我你男朋友的名字,我明天就去找他,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劝他自杀。他要不肯自杀,我就亲手捏死他,在他死之前,我会把他的脑电波取出来,放在互联网上。这样你们就能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听到我这个耸人听闻的计划,那女孩吓得猛地抬起头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叫你去杀人了。”
我不禁迷惑了,“你不是想跟他永远在一起吗?他不死,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她瞪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去叫你杀人,我是想让你帮我找个肉身。”
“找个肉身?!”我大讶道。
“对,帮我找个肉身。你只要把一张写有我名字的纸条,贴在别的女孩的印堂上。到时,我就附在这纸条上,趁着那女孩儿元神一出窍的一刹那,就抢占她的身体,我就复活了。”说到这儿,她不由得会心地笑了起来。脸上的泪珠儿还未干,就又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两眼就像两轮刚出生的新月一样煞是好看。
我不禁看得有点花痴了,好半天才恢复常态,“闹了半天,你早就挖好了陷阱,等我往里跳啊!”
“别说的那么难听,谁不知道你们物理系男生个个都是活雷锋。”她又笑道。
“那是,谁不知道我们学校的物理系都叫屋里系。”我洋洋得意起来。
她两句马屁一拍,我就神魂颠倒起来,不知所谓。
我又想了想,对她道,“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问题的关键,是到哪找这么一个元神出窍的女孩儿啊?”
“到电影院去,趁她看得入迷,元神出窍的一刹那。”她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又把她的计划反复考虑了几遍,最后问了个问题,“好,我一定帮你找个肉身,让你与男友见面。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在纸条上该写什么名字。”
“我叫LI LY 。”她笑道,“我可是你一年多没见面的网友啊!怎么,这么快就把多年的网友给忘了?”
天啊!她就是跟我聊了一年多的网友。我居然跟个鬼,聊高等物理聊了那么长时间。

“别忘了,给我物色新的身体的时候,尽量选漂亮一点的。”说完她就不见了。
………
一夜酣睡。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睡在下铺的兄弟,郭SIR神神秘秘地趴到我耳边,对我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交女朋友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听你在莉莉、莉莉的叫着,叫的好肉麻。我爬起来一看,发现你正躺在床上说梦话呢。”
我没好气的对他道,“见鬼了。”
他也诡秘地笑道,“见鬼了。”
第二天下午,我向所里请了个假。一个人躲在寝室里,借来毛笔沾着墨汁,端端正正地在一张纸条上写上 LT LY 的大名。
在周末的晚上,我带着那张纸条,来到了学校的露天电影院。
我们学校的影院是露天电影院,需要自己带凳子。大多数来看电影的都是龙凤鸳鸯、成双配对,似乎不是专门来看电影的,而是来谈恋爱的。周末放的电影, 通常都是些老片子,不太好看。不过观众也不在乎,他们似乎更喜欢这种黑暗的气氛和两个人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感觉。
我们学校没有土地,于是就在半山腰开出一块平地来当影院。山上有很多附近农民的土坟,为此还跟他们闹的很不愉快。我现在就跟盟军敢死队一样,正趴在影院旁边的一座孤坟上,监视着坟下的饮食男女。我趴在这个土馒头上已经很久了,眼睛都瞅疼了,可还是找不到下手的对象。电影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女生们连一点走神的迹象也没有。而且稍微漂亮一点的女孩儿都已名花有主了,两个人就象双箭口香糖一样粘在一起,叫我如何下手。
我对着贴胸收藏的纸条,说道,“LI LY,LI LY你在听吗?我找不到机会啊!我们是不是明天在来。”
半天,纸条也不吭一声。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就再找找。”
机会终于等来了,电影里稍微放了一点惹火的镜头,男女主人公搂在一起。有一个单身女孩儿稍微有那么一点元神出窍。我赶忙冲下坟去,往纸条上舔了口吐沫,猛地把那张纸条贴在她的印堂上,扭头就跑。
“抓流氓!”这个女孩大声叫道。
我很奇怪,她反应怎么这么快,哪像元神出窍的样子 。于是我吓得慌不择路,从几对情侣身上跳了过去。一时间,场内秩序大乱。在黑暗之中,总有人不忘趁机乱摸一把 ,更有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于是尖叫声、笑声、愤怒的吼声、打骂声响成一片,整个影院跟炸开了锅一样。  
我在逃跑的途中,被一个体育系的男生拦住了去路。
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拦住了我,两眼一瞪,“站住! 往哪跑! ”。
我想也不想,极富表情地做出了一个极度惊恐、极度害怕的表情 ,指着他背后大声叫道, “鬼呀!”
他一愣,一扭头,我就跟一缕青烟一样跑了。
……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在睡梦中,被另一白衣女子唤醒。这回我有经验了,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她。
又一个漂亮的女孩,又一个哀怨的故事,我在心里暗想。
我柔声地问道,“要我帮忙吗?是不是让我帮你找个肉身?”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悠悠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正在电影院看电影,突然不知从哪跑来个疯子,他往我脸上贴了一张纸条,……”
夕阳……将世界像血一样染红了的……太阳的最终宿命……我还可以看多少次……这种悲哀的天色…… 夕日…世界を血に染める…太陽の断末魔…私はあと何度出会えるかしら…この哀しい色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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