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章] [原创][END]纯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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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ling

见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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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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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00:21: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乱七八糟……
纯属偶然
我们带着空白的记忆在空白的城市里占用空白的时间相遇，纯属偶然

——题记

1

悉尼的气候很温和，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草香

女孩推开窗户，外面细碎的草坪上落着参差的7点的阳光，柔软的像甜甜的奶油

空气像经过清澈的漂洗，没有阻碍的透过阳光，和记忆中模糊的城市不同，那里似乎是个重工业城市，空气可怕的窒息

可是她想不起来那究竟是哪个城市了，每当细细回忆的时候，就好像弥漫了浓重的晨雾一样

早饭的牛奶和布丁带着阳光一样淡淡的甜味，女孩不太喜欢奶油，但是喜欢那种淡淡甜甜的味道

“小哀，该上学喽~”

女孩回过头去，胖胖的老人站在她身边，笑容如记忆里的平和温暖

“哦”

淡淡地答应，结果蓝色与白色的制服，柔软的布料，精致的蓝色衣领和衣袖，中间是一片纯纯的白色，纹路里躺着阳光

白色是空空的一片，就好像记忆莫名的缺口

2

学校在一片湖面和草坪后面，下课的时候，学生们坐在树下用纯正的英语说笑，树上有着鸟巢，校舍是四四方方的乳白色的楼，上面挂着很大的钟表

女孩是个好学生，所以上每节课的时候她都坐得很好，淡蓝色的眼睛紧紧注视着黑板和老师的脚步，但是一节一节课过去，她好像却记不得老师说过什么，而每次当老师叫到她的名字，提出一个个古怪刁钻的问题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却会突然冒出一些从来不记得自己听说过的文字，她说出这些自己都不明白的文字，于是便在老师一次次得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坐下

有一次在看见黑板上一个极其复杂的几何图形的时候，她突然说是不是要用解析几何的知识，话落后她想不起来解析几何是什么

很奇怪，但她并不讨厌，因为每次的考试，只要她看见题，就会像被什么操纵了一样连续的写上正确率100%的答案，虽然过后她并不明白自己在写什么

于是每次老师在前面说的口沫横飞的时候，她就把头向左偏45度，微微垂下睫毛，从旁边的空位看着外面精致的浮云，然后照例上课，学习，考试，第一

生活像是一片绝对光滑的玻璃板，没有一个坑洞或者起伏，但是她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有同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好像玫瑰在眼中残留0.2秒的影像，她有些好奇那个画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因为每次她都只能意识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3

老师似乎已经痛下决心不再刁难女孩了，因为每次难堪的都是他自己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女孩淡漠的摇摇头，棕色的头发在耳边轻轻飘荡，她说她无所谓，随后又是45度的浮云

老师像往常一样夹着课本和试管烧杯走进教室的时候，今天不同的是后面跟着一个黑发的男孩子

转校生

她已经很少把目光放在讲台附近，而这次她转过头的时候，她看见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子，眼眸是和他相似的清澈的淡蓝色，她看着他那一两秒里面，她发现男孩子的目光刚刚好同时落在她的瞳仁里面，边缘的线条清晰的不真实

她马上移开目光，却依然感到男孩的目光贴在她身上，像是太阳落下的光斑，有几秒钟她觉得略微不知所措，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盯着他看，但是那个男孩的目光没有躲闪和阻碍的浩浩荡荡的穿行而至，让她突然想起了那个闭眼时闪烁的画面，有着玫瑰破碎的颜色

江户川柯南先生从今天以后将和大家一起度过2年半的初中生活

稀落的掌声

男孩的目光继续固执的贴在她身上，她继续固执的不再看他

江户川柯南

她想起这几个单词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陌生的几个字，就像那些考试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公式和答案，匆匆的来到她的脑海里留下个影子，然后不想解释的就离开

4

江户川先生，请坐到第二组第五个座位上

女孩听见了老师的话，愣住了，看看旁边明晃晃的桌面和椅子，想着以后会有人挡住她的视线

女孩收回目光和思绪盯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化学笔记本

男孩径直的走过来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坐下

空空的白纸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她不经意的转开眼神看看旁边的男生，发现他有着明亮干净的笑容，他带着古怪的黑色宽大边缘的眼镜，长长的睫毛和清秀的面容

“你好”

他轻声说，因为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情绪激昂的继续着昨天的连篇累牍，然后绽开明亮的笑容

“……你好”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男孩，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两人对望着微微的发愣，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声音，老师已经在讲台上抓狂

“Haibara小姐和江户川先生，请你们到黑板上来默写化学方程式！江户川先生虽然你刚来但是要跟上班里的进度”

女孩看着老师低低摇头，他怎么就死不悔改呢

两个人同时从座位上起来的时候，男孩偷偷冲她坏坏的笑了一下

她往讲台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变得好玩起来

“大家也来在笔记本上练习一下——第一个，乙醇在氧气中燃烧——”

“哦哦，学有机了阿，速度相当快嘛”

老师话音没落就听见男孩腔调奇怪的英语，女孩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有机化学和烃类之类的字眼，她转过头看着黑板另一边的男孩，男孩正在黑板上龙飞凤舞

“唔唔，结构式要不要写，很麻烦阿”

“羟基是一个”女孩看着他写的结构式

“哦哦太长时间了已经忘记了”

……

……

回到座位的时候女孩想着“太长时间”的话，是什么事情，过去了太长时间，直到已经淡忘，她转头想问问男孩，他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为什么她会不记得呢

你叫Haibara Ai是吗

男孩笑得云淡风清，很高兴认识你

5

化学老师好像已经彻底放弃了，按男孩的话说，这才像话

除了每次她偏头45度的时候都不再能看见浮云，一切如常

不同的是上课的时候女孩开始记笔记了，男孩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想来想去说是因为男孩挡了她的视线，她没事情做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男孩就笑成一团，再次让化学老师的防火线面临崩溃的边缘

其实她没有说的实际原因是因为男孩总是在她发呆的时候看着他，他把脸贴在冰凉的课桌上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到她开始无措

可是她真的不喜欢记笔记，太麻烦

于是她有一天向他指出这一点，她说他应该试试去记笔记

可是我都会，所以不用记，男孩用陈述的语气说着

于是最后演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写方程式，写错的人或者先写不出来的人就要听从赢了的人

虽然有些无聊，但至少比听课好多了，于是一致通过

于是他们写了整整一本单线练习本，从化合到复分解到岐化反应，从木炭燃烧到肽链水解，而男孩终于在一个极其复杂的有机物反应配平中败下阵来，每天上课开始抄笔记，女孩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

6

男孩开始抄笔记的第二天，女孩感到有些后悔

虽然第一天男孩臭着一张脸唠叨着说他的手都抄断了，但女孩很快发现男孩抄笔记的时候竟然可以不看黑板不看笔记本，好像他的手已经从他的身体分离出去，开始忠实地对着方程式孤军奋战，男孩若无其事的偏过头来对她喋喋不休的说话，招来了化学老师更多的杀人的目光

AI你好厉害啊，这些东西你都在哪学的阿

不知道，忘了

是吗怎么会忘了呢！哦真是奇怪，因为我也不记得我是在哪里学的……好像这是高中的知识吧

女孩听了这句话回过头看着男孩的眼睛随后嫣然一笑，不可否认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她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很开心，因为她第一次遇到和她又同样感觉的人，别的孩子每次听见她说出一些艰深的词汇的时候都会带着一种敬畏的目光然后轻轻散开，就好像她说了什么很神圣的话

而她也不擅长去解释什么，她不擅长说话，通常她都是很安静的坐在教室里面，时而就会有陌生的记忆在脑海中穿梭起来，当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却都隐匿无踪

Hi!AI，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外星人！男孩笑着冲他积极眼睛，手握着拳头在她眼前挥了挥

怎么会……你是白痴阿。女孩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滑稽笑出了声

唉……好无聊哦，真想知道为什么。男孩把钢笔叼在嘴里向后翘起椅子

……那很重要吗。女孩的眉头好看的皱起来

当然了！！！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要不然为什么会总是想起来！

说不定因为以前你企图服毒自杀然后把脑子毒坏了。女孩淡淡笑道

唔，那么是什么毒会有那样的副作用呢，AI你最聪明了快点想一想！男孩居然很认真的对女孩说

喂，我瞎说的，那怎么可能呢

嗯……也对，我没可能像是企图自杀的人

白痴是不会自杀的，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喂喂！为什么老说我白痴！我有得罪你吗

所以才说你白痴。

#*%—￥*·@!$%

·—￥*%（#）

7

男孩的笑容越来越多，他本来就是个明亮的孩子，座位一组组的轮换，他们两个的座位随着时间在一起挪来挪去，女孩每次把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的时候，周围的孩子们就一次次的发出大惊小怪的声音

男孩经常在下课的时候站在教室的另一边很大声的叫她的名字，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班里从来没有人管她叫AI

喂！AI帮我把漫画收到位子里！谢谢啦！！男孩站在教室门口喊着，然后紧了紧头上的棒球帽脚点着足球跑出去了

什么嘛，自己不收好，白痴

女孩一边不爽一边从桌面上抓起那本《Death Note》塞进位子里，封面上的死神滑稽的瞪着圆圆的眼睛，男孩的位子里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少有的井井有条，里面是厚厚的一打笔记本，上面是并不漂亮但是整齐的字迹，平时那个灰色的铁铅笔盒放在上面

老师走进来的时候眼神迅速的扫过他们这边，AI安适如常的坐在那里翻着厚厚的有机化学，白色的领口附近可以看见延伸着的耳机线，然后悻悻而归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嘶哑的男声期期艾艾，连续的旋律和破碎的歌词，她突然感到熟悉，也许因为这是一首很有名的歌，她曾经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和某个有着明亮笑容的男孩子一起带着一副耳机坐在路边听着

直到最后一个字母渐行渐远，空空留下旋律的一波三折，她的眼前忽然闪过精致的雾气和某个男孩明亮的笑容

工藤

一个柔软的声音在脑海里探头探脑，陌生的回忆自心口出发不再回头

8

女孩想弄清楚工藤新一是谁，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名字

应该是很重要吧，要不然为什么会想起来。她身边的男孩如是说

上课的时候她用蓝色水笔的末端不断来回扫过脸颊，希望自己可以想起什么，这有些滑稽，就好象她在问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问她她是否和这个男孩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而她自己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好奇而已

男孩如往常一样抄着笔记，眼神在附近飘来飘去

9

悉尼是个湿润的城市，树叶的叶脉上面蔓延着湿漉的水滴，兴致勃勃地垂在枝头，清澈的雨点不断的砸下来，发出细小的当当的声响，松软的泥土和空气呼应着私语

下课的时候学生一哄而散，撑开形形色色的伞，人群像水面上的兰花瓣一样被风吹散开

早上的时候男孩还在笑女孩晴天带伞，女孩有点得意的撑开伞的时候她看着男孩，希望在他脸上找到一些久违的后悔的影子，而男孩穿或教室里面拥挤的人群径直来到他面前，然后一如既往的笑得理直气壮

可以一起走吧！

毋庸置疑的肯定句

他没有留下女孩回答的时间便兀自接过女孩手中的伞走下楼梯，雨丝在蓝色的伞面上留下了细致的痕迹，男孩站在伞下冲他嬉皮笑脸

如果你不过来那我就拿走了啊！

女孩已经无奈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选择不再说话的走进伞下，外面阴雨绵绵，而伞下的世界向魔法一样变得晴朗，她感到后面站在房檐下的同学不纯的目光，但她忽然觉得那些变得像浮尘一样时刻存在却微不足道

他白痴一个。女孩想着，故意偏过头去不看男孩，小小的伞很不容易的遮住两个人的头，她的目光越过伞的边缘看着川流的车辆，车灯在地上拖着长长的影

男孩的右手持着伞柄，她感到男孩在旁边走着，她们的肩时而的相碰，他们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和呼吸，一前一后均匀而有规律的好听，男孩总是带着一种很阳光的气息，这便让下雨天也不那么阴沉，女孩是这样想的

她不知道男孩的家在哪里，她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没有关注过，现在她一直按照往常的回家路线走，男孩竟然没有任何意见的一起走了，她在前面掌握着方向，而男孩默契的跟着，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和多余的眼神的相合

雨下的闲散，而他们走得依然闲散，男孩也不急着叫她快走，而她也慢慢踱着步子好像留恋着时间，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路边的小饰品商店里面放着悠悠的不知名的曲，缥缈的幻化出一片雨丝的悠然自得，隔壁的面包店里香气松软的慢慢发酵，时间不急着滚滚前进停在角落走马观花

拐角歌曲和面包香都来不及拐弯，直直的流荡到前街去了，女孩看到了熟悉的白色建筑物和深蓝色的窗帘的时候心里突然感到失落

我到了，明天记得把伞带到学校。女孩淡淡地说，看着男孩的眼睛

男孩好像没反应过来一样眼睛里雾蒙蒙一片，女孩转身的时候他才猛然回神

男孩的右手放弃了伞的束缚直接抓住了女孩的手，他感到女孩柔软灵性的指尖，伞哗啦的掉在地上

喂志保等等！

女孩回头的时候，棕发在雨沐中滑过一条好看的弧线，不安分的在耳边微微飘摆

男孩的宽大的手掌有着很舒服的温度，像阳光一样，女孩的脸颊已经感到微微的热度，尽管雨水在不断顺着发丝滴落在脸上滑过

志保？抬头看着他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想叫AI来着。男孩马上松开手傻笑着挠着头，脸上的红色层出不穷

对视

无语

对视

无语

……

啊……嗯这个伞现在还给你吧，因为，因为雨小了嘛，谢谢啦！明天见！

男孩绽开笑容把伞塞在女孩手里，转身挥挥手跑进雨里，脚步一点点溅起破碎的水花

女孩在门口站着直到男孩的背影被雨和行人遮了去，才发现男孩离开的方向刚好与他们的路程相逆

原来他不是住着附近阿，女孩想，同时感到刚刚被男孩抓过的手指有了瞬间尖锐的感觉

10

工藤新一，日本高中生侦探，下落不明……

女孩敲击着键盘，原来还真有这个人啊！日本，那可是个遥远的国度，他们的1月会下雪呢

女孩想起了男孩，因为他似乎也对推理感兴趣

她甩甩头赶走奇怪的念头，然后照例关上浏览器，清除历史纪录处理cookies

11

时间照常驱车驶过，他们照常上课抄笔记走神下课吵嘴看漫画偶尔一起打伞回家，女孩有一天忽然问男孩，志保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个名字，我不认识叫志保的人啊！男孩无辜的解释

这样啊……

也许是在哪则新闻上看见的吧，就像我看见那个工藤新一样，女孩想

虽然偶尔那些古怪的记忆还是会掠过脑海，但是女孩言之凿凿的认为是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名字，和记忆无关

是谁都应该无所谓了吧！

男孩笑着冲她说，笑容守护着女孩一千一万年里灿若晨曦

2004-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