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短篇 GS砍掉一半……|||）

ALUCARD

说明：很早的文章了，差不多半年（一年？）前写的，当初还处在完全的花痴期，所以内涵方面就照顾一下吧|||（众：你什么时候有过内涵了？）的确啦，我的文章一直基本都是那个德行，但是上了高三后有很多想法写进文章里（就是没时间……|||），所以估计这类的文章，只怕这是最后一篇了吧~

PS：当然，如果完全不喜欢的话偶也不会发神经的全都打出来，所以还是希望能有意见提出。（除了“内涵不深”“情节很俗”以外的意见吧……这个我自己有自知之明的……|||）



灵

一
1998年2月17——我还记得那是我刚来东京的日子。冬日，微寒，零星的小雪融化在孩子们的笑声里，稀释着空气中的寒冷。
一阵风吹过，调皮的撩拨着我金色的长发，同时把些许冻僵了的雪花塞进我的风衣——白雪黑衣，对比鲜明，如同孩提时心中勾画的这个世界。但却也如这雪花般，随着时间慢慢融化了，最终只剩下满眼的漆黑，摸不到边。
马路上人群流动，熙来攘往。东京虽不大，但茫茫人海，想找到一个分别了二十年的人，并不容易。从何处下手呢？脑中全是未知数，但却有一种强烈的说不清的感觉，推动着我寻找他的踪迹，引导我向着他的方向。
那便是我漫漫寻找的开始，即使我始终不肯停下脚步，而收到成效，依然是将近两年后的事了。那晚他开着一辆黑色保时捷从我身边飞驰而过，那一刻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变得无比的强烈，“就是他！”我心中默默地呼喊，就打算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追那辆车，而还没等我有所行动，车子忽然掉头驰了回来，停在我面前。
一个人开门，下车。
果真，是他。
我笑了，冲上去一把拥住他，二十二年的思念像那晚的雨线一样，无休无止的，却终于落了地。
好久不见了，哥哥。

二
之后，长谈持续了一夜，从我们的尿布时代说到大家各奔东西。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有关哥哥的所有回忆。
我和哥哥是双胞胎，小时家里虽穷，但我却总是少不了吃的和玩儿的，因为哥哥总把他的那份留给我。——这或许是因为我的肺病吧。
而正因哥哥的存在，即使病痛常常使我难以入眠，我依然爱着那个单纯的童年时代，甚至每夜睡不着时，哥哥给我讲的故事都依然萦绕在耳畔。
可惜命运总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在我和哥哥十岁生日那天，我们的家乡爆发了战争。一夜间整个村子全毁，父母为了救我们兄弟两人，也都被压在了瓦砾之下。哥哥几乎是拼了命才把重病又重伤的我带到大城市。草草结束了父母的丧事之后，他便一个人默默支撑起了我们的“家”。
转眼又是一年，我的病稍微稳定了，那一天哥哥照常的出去工作，我在家里做了他最喜欢的蛋炒饭等他回来，然而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我却再也没有见到哥哥的身影，只等来两个黑衣人送来的一封信。信是哥哥的笔迹，除了信之外，里面还有一张巨额支票。
我拿着信和支票，塑像般立在了原地。胸口忽然止不住地疼起来，又开始咳嗽了。却再没有了哥哥宽厚的肩膀依靠，再没有了哥哥健壮粗糙的手掌安抚。两个黑衣人的身影渐渐模糊的远去，我却连哥哥的下落都无力打听，只是不停的咳，咳到无法喘息，咳到吐血，咳到昏厥。
已经不记得当初自己是被谁救起的了，总之一晃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的记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只有哥哥的身影随着岁月流逝变得越来越清晰。每每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总会想到：“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是和这个像一样高了吧。”
哥哥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哥哥说，他再也不能回头了。
哥哥说，这样他才能筹到给我看病的钱。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我重复着哥哥的最后一句话，镜中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那一刻我以为是泪水模糊了眼，但怎么看都觉得那镜中忽然映出的，不再是我自己。
镜子慢慢浮现出银色的温和的光芒来，映照出一个岛屿，慢慢的镜头越来越近了，浮现出一个雪中的城市，最终终于停留在一个高大的男子身上。金色的长发在风中潇洒的飘动，眼中的杀意若隐若现，死神一般，然而谁能看得到那躯壳下深深的寂寞……
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触到镜子的那一刹那，一切景象随着一个波纹一起消失了，镜中又只剩下了我自己，而我却无暇再像这样行尸走肉般活下去，我飞快的离开那个房间，向机场奔去，只带了哥哥留下的支票。
那时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日本，东京，哥哥就在那里。
然后，就在一个雨夜，我终于找到了他的踪迹。原来命运真的如此神奇。
哥哥没问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也不想问他究竟杀过多少人，这些都埋在心底就足够。重要的是以后的生活如何继续。哥哥是不能离开组织的。二十年前，他已经把自己卖给了组织。
我们都沉默了，夜色浓得像搅不动的墨，被落下的雨水打出一个个水泡，闪动着路灯的颜色。
哥哥忽然说，我该找个工作。
我说好。我知道他只是不想把我和组织牵连的太多，那我又何必让他为难。
然后他说他要亲自去给我找一个正当的工作。
我也说好。因为我知道只有那样，他才能觉得心安。
“那我能给你做什么呢？”我问他。
他拍拍我的肩，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好好活着。”
我知道，那就是他所渴望的一切。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雨幕遮了人间的丑恶，只余万家灯火闪烁，映照出这个城市的浮华。
“过惯了这种生活的哥哥，已经不再喜爱童年时的蛋炒饭了吧。”冰冷的玻璃板上，映出我寂寞的微笑。
或许只有那一扇冷窗，知道我依然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

三
那之后的第二天，哥哥就离开了家去为我找工作。
我像二十年前那天一样，做好了蛋炒饭等他回家。
然而……
然而……

门口传来“咚”的一响。
“谁在那里？”
黑白的镜头开始晃动着拉近，什么地方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男人的脚步停在门前，有浓浓的黑色液体从门缝渗进来。他本能的蹲下身，恐惧在每一个角落里蔓延开来。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咚咚……”
——心跳加速。
——瞳孔放大。
——镜头破碎的声音。
“哥————————”
“嘶——”的巨大杂音……
——镜头里的黑白世界闻不到血的味道。
——镜头里的黑白世界，只有画面和声音。
——镜头里的黑白世界，血液，是浓浓的黑色。

我把重伤的哥哥费力地抱上床，脑中一片空白。
他却什么也没有说，那表情像极了二十年前的那个生日，他不顾一切为我挡下砸下来的断壁的时候……
——撕心裂肺的咳嗽，不受控制。
哥伸出手，抚摸我炙热的脸。
“放心吧，死不了，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抓住他冰冷的手，抓得紧紧的，生怕松开了就再也抓不到。那一刻，我看不到怎样才能还清欠哥哥的债。
哥哥像能洞穿我的思想，他苍白的嘴角费力地张了张，“什么都别还……只要你好好活着……”
那一夜，再无语。

四
说实话，当子弹打穿我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切实的痛感，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显得不太真实，我触摸伤口——那里并不像哥哥受伤时一样有血液流出，只是一个漆黑的洞，里面埋葬着我不想知道的记忆。
“是了，是了……”我闭上眼，二十年前的回忆泉涌而出。
“谁能出让20年的灵魂，我就再给他两年的生命。”
“我愿意。”
那是我和魔鬼做的交易。
原来，我在哥哥离去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然后，我丢失了20年的灵魂。
然后，我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寻找哥哥。
然后，我为昨晚受了重伤的哥哥挡下了找上门来的敌人的子弹。
身体开始像烟一样飘飘然起来，我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我看见身边哥哥在呼喊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这个世界在离我远去。
面前的敌人的身影开始变得扭曲，他们看着我，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但又不肯离开。
我知道，如果这两个人活着，在我消失的一瞬间，哥哥也将离开这个世界了。
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微笑，伸手从哥哥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枪。眼前是敌人惊恐的脸。他们拼命的开枪，但是子弹都落到这个即将消失的没有知觉的身体上。
哥哥，这一次，你只要看着就好了，什么也不要做，因为我欠你的已经太多。
这一次，由我来端枪，由我来瞄准，我来上弹药，我来拉枪栓，我来松保险。
这一次——这最后的一次，我来杀了你的敌人，替你赢得继续生存的权利。
“砰！砰！”两个敌人倒在我的面前，血液融到地毯里。
枪在最后一秒穿过了我的手指掉到地上。我回过头，哥哥啊，就让我看你最后一眼吧，然后——
“你要好好活下去……”那是我所能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好希望，他能听见……

传说，和魔鬼有过交易的人，注定是上不了天堂的，我知道，但我不后悔。能像现在这样守护着哥哥，我已经知足——这就是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
厨房里，依旧放着昨晚我为哥哥作的最后一餐蛋炒饭。

—完—

血色珊瑚樱

不可容忍，居然沉了……我的GIN SAMA啊……

兰色

= =馨你没必要连顶帖都...|||
顶下顶下...
意见啊...我现在悲伤得连虾米素意见都8知了...TT(被PIA...)

ALUCARD

寒……不是吧，所有Gin的文章你都来顶，顶得过来的么……|||
不过只有一个人回复道还真是很诧异……|||
PS:谢2楼~

tanhua

不错
要过年了
送你几颗星星做礼物吧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