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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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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把爱放开(请见一楼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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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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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9 04:05: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首先,先注明这文各位还是不要转载了,比起众星争鸣的文艺复兴作品,这文的确小白的不行。
其二,正文已于很早以前完结,地址如下:http://bbs.aptx.cn/viewthread.php?tid=119804&page=1,不过对于所谓番外,寒,不HD的某人已经弃坑了,请不要抱任何希望。某人已经有被砸死的心理准备了。
最后一句,看不懂这文的大人们请大胆地扔石头鸡蛋吧,很有自知之明的某人现在很想删这文。颤抖。
conan5471留
2007.8.26











当你开始追寻你要的自由,放开我们紧握的手;当我独自走到时间的尽头,回忆和我擦身而过。这次我决定走出回忆重来,就让我彻底地伤再彻底地醒过来。——选自FIR《把爱放开》


如同歌词里写得一样,原来我们只能擦身而过;就让一切封锁在彼此深深的记忆中,成为往事。曾经的纯真,曾经的笑脸;如今的泪水,如今的悲伤;一切都随风散了吧。


春的清晨,捕捉露珠的身影;夏的傍晚,露营烧烤的情景;秋的黑夜,忙忙碌碌的身影;冬的晌午,雪中嬉戏的情景。一幕又一幕的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里滚动着,翻腾着,不禁令人泪流满面。


一个人坐在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毫无情感的电脑,无语。我不知道,自己除了不断的工作去弥补心灵的空洞外,还有什么能够填充我的寂寞与孤独。冷漠的性格让我孤僻,因此,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人也变得越发冷漠。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夜空下,看着皎洁的月儿独自在空中守望无知的人们,没有数不清的繁星在旁边和她争着人们的眼球。月儿,就是那种孤傲的东西,而我,就喜欢她的性格,喜欢静谧的世界。



记得,当我把解药交给工藤的时候,他只是对我说了声,“谢谢你,灰原。”仅此而已,不再有别的了,除了人人挂在嘴边说到不耐烦了的那句,“谢谢”,我要的不是这个。当我看着他飞快地冲出了大门,而自己却在试图张口叫住他的时候止住了,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懦弱。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种直觉在冥冥之中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再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我真的很傻,因为我一直知道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兰的身边,而我,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一块让他回到他心爱的人的身边的垫脚石。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对于他还能够存有怎样的意义。



早晨,如同以往般的阳光明媚,我走在繁忙的大街上,毫无目的。高大的法国梧桐的影儿映在苍白的小径上,总是留有我最喜欢的那种无端孤寂的感觉,不大的公园内,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洁白的鸽子在上空盘旋着,兰依在工藤的肩膀上。


“天凉了,多穿几件衣服,不要感冒了……”然后,他便脱下身上乳白色的外套,披在了兰的肩膀上,兰很甜的笑了。


我突然跑开了,不少被我撞到的人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跑着,跌跌撞撞。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头朝下,双手紧紧抓着膝盖,然后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滴。终于哭了,这么多日子以来,故作坚强的外壳终于被打破了,其实,自己还是无法承受很多事,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许久之后,我抬起头来,原来眼前是熟悉的办公大楼,今天是周末,空荡荡的大楼安静得能够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可从头到尾,我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无事可为,便回去了。走在路上,冰冷的风刺入骨髓,微微缩了缩身子。到了家门,很随意地掏出了钥匙。


“生日快乐!”


突然,缤纷的彩条从门口落下,然后听到掌声响了起来,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在对我微笑。


工藤走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抱住了我,他叫我,“灰原。”他轻声地对我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无论兰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你都会在我心中占据很大的分量,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我笑了,连眼泪都不自觉地流出来了,“朋友吗,好,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今天,居然自己哭了那么多次,我都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诧异和难以理解。


兰诧异的看着工藤,很不解。工藤放开了我,然后对她说,“兰,这个是宫野志保,我的好朋友。”兰向我走了过来,如同天使一样笑了,说,“生日快乐,志保。”忽然,眼前出现了姐姐的面孔,若隐若现,她在对我说着同样的话,我抱住了兰。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来。


接下来,如同所有孩子们的生日会一样,大家一起唱生日歌,许愿,吃蛋糕。可这些最简单的事,对于我,却是第一次的温暖,从未感受过的家庭般的温馨。


第二天,我还是走了,一个人坐在前往法国的飞机中。我清楚,自己是多么懦弱,所以我必须选择逃避,除此之外,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兰如同姐姐一样,我害怕自己会以为自己的私心去破坏她美好的幸福。愿我的爱能被带到八千米的空中,然后,随风,散去……


我希望自己能够把爱放开,到新的世界里,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最新新闻,飞往法国的F169航班在某山区发生意外坠毁,日本警方已经前往坠机地点进行勘查,寻找黑匣子的行动正在进行……”


这是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的结局,也是令一场梦境的开端。


工藤和兰呆呆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电视里那段新闻,无语,一切都宁静的让人害怕。猛地一下,窗户被风吹开了,砰地一声。窗台上的仙人球一下子滑掉了,瓷盆落到了冷冰冰的地板,碎了。窗帘被风吹得飞啊飞的,屋子还是死一般的沉默,两人都默默地低着头。兰不敢正视工藤的眼睛,因为宫野留下的那张纸条,直觉告诉她,宫野对于工藤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朋友就可以说得清的。


“兰,我去警视厅看看……”工藤声音有点沙哑,他轻抚着兰黑色的头发,微笑着说。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那个微笑的勉强,在那背后有着多少痛苦与泪水,但他却装作什么是也没有。为什么要可以的去掩饰呢,他总是这样,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最真实的想法,即使是他深爱的人也一样,勉强地去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的演技却丝毫未在掩饰的戏剧中得到改善,一切总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看穿。


“新一……”兰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门打开了,然后只能看到工藤慢慢离去的背影,几分落寞与伤感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那个阳光自信的男孩。冗杂的街道,漫天飞舞的落叶,深秋的哀伤更为深刻的印在人们的心中。工藤紧紧地攥着那张字条,不自觉地眼泪就落了出来,他用手臂擦了擦。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孩怎么就这样哭了呢?很多时候,人是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巨大的打击的。哭泣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它只是一份发泄的物质去缓和下悲伤的心情,或许,哭出来会比憋在心里好多了吧,只是或许。


警视厅内嘈杂着,在这个繁忙的时刻记者却还不停地问东问西,不禁令人感到厌烦和憎恨。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工作,每个人总是要被迫或强制完成某些不可能完成的事。


工藤找到了警部,了解了整个坠机过程。无人生还,或许,不,他认定我死了,不可能活下来。



几小时前的东京机场——


“快斗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有几分眼熟的男生问。快斗是我的表哥,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种,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务正业。他老是嚷嚷着要我嫁出去,我就拿眼睛横他,说,“你认为有人愿意要我这种冰山吗?”他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脸上凝固着僵硬的笑,说,“Never mind, just kidding.”


难得,好些年头不见的表哥居然在东京机场偶遇,实在是缘分啊。


“哟,还没忘了呢,志保。对了,嫁人了吗?”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地开我的玩笑,实在不给我面子,嫁人,多遥远的事啊。像我这样,一单身贵族不是也挺好的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但,没有一个人留在身边的时候,真的好寂寞,好孤单。


“说什么呢!对了,去喝杯咖啡吧,听说这里咖啡馆里的卡布基诺是东京最纯正的了,去喝一杯吧。”然后,我拖着快斗到了一家古雅的咖啡馆,四周弥漫着莫扎特那悠扬的小提琴的旋律,夹杂着浓浓的咖啡味,人们随意地翻阅着当日的报纸。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昏黄的灯光倒映在卡布基诺里几分忧伤,如同我的心情一样。说是早就放掉了那份不属于我的感情,实际上,我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所以我选择逃避,离他们都远远的,不再打扰或者成为他们之间的羁绊。


“志保,你去哪里……”快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问。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让人感觉很俊朗且帅气的外表下一颗柔弱而脆弱的心,很无助,看样子,他也受了不小的打击。


“法国。你呢,和青子吵架了吗?”


“不是……”突然,声音哽塞起来,有点沙哑的干燥,涩涩地。“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感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着,却被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男生总是不轻易落泪的。他翻了下包,拿出了那个断了的项链,继续说,“车祸,那个该死的司机!” 然后猛地锤这桌子,整个咖啡馆的人们都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这么个大男孩在发脾气。他们只是旁观者,一群无知的看戏者。


“是吗……”青子和快斗是令人羡慕的情侣,我是他们爱情路上最好的见证者,所以我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那一路上的辛酸,再走出风雨的甜蜜。无端的车祸却造成了他们的生死相隔,原来要被分离只是那么一刹那而且简单的事,被车撞倒的瞬间。“打算去哪里,快斗?”


“纽约,一个人去静一静。你呢?”


我看着卡布基诺里面自己幽幽的影儿,若有所思,“打算去巴黎……”原本已经定下来的行程却想改变,因为我想陪陪快斗,也想找个人陪陪。我习惯性地举起左手看着表,不觉地时间已经过了好久,诧异,居然错过了时间。还没等快斗反映过来,我已拿起行李往登机口冲,可是登机门关闭了,飞机已经起飞数刻时间。


快斗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志保,这么多年健忘的毛病还没改呢!算了,你陪我去纽约吧。看你样子就知道准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走,少废话了!”然后拖着我去换了机票,纽约,天堂之都啊,反正都是散心,何必在乎什么地方呢。和快斗这个开心果出去相比心情也可以得到改善,走吧。


先是在纽约shopping之后,在Time Square和Union Square乱窜,然后和快斗两个人站在倒塌的世贸大厦附近的海滩闲逛,海风迎面袭来,带有几丝咸味的清新试图带走我沉重的心情,而海鸥已等待在天边,载着被化作看不见的尘埃的泪水向天边靠近。不哭了,我这么告诉自己,学会坚强起来,而不只是外表。可是,自食其言是很容易的事,我恐怕还是做不到。


快斗拍着我的肩膀,露出如同小时候一样纯真无邪的笑容,说,“哈哈,志保又哭了,让我数数看,嗯,是第几次来着……”从小到大,每时每刻都拿我开玩笑,真像彼得·潘,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一切都只是表面的现象,真实的心情犹如厚厚的残渣堆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不愿意被掀起,只是被主人越堆越高。我一直很清楚他的感受,可他,却一直回避着青子死去的情感。我想,四处无人的时候,他也是会哭的吧。一样温暖如朝阳的笑容似乎是他掩饰一切最好也最直接的方式,即使他的脸上浮现的仅是虚假的笑容,也无所谓了,因为他也竭尽自己的力量去避免想起痛苦的往事。如果我能够让他开心一点,那么做一名好演员把戏演到未知的结局。


“说什么呢你,沙子飞到眼睛里面了……”发现这个理由真的好土,几乎所有哭了的人都是用它来掩饰哭泣的真相,其实,没有人会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我说你啊,撒谎也不会编个好一点的理由,比如被某个人撞倒了,结果脑袋哐当一声给撞栏杆上了。看样子就知道,准是为纯情少女的爱情所困扰了。”快斗痴痴地笑着,“哎哟,”话还没说完,快斗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位胖乎乎的老先生给撞着了。我在一旁笑弯了腰,哐当一声,他的脑袋真的就给撞到护栏上了,那个老先生是在是来得太妙了。


“ I’m sorry, are you okay?” 一老外,他伸出手试图去扶跌倒在地的快斗,可是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 Are you Dr. Howard?” 我问着,Howard是我在哈佛读生物系得时候的导师,和我一样眼神不好外加记性不好,拥有庞大的身躯的老师希望少走点路,就在狭小的捷径里面穿梭,害得快要迟到被迫走小路的人还不如宽敞的大道来得快。


“ Eh, you are… Let me think, are you Christina, no. Oh, you’re Haibara!”果然不出所料,这种记性准不会错,不过对于我的名字也印象太深了吧,他不老是记性不好吗,这下咋就突然灵光了呢。碰到了老师哪里有不请喝咖啡的道理,附近有家Starbuck的店,繁忙于都市工作的白领们以极快的速度购买咖啡,屋内简洁而普通的布置让人有着一种特别清新的感觉。


一切都因为这个看似偶然且搞笑的相遇而改变了,对于纽约,恐怕我要和它一起相处上一大段时间,Howard被调到Columbia University去当博士生导师了,而这个时候碰到了可以当助手的对象。有的时候,上天好像给我们写好了人生的道路一样,注定如此的是无法被迫更改,即使我们倍加努力。快斗的旅游签证无法进行延期,我只能不得不和他say goodbye了。在他能够拥有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两颗失落的心在彼此陪伴中慢慢地被找回,但是,伤口是无法磨平的,它会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记让你一辈子都记住。快乐,似乎触及后又那么轻易地逝去了。

日子在繁忙中从眼前一晃而过;时光从指尖毫无印记的溜去,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与我玩着赛跑的游戏,而我却从来赢不了它,人是不可以违逆时光的流逝的,我记得自己曾经这么说过,该走的还是要走的。快斗要走,而我美丽的梦早就散场了,我注定要孤身面对一切,独自一人……

慢慢地,我学会了一个人生活,寂寞地活下去。


手上的论文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发呆好久了,扶下身子捡起了资料。实验室的门又开了,一些学生熙熙攘攘地走了进来,是好好把一切放开了的时候了。


累了,乏了,要休息了……



习习透着凉意的晚风吹着满地枯黄的落叶,一片片退却了色彩的叶儿舞完最后一幕深秋的乐章后,无声无息地再次落在了冰冷的地面,等待这厚厚的积雪将其覆盖。我一直在思考,人是不是真的只有一辈子呢?如果不是,我的前世会是那些对于生命的短暂而无能为力的那些叶儿吗?在严冬中等待着暖暖的冬日,与酷热的人们一起分享阳光,最终在忧伤的秋天里结束一生。或许是吧,但是一切早已成为被人们遗忘的记忆了,它被注定地剥夺了,前世的一切被封存在时间的盒子里,然后被丢到火坑里烧得灰飞烟灭。


漫步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落寞的感觉刹那涌了上来,很痛苦啊,一个人面对一切。独自面对危难,无人分享快乐,四处无人的时候,眼泪总是会不自觉的流下来,哗啦啦地,怎么也止不住。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我告诉自己要勇敢,但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班上那些孩子很讨人喜欢,但是有的时候也很调皮,不时地会拿我这个年纪不必他们大多少的助教开玩笑。时光飞逝,岁月匆匆,今年是这些孩子在大学里过最后一个圣诞节了,明年夏天,他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因此,就把我这个还没来多久的助教也给邀到圣诞舞会上去,而我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不得已也要去了。想想,自己也好几年没穿裙子去舞会了。


昨天收到快斗的E-mail,他说他拿到了什么商务考察的签证,可以来美国陪我了,我真是幸福啊。好歹一个人的日子也是在不好过,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的,这些日子以来,发现自己又成熟了不少,至少我认为对于工藤那份感情是真的放开了。正好舞会没有男舞伴,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呵呵,这下可不会被嘲笑说没有舞伴来着,表哥也是可以的嘛。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快斗老是没人影,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想,他大概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Columbia University 里面,然后傻呵呵地站在我面前。


“快斗,是不是被那个人给绑架了去,绑匪也不来要赎金,我想你八成给撕票了。”不知道干吗,最近老想和快斗拌嘴,讽刺意味也变得特别重,都已经我太向以前的我了。这怎么了,那个骄傲自负不苟言笑的我呢,真的是因为承受不了一个人的孤单而导致了现在的我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怎么说话呢!”他穿这一乳白色的外套,脖子上裹着厚厚的深蓝色围巾,俊朗的外表即使在这个西方国家仍然得到不少女生的倾慕。还好她们大部分还不懂得中文,要是听得懂的话,恐怕对于这个斯斯文文的阳光男孩的感觉就像喜马拉雅山发生山崩了一样,后果不堪设想啊。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让我特不舒服。


“快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哀,要注意了,你变胖了,瞧这脸圆得和西瓜估计差不多了。瞧你这个头,比我又矮一截了,整一豆丁。哦,忘记了,我是做一广告的,要不要给你推荐个去老年斑和青春痘的产品,副作用顶多不过把这个脸变得更加‘红润’些罢了~~~~~~”


听了这一席精妙绝伦的话,我什么也没想就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往快斗了头上砸,砸完后我特心疼。“快斗你头怎么长的,要是把我的笔记本电脑砸坏了,你就死定了!”



天慢慢暗了下去,暮色四合,冬日的夜总是特别的漫长。我已不再喜欢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流眼泪,我只想让自己稍微快乐一点,不再那么孤单寂寞。其实,我也不清楚快斗在我心里意味着些什么,可能是介于最好的朋友与亲人之间吧,至于男友,不太可能吧。明天就是圣诞节了,新的一年又快来了,很多人很多事已在不知不觉中给遗忘了,但却永远留下了到不可抹去的伤疤。我没有勇气去问,工藤现在怎么样,虽说放开了,不过是逃避罢了,不过希望通过岁月去冲淡一份浓浓的感情。



白色的圣诞节,很美啊。听,铃儿响叮当的歌声在万家灯火中弥漫着城市;看,圣诞树下多少人们许下新一年的愿望。我,站在寒风里,等待着我美丽的爱情。舞会营造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悠悠淡淡的旋律弥漫在耳边,越听越有种心痛的感觉,歌是这样唱的,“Who will remember who I am, who has already forgotten me…”


轻轻地摇着手中的红酒,然后端详着它深红的色彩,迷幻。我坐在一个黑黑的角落,只是静静地看着人们在舞池中摇摆,沉醉。快斗说他有事不能来,实在让人气愤的是,他居然今天下午才告诉我。算了,本来我就不适合这种气氛的,这套深红色的晚礼服,好久没穿了。眉间的忧伤是难以掩饰的,一个人的舞会,一个人的世界。一切都很安静,但,我的心却依旧波澜,漫无边际地思考着乱七八糟的事。饮了一小口的红酒,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青涩或者甜蜜,有的,只是如同白凉水一样的清淡。一样的红酒,不一样的感觉;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或许,原因出在我的身上吧。香浓的感觉,或许,再也找不到了呢。


突然,有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生向我走来,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我自嘲地想,“是不是我的白马王子要来邀请我跳之舞。”无论从身高,对于面具后面的外貌的直觉,似乎隐隐约约显着快斗,或者说是工藤的影儿。他们一直长得很像,但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个着实费解。快斗陪在身边的日子,我曾经一度把他当成工藤的替代品,而我也知道,这对他很不公平。我不想伤害他,因为他已经是伤痕累累了,青子走了,父母走了,除了我,他毫无所剩。而我,也除了他,毫无所剩了。


他礼貌地单膝跪地,轻轻地吻我的手背,说,“能请你跳支舞吗?”我不清楚自己为何没有拒绝而顺其自然的接受了,是想找个代替品去弥补工藤曾经留下的伤痕吗,或许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仅此而已。高脚杯里的红酒所剩无几。我轻轻地扬起一丝微笑,试着去躲在一个狭小的面具下寻找另一个面具下的爱情。


〈Eternal Memory〉的旋律弥漫着屋子,有种幽幽的伤感,舞步有些生涩。不知不觉,头就靠在了那个男生的肩膀上,有种很温暖的感觉。熟悉的香水味,礼服上淡蓝色的方格手帕,很熟悉呢。我试着让自己不要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这个世界上,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曲终,人未散。


他说,“不要倔强地把自己装作很坚强的样子,想哭就要哭出来。”这话听起来熟悉,似乎谁曾经和我讲过,却又一时记不起来了。“哀,回家吧,大家都等着你呢!”突然,他摘下了面具,我满脸诧异。


“原来是你……”我转身要离去,即使对话,或许我也不想面对面。他伤害我,或许算不上,因为至始至终,一厢情愿的是我。但他,还是伤了我,尽管只是我这样认为。理所应当的,一个男人只能给予一个女人的幸福,得到幸福的是兰,而注定要受伤的是我。同理,如果他选择了我,而受伤的,则是兰。我不想兰受到丝毫的伤害,所以,我退出也竭尽全力去避免无谓的斗争。

他拉住了我,一下把我抱在了怀里,热滚滚的眼泪居然就这样滴下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连电话也不打,你懂不懂大家有多伤心。你只是一味的逃避,却从来没问过,我是不是也很痛,我是不是也喜欢你……”


可能我没有任何资格去剥夺原本属于兰的幸福,但是,可能我也有不敢面对的想法。所以,我要逃避,我不能让他找到我。否则,受伤的,将会是两个人,我和兰。何苦呢,我退出就够了,不是吗。我挣扎着脱离的他的怀抱,说,“算了吧,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啊,快斗一直陪我,而且美国的日子也不错呢。你回去陪你的兰吧,如果她知道你来这里找我,一定会很伤心的。好了,我走了……”掩饰的很好啊,应该没有任何痕迹的,干脆啊。我居然没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成为了这么好的演员,一切都可以被书写成剧本里的对话。


“你骗人,我都清楚!”


“清楚什么,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无聊地在这里扮演什么白马王子啊,好像我被你伤了感情什么的。好好待你的青梅竹马,不要整天自负地以为你有一大群女孩子在追你!”然后我学会很自然地拍着工藤的肩膀,演得如同哥们和朋友一样。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该了些性格呢,我的那些学生也说,现在的我越来越好相处了,冰山稍微融化了些冰呢。


“志保……”听声音就知道是快斗,他小跑着过来。看他那衣着,哟,是价钱不菲的名牌西装来着。好好的假面舞会穿得这么正式,还有,他不是说不来了吗。不过来的正好,替我挡一下也不错啊。


我立马走过去,拉着快斗的手对工藤说,“这是我男朋友——黑羽快斗,这下该死心了吧。”我敢打赌,等下工藤一走,保证快斗会拿眼睛横我,然后说,你怎么这么卑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弟——快斗是吗,是这样啊,那我不妨碍你们了,先走了。”工藤的话很奇怪,似乎听起来在叫快斗弟弟,怎么回事啊。他的背影有点落寞的感觉,不知为何的,忧伤。


快斗呆在那里,没有动。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兄弟?“快斗,难道工藤是……”


快斗突然很凶地看着我,说,“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哥哥!”话音刚落,便拿眼睛来横我,特奸诈的感觉。“对了,你怎么这么卑鄙,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就说嘛,我的话很准吧,快斗就是这么一个男孩,单纯却又神秘的男孩。我和他一起长大,可对于他的事,我却是毫无所知。每个人都有隐私,我不是他的什么人,自然就没有权利去过问。但是,我好奇他究竟是不是和工藤有着血缘关系,快斗难道不是黑羽家的孩子吗。


夜慢慢深了,舞会的人们渐渐离去了。我和快斗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红酒,直到门卫大叔进来告诉我们要打烊了。漫无目的的在Time Square里游荡着,剧院里的戏永远不会散场。午夜已过,却依旧灯火辉煌,纸醉金迷。我说,“很多到纽约的移民都是坐在地域仰望天堂,因为他们总是负债累累地来到这个繁华的都市淘金,但是金钱不是在地上等着你去捡,我们是幸福的人们,因为我们不必为金钱而感到忧心忡忡。那么就,自由吧!”


快斗傻傻地看着我在那里自言自语,便说,“算了吧,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拥有自由,我们也有我们的悲哀,不是吗?我们要做的,只有微笑的面对生活,然后任凭流逝的岁月冲淡曾经泪水与欢笑记忆。”


我和快斗依旧这样走着,直到不知不觉地到了我家门口,然后停下来那出钥匙……



Espresso是我最喜欢的咖啡,以前,或许并不是。它有着来自咖啡豆本身的苦涩,炭黑的色彩搭配上乳白色的杯子,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屋子里的装饰柜没有过多繁杂而俗气的摆设,唯独一个乳白色的咖啡杯。仅是一个小小的咖啡杯,却承载了我满车的记忆。很少使用,尘埃早已遍布。或许,是我淡忘了它;可能,是我丢弃了它。


快斗问也没问就把咖啡杯取了出来,上下左右的检查些什么东西。


“快斗,小心着点,这可是意大利出了名的陶艺家为我定做的!”没有一样物品可以在快斗的手里呆着超过1分钟的,这或许听起来有点讽刺的意味,不过这就是事实。以他毛手毛脚的个性,我要再不拿回来准有意外发生。


在杯子落地的前一秒,我根据经验把它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但脑袋却哐当一声撞着了装饰柜。“好痛……”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快斗的声音越发微弱,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似乎过了很久,我朦胧地睁开双眼,快斗如同小孩子一样睡熟了,趴在我躺着的沙发的边缘。摸了下肿了大包的脑袋,发现绷带扎得出乎意料的好,一个粗心大意的男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晃了晃身子,却不由得惊醒了快斗。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带着几丝凉意的风微微地吹着淡蓝色的窗帘,夜,异常的静。


“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杯子,甚至不顾自己受伤的危险……”快斗的话,有些生硬,或是,哽塞。粗粗的嗓子,和以往很不一样。眼神夹杂着几分忧上,血丝密布。夜深了,他陪我折腾了一整天,也该累了。


“什么吗,这个可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买来的……”突然,话说不下去了。谎言,是迟早要拆穿的,说了,又有何不妥呢。不知为何地,却什么话也讲不出,心情异常复杂。


快斗突然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然后剧烈地摇晃着我。“不要再骗我了,杯底清楚地刻着,’for couples’’。为什么,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的,我总是一无所有!”他靠在我肩膀上,暗暗地抽泣,大颗大颗地眼泪湿透了我的衬衣。他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只是突然地这么软弱。我不是也一样吗,但我知道工藤和我仅是朋友的时候,我不也不停地逃避一个人躲起来哭吗?


我试图从口袋中拿出手帕,但不经意间却掉落在了地上。“快斗,有些事情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就让它过去了吧。”我从快斗手里夺过咖啡杯,然后,猛地举起了右手。只要我一使力,杯子就可以四分五裂,支离破碎。但,有股力量突然牵制住了我的手,是快斗。


“算了吧,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或许他注定如此好运吧……”他把杯子放回了柜子,瓷器与透明玻璃的架子磨擦出清脆的响声,屋内,寂静。风呼啦啦地吹着窗帘,毫无规律地漫舞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么,就让我承受所有的痛苦吧。”说罢,他径直地开门,离去。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直回响着他的话和门被猛地关上的响声,我不自觉地软到了地上。


转眼,便快天亮了,天开始慢慢地光亮起来。丝丝缕缕的光穿越厚厚的云层,露出点点斑斓,浮云渐渐被染红。我收拾好一切的东西,然后把门的钥匙放在了茶几上,它压着一张白色的字条。


快斗:

该面对的就不能逃避,所以,我回去了。但我相信,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我应该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的。(青子会一直祝福你的,你会找到你的幸福的,不是吗?我也会帮你找到你要的幸福的。)

志保字


我没有办法理解快斗与工藤之间的特殊关系,或许,曾经发生过些什么吧。可以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感觉有点微妙,一切,真的已经过去了吗?我是否还有非分之想?“没有了,”我对自己是这么说的。我这么做或许很对不起快斗,毕竟他费了一番周折才调到纽约的,算了,大不了就让他骂一顿吧。不知道在他生气后,发生了些什么,心里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手中的咖啡突然被碰倒了,撒了一身。乳白色的外套上被印上了咖啡的黑色,异常显眼。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了……



日本的天空有种涂抹的碧蓝色,与海平线连成一条漂亮的弧线。飞机抵达东京机场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漫天的金色余晖,绚丽而苍茫。依旧是繁华冗杂的街道,人来人往,久违了的是小贩们那熟悉响亮的吆喝声。当一切成为过去,组织破灭的那一天,原来紧裹着身躯的黯淡的雾逐渐散去,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了,一样需要面对考试面对就业面对生活。


东京的新干线有开通了几道通往北海道的航线,很想去那儿看看薰衣草,幽幽的淡紫色,宁静致远。无奈,回国后已身无分文,只好按照Dr. Howard的话去东京大学去叫生化,好歹先挣个可以安身的地方,免得露宿街头。


后天就是姐姐的忌日了,我都为自己庆幸提早会东京了,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了。冬去春来,下着淅沥地小雨,潮湿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城市。我讨厌下雨天,满身的雨水。“老板,麻烦给我束淡白色的矢车菊好吗?”姐姐曾非常喜欢矢车菊,清雅的香味,很舒服的感觉。


车道因为下雨而交通堵塞了,喇叭声一阵阵的,怪刺耳的。人行道上还依稀现着人们匆忙跑过的声音,模糊不清。花店的门口挤满了避雨的人们,闷热闷热的。一个身著黑装的男人从眼前晃过,金发掠过我的面庞,冰冷。一股恐惧顿时弥漫全身,我头也不会地就跑出了花店,慌里慌张,甚至连店长包好的矢车菊也无暇顾及。只想不停地往前跑,飞奔。


不留意,撞到了个人,居然他没事。黑色的西装礼帽,以及那副墨镜,我不敢承认他可能是谁,不想承认!


“你没事吧……”他把墨镜摘下放入上衣口袋,伸手扶我。后面似乎有奔跑的脚步声,难道是……


“对不起,我把你要的那束矢车菊给买走了,店长以为你不要了呢。拿去吧……”我的手在颤抖,头缓缓地往上抬。他的脸很温顺,没有狰狞的那种折皱感,看来是我看错了。我搭着那戴墨镜的大个儿的手直起了身子,他原来是个憨厚的老汉。


我一时说不出话,许久,“真是谢谢你们了,这是花的钱,那么就麻烦您再去买束了。”我从包里翻出钱包,把钱给了那一头金发的男子。


“没事啦,难得大家都喜欢矢车菊,就当我送给你了吧!”然后挥挥手走了,那个老汉也招了辆taxi去了。我空荡荡地站在街头,人们与我擦肩而去,毫不在意我的存在。


我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衣角,迟迟没有松开。“我这是怎么了,一切不过去了吗……”低声抽泣,任小雨下着,淋透我的衣服。


某角落——


“总算找到了呢,Sherry……期待已久的好戏就要开始了!”地上还留着未灭的烟头,红色的火种。黑色的皮鞋骤然踩过,一缕雾气升起随后消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小雨停了,暖意的阳光落在肩头,退却了初春的凉意。微风飒飒,樱花花瓣肆意地飘落,似乎在炫耀着粉红的舞姿,毕竟花只是每年一季,时节过后就必须等待第二年。听说樱花树下埋葬的尸体越多,花开得越旺,实属残忍啊。墓地里少有人行,几束白菊摆放在碑前,偶尔还有一些残败的枝叶落在行人道上。当姐姐死的时候,我还在实验室里的某个角落忙碌,组织的人也一直骗我说姐姐出国办事了。没能亲眼看着埋葬最亲的姐姐,真的很悲哀啊。


我走到墓碑前,轻轻地抚摸着姐姐停留下微笑的照片,低头无语。脑海里不停地滚动着记忆的片断,不禁潸然泪下。我很少哭,因为我只希望大家认为我坚强得不需要任何保护了,只希望把真实的自己,留给姐姐。


香灭了,轻烟缕缕,带着我长长的思念飘到未知的天空。我鞠了个躬,准备离去。“淡白色的矢车菊会一直陪着你的,姐姐……”我这么说着。转身的同时,小路上出现了两个黑色的身影,这一次是真的了。心跳得非常快,我能清晰地嗅出组织的人的味道,即使长时间没有接触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不详的预感。不自主地倒退着,却无意踩到了松动的土块,失去了平衡。猛地一下,我被拽了回来,手心里有着温温的感觉。


“哀,你没事吧……”回头,黑色的头发,俊俏的面庞,还有那神采飞扬的表情。我挣脱了他的怀抱,脸还莫名地红了起来,不过,更多的则是诧异与恐惧。两个黑色的人影慢慢靠近,越来越近。手在颤抖,剧烈地。“工藤,拜托你把手给我……”双腿已经有点发麻了,我害怕自己会不自觉地软下去,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金色的长发,这次不会错了,绝对不会。狰狞的面容,嘴里还叼着烟头。“工藤新一,身边有了毛利侦探的女儿还不够啊,怎么还勾引起了Sherry呢?”冷笑,令人毛孔悚然。我终于明白,最无法面对不是工藤的抉择,而是组织,一直以来都是,从未变更。


工藤扶住我,他很清楚,一旦松手我便会立即瘫在地上。“Gin,灰原小姐一直是我工藤新一的名正言顺的异性朋友,这点兰也是清楚的,这么就了,你的性格怎么一点也没变呢?”朋友,我的脑海里徘徊着这个词,只是朋友啊。


深呼吸,一次,再一次。“Gin,好歹这也当着我姐姐的面,你不要出言不逊。”我向Gin走去,眼睛瞪着他。


风起,吹得樱花满天飞。他还是冷笑,“Sherry,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本事了?”烟头被吐在地上,黑色的鞋底踩灭了残留的火,曾经很熟悉甚至恐惧的动作。


我转身背对着他,说,“是吗?好像我从来都是这样。”说罢,便离去了,我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看他。然后开始诧异,为何Gin和工藤会同时出现在姐姐的墓地,不解的事越来越多。快斗一直没有联系上,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总感觉是否真的要发生什么了。



几缕阳光微荡,透过浅绿色的窗帘落在屋内,增添了几分惬意的温暖,门铃响起的前几秒,我还抱着呢绒熊睡在柔软的床上。一大清早的就跑来按门铃,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啊,真是讨厌。我匆忙地批了件睡衣,稍微整了下头发,就拖着拖鞋开门去了。


“谁啊……”我揉着眼睛,昨晚熬夜到三点,哪儿来的精神啊。


“喂,宫野志保!你把我一个人扔在纽约,然后跑回这里逍遥自在,亏你能做出这种事啊!硕大一个家就放在那里连理都不理,又跑到这里买房子,你就那么有钱啊!”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快斗了,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也挺累的。就这样,我一时全无睡意。


我冷冷地笑了笑,“学广告的人嘴皮子就是好使,你就站着等吧……”砰的一声,门就这样给我关了过去,不知道快斗的手指有没有夹进去,要是那样该多好。说实话,快斗这人每次出现都是怪模怪样的,没一次让人心跳正常。我走回房间,穿好衣服,顺便收拾了下屋内杂乱的东西,我可不想再被快斗叽里呱啦一番。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吧,我又把门打开了。“快斗,进来吧……”然后,快斗就拿他那眼睛横我,像要把我给砍成肉渣一样。“纽约的事我道歉总可以了吧,大不了请你吃饭。”话还未说完,快斗就奸诈地瞪着我,害得我浑身不自在。“干吗这样看着我……”


“那我就不客气地搓一顿了,呵呵……”接着连问也不问,就拿起电话望杯户饭店最昂贵的旋转餐厅订了位子,果然,他坑人不眨眼啊。我无奈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慢慢习惯了身边有快斗这个开心果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他做事很离谱,但是他真的很关心我。嘻嘻哈哈的他其实很敏感,而我却总是一次次地伤害着他,甚至拿他做替身,有这样一个朋友,也就够了。许久,我都没反应到快斗一直看着我。


“又怎么了?”我瞪着他问。


“没咋的,只是想到你要被我讹一顿,心里就爽啊!”然后呵呵地笑着,和三岁大的孩子差不多。


“上回的事,你没放心上吧……”


“没,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脸上摆着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只是刹那,眉间划过一道忧伤。我试着向说些什么,却难以开口。许久,屋内一直很安静,风沙沙地吹着百叶窗,太阳的斜影隐隐约约地倒影在地上,一晃一晃的。


“那我先走了,今晚见……”


夜幕四合,碧蓝色的天渐为深暗,路边的街灯陆续亮了起来,风里依旧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形同陌路的人们依旧冷漠地擦肩而去,成为彼此生命中毫不起眼的过客,可谁又知道将来是否会成为挚友呢?本来就是毫不相识的过路客,却在冥冥之中被写下邂逅的日期并结下一段深厚的情缘,一切早已注定。是否悲剧,命运会给我们一个准确的交待的。转眼已是七点半,我站在杯户饭店的正门寻找着快斗的身影,明明是他定下的时间居然会迟到,难不成要放我鸽子……


“志保,你在这里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啊,我在旋转餐厅等了你快十分钟了,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听这声音准没错,快斗居然说我要放他鸽子,我会是这种人吗,不可理喻。


“快斗,是你自己不讲清楚在正门还是餐厅,我也等了快五分钟了!”不好,说错话了,五分钟只是十分钟的一半,快斗那顺风耳铁定听到了,这下可就要受语言攻击了,我就是不喜欢和人斗嘴皮子。


“五分钟,才我等的时间的一半……”果然,耳边的苍蝇又开始嗡嗡地叫了。我侧身过去,撇见了几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黑色的长发,明朗的笑容,是兰。身边的人,会是工藤吧,想到这里便立即回过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杯户市立饭店的旋转餐厅内——


当我迈入餐厅,便感觉身边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异样的感觉。手指隐约地在颤动,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如若薄雾般紧裹身躯,越发难以呼吸,我感觉有些倾斜,所幸,快斗及时扶助了我。他微微地笑了笑,“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们找个角落坐下吧……”他招手让服务小姐领我们去了事先定好的位置,秋千椅在荡漾,就好像小时候快斗,青子和我常去的公园的秋千一样。不由得,便勾起了回忆。转身,我看到快斗脸上划过的忧伤,只是短短一瞬间便消失了,笑容的完美弧度似乎成为了他伪装真实的自己的最好工具,而扑克脸,或许也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吧。“你到底怎么了吗,坐吧!”他马上退着我坐下,然后随着音乐而微微晃动的秋千椅让我重温了童年最美好的感受,原来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有些人变了,还有些人走了,曾经最熟悉的物品原来也会变得面目全非,这就是岁月流逝的残忍。许久,我低头想着心事,无语。快斗愣愣地看着我,“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别扭,点菜啦!我今天不好好坑你,我就不是黑羽快斗!”接着他便刷刷两下点了好些道菜,我稍微瞄了下价格,果然都是不菲价啊。


骤然,桌边晃过几个身影,恰逢我抬头的瞬间。我看到工藤深邃的眼睛,傻傻地凝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兰看似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视,但却明确了我的存在。“哀,你也在这里啊,这么巧!大家一起吃吧,人多热闹些,正好今天新一的爸爸妈妈回来了,过来吧!”


我微微向工藤的父母点了下头,至少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快斗的脸上突然弥漫了很不舒服的焦躁与紧张,额头上出了些虚汗,手心紧紧地被攥着菜单,一言不发。我再回头看工藤和他的父母,都不自觉地别过头去,工藤的母亲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却被他父亲拉住了。无论从我的角度还是快斗的方向,我们都没必要去一次吃饭,便婉绝道,“不了,你们一起吃就可以了……”


“那我们就不勉强了,你们慢慢吃吧……”工藤的父亲这样说着,似乎并非说给我听的,而是,给快斗听的。我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个局外人旁观着整个事件的发生与延续,或许这样可以少承受些痛苦吧。


我轻轻拍着快斗的肩膀,想问他一个几乎确定结果的问题——他是不是工藤的弟弟,是不是工藤优作与工藤有希子的孩子。“快斗,没事吧?”他牵强地笑着,苦涩得有些难看。


“没事,我先去趟洗手间,等下菜上来了你先吃,不要凉了……”然后默默地朝与工藤他们桌子相反的方向走去,尽管那里是最快的一条路。一直以来,原来大家一直都在逃避,很多现实不是一下子能够接受的,我们需要时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了很多。


一段段小插曲泯灭不去心中的恐惧,我横扫了一下周围的顾客,直到察觉没有任何一样后才稍微松了口气。是组织的味道,我只能很依稀地感觉到,在进门刹那的强烈感不再,可能是离组织的人远了的关系吧。我只是越发不能理解,多年前组织的破灭难道仅是假想罢了?


我不停地看着表,菜一道道地被端上,可我却连筷子也没拿起来过。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怎么了,快斗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必须去看看!”我自语道。


餐厅里多了些生面孔,气氛与刚才又有所不同,服务员的走动少了,甚至连谈笑风生的嘈杂声也淡了,异样的不舒服。骤然,全场灯灭,有些人开始发出骚乱声,原本满是钢琴乐律的音箱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Ladies and gentleman, let’s begin our tonight’s show.”(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开始今晚的表演秀。)少许月光撒落在肩头,衬着白色的晚礼服,单眼镜片,出场果然够夸张的。话音落罢,一群早已埋伏好的便衣警察便向摆放着三角钢琴的小舞台奔去,看热闹的自然也少不了工藤的份。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情景,想着快斗第一次出现在青子和我面前的情景,他手里拿着一幅扑克,却马上变成赤红的玫瑰,而我也像现在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


角落里,荡着几率青烟,那呛人的气味。黑色的礼帽向前稍稍倾着半遮住了前额,嘴角叼着的烟头闪着微光。手指把未吸完的烟折断,用脚狠狠地踩灭,这样熟悉的动作与味道,我颤抖地站了起来。“宫野志保,你怎么这么没用,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不停地喃喃自语,Gin,那个动作是他每次在动手前必然出现的,快斗有危险,我必须去救他。我别过头去,发现一些藏在暗处的多人已开始潜动,脚步声在不断靠近。


“灰原……”我惊慌地转了头,是工藤。对,现在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救快斗了,快斗今天偷的东西必然是组织的目标。无论警方还是组织,他都负面受敌。我没多想,便拉着工藤的手向快斗的方向跑去,直觉里快斗必然处在的位置。“干吗啊?”


“你想救你的弟弟吗?”枪响,看热闹的人群恐慌地向逃生出口涌去,警卫很无能地在维持着所谓的秩序。


工藤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弟……”


“这么别扭的两个人,一个面孔的模样,见面时所谓的尴尬,数不甚数。现在没时间说那么多了,组织的人早就埋伏好了,警视厅的人也真是一群废物!”话音未落,第二声枪响,有些赤红的血液在地上流淌,不知是谁的,无辜的看戏人,还是快斗的。第三声,彻骨的冰冷。不好,眼前是组织的喽罗。在他准备对我放枪的刹那,我闪过黑暗的枪口,用右手猛地向他的后脑勺敲去。未曾注意他身旁的另一喽罗,我以最快地反映俯身,然后听到他横躺在地上的声音,几分沉闷。


“组织破灭那次,隔了整整三年了,再合作一次吧!”我伸出右手,像曾经做过的一样,与工藤的右手相击。时过境迁,可他的麻醉针却始终没有离开他,就好像记忆一样捆绑着我们,有些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总会成为冥冥之中的羁绊与束缚。


黑暗弥漫,应急灯闪着微光,一切有着隐约的朦胧。墙上有着诸多扑克所划出的裂缝,地上也躺着不少或晕或死的身体,有些留着粘粘的液体,深沉的灰暗与冷漠。我和工藤小心地从这些障碍物便绕过,枪声再响,我们迅速地躲在石柱的后面,虚汗从前额频频冒出。


玻璃碎片满地,侧身闪躲,避了子弹,却划上了小腿。或许,人们可以躲过眼前最难以避免的威胁,却避不了无意造成的伤害,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淌,我紧咬着下嘴唇。


“没事吧?”工藤问着,还递过来了一块蓝色的格子手帕,淡蓝深蓝交杂着的对比色。


“谢谢……”显然,这话有些客套,但还是说出口了。我斜倚在红色的长柱上,擦着血液,但还是凝固下了一道深红的痕迹。我思考着刚才那几发子弹的用意,组织的人枪法都好的得很,根本没有一次性射那么多子弹而一发不中的道理。再者,那几枚子弹的落点似乎非常近,从声音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显然不那么简单。


“灰原,你过来看看。”工藤小声地喊着,餐厅里静谧地让人发慌,我感觉不到周围微弱的呼吸声。从小到大,我对于声音都特别的敏感,每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刻都有着异样的心跳声,男女老少的脚步声也有着较大的差异,只要细心去听,就可以感觉出这个人大概的年龄与样貌。好似刚才,子弹在射出的前几秒,呼吸与脚步都以非常快的速度靠近,凭直觉与经验来判断,此人为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大概就是我能飞速闪过子弹的原因吧。我微微有点自嘲,发誓不再使用的特长还是不知不觉地用上了,那曾经作为组织杀人而利用的工具。


我左右张望了下,小跑了过去,子弹卡在石柱上,异样地形成了有规律的凸痕。


“是暗号,可能是快斗留下来的。”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使用手枪的,根据痕迹来看,这人的枪法十分老练。”月光透过玻璃窗斜影在柱上,我感觉到子弹的落点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有些怪异地感觉,第二部分则为圆形。对了,这个难道是手语?英文的每个字母都有着特殊的手语(sigh language)形式,而我们不可能借由月光或是随身携带的发光装置来看柱上的内容,那么必然要用手摸了。我仔细地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自左向右的摸着,对了,好像是G的形状,那么连起来两个字母的意思是“GO”。

“这个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不可以再往下调查。”看来工藤也感觉到了,他这样说着。


“放弃?”


“你看我像那样子吗?”


即使知道接下去的路满是荆棘甚至危急生命,但为了快斗,绝不可以放弃。有的时候,人总是这么固执的,凭感情做事显然是冲动,但人们总是要走过之后再后悔的。


Tequila(龙舌兰),不,Liqueur(烈性甜酒)你玩够了不?那块拼图还保存着吧,若是交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名,否则子弹不长眼,就不要怪我不念同门之情了。”是Gin的声音吗,想必是对快斗说话了。Tequila是盗一叔叔在组织的代号,但Liqueur是快斗的代号吗,似乎没有听说过。每一种烈性酒都有着分类,Liqueur是属于甜酒部分,似乎是多年前作为某项研发的人体试验,按照资料来看,应该没有人存活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快斗当时也不过5岁而已,而且盗一叔叔已经在那个时候脱离组织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密码名称。太多不能解释的问题了,复杂得难以思考。


“原来你们是用这幅拼图引我出来啊,不过很不幸,那个拼图我并没有带在身上。”我小心地从墙壁后面望着,风从破裂的玻璃窗里灌进餐厅,呼呼地吹着快斗白色的斗篷,夹杂着几分不符年龄的沧桑感。


“似乎你也有引出我们意思吧,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要是那么好骗,组织也不用费这么多年来找人了。”冷笑,嘴角的烟头也即将燃到尽头,是否代表着一场斗争即将展开。或许,只是或许罢了。“让我们请出一位小姐来作为这场交易的交换条件吧,伏特加,把人带上来吧。”

听脚步声约为19岁左右的女生,手腕间似乎有着锁链的碰撞声,显然被铐住了。脑海里闪过一种直觉,是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心跳声有种被压抑的冷静,沉淀了不安与慌乱。身影逐渐清晰,深黑的秀发已长到腰间,脸色有些沉重,与往常极为异样的严肃,还泛着一种对Gin的浓浓仇视。


“兰……”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逃走……”眼角有些晶莹的泪珠,却强忍着不让流出来。


“不错,认识就好。”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隐隐之中恐惧感弥漫心头。我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甚至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工藤轻轻扶着我的肩膀,使得我没有一时软下去。真是可笑,墓地那次也是一样,我只是不停地感到恐惧,何况还说什么要救快斗之类的话。无能,软弱,我原来仅是这样的人啊。


“果然是留了一手啊,前几分钟见到的人居然都可以被你抓到,着实不简单,我确实小看了你。”


“多谢夸奖了,进行交易吗?”烟灭,Gin从口袋里取出新的一支,用Zippo点燃,烟缊荡漾开来,一圈圈地。鞋底的一角残留着灰黑的烟末,如同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们便没有生存的空间一样,消散在冥冥的空中。


快斗从背后取出Gin口中所谓的拼图,放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会把拼图随身携带?”


“若要验明今日所盗之物为真品,则需要以真品作为模本。我会让毛利兰走到中间把拼图拿来,自然,我们会先解开手铐。”Gin轻蔑地瞟了快斗一眼,有着对于高估对手的价值的无趣。


“好……”


兰慢慢地向快斗的方向走去,我感觉她的心跳在加速,压抑了的慌乱与紧张开始弥漫全身。俯身,用左手拿起拼图,然后向后扔去,伏特加早已守候在接应的位置。一切顺利地如同电影里早已安排好的剧本般,没有出乎意料的差错,但我却始终感觉到笼罩着的不安。


一切还等不及大家的反应,只是一瞬间,兰掏出靴子里藏着的福特枪,往快斗左胸的方向射去。那是心脏的位置啊!鲜血在与子弹相撞之后涌出,白色的礼服上染满了炽红的血渍,且左胸还不断地渗透着。


一滴滴,与地上早已倒下的人们的血液混在了一起,模糊而交杂……


风越灌越烈,夹杂着太多的不解之情与深刻的痛楚。只是刹那,泪水涌出眼眶,落在还未完全止血的伤口上。先前已被子弹划破的伤口在短暂的愈合期后因蜷缩而再度破裂,面目全非。


“志保,要看仔细啊,我这个天才魔术师要是那么轻易倒下了,那我就不配称为魔术师。”耳边只是不断地回响着这么句话,快斗总是这样想我夸耀着自己的才能,不,那不该用夸耀来形容。


没见他哭过,只是从很小开始,就装作大人的样子,容忍一切的悲伤与不平的罪恶,然后再以一幅自信满满的姿态让所有人知道,他会推翻黑暗。明明还是个稚气未泯的孩子,却一直在跌倒中不断爬起,一步又一步。黑羽叔叔的死便使得他的决心越发强烈,人总是在承受失去的打击后便有了更加坚定的决心,或许,那也是一种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羁绊,束缚了原应拥有的最真诚的快乐。故作微笑的姿态可能让人感到温暖,而自己呢,他只是从未在乎过自己……


地上,手指还微微地颤动着,是死亡边缘的垂扎吗?!目标是心脏,应该立即毙命,不可能有存活这么长时间的可能性。乍然,手指无力地塌在地上,犹如死去的人们再也无力支撑身躯地软弱无力。


染满鲜血的双手,便是永世不安宁的枷锁。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看似冷酷无情的杀手也不例外,总有着一种很深的情感被埋葬在心底,然后噩梦笼罩,回响着曾经扣下扳机的刹那与空洞的黑暗。


兰,她是天使啊!


“我要去——”我按住已满目焦躁与冲动的工藤,一旦我们现身,必然使得事件更加难于处理,快斗那几下手指的颤动,似乎暗示着什么。再者,依目前局势来看,必然事有蹊跷。兰的举动实在匪夷所思,假使她与快斗认识,也没有充分的理由使她有杀死快斗的决心。


掌声响起,无端地轻蔑与傲气,回荡在空寂的餐厅里。他嘴角轻扬一抹虚伪地冷笑,以右手轻取嘴角燃至一半的烟,夹在食指与中指指尖。这就是曾被Boss赞为优雅的姿态吗,真是讽刺,他始终是让人无比憎恨。


“老大,这背后似乎有人!”伏特加开始张望到,组织的人都有着特殊的潜质,为了所谓的地位而不惜出卖与炫耀上天赐与的才能,这样反而更轻而易举地让Boss利用了。越是熟悉对方,铲除的希望越是大,若真有一天他们要反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伏特加的才能就是对于气味有着得天独厚的敏感性,如同狗一样。不知是先前疏于防范,居然现在才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我们。我从皮包里取出尘封多年的托加列夫枪,上了发子弹,以身躯掩盖着,工藤居然也从腰间取出了警员的佩枪。这世道也真是不安稳,居然都要带枪防身,可笑。


脚步声渐近,黑色的硬底皮鞋,沉闷。


倏然,身后惊鸣一声枪响,子弹从兰的来福枪里射出,方向,是Gin。毫无征兆,出乎意料地状况频频出现,兰更是以与以往截然相反的姿态处理着这样的事件。Gin捂住胸口,却只见少许的鲜血渗透着衣裳。或是光线极弱的关系,或是衣着黑色的关系,血迹只是模糊,而不是在疯狂地涌出。伏特加飞速地跑回Gin,脚步声渐远。


“老大!”


“你给我把柱子后面的人给我逮出来就好,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严厉地呵斥声,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毛利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先是杀了大名鼎鼎的怪盗基德,再是来杀我。但是你错了,组织的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几日不见,枪法见长了,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噢,对了,妃英理似乎还在我的手里,这我倒忘了……”话特别的长,从未听过的冗长,每一字句都含着很深的恐吓意味,还是不变的孤傲与冷漠。


“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忘了当初的交易,那一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皮肉的摩擦还不至于使您有什么大碍吧?!”话语间沉淀了昔日的纯质,接踵而来的是讽刺的言语。妃英理,难道Gin抓了兰的母亲当人质?!


“兰,英理已经被我带到安全的地方了!”毛利小五郎,难道刚才是他给我们离开的暗示,感觉上是这样的。不经意间,忘了身后在不断靠近的伏特加,脚步几乎在3射程之内了,惊觉已至即将枪鸣地刹那。惊恐地俯身,工藤以麻醉枪使得伏特加沉沉睡去。诧异,难道那把手枪在关键时刻还不如手表型麻醉枪好使?


他夺过伏特加的手枪,朝窗户的方向射了一枪。我感觉到周围似乎有着埋藏已久的人靠近的脚步声,接着,工藤取出变声器,大声地说道,“老大,这边的两个人已经干掉了。”我只是诧异为何事情会被安排得如此顺利,似乎早已筹划好了般。


“这是怎么回事,警视厅的人怎会埋伏在这里?”


“原来安排抓基德的,现在换成抓残余的组织人马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埋伏?”


“脚步声,大概有三十多人吧……伏特加不回去,不会出问题吗?”


“这不用担心,自然有人会代为回去……”神采奕奕,如此自信的神情简直与快斗如出一辙。果然是兄弟,不仅是样貌,连性格都如此相仿。


惊异,原来我如同一个旁观者般目睹着舞台上一幕幕的戏剧在上演,如同无知的观众般,实在是讽刺啊。我只是躲在保护伞下,一次次地让身边的人替我承受威胁,自己真是没用!自嘲,真应该自嘲……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conan5471 于 2007-8-26 14:18 编辑 ]
回学校继续受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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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9 10:50:5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建议支持写下去,前提是柯哀结局的说。
A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like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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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9 15:36:4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楼主要是写新兰的话 %&070
我把你当练爪子的工具 %&070
我是不是又威胁人了 %&155
直接被T飞 %&205
[font=宋体]男人长的太美不是罪,但是长的太帅就是过错[/font] 女人长的太帅不是问题,但是长的太漂亮就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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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9 20:21:29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很喜欢佳这篇文的说~

一定要往下写哈~否则……结局就好象有点仓促了说= =

PS:《把爱放开》那首歌貌似佳很喜欢听~?
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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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在同人区看到这篇文时就很喜欢了,建议佳继续写下去,什么走向倒不要紧,就是最后一段结束得有点不明不白,我期待下文的说.
现在已然明白 既使生存充满苦难 我依然选择存在 为了再度与你相逢 只要你依然相信 有朝一日我定会回来 回到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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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00:00:3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PS小优:不是非常喜欢<把爱放开〉那首,觉得一般,写完的时候没有题目,就用那个安了进去。(表晕)

大家好像都选了要继续啊……这个,佳真的怕写下去了,因为每次都是写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不过,前提为柯哀这个恐怕有点问题,偶属于悲剧主义者,所以……(被TF,再被PIA飞)

结局好像是有点仓促了,努力写文ING……

                                                                   正在写议论文的佳(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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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13:42:2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写下去!
话说回来,
《把爱放开》偶觉得蛮好听的!
去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 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 但它就是真相。 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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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14:50:0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继续吧
一定要素柯哀的,悲喜倒米关系
柯哀。快哀。剑心。宗次郎。巴。绫波丽。阿斯兰。不二。龙马。 手冢。英二。桔梗。 以上皆为本人王道。 欢迎您加入柯哀联盟 http://bbs.aptx4869.net/forumdisplay.php?s=&forumid=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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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20:19:4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QUOTE=conan5471]PS小优:不是非常喜欢<把爱放开〉那首,觉得一般,写完的时候没有题目,就用那个安了进去。(表晕)

大家好像都选了要继续啊……这个,佳真的怕写下去了,因为每次都是写一半就写不下去了……

不过,前提为柯哀这个恐怕有点问题,偶属于悲剧主义者,所以……(被TF,再被PIA飞)

结局好像是有点仓促了,努力写文ING……

                                                                   正在写议论文的佳(好累啊)[/QUOTE]

不喜欢那首啊……我倒是蛮喜欢的说……

最喜欢《刺鸟》……

佳想写悲剧~?

恩恩……我强烈支持……
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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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21:56:2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偶是悲剧主义者……

受到诸多人的影响……

                      写文ING的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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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22:03:3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恩~

要是写悲剧的话我倒觉得比较现实一点……
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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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22:09:0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而且开头就有点感觉悲了,要是写成喜剧,就不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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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30 22:25:5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悲剧啊,恩恩,不要太悲还是可以的


                      雪也在写悲剧哦,要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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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 08:02:5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进来投下票,佳想知道要不要再写下去的说)

这是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的结局,也是令一场梦境的开端。

工藤和兰呆呆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电视里那段新闻,无语,一切都宁静的让人害怕。猛地一下,窗户被风吹开了,砰地一声。窗台上的仙人球一下子滑掉了,瓷盆落到了冷冰冰的地板,碎了。窗帘被风吹得飞啊飞的,屋子还是死一般的沉默,两人都默默地低着头。兰不敢正视工藤的眼睛,因为宫野留下的那张纸条,直觉告诉她,宫野对于工藤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朋友就可以说得清的。

“兰,我去警视厅看看……”工藤声音有点沙哑,他轻抚着兰黑色的头发,微笑着说。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那个微笑的勉强,在那背后有着多少痛苦与泪水,但他却装作什么是也没有。为什么要可以的去掩饰呢,他总是这样,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最真实的想法,即使是他深爱的人也一样,勉强地去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的演技却丝毫未在掩饰的戏剧中得到改善,一切总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看穿。

“新一……”兰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门打开了,然后只能看到工藤慢慢离去的背影,几分落寞与伤感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那个阳光自信的男孩。冗杂的街道,漫天飞舞的落叶,深秋的哀伤更为深刻的印在人们的心中。工藤紧紧地攥着那张字条,不自觉地眼泪就落了出来,他用手臂擦了擦。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孩怎么就这样哭了呢?很多时候,人是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巨大的打击的。哭泣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它只是一份发泄的物质去缓和下悲伤的心情,或许,哭出来会比憋在心里好多了吧,只是或许。


警视厅内嘈杂着,在这个繁忙的时刻记者却还不停地问东问西,不禁令人感到厌烦和憎恨。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工作,每个人总是要被迫或强制完成某些不可能完成的事。

工藤找到了警部,了解了整个坠机过程。无人生还,或许,不,他认定我死了,不可能活下来。

----------------------------------------------------------------------------------------

佳开始缓慢地连载,其实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东西了……

大家有时间就看看,帮忙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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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 11:24:5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开始缓慢连载,有空近来帮忙顶一下,更新MAY.2)

地球人都知道,当然是继续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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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 13:02:59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开始缓慢连载,有空近来帮忙顶一下,更新MAY.2)

往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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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 13:07:0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开始缓慢连载,有空近来帮忙顶一下,更新MAY.2)

字体颜色很不错的说啊~~~~~~

淡淡的紫色~~~~%&065
当然写的也很好啦
清冷
不屑
狡黠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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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 15:59:4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开始缓慢连载,有空近来帮忙顶一下,更新MAY.2)

好文!应该继续写下去!先帮你顶着......
开头很有诗意嘛!不过要继续写下去,风格方面希望能尽量保持。
支持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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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 17:09:3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开始缓慢连载,有空近来帮忙顶一下,更新MAY.2)

佳的文继续支持....

哀没死就好了~恩恩~

要努力更新哈~
今宵梦寒。

我的留言本.http://www.x-woods.com/service/book/x.aspx?id=107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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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开始缓慢连载,有空近来帮忙顶一下,更新MAY.2)

继续继续啊.

PS:始终不大明白佳为什么在同人区也开了个投票帖,既然帖在柯哀了就应该是柯哀走向的吧~
现在已然明白 既使生存充满苦难 我依然选择存在 为了再度与你相逢 只要你依然相信 有朝一日我定会回来 回到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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