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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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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双的唯一(请清水,麻烦斑斑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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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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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3 08:50: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他们微笑,不一定幸福
                       他们流泪,不一定悲伤
                         他们在一起,一定会有故事
                           他们分离,是否还会有结局?
                                                                                                                   ----前言



题记:在看这个故事之前,请先听听下面这个古老的传说吧!


(一)
我曾经在浩瀚的大海中寻找着一个可以让我永久停泊的海港。

这个…………太小了
那个…………我不喜欢

终于在一次暴风雨中,我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他这片温柔海港。

那一瞬,我以为我找到了我要找的那个只属于我一人的海港--所谓的家

当我满心欢喜地进港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已经停泊了一艘漂亮的大船

我不习惯和别人分享,所以我从来就是孤独的

于是,在经过无数次的比较之后,我得出了无数个离开的理由:

1  她比我漂亮

2  她比我先来

3  ……

…………

最后,我在他的注视下,离开了这个让我无限眷恋的海港





现在,我依旧孤独地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

不同的是,我不再固执地追寻那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海港

因为我是一个在大海中漂游的旅行者

海港只是旅行中的一个中转站

而不是我一直以为的“家”

我用这个连我自己都骗不了的理由掩饰着自己的哀伤。






(二)
我是大海中的一座小海港,等待着那艘可以永久停泊的船

这艘…………太光鲜了
那艘…………太暗淡了

终于有一天,在一次暴风雨中,她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那是一只单桅小帆船,但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我就觉得

她就是我一直守侯着的那艘船

但那时,我的海港里正停泊着一艘漂亮的大船

--她也想要在我这里永久停泊

最终,我心仪的她驶离了我,我一直目送着她,直至看不见为止




现在,那艘漂亮的大船依旧停泊在我的海港上

她说她是不会离开的

周围的海港都对我羡慕有加

说我有那么一艘漂亮的大船

但他们不知道

我真正期待的是那艘单桅的小帆船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明白她当时离开时留下的理由

“她比我漂亮

  她比我先来

  ……

  ………………”

这些理由,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因为我的选择才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理由

而她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后记:

每个女孩都是漂泊在茫茫大海中如明月般闪亮的扁舟
她们在大海中不断寻觅着只为她而等待的那个海港

每个男孩都是点缀在蔚蓝海面上如星星般璀璨的海港
他们在大海中耐心守侯着只为他而漂游的那叶小舟


相遇
因为上天知道,他们是对方的唯一

错过
因为他们不懂,他们是彼此的无双


无双,  唯一,  仅此而已……



春来茶棚,位于毅山与祁山的交界处,平时来这里的武林人士很多,因此生意兴隆。

这天,象往常一样,来喝茶的人络绎不绝,老板娘正热情地招呼着众多的客人。远处的小路

上,马蹄声阵阵。不一会儿,三个骑着高头骏马的年轻男女出现在了茶棚的门口。

他们在这个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不仅衣着整齐华丽,而且两位帅帅的男子和当

中那个娇小美艳的女子都气宇不凡,让人第一眼看到他们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

“老板,来壶茶!”坐定之后,其中的一个男子叫道。声音明澈轻盈,引得周围的人不时向这

里张望。

“新一,这里人好多哦!”那女子轻轻地对刚才那个叫茶的男子说。

“呵,这里一向都是这样的啦,步美你不习惯吗?”那个叫新一的男子回话道。

不错,他们就是浮林派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以及雨都派的吉田步美。

当听到新一的名字之后,人群中起了一片骚动,其中还夹杂着欢呼声,似乎人人都十分的兴

奋,但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个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的蓝衣女子。

其实新一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是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人,但对

他们仅仅是一瞥,然后就不再注意他们了。

她到底是谁?      
  
新一很想知道隐藏在她那顶带罩纱的斗笠下的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孔,她到底是什么人?

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茶来喽!”小二快速灵巧地将茶水送到了他们的桌上,“客官,请慢用。”说着就退了下

去。

“新一,喝茶啊!”步美殷情地为新一满上他的茶杯。

“步美啊,你可别光想着新一,还有我呢!”快斗调皮地说。

“我知道了啦,你别急嘛!”步美说着,脸就不自觉地红了。

“呵呵,我说新一啊,你还是快娶她过门吧!你瞧人家对你多好啊!”快斗这次把炮口对向了

新一。

“快斗!!”新一和步美同时叫了起来,只是两者的深层含义不同,新一只是很讨厌快斗拿这

事来开玩笑,毕竟自己对步美没什么感觉。可是步美就不同了,语气中更多的是兴奋。

“哇!真是夫妻齐心啊!”快斗不禁赞叹道,可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新一正用“你是在

讨打”的眼神看自己,于是连忙摆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正当三人正说得兴起的时候,“嗖,嗖”好多的暗器朝春来茶棚的方向飞来。

新一、快斗、步美微微地向左右两边侧着身,灵巧地躲开了飞镖,但其他的人却都纷纷应声倒

下,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死了,周围也寂静了许多,只听见风的声音……

新一站了起来,走向众人的尸体,正准备检查是否有人还活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冷冷的女

声:“不用看了,全都已经被射死了,没被射死也别毒死了!”说话的正是那个蓝衣女子。

新一注意到,她的周围飞镖似乎特别的多。

“的确,都死了。”快斗检查了几个人之后,对新一说。

“是什么人这么狠毒?”步美生气地说。






“出来吧!”蓝衣女子突然警觉地叫道。这时,几个穿黑色披风的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黑鹰堡!!”新一震惊地说,“这里可是毅山和祁山的地方,你们怎么敢……?”

“小子,识相的就赶快走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杀!”为首的那个凶恶地叫道。

“你说让就让啊?太瞧不起人了!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还没等新一反应,步美就快步走上前去,拔出了自己的剑。

“多管闲事的女人!”那个为首的人不肖地说,“兄弟们,上啊,解决了她!!”

说着,那些人一拥而上,将步美围在了当中。

“哼哼,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小女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那个一直没出声的蓝衣女子此时发

出了一声冷笑。

“黑鹰堡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好好保护好自己吧!”那人似笑非笑地说。

“我看,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那女子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后一跃而起同时拔出了一直

握着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干净利落地刺中了那人。

新一目瞪口呆地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那个女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的剑,杀了其他的

黑衣人。然后将剑插回剑鞘中,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一般。

“你,你干嘛把他们都杀了?他们也是人啊!!”站在一旁的新一有点不解地说。

“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我的。”那女子缓缓地将头转向新一,然后不紧不慢地说:

“这就是江湖,永远都有人死。你一定是在深山里呆久了吧!”

“可是你杀了他们,他们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这就不是我管的了,我只知道他们不死我就得死!”她浅浅地笑了笑,“知道吗,有时候善良会害死人的!”

“他们要杀你?为什么?”新一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应该是一个被人追杀的人,而她对于这

件事的态度却又是如此的不以为然,不由对她肃然起敬。换作是一般的女孩大概早就躲起来

了,可是她却……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的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我又不肯给。就这么简单!”她轻描淡写

地说,语气虽然柔和但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他们今天来应该是要杀你吧!”新一的语气渐渐地变了,这样的一个女孩,令

他不自觉地想去关心她。在他看来,如此冷漠坚韧的外表下掩藏的一定是一颗脆弱的心。

“可以这么说吧!”说完,她转身走向了那条新一来时经过的小路。似乎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你要去哪里?”新一急急地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

“当然是找人来把他们埋了啊,难道让他们横尸荒野啊?”兰有意无意地甩开了新一的手,向前

走去,牵起一旁正在低头吃草的一匹白马。

“说得也是。”新一抓抓脑袋,暗自责怪自己怎么那么笨,连这都没想到。

“你们先走好了,这里的事和你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兰漫不经心地跨上那匹白马。

“我们想留下来帮忙,”新一的话冲口而出,下一秒,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奇

怪,而那马上的女子也放下正欲扬起的马鞭,将脸转想他。“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在我们

的地界里发生的,我们有必要也有责任管一管!”新一立刻解释道。

“你是浮林派的人?”兰似乎突然对他的身份来了兴趣,歪着头,俯下身饶有兴致地问。

“是。”新一如实回答道。

“好吧,你要管就管吧。”她直起身子,扬起马鞭。嘴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又瞬间恢复平

静,这一切的变化都被隐藏在了她那带纱的斗笠下,以至新一一点也没有察觉。“驾!”她轻

轻地叫了一声,那白马立刻飞奔了出去。

“喂!你等一下!”新一边叫边骑上他的马,追着她而去。回头对快斗说,“我去去就回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

“喂!我们还有事呢,你别走啊!”快斗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可是新一已经没影了,“真是

的,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新一是有责任心的人,才会那么去做,哪象某些人那么冷血!”步美赞许地说着,边向快斗瞪着眼。

“好好好!我冷血,行了吧?”

“本来就是嘛!”步美不依不饶。

这下,快斗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了,只得暗自祈祷新一快点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刁蛮的

小公主还会说他什么呢!






“你跟来干什么?”此时,新一已经追上了兰。

“陪你去啊!”新一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用这句搪塞过去。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人陪。”兰知道,他跟来一定有原因,既然他不说,那只能自己问了,“你想问我什么,对吗?”

“恩?”惊讶于她的聪明,新一不禁打了个冷颤,“你怎么知道?”

“要知道这个不难,一般正派中人都喜欢管一些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闲事。”兰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不肖。

闲事?新一不禁有些生气,“你什么意思?武林中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怎么叫管闲事呢?”

“别人的事就是闲事!”

“那你去找人把尸体埋了,不也是管闲事吗?”新一反驳道,不知是不喜欢她这样批评自己的同道,还是不希望她这样子看低自己。

“他们是因我而死的,所以这就是我的事!”兰蛮横地说,霸道中一丝善良隐隐地浮现。

“哦--”新一怪怪地拖了一个长音,嘴角挂着邪邪的笑。

“你笑什么?”兰竭力地装着表面上的冷酷。

“我笑有个人,明明爱管‘闲事’,却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新一将脸转向天空,玩笑般地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边的女孩,“口是心非哦!”

“我的确是在管‘闲事’,不过只是因为……”兰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悄无声息……

“因为什么?”新一又变得严肃起来,这才是他跟来的真正目的啊。

“我讨厌黑鹰堡。”兰厌恶地说。

“每个有良知的人都讨厌黑鹰堡!”新一慢慢发现,她其实很普通。

“我只是不喜欢GIN,至于其他的人,”兰顿了顿,茫然地看了看天空,“都是好人,被利用的好人。”

“恩?”新一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说漏嘴!兰突然加快了速度向前骑去。

“喂!你不要一下子骑那么快好不好?”新一看见她加快了速度,也立刻追了上去。

“快吗?我平时都这样骑的!”明明听见风呼呼地作响,兰却口是心非着。自己怎么了?

“还行,只是比风速快了一点。”新一不失时机地开了个玩笑。

“快就直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兰渐渐地放慢了速度。

大概是因为和黑暗的人打交道多了,所以才有点不适应和这样阳光的人在一起吧!兰用这个理由暗自解释着自己的失态。

“我以后一定注意。”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聊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芦苇丛里,有个橙色的身影正默默地注视着他们……



过了不久,他们便在离洛阳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人,似乎是个老手,不出一个小时就搞定了一切,在要过了工钱以后,他兴冲冲地走了。而那些死人,或许只被他当作赚钱的工具吧!

冷血的人,和她一样

兰冷漠地付了钱,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有点感情的,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一切丑陋磨得没有了感觉,没想到……

或许是那个女孩吧

兰仔细地端详着步美的表情,那种为死者哀悼,难过的表情,曾几何时也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吧。很怀念那时的一切,现在的自己也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突然变故,自己又会是怎样?

思绪象断了线的风筝,飘着……飘着……  忆起那个曾经留下快乐记忆的地方,好象已经过了很久了吧,

上一次想到那里的时候,自己好象哭了,很伤心的一次,也是第一次体会到孤独的时候,第一次开始真正冷漠的时候……

这一次呢?应该不会了,因为已经很久了,久到连自己都没感觉了,

当孤独已经成为了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感觉了,习惯了,仅此而已。

“怎么了?干嘛盯着步美看?”新一发现了兰的举动,好奇地问

“啊?哦!”兰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又失态了,“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而已。”她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回到现实中来,过去的事只能成为风干了的记忆片段。

其实兰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她和远处朦胧的两座山--毅山和祁山,交相辉映,宛如一副梦境中的山水画般神秘却又唯美。新一看得有点发愣。“对了,你要去哪里?说不定我们还同路呢!”心里暗暗地有了那么点小小的期待。

“我先要去洛阳。”兰转身骑上了自己的白马,“你们应该也去那里吧?”她来这里本来不就是来专候他们的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新一疑惑而又警觉地问。

“最近浮林和雨都两派正抓紧追查雪影的身份,不是吗?”

“你说得的确没错,”新一回应道,“可是这和洛阳有什么关系呢?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去洛阳的?”

“呵呵,”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们是要去洛阳拿密报,对吗?”

新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为什么这些她会知道地一清二楚?“你到底是什么人?”新一小心地戒备着,手不自觉地移向了腰间的剑。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这些了如指掌是吗?”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昨天去了水叶门在洛阳的总舵,无意中听见了服部平次的话,而且我还知道,你们这次去也一定是无功而返,因为你们要的东西已经早一步被人给毁了!”兰气定神闲地说道,“至于我嘛,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只是个江湖浪客而已。”

“水叶门?”新一大致上明白了,但是为什么水叶门的人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呢?照道理来说,这件事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真是多管闲事!”

“未必哦!”兰瞥了瞥嘴,“根据我所听到的东西,似乎水叶门在暗地里帮着雪影。”

“他们有什么理由帮她呢?”新一越来越觉得事情似乎比他下山的时候想的来得复杂和神秘得多,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迷一样的女孩,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新一,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比较好,谁知道她是不是在瞎说?”快斗插话道,“还有,请这位小姐也务必跟我们去一趟。”他说得彬彬有礼,但眼中充满了怀疑。

“没有问题,反正我也要去那里。”兰拉了拉缰绳,将马头转向那条通往洛阳的小道:“走吧!”




  洛阳,在历经了历朝历代不断发展之后,现在已经成为了中原第一大城,自然这里众商云

集,所以武林人士也纷纷来这里安营扎寨,除了城外不远的浮林派和雨都派以外,这里还是

水叶门的总舵所在。至于其他的小门派则更是数不胜数。

  刚才讲到了水叶门,那么就不得不提一提它的门主--服部平次了。

  关于他的过去似乎很神秘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他的父母是谁,甚至没有人知道

他的真实年龄,不过从外表来看,应该和新一差不多。但他和新一却有很大的不同。与他交过

手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说他是一个能够下狠手的人。无论从武功路数和行事作风来看,老辣似乎

就是他的代名词。但那些只是江湖中人给他的评价而已,他是否真的是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但无论如何他同他的水叶门一样都是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


“到了!”兰纵身越下马来,轻轻地拉了拉缰绳,慢慢地向城门口走去。

“早就听说洛阳很热闹,今天来看,果然如此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步美兴奋的心情溢

于言表。

“小姐,我们来这里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不是来玩的,快走了啦!”快斗不耐烦地催促着停下

脚步的步美。

“知道了啦!”步美没好气地回答道,但她还是下了马悻悻地跟在已经先走一步的新一和兰后

面,进了城。

  

  街上的人很多,新一他们牵着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步美则好奇地四处张望

着周围的一切,对于从小生长在清幽的深山里的她来说,这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

“有没有注意到有很多人在偷偷地盯着我们?”走在前面的兰悄悄地对身边的新一说。

“恩。”新一扫了一眼路边珠宝店门口的那个人,后者正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一行人,“你知道他们的来历?”

“应该是水叶门的人吧。”兰停了一下,然后解释说,“这里是他们的总舵所在,所以他们的耳目也特别多。”

“他们盯着我们是因为我们是生人吧。”

“暂时只能这么理解了。”

“对了,你说服部平次帮雪影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昨天偷偷进水叶门的时候,听到了一点而已。”兰缓缓地说,接着用一种带有些许警告口气的语调说:“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不好。”

“但是我偏偏喜欢知道所有的事。”新一的脸上一附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的傲气。

“或许当你知道了以后,你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想要知道的。”

“你经历过,是吗?”新一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刺伤她,可是为什么呢?

“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兰用力地掩饰着内心的不平静,但其实破绽百出。

兰所经历的事让新一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拥有了这样冷傲但似乎很脆弱的性

格呢?新一无从得知,或许这些东西需要时间去揭开谜底吧。

“你说你要来洛阳,有什么事吗?”新一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应该听说过最近洛阳城里正在举办牡丹展吧?”

“师父提起过,听说还要评选出牡丹之王,是不是?”

“恩,这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所有的牡丹爱好者都会来的。”

“你也喜欢牡丹?”

“一般而已,来这里只是想要换个心情,看看漂亮的东西而已。”

"高贵的牡丹,的确是很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有时候觉得它太过于高贵了,”兰自嘲式地笑了笑,“象我这样的小草,大概只有仰望的份了吧。”说完她不经意地瞥了瞥身后的步美。

“小草?”新一简直不敢相信兰会这么说。

“我一无所有,有的大概只有……”兰没有说下去,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腕,在衣袖的下面隐隐地有一个突起,似乎是一颗宝石…

新一没有追问下去,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自己。但毕竟新一并不了解兰的全部。
他不知道在兰的心里,她是孤单的,永远是独来独往的……过去……现在……,那将来呢?
没有人知晓的答案在哪里?


"小姐,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姓名?”这时,快斗突然插到了他俩的中间,冷不丁地问。

“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兰反问。

“第一,你来历不明。第二,你知道我们这么多的机密。第三……”快斗斜瞄了新一一眼,他从来没有见过新一能和一个女子聊那么久,就连和叶和步美也没有。虽然他用因为兰是重要的消息提供者来解释,可是似乎总是有东西象练剑时遇见的难以掺透的秘籍一样,觉得自己是走进了一条错误的死胡同。

“叫我兰吧。”她干脆地说。

“蓝,蓝色的蓝?”快斗问。

“兰花的兰。”

“那你总有个姓吧?”

“没有!”这次比上一次还要来得干脆。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快斗平静中暗藏锋芒。

“爱信不信吧。”兰有些微怒地加快脚步。


“你相信她真的没有姓氏吗?”在兰走了以后,快斗意味深长地问新一。

“不知道。”

“一般来说,江湖上有两种人是不喜欢人们提到他的姓氏的:一种是因为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家族或是被家族抛弃;另一种就是他的姓氏只要一提起就会使人联想到他的身份,所以避讳莫深。”

“你说这个干嘛?”

“也就是说,她是在撒谎,而且无论她是哪一种人,她都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人物。”

“但我觉得他她是个好人。只是有点傲而已。”

“不要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而影响你的判断力好不好?”

“你从哪里看出她是个漂亮女人了?”新一突然觉得快斗今天有点不着边际。

“不凡的谈吐,和虽然穿得普通但仍然难掩的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看得出来,她小时侯一定有很好的家教和出身。”快斗一字一句地说,“这样的环境造就出来的至少也是个清丽美人吧!”

“有点道理。”新一点了点头,“但是既然出生高贵,又为什么说是危险的呢?”

“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她不一般。要小心。”

“这我当然知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快斗换了个话题,当然这也是他们当下最紧迫的任务。

“还是先去威远镖局吧!”
新一口中的威远镖局就是阿笠这次让他们下山来的目的地,要拿的当然是雪影的资料和一样似乎很重要的证物。

“那也要带她们?”快斗看了看兰,又看了看步美。

“或许她们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呢!”新一笑了笑,叫住了前面的兰,“兰,你是要去看牡丹花会是不是?”

“是啊!”兰停下脚步。

“那你能不能带步美一起去?”

“好吧。”聪明的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什么?带我去?去哪里?”步美听见了新一的声音,急忙上前问道。

“带你去看牡丹花会啊!”新一笑着对步美说。

“那你呢?”

“我和快斗有点事,就不去了。”新一解释说,“过一会儿,我们就在前面的那家茶馆里会合好了!”

“哦!”步美有点不快地说,毕竟错过了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赏花的机会嘛。

“我们一会儿见。”说着,他和快斗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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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你说,兰说的话是真的吗?”快斗和新一无语地走在通往威远镖局的路上,不知何时,快斗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这片刻的安静。

“不知道,不过总是要去看看的。”新一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究竟是从哪里而来。

“希望这不是真的。”

“恩,毕竟我们追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要是……”新一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快斗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了。

“已经一年了,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连年龄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快斗愤愤地说,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不要急。”新一拍了拍快斗。新一知道快斗的心里最恨的人其实不是那个在十年前比武中伤了自己的父亲并最终让他失去至亲的魔头毛利小五郎,而是雪影!

十年前的比武中尽管父亲死了,深究下去这其实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王者的较量,最后的结果虽然是以优作和盗一的胜利而告终,但是他们却死了。而失败的一方则从此在武林中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十年来关于他的传闻一直没有中断过,但每次都被证明只是某些好事者瞎编乱造的而已。至于为什么会有人瞎编,其实很简单,几乎所有的人都希望能看一看,十年之后,究竟是谁的后代更优秀一点。

   却并不在乎这些虚名,而他在乎的是替他最尊敬的师兄--松田阵平报仇。而松田正是因为追查雪影而被杀害了,最令快斗难过的是:尸体或许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然后杀了她替师兄报仇的!”这是快斗从得知松田已死的消息的那天就立下的誓言,而现在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恨虽然埋藏得很深,但却从来没有淡去,在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似乎已经成了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

新一只是无言地向前走去,他知道要快斗放弃报仇是不可能的,就如同新一想要战胜毛利小五郎为父正名一样……

威远镖局就在眼前了……寂静……肃穆……




“牡丹花会好看吗?是不是会有许多牡丹?一定很热闹是不是?”一路上,步美不停地问东问西。

“应该是吧,毕竟这是在洛阳,而且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

“好高兴哦!终于有好玩的了!”步美此时就象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

“好玩?”兰有些不解。

“当然啦,我在山上闷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一场了!”步美兴奋地伸了伸懒腰,仿佛在做热身运动似的。

望着步美可爱的模样,兰不禁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好一个可爱的女孩!

远处,一个手提篮子的女孩正向她们这边缓缓地走来,那女子一身素衣,但清丽的气质宛如出水芙蓉一般脱俗,以至兰一眼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她。

好熟悉的身影……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她吗?

她手里提着的篮子里放满了一朵朵娇艳的牡丹,它们一枝枝地从那只精巧的篮子里探了出来,争奇斗艳。身上的衣着紫白相间,在领口处有一朵清新的紫罗兰,衬得她格外的秀丽。

“青子!”步美朝那女子挥了挥手。


青子?是她?但为什么步美会认识她?


稍近一点,兰透过她那蓝色的面纱隐约地看见她也蒙着一层面纱。

“青子,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你一定是去看花会的吧!”步美热情地说。

只见那名唤青子的女子朝步美如仆人般欠了欠身,“恩,我正准备回去。”语气显然没有步美那么热情,或许在常人听来这种语气是一种顺从,但兰听得出来,这是一种深深的轻蔑和不削。

这么多年,没想到她还是那么傲。

她起身的时候,猛地看见了兰,先是一惊,但又立刻恢复了刚才的安详。礼貌地朝兰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去……

“她真的是很可怜。”在青子走了以后,步美略带遗憾地说。

兰惊呀地望着她…………她……可怜……?……不可置信……

“是啊,她是三年前来的,听说她的家失火了,全家的人之中只有她一个人逃出来,而且还毁了容,师傅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让她在派里打打杂,”步美同情地说,“她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言不语的。大概是因为毁了容以后,太自卑了吧。”

兰不语……

“只有快斗可以和她聊聊,其他的人都不怎么愿意和她接近,或许是因为她很丑吧!”

正派的人的通病……以貌取人……兰在心里哼哼唧唧。

“算了,不说她了,还是说说今天的主题--牡丹花会吧!”步美一扫刚才的哀沉,喜悦又回来了。

“就在前面了。”兰的手指向不远处一个热闹的地方。

牡丹花会,开始了……




每到牡丹花开的季节,江南总是在绵绵的细雨中度过,此时,江南的一家小酒馆生意异常的火

暴。这里离黑鹰堡的总坛不远,而且还是武林人士喜欢聚集的地方,与洛阳郊外的那家春来茶

棚一样,都是消息的传播处,所以在这里出没的人无非都是些无聊至极的人,当然这也有例外

的时候。

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着两个似乎完全脱离这个环境的人,他们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什么,旁若

无人的样子令人有些发颤。

“资料都应该已经销毁了吧?”那个手拿一把扇子的女子首先开口了,她是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少妇,虽然穿着普通,但看得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酒客。

“应该是吧,浮林派的那几个小子大概要白跑一趟了吧。”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回答道。

“那她应该可以回来了吧,”

“她说还要等一段时间,要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再回来。”

“那里能有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几年,应该有点感情吧。”

“她那么傲,那么冷淡,难道会对一个只生活了几年的地方产生眷恋?”那女子一脸的不相信,“好象她在黑鹰堡生活了那么久,似乎也对它没什么感情。”

“其实她是对过去太怀念了。”

“她还是这样,或许她应该放下那些过去。”

“但是,那些事对她来说,是最快乐的回忆吧。”

“对我来说,有何尝不是这样呢?”那女子倦怠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充满了向往,“那个时候,我们……曾经……很……快乐……”

“那些事我没有经历过,不过她一直断断续续地和我讲过,而且她当时的表情和你现在的,一模一样。”那男子停了停,然后问道:“既然它那么美好,你们又为什么要把它打碎呢,哀,告诉我答案好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事情就是发生了,自从师父失踪了以后,我们的生活就只剩下了离别。兰,冲田……一个一个地走了……不留下任何理由,似乎一切都是按步就班的,但其实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就像这个江湖一样。”

“整天的血雨腥风,你厌倦了?”

“很早很早了,就是冥神宫灭亡的那天开始。”那女子的脸上突然多了许多歉意。

“哀,那件事根本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根本不需要自责。”

“可是,探,你知道吗?或许当初我没有同意让GIN创立黑鹰堡的话,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了,她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兰也不会……”她没有说下去,只是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这一切什么时候会结束?我真的好累……”

“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只要黑鹰堡存在一天,这样的生活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吧。”

“我真的不应该把她一起拖进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如哀的心境…………




(洛阳威远镖局门口)
“啊!是新一公子和快斗公子啊!请进请进。”门口的老仆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他们,一边把他们带进了内厅。


内厅里,威远镖局的少镖头正正襟危坐,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了似的,新一不禁眉头一紧。

“新一,快斗,你们终于来了。”那人一见新一他们,深锁的眉头不禁有些松弛。

“怎么了?”新一问道。

“家父,家父他……”他口中的“家父”便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日远浅渊。

“日远前辈怎么了?”新一心中一惊,难道真的被蓝说对了?他和快斗互相快速地交换一个眼神。

“他……他昨天晚上,被人杀了,而且,而且……”那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而且,资料也一起不见了!”

“什么!”新一大惊,“快带我们去事发地!”新一一把抓住他。

“好,我这就带你去!”



“家父是死在卧室里的,来人很厉害,一刀就毙命了,而且似乎他是有备而来。”一路上,日远少镖头向新一他们介绍着。

“有备而来?怎么说?”快斗问道。

“他很清楚资料的位置,基本上没怎么翻动东西就拿走了资料。”

“看来这回应该又是他们干的了吧。”新一口中的“他们”指的当然是黑鹰堡的人了,要知道很多次在他们快要查出雪影的时候,他们总会提前一步将东西取走,令他们无功而返。

“而且不是普通级别的人干的。”那少镖头说道。

“怎么回事?”新一越来越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这个,你们看看吧。”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白色的花,“这是凶手留下的。”

“咚!”一声巨响,快斗的拳重重地击在了墙上,愤怒的脸庞令那人感到害怕。“又是她!我一定要抓住她!替所有的人报仇!”

那支白花是雪影杀人后留下的特有的标记……




“兰!快来看啊!!这朵花漂不漂亮?”步美快乐的声音回旋在花展的上空。

“恩,漂亮。”兰礼貌地回应道,天知道她的兴致怎么会那么高,竟然已经兜了一个时辰了!兰叫苦不迭,终于彻底地明白了新一他们把步美留给她的真实目的了。

“这朵呢?”

“恩”兰已经没有耐心了,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女孩,真不知应该说她什么才好。不过兰也并不担心新一他们会等急了,因为她早就知道…………


“啊!”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女声尖叫,接着会场里一片混乱……

在人群的冲击之下,兰突然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步美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步美!你在哪里?”兰大声地喊道,不时地四处张望着走动着,可是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兰疑惑地想着,原本还井然有序的会场怎么会一下子乱成这样?难道是有人故意那么做的吗?如果是的话,他的目标又是什么?

兰越想越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刚才青子她……来过……难道和她有关?…………

“嗖,”一支镖突如其来地射中了正急促地走着的兰,兰促不及防地跌在了地上,好痛,是谁?………………昏了过去…………………………………………


在兰倒地的同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她,脸上一摸灿烂的微笑……
他又是谁?兰徐徐地闭上了眼睛,那支镖一定有毒…………



"这里就是家父的卧室了,也就是家父遇害的地方。”那人带着新一和快斗来到别院里里的一间屋子前。

新一在门外细细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屋子的摆设很稀松平常,而且也没有翻动过后的凌乱,如果不是倒在床沿边的那具尸体的关系新一还真看不出来,这里原来是凶案的现场。

“床边的那个柜子里原来是放着资料的,可是现在……”他叹了口气,“全被拿走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新一看见床边的那个柜子前有几张纸片飘落在地,和这屋子的主人一样,没有生气地躺在地上……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捡起了那几张纸片,暮地,他突然发现柜子边有极其少量的泥土,新一将她轻轻拨进纸片里,凑近鼻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花香从泥土里溢出,而且泥土还是湿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新一站了起来,问那位少镖头。

“就是今天早上,女佣阿香想问问家父是否准备用饭,谁知,她一进来就发现家父……”

“那除了她,今天早上还有谁进来过?”

“还有管家和我。”

“那你们三个人的鞋底能不能让我看看?”

“可以。”

新一一一检查了他们的鞋底,都一尘不染。

“新一,有什么发现?”待管家和阿香走后,那人急切地问道。

“我想这可能是凶手匆忙间留下的。”他将带有花香的泥土递给他。“从泥土可以看出,你父亲,日远总镖头是在今天早上被害的。”

“可是昨天晚上,我的家仆还看见有个黑影出现在卧室的房顶上啊!我也是凭这一点推测家父是在昨晚被杀的啊!”

“什么?”新一惊讶地说,“什么时候?”

“就是昨晚亥时。”

“半夜里?有黑影?”新一以后地望了望正在检查尸体的快斗,“有什么发现?”

“死亡的时间大概是从酉时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快斗慢慢地抬起头,“我想,现在还不能判断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那黑影有可能是凶手,也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混淆我们的判断故意制造的假象。”

“那日远前辈的死因呢?”

“一剑封喉,而且力量不是特别大,”快斗顿了顿,“伤口很细,就和当年松田的伤口……一样。”拳头再次握紧。

“那就是说,基本可以确定是雪影干的。”新一注意到了快斗细微的动作变化。

“而且还有她惯于留在作案现场的白花为证。”快斗重重地将拳头砸在地上,“可恶!!”

“你再看看这些泥,”新一把刚才的湿泥递给他,“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快斗闻了闻,有立刻警觉地拿过少镖头手上的白花仔细闻了闻,“这泥土和白花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

“是吗?那是哪里?”

“这我还不清楚,只能肯定它应该是在洛阳城外的那片地方。”

“那不是连毅山和祁山也包括进去了?”

“恐怕是这样,而且这泥土里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是郊外才会有的。”

“那凭什么断定是洛阳郊外呢?所有的郊外不都有可能吗?”

“你看这花,它还是很新鲜的,说明这是刚采不久。”

“那也有可能是种在盆里的呢?”

“不可能,青子告诉过我,种在盆里的永远没有园里的好,而这支花,盆里是种不出来的。”

“哇,青子的话记得还真牢啊!”看着快斗平时少有的认真模样,新一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新一,现在是在讨论人命案!”快斗的脸有些微微涨红。

“我当然知道,说着玩而已。”见快斗脸红的模样,新一心里好不得意。“好了,言归正传,洛阳的郊外那么大,我们上哪里找?”

“我想,先回去问问青子,看看她能不能告诉我什么。”

“哦--”新一故意拖了个长音。

“好了,走了啦!步美和兰要等急了!”快斗说着,把一脸鬼笑的新一推出门外,“那么我门先走了,这事就交给我们来查吧!”他转身对那少镖头说。


(茶馆门口)
“新一,快斗,你们总算来了!”步美焦急地说。

“怎么了,步美,兰呢?”新一四下望去,没有见到兰,有些失落。

“刚才在花展上,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周围变得很乱,我们走散了,等我想去找她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什么?兰不见了?”新一震惊地说。

“我看啊,她一定是知道日远镖头的事,心虚,逃走了,搞不好那黑影就是她了。”

“你说她是凶手?”新一有些生气,“她早晨好和我们在一起呢!”

“谁知道确切的死亡时间是几点?再说了,就算不是,那你怎么解释她会知道我们的任务呢?如果不是的话,她要知道这个,干嘛?”

“那,她可是被黑鹰堡的人追杀啊!”新一搬出了一切他所知道的证据为兰辩解。

“谁知道是不是苦肉计呢?”快斗不屑地说。

“你不要因为对雪影的恨,就随便怀疑别人好不好?”新一叫道。

“这是有证据的!而且谁说我恨她?我只是想为武林除害而已!”

“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吗?快斗,其实你一直都很想为松田大师兄报仇,不是吗?”

“……”

“快斗,不要把仇恨永远埋在心里,该忘记的就应该忘记。”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慢慢来吧,会做到的,总有一天会的,”新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说道,“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新一将威远镖局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步美,而快斗沉默地向前走着……



“到了”新一纵身跨下马来。“我们先去见师父吧。”

“不了,你去吧,我去找青子。”快斗有些疲倦地说,看来新一的话,深深地触痛了快斗一直不愿去想的伤口。

快斗走后,新一望着他落寞的背影,轻叹道:“但愿青子可以做到吧。”

但或许他错了…………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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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3 08:55:1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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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沿着那条他每天都要走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想着马上就可以看见青子,心情一下子又开朗了起来。

青子,从几年前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快斗就喜欢上了她,她的那种特别的气质一直吸引着他,喜欢沉默不语,但其实她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尽管她在一场大火中伤到了自己的脸。

记得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时候,快斗被她的沉默弄得无所适处,尴尬的样子令他无地自容,可谁知,青子突然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变得温柔的眼神,快斗直到现在还记得……

种花是青子最大爱好,每每此时,她总是在后山的花园中忙碌着--花园是阿笠允许她建的,而栅栏还是快斗亲手帮她弄好的。

快斗最喜欢的事就是帮着青子为花浇水施肥,听着青子一声声的叮咛,“水不要浇太多!”这是青子最常说的话。

今天,当快斗进花园的时候,青子正在仔细地为花浇水。

“青子。”快斗推开花园的小木门。

“快斗,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洛阳了吗?”

“我回来了。”快斗答道,“我在路上听步美说你也去了,怎么不告诉我?”

“哦,我想你很忙,所以就没说,反正也不远嘛。”

“我不忙,”快斗怜爱地看着青子,“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快斗……”青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不要老是对我那么好,好吗?”青子缓缓地说着,虽然心里万般的不愿意,但是她知道,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结局早已注定,可是自己还是不可救药地陷了进去……为什么会爱上他?明知道他恨的人就是自己,为什么还那么傻?或许这是自己的命吧……

“为什么?”快斗不明就里地追问着。

“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你的容貌吗?我说过我不在乎的!”今天是怎么了,先是新一的话,再是青子……
他一把将青子拥进怀里,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快斗,不要这样。”青子推开了他。

“我说过,等我替大师兄报了仇,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去过逍遥快乐的生活!”快斗认真地说道。

“你要杀雪影?”青子心好痛,

“恩。”快斗坚定地点了点头。

“无论怎样,都要?”

点头。

青子将头别向一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泪水,她好想大声地告诉眼前的人:我就是雪影。
但是她不可以,
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但她希望这一天越晚越好……

"相信我,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永远。”

无言以对,青子沉默地点着头,除了点头,她又能做什么呢?

而快斗却误以为她答应了,“太好了!”他抱起青子快乐地旋转着……

“哎呀!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快斗拍着脑门,幡然醒悟。

“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去威远镖局,发现总镖头日远浅渊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在一个地方我们发现了一点泥土,应该是凶手也就是雪影留下的,我想让你看看,哪里会有这种泥土?”快斗把那一小撮湿泥递给青子。

青子看了一眼,她当然知道这些,她不会蠢到连留下证据都不知道的,但是……

快斗,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不想自己开口,因为我没有承受的勇气,但我想让你知道,
因为爱情需要诚实,不是吗?

“不知道。”青子将泥土还给了快斗。

“哦,那算了。”快斗的语气中明显地带有着失落。

“对不起。”听着快斗失落的话语,青子很痛,真的,很痛。明明可以,
但又什么都不能说……

“恩?”快斗看了看青子,他发现青子正用愧疚的眼神望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不快乐的心情一扫而去,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傻瓜,没事的!”

“……”青子低下了头,对不起……心里默默地重复着……



恩?我在哪里?
兰微微地睁开眼睛,她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向四周张望着,

等等,我好象记得我应该在花展上才对啊!怎么……好像和步美走散了……然后……中了镖……她努力地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她突然想起自己好象是被谁救起,可是那人是谁?她一时想不起,

这间屋子是他的吗?

她勉强地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肩上似乎是因为中了镖的关系,痛得她动弹不得。

到底是谁伤了自己?她不知道。暗笑着,嘲讽自己怎么这么笨,竟然会被那么拙劣的骗术所骗。

伤口很痛……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帅气,自信。

“是你救了我?”兰先开口了,“你是服部平次,对不对?”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但他自信的神情令兰一直记忆尤新。

“正是在下,兰小姐好眼力啊!”

“你不也一样吗。”她瞥了一眼床边柜子上她那蓝色的斗笠,“有没有人告诉过你,随便撩开女孩子的面纱是不礼貌的?”

“是吗?好象没有,不过我下次注意好了。”不愧是水叶门的门主,说话滴水不漏。

“你为什么要救我?”现在的兰没有心情和他闲扯,直接切入正题。

“没为什么。”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因为它。”说着,平次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暂且称它为宝石吧。


“朱雀之炎!”兰惊叫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是爹的‘硫砂石’啊!”
武林之中目前正在盛传,说是毛利小五郎曾经留下了了七块硫砂石,分别代表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彩虹的颜色,当这七块硫砂石具在一起时可以打开一扇神秘的门,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从来也没有人知晓。

其实人们都不知道:硫砂石是落在了不同的人手中,拥有它们的人是毛利小五郎最亲近的弟子:GIN,哀,青子,兰和冲田。至于另两个他们五人都不知道。

“这是五年前,师父,也就是你父亲,给我的。”他收起它。

“原来父亲还没有死,我一直以为他在十年前就死了。”兰淡淡地说,她有些恨父亲,为什么十年都没有去找她。

“他说要我代他照顾你。”

“哼,他自己在哪里?为什么要你来照顾我?”

“时候到了,他就会出现的。”

“那怎样才算时候到了?娘等到死都没有等到他,难道也要我等到死吗?”眼角闪着泪光。

“兰,你是不是恨他?”平次突然发现,兰竟然在哭,她哭什么?

“是!”兰愤怒地叫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

“他是你的父亲啊!”

“是!他是!可是他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吗?”

“你是指冥神宫灭亡的那件事吧?”

冥神宫,几年前被GIN所破,外界的传说是因为冥神宫图谋对黑鹰堡不利,才会招致如此下场,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GIN想抢走冥神宫的主人也就是兰和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冲田总司的两块硫砂石:幽若冰蓝和幻影翡翠。

"不单单是这件事。”兰沉默着,“你应该已经调查得很详细了吧!”她轻轻地低下头,尘封的记忆之门在心中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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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3 08:56:1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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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兰,少不更事,无忧无虑,或许就象她住的地方的名字一样:忘忧谷。而十二岁的年纪让她有足够的理由在河边嬉戏,快乐地任凭风吹散自己的发丝……直到有一天……

小小的心被刺痛,父亲的消失,成为她心中的一块永远的心结,为什么父亲会输掉?她不止一次地问着妈妈,在她眼里父亲是无敌的,又怎么会被所谓的什么武林神话所打败?

接着的事,令她不知所措着,妈妈在一年之后去世了,而自己所剩下的只有父亲留给自己的‘硫砂石’幽若冰蓝,蓝色的,晶莹的,漂亮的,唯一的纪念

“好好守住它,这是你父亲的希望!”这句话是母亲最后说的,虽然兰至今还不明白它真正的含义。

难道是指硫砂石聚在一起时可以打开的那扇神秘之门吗?她不知道,但GIN说,那里面一定是宝藏。GIN是她的大师兄,是父亲最得意的弟子。

毫无预兆地,GIN、哀和青子离开了,带着父亲给他们的硫砂石:暗夜紫砂,麒麟之眸,碧水之露。然后她就知道黑鹰堡在江南建立,那一年,她十四岁,而GIN二十四岁。

忘忧谷里只留下了她和青梅竹马的冲田……此时的她已不再忘忧……GIN的迅速扩张和嚣张的气焰另她按耐不住,为了父亲的宝藏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以前的那个谦和的大师兄哪里去了?

“你想离开,对吗?”冲田总是可以一眼看穿她的心。

“我们真的要永远留在这里,任凭他嚣张吗?”兰无助地问着身边的冲田,“他已经变了,他变得令我感到陌生,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他希望得到的不仅是宝藏。”

“……”

“娘要我守住父亲的希望,我不可以坐视不理了。”

她要保护硫砂石,冥神宫给了她希望……但她最终发现,失望永远是大于希望的……

两年前的一天,希望破灭,虽然自己保护住了‘幽若冰蓝’和‘幻影翡翠’……

但冲田为自己而死,她看着他受伤,看着他倒下,看着他对自己无力地微笑,仿佛在说着:兰,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她记得,而且清晰地记得,最后的那一剑是GIN刺下的……他已经可以为得到宝藏不择手段地做任何事了……

那天,她安静地坐在一潭不知名的湖水边,拿出了冲田留下的那支萧--夙幽竹。轻轻地吹起,悠扬地萧声不绝于耳,令她难过得想哭,她记得这首曲子是母亲编写的,有个很美的名字:无双。其实这是一组对曲,另一首是由古琴来演奏的,名叫:唯一。

记得是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母亲送给她的礼物,

“喜欢吗?”

“恩”

“这是对曲,(冲田)总司他会吹萧,你们两个就一起来演奏给我听,好吗?”

那一晚,她很开心,因为大家说,她和总司真是绝配。她想她是很爱他吧。

疲倦地将头倚在河边的树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冲田那最后的一摸微笑,他是在向自己告别吗?脸上有种湿湿的感觉……

“父亲的希望?”她靠在粗大的树干上,绝望地微笑着。为了这个希望,她付出了什么?最爱的人,此生的唯一。她有点恨父亲,为什么这样绝情地消失?

回忆之门轻轻掩上……

“或许,他有很重要的事,或许他并未离开,只是换一种方式关心你呢?”

“我不知道。”兰很累,真的好累。

“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只是因为太依恋,所以开始恨……”

房门轻轻地被开启,又轻轻地被关上,兰知道,平次已经走了,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拥有朱雀之炎的人会是真正的王者。”这是很久以前,父亲说过的话

累了,睡了……

“他是爱你的,你也是爱他的,只是因为太依恋,所以开始恨……”
门外的平次轻叹道。



树在风的引导下,轻轻摇曳,树下的孩子快乐地拍打着皮球,一旁的父亲笑着看着她……

曾经好快乐,

好象回到过去,

好象叫一声爹,

这个称呼十年没有用了吧?

泪又有些控制不住……


有时觉得,自己就象是一个暗夜中的旅行者,

始终被黑暗和寂寞所笼罩

其实这只是自己编织的一个封闭的网

而困住的只有自己……



“她的伤怎么样?”平次径直走进前庭,一位红衣女子正悠闲地坐着。

“伤口是清洗了,但是她中的毒我可能解不了。”那女子摊了摊手。

“那是什么毒?连你这个号称能解百毒的专家红子都奈何不了?”

“灰原哀做的毒药,是一般人能解的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去找阿笠了。”

“我要欠下一份人情债了。”

“你答应要帮他照顾她,难道后悔了?”红子说着走了出去。

“你干嘛?”

“煎药!”

自己怎么揽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平次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才对!

说什么“不是时候”?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爱人家就不要让人家伤心嘛!

平次越想越气……



她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好想去看看她,可是……

是夜,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离水叶门不远的大街上,遥望着,关心写满了整张脸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她?”幽暗处响起平次的声音。

“她怎么样了?”

“中的毒不轻。”平次看了他一眼,忧伤浮现,他忙改口说,“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就好。”说着转身离去。

他手里的刀很特别,狭长的那种,刀上刻着:菊一文字则宗。

“你为什么不见她!你知道她不开心吗?”

没有回头,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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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22:45:3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怎么都3了???偶的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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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啊!好痛!”第二天早晨,兰被一阵急促的疼痛痛醒了。这次,疼的不仅仅是伤口,而是……全身都好象针刺一样……痛……

“怎么了?”服部冲了进来。

“我想是毒发了吧。”红子也走了进来,“昨天的药果然没什么效果,我想我没有办法救她了。”

平次,望了她一眼,“我知道了,快叫他们准备马车,去毅山!”他大叫道,说着抱起已昏了过去的兰冲出屋外。


马车在郊外飞驰着,车里的平次着急地握住兰冰凉的手,千万不可以有事啊!


一大早,阿笠起了个大早,才吃完早饭,就见小仆匆匆来报,说是水叶门的门主求见。他走进大厅的时候,平次已经进来了,一脸焦急的样子令阿笠吃了一惊,一向沉着的他竟然……

“啊!原来是水叶门服部门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他笑着客套着,不经意间瞥见了他身后那女子,她苍白的脸色,额头上沁出许多汗水,想必服部平次就是为她而来吧!

“阿笠博士客气了,此番冒昧打扰……”平次焦急的脸上挤出些许笑容,但仍掩不住他的内心。

阿笠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径直走向了他身后的女子--兰,“你是为她而来吧!”

点头。平次原本还在想着应该怎么开口,没想到倒是让阿笠先点破了。

“她中的是黑鹰堡灰原哀的独门毒药--蚀心散。”阿笠附下身,仔细地把着脉。

“那,您有办法吗?”平次试探着问道。

“把她交给我吧。这种毒虽然没什么危险,但是不好好调理的话,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那,麻烦您了。”平次感激地说,“我还没有介绍过她,她叫兰,是我的……一个朋友。”平次一下子不知应该如何说自己和她的关系,只能说是朋友。

“你不必跟我解释得那么多,我只是要救她而已,不是收徒弟。”阿笠笑道,直起身,正巧瞥见新一和快斗正边讨论着什么边走进来,“你们练完剑了?”

“师父!”新一和快斗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新一突然看见了边上的兰和平次,虽然昨天见兰的时候,她蒙着面,但新一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子,他原以为错过了,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天就有见到了她,但是,她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虚弱?又为什么会和那个黑黑的男人在一起?“他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他是服部平次,也就是水叶门的门主。”阿笠转向平次:“他们两是我的爱徒,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

“你们好!”平次伸出手和他们握了一下。而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自新一的敌意,他微微一笑,“武林神话的后代果然气宇不凡!”

“服部门主也不差。”新一的话更多的象是在挑衅。“她怎么了?”新一看了看一边的兰,她好漂亮,新一不禁觉得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了一下。

“中了毒镖,应该是黑鹰堡所为吧!”平次担心地望了兰一眼。

“你救了她?”

点头,再笨的人也嗅得出火药味,更何况是平次呢?“我在花展上发现她的。”他转过身,对阿笠说,“那我先走了,兰就拜托博士了!”他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走过新一身边的时候,他稍稍停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地说:“好好照顾她,我知道你会的!”

说着,他笑着离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新一。

只是,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被一阵轻妙的纱吸引,那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轻丝薄衣,素雅淡然,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一股清香若有若无地飘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这就是自然之气吧,平次突然放慢脚步,他听见那女子走了进去,

和叶,阿笠是这么叫她的。

和叶,很好听的名字。

和叶,平次默默地念着,抽身离去……

想认识她……下次……我会再来的……和叶……她有没有注意到我……

一阵风吹过,树叶阵阵飘落,一片翠绿的叶不偏不倚地躺在了平次的手上,自然的感觉,清风

拂面,带着自然,清新……

莫名回头,迅速地瞥了一眼,

她笑了笑,是为自己,因为她看到了他……

一天的好心情,从此开始……

他收起手上的那片绿叶,和叶,绿叶,和叶……



"和叶,你来了啊。”平次走后,和叶走了进来。

“阿笠博士早,新一,快斗。”和叶打了一声招呼,“她是谁?”她看着昏迷着的兰。

“她叫兰,是刚才服部平次送来的,中了毒。”

原来他就是服部平次,

和叶转头向走了不远的那个身影看去,却发现对方也正用同样的眼神回望着她,不经意地一笑……

“她伤得重吗?”和叶回过神来,轻轻替兰拭去额上的汗水。

“还不是很清楚,我初步推断她是中了灰原哀的蚀心散。等一下,你好好替她检查一下。”说着,阿笠走了出去,“我出去透透气,她的事以后就交给你了,这毒我想你应该会解吧。”

“新一,帮我把她抱进去好吗?”

“嘻嘻,和叶,这你算是找对人了!”快斗一脸奸笑地看着新一。

“恩?”和叶迷惑地望着他,瞬间象明白什么似的,喃喃低语,“兰,就是你昨天提起的那个被黑鹰堡追杀的女孩吧?”

和叶清楚地记得昨天新一提起兰时的表情,很快乐的样子……

“恩。”新一走过去抱起兰,“送到厢房去吗?”

他担心地望着昏睡着的兰,她柔软的身躯无力地躺在新一的怀中,她和昨天见面时差了好多!新一心疼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这样的女孩受这样的伤,为什么要伤害她??

“是,走吧。”



“吱呀,”门被打开了,一脸疲惫的和叶从门里走出,她刚刚为兰作了诊断。

“她怎么样了?”她刚一走出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就被新一抓到了一边,

“还行吧,毒的话要慢慢解,好好休养,一个月以后就可以恢复了。”和叶松了松被新一握得有些发痛的肩,走开了,“我去给她煎药。你们进去看看她吧。”


新一悄悄地打开门,兰正睡在柔软的床上,睡着的模样令人垂怜,她的脸色比刚送来的时候好多了,但依旧苍白,肩上仍留有丝丝血迹,那是那支毒镖所伤吧。

新一轻轻撩开她面前缠绕的发丝,仔细地端详着她,此时的她仿佛就象林中一只受伤的小鸟,虽然心高气傲,但却不得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总司……”兰唤着,轻得没有人听得清,

新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他以为她又疼了,“等一会儿就好了。”声音柔和。

“恩……”兰象个乖小孩似的应着,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从前生病的时候总司总是这样安慰她的,她也总是象个孩子似的回答着,尽管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词,但仍忍不住想要相信,她依恋的只是他的安慰,痛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有他在身边……

她胡乱地伸手,拉住了新一,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仿佛这样痛就会消失似的,“不要丢下我。”

释然的脸上写满了满足,摸不去的回忆又回到了脑海了……

好多的血!好多,好多,“冲田!!!!!!”兰远远地看见他被GIN刺中了,狰狞的笑扭曲着GIN的脸……

兰疯了似的杀开一条血路,飞奔向他……

可是,任凭她怎样的努力,怎么的跑,始终拉不住冲田伸出的那微微有些颤悠的手,“不要!”泪,一滴,一行……

GIN恣意地狞笑,剑起,剑落,看见的只有鲜红鲜红的液体……“求求你,不要不要……”兰愤怒绝望地杀着敌人,象蚂蚁一样,黑压压的一片,那些可恶的爪牙!她挥剑砍去,用他们祭奠最爱的人……

“兰,接着,快走!”冲田无力地跪倒在血污之中,萧飞了过来,尾端系着那块绿色的硫砂石,她木然地伸手,萧重重地落入了手中,幻影翡翠在手中闪耀,他最后一笑,“爱你,再见了,我的天使……”

“…………”时间凝固的一瞬

兰已经没有泪了,将他的表白刻进心里,永远怀念,永远纪念,永远不褪色的悲哀,永远……………………

“不!!!!!!!!!”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对的是GIN明晃晃的带血的剑……



“怎么了?”新一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吓了一跳。

“没什…………新一?”兰的额头冷汗连连,她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释然,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用来伪装的冷漠。

“你被服部平次送来这里,他说你中毒了。”新一还在回味着刚才兰的表情。

“他人呢?我去找他。”说着她准备起身下床,但全身无力四肢发麻的她已经没有能力站起来了,“啊。”她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新一赶忙去扶起她,关心溢于言表。但眼神中的嫉妒却不是假的

服部平次是她什么人啊?

“没事。”她抬头,刚巧与新一的眼神相对,这种眼神不是总司惯常有的吗?“回来了吗?”她低语,好象啊,但是……猛地一惊,

“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我,我有些头晕。”她搪塞着……

“回去睡吧,他已经走了。”新一将她抱回床上。两人的脸都有些微红。“我先走了。”

他将门轻轻带上……



兰抽出怀里的那支萧,冲田留下的那支夙幽竹萧,

这算是他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吗?兰痴痴地笑着,

萧上风干的血迹依旧醒目,并且而且显得有些扎眼,但兰并没有想过要将它洗去,

这是冲田留给自己的唯一纪念吧,唯一的,无双的,永恒的…………

兰珍视它,“总司。”轻唤一声,将它埋进怀中……

“这曲子很好听。”十岁生日的时候总司曾这样告诉自己,

“你吹得更好。”回答依稀记得,

自己是这么说的,十岁的自己已经相信,它是为自己而写,为总司而写……为我们而写……是
吗,总司。

以后,每次她不快乐的时候,《无双》这支曲子总会适时地响起,伴随着他的笑……

“……”不禁又想再听一遍,可惜吹萧的人在哪里?

悠扬的萧声回响在耳畔,余音缭绕,

将萧放在嘴边,感受他的气息,也学着用他的萧声安慰自己,

………………………………………………没有词,但兰听得懂…………


“啪啪--”掌声从门口传来,只见新一正斜靠在门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你吹得很好。”

“谢谢,可惜变味了。”兰苦涩一笑,冲田是无可替代的。“他吹的更好,可惜再也听不见了。”

新一看到了萧上的血迹,“他死了,对吗?”他是什么人?值得兰用那么哀伤的眼神想他吗?新一

有些嫉妒地想

点头。“我看着他倒下,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兰转过头,望着新一,“我是不是很无能?”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新一突然很有兴趣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令兰如此动容。

“他是我最爱的人。”新一心里痛苦地揪了一下,虽然他已大致猜到,“我的青梅竹马。”

“他很优秀吗?”

“恩,”重重地点头,“他能吹萧。”

“仅此而已吗?”

“还不够吗?”

"对于配得上你的人来说,不够。”新一摇了摇头,“至少我可以比他优秀。”新一自信地看着兰,霸气的感觉令兰有些惊讶。

“是吗?”兰怔了怔。

“为了你,可以。”新一没有给兰回答的机会,因为害怕得到的是另自己受伤的回答,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虽然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很爱,但害怕受伤害……

好自信的眼神,

兰将头抵在床边的雕花上,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为什么会有种痛痛的感觉?

大概是毒又发作了吧……突兀地想着,沉沉地睡去……

不去想它了……

不是说好……自己的心里只可以装一个人的…………不是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为了你,可以。”大概很久没有这么温暖的感觉,才会产生错觉吧。

我怎么又在想了???兰恼人地挥了挥手。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养病的日子特别的悠闲,虽然每天要喝和叶开出的那难喝得一塌糊

涂的药,但却很快乐,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关心我,都对我很好,好象回到了从前,回到

了现在只能活在记忆里的忘忧谷一样。

每次喝药的时候,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了。

说来也好笑,一个漂泊的剑客竟然会害怕喝药?

但是,这确实是真的,我就是害怕喝那难喝得要命的中药,

每每此时,新一总会来到我身边,他总是一声不响地接过我手里的药碗,然后拿起勺子,舀起

那棕色的令我厌恶的液体,不由分说地塞进我的嘴里,

“不喝药怎么会好?”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心

“恩--,难喝。”我皱着眉,推开端在面前的碗。

以前,我总是这样对待冲田的,他每次都是笑笑,然后把药放在一边。摸着我的头说,“乖,

不喝就不喝。”我点点头,冲他吐吐舌头。他对我真的是很好。

但新一不一样,他会又一次把药端到我的面前,用一种命令般的眼神盯着我,要我喝下,我先

是抗拒着,但渐渐的,我慢慢地软了下来,凑近药碗,一点点抿着药,好难喝!!但新一用眼

神鼓励着我……

药喝完了,一碗水及时地伸到了我的面前,“喝吧,”新一笑着说。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我

捧起碗,迫不及待地灌下肚,清凉的感觉回到了嘴里,很舒服,药的苦涩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了。

“你休息吧,我走了。”新一起身走向门口,轻轻关上门。

或许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不会恢复得那么迅速。

后来和叶悄悄告诉我,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新一喂女孩子喝药,即使是对于步美他也只是哄她一

下而已,而这次他竟然……

心里一股甜甜的感觉慢慢化开,被人这么细致地照顾的感觉真的是很好,

一如忘忧谷里的那些消逝的过去……



时间云淡风轻地流逝着,我已经可以独立行走了,

傍晚的时候,新一会陪着我在夕阳下散步,多呼吸花园里清新的空气恢复得会快一些,这是新

一说的。

其实我并不喜欢夕阳,它红得象血一样,看得人有些目眩,

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的我,每天都会和鲜红的血液打交道,有些厌恶,有些恨,


冲田死的那一天,我毫无目的地徘徊在那片湖边,湖水映衬着夕阳,它染红了整片湖水,象血

一样,静静的,不动的,没有生气的,冰冷的,躺在那里,就如冲田倒在我的面前一样,心是

会痛的……夕阳的光芒如染血的剑般刺中了我……


“喜欢夕阳吗?”

摇头。

“但是我喜欢,它是用最后的一丝力量守护着我们。”新一仰着头,微笑着。

是吗?我在心里问自己,那不是在说冲田吗?他也是这样保护着我,不顾惜自己……

“我希望我能和夕阳一样,守护自己最爱的人。”新一依旧一脸灿烂的微笑。

“即使死了,也不后悔?”

我记得他没有直接回答,但他那坚定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和冲田一样的个性,但是我最

不喜欢的也是这种个性

“最没有责任心的不也是这样的人吗?丢下深爱的人,自己走了,他以为他死了,对方就会开

心吗?”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冲新一大喊,新一有些发愣地看着生气的我,他或许没有想但我

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吧。

突然的脾气,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会怎么看我?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对不起,我不应该发脾气的。”我连忙道歉,

他没有怪我的意思,只是继续向前走着,猛地回头,见我呆立在原地,他笑了,“走啊!”

跟上他的步伐,安静地看着新一所喜欢的那轮红色的血一样的圆。

象夕阳一样守护自己最爱的人,这句话萦绕在我的耳边,一直没有散去,

总司,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知道我听不见他的回答,但我已经知道答案,萧上的血迹明明白白地展示着他的傻,他以为

他这样做我就会开心吗?

没有笑的生命的诞生,正是因为你不负责任的离开。

拿出萧,轻触上面的血迹,

我已经学会了睹物思人了……

也已经学会自己去舔平他给我刻上的伤口……

但伤口哪一天才能愈合?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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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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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22:49:3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能再吹一次吗?”新一问我。

将萧放在嘴边,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

一群雁飞过染血的天空……不留痕迹……但它们确实来过……


再次放下萧的时候,我看见新一深邃的眼眸凝神地望着我,“真的无双吗?”

他听出了什么吗?冲田的影子

我呆立着,眼神挥之不去,尽管他已然远去……

清楚地听见什么声音在喊着:不是

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转过身去,脚步迈得很艰难

夕阳依旧斜斜地照在我的身上,很暖,但很痛,

我是不是又要喝药了?

“不喝药怎么会好?”新一的话回响在脑海中

已经习惯了新一每次喂药前的责备

我是真的开始有点依赖他了……


回头,刚巧和新一的眼神对视,但他立刻转了过去,留下的是夕阳映衬下微红的背影。

夕阳的守护………………



这几天,平次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督促我喝药,说实话,我的药其实都是他煎的,

不过我知道

他可不是出于关心我的目的,而是:

“和叶,我帮你煎药吧。”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喜欢上和叶,


“你有没有告诉过她。”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试探着

“没有。”他摇着头,“告诉她又怎么样?她不会接受我的。”

我一时并没有听明白他的真正含义,只是觉得他没有争取过怎么就放弃了?

但是后来青子的来访让我真正彻底的明白了。


她是悄悄地从门口溜进来的,

“怎么样?还好吧。”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回应。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可是为什么她的眼里会有一丝悲切?她应

该拥有的是傲然的眼神才对啊

她在我的床边坐下,告诉我新一和快斗一大早就出去调查那泥土的事情了。

“大概快了吧。他马上就要发现了。种在后山的那些花……”

我是从平次那里知道这件事的,当时的我诧异着,青子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平次只是笑而不

答。

“担心身份暴光,对吗?”我问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那片花园,“也许,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淡淡地说。

她一定和我一样,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吧。“但我还是想告诉他,欺骗他我做不到。”

眼里闪着泪光。她哭了?可是为什么呢?

突然想起步美曾经在洛阳对我说过,快斗对青子很照顾,

她是舍不得他吗?

“但是我没有勇气开口……”

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泥土是她故意留下的--证据。

爱一个人,

甘愿为他而作出任何牺牲

即使自己会伤得很痛……

“他总会知道的,只是希望到时候他不会恨我。”青子缓缓地说。

“他不会的,你为了他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但是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因为至少她的他还活着……

“但是最对不起他的就是我,”

我惊讶地望着她,她语调是那么的忧伤,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青子吗?

“几年前,我杀了他最尊敬的大师兄松田阵平。或许那个时候我们就注定是个悲剧了吧。”她

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

临走的时候,转身说:天使和恶魔的距离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意味深长,我突然明白了平次的话,

当和叶知道他是父亲的弟子的时候,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或许他是明智的……伤害自己总比伤害对方好吧。

突兀地想到新一,

他是否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呢?




(黑鹰堡大殿)

“雪影还没有回来吗?”金发男子正端坐在那最高处的大殿之上。下面站着的是哀和白马。

“她说还有点事,要留在浮林派一段时间。”哀答道。

“还有点事?哼。”他轻蔑地笑着,杀气浮现在眼里,“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和浮林

派那小子的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哀怔了怔,立刻回答说:“我马上叫她回来。”

“不用了,既然她想留在那里,就留着吧,不过,我有事让她做。”手中飞出一包药粉,哀牢

牢地接住了,“七天后,大军前往浮林和雨都!”说着,他抖了抖斗篷,消失了。


“怎么办?”探问道。

“还能怎么办?照办吧。”她把药粉交给探,“她既然故意暴露身份,那就知道应该怎么弥

补!”说着,她甩身走出了大厅。


青子,你该怎么办呢?哀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她知道要青子那么做是很过分,但是GIN的命

令谁也无法违抗,就连她也不能……



我依旧快乐地生活着,每天新一会喂我喝药,会陪我聊天,会陪我在夕阳下散步,我已经慢慢

地接受了夕阳的守护。

新一最近很忙,他大概是在查那泥土的事吧。

我经常可以看见他和快斗走在一起

黑羽快斗,很忧郁的眼神,大概是因为没有查出什么结果吧

他真的那么恨--雪影吗?

如果有一天,当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他会怎么办?青子要怎么办?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它,尽管我知道它已经不远了。



我已经可以随便走动了,身上的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

下午的时候,我试着挥了几下剑,感觉挺好的

新一笑着说我又变得象侠女的样子了,不再象个小病猫一样脸色苍白得吓人。

“再过几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收起剑,低着头。我不想和他的眼神对上,

我怕我会心软,我怕我会舍不得……

“是吗?那挺好的。”他没有挽留,我本以为他会的。

我惊讶地抬起头,这次他没有看着我,眼睛埋在头发的下面,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想和你比剑。”突然提出了一个很唐突的要求,但是他答应了

其实我提出的要求,他又有哪些是不答应的呢?

他照顾我,但和冲田的溺爱不同,

他不会把我宠到天上,但每次都会让我很开心,会让我有一种安全感……


他抽出剑,站到了我的对面,

“我要攻击了噢!”我说着,朝他刺去,

他很轻易地闪开了,回身用剑甩了过来,我挡住……

……………………………………………………

我们比画了很久,似乎只是在玩而已,又似乎是十年前那场比武的延续,

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要真刀真枪地比一场呢?

我出神了,一个不小心,红色的液体从手背流出,有点痛,

“怎么了?没事吧?”新一及时收住了剑,紧张地跑过来拉起我受伤的手,

他的手很暖……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朝伤口吹着气,这是小时侯妈妈常用的方法。

很专著的样子

仿佛那样伤口就不会疼了

“不行,还在流血,我们回房去包扎一下。”说着拉起我的手进了房。

其实这对于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被剑划伤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

通常解决的办法就是不去管它,然后自然地血就会凝固,伤口愈合,再是消失不见……

但那一刻,我却很希望他帮我止血,不知道原因,

也或许没有原因……

包扎的手法很简单,就是涂一点金疮药,然后包上纱布,

他很认真地做着,

我也专注地望着……

他不住地责备我怎么那么不小心,万一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又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说完,他愣了一愣,然后又继续着……

包好了,望着手上缠着的隐隐透着血丝的纱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我只能说这句话。

“没什么,还疼吗?”新一抱歉地笑了笑,“不小心弄伤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走神没有注意到而已。”

“……”

“……”

我们都沉默着,似乎谁都不想打破这片安宁

“如果哪一天,我一个人的时候,又弄伤自己了怎么办?”

最终,我还是开口了,本来是想说出去走走的。

但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小心一点就是了。”他是这么说的。

“恩。”我点头。

空气里充斥着安静,他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走了出去。

我忽然象是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为什么不开口留我?

远去的脚步声嘎然而止,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

温柔地拭去我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会吗?”

“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想说这个字。

他的手在我的脸上停住,转而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吻着我的泪,

喃喃地说着:留下……



(平次为第一人称)

今天早上一大早,一只鸽子就停在了屋顶上,不祥的预感……

果然,鸽子送来的是灰原哀的来信,大致上说是GIN准备动手铲除浮林和雨都两派了,

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兴趣,毕竟他有这个心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行动而已

不过,让他真正下定决心的原因倒让我不免有些担心

他好象已经知道了青子的事了。这是哀的原话,

我知道以哀的个性,没有确实的证据她是不会轻易把事情说出口的

但这次……不知道青子该怎么办

GIN要青子在五天之后,在食物中下药,那么解决他们也就易如反掌了

这的确是GIN惯用的手段。

卑鄙,阴险,小人,但每次都很管用,这是我的评价。

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破坏一下,

那里有她,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损伤,哪怕是一跟头发的损伤……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毅山,纯粹地想知道青子的想法


青子低着头,用长长的头发将眼睛挡住,

我看不见她的眼神。

“哀告诉你了,是不是?”她的开场白,很直接。

我只能点头。

水静静地从青子手中的壶中滴入土里,

她还是很爱花,这是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唯一没有变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沉默之后,还是她先开口了,

“……”我张嘴想说着什么,可是她突然伸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原本从壶中淌下的水流突然戛然而止,她直起身,看着我,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

做。但我知道,GIN想做的事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的。”

虽然语气出奇的平静,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掩饰不住的迷茫和无助……

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以为她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人,但现在看来,我是彻彻底底地

错了,

她只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将不快乐的东西深深地埋藏心底,

然后装出一副没有弱点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而现在,当所有的不快乐堆加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无法躲闪,

如玻璃般脆弱的外表早已被摔得粉碎,

那从不曾消失的哀伤便逃出了她努力打造的枷锁,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谁都可以感觉得到……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我即将离开的时候,她轻吐出这几个字。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逃走了。



走在长长的回廊里,我望着周围的一切,突然想起,我已经很久没有遇见和叶了。

兰已经不需要喝药了。于是,我也就没有了亲近她的借口。

她或许早就忘了还有我这号人存在了吧。

没有理由地有些不快……

转过一个转角,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就坐在远处的亭子里,

好象是在刺绣吧。

刚想迈开步子,却有停在了半空,

走过去又怎么样?我怎么要对她说什么呢?她又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用看待陌生人的眼光看我吗?

算了,远远地看着她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收起了步子,调整了一个角度,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她很认真地绣着,针在布上上下穿梭,利落地绣出想要的图案,

她一定绣得很漂亮。

我出神地想着……

远远地望见有个人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着,

她笑得好快乐。

是我从没有看见过的那种,

我有些嫉妒得发狂,水叶门的门主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连这么一个山野匹夫都不如?

不想再看了,我快速地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山野匹夫其实叫伊腾俊也,是和叶的父亲的大弟子,也就是和叶的大师

兄,兼青梅竹马。



(和叶为第一人称)
兰的身体渐渐地复原了,脸色一天一天地好起来,

药也已经不需要了,所以他也没有再出现。

我知道最近他一直有来,但我一次也没有看见过,

他只是来看望兰而已,

自然我是见不到他的。

有些事发生了等于没发生,

就象他的出现一样,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我总是不能释怀?

渐渐地喜欢上兰的房间门口那雕花的木门

但其实它和普通的门没什么两样

只是我知道他会从那门里走过



下个月,父亲的寿诞就要到了,我该送他什么呢?

记得父亲曾夸赞我绣的手绢,就送他这个吧。


下午,我拿上编织篮,静静地坐在花园里的那座亭子里,

开始刺绣。

刺绣是很女孩子气的东西,

习武的女孩应该是碰也不会碰的,可是我却很喜欢

在上下穿梭的针线中,我体会着那份独特的寂静


远远地瞥见回廊里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是他!

心在砰砰地直跳,我若无其事地绣着

而他也若无其事地走过,只当我是空气……空气……而已



“和叶!”俊也朝我挥了挥手,飞快地向我这边跑来

这个时候,他应该练完剑了。

俊也笑咪咪地来到我的面前,坐在了我的身边

远处的那个人,放慢了脚步。

无聊的笑话充斥在耳边,

他说的无非也就是小师弟又挨了父亲的骂之类的古老得不能再古老的话题

我突然放声大笑,

他会听到吗?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不仅不慢地走着

我笑得很不淑女,俊也说他从没有看我笑得如此开心

可他不知道,这种笑很虚伪

而那个人又听得出这笑中的无奈吗?他或许压根就没有听见。


有些事发生了,虽然悄无声息,但我们不可以当它没有发生……

他快速地走出了我的视线。


傍晚的时候,步美告诉我,平次来找过她,

特地向她打听俊也的事

脸色铁青铁青的



这算是什么?

我莫名……



夜晚的天空总是很明朗,清澈得就像一潭碧波荡漾的湖水,

遥远的天际边,几颗明亮的星星正调皮地朝青子眨着眼睛,就象命运一样,似乎是在嘲弄着

她--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雪,”两天前,探的出现彻底打碎了这看似平静的生活,“这个是给你的,不用我多说了

吧?你知道的,老计划。”说着他递过那个对青子来说沉重万分的小纸包。

青子机械性地接过它,眼神惊讶而无措。

“有些不会有结果的东西,你不要太执着。我走了。”言语间冲满关心,但青子却听出了另一

种味道,警告??

“不是我执着,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放手。”青子望着探离去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青子斜斜地靠在床边,拿出那沉重的纸包把玩着,

如果当初走得远远的,就不会有象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那个对GIN唯命是从的杀手雪影

但是现在,自己竟已经开始对他的命令犹豫不决了

他这么做难道真的正确吗?为了自己的私欲难道真的要用鲜血来铺路吗?

从深信不疑到将信将疑,不经意间自己的转变另她有些惊呆了

自己这几年所做的一切难道真的错了吗?

突然想到快斗提到松田的死时那恨恨的表情,

自己的所作所为大概真的已经到了不可饶恕的程度了。

剑刃上已沾满了那些GIN口中的坏人们的鲜血,可他们真的是坏人吗?

快斗的大师兄真的会是坏人吗?

为什么渐渐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坏蛋?


看了看手中的纸包,下药,那么无耻的事自己真的要做吗?

而这么做的后果又是什么?

呵,自嘲地笑了笑,记忆中,自己好象是第一次在做事之前考虑后果吧?

GIN的做法永远都是:斩草除根。

笑容凝固在脸上,

温度降到冰点,冰凉的感觉从心底溢了出来

不要快斗受到任何的伤害--一个快速的闪念划过脑海

只要他没事,即使是生命的代价她也愿意。

因为爱无可取代……


一颗流星迅速地闪过,她双手合十,喃喃地许愿:只要他平安就好。

流星应该不会骗人吧?



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新鲜,快斗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就在昨天,他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我决定今天再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她就会出现!”出门之前,他照例去看了看青子,同时也

告诉了她,他已经发现了那些泥土和那支花的出处了。就在后山--那个青子很熟悉的地方。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了,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自己到底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凄然的一笑,“我会让你见到她的……”她朝快斗离去的方向轻轻低语


这一切,被远处那棵树上某个神秘的黑影尽收眼底,“堡主果然神机妙算,看来我就要出场

了。”嗖地跳了下来,快速地消失在丛林的深处……




毅山的后山平时很少有人去,快斗轻踏在茂密的草丛中,远远地看见了那片白色的花海,整整

齐齐地挺立着,不蔓不枝,香远溢清。

显然,它们一定是经主人精心地培育的。

呵,一个杀人机器竟然还有这等雅好!快斗不屑地想道,在他看来,只有青子才能配得上这纯

洁无暇的精灵。

可是她真的无暇吗?

他蹲下身,用手指托起那雪一样的花,

“白色,纯洁的颜色。”他低语。

“象征着冷傲和无情。”身后一个熟悉到骨髓的声音突然响起。快斗立刻站了起来,惊讶地转

身回望,世界上真的有声音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存在吗?还是……

一个洁白的背影印入眼帘,他看不见她的脸。只觉得那背影好熟悉……

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你就是雪影?”心颤抖着。

“是。”来人镇静地转过身,虽然她蒙着面,但那傲慢中带着哀愁的眼神是那么掩饰不住的醒

目。

风无声地从身边飘过,静谧的空气里凝聚在一起,谁也没有打破

互相在对方的眼睛里寻找着对方的心情……为什么?

快斗慢慢地向前挪步,“你告诉我,你讲笑话,好吗?”不愿相信,但不得不信。

“事实永远是事实,不会是玩笑的。”她还是一样的镇定,可那平静之中又有几分是真实的体

现?

“那,为什么?”快斗勉强吐出了这几个字。

风再次刮起,但这次却象是危险的警报。

瞬时,草丛中窜出无数个黑影,为首的那个笑着走到青子的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没什

么为什么,江湖上尔虞我诈的事多着呢!”他就是早晨那树上的黑影。

“雪,那么久没见,我好想你哦!”他肉麻地对青子说。

“风?你怎么会在这里?”青子震惊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好想挣脱他那讨厌的手

臂,可无奈他绑得太牢。快斗还在看着呢!自己怎么可以……

风?雪?叫得那么亲热?快斗的心突然好痛,而且他抱着她!他竟然抱着她!眼神渐渐地开始

愤怒,但语气依旧平缓:“原来,你们是设好了局,来抓我的。”他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两个

人才可以说是真正的恋人,而自己只是他们所设的局中那愚蠢的猎物而已。只可惜自己明白得

太晚。

他的话如利刃般刺进心里,可还没有等青子开口,那男子又开口了,“你才明白啊,太晚了

吧,不过总比死了以后还不明白要好得多了。”他恣意地狞笑着,周围的喽喽们也跟着笑了起

来。好刺耳……

“雪,我去替你解决了他,等着!”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剑刺向他……

快斗快速地闪了过去,顺手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就迎了上去,

就在交手的一刹那,青子突然闯了进来,“风,让我来!”

青子,雪,握剑的两只手同时停了下来,震震地看着她……


那个叫风的男人向后退去,“那好,雪,交给你了。”

她走到快斗面前,抽出剑来。

时间好象又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们是以敌人的身份站在那道不可

逾越的鸿沟两边。

剑与剑的撞击一阵接一阵,划破长空,割碎静谧的空气,

乒乒乓乓,左闪右挡,

机械地刺过去,谁有没有用劲……

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对面那个自己最珍视的人,青子边打边退着

两人的交战一直打到草丛边的那片茂密的树林

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

渐渐地,林子外的人影已经模糊了,

他和她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剑,相对无言地站在纷飞的树叶中。

脸上的面纱轻轻地被她摘去,一张冷艳的脸露了出来,身后的茂密葱绿的参天大树衬托着她天

使般的纯白,仿佛她天生就应该属于这绿色的世界似的。

白色的裙摆虚无缥缈地在风的作用下飘扬,犹如不可侵犯的女神一般

可是,女神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苍白无助?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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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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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22:50:3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一片枯叶缓缓落下,她开口了,“快走吧,等他们来了就走不了了。”

惊讶地望着她,快斗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走吗?”她露出了一个无力的微笑,

“为什么?”快斗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问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暗算人总是不好的,况且这几年你对我不错,就当报答吧。”这是她可以找

到的最远的理由了。她说得是如此的自然,就连她自己似乎都找不出一丝破绽,暗暗佩服自

己,说的谎言都可以那么真实。

“就这么简单?”快斗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望着她,但琢磨不

透。

“你还想要什么理由?”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眼神,生怕晶莹的液体会暴露自己的心。冰冷的外

表已经是她最后的也是仅存的保护了,她不想失去,也不想让快斗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既然爱的开始就是一个骗局,那就干脆用谎言结束吧。她这样告诉自己。

“那你怎么办?”

“很简单啊。”说完,她迅速地握住他的剑刃,朝自己的肩膀刺去,雪白的衣服瞬间绽开了一

朵红色的血花,她拔出那染血的剑。

等快斗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痛苦地跌坐在一棵粗壮的树下。“你……”快斗心痛地说不出话,

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

“我说过了这是报答,”青子强忍着痛,倔强地笑着。

“为了报答,不惜弄伤自己?”

“这样才真实嘛!”青子看了看林外,似有所指,“况且我欠你的好象是一条人命吧?”

“……”快斗无言地望着她,他已经很难把那个对松田痛下杀手的恶毒妇人和眼前这个受伤的

精灵联系在一起了,握剑的手莫名地颤抖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想杀我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啊,武林中人可都梦寐以求啊!”她说得那么轻

描淡写,云淡风轻,但心却象那流血的伤口一样痛到无法自已。

快斗,你真的会那么做吗?

他痛苦地举剑指向眼前的人儿,剑尖的锋利青子已微微地感觉到了,

她轻轻地闭上眼,风温柔地拂过,细声地为他们而哭泣

再见了,快斗,我的唯一……

眼角边闪着晶莹的泪光,一行液体顺着脸颊淌下,流进嘴角,苦苦的,冰冰的…………


我们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无奈?

你在流泪,我看得到,

不要告诉我这是因为沙子迷了眼

我不会相信的,

你总是在骗我,

可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

好想立刻抱起你,

温柔地对你说:我原谅你

可我真的做不到

有些事无可挽回,就象现在的我们

在花开花落间,我们已彻底迷失了方向

我应该怎么办?

为什么你总喜欢自以为是不负责任地把选择的权利丢给我?

云开云散,风起风落,月圆月缺……

我想逃,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看不见你熟悉的眼神,或许我就会不再那么痛


他挥了挥剑,青子的耳畔响起了剑的长啸,但为什么没有痛的感觉?

睁开双眼,他的剑早已垂下,只剩下地上的那一缕青丝诉说着他的不忍

“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但是从此以后,我们就象这头发一样恩--断--义--绝。下次见面

的时候,我不会再留情了。”他说得那么毅然决然。

落寞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丛林的尽头,

青子远远地看着,直到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黑点……

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她分明听到了心滴血的声音……

嘀、嘀、嘀、嘀、嘀……………


拖着沉重的脚步,青子慢慢地走出了林子,鲜血滴在她走过的路上。

“雪,你怎么了?”她一出林子,迎面走来的是风。

“一个大意,中了一剑,让那小子给跑了!”青子装出一副懊恼的口气,“啊,好痛。”她捂

住流血的伤口,痛苦的叫着。风毕竟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糊弄他还是很容易

的。

“那我扶你回去吧。”果然,他上当了。

“堡主已经来了,是吗?”青子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凭风的智力,他是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

的。

“恩,就在山角下,现在大概已经冲上毅山了吧。”他回答道,“你放心,那小子就算逃了,

他也一定会回去的,那样的话堡主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什么?已经行动了?不是说四天以后吗?怎么这么快?”青子不禁大惊失色。

“不知道,堡主的行动一向很诡异的。”

“那我还没有下药呢。”青子试探着。

“堡主说不用了,好象另外派人了吧。”

青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她知道GIN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GIN交给她的任务可从来不会再派人替她行动,而现在……






(洛阳水叶门)
一只白鸽扑腾地落在平次的身前,平次轻轻解下它脚上的字条

那上面只有五了潦草的大字:行动提前了

脸色凝重,看来大战就要开始了……

他快速地冲出去,大叫着:“红子,召集人手,去毅山!要快!”

事情究竟会怎么样?



(以兰为第一人称)
早晨的空气总是很新鲜,我闲庭信步着

不知不觉地,我来到了青子的小屋。

屋子被主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床边那件青子常穿的青色纱衣昭示着不同寻常

衣橱里那件雪白的练功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平时是不会穿它的,除非当她成为雪影的时候……

记得昨天新一曾向我提起那泥土的事,而早晨黑羽快斗急匆匆的出门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

那么青子……

她没有理由不知道,所以,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只有真相。

尽管它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难以接受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扫视着这间小屋,

青子的快乐,青子的幸福,诞生在这里,但也注定要在这里被终结

青鸟飞过的天空总是那么的狭小和遥不可及

看似近在眼前的镜中花水中月其实只是上天创造的谎言

我不相信有什么天荒地老的童话,从冲田死的那一秒开始。

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其实很大,大得漫无边际

同时又小得只剩一层薄纱,只是我没有勇气去捅破



小得只剩一层薄纱??

为什么我会那么去想?

不明白,不理解,只是一个闪念,飞速地划过眼前

“新一” 留下了这个名字



不再去想了,

隐约地感到了什么,

我飞速地跑出屋子

去找新一!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虽然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他,他也根本不能帮我什么

可是我就是想见他

这个时候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直奔大殿而去,正如我所料,新一果然是在大殿里。但是他的神情……好凝重。他的周围围

着步美、光彦、元太和一些我叫不上名的人。

“新一。”我走了进去,尽量不去注意步美那充满敌意的眼神。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新一

和我……,自然喜欢新一的步美对我是讨厌万分。而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我,

这个不速之客,他们一定是等着看好戏的。

“兰。”新一见我走了进来,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走向我的方向。步美的表情一瞬间有了一丝

微妙的变化,虽然她努力掩藏,但是我早已捕捉到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热闹?”我洋装不解地打量着每一个人。

“你看看吧!”他把手里的纸条交给了我。我瞥了一眼,那上面的字迹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GIN的。

上面的大意是说他们的人马已经在山下集中,而他已经知道毅山里藏着毛利小五郎的后人,这

次来是为了捉住他,为武林扫除祸害。

哼,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真正想要的可没有纸条上写得那么简单!

“仗势欺人。”我恨恨地说。清楚地记得那天所发生的事,为了冲田,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的。

“兰,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藏匿什么毛利小五郎的后人啊!”

“他想要的是我。”我平静地说,“是我,毛利兰。”我已经多久没有用这个名字了?好象久

得自己都不记得了。

“兰,你……在开玩笑吧?”新一勉强地笑了笑,周围的人立刻把我包围起来。

我注意到步美的眼睛里闪着一股得意,突然我的玩心大起。

“新一,抓住我吧!”我将两只手合在一起,伸到了他的面前。我相信新一是不会真的那么做

的,而我只是想证明给她看,新一爱的是我而已。

我怎么会突然那么在乎这些?我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小女孩?

新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吃惊地望着我,“兰,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对不起了。”现在轮到我呆住了,他竟然真的用绳子绑住了我的手,“对不起,兰。”

“你真的要把我交给黑鹰堡吗?”

绑绳子的手停了一下,“不会,不过,既然你是毛利小五郎的后人,而且还隐姓埋名混进毅

山。所以我们……我们还要调查一下……你的真实目的。”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绳结扎扎实实地躺在我的手上,我笑着看着新一,“真实目的?你认为是什么?”

一阵无法控制的心痛滑过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

强忍着快要掉下的泪珠,

我不可以哭的,说好的,我是不允许自己有眼泪的。

但有些事我不能控制,有些人能把我伤得很重,眼泪沿着脸颊流下,

我不在乎任何人的不信任,

我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怀疑,

因为我也同样怀疑和不信任他们。

可是,新一,为什么就连你都不相信我?就连你都把我当成坏人?

“兰,我……”他欲言又止,只是伸手擦去我的眼泪。本以为我会扭过头去拒绝他,可是我却

偏偏那么不争气地什么也没做。好恨这样的自己!

“我是坏人,对不对?我居心不良,对不对?”痛痛地问他。

他转过身去,没有回答我。

“把她带下去!”步美高声叫道。

我盯着她,而她却用胜利者的眼神告诉我:她赢了。

接下来的事,却令我措手不及,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我被押着来到一间昏暗的柴房,我四下打量着这间破破的屋子

这样的房间,想逃还不容易吗?

他们将我放在房间的一角,接着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步美和我两个人。

她站在门口,眼神似有似无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我,

位置的关系,我不得不抬头仰视着她,有些压迫感

客观的说,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精致的五官配上淡雅的衣服,一股轻灵的感觉。

单纯的女孩,或许只有这样的静土才能生出这样的人吧!

“兰,你喜欢新一吗?”她开口问道,我没有料道她竟然这么问我。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如其来的问题炸得我不知所措。

对于新一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什么,全新的,我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绪。看见他就会很开心,

这样的感情究竟算什么?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把他和总司放在一起比较。

但是这两种感觉一点也不一样。既然我爱的是总司,那是不是说我不爱新一呢?

不能很快的否定,也不能立刻说是。

大概是因为寂寞孤独得太久了,冷不丁有个人闯入了波澜不惊的生活,心会泛起涟漪吧。

“你不回答就算了,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很爱他。”步美缓缓地说着,阳光打在她的脸

上,泣泣的。“我看得出来,新一他喜欢的是你,可是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他不是很可怜

吗?”

我依旧无声地看着她,现在的她和刚才的那个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呢?

“兰,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她把脸转向我,我依稀看见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转。

“你说吧。”我开口了,很想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些让你为难,但是这是我的真实想法。”她顿了顿,“刚才在大殿,

我可能让你有些厌恶,可是你知道吗?从小几乎所有的人都把我和新一放在一起。渐渐的,我

就把新一当成了自己的了,但是你的出现真的让我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你什么都比我优

秀,我在你的面前真的渺小得可以。”

“步美……”

“不要打断我的话好吗?”她说道,“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你争。所以如果你真的喜

欢新一,我愿意退出。但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就请你明明白白地拒绝他好吗?”

我望着她,她竟然会那么请求我!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她是真的很爱新一吧。

“好。”我答应了。

“谢谢。不过,你到底……”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和新一是永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所以,我会退出。”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的身份,我的地位,我的一切,决定了我们注定不可能。”

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冲田,那我又怎么去接受另一个人呢?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是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只是你不去努力而已。”她说完就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

呵呵,真的吗?我不知道……



斜斜地靠在斑驳的墙上,一丝从那小窗外微微射入的光线刚巧打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湿漉

漉的……

发现自己在哭,

我从没有这么绝望地痛过,



无助的时候,我触不到一个可以给我依靠的肩膀

伤心的时候,我看不到一块可以让我抹去眼泪的手帕

落寞的时候,我听不到一句可以让我舒心的话语

绝望的时候,我嗅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

眼泪滑进嘴角的时候,我只能独自品尝着那冰凉的苦涩……


绳子绑在手上,深深地嵌进皮肤,勒出一道道血痕,在手臂上,更在心上


我直起身,那光也随之从我脸上消失。

不要伤心了,我还是应该先逃出这个鬼地方,如果猜得没错,GIN的人应该已经到了,雨都浮

林两派和黑鹰堡这江湖上最具势力的两大阵营的交锋我怎么可以错过?

而且,以GIN的性格来说,下药这种办法他是一定会干的,那新一他们……

恼人地挥挥手,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那个被称为心脏的东西不禁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动着……


就在我准备动手解开绳子的时候,那扇小木门被推开了,

我立刻又靠回墙上,假装睡着了的样子。

我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我这边而来

会是谁呢?

脚步声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消失了,房间又回到了原来的寂静

一只手轻轻地抚过我的脸颊,拭去了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很温柔的感觉,我知道一定是新一。

“兰,对不起。”深深地歉意袭来,我有种想哭的冲动,用力地忍这着汹涌的泪水,不让它宣

泄而下。

“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只是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说是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撼,我没有想

到你会有这样的一个身份,而且你还瞒了我那么久。”他说着,大概他以为我是睡着了吧。

“被自己深爱的人欺骗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告诉你吧,刚才快斗回来了,他很不开心。”

心为之一震,难道……

“他看见雪影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竟然就是青子,本来我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他的

表情告诉我们这是真的。

“我看着他一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我跟他说话,他也只是随便地恩几声,一副爱理不

理的样子,要知道平时他的话是最多的。

“我记得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他说,他已经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他刺伤了青子,还对

她说了恩断义绝的话。我说,你们是不是结束了?他没有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就想到了你,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他问我,语气哀哀的。

我依旧用熟睡掩饰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可是新一,他们至少拥有过去,而我们到底是否曾经拥有彼此?

我真的不确定。冲田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地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我根本做不到忘记,也从没有

想过忘记。这样的我真的能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吗?

越来越迷糊了,我的唯一究竟在哪里?他又是谁?心的天平摇摆得厉害。

但我清楚地知道,无论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拥有我想要的永远

永远,抽象的名词而已,不可能真实存在,就像没有人能永生一样

因为上天总是喜欢捉弄人的,而且还喜欢打瞌睡……

“总司,总司……”我故意喃喃地梦呓着,只要新一听到了,他就“明白”了



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

只是希望你能活得更好

昔日的伤口未来会帮你舔平

我带着破碎的心离开

在你触不到的地方默默为你祝福

总有一天,当你真正忘却的时候,我会不再注视你

转身,跨步,流泪,远去……

没有再见。




果然,我没有再听到新一的声音,只是他渐消渐远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沉重。

门被“吱呀”地打开,随后又被慢慢地关上。

他走了

周围寂静得只剩下我无力的呼吸声。

他走了

我继续孤单


不知为何眼泪又冒了出来,

我不是那种爱哭的人,但自从遇见他开始,有些东西正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

继续宣泄着自己的眼泪,

在这个幽暗而寂静的地方,没有会看见我的脆弱

但是为什么脸上会有种柔软的感觉?



睁开眼,新一的脸清晰地显现出来,他正专注地望着我,替我擦着眼泪

可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新一……”

“你醒啦。”他笑了笑,还是很帅气,可是这大概只是装给我看的而已。

他是不是一直坐在那里?可是那关门的声音又怎么……

“恩。”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这样他就看不到我茫然的眼神了。

“对不起。”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道歉

“啊?”我猛地抬起头,刚巧撞上了他歉意的目光。

迅速将视线移开,尴尬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声不吭地帮我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

绳子渐渐滑落在地面上

“好了,你走吧。”没有过多的言语,似乎只是在放走一个陌生人一般

“为什么要放我走?”我依旧坐在那里。

“留在这里你会有危险的,还是快走吧。”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这件事跟我有关!”我倔强地说着。

“你不要任性好不好!听话!快走!”他突然提高了音量。

我怔怔地看着激动的新一,冲动地叫道:“我就是不走!不要你管!”话一出口,一股后悔立

刻涌了上来。

“只有他可以管你对吗?”许久,新一轻声说着。语气平缓得令我痛彻心扉。

他听到了我呼喊的那个名字,也“明白”了我伪装出来的真心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心还是那么痛……

“我不会走的。至少在GIN走之前。”我避重就轻地回答,站起身,径直走到屋子的另一端,

躲开了新一那令我很痛的目光。

他回过身,木然的眼神下我看不到一丝他惯有的神采。

“你真的是很固执。”他缓缓地说。

“……”

“固执地要留下,也固执地喜欢一个只可能在你的记忆中存在的人。”

“新一,我……”我刚想说什么,却又被他打断。

“听我说下去,好吗?”他顿了顿,“我原本一直以为我可以改变你,可是直到刚才,我才明

白,其实我一直都只是在做梦而已。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你,但我也没有办法把你从心里的

那个位置赶走,而现在我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所以,快走好吗?”

“我……”犹豫不决地看着新一,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他轻轻地如叹息般地说道,接着转身走向门外,“门我开着,你要是想走了,就走

好了。”

呆呆地站在那里,很久才回过神来,

新一早就已经走了

冲到窗口,看到的只有一地的落叶……

门半开着,咯吱咯吱地在风的作用下晃着。

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不是吗?新一。




在不远的山顶上,此时正站着两位老者。不过,说他们是老者还不是特别的恰当,应该说是武

林中的前辈吧。无论从衣着还是气质上看,他们都绝非普通人,尤其是那紫杉者手中那柄宝剑

--即使色彩并不艳丽仍掩不了那股傲然的霸气。

“他们已经来了。”紫杉者身边的那人先开口了。

“你有把握吗?”紫杉者远眺着周围的群山,丝毫不带任何语言色彩地问。

“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堡主本人也来了,形势不妙啊。”那人不无忧虑地看着天上的

云朵,若有所思。

“是吗,看来是志在必得啊。”好好的一句话到了他的嘴里却带上嘲讽。

“他们好象是冲着小兰来的。”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紫杉者转过头,注视着对方,“可惜不是。”露出一丝让

人琢磨不定的微笑。

“是冲着硫砂石而来吗?小兰的手上有两块吧。”

“不算精妙的布局,但丝丝入扣。”停了一停,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有人一直在下套,而所有的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你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人在策划?”不相信的眼神狐疑地看着那紫杉者。

“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叫傀儡术的巫术?”他问道,但丝毫没有停顿地说了下去,仿佛早就

明了对方的答案一样,“那是西域的一种巫术,虽然它在中原也存在,但知道的人很少。会用

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它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听下去你就知道了。它是一种很独特的巫术,控制死尸来替他做事,但不同于一般的幻术的

是,他所控制的那些死尸在表面看来和正常人无异,行动思维的模式和死者生前是一样的,只

是死者现在是受控制他的人的摆布。”

“听起来,好象是一种很厉害的巫术。”

“的确,而且现在的GIN正是受这种巫术的控制。”他平静地叙述着这个另人吃惊的事实。

“什么??”那人不禁大吸一口冷气,“那么,也就是说,幕后的那个人就是……就是操控着

这盘棋局的人?”

“应该是这样,而且你应该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吧。”

“就是十年前的……”他没有说下去,但惨白的脸色已经揭示了他的内心。

“是他,他果然还是来了,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看来是到了有必要让小辈们知道那件事的真相的时候了。”

“危险的预兆,希望这一次不会再像十年前那样了。”

“但愿如此……”

“保护好硫砂石,它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好,但是,毛利,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其实我并不真正清楚它的秘密,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只有有缘人才能真正体会并运用的东

西。”

“我真的是很好奇。”他笑了笑,转身走下了山,只剩下那紫杉者迎风站在山的最高处,望着

那最遥远的天际……

“无双,唯一……”

英理,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无双和唯一又究竟是指什么


阿笠径自走下山崖,心里思量着刚才毛利的话,硫砂石真的很重要吗?当年他们曾那么拼命要

保护的东西,不惜性命要保护的……

思绪回到十年前--

那个即将发生一场注定了至今还是要尘封心底的决战之地,寂静无声。

毛利小五郎与武林神话之间的决战就要开始了

但是事情真的象对外宣称的一样吗?

“阿笠,”工藤优作将那时还是同门小师弟的阿笠叫到了身边,脸色严肃。

接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传入了阿笠的耳中。

原来他们的决战是假,引出那个潜伏着的危险人物才是真实目的

“所以,如果我们有什么危险的话,请你务必要保护好它!”说着,他将第七块硫砂石放进阿

笠的手中。然后从容地走到毛利的对面,相视一笑。


最终的结果,或许他和黑羽早已预料到了吧。

那个女人,那个叫苦艾的女人,果然出现了,并且杀死了他们,而毛利也身负重伤,奄奄

一息。当然,她也神秘地再次消失,带着受伤的身体……

寒风中,阿笠牵着年幼的新一和快斗。

“阿笠,你可以去毅山找一个叫远山的人,他是我的师弟,他会帮助你的。”毛利走之前叮嘱

道,接着,他俯下身,慈爱地抚着小新一和小快斗,口中喃喃低语,“对不起,这件事本来是

我的责任,没想到却连累了两位朋友。”

他慢慢直起身,眼中难掩愧疚

当时的阿笠惊愕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他根本来不及作出反

应……

直到五年前的一天,毛利的再次现身。

“阿笠,还好吗?”他问道。

“还好,新一和快斗也长大了不少。”

“是吗?那就好。”还是冷冰冰的,但庆幸的口气时隐时现,看来他还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

怀。

“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她又出现了。”

“她?苦艾?”

“是的。”表情有些痛苦。

“她想怎么样?”

“她恨我,想报复我。”他轻叹一口气,“说来也是我不好,她曾经是我的小师妹,就象所有

爱情开始的时候一样,我们曾经很快乐。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根本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而

已。”

他无奈地笑了笑,“或许距离太近了反而会让人产生幻觉吧。”

“那然后呢?”

“我遇到了英理,也就是我后来的夫人。她远走了,据说她嫁给了一个西域人,还有一个女

儿。不过,我知道她一直在恨我,从来就没有淡忘。”

“所以她五年前的出现是为了报复你?”

“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当时的她已经不再那么单纯,她已经变得野心勃勃,她要的是整个

武林,她要所有的人都臣服于她,她要的是我后悔。她已经成了武林中一个不被人察觉的巨大

的隐患。于是,英理做出了那七块硫砂石,分别交给七位后人,她说他们可以阻止她。”

“我有点听不明白。”

“其实我也不完全明白,我只是记得她当时说的那句话:每个人一生中只有一次机会可以看见

幸福,而当那个人看见他的幸福的时候,我们的愿望就实现了。”

“……”

“呵,我知道你没有听懂,英理当然也知道我不懂,所以她给了我一个提示,她说,那个幸福

就是他无双的唯一。”

“无双的唯一?”

“是,我一直在想,但依旧不明白。或许只有那些后来人才会明白吧。”

此时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遮掩着,似乎在等着一柄冲天的灵剑刺破那雪白而又阴沉的云朵……



大厅里,阿笠缓缓地走了进去,光彦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并将一张纸

条交给了他,当然它就是早晨新一收到的那张。

“而且,兰小姐已经承认她就是上面所说的那个人了,现在,新一已经把她关在柴房里了。”

“哦?”阿笠的语气里带着惊讶,随之又低语道,“这个孩子,真是……明明心里不想……”

“恩?”光彦疑惑地看着师父。

“对了,叫大家一起到大殿来,还有--兰。”

“是!”光彦立刻走了出去。

看来,是到了告诉他们的时候了。阿笠看着光彦离去的背影,坚定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捉摸不定

的神采。





中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和叶的身上,此时,她正快乐地哼着小调漫步在青树翠蔓的小道上,

说好的,今天要去阿笠师父那里学习医术的。这是她每天盼望的事啊。不知为什么,她从小就

对那些有一股常人看来很难闻的药材有着深厚的兴趣。

记得小时候,她经常去阿笠的药材库,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草药,她好奇地东摸西看,总是因

为这个,而忘了回去的时间,所以总是惹得爹很生气。久而久之,阿笠见她那么有兴趣,就对

父亲说道:“远山兄,既然和叶那么喜欢就让我收她为徒吧,反正我也担心自己的医术在百年

之后失传哦!”

她一听,高兴得都忘乎所以了,远山见状,只能无奈地应允,嘴里还咕哝着:“真是和她娘一

模一样。”

“放心吧,远山,我不会让她重导那个人的覆辙的。”当时阿笠是这么说的吧。

一边的她因为太过高兴也就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句话的确很值得考虑……

记得爹对步美说起英年早逝的母亲的时候可对母亲喜欢医术的事只字未提。



突然间,她闻到一股花的清香,

她仔细地朝周围的空气嗅了嗅,

不对!这不是花香,而是……头好晕…………

糟了,自己一定是中了……

“呵呵,没想到这么容易。”一个奸诈的男声在耳边传来。

可恶!和叶的身体正慢慢地失去知觉,动弹不得。

他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话还没说完,她就一头栽倒在树丛中了,

恍惚间,只是看见了一个黝黑的身影出现了……

嘴角微微上扬,是他……



“和叶!和叶!醒醒啊!”

恩?和叶微微睁开双眼,一张大特写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平次正焦急地摇晃着她,焦虑的眼神让人的心为之一紧……

“平次。”她含糊地轻声唤着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平次笑着将她扶起,

“恩,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武功路数来看,大概是黑鹰堡的吧。”平次依旧将她揽在怀

里,就象是在照顾病人一般呵护有加,“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我送你去毅山。”

“好,不过,你能不能…放开我?”和叶小心翼翼地说。

“哦!恩,好,对…对不起啊。”经和叶一提醒,平次这才注意到和叶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立

刻就放开了。

一时间,尴尬在两人间弥漫开来,红晕浮现在和叶的脸上……

“哦,我们走吧。”

“恩,好。”和叶跟在他的身后,“对了,平…服部,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收到情报,说黑鹰堡的人已经到了这里,要对你们不利,所以就带人赶来了。现在看

来,他们已经下手了。而且,还是对你。不过,有我在没事的。”平次说到这里,担心地望了一

眼和叶,没想到却与和叶的眼神不期而遇,

“有你在?”和叶愣了愣。

“啊,我的意思是还好我正好经过,救了你。事情还真是凑巧,我们真是挺有缘的。”平

次瞬间将眼神移开,只是他越是想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就越是弄巧成拙。

“哦。”和叶脸上的红晕更加的红了

她抬头望了一眼灿烂的天空,这个暮春,暖暖的,甜甜的。

愣愣地看着平次被金色的阳光包裹着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轮廓,一时回不了神,

是他救了自己啊。

“走啦!怎么站在这里呢?”平次说道

“啊?哦。”和叶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和他并肩走在着洒满阳光的山间小道上。

太阳总是暖暖的,心从刚才的那一刻开始,强烈地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暖流。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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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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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和叶,你可算是来了。”一见和叶走进大厅,新一迎了出来,“哦?服部也在啊。”

新一作出拦在门口的样子,眼神中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说,外人免入。”

“新一。”和叶急忙走到新一面前,为平次辩解,“他不是外人啦,他刚才还救了我呢!”

“哦?”

“让他一起进来吧,反正这件事和他也有关。”阿笠走出来对新一说。

“对了,和叶,你刚才说服部救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进屋后,阿笠问道。

“是这样的,刚才我正在来这里的路上,但是没想到有人在半道上伏击,我中了迷药,”和叶

偷偷地瞥了瞥身边的平次,既而用一种很欣慰的语气说,“还好服部正好经过,救了我。”

“那,你怎么这么‘凑巧’地出现在了那里?”新一着重强调着“凑巧”两个字,怀疑的语气

谁都听得出来。兰的事令他开始疑惑着平次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我收到消息,说黑鹰堡的人已经来到毅山了,所以来看看,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

“你的消息还来的真快啊,我们也不过刚收到他们的信件。”

“那上面说了什么?”平次的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害怕万一这件事扯到兰的身上,那就

麻烦了。

“哼,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你知道什么?”新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

他果然知道兰的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不由衷哦!你和兰到底是什么关系?”新一逼问道。

平次大惊,愣愣地看着新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有的人都盯着他。

“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吧?”平次有一种不屑的语气故作镇定

“这就说明,你的心里有鬼。”

“你要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他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好了,既然你们

有事商量,那我这个外人就不打扰了。”

“站住。”沉默良久,阿笠开口了,“有些事情,终有一天会让人知道的,不是吗?”

恩?平次像被定住一样,停下了正准备迈开的步子,回过头,盯着正望着自己,一脸平静的阿

笠。“你知道什么?”

“进来吧,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就要告诉你们一些尘封已久的事。对了,兰呢?”

“她来了,不过,手上的绳子……”步美说道。

“这就不用管了,让她坐下吧。”阿笠看了新一一眼,笑着说。

“你们,为什么把她抓起来?”平次问道。

“她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啊,服部门主,你不会不知道吧?”

“……”

“他知道。”兰走了进来。“反正阿笠都已经准备说出来了,也就无所谓了。”

“好了,大家坐下吧,我想还是从十年前的那场决斗说起吧……”

…………………………

“事情就是这样。”

“什么?怎么会这样?”步美叫道。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所要面对的是那个叫苦艾的女人,是吗?”快斗说。

“是。”

“那我爹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兰哭了,哽咽地恳求阿笠。

“他会出现的,但不是现在。”

“兰,别急,你会见到他的。”新一安慰着兰,眼中的关切谁都看得到,而步美苦涩地一笑,

她或许永远也比不上兰在新一心中的地位。


“好了,我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退敌,大家想想吧。”阿笠慢步走出了大殿,跟着他的是远

山。



"看来,我们要暂时合作了。"平次带着一脸捉摸不定的笑,看着新一。

新一看着他,默不作声,刚才阿笠所说的那些事已经完全地占据了他的思维,以至于根本无暇

理会平次的挑衅。

把毛利小五郎当成敌人看了十多年,但现在却有人告诉他真正的仇人其实是一个他完全不知道

不了解的陌生女人。他有些瞢了。

“平次,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害死他的……就是……”兰勉勉强强地说着,对于

她来说,无论任何事只要和冲田沾上边,她就会顿失常性地有些不安甚至是疯狂,而现在的她

无疑就是处在暴风雨的边缘,或许下一秒她就会崩溃。

“大概吧。”平次深知兰的个性,但这时,兰已经几乎完全肯定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那

么,他又能说什么呢。

兰没有再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直到手被握得通红……

她的愤怒显而易见,新一当然也不是根木头。

心抽搐着,她的在乎,她的悲伤,她的愤怒,她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兰,总有一天,会有机会报仇的,不是吗?”新一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用眼神安慰着她,尽

管现在的他也需要别人的安慰。

兰回视他,有种震撼,心中的愤怒渐渐莫名地被他的眼神溶解,

新一,好象生来就是她的守护神一般,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最需要的东西。




“既然,那个女人十年前能够击败三位前辈,那么现在的我们会是她的对手吗?”一边的和叶

开口道。

“不能力敌,但可以智取啊!”平次依旧笑着,只是和刚才的不同。

“怎么智取?”

“这就是我们要讨论的了。”

“如果能知道她的弱点的话,或许就好办了."快斗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平次,你在江湖上行走,应该知道一些她的事吧。”和叶立刻将头转向平次,那期待的眼神

令平次有些不知所措。

“我……,对不起,关于她的事,我实在是不太清楚。不过,或许,他……哦,没什么。”若

有所语,但他适时地住口了。虽然冲田一定知道什么,但是他的事师父再三嘱咐过不可以说,

尤其是对兰。

再看一眼兰,她正凝神地盯着自己。

现在她很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是吗?那算了。”和叶有些失望的表情令平次内疚。

“和叶……对不起。”

“呵,真的没关系的。”和叶依旧是宽容地一笑。象一朵正在绽放的百合,那样的宁静,那样

的圣洁。



“是人总是有弱点的,尤其她还是个女人。”快斗说道。

“不,她是个女魔鬼!!她那么狠毒,怎么配做一个人?”兰突然有些激动地从座位上跳起,

恼怒地大叫。大家都被她这一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一时间,大殿上鸦雀无声……

而接下来的事更是惊人,但它却真实地发生了,连给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不可以这么说哦!她还是有弱点的。只是你们还没发现而已。”只见一个人影斜靠在门框上,

只留下一个侧影。阳光从外面直射进来,只照射着他另一边的侧脸,以至于大家根本看不清他

是谁,“她在去西域之前,有一个女儿,就在中原,这次她回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回失散多

年的女儿。这或许就是她的弱点吧。”

说着他转了过来,将自己的面目完全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来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把长长的大刀斜插在手臂之间,刀铭:菊一文字则宗。

他始终微笑着看着前方的兰。

兰犹如被雷击一般,木然地直起身,看着他,没有话语,有的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晶莹液体。

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竟然是他?

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

好痛!

是真的.

虽然如梦一般,但这却是上帝创造的奇迹。

这一切,被新一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里,他已经隐约地猜到了什么

“干嘛,这么看我?我又不是什么珍稀动物。”那人的脸上依旧是那抹灿烂的微笑。

“总司……”兰惊讶着,“你不是已经……”

总司???他是兰的……

“哦,这个……”

“兰,其实是师父救了他。”平次在一旁插话道。

“恩?”兰将眼神移向他,“你?原来你早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师父不让说的,我也没办法啊。”

“好啦,不要再计较这么多了,反正我回来了,不是吗?”总司走到兰的身边,手轻轻地搭在

兰的肩上。

兰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恩。”

越过他的肩头,兰看见新一正向外走去

门外那条道的两边,绿色的梧桐在风的作弄下左右摇摆,一片片的树叶没有规律地翻飞飘落,

掉在地上,

那落寞的身影隐没在绿色的如雨般的卷曲枯叶中,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无奈而伤感

兰看着他,一步步地消失在视野中,突然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夕阳的守护……

但现在,他,哀伤地,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不自觉地挣脱了总司的怀抱,快步走到门口,

树叶依旧飘舞着,他已经不见

突然明白了什么

自己一直坚持着的那个美丽的错误……


"兰,怎么了?”总司留意到了兰的反常,有意无意地走近她,“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心里有些害怕,

不知为什么,她变了

变得陌生了

“怎么会呢?你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兰努力地作出笑的表情,看似欢乐地在他身边蹦蹦

跳跳,

谁都看得出,这是强颜欢笑。冲田自然也不例外

兰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向外飘去,心也跟着不知所踪了

末了,她停了下来,她承认她不是什么伪装大师,

为什么明明很不快乐,却要大笑着蹦蹦跳跳

为什么明明很在乎,却要装作没看见他落寞的身影

“总司,我出去一下。”兰快步走出大厅,

踏在新一离去时走过的那条铺满落叶的道上,渐渐释然


冲田望着那在风中飞奔的清瘦身影,黯然地笑着,

那把刻着“菊一文字则宗”的大刀被主人支在地上,有些颤悠……





不知走了多久,新一感到了一丝疲惫,

慢慢地停下脚步,斜倚在一棵班驳的老树上

阳光穿过茂盛的枝叶星星点点地洒在他的周围

他的脑袋耷拉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斗败的狮子

而事实上,他的确觉得自己输了

想着想着,他不禁懊恼地捶打起树干来


树干微颤,带落一地枯叶,落在新一的身上,脸上

叶的边缘因为枯萎而变得有些发脆,新一轻轻用手一捏

“喀嚓,喀嚓”,碎裂了,支离破碎了,化作尘泥了。

无疾而终的快乐随着叶子的碎片一点一滴地凋零

如烟似云……

又能怎样?


远处,清瘦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伴着急促的呼吸声

他抬起头,刚好与兰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彷徨?

“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僵立当场

“怎么不声不响就出去了,害我找了半天呢。”兰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轻松的语气遮掩不了眼

里的焦虑,但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焦急

“找我有什么事吗?”新一淡然地问道

“你不开心,对吗?”

新一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惊讶地盯着她,但嘴里嘴硬着说没有。

“那这是什么?”兰举起新一用力捶打树干的那只手,通红通红,关节处还有些擦伤

新一躲闪着低下头,抽回手,没有言语,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兰看了他一眼,又一次拉起那只受伤的手,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那些流血的伤

口。

“他就是你一直忘不掉的那个人,对吗?”新一突然发问

擦着伤口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犹豫着给怎么回答,因为太过害怕伤害他,但又不想欺骗,

“你不说,那就是了。”新一苦笑着,“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

心里暗叫着:我的在乎你知道吗?

抽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兰牢牢地抓住了,

“不要走,我不要你离开!”

“……”

“如果我对你说,我最在乎的人是你,你相信吗?”

"谢谢你能这么说,兰。”

微风拂面,发丝飞飞扬扬地舞动着

新一留给兰的只是一个被泪水模糊的背影

“为什么……这次逃避的是你?”

她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抬头看一眼天空,夕阳只剩下一个残影

心中惆怅着。

这一刻,都不快乐。


夜渐渐深了,青子坐在帐篷之中,白天的情形第一万次浮现在脑海的最中央


“我不会乘人之危的,但是从此以后,我们就象这头发一样恩--断--义--绝。下次见面

的时候,我不会再留情了。”


这是他最后的话了吧,青子苦笑着。没有血色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什么是恩断义绝?

就是没有关系了。心里一个声音回答道。

“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她重复着,泪水已经不知涌出了多少次,但似乎像裂了口的

水渠一样,永远没有尽头。

突然一阵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慢慢将手臂环绕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得到温暖似的

但其实她那纤细的手臂根本起不了这样的作用。

又一次想起他,心又一次痛了起来……


“青子。”此时,哀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张纸片。

“哀姐,怎么了?”青子见哀走了进来,急忙拭去眼角噙着的泪花,但细心的哀依旧看出了些

许端倪。

“你没事吧?你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青子见哀一副担心的样子,又连忙笑着补充说,“真的没事。”

聪明的哀自然不会相信她的伪装,眼里明明还有泪光,却嘴硬着说没事。但哀知道再问也不会

有什么结果,“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青子问道,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哀手上的那张纸片上。

"你看看吧。”哀将手中的纸片递给青子

青子认真地看着纸片上的内容,眼神越来越显得惊讶,“什么?怎么会……”

这张纸条是平次写来的,上面详细地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包括黑鹰堡其实已被苦艾

所控制的事实,和GIN的事情。

“上面就是这么说的,我想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的黑鹰堡里上上下下一定都已经是苦艾的人

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不能帮她啊!”

“当然不能,但是或许我们应该留在这里,静观其变,万一有什么阴谋,我们也可以及时地告

诉他们,免得被打得措手不及。”哀冷静地分析着,丝毫看不出一丝惊慌,“而且……”

“而且GIN大哥还被她控制着,我们不能弃他而去,是吗?”青子接过话茬,说道,

哀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她的内心,但青子知道此时的她一定不会像外表一

样平静。

“哀姐,你别傻了,平次不是说了吗?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啊。”哀笑了笑,似乎是在宽慰青子,“我当然知道啦。”

“那就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走了,早点休息。”

哀走出帐篷,依旧是很平静的样子,

但越是平静,就说明她其实已经很不平静了

夜晚的风很冷,哀紧了紧衣服,坚强地走着……



当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大厅里的人也都已经散去了

她也只好自己回房去了

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见总司正坐在门口,她迎了上去

“总司,你一直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她问

“是啊,其实也不是很久,我只是看你一直没回来,有点担心,就来这里等你。”他站起身来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着答道,“现在看到你没事回来了,我也该走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他就朝着兰来时的路回去了。

兰一直静静地目送着他远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觉得一切像梦一样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只是为什么没有兴奋的感觉?还是因为心里的悲伤大于兴奋?

不自觉地朝新一的房间望去,灯已经暗了

新一大概已经睡了吧,她这么想着,也就不在意地进了房

但其实她错了,因为新一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新一一直跑着,跑着,谁知竟然跑进了后山的树林里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渐渐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物,于是只好靠在附近的树上休息

再走下去,只会迷路,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他坐在树下,生起一堆火,等着天亮

望着乎上乎下的火焰,他觉得好累,不知是身体上的累,还是心累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让他有些看不清,有些迷糊

自己的仇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个叫苦艾的女人

而兰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又回来了

上天竟然同时和他开了这么大的两个玩笑!

“哈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却是在嘲笑上天的不公。


突然,风起云涌,吹得满地树叶沙沙作响

一时间飞沙走石,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新一警觉地站了起来,由于没有带剑,他只能从火堆里抽出一跟带火的木棍作为武器

渐渐地风平静了下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新一问道

没有回答,来人只是甩了甩袖子,一股强劲的气流击打在新一拿着木棍的手上,木棍瞬间飞出

了几丈远

“你到底是谁?”新一提高了嗓门,再一次问道。


来人看了新一一眼,突然冷笑道,“工藤新一,你连仇人都不认识吗?”

“你是……苦艾!”心中不由一惊,她来干什么?

“算你还知道。”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毅山!”

“我怎么会来?我当然要来啦!不然有人误把我当仇人都不知道?”

“误把你当仇人?你是说谁?”新一疑惑地问

“当然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傻小子。”

新一向两边张望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难道她是在说自己

“哼,你不用再看了,这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

“那你是说我咯?你到说说看,我怎么把你误当仇人了,明明是你杀了我父亲!”

“对,没错,你爹是我杀的,可是我只是为了逃命才杀他的。所以你真正的仇人应该是毛利小

五郎,要不是他让你爹去那里,我又怎么会误杀了他?”

“……”新一一时愣住了

心里暗想:她说的没错啊,可是……她对我说这些干什么?她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我要杀她

是不可能的事。

“小子,你想明白了吗?到底谁才是你要杀的人?”

“毛利小五郎。”新一决定先顺着她的意思走,再慢慢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对了!”她笑了,但依旧是阴阴的笑,“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妨我们来个合作怎么

样?”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只要你听我的话,就可以了。我保证你可以报你的仇,而且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新一终于明白的她的想法,原来她是要拉拢他,让他为她效力。

“那你凭什么保证?”

“黑鹰堡,那里面,除了雪影和灰原哀之外,已经都是我的人了!”

“你果然是厉害啊。”新一假意赞叹道。

“那是当然,怎么样?你合不合作?”

“既然你都说了那么多,我岂有不答应之理啊?”

“好。你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呵呵,工藤优作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新一可没空和她在这里瞎客套,她既然深夜来访,不会只是为了来

拉拢他的,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你知道我有事要你做?”

“你来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不是吗?”

“好,真是爽快的人,那我就说了。我这次派人来毅山,主要是想寻回失散多年的女儿。而她

就在毅山!”

她果然有个女儿!

“她是谁?”

“我把她托付给了我的师兄,他姓远山。”

“远山伯父?那你的女儿就是步美咯?”

“步美??”

“步美是远山伯父收养的义女。”

“那她好吗?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苦艾的眼里放出了一丝怜爱,这就是母性吧

“她挺好的。”

“那就好。”她收起那丝怜爱,又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我要把她接到我的身边来。”

“那你要怎么办?”

“如果我直接上山去接她,他们一定不会轻易地把她交给我,所以……”她轻声地在新一的耳

边布置着,“就是这样,你去做吧。”

“好,但是现在天黑了,我要怎么出树林呢?”

“这好办,我送你出去。”说着,又是一阵飞沙走石,新一觉得自己似乎被托了起来

但沙子从四面八方飞来,迷得他睁不开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在树林外了

好厉害的工夫,当今武林中能与她抗衡只怕一个也没有。

此时,他的心中暗暗有了个计划,不如将错就错……

但他不知道,其实苦艾早已计算好了一切

究竟事情会怎样发展呢?



第二天一早,新一很早就起来了,或者说他那一晚根本就没有睡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否草率了一点,毕竟这种决定换了任何人来作都是很困难

的,但是他只花了几秒就决定了一切。

当时的他只知道这是自己报仇的好机会,如果失去了就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毕竟以他的武功造诣来说,或许想要在武林中扬名,成为万人景仰的大侠不是难事,但是想要

杀死苦艾为父亲报仇就比登天还难了

而如果能潜伏在苦艾的身边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只要能夺取她的信任,杀她报仇就不再是镜中花水中月了

只是他当时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旦这样做了,那么失去的绝对比得到的多得多

他失去的是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朋友,地位,名声,当然还包括了那个他最不想失去的人

兰……兰……

当然,他可以告诉大家他的计划,但是他难道可以把他们扯进来吗?

不,

这是他的事,他一个人的事!也是他一个人的赌局,一个只能赢不能输的赌局……

他把自己的一切压在了上面,就连武林中人最看中的名节也一起作为了筹码

他要赌一把,为了那个最红最大的苹果。

要得到,就必须懂得先舍弃。想要得到更多,就要舍弃更多

这是父亲曾教育过他的,他一直记得

可是这次要舍弃的是否太多?

他不知道,或许只有等时间去揭晓吧





清晨,一滴晶莹的露珠从叶边滚落,悄无声息

兰推开房门,正准备走出,却正巧撞上了迎面走了的新一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事,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

只是互相问了一声早,新一就先行走开了

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但又说不上原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她自言自语道



果然,一大早,就听见山下的小徒弟急急地上上来报,说黑鹰堡的人冲上来了

阿笠迅速集结了山上所有的人,在山门外严阵以待

兰留意到新一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多时,GIN便率着一干人马,杀了上来

“原来是黑鹰堡GIN堡主啊!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阿笠手上作着揖,笑脸相迎

“不打紧,不打紧。”GIN摆了摆手,丝毫看不出被人控制的样子,“我这次来,主要是因为

听说,毅山上藏了一个毛利的后人,特来帮助搜查的。”他满脸阴笑地走上前来,眼神盯着不

远处的兰。

“哈哈,我们毅山上怎么会有这号人物呢?”阿笠打着马虎眼

GIN一听这话,脸色突然一变,指着兰说,“兰小姐,难道不是你吗?”

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是我,又怎样?”

“那就请毅山掌门清理一下这个人吧,她是毛利小五郎的后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师兄,你不要先说别人,你不也是我爹的弟子吗?”兰不甘示弱

“可是我早就弃暗投明了。”GIN立刻回答道,可见他是有备而来,“怎么样,阿笠博士?还

不动手?”

“呃,GIN堡主,我看兰她也不是坏人,而且又是个弱女子,就饶了她吧。”阿笠赔笑道。

“那么说来,你是不肯替武林除害咯?”

“这兰姑娘也没干什么坏事……”

“哈哈哈哈,原来,毅山掌门也是这么的糊涂,竟然与武林中的败类同流合污!”此时,天空

中传来阵阵冷笑,随之一个黑衣女子从天而降,正是新一在树林里遇见的那人。

“苦艾?”阿笠叫道

“不错,十年不见,想不到你已经从那个小师弟,变成了中原第一大派的掌门了。恭喜啊。”

“哼,多谢了。”阿笠轻蔑地谢道,“你也不差啊,这么快就把黑鹰堡的势力扩张到整个武

林,都快把我给比下去了。”

“恩?啊哈哈哈。”她笑着,“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

吧。”

“你想怎么样?”

“把我女儿和剩下的四块硫砂石交出来!”她提高了嗓门

“我要是不给呢?”

“你当真不给?”

“不给!”

“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说着,她使了个眼色给新一,

新一瞬间从人群中走过,

兰他们由于不备,纷纷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新一,你干什么!!”兰叫道。

“干什么?来硬的啊!”苦艾回答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工藤新一已经弃暗投明,加入了我

们黑鹰堡了。”

“什么?”众人都惊讶地叫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为了替我父亲报仇而已。”

“可是,你是仇人不就是苦艾吗?”兰问道

“不,我的仇人是你爹,要不是他当年叫我爹去山崖下决斗,我爹又怎么会死??”新一故意

用激动的口吻说道。

“那你也不可以投靠苦艾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兰愤怒地大叫道,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有什么不可以?她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一切!”

“什么东西?权利?地位?金钱?”兰冷冷地反问道,“工藤新一怎么会在乎这些??”

“你错了,是人都会在乎的。”他淡然地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坏一点。

“是吗?”兰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在他心里真的只有这些吗?那我呢?


“是。”新一定了定神,坚决地答道。


兰,对不起,原谅我……


“好,很好。看来以前是我看错你了。”兰低下头,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在想

什么,“工藤新一,我看错你了!!”她愤怒地大吼着,声音显得很悲戚

“你现在才看明白?太晚了吧?”新一的脸上带着一丝故意装出来的嘲讽,“笨女人!”

清楚地听见心在哭泣,脸上却要作出胜利似的狞笑,他有些受不了了

她一定在恨他……



"好了,我没空听你在这里废话。”苦艾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却暗笑着,

原来你也有弱点,看来我真的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了。

她看着兰,却仿佛看见了当年受伤的自己,一股仇恨又重新跃上了心头

“阿笠,你到底给不给?”她威胁道。

“我不会给你这个坏女人的!”

“哼,你以为你不给我就没办法是不是?好。”说着,她一掌打去,阿笠瞬间倒在了地上,口

中喷出一口鲜血……

“师父!”“阿笠师伯。”“阿笠博士!”大家关切地叫着,但苦于自己被新一点穴,动弹不

得。

“新一,你看看,好歹他是你师父啊!你真的忍心背叛他?”快斗冲着新一大叫。

“吵死了。”苦艾有些愠怒,手中射出一枚毒针,

新一心头一惊,想要阻止只怕是来不及了

他将头别了过去,却刚巧看到了哀,

她的眼神很冷,但很锐利,新一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她给看得清清楚楚……


“你!”新一听见苦艾一声惊叫,回过头来,却见一位紫杉老者稳稳地站在那里,两指之间正

夹着那支射出去的毒针

“师妹,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脾气啊。”那人平静地说道,从他的话中,新一听出他正是

毛利小五郎。

“哼,你少给我装模作样。”

“师妹,真是好兴致啊,劳师动众地只为抓我女儿吗?”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绕弯子。”

“好,爽快。”

“那不知师兄是否爽快?”

“恩?”

“把我女儿和那四块硫砂石交出来!”

“好,师妹,等一下……”话音未落,只见他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刷刷”地扔向兰他们,

为他们解开了穴道。

“你干什么!”苦艾对于这一切预料不及。

战役一触即发,当兰等人被解穴以后,立刻围住了苦艾,而黑鹰堡的人也不甘示弱地冲了上

来。

“哈哈哈哈。”苦艾大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吗?师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她纵身跃起,手臂大幅度地挥了一下,一些白粉随之散落,掉在了一些浮林派弟子的身上,

那些人应声倒地,死了。

“怎么样?你不给我,我就继续杀人,直到你给我为止!”


“哼,你这个女魔头,我来会会你。”说着,兰举剑向她刺去,但还没等苦艾有所反应,新一

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开了她的剑


这个女人,她还要不要命了,苦艾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她爹都没把握赢她,她倒好,先上来送

死。

新一想归想,但依旧救下了她,嘴里却说道,“我来会会你好了,看你有什么本事。”

“哼,工藤新一,你来得正好,我就来教训一下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此时的兰正在气头

上,哪里知道新一的用心,两人举剑对舞起来

只见新一从正面刺来,兰侧身闪过,并用剑轻轻挑向新一的左边,

新一急忙收剑挡住她的攻击,

兰见对方将自己这招化解,又赶忙变换方向,转身绕到他的背后,剑直刺过去

新一早有防备,剑向后一伸,兰的剑不偏不倚地打在新一的剑刃上

一股强大的弹力将兰震开,

她摔在了地上

新一笑着收起剑,“你输了!”

“谁说的,看招!”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见她突然起身,左手一掌,重重地将没有防备的

新一打了出去

他重重地撞在不远处的树下,树叶被震得落了下来,满地都是

但不一会儿,新一又站了起来,身子倚在树干上,左手捂住被兰打伤的那地方,

头低着,

兰打得很痛,很痛

兰惊讶地看着新一,这场景……和昨天傍晚时,一模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了

新一变了

地点变了

景物变了

周围的人变了

事情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自己一样受伤的心……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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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发愣的当口,新一已经举剑刺来,她看着剑尖


“如果我对你说,我最在乎的人是你,你相信吗?”

"谢谢你能这么说,兰。”


发丝被风吹起,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最在乎的人是你。”她轻声低语,轻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剑尖离她只有几毫米了,她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或者说她根本不想躲闪


新一见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心里吓了一跳,本以为她可以躲开的,可是……她怎么了?

慌乱之间,他瞥见了兰左手臂上带着的那两块硫砂石

心中一阵暗喜


接着,剑锋一转,轻轻挑下那两块硫砂石,稳稳地接在手中

嘴里笑道,“怎么样?我赢了。”

“你!”这时的兰已经醒悟过来,正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恼,望着他得意的背影,她生气地跺着

脚。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他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不是吗?



新一将得来的战利品扔给了苦艾,苦艾接了过去笑道,“你还不够狠,不过我会让你转变

的!”

说着,她转向毛利,“今天的收获不错,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我要带回我的女儿,步

美。”

“什么。”“什么。”她的话一出口,立即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

“你胡说,我才不是你的女儿呢!”步美站了出来。

苦艾看着她,眼里露出了少有的慈祥,“哦?那你问问你的义父,到底是不是真的。”

“义父,你快说话啊,你快说我不是她的女儿!快啊。”步美拉住远山的手,急切地说

远山望着她,欲言又止。

不远处的和叶看着父亲,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她的心中不由一惊

她突然想起小时侯,阿笠收她为徒的时候,父亲的那句话

“她和她娘真是一个样。”

瞬间从父亲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

“是真的,步美,她是你娘,你的亲娘。”远山无奈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步美紧紧纂着父亲的手,慢慢滑落,

“来,步美,到娘这边来!快点。”苦艾期待地看着她

步美有些发愣,接着她缓缓地走向苦艾

苦艾见她走了过来,立刻走上去,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剩下的那两

块硫砂石改日再来取!”

说着,她放出浓厚的白烟,带着步美和新一消失了,天空中回响着她的声音,“所有的人,立

刻回黑鹰堡,不得有误!”


“小心!那白烟有毒。”她走后,哀立刻叫道,“赶紧闭气。”


白烟渐渐消散开来,兰伫立在原地,久久不语

此时人群已经散了,开阔的广场上只剩下少数的几个人和苦艾所留下的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

她凝视着新一离开的方向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如噩梦般

但却是真的,

“兰,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不知什么时候,冲田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他一脸的关

切,兰只是觉得好累

“我没事,没受伤。”她疲倦地回答

可是真的没受伤吗?只有她自己知道。

“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可是,硫砂石……”兰歉疚地看着他。

“没关系,有机会可以夺回来的。”

冲田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会怪罪她什么,还总是安慰她,但是兰却希望他可以怪她一下,就

算说一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也好,可是他没有。

这就是冲田,那个处处都包容她迁就她的冲田。但真的是她所需要的吗?

她真的希望有人可以把她骂醒,

谁都看得出,刚才的她其实完全有能力躲开新一的那一击,而她却在那里发呆

莫名地就想起树下新一颓废的样子,

有股感伤,有股凄凉

她想她是疯了,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让自己恨透了的人去感伤

她真的是疯了


回头瞥了一眼,却看见青子悄然走过快斗的身边,神情平静得象一尊雕塑……



夜晚,平次安静地走在回廊上,白天的事令他有些迷糊,工藤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所有人都想不通的问题

尽管他与工藤之间并没什么深交,有时候甚至有些针尖对麦芒

但他一直觉得工藤是一个值得相信值得依靠的人

还一度以为他会是兰最好的归属

可是谁又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只能说,人,都是会变的

不经意抬头,月色很美,美得让人有些陶醉

是不是只有大自然是永恒不变的?


正想往前走的时候,却看见和叶坐在不远的小亭里,清澈的眼眸里,月亮的影子闪亮着

她显得很安静,只是今天有些隐隐的不安渗透在眼神之中

他快步走了过去,“和叶。”

“服部,是你啊。”

“说了,叫我平次的,你怎么忘了?”

“哦,平次。”

“你喜欢月亮吗?”

“不,虽然它很美,却只能出现在黑暗之中。”

“但它给所有黑暗之中的东西带来光明,不是吗?”

“我讨厌黑暗,讨厌一切只能在黑暗中出现的东西,但是却摆脱不了黑暗。”

平次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真的摆脱不了……”和叶疲惫地躲进平次的怀里,她不知道这样的光明会持续多久,这样的

美好能享受多久。自己是不是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她觉得命运跟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苦艾,那张挥之不去的脸萦绕在脑海里……

“那么,我来守护你,好吗?”平次轻声问道

和叶点了点头,抱着平次的手环得更紧了……

这一抱,说明了什么,却也注定了什么。


(兰之语)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所有的人都显得很压抑,没有了往日的清闲却平添了几分沉重

没有人开心,没有人笑

似乎就连说话也很费力似的

安静,唯一的主旋律


“兰,我想我要走了。”郊外的小路上,青子这样说道。她原本已在那天以后留了下来,可是

却又要走了

“是因为黑羽吗?”他们的擦肩而过,他们的相对无言,我早已看在眼里,可他们真的要因为

那个错误而分离吗。

青子不语,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心酸,是不是真的要结束了?“你能不走吗?”我试探着

“兰,我真的累了,我想找一个适合我的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阳光下,她的确

显得很疲惫。

“那你准备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青子转身欲走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追上去,拉住了她

“一块美玉是不可以有一点点瑕疵的,更何况是一条又长又深的裂痕呢?”她笑道

我看着她,无话可说

“对了,兰,你要把握住啊,千万不要象我一样,爱上不该爱的人。”她走了一半,又折了回

来。

“什么啊!”我疑惑着,哪有嘛。

“工藤新一啊。”她笑了笑,“再见了,兰。”

我站着,看她远走

风拂过裙摆,吹起发丝,

她也走了

带着一丝哀伤



突然发现生命在这个春天里显得很热闹,但在这喧哗背后隐藏着的又是什么?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新朋友加入了进来,老朋友又回到了身边,但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曲终人散

的命运,站在春天的尾巴上细数周遭,那份当初的浮华还剩下几分?

步美来了,又走了

青子来了,又走了

新一……算了,那个让我恨透了的家伙,我已经不想再提起

可除了恨,真的没有其他的了吗?

苦笑三声,对着苍天无奈着


唯一值得欣慰的,或许就属爹和总司的归来吧,可是总司的突然降临所带来的欢愉又有多少是

自己的真实呢。

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我渐渐有些看清

其实,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幻影,那白马王子是完美无暇的,他应该是英俊

的,潇洒的,善解人意的,体贴的,勇敢的,聪明的……很多很多

而我又错误的给我的白马王子套上了总司的脸,以至于在万千世界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一直在做一个虚幻的梦,

现在终于梦醒了

原来我真正爱的是总司的那张脸下我所幻想的完美而不存在的人,当然这也已经是过去时了。

我早已过了做梦的年华,应该现实一些了,不是吗?


无端端地又想起了那个没心没肺又满是缺点的混蛋

他的好总是清晰地出现在脑海,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这是骗人的,可哪有连欺骗也能骗得如此真实的人呢?

呵呵,我真是个自欺欺人的傻瓜


或许青子有句话说对了:我真的爱上不该爱的人了


这个春天的开始,我独自孤寂

现在它结束了,我依旧孤寂

那么,下一个春天呢?


                                                             ----第一部 完-----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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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不应该相爱的人,就不应该让他们相遇
                        既然相遇了,就应该让他们在一起
                                     --前言

又是一个春天,洛阳城里热闹非凡,不仅仅是因为一年一度的洛阳牡丹花展,更是因为在水叶

门总部举行的武林大会

这次大会的主题是商讨如何对抗日益强大并有独霸武林之势的黑鹰堡。

众所周知,现在的黑鹰堡堡主是苦艾,她的手下又有昔日的武林神话之子工藤新一为她打理大

小事务,而堡里更是高手如云,他们便是凭着这些,在一年之内,迅速扩张,如今长江以南的

区域皆为他们的势力范围,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

所有的武林众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决心共同铲除这一大祸害


这几天,武林中各路高手纷至沓来,水叶门好不热闹

不过,说到水叶门就不能不说说他们的门主,服部平次。不错,这次的大会就是他发起的,但

是真正的策划者其实是他的师父,毛利小五郎。

他已成为当今武林中不可或缺的半壁江山,若要铲除黑鹰堡,非得他来才行,谁都知道,他的

几位弟子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他心里自知,以他们现在的势力,根本不可能打败黑鹰堡,先不说苦艾的武功如何出神入

化,单说工藤新一也早已不是那个只能勉强战胜兰的毛头小伙了,他在苦艾的调教之下,比起

毛利小五郎也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始终不明白,当初苦艾怎么会挑中工藤新一呢?难道单单只是巧合吗?

他站在花园中央,眉头紧锁……

“师父。”远处传来哀的声音。

“哦,是哀啊。”他见哀走了过来,紧锁的眉头立即宽松了许多,毕竟他的担忧是不能感染到

大家的。

“师父在担心什么吗?”聪明的哀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没什么。”他笑了笑,故意转移起话题来,“兰呢?怎么没看见她呀?”

“她和冲田、和叶还有服部出去了,说是去看花。”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怎么还有心思……”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师父是不是在担心明天会有黑鹰堡的人来……闹场?”

“呃,哀,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工藤新一已经来到洛阳了?”

“有,不过,谁都没有看见过他。”

“这就更令人担心了,希望他不是在秘密布置什么。”

“那我去查一查。”

“好,你去吧。”



(洛阳花会)

“兰,你慢一点啊!”冲田追着正在花的海洋中畅游的兰,关切的表情溢于言表

“总司你快一点嘛。”兰转过身,笑吟吟地说。

两人快乐地跑着,跟在后面的和叶和平次也一脸笑意

“看起来今天兰的兴致特别高啊。”和叶说道

“是啊,难得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了。”

“大概是因为离开了毅山吧,毕竟那里给她的回忆……”

“和叶,在这里就不要提那些事了,好吗?”

“恩。”和叶温顺地点点头

这时,前面的两个人在远处大叫,“你们怎么了,快点啊!”

平次向他们招了招手,牵起和叶,“我们走吧。”


牡丹,漂亮而高贵,兰看着看着,有些陶醉,渐渐迷离

回想起一年前来这里的情景,现在的自己似乎就是当时的步美翻版

她快乐得像是飞出笼子的小鸟,

可自己呢,自己又何曾飞出过亲手编织的牢笼?

心被束缚着,快乐的只是外表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她很清楚它的目的是什么,可是,真的,要这样吗?

她有些害怕,害怕见到她不想见到的人

可逃避有用吗?

笑容掩盖着哀愁,她不希望别人为她担心。

可她没有注意到,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正默默地注视着她


那身影隐没在人群中,悄悄地看着她,

“新一,她在那里。”他身边的女子说道

“我看到了。”话虽然是对身边的女子说的,可眼神却停留在兰的身上

“喜欢她,就去跟她说明一切啊。”

“步美,你知道不可以的。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想牵扯其他的人。”

“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干涉,可是你知道吗?你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她。”

“她现在过得很好啊,你看,她不是很开心吗?”

“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呢?”步美轻叹一口气。

“够了,我们走吧,还有其他的事等着我们去做。”

说完,他俩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二天,武林大会如期举行了。

新一悄悄地躲在暗处,看着众人唇枪舌战

可他们讨论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结果

哼,一群乌合之众!新一暗笑

“我看,我们现在就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时,一个“独眼龙”突然从人群中走了

出来,激动地嚷道。

这一建议,顿时惹来大家的一片赞许声,大家纷纷附和着朝门口冲去。

平次见众人如此激动,立刻冲到大家面前,张开手臂,拦住正要冲出去的人群,“大家不要冲

动,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什么从长计议!我们讨论了这么久,不是怕这个就是怕那个的,我看这样下去,永远也不会

有结果的!”那个独眼龙反驳道

“可是你们这么冲出去的话,除了丢了性命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我……”那人被震住了,他那样冲出去的话,的确是自不量力。

“所以,大家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吧。”兰适时走到前面,将众人一一劝回。



“哈哈哈哈……”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见新一正从天而降

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工藤?你来这里做什么?”兰厉声问道。

“在下听说这里正在举行武林大会,所以来看看咯。”新一笑着,却不开心。

她叫我,工藤,她真的叫我工藤。

“你不会是来捣乱的吧?”兰拿起手中的剑,“如果是的话,那请你出去。”

“好啊,你要把我赶出去是吧?那我走好了。可是,我要是走了,这里的人中的毒可就全没解

了。”新一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你少骗人了,我们什么时候中毒了?明明是你在妖言惑众!”兰嘴硬着,但她心里明白,他

们很可能已经中毒了。

新一,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啊,那我就问问大家,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四肢麻麻的,全身没有力气,而且嘴里还有苦

味?”

“不好!真的有毒。”那独眼龙听了他的话,开口道。

这时,只见所有的人都纷纷软绵无力地倒了下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工藤新一,你这个混蛋。快……快拿解药来。”倒在地上的独眼龙难受地捂着胸口,痛苦的

说道。

台上,毛利小五郎不动声色,立刻打坐运功逼毒,新一见状,笑道:“没有用的,这种毒靠内

力是无法逼出的,反而只会越来越深。”

“那你想怎么样?”他停止了运功,依靠着深厚的内力,他勉强支撑起来,踉跄地向新一挪

去。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黑鹰堡的厉害。”

“你这个只会下毒的卑鄙小人,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兰倒在地上,气愤地说道。


“错了,毒是我下的,不是他。”这时步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黑衣武士。

“哼,你们还不是一伙的,你下和他下,有什么分别吗?”兰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步美看了一眼身边的新一,但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她冷笑了一下,走到了台上

此时毛利小五郎早已因支持不住而坐倒在了地上

“我希望大家明白,我们这次来决没有加害大家的意思。”

“那你下毒干什么?”独眼龙不肖地反问,其他的人也随声附和着

步美未加理睬,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一定不喜欢我们黑鹰堡的所作所为,可是大家有没有

想过,如今的武林群龙无首,正需要象我娘这样智勇双全的人来领导大家。所以我希望你们可

以慎重的考虑一下,是否要服从我娘的号令。”威胁的口吻再明白不过。

“哼,你少威胁我们,要杀就杀,我是不会屈从在苦艾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的手下的。”独眼

龙回答道。

“是吗?”步美笑着看着他,突然手用力地一挥,一道紫光瞬间击中了他的眉心,那人应声死

去。“还有谁要试试?”

众人见状,都纷纷低下了头,默不吱声。

步美看着他们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觉得很好笑,但表面上仍是很严肃,“其实只要你们乖乖

地听从我娘的号令,不仅小命可以保全,而且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样,权衡一下,看

看哪个对自己更有利啊?”

下面的人四下张望了几番,这时,一个彪形大汉从人群中勉强站出来

“小女孩,你保证吗?”

“当然!”步美肯定地回答

“好,那我答应。”

“来人,把解药给他。”步美吩咐道

那大汉接过解药一口吞了下去,说来也怪,他吞下解药后,人立刻就恢复了过来,他试着挥了

挥手中的刀,“咔嚓。”一根矮柱子被他砍断了

一时间,大家一拥而上,嘴里叫着,“我们愿意归顺堡主,求小姐赐解药!”

乘着混乱,兰突然感到被人推了一下,回头一看,正见哀手里拿着一颗黄色的药丸,“快吃了

它,你的毒就解了。”

“哀,你怎么会有解药?”

“兰,你不要忘了,我可是用毒大师啊!这种小毒能耐我何?”

“说得也是。”兰拿起药丸,放进了嘴里。



步美站在台上,不料,兰突然冲了上来,一剑刺向她,

她急忙躲开,刚想从怀里掏出毒针,转念却想到了新一

如果她真的伤了兰,新一一定会恨她的,她不要。

“你不是中毒了吗?”

“可现在已经解了。”

“我没有给过你解药啊。”

“谁说是你给的,哀的毒计远在你之上,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就能骗过她?”

兰的剑凌厉地刺着,步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她重重到跌在地上,兰的剑眼看就要刺进她的胸口了

“叮--”一把剑横在了她的面前

“新一!”她被他扶起,是他救了她

“毛利兰,你想对她怎么样?”新一生气地叫道

“我想杀她。”

“有我在你敢!”他装作愤怒的样子,将步美一把揽进怀里,“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你……”他竟然!他竟然……,兰无声地垂下了握剑的手,“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看着新一的眼神变得幽怨起来

从前的新一哪里去了?

他依旧愤怒地看着她,她承认她已经输了

他们就这样僵立在那里,谁也没有动


兰,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新一带着步美,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步美平静地说。

新一松开了手,“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

“你还是不习惯做坏人吧。”

“我……”

“为了报仇,真的什么都可以不顾了吗?”

“……”新一有些慌张了,他不想再听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失控,

于是,迅速地跑开了

步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叹着气

你伤害了很多人,你知道吗?

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兰?


步美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脸上尽是悲哀的泪水

没有人会来为她擦拭,

她伸手擦干自己的眼泪,

她不可以哭,也没有理由哭,黑鹰堡的大小姐应该是冷漠的,不是吗?

这时,她的身后走来了几个配剑的黑衣武士

“事情怎么样了?”她收起自己的心情,用她应用的语气问道

“那些江湖人士都已经散了,他们答应从此以后效忠堡主。”为首的那人恭敬地答道

“很好,那些人虽然表面上很忠心,不过我们也不可以太信任他们。你们派些人去盯着,万一

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来禀报。”

“是,属下马上去办。只是……”那人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不该说。

“还有只是……?”

“禀小姐,只是我们的几个弟兄被打伤了,一时恐怕……”那人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一时

恐怕没有那么多人手,要知道我们本来带来的人就不多。”

“怎么会受伤的?那些人不是都已经被制服了吗?”

“属下也不知道具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水叶门和浮林、雨都两派的人似乎像没中毒一样,

他们出手,把属下们打伤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怪你们。”

“谢小姐不怪之恩。”

“行了,你们这套还是留在我娘面前用吧。”

“是,不知小姐还有什么事吩咐,如无其他要事,属下告退。”

“你们是去办我娘交代的第二件事情吧。小心一点,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属下告退。”

不久,那些人就出城了。


步美独自一人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彷徨又回到了身边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是对,还是错?

她迷惑了

自己一下子从雨都派的弟子摇身一变,人人敬畏的黑鹰堡大小姐,可是她真的因为身份的改变

而得到了什么吗?

不,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很多,也变了很多很多

她变得狠辣,她变得冷酷(这或许只是外表上的)

可她真的适合这样吗?

她好想回到从前,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但没有办法了,谁让她的母亲是苦艾呢?那个一心想要复仇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是个可怜虫,每天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也过够了算计着别人也提防

着别人算计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很辛苦也很可悲,当人与人之间已不再有信任的时候,很多美

好的事物也就随之而去了。

更可悲的是,自己爱的自己竭力去帮助的那个人却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是有个错误的妈妈,还是根本就选错了人生?

最终,她只能认命,

人的悲哀莫过于此。


新一跑着跑着,竟然来到了洛阳城外一处废弃的茶棚

那地方已经破败不堪了,桌子椅子随意地东倒西歪

一根折断的木杆上挂着一面脏兮兮的旗子,上面写着:春来茶棚


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看着眼前凄凉的一切,突然想起,这里正是他和兰最初相遇的地方

可记忆中一年前美好的一切如今已化作泡影,心境也老了很多

或许是因为承载了太多的悲哀与痛苦,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快乐的无忧少年了

发生了太多,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也改变了太多

唯一不变的是那颗爱兰的心,

可这份爱意太沉重,心被它勒出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痕,快拎不动了


这时他突然看见有人走了过来,他急忙躲到一棵树下,看着那人走近

兰!

他惊奇地看着天使站在那破败的茶棚前

只是天使在哭泣

破败的茶棚,破碎的心

他躲在她看不见的大树后,看着她留泪,无能为力

渐渐的,天使的身影开始模糊不清,

滴滴……下雨了

雨点打在身上,有点痛,似乎是上天在责罚他


他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没哭,可是手却是湿的

天使依旧无声地站在那里,脸上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湿透了

他靠在树干上,淋着雨,湿透了


两人之间只隔一棵树,却似咫尺天涯般不可及



雨依旧下着,越下越大

天使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她跪倒在雨中,身子歪歪斜斜的

“扑通”她还是摔倒在雨中了

衣服湿透了


兰,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尽管他也已经湿透了

他跪在地上,抱起昏迷的天使,将她揽进怀里

“兰,对不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吻着她美丽却苍白的脸膀,心痛得无法呼吸……


过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冲田的声音:“兰,兰,你在哪里?”

慌忙之间,他赶紧放下怀里的天使,飞速地躲到了树后

或许只有她昏睡的时候,他才能接近吧


冲田将兰抱走了……



兰微微地睁开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怎么会回来了?我明明是在……


她张望着周围,突然哀正坐在离她不远的凳子上悠悠地品着茶

刚想起身,头却痛得令她动弹不得,只能躺下

“哀。”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你醒啦?”哀放下手中的杯子,快步走到床沿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

“是冲田把你抱回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没有来由的哀伤,或许是因为期待过吧

“你着凉了,要好好休息,睡吧。”

“恩。”兰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哀也重新坐了回去

房里很静,只有哀倒茶的声音

“哀,你知道吗?我刚才好象听见新一的声音了”兰突然开口道,“我听见新一对我说:

对不起。你说是不是很离奇呢?”嘴角滑过一个悲哀的弧度

“兰……”

“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兰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哀看着她,她一定是害怕听到伤人而有现实的话吧,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在心中暗道:兰,或许工藤真的值得你如此待他,你说是吧?

她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真的很想知道,你们最终会怎样

房里,天使的眼里淌下晶莹的眼泪……

或许那声音是真实的呢?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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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22:55:2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是夜,兰再次来到春来茶棚前,看着周遭,她暗暗有些期待

新一,他会出现吗?还是那真的是我的幻觉?


突然一阵清香袭来,毫无防备的兰渐渐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恍惚间,她看见一个翩翩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身后几名黑衣武士将她绑了起来

那个身影………………

是你吗?新一……

她昏了过去。



阴翳的树林,沉闷的空气,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新一独自信步其中

突然他听见远处传来对话的声音,走近一看,

是她们!!

他惊讶地看着两人……

还是先看看再说

他悄悄地躲到一棵树后,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和叶,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娘,再给女儿一点时间,好吗?”

没错,她们就是和叶与苦艾

“我已经给了你一年时间了。”

“娘……”和叶用哀求的语气叫着

“不行,这次你求我也没有用,我再给你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再见不到朱雀之炎的话,我

可就自己动手了,到时候………你是知道的。”苦艾显然是被她激怒了,说完便拂袖而去,丝

毫不理会和叶脸上的泪痕。

新一躲在树后,看见和叶跪在地上

疑惑充满了心田


“和叶。”他走到她的面前。

“新一?你怎么会……”和叶迅速擦干了眼泪。

“不用说了,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都听见了?”

“说吧。”

“其实,当年我爹,哦,就是远山,他偷偷将我和步美对换了身份,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我

和我娘母女相认,尤其是他看到我对医术那么有兴趣之后。”

“可后来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本来只是怀疑,可是一年前,我在远山的书房里看见了母亲的画像,她和步美长得一模一

样,这才确认。”

“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我娘,你是第一个。”

“那你娘刚才要你……”

“对她要我尽快拿到平次手里的朱雀之炎,否则她就要自己动手了……”

新一当然知道苦艾亲自动手的代价是什么。

以苦艾的脾气,哪次不是赶尽杀绝的?

“好了,你都知道了吧?”和叶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恩。”

“那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好,我不会说的。”

“谢谢你了,我走了。”她拖着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一天以后,水叶门)

“平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光彦坐在大殿上,有些焦虑

“武林大会被黑鹰堡的人给毁了,看来唯今之计只有联络少林和武当了,看来只有他们出来才

能治治那帮人。”平次皱着眉,认真地说道,“师父你看怎么样?”

“恩。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那好吧,光彦,你立刻派人去联络,要快。”

“知道了。”说着光彦飞一般地冲出门去。

“我出去一下。”和叶跟着走了出去。

平次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时,哀走了进来,“你们有没有看见兰?一大早,她就不在房里。”

“没有啊。她是不是去花园了?”平次回答道

“我去找过了,没见她在。”

“那她会去哪里?”

“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找找,半个时辰以后在这里会合。”冲田说道

于是,哀、平次、冲田、快斗都分头出门去了。


(半个时辰以后……)

哀走进大殿

“怎么样,看见兰了吗?”小五郎冲了上去,紧紧抓住了她

哀摇了摇头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回来,但都没有找到兰

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嗽--”一支飞镖不偏不倚地射在了门上

大家急忙将它拔下

那上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毛利兰在黑鹰堡手中,速去营救。

但没有署名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要去救她。”冲田急冲冲地准备冲出门去,却被大家拉了回来

“你拿什么来救她,”哀质问道:“快坐下,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会把她怎么样,

我们再等等,先看看他们准备怎么样再说。”

大家纷纷点头

但平次注意到,这时和叶正悄悄地从侧门走进来,神色匆匆地独自回房去了

她最近怎么总是怪怪的?

平次皱了皱眉,也没有过多地在意她的反常



(黑鹰堡)
一股难闻的霉味充斥着昏暗的房间,或许这不能称之为房间

因为它的三面都是密不透风的高墙,唯一透光的一面则被铁栅栏围了个结实

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关在这么个鬼地方

也没想到黑鹰堡的大牢里设施会如此的差


阴湿的环境,污浊的空气令她很不适应

而淋雨之后,感冒也使她的头有些涨痛

总之一切都在和她作对


她靠在一面墙上,安静地闭着眼睛

休息或许是唯一能令心情平复的方式吧


这时从大牢的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从脚步来看一共有三个人

他们正朝这边走来


“把门打开。”兰听见苦艾的声音从铁栅栏的另一端传来

接着,门锁被“咔嚓”地打开了,他们走了进来

兰依旧闭着眼睛,她不想看见任何人,也不想和苦艾说话

或许苦艾会以为她睡着了呢?

她天真的想着,但其实是不可能的

“把眼睛睁开吧,我知道你没睡着。”苦艾渐渐靠近她,“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吗?”

兰微微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苦艾狰狞的笑脸,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兰,让兰有种被压迫

的感觉,这种感觉兰并不喜欢,于是,她用手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或许是许久没有站起来,亦或许是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她现在全身绵软无力,头也是越发的

涨痛,要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是苦艾,或许她早就支持不住摊倒在地了。

“还行吧,习武之人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况且这里至少还能挡风避雨的,比破庙强多了。”兰

勉强地笑了笑,斜眼看了看苦艾身后,正和步美站在一起的新一,“这还要多谢你呢!”

她嘴上逞着强,可额头却冒着冷汗,视线也有些模糊

新一听着她的讽刺,自然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兰,你都那么不舒服了,还有心思挖苦我?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他嘴上却也强硬,“不用谢,要谢就谢老天爷让你来到这里。”

“哼,我是该谢谢老天爷了,让我碰到你这个大坏蛋!”她愤怒地盯着他,支撑着墙的手微微

颤抖着,头痛得象快要炸开来一样,身体渐渐有些不听使唤

“兰,你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了,快坐下。”这时,步美走了上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兰,

用手里的手帕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我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地充好人!”她用力推开了步美

步美没料到她会这么激动,一个没有防备,摔倒在了地上

苦艾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不悦神情

新一捕捉到了……


“啪--”一个巴掌清脆地打在了兰的脸上,接着兰就看见新一那张愤怒的脸。

“以后不允许你欺负我的未婚妻。”他冷冷地说,接着就抱起了步美,迅速地走出了牢门,快

到兰还来不及捕捉他的表情



牢房里只剩下兰和苦艾两个人了……


未婚妻?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呆住了,他为什么要娶她?

是因为爱吗?

想到这一点时,兰很不舒服

“他们很般配吧。”苦艾不怀好意地问道

“恩,的确。”兰笑着答道,但笑容却有些僵硬

“过些日子,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可一定要出席啊。”

“我会的。”

“那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带着绝好的心情离开了,她已经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表情,

毛利兰,就让你尝尝眼睁睁失去爱人的滋味吧。


她笑着……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黑衣武士,“堡主,事情我们已经办好了。”

“很好。下去吧。”

服部平次,看你怎么联络少林武当……



“新一,你疼不疼?”走在离开牢房的路上,步美问道。

“啊?你说我的手吗?不疼。”新一笑了笑。

“不,我指的是你的心。”说完她快步走开了,只留下新一愣在原地

夕阳映红了他的脸,血色一般,鲜红鲜红

发丝在风中无言地飘扬……



(水叶门)

“门主,我们派去联络少林武当的人,都被发现死在路上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件事只有我们的人知道啊!”

“恐怕是有内奸了。”哀分析道

“可是,是谁呢?”

“这就难说了。”



是夜,平次突然听见一声急促的打斗声,他急忙走出屋外

可什么也没有看见,

正当他疑惑地回屋时,却见一支飞镖插在门上

飞镖的模样和前几天的那支一样,

难道是同一人?

他没有多想,便拔出那镖,拿起上面插着的纸

------

纸无声地飘落在地

不,不可能的

他瘫坐在椅子上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尽管他也这么怀疑着……

人的心总是矛盾的,

正因为矛盾,所以痛苦

他深深地把头埋进了手心里



“平次。”和叶的声音突然将他惊醒,“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见他将脸埋在手心里,和叶

赶忙走了上去

“没事。”平次轻抚着她焦虑的脸膀,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她被平次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娇羞地低下了

头,却见一张纸片掉落在地,“咦?这是什么啊?”她把纸片捡了起来,正准备细看。可平次

抢在了她的前面,先一步拿走了纸片,放进了怀里,有些不安地解释道:“那只是我的涂鸦而

已,没什么好看的。对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去花园赏月,我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怎么样?赏不赏光?”和叶笑着问道。

“既然是你请我,我怎么有不去的道理呢!”平次调皮地将她揽进怀里。

“讨厌啦!不要那么不正经。”和叶推开了他,不好意思地说。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他慢慢地推着和叶,走出了房间。


表面上的欢乐无法掩盖两人内心的复杂,他们各自已经在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究竟是喜是忧?



“平次,干杯!”和叶端起酒杯。

“碰--”酒杯与酒杯的撞击声后,和叶仰头,一饮而尽。


平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平次将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和叶,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真的


他将酒喝了下去……


和叶看着他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没过几分钟,平次趴在了桌子上,昏了过去

“平次,平次,平次。”和叶试着摇了摇他,可是没有反应,

他真的昏过去了

“平次,对不起。”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扛起昏迷的平次,一步步地向平次的房间走去


和叶将他放在了床上,看着他因药物作用而昏睡,“平次,你会明白的。明天早上你就会醒过

来了。不过我大概已经走了,”她在平次的唇上印下一吻,“再见了。”

她起身走向书桌,拿起角落里那毫不起眼的小盒子

她知道,朱雀之炎就放在它的里面

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红色的硫砂石出现在了眼前

它真的很美,鲜艳的红色散发着正义的气息,一如平次的性格:正气,勇敢,坚毅

相形之下,自己就像是个卑鄙的小人,

根本配不上他

“我根本配不上他。”她喃喃低语着,手颤抖着拿起它,将它放到了胸前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

向前吗?她是否有这个勇气?

这扇门就象是摆在她面前的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走出去,把它给娘,然后……永远地失去他

放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然后……做个不孝女


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站在两难之间,她又一次迷失


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从背后将她环住,“你还是那么做了。”平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轻

轻的但令和叶有种很强的负罪感。

“平次,你不是……”此时的和叶温顺得像只绵羊,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对啊,我不是应该被你的迷药迷倒,不醒人事吗?”平次用一种近乎戏谑的语气说道。和叶知道

他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伤心了。

“平次,我……”和叶抽泣着,她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环着和叶的手越发抱得紧了,“我也知道了你的选择。”

“……”心跳得很快。

“那就是……放弃我!!!!”他突然激动地大叫道,同时放开了和叶。

“平次……”她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会说话,看着平次哀伤至极的眼神她只能不住地摇头

时间仿佛被人掐断一样,停了下来,

他们望着对方,无言


“你要的话,就拿去吧。”过了许久,他平静地说道。

“平次。”她不解了

“怎么了,不想拿走吗?要是想的话就快点吧,不然我可改变主意了!”平次又恢复了往日的

嬉皮,只是为什么显得有些决绝?

“那,我,走了。”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木然地转身,木然地走出门,没有回头……

因为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眼泪。


平次目送着她远去,然后收起桌上的盒子,依旧放回原位

只是心情还能放回原位吗?


“你太胡闹了。”哀斜倚在门口,冷冷地说道

“是吗?但是这是她要的东西。”




大红的喜字贴满了黑鹰堡的每一个角落,

步美巡视着各个地方,看着那红得刺眼的字

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悲伤

开心的是她终于可以一了夙愿,做新一的新娘

这是她今生最大的愿望

可是她也明白新一娶她的唯一目的就是夺取苦艾的信任进而可以杀了她

而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她或许就会被当成仇人的女儿而抛弃

那她是否要帮他呢?

换一句话说就是:她是否要害自己的娘亲?

她抚摸着墙上的红色喜字,有些出神


“小姐,这是您的嫁衣,您要不要试一试?如果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再去剪裁。”这时,一

名侍女捧着一件红艳艳的嫁衣站在了她的面前

“好,我试试。”她拿着嫁衣回房去了。





(苦艾的卧室)
“娘,这是朱雀之炎。”和叶从口袋里拿出宝石,递给苦艾

“你做得很好。”

“谢谢娘,可是……”

“可是什么?”

“我被他们发现了,而且他们也知道了我的身世。”

“没关系,既然不能回去了,就住到娘这里来,咱们母女俩也该是在一起了。”

“恩。”和叶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怎么了,能和娘在一起,不开心吗?”

“哦不,不是的,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早点去休息吧。”

“那女儿告退。”她双手作了个揖,转身向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却见步美穿着红色的嫁衣站在了门口,

“步美,你……”和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全都听见了。”

房里的苦艾闻声立刻跑了出来,“步美……”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骗我!我以为我真的可以有娘了,可是没想到……”她说着说着,就哭了

起来。

“步美。”苦艾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对不起,可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一直把你当女儿来对

待啊。如果你愿意,就继续当我的女儿好吗?”

“恩。”步美点了点头,

“乖,你这身嫁衣很好看,可是哭就不好了。来,把眼泪擦了,回房去吧。”



“娘你……”步美走后,和叶不解地看着她。

“你很奇怪,是吗?可是你知道吗?她也是我的女儿。”苦艾平静地叙述着这一惊人的事实。

“什么?不可能!”

“是真的,这是我和远山的秘密。”

“那远山房里那幅夫人像怎么解释?”

“那是远山的母亲。”苦艾笑了笑,“你娘我不是个好女人,对吗?”

“我只知道娘是个好母亲。”

“是吗?”

“我保证。”



(水叶门)
“平次,这是黑鹰堡的人送来的。”光彦将一张红色的信封交到了平次的手里

“哦?是什么。”平次好奇地打开信封。


“平次上面说什么了?”哀问道。

“上面说,三天以后,工藤新一要和步美成婚,邀请我们大家去参加。”

“那,我们去吗?”

“去,或许我们可以救出兰。”

远处的树阴下,一个女子远远地看着……



(三天以后,黑鹰堡)

“到了,就是这里了。”平次指着大门说道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要忘了我以前可是住在这里的!”哀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真是的,又不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

“好了,我们进去吧。”快斗快步走了上来。

一行人刚走了没几步,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子就走了上来

“你们好,我叫蔷薇。是专门负责招待客人的,几位这边请。”

说着,她把大家引向了休息室。


“好了,几位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她鞠了躬,把门关上就离开了。



“哀,你认识她吗?”快斗一坐下就问道

“不认识,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过看来苦艾把所有的人都换过了。那我们要救兰就更困难了。”

“是啊。”平次在一旁叹息道。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苦艾为什么要抓兰,她的目的是什么,这点我一直想不通。”哀说道。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们都要把兰救出来。”

“我出去走走。”快斗站起身来,径直向门外走去。



黑鹰堡的大殿前有一处很大的开阔地,快斗站在它的中央,双手平展开来

闭上眼睛,享受着从四面八方吹来的风


一股清新的香气拂面而来,

这味道很熟悉,

他感觉到,她就在附近


不觉睁开眼睛,向四周眺望

什么也没有

不禁有些失落

她到底在哪里?


青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心里既期待又害怕,他要以什么身份去见她,见到她以后又该怎么办。


不经意地瞥见蔷薇正鬼鬼祟祟地走着,似乎怕被人看见似的。

他立刻跟了上去。



“兰,兰。”兰躺在地上,虽然烧已经退了下去,但身体还是虚弱得可以。但听见有人在喊

她的名字,所以还是睁开了眼睛,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是你啊,蔷薇。”她笑了,蔷薇是她在黑鹰堡里唯一的快乐回忆,正是她帮她找来的退烧

药,不然的话或许她现在已经死了。

“兰,今天是工藤和小姐举行婚礼的日子。守备比较少,到了晚上大家都喝醉的时候,你就乘

机逃出去。”

“可是,我现在身体那么虚弱,怎么逃出去啊。”

“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都来了,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来带你出去的。”

“那什么时候?”

“宴会结束。”蔷薇信心十足地说。

“宴会之前可以吗?”兰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我真的,真的不想看到……婚礼

的场面。”

“或许,这不行,兰。”蔷薇低下头,有些歉疚。

“有什么不行的,我现在就带她走!”躲在一边的快斗这时忍不住站了出来。

“快斗……”兰惊喜地看着他。

“兰,我这就带你出去。”快斗走了过去,正准备抱起兰,却被蔷薇挡住了。

“你干什么!快让开,你不是也想救兰吗?”

“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她依旧倔强地拦在快斗的面前。

快斗有些生气了,他一把将蔷薇拉到一边,小声地嚷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明白苦艾的用意吗?”

“??你说什么?”快斗愣了愣。

“她就是想要兰看到婚礼,你知道吗?这就是她的报复:让她恨的人亲眼看到失去最爱的人

让她尝尝这种痛苦,就像当年她被毛利小五郎抛弃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快斗怀疑地看着她,一步步地靠近她,将她

逼到了墙角。

“我再说一遍,我叫蔷薇,是这里的一个普通侍女。”她看着快斗,平静地说。

“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很好闻,能告诉我,是什么香吗?”快斗突然收起了那咄咄逼人的气

势,转而用一种很温柔的语调问道。

蔷薇的心震了一下,香味?

她竟然疏忽了这一点

“这只是大街上卖的普通香料而已。”她故作镇定地说。

“拜托你以后骗人的时候,眼神能不能顺便也伪装一下?”快斗笑了笑

“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可以去大街上找嘛!”她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青子,不要再装了,你的味道我怎么会弄错?”他伸手撕下蔷薇,哦不,青子脸上的面具,

那熟悉的脸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你还是那么喜欢花,连名字都用花的名字。”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张他爱到极点又恨到极点的脸,只能装作不在乎地离开

转身摆了摆手,“宴会结束以后,我会再来的,到时候我会把兰带走。”

说着,他走了,只留下青子惊愕地站在原地

他只凭香味就确定是她。

他竟然只凭香味就确定是她!



“青子,原来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兰,对不起,我连你都隐瞒了。”

“没关系,我理解你。”

你是不想再见他吧,不过,最终还是他识破了你。

这或许就叫缘分

“那我走了。”她带起面具,走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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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我希望有机会你们能和解。”兰最后说道。

“恩,谢谢你,兰。不过,你知道吗?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而我也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那哀伤的表情,令兰的眼睛有种湿湿的感觉。

为什么他们会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对方,也折磨自己?



青子走出牢房的大门,望了一眼刺眼的太阳,

到中午了吧,婚礼……快开始了

远远地看见侍女们手捧着新娘礼服走在红地毯铺成的路上

她向往地幻想着穿上礼服的幸福

但或许她只能独自品尝错过的痛苦


转移开视线,却见快斗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她有些吃惊但还是装作没看见一样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吗?”快斗叫住了她。

“对不起,我还要去准备婚礼的事,失陪了。”她生硬地答道,想快速地离开,却没想到手被

紧紧地握住,挣扎了几下,但却被抓得更紧了

她回过头去,刚巧撞上了他坚定的眼神,

她不再抗拒,那样的话痛会更清晰

就把这些交给注定而非决定吧。



手上的力量渐渐减弱,直至感觉不到来自他的尖锐目光

“我会告诉哀和平次,今晚来救兰的事。”他转过身去,“谢谢你。”

他走了,没有回头,

她违背心意地默不做声

但这样是不是太刻意?


她没有过多的去想,

就转而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距离越拉越远,刻意越演越多,

最终的疏远是否真的不可避免?



几丈外的高台上,苦艾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得意的表情浮现在狰狞的脸上

看来不用她动手,他们就已经很痛苦了。

这怎能不令她兴奋?



(步美的房里)
步美端坐在化装台前,此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房里只剩下她与和叶两个人

“步美,你今天很漂亮。”

“是吗?”

“当然,我想新一见了一定也会这么觉得的。”

“我再怎么漂亮也没用,不是吗?这场婚礼的真实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一提到新一,步

美的笑脸就隐去了

“步美,或许你想错了呢。”

“不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娘的复仇计划吗?她要报复所有和毛利叔叔有关的人,而他的六个

弟子尤其是兰正是她最想报复的。现在她已经报复了哀、GIN、冲田,青子也算是误打误撞的

报复了,所以就只剩下兰和……”步美没有再说下去,但和叶的脸色明显地阴沉了很多。

“你想说的是平次吧。”

“姐姐……”步美歉意地看着她

“呵,没事。”和叶勉强笑了笑。

“其实,你不应该伤害他的。能遇上那么爱你的一个人,就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可是她是我娘啊。我没有理由不听她的话的。”

“听娘的话?哼”她自嘲式地撇了撇嘴,“我那么在说你,可是我不也和你一样吗?明明知道

我这样做会伤害他,但还是做了。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过分了?”

“我也不知道,跟着感觉走吧。只要是你认定的就不要去否定它。而且你是爱新一的,对

吗?”

“爱一个人就真的要不惜一切地去得到他吗?”

“……”和叶无声地走到门口,“既然已经决定要嫁给他,就不要乱想了。”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或许透透气,心情会好一点。







和叶走在平坦的草地之上,呼吸着微风送来的阵阵花香

自然而然地有些陶醉

沉醉在绿色海洋之中,她习惯性地闭上眼,

因为很多细微的美好总是会被视线里的景物所掩盖

就像错过的花季,总是来不及去珍惜


她慢慢睁开眼

心境也比刚才开阔了很多

她不禁赞叹起大自然的神奇

心灵的伤似乎就需要大自然的灵性


只是在有些东西面前,它的灵性却也是毫无作用


突然发现平次正朝她这边走来,

不可抑制的痛又一次回到身边

他每近一步,痛便加深一层


平整的草地显然是无处藏身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躲是躲不掉了


清楚地看见他黝黑的脸

只是这次有点憔悴

眼神移到她的身上,又迅速地移开

没有表情的面孔隐隐地透着几分敌意


她走过他的身边,他默不做声

只是裙摆似乎擦到了他的衣服

依旧没有反应

更没有挽留


走了不远,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的他正侧着脸看着透明的空气

嘴里看似不经意地吹着口哨

那其实是心虚的表现

她敢肯定,

在她转头的那一秒,他也一定做了相同的动作。

从第一个拥抱到最后的背影

开始他们不了解,但最后很透明

正因为看得太清楚,所以感觉不到其他


只记得他那死要面子的不舍,却偏偏漏过了眼里那快要溢出的关切

就这样,擦身而过……



婚礼就要开始了,周围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令兰有些晕眩

她被苦艾亲自带到了婚礼的会场

她知道苦艾一定等着看她痛苦的表情

心里暗道:我要笑,要笑得开心一点。

努力地让嘴角向上扬起,

但僵硬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她知道自己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一边的苦艾一定已经在心里暗笑了


看着周围人巴结地频频朝苦艾作揖,微笑。

她有种虚伪的感觉

但那些人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他们真的是郎才女貌,天生绝配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像工藤这样那么优秀的男人,就应该娶我女儿,她不仅漂亮,而且还

可以给他带来一切,权利,金钱,地位,这不就是人奋斗的最终目的吗?”苦艾说道。

“你错了,一个人如果只为金钱而活,那他是悲哀的。因为他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是吗?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对一个人来说是最重要的。谁不喜欢万人景仰,功成名

就?”

“可只有这些的话,人生是空洞的。因为他没有感情,那么他就只能称为生物,而不能称为

人。人之所以高等,就是因为他有思维,有感情!”

“或许只有你这个年龄的人才会相信感情吧。可我告诉你,付出的感情越多,你最终失去的就

越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你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曾经受伤,就片面地否定了它!”

“那你呢?你不也一样吗?”苦艾冷笑着反问

“……”兰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了?不说了?你不是很相信感情的吗?”她步步紧逼,“论才貌,你不输给步美,可是

最终工藤却选择了步美,你知道为什么吗?”

“……”兰的头渐渐垂了下去。

“因为步美可以给他的东西你根本给不了。漂亮有什么用?人总有一天会老的。所以物质才是

感情的基础!建立在金钱上的感情才是最稳固的。”

兰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反驳。

她承认,在内心深处,她很赞成这种观点。

但不服输的性格令她不愿承认。

仍旧对爱情存有幻想,但现在已经破了……

“好好想想吧。”苦艾带着一脸得意的笑走开了。


她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灌了下去

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兰,我陪你喝,好吗?”和叶走了过来

“和叶,坐啊。”兰有些颓废地笑道。

门口,平次等人走了进来。


“新人到。”大门边,小童大声叫道。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着,新一和步美走了进来,两人手里各拿着连心结的一头。

“一拜天地!”

两人跪下,恭谨地磕了个头

兰依旧喝着,但却越来越清醒

“二拜高堂!”

苦艾微笑着看着膝下的两人,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兰。

“夫妻对拜!”

兰喝下一杯,泪顺着杯壁滑进杯中,满嘴的苦涩

“礼成!”

堂下一片掌声……

新一转身看到了烂醉的兰,心一阵绞痛,脸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步美透过半透明的盖头,看得一清二楚


平次坐在远处,手不禁用力握了一下,酒杯被捏得粉碎

一边的哀示意他克制。

或许要不是哀,他已经要冲上去和新一干一架了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兰,你别惹事!”她一边轻轻在他耳边耳语道,一边朝兰的方向搜索

着,却发现原本还在喝酒的兰此时已不见踪影

“兰不见了。”蔷薇走近他们。

“什么?”平次一惊,他只顾着生气,却没有注意兰。

“我去找,你们继续呆在这里,装作没事的样子。”蔷薇嘱咐道,转身走了。

“小心一点。”经过快斗身边的时候,快斗轻声说道,“苦艾似乎也发现她不见了,正在叫人

呢!你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被她的人发现。”

“恩。”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蔷薇回来了。“我都找遍了,就是没看见她。”

“那怎么办?”

“别急,估计不是苦艾干的。所以她也很急,一定封锁了大门,兰出不去。”

“她喝了那么多,会不会被人截走了?”

“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

“那我继续去找。”蔷薇说着,又一次离开了会场


苦艾远远地盯着他们,脸上泛起笑意,“不用找了,你们去把她抓来。”



婚礼在一个时辰以后结束了,新一也走进了洞房。

步美端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盖头

他走了过去,揭了起来,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歉意袭来,“步美,对不起。”

“没有关系,能成为你的新娘我已经很高兴了。”她平静地笑道,似乎是在安慰他,但却令他

更内疚。

“真的,对不起。”他将步美揽进怀里,

“没什么对不起,我说了我已经很高兴了。”

“是吗?你不要骗我!”新一放开了她,凝视着她的眼睛

“你应该还有事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快去救她吧!”

“你怎么会知道?”新一惊讶地看着她

“什么都可以伪装,但是你的眼神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你很爱很爱她,你很想救她,而且你拜

托姐姐把她灌醉,然后带走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没有对不起我。怪只怪我不该爱上你。”

“……”

“快去吧,再耽搁的话,她的酒就醒了。”

“那,我……去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朝门口走了。

“等一下!”步美叫住了他

“怎么了?”

“你就这样出去啊?快换上这个!”步美从床头拿出一套夜行衣,丢给了他。

“谢谢!”

“去吧。”步美催促道。



新一边走,边穿着衣服,在抖落的瞬间,几颗亮晶晶的珠子落了出来

他拣起一看

硫砂石!

他愣了

步美,我欠你的真的太多……

握紧珠子,一个黑衣人飞奔着。



和叶坐在床沿,

周围静谧的空气很适合美美地睡上一觉,但她现在不能睡

床上,满身酒气的兰正酣睡着

这个伤心天使似乎还对一切浑然未觉

“要的就是你不知道。”和叶笑着轻抚她的额头。

她起身,挪步到窗前,小心地观察着周围,她知道新一马上就要来了。

床上,兰的手指微微地抖了一下

其实她是很清醒的

本来以为装醉可以早点远离

但现在却莫名地被劫走

害得她只能继续装睡


“你来啦。”黑暗中,她听见和叶如是说。

“她呢?”新一的声音!!

“在那里,赶快带她出去,我已经悄悄地按你说的通知他们了。”

“恩。”

脚步声渐渐逼近,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是苦艾又耍什么诡计?

她到底要不要逃?还是继续装睡?


犹豫着,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一种很柔软的触感席卷而来

唇的温度伴随着热热的水珠

“对不起。”新一的声音有些哽咽,

虽然很轻,但兰感觉就像电击一般,已经不知道给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震惊

或许那根本就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吧

惊讶中夹杂着的实在太多,快乐,激动,欢愉,庆幸,当然还有那无法原谅他的愤怒

太复杂了……

“你说再多,她也听不见的。”和叶道,“她醒来以后,只会恨你,只会绝望。”

“没关系,反正我不会看见。”新一放开了她的手,“只要我爱她就可以了。”

兰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表白,期盼了很久,脑海里设想了无数个情形,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也好,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兴奋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不能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就不要胡乱地决定。

这是母亲曾经教她的

“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她会原谅你吗?”

“已经无所谓了。”他说道,“原谅了又怎样?不原谅又怎样?我们都不会有未来了。现在步

美是我的妻子,即使我并不爱她,我也不会离开她。我欠她的太多了。”

“这就是工藤式的思维吗?”和叶冷笑着,“总是那么有计划,总是那么有道理,总是把别人

的人生也一起规划,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只能按你的意志,继续各自的生活。你知道吗?

这样的你,太……”

“自私是吗?”新一打断了她的话,“对,我是很自私,但是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你又一次地自以为是了,新一。你以为兰知道了一切以后,她会快乐吗?你以为步美和你在

一起以后,会幸福吗?你错了,你这是在强行地要求你身边的人为你的自私买单!”

“……”

“因为想报仇,所以你假意投靠了苦艾。因为想报仇,所以你伤害兰。因为想报仇,所以你娶

了步美。因为想报仇,所以你决定放弃兰。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自私够了没有!!”

和叶生气地吼道。

兰紧张地屏住了气,

新一,你会怎么回答?

“我不会放弃报仇的。”新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想要报仇的人,最终会一无所有。”

新一一言不发地抱起了兰,走向门口。

“当他报了仇以后,他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义。新一,放弃吧。”

新一走出了门,飞上屋檐,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杀了我娘的,死也不会。”和叶轻声说道。



风呼啸着划过脸膀,兰依偎在新一的怀里

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释然

新一,无论你想怎么样,

我都无怨无悔,

因为我知道:你还爱我,

这就已足够……



已经来到了大门口,新一将她放在了路边的草坪上

“兰,平次他们半个时辰以后就会来带走你的。”

说罢,起身欲走


“站住!”平次的声音滑破了夜晚的寂静,“你到底是谁?”

“不是说半个时辰以后来带走她吗?你们怎么不守信用呢?”新一用一种很细的声音说道。

“我们只是想知道帮我们的人到底是谁而已。”平次回道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了。新一,把面罩拿下来吧。”哀走了出来

“我不是工藤新一,你搞错了。”

“我不会认错的,我们一起长大,你的每个动作我都了如指掌。而且你对兰说话时的声音也明

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你就是新一。”

“新一,跟我们一起走吧。”平次说道。

“你们走吧,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兰。”他坚定地迈开步子。

“新一!不要傻了,快走啊!”



“哼哼哼哼哼,你们谁也走不了!!”



苦艾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工藤新一,你隐藏得不错啊。要不是我刚才听见了你与和叶的谈

话,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她降落到地面上,脸色显得很阴沉

“那你想怎么样?”新一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配剑

“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她厉声叫道

“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服从过你,哪里来的背叛?”

“哼,嘴到挺利索。”她冷笑着伸出手,一根银针从袖口飞出

新一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看来我今天要提前报仇了!”说着,他拔出剑直刺向苦艾

可谁知,苦艾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干嘛不躲?”

“谁说要和你打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让你先看一个人再说。”她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出现了几名黑衣武士,其中的两人押着一

个少女,走到了苦艾的身边。苦艾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让众人可以看清她的脸,“你们看看,

她是谁?”

“青子?”快斗失声叫道,“你快放了她!”

他心疼地看着似乎是被拎着一样的青子,她身上到处可以看到被剑划伤的血痕,正隐隐地渗着

血丝。

一定很疼吧。

“你为什么要折磨她!”快斗愤怒地大叫,脸色明显地比刚才涨红了许多,那是被气的。

“我可没有折磨她哦,是她太顽固了,我的手下为了抓住她不小心弄伤的。”苦艾的脸上露出

几分玩味的神情。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斗有些冲动地准备冲上去,幸好及时被哀和平次架住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请几位到黑鹰堡的大牢里作几天客。”

“你想抓住我们?”新一冷冷地问。

“可以这么说吧。”苦艾点点头。

所有人都沉默着,新一渐渐将手上的兵器放下,快斗也不再冲动地要冲上去

大家都在迟疑

“你们快走啊,不要管我了。”青子见众人一脸的犹豫,有些着急了。

但几乎是在同时,原本抓着她的两个黑衣武士倒在了地上,正当她惊讶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时,一股力量将她奋力向前推去,失去重心的她踉跄着动了几步,刚好跌进了快斗的怀里。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有些晕眩,模糊地看见快斗焦虑的脸,她莞尔一笑,转头却见和叶

正跪在苦艾的面前,

是她救了自己吗?

“和叶,你到底想干什么?”苦艾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

“娘,对不起。”她依旧跪着,神色有些凄凉,“不过女儿求您放了他们吧。”

“放了他们?哼,谁放过我啊。”

“娘……”和叶拉着苦艾的衣袖,哀求一般地叫道。

“和叶,不要求她。”新一说道,“还是用剑来说话吧。”

他一剑刺了过去,杀气腾腾的眼神显示了他必胜的决心,但有决心真的就够了吗?

一开始他就陷入了苦战,剑被苦艾用衣袖死死地缠住拔不出来,而另外,苦艾顺势从另一衣袖

里射出银针,他只能放开剑,侧身向后退去。

苦艾见他放开了剑,也随即松开了卷着剑刃的衣袖,剑“哐当”掉在了地上。

趁着新一还未站稳的机会,她一掌劈向新一,正中胸口

新一被打飞了出去

苦艾一步一步地走向倒在地上的新一,像在准备着送他去地狱似的,嘴角残忍地微笑着,没有

一丝怜悯。

她将手掌对准了新一,

新一知道只要她一发力自己就完了,可是刚才的那一掌使他根本动弹不得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

苦艾只是看着他,却没有下手,或许她想看看人临死前的模样吧

新一决然地闭上了眼睛,他不会有机会了,“要杀就杀吧。”


躺在一边的兰双手紧紧地纂在了一起,虽然她没有看见,但她知道现在新一的处境很艰难


苦艾挥起一掌,重重地打了下去……

“不!!!!”



天永远是很宁静的白,只是现在白得有些悲哀,刺眼……

漫天飞舞的纸花随风而落

空旷的原野上,一群人无声地站着,

他们身上那与众不同的白令他们那样的醒目


渐渐地,人群散了,只剩下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工藤步美之墓,落款:夫  工藤新一 立

大雁低低地飞过,那声哀鸣似乎是在为死者哭泣


“我欠她的太多太多,永远也还不清……”在墓前站着的男子发话道,他就是新一。

“新一,人死不能复生……”身边,兰安慰着他。

“……”他垂着脑袋,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要难过了。我想步美要是知道的话,她也会不开心的。”兰见他低头不语,继续说道

“兰,我想……”他抬起头,看着正担心地望着自己的兰,欲言又止。

“恩?怎么了?”

“我想我们……以后,就做……普通……朋友……好了。”他有些艰难但很坚决地说。

“好。”兰的回答很简洁,只是额头上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睛,令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对不起,兰,我知道我很坏。可是原谅我,我不想再对不起步美了。我要尽一个做丈夫的责

任,你知道吗?”

“恩,我知道,你永远都是那么有道理。”酸酸的口气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只是现在的新一

根本没有体会出来。

“谢谢你,兰。”

“那我先回去了,青子的伤还要我照顾呢!”她强颜欢笑着,

迎着风,跑开了……

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坚强,

她也一直坚强着

可坚强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成为幸福的女人,

因为她得不到幸福,所以不得不坚强




新一望着她越跑越远,眼里尽是爱到极点的人眼中才会有的那种怜爱

他是真的很爱她

可是在爱与责任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要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这没有错

但是在承担的同时,他是不是又犯下了个更大的错?


曾经在爱与恨之间,他选择了恨,

但最终仇没有报成,却连累了步美,也伤害了兰

当他又一次站在十字路口前的时候,他依旧没有选择爱

那最终又会是怎样?



(水叶门)
“这些就是硫砂石了。”新一把步美给他的六颗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可是,它们到底有什么用呢?”平次盯着那些闪亮的石头,琢磨着。

“师父,当初是你把它们交给我们的,你应该知道吧。”哀看着坐在一边的毛利,说道。

“这些硫砂石都是兰的母亲留给我的,起初我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作用,后来,我回到了忘

忧谷,我想或许那里会有答案也说不定。果然,我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大石室,室门是紧关着

的,我用力推过,可是推不开,但是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发现门上有一些小凹洞,一共是七

个,形状大小和硫砂石几乎是一模一样,我猜想可能它们就是打开大石室的钥匙吧。”

“那大石室里有什么呢?”

“我不知道,大概只有打开来以后才会知道吧。”

“那娘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您?”兰问道。

“她说那是只有有缘人才能真正运用的东西,而且还说了两个词:无双、唯一。本来我以为是

指那两首曲子,但似乎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简单。”

“那过几天,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下午,青子独自躺在床上,

她的伤很重,哀说她必须静静地修养

而快斗也说要她好好休息



她很想休息,最好的休息就是睡觉,

可是她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算了,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突然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

脚步很轻,似乎是不想打扰她一样

是快斗吧。

青子这样猜着,凭着自己的那股感觉



来人慢慢地靠近她的床边,小心地坐了下来,生怕吵醒她似的

“过几天,我们就要去忘忧谷了,你要在这里乖乖地养伤,知道吗?”果然是快斗

他顺了顺她的刘海,

“我听兰说,那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大概可以算是你的家乡了吧。”他轻轻地说,“如果

可以的话,我很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那里一定很美。”

她的眼睛微微地颤了一下,快斗也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可惜不可能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太深了。我花了很多时间说服自己原谅你,可我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举剑杀你的话,我也不忍心动手。”他深深地将脸埋进手

心。

“我听说新一已经决定要和兰做朋友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当时我就在想,我们可能连朋友

都做不成……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似

乎是在自言自语

喃喃自语了很久之后,他突然象清醒了似的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就在即将跨出门的那一刹

那,他转过身来,清楚地说道:“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所以我想告诉你,等所有的事结束之

后,我会在毅山上等你,你会来吗?”

说罢,他头也不会地走了,只留下满地的伤……

房里,青子一下从床上跃起,看着重新闭拢的门,她哭了

快斗,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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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22:58:26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忘忧谷,一个很宁静的地方,美丽而清雅

大石事就坐落在这个清净的地方

“好了,就是这里,哀,把硫砂石都依次放入吧。”


门“霍--”地自动打开了

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但瞬间道最近的两边的烛台亮了起来

“进去吧。”


路被铺得很平整,虽然蜿蜒,但却不难走

他们一直顺着它往前

每向前一点,离他们最近的烛台就会自动亮起

恰似心有灵犀般


走了很久,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小路的尽头

尽头处是一扇石门

虽样子与门口的那扇差不多,

但大小却有偏差

而且,这扇门上竖直刻着两个大字:择剑。


“择剑?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扇门上也没有什么凹洞,怎么打开?”

“推一下试试。”

平次走上前去,两手抵在门上,用力地推去,可怎么也推不动

“看来,它应该不是靠蛮力打开的。”平次悻悻地说。

“那大家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正当大家准备分头去寻找的时候,毛利突然说道:“不用去找了,我知道怎么开。”

说着,他将手指沿着“择”字的笔顺描了一遍

门徐徐地打开了……


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那里面灯火通明

他们走了进去,

只见在中央处矗立着一座剑池

周围泛着耀眼的白光

一柄剑悬空其中,似乎是被什么吊着

但其实什么也没有

它浮在白光之中



剑很特殊,剑刃比一般的宝剑要粗上几倍

但却暗淡无光

丝毫看不出它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怎么看都像是一把破剑。”兰不屑地看着它。

“不,你们看,这剑池上刻的字。”毛利指着剑池壁上刻着的字说。

“择 剑 池? 妃铸造。”平次凑近一看,

“你们都知道硫砂石是英理留下的。可你们知道吗?英理的全名叫妃英理。而妃家正是……”

“赫赫有名的铸剑世家妃家。”新一接口道,“可是他们早已在江湖上绝迹,据说是遭人灭

族。”

“的确,英理就是妃一族唯一残存的血脉。”

“可是爹,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这些。”兰问道

“你们知道,当年那些人为什么要灭妃家吗?”毛利看着众人,但大家都是一脸不解。“当年

英理的父亲倾毕生之力铸成了一把旷世宝剑,取名:无双剑,意为绝世无双的好剑。江湖众人

皆闻风而来,其中不乏心怀歹意者。最后他们为了那把剑,杀了妃全家,但宝剑却始终下落不

明。这些年我也问过英理,可她始终笑而不答。”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把就是无双剑?”新一半信半疑地问。

“我想应该是。”毛利点点头。

“可怎么看它都是一破铜烂铁啊!”兰端详着那把悬空的剑。

“不许胡说!”毛利一听生气嚷道,兰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边的哀好奇地将手伸向剑,

可刚一碰到那周围的白光就被挡了回来,“啊。”惊得她叫了起来

“怎么了?”

“我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它,一碰到那白光就有一种痛感,好象被针刺一样。”哀揉着手,皱眉

说。

“那我们怎么把剑取下来啊?”快斗问道。

“你们知道妃家的一个古老传统吗?”毛利问道

摇头。

“那就是:并非人选剑,而是剑择人!”

“什么意思?”

“一把好剑之所以称它为好剑,是因为它有灵性,可以自己选择适合它的主人。如果一个不适

合它的人得到了它,即使武功再高也无法灵活使用,反之则相得益彰。而妃家的剑也正因能择

人而为江湖中人所喜爱。”

“那如果一把剑找不到主人怎么办?”

“它会等,等到它的主人出现,而绝不屈就。”

“这把剑是不是也能择人?”哀问道。

“是。”

“可它是怎么择人的呢?”

“这就是择剑池的作用了。你们看,在它上面有一个圆盘,想成为主人的人就把手放在上面,

然后剑就会作出自己的判断。”

“好神奇的剑!”平次赞道,“我来试试。”

他慢慢地把手放在了圆盘上,突然一阵刺痛袭来,接着一股力将他震开……

“看来,你不是它的主人啊。”毛利笑笑说。“大家都来试试吧。”




所有的人都一一将手放的圆盘上,但都一一被弹开了,

最后只剩下新一

“我不想试。”他明确地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兰追过去问道。

“因为我要用我父亲留下的剑为他报仇。”他很冷静地说

“但是你至少试试啊,不要这么快放弃好不好?”兰低声下气地恳求道,“就算是我求你,好

吗?”眼神直直地盯着新一,仿佛只要她的视线一离开他就会消失似的。

新一看了她很久,他从没有看过兰如此认真的表情,可是……

“对不起。”他最终还是说了这三个字。

“不要再说对不起好不好!!”兰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说了多少次

对不起?都已经数不清了。我一直很想问你,既然你知道对不起,那又为什么要做伤害我的

事!”

她不断地跺着脚,头发也有些散乱地遮在她的面前

新一甚至还有其他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看到兰如此这般

她是真的压抑了太久

她是真的发怒了

她是真的爆发了


她生气地锤打着呆立在那里的新一,“为什么?你为什么老是要放弃!!为什么?你说话

啊。说啊…………”

没有声音。

空洞洞的洞穴里,只有兰一个人的声音,回声很大,但又渐渐平息

她哭着离开了,不,是跑开了,顺着他们来时的路……


“咚。”一声很闷的巨响在山洞里响起,新一的拳头深深的陷进了石壁之中

“咚……”

一声又一声……



当他把手拔出来的时候,那个凹陷的小洞里已被涂上了一层鲜红

“行了,别打了。手都出血了,包一下吧。”哀递上一块手巾。他接了过去,把手包扎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她追回来啊。”哀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赶紧提醒道。一边的毛利

虽不声不响,但心里早已是一包气了。


“不用追了,我已经把她带来了。”



苦艾出现在了石洞的门口,身后跟着和叶

她用一只手卡着兰的脖子,将她环在身前,似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

“苦艾……”新一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那女人只要现身就一定没有好事。

新一看着被她制住动弹不得的兰,一丝焦虑围绕着心田

他要是刚才拉住她该多好?!

可他为什么偏偏没有呢?

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你想怎么样?”尽管心里着急得不得了,可新一表面上还维持着基本的

冷静。他知道这时候要是让她看出自己的焦急那事情反而会更糟。

“我要那把剑。”她说得很明确。

“你拿得到吗?”新一轻蔑地问。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她轻声在和叶的耳边说道,“去,把它拿来。”



和叶走上前去,心情的复杂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出发前,苦艾所说的话依旧萦绕在耳边……………………

那条件,让她心碎的条件………………


她一步步地走上去,越走越快

但似乎脚根本不听她使唤,而是受到了苦艾的支配


快,快去把它拿来……

她仿佛听见了苦艾贪婪期待的心音


眼神飘忽着,黝黑的身影瞬间滑过

她不想看见任何能让她动摇的人或物


坚定一下最初的信念

她伸出手,

马上就拿到了

马上就……


“啊……”手上一阵刺痛,她被弹出好远,

跌落了,但她笑了

拿不到,太好了拿不到……


“和叶,没事吧。”那令她迷恋的声音响在耳畔,背后似乎被什么托住了,然后身子滑进了一

个温暖的臂弯。

她抬头,撞上的是他的眼神,关切的,温暖的,

她有些不能自已

黑黑的脸,

亮亮的眼睛,

高高的鼻子,

…………平  次…………


很想就此停留,但她不能

迅速地站了起来,不冷不热地回道:“不用你管。”

平次,对不起


转身将他抛在身后,向着苦艾的方向走去,不敢看苦艾的眼睛

低着头,悄悄地瞄了一眼

娘的眼神令她害怕

她看出了她的不自禁吗?

的确,那眼神所传递的信息就是: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和叶,你是怎么了?”偏偏那个笨蛋还没有看出她的为难。


笨蛋!你不要再问了,我真的……真的……


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好想就这样转身趴在他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

但是,不可以了,也没有机会了


原谅我吧,平次……


“够了,服部平次,你想对我女儿怎么样?又抱又勾引她,你能不能放聪明一点?你以为她会

喜欢你吗?哼哼……,笑话!”苦艾发话道,伴随着得意的狞笑。

和叶看着这样的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代价

进来之前,她们说好了……


“娘,你真的要进去?”刚才,在门口,和叶问道。

“当然啦!”

“那,你拿了东西以后,就出来,好吗?”她试探着。

“你不希望我伤害他,对吗?”苦艾笑着抚着她的头,但却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娘……”她怯懦地说。

“你喜欢他?”苦艾步步进逼

“恩。”她只能点头

“可是,要我放过他,可没那么容易哦!”苦艾是在和她讲条件

“那,娘,要我怎么样,才肯放过……”

“我要你……”

记忆之门重新合起……



“实话告诉你吧。”苦艾依旧叫嚣着,“和叶马上就要嫁给长风会的少主人,长风凛之。他可

是少年才俊啊,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家里又是有权有势。跟和叶可是门当户对,才子佳人!

至于你嘛,只是水叶门的门主而已,虽说势力也不小,可是比得过他吗?当初要不是你手里的

朱雀之炎,和叶会跟你在一起?少做梦了!!”

和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留了下来,

这一幕被兰看得一清二楚

她用眼神问着和叶:是真的吗?

和叶悄悄点了点头


而身后,平次愣了,

原来自己一直被人欺骗着,

还天真的以为得到了真爱

“为什么要骗我?你觉得骗人很好玩吗?我恨你!”很久,他爆发出一阵怒吼。

他看着和叶的背影,

眼前浮起一层水雾

爱有多少,恨就有多深


“只能怪你太蠢。”苦艾冷眼笑道,

突然她一手抓着兰,另一手运起雄厚的气,直直地打向择剑池

“轰”地剑池塌了,剑被她用气牢牢地握住了

“谢谢你们了,和叶的嫁妆又多一样。”她放开兰,将她向前推去,然后抓起和叶,消失在众

人的视线之中……



缘,妙不可言。




石洞里又恢复了平静,平次凝视着出口,但看到的只有黑暗

所有的人都识相地从他身边走过,

没有人去劝慰他一句

因为那只是徒劳的,无用的


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被愚弄的狮子

突然从高傲的顶峰跌落谷地

有些受不了

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细想其中的错漏百出


站稳,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现在,我们先回洛阳,然后再作打算。”洞外,毛利决定道。




有些事还依稀记得

有些幸福曾抓在手里

曾经的花儿依旧在开

那些努力在追寻着的梦

放手了……




红子焦虑地在大厅里等待着平次等人的回来,

忽起忽坐,

显得焦躁不安

她已经收到了兰的信,

事情也大致地知道了

虽然看信的时候,她的表情还算正常,可当看到“长风凛之”这四个字的时候,她震住了

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不知道平次听到这些的时候有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平次能不能承受得住

或许要是换了别人,平次还可以坦然一点地去面对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不禁有些嘲笑上天的安排,

这算哪门子的事啊!

这个不学无术,整天花天酒地的小混混有什么本事?他哪里都不如平次,

可他就像克星一样的出现了

一次次地整跨了他

简直是梦魇一样……


红子撑着脑袋,无奈地摇了摇头。


“门主回来了!”门口的小童突然嚷道。

红子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快步走到门口,“回来啦。”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眼神却从未离

开过拖在最后的平次

他果然是有些受不了……



一阵寒喧过后,大家都坐定了

似乎所有人都串通好了似的,谁都绝口不提那件事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面面相觑着,眼神不时落在有些颓废的平次身上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就说啊。”他笑了笑,这是他从回来的路上到现在第一次说

话,也是第一次笑,尽管笑得很假。

又是一片沉寂……



“要是没有什么的话,我出去走走。”很久,他大概是看出了些端倪,

有他在,谁都不敢敞开了说话

于是,他起身离开……

“平次。”哀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吗?”他回头问道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仿佛他会一去不回似的

这一问令哀有些僵住了,“哦,恩,呃……”她支吾着


“去吧,早点回来。”红子及时说道。

“恩。”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红子坦然地说:“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再大的风浪都经历过了,

这点小挫折算什么?”

说归说,但红子心里也泛着嘀咕,这个挫折真的小吗?他还能爬起来吗?

尤其是这种能勾起伤心回忆的痛……

“你说的那个,再大的风浪,是指什么?”兰试探地问

“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他愿意说的那一天。”

“那,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挫折呢?”

“我不知道那到底有多严重,不过我只知道每次提到的时候,他还是一脸不开心。”红子的脸

色渐渐沉了下来。


“虽然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凭我对他的了解,我已经能大概的猜出是关于什么的了。”

毛利凝重地说。







平次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他该去

路边都贴满了关于和叶与长风凛之婚礼的喜报

与其说是在宣布他们结婚的消息,到不如说是在宣扬他服部平次不如长风凛之的事实

谁都知道曾经的“雨都双娇”之一的远山和叶是服部平次的亲密爱人

谁都知道长风会和水叶门向来势不两立

谁都知道长风会一直被水叶门踩在脚底

谁都知道长风凛之是个什么都多就是读书不多、什么都有就是品德没有的花花大少


可这次,平次竟然输给了这么一个混球,

于是,所有的人都等着看一场好戏……


当他走过喜报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受不了这些势利的目光,但他发现其实根本没什么,

输就输了吧,又怎么样?

谁说他服部平次就战无不胜呢?


女人嘛,有得是!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这么想道,

说是安慰,其实是欺骗

依旧目无表情地走着

多年来培养出的骄傲在瞬间被打回原形

虽然曾经付出,但总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而且是被最珍视的人抛弃……



徜徉在溪边的白桦林间,感受大自然给予的那份宁静

却意外地看见了她

她正坐在溪水边,身旁跟着一名侍女,平次知道她叫小叶

“和叶。”他唤道,虽然内心有恨,但他早已学会平静地去面对,因为别人的选择不是他可以

左右的。纵使她是欺骗了他,利用了他,可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谁让他那么蠢地去相信呢?

“平次?”她惊奇地看着他,眼神中处处流露出诧异

或许是没有想到他还能那么平和地面对自己吧。

“真巧啊。”他笑了笑,但他知道那笑已经变味了,那里面不再有真诚,更多的只是一种官

腔。

“是啊,真巧。”她回应道,那丝伪装她已然看破,或许不是他装得不够像,而是他根本就不

需要装,人在江湖,不是朋友即是敌人,总要提防着点。而这种笑就是笑给敌人看的,明示或

暗示地告诉对方:我们是对立的。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又是一句陌生的客套。

“谢谢。”她客气地回应道,脸上没有一丝待嫁少女的幸福。

距离在弹指一挥间,越拉越远……

谁都感觉得到



平次也坐了下来,只是和她隔开了一段

“虽然我和他有些过节,但是还是很真心的祝福你。嫁给这么个阔少,以后可就什么都不愁

了。”平次随口说着,虽然没有任何讽刺的语气,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总觉得那么些许不自然

“是啊,一个女人再怎么好都不如嫁得好。他人很好,而且又有钱,算是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吧。”和叶笑着说。

“恩,天塌下来,都有老爸替他撑着,怎么不好呢?”

平次心里不屑着:没用的东西。

和叶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坐着……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良久,她站了起来,走向马车,小叶将她扶了上去

马车疾驰着

他看着它渐渐消失,

说不出的悲凉

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平儿,娘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马车前,妇人摸着面前那只有三四岁大的小男孩说。

“娘,不要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啊。”那孩子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手拉着娘的裙边,使

劲摇着。

那妇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他死死拉住自己的手掰开,头也不回地坐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

那孩子站在那里,

从这一刻起,他被抛弃了,被唯一的亲人抛弃了

理由就是,他那个有钱的后爸不愿意照顾别人的拖油瓶,而他的亲生母亲在给他买了串糖葫芦

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握着糖葫芦的手放开了,

他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路边,一串没有咬过的糖葫芦躺在那里,一只野狗跑来,叼走了……



他永远记得那马车的影子,以及那没有亲情的母亲

为了自己生活得好一点,就可以抛弃相依为命的儿子的女人……




马车已经消失了,

人总是要接受现实的



马车疾驰着……

和叶撩起帘布,向后眺望,期待着却又害怕着

他,会追来吗?

“小姐,别看了,他不会追来的。”一边的小叶说着伸手放下帘布。

和叶没有阻拦,

“小姐,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呢?”

“解释了又怎么样?”和叶反问道。“一样的,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解释了以后,他会原谅你的,然后你就跟他走,永远也别回来。”

“太天真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高兴一

点,“好了,回去了,还要准备婚礼呢。”



小姐……

还是不愿意违背堡主的意愿吗?

小叶看着正凝视窗外的和叶,不由有些悲戚

为什么明明有些东西不是你错,却要你去付出代价呢?






窗外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的天气里总是能让人想起些心中不愿提起的事

红子看着窗外,

春天的雨丝

虽然细腻,但怎么也冲刷不走那份悲凉


那件事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但记忆却始终不忍将它从脑海里削去

仿佛从前的那个孩子,总后悔扔掉那根非凡意义的糖葫芦一样

总是一次次地去原来的地方捡拾,去回味当时的心情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也是那么一个雨天,

那件不该发生的事,那个不该出现的人……


“门主,有人在我们西门的赌坊里砸场!”一个卫兵模样的人急匆匆地向平次禀报着。

“是什么人?”

“长风会的长风凛之。”

“原来是那个小混混。”平次轻蔑地说,“红子,我们去看看,也顺便给他点教训。”他边说

边把手里的关节弄得嘎吱嘎吱作响。

“恩。”红子应声跟着他,走了出去。


隔了很远就听见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赌坊门口也围满了人

平次和红子挤开围观的人群,走到赌坊门口

“门主!”被打到一边的小喽喽叫道。

“全部都给我住手!”平次看着里面撕打成一团的两帮人马,气愤地走了进去


“哦,原来是水叶门门主大驾光临。”一边,一副少爷打扮的人迎了上来,不用说,他就是长

风凛之。

“长风公子,怎么有空到我的赌坊里坐坐啊?”平次笑吟吟地说。

“本少爷今天有兴致,来赌坊玩两把,谁知道有人出老千,害本少爷输了不少啊。”那人一副

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态度,仿佛平次是他的手下一般。

谁知,平次突然伸出手,抓起他的右手背到身后,将他重重地按在了地上,“手风不顺就敢砸

我的场?你是故意找茬吧!”

那人的手下一见形势不对,立刻围了上来,“你们谁敢动我就拧了他的手!”平次一使劲,那

趴在地上的人立刻疼得哇哇大叫,他的手下也马上站住不动了……

“你想怎么样?”长风凛之大叫道。

“怎么样?当然是先把你打一顿,然后请你替我整修一下这赌坊咯!”

“你、你……”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夫人、夫人来了。”

红子朝门口看了看,只见一位衣冠华丽的中年妇人已然站在了门口

那妇人雍容华贵,显然非一般人家里出来的

“娘,娘!快救我啊。”这时只听见被平次打趴在地的长风凛之大嚷起来

“不知道小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侠,不过还请您以和为贵,放了小儿吧,砸坏赌坊的

事,我们会赔偿的。”那妇人客气地说。

“既然夫人那么说了,我就……”平次边说着边放开了那吓得不轻的大少,正当他抬起头来看

着那妇人的时候,他惊呆了……

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红子莫名地看着平次的脸色渐渐变坏,先是惊讶,再来就悲哀,最后就变成了愤怒……

“红子,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冲进外面的雨里……

正当她转身之际,却见那妇人的眼里噙着泪花。




当她回去的时候,平次正坐在大厅里

“事情都办好了吗?”他没有表情地问,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没有活力的平次,

浑身湿透,眼神没有一丝神采

“恩,她已经都跟我说了。”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娘啊。”

“我没有这种为了荣华富贵连儿子都可以抛下的娘!”

“可是,她也不是完全把你扔下啊,她也一直在帮助你。”

“我不要她的施舍,既然不要我了,又为什么要来假惺惺地帮我?难道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

了?我不会给她弥补愧疚的机会的。”

“平次……”

之后,他们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似乎就是心照不宣,只当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没有办法当它是空气的

就像娘不可能不存在一样

人的悲哀就在于他无法自由地剔除他不想要的记忆,

哪怕它再痛苦,再不堪回首都要去面对……



“红子。”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哀。

思绪被暂时收回脑海,她强打起精神,走了上去,“哀,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哦……”红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照了照镜子,镜子里自己的脸色惨白,“没什

么。”她心虚地掩饰道。

“你,是不是在想平次的事?”哀小心翼翼地问。

“只是有点担心他罢了。”

“红子,可能是我多心,可我总觉得你和平次有事瞒着我们。”

“……”红子低下了头。

“看你的反应,我是说中了对吗?”哀进一步问道,“那能告诉我吗?”

“哀,不要逼我好吗?这件事平次他不想让人知道。”红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心跳得越来越剧

烈。

“我只是觉得这个难言之隐和这次的事有些说不清的关系,或许只有知道这个,我们才能想办

法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啊。”

“哀……”红子看着一脸恳切的哀,不知所措着……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也不知道如果她说了,平次会是什么反应。

那件事对平次的打击真的是很大,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平次自信的脸下包裹的是一颗受伤

的心,

他一直试图去掩盖去忘却,但这样的刻意反而加深了那件事的伤害

或许本来他已经可以渐渐适应这种痛了

因为他遇见了和叶

被爱所伤的心也开始被另一种爱医治

可是……


他就象是摔落谷底的一只鹰,

在就快要爬上谷口的时候,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痛又蔓延开来

无助的感觉更加地强烈了

强烈的自尊让试着去伪装,但最终这是在勉强……

是徒劳……



“说吧。”哀道。

“我……”红子吞吞吐吐着。依旧彷徨



“红子,不许说!”屋外,平次的声音震耳欲聋

她走到屋檐下,却见平次正站在细雨中怒视着她,浑身湿透……




(平次的话)
本来以为被雨淋了之后人就会清醒

但现在我发现,其实根本没有用

稠密的雨丝反而更让人茫然

冰冷的雨滴穿透身上的衣服,感觉到的只是寒意,是那种极致的冷,冷到心底

不禁笑着感叹道:雨滴竟然也这么有穿透力。



“红子,不许说!”我使劲叫道,连我都没有料到,我竟然还能发出那么坚定的声音

那声音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吸引到了房门外,好奇地看着我,浑身湿透的我,


后来回想起来,自己当时一定很狼狈吧,

像只丧家犬。

我是这么猜想自己那时给人的感觉的,但谁说不是呢?

我本来就是个没有家的人。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竟然有一点痛,不知为何……


红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哀,抿了抿嘴,不再作声。


我松了一口气,

但那件事最终还是像窗户纸一样被捅破

而且还是以一种最出乎意料的方式


正当我准备走开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是她,

那个我最不想见到也最不想让她看见我这般模样的人




所有的人都用很冷淡的目光看着她,我也不例外

但冷淡中也有不同,

在所有敌意的目光包围之下,我的鄙夷特别的明显

“你来干什么?”很难想象这样一句冰霜般的话语是出自我的口中。

即使是对自己讨厌的人也能挤出三分笑容的我在面对她时还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

情感--对她的鄙视与恨意,尽管这是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开口和我的母亲--我不愿意承认但

这是事实--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今天我还是来了。”她站在离我不远的屋檐下,用小时侯我无数次看

见的那种疼爱的目光看着我,只是不一样的是在那疼爱中我看到了些许愧疚,和她身上那高贵

的服饰很不相称。

“有什么事?”我继续用刚才的语气问道。

虽然表面上很冷,但心里很痛,为什么我要用这种口气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来自至亲的温暖?

“能请我进去坐下说吗?”她恳切地问,依旧没有说出她真正的来意。

“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我转过身,正对着她,反问道。眼神中透露给她的是那份对不速之

客的不欢迎。


“平次,让夫人进去说话吧。”一边的兰劝解道。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

瞬间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那种表情:同情,外加一点点诧异。

他们或许是觉得我有点小气,觉得我没有风度,

而我也承认我的确是做得过分了,

毕竟这不是待客之道。

可我就是克制不住那份埋藏很深的恨

“就站在这里说。”我态度强硬甚至可以说是蛮横地说,“我讨厌她!”

这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呵,和你爹真的一模一样,很真性情的人。”她悲哀地笑着说。

“平次,就算你因为和叶的事迁怒于她,也不用那么过分吧,男子汉大丈夫有点起码风度好不

好?”新一冒雨走过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

“这跟和叶没有关系。”我生硬地说。

但其实或多或少总是有一点的。

雨点打在身上,我已经冷到没感觉……


“你讨厌我这再正常不过,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尽一下做母亲的职责呢?”她

一步步地朝我走来,雨淋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这句话像颗温柔的炸弹,炸得周围一片死寂,

只剩下雨依旧不懂事地“哗啦啦”

搅得心烦……




雨丝飞扬,和叶斜倚在窗前,用手支撑在脑袋,静静地看着这那略带哀伤气氛的水幕

雨滴淋湿了平坦的地面,也淋湿她那原本就不太明朗的心情

习惯性地想找个怀抱依靠,

但四周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有他在的日子


离别真的不代表磨灭一切

至少那无法忘却的记忆已永恒



他的笑容总是在脑海里一次又一次地浮现

接着就是那种想哭的冲动


我最快乐那一年

是你陪我经历一切

什么都生动又强烈

有真正活着的感觉

我们最快乐的那一年

像浓缩了最精华的时间

短暂却永远是火焰

在情绪冰凉时暖和心田



也许遗憾和年轻总绑在一起

不容许有半点委屈

等放手才知道珍惜

静下心来发现过去大半是甜蜜 回忆



多留恋都不能   活在从前




雨渐渐停下,清新的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味道。

和叶换了个姿势,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她抬起头,

是小叶。

“小姐。”她轻唤了一声,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哦,是你啊。”她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姿势,一脸困倦。

“睡一会儿吧,从回来到现在你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了。”

“我不累。”她一动不动。

“那算了,他们说新娘服可能在明天送来。”她叹着气,走进房间。

“是吗?挺快的嘛。”她不冷不热地答道,丝毫没有兴奋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漠



“小姐你那么漂亮,穿上礼服一定很美的。”她看似赞美的话其实是在安慰。

“你说他看了会说漂亮吗?”她手撑头,笑着说。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张黝黑的脸

“长风公子吗?他一定会说你是天仙的。”小叶答道,她当然知道和叶口中的“他”

是谁,可是……还能再让她活在没有希望的虚幻中吗?

“恩?”和叶显然是一愣,但瞬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表情,“天仙?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算是什么呢?

天仙吗?才不是呢?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个恶魔罢了。


外面,长风夫人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似乎刚出去过了的样子……



“和叶。”她温柔地唤了一声,似乎是用一种母亲特有的口吻,“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恩,这里挺好的。”和叶客气地答道。

“那你能陪我在花园里走走吗?”她笑着邀请道。

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叶起身走出了屋子。




她们走在湿滑的小径上,似乎是说好了似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很寂静,很祥和。

和叶莫名地有种适意,

身边的那个女人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在她面前自己可以很释然,可是为什么呢?


她们来到了花园里的亭子前,长风夫人突然收住了脚步,“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怪不得他

会喜欢上你。”

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令和叶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他?他是谁?长风凛之吗?

“夫人过讲了,我只是个普通女孩罢了,能得长风公子垂青真的是小女子的福气。”她客客气

气地回道。

“哦,你可能误会了,我指的不是凛之。”夫人愣了一下,又赶忙纠正道。

和叶奇怪地看着她,心里毛毛的。“那夫人指的是……”

“我刚刚从水叶门回来,看见他了,他很不好。”

“夫人……”和叶垂下了头,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惊慌,

难道她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抬起头来。”她的语气依旧平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喜欢你又有什么不对呢?”

和叶的脸从微红变得通红,心也跳得越发的快了,“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他和我一点关系也

没有。我马上就是长风家的人了,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长风家的事的。”她急忙解释道。

“一个人活在世上,做任何事都不要违心。那样的话到头来,伤害最深的还是你自己。”

“和叶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她盯着夫人的脸,捉摸不定。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丢下,但感情是永远也丢不开的。它就好象是双刃剑一般,用得不

好反而会伤到自己。和叶,我知道你不爱凛之,也知道你之所以嫁给他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以

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你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婚礼三天以后就要举行了,来不及了。”

“你一定能的。今晚,郊外白桦林。”

“……”

“跟他走,不要回来了。”

和叶呆住了,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我希望你能弥补我过去犯下的错,给他幸福。你能做到吗?”她的语气近似于哀求。

“你的错?”

“我,在他最需要我这个母亲的时候离开了他。一直想弥补我的亏欠,可始终没有机会。今天

看见了你,我知道是时候了,你能帮我吗?”双眼含着泪光。

“恩。”


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可似乎阻碍依旧存在,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结局,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的……




(平次的话)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很惊奇的目光望着我,他们或许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的富有戏剧

性,可是我又何曾想到,秘密会在这么一个时间,这么一个地方,以这种方式被揭穿。

故作镇定,但却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你没有这个资格!!”雨中,声音有些迷离,

突然发现其实我从来就没有释怀过,不然心跳怎么会加速?

一直以为我可以很坦然地面对,可当它真正降临的时候,还是无法控制。

我终究还是个人,不能逃避的是自己。

“我不是想苛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能帮帮你罢了。”她低声下气地说,一如当年我求她别走

一般哀怨。

“我--不--需--要!”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向她低头。

这次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扔下了这么一句:“今晚,白桦林,有人在那里等你,如果你心里

还喜欢和叶的话,你就应该去。”

她走了,真的是走了,

湿润的空气掺杂着雨水的气息,和几分惭愧……


“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亲情无可取代。就算她再怎么样不好,她也是你的母

亲。平次,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哀走了出来。“而且,她似乎是真的想帮你

啊!”

“只不过想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而已。”我回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我怎么会知道?”

“其实她的心里一定是想弥补你,而现在她唯一能帮你的是什么?”

“和叶……”

“她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沉默了,

她或许是真的希望我幸福呢?

她是真的想弥补吧。


但是真的能幸福吗?




天晴了,大家站在大厅里,谁都没有说话。

平次愣愣地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椅子上,显然,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还不能完全适应。

“今天晚上,你,会去吗?”新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回答,有的只是一声叹息,释放着他的不知所措。

“不管怎么说,你也要给个答案啊!你已经坐了一下午了。”新一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半饷,他吐出了这么一句。

接着,又是寂静一片。


“按你心里想的去做,不要顾虑其他的东西。”哀说道。

“可是,如果我真的带她走了,那你们怎么办?”他不无忧虑地说。

“不要那么为我们想,我们不会怎么样的,倒是你跟和叶,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兰说道,

“要是错过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她说着,不经意地瞥了新一一眼,却看见他也用相

同的眼神看着她。

无法挽回,就像他们一样……

“呵呵,你以为我们逃得掉吗?苦艾一定会发现和叶不见了的,以她的势力,不出半天就可以

找到我们了。”他冷笑着,更多的是无奈。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我化装成和叶,这样可以拖到婚礼那天,那你们就乘这几天的时间逃

跑,走得越远越好!”兰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却没看见新一正担心地望着她,

兰,太危险了!

“不行!这样你会很危险的!”平次拒绝道

“我已经决定了。”她坚定地说。

“要是她发现了怎么办?”平次问道

“我……”还没等兰回答,新一立刻打断道,“我会保护她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为之一

震。



“不用担心这些了,你只管带和叶走就是了。”快斗拍拍他的肩膀。

他没有再说什么,

独自离开了。

沉默就代表同意……






夜里,风扬起阵阵清香,白桦林异常的宁静,只有小虫们不断撕鸣着

平次坐在一棵树下,仰望星空

似乎是在欣赏夜景,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等待很漫长,

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他不知道

特意提早来到这里,与其说是因为不想让她等还不如说是想看看她走来时的样子

一如她走进自己心里那样



不时往她应该出现的方向张望着,可一次次的期盼换来的是失望

她还是没有出现

不禁怀疑起她到底会不会来?

也许她早就不爱自己了呢?

或许……


要对自己有自信

他告戒自己,停止了胡思乱想



等待,好漫长……



白色闪动,风中一个人影越走越近,

心渐渐松弛了下来,她来了

不由自主地想笑


站起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两人同时说道。

听得出来,她也如释重负。


笑了,烟花般的灿烂

凝固笑容,相对无言,

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寻自己,


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溢出,顺着脸颊滚落

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替她擦去眼泪,

“不要哭,我不要你哭。”

“是你惹我哭的。”声音有点哽咽。

“那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掉一滴眼泪,好吗?”

“你这算是什么?承诺?”

“不,是誓言,是我对你一辈子的誓言!”

………………………………

月光洒下,甜蜜充斥着每个角落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但至少这一刻,不留遗憾



“我们走吧,走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




兰独自坐在和叶的房中,此时她已经扮成了和叶的样子。

桌前是一把漂亮的古琴,

她忍不住轻轻拨了几个音

的确,音质极佳。

不禁将双手放在了琴上,弹了起来

她已经好久没有弹琴了。


乐曲飞扬着,

有人说曲声能传出弹奏者的心境,

的确,琴声显得无奈


他们不知道逃走了没有?

她想着,有些羡慕和叶的幸运,

因为有个人可以为了她而不顾一切,亡命天涯

无可奈何着,心思飞到了正在某个角落里默默保护着她的某个人

想问他,你什么时候可以如此洒脱?



琴音凌乱起来,

房顶上,新一似有所感

他飞身下到地面,悄悄地潜入了兰的房间


琴声嘎然而止,不是因为见到他了的那种惊讶,而是因为弦断了

那算不算是弦外之音呢?


“很好听。”新一说道。

“是吗?可惜弹不下去了。”兰略带惋惜地说,她拿起断弦的一头,“其实只剩下最后一节

了。很多东西都只差那么一点点。”

“修好了不就行了?”

“断了就是断了,一首曲子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境下能弹出不同的韵味,现在没了,弹不完

了。”

“你似乎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开心罢了。”她转过头,看着窗外,转了个话题,“他们走了吧。”

“恩,应该是。”

“真幸福。”

“是啊,如果我能有他那种坚持到底的执着该多好。”

“可惜,你就是你,无法改变。”

“兰,你会原谅我吗?”

歉疚着,心很痛,因为她也在痛

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这样的选择是新一才会作出的

退一万步说,如果他没有这么选择,那他就不会是兰喜欢的新一


“你知道吗?刚才那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新一摇了摇头

“唯一。”

“……”

“此生不渝。”

新一怔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转身飞一般地离开,

他知道,他辜负了的是他最不该辜负的人……



穿梭在茫茫的黑幕中,月亮的光芒点亮了新一那难平的心绪

渺小而密集的星星发射着如针尖般的亮线

扎得他很痛

只能再次回到屋顶

品味复杂


琴声不再

弦断了

她呆坐了很久,似乎是想平复一下心情

然后起身,吹熄烛台上那烧得只剩一小节的蜡烛

躺倒在微微散发着清香的青帐内

安然地闭上眼

告戒自己:什么也别想



屋前,从屋里射出的火光消失了

她睡了,

他如此想道

突然好奇心起,忍不住想看看她睡着的模样

侧身而起,

掀起附近的一块瓦片

然后俯身张望

但是,很意外,他看见,她的脸上亮晶晶的

是眼泪吗?

他的手紧紧地纂了起来,指甲陷进手心中

扎得有些痛,但不如心痛


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他

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握起剑,转身刺来,

剑尖离来者的脖子不到一厘米,“小叶?”他及时收住了剑

很震惊地看着同样一脸惊愕的女孩。


"原来是你啊。”新一盖上瓦片,重新坐了下来。

“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小叶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

“那,如果你是兰,你会原谅我吗?”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不敢直视对方了。

“这个,我说不好。”小叶犹豫着,“不过你们的事情我听小姐说了一些。其实从旁观者的角

度来看,我觉得她应该离开你,而不是留在你身边。”

“是吗?”新一嘲弄般地感叹着。

“留在你身边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罢了。”她毫不留情地说出了事实,但是否太直了一点?

新一垂下头。

“但是她还是留了下来。”

“好傻……”悲哀的笑弥散开去,嘴边一声轻叹。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很死脑筋的。从来不想想是对还是错。”

新一很容易地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但依旧固执地反驳道:“或许他当时觉得自己是对的

呢?”

“伤害自己和爱自己的人也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他扭过头去,似乎不想再听了。

“可我只知道,人活着,就要快乐,如果为了那些所谓的责任和道义就轻易放弃本来拥有的幸

福是很不值得的。”

“但有些责任和道义是原则性的。”

“所以你就选择了痛苦的活着?”

“……”

“那还不如快乐地死去。”小叶说得有些激动

“……”

“人如果放弃了他最在乎的,那他的一生就是悲哀的。”

“你……是指我吗?”

“不,或许你没有发现,但在我看来,你最在乎的是你的责任和道义,明确的说就是你自

己。”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他痛苦地将头埋进手里,然后却突然站了起来,飞速地在屋

顶之间急驰着,不久便消失在黑幕中……

现在的他真的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清楚

或许他能幡然醒悟

但或许依旧执迷不悟……





梦想与现实的区别在于梦想是人脑海中最完美的现实,而现实永远不可能完美

经历了那么多以后,他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就象白天和黑夜总是并存着的一般



漆黑的城市,安静得有点可怕,

孤寂的黑影隐匿于这空荡荡的世界里

但始终无法融入

这个快乐的地方容不下半点悲哀的基调



飘忽着,新一来到长风宅里一处幽静的小花园

花园的布置和一般的花园没什么两样

但石桌上的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一下吸引住了新一

无双剑!?

难道苦艾就住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没有人。

轻轻跃下,沿着墙壁向石桌的方向前行


桌上的剑突然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

发出微弱的“咔咔”声


他立刻走远了一些,声音也随之消失,

在他以为没事了,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

苦艾却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听见了刚才的声响吧


她警觉地朝四周张望着,自然也不忘扫了扫新一藏身的那个角落

但幸好她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屋里走出了一个手下打扮的男人

他走到苦艾的身边,说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哦,没事,没事。”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四周,“这剑,突然发了点声音

,我出来看看……”

“要不我们把它拿进来好了。”

“不,刚才一定是有人接近它了,而剑的反应就证明他很有可能是它的主人。我们就继续把它

放着,直到等到那个人出现为止。”

“为什么要等他出现?”

“如果他能为我所用,那我的计划就更有把握了。”

“原来是这样,那属下马上部署四周。”

“去吧。”她挥了挥手,那人从另一边的门退了出去。


新一悄悄向后退着,但始终觉得苦艾应该已经发现了他,可是她为什么不点穿?

但是最让他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竟然是剑的主人。

想着,然后闪身而去……



苦艾一直注意着他的行动,然后又招来了刚才的那个人,“和叶走了,是吗?”

“是。”

“跟着他们,但要注意不要被发现。”

“不如让属下把他们抓回来。”

“不,不用急,我要让她自己回来。”

“她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对了,去告诉长风,就说婚期延迟一个月。”

“好。”

然后,她走向那把剑,自言自语道:“我再困你一个月,看你来不来取剑,到时候…………她

不回来也不行。”






(兰的话)
我睡到床上,但不是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

不快乐的心情在脑海里作用着,眼泪在眼睛蹦达着,似乎马上就会掉出来似的

拉拉被角,把自己裹得紧一点,

尽管并不冷。

整个人有种缺少保护的感觉,或许就是所谓的安全感流失

我很安全,新一在保护我呢。

的确啊,很安全,但是他能保护的只有我的人……

心在被刺痛,伤害我的就是这个要保护我的人。



一只羊,两只羊………………1089只羊,1090只羊………………

我一直在数,但一点用也没有

对于失眠的人来说,只会越来越清醒

罢了,既然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好了



走着走着,我竟然在不远处看见了苦艾,身边还跟着一个手下打扮的男人,对她唯唯诺诺的样

子,像极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但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桌上的那把剑,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无双剑。我冷眼看着,意外地看见新

一正躲在草丛中,我没有去惊动他,而是选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观察着苦艾

“不,刚才一定是有人接近它了,而剑的反应就证明他很有可能是它的主人。我们就继续把它

放着,直到等到那个人出现为止。”我听见她这么说道。

是新一吗?他真的是剑的主人吗?

我转头朝新一方向看了一眼,果然,他的表情告诉我,苦艾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很惊讶,也很开心,如果拿到了这把剑,他就有可能报仇了!

这是我脑海里的第一个闪念

但很快我就发现,想要拿到它很难,而且……她竟然知道了和叶出走的消息!!!!

更令我费解的是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再困你一个月,看你来不来取剑,到时候…………她

不回来也不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习惯性地将眼神转向新一的方向,却意外地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而我在发现他不见了之后,竟然有些惊慌

好气自己,这个没用的自己,但没有办法,我真的是很依赖他。



半夜的风很凉,我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唯一的信念就是要告诉新一,刚才我听到的事情

打开房门,我竟然听见了新一的声音:“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以后有多

担心吗?”责备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我的心里扬起阵阵暖意

房间里黑漆漆的,我看不见他,突然,有人从我的背后猛地抱住了我,

头颈被一股热量侵袭,他的唇紧贴着,

我的两只手被他牢牢地握住,无法反抗


很久,他停了下来,在我的耳边低语道:“当我刚才回来,发现你不见了的时候,我真的急疯

了,好怕好怕你出事。幸好你已经平安回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新一,我……”我试图挣脱出他的怀抱,但无奈他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真的很爱你,以前是我傻,是我笨,但今天我终于明白,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重要

的。原谅我当初的轻率,重新回到我身边,好吗?”他恳求着。

无法拒绝,无法抗拒,

我一直呆在他身边不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吗?

我点了点头,

女人是很傻的,爱的时候,可以包容的是他的一切……



我重新把灯点燃,新一看着我,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傻瓜,哭什么呀。”

这才发现,我的脸上已经尽是泪痕了,我连忙用手遮住了我那哭得象桃子一样的两只眼睛,淘

气地背过身,不让他看见有些憔悴的我。

“好了,别闹了。”新一站到我的面前,笑着拉开我的手,“告诉我,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我……我睡不着,所以到处走走,然后看见了苦艾……”我把我所看见的听见的一切都告诉

了新一,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她已经知道和叶和平次的事情了?”

“恩。”我点点头,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那你冒充和叶的事不就……”新一担心地看着我,好象下一刻我就要消失似的。

“但是她的目的好象是骗你去拿那把剑,而且如果和叶逃婚这件事宣扬出去,对她也没什么好

处,反而会坏了她的计划,所以她应该不会在这一个月里对我怎么样。反而是你,千万不要去

拿那把剑,她一定设好了陷阱,你一去的话,就正中她的下怀了!”

“可是如果现在不拿的话,等到婚礼结束,她回到黑鹰堡,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我不置可否。心里既不希望他去冒险,又不希望他错过这个机会。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新一很温柔地哄着我。

“新一,我不希望你有事,真的,死也不要。”我皱着眉头,担心溢与言表。

“不要皱着眉头,会变得不漂亮的。”他把我抱到了床上,“你也累了,先睡一觉。我就坐在

这里陪着你。”然后他轻轻在我的额头印上一吻。


我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睡着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的。

我这么认为……




早晨起来的时候,椅子上已经不见新一的人影,

虽然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但我又能说什么?

闭上眼,昨晚的甜蜜印上心头,

他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我不能苛求他太多,也不能给他太多的牵拌,因为这样只能让他更累罢了

爱是需要体谅的

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去做,有太多的事情他要去做

所以。。。。

我要帮他一起去完成,一起去面对


打开门,走了出去,花园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我明显地感觉到人的呼吸声

一定是苦艾的人。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假装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在这个时候,我不可以自己给自己惹麻烦,我告戒自己。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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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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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9 23:00:2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我找到帖子了,被3得只剩下3贴了,我现在重发一下,不过不要指望我短期内续完哦!!嘻嘻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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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0 07:32:0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忆又开始玩老花样了........我等会去学校上三节课就回来,打针好痛啊.........
我只是想要一个触手可及的人给我触手可及的安慰,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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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0 16:10:5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忆……终于见到了你的文,告诉你啊,快点继续,我虽然不能上来,但是有人会把你的文打印下来给我的……如果你不快点的话,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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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0 16:37:5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我大概一个星期上一次,忆,你呢???
http://city.kaixin.com/t/703870382/2/pop
我发现开心网的狗狗很好玩,你也来玩一下吧http://reg.kaixin.com/inviteregist.do?iid=d8c6a38a-9a76-4804-a235-70f20865f5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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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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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0 21:35:2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偶现在是每天上网~~不过不等于每天续文啊!!此文偶已经打算拖到寒假了,就酱紫~~~
很多结局都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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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0 23:07:5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无双的唯一(亏欠的幸福拿什么来弥补?9。2更新,请斑斑删水~~ )

小乐啊~~每天上网可不是好孩子啊~~
是要上网查资料吗?
听说你那边很苦啊~可怜哦~~
梦中,已是起风的季节...此刻我正随风,轻轻地落在你的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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