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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清台
1
“大秦的女子要是都如你就好了。”
“你竟能守身这样久?朕那些女眷,若是几日不被朕亲近,就哭天抢地,实在----“
---------
你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
项羽就焚烧了你的陵寝
我的脸发凉,大概是因为泪水。
真希望它能化作大雨
可惜我只是个小小的游魂
还是回去吧
回怀清台去
那是你为表彰我而筑
也是我从此的家
2
15岁时,一个老人说我将来会名扬天下.
"是真的吗?太好了.恩,那我将来的夫君会是---"
"这个,丫头,我就不能说了.哈哈"
-------
16岁那年,我嫁给聂.
我们两家都是当地有名的商家,所以连地方官都送来了贺礼.
生活,从此不同.
3
"你--为什么没像一般人那样再嫁呢?"
"那些人,打得是我家产的主意."
"可以再嫁个大商人嘛"
"没有顺眼的"
"要是以后找到顺眼的呢?---"
"不会,像聂那样的人,已经绝种了"
你孩子气的询问我守寡的原因
我不想回答
却又不能不答
不想你却那么追根究底,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也越来越让我难以招架.
"世上不会再有聂那样的男子--"
我以为,这句话就是结束
却不想
你还是问了,而且---
"一定要嫁给聂那样的?男人有很多种---"
"我就喜欢那样的---"
"但人会变----恩-----对不起----我有些过分---"
"陛下-----"
你打断我:"你真的决心这么守寡下去,一直到死?"
"陛下---"
"嫌我婆妈?我也不想---不过,它关系到你今后的幸福--------"
"我不明白----"
"我打算向天下表彰你的贞洁,我会为你筑一座亭台,就在你的家乡--"
"但----"
"你从此将是全天下妇人的表率,所以,今后你就算遇到合适的伴,也不可能嫁给他了,你们,连肌肤之亲也不能有.---"
"如果不慎有呢?"
"在那之前,你就应该被我的手下处死了."
"陛下---"
"你要考虑清楚---"
"可陛下将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私事----你要派人监视我?"
"用不着.天下等着看我的笑话人多的是,他们这些恨我的人和那些嫉妒你的人,是我最好的耳目.一旦你在这事有什么闪失,其实就算没有什么,他们也能掰出是非."
"那时不会太迟?"
"太迟?他们给我打小报告的时候应该会太早才是"
"他们难道不能说你为了维护你的面子而杀掉了我?"
"可以,不过,会有另一个"你"用行动来平息谣言"
"陛下----"
"再好好想想吧---"
-----------
我想我终于见识了你的残酷
为了维护"楷模"的完美
不惜牺牲他的生命
人们在你心中,会不会都是你拿来利用的工具?
但是你三番五次的追问我守寡的原因
告戒我坚持下去可能会很痛苦
不停的要求我考虑清楚
又好象,你很在乎我的幸福
其实我早已决定继续守寡
尽管曾经我确实期望有那么一个人来代替聂.
但是-----
你问我:"一定要嫁给聂那样的?男人有很多种---"
是的,男人有很多种
让我心动的男人,也很快就出现了
他的确和聂不同
可是--
他已经有了家室
和妻子非常恩爱
除了在远处静静望着他
除了在旁边默默看他们恩爱
我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我去请求你帮我拆散他们?
难道要我去请求你让他娶我?
难道你可以答应这么有悖常理的事?
所以我也只能继续做我的贞妇
陛下
其实
我早就决定守寡一辈子
在被你召见之后.
4
"谁啊?这么晚了----陛下---这--"
我正要行礼,你摆摆手,只问我:"小仪在你这吗?"
"皇后?她要来?"
"她不在?真会给我找找麻烦,对不起,打扰你了,恩,要是她之后来找你,就告诉她我要她立刻回宫---"
"陛下---您不里面坐会儿,现在下着雨呢--"
你头也不回:"不必,我必须在天亮前找到小仪---"
"可是---呵,算了,还是祝你马上找到皇后.不过,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要那么着急?"
我叹叹气往回走.想起了第一次见皇后的情形.
记得,那天你召我入宫,却在便殿见我.我到的稍微有些早.
"陛下,我家要上缴的税项以及卖丹砂给官府的定价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您还有什么吩咐?"
"果然是大商人,恩,这次请你来,是因为有个人很想见你,其实我第一次召见你的时候,就应该和她一起的,不过---"
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政---我来了,没迟吧---这是?"
我看到一个一闪而国的白影,之后,你怀里就有了一个女人--
"你过来时也慢点,恩,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商妇怀清了,我想你应该认识一下--"
"怀清?---啊,是你---没想到你这么漂亮呢---政,你可别动什么心眼哦--"
"喂,你也有点母仪天下的风范好吗?--说话越来越放肆,还当着客人的面---我去上朝了,下面有你来招呼人家--记得正经些--"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吧.恩--等等---"
我看到她追上去,亲了下你:"真好,那么早的事你都记得."
"喂,"你扭过脸来:"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小仪就是这样---可能我离开后会好点---"
目送你的身影离开,那个你换作小仪的女人才转过脸:"对不起,刚才有点忘形.你就是那个很能做生意的女人拉?我很仰慕你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称呼你"清姐"吗?"
"我?娘娘,我们---"
"虽说我年纪八成比你大,不过,在做生意,人世经历方面我可是大大不如你,所以叫你声JJ,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恩,你也别娘娘娘娘的叫我.很不好听.像啊政一样,就叫我小仪好了."
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后来她执意要送我回驿馆.从那很久,我都以为她只是个顽皮,亲切,天真的女人.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看人很准,否则怎么可能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
可惜-----
宫廷事务远比生意场复杂.
更何况你们是那么久的夫妻-----
其实想想自己就应该明白,不是聂,我哪里能成为今天的清.
5
"清儿,你帐做得这么好啊?"
"当然,家里的帐很早就归我管了."
"诶?你见过父亲做生意吗?"
"恩,小时侯见过,一过13,他就不准了.说是女儿家,不可以太招摇."
"我看啊,是你太PL了,父亲怕别人打坏心眼--"
"你------恩,对了,没事你问这个干吗?"
"明天我要商议笔大买卖,想带上你,怎么样?有兴趣吗?"
"当然------等等----,为什么要带我去?不怕别人打坏心眼?"
"没关系的."
从此之后,他办什么事都带着我.
很快,我就学会了一切.
6
"巴蜀的风景很美,山水养人,难怪会出你这样的美女."
"陛下去过蜀地?"
"是去看李郡守的都江堰.没有久待,没办法,----恩,你岔开话题-----."
"那陛下希望我怎么回答?谢谢你夸奖?"
"------哈,你被人夸惯了----不过我不一样哦,我-----"
"那是自然,陛下后宫里,美女如云,民妇当不起陛下的---."
"你这样说,是谦虚呢,还是讨厌我拿你和我后宫那些庸俗的女人比?"
"陛下-----民---"
"其实,那样也由不得她们,在我身边,她们根本无须独当一面,结果就惯得跟小猫一样,斗艳争宠的工夫到是日新月异,------不管她们当初有多特别-------后来都是--------哎--------"
"可是,可是皇后她就很-----"
"小仪?你说她?她是我的妻子呀,说服她嫁给我可是很花了一番心思.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呵呵,陛下---陛下一定很喜欢皇后----"
"-----这-----恩,我差点忘了,之前李斯说修陵所需的丹砂不够了,你这次回去,请多挖些运过来.恩,就这样,你可以回去了."
看你害羞下,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我真是有种报复的快感,虽然还得装作毫无察觉,"是,陛下."
7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在咸阳呆的日子,超过了在家里的日子.
不是我事务太忙
而是我爱上了这个地方,这里的生活,这里的--人.
第一次来咸阳的时候,聂还陪在我身边.
他拉着我的手走过这里的每条街
看过每一处景
"都城就是于一般地方不同,你看,这房子建得,多漂亮啊."
"你喜欢的话,我们自己家也可以建成这样."
"不会太破费?聂""
"你啊,帐管多了吧.有钱不花,要它何用?"
"但是这样的房子,花费很大,我们应该计划好才能----"
"恩,是,你说得对--你总是对----"
"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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