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舞之印象-------写给喜欢《九功舞》的倩倩（我·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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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九妹

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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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7 17:09:1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给亲爱的妹妹倩倩，祝13岁生日快乐！！快乐的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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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舞之印象-------写给喜欢《九功舞》的倩倩[/LEFT]

[LEFT][问世间，情是何物]——聿修[/LEFT]

你是个不适合谈“情”字的人。因为你太严肃太沉默太苛刻。你总是让人难以把你和“情”联系在一起。你总是不善言辞。你的心中总是律法奇案，总是公事，却总没有自己。

可其实你是个有情的人。

你若无情，就不会不原谅让澹月死去的自己，你若无情，就不会为试眉动心，就不会为试眉拍案，就不会为试眉打南歌，就不会为试眉说出那样一番话，就不会帮试眉写诗，看着她秉羽流离破白纸而流泪。

你本不善言辞，你本是个默然严肃的人，你本是个冷峻锋芒的人，你本是个不善于表现感情的人，你本是个秉公苛刻的人啊，你……根本不是个会流泪的人啊。

可是你却为了试眉，做了很多你从前根本不会做的事。

你解得她的铮铮傲骨，解得她的孤独，解得她的倦意，解得她不怕伤害只怕一人饮酒。别人都看不透，你却看透了。

你分明是个满心情谊的人。

那个最是苛刻严素不拘言笑的御史中丞大人，在羽觞楼爆炸的一瞬，抱着紫衣长发的美丽女子自楼顶翩然落在画眉阁上。背景是黑夜中冲天的烈焰和爆炸的羽觞楼，火光熊熊。她笑得明丽鲜艳，仿佛冲去了寂寞如古的孤独，在你怀中举杯小酌，你依旧面无表情，眼中却只看着她。

那是幅多么旖旎美丽的场景。那是天地间充斥着浓烈温暖暧昧的时刻。那时满心情感骤然爆发的时刻。那是……

可是你骗了她。你明明爱她的，却骗了她。

灰紫色长裙慢慢拖曳划过废墟。她用她的高傲掩饰着你看得到的受伤。而你只能拂袖而去。

你究竟是怎样想的，究竟，是怎样想的？

甚至，你在她来向你求助的夜里，在最温柔的时候你给了她最冷漠的待遇，花冠大会上，你突然抛下她而去而没有留下任何解释时，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因为她没有错，所以她不用以身相报；因为你不想连累她，所以你离她而去，甚至不告诉她究竟是为什么……

你完全是为她着想，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没有。你只是不想连累她，不想让她心存愧疚。可你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没有想过她并不在乎体躯容貌，没有想过她并不在乎你是不是温柔体贴是不是懂风情。她只是……想要个懂她的人陪而已啊。

所以你是个多情的无情人。

你何苦自卑，何苦怯懦，何苦害怕自己的严苛会让她存着负担？何苦让自己和自己挣扎不休？

你不该是个这样的人啊。自卑脆弱到不敢去爱的人，聿修……是吗？

你分明是充满了情的人，你分明看着她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火热。你分明为她心动。可你却残酷得让自己和她都为情所伤。

你如此认真的记着澹月的死，如此严苛的认为自己不能温柔会让她觉得你冷淡她……你一向的认真和严苛，究竟是对还是错？

你为什么不敢爱她呢？

其实，爱与不爱，只有敢说与不敢说之分。

你是这天下唯一懂她的人，你是这天下唯一能与她共饮一杯酒的人，你是这天下唯一能解她铮铮傲骨的人。你是这天下唯一有资格爱她的人。所以你，应该懂得，她有多么希望，能有你陪着她，哪怕每年只有一次能陪她饮酒。她不求有你常相伴左右，但求你能常常来看看她，陪她饮一杯酒。

而你，也有这个资格和权利，和她，共饮一杯酒！解眉娘者谁？唯聿修耳！

你该明了自己的心意。

那个总是穿者慵懒倦意的灰紫色长裙的女子，终于在嫁给你之后，穿起了鹅黄色的衣裙，站在百桃堂的三楼，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笑靥如花。

[便恰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施试眉

我总在想象，那个灰紫色长裙，貌若春山的女子，站在百桃堂的三楼，慢慢的梳着长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喧嚣红尘，眼里是挥之不去的倦意和寂寞如古的妩媚。

开封第一名妓，百桃堂里第一人，芳名满江湖的……施试眉。

那个把傲骨化作倦意，把看透世事的空明化作孤傲和清高，独力掌管百桃堂这开封第一青楼的女子，独上高楼，临风把酒。她的妩媚中带着如雪的孤独寂寥。她的眼角眉梢带着清拔孤傲。那是艳艳风尘的倾国倾城，偏生又是一道旖旎凄艳的风景，挥散着这个缠绵迤逦的女子绵绵的倦意。

她曾经爱过很多人，也有很多人爱着她。她生命中经历了无数从不会实现的诺言和来不及让她表示愤怒的欺骗。

她说，你骗过我，我恨过你，所以我们扯平了。

她说，人活着就要对得起应该对得起的人。

她说，别试图逼着自己做圣人，会逼死自己，要不然就会逼死别人。

她看得透人情世故。她洒脱的对待一切。她解得每一个人的心。她从不示弱，从不喊痛，所以仿佛特别地坚强。

她为人所伤，却从不自伤。

这才是她一身铮铮傲骨。这才是傲骨铮铮的眉娘。

那是一个女子，经历过无数幻想和幻灭之后，印刻在灵魂深处无法褪去的朱砂痣。那是经历过天下之大知我者谁的孤独和无数伤害痛苦之后的沉积，掩去了她的明媚，把她一笑倾倒英雄的妩媚化作了浓浓的倦意。

她解得天下人，又有何人解她？

她不怕受伤，不怕欺骗，她能坦然面对伤痛。但她……最恨孤独。

她最恨天下无人是知己，她最恨人人离她而去，她最恨众人皆醉我独醒，她最恨一人饮酒。

她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聿修是来陪他喝酒，南歌是来爱她。哪怕她明知这不过是自己的一时臆想。她只是想有个懂她，解她一身风骨的人来陪她，陪她月下饮酒，哪怕一年只有一次。

闭上眼睛，依稀看到花冠大会上你明知必负依然登台比试，看你秉羽流离，写下“我为云卿破白纸，清身何惧洼中臭”的诗句，看你摔笔负袖的清气，看你扬眉说“如若有人逼你伺候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你告知我眉娘，我必为你拍案”时的锐气…………

好一个青楼女子！好一个眉娘！

试眉！我敬你一身风骨！风骨嶙峋！

“往事虚无皆似梦，悲欢合散总成忧……”

然后你又被伤了一次。被你爱的并且爱你的男子，又伤了一次。白纸猎猎，鲜血淋漓。

“往事……虚无…………皆似梦……………………”

你问南歌，你难道当真是他们觉得抛弃了也不怕你伤心的女人么？

试眉试眉，你可知道，你这一声清问，让多少人为你潸然！

试眉！你要知道，你是这喧嚣靡丽的红尘中的一个绝代的奇女子！纵然你说这一身胜于天的傲骨害你一生，纵然你因此要过不俗而寂寥的一生，但你依然用你的孤傲清标，告诉世人，你施试眉是解人的，是看得破红尘的，是有资格风骨嶙峋的！

“清眸倦目为君死，流水高山万户侯。”

高山流水知音难求。你不用怕终有一天聿修会离你而去。因为眉娘你是这世上唯一能配得上聿修的人，一如聿修是这是上唯一能配得上你的人。

铮铮然的眉娘，聿修为你断臂，你该自负是值得的，你该自负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幸福。

百年雷惊浮生叹，　　双鼓长击大圣喉。

　　往事虚无皆似梦，　　悲欢合散总成忧。
　　苦海难寻回头路，　　人生未必百漏舟。
　　无常火中练身骨，　　有意情多哀眼眸。
　　求田问舍须臾苦，　　达宦留名片刻浊。
　　生死荣辱由天管，　　爱恨何须哭青楼。
　　我为云卿破白纸，　　清身何惧洼中臭！

[LEFT]于是想起那一身铮铮的傲骨，那眼中挥不去的倦色，那独上西楼缱绻残丽的妩媚，那一声抿嘴嫣然的低问：“你喜欢我吗？”

[LEFT][相，无相]——圣香[/LEFT]

对圣香最好的诠释就是不做诠释。

这个人，又岂是用语言便能说清的？

佛曰，不可说。

然而，若真要用什么来概括他，我只想说，圣香就是，相，与无相。

而那双剔透的眼睛，就是迦楼罗呀。因为尝遍了天下的苦与毒，当那一把火烧起来的时候，才会把心变成如此晶莹纯然没有杂质的——琉璃啊……

真的不想，不能，也无法再多说他什么了。

佛祖拈花，迦叶微笑。

唯有心。懂了，就好。

而我想，这样，就足够了吧。

[LEFT]独孤九妹于2005年11月27日为倩妹十三岁生日所作[/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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