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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9 09:2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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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轮回的诺言
GIN和维诺!
在场的宾客大惊失色,一阵骚动。
新一脸色变了,心中却莫名轻松了许多,决然跨上一步。
“你们要找的是我,要报复的也是我。”新一沉声说道,“跟别人没有关系。”他对这些已经丧失人性不能算是人的家伙是太熟悉了,他们组织遭到歼灭,要对自己报复,那就肯定在事先做了极其详细周密的准备,志在必得。别说目暮警官等人是来参加婚礼,穿着的都是便装,就是他们在值勤的时候,根据《日本枪支管理法》也决不能随便开枪。詹姆斯和赤井秀一为了对组织成员审判的事早已回了美国,留在日本出席婚礼的只有朱蒂老师一个人,至于婚礼上的其他人,那就更不能佩带武器,无法和GIN他们对抗了。
而且对手既然是黑暗组织里最难缠的这两个人,那么结局将会……
事到如今,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减少无辜人员的伤亡了。
新一暗暗下定了决心,决不向丧心病狂的邪恶势力低头,必要时候,宁肯自己牺牲,也决不能让更多的人受伤害!
服部和快斗迅速离位,四道目光看向新一,随即做好了战斗准备。
能和知己好友并肩作战,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新一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微笑,可是心里,在内心深处,为什么还有一些自己平素根本不敢承认的遗憾情愫在拨动着灵魂里仿佛已经遗失了几千年的弦?
真的,很想,很想再见志保一面啊……如果今天的激战必须以死亡告终,那没能见上志保最后一面将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他,愧对她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会再被卷入今天的劫难中,只要她能够平安,只要她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他就再无所奢求了。
新一的心情平静下来,与服部和快斗交换目光的一刹那,三个人同时飞快地思考着化解当前危急局面的方法。
GIN突然跨上前一步,似乎看穿了新一的心思,抬手冲着小兰就是一枪,新一反应极快,早在他举枪时就已经察觉不对,当即猛地推开小兰,与此同时,GIN的枪声响起,那一发子弹几乎是擦着小兰的面颊而过。园子她们吓得失声尖叫,险些连礼堂的顶棚也掀翻了。
“喂,喂!你这个混蛋想干些什么?”毛利小五郎大怒,跳起来破口大骂,“敢伤害我女儿的话我跟你拼了!”他虽然知道世上有GIN这个人,而且见过其人照片,破获组织时也曾出过大力,但毕竟没有和这位前纳粹组织的中枢人物正面交锋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而毛利小五郎一旦发威,事件牵扯到心爱的妻子女儿,那股气势也是不容人小看的。
“爸爸!”小兰看到GIN的枪口转向父亲,惊吓交集下不禁花容失色,倏地一抬头,新一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挡在了她身前。
他,还是这样保护着她啊,真幸福……
咦,新一一只手绕到背后,在对她偷偷做着手势……他是什么意思?
维诺自进门之后始终不发一言,只是气定神闲地持着枪,冷着脸把守住门口。他们既然能光天化日闯进来,并且礼堂外平静得令人怀疑,连警报都没听见一声,显然有恃无恐,也许……不,即使是从最好的方面推测,这座礼堂肯定已经全面落入了他们手中。很可能暗中藏着炸药之类的秘密武器,可以笃定的是这两个人至少掌握着几百名人质的生死。
和叶与青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明亮的眼眸和服部、快斗对视在一起,立即又扭过头去,心中却已了然。她们毕竟也是阳光开朗的女孩子,突然遭遇这种死亡濒临一线的境况,说不害怕是在骗人,可是她们更看重的是心中最重要的他的嘱托。
两张溢满青春朝气的面庞上没有流露一丝惧色。
她们静静穿梭在一排排座位当中,安抚着在场的孩子和老人,心里清楚目前的场合越慌张越中了对方的诡计,相信服部和快斗一定能够想出对付坏人的好办法,并没有做出任何慌乱卤莽的举动。吓得嚎啕大哭的孩子在她们的爱抚下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还有更重要的目的,此时此刻决不能因为两个无关紧要的女孩子分心,GIN和维诺只是全神贯注盯紧了在场堪称他们对手的每一个人,无暇理睬和叶与青子。
服部和快斗各自跨上前数步,随时准备好与新一并肩作战,两双聪慧的眼睛里带有漫不在乎的幸福神色。
是啊,最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不管身处怎样的困境,她们依然在无怨无悔信赖着自己,即使最后结局是死也好,只要能彼此在一起,那此生也无枉。
何况,他们两个人是打死也不会服输的。
不知不觉中,新一心头莫名升起一丝酸楚的感觉。
他,竟然在嫉妒自己的生死至交好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他们在最困难的境地仍然有最爱的人的陪伴……
小兰就在身后,可是,他……
好想志保,真的好想志保啊,她在哪里,他想她……
她,早已深入他的灵魂,几千年,刻骨铭心。都说世界上最残酷的是时间,但就算是时间也好,外部的力量或许能够带走他的记忆,抹杀他的情感,将一切的一切都无情带走,可是她身上馨香的味道,那种熟悉自然到血脉相连,到不发一语彼此的心事只有对方会明了的感觉和爱怜,在他和她的痴情深爱面前,世间的一切权威力量都变得苍白无力。
没有人知道永远有多远,他们却用发自内心的挚爱完成了永恒的概念。
志保,志保……
小兰突然意识到,新一刚才的手势是在示意她找机会快想办法逃出去。
这是新一的老习惯了,每逢遇到危险,他就习惯性的想保护所有人,让大家都赶快逃命,留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别说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和他青梅竹马了十年的她,就算是一个羸弱老人或者稚龄儿童,就算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也会这么做——豁出性命去保护对方。
看看服部跟和叶、快斗跟青子,单纯善良的天使也不是随意就能被糊弄过去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新一每一次在危险关头都不要性命地来救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她,然而为什么就不肯和她同生共死呢?
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西多摩市被炸毁的双子摩天大楼那一次,女演员在飞机上中毒倒毙以至引发坠机危险的那一次,都曾有过相伴生死的经历。然而那都是被环境逼迫的无奈,他和她都有着肩上背负的责任不能轻易向命运低头放弃生命,只要有哪怕一线希望,救人的同时也是自救,况且在飞机的那一回还包括有许多无辜的生命在内。
真正让他心甘情愿的,好像,好像只有建筑界的“莫里亚蒂”森谷帝二以她作诱饵报复工藤新一,引爆摩天大楼那一回吧。可是,那也是在任何尝试都告失败,无可奈何下他唯一一次心灰意冷的举动啊。以他那样以维护正义为己任的侦探狂,不能救出无辜受害的人,尤其那其中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十年的相处使他了解她有时倔强有时却很爱哭的性格,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实际行动来安慰她,用生命来赎不能破解迷题解救她和其他无辜者这一他心目中不可宽恕的“重大罪名”。
虽然不想对自己承认,可是小兰并不笨,她其实在心底里早已感觉到了如果换作别人,新一会做同样的选择。就像在月影岛上的那起案件中,为父报仇的麻生医生在熊熊烈火中弹奏最后一章月光曲,他也是那么奋不顾身的冲进火焰里,无论如何不肯一个人单独逃生。如果不是那时他还是个孩子的身躯,被麻生医生奋力丢出了窗口,那现在世界上也不会再有工藤新一这个人了。而就是那个时候,他被丢了出去,仍然竭尽全力地想回到那所被火焰吞噬了的房屋中去……
小兰忽然觉得胸口发闷,能够让新一心甘情愿与之生死与共的人,不是她……
GIN把玩着手中的枪,终于开口了:“工藤新一,你认为现在还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吗?”
服部第一个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些家伙,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赶尽杀绝吗?别做白日梦了!”他脾气虽然急,关西的名侦探却绝不是浪得虚名,他也想到了刚刚新一想过的事,现在大家身上都没有可用的武器,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以说话来激怒对方,尽可能拖延时间,想办法找出制服这两个人的破绽。
维诺闪开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台超大的监视录象,屏幕分作四部分,每一部分的画面只有人物不同,其余的则十分相似。都是各个小礼堂内部的场面,今天上午在这大礼堂外围共有五场婚礼要举行,除了新一等人这边,其余四场早已变成包括新郎新娘在内所有参加典礼的人员被集中在一起,分别各由两名黑衣人持枪威逼胁持。黑麦酒、科恩、楠田陆道等人都在其中。
果然,今天所实施阴谋的每一步都在GIN这些人的周详策划之中。他们计算好了每一点细节,预料到了工藤新一应有的反应,就是要让他有所顾忌,束手束脚不敢反抗,才好无所不用其极地畅快报仇。而填塞进几百条任命进去,恰好满足久已不尝血腥味的嗜血欲望。
新一抬起头,目光与父亲相对,工藤优作深沉睿智的眼眸里依然宛如海洋般镇定、平静。父子二人静静地用眼睛对话,优作问:“想好办法了吗?”
新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回答说:“要是只有一两个人想脱身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可是要救出这么多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者,我……”不由得垂下了眼帘。
优作沉思着,郑重问道:“新一,我工藤优作的儿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镇静下来,爸爸,还有这么多好朋友都和你在一起。”话虽如此,要想把所有被卷入这场劫难的普通人毫发无伤救出去,即使是世界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说家一时间也难以决断。没想到这群丧心病狂的漏网之鱼竟然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他们确实太大意了!
新一脑海中猛地一震,天生的本能更加上后天艰苦的磨练,他越是遇到危难越能冷静,然而细细推敲过霎时间涌上心头的几条策略,以他们目前手无寸铁的状况,就算能勉强救出几个人,大部分普通人仍然会丧命在组织手里。而身为侦探,以“平成的福尔摩斯”为己任,他愿意随时为了公众的利益与罪恶势力同归于尽,却决不允许无辜者因为受自己连累而丧生。
不仅是他,服部、快斗、朱蒂老师、目暮警官,还有爸爸和到场的高木警官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
服部和快斗与新一想的一样,只不过片刻时间,三个人已满头大汗,涔涔而落,可是不管怎样,即便他们三人豁得出去生命,在场的警员们也决心以身殉职,终究没有办法解救出所有落入组织魔掌的人质。
新一突然走上前两步,搭上服部和快斗的肩头,两个人转过身,三个朋友目光一对视,同时露出了决绝刚毅的神色。
永不妥协,永不退让,永不让任何一个无辜者白白流淌一滴鲜血,就是他们的原则。
无论身处何境,工藤新一的原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服部平次和黑羽快斗的原则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宁死也决不向邪恶势力,不向逆境命运低头。
礼堂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重,上午明媚清新的空气似乎骤然间变成了凄风苦雨,随时都能将人逼疯。和叶与青子安抚老人孩子的动作在这阴沉的氛围里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小兰也走到圆子和本堂瑛佑身边,轻轻安慰着这两个最胆小敏感的朋友。
GIN阴渗渗一声冷笑,维诺冷不防开口:“工藤新一,罗马那次只不过是逗逗你的小儿科罢了。”说着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枪枪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新一,又缓缓自服部、快斗、青子、和叶等人的胸口一一挪开。
虽然明知道他这句话不过是有意施加压力,对待心中十分怨毒憎恨的人物,光是杀了自然不解恨,非得如猫戏鼠般折磨个够再杀才能过瘾。这些家伙早已没有人性,报复行事的手段百分百与禽兽无异,当然也要这么做。然而凡是曾参加过对组织攻坚战的警员侦探,无不内心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般陡然沉重起来。
罗马大火,状况惨烈,曾作为“世界三大最残酷案件之一”被各国警方当作经典案例详细分析研究,当时的实况录象也被录下来在电台反复播放,而且工藤新一和大家一同对黑暗组织作战,也亲口对大家讲述过亲身经历,目前的状况下GIN和维诺当作威胁说出口来当然不可能仅仅是恐吓而已。
当时当地凄惨的血雨火海只有新一和快斗两个人亲眼见过,快斗只是远远看见,没来得及出手救人,已经深感其情惨不忍睹,那种揪人心肺的疼痛不是任何一个未曾到场的局外人可以感受得到的。而新一却是亲身经历了那场夺去无数生命的大火,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平常人倒下、被烈焰吞噬,耳中听着他们的哀号惨叫,其中甚至包括许多老人和孩子在内,他却,他却只能……
没有人能够苛责他,在那样生死一线的关头,他不仅沉着坚强地救出了博士和孩子们,还不顾自己的安危,冒着生命危险回去救一个羸弱的婴儿,他做的已经超出了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可是新一自己,却从没有像那一刻一样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力量如此弱小,甚至不能救出哪怕多一条的无辜生命……
组织那些人做尽坏事无所不用其极,又精细到暗杀行动只要一击不中马上全身而退,GIN和维诺这样的人既然亲自出马,那肯定是有备无患,即将出现的惨境只有比罗马大火更加凄烈了。
新一宁可死也决不让那样的惨剧再度上演!
那一次他是怎么做的?
那一次,那一次有志保在身边,水里火里,有她和他在一起……
一瞬间,新一不再刻意压抑自己,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志保的倩影:寒风中,疏淡的星光下,志保素白的衣裙随风飘动,她好瘦,就像,就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她真美,清幽的月光照在她纯美的面颊上,好像为她镀上了一道圣洁无瑕的光环,纯真,清丽,庄严,令人心中一片平和,难以抑制地沉醉,沉醉。可是,她纯净的面容上为什么全是冷漠的神色,却隐约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悲伤?她有什么伤心的事吗,连她冰蓝色的眸子里,那双清澈明澄的眼睛,也带有无法形容的哀恸……
志保,你很孤单吗,紧紧抱着“阿加莎”,仿佛小小的它就是你的全部,为什么会这样,博士,大家,都很关心你啊,而且,你,你还有,还有我……
我真的还有资格陪伴在你身边吗?
新一突然觉得一股无法表达的痛楚自心头涌上,就像是灵魂被割裂了一般,失却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半,再也无法挽回……他到底忘记了些什么啊!可是……
等等,刚刚他想到了什么事,至关重要,关系到落入组织魔掌的数百条无辜生命!
那是什么?!
甲克虫被博士开走了,志保只有乘计程车赶往礼堂。
“快啊,司机先生,请您再快一点好吗?”志保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就差把方向盘夺过来自己开车了。计程车司机苦着一张脸:“小姐,我已经开到极限速度了,这里又不是高速公路,再快非被警察记录下来不可。”
志保跟他说不清楚,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抵在他额上,压低声音说:“让你开就快点开,怕被记录我就开枪了!”那还是围剿组织时FBI分给她用的配枪,后来黑暗组织虽然覆灭,但首脑人物逃脱,他们如果报复,首当其冲就是要找新一和志保的麻烦,为了以防万一,FBI借给她的手枪一直没有收回。
志保不愿伤害无辜,当然更不会对这名普通司机真的下手,但是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比黄金还宝贵,晚一步到不知有多少普通人将会遇害,新一更是时刻身处在极大的危机之中,这司机不肯加大车速,迫于无奈,只能用这种方法吓他了。
为了新一和大家,她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志保心中默默地想:“他肯定不会同意我这样做,那个正义感超强的大侦探,眼睛里容不下一点违背法律的事。吓唬普通人也不是他会高兴的。唉,如果这次大家都能平安无事,法律要惩罚也好,他讨厌我也好,任何后果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只要他,只要所有的人都避免受到伤害,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想到这里,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点说不出的苦涩,更多的却是甜蜜,能够像新一一样为了阳光和正义而奋战,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为新一和众多无辜者而牺牲自己,也再无遗憾。
果然,司机害怕得要命,不敢再不答应,当即加大油门,飞也似的向着礼堂的方向开去。
一刹那,新一忽然全都想通了。包括那个一直隐藏得很深的神秘组织Boss究竟是谁,包括为什么GIN他们怎么能如此快就卷土重来,包括就算工藤和毛利两家都是知名人物,他自己也是关东的名侦探,举行婚礼报纸媒体肯定会有报道,但这些家伙为什么能连细节都了解得分外详细,好像事态发展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他全部都想明白了。
这个谜题的解开不仅与智慧相关,而且与命运、机缘、经历、性情,种种人的各项情感阅历、生命中最神秘最深奥的东西相关。或许巧合,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世界上能解开这个谜题的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都与宫野家的姊妹花有很深的关系。
赤井秀一不在这里,所以就连工藤优作和快斗、服部都不能解开的事件,只有新一一个人才能找到答案。
他必须赌上一赌,也许,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新一抬起手,服部、快斗,六只手搭在一起,三双睿智的眼眸郑重对视,好男儿们相对微笑:“好兄弟,我们生死与共,一起救出所有的人质,战斗到底!”
优作的手臂一直揽在有希子肩上,护着爱妻,目光却没有从儿子身上移开,看到这里,满涵智慧的深邃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欣慰笑容。儿子,已经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了啊——
GIN斜眼看着新一他们三个人,虽然是大白天,仍让人感到一股阴沉沉的刺骨寒意:“自身都难保了还妄想救人?今天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可惜呀,雪莉那个叛徒不在,这次便宜了她——”语调阴霾得恰似深夜鬼哭,令人不寒而栗,又带了几分笑到最后的得意。
“胡说八道!”服部立即大声驳斥,快斗露出了基德特有的优雅不羁笑容,新一的神情却很平静:“GIN,维诺,你们不会把这里的人赶尽杀绝的,你们都不敢。”他洒脱的笑了笑:“决战,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GIN和维诺的脸色微微一变,几乎就等于没有变化,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快得令人咋舌。就连警员们都差点认为是自己眼花,这两个家伙神色微妙的变化却瞒不过三名少年锐利的目光。
服部和快斗同时想:“看来这两个坏蛋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不过到底什么事能令这两个难缠的家伙乱了方寸呢?”他们两个人虽然聪明,但没有过亲身经历,猜不出新一刚刚的话里有些什么特殊内涵。
维诺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能将人的骨髓都冻结起来:“工藤新一,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人吗?”举起枪,随手指向园子的胸膛,园子吓得尖叫一声,全身颤抖着和小兰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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