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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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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席绢同名小说]戏点鸳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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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4-1-16 19: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

  夜阑人静,沉沉的夜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梁府的上空。此时此刻,连吸呼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灯如豆,远山府的隐密书房中,坐着一老、一少二个人。
  老人憔悴的病容上有着些许激动,更有着死亡的阴影;长期的病痛消蚀了他的夫命力,但他的精神不为此而萎顿。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正十分渴切的看着他的孩子——有着感伤,有着喜悦,有着释然与欣慰。
  坐在老人面前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孩;那一双充满英气的星目显然得自老人的遗传。他的神情相当沉重,流露着隐藏不住的哀伤。
  「和叶,知道为父叫你来此的原因吗?」
  「孩儿不知。」
  老人深深吁了口气,以充满爱怜的眼光注视着他这个俊美的孩子。
  「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身为景昌县的县令,他——远山小川县令,一个小小的官,并不能贡献多大的作为;但他却得到全县县民的爱戴。因为当今朝中,不贪污的官吏比凤毛麟爪更为稀奇,而他就是那极少数中的一个。实在可笑呵!做官应有的操守,竟成为人人眼中的好官范例。由此可知,大宋的朝政日渐败坏,绝非只因外患而已。
  而在这种人人自危的年头,景昌县的人民还能过着平静而富足的日子,全是因为他——远山和叶所致。
  谁都知道景昌县的远山捕头,不仅是远山县令的独生子,更是刚正不阿、武功高强的好捕头。有他在,没有任何宵小可以在县中横行;六年来,在他的努力下,人民才得以安居乐业,不必与他县一样,为了逃避盗匪作乱、天灾而流离失所。
  但,在奸佞横行的年代中,好人是无法存活的;不懂逢迎巴结那一套,就升官无望;不懂谄媚阿谀就会惨遭排挤,更甚初惨遭杀身之祸。
  三天前,一道命令下来,使得景昌县陷入愁云惨雾之中,也使得向来身体不好的远山小川病情更加严重。
  远山和叶轻轻握住父亲枯瘦的手,说道:
  「爹,别说这种话!孩儿过得很好,没受到任何委屈。」
  远山小川愁惨的苦笑二声。
  「很好?是吗?将一个俏生生的姑娘,硬是训练成一个身怀绝技的男子,四处缉捕盗匪,这种出夫入死的夫活能称之为「好」吗?」
  「爹,不说这个了!」远山和叶唇角抽动了一下,明显的抗拒这个话题;对她来说,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早已无关紧要了!此刻,一片无波的心湖可以证明。
  现在她乔关心的不是这件事,她低声问:「明天……要怎么办?」浓浓的愁绪布满眉宇之间。
  他们要去哪里生出一个聚宝盆?
  由于远山小川从来不肯巴结逢迎,也不肯拿人民的血汗成果去奉献给那些大官挥霍;且去年粮仓的存粮也早因邻县大旱,而送过去梧急了,哪有余力交出五千石的粮草,供那些大官享乐?所以今年远山小川没有「上贡」太守朱炳金;他实在不忍学别县的县令那样,刮取农民要过冬的粮草来  太守这个无底洞!也因此,他得罪了太守。太守朱炳金怀恨在心,一状告到在丞相邱云升那边,硬说今年景昌县在大旱灾之中,还得以丰收的原因在于远山小川得到了个聚宝盆。
  聚宝盆这东西是何等的令人垂涎!左丞相不论虚实,命令远山小川三日之内要交出这个聚宝盆,否则将他判以欺君之罪。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远山小川肯定难逃一死。二天来,远山小川遣走所有的家仆,散尽一切家产;反正他一条老命死不足惜,他只能尽量的不连累到别人。现在,他乔担心的就是膝前这个小女儿了。是的,她是个女儿身!并且是个俊美娇俏的女娃儿。一旦她着起女装,会是怎般的倾国倾城?肯定是不会比她那死去的娘逊色的!这些年,真的苦了她了。
  「爹……」远山和叶再唤了一声。
  「和叶,工藤家并没有灭绝!」远山小川突然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她大吃一惊;二十年前惨遭洗劫灭门的工藤家,居然没有如外传的全部罹难吗?这怎么可能?
  二十年来,父亲让她穿上男装,让她去了裹脚布与花衣服,与男孩儿一起习艺、念书,只有一个原因——要她长大后追查当年洗劫工藤家的四个凶手!那是她的责任;打一出生便跟着她的血海深仇!然而……工藤家居然还有人活着?是谁?
  远山小川转为激动,紧紧抓着女儿的双肩。
  「我始终不敢相信我那结拜大哥的一家子,会全部葬身在火海中!二十年来,我一直派人暗中查访,终于在上个月,我接到北方捎来的信。他们说,当今北六省商业霸主工藤新一,有可能就是工藤优作的遗孤;我那石大哥的儿子。工藤新一也有二个弟弟、一个妹妹,名字一个字也不差,叫平次、快斗与哀;一定不会错!傲龙堡……他那规模、他那名字,是我工藤大哥当年未竟的心愿呀!和叶,如果他们都没有死,那么你的亲事就有着落了!你不会知道为父有多么自责于要你独身一辈子的!现在你不必独身了,工藤新一就是你那指腹为婚的丈夫呀!工藤新一不愧为我大哥工藤优作的儿子……傲龙堡!他建立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傲龙堡!和叶,我要你立即北上去与他完婚!」他说完,开始剧咳。
  远山和叶急忙拍抚父亲的前胸;此刻,她的一颗心纷扰杂乱,她意对使父亲冷静下来,并且告诉他,也许那只是巧合相同的名字,又如何证明他就是工藤伯父的遗孤呢?她当然知道傲龙堡、知道北方修罗工藤新一;他是个大商人,有一支军队、一座城池,是个可怕又神  难测的男人;傲龙堡能在兵荒马乱中卓立十几年,教朝廷与外藩戒慎三分,不是没有它的道理的!它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神秘性;没有人可以探知它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工藤新一一家子的底细。
  在二年前,当杭州首富GIN一夕之间突然破产,以致一家大小全都不知流落何方开始,以止后来几个当权大官接二连三的猝死,这些都在在令远山和叶心中有种异样感觉。因为经她这多年来的暗中查访,发现那几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犯下当年工藤家灭门血案的凶手。但是因为这些事件全都被处理得干净俐落,根本无法得知是何人所为。
  但……真的跟傲龙堡的主人工藤新一有关吗?她一直认为只是名字相同的人而已;在她的心中,她的丈夫工藤新一早在她四岁时便已死亡。二十多年来,她存活的目的就是为了替工藤家报仇。不!她不能接受她丈夫仍然活着的事实!甚至应该说——她无法相信那个可怕神秘的北方富贾就是她的丈夫!
  「爹,您冷静一点!傲龙堡的工藤新一不可能会是我丈夫的。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并不是没有,您根本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又怎么能要我以未婚妻的身分前去成亲?而且,先不论那个工藤新一是不是我丈夫,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明天的问题呀!我们逃吧!爹。」
  外面的更夫已敲过了三更,远山和叶的心中益加着急了起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就这样含冤送死!她那一夫清廉爱民的父亲不该得到这种下场的!
  远山小川摇摇头。「逃走?然后使县民遭殃?一个父母官该作这种自私的打算吗?和叶,为父从未如此教过你对吧?为父虽然无能保护县民,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不要叫我做出不仁不义的事。况且,能死得其所又有何惧呢?」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宝玉,手掌般大小的哀玉面上,精刻着九只飞龙,巧夺天工、精致得教人移不开目光。远山和叶见过它一次,它叫「凌云龙佩」,是工藤优作生前爱不释手的古玩;后来,当他在得知拜把兄弟的妻子有孕时,立刻慨然相赠,并说道:「若生男,是工藤家歃血为盟好兄弟;若生女,就要成为工藤家大媳妇。」虽然后来两家四处迁徙而失去联络,但远山小川始终牢记着拜把大哥的话,只当女儿已经是工藤家的人了;所以才会在噩耗传来时,叫女儿从此着上男装。
  远山小川将玉佩交到女儿手上,说:「去吧!去找工藤新一。如果他是我工藤大哥的儿子,他就会认得这块「凌云龙佩」,而如果他真是我未来的女婿,那么,女儿,让他来为我伸冤吧!为父只愿你能得到好的归宿,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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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6 19:31: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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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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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爱好者

发表于 2004-1-16 19:33: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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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绢JJ的文章啊,很喜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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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6 19: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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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因为是喜欢她的文,才改的
希望没有让人觉得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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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6 19:50: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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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改啊,席绢这么经典的文如果被我画蛇添足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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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爱好者

发表于 2004-1-16 19: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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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席绢的书的确很棒……
既然发了开头,就发完好了~~有人想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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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6 23: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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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傲龙堡的秋天是乔忙碌的季节。
  各地营收账目都已送来,他们得赶在年关之前合计营利收成与红利发放,让众兄弟原过个好年。傲龙堡内的各大首脑信岂是一个「忙」字可以  容得了的?四大楼内的夥计原川流不息的来来去去;相较之下,八院就冷清太多了。
  如今已是一个二岁孩子的妈的毛利兰,虽已为人母了,但可别期望她会有什么长进;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一点也不错!
  一场午后的雷阵雨让毛利兰眉开眼笑到现在;当早上的阳光夹带几许阴霾的时候,她心中就已有了计量。于是,中午硬是拖工藤新一回兰院伍餐,现在果不出所料——大雨滂沱而下;下雨天就是休息天了嘛!毛利兰让佣人到前院传话:任何天大、地大的事情,一律等雨停了再说!下雨天,工藤新一概不外借!
  傲龙堡的当家当然是工藤新一;可是,若说工藤新一的命令可以称之为圣旨,那么,毛利兰的话就是无可违拗的懿旨了!权衡之下,毛利姑娘——工藤大夫人的命令,还是乖乖顺从比较好,往后才能好吃好睡的过太平日子。因此,毛利兰巴巴占住丈夫一个殉午的时光,也无人敢仗义执言、多置一词。
  此时,面西的窗户大开,窗内的锦织躺椅上躺着一位美丽无双的大美人,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般的伸展四迎。她披散着一头绸缎般乌黑的长发,将头轻靠在丈夫腿上,凝注着青子中的百花沾露,眼神是满足而喜悦的,樱唇上那一抹微笑是工藤新一永生的眷恋。
  「雨停了。」工藤新一一手轻抚兰的丝发,一边低喃着。雨已歇,却也已近黄昏;雨后的黄昏是橘红中夹着少见的蓝紫色调,将天空妆点出一份少见的缤纷娇媚,映出满庭、满院的绚丽。
  兰探手在窗檐上头接了几滴雨水,弄得玉手半湿。她俏皮地说道:「这有水在滴,就代表雨还没有停;谁说雨停了?」
  「强词夺理。」他在她的粉颊上轻啄一下,心想今天下午是办不成公事了!兰一旦存心粘着他不放,他就无法全心去办公。这个小东西总是教他无计可施。
  兰起身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脖子,黛眉深锁的叹气不已:
  「新一,我好无聊哦!什么时候咱们南下去玩?什么时候要教我骑马?还有三个月才过年,在过年之前我势必还要寂寞好久,日子都不知要如何打发才好了!」
  他曾经提过要带兰南下去玩的,但这二年来,工藤新一生意愈做愈大,相对的,也愈来愈忙,连先前允诺要教她骑马的事,也只有先搁置下来了。对于这一点,工藤新一是有些内疚的;但是,要说日子过得很无聊,就太夸张了!
  他笑道:「不知道前些天是谁在对我抱怨:绾儿太活泼,让人累得半死的?」
  工藤新一深深相信,他们那宝贝儿子工藤定绾的鬼灵精性子,完全是遗传自他的妻子。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可以应在这里吧?谁生的儿子就像谁的性子,果真一点儿也没错!
  说起她那个儿子,毛利兰皱皱眉说道:
  「哎呀,那不算啦!何况,当他有得玩、有地方可以去的时候,他哪还会想到我这个生他的娘啊?像今天他就跟他毛利叔去城贿玩了,也不可能天天腻着我。我说的无聊是针对你!让我变成怨妇,你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工藤新一侧首想了一下。
  「你有什么玩乐的兴致吗?不然叫哀陪你去四处走走。你知道,在过年之前我无法分太多时间给你的。」对于这一点,他是相当抱歉的。
  「不要、不要!」她抗议般的直摇头,半跪在他大腿上与他平视着。「我只想让自己忙一点。」她相信自己已经暗示很多了,多得都不像是在「暗示」了。
  可是,工藤新一仍是猜不出兰到底在想什么?显然苏大姑娘高估了她的表达能力。
  他一头雾水的问道:「怎么忙法?如果你要,傲龙堡上上下下够你忙的了。」
  毛利兰翻了翻白眼。「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她决定直说了:「我是说,我想生个女儿来玩玩。」
  二年来,她未再受孕的原因是,第一次生产时难产,致使工藤新一决定不再让妻子受苦。那一次的痛苦曾让兰决死不再承受第二次;可是,当小娃娃的可爱面孔浮上心头时,再多的苦痛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说真的,她也早已忘了那种痛苦,准备再生一个。既然她是个美人,新一是俊男,拥这么优良的基因,哪有不努力增产报国的道理?
  工藤新一毫不考虑的拒绝了
  「不行!我们说好了不再生的。」
  「你想吵架是不是?你没空陪我,我也没怪你,可是你居然拒绝我这个可以排遣无聊的提议,太过分了哦。」她一边瞪他,心里一边打着主意;她就不相信工藤新一阻止得了她受孕,除非他准备不碰她。
  「兰……」有时候他这个人人敬畏的工藤大当家,对妻子是根本没法子的,他简直没有反驳的余地了!就像平次说的——太宠妻子无异是替自己找麻烦!
  「就这么说定了。」她独断的下了结论,按着搂住他深深的一吻,不让他有机会开口反对。
  孩子!可爱的小娃娃!当这个念头在心中浮现时,就像种子着床了一般,逐渐在心中生根;她期待第二个孩子在身体中孕育。
  生个孩子来玩?这种话也只有毛利兰说得出口!工藤新一打算找白马探来好好研究一番,最好是能找到一些好玩的事来转移兰的注意力;她真的是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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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7 09:56: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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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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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7 10:00: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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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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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7 12:59: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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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么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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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13:54: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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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日子到然无聊的过着,毛利兰这个「闲妻凉母」闷得都快发霉了!
  她决定到松院去抓儿子回来玩一玩。这个定绾!一天到晚不是缠着毛利叔,就是跟着他爹与其他叔叔原,反而不大粘她这个做母亲的——小小年纪就会说孔老夫子的至理名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哼!那小子也不想想她若是那女子,他不就是「小人」了?儿子会找她只有二个原因——不是饿了,就是所有的人都没空!在儿子的眼中,她不是母亲,而是专门和他抢父亲的女人——其实,也的确是如此啦!
  在经过柳院时,她不经意听到许多嘈杂的人声;敢情是今天快斗忙贿偷闲,找来几个朋欠小酌一番了?多聪明!为工作卖命是笨蛋行为,工作与休息兼顾才正常。她那老公就是看不破这一点,才会忙得没空陪她;但,话又说回来,她也很气这个死快斗——不去浩然楼帮忙做事,却躲在这边凉快,让她那个宝贝老公忙得半死!她倒要听听他们在聊什么国家大事,重要到要浪费时间耗在这里。
  「快斗兄,您真该去万花楼瞧瞧!那个年初刚由江南来的大美人中森青子,实在美得没话说!她一来,就使得万花楼天天爆满、门庭若市,连当年的马仙梅也没得比。而多少王公贵族天天捧着大把银两上门,就只为一睹她的芳容!」
  兰认得这个声音,是去年乡试止格的秀才,家中有几个钱,肚子中也还有几滴墨水,为人尚可,只是喜爱附庸风雅、流连烟花场所冒充风流才子!好像是叫封书官吧?
  男人聚一堆聊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女人;现在,她倒是好奇快斗会怎么回答。
  快斗回道:「烟花女子本已十分可怜了,那些争着去看她的男人是何居心也就不用说了,我又何必去凑一脚?再说,要看美人我家就有二个了;谁敢说当今天下还有哪个女子的姿色,可以赛得过我嫂子和妹妹的?」
  这个快斗,倒是挺护她的!毛利兰决定放他一马,原谅他的偷懒。而由快斗的言谈举止间,兰发现快斗也已长成了一个成熟的伟岸男子了;平时虽然不大感觉得出来,但听见他刚刚那一番话,才发觉他真的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封书官又道:
  「中森青子的美丽也是一等一的绝色,当然不敢与你大嫂和妹妹相提并论;到底她们是大家闺秀,出身贫苦的中森青子如何和她们比?不要动不动就抬出你们家那二尊天仙来压我们好吗?她真的是值得一看的大美人;通音韵、能歌能舞、温柔甜美,最重要的,她还是个清倌。万花楼鸨母说,这个月二十一是中森青子十八岁生日,要让她破身。那些王公贵族已叫价到一百万两了!为了当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们就算倾家荡产也再所不惜;唉!只可惜我无此财力。快斗兄,你何不去拔个头筹?」
  只有无聊又钱太多的男人才会去想这种事!兰在心中对他们嗤之以鼻。突然,她想到一件会让她忙碌起来的好玩事——长嫂如母的她也该为二位小叔找老婆了!这么好玩的事,她怎么会给忽略了呢?真是太、太不应该了!她眼中掠过一抹诡异的光彩;看来,她那个老公也不必担心她会一直想要生个宝宝来打发时间了。
  只听快斗一阵朗笑,说道:
  「对于糟蹋别人清白一事,我无力阻止,但也十分不屑为之。哈!平日一个个看来正经的文士,碰到这种事居然全成了急色鬼。封兄,这种事没什么好宣扬的。」已二十四岁了,黑羽快斗仍无心于女色之事,成天只忙着公事,不然就是骑马狩猎。寻欢作乐对他而言是浪费时间与金钱的笨事;反正工藤家后代香火已有着落,他也乐得清闲。
  兰当然明白快斗的心思,但她才不让他如愿;要是黑羽快斗清闲了,她还有什么好玩的?当然不行!
  她转身回兰院,没再多听下去,一颗心思全放在万花楼那个清倌花魁身上了。中森青子?嗯,是怎样的一个大美人?她相当有兴趣去一探其真面目。
  与其说毛利兰想一睹大美人芳容,倒不如说她想尝一尝古代上花街柳巷的滋味;她这个来自二十世纪的好奇宝宝,终于发现了好多好玩的事了。唉!后果会如何,又有谁能想象?但愿上天保佑工藤新一的心脏够坚强,不会被她给吓死。
  心意一定,毛利兰便让佣人去请小姑哀到兰院共谋;恰巧白马探带哀回傲龙堡过年团圆——要做坏事,得有人作伴才玩得起来,而灰原哀是当然人选!毛利兰偷笑到嘴巴都快要抽筋了。在等哀前来的时间里,她拉开大木柜,半个人全埋入工藤新一的衣柜中东翻西找,只见一件件衣服不断从里头被丢出来;身为傲龙堡的当家主母,原来该有的好形象早被她很努力的破坏光了,如今哪还会有什么矜持?
  所以说,工藤新一太溺爱她了;有时候,毛利姑娘是不能太宠的。
  灰原哀一脚才正要跨进她的房间,却看见一件衣服冷不防的迎面飞过来,她伸手接住了那件被丢过来的衣服,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大嫂在那里翻箱倒柜。
  「嫂嫂,你不会是要休了大哥吧?为什么丢他的衣服?」闪入灰原哀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大嫂与大哥又吵架了。每当他们之间有冷战发生时,遭殃的人绝对是工藤新一!即使冷战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个人都猜得出结果如何。不过,毛利兰是不会让丈夫在众人面前难堪的,她之前最严重的抗议,也不过是在工藤新一的茶中加入半杯醋而已——让他吃醋吃个够!至于其他言语上的口角,就是夫妻俩关起门来的事了;而每次他们一关上门之后,隔天大家必然会看到石氏夫妇更加恩爱了。
  此时兰会这么激烈的去工藤新一的衣服,以另一种角度来看,代表事态是十分严重了。
  「嫂嫂,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见兰没回答,她又问了,语气是很沉重的。
  「咚」的一声,兰的头不小心撞到了木柜内的横木。她昏头转向的边揉着额角,边从衣柜内直起身,抱怨道:
  「什么嘛,害我撞到!我几时又看来像在和你大哥冷战了?你多心了。」
  「要不要紧?」哀扶兰坐在床沿。
  「不要紧。来!你坐下。我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兰也顾不得额角的疼痛了,她双眼发光的等着看哀的反应。
  哀虽不知嫂子会有什么好玩的点子,但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她心中就有些毛毛的;她这鬼灵精的大嫂,满脑子都是惊世骇俗的念头!她相信,无论兰脑中在转什么念头,她都是要陪着去出生入死的那一个。
  「什么好玩的事?」哀沉住气,低声问道。
  「我们女扮男装……」兰得意洋洋的宣布。
  哀吁出一口气;这还好,不算太可怕,这种事她们以前就做过了。尤其是与白马探成亲之后,他为了方便带她四处去云游,于是将她打扮成书生模样,所以女扮男装一事对她并不陌夫。她正要庆幸兰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大计划时,只见她又缓缓的开口了:
  「然后,去万花楼嫖妓!」

        ∵        ∵        ∵

  气势慑人的傲龙堡,在夕阳金光中像傲然挺立的一条巨龙。第一眼见到它的人,无不被它的气势震慑住而久久无法成言。
  远山和叶淡淡的扫了一眼正门的二位壮汉;早在她步入工藤家产业的外围堆时,到现在已看到四只信鸽飞向堡里;傲龙堡会令人如此惧怕不是没道理的!它果真是一座防卫森严、固若金汤的城堡。
  一个月来,北上的风尘仆仆,并不能消磨尽她旺盛的精力,但她满脸的风沙与疲横有掩不住的寒伧。她俐落的跳下灰马。
  傲龙堡侧门走出一个蓝衣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斯文,却看得出精光内蕴,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但他只是个门房;傲龙堡内居然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我叫远山和叶,想求见工藤新一堡主。」她直道出来此的目的。
  所有在场的人皆一愣。好大的口气!工藤大当家岂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见到的?
  「敢问远山公子是……」
  「故人之子。」她不卑不亢的吐出这几个字,静静的等候通报。
  门房匆匆进去了。
  进入北六省之后,她知道了更多工藤新一的事迹;二年前他已娶妻,其妻是杭州大美人毛利兰。远山和叶不敢肯定工藤新一是否真的就是她那指腹为婚的丈夫,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放弃的。她需要傲龙堡的帮助!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就是她的未婚夫,那么她将以男儿面目相见、相认——拆散恩爱夫妻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她是为帮助父亲报仇雪冤而来。
  对婚姻一事,她是没什么感觉的;何况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早过了适婚年纪。一直以来,她都当自己是男人,也没有恢复女儿身的打算,所以,当她知道工藤新一已婚时,心中倒没什么感觉。
  正在冥思时,后方由远而近、起落有致的马蹄声使她回了神。她半侧过身子,眯着眼看着正背对夕阳、骑着马向这里奔来的人。夕阳在那人身上映照出奇特的光晕,马蹄所扬起的漫天风沙与那人的大披风,在奔驰中形成无比的气势;这是一幅慑人心魂的壮观景象。她不自觉的紧盯来人,从没有这种无法自制的心情,随着马蹄的起落而心跳难抑;那是一匹千里骏马,以及……一个气势不凡的男子!
  来到门前时,他猛然勒住绳,让马停了下来。服部平次紧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老旧、脸上的汗水沾染了些许泥沙的小男孩。他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因此停了下来。只是觉得这小男孩身上有股特别的气质紧紧吸引住他的目光;这个男孩好好沐浴一番后,想必会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这少年有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是南方人吧?才会有如此娇小的身影。
  「找人?」服部平次略微俯下身来,使自己能更清楚的看清男孩的五官。
  然而,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却使远山和叶的心中起了极度的反感;这就是所谓有钱人的嘴脸了吧?她冷冷的直视着服部平次那一双充满探索兴味的眸子;她心想,她在他漆黑的眼瞳里会是副什么样子?他对她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一个看来像乞丐又像流浪汉的小男孩?或者,又是一个食客;一个来吃白食的?
  刹时,满胸满腹的屈辱感激出她满腔的怒气。
  「是的,我找人!」她冷淡又傲然的回答。
  这男子是谁?一身狩猎装看得出造价不凡,并且出自名师之手。但,比起他那一身衣着更出色的,是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尊贵气势。他是个奇特的男子;俊朗的五官刻画出温文儒雅的线条,但与那书生面孔不搭调的是,他有一双太精明深沉的眸子,再加上壮硕结实的身材,看起来就像个力与柔兼具的矛盾体;她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男子。
  他是谁?是工藤家的人吗?还是工藤家延揽来的军师、参谋什么的?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家伙!
  「找谁?」服部平次俐落的翻下马背,这才发现小男孩比他所预估的还要娇小。他应该是南方人吧?一直以来,他都在思考为什么南方男子会长不高的原因;是饮食习惯的差异吗?真可惜!这男孩的年纪应该比他预估中还要大些。而如果他已经十八岁了,那么也不必再对身高有任何指望了。可惜!这么英挺的站姿,这么哨傲的神情,如果他的身材更高大一些,相信会更有气势,而让人不敢小看。小男孩身高只止他的下巴,是比一般女人高了点,但以男人的标准而言,实在是太矮了。
  远山和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高;至少在南方时,她就跟一般男子没两样!可是与这男人一比,她才觉得自己非常的「娇小」……多恐怖的二个字——娇小?!
  她没有机会回答服部平次突兀的问话,因为他们都被急切的开门声吸引,不约而同转身看向傲龙堡的大门。
  出来的是毛利小五郎。
  向来冷静自恃、面无表情的毛利小五郎,神色中竟然带着几分激动,他目光紧紧定在远山和叶的身上,开口便问:
  「你是远山小川的儿子?!」
  远山和叶转出他问话中对「儿子」这二个字的强调;她知道,她找对了人,也找到人了!如果傲龙堡真的是她那指腹为婚的丈夫所有,那么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眼神却凌厉逼人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父亲口中所  容的那个毛利小五郎了。
  由于当年惨案发生之后,一直找不到毛利小五郎的遗体,所以远山小川才会对工藤家人并未死绝的想法深信不移。只要有毛利小五郎在,工藤家必然有后;爹果然猜对了!
  而此刻毛利小五郎神色中的紧张,必是怕她打算以未婚妻的身分,前来找工藤新一践约的。
  她扯出一个虚应的笑容。
  「是的,我是他「儿子」!」说完,从怀中取出当年的信物;也算是将「凌云龙佩」物归原主吧?
  毛利小五郎看着远山和叶,眼中有抹深思。
  「你爹他好吗?你们知道我们多久了?」
  「半个月前才知道;我爹死了。」
  一抹凝重的气息弥漫在渐渐转暗的夜色中,益加凸显出她那一身黑丧服黯然无光。
  「毛利叔,他是?」服部平次打破沉默,目光直盯着远山和叶,心中充满了好奇。
  「进来再说吧!他叫远山和叶。记得当年你爹说过,不管生男生女,一律叫和叶;你是叫和叶吧?」毛利小五郎领她入门,轻声问着。
  「是的,我叫和叶,毛利叔叔。」她看向毛利小五郎若有所悟的眼光中,心里警觉了一下;他那眼光,似乎能穿透她灵魂的本质似的!
  在毛利小五郎与那陌生男子直视的目光下,她是不大可能有任何心思打量傲龙堡内的雄伟辉煌的;可是,当她站定在聚贤楼入口前时,仍不免为它的壮观华丽而诧异不已。它的高度、它的外观、它的陈设,都是未曾见过的富丽堂皇;一砖、一瓦简直都可以拿来当古玩收藏了!巧夺天工的精雕细琢不见一丝马虎,皇宫内院怕也不过如此吧?而相同的建筑居然还不只一座;它共有四座,呈正方形排列。
  傲龙堡的富可敌国由此可知。工藤兄弟,究竟是何等出色的人物?居然能在十几年间就建立起这种规模?
  「去请大少爷来聚贤楼。」毛利小五郎迳自吩咐一旁小  去找来工藤新一。
  远山和叶只能愣愣的打量着一室的华丽气派,一时之间也无暇去在意服部平次他那带有探索意味的放肆目光。

        ∵        ∵        ∵

  这几天毛利兰很忙;忙着说服哀答应陪她去万花楼开眼界,灰原哀说什么也不肯点头;她没那个胆,也不想被大哥剥皮。
  毛利兰已将工藤新一的几件衣物叫人改成自己的尺寸了;也就是说,万事皆备,只缺灰原哀点头,二人就可以成行了。况且,不趁现在要待何时?多好的时机呀!白马探被工藤新一派去出公差一个月;傲龙堡内在入秋后人人都忙得分身乏术,谁有空闲来注意女人们做什么逍遣?工藤新一虽然溺爱妻子,对妻子千到百顺,但太超出常情的事,他也是抵死都不会应允的。而兰也知道,如果工藤新一知道她想去「嫖妓」的话,肯定会往吐血身亡之前,先将她给掐死,免得留她遗害人间。
  这种事别说在古代了,就连在二十世纪都很惊世骇俗,不被世人所接受,其实,毛利姑娘也不是故意要做这种事,只不过古代出了很多名妓,她们的事迹流传千古;什么小凤仙、李师师、陈圆圆之类的名女人,哪一个不是出身烟花?古人不是说了吗?自来侠女出风尘。她就是想去挖掘一个落难侠女嘛!搞不好那个人人垂涎的小清倌中森青子,正是这年代中品性高洁而值得深交的好女人哦!她是这么理直气壮的认定着。
  既然有了确立的目标,哪有不实行的道理?反正她现在又这么闲。
  终归一句,毛利小姐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觉得不去找点刺激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只不过,这所谓的「刺激」,是对自己还是对工藤新一而言,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老天保佑工藤新一,阿门!
  「哀。」
  「我现在好忙哦!我赶着要替探做一双鞋子,好忙哦。」
  这一对姑嫂一前一后在八院相通的林荫小道上走着。前面走着的是汗水直冒、神色惊恐的灰原哀,后面追着的是永不死心的毛利兰。
  「我马上叫人做一千双鞋子送白马探,包他穿到进棺材后还有剩!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了。」毛利兰口没遮栏的叫着,反正她绝不让灰原哀有拒绝她的余地。
  「嫂嫂!」哀叹了口气,脚步仍不敢停,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停了下来,就无异是给兰一个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的机会;而一旦兰有机会对人洗脑,那肯定是没人可以逃得过,以致任何事都不得不到她了。但,什么事都好说,上妓院则免谈!于是她再找了个藉口:「嫂嫂,你该去喂定绾吃饭了。」
  兰只好用力一跳,上前紧紧抱住哀。
  「那小子玩到肚子饿了自然会去找人喂他,还怕他没东西吃吗?好嘛,陪我去啦!我们明天就去看看嘛!好不好?哀,你最好了——」
  「不成的,要是被探知道,他会休了我!大嫂,你这一招对我没用的;你找大哥吧!」哀实在不敢领教兰的粘人;她还以为只有大哥才会领受到她的粘功呢!想不到大嫂居然也用到她身上来了。真是不愧为北方修罗的妻子,做事无所不用其极!根本是不择手段嘛,太卑劣了。
  「嘿,这一招用在我老公身上当然是百分之百万无一失的,可是用在你身上也不错呀!至少你得答应陪我去之后,我才会让你脱身,否则我们就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毛利兰根本是胁迫嘛!
  「嫂嫂,你先放开我啦,有佣人走过来了,这样好难看!反正我是逃不掉的。」
  兰算准哀是被她缠定了,也不怕她会逃掉,因此她决定保持一点主人的形象,所以放开了灰原哀。
  「少夫人、大小姐。」二个端茶过来的丫头福了一福。显然她们手上端的上好铁观音,是要伍来招待聚贤楼的客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会让毛利叔特地叫人到茶房去取出乔好的茶相待?
  「前院有客人吗?」兰问。
  「是呀!三位主人全在聚贤楼了;是冷总管叫人全请去的。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光看那少年一身破旧的衣裳,应该不会是什么很有身分地位的人才对呀。」佣人回答。
  在傲龙堡,主仆之间的分野是相当严苛的,规矩订得很严格,根本不允许在一问一答间掺入私人观感,可是对毛利兰是可以例外的。她是个亲切随和的当家主母,相对的,佣人在爱戴她之余,也较不会拘泥于主仆之分。所以,当兰问话时,佣人的回答会更详细,也提供毛利兰更多的资讯。
  这一说,又激出了兰的好奇心;现在是什么时机?工藤新一白天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三兄弟齐聚一堂了!但现在,却为了一个客人而全部丢下手中的工作赶去招待;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以前,就算是穿金戴银的大人物,工藤新一也不曾亲自招待过,况且,今天来的不过是个平凡的少年,竟然所有「重量级」的人物都出动了,这是什么道理?
  显然,灰原哀也是非常好奇的,于是她俩不约而同的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盘;决定出她们自己端去。当然,为的就是要找个名目去光明正大的看人喽!要说灰原哀没有被毛利兰带坏,打死人都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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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的小五郎

发表于 2004-1-17 14:37: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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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一定要快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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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14: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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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是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毛利兰第一眼看到远山和叶时就是这种感觉;即使她是一身粗衣短褂的男装打扮,但那股女孩儿才有的味道,是很容易分辨得出来的。
  此时,我们的毛利姑娘正与她小姑躲在门帘后面往外窥。这可真是一个好视野;刚好可以看到她要看的客人。但这种行径她可不称为「偷窥」:这叫观察,也叫评量!反正她一定会出去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正想先听听看他们在聊什么时。冷不防门帘被一只小手猛地掀开!
  「娘娘、姑姑!你们躲在这里是要跟我玩捉迷藏是不是呀?我抓到你们了!」一个清亮的童稚嗓音来自她们的下方。
  顺着声音往下看,是一个年方二岁多的小娃儿;他有着比一般孩童更清晰的声音和咬字。这么大的嗓门,当然会使所有的人都对她们行注目礼,连带的,也使二位大美人无所遁  了。
  「兰?哀?」工藤新一皱眉的盯着她们。
  兰恶人先告状的托着茶盘走到新一面前,没好气地抱怨他道:
  「喔——没空陪我,倒有空来喝茶见客?这道理我可不明白了!」
  「敢情大嫂是对大哥的未婚妻吃醋了?」黑羽快斗心直口快的嚷了出来。
  众人脸色顿时一沉;尤以毛利小五郎与工藤新一为乔。
  未婚妻?哪一个?兰瞪大的双眼中闪着问号。
  「你大哥的未婚妻?」
  「是呀!如果梁兄弟是个女娃儿的话,那么可就糟了!人家可是大哥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哩。」黑羽快斗说得又快又大声,快到没有人可以阻止,所以他的话换来所有人的大白眼。
  「指腹为婚?工藤新一!你早已经有未婚妻了?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半。老天爷!人家正主儿未婚妻现在找上门来要完婚了,她这个妻子倒显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大嫂,先别吃醋啦!早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的。不过,我是说还好啦!人家远山和叶是个男孩儿。」黑羽快斗仍不知死活的嚷着,还认为自己说了一个很好玩的笑话。
  服部平次神色有丝迟疑,却仍赶在任何人开口之前首先发言了:
  「是呀!大嫂,这远山和叶是个男孩儿。当年梁大叔与爹订下指腹为婚的誓约时,因为还不知尚在腹中的是男是女,所以才会说:若生男,为兄弟;若生女,为长媳。但是事隔多年,加上音讯全无,毛利叔以为梁大叔他们并不会对此事当真;何况,我们几个兄弟在那次灭门事件之后,便隐姓埋名起来,对这件事也已不抱任何希望了!想不到,远山大叔居然相当执某种,吩咐和叶一定要来确定我们是否真为故人之子。快斗的意思是:如果这远山和叶是个女娃儿,那么,大嫂的独占地位也许就不保了!」
  兰惊疑的看向丈夫。是吗?工藤新一果真有一个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们竟然认为这个远山和叶是男的!莫非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才会当她是个男人?
  「你想怎么做?」
  「这还要怎么做?他是个男的。」工藤新一用一种淡然却沉重的语气吐出这几个字,也充份表现出他的不愿多说。
  「可是,她……」毛利兰被他们粉饰太平的态度激怒了;她才不相信工藤新一会看不出来,她简直想拿茶杯砸他的头了!可是……这事一深思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复杂。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开口才好。开口之前,她得先知道所有人心中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们全都相信远山和叶是男人?老实说,她本人基于一夫一妻的传统思想,理应是该高兴远山和叶伪装成男人的;再怎么说,这一次出现的情敌可不像三年前那个马仙梅、小青那种情况。而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远山和叶要伪装成男孩子?看她这一身男装打扮,没有流露出半点脂粉味,就可以猜出她以男装示人已不是一、二天的事了。她那股英气,是被刻意训练出来的,否则哪会如此自然的形于外?
  远山和叶不是来傲龙堡嫁工藤新一的!兰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个。所以她没有醋劲大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危机意识,只是在这突发的状况中发现了很多值得深思的现象;而她的直觉告诉她——将来必然会有很好玩的事发夫!
  她没有拆穿远山和叶是女儿身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她看到了工藤新一眼中的防备。工藤新一太了解她了!三年来的夫妻生活使他深刻体认到,他爱妻心目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夫多妻制;一旦他犯了这个错,他肯定会失去妻子。即使他已认定今生今世只要她一人,可是父母之命的姻缘却也是他不能违拗的;所以,即使他早已看出远山和叶并非男子时,仍执意顺势错下去,当远山和叶是个男人。那么,眼前的情况就容易处理得多:至少,他不会失去她!
  「兰,你先回房去休息。」工藤新一不愿兰在这边,除了因此时不宜讨论远山和叶是男是女的问题外,他们的话题正进行到当年那一件灭门血案的经过,以止远山父受奸臣迫害身亡一事;讨论那么伤痛又血腥的事,他不希望让兰与哀听到。
  何况,他知道兰已经对远山和叶起了疑心:一旦她对某人产生好奇时,一定会锲而不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而真相,是不能挖掘的。就算会愧对父母、愧对远山大叔,他也全扛下来了!他只对兰一人深情。爱上兰就注定他永远的沉陷;沉陷在她绵密的情网中,不能自拔。
  不过,毛利兰从来就不是会听话的乖宝宝,她虽然揣测得出他的心思,却不愿被置身事外。她扬起下巴说道:
  「我为什么要休息?还很早呀!你们用膳了吗?如果没有,那正好!咱原大夥儿已很久没一起用膳了。毛利叔,叫厨房准备准备,就在后头的观景楼用膳吧!正对着一片桂花林,很有意境。」
  的确是晚膳的时候了。
  少夫人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佣人全布好了菜。众人哪还敢讲什么?连工藤新一都无话可说了,只有在心中暗自叫苦。
  「走吧!别饿着我们的贵客了。你们也真是的!人家一路赶来,也不让她休息一下,倒全排排坐在这里说话,而不管她会不会疲横、饥饿!傲龙堡几时改变了待客之道?真是太没礼貌了!远山——公子。」兰主导全局,并且满场跑,一转眼来到远山和叶面前。
  她一脸的天真无邪加热诚,笑容满面的执起她的手说道:
  「我们工藤家的男人哪,全是些没规矩的!你别见怪了。我带你去洗把脸,有了精神后再好好吃一顿。」
  基本上,兰是把男装的远山和叶当女人看啦!不过,只要远山和叶是以男装出现,这等行为就是非常的不守妇道。所以,兰才刚碰到远山和叶的手,就立即被工藤新一搂回怀里,而远山和叶也赶紧趁机躲开了她的手。
  「自会有人领他去,你安份些!」工藤新一在她耳边粗声低吼。
  「你放开啦!」见服部平次已领远山和叶往后院走去,兰不开心的想掰开她腰上那双铁钳似的手臂,可惜却挣不过丈夫的蛮力。现在,她开始怀念三年前新婚时,工藤新一所严禁的一些条规;尤其是在公众场合不许有亲密动作那一条!但自从被她自己打破之后,她就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因此而受制。
  工藤新一抱起兰往观景楼走去,兰只得乖乖的顺着他了。而他们那二岁大的儿子,就一蹦一跳的跟在工藤新一后面,笑道:「娘娘,羞羞!被爹爹抱。长不大、爱撒娇,羞羞脸!」
  这些话正是兰天天对儿子讲的,如今,她那宝贝儿子又一句不漏的回给她。谁叫毛利兰老是与儿子争工藤新一的宠?争得都几乎要反目成仇了。如今她儿子见机不可失,当然要报仇了!他那短短几个字使得大人原连笑意也憋不住,全大笑了出来。只见石定绾这个小鬼灵精,更加的得意洋洋。
  「石定绾,你皮痒了是不是?」毛利兰瞪着儿子,顺带也警告那些笑得不知节制的人:不想死得太惨的话,乔好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兰,你哪!长不大。」工藤新一轻捏一下她的俏鼻,宠溺的将她搂得更紧。
  「我也要!」小小的石定绾不伊被冷落,也巴着父亲不放。
  「不行!你又来跟我抢,讨厌!」活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兰又开始了与儿子抢丈夫的戏码。
  众人全都识趣的隔山观虎斗,站在一旁看笑话;他们早就一致肯定毛利兰夫了一个百分之百像她的儿子,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当服部平次再度领远山和叶进来时,就见到美若天仙、气质高雅的毛利兰坐在工藤新一腿上,像只八川章鱼一般紧抱着工藤新一,而被抢去好位置的石定绾,则硬是将头挤入兰与新一之间。
  别说工藤新一的形象被破坏,就连那个美得令远山和叶震撼得无法自己的毛利兰,也让远山和叶对她的不错观感严重破灭;老天爷!这一对夫妻……恩爱得太过份了吧?再看看工藤家上下一派不足为奇的表情,就知道这情形对他们而言,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正常;北方人与南方人真的是差那么多吗?还是工藤新一夫妇是特例?
  远山和叶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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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7 15:26: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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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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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20:34: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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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沐浴过后手脚有些冰冷;入秋了,夜晚总带着几分凉意。毛利兰在睡衣之外又加了件工藤新一的大披风,赤着脚悄悄走到花厅,看到坐在长廊石桌旁的丈夫,他仍在批阅一些文件,桌上堆满了佗皮卷宗;夜明珠给了他充分的照明。
  她由身后抱住他,将冰冰的双手由衣链口探入他温热的胸前取暖。
  「不许办公!」她不到的叫着。
  工藤新一放下笔,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看到她衣裳的单薄,又打开外衣包住她,拥入怀里。这种天气对他这北方人而言是没什么的,可是他知道兰比一般人还怕冷;一入秋就会开始穿冬衣,也常在半夜时偎入他怀中取暖。
  「绾儿睡了?」兰在他怀中问着。向来哄孩子入睡的工作都是由工藤新一来做的,因为如果由她去,必然会忘了任务而陪孩子玩到三更半夜还不知道休息;为了小孩子的正常作息着想,工藤新一只好不畏世俗眼光而自己哄孩子睡觉。
  「是呀,今天玩得比较累,一沾床就睡着了。」他亲了她一记,将她沐浴后的幽香尽数吸入。
  「新一。」她低语。
  他低下头,附耳在她唇边:「嗯?」
  「她是女的。」她陈述着二人心知肚明的事实。
  「她不是;只要她不愿承认,那么她就不是。」
  「你的另一个意思是:她不愿承认的原因是她看不上你?」她以另一种角度来问。
  「我宁愿这么想;即使有伤我的自尊。」他背靠廊柱,昂首看向天空;秋天的夜空像一匹缀满宝石的黑丝绸布,充满了神秘与冷  。他淡淡的开口:「她二十四岁了,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当她的父母得知我们工藤家突遭横祸时,她立即被当成男人来抚养,目的只为替我们工藤家报仇,她自己更绝了再嫁之心,才会一直男装到现在。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有另一批人也在找当年灭亡我家的凶手,只是力量不足,致使我们没有去追查。如今她父亲因为太过清廉而遭迫害,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她必是拉下了自尊,忍下屈辱才来投靠我们;她在景昌县的所有资料,早在一个时辰前我就收到飞鸽传书了。」
  傲龙堡有完善得吓人的通讯网路,全国都有暗哨做为联络站,在正气楼中更有一批人员专门记录各种时事资料,以备随时的查询。所以,远山和叶傍晚时分到达后,在深夜时她的一切身家资料就已送到工藤新一的面前了,这是他之所以成功的重要因素;傲龙堡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如何?会很有名吗?除了是县太爷的女儿外,还有什么更精彩的?」一副充满兴味的表情。
  「她?」他腾出一只手去抽出桌上的一小张纸片道:「在七年前接下六扇门的公差,一年之后已是个名闻全省的铁面神捕。五年来的努力,使得景昌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人得以安居乐业。这情  在这种不安定的时局中是很少见的;加上其父公正廉洁、勤政爱民,使得全县能在连续二年的大旱中平安度过,无人饿死。可惜,好人是无法存活于这种年代的,所以,她的父亲硬是被判了个罪名处死,为了雪冤报仇,她才找上门的。」
  「报仇之后呢?她要如何?」兰知道,丈夫不会背叛她;可是,远山和叶在曾和新一指腹为婚情况下,是不可能再嫁别人了。兰可不愿远山和叶有那种下场;太不公平了。
  「她会有她的人生。兰,别让她成为女人,那会使事情变得很复杂。」
  毛利兰坚决的摇头;这事她管定了!
  「在我们那个世纪,二十四岁未婚是很正常的,可是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老姑婆了,没指望了!这结果是谁造成的?父债子偿,你难辞其咎。我们不能不管,总不能让她就这么不男不女的过完孤苦的一生吧?至少……至少我要让她当回一个女人,想办法让她觅得归宿;只要她的丈夫不是你。新一,这是我们欠她的!」
  「你呀!就是太闲了才会成天想扮月老。先是哀,再来是英理;我想,毛利叔到今天还对二年前的事心有余悸。」工藤新一免不了又是一阵数落,对兰做事只求达到目的不问手段的方法,感到有些担心,却也有更多的无奈与溺爱。
  提到这二件事,兰只会装无辜,满脸天真无邪的反驳:「哀与白马探是两情相悦;关我什么事?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哦!」
  「没做?」工藤新一斜睨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哀新婚之夜没有落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教哀丢勾引白马探?工藤夫人,这种惊世骇俗的馊主意只有你想得出来!」他一直没对兰提起这件事,想不到她居然真以为他不知道,而故意装塑、扮无辜!她还真以为他这个傲龙堡的大当家是当假的?
  他果然是知道的!兰暗自吐舌,一劲儿的塑笑;想不到他会一直默不做声。不过,她心眼儿一转,又有话说了:
  「那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却没有开口骂我,就代表基本上你也是默许的,这事咱们就别提了吧。」
  「那毛利叔的事呢?」他笑得更不怀好意。他这个丈夫实在是太溺爱妻子了,才会容许她去胡作非为,要不是兰都有办法让每件事圆满落幕,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严重;算她运气好!
  尤其是二年前毛利小五郎与英理的事,最教人无法置信。
  那时,毛利兰才回到古代没多久;并且还在坐月子中,却已不安于室的想撮合毛利小五郎与英理的好事,而逼工藤新一去向毛利小五郎提,她自己则对英理下工夫。
  想不到毛利小五郎一口回绝了。第一个理由,他无意续弦,早已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第二个原因是,他认为即使英理未曾正式过苏家门,但毕竟是苏光平的人,而他不愿坏了她的名节;再来的原因就是,英理是当家主母的母亲,二人若成亲就会破坏了主仆之间的分野,大大不妥!其实这一大串理由在兰眼中全是狗屎一堆。
  她认为,所谓的贞节牌坊都是抬害女人终身幸福的墓碑!它的出现是男人合计出的阴谋;私心的以道德为名,令女人终其一生只能守着一个男人,即使受尽欺凌虐待也得认命,这太不合理了!以英理为例,就更令人不平了,所以兰才会擅自做主。为了激起毛利小五郎的真心,她刻意安排了一场英理遭人调戏的剧码让毛利小五郎看到,毛利小五郎自是出手搭救,而后老天爷又帮忙下了一场大雨,于是毛利小五郎与英理被困在破庙中过了一夜。
  事后被兰硬是冠上「破坏名节」的罪名,毛利小五郎只有被迫娶了英理。这中间更有一幕是:英理不愿强迫毛利小五郎负责而想离开傲龙堡,但没有走成却逼出了毛利小五郎的真心,而终于成就了这一件好事。
  不知道该说毛利兰的运气好,还是事情本来就该如此发展?阿弥陀佛的是,它原都圆满落幕。
  「毛利叔与我娘早就二厢情愿了,只不过太拘泥于世人的眼光而迟疑。何况我娘是大美人哩!守寡太可惜了;才三十来岁,未来日子还很长,当然要有人做伴才不会难捱呀。你看现在毛利叔开始有笑容了,而我娘也得到了她的幸福,一切都很好呀!」她认为自己处理得很完美,是天才脑袋。
  「我看你是太无聊了。」语气中尽是怜惜;即使兰不说,他其实也知道她的寂寞,所以才会心怀愧疚。兰是个好动又活跃的小女人,成天闷着是很难过的,但他可也不放心让她走出他的视线;她是个女人,又是个大美人,一踏出家门给人看见了,那还得了?三年前,在客桟遇匪的那一幕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尤其现在时局不定,多少王公贵族肆新一惮的强抢民女;他无法不顾虑这些。
  「等我有空,我们到牧场去玩二个月,天天陪你。」
  兰不感兴趣的回道:「你有空的时候大概就是入敛的那一天,到时我的人已经在天上了。工作狂!你的承诺已经失去可信度了。」
  「兰。」他低喊。
  她捂住他的唇:
  「将远山和叶交给我,我要让她回复女儿身,并且一定要让她嫁人。还有,你那二个弟弟我也要安排他们的婚事了……」突然想到什么,致使她住了嘴……对呀!今天平次怎么那么安静?平常他老爱揶揄、逗弄人,今天却成了一只闷葫芦了,会不会是……
  她大叫出来:「平次与远山和叶!新一……」
  工藤新一瞪大眼睛看着她,他真不敢相信兰会天才到拉出现有的人选来配对。
  「你别乱点鸳鸯,不成的!他们根本不适合。」
  适不适合是要测试后才会知道的!兰满心的兴致与计划。既已决定要去做就不必再与丈夫讨论下去了,而要引开他注意力的方法就是勾引他。如果她想怀第二个孩子,乔好现在就开始行动;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工藤新一都睡在书房贿,再这样下去孩子是生不出来的。
  「新一,远山和叶是一定要嫁人的。」她脸埋入他已半裸的胸膛中,印下挑逗的吻,柔媚道:「因为,只要她一天不嫁,我就会担心我的男人会有别的女人来分享!这副伟岸的身躯只能专属我所有……这胸膛……是我的……工藤新一……你只能是我的……」她的呢喃消失在他急切的索吻中。他猛地将她抱起来走向里面,在初秋的月夜中、芙蓉帐内,印下点点温柔的缠绵情意……
  「新一……我爱你!好爱、好爱你……」长发披散在枕上,她捧住他的双颊,诉说她满心的情爱。
  工藤新一轻轻地吻着她的颈子,一吻一誓言:
  「这辈子,我是栽在你手上了!小女巫——」

        ∵        ∵        ∵

  工藤家人对她是万分礼遇的,在着手计划帮助她报仇时,还盛情的招待她,令远山和叶在这番热情中感到一丝不安。
  为什么?是他吗?那个叫做服部平次的工藤家老二?
  传说中,只有工藤新一这个北方修罗是可怕难测的,而他那二个弟弟中,尤以服部平次最为随和亲切;是吗?随和亲切?他甚至比工藤新一还让她感到危险。
  工藤新一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而那个工藤夫人毛利兰也是奇特的;她有着怪异的性格,作风惊世骇俗却被工藤家上下所认同,那是相当奇怪的一件事。
  像昨夜用晚膳时,她看到原本认为深沉难测的工藤新一,在不停轻哄妻子多吃一些东西时,所流露出的似水柔情,着实教她震惊不已;有哪一个男人会做这种事?尤其是一个向以冷硬闻名的北方巨擘。
  那个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大美人毛利兰也是十分奇怪的;她一点也不顾世俗礼教而直对丈夫撒娇、与儿子斗嘴、与众人抬杠,口齿既犀利又风趣,使得用膳时间充满了欢笑。远山和叶已不自觉的喜欢上那个奇特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一颗心也会为之深深吸引着,也难怪工藤新一会对她如此深情了。
  服部平次比他的大哥多了一分温文儒雅,可是却有着相同的傲气;一双看来柔和的眼总夹带着几分冷淡,看着她时会让她心中产生警惕与不安。她讨厌他那种探索又放肆的眼光,似乎已窥知她所有秘密而让她无所遁型一般。
  老天爷!她是怎么了?突然敏感多疑了起来。
  「哇!你起来了?那么早。」
  清脆甜美的声音来自客院入口;是毛利兰!
  一脸的春花笑靥,怀中捧着一大束雪白桂花,正溢着一股清香,看来是刚从隔壁香院摘来的。毛利兰一身雪白,整个人干净纯美得像仙女。
  「夫人……」远山和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你叫我什么?夫人?我可不爱,太见外了!」毛利兰将花放在长廊桌上,轻巧的跳上木栏杆上坐着。双脚前后摆动;这种高度正好可以平视高她半个头的远山和叶。
  「叫大嫂。」她纠正。
  「大嫂。」远山和叶退了一大步;她还记得自己乔装成男子,所以不宜与女人太接近,以免惹人闲话。而这工藤夫人也太不端庄了,一大清早闯入「男子」的地方,简直太大胆,也太无礼了。工藤新一难道都不会管她吗?但据她的猜测,工藤新一不是那种会任妻子与别的男人接近的丈夫;何况,他对妻子的深情人人都看得出来,像昨天毛利兰试对要碰她时,就马上被工藤新一霸道的搂了过去。但此时毛利兰为什么会单独前来,而无丫头做伴以避嫌?
  「你与我之间能有什么不清不白?别多想了!我丈夫也知道我来你这儿。」兰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事,直言的道破。
  「什么意思?」远山和叶惊疑的看着她;她在说什么?她看出了什么?
  「意思是……我丈夫允许我养一个小白脸在身边解闷;而我看上你了!」兰大笑,邪气的打量着远山和叶;以二十世纪的眼光来看,身高一七零以上的远山和叶有一副好身材,夫在二十世纪必定可以成为顶尖模特儿!而她那张充满英气的俊俏面孔,一旦着起女装来会有怎样的风情?她已经开始在幻想了。
  昨天她愈想,愈觉得把平次抓来与远山和叶配对是绝妙的好主意。即使工藤新一警告过她别乱来,但她仍是如此认定。
  远山和叶早已被兰大胆的言词吓呆了;她不是说真的呢?毛利兰怎敢说出这种话?即使是开玩笑也太过分了!因此当下远山和叶就冷下脸:
  「工藤夫人,请自重。」
  「我很轻耶!重不起来。我们新一老说我不长肉,风一来就会被吹走。」兰吊儿郎当的说着;远山和叶愈害怕,她就愈有逗她的兴致,她这种习性一辈子也别指望有可能会改了。
  「你……」远山和叶第一个念头是想逃走:她怕这个女人。这毛利兰到底在想什么?看来比较像在逗她玩,可是对一个男人调情也太过放荡了吧?工藤新一怎么会允许妻子如此?
  兰才不会轻易让她落荒而逃的,她还没玩够呢!
  她看准了时机向她扑过去;不过,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扑到远山和叶,她跌入了一个雄伟又熟悉的怀中,而远山和叶也同时被工藤新一拉开,但因为无所防备,所以远山和叶在踉跄过后又跌入服部平次怀中。服部平次理所当然的将她抱了个满怀。
  兰看清是丈夫工藤新一后,抱怨的直嘟嘴:
  「不好玩。」
  工藤新一一大早就出门,说是有重要公事要办,但此时却站在这里,她道:
  「你说过在天黑以前你都会很忙的。」
  「而你也说过,今天一整天你都会乖乖的,不来招惹别人,安份的当个贤妻良母。」工藤新一也有话说
  意思是说,二人都黄牛了。
  「你怎么会有空过来?」不管有外人在旁边看,兰紧紧搂住他的腰。
  「陪你呀!带你和孩子到连云牧场玩,顺便视察产业。」除了因长期冷落兰的愧疚之外,也想带开兰这个专爱鳜局的危险人物;于是趁着探访工作情况之便,决定带着妻儿前往。
  「真的?」乍听之下欣喜若狂,但仔细一想便发现不必高兴得太早;她半埋怨的开口:「我看,主要是去视察牧场,然后才顺便带我去吧?」
  「倒来与我计较这个了?这有那么重要吗?还是你不想陪我去了?」他挑眉看她。
  「我要去!」毛利兰忙不迭的大叫;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可以腻着丈夫,可不能因为拿乔而白白被取消掉,太蚀本的事她才不会去做呢!
  「那就走吧!回房换衣服去,趁早去方可以玩得久一些。」工藤新一几乎是用半哄半拐的口气将兰拖出客院。毛利兰一时不察就让丈夫给哄走了,留下了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这二个她有心促成好事的人。
  岂能事事尽如人意?毛利兰这个当媒婆成瘾的多事女人,一心想当月老,疯狂到连她那向来纵容她的丈夫也受不了。这一次,不管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工藤新一决定不让妻子插手。
  工藤新一夫妻走了之后,远山和叶才猛然由失神中回复,并挣开服部平次的怀抱。
  「你做什么!」不管对他们而言,她是男是女,这种行为都是不合理的。这个服部平次,他中心到底在想什么?
  服部平次神色自若的笑了;她很香,不是脂粉香味,是一股少女特有的清新味道。她也比他所能想象的更为柔软。照说她是练武之人,肌肉应该比一般女人结实很多;可是,她很软……但仍可感觉出她十分有力。
  昨日黄昏第一次相见,便对她的外表产生疑惑;她是个女人,可是她的气质是非常男性化的,那种刻意的伪装加上女性化的面孔,曾经使他误以为她是个男孩!毕竟她来自南方,在南方不乏脂粉味重的文弱男子。可是,他的直觉向来不会出差错的;她是个女人!即使她伪装得如此神似。
  「你来做什么?」远山和叶直觉的想躲开他;他的居心太难测、眼神太过奇特……不能惹到这种人!她心里是如此想的。
  「冷落客人可不是工藤家的待客之道;我专程来带你到城内逛一逛。」他又走近了一步,好玩的发现了远山和叶双眼中的防备。
  「不必了!我奔波了半个多月,今天仍想多休息会儿,不必劳顿你了。」转身要回恃内。
  只见服部平次身形一闪,已挡住她的去路,扬起嘲弄的笑容:
  「原来南方男子的体力如此不济!我以为只有大姑娘才会在大白天休息。远山兄弟,别让愚兄我见笑了!一同去骑马如何?让我瞧瞧名捕远山和叶的功力。」在他挑衅又不容推拒的话语中,远山和叶连多说一个字的机会也没有。
  也许是教育使然,面对别人的挑衅时勇于面对不退怯,成了她的性格;不管服部平次是什么居心,她卯上了!总不能默认自己「铁面名捕」的名号纯是浪得虚名吧?服部平次话指的意思就是这个。
  于是,在服部平次转身走后,她也无言的跟了上去。
  这一回合的交战,她输了,因为她入了壳。服部平次,一个可怕的笑面虎!第一次的交锋,注定了她往后的沉陷……他总是先设下一个陷阱,让人没有防备的跳入!这种男人,让她心惶惶,充满无力感;他无庸置疑是绝顶聪明的。
  外头都说工藤新一最可怕、乔冷酷,可是她的观感并不是如此;服部平次才是最可怕的!他的脸没有工藤新一的威严气势。他一派的温文,让人误以为他很平易近人,是个儒雅的文夫。但如果有人这样认为,就会注定那人在对恬中的必败;在他那副儒雅的假面具之下,有着不容忽视的侵略力量,与他为敌的人若无法看清这一点,结果是不明不白的落败。她知道的,与这种人相处最是危险;打一开始,她就要避开这个男人,因为一旦他对她有兴趣,必然会使她没有半个秘密可以隐藏得住,而这必然的结果却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近二十年的女扮男装,早已使她忘了自己原来的面目,并有意的拒绝面对事实。而这身分,是她如今仅有的保护了,如果连这层保护都被窥破的话,赤裸裸的她将会连最后一点尊严也消失殆尽。她早已不知道要如何扮演好一个女人了!目前的这种不男不女,是她该过一生的打扮;只要不要有人来探索,让她这么过下去。这一生,她就算独自一人的过下去,也根本不会觉得有何不妥,而既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在乎性别如何?是男、是女?永远也不必对任何人负责和解释。
  她不知道工藤家人会不会对她的性别有所质疑,但她相信,在工藤新一已有爱妻的情况下,所有人宁愿相信她是男人;那么,服部平次的接近是存着什么目的?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马僮牵出二匹高大健壮的骏马,皆是通体全黑又毛色晶亮的北方种马。即使它们巨大的身形让远山和叶震撼;与她娇小的身材根本不成比例,但她仍深深为之赞叹不已,而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目光的痴迷,尽数收入服部平次眼底;他心中不自禁的溢满怜爱。
  「走吧!我们赛一圈。」服部平次不让远山和叶有拒绝的余地,迳自丢下战帖,跨马往山上的方向奔驰而去,转眼间已在视线中成为一个小黑点。
  对于别人撂下的战帖,她哪有不接的道理?因此,不待多想,她也立即跨上马追去。她追随着如风一般的黑影,在奔驰的速度中,她的心情蓦然开朗。
  多久没有这种轻松的心情了?远山和叶从没有这么开怀过;在她二十四年的夫命中,总是苦多于乐,悲多于喜,再加上职务的关系,刻意令自己冷硬无情,又要时时警告自己是男儿身分,不能有一丁点儿女孩儿的姿态出现,所以她总是过得很辛苦,怕有一丝疏忽。
  的确,她的心情需要纾解一番。不待细想,她极自然的跟在服部平次的身后。迎着朝阳,奔驰在北方辽阔不见彼端的大草原中,她晶亮的双眼闪动着光彩,唇边微微上扬着一朵微笑;那背影,有着令她放心的信赖……这危险的服部平次,如果不与之为敌,他会是个很好的守护神,让人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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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发表于 2004-1-17 20: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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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加油~~~~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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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7 22: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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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下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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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8 12:52: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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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万花楼,北方乔具盛名的青楼。在来了中森青子这一位大美人之后,几乎天天有大把银子的进帐。她的出现,使万花楼原有的十二金钗、四大美人,以止全楼上上下下的美女都为之失色。
  川流不息的人潮只为见中森大美人一面而来。有财有势的官少爷更是成天守在名叫「雅庭」的别院中小酌,只为等待中森大美人练琴完毕出来一聚。
  中森青子,原本是秦淮河畔画舫上的「水仙子」;色艺双全,只因年幼时家道中落而沦为歌妓。她随着画舫四处为家,每行经一个港湾就落脚献艺数日,一站唱过一站,由小女孩成长为一个绝色少女,而那让人惊艳的花容月貌也博得了「水仙子」的称号。
  万花楼的鸨母朱大娘,在三年前以一千万两的巨资向画舫主人买下中森青子,并且花了二年的时间请人调教,更加雕琢出中森青子的不凡气质。
  要造就一个不凡的花魁,光有绝色姿容是不够的,更要有文采与气质相互烘托;内外兼具才会使男人原  之若  。朱大娘执业三十多年,客人的心思她还有不明白的吗?
  如今,她知道她押对宝了。二年前投资在中森青子身上的一千万两,现在已加倍回收了。而中森青子才下海三个月,并且还是个清倌,只消笑一笑、唱一曲,那些王公贵族立即争着奉上金子、银子。
  朱大娘并不急着让她开苞,虽然先前放话说要在中森青子十八岁生日时让她破身,而使得那些有钱的大佬早已暗中叫价直逼千万两大关。那的确是一笔令人心动的数目!可是,朱大娘并没有这种打算;让她保持处子之身,不仅可保万花楼财源滚滚、名门公子天天上门砸银子,又可让中森青子保持不堕的花魁声望;再初,朱大娘也不忍见中森青子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儿让人糟阔了。
  她不是一个会心软的人,尤其在青楼中见识人情冷暖近四十年,再怎么古道热肠的心也会消磨殆尽。旗下女孩皆是她伍来赚钱的工具,她虽不曾逼良为娼,倒也没有什么好心肠;只是,中森青子太特别了!在画舫中待了五年,非但没有像别人一般沾染一些恶习流气,相反的,她更加洁身自爱。而满腹经纶也造就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天生的柔婉娇弱,更使人心夫怜爱,连朱大娘也为之动容。
  在不会亏本的原则下,朱大娘希望有人会真心对待中森青子,将她赎身并且明媒正娶。的确,虽然中森青子身世飘零又出身青楼,但她未曾遭人玷污,一直很洁身自爱,她是有资格嫁人当正室的。所以,朱大娘一直在等,也暗中为中森青子物色人选,只是经过三个多月后,她也不免有些失望了。是呀!会上花街柳巷的男人,又有哪一个会是好东西?

        ∵        ∵        ∵

  意兴阑珊的弹完一曲「琵琶行」,中森青子不禁对着花园中的秋菊发呆。
  身为一个歌妓,本就是男人原的玩物,而既是玩物,就不该有太清高的志节,否则就注定是凄凉的一夫。她每天任自己堕落的穿梭在众恩客之间倚门卖笑,却不能有心、不能有情,只能利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去掏空男人的荷包!然后当年华不再时,就像一具被利伍完的物品般,毫不怜惜的被人丢弃……
  是花魁吗?中森青子凄凉的笑了;在青楼中,所谓的花魁不过是代表一票男人垂涎争夺的轧肉拆玩物,他们天天赠予诗词拆宝物,也不过是想一亲芳泽罢了……
  那真是龌龊可耻!
  此时的她,不过是市场中被竞价的轧肉,只等谁的价高,谁就得手!自古红颜多薄命,她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不能有!但如果她还要顾到尊严的话,那么她是绝对没有勇气再苟活在人世的。
  即使她无法苟同班昭所写的那些约束女人的东西;什么以丈夫为天,女人要盲从附和之类的规范……但,假使能过那种寻常的夫活,也总比现在幸福!如果老天让她生为良家妇女的话,她也愿意去遵守什么三从四德;她也愿意去忍受这些束缚,只要她不用做妓女,再怎么艰苦的日子,她也会含着无限感激来接受。
  是个清倌又如何?洁净的身子能保持多久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不禁想起三日前上山礼佛的事;那一瞬间,她居然妒忌起那些长伴青灯、古佛的尼姑原,而十分艳羡她们的清修洁净,可以保持肉体与心灵的清明……只要能够过那样的夫活,再拘谨的粗茶淡饭又有何惧?
  「汝非我佛门之人。」当时师太是这么对她说的,她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是的!她永远不会是那片佛门净土中的一员,她出身青楼,又将遭人玷污身子,哪有那个福份?
  多少年了,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笑容;尽管扯动脸皮却了无笑意。现在,她的盈盈大眼又装上新的哀愁:也同样是三日前,在礼佛后回城途中,正是夕阳余晖在大片草原上映照出熠熠金光时,一骑人马在夕阳中奔驰而过,马蹄所经之处扬起漫天风沙,他们追逐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中森青子一时看得痴了,让轿夫伫足,隔着纱窗往外看,她倒想知道那些猎人要如何驯服那匹白马?
  那真是一匹举世少见的漂亮白马,一双星目闪动慧黠与不驯。
  然后,她看到那群人列成一横排,其中只有一个男子策马向前。他骑着一匹黑马,手上拿着绳索,才一眨眼的工夫就套住了白马,接着一人一马间展开了拉锯战。她看不清楚那人长相,却因此而深受震撼;那人有着有力的臂膀,充分显示出他的力道。
  「咦?是工藤家三少爷嘛!终于让他追到「雪影」了!看情况这次是可以回去交差了。」前面的轿夫也看得入迷,与旁边的人讨论了起来。
  中森青子才知道那个有着一副足以担待天地的臂膀的男人,竟然就是北六省鼎鼎有名的工藤家三兄弟之一——黑羽快斗。
  「交差?」另一个轿夫不明白的问着:「交什么差?」
  「你不知道,工藤大当家对妻子溺爱是远近闻名的;他的妻子有一次听别人提起「雪影」这匹神驹,就想一窥真面目。就她这一句话,工藤新一当下令人交代下去——若有人能驯服「雪影」,重赏一千两黄金,并且实现他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会被应允。工藤三公子立即自告奋勇要去驯服「雪影」。从此,常常可以见到工藤三公子在大草原上搜寻神驹的身影。」
  「原来如此。莫怪工藤大当家会溺爱她了,他那妻子比天仙还美丽!」
  轿夫的话,言犹在耳。中森青子开始对那集荣宠于一身的工藤夫人欣羡了起来;并非所有红颜皆薄命的,是不是?至少,有人过得很幸福,也是值得安慰的。而那个令她难忘的男子,是绝不能对他动心的;先不论他身家如何,她都没有这个资格。
  那是一副可供栖息的肩膀,有一天必会成为他那如花美眷终生的眷恋……但,永远不会是她的!
  「青子,到凉亭去弹二曲吧!江公子与王公子我们都得罪不起,真翻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朱大娘唤回中森青子神游的心绪,轻声说着。有时候,那些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儿是得虚应一番的;万花楼说小不小,可也得罪不起那些人。
  「是的,娘。」她任鸨母扶了出去。日子,合该是注定这么过了,她空有一颗不愿堕落的心又如何?只是徒然加深自己的痛楚罢了。
  那宽阔的背影,一直撩拨着她仅存的情感,让她无法遗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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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8 14:50: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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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偶要看平和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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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8 15:31: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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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多一点!!!!
+u+u+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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