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修改版]四月雪（原名《枫雪伏韵》.全四十九章）

雪莉酒

四月雪

（背景音乐：王菲《四月雪》）



（图中人物请自行忽略，thanks。）



第一章


　　“新一哥哥，我一定要到中原去啊？扶桑不好么？”名唤步美的小女孩一连不甘愿地问道。“传说中原武林有四样稀世珍宝。凡是学武之人，都会对他们感兴趣的。而且你自己不是也很喜欢清韵？！”工藤新一已经很累了。他们从早上就开始赶路，由于三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而变得饥肠辘辘，脚步也不由得慢了许多。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个小鬼，终于露出了笑容。

　　“新一哥哥，你走得那么快，我们都跟不上了！”身后，步美抱怨着，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利索短发，背上还背着与她年龄不太相符的长剑。她也是从扶桑远道而来的。说话间她好不容易赶了上来，不高兴地噘着嘴。

　　工藤无奈地停了下来，取下腰间的水代摸了摸——已经见底了。步美看到这种状况，又不高兴地噘起嘴，气呼呼的看着后面两个呼哧呼哧只顾喘气的人：“元太，你又把水都喝光了！”

　　走在最后的小孩不好意思地笑着，他的袖子已经挽得不能再高了，一道道的汗水痕流过的痕迹还在胖乎乎的脸上。他支吾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因为天太热了嘛，所以……呵呵……”他有傻笑了两声。

　　“中原的天气还真是满古怪的。扶桑在这个时候还应是一片雨雾的。”他的后面，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说，他满是雀斑的脸上也有被汗水浸透的痕迹。他边擦着汗，边递给步美一块汗巾，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面颊很红。步美接过汗巾，说了声“谢谢”，却使得男孩儿的脸更红了。

　　工藤看着这几个拖后腿的活宝，又好气又好笑。幸好他的目的不是争夺那四样宝物，否则，带着这些小鬼，还不知已经死了几次呢。

　　他这次到中原来，主要是要磨练自己的，当然如果能够成为天下第一那自是最好不过。不过即使不能，凭着那些经验，应该也足够能找到义父了。

　　中原的景色美妙，虽是炎炎夏季，怡人的美景丝毫不差于春季最美好的时刻。乡间小道边，一丛丛的缤纷的野花，点缀着夏日的炎热。树阴下，鸣蝉可劲儿地叫着，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烦躁。踏着松软的青草，远远可以望见稻田里忙碌的农民，偶尔还会传来一阵清新淳朴的山歌声，贴着热热的空气飞了过来……前面的小酒馆从远处就可以望见旗帜，上书一个大大的红色的“酒”字，是过客歇脚的好地方。新一他们走了进去。

　　小二看见来了顾客，忙不迭地出来问好。新一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茶，几人就坐下闲起来。

　　“听说现在的武林名士不过了了。像盟主目暮十三，也已经不太过问武林中的事了，更不要说其他人。”工藤若有所思地说，呷了一口茶，细细品味着。

　　旁边的光彦——那个瘦高的男孩儿，似乎不太同意这说法，他想了想，郑重其事地反驳道：“难道圣剑山庄的庄主——毛利小五郎不能算上是武林名士么？圣剑山庄可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家’的武林世家啊！”

　　新一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是我疏忽了——毛利前辈当然是。”

　　“我对什么武林里的事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我倒是很想见见那把名曰‘清韵’的琴。”步美插嘴道，她嘻嘻地笑着，“——听说很漂亮呢！”

　　元太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咬着手里的鸡腿。步美听到他的嘴里含糊地吐出“我只喜欢吃”这句话，眉头皱了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哎，清韵么？”光彦得意地说，故意看着一旁专心听着的步美，冲元太挤了挤眼，“它应该会很适合步美的，不是吗？”步美愣了一下，脸红地笑了笑：“我哪有那么会弹奏筝呀，只是纯粹的喜欢罢了。”

　　“只要你喜欢，我一定会想办法弄到的。”光彦的脸有点红，他低下头也不再说话了。

　　新一无可奈何地看着不自然的光彦，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无所忌讳啊，天真的想法，唉……要是那宝物那么容易就能得到，也就不叫宝物了。到底是孩子的想法，不切实际。”

　　店小二拿来了一壶新泡好的茶水，倒在众人的杯子里。这时候，他们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两个看上去很正派的侠客，他们似乎刚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程，头上都是汗水。坐下后，其中的一个年长的要了一壶酒，两人就谈论起江湖上的事情来。

　　“师兄，听说最近凌波客又为老百姓做了不少事情，这倒也可算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啊。”那个比较年轻的人说。

　　年长者赞许地点点头：“看来武林的后起之秀虽多，真正行侠仗义的，也就只有凌波客了。”

　　“如果我能够见到他，一定要好好地比试一番。”那个年轻人说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凌波客？工藤一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凌波——那么说，应该是个女的了？

　　“唉，不过不知道这位高人到底来自何方。且不说他究竟是男是女，就连他出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也是一片迷雾啊。”那位长者叹息道，“我真希望能够与他一决高下，看看是他那七尺绫纱厉害，还是我的空明掌厉害！”

　　那个年轻人表示赞同，然后两个人就低头吃店小二拿来的面，不再多说。

　　工藤半晌不语。其实他也很盼望能够与这位人人称道的凌波客一决雌雄，哪怕请他指点一二也好。可这么听起来，凌波客的行踪飘忽不定，似乎连固定的住所都没有，想找他更是艰难。现在只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或许有一天他能够碰到他也说不定。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去圣剑山庄，拜见毛利前辈。想到这里，他放下了筷子，站起来背上了包袱。

　　步美他们吃惊地看着他。“啊？这么就要走了啊？新一哥哥……我们再坐一会儿好不好啊，人家还没歇够呢！”

　　工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

　　“人家还没歇够呢……”布美小声重复着，却还是拿起身边的包袱。极不情愿背在肩上。

　　他们叫来了店小二结了帐，然后就走出店来。

　　“我们要去哪啊？”元太忍不住问，虽然他还想继续休息。

　　“圣剑山庄。”他们得到的是他简短的回答。

　　“那里可是很远的，也很冷。”光彦大声说。好像要提醒工藤，他们不该去那里。

　　“我当然知道，”工藤故意说，“要不然，我一个人去好了。你们自己回扶桑……？”

　　“不不不！我们去，去去去，我们都要去！”他们一听工藤的话，忙不迭地大喊着，唯恐工藤丢下自己不管。刚才的抱怨也全数消失了。

　　“这才像话。”工藤笑道，“那我们——出发！”




（未完待续）

雪莉酒

　　经过长途跋涉，新一他们离清云岭越来越近了，天气也逐渐变凉。

　　这天他们穿过一个小村镇，朝着圣剑山庄的方向走去。不巧，半路上遇到了暴风雪，几人被困在一个叫做“朔雪”的小村庄。外面的风雪狂吼着，工藤他们点起炭盆，暖暖地烤着火。就这么一个小客栈里，也倒比外面暖和许多。

　　不久，门开了一下，进来两个戴斗笠的人，他们摘掉斗笠，开始拍打身上的雪。步美眼尖，她捅了捅新一：“工藤师兄，快看那位姐姐，好漂亮啊！”她煞有兴趣地说。 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师兄了？工藤心里犯着嘀咕，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门口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类似侠客的人物。

　　男的皮肤黝黑，身穿黑衣，上面沾满了雪片。看起来很英武，黝黑的皮肤里透出一股英气，高挑的眉毛下，一双眸子机警有神。

　　旁边的是个女孩，看起来不像是大家闺秀，更像一位女侠。紫红色发带的束着高高的乌黑的发辫，一身装束轻便灵巧，眉宇之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好像抱怨着什么。

　　“平次，我们都走了好远啦，你总说快找到了，到底在哪里啊！”那个女孩抱怨着，拂落身上没有融化的雪花。“好啦好啦，一定能找到的。”那个男孩说，有些不耐烦地。“掌柜的，要两间上房！”掌柜的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陪着笑脸：“实在对不住，客官。我们这里的房间不够了，您二位能不能凑合一间……”

　　“什么？！”还没等他说完，女孩就一下子站了起来，脸颊红红的“那就麻烦你让那几位客人住一间了。”她指着工藤他们说。

　　“什么，我们可是先……！？”步美听了，忍不住要发作，工藤连忙拦了下来。他上前一步，道：“这样吧，我在大厅过一晚好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那个女孩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随后又露出笑容。“这样不太好吧，”她说，“平次，你和他住一间吧。”又转向工藤：“可以吗？”

　　工藤笑了笑，表示应允。

　　月色正浓，新一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只好下床，走到大门口。月下的雪地安静极了，就着月光赏雪，别有一番情趣。他刚刚坐下，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那个男孩，叫做“平次”的那个。

　　“你好，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你？”他客气地说。

　　“没有。”

　　平次坐了下来，随手倒了两杯茶，递给新一一杯。“我叫服部平次，白天的那位是我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妻——远山和叶，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工藤新一。”

　　“你也不是中原人？”平次问。

　　“呃，我是扶桑人。从小在琉球长大，对江湖上的事情不甚了解。今后还请服部兄多指教了。”工藤笑着说。

　　“我正有意要与工藤兄结拜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工藤兄同意否？”平次热情地说。

　　“我也正有此意！”新一说，两人相视而笑。“那从此就是好兄弟了！”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却没注意到房顶上，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人正注视着他们……


　　翌日晨

　　新一起了个大早，走到大厅里，发现大家都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放下背上的枫华之刃。“大家都好早啊。”他打了个招呼。

　　“哪里，工藤兄也不晚。”平次打趣说。

　　“叫我新一就好了。对了，不知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新一问道。

　　“我们打算去寻找那个神秘的剑客凌波，完成武林盟主目暮前辈的嘱托。你呢，新一？”

　　“我们要去圣剑山庄拜访毛利前辈，”工藤抚摸着枫华之刃，“我希望得到他的指教。”

　　“被称为‘沉睡的名剑客’的毛利小五郎？新一兄若是能得到他的亲自指点，肯定是受益匪浅的。只不过他似乎有些糊涂。”平次提醒他说，“相信我们不久还会再见面的，再过十天便是武林大会。我们到时见！”

　　工藤点点头，他们站了起来。

　　“后会有期！”和叶也向他们摆摆手，跟随着平次消失在狂风中。

　　新一的目光落在手里的枫华之刃上，他爱惜地抚摸着它，又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平次：“出发吧！”

　　圣剑山庄附近的气候还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地方都是炎炎夏日，这儿却是风雪冰天。走在积雪已达一尺多深的雪地里，冷冷的气息一直浸透到心里。一望无际的白色，荒凉也变了味儿，神秘起来。

　　一路上只有漫无边际的白色的雪地，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冰凉的。新一终于停下来了，掏出水壶，递给后面快被冻僵的步美。“喝点吧，圣剑山庄就在前面了。”他安慰地说，尽管自己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步美挣扎着接过水，喝了一阵，又还给了他。她把衣服扯得更紧些，朝手上呵着气，冻得直打哆嗦。工藤歉然地看着她，还有后面同样发抖的光彦和元太，说：“还是我一个人去吧，现在就把你们送回到朔雪村去。”“不行！师兄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我们能行的！”步美着急地喊，她拼命让自己看起来不冷了，“我们要跟着师兄！”“对，一定要！”光彦和元太也是一样坚定的口气。

　　工藤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一阵吵闹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朝这边过来了，还骑着马。“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会是谁呢？”他奇怪地想。

　　声音越来越近了，似乎是打猎的人的马蹄声，朝这个方向奔过来。一望无垠的白色中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猛虎，张着雪盆大口朝步美扑过去。“啊！”步美被吓得跌到在地，尖叫着：“救命！”

　　“可恶！”工藤拔出刀，上前朝着老虎砍了一刀，它号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步美吓得连忙逃开。工藤怕它不死，又要上前再复一刀，这时……

　　“住手！”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马已经近了，马上的人跳了下来，走过来。“那是我的猎物！”工藤回过头来，本来想叱责那人几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在那里：是个女孩。

　　她看起来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一身白衣，衬着银白色的雪地显得很娴静，但又有点刁蛮。猩红色的绒绒的披风，背上背着一把剑，冰蓝色的剑鞘，火红色的剑穗。她不高兴地看着新一，柔顺的长发在风中飘着。

　　工藤看得有点呆了……步美忙戳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困惑地看着那个人。

　　她走过去，蹲下翻过那只老虎，皱着眉头看了看。“虎皮已经有残缺了，做成披风也不会好看。”她又站了起来，看着工藤。“你说要怎么办？”

　　工藤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死老虎。

　　一阵冷风过去，新一只觉得脖子一冷，低头看，一把漂亮的剑闪着寒光，架在脖子上，亮白色如同冬季的雪一般——那个女孩用剑指着他的喉咙，新一闭上眼睛。

　　“不要！”步美叫着，她要冲过去，快急哭了：“师兄！你不能杀我师兄！”

　　“圣剑山庄的少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蛮横了？”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介入，带着淡淡的嘲讽。一个一身白色纱衣的女子如雪片般落在工藤的身边。

　　“你是什么人？”被称为“圣剑山庄少小姐”的女子将剑移向白衣女子。“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通常都不是好人。——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新一看了看身旁的白衣女子，又看了看刚刚想杀他的女子，她是毛利兰？

　　“我不认为这个问题很明智，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白衣女子的口气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你是凌波客？”毛利兰的眼中闪着问号。白衣女子既未承认也未否认。

    听到“凌波客”三个字，工藤将脸再度转向白衣女子。垂下的白纱遮去任何会给人留下记忆的部分。她的衣衫雪白而单薄，许多璀璨如星的装饰坠于其间，仔细看那些闪着光亮的装饰才发现那是一种形似雪花的暗器。

　　“为什么不让我杀他？”兰注视着对方冰冷的眸子。“我，没阻止你杀他。是你自己不想杀他。”凌波客轻声吐露。“哦？既然如此，你何必阻止我？”“我说过，我没有阻止你。我叫你，与他无关——你伤了我的千泠。”凌波瞥了一眼工藤，有看了看早已断气的老虎，回过头对毛利兰说：“回去告诉你父亲，我将于武林大会那天，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说完，旋身飞入风雪中。

　　“好特别的人……”工藤暗想。

　　“她说得对，”她皱了皱眉，“我并没有想杀你，”兰突然笑了。“剑雪山庄就在前面第三棵树往左转的路口尽头，很近。”她驱着马朝来的方向走过去，又突然回过头来，对工藤微微一笑：“那把刀不错，是枫华之刃吧？”然后就骑着马走了，后面的仆人都跟了过去。

　　“她知道我的刀的名字……”新一说。“她拿的剑很漂亮，似乎是……”光彦分析说。“映雪！”大家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毛利前辈对他的女儿还真是好呢，把宝剑和筝都给了她！”元太羡慕地说。

　　工藤心不在焉地听着三个小鬼，还在想凌波所说的“本属于她的东西”。

　　几个人又踏上旅程，在漫天的风雪中，朝着被称为“天下第一家”的圣剑山庄走去。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工藤按照那个兰指的路走了，很快就看见了圣剑山庄。在白雪的映衬下，红色的屋顶显得格外气派，雪白的墙壁，古色古香的池沼，园中的小路隐隐地通向梅林的深处，路边一块巨石上书：“幽梅苑”，远远望见几树的梅花掩映起房屋，显得既神秘而又幽雅。虽然是在北国的雪山之上，那池水仍然是清清的一色碧绿，深深的，水上还飘着浮藻。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来请教我们家老爷的工藤公子了？”侍女笑着问，很客气。

　　工藤笑着点了点头。

　　那丫鬟行了个礼说：“公子可以直接称呼我‘馨儿’，小姐都这样叫我的。公子请这边来。”

　　于是，一行人就跟着这个乖巧的小丫鬟，走进了门厅。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毛利兰看到工藤，便笑着站了起来。“工藤公子，你们走得很快啊。公子请坐，不知来找家父为何事？可以告诉我么？”兰笑嘻嘻地问，又吩咐馨雪去倒茶。新一坐下来，步美他们也跟着坐了，不过她还是不高兴地打量着她。

　　兰换上了一身蓝色的衣裙，没有披披风，长长的飘逸的头发披散在背后。一个声音从内堂飘了出来：“兰，有客人来吗？也不通知我一声。”

　　接着，便出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剑客，胡子拉碴的脸，衣服很华贵，但是人看起来很颓废，不务正业的样子。工藤纳闷他是不是山庄里的闲人，就看见兰迎了上去，叫了声“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毛利小五郎啊。果然是很奇怪的人，他自顾自的想。直到毛利小五郎看他了，才想起去说一声“前辈”，上前掬了个躬。兰冲工藤笑了一下，走进了屋里。

　　毛利睁着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地看了一下，马上来了兴趣，坐在椅子上，问：“小子，你有什么事啊？”

　　工藤听出他语气中的骄傲和心不在焉，但是出于小辈的礼貌，也只恭恭敬敬地说明来意：“晚辈久仰前辈大名，今特来请教，还望前辈不吝赐教，指点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毛利小五郎抬起头来又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满意他的教养，于是便站了起来。“你，叫什么啊？”他又是没有礼貌地问。

　　“晚辈工藤新一……”

　　“工藤！？”毛利小五郎的酒一下子醒了，他指着工藤，大吃一惊地喊：“你是扶桑人，而且还姓工藤？！”

　　“呃，是啊……”工藤一边回答，一边很纳闷地看着他，心里感到奇怪。“我是扶桑人又怎么了？这位前辈真像传言中的那么古怪。……他不也是扶桑人么……”他想。

　　毛利小五郎一反刚才的态度，变得生气起来，他大怒道：“来人，送客！”

　　工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家丁拖了出去，大门一下子关上了，步美他们也被轰了出来，个个脸上都写着不乐意。“古怪的老头！”步美冲大门吐了吐舌头，不高兴地说。“早听说过这个老头是个古怪的家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谁需要他的指教，一个醉鬼！”光彦也忍不住抱怨几句。

　　工藤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好了，不用再想什么，应该是下山的时候了。可正在这时候，传来了幽幽的筝声。

　　优美动听的筝声宛如高山流水，潺潺幽幽的清宁，又好比像一泻千里的月光，恬静里透着幽雅，宁静中又不缺乏动感，听得只叫人觉得浑身舒畅，严寒的北国，也让人感受到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景，宛若江南幽绿的小瀑布。从青青的礁石上流淌下来……

　　突然筝声停止，所有的幻觉美景都消散开来，工藤愣了一下，缓过神来。他看到后园里走出来一个小丫鬟，是馨儿。她笑着道：“公子，小姐在园子里，请你过去一叙。”工藤谢了她，便要过去。步美跟了上来，被馨儿拦下了。“小妹妹，你不能去哦，”她笑着俯在她耳边说：“小姐找工藤公子，她不希望别人打扰啊，你明白么？”她神秘地笑了。

　　步美不等她说完，就气鼓鼓地说：“不要小看人哦，我明白的，毛利小姐他是喜欢师……”馨儿连忙捂住她的嘴，哭笑不得：“知道了，我的大小姐，知道你很厉害的，饶了我吧！”步美不高兴地看着工藤走远。

　　工藤来到兰的身边，她没有回头，继续擦着筝。过了一会儿，她问：“你真的要走么？”“恩，毛利前辈似乎不欢迎我。”工藤有点沮丧地回答。

　　“这不怪你，爹爹一向很讨厌扶桑人，”兰突然回头，急切地说，“所以，他不是不喜欢你……”“我感觉他是，因为我姓工藤。”新一说。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地憎恨姓工藤的扶桑人，”兰沉吟道，“从我记事起，他一直就是这样的，讨厌听到关于扶桑的事物。”

　　工藤站了起来，兰也站起来，问：“你还会来么？”新一苦笑了一下：“来也是让毛利前辈生气，我还是知趣点好。”

　　兰没有说话。许久，她才艰难地说出一句：“好吧，希望十天后我们能够在见面。”她抱起了古筝，急匆匆地走了。

　　“师兄，我们接下来要去哪？”他们急切地问。

　　“去找我的义父，上官笠。”工藤说。“不过你们——要留在这儿，等十天之后的武林大会。”



（未完待续）

雪莉酒

　　布美和光彦他们一直送了工藤许久，工藤才无可奈何地让他们赶紧回去。

　　“为什么？！”步美着急地叫出来了。

　　工藤拍拍她的头：“这一路会很危险的，我还想去武林盟主那里一趟，所以，你们应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回来，明白吗？”

　　“……”孩子们互相看了看，终于，他们迟疑地点点头。

　　“去吧。”工藤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上路。

　　步美突然拿出一把很小巧的金色匕首，把它放在新一的手中，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衣角，抬起头来用大眼睛望着他，竟快要哭了出来。“师兄会记得我们吗？”

　　工藤坚定地点一下头，冲她笑笑，“十天之后我们又可以见面了啊。”

    终于，他有踏着风雪远去了。步美只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慌乱，好象他这一去，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毕竟，他的心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


　　工藤轻松地走在雪地上，这下子他可以无所顾虑，不必为那些孩子担忧。毛利小五郎会接受他们的，至少在自己离开后他们不会受到伤害。以后的事，他要自己去完成。转过山岭，前面隐约透出一缕炊烟，山脚就要到了，清云岭马上要过去了。

　　“小子，”一个粗鲁的声音突然打断他的想象，他看到两个剑客模样的人站在身后，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其中一个的眼神异常锋利，好象要穿透他的身体。那个人接下去说，“你背上的刀不错嘛，放下刀，你人就可以活着离开。否则，跟暗影盟的人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语气有说不出的蔑视和蛮横，那个人已经在拔剑。

　　工藤看着那个人，手在背后轻轻拔出刀，眼睛仍然不离开那人的脸。突然，他奋刀而起，向那人的左首发出招来。他自认为这部依据枫华之刃创造出来的刀法定能胜他，谁知那人的身法了得，竟然没看到他动，就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奇异的金黄色头发闪了一下，就已经绕到他的身后。

　　工藤没有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那人的快剑划中，他感到背上一阵巨痛，手中一空，结结实实地跌倒在地上。血，鲜红的血，洒在倒下去的地方……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人得意地拿过宝刀，欣赏了一番：“小子，这么好的刀，让你来用，真是浪费。”说完便拂手而去，留下雪地里身体逐渐冰冷的工藤，和刀鞘上蓝色的刀穗……

　　直到他们走远了，一个在旁边看了多时的人走了过来，一袭白衣，白纱遮住了脸。他蹲下去试探了一下工藤的气息，很微弱，但是还活着。他背起了他，又拿上血泊里的刀穗，朝着清云岭上走去……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排的脚印……


　　暖融融的火炉旁，工藤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十分不争气的房梁。这是一间小屋子，里外两间房，靠近床的旁边，摆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他刚想站起来，背上一阵疼痛，使他不由得打消念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工藤满脑子的疑问，他呆呆地回忆着，却无法找到答案。“是谁救了我？”

　　门开了，雪花卷了进来，火盆的火苗蹿得不稳定，那人马上关上门，走了过来。工藤感激地看着她。”

　　“谢谢你救了我，以后定会报答的。”他说。

　　那个人不声不响地将刀穗放在他的床头，工藤一愣——凌波客？

　　“我只是旁观你们的决斗而已。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最好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凌波说。工藤只好看着刀穗，忍不住握紧了它。“家传的宝刀……就这样失去了……”他咬着牙说，“可恶的强盗……”

　　“本来他们是在等我的，”凌波在他安静以后突然说。“嗯？”“他们想要取我的性命，我们约了在那儿决斗，所以他们是在那里等我的，可你却做了替死鬼。”

　　“为什么？”工藤努力支撑起身体，疑惑不解地问，他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那人突然站了起来，又戴上斗笠，拉开门，风卷着雪片飘了进来。“与你无关的事，还是不要过问比较好。”他丢下了这一句话，正要回头走出房间。

　　“凌波！”新一叫出了这么一声。凌波推门的动作顿了一顿，“如果我早看出你是毛利兰的心上人，是绝不会救你的。”门被关上了。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以后，凌波客始终没再露面，工藤总会在醒来后发现床边热着的饭菜，而总不见它们的主人。看来凌波客和江湖上传说的一样，神出鬼没，不过，他总算知道了凌波客是个女子。相比较下，她同黑暗盟中的人物一般神秘无形。

　　这天工藤吃了早饭，自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不由得想起对父亲的承诺，要想办法收集到四样宝物。工藤优作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他只是想根据他们的形状和特征写出武功口诀，因为工藤家与这些宝物有些渊源，算起来，枫华之刃就是工藤家的家传之宝，其他的也都与他们有着多少的联系。为了父命和正义，阻止武林的战争，他必须想办法控制住这些宝物。

　　他知道自己必须上路了。


　　第二天，工藤心情复杂地走在路上，想了很多，又是担心那些孩子们，又是担心枫华之刃……

　　上官笠的家也不知道在哪，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去过，但实在想不起来方向了。于是左找右找的，工藤来到离雪岭不远处的一个小城。

　　虽然很小，但是繁华得可以跟许多大地方媲美。工藤不经常走大路，所以这样的繁华景象还真不多见。“前面有一家挺大的酒楼，反正没事做，我姑且进去看看。”这样想着，他走了进去。

　　实在没有空位了，老板陪着笑替他找了一张桌子，另一边是一位独身的客人。她看上去是个冷漠的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纱衣，红褐色的短发，遮住大半面容。她我行我素地在一边品酒，没理会工藤的加入。一把碧绿色的箫轻靠在旁边的桌上，火红的箫穗，冰冷的感觉。工藤心里一怔，那是伏霜。

　　那些宝物分布得很奇特，映雪和清韵都被毛利小五郎年轻的时候得到，传给了独生女，枫华之刃则一直在工藤优作手里，传给了自己。至于伏霜，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什么地方。谁知道竟然是在这个人手里。工藤想了想，忍不住想找个话题。

　　“在下工藤新一，请问阁下要往何处去？”话刚出口，就觉得听起来说不出的别扭，问人家去哪，一定会让那个人反感的，工藤暗想自己怎么这么笨。

　　“落枫谷。”出奇的是，那个人居然说了，工藤一愣。“阁下想要伏霜？”那个人冷冷地说，看着他。

　　工藤只好道歉，说她误会了，然后又问她知不知道笠原的住所。“落枫谷。”黑衣女子幽幽地说。

　　“我知道姑娘要到落枫谷，可是请问笠原前辈的住处……”

　　那个人拿起箫，站了起来。“落枫谷，我也要去那里，”她向门口走去。

　　工藤跟了上来，他们走出繁华的城市，一路沿着小道向东南方走去。一路上，人烟稀少的，甚至有一种恐怖的气息。工藤停了下来，环顾着四周，没有一个路人。“姑娘是在消遣在下吗？”他用不满的语气说，“那么，失陪了。”

　　“我没那种特殊嗜好，想见到他，就跟着来。”她说，冷漠地。

　　他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往前走，不过多了一分戒心。人在江湖，就一定要担当一些风险，缩头缩脑就不是真正的剑客。尽管他是用刀的。

　　拐过一条僻静的小路，又挑着阴暗的地方走了几转，工藤感到自己的耐心要崩溃的时候，他看到眼前是一片火红的枫林。

　　“沿着枫林的方向一直走，就是落枫谷，上官前辈隐居的地方。”

　　“呃，刚才很抱歉。”工藤歉然地说。“我习惯了。”他得到的是冷冷的回答。

　　“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哀。”

　　“请问姑娘姓……”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哀就足够了。”她转过身去，要朝来的方向出树林。

　　“你不是要拜访笠前辈么？”工藤诧异地看着他。

　　“现在不用了，”她看着远处，拿出一封信，递给工藤。“代我把这个交给他，向他问好。”

　　还没等工藤说什么，她已经在三丈以外了，那袭灰衣在远处摆动了一下，不见踪影。

　　“好神秘的人啊……她会不会是凌波客呢？为了演示身份，所以穿上灰色？”工藤看着手里的信，上面隐约散发出幽香，冰冷的感觉，没有热度。

　　走过枫树林，在火红的叶片掩映之下，他看到一所房屋，很别致，很精巧。一个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福的身体，白色的胡须和头发，秃顶的发亮的头，一切工藤都是那样熟悉……“义父！”他激动地叫着，从树后面跑出来，向那个老人奔过去……

　　老人迟疑了一下，终于从眉宇和眼神之间看出了他的身份。无论怎样改变，那深黑的浓眉和锐利的眼神都不会骗他的。眼前的少年就是离开时只有六岁大的那个小孩，他一直想着的义子！

　　“新一！真的是你来了啊！”笠原紧跑几步上前，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微笑来。“呵呵，你真的回来了，而且还长这么大了！”

　　工藤掬了一躬，也是同样热情地说：“义父也是啊，变了很多，更加年轻了！”

　　“哪里哪里，老了，不愿意动了，找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钻研剑谱啦，正闲着呢，你就来了。”笠原把眼睛笑得只剩下一条缝了，开开心心地把新一领进家里来。

　　两人拉了会家常，说了说各自的情况，以及日本的工藤夫妇。阿笠很高兴听到老朋友们都很好，工藤也把那些孩子们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们很能给人惹麻烦呢。”阿笠赞同地点点头。说到圣剑山庄，工藤的心情又暗了下去，他还是不明白毛利小五郎为什么这样讨厌扶桑人。

　　“那个家伙，人古怪的紧，”阿笠回忆，“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有提起过，他生平最讨厌扶桑人，原因就说什么也不透露。我也就没多问。也许是他以前跟扶桑人有什么过节吧。可我实在想不通既然他自己也是扶桑人，为什么会如此排斥扶桑人？”

　　“我看他家里的人除了他女儿还正常外，别人都古里古怪的。我从来没听到他们提起过毛利小姐的母亲，一家上下都似乎在隐瞒。”工藤说，“而且神神秘秘的。”

　　阿笠笑了。“本来管人家的家事不太好，但是我记得是这么一回事。妃英理本来是和毛利小五郎青梅竹马的玩伴，后来他们成亲的事情成为武林中的一件大喜事，我也去参加了他们的喜宴。可是好景不长，在他们女儿七岁那年，毛利小五郎和英理吵了一架，以至于她提出分居，毛利小五郎从此变得消沉颓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和女儿一起生活了。就这样。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妃英理在哪里。”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

　　“本来我也不知道的，多亏了哀，我才能时刻知道外面的事情。”阿笠叹息说。

　　“哀？”

　　“对了，她是暗影盟的人，但是却不愿意待在那里为他们做事。但是你知道那里的眼线很多，她只能隔一段时间来一次。人倒是不错的，就是身世满可怜。”

　　“啊！”一说起哀，工藤才想起她托付的信函，连忙拿出来递给阿笠。“这是她给我的。”

　　“你们见过面了？”阿笠一边问，一边拆开信封。看了几句，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刚才笑嘻嘻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工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变化。

　　“她终于离开暗影盟了。不过我想暗影盟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黑暗盟！？”工藤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惊讶地放大声音，“就是他们抢走了‘枫华之刃’！还打伤了我。”

　　阿笠抓住工藤的手腕，用不肯相信的目光盯着他，面如死灰。“你的内伤很严重，可能永远都不会好。而且替你疗伤的人，她的内功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功夫？！”

　　阿笠擦了擦汗，“你还是回圣剑山庄吧，听说凌波客要去那里，她大概可以救你。”“好吧，您不一起来吗？”“我……这个很难说，我已经归隐山林，不问江湖事了。”

　　“义父，保重！”工藤说完，又踏上了返回圣剑山庄的道路。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他对自己说。这以后，还需要找平次帮忙，当然，还有神秘的凌波客和哀。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的，尽管后两者并不一定承认。平次说过他和和叶要去找凌波客的，如果真的有缘，或许在去圣剑山庄的路上能够碰到他们也说不定。


（未完待续）

雪莉酒

　　“新一哥哥！你回来啦！”步美第一个看到了新一风尘仆仆的身影。“是啊，我回来了。”新一笑答。

    “新一。”清脆的女声叫着工藤的名字。“兰？”工藤看着眼前身着白衣的女子。“你回来了。”兰高兴的笑了。“嗯，这些添麻烦你照顾这些小家伙，辛苦你了！”工藤由衷的感谢。

    他当然没有忽略掉兰叫他“新一”，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凌波的话：“如果我早看出你是毛利兰的心上人，是绝不会救你的。”兰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呢？！

　　“这样吧，你先到岚雨阁住下，我想，爹爹应该不会反对。”兰说。“那就谢谢了。”新一说。“我们也要一起去！”步美、光彦和元太一同说道。



（未完待续）

雪莉酒

　　“平次！绕了一大圈回到圣剑山庄，你有毛病啊！”和叶忍不住对着平次破口大骂。“你别忘了，是哪个大路痴说应该这么走的！”平次回嘴。“你，哼！”和叶决定不再理会平次。

　　“啊！兰，好久不见了！”和叶远远的看到了兰。她总是这样，一见到兰就不顾形象的冲了上去。“你们也来了。”兰依旧漾着微笑。“还有谁来了啊？”和叶揪着“也”字不放，还暧昧的笑了，惹得兰白皙的脸顿时一片通红。

    “……还有就是工藤新一和那三个小孩了。”兰不自然的回答。“毛利前辈竟然让他们住下了？”平次惊讶地问。“我爹……我爹他并不知道新一也在这儿。他每天连那三个小鬼还应付不过来呢！”兰调皮地扎了眨眼，笑道。

    工藤对平次他们说了自己的遭遇，从暗影盟到落枫谷，从那两个不知名的男子到神秘的哀。

　　“十日之期快到了吧？”平次突然问工藤。“嗯，算起来也就是明天了。”他回答。“她到底要来取什么？”和叶也十分不解。“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对爹说这起这事的时候，他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兰说。


    翌日，武林大会。

　　“听说凌波要向毛利小五郎讨什么东西耶！”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兴奋地说，茶色的头发因为她夸张的动作而起伏。

    “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没有人知道凌波客的身份，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是什么东西。”身后有人嘲弄地说道。

    “喂！你是什么人！这么根我说话！”“在下京极真，敢问小姐是什么人？”“哼，本小姐乃是铃木家族的二小姐——铃木园子，毛利小五郎的掌上明珠毛利兰的好朋友！”“这么说，小姐也是为了凌波客的是而来？”“这种事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

　　园子仍然自顾自的高谈阔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这家小店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着白衣的蒙面女子的唇边挂着一丝冷笑……


　　“我说毛利老弟啊，凌波到底要找你要什么呀？凌波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为什么这次要挑在武林大会上向你下战书？”武林盟主目暮十三问今日异常严肃的毛利小五郎。“这是我圣剑山庄和凌波客之间的事，我还是希望外人不要插手。”小五郎回答。“这可不是你毛利家的武林，更不是你毛利家的天下。身为武林盟主，我当然有权利过问！”目暮十三不满的嘟哝，当然这些，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听到。

　　“凌波她到底要取什么呢？”工藤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思索着。他还是习惯叫她凌波。

　　“新一！”兰轻轻地拍了下工藤的肩膀。

　　“啊？是毛利小姐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工藤礼貌的问。不知为什么，自从听了凌波的那句“毛利兰的心上人”后，自己就有意无意的与兰保持着一段距离。

    听到工藤称呼自己为“毛利小姐”，兰眼中掠过一丝黯淡。

　　“哦，是这样的，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想请你过去。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扶桑人该是不少，你混在里面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兰甜甜的笑着。“谢谢，烦劳毛利小姐带路。”工藤依旧礼貌地说。

　　“现在大家都很关注凌波要取的东西呢，不过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爹也对此事守口如瓶。”兰边走边说。“会是清韵吗？”工藤猜测。

    “清韵？”兰一愣，“可是她不是来取回‘本属于她的东西’吗？凌波客她与我年纪差不多吧，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清韵就已经在圣剑山庄里了，应该不是它的。”兰偏头想了一下。“还是不要想了，等她来了，就知道了。”工藤说，看着两旁微微舞动的树叶，心道“难不成她已经来了？”


　　圣剑山庄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这全是因为可以一睹凌波客的风采。

　　“大家都好兴奋噢！”园子说。“当然，任何人都不想错过一睹凌波真面目的机会。江湖上死于凌波客之手的人不在少数，足见他的武功之高。这也是大家都关心这次武林大会的原因。”京极真顿了顿，“凌波一向独来独往，这次竟然向毛利小五郎下战书，肯定不会有人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呀，今天的人好多！连挤进圣剑山庄都很困难！早知道就飞鸽传书通知兰了！”园子抱怨。


　　“平次，今天人好多。比往年多了足足一倍呢。”

　　“嗯，看来凌波对武林的影响力还真是不小呢！”

　　“这也是因为她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吧？”工藤问。

　　“啊，这个啊。其实那里面有很多是武林名流呢。不过他们死后，种种劣迹也暴露出来了。死与凌波之守的的多是些幕后主使。”平次感叹。

　　“哎，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去找兰了。”和叶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似乎这世界上除了凌波客就没有其他人了。

　　“平次，你也该多关心一下和叶啊。”工藤话里有话。

　　“少管我了。谁看不出来兰喜欢你，还在这里说我！”平次可是不甘心小把柄被人攥在手里，立刻反击道。

　　“你少乱讲啊！”

　　“只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平次与新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呼！终于上来了。”园子和京极真站在圣剑山庄别院里。

　　“园子，你来了！”兰开心地笑着。“兰，要上这里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呢！”园子不满的抱怨。

    “那是因为凌波客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嘛！……哎，这位是？”兰将脸转向原子身边的男子，问。“在下京极真，东洋剑客。”“哦，刚刚没注意到您，真是太失礼了！”兰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没有。”京极不在意的应了一句。

　　“我爹一向不怎么喜欢招待客人的，所以这些是要有我来办，如果有怠慢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兰对京极说。“没关系。”京极说。“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兰带着园子和京极走向清平院……


　　“首先，感谢各位赶来圣剑山庄参加武林大会……”武林盟主目暮十三滔滔不绝的讲着欢迎词。

　　“兰，凌波客怎么还没来？”园子忍不住发问。

　　“这个，我也……”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雪白的身影落在清平院的中心。

　　“凌波客！”人们一同发出惊呼。工藤则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依旧是一袭白衣，依旧是白纱蒙面，只是今日的她比起往日更显冷漠。

　　“凌波客，你为百姓除去那些恶霸，我在此代表所有百姓向你致谢。”目暮十三率先表示道。

　　“盟主无需多言了，”凌波慢慢转身面对他，银铃般的声音自白纱下传出。“那时他们应得的。我杀他们，不为百姓，你也不必替百姓谢我。”

　　“你……”目暮十三一时之间显得有些难堪。没想到竟然有人不买他的帐！？

　　凌波静静的转向沉默的毛利小五郎。

　　“《暗星集》。”凌波幽幽的吐出三个字。

　　“你说那我不属于我，却也不属于你。”毛利小五郎扬了扬眉，像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么？那你又有什么权利私藏它十三年呢？它本该随着公冶家族一起葬身火海的。《暗星集》是家师赠于宫野家的，现在，宫野家覆灭，我来替家师要收回它。这有什么不可以么？”

　　“你怎么证明你是‘他’的徒弟？”

　　凌波自腰间取下一块刻有“羽”字的玉佩。“以及，一把刻有暗夜竹影的玉琴。”

　　“琴在哪？”

　　“前辈未免太心急了吧。你非我门下弟子，无权见到‘舞’。”凌波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前辈执意不肯交出《暗星集》，那么，莫怪晚辈无理。”


　　“你不拿出‘舞’，又怎么证明你是‘他’的弟子？”毛利小五郎严肃依然。

　　“前辈见过‘旋舞’么？”白纱下传出凌波冷冷的嘲笑声。

　　“这……”

　　“既然前辈不曾见过，那就算我拿出，你也不会认识的。”

　　“……还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这块玉还不够吗？这可是家师从不离身的玉佩。你看过就知道了。”凌波潇洒地把玉佩丢给毛利小五郎。

　　“……你要《暗星集》做什么？”

　　“毛利前辈是年纪大了么，我不是说了要替家师收回么。物归原主这个道理，我想前辈很清楚。再者，这本书对毛利前辈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为何你就是不肯将它归还与我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暗星集》事关重大，怎能轻易交于他人。”

　　“事关重大？”凌波轻笑。“江湖上恐怕没人知道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吧？这本书对前辈你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何必不肯罢手呢？”

　　“……那你师父，打算把它怎么办？”

　　“烧了呀。少了本会惹起武林争端的书，与阁下，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吧。”凌波的语气轻飘飘的，让人觉得不真切。

　　“星月，去藏书阁把《暗星集》取来。”叹了口气，毛利小五郎命令。

　　“是！”


　　“这是《暗星集》，原物奉还。”毛利小五郎将书抛向空中。

　　凌波伸出左手，接住《暗星集》。轻瞥一眼，道：“毛利前辈存心拿晚辈寻开心么？”说着，手中的《暗星集》变化为翩翩纸蝶。“我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的话变为废话。”

    凌波最后那句话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从心里发出来的冷。工藤觉得白纱下的那双眼睛，也一定是寒潭般的冰冷。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好精明的丫头！”毛利小五郎赞叹。

    “前辈过讲了，不过既然前辈不肯合作，晚辈自己找好了。”凌波还是很客气，只是声音冷的像东海寒冰洞里的千年寒冰。

    “下雪了耶！”园子看着纷飞而至的雪片，突然说道。“可现在明明是晴天啊！”

    “笨啊你，这哪是什么雪啊。明明是水仙花瓣！”和叶毫不客气的数落。

    水仙花瓣？工藤静下心来，似乎闻到了一丝独属于水仙花的芳香：“凌波仙子……”


    “得罪了。”另一边，凌波轻巧地跃上屋檐。

    “等等！”兰蹬了下地，借力跃上屋檐。“我爹不肯将《暗星集》交给你，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你怎么可以强取豪夺？”

    “强取豪夺？”凌波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你何必阻止我？何况，《暗星集》本就不是你毛利家的东西。”

    “但是，《暗星集》既然在这儿，我们毛利家就有义务保护它。”

    “保护？你何必去保护与你无关的东西。《暗星集》不该留在这世上。它早该化为灰烬了。你并不清楚它的来历，最好不要插手。”说到这儿，凌波意味深长地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

    “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为了圣剑山庄的声誉，我还是要阻止你。”兰说得很坚决。


    “新一，你不去帮忙吗？”平次在工藤旁边打趣。

    “啊，好啊好啊。你要我帮谁呢？凌波仙子还是兰？”工藤受不了的眨眨眼，自行将“凌波客”改成了“凌波仙子”。


    “凌波客，我敬重你为百姓做好事，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讲道理！”兰的右手持着映雪，随时准备进攻。

    对兰的话，凌波不置一词——难道毛利家的人都有健忘症不成？

    见凌波不做回答，兰舞起剑花刺向她。凌波白色的衣袖里飞出一道白色的绫纱，凭借绝顶轻功，凌波轻松地躲过了兰的袭击。

    “我只不过要取一本书而已，你们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呢？”凌波的不耐得站在树枝上，背靠树干。

    “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拿到它呢？它留在圣剑山庄有什么不好？”兰问。

    “对于自己不清楚的事，就不要评论。你不知道那段往事，我也不想伤你性命。不想死的话，立刻滚开。我一向没什么耐心。”

    “你根本是强词夺理！”不愿听凌波的话，兰继续向她攻击。


    “兰好厉害噢！”园子崇拜地望着兰矫健的身姿。

    “但仍不是凌波的对手。”京极接下去说。

    “喂，你站在哪一边的啊！明明是兰占上风嘛！”园子收起佩服的神情，对他吼道。

    “凌波只用轻功就化解了毛利小姐的全部招式，胜负一目了然！”京极懒得与她争论，不再说话。

    “新一，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啊？”平次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兰喽！看看，在兰面前，凌波也只能用轻功躲躲藏藏，连招式都用不出。”和叶插嘴。

    “我又没问你。”平次白了她一眼，看着工藤。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凌波吧！”工藤慢吞吞地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正面对抗过兰。而且，她似乎避免碰到映雪。”

    “你也发现了？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有种预感，‘刀、剑、筝、箫’四样宝物，应该是揭开凌波身份的关键！”

    “可从没听说凌波对这四样宝物做过什么。”

    “这就更奇怪了。一个绝顶高手，怎么会对着四样宝物不感兴趣呢？”


    从树上跃下，凌波随便从在场的人手中，取了一把剑。

    “既然你不肯听我的劝告，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凌波挥剑反击。

    一时间，树叶沙沙作响，“雪花”纷飞，水仙花的味道也越发凝重了。


    “剑气！”目暮十三吃惊的叫道。「江湖上无人见过凌波客用剑，难道她真要杀了兰？」他暗想。

    “可是……没有杀气啊。”工藤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做什么？”


    “兰！”毛利小五郎带着兰一起闪过凌波的剑光。

    将剑锋一扫，凌波的剑端正好对着毛利小五郎。 而毛利兰的手臂上也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不过伤口不深。


    “果然！她只是为了让毛利小五郎出手。”工藤和平次相互击掌，相视而笑。“看来，‘凌波仙子’要的那本书，就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平次飞快地说道，并用了工藤的说的称呼：“凌波仙子”。


    “把《暗星集》给我。”凌波的剑离毛利小五郎的颈项不到半寸，只要他活着她动一动，毛利小五郎就必死无疑。

    “你怎么知道《暗星集》在我这儿？”毛利小五郎问。

    “你，太冷静了。若你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说我拿不到书，又怎么会有如此镇定的表情。”

    “《暗星集》是在我手上，但我没有将它交给你的理由。”

    “是么，只怕不是没有理由，而是你舍不得吧。”

    “舍不得，哈……我为什么舍不得？”

    “我不相信一个人在见到《暗星集》后，还能放开它。”

    “那只是你的看法。”

    “哦？《暗星集》记录了从古至今的所有暗器，且附有详细的图解。它还记载了以‘刀、剑、筝、箫’四样宝物设计的过程和以他们为武器的功夫。这样一本被世人遗忘的武学奇葩，你怎么会舍得放弃呢？家师花费了一生心血著成此书的，并将它作为礼物送给宫野家，却没想到它给宫野家带来的是无尽的杀戮。所以家师决定在他过世之后，将这本书毁掉。”

    “‘他’死了？”毛利小五郎皱着眉，一脸不相信。

    “难以置信吗？但这是事实。”


    “你对《暗星集》倒是很了解。”沉默一会，毛利小五郎说道。

    凌波沉默的注视着毛利小五郎。突然风声四起，凌波的白色面纱随风舞动着。“毛利前辈若不肯忍痛割爱，我不介意自己动手。”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毛利小五郎凝聚内力，一掌披向凌波。

    没有躲闪，凌波硬生生地接下这一掌，向后退了两步——她未曾想过，他还有如此内力。

    “好俊的身法，不愧是黑羽君的高徒！”毛利小五郎赞赏道。

    “前辈也不逊色啊，未用全力就已达到这种地步。”凌波颔首道。

    右手反持剑柄，凌波开始反攻。她的反手剑虽不能说独步武林，却也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下。不过毛利小五郎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


    “好精练的剑法！”平次小声说。

    “你说凌波尽全力了吗？”工藤问。

    “应该没有吧。……最多八成。”

    “嗯，他们两个的内功似乎不相上下。”

    “但凌波似乎占据了上风。”

    “真的假的？”

    “凌波毕竟比毛利前辈年轻，灵活程度要比毛利前辈更胜一筹。”

    “但她的江湖阅历肯定不及毛利前辈。”

    “也不尽然。凌波杀的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只有三脚猫的拳脚的，所以我说，他们两个实力相当。”


    白纱缠在树上，凌波勉强借白绸的力量在树上站稳——刚刚不留神被毛利小五郎的掌风伤到了脚踝。而毛利小五郎又步步紧逼。幸而这棵树枝叶繁茂，足够遮住她的身子。无奈之下，凌波只好摘下几片绿叶投向毛利小五郎。绿叶飞出，陷入地面。虽未伤到毛利小五郎，却让他不敢贸然前进。

    纷飞的白雪落下，整个圣剑山庄银装素裹。

    一枚雪花形的暗器倏地飞向毛利小五郎。凌波趁他躲避暗器的间隙，迅速跃至他身边。

    “得罪了。”凌波封了毛利小五郎的穴道。现在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要杀就杀吧。”毛利小五郎闭上眼。

    “爹！”兰叫道，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眼泪模糊了视线。

    “哼，现在就让你死，也太便宜你了吧。”凌波冷笑，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暗星集》我拿走了，告辞。”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你已经跟了一路了，出来吧。”凌波落在一块青色的巨石上。因为脚踝上的伤，而站得有些不稳。

    “仙子知道我一直跟着你？”工藤走到凌波面前。

    “仙子？”

    “是啊，反正凌波客和凌波仙子都一样嘛。”

    “哼。找我有事？”凌波问。

    “我被暗影盟的人打伤……”工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虽然一直在等凌波，但遇上了她，还真不知该怎么说。

    “我说过，‘如果我早看出你是毛利兰的心上人，是绝不会救你的’，现在也不例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与圣剑山庄有交情的人，我都不会救。”

    “你和圣剑山庄有仇？”工藤问。

    “与你有关么？”凌波转身继续往前走。“呜……”鲜血从凌波口中喷出。

    “仙子！”工藤急忙跑过去。

    “离我远一点！”凌波甩开工藤的正欲扶她的手。


    “哈哈哈……”阴冷的笑声从四周传来。

    “什么？”工藤不明白这笑声是怎么回事。

    “仙子啊，你怎么样？不过我是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说起来，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你妹妹制毒有如此造诣。”琴从阴暗的树林里走出来，后面跟着福特加。

    “琴，你卑鄙！”凌波无力的靠在岩石旁。

    “哎，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再说了，要是没有这小子带路，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琴恬不知耻的说。

    “哼，你有长脑子吗？嫁祸于人的本事，你算是登峰造极了。”凌波讽刺。

    “凌波，你不要太过分！”福特加凶恶的吼道。

    “福特加，退下。”秦琴说。“凌波，你若肯交出《暗星集》，并加入黑暗盟，我还可以考虑留你在这世上。”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凭你，也想杀我？”凌波趁琴一分神，丢出一个圆形弹丸。顿时，白烟弥漫。


    “快走！”凌波抓着工藤逃进山林。

    “噗……”鲜血再次喷出。

    “凌波！”工藤惊叫道。

    “别吵！你怕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儿吗？”凌波虚弱地说。

    “对不起。”工藤道歉。

    “为什么？”

    “若不是我跟着你，你也不会中毒了。”

    “都已经发生了，道歉也没什么用。”

    “那现在怎么办？”

    “回风雪阁疗伤啊。”凌波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这里满漂亮的。”工藤由衷地赞叹，至少，跟他想象中的冰宫不一样。不同于北方的圣剑山庄，这儿的一切是独属江南的小巧玲珑。

    “受了重伤的人，还有心情赏景么？”凌波嘲讽地笑笑。

    “不论受了怎样的创伤，我们都该怀着喜悦的心情接受啊！”

    “‘怀着喜悦的心情接受’？这种话恐怕只有你这种生活在父母温暖羽翼下的人才说得出吧！”凌波像是无所谓似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工藤不解凌波为何如此激动。

    “‘怀着喜悦的心情接受’，这种话你还是去对毛利兰说吧！”

    “凌波？”

    “让我笑着面对圣剑山庄吗？你能够笑着面对害死你全家的人吗？”

    “毛利小五郎，是你的仇人？”

    “很震惊是吧？因为他，我全家百余口人命丧黄泉，而那时我才五岁。”

    “怎么会？”

    “是很难令人相信，因为他现在的地位？如果十三年前的事没有发生，他也不会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他不配！”


    “十三年前的事，你指什么？”工藤觉得事有蹊跷。

    “我劝你不要打听，如果你知道了，难保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凌波冷冷的说。

    “如果我执意要问呢？”工藤不愿放过。

    “我不会说的。”凌波向向西边厢房走去。


    “你可以住在这儿，秋儿会按时送饭过来。”凌波将钥匙给工藤。“风雪阁一向没有外人，这是风雪阁客人的标志，带着它你可以自由出入。”凌波拿出一块刻着“雪”字的枫叶形檀香木。

    “……你不是，不救与圣剑山庄有交情的人吗？”工藤问。

    “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不会便宜毛利小五郎的。而他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你说，我怎么能不好好招呼你呢？这么好的机会，放过了多可惜。”凌波邪恶笑着。

    “我原以为你是正义之士，没想到你这般卑鄙！”工藤愤怒地说。

    “我没阻止你离开这儿啊。而且，我从未说过我是什么正派人物。卑鄙二字，从何说起呢？”凌波反问。“你随时都可以离开这儿，我不会阻拦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凌波扶袖而去。


    “小姐。”秋儿小声叫道。

    “嗯？”凌波虚弱的问，她伤得不轻，再加上刚刚又和那人生了一肚子的气。

    “那位公子？”

    “不必在意他，他想怎样就怎样。”她口气还是很差。

    “哦……”

    “把凝香露拿来。”

    “我就去。”

    “小姐。”秋儿把凝香露给凌波。

    “嗯，没事了，你去休息吧。”凌波吩咐。

    “是，小姐您也好好休息。”秋儿轻轻地替凌波关上门。


    深夜

    一道黑影窜入凌波的房间，伸手欲揭开凌波的面纱。

    冰冷的左手霎时爬上黑影的颈项，右手也搭在他的脉门上。“工藤新一，如果你不想死，就别碰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工藤问。

    “这里还有其他不知死活的人吗？”

    “难道就不会是你的仇家吗？”工藤笑问。

    “他们在风雪阁百步之外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对他们，凌波是不屑的。

    “那么我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翌日

    轻柔的筝声响彻风雪阁，如高山流水一般。

    “好美的琴声！”工藤不由得说。“秋儿，这琴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您不知道吗？”秋儿诧异的问。“是我家小姐啊！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家小姐琴艺天下第一的。就连圣剑山庄的毛利兰也要甘拜下风呢。”

    “她每天都弹琴吗？”

    “嗯，这是小姐的习惯。小姐从小学习七弦琴和筝，每天都弹，从未间断过。”

    “是吗？那怪每次见她都跟冰一样。”工藤了解的点点头。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凌波她似乎，不像表面那么无情。”工藤转身面向秋儿。

    “无情？小姐不是无情，是冷漠。”秋儿笑着回答。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

    “秋儿，我对你太好了事不是？”凌波抱着琴来到院落坐下。

    “秋儿多嘴了。”秋儿急忙认错，否则不知道她家“心狠手辣”的小姐又会怎么折磨人了。

    “你去给他准备早饭吧。”凌波低头轻抚琴弦，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旋律。

    “听秋儿说，你琴艺很高。”工藤说。

    “怎么讲？”

    “我听过兰用‘清韵’演奏的曲子，确实扣人心弦。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你想说，我不用‘清韵’那么好的琴，也可以弹出动听的曲子？还是说，我的琴艺，在毛利兰之上？”

    “我，没有贬低兰的意思。”

    “当然，你怎么可能贬低她呢。”凌波语带讥讽。“这把琴，并不亚于‘清韵’。世人皆以为‘清韵’是天下最好的筝，其实并非如此。”

    “你是说这把筝才是最好的？它是‘舞’？”

    “‘舞’确实是最好的筝，但这仍然不是‘舞’。它是‘雪’——我师父留下来的。虽然‘舞’和‘雪’的名气都不及‘清韵’，但这两把筝不论音质还是装饰，都是在‘清韵’之上的。”

    “也就是说‘清韵’只能排在天下第三？”

    “那倒不一定了。‘清韵’之所以闻名于世，是因为它是四样宝物之一。与其说它是乐器，不如说它是武器。”

    “你很了解这些。”

    “家师与它们有莫大的渊源。”

    “你师父是谁？”

    “他已经不在世上了，你又何必再问？再者，武林中，除了毛利小五郎，也没人知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映雪’是一把适合女用的剑，为什么，它会在毛利小五郎手上？”

    “‘映雪’本是属于妃英理的，所以它现在在毛利兰手上并不为过。”

    “那，‘伏霜’呢？除了它，其它的宝物，下落都很清楚。”

    “‘伏霜’在哀手上，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

    “你知道？”工藤诧异。

    “嗯。”凌波点点头。

    “这四样宝物的主人都为名门旺族之后。可是‘伏霜’，为什么会在哀手上？”工藤说出已在自己心头很久的疑惑。

    “名门旺族？四样宝物之所以被称为宝物，是因为它们有灵性，它们会自己选择主人。只有宝物认定的主人，才能使其发挥威力。而且，你也不知道哀的真实身份不是吗？你怎么知道她是否是名门之后？”凌波抱着‘雪’起身。

    “如果你看得懂，就拿着吧。”凌波将书往后一丢。

    “《暗星集》？你没有把它毁掉？”工藤刚想问为什么要给它这本书，凌波却已不知去向。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你，看完了吗？”凌波身着一袭水蓝色纱衣出现在工藤面前，这是工藤第一次见到凌波穿白色以外的衣服。

    “什么？”工藤不明其所以。

    “《暗星集》。”

    “看完了，我按照上面的心法练习，对治疗内伤很有用，谢谢你。”

    “给。”凌波交给工藤一个暗红色的丝质袋子。

    “这是什么？”工藤不解的问。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枫，枫叶？你怎么会有？”

    “我当然有。《暗星集》中所描述的所有暗器，风雪阁都有。所以，有这种枫叶形的暗器，并不希奇。”

    “为什么给我？”

    “你能看懂《暗星集》，就证明你有资格接受。”

    “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这本书如果不仔细找，是很难发现武功心诀的。所以，你有资格接受。”

    “为什么给我枫叶？”

    “因为你和落枫谷的关系。”

    “为什么你用的是雪花形的和八角形的？”

    “雪花和八角星是风雪阁的标志。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

    “如果你再不回圣剑山庄，毛利兰可是要担心了。”凌波转身。“明天，我让秋儿送你出去。”


    翌日

    “公子保重！”秋儿在飞雪山庄前为工藤送行。

    “秋儿，凌波不来了吗？”工藤问。

    “小姐一早便去了藏书楼，怕是一天不会出来了。”

    “秋儿，为什么这里叫飞雪山庄？我记得这里是风雪阁啊！”

    “小姐没说过吗？风雪阁是飞雪山庄的一部分，是小姐研修武艺的地方。”

    “既然凌波不回来，那所了，我走了，告辞！”


    风雪阁  藏书楼

    “他走了？”凌波冷冷的问。

    “嗯，小姐，你也不送送他。”秋儿轻笑。

    “他只是个外人。”

    “小姐真的这样想？”

    “秋儿！你皮痒了是不是？”凌波佯怒道。

    “呀，秋儿多嘴了！不小心说中了小姐的心事。”秋儿调皮的吐吐舌头。

    “你啊……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工藤独自一人走在山间小路上。「这个凌波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传闻中凌波除强扶弱，可事实似乎又不是那样。」


　　“小丫头，你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我是什么人，竟敢跟我唱反调！大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少给我摆架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强壮如牛的大汉对着哀嚷道。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跟我也没关系，不要当着我的路。”哀冷漠地说。


　　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工藤的耳朵，施展轻功，工藤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去。「哀？」工藤在心中一惊。「她怎么会在这儿？」工藤没有做声，只是躲在石头后面看着两人。

　　“臭丫头，好大的口气！想从这过去，简单，只要你让大爷我高兴。”大汉慢慢走向哀。

　　“你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哀没有挪动身子，风吹拂着她淡灰色的面纱，是她看起来显得阴冷。

　　“你要从这里过去，就跟我有关系。”大汉伸手抓下哀的面纱，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孔。

　　一丝笑意爬上哀的嘴角，寒冷的笑，却让大汉看呆了。“通常看到我的脸的人，都不是活人。”哀左脚点地，向后退了几尺，被扯下的面纱飞在空中。

　　“好美……”大汉痴痴的说。

　　“人的好奇心，不要太大，否则，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哀冷笑的看着眼前的大汉。“看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小丫头，既然你长得这么漂亮，大爷我更是不能放过你了！”大汉回过神来说道，脚一踏地，飞身向前。

　　“平你么？”哀不屑的的挑眉。

　　“当然，你看，你不是被我抓住了？”大汉抓着哀的手腕。

　　“真的吗？”哀妖媚地笑着，趁大汉不注意时，飞快的从袖间抽出匕首，切下大汉的双手。

　　“啊！”大汉倒在地上惨叫道。“你……好狠……”

　　“彼此彼此，若我不伤你，谁又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哀瞥了大汉一眼，飞身离去。


　　工藤见哀离开，便用石头点了大汉的昏睡穴，然后来到他跟前，为他检查伤势。

　　「哀虽然切掉了他的双手，可好像并没伤道别的经脉，她的手法真是高超得很啊！」工藤想。


　　小河边

　　“阁下何必偷偷摸摸，刚刚看了一场好戏，还不够吗？”哀一边洗着手上的血渍，一边说。

　　“你知道？”工藤走到哀身边。

　　“你离我不远，我怎么会不知道？”哀起身正视工藤。

　　虽然工藤曾在酒楼与哀见过面，却未曾见到哀的真实面目：红褐色的短发，深蓝色的眼睛……她这么漂亮，也难怪刚刚那人会有不轨的想法。

　　“上次我们在酒楼见过一面，多谢你带我去落枫谷。”工藤道谢。

　　“上官笠是你义父？”哀问。

　　“嗯，我竟然不知道义父住在哪里，真得很见笑。”工藤有些不好意思。

　　“落枫谷确实不好找，所以上官前辈选择在那里隐居。”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你，你要去哪里？”

　　“对我来说，哪里都一样。”

　　“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圣剑山庄吧，我也该把布美他们送回家去了？”工藤征求哀的意见。

　　“好吧。”哀顺从的点点头。

　　既然一切都是阴谋，那谁都不要点醒谁，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新一，你终于回来了！”兰欢快得出来迎接工藤。

　　“你好，兰！”工藤笑着说。

　　“新一哥哥，你终于又回来了！”三个小鬼装出一副可怜像。

　　“喂，你们三个有必要装出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吗？”兰好笑地看着三个小孩。

　　看着他们五个人嬉笑成一片，哀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位是？”兰终于注意到了一身灰衣的哀。

　　“这位是哀，我义父的朋友。”工藤赶忙介绍。

　　“你好。”兰礼貌的问好。

　　“你好。”哀冷淡的回答，对毛利家的人，没必要客气。

　　“既然你是新一义父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带你去客房。”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吻俨然是工藤的妻子。对此，哀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轻蔑。

　　兰伸手拉着哀想去客房，哀将手抽出兰的手。“我不喜欢与人接触。”哀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兰尴尬的笑笑。

　　“没关系。”哀公式化地说。

　　“走吧！”工藤感觉到空气有些紧张，笑着说。

　　“嗯。”兰甜甜的笑了。


　　“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到圣剑山庄？你明知我是暗影盟的人。”哀站在门边，对喝着凉茶的工藤说道。

　　“你已经离开那里了。”工藤冷静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骗你们？”

　　“我不知道，所以我在这里，等着听你的解释——凌波！”工藤倏地抬起头。

　　“凌波？”哀看向工藤的眼睛。

　　“对，你就是凌波！”工藤肯定地说。

　　“你认错人了吧？”哀露出惊讶的表情。

　　“别人我可能会认错，但你，不会。”自信的目光在眼中闪烁。

　　“可我确实不是凌波。”哀倚着门。

　　“你惯用左手。”工藤突然说。

　　“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凌波在跟毛利前辈比武的时候用的是右手剑，但她是惯用左手的。而你，跟她一样。。”

　　“左手用剑得剑客太多了。”

　　“你们一样冷若冰霜。”

　　“你凭这个就说我是凌波？”

　　“还有，你和她的剑法、身手都如出一辙。”

　　“这可能是巧合。”

　　“如果这些是巧合，还有一点是骗不了人的。你和她身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就算我是凌波，那又怎么样呢？”哀娇媚的笑了，宛如艳丽多刺的玫瑰。香味，若不是他说，她都忘了香味的事情。她在琴身边这么多年，琴都没有发现。这笑容不禁让工藤想起兰清爽明朗地笑，向幽谷里的兰花。

　　“你有什么目的？”工藤敛起思绪，问道。

　　“我不想回答。”哀的声音很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暂时不会伤害那个人的。”

　　“暂时？你想做什么？”

　　“你慢慢等着不就知道了？”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你真的是凌波？”工藤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你刚刚不是很肯定地说我是了吗？”哀扬眉。

    “我是认为你就是凌波。但你与我听到的太不一样。”工藤直视哀。

    “不一样？”哀问。

    “传闻中的凌波多为百姓做事，而你，不同……”工藤回答。

    “既然你这么说，我还是解释给你听好了。”哀坐在桌旁。

    “你们？”

    “我和凌波，既是同一个人，又不是。”

    “什么意思？”

    “我们是姐妹，她被黑暗盟的人所杀，所以我代替她，继续做凌波。”

    “那风雪阁的那个人？”

    “家父死后，我和姐姐花了五年时间，组建飞雪山庄。你在风雪阁见到的人，是我。姐姐两年前就死了。”哀闭上眼。

    “对不起。”工藤突然说。

    “为什么？”

    “我提起令你伤心的事。”

    “伤心？”哀重复。“像我这么恶毒的人，会有心吗？……既然没有心，又怎么会伤心？”

    “你……”工藤看着哀，心中有些不忍。

    “现在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哀调整情绪，问道。

    “你，没事吧？”工藤问。

    “我能有什么事？如果你没事，可以走了吗？”哀双手抱肩。

    “你怎么了？”工藤注意到哀的指结泛白。

    “离我远一点！”哀对正要走近她的工藤吼道。“以免我失手杀了你。”

    “你到底怎么了？”工藤没理会哀的话，来到她身边。

    “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算死了也与你无关！”哀躲开工藤。

    “你中毒了？”工藤问。

    “滚！”哀吼道。

    “什么时候？……难道是黑暗盟的人？”工藤兀自猜测。

    “出去！”哀用伏霜抵在工藤的颈上。

    无奈之下，工藤只好点了哀的穴道。

    “你！”哀气愤地看着工藤。

    “那要感谢你把《暗星集》拿给我看。”工藤执起哀的皓腕。“这是什么毒啊？好像乱七八糟的。”

    哀没理会工藤，试图自己解穴。

    “噗！”哀呕了一口血，跌在地上。

    “你！难道你不知道毒发时。动用真气很危险吗？”工藤突然很生气。

    “跟你有什么关系？”哀走到床边。「哎，自作自受。」“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哀说。

    “哼！”工藤叹了口气，重重的关上门，很想踹上一脚，突然想起这是毛利家的财产，于是作罢。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哀一定要封闭自己。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清晨

    迂回婉转的箫声回想在圣剑山庄内，悠扬、流畅，却带给人无尽的哀思。

    “没想到你除了筝之外，对箫也这么了解。”工藤出现在一身暗红色纱衣的哀身后。

    哀没有理会工藤的话，仍继续着她的曲子。

    “真没想到，原来哀你也精通音律。”兰一袭白衣。

    箫声戛然而止，哀转过身，看到兰抱着清韵。“清韵，很漂亮。”

    “是啊！她是四样宝物之一啊！”兰满脸笑意的抚摸着手上的筝。

    “四样宝物？宝物一定是无双的吗？”哀挑眉。

    “那不一定，不过，清韵确是一把好琴。”兰说。

    “是吗？”哀问，只见筝在兰的手中有些波动。

    “怎，怎么回事？”兰诧异的看着在她手中颤动不止的清韵。


    “你做了什么？”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工藤在哀耳边小声问。

    “我不是说过，四样宝物之所以为宝物，就是因为它们会选择主人。”哀接过兰手上的清韵。

    “你……”兰欲说些什么，却在听到出自哀之手的第一个音符后，将话咽下。

    一样是如同高山流水般流畅，似瀑布一泻九天的清雅，绵延不绝的筝声，却夹杂着一分深远……

    “你是？”兰问道。

    “哀。”哀回答。

    “你是伏霜的主人？”兰看了看哀手上的箫问道。

    哀点了下头。

    “兰，有什么不对吗？”工藤皱眉。

    兰摇摇头。“江湖上曾经传闻，伏霜的主人在十三年前就死了，你竟然还活着？”

    「十三年前，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工藤想。

    “我是该在十三年前跟父母一起死，不过，师父救了我。”哀看着手中的伏霜。

    “你师父是谁？”兰问。

    “你可以去问你父亲，十三年前，是谁与那一家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哀说。

    ……

    “我，想你较量一下琴艺。”沉默一会儿，兰说道。

    “琴艺？为了清韵？”哀看了一眼清韵，问。

    “嗯。”兰点点头。

    “我并不在乎清韵。”哀说。

    “请你跟我比一下。”

    “随你。”

    兰轻触琴弦，优美的曲子回响在圣剑山庄……

    “哎？”兰说。

    “怎么了？”工藤不解。

    “他手下的清韵，更像是兵器……”兰歪着头解释。

    「这就是，清韵之所以闻名武林的原因了么……」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兰，你看到哀了吗？”工藤问正在整理花草的兰。

    “没有，怎么了？”兰反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情找她。”工藤淡道。


    “找我？我们有什么事要谈吗？”哀身着暗红色的薄纱，诡异的美。

    “你什么时候来的？”工藤诧异的问，她走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你找我有什么事？”哀冷淡的问。

    “呃，是关于那本书的事。”工藤小心的不提到“暗星集”三个字，以免兰知道哀的身份。

    “书？我烧了。”哀的目光落在兰身上。「单纯的女人。」

    “烧了？”工藤重复。

    “有什么问题？”哀问。

    “没事。”工藤说。

    “你们说的是什么书？或许圣剑山庄的藏书阁里有。”兰对哀和工藤说。

    “没什么，只是本无足轻重的诗集而已。”哀说。

    「诗集？那写这本诗集的人的武学造诣怕是无人能及！」工藤在心里嘟囔。


    “你们来圣剑山庄也好长时间了，好像都没有在这儿转过。”兰突然说。“不如这样，我带你们到四处转转。”

    “好啊！”工藤答道。

    “我也没意见。”哀说。

    “圣剑山庄的地形，你恐怕再熟悉不过了吧？这样做，有必要吗？”工藤小声对哀说。

    “主人盛情难却，我为何一定要推辞？”哀轻微牵动嘴角。

    “你有什么目的？”工藤问。

    “迟早会有结果的，你何必这么心急？”哀反问。

    “你们在说什么？”兰问。

    “没什么。”工藤说。“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虽然我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是非不分的。”哀说。

    “到了，这里就是圣剑山庄的藏书阁。”兰说。“这里的书大部分是武学典籍，不知道哀对这些有没有兴趣？”

    「武学典籍吗？圣剑山庄不知骗了多少人。」哀走进藏书阁。


    “爹！”兰惊奇的看着毛利小五郎。

    “我先走了。”毛利小五郎走出藏书阁，瞥了哀一眼。

    勾起一抹媚惑的微笑，哀走进藏书阁。


    「看来这里的书虽然多，却没有什么精品。」哀翻着书架上的书册。

    “没想到你会喜欢武学典籍呢！”兰吃惊的说。

    哀不解的看着兰。

    “你的琴弹得那么好，我以为你会把所有时间花在琴上。”兰解释。

    “兰，这你可就猜错了，哀的内功很深呢！”工藤说。那天，她封住她的穴道，她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解开了。而且还是重伤在身呢！想想他就有气，他为她着想，她却一点都不领情。

    “真的吗？我真想领教一下呢！”兰兴奋得说。

    “那就算了吧！”工藤急忙说，哀出手不是一般的狠。

    “为什么？”兰不解。

    “因为我不喜欢和人动手。”哀冰冷的说。

    “这样啊，那我就不勉强了。”兰遗憾的说。

    「幸好！」工藤暗自松了口气，如果兰受伤了，他会很心痛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兰在工藤心中的地位起了变化。


    深夜，庭院。

    哀一个人坐在院落中，看着天上的星星。清冷的月光泻在她暗红色的纱衣上，带着危险的美。如果是在风雪阁，这是她想到的该是姐姐，可现在是在圣剑山庄。

    轻微的脚步声自庭院深处传来，嘲弄的笑爬上哀的唇。

    “毛利前辈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暗处？”漾起甜美的笑，哀柔柔的说。

    “你的耳朵很灵。”毛利小五郎自暗处出来。虽然早上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仍然确定哀的美。

    “小女子自幼学习音律，听声音还是比较准的。”哀柔媚的笑着。

    毛利小五郎沉迷在哀的笑里，浑然不知躲在这甜美笑容下的阴谋……


    “毛利前辈怎么会来这里呢？”哀故意问。

    “你是圣剑山庄的客人，我作为主人来看客人，不是理所当然吗？”毛利小五郎大笑。

    “说的也是。”哀附和道。


    “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兴致听我抚琴？”哀为毛利小五郎倒上一杯酒。

    “好啊！明月相照，佳人相伴，又有悠悠琴声，起不妙哉？”毛利小五郎张口便答。

    “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哀轻抚琴弦，带着魅惑的音符自她的指尖流露……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伪装能力如此之强……


    “哀小姐好琴艺！”曲毕，毛利小五郎拍手叫好。

    “哪里，前辈过讲了。前辈的女儿——毛利兰的琴艺才叫好啊！您的女儿也是继承了您的才智呢！”哀甜笑着说。

    “哈……”毛利笑五郎得意的笑着。


    “时候不早了，哀小姐也该歇息了，我先告辞了。”毛利小五郎起身。

    “既然如此……毛利前辈您也好好休息吧！”哀也起身回应。

    “嗯。”毛利小五郎大步走出院落。

    「一代宗师，不过如此……毛利小五郎，你欠宫野家的，我会让你还清！」


    一连几天，毛利小五郎都到哀那儿去。她总是将二人的关系拿捏得很好，不会太亲近，却又不生疏。


    月圆之夜

    「又是月圆了。」哀靠在躺椅上，她知道，今天毛利小五郎是不会来的，他得跟兰在一起。所以，今夜的她十分放松。「又是团聚的日子，姐姐，应该同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吧？」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一个黑影走近她。

    “你在想什么？”工藤问。那样的哀，使他从未见过的。他所认识得哀，从未露出过伤感的表情。

    哀愣了一下，看到他，眼中闪过诧异，随即又被她隐藏了。“这个时候，你不是该跟兰在一起吗？”

    “你在等毛利小五郎？”一丝不悦袭上心头，但工藤不愿去想那原因。

    “是又怎么样？”哀挑衅的看着工藤。

    “你想怎么样？”工藤问。

    “不怎么样，我只想让他‘还债’而已。”哀的手来到工藤的肩上。“我跟他讨债，你那么紧张干吗？担心毛利兰受伤啊？”

    “你……”工藤看着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哀。

    “我什么？”哀媚笑着，自己也不清楚为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是……担心我？”

    “你怎么了？”工藤单手环住哀。“今天的你，很反常。”

    “我，反常？大概是因为没见到毛利前辈吧？”哀推开工藤，可恶，她头好晕。

    “你就这么想他？”工藤站在原地。

    “当然，否则，我要怎么折磨他？”邪媚的笑爬上哀的唇。

    “他欠你什么？”工藤想了解毛利家到底与她有什么恩怨。

    “谜底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月光泻在她蓝色的衣服上，清风吹起她红褐色的短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玩下去，会伤害多少人！”工藤吼道。

    “我不知道！那是他们欠我的！”哀吼回去。“他们夺走我的家人，我的快乐！我没有快乐的权利，难道我连报仇的权利也没有吗？”

    “哀……”工藤心情复杂看着哀。

    “我累了，请你离开。”闭上眼，哀下逐客令。“如果没有事，请你不要来这里，免得你的兰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如果被误会了，我们都不好过。”


    “你好自为知吧！”工藤转身离去，留下六个字。

    「好自为知？你放心，我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玩了。」哀看着工藤远去的背影，问道。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前辈。”哀来到毛利小五郎面前。

    “哦，是哀啊！快请坐！”毛利小五郎笑着说。

    “是这样的，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打扰您这么长时间，真得很不好意思。”哀恭敬的说。

    “哀小姐言重了。”毛利小五郎客气的说。

    “我是来向前辈辞行的。”哀点明来意。

    “辞行？你要去哪儿？”毛利小五郎关心的问。

    “我出来也很长时间了，我想先回去看看师父。”

    “你师父是？”

    “家师不喜欢被人提起，所以，恕晚辈不能相告。”

    “我失言了。”

    “您并不知道啊。”

    “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

    “既然你执意要走，那我就不强留了。”虽有些不愿，但毛利小五郎还是同意了。

    “晚辈告辞。”哀转身离去。


    “你要走？”工藤走进门。

    “你不是看到了？”哀头也不抬得收拾着衣物。

    “你对我还真是不友善。”工藤坐在桌旁。

    “你的意思是，我对某人很热情？”哀转身。

    “难道不是吗？”工藤问。

    “我不觉得。”

    “那么，毛利小五郎呢？”

    “你想说什么？”哀警惕的看着工藤。

    “没有，我说过了，你‘好自为知’。”工藤平淡的说。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哀迅速用一把匕首抵在工藤的颈上。“你应该了解，我为了报仇，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从没觉得你不敢杀我。”工藤一就冷静，“不过，你不会杀我的，至少你该清楚，我还有利用价值。”

    “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哀的匕首没有移动。“而且，如果我杀了你，也能报复他们，而且你的死，还会为我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杀‘他’的机会。”

    “看来，我打错算盘了。”工藤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为什么不杀我？”哀收起匕首。“为了兰，你该杀了我。”语气依旧冷漠。

    “我不是你的对手。”工藤说。

    “说谎！即使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有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

    “我可怜你。”

    “我不需要！”哀拼命摇头，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从未见过你流泪。”工藤说。

    “泪？哈，我会有眼泪吗？”哀转身不看工藤。“把你的可怜留给你的兰吧！我才不需要你的怜悯！”

    “你这又何必？复仇，你真的感到快乐吗？”工藤倚在房门上。“放手，不可以么？”

    “晚了。”哀疲惫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你确定这么做是对的？”工藤问。

    “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像这里的男主人了吗？”哀嘲弄。

    “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工藤撇撇嘴。“我决定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不怕她误会吗？”

    “你会那么做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直觉。”

    “荒谬。”

    “你不会伤害她，是么？”

    “暂时不会。”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为什么一定要生活在痛苦里？”工藤问。

    “因为我没有快乐过。”离开圣剑山庄，哀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哀，灰色的衣服，灰色的面纱。

    “人活着，怎么可能没有快乐？”

    “我的快乐早在十三年前就随那场屠杀一起消失了。”

    “人只要活着，就不会有绝对的事。”

    “那只是你的看法。如果你经历跟我一样的事，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哀侧过脸。

    “我……”工藤语塞。

    “明知不可能，我还要欺骗自己吗？”

    “你把这个世界想得太黑暗了。”

    “你忘了我来自哪里吗？——暗影盟。”

    “但你不能否认这个世界有光明。”

    “光明？你指毛利小五郎还是目暮十三？”

    “他们两个维护了武林的和平！”

    “维护了武林的和平，恐怕要建立在他们的杀戮之上吧？哼，一个是有色无胆的草包，一个是有名无实的武林盟主，他们又比琴和福特加圣洁多少？”

    “你一定要这么认为吗？为什么不像想他们做的好事？”

    “我找不到。”

    “你根本没有找过。”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你没有必要把你的思想灌输给我。”

    “你在怕。”

    “怕，怕什么？”

    “怕这些年来支持你的那些理由被推翻。”

    “你想说什么？”

    “武林中还是有正义，有光明的。兰她很善良！”

    “这么快就说到心上人了吗？”哀看着工藤。

    那是工藤没有见过的眼神，寒冰一样的蓝色眼睛中闪过一丝哀伤。

    “我只是就事论事。”工藤别过脸，不想看到那眼神……


    「工藤新一，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否认事实。」


    “前面有个客栈，我们到那里去投宿吧？”工藤征求哀的意见。

    “嗯。”哀点头。


    “掌柜的，两间上房。”工藤对掌柜的说，这是一座雅致的酒楼。

    “客官，对不起，我们现在只剩一间房了。”掌柜小心地陪着笑脸。“你们，能不能将就一下？”

    “我没关系。”哀说，“而且，这附近似乎在没有别的驿站了。”

    “那好吧。”工藤对掌柜的说道。

    “请您跟我来。”掌柜牵引着。


    “只有一张床，你睡好了，我睡地板。”工藤说。

    “不用了，你自己睡床就好。”哀冷漠地看着窗外。

    “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子。”工藤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不用睡。”哀的原因很简单。

    “不睡？”工藤诧异。

    “我的仇家很多的，难道蒙头大睡，给人可乘之机吗？”

    “那好吧。”


    夜

    「今天，又是月圆了。姐姐，你好吗？」哀望着月亮发呆。

    “你在干吗？”工藤诧异地看着哀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跟你有什么关系。”哀闭上眼，「可恶，今天竟然是……」疼痛在体内蔓延。

    “你还真是不知‘柔弱’二字为何物。”工藤无奈地看着她。

    “柔弱的女子遍地都是，如果你想怜悯谁，去找她们。不过，难保你的兰不会伤心欲绝。”哀尖刻地说。为什么每次毒发，这个人都在？

    “你一定要火药味这么大么？”工藤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那我该怎么样？”哀甜笑着在工藤旁边坐下，灰色的面纱落下。他最好马上离开，否则她可能会失手杀了他。

    “这不是我认识的哀。”工藤冷冷地说。

    “那不知刚刚是谁说我不够‘柔弱’的？”哀娇弱地问。

    “你……”她的性格还真是多变。

    “我怎么样？”哀装作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向他靠去。

    工藤立刻推开她。

    “怎么，想到你的兰，觉得心中有愧？”哀拿出药瓶灌下几粒药丸。冰冷的声音不禁令人惊讶刚刚那个妖媚的女子真的是她吗？

    “你怎么会是这种性格？”工藤问。

    “我不是双重性格。”哀说。她就是她，冷血冷情。

    “那你怎么解释你刚刚的行为？”工藤继续问。

    “女子不一定真的柔弱。”哀说。“你最好离开，以免我失手杀了你，兰会伤心。”

    “嗯？”工藤感到奇怪。

    “出去。”哀右手按在桌上。

    “你的毒又发作了？”工藤关心地上前。

    “我要你出去，你没听到吗！”哀不领情地推开他，不小心撞到桌子。

    “小心！”工藤伸手环住哀的腰，她好轻。

    “唔……”鲜红的血。

    “你还好吧？”工藤抱着哀。

    “嗯。”哀虚弱地靠着工藤，晕眩感使她睁不开眼。

    工藤把哀抱到床上，淡淡的水仙花的香味弥散在房间里。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会儿？”她虚弱地开口。

    “嗯？”工藤怀疑自己听错了。

    “过了今夜，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会有任何改变……”哀说。

    “嗯。”帮她盖好被子，他翻身在她身边躺下。

    “谢谢。”她靠着他睡了，十多年来，第一次安稳地睡了……


    工藤醒来时，哀站在门边。

    “这么早？”工藤揉揉眼睛。

    突然的声音使哀一颤，她怎么了，最近好像经常心不在焉。“早。”冰冷的字。

    “你一定要这么冷淡吗？”

    “我说过，‘女人不一定柔弱’。”

    “那么，你强装出来的坚强，是真的坚强吗？如果不是，那是什么？”

    “工藤新一，你最好清楚，我们不是同一边的。你是我仇人女儿的男人，对仇人，我从不留情。如果你觉得自己命太长，我不介意提前取走。”

    “你这么自信？”

    “什么意思？”

    “我不认为你现在你能杀我——你中了毒。”

    “说到毒，风雪阁不亚于蜀中唐门。”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中毒？既然是下毒高手，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解毒？”

    “你根本不懂毒——要完全了解一种毒是很困难的事。4869是一个意外，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所有成分。数百种毒虫、草相容，相克，产生的后果，是任何名医都不敢想象的。相同的毒，在不同的人体内，也会有不同效果。所以，从古至今，有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做试验。”

    “你也是其中之一？”

    “不，我不是。”

    “哦？”

    “我答应过姐姐，决不寻死。而且，我的仇还没报。这才是，我请你留在这房间的原因。”

    “报仇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工藤有些气愤。

    “是！” 哀答得斩钉截铁。

    “你觉得报了仇，就会快乐吗？你的家人就会高兴吗！”

    “我没这样想过！但报仇是我必须做的。”那是支撑她活到现在的唯一理由。“我虽苦练十三年就是为了报仇！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我是不知道，但你没有滥杀无辜的权利！”

    “滥杀无辜？你有证明过吗？我杀的哪一个人是无辜？”

    “那么兰呢？她是无辜的，她那么善良，你能说，你没有打算伤害她！”

    “哼，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她。她已经拥有很多了，父母、朋友，还有你，她已经拥有太多了……你有我没有想过我有什么，你知道这十三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么！”泪水在哀的眼眶中打转，她闭上眼，不让它们流出来。

    “她……”工藤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先是父母，然后是姐姐，现在连唯一疼我的师父都不在了。而这一切，都是毛利小五郎一手造成的！哈，你很失望吧？如果当年我死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心爱的兰了！”哀冲出房间，速度之快，使泪珠溅到工藤的脸上……

    “她和兰是完全不同的人，兰很善良，而哀……很复杂。”工藤木然地站在原地，擦掉脸上哀的泪。

    他希望兰幸福，喜欢看到兰的笑脸。而哀，绝丽的脸，冷漠的眼，他从未看过她真正的笑……哀，让他想怜惜，而他，有那个机会吗？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哀，我还从未见你这么伤心哭过呢！”一道柔和的女声。

　　“红子？”哀转过身。“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我们的冰美人也会流泪了？”艳丽的女子。

　　“我……”哀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跟我就没什么好藏的了，想哭就哭吧……你已经十三年没流过泪了。”红子回忆起以前的事。

　　“我没事。”僵硬地擦干眼泪。


　　“是因为那个工藤新一？”红子问。

　　“怎么可能。”哀不承认。

　　“还是老样子，这么不诚实！”

　　“你也一样，无论面对什么事，永远是平静无波的眼睛。”

　　“你，曾经也是一样的——寒冰一样的眼睛……不过，现在好像变了。”

　　“哀永远都是哀。”

　　“你真的放得下吗？”

　　“你指什么？”

　　“你的感情，你的心。”

　　“我没有感情。”

　　“何必呢？不想伤他，我可以替你做。”

　　“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的。”

　　“已经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了。”

　　“或许是吧，”哀惨淡地笑了，“那么你呢？不是也在做毫无疑义的事？”

　　“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人。但你下得了手吗？”红子看着哀眼睛。

　　“为了报仇，我别无选择。”

　　“我可以帮你。”

　　“自家的恩怨，我不想牵连你。”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绝望。”

　　“我从来没想过，我还有心。”

　　“所以，遇到他，你茫然了。”

　　“不，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放弃报仇。”

　　“但你没有勇气看他的反应。”

　　“是啊……他，会来杀我吧？如果我伤了兰，他肯定会很伤心的。”

　　“可你还是要那样做。”

　　“那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你想死？”

　　“我不知道除了报仇，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哀……”红子露出担心的神色。

　　“我很快就可以没有负担了，你该为我高兴啊！”哀露出一抹笑。


　　“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肯承认？”红子还是将哀最不想回答的问题说出口。

　　“我不爱他，他只是工具。”哀侧过脸。

　　“你只是在说服自己。”

　　“就算是吧……”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小镇

　　“这里倒是挺热闹的。”红子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到前面投宿吧。”哀瞥见一家门面还算别致的客栈。

　　“好吧，在这儿也找不到更好的店了。”红子说，如果能住在风雪阁就好了。

　　“你一点都不像江湖人。”哀说。

　　“我只不过挑剔一点。”

　　“还有小姐脾气。”

　　“你也一样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真的难以想象，你怎么能忍受这么多。”

　　“我没有忍受什么，如果我不喜欢，就除掉。”


　　“小二，两间上房。”红子说。

　　“好嘞！”响亮的声音。


　　“大哥，你看，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女人是褐色头发。”一个黑衣男人说。

　　“嗯。”另一个黑衣男人回答，金色的长发，目光中露出杀气。“二位小姐请留步。”

　　“哀，是琴。”红子警惕地说。

　　“有事吗？”哀冷静地问，尽管心在颤抖。

　　“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哦？大概是巧合吧？”

　　“这似乎太巧了，就我所知，像你这种发色的人，只有一个——雪茉莉！”琴突然扯下哀的面纱。

　　“你认错人了。”哀强迫自己镇定。

　　“怎么会呢，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睛，一模一样的发色。雪茉莉，可能我会认错人，但绝不可能是你。”

　　“不过，你确实认错了，她是我的朋友——哀。”红子站在哀身边。

　　“真的吗？那我们就来证明一下！”秦琴说着将手伸向哀的胳膊。

　　“你不要欺人太甚！”哀退后一段距离。

　　“害怕了？”秦琴得意的笑着。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这位公子，你确实认错人了，我们两个从小就形影不离，她不可能是你说的什么‘雪茉莉’。”红子上前解释道。“哀从不独自外出的，所以，就更不可能是‘雪茉莉’了。”

　　“好吧，今天就暂且算了。”琴带着福特加一起走出了客栈。


　　“呼，总算瞒过去了。”红子呼了口气。


　　“红子小姐？”对哀来说很陌生的男声。

　　“白马探？”红子循声望去。“怎么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红子小姐真会说笑，我们才见过两次而已，你何以对我下如此定论。”白马探望着哀。“这位小姐是？”

　　“哀。”红子替哀回答。


　　“你的名字是哀？”白马探注视着一身灰衣的哀。“这么巧，跟我指腹为婚的女孩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指腹为婚？”哀觉得这四个字似乎不太陌生。

　　“对啊，她的名字是哀，不过她姓宫野。”探说。

　　“宫野？”哀身子有些不稳。

　　“你认识她？”探问。


　　“岂止是认识，她们根本是同一人！”红子转视哀苍白的脸。

　　“同一人？”探看着惊慌的哀。

　　“哀！”红子及时扶住倒下的哀。


　　“她真的是宫野哀？”探问红子。

　　“我有必要骗你吗？”红子将哀安置在床上，揭下她的面纱。

　　“她似乎很害怕这件事。”

　　“因为她不记得这些了。”

　　“不记得？”

　　“十三年前宫野加遭遇灭门惨案，这件事，你应该不陌生吧？”

　　“嗯，不过凤鸣山庄也一直在查这件事，却没有结果。”

　　“那是当然的，因为真象被‘他’掩盖了。哀是在那时被我师父救回的，因为当时受了太多惊吓，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且那是她才五岁。她会突然昏倒，大概是你的话刺激她想起了些过去的事。你真的打算承认这门亲事吗？”

　　“为什么不承认？”

　　“江湖上没有人不认为宫野家族已经不存在了。”

　　“那又如何？”

　　“你这样做，对哀不见得是件好事。”

　　“为什么？”

　　“首先，宫野家族也曾是武学世家，收藏的武学典籍不在少数，难保居心叵测之人不会对哀下毒手；其次，哀不爱你，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你，又爱她多少？你们见面还不到一个时辰，难道你对她一见钟情？”

　　“你说的第一点，我考虑过，不过我相信，那不是什么难题。至于第二，我是对她一见钟情。你还有第三吗？”

　　“有。第三，她是风雪阁的主人。”

　　“她是风雪阁的主人？江湖盛传：风雪阁的主人，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竟然是风雪阁的主人？”

　　“没错。难道你没有听过，风雪阁主最恨在武林中地位显赫的男人吗？”

　　“凤名山庄只搜集江湖信息，不过问江湖事。”


　　“这么矛盾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哀寒冰似的声音突然响起。“风雪阁虽非邪魔歪道，却也非名门正派。”

　　“可人们不知道你是风雪阁主。”

　　“宫野哀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婚约自然也不算数。”

　　“你明明还活着。”

　　“那只是你的看法，我是哀，不是宫野哀。”

　　“我不会放弃的！”

　　“哎，不过我还是劝你尽早想通为妙。”红子瞥了他一眼。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马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第二十章


　　小镇

　　“这里倒是挺热闹的。”红子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到前面投宿吧。”哀瞥见一家门面还算别致的客栈。

　　“好吧，在这儿也找不到更好的店了。”红子说，如果能住在风雪阁就好了。

　　“你一点都不像江湖人。”哀说。

　　“我只不过挑剔一点。”

　　“还有小姐脾气。”

　　“你也一样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真的难以想象，你怎么能忍受这么多。”

　　“我没有忍受什么，如果我不喜欢，就除掉。”


　　“小二，两间上房。”红子说。

　　“好嘞！”响亮的声音。


　　“大哥，你看，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女人是褐色头发。”一个黑衣男人说。

　　“嗯。”另一个黑衣男人回答，金色的长发，目光中露出杀气。“二位小姐请留步。”

　　“哀，是琴。”红子警惕地说。

　　“有事吗？”哀冷静地问，尽管心在颤抖。

　　“你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哦？大概是巧合吧？”

　　“这似乎太巧了，就我所知，像你这种发色的人，只有一个——雪茉莉！”琴突然扯下哀的面纱。

　　“你认错人了。”哀强迫自己镇定。

　　“怎么会呢，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睛，一模一样的发色。雪茉莉，可能我会认错人，但绝不可能是你。”

　　“不过，你确实认错了，她是我的朋友——哀。”红子站在哀身边。

　　“真的吗？那我们就来证明一下！”秦琴说着将手伸向哀的胳膊。

　　“你不要欺人太甚！”哀退后一段距离。

　　“害怕了？”秦琴得意的笑着。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这位公子，你确实认错人了，我们两个从小就形影不离，她不可能是你说的什么‘雪茉莉’。”红子上前解释道。“哀从不独自外出的，所以，就更不可能是‘雪茉莉’了。”

　　“好吧，今天就暂且算了。”琴带着福特加一起走出了客栈。


　　“呼，总算瞒过去了。”红子呼了口气。


　　“红子小姐？”对哀来说很陌生的男声。

　　“白马探？”红子循声望去。“怎么是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红子小姐真会说笑，我们才见过两次而已，你何以对我下如此定论。”白马探望着哀。“这位小姐是？”

　　“哀。”红子替哀回答。


　　“你的名字是哀？”白马探注视着一身灰衣的哀。“这么巧，跟我指腹为婚的女孩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指腹为婚？”哀觉得这四个字似乎不太陌生。

　　“对啊，她的名字是哀，不过她姓宫野。”探说。

　　“宫野？”哀身子有些不稳。

　　“你认识她？”探问。


　　“岂止是认识，她们根本是同一人！”红子转视哀苍白的脸。

　　“同一人？”探看着惊慌的哀。

　　“哀！”红子及时扶住倒下的哀。


　　“她真的是宫野哀？”探问红子。

　　“我有必要骗你吗？”红子将哀安置在床上，揭下她的面纱。

　　“她似乎很害怕这件事。”

　　“因为她不记得这些了。”

　　“不记得？”

　　“十三年前宫野加遭遇灭门惨案，这件事，你应该不陌生吧？”

　　“嗯，不过凤鸣山庄也一直在查这件事，却没有结果。”

　　“那是当然的，因为真象被‘他’掩盖了。哀是在那时被我师父救回的，因为当时受了太多惊吓，她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而且那是她才五岁。她会突然昏倒，大概是你的话刺激她想起了些过去的事。你真的打算承认这门亲事吗？”

　　“为什么不承认？”

　　“江湖上没有人不认为宫野家族已经不存在了。”

　　“那又如何？”

　　“你这样做，对哀不见得是件好事。”

　　“为什么？”

　　“首先，宫野家族也曾是武学世家，收藏的武学典籍不在少数，难保居心叵测之人不会对哀下毒手；其次，哀不爱你，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你，又爱她多少？你们见面还不到一个时辰，难道你对她一见钟情？”

　　“你说的第一点，我考虑过，不过我相信，那不是什么难题。至于第二，我是对她一见钟情。你还有第三吗？”

　　“有。第三，她是风雪阁的主人。”

　　“她是风雪阁的主人？江湖盛传：风雪阁的主人，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竟然是风雪阁的主人？”

　　“没错。难道你没有听过，风雪阁主最恨在武林中地位显赫的男人吗？”

　　“凤名山庄只搜集江湖信息，不过问江湖事。”


　　“这么矛盾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哀寒冰似的声音突然响起。“风雪阁虽非邪魔歪道，却也非名门正派。”

　　“可人们不知道你是风雪阁主。”

　　“宫野哀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婚约自然也不算数。”

　　“你明明还活着。”

　　“那只是你的看法，我是哀，不是宫野哀。”

　　“我不会放弃的！”

　　“哎，不过我还是劝你尽早想通为妙。”红子瞥了他一眼。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马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