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修改版]四月雪（原名《枫雪伏韵》.全四十九章）

雪莉酒

......

　　哀离开之后，工藤一人踏上了去落枫谷的道路。


　　“你们听说没有，宫野家的二小姐还活着！”

　　工藤独自坐在酒馆的一角，「宫野家的二小姐？」这称呼挺耳熟的。

　　“是啊，听说宫野小姐还是位倾城倾国的美人呢！”

　　「又是美人？」工藤不屑的撇撇嘴角，「没准儿又是一位蛇蝎美人呢。」

　　“宫野家在江湖上消失了十三年了，没想到刚重现江湖就能惊动武林。”

　　“那是当然啊，他们也是武林世家啊！当时，宫野厚司老先生可是人人尊敬的大侠。”

　　“厚司？原来厚司大侠姓宫野啊！”

　　「宫野厚司？」工藤重复这个名字，「好像听父亲提起过，那是『枫雪山庄』的创始人嘛……等等！『枫雪山庄』和『风雪阁』是什么关系？宫野厚司，哀，十三年前……难道宫野家的二小姐就是哀？！」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宫野家曾经与白马家有一门亲事啊？”

　　“亲事？……好像是宫野二小姐和凤鸣山庄少主之间曾有一门指腹为婚的亲事。”

　　“凤鸣山庄虽不涉足江湖纷争，但在江湖上的威慑力不亚于圣剑山庄。”

　　“两边都是武学世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也曾是武林的一段佳话呢。”

　　“宫野二小姐今年十八岁了吧？白马山庄少主也有二十了，时间过得真快呢，按照当时的婚约，今年八月初五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不过近来江湖也有传言，宫野二小姐就是风雪阁的主人。”

　　“风雪阁介于黑白两道之间，凤鸣山庄能接受这门亲事吗？”

　　“恐怕不是凤鸣山庄接受就可以的吧？宫野二小姐不同意。”

　　“为什么？”

　　“因为‘风雪阁主最恨在武林中地位显赫的男人’。”

　　“可那是父母之命。”

　　“枫雪山庄已经不存在了。”

　　“这倒也是。”

　　“凤鸣山庄倒是对宫野小姐很满意。”

　　“如果宫野小姐不愿意，他们也不能强求。”

　　“他们真的想清楚了吗？那可是风雪阁啊！”

　　“风雪阁有那么可怕吗？不是说风雪阁的性质象是药店吗？”

　　“是药店没错，但他们卖的全是毒药。”

　　“毒药？以毒攻毒吗？”

　　“虽然是以毒攻毒，但毒总是危险的。”

　　“这么看来，宫野小姐也不好惹。”


　　「哀就是宫野厚司的遗孤吗？」工藤想，「她会答应白马吧？那样更利于她报仇……真是不负蛇蝎美人的美誉啊……」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凤鸣山庄

　　“哀，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红子问。

　　“你知道，我对白马家没兴趣。”哀回答。

　　“那婚约怎么办？”

　　“我的目的就只有逃婚这么简单。”

　　“逃婚？为了工藤新一吗？”

　　“不，我也不想连累白马家。”

　　“连累？这么严重？”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报仇。”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你怕他恨你。”

　　“我不在乎他会不会恨我……我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黑暗盟的势力，难以估计。”

　　“我会帮你的。”

　　“这是宫野家的事，我不想外人介入。”

　　“别勉强，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


　　酒馆

　　“小二，一间上房。”清冷的声音。

　　“哀？”工藤感到奇怪，她不是在凤鸣山庄吗？

　　“工藤新一？”哀循声望去。“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这，能算是缘分么。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找他……

　　“彼此彼此，哀小姐此刻不也该忙着准备同凤鸣山庄的婚事吗？”工藤反问。

　　“同凤鸣山庄的婚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哀明知故问，在工藤旁边的桌旁坐下。

　　“你不就是宫野家的二小姐——宫野哀吗？”工藤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听到。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哀不打算承认。

　　“不承认也没关系，但你是风雪阁的主人是怎么也抹不掉的事实。”

　　“我是风雪阁的主人又怎么样？”

　　“宫野哀也是风雪阁的主人，你该不会告诉我，风雪阁有两位主人吧？”工藤优哉游哉地倒酒。

　　“风雪阁确实有两位主人，那一位是我姐姐。不过宫野哀是风雪阁的主人也只不过是江湖传言罢了，你怎么证明宫野哀就是风雪阁的主人？你见过她吗？”哀反将工藤一军。

　　“好，就算你不是她，那你现在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除了杀人，我还能做什么？”

　　“杀谁？”

　　“你放心，不是你的兰，要杀毛利，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的顾虑还真不少。”

　　“在没报仇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真是坚定的信念。”

　　“如果不忍心看你的兰死，你可以救她啊。告诉她我要杀他父亲，然后让她来杀我。即使她不是我的对手，还有那么多武林英豪可以帮忙。如果他们能杀了我，对他们名利双收很有帮助呢。”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谁也救不了你！”

　　“救我？为什么要救我？你该期望我死不是吗？那样你的兰就安全了……”

　　“你变了。”工藤突兀的说。

　　“会吗？”哀慢慢的品酒，对工藤的话，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不像我们刚见面的时候那么冷了。”工藤继续说。

　　“那只是你的感觉。”哀的笑意漾在唇边。

　　“你，真的会杀了毛利前辈吗？”

　　“你在为毛利兰担心？”

　　“兰是无辜的。”

　　“这话你说过。”

　　“但你没听进去。”

　　“无论你说什么，我还是会报仇的。”

　　“试着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不好吗？”

　　“忘掉？你以为那么容易吗？”

　　“我……”

　　“很多事，说说容易，做起来很难。报仇就是其中之一。”


　　“你真的不是宫野哀？”

　　“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你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你是，你会答应同白马家的亲事吗？”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恐怕宫野哀自己也不知道吧。”

　　“你好像很肯定。”

　　“你师父同宫野家很熟？”

　　“是。”

　　“真的？”

　　“如果不相信就算了。”

　　“看来我只能相信了。”

　　“如果我是宫野哀，你会意外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同她的每种条件都吻合，你只是不想承认吧？”工藤在心里肯定哀就是宫野哀。

　　“那你以为，我会答应这门亲事吗？”哀问。

　　“会。”

　　“为什么？”

　　“那样更有利于你报仇啊。”

　　“你是这样想的？”

　　“嗯。”工藤点头。

　　“那么，宫野哀会答应白马探的请求。”哀赌气似的说。

　　“肯承认你是宫野哀了？”

　　“承不承认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你这又何苦呢？”工藤摇摇头。

　　“宫野哀同自己打了个赌，如果那人喜欢她，她便不再回凤鸣山庄。”哀继续倒酒。

　　“那人不要她？”工藤问。

　　“是啊，那人不但不要她，还总是伤她。”哀的神态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么说，你和她不是一人。”工藤说。

　　“怎么又突然改变你的看法？”哀问。

　　“宫野哀还是有感情的，这在你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哀，你不会爱别人的。”工藤慢慢的说。

　　“是吗？”哀唇上掠过一丝笑意。

　　“你在笑？”虽然两人背对着，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在笑，轻蔑的笑。

　　“真自大。”哀嘲弄。

　　“为什么笑？”工藤没理会哀的嘲弄，问道。

　　“你真正了解的有几人？就这么下断言。”哀拨开额前的头发。“不过你还真得很有眼光，找到一个跟你匹配的女人。”

　　“你指什么？”工藤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兰吗？”

　　“我没有指名道姓啊，你理所当然的就认为是她，可见你对她确实……”哀的话停在嘴边。

　　“干吗不说了？”工藤抬起头。


　　“真巧啊！”哀娇笑着走向进来的两个男人。

　　“雪茉莉。”琴挑眉。

　　“好久不见了。”娇柔的声音下是深深的仇恨。

　　“明明恨我，还要做出这种样子，不累吗？”琴竟然笑了。

　　“今天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匕首抵着琴的颈。

　　“我们的雪茉莉还是这么性急啊！”琴轻易拨开颈上的匕首，顺势将哀带进怀里。

　　“放开。”比冰还冷的声音。

　　“你不可能胜过我的。”琴说，还是放开了哀。

　　「那是……黑暗盟的人，哀也来自……黑暗盟……」看着琴的举动，突然十分不快。

　　“不试试怎么知道！”哀不肯服输。

　　“至少，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琴伸手碰触哀红褐色的发。

　　“你未免太自信！”哀后退两步，避开琴的手。“你杀了我姐姐，这点，我永远不会忘。”

　　“你为明美报仇？”琴皱眉。

　　“你以为十三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吗？”伏霜突然出现在哀手上。

　　“你现在还无法完全控制伏霜。”琴无奈的摇摇头，完全不像在同要杀他的人说话。

　　“死了也好，那样我就可以去见姐姐了。”哀漠然。


　　工藤在一旁默默的喝茶，好像与哀不认识。是在生气吧？


　　“你过去从不说死的。”琴说。“我记得你曾说过，不报仇，你绝不寻死。”

　　“我不记得了。”哀的身体在颤抖，现在，报不报仇对她真的没什么了。她不想看到他和她在一起，死，是解脱啊。

　　“今天不合适，改天吧，白马夫人。”琴说。“我的命，随时等你来取。”

　　“我一定不会留情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红子望着哀。昨天，她一个人回来，到现在为止，没说过一句话。

　　“不说话能解决问题吗？”白马推门进来。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红子问，以哀现在的状态，可以吗？

　　“不急。”白马定定的看着哀。“一个月后再说。”

　　“我们……谈谈吧……”红子说。

　　“嗯？……好。”白马点点头。


　　“别逼她。”红子说。

　　“谁？”白马明知故问。

　　“哀。她再经不起伤害了。”红子说。

　　“我不想伤害她。”

　　“可你在执行了。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你。”

　　“我可以等。”

　　“如果哀永远不喜欢你，你要困她一辈子吗？”

　　“我不会困住她的，只要她想，随时可以离开。”

　　“你做得到吗？”

　　“我……”

　　“你们不用讨论了，我嫁。”哀推开房门，灰色的衣服，使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哀，不要勉强自己。”红子和白马难得统一战线。

　　“你们何时站在一边了？”哀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你不用勉强自己。”白马说。

　　“我愿意。”哀笑了。

　　“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红子问。

　　“我输了，就该付出代价。”哀淡然的看着他们两个。

　　“你在欺骗自己的感情，也伤害了别人。”红子希望哀能清醒一点。

　　“红子，我做不到说放就放。”哀飘到红子身边。“你可以忘记，我做不到。”

　　“我没有忘，也不会忘。”红子的声音缥缈。

　　“是说黑羽和中森吗？”白马问。“原来红子喜欢黑羽。”

　　“你够了没！现在讨论的是你和哀的问题！”红子瞪了白马一眼。

　　“我有什么问题？”哀摘下一片树叶，红色的叶子，血光之灾吗？

　　“你和白马的亲事啊！”红子受不了的摇摇头。

　　“我答应嫁她了。”哀将叶子放在唇边。

　　“你不后悔吗？”白马问，他不希望她后悔。

　　“我不知道。”哀伤的曲调自唇边溢出，后悔吗？她不在乎了……他不在乎她，她何必一直傻下去？有一个傻女孩还不够吗？她不想做第二个。通过一次就够了……

　　她……真的不怨他……

　　「我们，不会再见了……」哀许诺。下个月，她就是白马的新娘……他们，也会成为不相干的人……

　　“你确定要这么做？”红子最后一次问。

　　「真的要这样嘛，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到如今，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不该后悔的」哀沉默……

　　“哀，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红子的劝说没起多大作用。

　　“我不会后悔的。”哀淡然一笑，白马对她很好啊。

　　“你还真是……”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而且，魔女不该这么担心别人的。”

　　“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我们是朋友啊！”

　　“红子，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堂堂雪茉莉，也不该说这种话啊！……同是天涯沦落人，你还用跟我这么生疏吗？”

　　“你还真是固执。”

　　“你不也一样。”

　　“可你放不下黑羽。”

　　“你也没放下工藤，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红子看着哀，她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己吗？

　　……哀再次沉默……


　　“好美哦！”四周是人们惊艳的赞叹。

　　一身红嫁衣的哀确实很美：红褐色的短发，冰蓝色的瞳，白皙的皮肤……

　　只是作为新娘的她，一点都感觉不到高兴，虚假的笑挂在唇边。

　　后悔吗？或许是的，但她不想挽回，已经没有力气再考虑太多事了……

　　“哀，快开始了。”红子走进屋里。

　　“知道了。”她曾为工藤新一想过逃婚，可他丝毫不领情。

　　“走吧！”红子牵着哀的手。她的手好冰，是后悔，还是害怕，或是……思念？


　　“现在我可是把哀交给你了，你不能欺负她噢！”红子调皮的对白马说。

　　“我当然不会欺负她了！”白马看着志保，她真的很美，冰冷的美，难怪人人都称风雪阁主为冰美人。


　　“宫野哀！你对圣剑山庄做了什么！”极端愤怒的声音，是他吗？

　　哀露出嘲弄的笑，没注意到周围人们的惊叹声。

　　“圣剑山庄？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哀确实不知道工藤说的是什么。

　　“圣剑山庄一片狼籍，死的死，伤的伤，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工藤对哀吼。

　　“这么说，圣剑山庄被毁了？”哀的唇边露出笑意。是琴做的吗？这么快的话，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到。

　　“不要装出你不知道的样子！”工藤对哀的笑很看不惯。

　　“不是我做的。”哀的话里没有情绪浮动。

　　“你以为我会信吗？除了你，还会有谁对圣剑山庄下此毒手！”工藤反驳。

　　“圣剑山庄的庄主，是毛利小五郎吧？一代宗师，也不过如此。中原武林，真是不堪一击……不过，就算要寻仇，也该是毛利家的人来，不是你工藤哀吧！怎么，毛利兰也死了吗？”

　　“宫野哀，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工藤新一，你最好清楚，我不欠他们什么。他们欠的债，我还没讨。”




（未完待续）

雪莉酒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置毛利前辈于死？”工藤问。

　　“那可多了。武林中，试问：谁不想登上盟主宝座？而要登上盟主的座位，首先要考虑的当然是堵住毛利的嘴。而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哀扬起笑。

　　“要在一夜间杀死毛利家族上上下下百余口，这种事，是普通人能做的吗？”

　　“那你就怀疑是我吗？势力庞大的组织，太多了。”

　　“可凶手留下了名字。”

　　“哦？”哀扬眉，琴是故意陷害她的？

　　“这是风雪阁的令牌吧？”工藤拿出一块刻有“风雪”二字的令牌。

　　“不可能是我被人陷害吗？”琴做的竟然让他看不出破绽……

　　“这里刻有一个‘哀’字，应该是你吧？”工藤质问。

　　“是又怎么样？”既然他认为是，他就承认好了。

　　“这是你的令牌，又是在圣剑山庄找到的，你想怎么证明不是你做的？”工藤将令牌掷向哀。

　　「做得还真精致，可以乱真了……」哀接住令牌。


　　“公藤工子，我想这件事，与哀无关。”白马说。“这些天，她从未离开过凤鸣山庄。”

　　“看来，我还真是不小心呢。”哀将令牌收好。

　　“哀！这不可能是你做的。”白马很清楚这一点。

　　“如果我想躲开这里的人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对吧？”哀转向白马。

　　“哀，你……”白马实在不明白，哀为什么要让这个误会延续下去。


　　“你承认了？”工藤皱眉，他真的不希望是她做的……

　　“只能怪我自己做事不小心，给人留下把柄。”哀轻松的笑笑，一切恩怨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理由，对圣剑山庄痛下杀手！”工藤究其原因。

　　“我劝你，不要问。”哀将手探向伏霜。

　　“如果我一定要问呢？”工藤依然没有动作。

　　“你不会想知道，挖掘过去，得到的只能是恶心。”哀露出伏霜。“速战速决，才是你的作风。”

　　“你最得意的武器该是清韵。”工藤缓缓地说。

　　“……你怎么知道？”哀愣了一下。

　　“那本书上有写，你忘了吗？”工藤自信的笑了。

　　“恭喜你能参透那里的秘密。”哀也笑了，她竟然忘了《暗星集》。

　　“这不是道喜的时候，圣剑山庄几乎被你毁掉。”工藤说。

　　“那是他们欠下的债。”两枚雪花形的暗器飞向工藤，凭绝顶轻功，哀站在山崖上。


　　“你的轻功很好。”工藤说。

　　“你也不赖。”哀回答，血红色的嫁衣，随风摆动。

　　“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们？”工藤问。

　　“我也想问毛利小武郎，为何将我宫野家赶尽杀绝。”暗器飞向工藤。

　　躲开哀的暗器，工藤的刀袭向哀。

　　脚轻点地，哀向后退，躲开工藤的攻击。抽出伏霜中隐藏的短剑，刺向工藤。

　　为挡下短剑的攻击，工藤一掌击向哀。

　　“噗！”哀没想到工藤的进步如此神速，脚下一滑，身子向下落。

　　“小心！”工藤抓住哀的手。

　　“放手！”哀的身子悬在空中。

　　“你那么急着去死吗？”

　　“你本来就是要杀我，为他们报仇的，你忘了吗？”哀冷冷的目光望向工藤。

　　工藤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让你放手！你也想死吗！”哀语气冰冷，刚刚应该有不止两枚暗器伤到他。

　　“我不会放手的！”工藤说地坚定。

　　“你活够了啊！”哀地掌风扫向工藤。


　　“你们两个何必争得那么辛苦。”甜甜腻腻的声音。

　　“苦艾！”光听声音，哀就知道是她。

　　“雪妹妹，才几天不见，你就对我这么凶啊！”苦艾甜笑着。“……不过，既然你们两个都那么在乎对方，我就发发慈悲，送你们一起到下面去好了！”苦艾将工藤推下山崖。“琴，为这个小女孩，你竟然不理我！我要你记住！”

　　不爱就是不爱了，又何必多做恶事呢。




（未完待续）

雪莉酒

......

　　“阁主，你总算醒了！”哀一睁开眼便望见秋儿欣喜的脸。

　　“秋儿？这是哪儿？”哀问，她记得她是同那个人一起落崖的。

　　“这是‘风雪阁’啊！”秋儿说。

　　“‘风雪阁’？”哀重复。“这是？”

　　“断情山。”苍老的声音。

　　“断情老人。”哀认出走过来的白发老人。

　　“阁主，是段爷爷救了你呢！”秋儿解释。

　　“原来你姓段。”哀转视断情老人。

　　“真难得你还记得老头子。”段情老人说。

　　“师伯。”哀说。

　　“黑羽他的徒弟是你啊，难怪他说你的武功一日千里。”断情老人忆起爱徒，声音有些颤抖。

　　“师父说得太夸张了。”哀对此不是很在意。

　　“我替你把过脉，你的内功修为不在黑羽之下，在我面前，你还谦虚什么。听小丫头说，你今年才十八岁。”断情老人看了秋儿一眼。

　　“秋儿多嘴了。”秋儿立刻跪下。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哀说。

　　“阁主，工藤公子……”秋儿欲言又止。

　　哀示意她说下去。

　　“秋儿点了工藤公子的穴道……他醒了后，要怎么办？”秋儿问。

　　“你让其他人去照顾他，不要让他知道，这是‘风雪阁’的一部分。”哀说。

　　“是，秋儿这就去。”秋儿慢慢退出房间。


　　“对那位救你的公子，你也太绝情了吧？”断情老人说。

　　“救我？”哀不解。

　　“你不奇怪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受什么伤吗？”断情老人问。

　　“为什么？”哀问，这老头还真是罗嗦。

　　“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你。”断情老人道出真相。

　　“若不是他，我又怎会跌下悬崖？”哀不领情。

　　“这么说，你的内伤是他造成的？”断情老人问。

　　哀静默不语，算是默认。

　　“他的内功很像《暗星集》里的。”断情老人一字一顿的说。

　　“没错，他是学了《暗星集》里的内功。”哀承认。

　　“你拿给他看的……他中了你五枚暗器，你下手可真是不轻，每枚上都沾有剧毒。”断情老人说。

　　“那又怎么样？”哀仰头，他是师伯又怎么样，打算用辈分来压她吗？

　　“虽有剧毒，却不难解。可见，你不想杀他，是舍不得吗？”断情老人问。

　　“如果我没记错，江湖人称你为‘断情老人’，怎么现在开始管小辈的私事了？”哀语气嘲讽。

　　“小丫头果然牙尖嘴利。”听到哀的话，断情老人并不生气。“老头子年纪一大把了，也没心力去管小辈的事。老头子我都已经是快进棺材的人了，只可惜了老头子的功夫找不到传人……”

　　“那你不去找传人，在断情山待着干吗？”哀不以为意。

　　“老头子发现以你的性子很适合练老头子的功夫。”断情老人说。

　　“我没兴趣。”哀断然拒绝。

　　“是吗？你不打算报仇了？”断情老人问。

　　“他死了。”哀说。

　　“那么暗影盟呢？堂堂风雪阁主也会害怕暗影盟啊。”断情老人故意大声说。

　　“激将法对我没用。”哀冷然以对。

　　“哎，跟你母亲年轻时一样顽固。算了，老头子我还是去看看那个小子吧，说不定他会接受老头子的好意……”断情老人转身欲走。

　　“随你。”哀对此不置一词。


　　翌日

　　“他醒了？”哀的声音依然冷漠。

　　“是。”秋儿点点头。

　　“断情老人去看过他了？”哀问。

　　“嗯。”秋儿回答。

　　“他说什么了吗？”哀问。

　　“断情老人告诉工藤工子，这里是‘断情居’，还看了看他的伤势。”秋儿说。

　　“他没有怀疑吗？”哀问，他不会那么迟钝吧？这里房间的布局同‘风雪阁’一模一样。

　　“没有。”秋儿说。“为了不让他发现，秋儿将房间特别整理了一下。”

　　“嗯。”哀了然的点点头。

　　“阁主这次打算喝那药了吗？”秋儿问。

　　哀沉默，她，是该断情了……

　　“阁主？”秋儿轻声呼唤。

　　“把药拿来。”哀说。

　　“是。”秋儿顺从地把药递给哀。


　　喝了这个，他应该就不会认得她了吧。




（未完待续）

雪莉酒

　　“阁主！……你真的要喝吗？”秋儿问。

　　“怎么了？”哀露出凄楚的笑。

　　“那样的话，阁主就真的无法同工藤公子在一起了！”秋儿认真地说，希望哀能改变心意。

　　“我知道。”哀没有否认她对新一的感情。

　　“阁主……”秋儿低唤。

　　“他同毛利家的小姐感情那么好，我何必去破坏。”哀平静下心情，将药灌下。

　　……


　　“你和你师父还真是一个脾气。”断情老人坐在庭院中央。

　　“你怎么知道是我？”哀问。

　　“除了你，谁的脚步还能这么轻。”断情老人说。

　　“轻也被你听到了。”哀睨了断情老人一眼。

　　“话不能这么说，老头子好歹也混了七八十年了，若不能认出你，我这‘断情老人’的脸面怎么办？”断情老人转身看着哀，黑色的长发几乎触及地面。

　　“既然名为‘断情老人’，为何还不断情？”哀问。

　　“丫头，你虽然变了模样，但心没变。老头子之所以人称‘断情老人’，是因为出剑无情。你，能杀得了他吗？”断情老人说。

　　“不能。”哀答得坦白。“而且，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谁让你把《暗星集》给他看，这是你自找麻烦。”断情老人不客气道。

　　“《暗星集》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哀说。

　　“也是，你从小是在冰水里泡大的，《暗星集》于你来说，太刚强了些，不过其中暗器的本事，你倒学得很好。”断情老人在庭院众踱步。


　　“你同琴交过手吗？”哀突然问。

　　“琴那小子我见过，不过没动过手。”断情老人回答。

　　“如果我与他交手，胜算是多少？”哀问。

　　“琴的内功也很深厚，和你一样偏于阴柔。”断情老人思考着，“以你现在的功力，至多三成。”

　　“只有三成吗……”哀幽幽地说。

　　“你还年轻，练个两三年再去报仇也不迟。”断情老人安慰哀。

　　“我没么多时间。”哀说。

　　“你是说4869的毒？”断情老人问。“虽然我不能解，但我可以将它的成分给你。”

　　“你知道它的成分？”哀问。

　　“我说过几遍了？‘断情老人’的名号不是混来的。”断情老人得意道。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下床了。”哀转身想离开庭院时，便看到新一缓步走来，她竟然没发现他？是他功夫太好，还是她功夫退步太多？

　　“你是？”新一没认出眼前的黑发女子便是哀，只是觉得那双蓝紫色的眸子似曾相识。

　　“我孙女——风舞。”断情老人抢先开口。

　　“风舞？”新一重复，这名字似乎有点苍凉的感觉。

　　“你们慢慢聊，我去药房看看。”哀借故离开，不想与新一再生瓜葛。


　　“风舞小姐好像很讨厌我？”新一问。

　　“她对谁都一样，性格使然。”断情老人不甚在意。

　　“是吗……”他突然觉得风舞同哀有相似之处，他醒来后，也曾问过哀的下落，可断情老人说，除了他，没见到别人。哀，在他醒来前，先离开了吗？还是，别的原因……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不能抚琴，也不能吹箫，很难受吧？”断情老人出现在哀身后。

　　“为什么不能？”哀问，手抚着伏霜。

　　“怕他认出你啊。”断情老人说。

　　“只要不用清韵和伏霜，他是不可能认出我的。”哀说。

　　“以我看，你对伏霜，比对清韵有感情。”断情老人摘下一片竹叶。

　　“清韵在我身边已经十八年了，若不是它，师父也不会认出我。”哀说。

　　“你不提你师父，老头子差电忘了问，你师兄到哪里去混了？”断情老人将手上的竹叶给哀。

　　“跟中森小姐在一起吧。”哀接过竹叶，顺势掷出，竹叶陷进地里。

　　“红子还好吧？”断情老人问。

　　“她在凤鸣山庄，我想白马会好好待她的。”哀回答。

　　“那么你呢？你同白马探可是指腹为婚啊！”断情老人问。

　　“风雪阁从不谈‘情’字。”哀说。

　　“丫头，有太多剑客是‘剑无情，人多情’，你呢？”断情老人的声音悠远。

　　“我需要时间。”哀回答。

　　“聪明的丫头，你知道要打败琴的关键是什么。”断情老人说。

　　“做起来谈何容易？你不也一样吗，‘断情老人’何时开始过问江湖事了？”哀扬眉。

　　“黑羽收的徒弟还真是不可爱，一点都不会体谅老人家！”断情老人不满道。

　　“我非中原人士，也不愿在意中原的礼仪。”哀脚点地离开。

　　“虽然不是个可爱的小孩，不过轻功还真是不错。”断轻老人说的不情愿。


　　“前辈在同自己孙女生气吗？”新一走过来。

　　“你康复的挺快嘛，才几天就行动自如了。”断情老人说。

　　“风舞小姐的头发，为什么有时候是银色的？”新一问。

　　“哎，你看到了？只有在练功的时候才是那样的。可能她比较喜欢白色吧。”断情老人信口胡说。其实这种问题更适合去问她那古怪的老爹宫野厚司。

　　“喜欢银发？”新一觉得不可思议。

　　“人总是各有所好嘛！”断情老人说。“武功恢复地也差不多了吧，那天陪老头子玩玩。”

　　“前辈想完什么？”新一问。

　　“不要老事前辈前辈的，风舞那丫头小时候都叫我‘臭老头’，你叫我‘老头子’就行了。”断情老人摆摆手。

　　“这不太好吧？这样吧，我叫您‘断爷爷’？”新一征求他的意见。

　　“你怎么知道我姓‘段’？”断情老人愣了一下。

　　“我是说‘断’，断裂的断。”新一解释。

　　“好啦，断爷爷就断爷爷。”断情老人无所谓地点点头。只要不是“前辈”长，“前辈”短，叫什么都无所谓。“你的内功，好像出自《暗星集》？”

　　“前……断爷爷怎么知道是《暗星集》上的？”新一问，哀不是说没人知道《暗星集》的内容吗？

　　“黑羽写的，我又是黑羽的师父，怎么会不知道。”断情老人说。

　　“黑羽，黑羽盗一！”新一想起，父亲经常对他说“黑羽盗一”这个名字。

　　“对啊。”断情老人笑道。

　　“原来哀的师父是黑羽盗一，难怪她的内功如此深厚。”新一低喃。

　　“哀的内功，你试过哀的内功！？”断情老人问。

　　“那天我点了她的穴，他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解开了，而且那时她中了毒。”新一觉得惭愧。

　　“哀啊，她是黑羽最得意的弟子，哀丫头的轻功虽说不上独步武林，却也没几个人赶得上。”断情老人说。

　　“哀的武功确实很好……”新一想起自己中了她五枚暗器。

　　“你也不用这么自卑，哀丫头天天除了练功也没别的事做，功夫好是应该的。你不用太在意那五枚暗器，哀丫头用暗器的本事，绝对是武林一绝。”断情老人知道新一想起了暗器的事。

　　“您不用安慰我……”新一说。

　　“不是安慰，哀丫头行走江湖以来，还从没有人能逼她发出五枚暗器。”断情老人说。

　　“断爷爷，您知道哀现在在哪里吗？”新一问。

　　“哀丫头啊……这，我也不清楚。”断情老人说，就他算告诉他，以她的性格，也不会见他。

　　“是吗……”新一有些失望。

　　“你找哀丫头干吗？她那么一个大冰块……”断情老人问。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同我一起落崖，现在却失踪了。”新一说。

　　“你担心她啊？”断情老人问。

　　“不，不是。”新一尴尬地说。

　　“哀丫头轻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何况，白缎还在她身上。”断情老人说。

　　“嗯……”新一嗯了一声，表示放心……




（未完待续）

雪莉酒

　　“阁主，这样很危险耶，万一被外人看到怎么办？”秋儿一脸紧张。

　　“这里会有外人吗？”哀问，断情山地势险峻，还有个怪老头，谁会来这种地方？

　　“可，可工藤新一呢？”秋儿反问，他也算外人啊。

　　“他不是在老头子那里吗？”哀皱眉，应该不会那么巧的碰到。

　　“可是总有万一啊，阁主你自己小心吧。”秋儿知道，阁主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更改。

　　“你去趟凤鸣山庄，看看红子。”哀吩咐。

　　“是，秋儿这就去。”秋儿点点头。


　　哀一个人步入山中的寒潭，她自幼在冰水里泡大的，体温比常人低很多，向来不知“冷”为何物，这寒潭的水，于她也只能说是清凉。《暗星集》是他师父的得意之作，她的内功也出自《暗星集》，之所以与工藤新一的内功不同，是因为她将《暗星集》反过来练，这点是断情老人都没有想到的。

　　哀坐于潭中，这里的水是比较凉，也难怪断情老人会选择这里定居，唇上不经意流过笑意，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该有多好？可她还要报仇，一个武功高她数倍的仇人，她真的有机会打败他吗？

　　将所有的思绪抛到一边，哀调整呼吸，闭上眼，寒气慢慢侵入她的身体……


　　轻微的脚步声让哀有些分神，真的这么巧，碰到外人？现在想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吧。那她只能祈祷那人不要打扰她。

　　“风舞小姐？”工藤新一惊异道，他听从断爷爷的话，到山里转转，没想到会碰到她。

　　她不语，希望他能自行离去，体内的真气散乱，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这潭水很凉的，风舞小姐你没事吧？”工藤新一问。

　　“唔。”哀终究还是控制不住体内乱窜的真气，鲜血自口中溢出，染红了身旁的潭水。

　　“你没事吧！”新一冲进潭里，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令他如此牵挂。

　　“放手。”哀费力地推开他，不小心跌坐在水中，还好潭水不深，否则一她现在的状况，可能会淹死在她一想喜爱的冰水里。碰到这个男人，她只有受伤的份儿。

　　“小心！”新一将她从水里捞起来。“你没事吧？”

　　“嗯哼。”她轻哼，没事，这次算是小事。

　　“不好意思，打扰你练功。”新一很抱歉。

　　“没关系。”哀不愿多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是不是先回去把衣服换下来。”新一说得有些艰难。

　　“嗯？”哀经他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湿的，银色的长发纷乱地披在身上。“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她冷漠的开口。

　　“对不起，那，我先走了。”新一几乎是逃开。

　　待他走后，哀吃力地扶着峭壁站起身，亦步亦趋地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阁，阁主！你怎么了？”秋儿刚赶回来，就看到哀湿淋淋的身影。

　　“被你猜中了。”哀缓缓地说。

　　“不是那么准吧……对不起啊，阁主，秋儿不是故意那样说的。”秋儿扶着哀进房。

　　“我没怪你。”哀示意秋儿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阁主伤成这样，恐怕一个月不能动剑吧。”秋儿为哀换下湿衣。

　　“也可以用这段时间，把身上的毒解了。”哀语气平静。

　　“也是，阁主也该好好调理一下身体。”秋儿关心地说。

　　“既然这样，明天起，我来准备饭菜吧。”哀突然说。

　　“阁主怎么能做这种事。”秋儿不同意。

　　“我最了解自己的身体，这种事，当然自己来。”哀让秋儿把头发擦干。

　　“那样的话，我们可有口服了！”秋儿声音愉悦，阁主的厨艺可是明美小姐都甘拜下风的。


　　寒潭的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吧。肯定是，愁老头搞得鬼……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今天的饭菜很香啊！”断情老人满脸笑意地走进厅堂。

　　“是啊，今天是小姐做地菜呢。”秋儿换了一身装扮，以防被新一认出。

　　“老头子，寒潭的事，是你搞的鬼吧！”哀小声质问。

　　“什么事？我只是告诉新一后山的寒潭风景不错，让他有空去看看。”他立刻撇清关系，惹火她可不是好玩的，万一她在饭里下毒，他的老命可不保。

　　“真巧啊！”哀坐在秋儿旁边。

　　“风舞小姐的伤已经没事了吗？”工藤新一问。

　　“死不了。”哀头也不抬的回答，自从落下悬崖的那一刻，她便拒绝好意，拒绝任何人的关心。

　　“公子你别介意，我家小姐一向不喜欢同人说话。”秋儿在一旁打圆场。

　　断情老人则对眼前的冷硬气氛视而不见。

　　好不容易结束了僵硬的一餐……

　　“阁主，你说他会不会注意到？”回到房间，秋儿问。

　　“注意到什么？”哀不解。

　　“你今天回来的时候，袖子已经湿了，他会不会看到那个茉莉的图案。”秋儿不安地问。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那个标记能说明什么？

　　“江湖上不是盛传，雪茉莉的左臂上有茉莉花的标记？”秋儿提醒。

　　“他应该不知道雪茉莉就是哀，而且我现在是风舞。”哀说，如果那个老头子不说的话。

　　“无论如何，还是请阁主小心！”秋儿认真地说。

　　“我知道。”哀点点头。

　　“今晚的月色不错，阁主要弹琴吗？”秋儿看着窗外的月亮问。

　　“嗯，好久没弹琵琶了。”哀点头。

　　“阮不好吗？”秋儿问，阮的声音也比较圆润。

　　“你当我什么都会吗？”哀翻了个白眼问。

　　“也对。”秋儿眨眨眼。

　　悠扬的琵琶声回响在断情山里，清脆圆润，想也只有她这种冷漠的性格，才能弹出这样清幽的曲子。

　　“风舞小姐好兴致，在这里弹琴。”工藤新一不识时宜的走过来，至少哀是这样认为的。

　　“工藤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哀抱着琵琶起身。

　　“今天上午的事，我很抱歉。”新一郑重的道歉。

　　“那个，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哀无所谓地说。

　　“那么，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新一静悄悄地离开。

　　他今天，好奇怪，可具体怪在哪儿，她也说不出……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你已经发现了？”断情老人无声的出现在新一身后。

　　“发现什么？”新一明知故问。

　　“哎，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爽快！”断情老人闷闷地说。

　　“断爷爷，你真的被称为‘断情老人’吗？”新一问，一点都不像。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人总是会变的。”断情老人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新一动动嘴角。

　　“不要躲避话题，你看到了吧！”断情老人很肯定地说。

　　“看到什么？”新一继续装傻。

　　“小舞的左臂啊，跟我老人家装傻，你还太嫩。”断情老人得意的扬扬眉。

　　“风舞小姐的左臂？”他打算装下去，因为看他的表情，好像有什么秘密。他是发现了，那个不同寻常的标记。

　　“别装了！不要逼我采取非常手段！”断情老人威胁道。

　　“断爷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装就装到底，他不会半途而废的。

　　“少跟我装蒜，我老人家可不是三岁小孩子，才没那么好骗！难道你没有看到不该看的！”断情老人的眼神变得犀利。

　　“我只是不小心看到风舞小姐的左臂上，有茉莉花的图案。”新一特别强调不小心三个字。

　　“不小心也是看到了。你就没有什么问题吗？”断情老人看着他。

　　“有啊。我记得，这个图案是属于雪茉莉的。雪茉莉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风舞小姐……”新一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孙女像杀手吗？”断情老人装出气愤的样子。

　　“风舞小姐除了性格比较冷以外，哪里都不像杀手。”或许她真的是无情的冷写杀手，但他就是不想承认。

　　“我警告你，不准打我孙女的注意。”断情老人严肃地说。

　　“呃？”新一愣了一下。

　　“小舞是属于孤独的，我劝你记住这一点。”断情山上，没有爱情。

　　“断爷爷是想让她一辈子住在山里吗？”新一笑问，风舞，跟一个人很像。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竟然有些牵挂。

　　“她不会一辈子住在这里，但她不能动情，这是断情山的规矩。”断情老人又变成老顽童的样子。

　　不能动情，为什么？新一不解，但没有问，即使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吧。长辈们总是这样，守着秘密过日子。

　　“阁主，红子小姐的信。”秋儿将一个精致的信封交给哀。

　　“是谁？”哀皱着眉看完信。

　　“阁主，发生什么事？”秋儿问，阁主好像很生气。

　　“有人假借‘雪茉莉’之名，谋财害命。”信在哀手上变成碎纸片。

　　“会是苦艾吗？”秋儿想了想。

　　“聪明的丫头。”哀微笑，除了她，谁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阁主要去见她吗？”秋儿问。

　　“她想引出的人，是我吗？”哀问。

　　“阁主的意思是，琴？”秋儿非常不喜欢苦艾。“那阁主还要去见他吗？”

　　“这件事，琴会处理，不用急。内伤好了，我自然会去见她。”哀淡道。




（未完待续）

雪莉酒

　　暗影盟

　　“老大，最近雪茉莉杀了不少人。”福特加说。

　　“不是她。”琴对这点很肯定。

　　“不是？可……”他不解。

　　“茉莉杀的人，在尸体是找不到伤痕的。”因为伤痕小的看不见。

　　“可不是雪茉莉，又是谁呢？”福特加问。

　　“她来了。”琴指着那一道紫色的身影。

　　“好久不见了，琴。”她软软地偎在琴身上，打着呵欠。

　　“三天，不算太久吧，苦艾。”比较久的是茉莉，半年没见到她了。

　　“人家想你嘛，一日不见，如阁三秋。”福特加很知趣的离开。

　　“为什么？”琴沉下脸色。

　　“什么为什么？”苦艾一头雾水。

　　“为什么假借茉莉知名杀人。”琴的声音不带半点温度。

　　“茉莉？你竟然叫她茉莉！”苦艾没有风度的大叫。

　　“茉莉是朱雀堂主，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点。”琴冷冷的说。

　　“琴，你干吗对人家这么凶嘛！”苦艾的手来到琴的胸前。

　　“把手拿开。”琴有些不耐烦。

　　“我真不明白，你对一个死人的兴趣竟多过活人！”苦艾很生气，自己竟然输给一个死人！

　　“你说什么？死人？”琴问，目光变得犀利。

　　“她掉下山崖了。”苦艾露出得意的笑。

　　“怎么回事？”琴脸色很难看。

　　“她跟工藤新一决战，两个人一起掉下悬崖了。”当然，如果没有她，他们两个或许不会落崖。

　　“你做了什么？”琴紧紧的抓着苦艾的手。

　　“盟主，这样对待美丽的女人，不太好吧。”一到红色的倩影飘然而至。

　　“你没死！？”苦艾吃惊的瞪着哀。

　　“你忘了我有九尺绫纱？”哀扬扬手上的白色纱缎。

　　“你先出去。”琴对苦艾说。

　　“可是……”她想留下来。

　　“我让你出去。”琴的华里是不容忽视的严厉。

　　“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琴看着哀，暗红色的衣服，红褐色的发，她更美了。

　　“我很感激你没有斩尽杀绝。”哀冷冷的说。

　　“因为你的离开，对这里是一大损失，所以，我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琴说。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哀问。

　　“来杀我。”琴回答。

　　“留一个要杀你的人在身边，不是太傻了吗？”哀嘲弄。

　　“因为我美丽的朱雀，现在还不会下手。”琴淡淡的说。

　　“你好像很自信。”哀抬头看着他，她特别出谷，是为了苦艾的事。

　　“当然，聪明的朱雀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琴很了解雪茉莉，但雪茉莉不等于哀。

　　“白虎呢？”哀问。

　　“有苦艾的地方，就会有白虎。”琴不懈的说。

　　“他老了。”哀冷漠地说。

　　“朱雀变得残忍了。”琴笑了，白虎是看着她长大的人。

　　“你教我的，没有用处就除掉。”她不以为意。

　　“要住下吗？”他问，这里只有黑色，他是在舍不得让她走。

　　“朱雀不喜欢笼子。”哀淡漠的说，转身就走。

　　“轻功又进步不少啊。”琴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深夜，凤鸣山庄。

　　“你竟然只身去暗影盟，太危险了！”红子看着哀。

　　“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哀一脸不在乎。

　　“如果他派人跟踪你呢？”红子问。

　　“所以我到这里来了。”哀说。

　　“易容术有用吗？要骗过琴很难。”红子担心地说。

　　“我会小心。你找一个人装扮成我的样子，在我之后离开这里。”哀想了一下。

　　“我明白。”红子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哀将红褐色的发用黑色头巾包住。

　　“嗯。”哀的轻功很好，应该没人能发觉才对。

　　断情山，谷内。

　　“新一啊，我传你一套剑法怎么样？”断情老人问。

　　“为什么？”况且他是学刀的。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么多问题，太辛苦。

　　“可我惯用刀的。”新一说。

　　“刀太过刚猛，不适合你。”断情老人说。

　　“不适合？”父亲不是说他适合用刀？

　　“多少人想拜臭老头为师都未如愿，你竟还推三阻四。”哀理好装束，想出来练琴，碰巧看到他们。

　　“小舞，想不到你也会帮我说话。”断情老人简直感到震惊。

　　“我只是就事论事。”哀撇清关系。

　　“风舞小姐出门了？”新一发现她上过妆，而她平时从不打扮的。

　　“买些药材。”哀随口说道。

　　“好啦，工藤新一，你到底要不要练？”断情老人不耐烦的问。

　　“断爷爷，你怎么知道，我教工藤新一？”他问，这个问题他想很久了。

　　“你跟优作年轻时一模一样，而且，玉佩上写着‘工藤’，我又不是瞎子。”他虽很少出谷，但外面的消息他很清楚。

　　“风舞小姐怎么想？”新一问。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哀抱着琵琶离开。

　　“学吧！”若是平常人，他还不屑教呢。

　　“为什么要传剑法给我？”新一不解。

　　“第一，你的内功出自《暗星集》；第二，我需要一个传人。我看你还算顺眼，传你流云剑法。”断情老人说，他的年纪，有此内功修为实属不易。

　　“流云剑法不是失传很久了？”断情老人竟然会流云剑法？

　　“很奇怪吗？风舞自由阅读武学典籍无数，流云剑法不算什么。”那丫头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却还不是琴的对手。

　　“哦。”看来他太小看风舞了。

　　流云剑法，名曰流云，如其名，剑法招式如行云流水，也只有平静下心情，才能发挥其威力，那么，他呢？能否控制情绪成了第一个问题……




（未完待续）

雪莉酒

　　“阁主，你回来了。”秋儿向哀行礼。

　　“在这儿，你叫我小姐就好。”哀擦掉唇上的痕迹。

　　“听说段爷爷要传工藤工子流云剑法？”秋儿问。

　　“流云剑发不是很好学，还可能会伤到自己。”但这一切要看练武者自己。

　　“小姐也学过流云剑法吧？”秋儿问，虽然哀极少用剑。

　　“是师父在世时教我的。”学流云剑法的时候，她才十一岁。

　　“秋儿失言了。”小姐不喜欢提及黑羽先生。

　　“没关系。”已经过去那么久，也该学着忘记。

　　“小姐不担心吗？”秋儿小心翼翼的问。

　　“担心什么？”哀问。

　　“工藤公子如果学会了流云剑法，小姐会很危险的。”秋儿说。

　　“哀已经失踪了，我是风舞。”还有暗影盟的朱雀。

　　“小姐还是要小心，而且，不能用九尺绫纱。”秋儿担心的说。

　　“我知道，那么堇色绫纱呢？”哀扬扬眉。

　　“小姐……”九尺绫纱和堇色绫纱还不都是纱？！

　　“我说笑的。”她的小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当真。


　　翌日

　　“段天翔要传你流云剑法？”哀面无表情的问。

　　“风舞小姐好像不太高兴。”新一打趣道，紫衣同她的银发很相配。

　　“我是奉劝你，不要伤到自己。”如行云流水般的招式，很难控制。

　　“这么说，风舞小姐也练过流云剑法。”他很确定。

　　“是又如何？”她是练过，用了两年时间，达到师父都望尘莫及的地步。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她会是那个冷血杀手吗？

　　“你在想什么？”她敏感的发现，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没有。”她不会猜到他在想什么吧。

　　“段天翔来了。”哀转身欲走。

　　“小舞，看到我就走，你什么意思？”断情老人问。

　　“你要传他流云剑法，我在这里干什么？”哀转过身。

　　“你就这么不给面子？”断情老人几乎是在威胁。

　　“好吧，我去取筝。”帮他练剑吗？可以。

　　“筝？为什么要用筝？”新一不解。

　　“琵琶的音色对流云剑法来说有点尖锐。”断情老人说着这下一截树枝。

　　“这把筝是？”新一觉得有些眼熟。

　　“它没有名字。”哀的声音清幽。

　　“是吗……”有点遗憾，这么漂亮的筝，却没有名字。

　　“你还要不要学啊。”断情老人不耐烦的说。

　　“当然。”新一说，他很想见识一下。

　　“小舞，你来吧。”断情老人将树枝掷向哀。

　　“我没兴趣。”紫衣中飞出紫色绫纱，将树枝缠住。

　　“凌波？”新一愣了一下。

　　“你认识我师姐？”哀明知故问。

　　“嗯，我，呃，你的绫纱同她很像。”新一尴尬的说。

　　“当然，她们师出同门。”断情老人说。

　　轻灵的曲子想起，像水一般在流动，断情老人随着曲子舞动手中的树枝。流云，如云般变化莫测……




（未完待续）

雪莉酒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来？”新一不解的看着哀。

　　“爷爷要我教你流云剑法。”哀坐在溪边。

　　“为什么要到这学剑法？”他还是不明白。

　　“我不会教你剑招的，图上绘得很清楚。”她仰躺下，银发散在草地上。

　　“那我们来这儿干吗？”新一问。

　　“看云，看水，听水的韵律。”哀简单的回答。

　　“为什么？”他问，做这些干吗？

　　“流云剑法，既然名为流云，自然有同云相似的地方，水同云很像。”她闭上眼，倾听流水的声音。

　　“很少有人像你这么练剑。”他仰躺在她身边。

　　“要一个人无欲无求，太难，平静下心情，相较静止的欲望，要容易得多。”她喜欢这种清凉的感觉。

　　“为什么学武？”他问，看着天上的云，听着地上的水。

　　“兴趣。”她回他简单的两个字，调整呼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很特别。”他也闭上眼，不再说话。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唔！”血从哀的嘴角流出。

　　“风儿，风儿，你没事吧？”新一焦急地抱起她。

　　“先，找个地……方，避雨。”她吃力的说，脸色苍白，没想到他会叫她风儿。

　　“风儿，你还好吧？”他抱着她走进一个山洞。

　　“你叫我什么？”哀单手撑着身子，坐在地上。

　　“风儿……对不起，风舞小姐。”新一刚刚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称呼有了改变。

　　“你可以叫我风舞。”她打量着这个山洞，似乎有人住过。

　　“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这里有石桌，石凳，这个山洞，好像可以延伸到什么地方。

　　“我不记得，断情山上，没有有人整理过的山洞。”哀勉强站起来。

　　“我扶你。”新一背起她。

　　如果他知道，她就是哀，他还会这么对她吗？哀悲哀的想。

　　“谢谢。”她轻声说。

　　“没什么。”他竟有些脸红。

　　“小心。”她在他耳边提醒。

　　“怎么了？”这里有扇石门。

　　“如果打开的话，我们都没命了。”她记得这种门，同朱雀堂后的石门一样。

　　“那怎么办？”他问，她应该有办法。

　　“闭气，然后闭上眼。”她说，五枚暗器打在石门上的五个小洞内，门开了，灰色的毒烟飘出。

　　“走吧。”哀伏在他背上。

　　“嗯。”新一点点头。

　　一个诡异的山洞，这个山洞里的机关，是谁设计的？新一和哀将会遇到什么？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你休息一下吧。”哀轻声说，这扇门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

　　“你累了？”新一问，他倒是没什么。

　　“这个山洞不简单，我需要时间。”哀声音冷漠，这里太像一个地方。

　　“好吧。”新一将哀安置在石壁旁。

　　“流云剑发图，你应该已经背下了。”哀说。

　　“是啊，你肯教我了？”新一反问。

　　“你按照图上画的练就可以了。”他真的很麻烦，但他必须尽快学会这套剑法。

　　因为大雨的关系，洞口已经被封住了，他们现在没有退路，或者说，他们不想出这个山洞。

　　“流云剑发讲究舒缓流畅，你试着慢下来，但要连贯。”哀指点道。

　　“还说不肯教。”新一小声咕哝。

　　“我还不想死。”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嘴硬。”新一不在乎的笑了，她很关心他。“我想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没有剑。”

　　“那是你的看法。”哀从腰间抽出软剑。

　　“游龙剑？”新一惊叫。

　　“看看剑柄，这只是一把普通的软剑。”小时候，那个人送给她的，她闭上眼。


　　“什么声音？”她倏地睁开眼。

　　“没什么，石头碎了。”新一不在意的说。

　　“你做的？”哀检查着石头。

　　“有什么问题吗？”她好像很紧张。

　　“没有。”他这么快就能达到这种境界，真是可怕。石头碎了，但只有一道的痕迹，切痕整齐。

　　“你脸色很难看。”新一关心的说。

　　“你休息一下吧。”或许她太小看他了，他简直是个奇才。




（未完待续）

雪莉酒

　　接下来的时间安静的出奇，哀没有说话，新一也沉默着。

　　直到一个细小的石子滚到哀身边。

　　“有东西来了。”不是人的脚步声，也不是轻功。

　　“是一只兔子。”新一指指那只白色的兔子。

　　“兔子？”哀顺着新一的手指看去。

　　“景痕？！”哀清楚地看到它脖子上的铃铛。

　　“什么？”新一没听清。

　　“是玄武，真的是玄武！”哀激动得抓着新一的袖子。

　　“小痕，我是朱雀，你还记得我吗？”哀露出左臂上的痕迹。

　　兔子温顺的让哀抱起。

　　“玄武哥哥呢？”哀问，“带我去见他。”

　　“玄武是谁？”新一忍不住问，心有些酸酸的。兔子带路，太荒唐了吧。

　　“他看着我长大的。”哀简单地说，自从她离开暗影盟，就没再见过他。

　　“小心！”新一急忙推开哀，有毒针。

　　“毒针？玄武从不用暗器的。”哀看着景痕。

　　它感觉自己很无辜，在哀脚边磨蹭。

　　“我没有怪你。”哀摸摸它的头，拾起一枚毒针。

　　“这毒针很特别。”很少有人在银针上涂抹毒药，而银针竟然没有变色。

　　「是苦艾的作风，可这里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她很疑惑。

　　“怎么了？”新一问，好像很严重。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哀摇摇头，她也不算外人，她差点忘了。

　　“小心啊。”新一紧握着剑。

　　“我知道。”苦艾竟然能混进这里，玄武会不会有危险？

　　思及此，哀脚轻点地，向前飞去。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不！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他不会死的！

　　“风儿？”他从未见过她这么失控。

　　“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没有死，他没有！”哀抓着新一的衣袖，泪水早已决堤。

　　“风儿，他死了，这是事实。”他不忍伤害她，但还是要让她知道真相。

　　“我不相信！智明他不会死的！”他的医术是最高明的，他怎么会死！

　　“风儿！你冷静一点！”新一双手按着哀的手臂。

　　“我不要相信，我不要……”她哭倒在他怀里。

　　“风儿……”他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只好让她睡一会儿。


　　深夜，风格外的冷。

　　“这是哪儿？”哀问，她记得她在山洞里，然后……不，那不是真的，哀抱着头。

　　“小姐，你怎么了？”秋儿慌忙问。

　　“玄武呢？”哀问。

　　“小姐，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他死了是事实啊！”上天为何待小姐如此不公，小姐才十七岁啊，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痛苦……

　　“他，死了？”她知道没有办法骗自己。

　　“小姐，你别这样……”她害怕她茫然的目光。

　　“对不起。”她不该牵连其他人。

　　“你醒了。”断情老人走进哀的房间，示意秋儿出去。

　　“他是怎么死的？”她没有检查他的尸体。

　　“中毒。”简单的两个字，使得房间内一片寂然。

　　“什么毒？”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她研制的。

　　“一种试验中的毒。”很少有人能够分辨这种毒。

　　“是吗……”真的是她做的。

　　“你该想到了，是苦艾的手笔。”是他没有选好徒弟。

　　“为什么他们会在断情山？”她始终想不通。

　　“玄武到这里来很久了，大概是三年前。至于苦艾，我也不清楚。”他说。

　　“不知道，她可能不让你发觉吗？”苦艾没有那么好的身手。

　　“你……”瞒不过她了，“她在玄武整理那个山洞的时候来过一次。”

　　“你默许了。”至少没阻止。

　　“你去看看他吧，他为你累得不轻。”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否则，她非杀了他不可。

　　“我有那么沉吗？”两朵红云飞上双颊。

　　“因为你们两个内功同路，所以是他帮你把毒逼出来的。”她竟然会中毒，真的很稀奇。

　　“是毒烟。”她依稀记得石门打开时，她不慎吸入了一点，后来就把这件事忘了。

　　“谢谢他吧，否则你早死了。”断情老人离开了房间，留下哀一个人。




（未完待续）

雪莉酒

　　哀悄悄的走进新一的房间，房间内漆黑一片，看来他已经睡了。

　　“什么人？”新一警惕的问。

　　“如果是坏人，你问他会告诉你啊。”没常识，她把蜡烛点燃。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她应该在悼念亡灵吧。

　　“段老头让我来看看你。”哀缓缓移动脚步。

　　“你好像很勉强。”这么不情愿。

　　“谢谢。”哀说。

　　“谢什么？”新一不明其所以。

　　“谢谢你救我。”看来她还要再去暗影盟。

　　“这倒没什么。那个人，是谁？”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让她那么激动。

　　“你是说，玄武？”哀问。

　　“嗯。”新一点点头。

　　“他叫新出智明，小时候，他经常在我身边，照顾我。可是我十四岁以后，就没再见过他，没想到再见他时，他已经死了。”这笔帐，她一定会算。

　　“他死于中毒。你想为他报仇？”她真的很像哀。

　　“为什么不？她本来就不该活这么久。”她一直跟她做对。

　　“你知道凶手是谁？”新一吃惊的问。

　　“一直痛恨我的，就只有她。”哀回答。

　　“是谁？”对他来说，风舞身上有太多谜。他开始怀疑，风舞就是哀。

　　“苦艾。”明天就去吧，她应该在秦琴身边。

　　“是她！？”风舞也认识苦艾，这只是巧合吗？

　　“你认识她？”哀明知故问。

　　“是她把我推下悬崖的。”新一苦笑，落崖后，他就没再见过哀，而这个时候，风舞出现了，同哀一样的冷然个性。

　　“你在想什么？”他发现了？

　　“没什么。”新一急忙说。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他答得太快，反而让她不安。

　　“风儿。”新一轻唤。

　　“怎么了？”哀回头。

　　“明天能陪我练剑吗？”这个要求好像有点过分。

　　“我明天有事，要出谷。”哀说完便离开了新一的房间。

　　“出谷？”新一重复。


　　“秋儿。”哀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小姐，怎么了？”秋儿问。

　　“明天我要去暗影盟，你看好工藤新一。”他似乎已经发现她的秘密了。

　　“我知道。”秋儿点点头。

　　如果他发现她就是哀，那会怎么样？




（未完待续）

雪莉酒

　　“风儿呢？”新一问秋儿。

　　“小姐出谷买药材去了。”哎，等等！他叫小姐“风儿”？秋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会心一笑。

　　“这样啊，她回来时，你让她来找我，可以吗？”新一说，这个小丫头也很眼熟。

　　“可以。”秋儿点点头。

　　“我好像都没有问过你，你叫什么名字？”新一说。

　　“我叫秋……呃，秋娥。”呼，差点说错了。

　　“哦。”秋娥？是秋儿吧。


　　暗影盟

　　“朱雀堂主真是好兴致，在这儿欣赏风景。”苦哀瞥见了哀那末暗红色的身影。

　　“白虎没缠着你吗？”哀暧昧的问。

　　“你！”苦艾气得说不出话。

　　“什么是让我们的美人这么生气。”白虎慢慢的走过来。

　　“好久不见了，升山宪三。近来身体可好？”哀直呼其名。

　　“朱雀，你越来越没礼貌了，不懂得尊老吗？”白虎很尴尬。

　　“在这儿讨论繁文缛节，不觉得罗嗦嘛。”她是来找苦艾算账的，不是来给他拜寿的。

　　“朱雀，这样太无礼了。”琴从远处走来，福特加紧随其后。

　　“琴，你来啦。”苦艾见到琴，便小跑过去。

　　“盟主。”白虎很小心地行礼。

　　“你不做没有意义的事，这次又为了什么？”琴问，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玄武死了。”哀淡淡的说了四个字，仿佛玄武根他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人。

　　“什么？”琴完全想不到。

　　“玄武怎么会死？”白虎问。

　　“问问你的美人啊。”哀望着苦艾。

　　“雪茉莉，你这是什么意思！”苦艾等着哀。

　　“苦艾，她还是朱雀堂主，你该注意自己的言行。”琴的眼里闪着寒光。

　　“我……”苦艾自知理亏，不好再说什么。

　　“玄武是怎么死的？”白虎又问了一次。

　　“他死于中毒。”哀回答。

　　“中毒？玄武的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会死于中毒？”不仅是白虎，琴也感到奇怪。

　　“是‘五味’，要察觉‘五味’太难了。”哀神色黯淡，是她没有把毒收好。

　　“‘五味’是你研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苦艾反驳。

　　“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哀甩出三枚银针。

　　“是苦艾的银针。”福特加将其中一枚递给琴。

　　“这不能说明什么。”苦艾嘴硬道。

　　“你想说，是我架祸给你。”哀哀替她把话说完。

　　“你确实也有嫌疑。”白虎说。

　　“这件事是谁所为，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琴说，白虎老奸巨猾，她不可能斗过他的。

　　“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哀转身面对琴，她是怕他，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我会吩咐人去调查。”琴说，她竟敢这样对他说话，很有意思。

　　“我会回来要一个答案。”哀哀快步离开，以免被人跟踪。

　　“不跟着她吗？”福特加问。

　　“没那个必要，她去断情山。”他并不是不知道她在那儿。

　　“嗯？”白虎隐约听到哀的下落。

　　“你们回去吧。”琴没说什么。


　　断情山

　　“小姐，今天工藤公子来找过你。”秋儿一边说，一边帮哀去掉淡妆。

　　“你真的是哀。”新一推开门。

　　他真的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未完待续）

雪莉酒

　　“你认错人了。”哀平淡地说，眼中完全不见慌乱。

　　“会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吗？哀只有一个姐姐，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她姐姐吧。”新一双手环胸。

　　“我不是她。”哀将银发散开。

　　“只是头发不同而已。”新一不为所动。

　　“凭相貌，你就说我是哀吗？”她让秋儿先出去。

　　“你左臂上的那个印记。”新一说。

　　“印记……”他看到了？

　　“这个茉莉的印记，是雪茉莉特有的。”他不急不徐地继续道。

　　“你是说，我是雪茉莉？”哀皱眉。

　　“哀曾是暗影盟的人，如果我没猜错，还是朱雀堂的堂主。”新一在桌旁坐下。

　　“这证明不了什么。”想装下去，不是太容易。

　　“玄武。”看到她对那只兔子的反应是，他就很怀疑了。

　　“什么意思？”他想说什么？

　　“你给那只兔子看那个印记，说明你认识它的主人。也就是说，他是玄武堂主。”虽然有点牵强，但它可以肯定，她就是哀。

　　“你不觉的这很荒唐吗，你以上的推论，都要建立在，我是哀的基础上。”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

　　“伏霜应该在这个房间里吧，我不介意自己动手去找。”他不肯定清韵在这，但伏霜肯定在。

　　“你……”她忽略了这个。

　　“承认吧。”他口气坚定。

　　“我是哀，那又如何？”她扬起笑，杀了她，为圣剑山庄的人报仇？

　　“圣剑山庄的事，我会继续查。”新一说。

　　“那不是我做的吗？”哀刁难道。

　　“我可以道歉。”当时是他太冲动。

　　“不必了，我不想再听到跟圣剑山庄有关的事。”她也不在意。

　　“我打算明天离开这儿。”他突然说。

　　“随你，不过，你该告诉段天翔。”他是担心那个人吧。

　　“告辞。”他拂袖而去。

　　你救不了她的，工藤新一，琴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所以不会放过毛利兰。




（未完待续）

雪莉酒

　　断情山

　　“我听说，那小子要走了？”一大早，断情老人就来找哀。

　　“如果你不同意，可以把他留下啊。”哀无所谓的说，她不要再跟他有瓜葛。

　　“我是在问你。”这丫头到底懂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没意见。”他的一切，与她无关。

　　“你别后悔啊。”嘴硬的小丫头，明明舍不得人家走。

　　“你不是告诉过他，不要打我的主意嘛。”她不会再给自己制造麻烦。

　　“你啊！”断情老人无奈的离开，看来是他做错了。


　　“秋儿？”新一差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代阁主和段爷爷来送你的。”秋儿说。

　　“代？”哀不想见他吗？心里有点不舒服。

　　“呃，阁主到后山的花谷去了，段爷爷出门办事。”事实上，各住是为了避免送行，才特别去花谷的。

　　“哦，那再会了。”新一艰难的笑笑。

　　“公子一路小心。”秋儿将出谷的令牌给新一。


　　“阁主。”秋儿在花谷看到一身银白的哀。

　　“什么？”哀问。

　　“工藤公子已经走了。”秋儿回答。

　　“知道了。”她看着身旁的一株兰草。

　　“阁主？”阁主为什么看着兰草发呆？

　　“你先回去吧。”哀吩咐。

　　“是。”秋儿带着一大堆问题转身。

　　「应该称呼她毛利兰，还是工藤兰呢？工藤新一。」哀看着那株破碎的兰草，不是只有琴要杀她，她一样不会放过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