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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

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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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踪的锦锦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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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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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3 15:36: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B.C. 于 2010-7-28 17:23 编辑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像是闯入了一个深埋在地下的古老的坟墓，四周透不进一丝光亮。空气里满是潮湿和什么东西腐烂发霉的味道。耳边却是呼呼的风声。发现自己在不停地大喘气，四肢也不停地剧烈摆动，是在奔跑。感到口渴和疲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怎么也停不下来。心底始终有个绝望的声音在叫喊：跑快点，再快一点！仿佛正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赶。突然间感到四周的空气有些异样，像是正被什么撕裂从而露出一个口子，随即耳边的风声里又多了些什么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眼前的黑暗开始逐渐褪去，身体不再剧烈地摆动。在终于听清那声音是铃响的时候，无边的黑暗已不复存在。茫然地伸出手去寻找铃声的来源，触摸到的却是一个金属物体。费力地睁开眼，原来是放在枕边的手机。想来刚才一定是又做梦了吧。
按下接听键，扩音器里传来步美焦急的声音：“不好了，灰原，刚刚急诊送来一位车祸的病人，可是值班的医生在出另一趟车还没回来，主任又出差。所以，能请你来以下吗？真是不好意思啊。”话说到最后，已是一种非常抱歉的语气。“好的，没问题。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正准备起床，却觉得额头湿湿的，伸手一摸，不出所料，又是一头冷汗。回想起昨夜，是和往常一样的噩梦不断，无端地醒来许多次又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房间里的阴暗和寒冷让我有了一种又回到刚才梦境的错觉。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没有预期中的明媚阳光泻进屋内，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谁在哭泣。叹着气转过身，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墙上的挂钟显示出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习惯地推开隔壁的房门，他还在睡觉，眉头却是紧皱着，估计最近又在处理什么疑难案件了吧。想着他和朋友出去叙旧，很晚才回来，应该是晚上才能醒来，也就没有做午饭，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病人的病情并不严重，外伤很容易就处理完了，检查结果显示病人没有骨折之类的大问题。处理完这个病人，看到科里挺忙的，就多留了一会儿，写写病历，查查房，也算是加班了吧。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看看表已是七点多，我也该回去了。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等一等，灰原医生。”是步美。
停下脚步，转过身，“怎么了，还有事吗？”
  “啊，不。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啊灰原，今天明明你休息还把你叫回来。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都已经算了加班不是吗？”
  “那，我送你回去吧。”“好吧，谢谢了。”
走到医院停车场的入口，却见到新一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他半靠在车门上，低着头。我知道他在等我，对步美说不用送我了。步美诧异，但在顺着我的目光看见新一之后明了地点点头，说：“那就再见咯。”就径自走进停车场。我穿过马路，来到车前。新一好像并没有察觉到我，仍是低头看着地面。我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了，便轻轻唤他：“哥。”
他一怔，抬头，见到是我，尴尬地笑笑，说：“灰原，我来接你。”
  “嗯”一定有什么事吧。
  “服部来了，叫我们去吃饭。”果然。
  “那......”我就不去了.既然是服部来了,一定是又有案子和新一讨论了,我去怕是会碍事吧。
  “你也去吧。服部的女朋友和叶也来了。我和服部两个男人聊天，和叶怕是没人陪了。你也来的话就正好了。再说和叶也想见见你呢。上车吧。”说罢就打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接着自己也从另一边上了车。
  “简直就是个绑架犯么，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警察啊。”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嘟囔。他便笑了，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他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收起笑容，用命令的口吻说：“灰原，等一下见到他们，不许摆出冷冰冰的态度来，知道么？”
  “知道了，哥。”低低的应了一声，冷冰冰的么？是呢，自从姐姐去世后，好象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说我的呢。

车子缓缓停下，还未下车，就见到马路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有着黑黑的皮肤，英俊的面容，个子高挑，便是服部了。他身旁那位眉眼如画，娇柔俊俏的女子，想必就是服部的女朋友和叶了吧。尽管知道那两人是新一很好的朋友，不可能伤害自己，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蜷缩在座位上，把头埋进手臂，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就是死活不肯下车。所以几乎是被新一从车子里拽出来的。几次想要逃回车子里去，都被新一拖了回来。到最后，新一不得不停下来，晃着我的肩膀，说：“灰原，你乖一点。他们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没事的。不是还有我在么？乖一点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你一个人在车里我会不放心的。”
我不说话，拼命克制心头不断涌起的恐惧和惊惶。终于伸出一只手去，新一明了地也把他的手伸给我，被我死死地抓住，任由他把我带到哪里去。只要有他在身旁，我就觉得有安全感。倒不是因为他是警察，而是因为他身上满溢的是阳光般的气息，可以驱走我心底的黑暗。
终于是被新一拉到了那两人面前。新一拍着服部的肩膀说：
  “灰原，这个是服部平次，你见过的。你肯定还记得的，啧，这家伙像炭一样黑，谁见了都忘不掉呀。这个是服部的女朋友和叶，唉，多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就让这家伙给糟蹋了。”
我不敢抬头，只是勉强应到“平次哥哥、和叶姐姐好。”
新一继续到：“这是我妹妹，灰原哀。”
像是知道我对陌生人有恐惧症一样，他们并未对我先前的举动感到奇怪。我只听到服部低沉的声音响起，对我说：“你好。”
然后是谁用轻快的声音说：“你好呀，小哀~”那一瞬，我以为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猛然抬头，在路灯的逆光作用下，仿佛是见到了已故的姐姐在对我微笑。可是眨眨眼睛，眼前出现的分明是另一张脸，完美的脸庞上好看的唇角微微弯起，眼里闪着笑意。一瞬间像是有一整束的阳光射进心里，是那种久违了的姐姐所拥有的令人温暖的感觉。
不自觉的松开了进握住新一的手，却在松开的一瞬又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温暖，真的好像姐姐。不由得又是一怔。回过神来，和叶已经在拉着我向餐厅走去了。回头去看新一，此刻正和服部平次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英俊的侧脸上已褪去了担心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服部提议吃完饭后去KTV唱歌。本以为吃过饭就可以回家的我拼命地摇头，但和叶好像对这个提议感到非常兴奋，一直劝我去。更想不到的是连平时最讨厌唱歌的新一也劝我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服部也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当是大家一起叙叙旧不好么？”什么好不容易来一次，什么叙旧，天知道你工藤新一因为工作的关系一个星期要和服部见多少次面，一天要打多少个电话，连撒谎都这么漏洞百出。但一看到和叶那期盼的眼神，心又软了下来，姐姐也经常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不忍心让和叶失望，只好答应下来。看到和叶开心的样子，竟是和姐姐得知我考入东大时的神情那样的相似。只是姐姐已经不在了。
付过帐，和叶说她知道这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KTV店，并提议我们走过去，还说顺便能欣赏一下东京的夜景。于是依旧是和叶拉着我的手走在前面，新一和服部拖拖拉拉地跟在后面。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默契地停住了脚步。
“接下来就交给和叶吧，我们去那边的吧台坐坐。”服部这样提议。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店门，却并没有跟着我和和叶上楼上的包间，而是去了设置在一楼的酒吧。

“两杯苏打水，谢谢。”
“不，不要苏打水，换成两杯威士忌。”
“服部，我们不是从来都不喝酒的么？”
“那是因为我们以往至少有一个人还要值勤。”
“可是也很有可能出现突发情况啊，你想让我醉醺醺地指挥下属么？”
“工藤，偶尔也应该放松一下嘛。”
“不行，我还要开车。”
“我送你。”
“打扰一下，先生。你们的威士忌。”
“谢谢。”
“服部，这不像你。你有什么阴谋？”新一皱起眉头，敏锐地捕捉到了平次脸上掠过的一丝心虚。
“好吧，工藤，我就和你明说了吧。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叫灰原的女孩只是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吧？”
“什么意思？”
“工藤，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女孩她爱你。她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你，可是她知道你不接受她，才认你做哥哥。”有些火大为何今天的工藤新一不似往日那般机敏。
“我知道。”淡淡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眼里却是在那一瞬闪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看不清。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接受她呢？工藤，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也该为自己想想啊。兰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何必这样对自己呢？”
“服部，”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相识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啊。”
“欸？什么？”
叹了口气，“这么说吧，如果和叶抛下你先去了，你会另找么？”
“不会！”语气忽然变得坚决。
“那么，我和你是一样的啊。”再次叹气，握着玻璃酒杯的手更紧了一些。兰，都是我不好。狠狠地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声音略微沙哑地再次开口“服部，我们要不要上去看一下啊？”
“有和叶你还不放心么？她可是我们那里最好的心理医生了。”
“也是呢，没什么好担心的。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特地跑过来。”
“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比起和叶那边，心里却更是担心起工藤来，这家伙，不知何时才能从兰的阴影里走出来呢。于是又多要了一杯酒，递给工藤。对不起啊，工藤，为了配合治疗，不得不把你给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