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流 （试验品 #私语）

枫林皓月

落叶萤秋

#私语  PART 1

三月下了第一场樱花雨。
女孩趴在窗台上，望向远一点的街道。两旁的樱树挺拔，飘落的花瓣粘在行人的发芯。微醺的一阵风吹来，那一片粉色纷纷扬扬起来，漫无边际。
时光悠远延展无限，又恍惚，仅仅一个瞬间。
女孩微红了脸。安静地俯下身继续把弄手中的信纸，许久，才缓慢地在色彩温柔的纸上第一行，写上对方的姓名。因为太紧张，笔触没控制好，墨水差点在纸上洇出一个小点。她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一笔一划地写了下去。
“展信好。又到了春天了呢……”


春天的第一场樱花雨里江户川柯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了柯南君，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呢……”
步美关心地问。
“大概是昨天班委开会被留得太晚吧。”和柯南一个班的元太手背在脑后，有些知情的样子。
“莫非是被那个所谓假期前的大狂欢给折腾坏了？”
哀在春风里看着书，并不抬头，语气轻松地调侃道。
“你怎么这么淡定的样子，难道你们班学园祭的节目已经定好了？”他翻着眼问。
“诶诶，别来这套，”哀摆了摆手，“要是我一不当心透了口风，回去班里又该怨声载道了。我可不高兴平白无故担上叛徒的名声。”
“怎么连你也跟着他们闹，我都头大了。”
他烦闷地挠了挠头，转眼又打了个哈欠。
“一个全由女生组成的班委会太可怕了，最可怜的就是被包围着的那个班长。不吵上三天三夜是拿不出方案的。”她垂了垂眉眼，向那位可怜的班长送去真诚的慰问。
“混蛋……”面对着真诚得令人讨厌的慰问，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不就是学园祭么，我还怕干不过C班么？来就来啊！”他以此话结尾，终于成了最后一个加入这场班级纷争中去的人。

帝丹高中一年B班与一年C班是全校闻名的死对头。从第一次去材料室争抢仅剩的一条窗帘布就结下了梁子，此后更是各种狭路相逢，两看生厌，干脆就成了水火不容的对立体，处处较劲。“一定得比B/C班多获得几个优秀生名额”“一定得比B/C班先得到录像的放映权”成为了每次活动中最响亮的口号。对此最无奈的就是B班的班长江户川柯南同学了，心态越来越高龄化的他已经无法理解高中生们在这样无谓的争斗上那高涨的积极性。然而C班的班长灰原哀同学却对此很淡定，时而还会很配合地对邀她一起去天台吃饭的他摊手说“不要这样，如果我被误会我和你关系很好的话，要是被孤立了怎么办？”
他成了这场争斗中的牺牲者，唯一的异类。当身边的人都兴趣盎然地做着同一件无法理喻的事情，时间长了，再坚固的壁垒也会慢慢松动，总会禁不住怀疑，是不是不可理喻的那个，是自己。
他无力地旁观着自己逐渐被同化的过程，晚上开完会回到家，疲惫地躺下，一闭上眼睛却都是女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一刻不得安宁。他哀嚎了一声用力地将被子盖过了头顶。
当年是不是就不该这么听话地接下这差事。他愤懑地想。


“可是我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C班的班长会是你？冷面女怎么看也不符合班长的设定吧？”
他转头看向在春风里看着书的哀。
“或许他们觉得我看起来稳重可靠。”她并没有抬头，淡然地耸耸肩。
“真是够了。”
他抬起头，肩膀陷下用力地按在护网上，微眯着眼看向湛碧的天。今日阳光不盛，却依旧一片春光。
她又翻过一页，才阖上了书本，眼角还是有一丝促狭的笑意，“马上到白色情人节了，又到你忙的时候了。受欢迎真是不容易。”她脑海里还有他面对着一桌子的巧克力犯难的画面。
“喂喂，你不要趁着我最近头疼就一个劲落井下石，这不是打击报复么。”
“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办，”她稍微收敛几许，“你家兰姐姐还在等么？情人节的时候你不是问我讨过解药吗。”
“啊啊，还在等，”他仰着头，“说是最起码要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最后他干脆闭上了眼睛。耳朵一下子变得灵敏了起来，风的喧哗透过树叶的摇动，旗帜的猎猎作响，变得鲜明而立体，仿佛触手可及。春天的风，和煦的温度，空气中微弱的花香，能感觉到全身细胞的在快速游走，让每一种细微的感情缓慢地，膨胀。
“不能小瞧女人的韧劲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这么补充。
“是啊。”她也变得安静了下来，“居然就要十年了……”
明年的这个春天，工藤新一离开毛利兰的十周年。江户川柯南出现的十周年。江户川柯南最终赶上工藤新一的日子。过了这一天之后，工藤新一的时间静止了，江户川柯南却继续成长。她看向了身边的男孩，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到底是哪一个更加重要呢？
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
是从前的那个你真正的身份，还是现在的你？


两人静默在天台许久，终于来了不速之客。
新闻部的妹子举着相机走了过来，风一瞬间刮得大了起来，女孩们费力压着快要飞起的裙角，艰难地在风中提出采访的请求。
采访什么的虽然恼人，但是十年前就沐浴在镁光灯中的他已属如鱼得水，何况区区的校内新闻，一般也就问问最近协助警方侦破的大案子的概况，将昨天的说辞再重复一遍就无妨。而且他本就不喜欢见女孩为难，于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江户川同学，对于你被评选为新一届校园女生最心仪的男生NO.1，你有什么感想么？”
他一听见提问差点噎了一下。一旁的哀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了起来，原来采访的是八卦新闻。
“额……谢谢女生们的厚爱，我想我大概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初中的女生没有高中的那么生猛，他显然并不太擅长应付这类提问，搬出了老套的辞令来应对。
“那现在春天到了，江户川君如果约会的话会选择什么样的地点呢。”
他继续维持着略有些尴尬的笑容，快速瞥了一眼向天台外的远处瞥了一眼，“去看樱花吧，今年的樱花开得这么好。”
哀再也忍不住满脸的笑意，冲女生们微微点了点头就起步回教室了，抛下他一个人在这困窘的境地中。无视着身后哀怨的求救的目光，兀自走远。


如果你要选择那个愿意义无反顾等待你十年的毛利兰，你能选择的就只有工藤新一了。
不是吗？大侦探。

落叶萤秋

#私语  PART2

忙碌地穿梭在各种准备室、材料室、课务室中。审核采购单，借布置的器材，做宣传单，忙了整整一个多礼拜，才终于将学园祭的事都安排妥当，比想象中更令她疲累。
但是，看着忙完了睡成一团各自小憩的几个男生女生安稳地熟睡着，均匀的呼吸声在狭小的会议室内漾开的时候，她的心有一瞬间软塌塌了下来。
那么多天的劳心劳力，即使换得的只有这一刻的宁静，她觉得也并不是白费。


或许是由于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真正开始活动的那一天反而有条不紊。
她指挥着班里的男生把布景移到位，再跑进隔间看女生们的装扮。步美穿着白色长袍带着又长又直的假发，在她面前转了一圈粲然一笑，“小哀怎样，是不是很合适？”
哀见状拿手中的记事本拍了一下她的俏丽的小脸，“你装的是女鬼好不好，拜托你拿出点女鬼的样子来。”
步美捂着额角呜呜呜地装疼。末了还是忍不住打探，“柯南君他们班级做的是什么啊？”
“好像是咖啡屋？”她刚才出去的时候有瞥到一眼，“放心吧，你有点扮鬼吓人的职业意识的话肯定拼得过他们。”
在鬼屋开放进入正轨之后，哀慢慢发现自己像根柱子，一切都顺顺当当地进行，半点纰漏也没有。她全然无事可做。
在门口做接待的竹田看出了她的无所事事。“灰原同学去逛逛吧，你这几天也忙坏了吧，这边交给我们就行了。”
可以吗？
灰原在心里这么疑问。
面对男生真诚可靠的目光，她也渐渐安下心来。可是，该去哪呢？


她路过A班的时候看见那个胖胖的班长正手忙脚乱地指挥着，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班开得小饭馆会这么火热，一会儿添椅子，一会儿差人出去请外援，用手巾不住地擦脑门上的汗。
所谓的鹬蚌相争么？B班和C班心照不宣地回避对方的阵营，D班的自得其乐地各自摸鱼着，本本分分的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
路过D班的时候就看见了摸鱼者之一光彦，系着围裙面朝着烧烤网手持一本量子力学努力啃着。
光彦进了高中变得寡言了一些，再加上与大家不同班，也就渐渐疏远了。她每次见到他多数是在教师办公室，拿着材料和老师讨论着什么，物理老师格外喜欢他，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她看见了认真地解题时的他，专注的，执着而坚毅的。她所不熟知的那个他。
然而此刻，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她，推着眼睛微微笑了一下，眼睛里的光，竟还是当年的那个他，略有些羞怯，温和而平实。
“好久不见，一直都没机会打招呼，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她也不自觉地微笑了一下，“上个礼拜还看到公告你竞赛获胜，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啊，那个啊，没做到满分我沮丧很久了。”他的语气中还是流露出对于学术的笃定。
“现在可真是，一点也不谦虚了啊。”她调侃。
他摸了摸头，比了比手中的夹子，“要不要我给你做点什么？”
“别了，”她摆了摆手，打量他一手一个夹子一手一本量子力学的样子，“我可信不过你的手艺。”
“那也行，”他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而且，你等的人该来了。”
她愣住，他示意她的背后，转过身的刹那，看见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穿着制服的男生，高大，绅士，成熟得略带些性感，却又是少年尚青涩的模样。
矛盾得糅合出的那个少年，有着她熟悉的样貌。
那一种熟稔与陌生的掺杂，让她一瞬间跌入了恍惚，久久地没有平复。
“才换了身衣服你就认不出了？”他用拳头轻轻捶了下她的脑袋，向光彦打了个招呼。
“走吧。”他说。
她几乎是愣怔怔地跟在他身后。


走在校园的走道上，有伸出的花枝将春意送到了二楼。一点点的粉色飘摇，心情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上一个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走在江户川柯南的身边的时候，她这么想。
冰冷的实验室，冷淡的女博士，实验实验实验，化学方程式。道路尽头的房间，摇摇欲坠的硫酸瓶，重复的日子，窗外的喧闹的人声，不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
而此刻的自己，走在这样有点喧闹吵闹热闹的校园里，周围洋溢的笑容仿佛触手可及，身边站着的是拉风的男同学，在走廊里穿梭的时候会有认识的人冲她点头微笑。
这样的亮丽的青春的日子，因为太过鲜活，太过美好，以至于她这样恍惚，甚至是有些惶恐地，惧怕接受之后面临的就是失去。越美的东西越不堪一击，女博士讲的，经过这么多年，她还记得。
然而她那么多年前的那个十六岁的自己，在时光的打磨下，竟也同样变得不真实了起来。
这是应该属于我的吗？
她摊开手，樱花翻落缓缓地坠在她的手心里。
那片娇美的色彩，在阳光下那么柔弱，无依。可却有一种隐秘的诱惑力，为了这片刻的甘美，似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
这是我可以抓得住的生活么？
她凝视着花瓣，认真地，许久。最后慢慢地握起了拳头。


“你们班到底做的是什么？”
“执事咖啡店啊，你不是早早地就来打探过敌情了？”
“可是为什么，连你都要穿执事服？”
“前面人手不够，我就去帮忙了，正好借的衣服还有多的。”他松了松领结，白色的英式的衬衫完美地衬出他的身材，这家伙好像不知道自己穿着这身衣服走在人群里有多扎眼，校园里的交通隐患。“这学校还真是古怪，学园祭什么的大多不都在秋天不是吗？”
“我觉得不错，能看看樱花什么的，不也是好事么。”她抬头看向原处的花树，脸部的线条是柔和的。
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盯得她，她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灰原，我说——”他拖长了尾音，“你真的是越来越像女生了啊。”
什么鬼话。她撇过头懒得理他。
他和她在一起，漫长的上午下午，又好像转眼即逝。他跑去买饮料给她，他替她射到了熊娃娃。肩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春天的微风吹得人暖暖地有一点想睡。
由于人群肩膀挨得近了一些，又被后面上来的人顶开。她站在他身旁微微侧头打量，他是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的了呢，已经和那时候的工藤新一一样了，可是微妙地，又有那么点不同。
现在的你，是江户川柯南吧。不是那个曾被称为平成的福尔摩斯的人，不是工藤优作的儿子，不那么喜欢讲漂亮的话，不是毛利兰的男朋友，不是她思恋的那个人。
你的现在，还不属于任何人。


后来他接了个电话。
“抱歉，灰原，戏剧部找我来着，我得先走了。”
“戏剧部？你有节目？”她是惊讶的。
“嗯，”他的表情有一点不好意思，“一直没跟你们说。”
“什么戏剧？”她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局促了。“叫……《王子行军记》”
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喂喂，不要这样。”他的神色夹杂着羞赧和微恼，“名字土了点，剧本还是不错的。”
“好，那么加油吧王子殿下。”她没有忘记最后一击，“我也该回班里看看了。”


班上的沙由美看见她远远地就冲过来抱住。
“听人说你一整天都跟江户川柯南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我还怕你被他拐跑了呢。”
“怎么会。活动还顺利吗？”
“顺利得不能在顺利了。比B班强多了。”她甩甩头发，“江户川柯南那块招牌走了之后，花痴的小妹妹们也就散了。其实他也就脸稍微好看了那么点，脑袋稍微聪明了那么一点点，心仪的男生NO.1怎么轮得到他，我们班竹田明明比他强多了。”
她用力一拍竹田的后背。竹田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不就破了几个案子，有什么了不起。听说很多年前我们学校出的那个学长，那叫一个远近驰名，令坏蛋闻风丧胆，江户川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你说的，莫非是那个姓工藤的前辈？”竹田似乎也有所耳闻。
“对对，就是他，而且听我姐姐说，虽然没有报道出来，但那年的学园祭上……”
她听沙由美死命捧工藤踩江户川什么的，觉得有一点好笑，但是听她绘声绘色地讲着当年的故事，还是微微有些迷惘。故事许多细节失真，但是大体的走向还是符实的。她想起那一年意气风发的工藤新一，装扮成柯南的她自己。
那一年的毛利兰是公主，事隔多年之后的他，也要出演王子。巧合还是讽刺？


只是她没料到更讽刺的是第二天去剧场看演出的她被戏剧部的同学匆忙来去应急。
“灰原同学，原先演公主的那个在收拾班级的时候摔伤了，你能不能顶替一下？”
“去啊去啊，风头怎么能全让B班的江户川抢了。”沙由美兴奋地推了推她。
“我？怎么可能……我连剧本都没看过。”她推辞着。
“公主不是重要角色，也就是串个场，露个脸，来吧，真的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女孩双手合十，很真诚的样子。
“好吧。”她最终还是应允了。


她一个站在人工搭起的城堡上等待出场的时候，回想起女孩的说明。
公主没有什么台词的，只要在王子求婚的时候回答我愿意就行了。
她看了看自己繁复而华美的装扮，觉得是那么地不适合自己。她不适合这样的服饰，也不适合在高台上等待。她觉得如果剧里有女巫，她才是更合适的人选。
她看了台词本，也在幕布后看了江户川至少算是到位的出演，看着王子披荆斩棘，经历了背叛，经历了师友的献身，苦痛而又用力地成长。
她不是一个应该被摆在高台上，甜蜜而又忐忑地，等待着王子归来的那个人。
她不应该是那个只是等待的人。
她想起了在实验室窗台看过去的世界，漆黑的森林，黑猫和自己，爬满了城墙的藤蔓。
不应该会有王子。


然而幕布缓缓升起，他终于来到了城堡前，向她示意。
她走下了城堡，灯光太亮，并且炽热，炙烤得她几乎融化，眼前江户川的笑容也变得模糊起来。
可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那是坚毅的。自信的。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那一瞬间，世界突然变得空白。

突然就空白了。

许久，她才听见自己振动声带。
很缓慢地，音节似乎有些颤抖，却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说“我、愿意。”
台下是如潮水般的欢呼声。

一直到谢幕的时候她还是恍惚的，虽然鞠躬的时候搭着她的他的手是温热的。
她想起天台上校内记者的八卦采访。
如果约会的话，会选择哪里呢？
看樱花吧。今年的樱花开得这么好。


快要融化的温度，因为太明亮而模糊开来的笑容。
耳边的，轻柔的，却动人的低语。那么美，那么诱惑。
“明年的这个时候，一起去看樱花吧？”


明年的樱花会开得像今年一样好吗？

#私语 END

B.C.

小童你好有空写文啊啊啊,表示一下羡慕...
文字间流淌的安然的气息一直都是我所喜欢的,然后特别是高中时代的生活,各种美好,忙碌而充实,离梦想很近又似乎很远.
对灰原的描写私以为很有爱,回忆以前在实验室的片段也好,变得有些许小女生的C班班长也好,感觉很真实,不再是一个代号...
话说,工藤,哦不,江户川穿执事服什么的...表示被萌到了...

夜阑卧风

楼主我表示我真心崇拜你的文风及思路(好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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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萤秋

B.C. 发表于 2012-3-14 12:58
小童你好有空写文啊啊啊,表示一下羡慕...
文字间流淌的安然的气息一直都是我所喜欢的,然后特别是高中时代的 ...

觉得让江户川穿执事服总比让灰原女王穿女仆装要好些吧（好惊悚，但是很贱地有点想看= =
小锦现在没有时间写文了么？其实不用羡慕啦你看看这文就这点章节我都拖了快一年半了你真的觉得这算是有空么0 0……
这篇文基调还是比较淡的，因为想描述的就是比较模糊但是在模糊底下又偶有汹涌的这样的关系……

落叶萤秋

夜阑卧风 发表于 2012-3-14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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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娘，脸红去了////
姑娘能够继续支持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好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