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者二]颜换（连载重开，无言情）

纯依羁绊

请原谅我的任性。
毕竟在这里开的坑，还是想在这里完结。
应该有五篇。

前传。梦世。 地址：http://bbs.aptx.cn/thread-192679-1-1.html
一。老姐。 地址：http://bbs.aptx.cn/thread-177647-1-1.html
二。颜换。
三。陌友。
落幕。忘川。

请多指教。

纯依羁绊

母亲留给妹妹的录像带，装满了对她一到二十五岁温柔的祝福和鼓励。
而留给我的，却只有长长的静音和匆忙的一句“照顾好你妹妹”。
不过世事无常、人生动荡。属于我的那盒录像带，早在辗转颠簸中，丢失了。


**

身旁的男人醒来时，我正在床的另一侧上妆。上的正是最精细的部分，他饶有趣味地撑起头，昏黄灯光下他的眼神像狐狸般，专注、狡黠、微微让人恐惧。只有我知道这男人其实只是起床气没过，便继续盯着镜子，“干嘛，没见过吗。以前这可是你的看家本领。”
他笑，语气里还有浓浓的睡意，“哦不，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他跟我和你一样是十足的演技派。”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斜了斜眼表示无奈，“…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人。”
“结果你不还是跟了一个这么自恋的人。”
我懒得跟他调情，踢了踢他在被子下的腿，“自恋狂，快去把我的东西准备好。”
一切着装整齐时，还赤着上身的男人已经拿着我收拾好的包，一脸无奈地倚在大门处等我。
我揽过他的颈，在额头上蜻蜓一吻，“晚安，亲爱的。再联系。”
面前这个比我高大的黑发男人轻轻地笑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化妆之后亲我了吧，那总让我有错觉…”
我愣了几秒才醒悟到他在说什么，狠狠地用肘往他胸前一撞，而后直接打开门，“啪嗒啪嗒”地走进夜晚的街道中。
后面传来他的声音：“喂，一个人走夜路小心点！”
我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只是这玩笑开得过火了。何况我们从来都知道，它从来不是玩笑。
它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命运。


此时正值晚春。


**

回到那幢屋子，发现里面竟然还泛着柔和的光亮。
我用钥匙打开门。“姐，你回来啦，”黑发少年在饭桌前转过身，笑着跟我打招呼。
“怎么还不睡？”我脱了鞋走向他，“不是告诉过你，如果我太晚不回的话不用等我的么？”
“哎呀没事，我正给上次在医院认识的那个人写信呢，”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几张信纸，“老姐你还记得他的名字么？那个瘦弱苍白、总带着温和的笑的男人？”
“啊…”我一时语塞，一边腹诽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边搜索着不多的记忆，“是…小田庆人先生么？”
“不对不对，”他笑着摇摇头，“是小田哲博才对。真是的，当时还是老姐你跟我说你和他见过一面的呢。”
心忽然紧了紧，我沉住气，装出有些生气地问他，“江户川柯南你这小鬼难道又想借嘲笑你姐我的记忆力还抬高自己么？”
“哎呀，岂敢岂敢。”他笑着躲过我的拳头攻击。我收回手，“好了，不玩了，我去拿药给你吃，早点睡吧。”
“那个…”他拉住我的手，“我已经吃过了，在你没回家之前。”
“真的？”我带着狐疑的眼神望着他，“你不会是因为太讨厌它们的味道而偷偷丢掉了吧。”
“老姐你怎么那么不相信我？！”他仰起头，瞪大了眼。一秒、两秒。脑海里忽然就记起那个男人的话，去你妈的演技派！
“那姑且信你一次吧，”我叹口气，默念着下次必须盯着他吃完药再离开，“别写了，快睡吧。”
“唉？！”
“江户川柯南！”
“噢噢噢好啦！”
好不容易催促他爬上床，走出房门时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姐，今晚出去商谈还顺利么？”
我耸了耸肩，“还不是那样，他们总要我往专栏合集里加点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短篇，依旧没谈成。关灯啦，晚安。”
“嗯，晚安，姐。”


走出房间后我紧贴房门站着，直至里面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才轻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谨慎地上锁之后，我蓦然想起他刚刚提起的一个名字，赶紧从上锁的抽屉里取出一部MP3，和一张简短的纸条。
小田…小田…我盯着那张纸条，有了，1003！
带上耳机，名为1003的录音缓缓播放着，然后，便传来那个我很熟悉的，少女清亮而微微急促的声音：
“今天，是10月3日。昨天和他去医院了…咳咳…照测验的结果来看，似乎没有想起什么，太好了。
“在医院里遇见一个曾有一面之缘的人，小田哲博。开始，只是以为是和工藤有同样病状的人，但是没想到是那个人呢…咳咳…如果他也能帮助我们这个计划的话，就太好不过了。
“J说有个人想见我，不知是谁呢…是10月5日星期五，请记住了，10月5日我出去过，理由是学校心理专栏取材。”
那时的屋里似乎传来了门铃声，录音就被暂停了，过了一会，才重新传出声音。
“咳咳…那个白痴，不是叫他不要在我做瑜伽时回来的么！如果不这样，我哪有时间将那些生活的细节记录下来？！
“…咳咳，那个，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当你代替我时，请你一定要维持这个习惯，不要让他生疑，非常感…咳咳！咳，咳，咳，…”

后来在我耳边回响着的，就是她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嗽声。
我听不下去，干脆摘了耳机。
可是悲伤地情绪却一波接一波地在心底蔓延开来，黑暗中我捂着脸低下头，有点想哭，却始终是眼底干涩。

那是我的妹妹。
我曾经遗弃的、利用的、却在录音中为了另一个人对我说“谢谢”的妹妹。

纯依羁绊

**

我对家的定义，止于童年。
为科学赴汤蹈火的工作狂父亲。很有智慧却软弱无力的母亲。襁褓中动不动就大哭大啼的妹妹。

我不喜欢他们，但他们是我血浓于水的亲人。








家的记忆很稀疏。

我记得是一个阴暗的宅子，堆满了各样先进器械，活像个研究所。父亲长年定居在地下室，不分昼夜地工作，有时也会出差好几个礼拜不见人影。母亲多数时候陪着他，有时招呼上门的客人。当然，也会抽空陪我玩，虽然这样的时光，非常非常稀少而珍贵，尤其在妹妹出生后就更是如此了。

我是不允许单独出屋的。母亲仿佛对这种事异常敏感而紧张，四岁的一次淘气出逃让她差点昏厥，过后近乎神经质地打了我一顿，后来我就极少出屋子了。

大部分时间我是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陪妹妹，她在摇篮上安睡，头顶上的风扇转动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房间里狭窄阴暗，只有百叶扇透出些许光线。


母亲总是叮嘱我，如果妹妹哭了，你就要负责安抚她停下来。日后想起也觉得那段日子有些荒谬，区区一个六岁女童，却要左拿一个拨浪鼓，右拿一个奶瓶和纸巾，时刻准备去哄一个未足岁的小婴儿。幸好妹妹也还算乖，我也就从没用过母亲所说的，即使捂着她的嘴也不能让她哭出声的极端方法。

当然这样的生活也不算苦，在她安静下来后，一盏台灯和一本书，就是我最好的伴侣。房间我始终对父母所热衷的化工药学书籍提不起兴趣，倒总是被房间书柜里千奇百怪分门别类的心理学书籍爱不释手。

在某些读倦了的时分，我也会悄悄地打开房门，从门缝中偷看家里的情况。客厅里总是有客人的，多数是父母亲的同事，黑衣黑帽，行踪诡秘，神情严肃。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曾有一次好奇地跟他们打招呼，被母亲怒斥回房。

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是不同的——我记得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有个男人经常来家中串门，他跟父亲差不多大，淡发褐眼，典型的日耳曼人外表，体格强壮，总是穿着休闲服和牛仔裤，笑声健朗，为人亲切。父母亲仿佛都跟他是很好的朋友，若他来了，平时沉默寡言的父亲也会难得地有笑容，母亲还会抱着我自豪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女儿”，然后他就会笑着拍拍我的头“你好啊，小姑娘”。

后来——啊，大约是我五岁时，这男人来得就少了，反倒是黑衣人来得更勤了。唯一清晰记得是一个雷雨夜晚，客厅里的争吵声大得把早已入眠的我也吵醒了，偷望门外，只见父亲和那好久不见的男人吵得快打起来，父亲整个脸都涨红了，母亲在一边紧紧地抓住父亲激动挥舞的手臂。


窗外的雷雨轰鸣，让我听不清本来他们语速就很快的争吵，唯一听清的是父亲把男人推出家门时 “滚”“心血”“离开”“妄想” 零零碎碎的几个词，和比打雷还剧烈的关门声。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没见过这个男人。然后妹妹出生，我迎来了七岁生日。生日当天我又在家里见到了他，他抱歉地说不记得给我准备礼物以后一定补偿云云，还没讲完就被神色慌张的父亲拉进了地下室。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母亲给我的生日礼物，两卷录音带。其中一份是给我的妹妹的。——我们同月同日生。她说这是最最贵重的礼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把它带在身边。


她又问我，想不想来一次久违的全家出游。我是知道她有不对劲的，但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介孩童，又能做些什么呢，况且全家出游，于我而言是一个埋在心底亘久而陌生的梦。

后来我知道，这个梦在以前无法实现，日后也永远没有可能兑现。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母亲就把我叫醒了，全家人几乎是以仓皇而逃的方式离开了家。

“这不像出游，倒像出逃了。”我抱着妹妹低头嘀咕着，身旁的母亲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便催促我快走。

然而还没走出院子，往日监视父亲工作的黑衣人们已经等在门口了。其中两位亲切地搭着父母亲的肩，我却注意到母亲的脸色瞬间惨白。剩余的一位女性走近我，“爸爸妈妈要去聊一些工作的事哦，姐姐陪你们先回家玩玩吧。”，说这话时她明明带着笑，手却用力地把我往家的方向扯。

母亲在身后大喊：“明美，志保！”她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我甩开那个女人的手，转过身望着我的母亲。她用手捂着脸，虚弱地几乎站不稳，父亲在一旁支撑着她，看着我的双眼里，竟然也带着泪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而后狠狠几巴掌把怀里的婴儿拍醒，用手撑起她的头，让她也面对着父母一夜沧桑的容颜。


妹妹，快看看。这是你的父母，这是你只能见最后一面的父母，快看。


你要记得他们。


未睡醒又惨遭我虐待的妹妹“哇”地一声哭开了，那响亮的哭啼声和母亲绝望的抽噎声，还有空中乌鸦盘旋时发出的哀鸣，仿佛是三重奏。直至今日，那份悲伤，我都不曾忘记，一分一秒。






几天后他们告诉我，我的父母在事故中丧生，我也很合情理地哭了。那些人拍着我的背，说将会带我们到另一个地方抚养。


临离开宅子前，我什么都没有带。想要看的书，已经看完了，想要真正带走的，已经不在了。妹妹抓着她时常抱着睡觉的兔子布偶，死也不放手，他们没辙，只好由她去了。


坐上车前我转身，只见漫天火花席卷了陪伴我七年的家。


不，那不是我的家，我已经没有家。

我没有再回过头去，只是抱紧了熟睡的妹妹。




妹妹的布偶里，藏着那两卷录音带。

纯依羁绊

**


七到十三岁的这六年，若要一句概之，我大约会引用《双城记》的那句：“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我对这段岁月的情感如此矛盾，它是积累知识的黄金时段，也是一事无成的无聊时光。我爱它使我成长，也最厌恶提起它。
从我涉足这个神秘组织的第一秒开始，我立即了解他们不将我跟妹妹赶尽杀绝的缘由。我的天才化学家父母——即使不在了，他们的后代还可以继续为组织服务。
组织不是没有尝试培养我，但正如我说过的，我实在没有那个天分。我懂的学识，又不过是洞察人心的玩意，只要小心隐藏，总是不易被发现的。
妹妹倒是继承了父母亲所有的智慧，自三岁起，算数、语言、逻辑推理能力都显示出极高的天赋。有一次懵懵懂懂的她被拉去智商测试，出来的结果让所有的人啧啧称奇。那个躲在我身后露出疑惑表情的小女孩，我看着她，忽然就像时光隧道般，看透了她今后的一生。她会成为组织的宠儿，得到最高等的教育，只要她不如父母般叛逃，她会得到很好的待遇和相当的权力。
难道我不曾嫉妒她？不不不，也许我会羡慕她的聪慧，然而像她、像父亲那样一生处在这黑暗阴郁的囚牢中，不如不要让我活下去。
但至少现在，我不得不活着。

我名义上在读一间公立小学，但没有好友，连熟知都不多，因为我几乎全年缺席。
组织想培养妹妹，对于一位小女孩增长知识最快的方法是什么，无非是阅读。谁愿意放弃工作陪小孩子读书，最后担子还是丢给我。
这跟我七岁前做的事何其相似，我简直是轻车熟路。白天有人监视，我只需照顾她，让她坐在我的身上，跟她一起翻着一本本厚重的书籍，为她解释不懂的生词。深夜她睡下了，我在她床边偷偷秉灯夜读，也多亏妹妹的受宠，我才能从那位监视的墨镜男手中，名正言顺地借来各种书籍。

我热衷于谨慎地把学到的技巧应用在现实中。
科研部来探望“天才”妹妹的时候，与两位暗杀人员擦肩而过的时候，陪妹妹参观研究所的时候，我只当听不见他们的交谈，转头唠叨着妹妹又没有擦干净嘴角，蹲下身笑着为她整理没折好的领子。
不同于妹妹非常漂亮的混血面庞，我几乎完全是日本人的外貌，黑发、大眼睛、看起来很温顺的笑，只要好好利用，就能轻易扮演以妹妹为世界中心的好姐姐角色。
得到的零碎资料越多，我就越恐慌。不是为生存的担忧，是为自己的渺小。
父亲参与制造的“逆时光而行”的药物。接连而来的暗杀计划。侵袭到全世界各产业内部的黑暗。
越深究，就越明白组织架构的庞大、背后的阴谋有多深，也会越绝望——以一己之力，轻于鸿毛，根本无从摧毁。
我渴望，几乎是热切地盼望，有人能够与我合作，或者以我之力，去协作他们。 FBI、CIA、ICPO，这是我听过最多与他们对抗的部门。但我终日困在研究所，六年几乎没有出过门，如果能够于他们取得联系，如果能够让他们了解我掌握的资料？
这种心情如小溪冲击碎石，不动声息，然而认真听，还是能听到愈发急躁的不安。


tbc.

B.C.

哦哦,大人好久不见了.....
果断抱大腿.....
欢迎大人把文发完啊

洝瀞、

噢噢噢看上去应该是前辈……？这里萧十，先膜拜个……

纯依羁绊

B.C. 发表于 2012-4-21 15:29
哦哦,大人好久不见了.....
果断抱大腿.....
欢迎大人把文发完啊

锦别叫大人啊。
我是优=w=

纯依羁绊

洝瀞、 发表于 2012-4-21 15:34
噢噢噢看上去应该是前辈……？这里萧十，先膜拜个……

萧十好=w=
这里不是需要膜拜的人，这里是文废。

纯依羁绊

**


没想到，是他们先找到了我。

“并非所有的尝试均有收获。但既然你有这般的热忱，我们希望能将它发挥最大光芒。”
日月偷换，我却依旧记得那个女人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那是个能说会道的女人，淡灰头发，看似慈祥温和的脸庞下，却隐藏着尖锐的视线和洞察一切的内心。
比如说你永远想不到她跟我说这句话是在初中的教员室里，手中还拿着我昨天交上去的作文。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位中野老师，她正带着浅笑用优雅的手势翻着我写的那篇，关于哈姆雷特的读后感。“你很遗憾哈姆雷特不够谨慎，没有活着笑看自己复仇的成果是吗？”
我吞了吞口水，没有说话。
那女人径自笑了，拉着我紧张地发冷的手，在耳边用低沉的嗓音对我说，“那么，你想复仇吗，宫野明美同学？”
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暗暗地混杂着兴奋和恐惧：“你们要我干什么？”
“嗯，并不是什么难事。我想，这几年，应该一直有人陪着你和妹妹，一切都还好么？”
听着她依旧悠闲却带有明显暗示的话，我终于知道自己一切资料——包括我暗地里做的连组织都能隐瞒过的事，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他们是谁，他们一直监视着我吗，我成年呆着组织里，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想法的。
我这样的小人物，对他们有什么价值？
但尽管疑惑不断，我却忽然感觉到，在曾经孤独的道路那头，已然出现了些明亮的光。
我这六年来一直默默希冀着追求着的梦想，也正是他们想要实现的。然而，于他们而言，这件事或许只要准备齐全便轻而易举，而于那时的我，却始终如天涯般无可触碰。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跟我们的愿望是相同的。”
我看着她从容的神态，清楚只有两个选择，点头或摇头，成为他们的朋友，或者敌人。
而我知道对于自己，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

“嗯，那好吧，”见到我点头的女人转眼又带上了以假乱真的严肃神情，“鉴于你这次作文跑题又态度不佳，现在我罚你重写两篇，下星期亲自交到我这里，要尽、量、真、实，可以做到么？”
“好的。”

那年我十三岁，刚升上初中。我的妹妹志保，刚搭上飞往美国的航班，前去留学。
那时候，我成为了FBI的线人。


**

我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将我所知道的组织内情以作文的形式上交给那个女人。而且次数还不能过于频繁，两周一次至佳，才不会引起监视者的怀疑。
我知道组织派来监视我那两个人并不会可以来看我的作文。他们不是往日那个寡言的墨镜男，直接点说——他们就是两个白痴。自以为是，好大喜功，对监视我这种小人物忿忿不平，抱怨声不断。我暗嘲组织何时也招了些废柴进来，心里却懂这是组织对我放松警惕的标志。我在外人眼中与开朗的单纯少女无异，无可疑行动，成天笑笑闹闹，还有一颗体贴的心，这样的表象才能让他们松懈。
为他们买多一份蛋糕、嘘寒问暖不过是最常用的计谋。只有这样，才趁他们无防备时悄悄地套出组织的相关情报，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无从知晓。
或许那个女人也正是看中我这一点——开始只想利用我这组织成员后裔来掏出有价值的情报，了解我的内心后才想把我拉拢。

每次把情报写下来时我总像如鱼得水般写得极流畅。这些零碎的资料已在我的脑海中驻足了多年，在我父母死去，或者之前的某个时期，我便已然决定要将它们铭记于心。我并不是为了复仇，也无意做伟大的牺牲者，仅仅是想见证那个万恶的世界被摧毁，从此不复存在。
因此，在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我本不想将把收集的情报示人。但当这样的机会提前降临时，我，没理由不抓住。

这样的任务我执行了近两年。说实话，这个过程并不愉快。
其一是因为以我的位置刺探组织的情报未免太过困难，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只能通过监视者的片言半语来推测，进度缓慢且准确度不高。妹妹近两年又出国留学，我所获的资料只会越来越少。
另一原因则是因为我的地位过于危险。线人是什么？说白了便什么都不是。若说是FBI中的一员，在遇难时尚且能得到他们的一些救助。那么线人和他们的关系，本就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不过就算有纸上合同也无多用处，难道我还能拿着合同到法庭上打官司不成？）若是被揭穿了，他们大可用“不好意思是您先向我方给提供情报的我们没有威胁您”的借口拍拍屁股走人，而你被视为背叛者无路可退不得好死。为此我不得不经常提心吊胆，对周围的一切保持极度的警醒，即使是那个女人，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一丝一毫。

毕业前我写完了最后一篇情报。而这时我明白未来的路途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告别班会上每个同学都要写给各科老师的留言，我在那个女人的留言簿上写：“愿我终有一天，能如你所说的，亲手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个如灰猫般的女人在看到后，妩媚地向我笑了笑。
我回她一个同样的笑，并知道，我的目标已然达成。

而我至今，依然没有后悔当日的义无反顾。
尽管我因它失去的、使他人失去的，多得数不清。多得，就像原野上开满的花。

B.C.

纯依羁绊 发表于 2012-4-21 23:20
锦别叫大人啊。
我是优=w=

啊优这个坏蛋......
原来这个也是你么么么.....
优你好久都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嘛嘛,看到你又粗线了我很开心啊.....
然后.....你这个系列是拖了多久啊....我记得牺牲者一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了吧啊啊啊你怎么现在才续上啊....

血祭sherry

大人T_T我这个几乎不看MP4的人当年把[老姐]存进去翻来覆去的看啊T_T
到现在依旧爱那文T_T
待全部完结时从头看完再来评T_T长篇我是米有耐心一篇一篇追的
先mark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