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万年小正太 于 2012-5-23 13:01 编辑
The best gift for you 正是春夏之交的早上。清晨,天亮得很快,阳光早早地从海平面上溢出来,洒向大海,海面一片灿烂金黄。平静的海面上偶尔驶过一艘客轮,后又拉响汽笛“嘟——”的一声渐行渐远。海水微微荡漾,一进一退地轻轻拍打在沙滩上,有时会送来一些贝壳、牡蛎或小虾。今天海岛上的植物似乎生长得格外茂盛:挺拔的棕榈,高大的芭蕉,耸立的椰子树······都向着阳光进发。夏威夷那宜人舒适的海风吹过,海岛上的植物们都惬意地微微摇晃,发出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沙滩上,一个美丽的女孩正面对大海欣赏日出,她那飘逸的长发被海风撩动得微微舞动,晶莹剔透的眼眸上方那对精致的睫毛似乎也在微颤。 “啊——好舒服呀——”女孩儿闭上眼睛,张开双臂,面向大海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又酣畅淋漓地朝着天空呐喊,“I’m the king in the world!”。 女孩儿清脆的声音沿着海面传播,惊起一些海鸥在空中盘旋飞舞。 “怎么,又想起当年的事了吗?”沉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女孩儿转过头去。 “新一?”女孩儿似乎颇为惊讶,“你起床了啊?平时不都是要睡到很晚吗?” “那是因为兰你不在我身边啊,床上空空的我睡不着嘛——”新一笑嘻嘻地边说边上前拉住了兰的手。 “新一······”兰微微有些脸红,本就可爱的脸蛋上泛起的丝丝红晕令她看起来更加迷人,“讨厌,别这么肉麻······” “嘻嘻,我就要这么肉麻,”新一满脸堆笑地把脸贴近兰,“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我跟你肉麻光明正大、合理合法。”新一说话一字一顿,讲到“老婆”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活脱脱一副猎人抓住了小白兔的骄傲。 “新一······” 两个人四目相对,深情地望着对方;两人的目光中都好像包含了一个小宇宙:深邃、神秘而充满温情。新一用手捧起兰的脸蛋,闭上眼睛缓缓吻上了兰的唇。 “兰,我爱你呀······” 几分钟后,当兰的嘴唇几乎要被吻肿了时,新一才终于停止了“进攻”。 “真是的,新一,”兰揉着被吻痛的嘴唇,似乎带着些责怪的语气,“都结婚半年了,还这么黏乎呀。” “我还没黏够呢,信不信我再亲半小时?”新一说完又上前一把抱住兰,一副想要大快朵颐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信还不行吗?要是再被你这样亲下去我的嘴唇就要残废了。”兰赶紧求饶。 新一见强吻不成,似乎有些沮丧,马上知趣地退开了,站在一旁对手指,一副无辜小孩被妈妈教训了的样子;兰见他这幅表情,便提议道:“新一,要不我们去岛上各处走走看?” 新一当然是乐意之至,满口答应道:“好啊,我们到这座岛上来一个星期了,还没有四处走过呢。” 于是二人便并肩向小岛的深处走去。 新一和兰在半年前结婚以后,就一直在世界各地旅行:他们一起领略了大堡礁的壮观;万里长城的逶迤;埃及金字塔的奇伟;瑞士雪山的浪漫······现在,他们又来到了夏威夷一座风景优美的小岛上。这半年来新一和兰二人过得自然是无比快乐,两人整天游山玩水的简直进入了旁若无人的二人世界,有时就连好友打来的电话都没注意到。大阪的那个黑炭小子在给工藤打了两次电话都被放鸽子第三次终于接通电话之后就一直在嘴里嚷嚷“工藤这混小子整个就一重色轻友,讨了一个美女做老婆眼里就什么也没有了”,而且逢人必说,用和叶的话说就是“祥林嫂附身”;小兰这边情况稍好,园子和叶打来的电话基本都回了,但因为和新一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懒得看通话记录所以难免有漏掉的,故而新一经常上午日照三竿起床时就看到兰在电话里向她的闺蜜赔不是······总之这半年新一和兰两人是甜甜蜜蜜、和和气气、小打小闹、嘻嘻哈哈、乐乐呼呼······总之就这样愉快的过来了。 这是喧闹繁荣的夏威夷群岛中比较僻静的一座小岛,岛上宁静舒适、环境优雅,没有如织的游客,有的只是夏虫的低鸣。这也是工藤夫妻俩选择这里度假的原因——之前的经历已经足以惊天动地,记得捣毁黑衣组织老巢后联合国秘书长都曾亲自接见他们,那几个月全世界所有报纸的头版上必有他们二人的照片。现在,一切归于平静,他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细细品味过去,好好规划未来。 两人走在树荫斑驳的林间小路上,小路两旁是低矮的灌木以及盛开的鲜花,灌木丛那绿得发黑的颜色与野花红得似血的鲜艳互相映衬,路边自然长成的大树与人工修剪的植株争奇斗艳。头顶上方那被茂密枝叶遮挡住的阳光有时会找到一个小小的缝隙钻进来,漏下的阳光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泥土上,就像一粒粒闪光的珍珠。两人的耳边有时会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鸣叫,抬头一看,原来是当地不知名的鸟儿在空中歌舞。偶尔也会有辽远而悠扬的歌声传入耳际,那是当地人在闲暇之余跳起的最富民族特色的草裙舞······ 走在这样宁静、美丽、优雅而富有生机的小路上,两人都有些陶然其中,脸上都露出满足舒适的神情。 “真美啊,新一。”看着如画的景色,兰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 “是啊,美丽而宁静,看来我们选择这里是正确的。” 兰悄悄地偏过脑袋看了一眼新一,脸上仍是那一片红晕: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额头,脑后的那一束头发一如多年前那样挺立;目光依然坚毅,只是多了一分成熟与温情;俊俏的脸更加棱角分明,但不变的是面对她时的那份真诚与爱意······无论过了多少年,新一永远是她心中深爱着的那个同样深爱着她的男人。 新一好像发现了兰在看他,于是转过头问:“怎么了,兰?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兰赶紧辩解,“对了,新一,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别墅了吧?”说话间,一束血红的落日余晖从枝叶的缝隙间照射进来,打在地上,挺刺眼的。 “说的也是,我们午饭就没吃呢,也该吃晚饭了,那就回去吧。”新一便牵着兰的手转身向他们住的别墅走去。此时,兰的心中,正酝酿着一个小小的计划······ 虽说以他们两人的经济实力要请一个保姆是绰绰有余的,但毕竟是新婚旅行,有外人不太方便;更主要的是因为兰已经做了十多年的饭,做饭和处理家务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不要说让他人代劳,就是有一天她没有摸到饭勺和扫帚,就会觉得很不自在。所以结婚半年以来,虽然一直都在世界各地旅行,但旅途中倒是很少会去饭店吃饭,往往是刚到一个地方为了尝尝当地美食才会在饭店吃几次,此后便都是兰亲自下厨为二人准备饭菜。新一虽也曾主动提出过帮忙,但自从有一次新一一口气摔碎了十多个盘子七八个碗外加三四个调羹之后兰就从此禁止他再踏进厨房一步。所以今天的晚饭还是由兰一个人操持准备。 沿着林间小路走了十多分钟,两人终于回到了别墅——这是一座漂亮精致的小洋房,坐落在树荫与灌木丛的掩映中,外观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典雅大气。推开门,展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幕经兰精心打理而显得整洁优雅的室内陈设:干净整洁自不必说,每一样东西都排放的错落有致,给人以和谐的美感。 进屋之后,兰便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新一则呆在书房与他最爱的福尔摩斯约会去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晚饭准备好了,于是从厨房里传来一声甜美清脆的喊声: “新一——吃饭了——” “哦——来了——” 晚饭是简约而精致的,不多不少,不油不腥,搭配得当而美味可口。吃饭时,早已饿昏的新一几乎是狼吞虎咽,吃得头也不抬;而小兰却吃吃停停,不时望向新一,几度欲言又止。 “哎,新一,”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道,“新一,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什么日子?”新一心里“咯噔”一下,脑中飞快运转:不好不好,该不会是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忘了吧?哦不对不对,我们结婚才半年,还没有结婚纪念日;难道是把她的生日忘了?天呐,太可怕了,额?也不对,今天不是兰的生日啊;那是我丈母娘的生日?还是我老丈人的生日?还是······新一想得满头大汗,急得直跳,生怕漏掉了什么重要的日子害得兰不高兴。 “哦!我想起来了!”新一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般大叫一声。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兰笑眯眯地问。 “啊,想起来了——今天是五月四日,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教授在莱辛巴赫瀑布坠崖的日子!”新一自信满满地说,脸上分明一副“怎么样?我想起来了”的骄傲表情。 “啊······”兰听了,顿时傻眼。 “额···怎么,不对吗?”新一见状不妙,赶紧问道。 兰已经无力了,老实说她一直觉得要与自己相伴终身的这个人儿有时真是傻得可爱,当对付聪明绝顶的杀人犯时脑子转得比电脑快;可一到跟自己有关的事上就变得白痴不如,比如说——自己的生日。 “新一!你怎么老是忘记自己的生日啊?十七岁那年你忘了,现在都二十三了你怎么还不记得?”兰有些嗔怪责问。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新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盯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才摸着脑袋说,“哟,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原来今天五月四号,是我的生日呀。” 兰马上一脸灿烂的笑容:“新一,我准备了生日礼物哦,闭上眼睛!” “诶,还有礼物?快给我看看!”新一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不行!必须闭上眼睛!快点!” “好好,我闭还不行吗?”说完,新一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兰从座椅下面悄悄抽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礼品盒上有一行秀丽的字迹——送给我最爱的新一。然后悄悄地靠近新一,在新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新一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放在面前的礼品盒:“这是什么呀?” “打开看看呗。” 新一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尤其注意没有撕坏了兰写的那行字迹。包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淡蓝色的领带。 “领带?” “怎么样?喜欢吗?” “唔···不错···”新一把领带从盒子中取出,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不过干嘛送我这种东西?在夏威夷打领带不是要把我热死啊?” “怎么?你不喜欢?”兰似乎有些生气,嘟着嘴巴说,“人家好不容易帮你选的,你还挑三拣四······”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没有挑三拣四!”新一见兰不高兴了,慌忙改口道,“虽然在夏威夷是戴不了,不过可以等回日本再戴啊。这礼物我很喜欢呢!” “真的?”兰盯着新一的眼睛。 “真的!”新一爽快地回答。 “你喜欢就好。其实,我还有一个大礼物要送给你······”突然,兰好像胸口噎住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完就捂住嘴巴向卫生间跑去。 “兰,怎么了?没事吧?”新一见兰这幅样子,马上站起来,着急地问。 “唔···唔···”兰的嘴里好像噎住了什么东西,不能说话,只是朝新一摆摆手,然后就跑进了卫生间······ 新一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 五分钟后,兰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新一见兰出来了,马上迎上去关切地问:“兰,没事吧?你刚刚是不是呕吐了?” 兰的脸色略显苍白,稍稍有些喘息:“没事,不要紧的,其实······” 新一见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奇怪:“兰,到底有什么事啊?” “新一,其实,这就是我给你的最大的礼物,”兰红着脸说,“我怀孕了······” 新一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呆了十几秒;好不容易他才反应过来:“兰、兰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怀······”新一的脸上满是讶异。 “嗯,是的,我怀孕了,”兰低着头,红着脸说,“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只是无法确定,也不敢和你说;所以前天早上我趁你还没起床就自己去当地的医院检查了一下,我确实怀孕了——我们的宝宝哦。” 新一此时已经是神魂颠倒、灵魂出窍了。还如此年轻的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当爸爸;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的宝宝——当爸爸的感觉怎么样?把婴儿抱在手里是什么感想?当看着继承了自己血脉的小生命一点一点慢慢成长又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太多太多对他具有诱惑性的假设与遐想就要成真,这个年轻侦探的沉睡多年的好奇心又被充分地调动起来。 这次几乎是过了十几分钟,我们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大侦探才算是基本反应过来。才刚刚回过神,新一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欢蹦乱跳:“哈哈我要当爸爸啦!!哈哈我要当爸爸啦!!哈哈我要当爸爸啦······”在客厅里不停的欢呼雀跃。兰,则在一旁安然地看着近乎疯狂的新一淡淡地微笑。 “兰,我太高兴了!我竟然要当爸爸了!”新一兴奋的有点手足无措,绕着兰不停地兜圈子,还一边兴奋地摩擦着手掌。 “瞧你乐的,至于吗?”兰见新一如此亢奋,在一旁打趣道。 “当然至于!当然至于!”新一继续绕着兰兜圈子,“这可是我们的宝宝呀,我们的宝宝!” “呵呵,新一,自从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以后你说话都要说两遍啊。”兰也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我太过兴奋了嘛···”新一突然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对了,兰,既然你怀孕了,那么今后所有的家务活你都放下,全都让我来。” “行了吧你,再让你把咱家的盘子全摔光是吗?” “这不是开玩笑!就是把锅碗瓢盆全都砸了,也不能让你动一下!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等十个月后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出来。”新一的表情非常认真。 “新一······”兰望着新一的眼睛,从新一的眼眸中她又读出了那一份特有的爱与温柔。新一也深情地注视着兰的眼睛,最后两个人又不由自主地吻在了一起······ 这天晚上,新一和兰,都睡得很香很香······新一在梦中甚至已经开始当起了爸爸:“来,宝贝,到爸爸这来······”听着新一那痴痴的梦话,兰躲在被窝里会心一笑······ 第二天早上,兰缓缓睁开眼,发现身边是空的;再一看,新一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正准备下床去找新一时,却听见从厨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碗又碎了。接着又听见一阵焦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可恶!怎么又弄混了?”兰走出卧室,朝着厨房的方向偷偷一看——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人正在费力地打鸡蛋,胸前是一条淡蓝色的领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