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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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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向] 【十二周年】幻听(抽签号8)【已增添番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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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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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3 09:27:18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寒夜听雪 于 2012-8-23 19:39 编辑

1
夜幕沉沉落下,落地窗上映出城市火树银花的光影。夜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玻璃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边的座灯发出橘黄色的微光。她裹紧被子靠在床上,手架在笔记本电脑上出神。开着的文档上光标默默地闪烁着,她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她顺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一看,离截稿日已经过了十多天,文艺杂志的编辑却仍然没打电话来催稿。这可真是稀见。
“嘀嘀——嘀嘀”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镜子前略理一理亚麻色的短发,便打开了门。
午夜里的公寓,门廊静的出奇,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邮递员想必是远去了,只剩下红色的毛地毯上的一个牛皮纸盒子。这大概是前几天她在网上订的什么东西,但是盒子上却什么标签都没有。她感觉有点奇怪,但这想必是送到她门口的,于是便把盒子拿进房间里。
她扭开落地灯,灯光下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稿纸以及水电费的催帐单。她用手拨开一隅,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
胶布裹得既密又紧。她费了好大的力气,连剪带抠,终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只有一台积满灰尘的收音机和一盘磁带。
她稍蹙了蹙眉,把收音机和磁带拿出来,然后给收音机插上电源。它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看来在工作。她略清理了一下磁带上的灰尘,然后把它插进收音机的磁带仓,按下播放键。
磁带开始播放了,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她满腹狐疑地端详着收音机——没错,电源插着,指示灯在规律地明灭闪烁,在磁带仓门可以看到里面的磁带在缓缓转动。一切都在按着规律进行,但是就是没有声音。
她又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是不是音量调得太小了?她看了看收音机顶部的旋钮,然后把音量拧到最大。
结果收音机里播放出来的,只有嘶嘶的电流杂音。
她想,这只是恶作剧吧。她伸手正要停止播放,却听到在电流声里有极微弱的声音。
“没……没……”
“没……关系……”
那个声音似乎这么说着,然后又湮没在嘶嘶的电流杂音里。

房间里响起了“笃笃笃”的急促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他穿着白色背心和裤衩,脚下踩着一双跑鞋,皮肤被晒得黝黑,眼睛里布满血丝,乱蓬蓬的头发翘起角。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恶狠狠地瞪着她。她被他盯得无法动弹,只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把她一把拨开,径直走进漆黑的屋里。
“真他妈黑。”他烦躁地低声骂着,掏出了打火机。在摇曳的火苗的微光下,他看到了桌上还在运作的收音机。
他转过身来看着还在门口的她。“大半夜的,别把收音机音乐开得这么大声,吵着老子睡觉。”
收音机里仍旧只传出微弱的电流声,房间里寂静得可怕。
大汉一把拔掉了电源插头,合上了打火机的盖子,然后从阴影里走出来,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走廊里,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进了对门。
她熄掉台灯,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那个盒子连同收音机和磁带被她丢在门边的角落里。

2
她醒来,一阵阵头疼欲裂。她于是在小抽屉里找出安定片的瓶子,倒出两片,硬咽了下去。稍感觉好了些,便带了笔记本电脑出门,去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码字。
她只穿了短袖和牛仔裤便出了门。夜色下,昏黄的路灯光在小路上投射下对比强烈的阴影,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夜风的寒气止不住地渗进她的身体,她却感觉毫无寒意。雨伞的伞面被雨水打湿,发出啪嗒啪嗒的稀零响声。。
远处的咖啡馆,窗户里透出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
她进了店,找个位置坐下。墙上的数字钟显示着01:12。这个时间点,咖啡馆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服务员走过来,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
她注意到服务员的胸牌上写着几个模糊的英文字母“Ele”,后面还有,却看不清了。
对她来说,面前的服务员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总是想不起来。她的举止,她的言语,还有熟悉的温暖的笑靥。肯定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服务员弓下腰温柔地微笑着。
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听不见服务员在说什么。

她很尴尬地小声对着服务员说道:“那个,抱歉,你能不能……靠近一点,说大声一点?”
服务员很耐心地、很善解人意地弯下了腰,靠在她的肩头,对着她的耳边说着什么,温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却如同云山雾罩,听不真切。
她只得勉强装着听见了,微笑着对服务员说:“我要一杯咖啡,特浓的。”
服务员轻快地答应着,转身走开了。
她叹了口气,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桌上,打开屏幕,按下开机键,想要在咖啡上桌之前先写点什么。此时手肘却似乎碰倒了什么东西。待她回头看时,脚边是白色瓷杯的碎片,触目惊心的黑褐色液体从杯子的中心缓缓向四处流淌蔓延。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听见咖啡杯子碎裂的声音。
她惊恐地缩在座位的角落。
耳朵里似乎听到了无数种声音杂乱汇聚在一起,似乎在对着她低声耳语着什么,然后又迅速地消逝了。
女服务员匆匆赶来,嘴里说着“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见地上打碎的咖啡杯子,便松了口气,微笑着对她说:“没关系,我们会收拾好的。”
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宽慰一般,她匆忙收拾了东西,然后丢下一张钞票,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店的门。
午夜的雨还在止不住地下。

3
她去了医院,挂了号,走进耳科诊室。
诊室里空无一人。惨白的日光灯上积满了飞蛾的尸体,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炭黑色和褐红色的污渍斑驳陆离。诊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化学仪器,溶液和沉淀是地毯上污渍的颜色。
她绕开那些玻璃制品,走到桌子后面。棕发医生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正在专心致志地往试管里滴定什么。
他听到脚步声,随便说了一句:“你没问题吧?”
“医生,那个,我……我有时耳朵听不见……怎么说呢,有时候又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样啊。”医生头也不回,仍专注地做着他的实验,一只手在桌上摸索,然后丢给她一张表:“把表填了,然后去做个检查。”
她手里拿着检查结果的表格,回到诊室。
医生接过表格,扫了两眼。
“这不是没事嘛。什么问题都没有。”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杯子打碎是这么刺耳的声音,她却完全听不见。莫名其妙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心。——可是,现在自己却明明能听到那个冷漠的医生的声音,还能听到日光灯发出的电流声,还能听到隔壁产房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嚎声,还有微微夜雨敲窗的滴答声。
“没事就出去吧,听话。”医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又继续埋头于化学仪器中。

她走出诊室,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疯病发作的病人正在地上死命挣扎嘶叫着,脸上的肌肉因为病态的兴奋与痛苦而扭曲成奇怪的形状,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四个护士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摁住。她看护士们忙得满头大汗,也蹲下去帮忙。
过道里响起了高跟鞋跟敲击地面的响声。是她的旧识,一歌。
那是一个容姿端丽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及肩的长发是玫瑰一样的深红色,戴着椭圆边框的眼镜,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她快步走到病人身旁,低身下去轻柔地耳语了一句“抱歉”,便把针头扎进他的皮肤里。
注射过后不一会儿,病人便安静地睡着了。护士们把睡着的病人抬上车推走。
“真是帮大忙了,谢啦。”红发女孩子温柔地微笑着说道。
她也笑笑。“像你这种精神学人才,要别人帮忙才是怪事。”
她忽然想到自己的耳朵,那种奇怪的病倒真可能是精神问题。
“——一歌,我耳朵有点……那个,有时……可不可以请你帮我看一下?”
她总觉得作为一个作家自己的精神都有问题实在是尴尬的事情。
“嗯……让我想想,大概还可以吧。不过我刚好要放年假,还想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来着……”红发女孩子似乎有点为难。
“我会照付你诊费的。”她冲口而出。“——不,给你多一半的诊费怎么样?”
“旅费你付?”红发女生的嘴角挂上了调皮的坏笑。
“没问题。”她满口应下。
这下一歌也不好说什么了。“……嗯好吧,我回去考虑考虑……”

4
她穿过酒店式公寓里灯火通明而空无一人的长廊,走过旁边一扇扇紧锁的门,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开门进屋,她匆匆洗漱,疲惫得直接倒在床上。
手机“嘀嘀——嘀嘀”地响了。她打开翻盖,是银行来的短讯。工资到账了。
她厌倦地把手机甩到毛地毯上,胡乱裹上被子。
房间里一片漆黑,一片死寂。
角落里的收音机的红色指示灯在静静闪烁着。

“嘀嘀——嘀嘀”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镜子前略理一理亚麻色的短发,便打开了门。
午夜的公寓里,门廊静得出奇。红色的地毯上静静地放着一个牛皮纸盒子,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
她犹豫了一下,把盒子拿进房间里,扭开落地灯。灯光下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稿纸以及水电费的催帐单。她用手拨开一隅,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
胶布裹得有点紧。她耐心地剪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副眼镜,一边的镜片碎裂了。连接镜框的鼻夹是一个小巧的圆形。
她感到一阵眩晕,有不好的预感。眼前似乎闪过爆炸的火光和重叠交错的人影,还有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狰狞的女人的脸庞。
耳朵里是短暂的嗡鸣和杂声,有那么一瞬间她只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眼镜早已掉在地上。
她抹一把额上的冷汗,用颤抖的手把它捡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紧紧地合上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要了。不要了。
裹紧被子,沉沉睡去。

5
又不知过了多久。
“嘀嘀——嘀嘀”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她被吵醒,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镜子前略理一理亚麻色的短发,便打开了门。
红色的地毯上静静地放着一个牛皮纸盒子,上面什么标签都没有。
她怔住了。
过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把盒子拿进房间里,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
她剪开了盒子顶部的胶布条,打开了盒子。
牛皮纸盒子里是一个墨蓝色的天鹅绒首饰盒。
她缓缓拿起首饰盒,抚摸着它柔滑的表面,仔细端详着它,观察着它的每一处细节。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掀开首饰盒的盖子。
盒子打开了,在白色的鹅绒缎衬托着的中心是一对硕大的蓝宝石耳环。
她心里略颤了一颤,把耳环取出,却发现耳环的背面是一个袖珍的电话拨号盘。
她惊恐地把耳环摔到地上,慌忙用手捂住脸。
神秘的声音如同决堤洪流一般泻下,将她紧紧环绕包裹,让她喘不过气。脑海中充斥着电流的杂声,还有无数低言细语在耳边嗡鸣,仿佛要将人逼疯。
“新……”
“都怪你……”
“对……对不……”
“杀……”
“不……”
“没……没关系……”
“我的……”
无尽细细碎碎的幻听和幻思,层层叠叠,交错迷离,斑驳凌乱,汹涌而来。
她不住地颤抖着,在无尽的诘难与自责中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在大床的一角将身体紧紧蜷缩。
泪水夺眶而出。
“嘀嘀——嘀嘀”
门铃的响声。
她耳间的嗡鸣瞬间消失,从幻觉的高处瞬间跌落。
“嘀嘀——嘀嘀”
门铃再次响起。
门被打开,然后是牛皮纸盒子,然后……

门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未知、恐惧和恶意。
“嘀嘀——嘀嘀”
短促的门铃声似乎在敦促着她。
夜雨滂沱,雨滴疯狂地敲打着窗户。阴暗的房间里只有台灯亮着,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她的亚麻色短发,以及她苍白得血色全无的冰冷侧脸。她微微地颤抖着,不住地用手理着鬓发。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门铃声越发急促了。
“不要啊——!”她绝望地嚎哭着。
不要再响了,不要盒子了,再也不要了。

突然,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门被打开了,阴暗的房间被走廊的灯光照亮。
“一歌?!”

6
进门来的正是红发女孩,不过换上了蓝色的西装外套。
“一歌,你这是……?”她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说过你有类似幻听的症状么?所以我就来看你了啊。”一歌开朗地笑着,甩了一甩柔顺的红色长发,把眼镜摘下。

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在一歌的怀里抽泣着。自从那天,幻听和幻思就已经把她折磨得快要疯了。但当一歌在她身边时,这些幻觉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歌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她停止了抽泣。“我想去你家。”
一歌诧异地说:“哎?……不过那倒也没问题啦。”
她猛地掀开被子下床,理了理头发便开始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远离这个逼仄的地方,远离那扇神秘的门,远离那些盒子。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开上街道。沉沉的夜色中她听得见雨水敲击车顶的声音,令人不安。
车里的收音机在播放着什么,但是夹杂着电流声。
“长官,……我们准备好了……可以……”
她伸手关上了收音机。收音机的液晶屏幕上的数字钟显示着01:12

一歌的家是一幢宏伟壮观的大型别墅,在深夜里也灯火通明。一歌把车停在门口。
她们俩站在门口,一歌掏出钥匙用力插进锁孔,一边笑着说:“我家的仆人都出去了。”
别墅里金碧辉煌,墙上的瓦斯灯发出温暖的橘黄色光芒。墙上挂着一幅画,标签上写着“The Rape of Europa – by Guido Reni”。
“这是我最喜欢的画。”一歌笑着说。
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还有衣服上的雨水滴落的滴答声。

她们进到一歌的房间。芬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房间被吊灯发出的橙黄色光芒照亮,浅蓝色的地毯,粉红色的被褥,刷成米色的墙壁。半开的衣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丝绒睡衣。有紫藤盘曲环绕在窗外,整间房如同公主的闺房一般令人艳羡。
墙上的数字钟闪烁着时间,在01:12:48和01:12:49之间来回跳动。
她轻轻放下行李。一歌脱去了衣服,踏进浴室,又笑着回头问她:“要不要一起来洗个澡啊?”
她疲惫地理了理头发,舒了口气:“不了,我有点累,想先睡了。”

她从行李里找出睡衣,脱下衣服之后胡乱裹上,忽然注意到床边有一只很精致的海蓝色的玻璃海豚。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缓缓拿起它。脑海里那种令人恐慌的声音似乎又要出现了。
“喜欢吗?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哦。”背后响起了一歌的调皮的声音。
热恋中……么……”她漫不经心地答道,却被一歌猛地扑倒在床上。
洗完澡的一歌没穿衣服。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她的头埋在一歌的起伏的胸脯里,闻得见一歌身上熟悉的汗味和她的好闻的体香,听得见一歌的喘息声。她不自觉地把一歌抱得更紧。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把一歌推开。
“你可是有了男朋友的啊!可不能再这样……”
“那,今晚就再玩一次好了。明天我就要去旅行了呢。”
“……去哪儿?”
一歌没回答,只咯咯笑着,身体紧紧地压住她,吻上她的嘴唇。她使劲挣扎着。之前的那些亲爱的时光对她来说现在仿佛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不要!不要!”她愤怒地喊着,叫声却湮没在雨声中。她绝望而慌乱地踢弄,眼眶里涌出了泪水。可是一歌并不停止,一边摁住她,手在她的身体上窸窸窣窣地摸索,让她浑身发热发软。
最后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喘息声。

雨水疯狂地冲刷着玻璃窗,午夜的城市笼罩在潮湿的寂静之中。
两个人满头大汗,脸上都泛着潮红。一歌很快就沉沉睡去。
她有失眠症,但是没有带安定片,只得坐起身来微微阖眼,等待睡意袭来。
熟睡的一歌却突然不安起来,眉头紧蹙,呼吸由平转促,说着梦话。
“不要啊……不要,不要!”
她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给一歌顺气,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一歌的脸颊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坚持住。”
可是一歌却似乎在做着什么样的噩梦,呼吸越来越急促了。她叹了口气,给别人治疗精神病的人自己也一定承受着很大的精神压力吧。

7
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了强烈而刺眼的光芒,将她的眼睑照耀得发烫。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已是艳阳高挂。紫藤的叶片反射着阳光而跳动着光斑,在风中轻轻摇曳。
身旁的一歌还在熟睡。一歌满身大汗,头发凌乱,显然是昨晚的噩梦让她挣扎了好一阵子。她轻轻抚平一歌的碎发,起身去浴室洗漱。
身后传来一歌的声音:“那些幻听怎么样了?”
她这时才醒悟起耳朵的事——说来奇怪,自从来到一歌的家里,那种令人惧怕的幻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窗外炙热的阳光耀得她睁不开眼。
“——你要去哪旅行?”她一边洗脸一边问。
“去东京。”

8
她们坐上的是夜班的火车。茫茫漆黑的雨夜,雨水声与火车的机械运作声相互交织。
包厢里响起冰冷毫无情感的报站声:“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
一歌跟她订的是不同的包厢。她一个人静静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窗外。午夜里,山脉起伏的腰线沉沉地伏在大地上,在黑夜之中模糊一片。台灯的光线映亮了她的侧脸,在镜子上留下重叠的幻影。
她听见包厢外面的走廊远处似乎有脚步声。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真切。听脚步声,似乎是军人。
“长官,……我们准备好了……可以……”
不对。她心里恐慌起来。

“嘀嘀——嘀嘀”
火车包厢里竟响起了门铃声。
她再也无法忍受,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猛地打开了门。
包厢对着的长长的门廊,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与酒店式公寓里的门廊并无二致。
她低头一看,地上依旧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盒子,盒口敞开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胶囊,上面“APTX-4869”的字样清晰可见。
她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泪流满面。
脑海中的幻听和幻思又回来了,在她的脑中萦绕不去。
“一歌!一歌!”她绝望地嚎叫着,奔向一歌的包厢。
没跑几步,她却停了下来。
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面带微笑地在一歌的包厢门口跟一歌说着什么。他穿着白色背心和裤衩,脚下踩着一双跑鞋,皮肤被晒得黝黑,乱蓬蓬的头发翘起角。
然后一歌踮起脚尖,大汉用手爱抚她的脸庞,两人吻在一起。一歌的眼里满是恩爱。
眼前的一幕令她惊诧而又愤怒。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无法动弹。
走廊里响起冰冷毫无情感的报站声:“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下一站是终点站,东京。”

“砰!!!”
大汉的身体此时猛地抖了一下。他的瞳仁一翻,嘴边不住地流出鲜血,然后抽搐着跪倒在地,轰然倒下。
大汉倒下的那一刹那,她听到的并非头颅撞击地面的响声,而是异常清脆的瓷片碎裂的声音。
大汉的后脑上有一个弹孔,触目惊心的黑褐色血液从头颅的中心缓缓向四处流淌蔓延。
一歌惊恐地尖叫着。她却发现在远的处门廊尽头,有一个黑影举着手枪,枪口还散发着硝烟。黑影看见了她,匆忙地推开了门,消失在门后。
“站住!”她大喝一声,奋力追了过去。但是,这条门廊却仿佛没有尽头。她不断地跑过一扇又一扇紧闭的包厢门,那条狭长的门廊却总也跑不到尽头。
她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地停下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她忙转过身去,却看到身后的不远处,大汉的身体抖了一抖,鲜血从他的头颅里缓缓流出。他抽搐着跪倒在地,轰然倒下。头颅撞击地面的那一刹那,是异常清脆的瓷片碎裂的声音。
她抬起手中的手枪。一直没有击发的手枪,枪口竟冒着硝烟。
此刻尸体旁边,竟又冲上来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女子,大声喊着“站住!”
她惊惶失措地后退,手却碰到了冰冷的门把。
她如获救赎一般推开了门,门外是耀眼的白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10
杯户大酒店的房间里,定时炸弹的倒数计时器正在发出“嘀嘀——嘀嘀”的声音。谁也没想到,组织在被击破之后还留了这么一手。
穿着蓝色西装的新一,正在满头大汗地拆除炸弹。
他小心翼翼地剪断了一根电线。倒数计时器上的数字却突然疯狂地减少,“嘀嘀”的声音也随之越来越急促。
“新一!”兰挣脱了她的手奔上前去。
“兰,不要去!”她朝兰大喊道。
此时救爱人心切的兰,又怎么会听她的话。
身旁的茱蒂老师看见兰不顾性命的举动,一咬牙也冲出了保护区。

人影在冲天火光中飘忽。血与泪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灰原哀缓缓睁眼。
寂静的医院里散发着难闻的药水气味。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和被褥。橘黄色的阳光在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病床旁边的仪器发出嘀嘀的响声,远处的电视正在播放《在盛夏等待》的动画片。
她身上盖着被子,右手还插着吊针的针头,吊液袋里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她略动了动身子,后脑却一阵阵疼痛。
“别乱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哀的床边坐着的是詹姆斯。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迫地问道:“他们呢?”
詹姆斯长舒了一口气,凝望着远处的天空。
“还没醒呢。”

完。

————————番外篇分割线 / 剧透慎入 / —————————
《幻听》番外
大家好这里是小寒。《幻听》是我参加事务所第十二届同人大赛的参赛作品。
下面对《幻听》进行完全的解释。

首先大家要知道的是,《幻听》的1-8节,全部都是灰原哀的梦境。梦境的证据,就是1-8节中的许多不合逻辑之处。因为是梦境,所以我通篇都没有使用“哀”这个名字,而是全部使用了“她”。大家可以注意到,在文中所有的“她”都是代指的灰原,偶有特例也是在有上下文语境的段落里。梦中的梦者自意识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梦者从来不会出现名字,而是近乎以一种旁观者的口吻来描述所见所闻。
第9节(实际上我为了更明显地区分,把第9节的序号改为了10)是全文唯一的现实描写。
也就是说,整个故事的现实时间线是:在攻破黑暗组织之后,工藤新一前往杯户大饭店拆除组织留下的定时炸弹。不幸拆除失败,炸弹开始倒数爆炸。哀(此时应已变回原形)拉着兰的手,同茱蒂老师以及其他军方和警方人士一同在保护区内观察作业。兰见到新一有危险,挣脱了哀的手想要保护新一,而茱蒂老师见到兰的不要命行为也冲出去想要保护兰。但是炸弹先一步爆炸,三人生死未卜,被送院救治。哀也受到冲击而昏迷。在昏迷中的她对于没能拉住兰、茱蒂老师以及没能拯救新一感觉十分愧疚,做了梦,而这个梦的内容就是1-8节所描述的内容。
下面开始依序解释。

1
“她裹紧被子靠在床上。”文中多次提到哀的姿势是在床上裹紧被子。床是一个象征着安心和放松的地方,也一般处于房间中的最进深处。远古时代的人们挨饿受冻,而被子这种隔绝寒冷的物体,代表着一种保护的意象。这里暗示哀虽然表面冷酷强大,但是内心十分渴望保护和温暖。
“过了截稿日,编辑却仍不催稿。”这里有两个关键点。第一,在梦中的灰原并不是科学家,而是给杂志写稿子的作家。梦者给自己安排这样的职业一定有她的用意。作家带给一般人的印象是生活安逸的,因为他们只需要的是动动笔头这样的脑力劳动,这里可以理解为灰原厌倦了奔走的忙碌和逃脱组织的恐惧,想要过上平静的生活。其二,是过了截稿日编辑却仍不催稿这样的奇怪现象。她不交稿是她的错,但是编辑并没有责骂这种错误。也就是说,这里的潜藏讯息是“做了错事却没有受到责骂”,是对自身犯下错误的自我安慰。灰原为新一、兰和茱蒂的受伤(甚至是死亡,但她当时并不知晓,因为她也不省人事了)而感到深深的自责,这种愧疚感贯穿了整个梦境。她在这里这样想道:“啊,要是犯了错却没有被责骂,甚至是没有被发现,那该多好啊!”用这样的方式来原谅了自己。
“嘀嘀——嘀嘀”这个声音同样是多次出现的关键词。一般的门铃的响声应该是“叮铃铃”的,而这个响声很明显是某种电子设备的响声——没错,就是定时炸弹上的倒数时计的响声(最后第10节也有提到)。梦者因为深深的愧疚而把这个声音采样进了梦中,并且多次用以责备自己。梦中具有两种力量,一种是平日里受到抑制而在梦中抑制减弱的成梦力量(弗洛伊德称之为力比多,libido,主要由性冲动构成)而另外一种则是平日里抑制着力比多而在梦中减弱了的审查作用(censorship)。审查作用构成一般道德观念。把炸弹倒数计时声采样进梦中并用以责备自己的力量就是审查作用。
“桌上堆满了水电费的催账单”试想,既然堆满了电费催账单,为什么灰原还能用电灯?用电灯意味着还有供电。此处跟“过了截稿日还不催稿”一样,是对自身犯下的错误的纵容。
“剪刀的把手是粉红色的”每一次打开盒子,我都特意提到粉红色的把手。这里联系到柯南剧场版第一部《引爆摩天楼》,其中小兰拆除炸弹剪断电线的时候,使用的就是粉红色把手的小剪刀。使用兰的物品,梦者的欲望非常明显——“要是我是兰,那该多好啊!”于是在梦境中,她把自己代入成了毛利兰,使用她的剪刀,想要成为新一的女朋友。
“胶布裹得又密又紧,很难打开”细心的读者可以注意到,之后的几次打开盒子是越来越容易了。这是灰原的梦,她设计了所有细节,所以她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是她不愿意在梦中想起来的惨痛的、能够引起她的愧疚的回忆。因此,她在一开始抗拒这种回忆,便让盒子难以打开了。“打不开盒子,回忆和愧疚感就不会袭来。”
“积满灰尘的收音机”这台收音机积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用了,不能确保能否运作。此处的梦者的欲望是“啊,要是这收音机不运作,我就听不到磁带,这样回忆和愧疚就不会袭来了。”同样是在抗拒回忆。另外,之所以不用录音机而特地点名是收音机,是因为收音机造成的联想:收音机——广播——FM——FM也可以是“Forgive Me”(原谅我)的缩写。
“收音机播放磁带时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大家都用过收音机,如果在播放磁带时指示灯应该是长亮的(只有在录音时才可能闪烁)这是非常微小的奇怪之处。但是定时炸弹的倒数计时器上,指示灯却就是一闪一闪的,而且通常是红色。
“磁带在正常播放,却没有声音”这是梦者最直接、最不受伪装的愿望。她不愿意听到磁带的内容(磁带的内容等同于她的“没能拯救兰和新一”的内疚),不愿意接受现实,因此干脆在梦中让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干脆就听不见好了。
“电流声中夹杂着微弱的声音”这正是梦者愿意“听到”的话:“没关系”这是一句原谅的话。做错了事情么?没关系。原谅你。这样梦者便得到了解脱。但是在梦的这一阶段,仅仅是表象而已,更深层次的待下分析。
“彪形大汉”我特地描写了这个彪形大汉的外貌,努力营造一种粗鲁而野蛮的形象。但是,梦中出现的所有形象都有目的。大家可以看到外貌描写的最后一句“头发翘起角”,这有力地暗示了这个大汉就是在梦中经过梦者伪装之后的毛利兰。力比多造梦时,需要对梦进行伪装,以通过审查作用的审查(否则审查作用会在梦形成之前把梦扼杀掉)。于是毛利兰成为了大叔出现了。
“大叔的行为”很明显是在欺负一个弱女子。从他“恶狠狠地瞪着”“径直进屋”“真他妈黑”可以看出,大汉对“她”粗鲁了。在这里,梦者被欺负了,这种被欺负源自于一种心态:“我害了你,于是你就来惩罚我好了!”她希望毛利兰来惩罚她,以便从愧疚中解脱出来。于是在梦中,她就安排了伪装后的毛利兰来惩罚(即欺负)她。
“收音机音乐很大声”明明“她”只听到了微弱的电流声,但是大汉却被音乐声吵到,这是她给自己的自我心理暗示:我听力有问题,我即便是很大声的音乐也完全听不到。所以,她给了自己理由,“我听不见(回忆与愧疚)是因为我听力有问题,不是我不想!”这样来开脱了自己。

2
“安定片”这个细节除了塑造一个神经衰弱的作家之外还有其他作用。安定片是属于镇定药物,能够让人陷入昏睡,甚至暂时性部分失忆——这正合梦者意图。她就是想要陷入昏睡从而逃避愧疚的回忆。
“只穿着短袖和牛仔裤”她明知道外面下着夜雨会很冷,但是就是不穿保暖衣物,这是一种自我虐待的行为——她通过这样的自我虐待来实现对自己的惩罚,从而试图从愧疚中逃脱出来。短袖和牛仔裤是很有男孩子气的爽朗装束,这里她试图将自己变得更为坚强一些,因为她内心依然是软弱的。
“睡了一觉醒来依然是夜晚”读者可以注意到的是,1-6节的这么多事,都发生在同一个午夜之中,完全没有白天。这里的黑夜和白天是一个强烈的对比。先忽略生理因素引发的梦的改变(后面第7节会提到),雨夜意味着梦者依然被愧疚折磨,而艳阳高照的白天意味着梦者终于摆脱了这种愧疚(梦境末尾她打开门,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光,也有这样的用意)。
“咖啡馆的温暖的橘黄色灯光”这是一个对于“家”的暗示。
“墙上的钟显示着01:12”这个午夜的时刻贯穿全文。每一次的钟的出现,总是数字钟,总是指着同一个时间。1时12分可以理解为拆弹失败的爆炸的时间,也可以理解为定时炸弹的倒数时间,总之是对梦者来说非常关键的时刻。总是以数字钟的形式出现,是因为定时炸弹的计时器肯定是跳动的数字计时器,而非圆盘状的指针计时器。
“服务员的‘慈爱’的微笑”咖啡馆的服务员肯定不会有“慈爱”的微笑,慈爱是用来形容长辈的。那么这里的服务员是什么人的伪装呢?看下面就知道了。
“Ele”这个胸牌后面的字母看不清了。其实应该是“Elena”(艾莲娜),也就是灰原的母亲宫野艾莲娜的名字。也就是说,母亲在梦中成为了服务员。
“服务员弓下腰温柔地微笑着”灰原在这里是坐着,而服务员要弓下腰对着她笑——这个镜头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父母也是这样弓下腰对着自己的小孩微笑的。这个视角再一次证明了服务员就是母亲,还暗示了灰原渴望这样的微笑(她的母亲工作繁忙而又早死,她渴望得到这样的慈爱的笑容,于是在梦中就实现了)
“听不见服务员说的话”这种听力障碍前面说过了,是一种自我暗示和自我开脱。“我犯错的原因是因为我听不见,不是我有意的。”这样来减轻自己的内疚。
“刚刚下单,服务员刚刚离开,咖啡就在桌子上并且被碰倒了”不觉得有点快吗?甚至是快得不合常理。下单,服务员离开,去厨房,拿到咖啡,再端上桌来,至少也要一段时间。但是这里服务员甚至没有把咖啡端上桌,刚一下单咖啡就在手边还被不知不觉碰倒了。这里体现出的正是梦的不合理性。梦倾向于以最高的效率满足梦者的愿望和欲望,而处理咖啡和上桌这段剧情对于梦的目的完全无关,因此被略过了。
“听不见咖啡杯子的碎裂声”同上,略。
“女服务员说的‘没关系,我们会收拾好的。’”这个句子可以分拆成两部分。“没关系”——哀打碎了杯子(犯了错)而服务员(即母亲)说了没关系,原谅了她的错。于是在这里,哀不仅达成了久违的与母亲的互动,而且还得到了母亲的原谅,减轻了自己的愧疚和罪恶感。“我们会收拾好的”是一种安慰式的向上的乐观口吻,暗示着一个好结果,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哀的自我安慰。
于是,在后面就有了“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宽慰一般”。

3
“诊室的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还有黑色和褐红色的污渍”医院诊室很少会铺地毯,而这块地毯很明显采样于现实的爆炸现场。爆炸现场在第10节说过了,是在杯户大饭店,因此红地毯非常常见。上面的炭黑色的污渍是爆炸的烧焦痕迹,而褐红色的污渍很明显是干了的血迹。
“耳科医生不好好看病,却在专心做实验”这医生非常不合常理,哪有这样疯狂的医生?但是,联系他的外貌(棕色头发)来看,这个医生是哀的父亲宫野厚司的伪装后的梦中形象。宫野厚司是被科学界放逐的、只追求研究结果不考虑后果的“疯狂科学家”,跟这个不好好看病却在做科学实验的医生是共通的。
“耳科医生说‘你没问题吧’”在爆炸现场,当受伤昏迷的哀被抢救的时候,会听到这样的话是很正常的,因此她把这句话采样进了梦中。在梦中,这句话由父亲说了出口,暗示着她渴望父亲的关爱(而事实却是,父亲忙于实验对她冷漠不睬)
“医生丢给她表格,把她打发走”灰原小时候渴望得到父爱,但是父亲却醉心于实验之中,多次冷冷把她撵走。这里灰原用医生的场景重现了这种失望,表达了对父亲的不满。
“检查结果显示没问题”这里是在昏迷中的灰原给自己的心理暗示:“没问题的!你没病!一切都会好过来的!你会活下来,然后醒过来的!”
“没事就出去吧,听话。”一个医生不可能对病人说“听话”,这个词是家长用来驱使小孩做某事的。这里再一次证明了医生就是伪装后的宫野厚司。他冷漠地撵走哀,继续投身于化学实验中,正是他在现实中一心科研却不关心灰原的另外一种表现。

“帮忙摁住疯病发作的病人”哀在现实中是需要被救治的伤者,但是在梦中她却成为了救助他人的“医生”,这是一种微妙的身份互换。这种身份的对调显示出她想要变得更加坚强,虽然外表坚强但她知道她内心软弱(这才是小哀的萌点啊XD)
“一歌”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在第10节我提到了,病房里播放着《在盛夏等待》的动画片。《在盛夏等待》的女主角也是红色长发,椭圆边框的眼镜,名字就叫贵月一歌(又译贵月一花),名字的发音就是“ichika”。联想起来,“工藤新一”中,“新一”的发音是“shinichi”。两个名字都有ichi这个音节。因此“一歌”其实是“新一”的变体,换句话说,一歌这个人物形象就是在梦中伪装过的工藤新一。
“一歌给病人扎针”可能暗示着哀渴望被新一帮助。
一歌说‘到很远的地方去’”一般人说旅游都会直接说旅游,但是这里的一歌只说了“到很远的地方去”——这通常是人死的委婉说法。哀作为梦者预测到新一可能会死,但是她害怕这种说法,因此换用了这种委婉的说法。
“她请求一歌帮她看耳朵”注意这里使用了很多的省略号,表示说话人说话断断续续。这样的哀的形象是害羞的,而不是冷静干练的。这种梦中的形象,恰好就是现实中的哀想要成为的形象——她也想摆脱那种生活,成为小鸟依人的女人陪伴在新一的身边。
“付你多一半的诊费,付你旅费”这里表现的愿望就更为直白了:“我就算是多付钱,也要跟你在一起!”

4
“穿过长廊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我多次花笔墨提到了这个长廊,是一个灯火通明但是却空无一人的午夜长廊。这个长廊的形象或许就是现实中的爆炸场面的长廊(梦中这是酒店式公寓的长廊,而爆炸现场正是杯户大饭店),在梦中多次地重复出现说明这个地方一定给梦者留下了很深印象,是一个十分诡异而压抑的地方。另外,长廊是一个狭长的通道,并且还只有一个出口,人只能前进或者后退,这正好与哀“对抗命运的无力”这种潜在心理相对应。
“工资到账的短讯”明明自己都没有交稿,却照常领到工资。参照上面的“没有交电费却能用电”是一种对自己的错误的纵容和默许。
“角落里的收音机在运作”明明收音机没有插上电源却在运作,暗示着梦者意识到,惨痛的回忆终将会到来,无论自己如何抗拒也总是会到来的。
“胶布裹得有点紧”对比第一次“裹得非常紧”,这次的盒子较为容易打开。理所当然,在前面经过了那么多的欲望和愿望的满足的铺垫之后,梦者已经较为容易接受惨痛的记忆,因此“记忆之盒”也更容易打开了。
“眼镜的鼻夹是一个小巧的圆形”不难看出这就是茱蒂老师的眼镜。镜片碎裂了意味着茱蒂老师可能受伤或者死亡。梦者知道,记忆的碎片依然会逐步回来并且在她脑中组成完整的记忆,而茱蒂老师是这段愧疚的记忆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当然,在看到茱蒂老师的眼镜的同时,梦者仍然被深深的愧疚感折磨,因此梦为了保护梦者出现了幻听,把她与外界隔开。而把眼镜放回盒子里则仍然表示对愧疚和回忆的抗拒。

5
“剪开了胶布条打开盒子”前面已经说过这是记忆之盒,有了茱蒂老师的眼镜这样的重要组成部分,接下来的盒子也就更容易接受了。
“天蓝石首饰盒”这并非一般的盒子(牛皮纸快递盒是两边开,而首饰盒一般是一边掀开)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潘多拉的魔盒这个传说。对梦者来说,这样的“潘多拉魔盒”在打开之后可能会释放出痛苦(因回忆产生的愧疚感将折磨她)。
“耳环上袖珍的电话拨号盘”这是柯南送给小兰的耳环式电话。一方面,她安排自己得到这个耳环电话,暗示着她的愿望“如果我是小兰(我得到了柯南给我的耳环电话)那该多好!”而另一方面,回忆中兰的部分也紧随茱蒂老师之后出现了。虽然梦者内心抗拒回忆,但是她仍然知道回忆会不可抗拒地到来。通过梦来完成对自己的原谅与救赎,这也是梦通过实现愿望来治愈梦者的重要因素。
那么,在之后的她的疯狂的幻听幻思发作,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那些幻听可以这样补全:
“新一……”
“都怪你……”(梦者的自责)
“对不起”(梦者的道歉)
“杀死你算了”(梦者的自我惩罚)
“不……”(可以理解为“不用怕”也可以理解为“不要”)
“没关系”(梦者自我原谅)
“我的错”(梦者的自责)

“门的背后”门是一个很重要的心理学意象,因为在门的背后隐藏着不确定性。在开门之前我们不知道门的背后隐藏着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在梦中,门的背后通常是盒子,盒子打开就会带来惨痛的、梦者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因此她对门有了深深的恐惧。
“越来越急促的门铃声”前面说过门铃声其实是现实中的定时炸弹倒数计时声,越来越急促意味着炸弹即将爆炸(梦境即将达到高潮)梦者的愿望是“一直保持在梦中,一直不要醒来,不要面对受伤的他们那该多好!”所以她才会对于“门铃的敦促”喊出那番“不要啊——!”

6
“进门的是红发女孩”注意,一歌并不是她的家人,只是她的旧识,却拥有她公寓的钥匙,这难道不奇怪吗?当我们了解到一歌就是伪装后的工藤新一的时候这就说得过去了,她希望新一来帮助她。所以,一歌的到来使她的幻觉消失。这里不仅仅是一种医患关系,同时也是一种弱势的女性寻求强势的男性的帮助的关系(梦中的哀很明显处于弱势,她有幻听,说话还扭扭捏捏,同时也是做着不需要过多沟通的作家的职业;而一歌处于强势,她性格开朗,不仅自己是顶尖人才,同时还能治愈他人)。再者,“房间”跟“山洞”之类是非常明显的心理学性图腾,一般象征着女性生殖器或子宫;而强行进入(一歌进门之前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钥匙打开)这一行为则相对应地意味着男性生殖器的插入了。因此,从一歌的进门,可以了解到梦者的愿望是“希望新一插入我,和我干那事儿吧!”
“红发女孩患上了蓝色的西装外套”注意最后的现实中新一拆弹时就穿着蓝色的西装外套。这里再一次证明了红发女孩就是伪装后的新一。
“现在就走”哀的反应,在现实生活中未免显得太过急促。一般来说都会请求对方许可,然后定下时间,然后在指定时间再去。但是在梦中,这一长串的过程,对于在梦中实现愿望、释放被压抑的人格毫无用处,因而高效率的梦境直接省略了这一段。“离开这个公寓,就收不到那些盒子,也就不会愧疚了。”她是这样想的。
“坐在副驾驶座上”而非坐在后座上。坐在副驾驶座上暗示着梦者希望与新一(驾驶座)处于平起平坐的态势,而现实生活中这个位置应该是兰坐的。因此这里意味着哀渴望成为像兰一样的“正宫”。
“长官,……我们准备好了……可以……”从“长官”这个词可以推断这是军方或者是警方人员的话,这应该就是在爆炸现场的工作人员所说的话。联系新一重伤昏迷,可以将这句话这样补足:“长官,我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冲进去救人。”意味着哀希望军方和警方能够在炸弹爆炸之前将新一救出来。
“收音机的数字钟显示着1:12”又是一次暗示,依照上文可以解释。
“一歌的家是宏伟壮观的大型别墅”这个金碧辉煌的建筑,跟哀的黑暗逼仄的小公寓形成鲜明对比。在这里,一歌除了新一之外,还成为了梦者的理想化形象:性格开朗,生活无忧,住的地方都富丽堂皇。同时,这种对比也暗示了哀作为女性的弱势和新一(一歌)作为男性的强势。
“我家仆人都出去了”这句话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我家有仆人,而且有多个(所以才用‘都’)”暗示着这幢别墅的富丽堂皇和主人的富裕(可以请很多仆人)。而另外一半“都出去了”粗看之下非常奇怪,没有一家会让仆人都走掉吧。但是这个“都出去了”要是理解为“都死了”则说得通。“他们都死了”这是这句话的原意——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拉住小兰和茱蒂老师,只有我一个幸存了下来,都是我的错令他们都死了!
“墙上的瓦斯灯”瓦斯灯同样在《引爆摩天楼》中出现过。瓦斯灯是18世纪的伦敦最常用的一种街灯,这个意象出现在梦中,暗示着跟伦敦有关的英式古典——这正是工藤新一最为向往和崇拜的福尔摩斯的所在地。再一次证明一歌是伪装后的新一。
“墙上的画”这幅画的名字叫做《欧罗巴的掠夺》可以注意到这个rape可以理解为掠夺也可以理解为强奸。同时,画家Guido Reni(贵铎·雷尼)幼年时曾受父亲性虐待。雷尼无法忍受,于是雇凶弑父,后来事情败露,他被处死。两者都具有受到性虐待的历史,而把这幅画作为一歌(新一)的最爱,则说明了“她”希望被新一性虐待,以此作为对自己的惩罚。“因为我几乎把他害死,所以就让他来性虐待我,作为对我的惩罚好了!”
“一歌的房间的布置”这间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非常有公主的气息。这样的房间对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梦幻的。同样,一歌在这里是她的理想化的化身:“要是我就像一歌那样,该多好啊!”
“墙上的数字钟”总是在1:12:48和1:12:49之间来回跳动,就是不往下走。这暗示着梦者不想让时间前进,也就不想让梦境结束。因为梦境结束她醒来就要面对重伤的兰、新一和茱蒂老师,所以她宁愿让梦境永不结束。
“一歌脱去衣服问她要不要一起洗澡”这里包含了多重意思。第一,一歌在她面前脱去衣服,足见两人关系之亲密。如果说一歌就是新一,那么这显然是梦者希望两人的关系能够达到互相展示自己的裸体而不尴尬的地步。第二,一歌问她要不要一起洗澡,这足见一歌对她的信任以及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这些也正是在现实中灰原没有得到但是希望得到的。第三,她拒绝了一起洗澡的提议,则说明梦者仍然知道在现实中的情况正是这样,她希望得到亲密无间的新一的爱,但是却没办法得到,或者说自己会主动拒绝这种关系。
“玻璃海豚”联系哀的话。兰是海豚的话,她就是鲨鱼。这句话在梦中被实现了。而这只海豚,是一歌的男朋友(一歌如果是新一,那么他的另一半自然是兰)送给她的。兰在不经意间的回归再次让她感到了深深的不适:愧疚、歉意、嫉妒。
“她明明不愿意,但一歌却仍然推倒了她”首先,这是她不愿意发生的同性性行为,一歌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强奸”了她——这也就是前面提到的“但愿新一来强奸我,以此作为我害死他的惩罚”。其次,她爱着新一,跟新一发生性关系也是她希望的(作者好邪恶)但是却不能够的。因此在梦中这种欲望被释放了,她满足了自己一直以来抑制着的性欲望。
“一歌睡去而她却醒着”跟“一歌在睡觉时做噩梦”一样。这里的一歌除了是伪装的新一之外,还有自己的另外一个理想化自我的含义。但在这里,两人的身份互换了。哀希望自己变得强大,变成如同一歌那样内心开朗强大的女性。于是在这时,她成为了一歌的保护者,一歌则成为了弱者(受到噩梦的精神折磨)。

7
“强烈而刺眼的光芒”这是整个梦境中唯一的白天片段。联系前面,哀不仅得到了久违的母爱,表达了对冷漠父亲的不满,面对了茱蒂老师,还让兰欺负了,还被新一强行发生了性关系。也就是说,在梦中她已经面对了自己的愧疚并且原谅了自己,赎罪的愿望满足之后,梦者的心情趋向开朗,因此梦中出现了开朗的晴天。同样,“幻听消失”也是同理。
“窗外炙热的阳光耀得她睁不开眼”这里除了梦者心情转好的因素之外,还可能是外部的心理因素。这个睁不开眼的白热的阳光,可能是在爆炸现场医护人员在救治哀时给她做的验瞳。手电筒的强烈的光芒刺激了眼部神经,在梦中则成为了强烈的白热的阳光。
“去东京”联系到杯户大饭店就在东京的杯户町,这个不难解释。在前面的愿望满足和得到自身的原谅之后,她终于要在梦中面对终极的拷问,也就是在梦中重访爆炸现场。

8
“夜班火车,漆黑的雨夜”这暗示着梦者对于接受最终的回忆的恐惧。
“台灯的光线与重叠的幻影”向今敏《未麻的部屋》致敬。镜中映出的或许就是另外一面的自我。
“长官”句再次出现。这一句话是在爆炸现场出现的,意味着最终要面对回忆的时刻即将到来。
“长长的门廊”也再次出现,这里再次证明,爆炸现场就是在杯户大酒店内的长长的门廊。
“APTX-4869”这里代表着她对新一的最深的歉意和愧疚。正是因为她研发了这毒药才导致新一缩小,再以及最后的爆炸事件。这个代号对于她来说,是最难跨越但是必须要面对的最终极、最深的愧疚。出现这个表明梦者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最后的回忆。
“一歌与彪形大汉的接吻”此处她接受并承认了毛利兰与工藤新一的恋情。但是她怎么会甘心呢,于是在梦境的高潮也是结末的部分,她来了以下这么一招——
“大汉被走廊远处的不明人士击穿后脑而杀害”这下她终于把最强烈的嫉妒心和对新一的独占欲释放了出来。她在梦中让伪装成大汉的兰被杀害了。在大汉倒地的那一瞬间,她也获得了之前没有听到的声音——那就是咖啡杯子的碎裂声。已经不再需要幻听了,所有的错误已经被原谅,现在只剩下纯粹的满足自己对工藤新一的欲望而已。至于为什么是击穿后脑,除了当时的物理位置是大汉背对着黑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灰原的后脑实际上也在爆炸中受了伤(参见第10节,灰原醒来后动动身子,后脑的伤口发疼)
但是,哀作为心机重重的人逃避组织了这么久,审查作用和道德观念依然十分强大;再者梦即将结束,梦境即将醒来,此时的审查作用开始加强,于是她又强迫自己承认了“我想要把毛利兰干掉然后成为新一的女朋友!”这一欲望:
“她追过去却发现身后的大汉又从站姿再次倒下,同时手上的枪冒着硝烟”这一次她把自己代入到了杀手的角色,也就是直接承认了“我就是想要杀死毛利兰!”的欲望。
至此,哀完成了梦中所有的欲望满足(请求三人的原谅、获得母爱、表达对父亲的不满、占有工藤新一)。于是,她开门逃进了一片白光中,而白光正是愿望满足、得到救赎的象征。
于是她最后在医院里从这个梦中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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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3 09:36:14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洝瀞、 于 2012-8-23 10:34 编辑

这叫做赶早不如赶巧……我是来抢沙发的评论稍后……赶作业什么的= =
==================================================
太狡猾了居然什么元素都占全了= =还好没有吐槽之类的= =呃这不是你的style
神一样的描写让我长跪不起OTL情节衔接转换的相当不错~~~~
盒子贯穿了全文同时也给文打上了柯哀兰三人纠结不清的三角关系的标签= =
说不清楚自己看完之后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的……就像缺氧那种压抑的感觉【才不是你虐到我了是我这里快要下雨了哼】
文的完成度依旧是相当的高啊~~~【我只能长跪不起OTL】
医院的环境描写也好一歌家的画的名字也好【这真的是画么= =】走廊也好催费单也好这些玩意儿在无形中给在看文的我【读者的意思】施加了不少精神压力。恭喜你你又成功的实践了自己的理论……
想问的是Ele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没明白……
据说我想吐槽的是灰原那个科学女真的能为文艺杂志供稿么OTL
ps.开头好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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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3 11:23:45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寒夜听雪 于 2012-8-22 20:48 编辑
洝瀞、 发表于 2012-8-22 18:36
这叫做赶早不如赶巧……我是来抢沙发的评论稍后……赶作业什么的= =
==================================== ...

嘛,就给点提示好了。
——分割线——
医院里的诊室为什么会出现化学仪器?医生不好好上班为什么会在做化学实验?
既然桌子上堆满了电费单,为什么【她】还能用台灯?
那幅画:《The Rape of Europa》(掠夺欧罗巴),此处的rape可以解释为掠夺(虽然通行意思是强奸)
这幅油画的作者Guido Reni是巴洛克风格油画大师。幼时曾受父亲的性虐待,于是他雇凶弑父,后来事情败露,Reni被处死。
“Ele”……其实补全了应该是Elena(艾莲娜),即哀的母亲宫野艾莲娜。一说哀母应为Irene,但是根据小学馆给出的官方罗马音来拼写的话应该就是Elena。本来我还想用Helen这样的变体(Elena是东欧名字,Helen是它的盎格鲁-萨克逊语种的变体)后来觉得太难了就没意思了……
向《穆赫兰道》《生死停留》和《红辣椒》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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洝瀞、  我被侮辱了QAQ  发表于 2012-8-23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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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09:53:26 |显示全部楼层
小寒我来了.....
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各种不符合逻辑的事物,果然都是梦境.这一次的梦境描写相比你之前的那个同人文有了很大的提高.让读者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是梦境.而且对梦境中的不合理和反复出现的事物都有其目的,看得出你在动笔之前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想法.
作为一篇精神领域的同人文来说,我认为这已经是一个比较成熟的作品了,而且你在后记中做了详细的解说,使不太了解释梦的读者也能够明白文中的各种意象,虽然有些意象还只是停留在表面并没有过多深入复杂的含义,但是这已经足够说明你能够熟练运用释梦的理论.
然后作为参赛文,精神类的文章可谓是爆了一个大冷门[虽然平时也几乎没有精神类的文章...好吧其实是同人区不景气....]预祝小寒能取得好成绩吧.....
欢迎光临同人原创区戳我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忘掉有过的家,小餐台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
http://bbs.aptx.cn/forum.php?mod=attachment&aid=MTc0MjA4fGI5YjdjMzEzfDEzMzAyMjAyMjh8MjAwMjcx&noupdate=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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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12:28:13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跪了·····彻底跪了·····长跪不起······小寒你是心理学博士么······

这才是真正的字斟句酌和推敲啊,每一句话都有其内在的含义,每一个字都是有用的,这文章涉及到的知识真是太专业了······你要是不给解释我几乎就看不懂······

还有····感觉小寒你的文风好成熟,我也是高中生但是我的文风明显比你要幼稚。另外同性性行为那是什么东西······这岂不是违反了物理规律·······(-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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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12:35:18 |显示全部楼层
万年小正太 发表于 2012-8-25 21:28
我要跪了·····彻底跪了·····长跪不起······小寒你是心理学博士么······ ...

嘛,文笔这种东西只要你肯练就能练出来,我这不也是写原创写出来的技法么,最重要的还是感觉。
同性恋性行为是有的哟,如果你不害怕的话可以去看《穆赫兰道》这部电影,同性性行为其实并不出奇,只不过是稀少而违背两性规律而已。
另外最后的开枪段是致敬了今敏导演的《红辣椒》。
(今敏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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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小正太  太可怕了OTZ·······以及再次对你的文章表示钦佩  发表于 2012-8-26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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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23:36:40 |显示全部楼层
最可怕的我觉得不是梦境啊OTL而是在这种限制下还能写出梦境来还有这么强大的逻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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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个啥子,我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QAQ(滚(ノ`Д)ノ你明明是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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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7 11:01:19 |显示全部楼层
很喜欢这样的文风。觉得很压抑。虚幻。迷失在梦境中……
很喜欢这样算不上HE的结局。觉得更打动人,更真实吧……现实那样残酷……
这样用心的去建造一个富有意义的强大梦境,瑷瑗也是第一次看到0.0
说起来,梦真是个……现实中短暂的瞬间,那些一直想逃避的瞬间,却加倍在梦中偿还,让当事人无路可逃,而且是一刀刀慢慢磨……
另外,我比较不能理解的就是……额……为啥有种FBI围观工藤拆炸弹的赶脚……工藤到底还是学生。。。拆炸弹的经验也。。。(不过工藤终于失误一次感觉真好TAT)
(然后看了后面的分析,嗯……想到了盗梦空间什么的……但是好像两者还没有什么相关的><)
然后……哀……觉得也许微微有点……不对劲……不太像漫画里那个哀……当然,也许两个哀的年龄不同并且文中的哀经历更多吧……
感谢LZ精彩的文章^^
(啊啊啊我是不是应该在凌晨看着文比较好TAT)
[额....速度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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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叽生是藏剑山庄的叽,死是藏剑山庄的麦乐鸡麦香鸡汉堡黄金脆皮鸡香菇糯米鸡肉卷鸡米花辣子鸡丁白切鸡灵芝炖草鸡鸡肉馄饨咖喱鸡块茶树菇烧鸡双椒鸡丝芫爆鸡丝风味干锅鸡酒糟鸡椒盐鸡肉叉烧鸡扒花蟹焖鸡培根鸡腿卷上校鸡块香菇鸡肉粥老北京鸡肉卷吮指原味鸡楚味烤翅香辣鸡翅藤椒麻香翅啤酒鸡块小鸡炖蘑菇。
————
绯色柯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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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8 03:38:40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寒夜听雪 于 2012-8-27 12:45 编辑
王瑷瑗 发表于 2012-8-26 20:01
很喜欢这样的文风。觉得很压抑。虚幻。迷失在梦境中……
很喜欢这样算不上HE的结局。觉得更打动人,更真实 ...

这文章我第一次写的时候反复推敲过,复习了《生死停留》和《红辣椒》(最后火车的梦境就取自《红辣椒》中粉川警司的梦境),《穆赫兰道》太诡异了我没敢复习。我力图想要做出那种压抑和迷离的效果,看来是成功了(耶
看完《生死停留》我睡觉还做了噩梦啊……写这文的时候后背发凉……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文不够。整个情节的suspension以及悬念和冲突的累积,限于篇幅没能做好。我想要表现出的,是作为梦者的灰原在梦中被那些盒子(这里有点借鉴《记忆碎片》的意味)一步一步、慢慢逼得走投无路,但是到了最后她依然要面对那些惨痛的回忆和内疚。这些盒子出现得太快,情节拔高太迅速,我认为气氛营造还有很大上升空间。
那些一直想逃避的瞬间,却加倍在梦中偿还,让当事人无路可逃,而且是一刀刀慢慢磨……

好吧我承认我之前看过弗洛伊德《释梦》,这篇文章也是基于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而建立起来的。弗洛伊德强调,梦是现实中被压抑的欲望的满足。通过在梦中实现现实中不能实现的事情满足梦者的愿望,以期达到治愈梦者的效果。
所以,梦并不是为了折磨梦者而生的,而是为了释放欲望、释放梦者的另一面而生的。这样也可以解释灰原在这篇文章里面的异常。你可以看得到灰原的欲望在梦中充分暴露:渴望母亲、怨恨父亲、害怕茱蒂老师,最重要也是最丑恶的,是杀害毛利兰从而独占工藤新一。
谁能够否认灰原就没有嫉妒心?同样是女性,为什么毛利兰就可以堂堂正正跟新一在一起?为什么我就只能做他的亲密无间好战友(换个说法就是备胎)?这种嫉妒心平日里在审查作用和道德观念的抑制下一直未出现,但是在梦中,梦者则大胆地释放了这种欲望:她先是让毛利兰成为猥琐大叔,满足了她丑化毛利兰的欲望;更干脆将毛利兰一枪打死(安排黑影打死大汉,自己又跑过去再“打死”了一次)。整个过程要是放到现实中,灰原肯定是数一数二大反角。
但是正因为这是梦境,梦者得以释放自己被压抑的欲望,实现另一面的人格,才可以这么做。
话说你们不觉得腹黑的小哀其实好萌的么!(被拖走
至于洗衣机拆弹失败~啊~这是我最喜欢玩的情节了啊~谁叫你大显神威来着,谁叫你主角光环来着,我这就让你的主角光环破掉!(这作者到底是有多腹黑)FBI你就以为是那么勇往直前么,是人都怕死,有人帮他们拆弹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啊……
《盗梦空间》我认为它算不得真正的梦境片,只是设定非常新颖,里面使用的心理学知识并不多。整部电影唯一在纠结的就是“这是梦还是现实”这个逻辑问题。但是我所参考的《生死停留》《穆赫兰道》《机械师》这些片子的焦点并不在此,它们着重探讨的是“已知这是梦境(幻觉),梦境中发生某事,这些梦中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从创意来说我承认诺兰更胜一筹(你敢说你没有抄袭过今敏《红辣椒》么!)但是从深度和内涵来说,《穆赫兰道》当之无愧是我心中第一。


点评

工藤馨若  我只想说小寒乃看的书太多了OTL  发表于 2012-8-28 09:14
全ての終わりに 愛があるな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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