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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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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上官冰凌兰

[转帖]爱的证据(新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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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3-13 18:55: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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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不请兰。”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请她?”新一笑起来,看着兰:“她是我们的股东,少得了她?”
  “你多带几个女孩子去,人多热闹些,还可以开个小型舞会。”
  “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牧场有三间客房,两人共用一间,还可以请柏加和路易。”新一计算一下:“到时候顶多征用爸妈的房间。”
  “男孩子哪儿都能睡,大不了睡马房。我很喜欢骑马,你呢?子洋!”
  “我最喜欢牧场附近的草原,我们该吃午餐了,新一,一起去好吗?”
  “当然!”
  星期五,新一和兰通电话:“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不去了……”
  “又约了男朋友?”
  “你还没有听我说下去呢!有六七个计划都要我批准,我把一切做妥,明天才能够安心去牧场度假。”
  “你说得对,其实我也要看几套广告菲林,全是一千几百万的生意。”新一语气平和了。
  “那,我们各自工作。”
  “明天我接你去牧场好不好?”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我是主人,当然要最早,反正决定早上不上班,我们先去浅水湾酒店吃早餐,我九点去接你。”
  “八点吧!反正今晚没有应酬,可以早点上床睡觉。”
  “我赞成,明天见!”
  兰挂上电话,马上通知Judy:“探、子洋、柏加再有电话来,你随便找个借口说我出去了无法联络。”
  “二小姐不是要和他们几位明天去牧场度假吗?”
  “就因为这个缘故,我只有一个人,能和谁结伴?我自己开口推,总不大好,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新一,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有办法挡驾,我还会通知芳姑。”
  “你真细心,谢谢你!”
  虽然出门早,到牧场已经中午,不过,毛利兰和新一还是最早到达。
  “亚仙,把毛利小姐的旅行袋送进二小姐的房间去。”
  “二小姐?”
  “我二姐未结婚前,常常来骑马、留宿;现在她嫁了法国一个贵族的长孙,听说他爷爷是位公爵,她家大得像城堡,别说骑马,骑犀牛也可以。”
  “你大姐呢?”
  新一皱皱眉:“你问她干什么?”
  “没有什么不良意图,只是闲谈中,随便问问罢了。”兰收住笑容:“你不喜欢,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我一向不喜欢女孩子过问我的私事。”新一笑笑:“想起来,我的坏规矩也不少。”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原则,你不说我也不会生气。”
  “我大姐去英国留学,在那儿念书、拍拖,结果嫁给一个银行家的儿子,就落地生根了。”新一顿一顿:“本来我也留在美国,是爷爷千里迢迢的把我找回来,看见爷爷我就硬不起心肠。”
  “孝顺,是一种美德。”
  “我们二楼一共有四个房,一个起坐间。爸妈和爷爷特大的主人房各一个,我一个房间,大姐和二姐一个房间,但是大姐根本连一天都没有住过。下面有三间客房,四个女孩子住两间,柏加和路易住爸妈那一间。”
  “所有宾客都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只有我独占一个,那太不公平。”
  “我是主人,我有权分配。”
  “就怕别人不服,引起不愉快。”
  “探他们一向视你为女神,他们不会反对的;至于那四个女孩子,谁敢说个‘不’字,我就马上赶她走。”
  “这样好不好?你不要告诉他们我是你接来的,你说谁最早来,谁就可以拥有一个房间,这样就不会有人不服气,你说好不好?”
  “这主意不错。”
  兰暗里发笑,新一这人,看似不简单,其实却很幼稚。

  
亚国来向新一报告,一切都已准备好,原来新一早已通知亚国有客人来度假和开烧烤大会,所以亚国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两点钟他们应该全部到齐,就决定两点钟吃午餐。”新一问兰:“你的早餐应该已全部消化,你喜欢吃些什么点心,现在距离两点钟还有一个小时;而且,除非他们自己开跑车来,用司机驾驶的房车,两点钟也未必赶得到。”
  “我不想吃点心,肚子饿我可以喝瓶鲜奶。”兰走向楼梯:“我回房间换骑马装。”
  “换骑马装干什么?”
  “骑马,我来这儿就是想骑马,我好想念‘公主’。”
  新一走过去拦住她:“你哪儿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骑马。”
  “为什么?”兰不高兴。
  “上次你几乎把我吓死,你经过上次的教训还不怕?”
  “上次是我自己大意,不小心,而且睡眠不足。现在我精神很好,而且这一次我会格外留神。”兰央求着,可怜兮兮的:“你留下来等朋友,让我在马房前骑一段短程,好不好?”
  “你一个人去我更加不放心,出了事也没有人照顾,好吧,我陪你。”
  “你的朋友来了怎么办?”
  “管他呢!”新一回头对亚国说:“给我和毛利小姐准备两份午餐,我们带出去。等会儿表少爷他们一共八个人来,你给他们开午餐。啊!别告诉他们我和毛利小姐一起来的。”
  “各位客人问及少爷和毛利小姐呢?”
  “你说……”新一根本不懂得怎样自圆其说,望住兰,呆了。
  “你说毛利小姐来得早,骑马出去了,少爷去找她。”
  “对!你这样说。”
  “分配房间的事,你还要叮嘱一下,我先上楼更衣。”
  兰换了一套鲜红的骑马装出来,正在戴上红色骑师帽,新一也出来了,全套黑色装备。
  “哗!”新一低叫:“红太阳!”
  “你呢?黑骑士。”兰握一下手持的红色马鞭。
  “都是最有型的。”新一开心地笑,两个人相视走下楼梯。
  亚国已把“沙皇”和“公主”牵出来,两人上了马,新一说:“你不准超前,也不准落后,一定要在我身边。”
  “来个比赛才够刺激。”
  新一面一变:“你要刺激到别外去,别骑我的马!”
  “唷!何必气成这样子,听你的就是了。”兰放软了声音。
  新一面孔放松,慢慢策骑。
  兰凑过脸去问:“怎么啦?还生气?看样子我是不受欢迎了,不如归去。”
  “谁生气,又不是小孩,我们跑慢步好不好?”
  “赞成!由慢步、中步、快步。”
  “我发觉你很顽皮,爱冒险,不知天高地厚。”
  “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
  “你还很幼稚。”
  “那我应该受保护!”
  “女强人也需要保护?”
  “谁是女强人?”兰傻傻地问。
  “当然是你,管理几间公司,还是我们四角财团股东之一。”新一逐一数着:“办事一副包公脸孔,比赛电单车你还赢了呢!”
  “那全是你不了解我。”兰和新一并驾齐驱:“我年纪轻,要是不摆架子唬唬人,人家会欺侮我。至于电单车比赛,那是因为我贪玩。女强人会贪玩吗?其实,我是女人中的女人,我怕寂寞、怕孤单,需要别人的爱护和关怀。”
  “怪不得男朋友一大堆。”
  “你的女朋友一打又一打……”
  “别又算账,我们到前面的草地吃午餐,还记得那草地?”
  “记得,那儿的草又青又软。”
  “躺上去好舒服。”重临旧地,新一把马背两只藤篮拿下来:“你铺台布。”
  兰放好餐具,新一揭开几只保暖盒,有牛扒、鱼柳、炸鸡腿和大虾,还有一盒冻沙律。
  新一叉了一块牛扒,拿了只鸡腿放在碟子里,吃完牛扒又开罐头啤酒,他自顾自吃,偶然看看兰,见她坐着,用手揪着地上的青草,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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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3-13 18: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你为什么不吃?”
  “还好,你还知道我在你身边。”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白痴。”
  “可是你只顾吃东西,根本不理会我。”
  “爷爷常常说,吃饭时不要多说话,你不是很听爷爷的话吗?”新一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但是,我没有东西吃。”兰呶起了嘴。
  “桌布上一盒盒的,你没有看见?”
  “我跟男朋友出去,他们总会先照顾我,不会把我冷落在一旁。”
  “不要拿你的男朋友跟我比,他们喜欢做奴隶,我可没有兴趣。”
  “亏你还是由外国回来,男孩子替女孩子服务,是礼貌。你这样自顾自吃,就是没有礼貌;而且你早知道我肚子饿了也不理我,这证明你不关心我。”
  “我跟女朋友出去,一向都是各顾各的,每个人都有一双手嘛!”
  “我们已经是朋友,”兰嘴一扁,站了起来:“我不喜欢人家说我的朋友没礼貌。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好、好,全部依你,坐下!”新一用纸巾抹抹手,点着头,拿了只纸碟:“你喜欢吃鸡腿、牛扒,沙律也喜欢,上次我们去吃饭你叫鱼柳,喂!炸大虾你吃不吃?”
  兰很开心的重新坐下来:“我不偏食,什么都吃。”
  “好啦!全有了。”新一把碟子递到她手上,又把还没喝光的啤酒给她。
  “女孩子不喝啤酒的。”
  “你们女孩子真麻烦!”新一叹气:“果汁好不好?”
  兰点点头:“谢谢!”
  吃饱午餐,新一一手拿起一个苹果就往嘴边送,兰把苹果拿过去。
  “你干什么?吃完饭我一定要吃水果,你又不是不知道。”新一抗议。
  “苹果怎能连皮吃?你家里水果也是全部削了皮才拿出来的。”
  “家里有佣人侍候,在这儿就别摆架子了,小姐!”
  “这儿有我。”兰对他比对自己还周到,在法国,佣人少,吃水果,她不是一样连皮吃,“我替你削皮。”
  “很公平,”新一点一下头:“我替你服务,你替我服务。”
  “你以为我是专占人家便宜的人?”兰把削了皮的苹果放进新一的手中,她开始收拾和清理地上的一切。
  新一靠在草地上:“唔!好甜!”
  一会儿,兰已经把一切整理好,两只食物篮放在一起。
  新一一直看着她:“想不到你除了会做生意,也懂得料理。”
  “我说过我不是女强人,我最终的目的是做个贤妻良母。”
  “吃饱了,躺一会儿很舒服。”新一拍了拍草皮,他自己先躺下:“你准备做谁的贤妻?”
  “我不知道。”
  “探、子洋、柏加、保禄、汤玛士……唉!上百吧!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他们都是朋友,我从未想过要嫁给其中一个。”
  “你的爱人我们都不认识?”
  “他根本还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兰旋过头去反问:“谁是你心目中的理想贤妻?”
  “没有,我不会娶那班庸脂俗粉,我不会结婚,我欣赏自由自在的生活,到处拖着个太太多么老土,我才不甘受困。”
  “都一样,所以我认为你会了解我、相信我。”
  “我会了解,我要好好的玩它十年八年。”新一拍了拍她的手:“只谈爱,不结婚。毛利兰,我欣赏你!”
  “你不要叫我毛利兰,好不好?”
  “还要叫小姐?”
  “叫兰,叫我的英文名字也可以。你叫子洋,会不会叫他赵子洋?”
  “你的话对,可是,你也不能叫我工藤先生,工藤公子。”
  “我叫你新一。”
  “奇怪,你一下子不再讨厌了。”
  “我以前很讨厌吗?”
  “是呀!牙尖嘴利,嘴巴不饶人,完全不管别人的自尊心。人又冷,冷得能伤人。”
  “现在还能伤人吗?”
  “现在是娇了一点儿,这还好,我怕太强的女孩子。”
  “这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了。”
  “谁敢欺侮你呢?”新一翻转身,握着兰的手:“没有人舍得伤害美丽的洋娃娃。”
  兰把手抽出来一看表:“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赶快回去。”
  “我不回去,躺在这儿挺舒服。”
  “放着一屋子客人不理,做主人的在这儿睡觉?”
  “有男有女,他们懂得安排节目。”
  “他们会担心我们去了哪儿,会作出很多猜测,我不想他们说闲话。”兰推了推他:“快回去吧!嗯!”
  “好吧!早知道不请他们来。”新一老大不愿意地起来,提起两只篮子放回马背,于是两个人骑马回去。

  
果然不出兰所料,他们一进牧场,四男四女已在大沙地等候。探他们一看见兰马上跑上前去:“兰,我担心死了,你去了哪里?”
  兰轻拉马缰,马缓缓停下,探已赶上去,双手托住兰的腰,把她抱下来:“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我第一个到牧场,一个人很无聊,所以就去骑马,记得上次你外公请我来过吗?喂!子洋,柏加……”
  “你怎会和新一在一起?”
  “他大概等你们等得无聊,所以带了午餐去找我,你们来了很久?”
  “吃完饭,刚喝了咖啡……”
  新一一直遥望三个男孩子簇拥着兰,探轻揽她的腰,子洋为她把身上的草拉掉,兰脱下帽子,柏加马上接过去替她拿着。
  新一心里想:“他们对兰果然很殷勤,追求女孩子难道都要这样?但我没有追求兰。”
  “新一,新一……”四个女的奔过来,前后左右缠住他。
  “别烦嘛!”
  “我们来了看不见你真想走。”
  “现在走还不迟呀!”新一不耐烦,他对女朋友总是忽冷忽热,要看他的心情,现在他心情有点烦躁。
  “看见你,踢我们也不走。”
  “新一,我们也要骑马。”
  “你陪我们一起去。”
  “我刚回来,不想去,失陪了!你们谁喜欢,谁去。‘沙皇’和‘公主’可不能骑。”
  “为什么‘公主’不能骑,那只马适合女孩子,又漂亮。”
  “我爷爷指定兰专用的。”
  “还有,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一间房,她一个人占一间?”
  “那间房本来是她的,她是我爷爷的干孙女儿,她上次来过,也是住那一间,”新一摊一摊手:“这可与我无关。”
  “你不去,我们也不要骑马,你带我们到处参观,这儿地方很大。”
  “好吧!我去换衣服。”
  在二楼走廊上,新一看见兰。兰问:“怎么,她们肯放你出来?”
  “她们要到处看看,请我做导游,我是上来换衣服的。你呢?”
  “同一命运。”
  “你艳福无边。”
  “彼此!彼此!”
  地方大,这儿走走,那儿看看,足足花去整个下午的时间。
  晚上,亚国亮了沙地上的露天灯,亚贵弄好了烧烤炉,一共两只,其中一只他一个人在烧乳猪,另一只是小姐少爷们用的,放了许多烧烤叉,一盆盆的鸡翼、香肠、牛扒、猪扒、羊扒、鸡柳……
  大伙儿围着烧烤炉,探烧好一只鸡翼,用碟盛着送到兰手上,子洋和柏加分别把牛扒、羊扒送上。兰根本不用动手,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着吃。
  她偶然会贪玩烧两下,探马上接过去替她把肉块烧熟。
  兰一声口渴,子洋进屋里去拿了杯冻宾治出来,柏加把西瓜切成一块块,几乎送进兰口里。新一有几个女孩子侍候,因此,他根本不用动手,闲下来,他不停注意兰,她说得对,男孩子对她真的照顾周到。
  那么一比较,兰成了公主,他身边的女孩就成了奴仆。
  女孩子应该被男孩子宠,那才娇贵。她的笑声多娇脆、多轻松,不像他身边的女孩,手忙脚乱,脸上又是酱油,又是炭烟,难看死了。
  “少爷!”亚贵在那边叫:“乳猪已烧好了。”
  “先让我过去看看。”新一排开“东、西宫”走开,他吐了口气,跑到亚贵身边。
  “少爷,我割块乳猪皮给你尝尝。”亚贵用刀割下几小块皮,放在碟子里。
  新一把一块送进口里,他低叫:“唔!好香、好脆。亚贵,另外割三块皮、三块肉,要瘦的,用另一只碟盛着。”
  亚贵立刻办好,新一拿着碟子送到兰的面前:“试试亚贵的烧乳猪。”
  兰抬起头,有点意外:“谢谢!”
  其他女孩子吃醋,新一怎能反过来侍候别人?探、子洋、柏加他们盯着新一看,很不是味儿。
  “各位请来吃烧乳猪!”新一没看人家的表情,手一挥,各人都不自觉地走过去。
  新一咬着烧肉走进屋子,一会儿出来,八个人还在围住亚贵,他走到兰的身边:“你喜欢,尽管吃。”
  “吃太多烧烤食物,很热燥的,我担心青春痘全冒起。”
  “爷爷说过,食后一杯绿茶,第二天清早一杯果子盐,担保把青春痘赶走。”
  “爷爷不在,没有绿茶。”
  “爷爷有茶叶放在这儿,我已经叫亚仙泡茶,等会儿你可以喝。”
  “谢谢!”兰见探望过来,她连忙站起:“我想多吃点乳猪。”
  大家吃得饱饱的就想睡觉,何况今天舟车劳顿,又游遍整个牧场,再加上一晚烧烤,各人都同意舞会改期在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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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3-13 18:58: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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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各人起床,个个嚷着要骑马,但工藤家马房只有六匹马,十个人不够分配;于是,有人提议用抽签方法,每个男孩子带一个女孩子双骑,到大草地才每人轮着单独骑马。
  新一希望抽中兰,但是很不幸他抽中了彭玛,而探一直最幸运,他抽中了兰。
  他振臂高呼,别人也没奈他何。
  新一不服气:“反正‘公主’不适宜双骑,探还是留下来,‘公主’又是兰的,为什么不让她一个人骑‘公主’。”
  “喂!你想剥夺我的权利,我是参加公平抽签,你不会不认账吧?”探马上反驳,他昨晚已有点怀疑,新一对兰的态度友善了,尤其是送烧猪的一幕,探至今未忘。
  “新一,算了。”柏加最大方,虽然共同追求一个女孩子,但很念友情:“这小子命好,我们出发吧!”
  新一马鞭一挥,“沙皇”向前奔跑,如果不是有两个人,“沙皇”会跑得很快。
  探和兰是最后的一对,探忍不住问:“新一似乎不再针对你?”
  “他怕爷爷烦他,爷爷老叫他对我好些。你知道,新一虽缺点不少,但孝顺似乎是他唯一的优点。”
  “你呢?你对他似乎也不错。”探酸气四溢。
  “问良心,我跟谁争执过?我一直对人很友善,以前是新一故意为难我,迫得我非反抗不可;现在他不再针对我,我没有理由和他作对。而且他爷爷实在对我好,看在他爷爷份上,我实在也不愿意和他计较。”
  “我现在明白了。”
  “我就喜欢你明白事理,不像有些人,蛮牛一样,说破了喉咙也不明白。”
  “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刚才……对不起。”
  “多一个朋友,总比较多一个敌人好,是吧?”
  “我绝对同意。”
  到大草地,每一个人都下了马,新一看着探:“怎么老半天才来?是不是过重,马儿跑不动?探,你应该减肥了,否则穿晚礼服就不好看。”
  探笑笑,把兰抱下来。有人去了骑马;有人在大草地追逐玩耍;有人在拍照。
  探吻兰的面颊,再想吻她的嘴,兰伸出玉掌按住探的嘴。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亲近些?”
  “子洋、柏加……他们怎样?你不想我嘴唇都破了吧?”
  “你应该尽快在我们当中选一个。”
  “我不想任何一个人伤心。”
  “女孩子始终要结婚。”
  “但我还小,我不会在这几年内决定婚事,在我未决定嫁给谁之前,我认为和你们每个人都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要是跟谁都亲热,这样随便的女孩子你也不会要,是吗?”
  “是的!在这方面,我希望你保守一点,你跟人家亲热,我会心痛。”
  “这是我所有男朋友的想法,子洋来找我,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让我亲一下你的脸,总可以吧?”
  兰马上侧过脸去,探很陶醉地在她颊上深深一吻……
  虽然四个女孩子吱吱喳喳地缠住新一,但是新一的心在兰那儿,他一直暗中观察兰和探。探每吻兰一次,新一的心就狂跳一下。他不高兴探缠住兰,他们两个在草地上玩作一团,新一见了就冒火,见了就妒忌。是的,他妒忌探,妒忌子洋,妒忌柏加甚至路易。甚至,他妒忌兰身边任何一个男孩子。
  “喂!新一,你老看那边干什么?快替我们拍照!”
  “哪一边,眼睛不是要来看东西?”
  “你在看兰和探。”
  兰刚被子洋拉去骑马。
  “你见鬼,那儿只有探。”新一的视线又转移到兰和子洋,他们手拖着手,子洋在她耳边说话,十分亲热。
  新一从未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和别人亲热而冒火,他正好找着机会和她分手。新一也不会为了女孩子妒忌自己的朋友,他认为太没有意义,反正世界上女孩子多的是。谁来了,谁走了,与他何关。
  但是,他不能忍受兰和别的男孩子揽揽抱抱,他连兰的手也没有正式拖过。
  午餐后各人自由活动,就是不能留在客厅,因为亚国和两个男工要布置,晚上有个舞会。
  新一很想约兰谈谈,他摆脱了身边的女孩子,但是柏加已经约了兰出去。
  “柏加去了哪儿?”新一问。
  “你没看见柏加带了个吉他来?”探靠住围栏,里面有马、有羊在散步:“他带兰到僻静的地方,他弹吉他,兰唱歌。”
  “有人演唱,你们为什么不跟着去?”新一看见探和子洋好像若无其事。
  “早上兰一直和我、探在一起。”子洋说:“这段时间应该属于柏加。”
  “有没有更荒谬的事?”新一情绪混乱,歇斯底里地叫着:“你们不会吃醋,你们没有感觉?”
  “唉!爱情是自私的,怎会不难过;不过,习惯了就能适应。如果你换了是我们,你也会默默地忍受。”
  “我不会,什么都可以共同分享,爱情可不能。”
  “你条件好,声音当然响。”探不以为然:“谁敢碰你的女朋友,除非你把她们分配出来。你喜欢的,没有人会与你分享;不过,从未见过你爱过任何人。”
  “但是我……”新一几乎冲口而出,终于收住了嘴。他说过不会和老朋友争毛利兰,他说过一辈子没老婆也不会娶毛利兰,他甚至发誓永不追求毛利兰。
  “没话说了吧!你命好,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苦。”
  “闲着无聊,我们去打球。”子洋提议说:“兰要黄昏才回来。”
  “我不去,你们带安妮、彭玛她们一起去,我要看看今晚的晚餐,为舞会选些唱片。”
  新一进屋里去,找着亚仙:“一会儿毛利小姐回来,你静静告诉她,我不舒服,躺在床上。”
  “要是那些少爷、小姐问起呢?”
  “告诉他们我去探访邻居,别告诉他们我往哪边走,小心些,别弄错。”
  “我知道了,少爷。”
  “除了毛利小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房间,明白不明白?”
  “全都明白了,少爷不舒服,只想见到毛利小姐一个人。”
  “对,亚仙真聪明!”
  “少爷,你哪儿不舒服?”
  “笨蛋!”
  新一回到房间,洗了澡,换套蓝白格子羊毛衣,白色羊毛袜,穿着蓝短靴躺在床上。

太无聊,差点睡着了。朦胧间,听见有人敲门。
  “谁?”沉浊的声音。
  “我。”轻轻的。
  “进来吧!”有气无力。
  兰轻轻开门进来,又轻轻关上门。新一看见兰,暗自高兴。
  兰走到床边,弯下腰:“亚仙说你不舒服,吃午餐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
  “病还要找理由?”新一拍了拍床:“我好闷!”
  兰坐下来,按一下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是不是昨晚吃东西太多?”
  “大概是。”新一握住兰的手:“你陪陪我。”
  “不行啊!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孤男……”
  “孤男寡女是不是?”新一把她的手按在胸前:“你知道吗?我们曾经在一张床上,互相拥抱,睡了一个晚上。”
  “你撒谎!”兰脸一变,把手抽出来:“我不会做这种事。”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新一拼命拉住她不放:“还记得你堕马生病吗?你一晚不停发噩梦,你跳起来抱紧我,向我哭诉,然后你就熟睡了。我把你一放下,你又再发噩梦,结果我只好抱着你,连喂药也只能单手工作,后来我们就相拥睡着了。”
  兰难为情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真该死……对不起!唉!你要笑我,尽管笑好了,都怪自己不好,怎会在人家家里病倒,还出尽洋相。”
  “我从来没有笑你,也没有告诉爷爷,更不会对任何人说,连你,也是今天才知道,不是吗?”
  “是的!”兰释然:“谢谢你!”
  “你在睡梦中,还不断喊我的名字,人家不明白,以为我是你的爱人。”
  “不可能,发噩梦是有的,但是绝不会叫你的名字。”
  “亚仙听见你直叫,去通知我,我自己也听到,不相信,是不是?好!”新一拖起她的手:“我们去找亚仙作证。”
  “不要!”兰用另一只手掩住脸:“我没有面目见人。”
  “傻瓜!这证明你心里有我。”
  “你不希罕,而且你心里没有我。”
  “谁说的,你和柏加出去,我马上不舒服要躺床。”
  “啊!原来你没有病,骗人的!”
  “我真的有病,”新一急不及待地说:“是心病。今天早上,我看见你和探那么亲热,我心里好难过。”
  “我们只不过玩玩、谈谈。”
  “谈谈?”新一提高声音:“我看见他吻你。”
  “也只不过我的脸,这很普通。”
  “兰,你坦白告诉我。”新一用两只手包围她的小手:“你的那班那男朋友,不管甲、乙、丙、丁,你跟谁亲过嘴?”
  “没有,全都没有,我不是那样随便的人。”
  “那天我生日,我吻了你,是不是你第一个初吻?”
  “可不是?”兰鼓起腮:“我恨死你!”
  “哈!”新一吻一下她的手心:“我想不到你那么纯情。你身边一大堆男人,人又神气,我还以为你是情场老将。”
  “取笑我吧!我就是这样幼稚。”
  “你不是幼稚,是纯洁,怪不得爷爷那么疼你,你真的与众不同,难能可贵。妈咪也说得对,我的女朋友是怎能跟你比,她们看中一个自己喜欢的就拼命追求,投怀送抱,太随便、太滥交,一点也不珍贵。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谁看见你都喜欢你,你的确令人倾倒。”
  “但没有令你倾倒。”
  “还没有倾倒?我已经倒在床上。”
  “别开玩笑,外面很多朋友等着我们,晚餐也快要开始了。”
  “兰,”新一顿了一会,才一字一字地说:“我喜欢你。”
  “你不讨厌我,不跟我作对,我已经很开心。”
  “我不是这意思,”新一很焦急:“我非常喜欢你,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这样说过。”
  “你是说,在你所有的女朋友当中,你最喜欢我?”
  “对了!你是特别的,我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
  “你对我好,我没有理由对你不好,不过,如果你再欺负我,我不理你。”
  “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一切从今天开始。兰,我不喜欢你和探他们那样亲热,不要再和他们在一起。”
  “那怎么可以,大家都是朋友。”
  “但是,我们的关系和感情比他们深,友情也不同。”
  “你自己有一打女朋友又怎样?”
  “我从来没有把她们放在心上。”
  “我也可以不把探他们放在心上,但是我不可能和他们绝交。”
  “一下子全部分手,的确不容易!不过,你起码要答应我,在我的面前,不要和他们太亲热,我受不了。”
  “好吧!我要去换衣服,不然探会找上来!”
  “听你的话,但要让我亲热一下。”
  兰把脸凑过去。
  新一摇摇头:“这兄长式的权利,留给霍探。”新一用两手捧住兰的脸,缓缓拉下她,贴近自己,然后新一温柔地吻了她。
  四片唇贴在一起,新一像触电似的再也不肯分开,兰推他,他把她抱紧,他全身像个火盆。要是他还能透一丝气,他也不肯把嘴唇移开。和兰接吻,是他二十六年来最高的享受。
  “不……不要。”兰娇喘着。
  新一舍不得离开她,仍然在吻她的颊、她的耳根、她的脖子……
  “不要!”兰鼓动全身之力推他。
  新一用力吸一口气:“我知道……你要打我了,呼……哪一边,还是两边?”
  兰咬着下唇,他的眼睛好迷人,她抚一下他左边的面颊,转身便跑。
  “兰!”新一撑起来。兰已跑了出去,关上门。
  新一重新倒在床上,摊开两手,他感到很舒服,想着兰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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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3 19: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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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由中东回来,没有见过兰,打电话到她的写字楼,接听的是Judy。
  “‘波士’在开会,散会后她要参加一个时装界举办的慈善舞会。”
  “对不起,‘波士’去机场接‘美男’的厂商……不知道,她没有通知我晚上会去哪儿。”
  “‘波士’去了法国,参观时装设计名家共同主办的时装展览会……”
  “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新一已忍无可忍,每次都令他失望。
  “工藤公子,‘波士’没有说,我怎知道?”Judy对新一的反感,不会比兰淡,她故意拉长嗓子。
  “兰有你这个秘书,倒了八辈子的霉!”新一掷下电话。
  他顿了一下,打电话到兰家里,仍然不得要领。他只好耐心等兰回来,他在兰的办事处和家里都留下话,他相信兰回来一定会给他电话。
  这段时间,他觉得好长,尽管工作忙得要命,他又天天和女朋友玩到三更半夜;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充实,他不知道为了什么。
  这天,新一和一个客户在俱乐部喝酒,他们刚签了一份合同,生意做成,新一要请他喝酒,等会还约了小姐吃饭跳舞,庆祝合作愉快。突然,新一看见子洋、柏加和路易进来,他们也在喝酒聊天。
  “我跟朋友打个招呼。”新一对那客户说,他是想打听兰什么时候回来。
  “嗨!”新一走过去举举手,拉张椅子坐下:“探呢?乘女朋友出国便走私?胆子好大啊!”
  “探天天下班回家睡大觉,推他、踢他都不出门,就是怕兰说他行为不好。哈!他运气也真好,他抽中第……”
  “子洋,你还好,明天是你,后天才轮到我。”柏加摇头喝一口酒。
  “你们还怨?我排十六。”路易苦着脸:“真要到教堂祈祷。”
  “谁叫你加进来?十六,保禄排三十九,他也没哼一声。
  新一听傻了,拉住子洋问:“你们在轮什么?”
  子洋面一红:“说出来,你又要取笑我们了,我们轮着和兰约会,我们很傻,都是大笨蛋,对不对?”
  新一一笑:“毛利兰在法国,等她回来轮候还不迟。”
  “她昨天已经回来了,今天早上大伙儿全挤到她的公司去,兰……”
  “……被包围着,她为了公平,提出抽签,结果探抽到第一,他真好运。”子洋无限羡慕:“现在他已经和兰在一起了,我还要等一天。”
  新一脸色一变,想咆哮,想挥拳,但是他不能,他不希望明天上流社会爆个大笑话,而他竟然是笑话主角。他压制自己向众人告辞:“那边朋友等着我,明天通电话。”
  新一和那客户离开俱乐部,匆匆吃过饭,找了个女的陪他,自己马上回家。
  打电话到毛利家,佣人说兰还没有回来。
  一连几次的打电话过去,兰连影都没有,他一生气,掷下电话,跑去洗澡。
  兰刚睡入梦乡,电话“铃铃”的响,兰朦胧地伸手摸电话,对方喂、喂的叫,兰半睡半醒地问:“哪一位?”
  “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你和姓白马的小子玩到半夜三更,开心啦!”新一在电话里唏哩哗啦:“我等了你一晚,你竟然开心完了回去睡觉,没有人告诉你,我打过几十个电话给你吗?”
  兰被新一轰醒,她看了看床头钟:“少爷,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半,你把我吵醒,还有没有更残忍的?”
  “我也没有睡呀……我承认打了一会儿瞌睡……总之,我等了你一晚。”
  “那么急,连明天都等不及,到底有什么事?”
  “我由中东回来,足足三个星期没有见过你的面,连电话也没通一个,你整天忙这忙那,我都不怪你,我告诉你的秘书你的管家,你回来马上打电话给我,你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根本没有时间,我……”
  “但是,你有时间陪白马探,你不要否认,子洋亲口告诉我的。”
  “我从未想过要瞒你,今晚我的确和探在一起,我一下飞机就给他们抓住。”兰求着:“新一,我很倦,我答应明天跟你通电话好不好?”
  “不,我知道你明天约好了子洋。”
  “你到底要我怎样?”
  “等我,我马上到你家。”
  “不行,快要天亮了,我求求你忍耐一下,我真的要睡了。”
  对方“叮”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新一……”兰放下电话,拉好被又继续睡了。
  正是好梦正浓,突然听见敲门声。
  “进来嘛!”兰迷迷糊糊。
  芳姑进来了,站在床口:“二小姐,工藤少爷要见你。”
  “叫他直接打电话进来。”
  “他人已经来了,在楼下客厅等着,看样子他一夜未睡,否则不会来得这么早。”芳始报告:“我不想吵醒小姐,但是他一定要见你,甚至要跑上来。”

“岂有此理!”兰打着阿欠:“现在是什么时候?”
  “五点,”芳姑说:“要不是工藤少爷在后门口猛响汽车喇叭,我还没有起来,我是每天准六时起床的。”
  “讨厌!叫他走!”
  “不行的,二小姐,工藤少爷……”
  “芳姑,我叫你马上赶他走。”
  “好吧!”芳姑很为难:“我尽全力!”芳姑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再度被推开……
  “工藤少爷,你不能进二小姐的卧室,我求求你……”
  兰睁眼看着新一,睡意全消,七孔生烟,很想起床掴他几个巴掌。
  新一把芳姑推出去,关上了房门。
  “工藤少爷,工藤少爷。”芳姑在外面不断拍门:“你不能这样子,二小姐……”
  新一走到床边,怨气冲天:“你竟然叫人赶我走?”
  “工藤公子,现在还是半夜,你闯进我的家,我的房间,你到底想怎样?”兰仍旧躺在床上,没打算起来。
  “来看你!我为你一晚没睡,你还向我发脾气?”
  “你三少爷睡不着,就硬拉我陪你,其实你有一打打的女朋友,她们看见你可以连饭都不吃,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
  “我是为你睡不着,我可以不睡,你为什么不可以少睡一些?”
  “你,什么都是你,你是个好自私的人,只会为自己,从不为别人想一下。”
  “那很公平,我不睡,你也不睡。”
  “如果你对我好,关心我,你不会忍心吵醒我,你会处处为我设想,明天我还要上班,而你……唉……”
  “兰,”新一坐在她的床边:“如果我今晚不来,明天我一样找不到你的,我知道明天子洋约了你。”
  “没办法,朋友一大堆。”
  新一用手拨开她脸上的秀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我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看见你了,让我看看你。”
  “你会被我吓死的,没眉毛、没睫毛、没牙齿,一张青黄的脸……”
  新一双手捧起她的脸,好秀气的脸,没有因为一夜未睡而显得惟淬,仍然鲜艳得像朵花蕾:“你好顽皮!”
  “如果我变了丑八怪,你拔脚便跑了,是不是?”兰很怕接触他的目光。
  “不会,我相信你不会,你天生丽质,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给你二十分,兰。”新一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兰行动上没有反抗,但是,内心是极力的挣扎,让仇人又亲又吻,那算什么?但是她不能推拒他,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她只好任由他,直至彼此都喘不过气。
  “兰……我要你……答应我。”
  “什……么?”
  新一把脸贴着她的脸:“和探他们全分手。”
  “这怎么可以,你有朋友,我也有朋友,我没有拒绝他们的理由。”
  “告诉他们,我和你在一起。”
  “那更不可能,人家会耻笑你,你会很没有面子,你当众发誓,永远不会追求我。”
  “我你在一起快乐,谁也用不着追求谁。兰,”新一双手抱紧兰:“我要每天都见到你。”
  “不可以,你会因为我失去许多好朋友;而且,你只要见足我一个月就讨厌了,现在有空碰碰头岂不更好?”
  “我不在乎失去那些女朋友,我也永远不会讨厌你。”
  “我是说,你将会失去探、子洋、柏加、路易……他们。你答应过不加进来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唉!”新一长叹一口气,伏在兰的枕上:“我真后悔!噢!我是不是要跟着他们排队?我排第几?”
  “其实我已经尽量疏远男孩子,新的也不准再加进来,但是,除了私人约会,生意上的应酬也不少。这一次特别些,因为全体抽签,因此……唔……你大概排五十八。”
  “五十八?我两个月后才能见你?不!这两个月我怎样过?”
  兰推开被起床,两个人缠在床上算什么?她穿上晨褛,一面结带子一面说:“你以前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以后也是那样过。”
  “以前又怎样跟现在比,现在我有了你。”新一也翻身下床。
  兰走进化妆间,坐在化妆桌前,用刷子刷着她那把乌亮的秀发:“你不是说过女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少一个烦恼少些。现在好了,我不会再为你添麻烦。”
  他跟了进去,双手交抱在胸前,靠在门边:“我从来没看过女孩子在清晨刷头发,很美。”
  “你不要告诉我从未和女孩子欢度春宵,你不是那么纯情吧?”
  “当然不是,只是每次她们一定比我早醒,而且化好了妆,她们不化妆大概都像丑八怪。”
  “啐!你真会损人。”兰放下刷子,站起来,走到新一身边:“我要梳洗更衣,这儿不方便招待你,请你回去吧!”
  “兰!”新一伸出双手围住她的腰:“答应我不要再理那些男孩子。”
  “包括你最好的表兄弟和朋友?”
  “是的!我大不了向他们道歉。”新一把手收紧,兰贴在他的身上:“反正你是从来没有爱过他们。”
  “你爱我吗?”兰的眼神在新一的脸上搜索。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但是,在所有女孩子当中,我最喜欢你,这是千真万确。”
  “我的缺点可以载满一只船,我没家教、心怀不轨、挑拨离间、狂妄自大又诡计多端,而且没有女性温柔。”
  “放过我吧!兰。”新一吻一下她的鼻尖:“我以前不了解你,令你受了很多委屈,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
  “你真的要我和探他们分手?”
  “是的!你不喜欢我吗?”
  “你的女朋友呢?”
  “你有什么意见?”
  “我们来一个协定,我和所有的男朋友分手,而你,也要和所有的女朋友分手,公平吗?”

  新一想了想,也许永远对着一个女朋友是单调些,但是,新一不想失掉她,将来真的厌了再算:“我赞成!”
  “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
  “今晚我约好子洋。”
  “找个机会推掉他。”
  “好吧!我现在换衣服,你到楼下等我吃早餐。”
  “我在睡房等你。”
  “那不好,佣人会说闲话。”
  “怕什么?芳姑已没有在外面叫门。”新一摇摇头:“我们又没有做坏事,陪女朋友也犯法?”
  “你还说喜欢我呢!”兰面一板:“我一个小小要求你都不答应。”
  “好!我听话,我在饭厅等你,快一点,嗯!”
  兰很容易说服探他们而又不会真和他们绝交,其实她早知有今天,所以一切都在计划中,她喜欢交探这些朋友,不会因新一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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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35: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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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她召集了几个自己较为喜欢的男孩。
  “兰,有这个必要吗?”探是非常担心的,他知道自己不是新一的对手。
  “新一怎样对待女孩子,你们都看见,大伙儿都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他太骄傲,太看不起女性,如果他败在我的手上,挫挫他的锐气,不好吗?”
  “新一太过份了,是应该有人教训教训他。”柏加赞同:“也只有兰能降服他,为了所有的女性甚至新一本人,我们都应该支持兰。”
  “话是不错!但是……”探愁眉苦脸:“我们都不是新一的敌手,这样做,等于送羊入虎口,太危险!”
  “探,我恼你,你太看不起我。”
  “探,你应该对兰有信心。”子洋拍了拍探的肩膊:“兰和新一有过多少过节?她会爱上新一,你相信吗?”
  “新一也发誓永远不爱兰,他现在不是一样违反誓言?”
  “我要澄清一件事,由头到尾,新一并没有说过爱我,真的!既然如此,我更没有理由爱他,他只是想和我交交朋友,如此而已!我不会为这些事发誓,但是我说过的话算数,我和新一之间,永远没有结果。”兰面对探,她知道探最难对付。
  “新一虽然有许多缺点,但是也有许多优点,尤其对女孩子,他的确很有吸引力。”
  “我知道,就因为我都知道,所以我不会被他迷住。探,我知道每一个人对我都有信心,只有你。探,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多久?”
  “半年。半年后,新一不会再这样傲慢和目中无人,他整个人会改变过来。”
  “这半年,我怎么办?”探欲哭无泪,他不敢反对,但绝不想赞同。
  “你们可以利用这半年的时间,去结交女朋友,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个合心意的。说到底我只有一个人,将来我只能许配其中一个,你们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这是无意义的。”
  “我认为值得。”探喃喃的:“我有信心得到你。”
  “探,”子洋对兰是鞠躬尽瘁的:“我们也可以利用这半年时间,去考验一下自己对兰的感情,是否始终如一。这是很好的机会,各位认为对不对?”
  “我们都赞成。”
  “那……”探垂下头:“好吧!我接受半年的考验。”
  “既然各位支持我,今天的谈话,希望大家保守秘密,千万不要让新一知道;否则,正如探说的,真的送羊入虎口,各位愿意帮忙吗?”
  “愿意,你失败,你不开心,吃亏的还不是我们。”
  “放心,兰,”子洋情深地望住她:“我们支持你到底。”
  “虽然说半年不见面,”探鼻子都酸了:“你用得着我的时候,我随时在你的身边。”
  “谢谢,谢谢各位!”
  从那天开始,兰宣布,她和所有的男朋友断绝来往。
  探去了英国,子洋回新加坡,柏加到日本公干。
  新一并未和所有的女朋友分手,左挑右选,还剩下五六个,因为这些女孩子仅次于兰,但是她们乖,听话,肯挨骂。新一闹情绪,不开心,也总要有个人来给他发泄,况且,新一也不像兰那样“纯”,一味讲感情,单是谈恋爱。没有女人,这样的日子,新一还未过惯。
  所以,他留几个做后补,但是他却告诉兰,他和所有的女朋友都一刀两断。
  两个人好好地过了两个星期,这天,一整天,兰要陪A·R化妆品公司的总裁雷迪夫人。她来香港巡视这儿的市场,停留三天再飞往日本。
  兰是A·R化妆品香港区的总代理,譬如甜蜜蜜香味唇膏……等,因此,这三天她无论如何要陪着雷迪夫人,带她到处参观、游览。
  第一天,新一刚巧也有生意上的应酬。第二天,他一个人傻傻的,快下班时候接到巴巴拉的电话请他吃晚饭,他也推了,结果回家和爷爷下棋。
  第三天,他刚收拾东西,准备离去,那五六个之一的玉凰,电话来了。
  声音又嗲又腻:“新一,我好想你,一个月见你不到,我好闷、好烦,真不想活下去。”
  “我忙嘛!”
  “我求你下班来看看我,如果你不来,明天你再也见不到我。”
  新一好笑,嘴里说:“你千万不要胡来,生命宝贵。”
  “唔!没有你,生存还有什么意义?新一,求求你,我快要死了。”
  新一心里想,这三天心灵空虚,肉体空虚,他自己也感到很苦恼,很想去乐一下、疯一下。兰这样忙,他的行踪她也不会知道,痴痴地等,笨蛋!人不风流枉少年,对一个女人尽忠,他可办不到。
  “我去看你可以,你怎样招待我?”
  “你要怎样就怎样,我什么时候敢不听你的话?新一,你来,我求求你。”玉凰透着饥渴的呼声:“我要你嘛!”
  “好!我八点钟到。”
  八时半,新一到达玉凰父亲的别墅,如果单纯是拍拖性质,新一会去玉凰家接她,又或者两人在外碰面,但是幽会,多数在玉凰父亲的别墅里。
  新一从不带女孩子回家,尤其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兰不管,恐怕家里的人也会联合反对。因为兰迷住工藤家每一个人。
  新一一进门,佣人就说:“工藤少爷,我们小姐在楼上睡房等你。”
  新一走上楼梯,在一扇门上敲敲门。
  “进来!”
  新一推门进去,里面开了暖气,新一一进去就喊热。
  “看你,又是西装又是大衣。”玉凰交给新一一杯酒:“我来替你脱衣服。”
  玉凰穿了件黑色丝睡袍,里面是真空的,她很小心地为新一脱衣服。
  新一自顾自喝酒,任由王凰替他脱衣服,就好像妃子侍候皇帝一样。
  玉凰关了灯,自己脱下睡袍,两条玉臂往新一肩膊一搭,身体也贴着新一:“打令,我爱你!”
  新一开着跑车,快要到家门,突然一辆汽车窜上和他平头,新一最初没有注意。其实,他一路驾车都是心不在焉,想想玉凰,想想兰,乱得很。
  他偶然旋过头,竟发觉旁边跑车司机是兰,心虚一惊,定一定神才叫:“兰”……”
  兰一踏油门,跑车“呼”的一声飞走。新一马上追上去,他快些,兰更快些,红绿灯前大家停下来,新一隔着另一辆汽车大叫:“兰,汽车转右,我们在横街汇合!”
  兰没回话,开始转绿灯,兰是第四架,她驶过时刚巧转黄灯,她没有转右,汽车一直去,新一心一急,直冲红灯。驶了两条马路,眼看就快追上兰,后面一个交通警驾着摩托车追上来,新一一拍驾驶盘:“完蛋啦!”
  新一赶到毛利家去,一看见芳姑:“二小姐呢?”
  “出去了。”
  “还没有回来?真奇怪,这个时候她还去哪儿?”新一喃喃的:“芳姑,刚才二小姐没有打电话回来?”
  “没有。”
  新一走进去,翻电话簿,一会儿,他找到Judy的电话,马上打过去。
  “Judy,你‘波士’有没有到你那儿?”新一着急地问。
  “请问你是哪一位?”
  “新一。”
  “啊!工藤公子。”Judy压着嗓门:“有什么贵干?”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新一不耐烦。
  “哎唷!刚才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真对不起,请你再说一遍。”
  “兰是不是去了你哪儿?”
  “怎么会?第一,最近‘波士’不是常跟你在一起吗?连你都不知道她在哪儿,我怎会知道?第二,二小姐是‘波士’,我只不过是打工的小人物,老板怎会来我这儿?第三,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
  新一挂断线,懒得听下去。他问芳姑:“除了Judy家,二小姐还会到什么地方?”
  “二小姐在这儿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她的同学都在外国,除了工藤少爷家,二小姐要去见工藤老爷,她从来不会自己主动到别的少爷家去。”
  新一不安地踱来踱去,又看了看表:“她早就应该回来了,她到底去了哪里?芳姑,你去睡吧,我来等门。”
  “二小姐未回家,我不能睡。”
  “二小姐今天早上上班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二小姐送完飞机,差不多七点钟就回来了,她是在家里吃饭的。”
  “二小姐没有陪那些外国人吃饭吗?”新一很意外。
  “那些贵宾提前六点钟走了。”
  “糟糕!”新一打一下拳头:“早知道我不去玉……”
  “二小姐吃完饭,打过电话给你,她好像找不到你。”
  “我有点公事,出去了。对了,二小姐既然回家,怎么又出去了?”
  “大约六点钟,二小姐接了一个电话,她好像很不高兴,换了衣服就马上出去。”
  “谁来的电话?”
  “我不知道,是二小姐接电话。”
  新一心内暗忖:难道兰已经知道我和玉凰幽会?是谁通风报讯?我怎样向兰解释?
  “工藤少爷!”
  “呀!”新一吓了一下:“什么事?啊!二小姐是不是常常通宵不回?”
  “除非二小姐出门,否则,她不会在外面度宿。就算她到工藤少爷的牧场度假,也是会事前通知我们的。”
  新一点一下头。
  “我去给工藤少爷煮壶咖啡。”
  “谢谢!”
  新一虽然喝了几杯咖啡,还是睡进梦乡,他不是一个多思多疑多虑的人。
  “工藤少爷!”
  “唏!”新一跳起来:“兰回来了?是不是?”
  “二小姐还没有回来,不过快九点了,是上班的时间,我为工藤少爷准备了早点。”
  “我就在椅上睡了一晚,”新一拉好衣服:“芳姑,早餐我不吃了,我去总公司走一趟,也许兰已经上班。”
  新一到毛利百货总公司,又看见Judy:“你们‘波士’回来了没有?”
  Judy耸耸肩。
  “有,还是没有?”
  “没……有!”Judy笑得很古怪。
  新一往里走,Judy追上来:“喂!你去哪儿?”
  “我到兰的办公室,等她回来。”
  “随便!”
  新一开门,旋了几次门球,门老是推不开。
  “锁上了?”
  “一点不错。”
  “为什么不早说?”
  Judy摊一下手:“你又没问我。”
  “把钥匙给我。”
  “钥匙在‘波士’那儿,未得她许可,谁也不准进她办公室,防止商业间谍,你懂吗?”
  “好!我在你办公室等她。”秘书室有一排梳化。
  “请便!”Judy坐下来打字。
  新一打了一个可欠:“麻烦你给我一杯咖啡。”
  “‘波士’不在,没招待。”
  新一看看表,十时十二分:“打个电话,看看兰是不是去巡视分公司。”
  “‘波士’不喜欢人家调查她的行踪。”
  “你电话不打,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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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37: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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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y两手按住两个电话:“你要打到别处打,荒谬,借电话竟然借到秘书室,别忘了这儿是姓毛利的。”
  “你这婆娘,幸而我当初没有取录你。”新一气得面红。
  “你的理由是,依娃长得比我好看。”Judy的眼睛充满仇恨:“如果你当初取录我,你不会有今天。”
  新一没听她说话,走出去,向会计部借了电话,但到处都找不到兰,只好上班。
  快下班的时候,玉凰的电话又来了。
  “新一,下了班马上来,我们一起吃饭,然后……”
  “我没有空!”
  “你来嘛!我好想你。”声音骚得令人骨头发软:“我不能一天不见你。”
  “你不要烦我好不好,简直像个婊子。”新一一肚怒气向玉凰发泄:“你要、你要,我去广告部给你介绍几个舞男。”
  “哎唷!新一,你怎么这样说?我才不要什么舞男。”玉凰在那边顿足,新一没看见:“我是真心真意的爱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算了,你跟我说什么爱?我又不懂。我心情不好,别来烦我。”新一扔掉了电话,然后回家,无精打采。
  “仔仔,”工藤爷爷很关心地问:“这几天,你好像魂不守舍,什么事?”
  “没什么!工作忙,星期一至星期七,都是生意。”
  “星期六和星期日,写字楼放假。”
  “爷爷,要是有宗生意,要拖到星期日对方才肯签合同,你做不做?”
  “唉!做生意的人,真的没有固定的假期。”工藤爷爷点了点头:“如果太辛苦,跟你爹说,休息几天。”
  “爹也忙死了,他辛苦,向谁说。其实,我们也忙惯了……”新一突然握着工藤爷爷的手:“爷爷,你可不可以帮我忙?”
  “当然,我什么事情都可以为你做!你要什么?”
  “我想见兰,但是我找了一天一夜,总是找不着她。”
  “她失踪了?”工藤爷爷一脸的恐惧:“出事啦?”
  “她没有失踪,我知道她只是想避开我。”
  “为什么?前些日子你们还出双人对,我还跟你爸爸说,好事近了。”
  “只不过一点小误会,女孩子就是心胸窄,小题大做。”
  “兰不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你做了什么错事令兰生气?”
  “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突然对我不睬不理。爷爷,你把她找来,我当面问她,这样闷声不响的我受不了。”
  “好,我把她找回来。”工藤爷爷拍拍孙儿的头:“兰是个好女孩,对你又真心,别辜负了她。”
  新一没反驳爷爷,心里却有点不服气,昨晚一夜未睡,一早就跑去找兰,结果换来冷嘲热讽。到底是谁欺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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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39:1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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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一吃过午餐回办公室,工藤爷爷的电话就来了。
  “兰没有失踪,她去了日本看时装,顺便订货,她很快就回来了。”
  “她什么时候去日本?”
  “昨天。”
  “谁告诉你的?爷爷!”
  “兰的秘书小姐。”
  “Judy?死臭婆娘!”新一拳头一挥。
  “仔仔,你说什么?”
  “没什么,爷爷,谢谢你,你也应该午睡了。”
  “你回家吃饭吗?”
  “我一下了班就回去,吃完晚饭陪你下棋好不好?”
  “乖孙儿,等会见!”
  新一恨Judy,但并不怪芳姑。
  芳姑可能真的不知道兰去了日本,因为兰去日本办公事。但是,Judy是兰的秘书,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兰的去向,她竟然装模作样戏弄他。
  两天后,巴巴拉特地到写字楼找新一。巴巴拉是新一保留的五六个女朋友之一,否则,她也进不了写字楼。
  “特地来接你下班,”巴巴拉咬了咬下唇:“今天是什么日子?”
  “阴暗的日子,没有阳光。”
  “没心肝,今天是我生辰。”巴巴拉伸出手:“走吧!我安排了很多节目,现在去吃下午茶。”
  新一实在闷,他是个热闹惯的人;而且又不知道兰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完全没有她的消息。他跟了巴巴拉走,吃茶、看戏、吃饭、上夜总会,玩得很开心。
  第一场表演快要开始的时候,突然大部份的视线集中在夜总会的入口处。
  一个很英俊的外国青年,拖着一个穿紫红色貂皮大衣的美丽小姐进来。
  “兰!”新一低叫。
  “新一,你干什么?”
  新一没理她,伸手召侍者,向他要了一张白纸。
  “把这张纸交给那位小姐。”新一在白纸下压了一张钞票。
  “是不是刚脱下大衣,穿紫红色晚装,很漂亮的小姐?”
  “就是她,快送去。”
  侍者走开去,巴巴拉再也忍不住:“新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事你不要管。”新一烦厌地挥着手,眼睛一直望住兰和那外国俊男喝酒、谈笑。
  兰接过侍者交给她的便条,她打开一看——coc1马上摆脱他回家,我有要事跟你说。coc2
  兰笑了笑,把便条揉在掌心,然后放在烟灰盅里。
  “什么事?苏珊。”外国美男操着并不流利的英语。
  “一个朋友跟我开开玩笑,问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你说是不是?”他握着她的手臂。
  “看表演。”她拍了拍他的手背。
  第一场表演完毕,兰丝毫没有和外国美男离去的意思,两个人还翩翩起舞。
  新一伸手叫侍者结账。
  “新一!多坐一会,我们甚至没有跳过一个舞。”巴巴拉央求。
  “来夜总会一定要跳舞吗?”新一冷哼着:“俗气!”
  “今天是我的生日。”巴巴拉鼓起腮,很委屈的。
  “有什么了不起?天天有人生日,你不走我走。”新一说着就走,巴巴拉满肚苦水地跟了出去。
  兰回家,一进客厅,看见新一坐在大厅的中央,铁黑着脸。
  “我还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兰把大衣和手袋交给芳姑:“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去哪儿?”
  “上次我等你一晚,结果你并没有回来,难道那时候,这儿不是你的家?”
  “上次我不回来是为了避开你;而且,第二天我要赶去日本,住九龙到飞机场方便,我住了一晚酒店。”
  “为什么要避开我?”
  “问你自己,我不想和你同流合污,大家分开些好。”
  “我去玉凰别墅的事,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并不重要,问题是,你在那女人的别墅里几个钟头,干过些什么?”
  “这……”新一捏着十只手指,支吾了半晌:“我们叙叙,是她邀请我。”
  “算你们只是叙叙,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有协定,我和所有男朋友分手;你和所有女朋友分手。你跟那女人在一起,你破坏诺言。”
  “你今晚不是也拖了外国人去夜总会?他不是男人?”
  “那是因为你背着我去找玉凰,还有今晚的巴巴拉。”兰坐下来,接过芳姑送来的鲜奶,她斥责新一:“你做了两次我才做一次,算是回敬!”
  新一自感理亏,但口里却不想认输:“你经常有应酬,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像和尚,这样的生活怎样过?”
  “应酬是为了生意,这是公事。你也有公事上的应酬,我告诉你那些晚上我怎样过!我看书、听音乐,静静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去找男朋友风流。”
  “我不喜欢看书,也不喜欢听音乐。要我守着你一个人,和其他女人绝缘,那简直是剥夺自由,和结了婚有什么分别?嘿!荒谬。”
  “是你要我离开探他们,你为我和你的女朋友分手,那也很公平。你既然做不来,当初就不要一口答应,你根本言而无信。”
  “兰,”新一坐到她的身边:“其实,你何必理会那些女人,只要我对你最好;只要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消遣品,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你始终是我最喜欢的。”
  “新一,这话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新一抚住胸口:“相信我,嗯?”
  “好吧,就照你的意思……”
  新一约兰吃饭,兰反过来叫新一到她家里吃饭。
  新一自己开了跑车到兰家,发觉花园停了十几辆名贵房车和跑车。
  新一跑上台阶,就听见客厅传来的欢笑声。
  新一感到奇怪,毛利家很少那么热闹,因为毛利家只有兰一个主人。
  “呀!工藤公子来了。”Judy迎过来,穿着件粉红晚装,俗气得像个村妇。
  “兰请客?”
  “对呀!我们‘波士’特地为那位巴鲁诺伯爵宴客。”
  “巴鲁诺伯爵?”新一皱皱眉,不知是什么东西。
  “唔!巴鲁诺伯爵,上次‘波士’去法国的时候,在巴黎认识的。他一看见我们‘波士’就被迷住了,现在竟然追到香港来。”Judy拍一下手掌:“实在太浪漫,我们‘波士’实在太幸福了。”
  新一厌恶地盯了Judy一眼:“兰呢?她在哪儿?”
  “唔!就在那里,她一直陪着伯爵,半步也没有离开。”
  “怎么?原来是他。”
  他就是那个外国俊男,他和兰正靠在露台谈话,他的手挽着兰的腰。
  新一满眼是火,Judy说:“我忘记告诉你,巴鲁诺伯爵是位著名服装设计家,‘波士’身上的晚装是他设计的。”
  兰穿一件金色的低胸晚礼服,很暴露,两只袖子镶着金色的流苏,胸口下面是一个星形的钻石扣子。
  “好漂亮啊!唷!”
  “俗气,跟你一样俗不可耐!”
  “那,今天晚上每个人都俗,因为除了你,每个人都穿了晚装。”
  新一面一红:“我根本没打算来参加什么宴会,去叫你‘波士’来,我有话跟她说,去呀!”
  Judy老大不愿意的走到兰身旁,兰向新一点头微笑,不一会儿,Judy回来,眨眨眼。
  “兰呢?”
  “我们‘波士’请你过去。”
  “她为什么不过来?”
  “伯爵是主客,‘波士’没有理由把他拉来拉去;而且你又是‘波士’的男朋友,你不应该陪‘波士’招待贵宾吗?”这句话,新一认为是最动听的。他终于走到兰的面前。
  兰先用法文和巴鲁诺伯爵说了一些话,然后用英语为他们介绍:“我的贵宾——巴鲁诺伯爵。这位是我的朋友,新一先生。”
  “新一先生,你好吗?”巴鲁诺很热情地伸出了手。
  新一敷衍他一下,用粤语问兰:“一个伯爵勋衔值多少家当?”
  “巴鲁诺家世世代代都是伯爵,但是他的职业是时装设计名家。伯爵是人家尊称他的,你不高兴可以叫他的名字。”
  “什么事?”巴鲁诺好奇地问,他完全听不懂广东话。
  “我说伯爵从不摆架子,甚至叫你的名字,你也不会介意。”
  “不介意,新一先生,你可以叫我丹尼,苏珊也叫我丹尼。”
  “二小姐,”Judy走过来:“晚餐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都在等你。”兰对新一说:“丹尼大概饿了。”
  “我就不饿?”新一喃喃的:“走了一堆笨蛋,却来个伯爵,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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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41: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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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正想伸手去拉兰,兰已把手穿进巴鲁诺伯爵的臂弯。
  最可恨的,兰坐主人位,巴鲁诺竟然坐在她的身边;而新一呢,被排得远远的,他身边还坐了个讨厌的Judy。兰和各人谈笑甚欢,但话题总离不开巴鲁诺。
  “这件晚装是很漂亮,不过,丹尼为我设计这件晚装的长大衣才漂亮,穿起来简直像……”
  “皇后!”丹尼马上说。
  兰开心地笑:“找个皇帝嫁出去不容易啊!帝制差不多都废除了。”
  “可以做伯爵夫人!”有人说。
  兰含笑看了丹尼一眼,丹尼又握着她的手。
  “工藤公子,”Judy低声对新一说:“‘波士’和伯爵,真是天生一对。”
  “神经病!”新一盯她一眼,Judy吐一下舌头。
  餐后舞会开始,第一个舞,兰是和巴鲁诺跳的。由于今晚的晚会为巴鲁诺而设,因此,新一也没有怪她,礼貌嘛!
  “工藤公子,我们去跳舞。”
  新一不喜欢Judy的态度:“你喜欢跳自己跳,我可没兴趣。”
  “‘波士’要我招呼你的,如果我招呼不周,‘波士’会怪我。”
  “你们的好意,我都谢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别在我面前晃。”因为Judy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新一的眼光,追踪不到兰和巴鲁诺。
  巴鲁诺和兰一直舞到露台边,巴鲁诺突然停下来,两手环抱着兰的腰,低头吻了她的脸颊,眼看巴鲁诺就要吻兰的嘴唇,新一一个箭步冲向前,两手把巴鲁诺拉开。
  “你马上给我滚?”
  “发生了什么事?”巴鲁诺很迷惘。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竟敢对她动手动脚?你要不要尝尝我的空手道?”新一气得变了脸。
  “新一,你……”兰含嗔地盯住新一,想打他又没有动手。
  “什么事啊?”其他的宾客都走过来,大家忙着追问。
  “舞会散了,各位自便,不送。”
  “啊!”
  “各位……”
  “芳姑,送伯爵。”
  “我自己来。”
  “不准去!”新一一手抓住兰。
  不久,客人全散去,只乘下Judy,在那儿看戏似的。
  “你为什么还不走,要我撵你出去?”新一瞪着她。
  “‘波士’没有叫我走。”
  “你走不走?”新一吼叫:“你再不走我先揍你一顿!”
  “二小姐……”Judy向兰求救。
  “向神经病人求情是没有用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Judy无可奈何地走了。
  Judy一走,兰马上甩开新一的手:“你丢尽我的脸!”
  “你磨穿我的心!”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经病!”兰悻悻然坐在一张椅上。
  “你说过,十九年来只跟我一个亲过嘴。”
  “对呀!”
  “可是,如果我刚才不是及时阻止,你已经和巴鲁诺亲吻。”
  “对我们之间有什么影响?”
  “你是我的特别女朋友!”
  “所以我把初吻献给你,我很对得起你,反正你也没把初吻留给我!”
  “你有了我,就更不应该随便和别人亲热,我会心痛的!”
  “没那么严重,”兰笑一下说:“新一,其实,你何必理会那些男人。只要我对你最好;只要我心里只有你,那些男人,只不过是消遣品,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你始终是我最喜欢的。”
  “怎会没有影响?你几乎和巴鲁诺亲嘴。”
  “跟别个男人亲嘴,是不大好,不过跟你和玉凰比较,那是小儿科,你自己做过什么,应该心里明白。”
  “这……咦,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新一在回忆。
  “我揭发你和玉凰幽会时,你对我说的,我觉得你的话很对,所以,以后你交你的女朋友,我交我的男朋友。”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有了我,我不能容忍你和别个男人亲热!”新一理直气壮。
  “你也有了我,你还不是一样和别的女人鬼混?”
  “那是过去的事。”
  “谁能担保历史不会重演?”兰不以为然:“你不是难耐孤寂吗?我可不能保证我以后能天天陪你,做生意,总有应酬,我少陪你公子一天,你又去找女人。”
  “唉!”新一用手托住前额。
  “算了,还是各走各的路。喜欢,大家玩玩,你耐不住,去找女朋友;我呢,仍然和探他们继续来往,彼此不过问,公平得很。”
  “不可以!”新一断然说:“经过今晚,我发觉自己太疏忽,非要好好守住你不可。也许,你不在乎我和别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你不重视我;但是,我却不能忍受你和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所以我要管住你,你休想再和探或任何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
  “新一,你不是重视我,你只是占有欲强,就算我是一只猫,你不喜欢时,你也不高兴别人抚摸它一下。”
  “不管你怎样说,总之,由明天起,我有应酬,带着你;你有应酬,也要把我一起带去。”
  “那算什么?”兰反感地摊开了手:“人家会问我,你是我什么人?”
  “就告诉别人,我们是生意上的拍档。我告诉你,兰,我肯到处带着你,那是你够运,我从来未拖着个包袱到处走。”
  “包袱?嘿!”兰翻一下眼。这样的自大狂魔,如果不是为了明美,她早就把他撵出去:“这样说,你同样也是我的包袱。”
  “已经很公平,你应该感到满意。”
  兰作状想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就听你的!”
  “你早就应该听我的话。”新一坐近兰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吻一下她的脸,又想吻她的唇。
  “别这样。”兰轻轻推开他:“这儿有佣人。”
  “到楼上,没有你的召唤,任何人都不敢到楼上。”
  “今晚太疲倦,时候不早,而且明天还要上班,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现在就说。”
  “刚才那么一吵,头有点不舒服,听话,回去。”兰已经吩咐芳姑把新一的外衣拿来。
  “我不想回去。”新一赖着。
  兰为他扣好大衣的钮扣,拖起他的手:“我送你出去。”
  新一被拉拉扯扯才肯举步,兰只穿了件薄薄的晚礼服他都没有注意,幸而芳姑飞快把一条貂皮披肩披在兰的身上。
  “外面风大,二小姐。”
  “谢谢!”兰向芳姑笑一下。
  “怪不得你的手那么冷。”新一说:“觉得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应该听得到外面北风呼呼;他应该看得到她只穿很薄的衣服,因为屋里有暖气。但,显然他什么都没有留意,也许他不习惯关心别人,他对兰并不是真正的好。
  “我那么冷,如果这儿又没有芳姑,你怎么办?”兰补充一句:“我一定要送你,看着你的汽车离去。”
  “叫佣人为你拿件大衣,除了芳姑,还有别的佣人。”
  “你没有想过,脱下自己的大衣给我吗?”
  “把大衣给你?”他毫不考虑地摇头:“虽然我不大怕冷;但,这么冷的天气,怎能没有一件大衣的?”
  “假如你爱一个人,凡事你想到的,应该是对方,不是自己,”兰装得很痛心:“这证明你根本不爱我。”
  “爱人就要牺牲自己?实在太伟大。”新一耸耸肩:“或许我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唉,谈恋爱真烦。”新一上了车,把头伸出,在兰的颊上吻了一下。
  兰看着他把汽车开走,心里还是那句老话:“谁嫁了他,一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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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42: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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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吃过早餐,新一和兰手拖着手去看费医生。
  闲话间,费医生问新一,他们哪一天请吃喜酒。兰红着脸,垂下头。
  “我们都不想那么早结婚。”新一把兰的手握紧了一点儿:“因为我们现在比结了婚更快乐。”费医生想一下,意会地点了点头。
  离开费家,兰低声埋怨:“你刚才说的话,会令费医生误会我们正在试婚,我难为情死了。”
  新一把脸凑过去问:“我们索性来个试婚好不好?”
  兰急得脸红,要摆脱新一握着她的手:“你休想。”
  “哈哈……”新一笑弯了腰:“你看你,好像我要强奸你似的,我不会这样做,除非你同意。”
  “我绝不会同意!婚前,我要保存纯洁的感情。”
  “我也不会迫你,这种事,哪一方面反对都没有意思。”
  “笑,你还在笑什么?”
  “笑你,刚才你害怕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你真像个小孩。”
  “跟你那些女孩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很土?”
  “不!我喜欢你这样,如果你对我随便,也会对别的男孩子随便,谁喜欢娶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老婆。”
  “你……”兰拉他停下来:“是不是打算娶我?”
  “将来!现在我们过得很好。”
  将来!兰内心冷笑,将来根本不存在,他们也不可能维持到将来。她算准就算她肯,新一对她一两年就厌了,结婚根本就是骗人。
  “今天风很轻,吃过午饭,我们骑马去草地放风筝,好吗?”
  “好!但是,在这个早上,我们做些什么好呢?”
  “天气冷,否则,我们可以到下面海滩游泳。”
  “但是我们可以去拾贝壳。”
  “主意不错,不过,山上到山下,路程也不少,你走得动吗?”
  “走得动,大不了脱下长靴,”兰很感兴趣:“到郊外,一天到晚关在屋子里太没有意思。”
  “对,首先我们先回家拿个桶,再由那边下山,路比较容易走。”
  脱掉皮靴在沙滩拾贝壳,水冲过来的时候,双足冷得麻木,新一和兰还是很高兴。大概在市区太久,整天又忙着做生意、应酬、赚钱,能够在大自然呼吸清新空气,为他们带来新的喜悦。
  大大小小,好好坏坏,拾了一小桶的贝壳,两个人又在海边追逐嬉戏,根本忘了时间,实在太开心了。后来还是亚国找来,请他们回去吃午饭。
  晚饭后,他们都穿了皮草到海边散步,那是兰的主意。可是海风又大又冷,迎面刮过来,新一紧紧拥住兰,两个人紧贴着取暖。
  “好冷啊!”
  “我把我的皮大衣给你。”北风不断往新一口里送。
  “不!你别脱下来,你会冷僵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伯冷,真的!一年四季我洗澡都用冷水。”新一说着,就把皮草脱下披在兰身上,自己一个“啊嗤”,他还笑呢:“没关系,冷一会儿,自然就习惯。”
  一阵寒风吹来,又是“啊嗤”,这么冷的天气,没有阳光;而且又在海边,海风是最冷的,新一脱下大衣,里面就只有一件毛衣,又怎能不冷?
  “啊嗤!”兰马上把大衣替新一穿上,他的手冷得像冰。
  “你不穿我的大衣,你会冷的。”
  “我们回去,屋子有暖气,”兰挽紧他:“你恐怕已经着凉了。”
  “吹一下就着凉,太没有用了吧。”
  “你知道吗?这儿起码零下十度,你才穿一件毛衣,老虎都熬不住。我们快上山,起码山上海风没那么猛。”
  相拥着终于回到屋子,新一点一下兰的鼻尖:“看你,冷得鼻子发红。”
  “啊嗤!”兰摇一下头,拉他坐下来:“我去厨房给你弄些热饮品。”
  “叫亚仙。”
  “别烦了,又夜又冷,让人家好好睡一觉。你坐着,别脱大衣,暖一会儿。”兰脱下皮草就往厨房走。
  新一靠在皮椅上,伸伸腿,家,真温暖、真舒服。平日他拼命往外跑,家总留不住他,为什么感觉变了,是不是这儿有了兰?
  新一想着,又打了两个“啊嗤”,他把暖气开高一些,这时候,兰捧着一只盘子出来。
  她把一只水杯放在新一双掌中:“暖吗?”
  “热热的,好舒服。”
  “喝下它!”
  “是什么?”
  “柠檬堡可乐,听说对治疗伤风很有帮助的。”
  “我从未喝过,也许我没有患过伤风。”他整杯喝下了,舒一口气:“唔!味道很好。”
  “舒服些吗?”兰接过杯子放下。
  “人暖暖的,很舒服。”新一把兰拖下来,两个人挤在一张皮椅里,新一紧握着兰的手:“你真好!”
  “只不过是一杯柠檬可乐。”
  “不只是一杯饮料,是你整个人,有你在身边,我感到温暖。”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短,时间长了,你就会讨厌我。”
  “不会,和你相处越久,越发觉你有更多的优点,对你一辈子也不会厌。”
  “你常常对你的女朋友说这句话吗?”兰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
  “不!我只说过两次。”
  “另一个对一辈子也不会厌的女孩子呢?”
  “我看走了眼。”
  “啊,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她认识了差不多半年,她一直是个很爱羞、很爱撒娇,胆小怕事、温柔又斯文的女孩。她很懂得敬老怜幼,每个星期上教堂,不喝酒、不抽烟,很纯、很乖,很有教养的女孩子。”
  “这还不够好?”兰低嚷。
  “有一天,真巧得很,竟然被我发现她抽着烟,喝着酒,用下流话骂她家老佣人,还用脚踢她最宠爱的小狗,我看了拔足便跑。从此我不肯再见她,这样虚伪的女人,想想也怕。”
  “有一天,你会发觉我比她更坏,想想也会打冷颤。”
  “你最坏的样子我见过,最好的样子也见过,不,也许还会更好,你的好处,发掘不尽。”
  “油嘴!”兰拉起他:“着了凉,早点休息,精神不足,明天可能会大伤风,睡觉吧!”兰送他到房门口,新一捧她的脸,正想吻她的唇,突然改吻她的前额。
  兰望着他,眼神打着问号。
  “我怕我真的伤风了,会传染你。”
  兰用足尖站起,在他的唇上轻吻一下,一面开了房门一面柔声说:“晚安。”
  “晚安!”新一心满意足地进了房间,兰为他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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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45: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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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兰梳洗完毕,换了一袭白天鹅绒的套装裙。外面风大,戴了顶白色天鹅绒冬菇帽子,一条红白格子长颈巾挂在脖子上,垂在胸前。
  她到新一的房间,轻轻敲敲门,没有回音,她旋了旋门球,没有上锁,于是,她轻轻推门进去。
  新一熟睡未醒,兰蹑足走近床边,看见他睡得很甜。一张蛋形脸,两道飞扬的彩眉,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两片丰厚而线条优美的红唇,的确是个美男子。
  兰坐在床边,用手按一下他的前额,凉凉的,没有事。兰松了一口气,正想把手收回去,新一突然捉住兰的手。
  “你已经醒过来了?”
  “你敲门,我已经醒过来,”新一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我没有事,没有大伤风,连小伤风都没有。”
  “那就好,我刚才还担心。”
  “我身体壮,挨得起暴风雨,所以爷爷才放心让我独个去美国念书。不过昨晚真冷,要是没有你那杯热柠檬可乐,也许今天还是“啊嗤、啊嗤”。”新一笑笑,眼睛又在笑了,像会勾魂似的:“我哪儿都好,就是这儿不好。”
  “哪?”
  “这。”新一指住胸口:“你伏下来听听吧!”
  兰果然把右耳贴着新一的胸口。
  “听到什么?”
  “卜通卜通的心跳。”
  “是不是跳得很快?”
  “唔!”
  “每次你和我在一起,我的心跳就加速。”新一使劲地点着头。
  “那怎么办?”
  “抱紧我。”新一拉一把,兰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
  新一翻个身,把她压在下面,先轻轻亲一下她的嘴唇;然后说:“我今天没有伤风,不会传染给你。”他又微笑,眼睛也在笑了。
  兰抚着他的发脚,想避开他的眼光,却躲不开,被迷住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像春风:“我们既然穿了情侣装,一起伤风才相配。”
  “兰……”新一两片丰厚的唇,用力吸吮着她。
  不知道是否小女孩春心荡漾,还是两人过份接近?新一的男人味太浓烈,最近兰和新一接吻,总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最初,新一强吻她时,就在新一生日那晚,以后一连数次,她都有反胃和厌恶的感觉。最近,这些感觉完全消失,情不自禁地会拥抱他。
  兰开始担心,和自己讨厌的人接吻,反胃、厌恶是正常的。同样,和自己心爱的人亲吻,陶醉、迷恋也是正常。
  难道,她爱上了新一?不,绝不,太可怕,她怎可能爱上一个报复的对象?
  “不!”她推开了新一。
  新一呆住,望着她,迷人的双目打着问号?
  “新一!”兰尽量装得甜蜜,她拍拍新一的胸口:“该上班了。”
  “你刚才好像很生气。”新一很担心:“我做错事吗?”
  “噢!不,我突然记起今天要开会,”兰拨着头发,一面下床一面说:“我记起,用力推你,真对不起!”
  新一吐了一口气:“都是我不好,玩了两天,也应该好好工作。”
  兰一脸歉意的微笑。
  “我梳洗更衣。”新一轻拍她的俏脸:“很快,等我。”
  “我替你准备衣服。”
  新一站起来看兰:“你全套白,我也穿套白西装,红领带。”
  “要是我穿红貂皮大衣呢?”
  “没有办法,我只好穿白绒大衣。”新一往里走:“以后我们一起缝衣服,就可以永远穿情侣装出现……”
  兰很高兴地放下电话。
  “阮先生终于答应来香港?”Judy站在一旁问。
  “他答应,看在家母份上。”
  “毛利夫人……”
  “年轻时,阮叔叔和家父一起追求母亲,母亲不喜欢生意人,选了家父,阮叔叔一气之下,把生意全交给弟弟,自己去了瑞士。以后李氏百货公司有了他,我可以全力应付新一。”
  “其实,现在大家也做得不错。”
  “别忘了我每天还要回来上班。阮叔叔做了总经理,他就可以代替我的领导地位,而我马上利用时间争取新一。”
  “蛇无头不行。”Judy笑,笑得很特别,似乎怪兰连她都不信任。
  “其实,在这儿工作的人,个个都忠心能干,尤其你,Judy,公私两面你都帮了我不少忙。”兰解释:“平时大家有足够能力应付,但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又追随新一去了外国,谁去作决策呢?我是不希望你们心理负担太重。”
  “‘波士’的话对!”Judy马上换了语气:“我认为二小姐比大小姐更能干,头脑更精密,我很佩服二小姐。”
  “我们是朋友。”兰拍一下Judy的肩膊:“别把高帽子往我头上压。”
  “二小姐,关于工藤新一……”
  兰摇一下头:“要得到他的人,任何有资格做他的女朋友的女孩子都可以;但是,要得到他的心,啊!真不容易。”
  “只要得到他的人,二小姐的计划就可以实行。”
  “不,不可以,跟他好过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就算得到他的人,我肯牺牲,收效也不大,打击不到他。唉!”兰长叹一口气:“他这个人,连什么叫爱情都不懂,我们天天在一起,他从未说过爱我。我真不知道这应该怎样引导他。”
  “你要等他说他爱你,你才敢进行你的计划?”
  “是的!他爱我,才会在乎我。”
  “要是他一年、十年都不说呢?”
  “这……”兰用手托着前额。
  “像他这种卑鄙、下流又冷血的男人,他可能一生玩弄女人,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年纪大了,随便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生儿育女就算了。”
  兰仰起脸:“你认为我应该放弃计划,不再报复?”
  “不!刚巧相反,我希望你快点进行,这样等下去,很痛苦。”
  “真的很痛苦,有时候,我问自己,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做了那么多无谓事,天天绞脑汁,就是为了报复,值得吗?能不能报复根本没有把握,我已经心力交瘁。”
  “你不想为大小姐报仇?”
  “就算真能报仇,我大姐能复活吗?我到底有什么收益?”兰用力摇头:“我很矛盾,我甚至反对报复。”
  “话可不是这样说,”Judy比兰还紧张,好像她才是蕙心的妹妹:“像新一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教训,难道就让大小姐白牺牲?其实,也不能算是报复,你没有打算杀死他,没打算伤害他,只是要他受教训,让他尝试被人抛弃的痛苦,挫挫他的锐气,你不觉得他很狂?”
  “他被宠坏了!若他小时候他父母肯狠狠打他一顿,今天他不会那么狂妄自大,所以……”
  “你认为新一值得原谅?”Judy惊骇,盯住兰:“二小姐,你不是抵受不住甜言蜜语,爱上新一吧?”
  “哪有这种事,他还是我姐姐的仇人呢!”兰脸都红了:“而且新一根本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但是你刚才维护他,为他找理由,似乎他的一切罪行都是可原谅的。”
  “他被宠坏,他行为恶劣也是事实。”
  “二小姐,新一很厉害,任何女孩子碰上他都逃不掉。大小姐本来抱独身主义,遇上他也情不自禁……唉!怎么说好呢?我真担心……”
  “你到底担心些什么?新一人坏,但还算光明正大,他不是色魔,也没有毛手毛脚占便宜!”
  “二小姐,你自己不知道,其实,你已经不自觉地爱上他。”
  “我没有,你别胡说!”兰变了脸色,非常不高兴。
  “对不起!二小姐,我冲撞了你,”Judy着急地道歉:“我只是太怀念大小姐……二小姐,请你原谅我!”
  “我了解你的。”兰点一下头,她知道Judy对明美一片忠心。
  “谢谢二小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回去工作。”
  “Judy,你的话也对,如果他一辈子不说爱我,难道我跟他拉扯一辈子,这样拖下去,我实在很痛苦,仇没报先害了自己。我等不下去了,我会速战速决,事情完了,才能过正常的生活。”
  “二小姐聪明,”Judy衷心的:“很快一切会圆满结束。”兰沉吟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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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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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兰心事很重。
  她没有迷上新一,但是,她是真的喜欢工藤爷爷 。
  无亲无故,孤单寂寞的她,多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爷爷。
  她没有,看见工藤爷爷 ,就有一种亲人感,她全心全意地喜欢他。
  兰知道,她计划成功的一天,就是她和工藤爷爷 绝缘的那一天。就算她仍然爱工藤爷爷 ,新一也会加以阻挠,她会被新一轰出门外。当工藤爷爷 知道她欺骗和向新一报复时,工藤爷爷 也不会再欢迎她。在计划进行之前,她要多接近工藤爷爷 ,多领受一点亲情。
  很闷,她穿上白狐皮大衣,拿起个深宝蓝色手袋,匆匆走出办公室。
  “有没有文件需要我签?”
  “你早上签好了,一部份在总经理那儿。”
  “阮叔叔是不是很本领?”
  “一个精明的生意人。”Judy从头打量兰,白色的狐皮圆小帽,深蓝底白花羊毛套装,蓝底白花丝袜,下面是一双白色镶银色流苏的短靴,外披白狐皮大衣:“二小姐要出去?”
  “出去走走,很闷。替我打个电话给总经理,有重要事,用传呼器CALL我,我马上回来。”
  “工藤新一会来接你下班。”
  “五点钟之前我会回来,我只不过是到附近走走。”
  兰离开办公室去了。一个下午Judy很忙,因为明天早上有个例会,她要整理好资料及讨论范围;然后复印分发公司各高级职员。
  毛利公司每月两次例会,是传统的。小型会议兰可以不参加,但是,例会和特别会议,她一定出席。Judy做得昏头昏脑的忘了时间,突然有人进来,经过她身边。
  “喂!去哪儿?啊!工藤公子。”
  新一向她咧一咧嘴唇,伸手开兰办公室的门,门开不动。
  “兰关在里面干什么?”
  “她根本不在里面。”Judy把一份资料排好。
  “她在哪儿?阮叔叔的办公室?”
  “‘波士’散步去了。”
  “散步?”新一面色一变:“跟谁?我知道探回来了两天。”
  “我们也知道!他打电话来找‘波士’,我接电话的。”
  “兰和探真的出去了?”
  “我们‘波士’连他的电话都没有听,一次在开会,一次在‘波士’办公室,我懒得接进去。”Judy没好气的:“别冤枉好人,‘波士’一个人出去。”
  “她去了哪儿?”
  “不知道。”
  “不知道?”新一提高声音,在他的眼中,Judy的态度真恶劣,他进来那么久,她连眼尾也没有瞟他一下:“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这个秘书怎样做的?”
  “工藤公子,我们‘波士’只有我一个秘书,可不像你有四五个。”
  “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理。”
  “我们‘波士’也没有通知我,你可以管我们公司的事。”
  “谁要管你们公司的事,我是来问你,你的老板去了哪里?”
  “无可奉告!”Judy把一切分配好,仍然没看新一。
  “兰没有口讯给我?”
  “有!她五点前回来,你坐一会儿等她。”
  “但是,现在已经是五点十五分。”
  Judy连忙一看壁钟,面色一变:“我忙昏了,竟然超过下班时间。”
  她拿起电话,叫了个写字楼侍应生进来,两个人一起赶出去派明天开会的资料。至于新一,Judy根本没当他存在,出了去也不说一声。
  新一一拍桌,满肚是气;另一方面,又担心起兰的行踪和安全。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毛利分公司、兰的家……每一处的回覆都是:毛利小姐没来过,还没回来。等了一会儿,Judy无影无踪,其实就算Judy回来,也问不出个所以来。
  新一憋住一口闷气,开车回家,也没往车房驶,跑车随便停在屋子台阶下。
  他走进屋,听见爷爷在笑,声音好刺耳啊!他心情不好呢!爷爷笑什么?
  客厅没人,进偏厅,咳!眼前一亮,兰啊!兰就坐在工藤爷爷 和工藤太太的当中。新一心里一舒一乐,也没想过屋子里还有别人,走过去,推开工藤太太,揽住兰,吻着她的面颊:“宝贝,我担心得失了魂,原来你在这儿。”
  工藤爷爷 和工藤太太相视了一眼,呆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兰满脸通红,忙着推新一:“别这样嘛!怪不好意思。”
  新一看了看爷爷和母亲,举举手,也有点难为情:“我以为兰失踪了,很担心,所以……哈!就是这样子。”
  “真对不起,让你着急,我本来只想出外走走,不知不觉去了我世叔公的古董店,发现个茶盘,很高兴,买下了,马上送来给爷爷。连回公司等你的事都忘了,又没打电话通知,竹织鸭。”
  “你来了这儿我就放心。”
  “仔仔,你看这就是兰送给我的茶盘。”工藤爷爷 指了一指他前面的茶几,上面放着一个六角形,金色有龙凰花纹的瓷盘,十分精美:“唐朝的,听说还是一位唐朝公主用过,十分名贵难得。”
  “可以和茶具配成一套。”
  “对呀!”工藤爷爷 召唤男仆:“快把毛利小姐送给我的茶具拿出来。”
  新一看了兰一眼笑道:“怪不得爷爷疼你,你什么都想着爷爷。”
  “兰这孩子又乖又孝顺,她知道我喜欢喝茶。看,刚好一套,太美了。”
  新一一手把兰拉起来:“爷爷,你慢慢欣赏。”
  “你拉兰去哪儿,我们都在等你吃下午茶。”
  “到我房间,我有重要话跟兰说。下午茶请送到楼上。”
  “说悄悄话!”
  工藤爷爷 连忙问媳妇:“什么叫悄悄话?”
  “两个人说心事,别人不能听的。”
  “啊!”工藤爷爷 一副恍然明白的样子,很开心:“你们赶快去说悄悄话,点心我会派佣人送上楼上去。”
  “爷爷,一会儿,别笑嘛!”
  进新一的房间,兰甩开新一的手:“你妈咪在笑我们呢,你不害羞?”
  “就算他们笑,也没有恶意,他们才高兴呢!我新一从不跟人说悄悄话。”
  “那么紧张,又那么赏面,拉我上来干什么?”兰抱着垫子,坐在长睡椅上。
  新一靠着她身旁,坐在地毯上。
  “下个星期就是你二十岁的生日。”
  “是啊!”兰点一下头:“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心,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个躯壳?”新一拉着兰的手,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数:“我还要为你在这儿开园游会。”
  “我不赞成。”
  “不赞成?”新一低嚷,放开兰的手,很不高兴:“我计划了那么久,就是一句不赞成,我生日还没有机会开园游会呢!那时候,花园还没有完工,刚搬进来嘛!我为你开园游会,要多少人力物力,为什么我们的意见不可以一致?”
  “工藤公子,你的少爷脾气真要不得,不问情由,就生气了,难道我还不会领情,不知道你为我好吗?”兰摇一下头,新一发脾气,面色可不好看:“我们相识之后,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过生日,是不是?”
  “是呀!”
  “我们应该珍惜第一次,不反对吧?工藤少爷。”
  “不反对。”
  “既然是那么值得纪念的日子,为什么要找一大堆人来?”
  “想你高兴呀!”
  “我是女主人,什么人邀请我跳舞,我都不能拒绝。比如探或子洋他们,拥紧我一点儿,你又不开心,那岂非变了我高兴,你不高兴?”
  “对!我倒没有想到这些。”新一马上又握住兰的手:“你真会为我设想,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咯咯咯!”有人敲门。
  “烦死人,”新一从地毯上跳起来:“什么事?迟不来早不来。”
  “少爷,送下午茶来。”
  新一开了门,急急的:“放下东西马上出去。”
  仆人一走,他锁上房门,重新坐在兰的身边:“我们说下去。”
  “我有点饿,想吃块鸡丝薄饼。”
  新一翻翻眼,先把清炖牛肉茶送到兰手上,又去叉了一块薄饼放进瓷碟里:“吃吧!”
  “你为什么不吃?”
  “我没有胃口,只想听你的意见。”
  “喝口牛肉茶。”兰把杯子送到新一的唇边,新一不耐烦呷了一口,跟着是两口、三口……喝光了。
  “对不起!”新一把另一杯拿给兰:“也许你对,我们边吃边说。”
  兰微笑,悠闲地吃着她的薄饼。
  “兰,告诉我,你有什么好主意?”新一塞满一口薄饼,急不及待地问。
  “爷爷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兰吃得津津有味。
  “你……”新一用手指指住兰,终于点一下她的鼻尖:“小顽皮,不要吃太多,两个钟头后又吃晚餐。”
  “好,不吃了。”兰放下杯碟:“本来,我自己也有一个计划,就怕说出来你不高兴。”
  “先让我听听。”
  “这十几二十年,第一次有了男朋友,我的生日不希望任何人参加,只愿与我的男朋友度过。”
  “你是说,我们单独两个人?”
  “唔!”兰皱皱眉:“我知道你不高兴,你喜欢热闹,探、子洋、柏加、路易……他们全都到齐才开心……”
  “不、不,”新一马上说,拉住兰的手:“我不要他们,我喜欢过一些二人世界的日子,尤其在你的生辰。”
  “你来我家吃饭,饭后我们在烛光下谈心,听听音乐,甚至跳跳舞。”
  “多诗意!”新一把兰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我赞成,绝对赞成。”
  “园游会取消了?”
  “取消,取消,人多吵,烦死了!”
  兰脸上露出一丝特异的笑意:“你七点钟到我家,我们早点吃饭。”
  “好!”新一像着了迷:“一切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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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3-14 14:50: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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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穿着银灰的晚服,灰绒大衣,镶银狐领子,帅得简直像个王子。
  芳姑站在台阶欢迎,没有看见兰,新一把左手拿着的香摈交给芳姑。
  一进屋子,就看见兰,她穿了一袭翡翠绿的丝晚装,低胸、露背、曳地,肩膊上的吊带是由许多许多人造小茉莉花砌成。头发全盘在头上,上面盖着一个镶满宝石的髻网。
  “对不起!”兰春风满面地迎过来:“我衣服穿得少,没有到台阶迎接你,今天好冷。”
  “这儿很温暖。”新一紧紧拥抱兰的腰,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一下:“亲爱的,生辰快乐!”
  “谢谢!”兰替新一脱下大衣,交给芳姑。
  “你今晚特别美丽!三十分。”新一日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也出奇的英俊,我给满分。”
  新一笑,好迷人的眼睛,他把一只心形盒子揭开:“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希望你喜欢。”
  全套绿宝石首饰,项链、手镯、戒指、耳环,还有别针。款工新,手工精巧。
  “很漂亮!”兰先戴上镯子、戒指和耳环:“请替我佩上项链。”
  “你喜欢,我很高兴。一个月前我去选款式,眼光不错吧!别针扣在哪儿?”
  “外衣用的!你很有眼光,比我有见地得多,起码,我怎样也舍不得把他们抛进喷泉。”
  “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新一挽着她的腰:“那天我太狂,我道歉。”
  兰主动吻他一下,证明她一点也不生气,新一乘机拥吻她:“噢!不能,这儿有佣人。”
  “可不可以请她们不要这样老瞪着。”新一在兰耳边说。
  “可以,不过要先吃了晚餐。”
  兰拖起新一的手,走进饭厅,饭厅那盏水晶大灯熄了,只亮着墙壁上的小灯。餐桌铺上金色的桌布,桌面的当中放了一对大烛台,每个烛台都插上三支金黄的洋烛。烛光摇曳,烛台与烛台之间放了一盆橙黄色的鲜玫瑰。
  “气氛实在太好。”新一啧啧称赞:“能不能叫走所有的佣人?”
  “谁替我们上餐?”
  “你答应我,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新一抱怨:“想吻你一下都不敢。”
  “我说过,等吃完晚餐。”兰坐在主人位上,新一坐在她的对面。
  头盆是龙虾沙律,芳姑亲自送上:“尤少爷带了一瓶香摈酒来。”
  “把它放在冰桶里,”新一马上说:“晚饭后才喝。”
  一直到吃牛扒,芳姑为他们倒了两杯红葡萄酒,新一高举酒杯:“兰,祝你永远青春美丽!”
  “我的美丽,只有你才能欣赏,因此要祝你长命百岁!”
  新一开心地笑:“我也祝你长命百岁,否则我想欣赏都不可能。”
  “干杯!”
  “CHEERS!”
  新一的确很开心,因为今晚的晚餐由头盆到甜品,每一样都是他喜欢吃的,就好像他生日似的。
  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好好地吻兰一下。他第一次和兰过生日,兰又表示情有独钟要和他单独过生日,这是珍贵而值得纪念的日子,他们应该好好的亲热一下。他看了看身后的佣人,等会儿吃完水果,他一定要提议和兰坐车兜风,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二人世界。
  “我们到客厅喝咖啡。”兰伸手去拉他。
  新一紧握着她的手:“喝完咖啡我们坐车兜风。”
  “那么冷,想到沙滩散步都不行。”
  “我们可以坐在汽车里谈天。”
  “汽车又小又窄,坐在汽车里谈天,一点也不舒服。”兰说:“还是家里温暖,不要出去。”
  “这儿虽然舒服,但我不喜欢那些佣人来来去去。”
  “他们要工作,芳姑正领导他们收拾饭厅。晚一点,我叫他们回下人房休息。”
  “还要等?”新一孩子气的低嚷:“我好想吻那你!”
  “多等一会儿,嗯?”
  “兰……”新一正想把脸凑过去,又有一个佣人经过:“我不能等,我们去你的卧室。”
  “我的卧室?”
  “你好像很诧异的样子,我又不是第一次进你的房间,最近我每次来接你出外消遣,都到你房间看你梳头,等你更衣,惯了。”
  “但是,我突然把你拉上房间,没理由。”
  “你到底要向谁陈述理由?”
  “没有,不过……”
  “记着带两只酒杯。”兰补充一句,然后她拖着新一离开饭厅,经过客厅,步上楼梯。
  脱掉高跟鞋,坐在地毯上。
  “怎么整个房间都是灯,太没有气氛。”新一逐一把灯关上。
  “唏,床前壁柜的灯可不能关,黑麻麻的,我怕!”
  “有我在你身边还怕?”
  “不要嘛,房间一点光也没有,人家还以为我们在这儿,干……”
  “总不会干坏事,你那么纯洁,又不像玉凰她们那些人;而且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不会在你二十岁生辰那天留下任何污点。”新一还是把床前的小灯亮了。
  “这就好,富罗曼蒂克又安全。”
  新一坐在兰身边:“你这样说,就证明你真的怕我。”
  “我才不怕你……”
  “兰!”新一吻兰的头发、耳朵、鼻尖、面颊、嘴角,正要把唇移过去,外面有人敲门。
  “天!”新一挥一下手,没好气的:“谁呀?”
  “芳姑,送香摈酒来!”
  “唔!”新一走过去,拉开房门,把盘子接过去:“芳姑,这儿没有你的事,休息吧。”
  “晚安!尤少爷,”芳姑还站着:“你的汽车就停在屋子的前阶。”
  “我知道!谢谢!”新一话还未完已关上门,并且上了锁。
  “开香摈!”
  “卜”的一声,香摈开了,汽冒起,但不太多。
  “我来倒酒,你坐会儿。”兰说。
  “我来侍候你。”
  “不,我要你休息。”兰撒娇,终于把盘子接过去。
  新一很得意,由心坎里直笑:这大女人,一旦谈情说爱,架子没有还反过来侍候“臭”男人呢!他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酒来了,粉红香摈,好罗曼蒂克。”兰坐下来,把其中一杯酒交给新一:“谢谢你。”
  “干杯!”新一缓缓喝下了酒。
  “我替你倒酒。”
  “别忙!”新一把兰的酒杯也接过来,放在一边:“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
  “是什么?”
  “吻你!”新一把兰抱进怀里,兰没有拒绝,娇羞地把脸埋在新一的脖子旁。新一扳转她的身体,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新一像触电似的,紧紧抱住兰,深深吻着她。兰缓缓伸出双手揽住新一的背,第一次主动回吻他。
  新一好兴奋,嘴唇粘得更紧,千恩万爱都灌输进兰的体内。
  两个人拥在一起,睡在一起,新一的发脚淌着汗,兰轻轻推开他一点。
  “兰……不要离开我……”
  兰作了一个深呼吸:“这儿开了暖气,我们又……那么接近,你浑身是汗了,快把西装外衣脱下吧!”
  “噢!真的很热,好像连心里也在冒火。”新一把领花拉下,还解了两颗衬衣钮扣。
  结实的胸肌,性感的胸毛,露了出来。那浓烈的男人气味,很容易令女人不能自恃,兰借故站起来,新一一手拖住她:“去哪儿?”
  “我想靠一会儿。”
  “没事吧?唔?”
  “奇怪!”兰笑一下:“我喝香摈从来不会醉,我才只不过喝了一杯,人竟然飘飘然,也许靠一会儿会好些。”
  “我也是的,我酒量一向很大,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好像有点醉,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新一起来,把兰抱到床上,让她靠在枕上:“舒服吗?”
  “很好,我想休息一下就可陪你跳舞。”兰轻拍新一的脸:“自己倒酒喝,我开音乐。”
  “我不想动,我不想离开你,”新一坐在兰的身边:“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很热,我能不能脱下衬衣?”
  他又解下一颗钮扣,兰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要!”
  “你害怕?”他握着兰的手,让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胸肌上。
  兰浑身一震,脸孔发烫。
  “你真的害怕,看你,双颊红红的,很娇艳。”
  “除了在海滩,我从未见过……”
  “男人赤身露体?”
  兰不住地点头。
  “小傻女孩。”新一把兰的发髻拆散,黑油油的长发披散下来,新一握着她两边赤裸的肩膊:“打令,你今晚很性感。”
  “你也是。”
  新一眯了眯眼睛,好风流的样子:“我今晚有一个特别的感觉。”
  “是什么?”
  “我需要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新一整个人压在兰的身上。
  “新一!”
  “我好兴奋,我需要你。”新一不停地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肩膊,肩带滑下来……
  “新一……不要,你停一停……”
  新一紧贴住兰,双手急促地爱抚,口中喃喃的:“兰,兰……”
  新一的唇吻在兰的胸口上,啊!皮肤又滑又白又芬芳,唔!这是少女的气息,他浑身上下都陶醉了……
  “新一,你不能……”
  新一陶醉了,陶醉,好像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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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2 17:33: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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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痛了新一的眼睛,哎,晚上要把窗幔低垂,说过了多少遍,佣人真该打。正要高声大喊,唔!好香,这香味他熟识,他揉揉眼睛一看,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房间太柔、太娇,到处渗着香气。
  这是什么地方?女孩子的房间?糟!他又跟哪个女孩子混上了,兰知道怎么办?
  轻轻转过身,身边果然躺着个女人,白丝睡袍散着长发背着自己,她是谁?背部的线条好优美。这房间并不陌生,越看越有亲切感。他拍拍头,抚抚胸口,哎唷,衣服没有穿上,忙拉开被子一看,哗……
  他闭上眼睛想想,起码想得起身边的女人是谁,昨天兰生日,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回房间、一起喝香槟,他把兰抱到床上,两个人拥在一起,他狂吻兰,他……连忙抬头一看,床头的墙上,果然挂着兰一幅油画。
  “兰!”他心里卜通跳,又是慌、又是紧张,也有点喜悦:“兰!”
  他把她的身体转过来,发现兰满面泪痕,便说:“昨天晚上,我们已经……”
  “还问呢!”兰抽抽噎噎:“你看看自己,我……”
  “兰,你知道我不是蓄意的,昨天喝了酒,人竟胡涂起来。”新一双手拥抱兰,兰用力把他推开。“我承认我做错了,我也不想找什么借口,你是个纯洁的好女孩,我竟然把你污辱了,我实在该死,你惩罚我吧!”
  “不公平、不公平,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我……”兰嘴一扁,“哗”的一声哭了起来。
  新一也很同情她,的确,她本来和男孩子拥抱一下都会发抖,现在她竟然失去了宝贵的贞操。她和玉凰她们不同,她一向很珍惜自己的清白:“不要难过,我会补偿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兰双手掩面,边哭边说:“我做了这种丑事,我没有面目见妈妈;没有面目见爸爸;没有面目见姐姐,更没有面目见探他们……我不想活,不想见人。”
  “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这也不算是件坏事,只是心灵与肉体相结合。如果全世界的男女都不做爱也不会有你和我。”
  “但是,他们是夫妇。”
  “将来我们也会是夫妇。”
  “但现在不是,我们不合法。”
  “傻孩子,我们要向谁负责。”新一抚着她的长发:“当然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好,你告诉我,你要我怎样做,我都依你,你不要哭,我心痛。”
  “从今天开始,你是属于我的,你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陪伴我。”
  “我不会离开你,爷爷,爸妈和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新一拥着她:“何况你整个属于我!”
  “你从今天开始,不能和别的女人单独在一起,户外户内都不行,更不能和她们鬼混。”
  “我有了你,已经很满足,拿你跟她们比,谁也看不进眼里。真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你骗人,奈不住,又去找她们,你风流成性,而且……”
  “我向你发誓,如果我新一再去找别的女人,我不得好死!”
  “要是人家找你呢?”
  “送上门的太下贱,我看不起那种人,说说都不行,别说鬼混。”
  “你以前的女朋友,个个自己送上门来,你不是一样左拥右抱?”兰吸吸鼻子:“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以前我好坏不分,认识了你,有了比较,才发觉她们又俗气又低贱。相信我,老说没有用,我会用行动表现。”
  “还分什么高低,我还不是一样下贱。”兰又伤心得哭了起来:“经过昨晚,我还能说自己清白吗?”
  “那怎能怪你,是我喝酒误事。如果昨晚你抓起个花瓶或者是什么硬物,往我头上一敲,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
  “你以为我不想,我还想杀了你,我拼命地挣扎,可是你那么大个子,压住我,我几乎窒息;而且那些酒好怪,喝了人软软的,唉!我真是毫无反抗的能力,眼巴巴的任你欺负。”
  新一凑在她耳边,柔柔的,腻腻的:“压痛了没有?”
  “你……我恨你!”
  “别老是掩住脸,让我看看你,小宝贝。”新一拉开她两只手,吻去她脸上的一颗颗泪珠:“看你,哭得眼睛都红透了,别再哭,哭肿了眼就不好看。”
  “我不好看,你就不要我了?”
  “要!为什么不要呢?变了丑八怪仍然要,没有一个女人像你对我全心全意,也没有一个女人能令我如此倾倒。”
  “走开!”兰推他的胸膛:“别再把身体压过来。”
  “好!”新一翻了一个身,下床取毛巾,兰连忙别转了脸。
  新一看着她笑,一面用毛巾包着下身:“小傻猪,还不习惯看别人赤身露体?将来你还要养孩子做妈咪呢!”
  “你去哪儿?”兰轻声问。
  “先洗个澡,然后梳洗更衣。”
  “你要出去?”
  “首先到百货公司看看,顺便告诉阮叔叔,你今天有点头痛,不能上班,他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来跟你商量,然后我再回自己的公司。”
  “你在我最恐惧的时候离开我。”
  “我今天要开会,改期明天,我交代一下,转个圈马上回来陪你!怎样?”
  “唔!”
  新一拿了衣服,洗澡去了。兰舒口气,双眼瞪着天花板。
  半小时后,新一穿好衣服出来,他坐在床边,拉起兰的手吻了一下:“好好的休息,最好能睡一觉,我办完事马上回来陪你。”
  “你这样走出去,给芳姑见到,不知道她会怎样想。”
  “别管人家的感觉,不过我会告诉她,昨晚我们跳舞一直到天亮,你刚好入睡,叫她不要进来骚扰你,反正现在还有音乐。”新一低头深深一吻:“睡吧!”
  他替兰盖好被,关上音乐,关上灯,拉上窗纱和窗幔,再回头看看兰。她闭上眼睛,呼吸均匀,大概已睡着了。新一轻轻抛给她一个飞吻,然后上班去了。
  新一办妥一切回来,买了许多兰喜欢吃的小食和水果。
  “小姐呢?”新一问芳姑。
  “小姐一直在房间,也没有按铃叫我,她大概还在睡觉,我不敢吵醒她。”
  “我上去看看,很轻的,不会把她弄醒。”新一对芳姑说:“我今晚在这儿吃饭,弄几味可口的小菜给小姐。”
  “尤少爷,你呢?”
  “小姐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和她,一致的。”新一笑笑,轻步上楼梯去了。
  轻轻开了门,兰果然还在熟睡,她大概也洗过澡,换了件粉红的睡袍。
  新一也不忍心吵醒她,昨晚她受了委屈,当然一夜没有好睡过。新一坐在一旁,伸伸腿子舒展一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轻轻起来,到处翻翻、看看。
  “嗯!”兰的声音。
  “你醒来了。”新一连忙走到床边,吻她一下:“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你好像在找东西。”
  “唔!奇怪,你连一颗避孕丸都没有。”
  兰瞪大眼,现在她的眼睛好明亮:“避孕丸不是那些已婚太太才服用的吗?我又没有结婚。”
  “很多未婚少女都把避孕丸放在手袋里,我见得多了。”
  “她们为什么这样做?”
  “她们怕生孩子,你不怕?”
  “我们亲亲嘴,拥抱一下,也会生孩子?”兰非常的好奇。
  “但是经过昨晚,我们已经不再是亲亲嘴,相拥相抱那么简单。”
  “哎!丑死了!”
  新一在翻自己的口袋。
  “你又在找什么?”
  “以前我的口袋里总有避孕丸,自从跟你在一起,我所有的避孕丸,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你也吃避孕丸?”
  “不,不,是给那些女孩子吃的,有些很不小心,常会忘了带避孕丸。”
  “你为她们想得真周到。”兰呶起嘴,吃醋。
  “其实都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和她们有孩子,否则她们向我家里告一状,爷爷抱孙心切,会迫我结婚。”
  “万一她们真的有了孩子?”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我一直非常小心,玩尽管玩,可不能留下一笔糊涂账。结婚嘛,一生人只有一次,更不能胡来。所以绝对不会有私生子这回事。”
  “但是昨晚,你说你能小心……”
  “我酒量一向很大,从未试过酒醉乱性,你说得对,那香摈酒,怪怪的。”新一拍了拍兰的脸颊:“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回来,我叫芳姑上来侍候你起床。”
  “刚回来又出去?”
  “我去买避孕丸。”
  “无缘无故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给你吃。”
  “不要,我才不要吃这些。”
  “你要做妈妈?这么年轻就带着个孩子?你的事业呢?我们还没有环游世界,你甘心吗?”
  “我才不会那么笨,我才不要生孩子。”
  “所以呢!你就非要吃避孕丸不可,否则,你很容易怀孕。”
  “我不要,我说过不要就不要。”
  “难道除了避孕丸,你还有更好的方法?”新一很感兴趣,回转身,坐回兰的床边。
  “不再和男的……男的做爱。”兰把头垂到胸前:“又怎会有孩子?”
  “但是你和我已经……”新一愕然,好像迎脸泼来一盆冷水:“我们实际上已经是夫妇,夫妇怎会不同床?”
  “还说呢!”兰鼓着气:“本来我准备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新婚之夜,昨晚你酒醉糊涂害了我,你不承认你错了?”
  “我承认我错了。”
  “既然错了,还要再做?”
  “毕竟木已成舟,我们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拖拖手,吻一下。”
  “你……”兰气得嗓门都颤了:“你到底想怎样?”
  新一见她那样生气,有一点点怕,但大好机会可不能错过:“像昨天晚上一样,夫妻嘛!”
  “别提昨晚的事,你欺负我,害得我抬不起头来见人,清清白白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兰掩住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谁敢碰我,我马上死掉!”
  兰那么一哭,新一又心乱又心软,以前本来已经很迁就她,昨晚那么一夜,有了夫妻情,感情坐了直升机,这可人儿是自己的女人呢!怎能令她受委屈?
  “不要哭了!啊!听话,不要哭了!我不去买避孕丸!我在家陪你!”
  “我要忘记昨天晚上的丑事,如果你真的对我好,你就要尊重我。”
  “好吧!昨晚的事不提,我们仍然像过去一样。今晚我陪你吃完饭,我们聊一会儿,然后我自己回家,绝不侵犯你。”
  “新!你真好。”兰从床上跳起来,双手抱着新一的脖子。
  新一替她抹去泪水,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突然他拉开她两条手臂说:“刚才你叫我什么?”
  “我?”兰想了想:“新!”
  “新!”新一顿着默想,终于笑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你不高兴?”兰咄咄地问。
  “高兴,尤其是,叫我的人是你。”新一拥紧她:“再叫一次!”
  “新!”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嗯!好娇、好媚、好嗲、好甜……”新一双手紧绕她:“我快要被你迷死了!今天那么高兴,我们去玩一晚。”
  “不去,你说我的眼睛肿得难看。”
  “现在已经不肿了。去!狂欢一晚,明天又要上班。”
  “好吧!我扮得漂亮些。”兰下床,光着双小腿板打量新一:“我选套衣服和你配成一对。”
  “我缝这套西装时你也缝了同样的套裙,配件灰貂皮刚好一对。”
  以后的一段日子,是新一和兰的感情几乎达到巅峰状态的一点。
  兰很会“痴”新一,比如半夜三更,打个电话给新一,说想着他睡不着,要见他,新一就冒着北风赶来了;然后两个人坐在地毯上,相拥着喝咖啡聊天。
  兰又很会依赖新一,私事无论大大小小,全推给新一,令新一感到兰已不能够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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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4-22 17:35: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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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看了三套广告片,兰和Judy由播影室出来。
  “广告片拍得真好,有新意,挺吸引人,我很满意。”兰对Judy说。
  “工藤广告公司一向是蜚声国际,何况,工藤公司的‘小开’又是二小姐裙下之臣。”Judy看着兰:“二小姐真本领,工藤新一已完全堕入你的温柔陷阱。”
  兰笑一下:“他的确对我不错。”
  “你胜利了,‘波士’!”
  兰摇一下头:“没有,他甚至没有对我说一声‘我爱你’。”
  “今时今日,他还不肯说?”Judy诧异,她好像并不相信。
  兰苦笑一下推开办公室的门:“也许他不习惯说这句话,也许他真的从未说过这句话。”
  “不说不要紧,他肯向你求婚就是了,对吗?‘波士’!”
  “但是,他也没有向我求过婚。”
  “发生了那次的事,难道他不应该负责吗?太过份了!”Judy为兰抱不平:“二小姐,你可不能放过他。”
  “他表示过将来会娶我。”
  “将来?”Judy情不自禁地拍一下办公桌:“将来是哪一天?哪一辈子?”
  兰没有说话。
  “对不起!‘波士’,我……太过份了。”Judy看看自己的手,难为情地说。
  “别傻,我又不是好歹不分,你关心我,难道我不知道吗?”兰笑一笑:“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慢慢来!”
  “你好委屈啊!二小姐,还要等多久?我真为你担心。”
  “我不会令你失望。”兰拍了拍Judy的手背:“去准备星期五开会的资料,提议增一项——广告费增加。”
  “新一要加价?”
  “加价是通行的事,不过他会给我打折头,实在没有加多少;不过有几个牌子的毛衣和衬衣,销路不大理想,我想加强宣传。”
  “二小姐,我去做事。”
  兰点了点头,她在三套广告的资料上,分别加了一点意见。
  然后她伸了一个懒腰,看看壁钟,四点半。
  “咯咯”!新一敲门进来:“嗨!小兰,工作完了没有?”
  “小兰?”兰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心血来潮?”
  “刚才我想了一个下午,人人都叫你兰,探啦!子洋啦!路易、保禄……要是我跟他们一起叫,多没意思!”
  “小兰,我又不是孩子。”
  “你不小?”新一隔着办公桌捏一下她的脸蛋:“其实,你最顽皮、最孩子气、最娇最柔。”
  “讨便宜!”兰昂了昂头:“嘿!别忘了,我是这儿的董事长。”
  “去唬你的秘书可以,你在我的眼中,才只不过是个小娃儿。”
  “你!”兰杏眼圆睁,突然伸出食指,勾了勾:“把头伸过来,唏!闭上眼睛!”
  新一很得意地把脸凑过去,兰迅速地在他的下唇咬了一下。
  “哎唷,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新一绕过桌子,兰马上跳起来躲避,两个人在办公室追逐。五六百呎的地方,新一很容易把她捉到,抱在怀里。
  “我投降,放开我。”兰咭咭地笑,身体都软了。
  “放开你?先让我吻个够。”兰软绵绵的,新一怎舍得放下。
  “不要、不要嘛!这儿是办公室呢!”兰笑得直喘气。
  “我要……”新一的嘴唇刚压下去,外面有人敲门。
  兰马上推开新一,拉好衣服,拢了拢头发,坐回办公椅上:“进来!”
  Judy!新一暗里挥挥拳头。总有一天带柄枪来,一枪把她打死。
  “‘波士’!橱窗模特儿的提议,是否在星期五的会上讨论?”
  “是的。”兰把一份文件翻出来:“刚才我忘记给你。”
  Judy接过文件:“工藤公子,对不起,没招待,要茶还是咖啡?”
  “要你出去!”
  “噢,那是什么?能喝的吗?”
  “讨厌!”
  Judy笑着出去了,关上门。
  “你们一见了面就狗咬狗骨。”
  “这女人讨厌!”新一怒气未消:“你知道她为什么老和我过不去?”
  “为什么?”
  “一年多前,我由美国回来,请秘书,Judy竟然也来应征……”
  “因为她没有芬妮漂亮,她落选了,你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不是,她撒谎。我承认她能干,但当我知道她是你姐姐的在职秘书,我马上不用她。”
  “为什么?”
  “她在这儿做得好好的,竟然暗中在外面找工作,她对你姐姐不忠心,将来一样会对我不忠心。”新一挥一下手:“整天提防身边的人,要命!”
  “看来,你很关心我的姐姐。”
  “坦白说,我们只是生意上的朋友,我对令姐也没有特殊好感,普通而已。我是为自己,不是为令姐。”新一搭着兰的肩膊:“当心Judy,她有二心,不能做心腹!”
  “真多牢骚,五点了,要不要吃下午茶?”兰反手握着他的手。
  “走!”新一为她穿上外套:“我几乎忘了是来接你下班的呢!”
  吃晚饭的时候,兰说:“最近你似乎很空闲,竟然可以花半天的时间,想我的名字。”
  “我现在有四个秘书,两个助理,如果要拼命赚钱,冷落你,我可能会失去你,所以,我只负责决策。”
  “两个助理都合意吗?”
  “都不错,留学生。一个是工商管理硕士;一个是经济学博士。两个当中,我比较喜欢张大伟,他只比我大几年。”
  “一定是吃喝玩乐都一流,而且还会投你所好。”
  “他吃喝玩乐都不喜欢,结婚一年多,有个两个月的女儿。他工余的时间都在家陪太太,有时候两夫妻去郊外旅行,替女儿拍照。他很爱家、爱女儿,更爱他的太太。”
  “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见了面一定无话可话,你怎会喜欢他?”
  “他人好,工作表现好,忠诚,关心别人,是个好好先生。”新一一力的推许:“有一天,他看见你的相片,放在我办公桌上的那一张,他说你好漂亮。唏!他还会看相的呢!他说你福气,旺夫益子,将来娶了你会沾上你的福气,名符其实的幸运儿。他常常对我说,漂亮的女孩不难找,但漂亮又面相好的,真是万中无一。既然遇上了就要好好的抓住,不要放手,他的话对呀!”
  “你不是向我求婚吧?”
  “就算我向你求婚你也不会答应,你有自己的事业,自由又无拘束,一旦嫁了人,睡午觉、逛公司、等丈夫下班、养孩子,你过得惯吗?”
  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改天我介绍张大伟给你认识。”
  “好,请他的太太出来吃顿饭。”
  新一很高兴,一直在谈张大伟和他的太太直至晚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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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4-27 17: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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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也是转贴!
那里的帖子中断!
偶只能发断的了!!!!!!
(别骂偶哦!!!!)


比他更痛苦,以前和新一在一起有多好!新一爱她、迁就她、宠她。她闹情绪,可以向新一撒娇、发脾气。她从来不担心寂寞,因为新一一天到晚都在她身边,事到如今,她才领悟新一是多么的爱她,没有新一,她又是如何的孤单、凄迷,一天过去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新一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她既妒忌又心痛,但是,她又能怪新一吗?过去,她伤害他实在太深,他不因此而疯狂总算幸运。现在,和他一起的女孩子,并不是玉凰她们,是个天真纯洁的女学生,从她的眼中,看得出她非常爱新一。兰自从见过她之后晚晚发噩梦,梦见新一拖着哀,哀穿着雪白的婚纱。
  每天醒来,襟枕尽湿!她已和所有的朋友告别,现在只有她孤独一人,她每天疯狂的工作,不让自己有一丝空闲,有时到六点钟,安芝忍不住了:“兰,走吧!整座大厦的人都走光了,冷气系统也快要关闭了。”
  “你先走,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明天起你依时下班,不用等我。”
  晚上,安芝忍不住打电话回公司,十二点啦,她还在办公室,下面六层的百货公司,也在八时关门了。兰的确在工作,陈年旧账都翻出来整理,她最开心的,是偶然在一些法国时装杂志里,发现一张夹在页内,她和新一合拍的照片。她会拿着相片看一晚,想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人家上班,还以为董事长早到了。
  初恋情人最难忘,除非经过洗脑,否则,她怎样也忘不掉新一。
  一天,安芝吃过午餐,回来的时候,面色很难看,魂不守舍的,连文件也拿错了,又碰翻兰茶杯。
  “安芝,你怎样了?”
  “啊!我……我……吃午餐的时候我碰见芬妮。”安芝欲言又止,她咽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她说新一要结婚了。”
  “灰原……哀?”
  “是她,那大学生。”
  “啊!”一股寒气由腹隔直升上大脑,兰轻飘飘的,她拼命抓住安芝。
  “兰,你嘴唇都白了,我马上请新出智明医生来。”
  “不要!”她轻似无声:“老毛病,我只要休息一下。”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的!”她紧握住安芝递给她的热茶,她全身发抖:“人,真的不能走错一步,一旦错了,想回头,已经太迟了。”
  “新一也太无情,这么久还不来看你,还跟另一个女人结婚,我要去找他!”
  “没有用,我去找他,他不单只对我不理会,还用汽车把我拖倒在地上,你去找他,有用吗?”
  “他太无情无义,”安芝气得鼻子都红了:“他跟别人结婚,是想报复!”
  “不是报复,新一不是这种人。他为了爷爷,我把爷爷气病了。他娶个太太回来安慰祖父,是一片孝心。他要结婚,是我意料中事。”
  “忘记他,其实新出智明医生很爱你。”
  “不!不可能!我对爱情很固执,爱上了,就爱到底,爱到老,爱到死!”
  “可是,他结婚后,就是个有妇之夫,你怎么办?”
  “我?”她笑,声音却仍哭泣:“我只好在空气中消失。”
  “兰,你不要做傻事。”
  “我不会去自杀,世界之大,难道没有我藏身之所?”
  “兰,你精神很差,回家休息吧!躺躺也好。”
  “是的,看看这片天空,让太阳照耀一下,也许我会开心些。”兰垂手拉起手袋:“这儿拜托你了。”
  安芝望着她那落寞、萧条的背影缓缓移去,她禁不住流下两行泪。
  新出智明推开芬妮,冲进新一的会议室。
  刚散会,会议室只有新一一个人:“芬妮,你没带耳朵,我说过不见客。”
  新出智明推走芬妮,关上了会议室的门。新出智明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这么冲动:“我找了你六次,你不回电话,也不接听我的电话,到底为什么?”
  “我和你无话可话!”
  “有的,我们之间还有个兰!”
  “你别提这个女人。”新一一拍桌,脸红得像番茄。
  “她要回法国。”
  “啊!”新一顿一下,马上说:“在法国挂牌,赚不了多少钱。”
  “你在说什么?”
  新一拉张椅子坐下来:“你自己心里明白。”
  “噢!我明白,你一直以为我在跟兰谈恋爱?”新出智明点了点头:“其实,岳英图被捕那天我们已分手。”
  “原来她利用你。”新一鄙夷地冷笑:“那坏女人死性不改。”
  “是我离开她,因为,我发觉她一直爱着的是你。”
  “我?”新一仰头一阵笑,笑出了眼泪:“她心里只有仇恨,没有爱!”
  “报复的事,她是错了,她知道,也向你道歉。新一,谁敢说自己一生中从来没有犯错?你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用车拖倒她,也拖过了,就原谅她一次吧。”新出智明诚恳地说。
  “我早就原谅她,每一个人都会顾念亲情,不过,这样的女人,我实在不能再跟她在一起。”新一终于放松了自己,串串哀愁,涌上心头。
  “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很纯洁、很有贞操观念的女孩子。谁知道她不是,她为了报复,竟然……”
  “为什么不说下去?”
  “我不能说,她可以伤我,我不能损她,况且,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蕙心是她最深爱的姐姐,为了蕙心她牺牲了自己,倒是情有可原,但是,还有更……更……”
  “新一,你不妨坦白告诉我,兰来向我告别的时候,她已经把一切告诉我。所以,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兰的观感。”
  “好,你听着,我和兰已经有了夫妻关系;后来她还有了孩子。新出智明,你相信我,我是愿意和她结婚的;而且我重视我们的骨肉,但是,……她为了报复,竟然杀死肚里的孩子……”新一用手背揩着眼睛,抽抽噎噎,像个诉苦的孩子:“她没有心,没有人性,她残忍,她……她对我们的一切,甚至骨肉,都毫无留恋。”
  “新一,你听我说。”新出智明拍了拍他的肩膊:“一切都是误会。直到今天,兰还是个很纯洁的女孩子,她并没有献身给任何人。”
  “是真的?第二天,我……唉……”
  “事情是这样的,芳站在酒杯里下了药,你喝了香槟酒是不是浑身发热?”
  “是的,是的,我抱着兰狂吻。”
  “但是,你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药力发作,你就倒在兰怀里熟睡了。第二天醒来衣服不见了,是芳姑替你脱光。你睡了一晚,除了吻兰,什么也没有做过,如果有,你一定能记得起。”
  新一细心回想:“是的,我只想到很甜蜜、很陶醉,但是,我和兰……那件事,我根本就没有印象。”
  “没有做过,怎会有印象?”
  “但是后来兰呕吐,怀孕。”
  “能演第一次戏,第二次就不难,装反胃,还不简单?”
  “但是堕胎是不会假的,她堕胎后,面青唇白,双眼凹陷,她没有化妆。”
  “兰为了演得逼真,几天几夜,不单只不吃东西,连水也没有喝过,怎会不面青唇白?她几天几夜不睡,双目自然凹陷。至于那张化验报告书,本来是安芝姐姐的,改了名字罢了。”
  “啊,原来如此!”
  “其实,你应该了解兰。她保守,重视感情和贞操,她怎肯为了报复,献出自己的身体?再说,她心地善良,如果她真的有了你的骨肉,她定会偷偷地把他养下,她决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新出智明逐一分析:“其实,如果你不是太迷恋兰,你可以看出很多破绽。比如,自从那夜之后,甚至你提出结婚,她也不肯和你亲近。如果她一心想将个孩子杀掉,她不会拒绝,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分别?如果她真的怀孕,为了加深你的痛苦,她必会要求你陪她看医生,你亲耳听到医生祝福你,然后她再堕胎,效果岂不更好?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怀孕,又怎能见医生?”
  “对,不过,你是她的人,我怎可以听你片面之词?”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你妈咪一定有自己的妇科医生,叫那医生替兰检查,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女!堕过胎的女人,不可能是处女吧?如果她没有杀掉你的孩子,那,她就不是一个没有心、冷血、无情、凶残的女人。”
  “唉!”新一捧着头。
  “她和所有的男朋友分手,用忙碌的工作企图忘记你。她经常在公司工作到天亮,她瘦了,也憔悴了,孤清一个人,非常可怜。她跟我话别,一提起你要和杨小姐结婚,她就面色发白,要晕倒的样子。兰本来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但是,如今她几乎已经不懂得笑了。”
  “新出智明,我很烦恼。”
  “她明天就去法国,不是订时装,去了她短期内不会回来,她说你结婚了,这儿已没有她留恋的东西。如果你爱她,就赶快留住她。”
  “家里已在筹备我和哀的婚事。”
  “你真的那么爱那灰原哀?你肯定自己不再爱兰?”
  “过去我只知道恨兰,而且,我根本不相信兰会爱我,她只是玩弄我,想报复。我只知道我恨她。”
  “除了你还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兰。如果她不爱你,她为什么为了你逃去法国?你可以结婚,她不可以和她所爱的人结婚吗?”
  “可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一切都不在我想象中,我难以接受,我需要好好考虑。”
  “好吧,你好好考虑;不过,你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明天她飞走了,你想找她,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不是说去法国吗?”
  “我没有见过她的飞机票,她甚至不肯告诉我地址,一个想逃避的人,永远不会说真话。”
  “我还是要想清楚。”
  “好,愿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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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4-27 17:24: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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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拿着相架坐在床边,那是她和新一合拍的照片,唯一的一张,她已用相架镶好。她望着相中的新一,笑得那么甜,眼睛那么迷人,回想前尘往事,她的眼泪一颗颗洒在玻璃上。她看不见新一,她不停用手去抹玻璃,眼泪不停地淌下来,她始终见不到新一。
“咯咯!”
  “进来!”她把相架放进旅行箱,该到机场了,飞机一小时半后起飞。
  她扣上旅行箱的缎带,没听见声音,一回头,竟然看见新一站在她身边。
  她慌忙擦去眼泪。
  “为什么去法国?”
  “读书,我要学习的很多,”她强忍住泪,脸上还有微笑:“我应该学会怎样去爱人,和接受别人的爱。”
  “我在你这儿倒学会不少,以前我不相信爱情,现在我相信。因为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快乐;没有你,我很孤独、很烦躁,做什么事都不起劲。我想念你无论白天或梦里,这不是爱是什么?我也学会专一,我们分手我去找过玉凰和彭玛,她们赤裸着拥抱我的时候,我竟然有犯罪感,吓得拔腿便跑……”
  “你快要结婚了,你要对哀专一,她是个好女孩。”兰鼻子都塞住了。
  “她是个好女孩,可惜,我不愿意和她拖手,不愿意吻她。因为处处有你的影子,我和哀只有友情,不会有爱。”
  “忘记我!我是个充满仇恨的冷血无情的女人。”
  “我不能怪你报复,因为我也有责任。爷爷说得好,过去我声誉不好,如果我是正人君子,你不会怀疑我。”
  “但是,我……堕胎……杀了……杀了你的孩子。”
  “那是假的,新出智明说,堕过胎的女人,还会是处女吗?那次我打你,也打得冤枉,要算旧账,算起来,还是我欠你,你要怎样惩罚我?”
  兰两手撑住旅行箱,双肩抽搐,全身发抖。
  “小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一生不会快乐,”新一握紧她的肩膊:“我们的误会实在太多,现在彼此明白,为什么还要互相折磨?”
  “新!”兰回转身,扑进新一的怀里:“我爱你,真的!”
  “我也爱你!”新一紧紧拥抱她。
  “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说,我好开心。”兰流着眼泪笑,新一的眼也凝满泪水,“怎么,你也哭了?”
  “很没出息是不是?你是第一个令我流泪的人,小兰,答应我留下来。”
  “打令,”兰捧着他的脸:“你好可爱!”
  “嫁给我,已经是第四次,这一次是因为我爱你,我需要你。”
  兰温柔地替他抹去泪水:“我做新一太太之前,一定会请工藤伯母带我去检查身体,证明我是好女孩。”
  “不,没有这个需要,是不是处女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互相信任。小兰,我信任你。”新一狂吻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兰伏在他的胸前,双手绕着他的腰,心里充满爱,很满足。
  “要不要见一个人?”
  “哀?”
  “不,今天早上,我们已经说清楚,她自己也明白,我爱的是你。”新一抚着她的长发:“爷爷就在楼下客厅。”
  “唷!怎么工藤爷爷也来了?”
  “我怕你不要我了,把爷爷带来,希望能劝服你。”
  “我对爱情绝不矫揉做作,我爱你,为什么要拒绝?失去你我才痛苦呢!”
  “唔,亲一下。”新一用力的吻她:“一百分,内外都是。”
  “快,我们去看爷爷。”兰拖着新一的手奔下楼梯:“爷爷!”
  “呵!乖孙儿,不,是乖孙媳妇!”
  “你不恨我吗?爷爷!”
  “你改变了新一,他不再是一个浪子,他成熟,有责任感,重视感情,我得回一个完美无缺的孙儿,我感激你!”工藤爷爷拍了拍了拍兰的脸:“仔仔,订婚戒指呢?看见兰就忘了?”
  “我差点忘记自己姓尤。”新一笑着把一只钻戒套在兰的中指上,然后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
  “尽快举行婚礼,反对吗?”
  “一切由爷爷作主!”兰低声答。
  “很好,我们走吧!”
  “去哪儿?”兰和新一紧握着手。
  “回工藤家陪我吃晚饭啊!”工藤爷爷含笑把新一和兰一对儿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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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5-20 00: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再次来顶。。。。
下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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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5-2-1 21:5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转帖]爱的证据(新兰)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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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5-2-1 23:2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转帖]爱的证据(新兰)

%&051 %&051 这不是岑凯伦的《八月樱桃》么。。。就是稍微改了一下。。。名字变了....惨念。。

开头也像琼瑶的《雁儿在林梢》...汗汗。。。。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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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5-2-2 14: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转帖]爱的证据(新兰)

就是就是,
这不是 八月樱桃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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