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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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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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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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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 09:55: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center]飘洋过海的寻觅[/center]



[center] [/center]









1.

  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射到了淡蓝色印花窗帘上,再争先恐后地挤进窗帘布上每一个细小的缝隙,要涌入到房间里来。调皮的它们一点一点地汇集,渐渐地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也照亮了正躺在被窝里酣睡的女孩粉嫩的脸。

  “园子!园子!起来啦!”

  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了,铃木园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仍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一秒钟后又合上了眼皮。

  房间的门开了,远山和叶走了进来,“园子!”她叫道,来到铃木园子的床前,俯下身拍拍她,“快点起来了哦!时间不早了!”

  铃木园子翻了个身,仍是沉浸在被窝那软绵绵的舒适中,对远山和叶的声音不予理会。

  远山和叶极有耐心,毕竟她每天这样,已经持续了半年了。摇摇头,无奈,她就用出那百试百灵的一招。她轻声在铃木园子的耳朵旁边说:“园子,怪盗基德来看你了哦!”

  “什么!怪盗基德?!”铃木园子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蹦了起来,她睁大眼睛,回头四处观望,“真的吗?!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远山和叶直起身,两手环在胸前,“没有什么怪盗基德,只有一个远山和叶!”

  “啊,是这样啊……”铃木园子失落地说,她一屁股坐在被子上,开始往脚上套袜子。

  “好了,现在醒了吧?”远山和叶满意地说,“快点哦,我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想打工迟到的话,用蜗牛爬的速度也无所谓!”

  “唉,知道了,管家婆。”铃木园子斜着眼。

  离开了铃木园子的房间,远山和叶走到了阳台上,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是崭新的一天!

  她提起水壶,开始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这些植物在这也算是有历史的了,它们在远山和叶的精心呵护下,一年比一年长得茂盛。她用笑眼看着右边的那一簇,它们来自东京,是那里的好友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送的。相别半年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好不好。她只知道高中毕业后园子到大阪来念大学,寄住在她家里,而兰和工藤则双双远赴美国。之后的联络自然就少了。左边的那一簇则是京都的宝贝,是她和她的青梅竹马——服部平次一起去京都的时候带回来的,她至今仍很珍惜这些花朵。但是,想到京都,远山和叶的心里总有些隐隐地痛。因为她知道,平次的初恋情人,就在京都。

  既然是京都的女孩,就不可能是她远山和叶咯。她每次想到京都,都会顺带地想到这么一句。服部平次从未告诉过那个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他不告诉我,一定是怕我笑话他吧。远山和叶想。

  正想着他,就看见不远处的对面阳台上有她所熟悉的身影。

  服部平次就住在她家对面,阳台对着阳台,中间隔着一段不远但显空旷的距离。每天早上他们都会到阳台上来,一个浇花,另一个,总看见他伸伸懒腰,和她打打招呼,却从没实质性地干些什么。他穿着深蓝色条纹的睡衣睡裤,很精神的样子,在阳台上冲她挥了挥手。

  “嗨!和叶!早上好!”

  他阳光灿烂地冲她说,黝黑的脸上笑得很是帅气。而她,就看着他这张快乐的笑脸,看了十五年。

  “嗨!平次。”她总是这样回应。

  “喂!你昨天晚上睡觉没滚到床底下去吧?!”客气而愉快地问候之后,往往就是这么一句不仅不客气不愉快还会令人火冒三丈的话。

  “才没有呢!滚到床底下去的应该是你吧!”隔着一段距离,远山和叶狠狠地瞪他一眼,这功夫她可是练了十几年呢!百发百中!

  “没有就好!”他笑眯眯地送上来这句,然后摆摆手,“那么一会见咯!我在楼下等你!”

  “好。”她应,然后看着他转身进屋,在她的视线中消失。

  正值假期,远山和叶每天都在一家花店打工,而服部平次每天去剑道社训练时都会顺路送她。依旧是那辆机车,已经有几年,他的机车带着她来往于街道上或是林荫之间,她坐在他的身后紧搂着他的腰,在匆匆的岁月间一跃而过。每一次,当她轻轻地将双臂环上他的腰,肩膀紧贴着他的背的时候,都会是一次怦然心跳。于是在心跳之中他们都在成长,仍然是青梅竹马,仍然是没完没了的拌嘴与口舌之争,仍然是那种看似一目了然,却始终未道出的隐隐的情愫。

  一边爱惜地轻抚那些娇嫩的花瓣,一边心中的思绪蔓延开来。时间越是仓促地流过,她就越是担心会失去他,失去这每天清晨都能和他在第一时间互相问候的日子。

  “和叶!我走了哦!”远处传来的铃木园子的声音。远山和叶叹了口气,然后换上微笑,回道:“慢走!路上小心!”

  我又何必不满足呢!远山和叶这样告诉自己。比起园子来,她是幸运得多了吧!






  铃木园子蹦跳着走下楼梯,看见了楼下在机车旁边的服部平次,“嗨,平次,又在等和叶呢!”

  “是啊,”服部平次说,冲她微笑,“这个女人老是磨磨蹭蹭的,真麻烦!”

  “你也太不要命了吧,当着我的面说和叶的坏话?”铃木园子笑道,用手毫不客气地点点他,“有和叶这样的青梅竹马,让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你知足吧你!”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可不是嘛。服部平次自嘲地想,满眼深情地看了看远山家的窗户。

  “喂!平次!向上张望什么呢!”远山和叶走上前来,好奇地看看他。

  “唔?你下来了?”服部平次差点被吓了一跳,见是和叶,就摆出一幅不满意的神情,“当然是看你有没有下来啦,我等你都等得不耐烦了。”

  远山和叶拿起安全帽戴上,哼了一声,“怪我速度慢?你怎么不怪自己速度快呢!我可没要你那么早在楼下等啊,那可是你自愿的。”

  “喂,你这女人还真是没良心。”他说,看到她在后座坐稳了,也戴上了自己的安全帽,“我那么好心送你,你还跟我嚼舌头。”

  “哈哈,你这是‘横眉冷对和叶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远山和叶习惯性地环住他的腰,心跳顿时慢了一拍,她绯红着脸,轻轻地靠上他。

  感受到她的靠近,服部平次扬起了微笑。每天这么斗嘴吵上几句早就是他们的必修课了,“少废话,上路喽!”

  然后远山和叶的裙角被风与速度不知不觉地拉起,路边的景物挤挤挨挨地向后移去。







  “到了,下车吧!祝你今天生意惨淡!”

远山和叶跳下车,听到了服部平次的这句话,就狠狠地把手中的安全帽砸了过去,服部平次稳稳地接住。

  “这家花店又不是我开的,你祝我生意惨淡干嘛?要祝去祝老板去。”见着服部平次一脸坏笑,远山和叶连瞪了他好几眼,然后再换上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也祝你今天训练不顺利!最好被别人空摔得鼻青脸肿!”

  服部平次拖长了调子:“谢——谢——!远山小姐的话往往都有背真理,所以说呢,你祝我被别人空摔得鼻青脸肿,而事实上是我把别人劈得三天下不了床才对!”

  “谁的话有背真理啊?你服部平次说的话才是狗屁不通呢!”远山和叶涨红了脸大叫,一边还挥舞着拳头。

  “我看你中气那么足,干脆来我们剑道社一起训练得了,不过我不保证你不会成为最差劲的成员。”服部平次依旧面带微笑,不温不火。

  “哼,再差劲也比你好!”远山和叶噘起嘴。

  “我走啦,”服部平次说,扬了扬手,“自己要小心哦。”

  “哎,等一下!”远山和叶忙叫道,从包中匆匆忙忙掏出来一个饭盒,“这是我今天早上为你做的便当,你中午吃吧。”

  服部平次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好,心里暖暖的,嘴上却说:“你做的便当?你确定它的味道适合人类吗?”

  远山和叶不高兴地沉下脸,大声说:“反正就是适合你的!你不想承认自己是人类也没关系!”

  “喂,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服部平次笑着说,“我一定会吃的!拜拜!”

  远山和叶没有说话,只是嘟着嘴,听着机车的呼啸声渐渐远去。

  叹了口气,远山和叶转身向店内走去,顿时感到一阵落寞。她是个爱花之人,喜欢侍弄这些充满着灵气的生物们。这个爱好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也是因为寂寞吧。房屋长时间的空荡,还有对亲人的思念。父亲去欧洲执行任务,之后就一直留在那里工作了,然后母亲就也离开自己去照顾父亲。她是能够体谅父母的。那个时候父母问过她,要不要一起走,她可以去那里上最好的大学。可是她没有犹豫就摇头拒绝了,她不要离开这里,离开有服部平次所在的这个地方。

  之后的生活比以前显得要空旷一些了。服部平次的父母平藏和静华都很照顾她,就像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一样。有一段时间平藏和静华极力邀请远山和叶住到他们家去,可是远山和叶拒绝了。反正都住那么近,又何必在乎这点距离呢?而且,那样会使她自己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是服部平次的妹妹,而不是其他……

  她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家伙,而她坚定地知道,让她总是这样心神不安的人,就是他。

  服部平次,这个坏透了蠢透了的黑鬼!她总是这样愤愤地想他。他总是那样,不断不断地说着让她不爽的话语,她知道他是故意的!难道拿她开玩笑让他就那么开心吗?真是没人性!……可是她现在还在乎这些吗?是的,她从前一直在乎,在乎他会不会讨厌她,厌弃她。而现在呢?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是想,能够时时刻刻看到他,也就够了,因为她知道,这已经越来越不可能——他迟早是要离开,离开她的。

  他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吗?远山和叶闷闷地想。亏他还是个大侦探咧!她原本觉得那个工藤新一的情商已经是低得可以了,可她现在觉得服部平次的情商比工藤还要低!起码人家工藤猜得透人家女孩子的心思,而平次却……哼!远山和叶一皱眉头:我最讨厌平次了!

  一瞬间,她巴不得冲到他跟前,对他拳打脚踢,好好发泄一番。

  虽然虽然,她明明知道,她最喜欢的,也就是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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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3 20:09:19 |只看该作者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平和、真园为主线,副写探红、快青、新兰,更新至第二章,正在龟爬努

2.

  铃木园子站在柜台后面,系着花边围裙。

  虽然脸上摆着很明媚的笑容,腰板挺得笔直,她的心里却在叫苦连连:累啊!尽管住到大阪来时间也不短了,在这家面包店打工也有三个月了,可她还是残留着她那以前的小姐作风。娇惯、任性……爱看帅哥,谁让自古以来就有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有谁让她是铃木家的千金园子呢!

  咳咳,说到帅哥,铃木园子还是挺庆幸自己跑到大阪来的。这儿的帅哥,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和东京的有的一拼。光是一个服部平次,就可以抵上百个了。不过她知道服部平次和东京的那个工藤新一一样,都是只能做观赏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谁叫人家都被她姐妹给捷足先登了呢!再说了,她铃木园子也早就心有所属了,要知道那家伙可是……

  每次想到这里,总有东西悄悄地横亘在铃木园子的思绪中,让她无法继续想下去。

  ……是思念,是迷茫……是寻觅。

  甩了甩头,铃木园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自己背出了那磨人的面包店老板给她定的第十三条规定:“工作时要心无杂念,尤其不得惦念儿女之情……”

  这可真是让人来气,那欧巴桑每天让铃木园子站得腿软抽筋不说,还给她定了七七四十九条工作规定!谁要那欧巴桑看铃木园子是大小姐有财富有身材有容貌嫉妒了,打定心眼要整她呢!

  不过令铃木园子再度庆幸的是,老板在假期期间跑外地探亲去了,对员工只能远程偶尔打个电话监控一下。不然此时站在这里的园子肯定面黄肌瘦!这样一来面包店老板还该庆幸了,要不然说不准哪一天铃木财团就大枪打炮地攻进大阪把这原本地皮就不大的面包店给轰成大窟窿了。

  维持木头人的姿势数分钟后,总算有人来了。哦不,不是人,是一群鸽子加一个人。

  “扑棱扑棱”!几只鸽子拍打着羽毛不安分地飞过来,猛地落在柜台上,惊得铃木园子往后退了一步。这什么世道啊,鸽子养了一大群,居然还在没有笼子的条件下带着鸽子遛大街?有这么养鸽子的吗?铃木园子有些傻愣愣地看着那些活物,还好她对羽毛不过敏,不然这些掉毛速度极快的鸽子早可以让她被自己的喷嚏声所淹没了。再看看跟在鸽子群后的翩翩来者,铃木园子更是吃惊不小。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只听说老头子养一群鸽子的,可眼前这位朝气蓬勃的家伙,摆明了就是鸽子的主人嘛!

  “呃……你好,请问你……需要些……什么?”铃木园子断断续续地问走到柜台前的黑羽快斗,柜台上的鸽子有些示威性地冲她扑腾着翅膀,弄得园子话都说不连贯。

  黑羽快斗风度翩翩地冲铃木园子一笑,说:“我是帮我的一个朋友来拿她订的蛋糕的!……唉,真是的,自己跑去逛大街了,还让我来帮她拿蛋糕,女人真是麻烦……”

  铃木园子假装没有听到后面一句,“请问你的朋友的名字?”

  “噢,她啊,她叫中森青子。”黑羽快斗边说边仔细看了看铃木园子,好眼熟的女孩!他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她呢?他分明记得自己才来大阪不久的,怎么会碰上一个眼熟的女孩呢?不过听这个女孩子的口音,还真不像大阪人。大阪腔,都是怪怪的……

  “呃,你能不能先让你的这些鸽子……下去?”铃木园子犹犹豫豫地说,指了指在柜台上极不老实的鸽子。更糟糕的是,这些鸽子正在急速掉毛中,很明显地可以看出鸽子的主人对它们不仅护理不当而且虐待有加。

  “噢,好。”黑羽快斗答应着,打了个响指,一群鸽子顿时“扑啦啦”地飞走,没了踪影,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有些铺天盖地的感觉。真是“轰轰烈烈地我走了,正如我轰轰烈烈地来,我轰轰烈烈地振翅,不带走一根羽毛”啊!

  铃木园子勉强地笑了笑,说了声“多谢”。这倒是让黑羽快斗一下子想了起来——他就知道自己是见过她的嘛!而且她果然不是大阪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孩还是某个大财团的千金,可是她怎么跑到大阪来了?她应该是叫做……叫做……

  “铃木园子?”黑羽快斗念叨了出来,让园子很是吃惊。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在大阪这个异乡,见到“故人”,黑羽快斗还是很兴奋的。“我记得我们见过面的!你是东京人吧,原来在那个什么高中……就是工藤新一就读的那所学校,你们是同班的,对吧?!”

  铃木园子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认识新一吗?”

  “呃,就算是认识吧。”黑羽快斗仔细想想他和工藤新一的关系,觉得实在还是有些复杂。只可惜,人家工藤新一高中一毕业就和女朋友奔美国去了,害得他现在感到没劲透顶。原来偷东西,还这么个高中生侦探可以较量,可是现在人家走了,他整天耍那拨子警察也耍腻味了,就越偷越少,最后干脆洗手不干。他黑羽快斗追求的可是刺激的推理与比试,而不是屡战屡胜,到后来的不战而胜,那才不是他的风格咧!

  “是这样啊……可是,我好像不认识你哎……”

  “理论上是认识的!”黑羽快斗纠正说。他的记性也是算好的吧,他分明记得两年前这个女孩大声地告诉他她叫铃木园子的,怎么就不认识了呢?……等等!她当然认不出自己了!现在他是黑羽快斗,而不是以怪盗基德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呃,不过我想我们只有过那么……那么一面之缘。”黑羽快斗小心翼翼地掩饰道。他还不想被抓去警局咧!虽然他现在不怎么偷东西了。

  “哦……”铃木园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虽然她记不起来,但这位帅哥告诉她他们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她的福分!铃木园子冲他微笑了一下,说:“请稍等片刻。”就转身去取蛋糕。

  黑羽快斗看着这个女孩忙碌的背影。当初她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表情他都感到历历在目。他知道两年前的事情让这个女孩的世界有了很大的改变,那个看似是命运开给她的玩笑,而他便是真正的主谋,虽然,他是无心的。

  “对不起咯。”他轻轻地说道,然后打了个响指。一盒蛋糕顿时出现在他的手上。

  “咦?奇怪了,蛋糕哪去了?”铃木园子惊呼道,待她转身回到柜台前,却看到柜台上的钱和两张纸。

  这是什么?她拿了起来。

  一张纸上写着:谢谢你的蛋糕,它让我有了一次锻炼魔术的机会。

  而另一张纸上则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足以让铃木园子停止呼吸:

京极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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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平和、真园为主线,副写探红、快青、新兰,更新至第二章,正在

[QUOTE=Bo~^^nnie]有往下发了耶....顶一下!
加油噢,还有你的平和那篇.......
顺便说一句...这次头像是大王子了噢~~[/QUOTE]

OH~~~Bonnie~不过这个不够帅哎~而且效果好象不是很好~为什么不换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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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平和、真园为主线,副写探红、快青、新兰,5.15更新至第三章

3.
一阵悦耳的风铃声响起,远山和叶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和花枝,抬起了头。

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和一个留着红色长发的女孩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男孩穿着深蓝色的T-恤,女孩则是淡蓝色的长裙。

是情侣吗?远山和叶笑了笑,走上前去。

“请问你们需要看点什么?”她问,露出轻盈的微笑。

“探,送什么好呢?”小泉红子仰起头问身边的白马探,语气柔缓且富有耐心。远山和叶看得出她的眼中满是对那个少年的爱慕。

“康乃馨吧。”白马探说,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只是怔怔地看着远山和叶。小泉红子的眼神一下子有些失望,她不由充满敌意地看了远山和叶一眼。

呃?远山和叶有些不知所措。这两个人……不是情侣吗?但现在毕竟是工作时间,研究自己的客人总是不礼貌的。她压下心中的疑问,仍是面带微笑:“康乃馨吗?要送什么颜色的呢?是要一束吗?”

“探?”小泉红子再次仰起头,看来她的重心全在他身上了。

“红色的吧,一束就可以了。”白马探仍是心不在焉,对小泉红子的问话淡淡的,仿佛,他身边的那个女孩的一切都变得透明了起来。

可是,真的能说他是“心不在焉”吗?只能说,他完全被眼前的远山和叶所怔住了。他走进花店,看见的是一簇一簇的鲜花后,一张清新脱俗的脸庞。然后便是温婉的微笑与甜美的声音。他就像是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糊涂鬼,轻轻地掀开翠翠嫩嫩的高草,看见的仿佛就是隐没在森林最深处的仙女,就像水一样灵动莹洁。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在视觉感到深深震撼的同时,他感到了一种奇特的感觉……

“探!”小泉红子不解又有些着急地望着他。很明显的,她看出了他有心事。

远山和叶则细心地把一束开得正旺的康乃馨包扎起来,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滑过娇嫩的花瓣与叶片,两眼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爱。而在这过程中,白马探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见着白马探这样,小泉红子的眼睛里写满了落寞,她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给!”远山和叶面带微笑地把康乃馨双手捧给白马探。白马探一愣,刚想伸手接过,却被小泉红子抢先夺去。

“谢谢!”小泉红子对远山和叶甜甜地笑着,但其中有危险、有敌视的成分。远山和叶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她怎么了?她却不知道,自己以前总是动不动就因服部平次而吃醋,现在的小泉红子就跟那些时候的自己一样呢!

“探!我们走吧!”小泉红子把钱放在了边桌上,拉起白马探就要往外走。要是再不把探带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就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叫做小泉红子的跟屁虫!那个女孩子也真是的,有事没事长那么可爱干嘛;长得可爱就算了,也别让她的探看见呀;让她的探看见就算了,也别让她的探魂魄无踪神情恍惚呀。还是别告诉我因为探不喜欢红头发的女孩子,所以才一直对我……小泉红子心里越想越别扭,嘴噘得都可以拴骡子了。

“……”白马探仍旧不出一言,似乎不知道小泉红子正近乎暴力地把自己拖走。待他快被拉出了店外,他才回过神来,“等等!”

“怎么?”

白马探对小泉红子笑笑——他对她一向很温柔很和蔼,“红子,你等一下。”

他转身向远山和叶走去,撇下小泉红子一个人站在店门口。

“咦?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远山和叶疑惑地看着走回来的白马探,问道。

白马探说颇有风度地微微一笑,“有。”

“嗯?”

“我忘记了一个值得认识的朋友。”白马探说,很是直接地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做白马探,是个侦探,你呢?”

“值得认识的朋友?是说我吗?”远山和叶高兴地说,也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我叫做远山和叶,是改方大学的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什么?!小泉红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些不敢相信。真没有想到,探居然会去主动认识那个女生。她刚刚就感到白马探有些不对劲,看来,他是很不对劲——他的确是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小泉红子的眉毛顿时紧紧地蹙了起来,肩膀也微微颤抖。不、不可以……探怎么可以喜欢其他的女生呢!……

 她大步走上前去,拉起白马探。“探,我们……”

 “既然白马愿意和我做朋友,那么白马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咯!”远山和叶友好地看着小泉红子,也不管她对自己的态度究竟如何,完全以天真单纯的心态去面对,“我叫做远山和叶,请多指教!”

 小泉红子愣了一下,只得回答道:“我、我是小泉红子,你好……”她没有多去理会远山和叶,而是抬头看着白马探,“探,我们走吧!要不然会让快斗他们久等的!”

 “好吧。”他说。但他还是看着远山和叶,说:“不知道今天下午你有没有空?”

 “下午?”远山和叶停了停,“我想五点以后会有空的吧!怎么了?”

“没事。”白马探说,看了身边的小泉红子一眼,“走吧,红子。”

远山和叶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呢,感觉总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一样。……是青梅竹马吗?她首先联想到的是这个词。……如果是青梅竹马的话,但愿不要像是我和平次这样的吧。远山和叶黯然想着,不禁叹了口气,为自己,也为小泉红子。她看得出来,一个是那样地喜欢这另一个,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平次他……远山和叶想到一半,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想他了不想他了!

但是说起来,那个叫白马探的,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那天还真是准时,远山和叶有一种感觉,仿佛白马探脑袋里是装上了闹钟的,五点一到,她便看见他踏进了花店的门。与上午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没有跟着小泉红子。

“远山小姐。”他一身西装革履,穿得很正式的样子,再加上刚刚那个彬彬有礼的称呼,不禁让远山和叶好奇起来。

“……是你啊,嗯,是找我有事吗?”远山和叶看了看手表。看来,白马探是上午就打好主意现在要来的。虽然她正好下班有空,可是……一会平次还要来接她回家呢……

白马探微微一笑:“我是想知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远山小姐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去江边散步?”

“咦?”远山和叶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虽然从中学到现在,收到男生的情书也不下百封了,但从未有男性如此正式地邀请她吃饭,还去江边散步。这个……能够叫做“约会”吗?看着白马探温柔的目光,远山和叶的脸不禁微微有些泛红。要答应吗?她心里想着。白马探是自己刚刚认识的朋友,要是拒绝他的话,一定会让他失望的吧。可是……平次正在接自己的路上,事先又没跟他打招呼,总不大好……远山和叶犹豫了,她搪塞般地冲白马探微笑,心里头不停地在琢磨。

 见远山和叶未迅速地给出回答,白马探有些失望,她不愿意吗?“是不是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话,下次再说吧。”

 “啊……不是的。”看到白马探失落的表情,远山和叶连忙摆手。但这却让白马探彻底地误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咯?太好了!”

 “啊……我……”远山和叶有些傻眼。唉!算了!还是答应他吧,反正和他吃顿饭不仅不吃亏,还可以促进一下友情!至于服部平次那边……他现在正在车上,又不好接手机,让他白跑一趟总比让人家白马探白跑一趟要好吧!明显地看出白马探是做了准备的,就这么拒绝他,还真不妥当。反正平次也不怎么会怪自己,打不了被他骂两句“笨女人”了事。哎,平次,抱歉了!远山和叶心里面默默地说,一边冲白马探点点头:“那么!请允许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听她这么说,白马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时心里也舒了口气。

在自己前去大吃大喝之前,总该先通知一下铃木园子吧。远山和叶郑重其事地掏出了手机,开始给她那个暴不会照顾自己的好友打电话。看来,园子今晚只得自己去找帅帅的男生请她吃饭咯!

远山和叶整理好东西,和白马探一起走出了花店。白马探走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边,拉开了车门,做了个手势,温文尔雅:“请上车吧。”

“哇,好棒的车!”远山和叶高兴地叫起来,“白马先生会开车啊!”

“是。”白马探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叫我探就可以了。”

“好!”远山和叶笑道,“那你也叫我和叶吧!”

她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白马探也坐好,把住方向盘,“去吃法国餐怎么样?”

“好!”远山和叶点头。

车向前启动。

然而远山和叶并不知道,在白马探的车启动的那一霎那,坐在机车上刚刚摘下安全帽的服部平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和叶?!





明亮但不耀眼的灯光,铺有高雅餐布别致的圆桌,还有插着玫瑰花的细颈瓶,营造出了不同一般的气氛。远山和叶有些怯怯地看着这一切,她不仅对这些不熟悉,她也不喜欢这些。毕竟她觉得,如果要促进友情的话,去平次常去的那家店吃章鱼烧还差不多。她怎么就感到,现在和白马探一起坐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个小泉红子而不是自己呢?

“和叶喜欢这里吗?”正餐过后,白马探啜了一口咖啡。

“嗯……还可以吧……”远山和叶勉强地说,“不过我感到,我并不适合这里……”

“我想,和叶一定是更加适合传统日式的环境吧。”白马探不紧不慢地说,“清新,幽雅,脱俗。”
远山和叶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过奖了。”

“我说的是事实。”白马探神色平静,语气轻缓。这点让远山和叶很是欣赏。“从我第一眼见到和叶起,就有这种感觉。”

“厄?真的吗?”远山和叶眨眨眼睛。看来白马探到底是教养优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让人觉得顺耳。那话怎么说来着?——甜而不腻。这词虽然不怎么恰当,但也差不多了吧。远山和叶想。哪像那个服部平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有哪几次那家伙是真心诚意地赞美过自己的?唉,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对比了。不过……

“而且,和叶不仅给我以优雅的感觉,更给人以亲和力。”

白马探继续说着内心的感觉。估计如果他不把对远山和叶的赞美稍微吐露出来一下的话,就会被自己的情感给撑死的吧。他一向都是个正色对待自己感情的人,一丝不苟,而现在也是同样。他既然感到,自己喜欢上了远山和叶,他就要努力追求。因为他认为,那样对自己,就没有欺骗了。

“我想,我应该感谢和叶答应和我一起来这里。”他说。

远山和叶微微一笑,“该说感谢的是我吧!探不仅仅主动和我交朋友,还邀请我吃饭!而且认识探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荣幸吧!”她的话可是在不知不觉中讲得明明白白的了,若要是让她在服部平次面前讲,估计是剁了她她也不吭一声。

朋友?白马探怔了一下,但随即就又扬起了淡定的微笑。不错,的确都要从朋友开始的,不是吗?起码眼前的这个女孩,并没有拒绝自己呢!

“和叶你,有没有很重要的朋友呢?”白马探问,算是接过话题。这是试探的开始。

“很重要的朋友吗?有啊!”说到这个,远山和叶不禁想念起那两个在美国的好友来,多久没见他们了呀!“以前在东京,我有两个很重要的朋友呢!不过他们现在在美国,一定是过着很幸福的日子吧!”

“幸福?他们是……情侣吗?”

“是的!而且还是青梅竹马!”远山和叶脱口而出。

青梅竹马?她又想到那个人来了。

一想到服部平次,远山和叶的不安顿时袭来。他一定……生气了吧。自己没跟他说一声就走掉,这真的很对不起他……

她的内疚来得并不彻底,因为白马探的话不得不使她的思绪中止。

“在大阪呢?”他问。

……“在大阪,有和我同住的一个女孩,其实她原本也是住在东京的,只不过后来考大学考到了大阪来。还有,还有一个青梅竹马……”

等等!他问的是“很重要的朋友”!

她从未希望自己和服部平次……只是朋友的关系而已。

不能咒自己哦!她赶紧打住。

“嗯?”白马探见她说到一半就停住,不免有些疑惑。

“没、没什么啦!……还有好多好多人,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啊!”远山和叶苦笑着摆手,再次成功地搪塞过去。

白马探也不以为然。他注重的不是这个,而是——

“那,和叶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咦?喜欢的人?”真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个。远山和叶顿时脸红起来,一个有着闪亮神情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白马探慢慢地说:“对啊,像和叶这样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都喜欢吧。但是。不知道和叶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平次!远山和叶的不安彻底地包围了她。她、她得回去,她要向他道歉!

不管在什么时候,服部平次,还是在她心里面最重要的。哪怕是一丁点的小事,她都以他为重。

她倏地站起身来,“抱、抱歉,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可是我还是想,先走一步了!”

标准地九十度一鞠躬,远山和叶不顾白马探脸上的诧异,推开椅子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和叶?和叶?”白马探惊异地看着她急急忙忙地逃开,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远山和叶却没再给出任何回复,他看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感到沮丧透了。他邀请的女生和他吃饭吃到一半就离席,这是头一次!可是远山和叶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喜欢让别人没面子的女孩,她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是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原因……






大笨蛋大笨蛋!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远山和叶心里面不停地骂着自己。果然是蠢得可以的笨女人!

她知道自己一定又做了傻事了。

唉,你骂我吧,平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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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天的夜空很晴朗,没有一丝云,却也看不到一颗星星闪烁。只见那镰刀般的弯月,在深邃的墨蓝中刻下银白色的一笔。看久了,竟会令人感到寒冷。

远山和叶跳下公车,急急地向前跑着。嗒嗒的脚步声迅速且干脆,然而听不出其中隐藏着的不安与焦急。

她后悔了。明明知道白马探那个显得有些暧昧的邀请不应该接受,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自说自话地偏离轨道。每天他来接她,他们在一起的生活,那就是一个轨道,不是吗?她自己清楚,这样的生活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流失,那么既然这样,她就应该好好珍惜啊!难道,答应了白马探和他一起共进晚餐,就是对他的善良吗?她错了!

如果平次生了我的气,那该怎么办……

她不知所措起来。

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家的楼前,她停了下来。

服部平次倚在他的车边,低垂着头,两手插在口袋中,沉稳且令人熟悉的姿势。只是,有了些许的倦意与无奈。

“……平次?”她微微喘着气,有些迟疑地走上前。

他抬起头看着她,似乎是在长久的担心之后,好好检查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安然无恙。由于长距离的奔跑,她的头发有些零乱,辫子也有些松松垮垮,在夜色中,她的脸红通通的,显然是累坏了。

看来,他还真是多心了呢。她没事。

“平次,你一直等在这里吗?”看见他脸上的担忧,她轻轻地问,越发感到内疚。

他故作轻松地一笑,“很好,看来你还认识回家的路。”

她一愣,然后低下头,“平次,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一声就自己跑出去了,真的很抱歉!我让你担心了……”

“你的确让我担心了,”听到他的话,她的脸一红,“像你这么冒失的女孩子,没用得很,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谁不担心呢!”

“平次!”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损她,不过这也让她的眉尖舒展开了些。

可是也只有他明白,他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他担心,那个横冲直撞总让人揪心的笨蛋,不再属于他。

“和叶,那个男生,只是你的朋友,对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他感到自己可笑得像个孩子。

“唔。”远山和叶也孩子似地点头,“他是今天才认识的,同行的本来应该还有一个女生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来。”这的确令她感到奇怪,小泉红子难道不会粘住白马探吗?……咦?等等……
“你怎么知道他……”

“笨蛋,你没有算好时间,你上那家伙的车的那一秒,我正好抵达。”他说得轻描淡写,然后付以一个微笑,“你们向法国餐馆最聚集的街道驶去,一定是去吃法国菜,对不对?”

“唔……”她赶紧低头,作认错状。

“可是,为什么半途就跑回来了呢?吃法国菜可是很拖时间的啊。”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在乎你!远山和叶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她及时地刹住了车。她猛然抬头,话题一转,“平次,你真的不生气吗?”

“不生气不生气!”服部平次轻松地摆摆手,笑得一脸灿烂。然后转身,“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也上楼喽!拜拜!”

“那……拜拜。”她也冲他挥挥手,犹犹豫豫地进楼。她的心里面还是有些慌慌的,很不安。

见她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服部平次攒起自己的拳头,“砰”地对着墙就是一下。墙上顿时多了几道裂缝。

他生气!他怎么能不生气!!!远山和叶那个笨女人,竟然扔下自己和别人一起去吃法国大餐!!!!他要是不生气,他还能是服部平次吗?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搞的,到了发情期了吗?居然如此轻易就跟着那家伙跑了!又不是猫啊狗啊什么的,怎么那么容易就上人家的当!

哼!不管怎么说,罪魁祸首,就是勾引和叶的那死小子!

他要是再看到和叶上那家伙的车,他就要那家伙一辈子也开不了车!!!

果然,冲动是魔鬼,而感情就是比魔鬼要猛一万倍的——上帝。




黑夜静悄悄地蔓延开来,就像在纯净的水中滴入一滴浓厚的墨汁,黑色不断地延展,占据着它渴望占据的世界。一如早晨偷偷钻进房间的阳光,黑暗也有它的调皮之处。

铃木园子独自坐在房内——窗台边。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原本是想睡的,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安宁不下来。她知道一时间自己的内心得不到平静,于是她干脆起身,坐在窗台边,看着月光在眼前细致错落地铺开,被风轻轻摇匀。而心事,也一点一滴地酿造起淳厚的情感,情不自禁,眉间纠结。

在她的眼前铺陈着两张纸。一张略显陈旧,虽然经历过时间的磨合,但看得出有人将它细心地保存;另一张则是崭新。铃木园子看着它们:同种质地的纸张,一模一样的字迹,完完全全是出自同一个人那里。可铃木园子知道那应该是两个人的——明明是两个人的啊!难不成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不可能的啊,根本就说不通。

不管说不说得通。在这天那个叫做黑羽快斗的给了她这张写有“京极真”这三个字的纸以后,她就感到,事情又有了着落。她真不知道该是欣慰还是辛酸,毕竟,她等了那么久,又找了那么久。

她的目光移向了另外一张纸,那张承载了过去的记忆,显得厚重万分的纸。

她轻轻念起上面的字句,如同在对着自己、对着月光、对着他,轻轻歌唱:

“魅影交给Christine的戒指。
明月、面具,
光洁如瓷。
初次见面未道出的表白,
不越过任何时间。
剩下的寻觅,
只有漂至大洋彼岸。”

她看见过去的那些,在她的面前,轻轻抖开了。

那些她深深了解的,和未知的,所有,都发生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




秋夜,杯户高中的大礼堂内人头攒动,一片忙碌的景象。这一天对于杯户高中以及许多其他高中来说都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因为在这里将举行一次音乐剧的颁奖典礼。这次的音乐剧比赛于一年前由杯户高中发起,其中有一户名门世家为其赞助,参赛的对象则是东京各高中的音乐剧剧团。他们上演自发原创的音乐剧或是翻唱经典剧目,经过缜密的评比与筛选,来得出最后的优胜。

“这次颁奖的程序是先宣读获奖名单,再依次上演获奖剧目中的精彩片断,优胜奖要排到最后演,每个片断演完就予以发奖……这么说,我们要挨到很后面才能上场喽?”铃木园子凑在典礼程序表前,仔细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而她所处的后台,现在也是一片忙乱。

“看来是的。这次我们帝丹获得优胜,当然要压轴喽!”工藤新一也凑上来,要看那张表格。

“不知道他们准备得如何,那么长时间都演下来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铃木园子说,看了看一旁自己的校友们正忙碌地准备着道具和服装。她又把视线移回来,瞄了工藤新一一眼,说:“是不是很期待兰的出场啊?我这次精彩片断特地选的是《每一天/盛爱之心,婚礼合唱/婚宴的乞丐》,就是为了让她多有表演的机会。”

“她的出场?才、才没有呢,是你铃木大编剧多心了吧。”工藤新一脸一红,却不肯承认。

铃木园子狡黠地笑笑:“这么说这次比赛演《悲惨世界》也是演对了咯?——让兰演柯赛特,让新出医生演马里欧?你能说说你就此角色安排,有何想法?”

工藤新一看上去有些气恼,“我能有什么想法,你别乱说。”他停了停,似是对铃木园子无奈了:“……还好《悲惨世界》里马里欧和柯赛特没有暧昧镜头。”

铃木园子咯咯地笑出声来:“那时候法国大革命,暧昧镜头哪能多呀?大不了马里欧忍受一点相思之苦,他和柯赛特可是发乎情止乎理的。再说了,我可不能让你和兰受委屈,让新出智明占便宜啊!”工藤新一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越发无奈,铃木园子却接着说:“你得庆幸我们演的是《悲惨世界》而不是《旋转木马》,要是让兰演了女主角,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没准会看到一半,就冲上去把兰抢救下来呢。”

“你是评论《旋转木马》里的内容不健康喽?”工藤新一有些受不了了。

“不是不健康,人家小男女之间缠绵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对于新一和兰来说,是绝对的不健康!”铃木园子说,然后又笑了出来,“要怪也就怪你自己吧,人家演的是音乐剧,你偏偏……哈哈哈……不会唱歌!不过这样也是遗憾,我是一辈子也看不到你和兰演对手戏了。《剧院魅影》里拉乌尔和克里斯汀的接吻镜头可浪漫呢,如果换成新一和兰的话……不行不行,后来克里斯汀还吻了魅影,不能让兰演克里斯汀……”

“铃木园子!”工藤新一气急败坏,就差抓狂了。

“园子!”正巧这个时候毛利兰跑了过来,工藤新一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开了。她穿着黑色的曳地蓬裙,打扮成法国淑女的模样,将她的朴素与甜美体现得淋漓尽致。“园子,帮我束一下这根发带吧!”她手中拿着一根丝绸的黑色发带,急急地说道。

“好。”铃木园子得意地冲工藤新一使了个眼色,动手替毛利兰束起发带来,一边说:“兰,你要加油演哦,我知道你会唱得很棒的。”

“嗯。”毛利兰笑了,“谢谢你,园子。”

“HELLO EVERYBODY!! I’M SO GLAD TO SEE YOU HERE!!!!!”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插了进来,把三个人和周围的校友都吓了一跳。

“茱、茱蒂老师……”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无奈也无力地叫道。

“今天可真应该好好庆贺一番!”茱蒂脸上笑容绽放,一幅兴奋过度的模样,“典礼结束以后去我家开派对吧!我准备了最好的香槟酒!”

“哎,好吧……”大伙不得不答应,不然茱蒂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要答应得这么勉强嘛!”茱蒂大力地拍着铃木园子的肩,差点把她拍到地上去,看来人的力道的确与情绪成正比。

“知道啦!”铃木园子不得不发出狮吼,这次音乐剧的负责人怎么偏偏是这个精力旺盛到像喝了火箭燃料的老师啊!

工藤新一走到一边,体贴地为毛利兰整理她的衣领和长裙摆。毛利兰幸福得红了脸,“谢谢你,新一。”

“真是令人羡慕啊。”茱蒂老师不怀好意地眨着眼睛,然后装模作样地问铃木园子,“哎呀我又忘了,他俩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来着?”

铃木园子接过茱蒂的戏码:“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他们是一见钟情,然后就开始了的!”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么!”

“是啊!所以他们认识了多久,就交往了多久了!”

“园子!”毛利兰的脸羞得通红,“没这回事!”

“什么没这回事,你和新一都说好了高三毕业要去美国,瞧瞧,小两口都打定主意要过一辈子,甩开我这个6000瓦的超级电灯泡了。”铃木园子故作不满。

“喂,不舍得我们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其实要离开日本,工藤新一心里面也有些不好受。园子虽然聒噪又花痴了点,但毕竟几年来和自己还有兰都很要好,要分开还真有些不舍得啊。

“咦?怪了,怎么没看爸爸?”毛利兰突然说,“我记得他说过今天会来的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了一声熟悉的咆哮声,却是咋咋呼呼、大惊小怪:“什么!?你说,京极家接到了基德的预告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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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是的,是今天早上刚收到的。”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工藤新一顿时反应剧烈,就如往盐酸中投了块镁片一般。他一把拉开门,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站在门外,“大叔,是真的吗?”

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干脆走进门来,中森银三说:“这件事也牵涉到你们帝丹高中,因为,这次怪盗基德要偷的是那只优胜奖的奖杯。”

“优胜奖的奖杯?”众人面面相觑。

毛利小五郎沉思了片刻,说道:“不,我想怪盗基德要偷的不是那只奖杯,而是奖杯上的宝石。”

“对啊!怪盗基德以偷取宝石为主。可是,奖杯上怎么会有那样贵重的宝石?”铃木园子问道。

毛利小五郎刚想回答,却被另外一个刚刚冲进来的学生打断。

“茱蒂老师!”那学生急急地叫道,“刚刚来了两通电话,说是和谷同学和吉住同学不能来了,他们都出了状况!

“出状况?怎么回事?”

“一个早上骑自行车摔伤了脚;另一个胃病复发,现在正在医院里做胃镜呢!”

“怎么会这样?”茱蒂惊呼,有些不知所措,“这么说‘婚礼’那一段的群舞就少了两个人喽?”

“是的,而且剧组里也没有人可以替补了。”

茱蒂老师看向毛利兰。毛利兰也有些没办法。她又看向铃木园子,铃木园子无奈地说:“看来,要找剧组之外的人替补了。”

“对啊。”毛利兰说,“还好这只是一段欧式的宫廷舞蹈,换上演出服装即兴来一段就可以了,技术高的话排演都可以不必了。”

“根本就没有时间排演了。”茱蒂老师说,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突然她又恢复了她那原有的兴奋语气,眼睛里也有了神采,然而这正是不祥的预兆。只见手直直地向前一指:“要不铃木同学,就你上吧!”

“啊?我?”铃木园子点着自己的鼻子,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差错。

“是啊是啊!”毛利兰拍手赞同,“园子你参加了那么多次宴会,跳舞一定很在行!没准比吉住同学跳得还好呢!”

“那么另外一个,就让工藤同学来演吧!”茱蒂老师拉上工藤新一。

“啊?我?”工藤新一同样用手点着自己的鼻子,和铃木园子一样的反应。

“不错不错!”毛利兰连连点头。

“这个,还是免了吧。在下不才,可不想上去丢人现眼”工藤新一连摇了一串头,难得的谦虚。毛利兰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拍拍他的肩,笑着安慰:“放心好啦,只要跳舞就行,不要你唱歌的!”

铃木园子似乎更不愿意:“我才不要跟他跳!”她大声地拒绝,口气很是果断。

“咦?为什么?”毛利兰不解。

“因为,新一是兰的人啊!我才不要跟他跳呢!”

“啊……”众人晕倒,这种理由也能成立吗?

“铃木同学! ”茱蒂是真急了,“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就少开玩笑了!你不跟他跳你跟谁跳!”

“嗯……”铃木园子作思考状。她还真不知道能跟谁跳,反正,她才不想跟兰的男朋友跳舞呢,工藤新一应该老老实实地跟兰跳一辈子的舞才对,她才不要进去插一脚。跟谁跳呢……她的目光慢悠悠地穿梭过整个房间,看着一张张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而脑袋里却在飞快地转着。掠过,掠过,再掠过……停、停停……转回来……“他!”

她的手潇洒地一指,做出侦探们经常作的“犯人就是你”的姿势。

什么?众人回头?墙角?哦不,原来是站在墙角的人。

若不是铃木园子这么一指,众人还真没发现房间里还有这么个人。他是个个子很高,长得也很帅气的男生。有些黝黑的肤色,戴着副眼镜,却掩盖不住镜片后一双锐利自信的双眼,挺直的鼻梁,沉默的双唇。是的,他一直都沉默着,所以他到现在才被人发现。铃木园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他慢慢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园子,浅浅地微笑了一下。

咦?被他的目光捕捉到,铃木园子的脸居然会禁不住地泛红,而且感到自己开始升温,心跳也有些加速了。这种感觉……她不敢多想,只是傻愣愣地接受了那个微笑,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头已经乱得揪不出头绪。

“他?他是谁?他好像不是帝丹高中的。”茱蒂老师说。

“若要问我是谁。”那人慢慢地说道,显得很是沉稳,“我的确不是帝丹高中的。我是杯户高中的学生,我叫做京极真。”

“京、京极?”中森银三有些吃惊,“这么说你就是收到预告函的……”

“是的,我们家上午收到了预告函,不过,那张预告函我似乎还未过目。”京极真说,“我想,你们还未破出怪盗基德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盗走宝石吧。”

“这……我们的确……”中森银三掏出了一张纸头,工藤新一接过它,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凑上去:

“魅影交给Christine的戒指。
明月、面具,
光洁如瓷。
初次见面未道出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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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漂至大洋彼岸。”

“爸爸?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毛利兰抬头问父亲。

毛利小五郎有些苦恼,但也只能如实回答:“不知道。”

“咦?魅影?Christine?”工藤新一奇怪地说,“园子,这不是你刚刚跟我说过的……”

“对啊!这是《剧院魅影》里的人物!”铃木园子点头。

“那么戒指是什么?《剧院魅影》里有出现戒指吗?”

铃木园子想了想,答道:“有啊!在挺后面的时候魅影交给了克里斯汀一枚戒指,以表示他对她的爱慕。还有面具!面具是《剧院魅影》里最重要的道具,你知道,魅影一直都是带着面具的……”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正如之前园子所说的,奖杯上怎么会镶有宝石呢?而为什么收到预告函的是京极家呢?”毛利兰在一旁问道。

“京极家是这次音乐剧大赛的赞助。”中森银三说,“京极老夫人——也就是这位京极真先生的祖母,是个十分喜爱音乐剧的人……”

“不,事实上,奶奶她年轻时,是个音乐剧演员。”京极真的声音插了进来,“她在40岁的时候放弃了音乐剧的演唱事业,但是也一直支持着那些喜爱这项迷人艺术的后辈们。这次她要求赞助杯户高中并举办这次比赛,也是希望能发掘更多这方面的人才,也希望能激起学生们对高雅艺术的热情。而在奖杯上镶着的那颗宝石,就是她从事音乐剧歌唱生涯二十年不断佩戴、从未离身的宝石,她一直都认为那颗宝石能够提高人们的艺术情操与修养,净化人们的心灵。这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一种鼓励吧。”

“原来是这样。”铃木园子说,“看来,这次基德是看上这颗宝石了。”

京极真看上去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铃木园子低头看着预告函,眉头皱着紧紧。

“园子,里面还有什么有关音乐剧的内容吗?”工藤新一见她专心地看着预告函,便问道。

铃木园子想了想,“如果是‘明月’的话,我倒是知道《猫》的场景中一直挂着轮月亮。”

“这不是很显然么!‘明月’当然指的是晚上喽!”毛利小五郎嚷道,有些自鸣得意,却被毛利兰一句话杀了回去:“爸爸你少废话!现在是晚上,基德除了今晚动手,还会什么时候动手!”

“今天晚上是肯定的,关键在于什么时候。”工藤新一说,“那么,‘初次见面未道出的表白,不越过任何时间’,是什么?”他抬头看看铃木园子。

“你是指音乐剧吗?”铃木园子说道,“可是,你若要有这样内容的音乐剧,就有很多啊。但我想下一句倒是可能有,‘剩下的寻觅,只有漂至大洋彼岸’,看过《西贡小姐》吗?里面便有提到越南的人们屡屡做着‘美国梦’,他们希望飘洋过海去美国,以为到了那里就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

“美国?”毛利兰看看工藤新一,“不会和我们有关系吧?还是,基德得手了以后要潜逃到美国去?”

“应该不会。”工藤新一说,“我想,还会有别的意思。”

毛利兰刚想接着说话,却听见前台传来的声音——典礼开始了。

茱蒂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把那一出演完,无论基德偷不偷奖杯。兰,我们赶紧去准备。——还有园子,和……京极真?你们也过来吧。”







他提着行李袋,有些漫不经心地经过后台的门,却听见里面传出自己的名字,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他透过缝隙朝里面望,却惊讶地瞪大了眼。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

但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难道,是那个人吗?他默默地想,为了偷走奖杯?

他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关注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啊?我?”京极真点着自己的鼻子,“我还真得跟她跳啊?”铃木园子倒也愣了一下,看来,自己还算挺有福气的嘛!京极真的风度虽然比不上基德(她那个时候认定了基德是世界上最有风度、最帅气的男人),但他好歹也是个不多见的帅哥嘛!铃木园子一把拉上他,“少废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你自己倒霉吧!”

“可、可是……为什么是我啊?”京极真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女人怎么有些……强硬?

“谁叫你比工藤新一那个臭小子长得帅!——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的,个人意见而已……”感觉到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有些杀气腾腾的目光,铃木园子赶紧补充道。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她。她是谁?他越发仔细地端详起她来。

茶色的短发,圆圆的满是灵气与调皮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鼻梁挺直鼻尖微翘,嘴唇总是不安分地动着,吐出一大串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语。这一切,倒是令他感到新奇不已。她……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家伙。

他仍旧是悄悄地看,只不过是看她罢了。在那个房里的女孩之中,她似乎是最没气质、最没耐心、最吵、最闹的一个,可是他想,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吧。

他傻愣愣地看,表情好奇而温和。

“……少爷?”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使他的目光退转回来,他回头。

他的脸上出现了惊喜,他三步两步跑上前,“高木!真是好久不见啊!”

高木涉腼腆地笑笑,但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抓住他的胳膊,说:“少爷,您怎么从美国回来也不说一声呢?——您还没回家吧?”看到他手里的旅行袋,高木涉问道。

“是啊。”他说,“知道奶奶正在为这次的音乐剧大赛投资,我就从美国飞回来看看,也想给她一个惊喜。”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高木涉,说:“听说家里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预告函,是吧?”

高木涉点了点头,“今早收到的。”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不过,我想,有那个高中生在这里,应该没问题吧?”

“我想也是的!”高木涉说。

“佐藤还好吗?”他问道,高木涉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美和子她很好,她怀孕了。现在太太一直都很照顾她,什么都不让她干。太太还说,美和子照顾了她那么多年,现在轮到她来照顾一下美和子,就当是报恩吧!可是你们一家对我们都那么好,应该是我们感激不尽才对……”高木涉的脸上看上去百感交集,他停了停,接着说:“真是可惜,去年少爷您没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一直都让我们很遗憾呢。”

“抱歉,那个时候我正参加比赛。”他充满歉意地一笑。

“少爷,您不去见见老夫人吗?”高木涉微笑着说。

他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点了点头:“当然。不过,我要先在学校里四处看看。”

“是这样啊。”高木涉说,“我还要替他们帮忙,我先走了。”

“好。”他说,高木涉匆匆走开。他重新走到门边,往里面看,却只看到一片空空荡荡,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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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22:12:00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平和、真园为主线,副写探红、快青、新兰,6月4日更新至第五章

6.
台下的掌声阵阵,主持人再度走上台。已经演完三个精彩选段了。工藤新一看看表,离帝丹高中的颁奖还有半个小时。

工藤新一与毛利小五郎、中森银三站在一起——还有铃木园子,为了了解其中有关音乐剧的内容,工藤新一叫上了她。

“现在已经知道会在帝丹高中的表演前后偷走奖杯。‘戒指’意味着婚礼不是吗?也许是婚礼合唱时,也许是在唱《婚宴的乞丐》时,基德很容易就能够知道奖杯存放的位置,他可以趁那个时候把奖杯偷走……”中森银三说,一边摩拳擦掌,似乎已经做好了逮捕基德的准备。

“可是,这个时间太不确切了吧。”毛利小五郎说。

“那你说会是什么时候?”中森银三有些不满。

毛利小五郎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明月、面具’……面具……会不会是伪装的意思?基德的易容术极其高明,说不定就扮成谁混在我们其中!你瞧,‘不越过任何时间’,你难道读不出来,里面的意思是‘直接’吗?也就是他不用等待很久,也不用通过窃取,而是把它拿走,很轻松地拿走!”

“对啊!所以,毛利先生,也说不准你就是基德假扮的呢!”中森银三扑上去,猛捏了一下毛利小五郎的脸,“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基德!”

“你……你也说不定呢!”毛利小五郎被捏了一下,心里大不爽,也不甘示弱地抵住中森银三的脸,狠狠地捏了一把。

……两个人捏作一团……

工藤新一和铃木园子却是专心致志。“新一,毛利大叔可能说的很对,‘不越过任何时间’是‘直接’的意思。”铃木园子说。

工藤新一缓缓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很有可能……等等,《猫》场景中的月亮,是轮满月吗?”

“呃?啊,是的,一轮很圆、很亮的满月。”

“很圆、很亮的满月?”工藤新一摸着下巴,“圆?……亮?……”

铃木园子有些紧张:“怎么样?新一?”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如果是伪装,他会伪装成谁呢?……‘初次见面未道出的表白’,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传来了茱蒂老师的声音:“铃木同学!快点过来!要准备了!”

 “我得走了!新一,一定要解出来啊!”铃木园子急急地说,转身跑开了。工藤新一用力地点点头,眉头紧蹙。

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紧盯着预告函,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关键在于时间……没有了铃木园子所知道的那些音乐剧内容,他感到有些拿不稳。“明月、面具,光洁如瓷”?如果明月是指夜晚,面具是指伪装,那么“光洁如瓷”又指的是什么?还有最后两句,“剩下的寻觅,只有飘至大洋彼岸”,真的跟《西贡小姐》中的“美国梦”有关吗?看上去,好像不可能……

他听见场下又有了掌声,也能感受得到灯光暗了下来,开始了吧,兰应该正缓缓地走上台呢,他想。

悠扬的音乐轻轻拉起,绵延开来,立刻营造出了古老而浪漫的气氛。枝叶繁茂的花园中,站着袅袅婷婷的少女,和身着西装绅士打扮的男子,彼此回忆着几年前的往事,回忆着那令人发笑且值得缅怀的邂逅与相识。那是两颗盛爱之心,在经历过重重的风雨、革命、战争、分离,变得更加坚忍、更加贴近、更加无所畏惧……

工藤新一顿时静下心来,他仿佛听见兰长长的裙裾摩擦出了细琐的声音,仿佛听见她心中溢满的音乐与艺术,仿佛听见了,她正在唱歌给他听,唱美丽的爱的夜曲。

她的声音高扬而轻婉:

“Every day you walk with stronger step. You walk with longer step. The worst is over….

“Don't think about it, Marius! With all the years ahead of us! I will never go away. And we will be together. Every day. Every day. We'll remember that night. And the vow we made. A heart full of love. A night full of you. The words are old, but always true….”

是啊,The words are old, but always true……言辞老旧但却真实不虚……工藤新一仿佛回忆起了他和她多少年走来的点点滴滴,心中波浪起伏,感慨连篇……

“...A heart full of love. No fear no regret. ‘My name is Marius Pont mercy.’ …I saw you waiting and I knew… At your call…

“And it wasn't a dream. Not a dream after all. ”

……音乐如退潮时的海浪,一波一波地柔缓下去,渐渐退却。然而台下却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音乐停顿两秒钟后,便又爆发了出来,这一曲是《婚礼合唱》。

“Ring out the bells upon this day of grace. May all the angels of the lord above. In jubilation sing their songs of praise. And crown this blessed time with peace and love.”

只有短短的四句,却被合唱拖得久久不散,撩人心弦。工藤新一探头看看,能够看得到台上换上盛装的人们已经开始翩翩起舞,一旋一旋地转,裙摆摇曳,灯光也亮了起来。灯光?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灯光。似乎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工藤新一飞快地绕到重重的幕后,这样他可以正面看到台下,也能够仔细端详礼堂内天花板上的灯具。他抬起头,果然!

他转身冲向还在捏脸大战中的毛利小五郎和中森银三,“我知道了!虽然不清楚他伪装成了谁,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会在唱完《婚宴的乞丐》的那时候——颁奖的时候——也是灯光最强的时候出现!”

“什么?!”摆脱掉彼此的束缚,中森银三和毛利小五郎同时问道。

“从他的第一句‘魅影交给Christine的戒指’便可知道,以下的句子应该都和某部音乐剧有关,而且都是四大名剧中的:《悲惨世界》、《剧院魅影》、《猫》和《西贡小姐》。第一句有关到《剧院魅影》里的内容,提示了我们‘四大名剧’和婚礼。‘面具’是伪装的意思。而‘明月’,你们过来看,”他拉着毛利小五郎站到他刚刚站的幕布后面,中森银三也跟过来。他指着顶上的一个灯,它呈圆形,巨大,看上去像是探照灯,“这是礼堂最大最亮的灯,通常在表演或是节目到了高潮的时候点亮,并且发出的光会是白光,等它点亮了以后,就是《猫》场景中的那轮明月了!”

“那么……他会扮成谁呢?”中森银三却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问道。

“这……解不出来,说实话,我并不了解那四部音乐剧,可是园子现在正在台上……”工藤新一看向台上穿着丝绸礼服的铃木园子,却猛然发现,《婚宴的乞丐》已经唱到末尾,“可恶!中森警官,快去布置围捕啊!基德……他马上就要下手了!”说完飞奔出去,绕到台下。中森银三愣了片刻,然后点头,“毛利!快!”他和毛利小五郎朝警员密集之处跑去。

工藤新一跑到台下盯着台上。此时昼白的灯光已然慢慢地放了出来。群舞的人们退到了幕后,台上只留下主演和负责老师。他的额上沁出了汗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铃木园子退到了幕后,却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毛利兰。其他的同学有的已经到后台去整理了,可她却仍然留在幕后,想要看到茱蒂老师接过奖杯的那一幕。“真没想到我们会演得这么顺利,对不对?”她有些兴奋地问着身旁的京极真。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空白。

“京、京极真?”她看看身边,没有一个人。她有些失望地噘起了嘴。她还以为那家伙会一直在她旁边咧,没想到他一点也不肯理会她……

奖杯已经出现了,它被放在一个垫有锦缎的盘中,由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拿上场。她就是京极真的祖母吧……铃木园子想。

京极老夫人颤巍巍地走向台中央,下面再次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灯光的亮度仍在慢慢增强,音乐声仍未停止。

突然,一个高挑的少年走上前,扶住了京极老夫人的左胳膊。京极老夫人有些惊讶地回头,高兴地叫出了声:“阿真?”

京极真笑着点头:“奶奶。”

下面的掌声更为热烈。京极真扶着老夫人一步一步走到台中央,走到茱蒂老师、毛利兰等人的前面,缓缓地向台下鞠了一躬。

然而这时,只听到“啪”的一声,台上顿时烟雾迷漫。极厚极厚的烟雾,就像云团一般,充斥了整个舞台!工藤新一瞪大了眼:他出现了!可是他什么也看不清。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与惊讶。而台上的人们除了屏住呼吸,别的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眼前层层的烟雾包裹住自己。再听到响亮的“啪”的一声,烟雾渐渐淡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晃了一下,随之不见。

“基德!”中森银三大吼一声,向白影子追去,却是相去甚远。

铃木园子和工藤新一都奔到了台上。京极老夫人跪倒在地上,手中的盘与锦缎都翻了,但奖杯已然不见,木制的舞台地板上,斜斜地插着一张扑克牌。

“兰,你没事吧?”工藤新一关切地问道。毛利兰摇摇头。铃木园子和京极真一起扶起老夫人。京极真格外深地注视了铃木园子一眼。而工藤新一也目光敏锐地看了看京极真。

“兰,我先走一步,你自己小心。”工藤新一最后叮嘱了一句,向前跑去。毛利兰点头表示放心。

铃木园子看着地上空空的托盘,又看到京极老夫人脸上伤心的神情。似乎有一股力量,让她有了勇气。她忽地松开一直扶着京极老夫人的手,冲下台去。

“园子!你去哪里?!”毛利兰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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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夜空繁星点点。真是个晴朗的天气。他兀自站在楼顶的边缘,想着。风使他白色的披风飘动着,一下一下地拢着拍着,在夜色中造就了一幅经典的画面。他高高地举起奖杯,欣赏着那颗美丽的闪着夺目光芒的宝石,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意。看来,今天那个大侦探发挥得并不怎么样嘛,如果没有那个小丫头,预告函上的任意一句他都破解不了。看来,以后写预告函可以尽量往音乐方面写写,还能培养培养那大侦探的音乐细胞呢!

看看楼下,今天的风向也不错。

刚想纵身一跃,再次体验飞翔的感觉,就被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喝住:“怪盗基德!”

他惊讶地转过身来,却看到的是她。

铃木园子站在楼顶的入口处,大口喘着气,风又一阵吹过,她的短发撞击着她的面颊。

小丫头?他看着她,再次露出了一抹笑意。

“基、基德!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都请你、请你务必不要把这颗宝石拿走!”

她大声地喊着,眉尖是焦急紧张的结,脸涨得通红。

他的笑容停顿了一下。这个女孩……?他心里头很是不解。

铃木园子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拜托、拜托你了!不要拿走它,好不好?”

他看着她。善良的女孩啊。他心想,然后再度露出微笑:“为什么呢?这颗宝石,是京极家的吧?你是京极家的孙女?还是什么?”他故意地问道。

她愣了一下,原本就很红的脸看上去更红,“我、我才不是!只不过是因为……因为……这是京极老夫人的宝物,她从事音乐剧演唱事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颗宝石陪伴她,给她勇气!如果你将它拿走,老夫人一定会很伤心……而且……而且!这是京极家的东西!我不允许你把京极家的东西拿走!”

她仍是那样的大声,愈说愈有勇气,愈说愈坚定。

“……是这样啊。”他轻轻地说,仍站在原地不动,平平淡淡地揭穿了铃木园子的内心:“是因为,那个男孩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谁,脑海中浮现出京极真帅气的模样。没有任何迟疑,她点了点头。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想骗任何人,对自己,对基德,她都讲真话。

怪盗基德仍是一幅悠然的样子,“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叫做铃木园子!”她大声说。

那般静谧的夜色啊。风不停歇地吹,拂动着白色的披风,茶色的短发与红润的面庞轻轻磨擦。明月洒下一抹光辉,为这出戏剧增添了别致的色彩。

“可、可以吗?”这回她问得很轻声,诚恳地请求,“……不要带走它。”

他看着她,沉默着,似乎是在认真地想。许久,他的嘴角扯出最漂亮的笑容,“可以考虑。”他说,却是随着一挥披风,便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一片黑色的空白。

铃木园子惊讶地愣愣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儿,便看见那个滑翔翼穿梭在黑幕中。

“什么嘛……根本没有考虑就带走了……真是没用的家伙。”她沮丧地一跺脚,埋怨着他的说话不算话,埋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真是……没用……”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感到眼窝深处仿佛有泪水要流出来,她拼命地忍住,努力地吸着气,可是内心的气愤与懊恼仍是剧烈地翻腾……我、我只是想替京极家留住那宝物而已,这本应该是件容易事不是吗?可是我还是办不到,我只是想帮帮他,但我什么也帮不了……








京极真和毛利兰扶着老夫人回到后台,找了张沙发让她坐下。“奶奶……”京极真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祖母挥了挥手,表示什么也别说了,他便保持了沉默。

毛利兰看了一眼京极真,似乎一下子发现了什么,不由吃惊地略略张嘴。难道……

“兰。”工藤新一这时跑了过来,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但他还是缓和住自己的情绪。

“新一?”毛利兰看看他,便知道了结果,“没有找到他,对不对?”

“这次又让他得手了。”工藤新一叹了口气,“我根本就不能完全解出那个预告函,但是我已经知道……”

“这不怪你。”毛利兰柔声安慰,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京极真和老夫人一眼,拉着工藤新一的手走到一边,小声说:“而且我也知道你未解出的那句话会是什么意思了。”

工藤新一索性说:“我们到那个空房间去说。”毛利兰点点头,两人悄悄进去了,关上门。

“是京极真,对不对?”工藤新一说,“怪盗基德扮成了他,一直混在我们之中!”

毛利兰点点头:“是他。‘初次见面未道出的表白’,是指对柯赛特一见钟情的马里欧,初次见面却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之后马里欧托爱波宁打听到柯赛特的下落,马里欧和柯赛特才得以重逢并袒露出自己的心迹。爱波宁暗恋马里欧,且从未引起过他的注意,于是一个人在夜晚唱起《On My Own》。而其中的一句歌词就是:The trees are bare and everywhere the streets are full of strangers,注意到了吗?”

工藤新一恍然大悟:“STRANGER!是指这个词——陌生人!也就是说,基德会扮成我们不认识的一个人出现,而那个人就是京极真!”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怪盗基德扮的是京极真呢?”

“是衣服。出现烟雾之前的京极真是基德假扮的,而烟雾散开之后的那个是真的。他们虽然穿的都是蓝白条纹的T-恤,但是不难发现,基德穿的衣服最上面的一条条纹是白色的,而京极真所穿的最上面一条条纹是蓝色的,基德显然忽略了这一点。”

“原来如此。”毛利兰佩服工藤新一的观察力。

“咦?兰,怎么没看到园子?”工藤新一突然问道。

经工藤新一这么一问,毛利兰才想起来,“对呀!刚刚园子在你之后跑了出去,也没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个……可说不准。”两个人开始担心起来,对于铃木园子那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个性,他们是永远也放心不下的。

“要不,去找找吧。把整个杯户高中都翻过来,总归会找到的。”毛利兰说,她实在想不出来铃木园子会在哪里和他们玩捉迷藏。

“好。”工藤新一点头,两人走出了房间。






铃木园子噙着泪,趴在楼顶的围栏上看着夜色。今晚真的很美,不是吗?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自己,像是一个在寂寞的夜里给自己讲童话的孩子。

“园子?”身后传来毛利兰轻柔的声音。呼……总算找到了,原来在这儿啊。

“园子,你怎么在这里呢?风很大,小心会着凉哦。”毛利兰关切地说着,走上前扶住铃木园子的肩。感受到朋友从指尖传递到自己身上的温暖,铃木园子内心一阵触动,鼻子一酸,泪珠刷地滚落下来。

“咦?园子,你、你怎么了?”毛利兰顿时手忙脚乱,“你别哭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谁欺负我、我。”铃木园子抽抽搭搭地说,眼泪水更加汹涌,“只是……兰你对我……实在太、太好了……呜……”

“啊?是这样啊……”毛利兰有些无奈地眨眨眼睛,也只好把不解放在心里。她揽过园子的肩,轻轻地拍着她,没有多说什么。而园子则扑进她的怀里,一个劲地掉眼泪……






…………

夜色仍是浓。两年以后,从东京迁到日本,从傻丫头变成了大学生,夜,仍是可以那么美,美得令人禁不住地去胡思乱想,去怀念从前,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忍俊不禁。

铃木园子坐在窗前,对着那两张相同质地的纸,竟然傻笑了。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傻,笨蛋,为什么要哭呢?真不明白为什么那时的眼泪掉得那么轻易,基德也没欺负自己啊,他还真没欺负自己呢。从那以后,铃木园子可还比以前更加崇拜怪盗基德了。

她记得那典礼的第二天,京极家收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那完好无损的奖杯!京极老夫人望着那仍然灼灼夺目的宝石喜笑颜开,帝丹高中也是一片庆贺。奖杯里还塞了一张纸条,是这么写的:请感谢那个叫做铃木园子的可爱女孩,她跳的圆舞真的很棒。怪盗基德敬上。

自己的圆舞真的跳得很好吗?铃木园子趴在了窗台上,细细地回想着,可不是么,那是和京极真一起跳的呀……

可是她似乎从那一个夜晚见到京极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还特地拉上毛利兰,一起到杯户高中去找他的咧。可是杯户高中的学生却告诉她:京极真一直都在美国留学,他那天晚上回来过了以后,第二天就又飞美国了。铃木园子大为失望,可是从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无论京极真飞到哪里——哪怕飞出外太空也好,她都要找到他、见到他!

但那天晚上,她却听从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谈话中听到了令她极其惊讶的东西:

“怪盗基德的易容术果然了得,化装成京极我们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那当然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化妆成京极呢?”

……

铃木园子惊呆了,他们是不是说,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和她跳圆舞的那个人,就是怪盗基德?可是,怪盗基德出现了以后,京极真还在那里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怕别的,她只害怕,她见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而是一个替代品,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根本不曾在他的视线里出现过……那、那不是太糟了吗?如果他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那么自己若是真的找到他了,又该怎么跟他说,怎么跟他“相认”呢?

所以,她在寻找京极真的同时,也一直都在寻找怪盗基德,也许找到了基德,就会有一些线索了……

她还是害怕啊……金在同克里斯过了美好的一夜之后,克里斯飞赴美国,金开始等待,等到几年过后心爱的人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奈地死去,这已不是简单的“物是人非”……但若如果这一切都成了现实,她在那个夜晚见到了他之后,他从她的视线里走进再走出,却永远再回不进她的视线中,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西贡小姐》中的悲剧不可能那样直接地发生在她身上,但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让她在等待中消磨……

园子,你是坚强的,不是吗?她对自己说。

那就坚持下去吧,不论过了多久,既然决定,就不要放弃,相信自己,相信他。即使是疲惫了,那也无所谓啊,只要他永远不消失,永远存活在自己的脑海里。

“剩下的寻觅,只有飘至大洋彼岸……”她喃喃地念道。真的是这样吗?或者,她应该换一种方式?

基德在预告函上写下了这两句话,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工藤新一好像从未告诉她,要么就是他自己也解不出来。

那个大笨蛋推理狂,对音乐剧知道得还真是少呢,要不是没有自己,他还真一句也解不出。铃木园子不禁有些自鸣得意起来。

窗下的树叶沙沙地摇曳,抖动了几下,便又静住了。她顿然觉得自己真傻,只是和他相处了几个小时而已,却能在两年里还对他念念不忘,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还……

紧紧压住内心的委屈与哀怨,她轻轻地唱起了古老的咏叹调:“Lord let me find him. That I may see him……”

无论他在哪里,寻找吧。

“……I will never rest……”

瞧,并不是没有希望的,今天在面包店遇到的那个男孩,讲不定就是怪盗基德呢!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同样的纸,写字的字迹都是相同!再想想那同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模样(虽然她从未看到过怪盗基德的脸,看到了就不得了了),一定,就是他!

终于,笑容再次爬上她姣好的脸庞,多么满足的微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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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远山和叶轻手轻脚地走近铃木园子的房间。现在倒还不晚,她也睡不着。——园子睡了吗?她边想边敲敲门,找园子说说话也是好的。

“园子?你睡了没?”

铃木园子听到是和叶,也就转过身来,冲着门回答说:“还没,进来吧。”

门开了,远山和叶穿着一身长长的睡裙走了进来,见铃木园子穿的也是睡衣睡裤,便说道:“园子,你也睡不着吗?”

“嗯。”铃木园子点点头,脸上一幅无奈的模样。远山和叶坐在了她的床上,好奇地看看她,问道:

“你是在想他吗?”

“嗯。”铃木园子又点了点头,静静地,看上去满腹的心事。可是当她看到远山和叶,便无暇顾及自己了。虽然她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也是极好的挚友了,彼此之间的心情也都猜得到。她轻轻地说:“和叶,你不愉快。”

远山和叶先是一愣,然后也只能像铃木园子那样“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说:“我睡不着……”

“你……和平次吵架了?”铃木园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和叶不高兴呀,唉,平次那个臭黑鬼,尽欺负和叶……

“没有。”远山和叶慢吞吞地说,这回是摇头。的确没有吵架啊,但是对她的影响却和吵架了一样严重。到底是为什么呢?看来是自己心有惭愧、不安啊。

“那……他告诉你他的初恋情人是谁了?”不是吵架啊,那跟吵架一样糟或者更糟的,就是这个了。

远山和叶用力地摇头,不满地嘟起嘴:“他怎么可能那么大方告诉我?他不是说过,要到我1500岁再告诉我吗?”

“也是……”铃木园子觉得自己脑子还真不开窍,不是这个的话,那难道是……“平、平次他有女朋友了?”哎呀!这可是最糟糕的了!

“咳!园子,你在说什么呀!”远山和叶赶紧说道,再这样下去,铃木园子那张乌鸦嘴可是要把她和平次的前景给琢个粉碎再粉碎了。见铃木园子一脸的歉意,她拍拍好友的肩,说:“其实也没什么啦,真的没什么,但在我自己看来,还真是有什么。”

“啊?”铃木园子没听懂。远山和叶叹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原来,和叶今天也遇到了奇怪的人,怎么就跟自己一样呢……铃木园子想着,不禁感叹起“同甘共苦”这个词的伟大之处来。

“这么说,那个白马探是喜欢上你了咯?”铃木园子说。

“但愿不要。”远山和叶愁眉苦脸地说,那可是件麻烦事,她还不想对不起小泉红子呢。

“平次他居然不生气?”铃木园子皱起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和叶都被人拐了居然还无动于衷!我们可悲的大和民族怎么就这样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的败类啊!”她似乎没注意到远山和叶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化了,仍是意犹未尽:“这家伙,骗去了咱家和叶那么美好的心不说,还对不起咱家和叶!唉……咱家和叶命苦啊,怎么就撞上这么个男人……孽缘啊……孽缘……”

“铃木园子!”远山和叶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总算暂时给铃木园子的嘴巴上了封条,“你怎么不去教书啊,早知道就该叫铃木伯伯送你上师范,出来以后教思想政治倒是挺好的,好好灌溉一下咱国家的小花小草们。”只要铃木园子不给他们浇水过渡才好——浇口水。

铃木园子乖乖地闭嘴了,但看得出她的心中一阵翻腾,似乎还在数落着服部平次的种种种种。她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摆弄着自己睡衣的衣摆,深吸了口气,然后说:

“不过和叶,你也听我说说,平次他喜欢你的,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这回铃木园子的声音认真且诚恳,远山和叶也静了下来。

“这么说,我是连傻瓜都不如喽?”她闷闷不乐地问,“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他喜欢我?连白马探邀我去吃饭他都没怎么生气,倒是我自己,还觉得对不起他。我又是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和叶……”

 铃木园子轻轻地唤,声音在夜空中细弱得如同游丝。她知道自己也同样到了不堪重负的地步,可是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愿意拼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跑向自己的朋友,哪怕只给她们一个力所能及的拥抱,把自己身上存有的温暖输送到她们的体内。

她身体略略地前倾,微微地垂眼,让自己的嘴角露出笑容——她果真拥抱住了远山和叶,那样的柔缓,那样的真挚,就像是一个母亲用自己宽容的心去抚慰自己孩子的心,给她留出一片纯净的、没有杂念的天空。

“和叶。”

仍是轻轻的唤,似有些无力。但它使了远山和叶暗淡的双眸有了些许的亮色,紧紧绷着的脸庞也渐渐舒展开来。远山和叶笑了。她知道自己内心的矛盾仍没解除,但起码,她现在感到好些了,舒服多了,就像寒冷的大冬天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一样。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孤独,毕竟自己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心贴着心的,安慰她,劝导她。

“园子,谢谢你。”

远山和叶说。铃木园子松开了她。

“那么,和叶,什么也不要想了,早点睡吧。”铃木园子微笑着说,似乎也是在告诉自己,“无论有什么事情,摊给明天吧。”

“嗯,好。”远山和叶点点头,也应该让园子放放心了,她知道园子本身也不好过。她站起身,向房门口走去。

“那么,我走咯,晚安,祝今晚梦到你的帅哥。”远山和叶打开房门,不忘回头说了一句。

“晚安。”铃木园子爬上床,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累了。








远山和叶走出铃木园子的房间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又是径直地走向阳台,走向那一片在黑暗中葱葱茏茏的植物。

真的,我对平次还是感到万分的愧疚。远山和叶在藤椅上坐了下来,心里面不出声地对着那一盆吊兰说。她略微仰着头,月光折了几折,触到她的脸,便柔和起来。

平次他说不怪我,不生我气,可我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对他……真的在意到了那种程度吗?我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很深,可我还真从未问过自己,和叶,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深到哪种程度?你非要有他不可吗?我想是的,非有他不可,非见到他不可。所以我才永远也无法想象,当他不再在我的身边与我天天为伴,我该如何是好,我的生活,究竟会怎么样……你瞧,我是多么为打破我们那有规律的生活而局促不安。我知道那并不严重,可我愈加地心慌,愈加地害怕。

平次迟早要走。

这是我第几遍提醒自己了?你能告诉我吗?我向你说了也不下几十次了吧。是的,恐怕现在你也深深地清楚这个道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和平次的这顿饭,只不过我们两个动作慢了点,吃东西磨磨蹭蹭不够利索罢了。可我多么希望我能够放下筷子,就那样和他相对而坐,眼里只有他,这样他永远也不会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可是我知道这样不能,客观事实不允许我这样做。我知道我是自私的,自己不吃饭也不能让别人饿肚子。

看,我这个修辞并不好,你都要笑话我了吧。

远山和叶在心中默叹了几声,站起身向前倚在了阳台的围栏上。月色比刚刚稍微亮了些,但亮得有些不踏实。她无意地抬起头,却惊讶地微微张开嘴。

……平次?

对面服部家的阳台上,的确也出现了这么一个她再也熟悉不过的黑影——尽管他穿着睡衣,但那深蓝色也是她再清楚不过了的。那影子犹犹豫豫地在阳台上晃悠,然后远山和叶感到一束目光射向自己。那是他的目光,她闭着眼睛都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得到。

她并不躲闪,也是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而他也远远地但是深深地望着她。他们相对站着,那样深刻地看着彼此。远山和叶感到自己一下子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在这样的深夜如何讲起、从何讲起。她看着他,喉咙有些干涩,脱口而出:

“平次……”

却不知再说什么了。

她叫得极轻,但在静寂的夜里服部平次也是能够听得极清楚的。他似乎也是知道她想说些什么,又似乎自己也是有话要说。她看见他明白地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阳台下面。她顿然知晓他的意思,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其实,她有时真的为她与他之间的了解与相通而得意。

远山和叶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去。走出自己的房间,笔直地往玄关走,没有半丝犹豫与停顿,她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家门,也不换双鞋,就直接穿着绒绒的软底拖鞋出门了。

她走出楼洞,无声地绕过自己家的那栋楼,来到楼后,跳过低矮的植物围栏,走在了草坪上。这是一块宝地,位于远山家和服部家阳台之间,而在这片草坪的中央,就生长着一棵古老的樱花树。

她记得她和他的初识就在这棵樱花树下。那时小小的她正追赶着一只斑斓绚丽正翩翩飞舞的蝴蝶,而他则静静地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全神贯注地看奎因的推理小说。蝴蝶忽闪着翅膀轻悠悠地落在了他那本书的书脊顶端,而她则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那自然是个令人尴尬的暧昧不清的动作。然而小小的他们对那并没有在意,因为很快两个人就争执了起来。一个说你这个笨女人有病啊,捉蝴蝶往人家书上捉;另一个则说你嚣张什么,自己有事没事在这坐着看书干嘛,要不是你我蝴蝶早捉到了……事情的结局是他们两个从此就认识了,他替她捉到了一只更美丽的蝴蝶,而她则得意洋洋地告诉他她的老爸收藏了艾勒里·奎因的全集,并且慷慨地把每一本都借给他看。而同时,两人是那样的有默契,都养成了见面吵架的良好习惯。

远山和叶抬头看看樱花树。樱花开得正盛,在风的吹拂下,时不时地有花瓣落下来,碎碎地,就像泪水一样,令人无奈。月光轻柔,天空中的星星半明半昧。这些都给大簇大簇的樱花细致地点缀上了迷人的光辉。夜色有些凉,她感到了一丝清冷的意味,不禁暗自抚肩。

服部平次已经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了——他第一次遇到她时坐着的地方。他在等她,看到她穿着长至脚踝的睡裙走过来,满意地笑了笑。说真的,他在这时都不忘了好好欣赏她,哪怕是欣赏她穿着睡裙的模样。——和叶穿睡裙,真得很可爱呀!

远山和叶在他的身边坐下。“晚上好。”她说,就像平时跟他说“早上好”一样。

“嗯。”他应。

一时间两人只是沉默。她低垂着头,手放在自己的膝部,来回摩挲。黑色的长发垂下来,有一撮柔柔地贴在半露出的锁骨上,与翻卷着的花边友好地拥在一起。他则默默地留心看她的一举一动,表情随时都在变化,就像夜空中飘浮着的游云,缥缈,甚至有些恍惚的意味。远处传来了几声虫鸣,暂时打破了宁静。远山和叶埋着头,犹犹豫豫地开口:

“平次,我……”

而他则不让她说完,轻拍拍她的肩,“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我不怪你,我真的不生你的气。”

他真的能够明白她的心思,也因她的想法而舒口气。起码她是很在意自己怎么想的,还会为自己感到内疚。她朝他投来感激而歉意的目光。他坦然地笑笑,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去想它,没什么大不了的呀。我不生气。”

“可是……”

“——你是因此睡不着吗?”他问。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嗯,的确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他说,笑了笑,抬头看看天空中的弯月。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感到有人有话要对我说,我不让她的心定下来我就无法入睡。”

“是吗?”她的脸有些发热。

“我想是的。”他缓缓地说,很认真的样子,“有些人很冒失,但很善良,让善良的人心存愧疚可不好。”

“……你真的不生气吗?”

“有一点,但我不生你的气。现在什么气也没了。”

“这样啊……”她放心了,满足地闭上眼。

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有些冷。

他见她的肩微微的颤抖,心疼地摇了摇头,嘴里责怪道:“真是的,怎么下来也不披一件晨衣。”说完,便脱下自己的羊毛晨衣,要给她套上。

“啊,这不行。”她拒绝道,“那平次你也会冷的。”

他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我可是个大男人哎。”他说,执意要给她套上晨衣,她只好顺从。柔软的羊毛晨衣上留有他的气息,他的手指轻触到她,动作柔缓。这使她的身体一下子温暖了起来,她笑了。

他抬起手,环住她的肩膀。她的心怦怦直跳,却还是很听话地将脑袋挨了过去,靠在了他的肩上,偎在了他的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在黑夜里也能看见的粉红色。而他则满意地微笑,用下巴抵住了她的前额,抚慰她。

园子她说得对。她心里甜甜地想。无论有什么事,摊给明天吧。

要知道,现在对于她来说,多么美好。

樱花仍是簌簌地往下落,像眼泪,浪漫到了极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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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平和、真园为主线,副写探红、快青、新兰,6月26日更新至第

写得太太太太太太好了!!!~~~~~~~~~~~~~~~~~~把三个人物的真实感情都毫不做作地表现出来。平和之间那纯纯的感情,被展现得淋漓尽致,着实感人!
小浮最近写文遇到瓶颈了?没有关系!遇到一些困难是件很正常的事,小浮一定要认真面对!我知道小浮最行了!
一直以来都很关注小浮的文,从《夏季的纷飞》、《也只有哀》到《樱的双城记》、《活在记忆中……》,包括现在正在一边连载一边写的《飘洋过海的寻觅》和《黑白·旋律·轮回》,每一次阅读都是一次惊喜与感动,小浮真是个对待文很认真的人呢,总能写得细腻真切,写文的范围又广,写新兰反而少了呢,而是不紧不慢地铺陈开了一个广阔的平和世界;写哀写得细腻独到;还有写和叶与兰的淡淡的交流,细细闲闲的话语,默默藏着两个少女的内心;最令我惊讶的就是,小浮居然还写由美!?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谁写由美,而小浮竟然在《活在记忆中……》把由美的写得那般真实感人,读完那篇文,我不禁想起了加洛夫许唱过的那首《小人物》,容易被人忽略掉的人往往也有自己的内心波折,由美一共也没有登场几次,几乎都是出现一会就又不见,但小浮却能写了,感动得我一塌糊涂,是我最喜欢的一篇短文呢
所以~~~~~~~~小浮你很行的,要加油哦~~~~~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跑光了,还有绿在这里,永远关注你的文!
——怎么感觉像是对小浮的评论?
不管怎么说,小浮,你给我——加、油、写!!!!!!
纵然爱绝了坚强的ABC战友们 也会为偶尔的一脉流水所吸引去 只是喜欢这种感觉罢了 ——不论是ABC的,还是流水的 Bon....J'a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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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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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9 12:35:18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6月26日更新至第八章)



9.

阳光有礼貌地拨开云层,向万物问了声早安,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它开始做早餐,今天的早餐里加了不少营养美味的蜂蜜,亮晶晶浓浓稠稠的,若是长长的拉开一条,就像是一根金色的缎带,色泽华丽。草地上的露水则欢乐地迎合着自己的好友,一闪一闪的,然后打个哈欠,缩回身子,吱溜一下滑回到草根,又睡觉去了。

远山和叶慢慢地睁开双眼。……今天的阳光好刺眼啊,昨晚睡觉没拉窗帘吗?……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头动了动,却很不凑巧地贴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她睁大眼睛,顿然一下子慌了神,“平、平次?”

服部平次的语气轻松愉快,和每天早上的一样,“嗨,早上好。”

远山和叶有些尴尬地直起身。她想起来了啊,昨天晚上下来和平次见面了以后,她就没上去过。这一觉,两个人还都是坐在长椅上睡的。一想到自己靠在平次的肩上靠了一夜,她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微微地稳住情绪,她笑了笑,也和往常一样说:

“早上好,平次。”

两个人都坐坐正。昨夜的樱花落了他们俩一身。服部平次看了看远山和叶,不禁轻轻笑起来,伸手小心翼翼地抚去远山和叶头发上的花瓣。远山和叶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服部平次的晨衣呢。她就想呢,怎么一觉睡得那么好,原来有平次的晨衣呀,不然她铁定要着凉了。她将晨衣脱下,交还给他,说:“谢谢。”

他接过,然后问:“昨晚睡得好吗?”

真是难得在早上听到他那么关心的话语。她点点头,“睡得很好。”然后故意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可没有掉下去,我可是老老实实地睡的。”

果然是培养了十几年的默契,他很快进入状态,用不屑的语气说:“掉是没掉下去,但你昨天老枕着我的肩膀,头还动来动去的,睡得那么香,气都呼到我脸上了。”

“啊?”远山和叶愣了少许,心里面大喊不妙,“才、才没有呢!你的手扶我扶得那么紧,我哪儿能有空间动来动去啊!”

“睡觉就睡觉了,还那么不安分,我算是抓到你的把柄了!”

“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只要你愿意胡编乱造,我有一大堆把柄好让你抓呢!”

“什么胡编乱造啊!事实就是事实!”

“哼,亏得你还是侦探咧,那个时候穷讲究真相、真理啊什么的,现在却胡说八道。”远山和叶双手抱胸,做了一连串的鬼脸。

“虽说此一时彼一时,我可是一直都是说真话的人哦!”服部平次拼命为自己辩护。其实他也知道远山和叶比起她那个从东京来的室友来,睡相要好得多——她睡相本来就很好嘛!只不过他喜欢每次都就“睡相”这一话题来逗逗她,看到她一幅伶牙俐齿的模样,他在心里面嗤嗤地直笑。

铃木园子来到远山和叶的房门口。奇怪了,今天早上那管家婆怎么没催她起床?今天虽然不用打工,她倒是起得极早,反过来跑到远山和叶的门口来尝尝当管家婆的滋味了。“咚咚咚”,她轻轻叩着房门,一边耳朵凑上去细听里面的动静。

“和叶,你起来了吗?你今天还要去打工的哦。”

没反应?铃木园子不解地皱皱眉,和叶早起的优良传统可是雷打不动的呀,今天有例外吗?她索性推门进去。嘿嘿,平时都是你对我进行美梦的大骚扰,这回我来搅和你的喽!铃木园子心里头邪邪地干笑三声,走进房间。

咦?和叶不在?

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窗帘也大大地拉开着,分明就是主人早已起床的迹象。……和叶不在?那她跑到哪里去了?铃木园子心里头捉摸着,径直地向阳台走去。

今天早上的植物没有浇水吗?铃木园子看着那些花草,很快作出了判断——毕竟她和远山和叶在一起时间多了,对这方面也懂了不少嘛!她靠近了围栏,向下一望,不由惊呆。

“……你瞧,你把我的晨衣穿得都是樱花花瓣。”

“什么叫做我把它穿得都是樱花花瓣?明明是花瓣落在上面的!你穿了结果也是一样啊。真是说话都狗屁不通。”

“那你不知道帮我拍拍干净啊?你还真是个粗心大意哎。什么叫做细腻懂不懂?亏得你还和工藤的女人那么要好呢,你看人家就很细腻。”

“工藤的女人关你什么事?我本来就没有兰出色,总之你喜欢她也是没有用的。别说她是工藤的女人了,她就算还是一个人,你也休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远山和叶嘻嘻哈哈地说着,她也知道服部平次是不可能喜欢上毛利兰的,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服部平次脸一板:“哼!你说我喜欢别的女孩子?怎么可能?”

远山和叶这个时候显得格外迟钝,倒没听出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仍是笑着抬杠:“怎么不可能?不过你太黑了点,人家都不要你……”

“我还不要别人要呢!”

“你以为别人高兴要你啊!”

……

铃木园子站在楼上望着他们,不由嘴角抽动:这两个人搞什么啊,以前还是在阳台上打招呼的,现在干脆都早起了然后跑到楼下打招呼了。瞧瞧,一个穿着浅蓝色的长睡裙,一个穿着深蓝色的睡衣睡裤,连睡觉的着装都那么情侣,唉,真是天生一对啊!小两口还真是越来越懂得浪漫了啊,啧啧,地方也会挑,樱花树下,真是多么富有莎士比亚的戏剧色彩啊!下回和兰打电话时一定要向她汇报汇报……

她看到那两个穿着睡衣的人,倒也没猜想他们是在下面共度一夜的,若是真知道了,恐怕全世界都要被她的大嗓门给轰动了。

她向下探身,冲着远山和叶与服部平次嚷道:

“喂!两位早锻炼的,是不是好上来了?”

在她看来,若不是她这么一提醒,那两个人是打算在下面坐一辈子了。

“园子!”远山和叶高兴地冲楼上挥手,此时她心情格外愉快。

“那和叶,我一会还是老样子,在楼下等你。”服部平次说,冲她挥挥手,转身离去。

“好。”

“和叶!你快点上来给我烧早餐啊!我胃里的盐酸把我的整个胃都要腐蚀光了!”铃木园子夸张地嚷嚷着,远山和叶轻轻笑了。

“好,我就上来。”她说。






这天远山和叶下楼之前特意在镜子前留意了一会儿,理了理已经梳得很整齐的头发。这举动让铃木园子看见了,她那惊人的想象力与播放力马上让远山和叶后悔起来。

“咦?和叶?今天怎么比以前要漂亮那么多?是相亲去呀?”铃木园子问道,还一脸的天真无邪。
远山和叶的脸腾地红了,“园子你别说笑了,我今天还要打工呢。再说了……”

 “我就想呢,和叶怎么可能去相亲,不然平次要怪我没把你看牢了。那个死家伙,明明应该是他自己把你搞定的嘛,干吗还推托给我,要不是我心地善良,他早就蹲一边哀号去了。”铃木园子还讲得头头是道的。得,理论家的演讲又要开场了,远山和叶赶紧阻止。

“园子!……我知道你善良得很,所以你就考虑考虑你自己吧,赶紧找你的怪盗基德或者你的京极真,就别为我瞎操心了。至于那个服部平次,我跟他只是……青梅竹马而已,你不要总是……”

“怪盗基德和京极真啊,我看,一个已经找得差不多了。”铃木园子得意地说。远山和叶的话倒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过此刻说到这个,她心里面还真有些激动呢。下次,一定要让那个养鸽子的少年跟自己说个明白!至于怎么找到他嘛,很简单,只要凭借一下铃木财团高级的电脑搜索系统,很快全大阪的鸽子专业户都尽收她眼底!

今早,远山和叶在铃木园子喋喋不休的余音中坐上了服部平次的车,耳朵旁边还嗡嗡嗡嗡的。不过,一切还是像以前那样,上车之前先拌几句,好像大清早还没拌够似的。在车开之前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腰,心跳变得不大正常;在感受到她的依靠的同时他嘴角上扬,这回又多了一份放心:还好,那家伙对和叶毫无影响——他指的自然是白马探。

但很快服部平次就发现他放心得太早了。似乎上天注定他和她之前的感情不只是青梅竹马整天吵吵架有那么点小小情愫这么简单,他和她之间必定要经历一番曲折,在这一年。就像是睡美人自小受到了女巫的诅咒,就再也逃不开一样。

两人在花店门口停下,远山和叶一抬头,却看见和昨天一样西装革履的白马探等在花店前。

“嗨!和叶!”看见远山和叶过来,白马探高兴地说。毕竟远山和叶昨天和他的晚餐进行到一半就无故退席可是让他痛苦了好一会儿的,这会又看见和叶,他心情顿然好了许多。可是他又看见了刚刚被远山和叶紧紧搂住腰的服部平次,不禁心头一紧。

又是这个人!服部平次的眉毛警觉地皱了起来。这个家伙,这次又想干什么,请和叶吃早点吗?只可惜,和叶早就吃过了!而且,而且这家伙还叫她“和叶”!真是太过分了!哼,只要他服部平次在这里,他就不允许那臭小子打远山和叶的任何主意!

白……马……探……?远山和叶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脖子。他怎么又来了?小泉红子呢?这样一来,远山和叶禁不住在内心无奈地叹了无数次气。真是麻烦,经过昨天那顿晚饭,她开始有些害怕见到这个人以后,她又会做错什么来。她倒是挺希望白马探和小泉红子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那两个人就是不在一起呢?难道说,白马探也有一个初恋情人?……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嗨!和叶!我很早就等在这里了!”白马探又打了一声招呼,尽量让口气愉快起来。

“啊,你好。”远山和叶客客气气地说,“你找我有事吗?”

白马探的风度始终好得令人陶醉,“不,”他潇洒地摇摇头,两手插在口袋里,“只是今天一大早出门后,突然特别想要见到和叶,就到这里来了。”

“啊……是这样啊……”远山和叶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你……你过奖了吧。”

“哪有。”白马探说,他看了看服部平次,脸上露出感兴趣和友好的表情,问远山和叶:“请问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不。”远山和叶摇了摇头——不加任何思考,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当然这举动也令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同时一惊,“我……我们是青梅竹马……”

“原来如此。”白马探略略松了口气,他对服部平次伸出手,“你好,我叫做白马探,是个侦探。”

“服部平次,同样也是侦探。”服部平次握了握他的手,但冷淡且严肃。

“哦?这么说来,还真是巧合。”白马探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少年的锐气,不禁不安起来:难道他喜欢和叶?但,就算是和叶喜欢服部平次,白马探也认定自己不会放弃。

服部平次看看远山和叶,突然露出笑容:“我今天不用去训练,所以——我今天留下来帮你吧!”

“好啊好啊!”远山和叶高兴地点头,难得平次心地善良一回!

服部平次的笑容中又多了一抹自信。不管是谁,都无法把和叶从他手中抢走。那个女人,当然是被他用来整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让给别人呢!







公园中的树木密密麻麻,细细地把阳光筛成星星点点,照到石子小路上,像是漆了一层斑斑驳驳的奶油色油漆,可爱极了。在这个阳光和煦、鸟鸣啁啾的早晨散步,赏赏刚刚绽放的栀子花,感受温柔的和风,每个人都会有一幅好心情。

常常愚弄别人的人心情好,被愚弄的心情也不错。

“快斗,以后我们每天早上都出来散步吧!”悠闲地向前走着,中森青子提议道。她有着一头乌黑的及肩中发,天真单纯的眼睛,挺挺翘翘的鼻子,以及甜甜的樱唇,一幅永远也脱不去的孩子气。这些都是那样地讨人喜欢,惹人怜爱。

“我们不是已经每天早上都出来散步吗?”黑羽快斗瞟了一眼身边的中森青子,嘟嘟嚷嚷地说。这个女孩,真是傻得可爱,就像个孩子一样,永远也长不大,却是他一生一世的最爱,比他这辈子偷过的任何一颗宝石都要珍贵——那可是无价之宝哦!嘿嘿,还好他黑羽快斗是世界上最天才的怪盗,所以这个无价之宝是没有人偷得走的啦!

“现在是现在啦!我是说以后!”中森青子噘了噘嘴,但很快又满面笑容,“我们一辈子都这样,每天早上出来散步,是不是?”

“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黑羽快斗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手却伸了过去,把中森青子搂在怀里。中森青子一下子栽在他的怀抱中,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谁是你的老婆大人啊?我现在只不过才跟你在交往而已!”话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甜得不得了。

“笨蛋,你才骗不了我呢,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有多——么想嫁给我。”黑羽快斗调侃地说,疼溺地看着小脸通通红的青子。

“哼,谁要嫁给你啊!少自作多情了!”

“是你刚刚说一辈子要跟我散步的!”黑羽快斗明明知道她是在抬杠,但心里还真有些急了。

“我现在反悔了!”

“这怎么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四十匹马也追不回来! ”看着黑羽快斗急得要命的模样,中森青子心里面爽得不得了。

“喂喂,怎么可以说不嫁就不嫁啊?”

“怎么不可以?”中森青子甜甜地笑。

“那你不嫁给我,难道要嫁给别人吗?”黑羽快斗的脸色有些黑了。

“那么——要我嫁给你,可是有条件的哦。”中森青子说,一脸狡黠的笑。

“什么?”又跟他买关子,不管怎么说,答应就是啦。

中森青子抬了抬下巴,“下次,不许再把我送你的钥匙环弄丢。”

“哦!”原来是这个啊,好办好办,上次也是他太大意了嘛,为了救掉到河里的小男孩,不小心就把青子送他的钥匙环连同钥匙一起弄丢了。不过也不可能天天有小男孩溺水嘛。“行啊!”

“那好。”中森青子点点头,做出满意得不得了的模样,“我现在再送你一个新的钥匙环,你可要好好保管哦!”

“好!”原来青子又给他买了一个钥匙环啊,果然体贴……

中森青子站直身,郑重其事地把手伸到口袋里一阵摸索,然后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把东西送到黑羽快斗面前,“给你!这是特地为你而挑选的!现在最流行的鱼型钥匙环!”

“鱼?!我的妈呀!!!”黑羽快斗只瞄了那钥匙环一眼,就险些吓晕过去。他撒腿就跑。刚刚他说过青子很体贴吗?现在收回!那女人,没想到也有阴险的一面!

“喂!你别跑啊!如果你想要我嫁给你的话,就好好收着这条鱼!”中森青子追了上去,心里面笑得翻了天。哈哈哈哈,黑羽快斗,我也是治得了你的!

他没命地跑。她快乐地追。多么混乱,但又多么迷人的早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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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6月29日更新至第9章)

10.

“喂!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停下来?!?!”

一声夹杂着疲惫、无奈和些许生气的声音让打闹的两个人停了下来。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同时望向身后。

“红子?”

小泉红子穿着配套的中袖中裤,长长的红发笔直漂亮地垂下来。她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们,“你们要我叫多久啊?”

中森青子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难过,连忙关心地问:“咦?红子,怎么了?”

一只以来,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对于小泉红子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两个人。他们就像是她的哥哥姐姐一般,每次她被人欺负了或是有不愉快的事,他们都能够为她打抱不平或是安慰她,给她好多好多的快乐。小泉红子几年来都对这两个朋友有了极深的依赖感,他们是那样地关心她,照顾她,原因都是两人发自内心的善良。而小泉红子对白马探那只有付出却极少有回报的感情,他们一直都在支持着她,也一直都在帮助她。所以,每次白马探让她伤心了,去质问白马探的总是快斗和青子。

小泉红子不知是更加生气还是更加伤心,“探、探他又去那家花店了!”

“啊?难不成他又去找那个叫做远山和叶的女生了吗?”黑羽快斗惊讶地问道。他同中森青子昨天就听到了小泉红子的诉苦。看来,这次探还真对一个女孩有了感情了,这可真是件稀罕事。

不过,这可不成,探怎么可以抛弃红子呢!黑羽快斗心里愤愤不平。

“那个大坏蛋!就算那个女生再怎么可爱,探也不能那样呀!”中森青子说。她温柔地扶住小泉红子的肩,安慰她说:“要不,我们也一起去吧!”

“一起去?”黑羽快斗问。

“是啊。帮红子看牢探嘛,你说对不对?”中森青子说。

黑羽快斗看看沮丧透了的小泉红子,也就同意了,“也好,顺便看看那个远山和叶有多么可爱。”

说这话时他没有发觉中森青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快斗……”

黑羽快斗赶忙摆手,“呵呵呵呵,我知道远山和叶再可爱也没有我的老婆大人可爱呀——”

 “——不许叫我老婆大人!!”中森青子扑了上去,黑羽快斗赶紧逃命。

小泉红子郁闷得都好哭出来了。这两个人,难道少闹那么几秒钟会死吗?











白马探坐在桌子前,喝着远山和叶给他泡的清茶。和叶果然是和叶啊,一双手如此灵巧,不仅会修剪花枝,茶也泡得那么好,他心里默默叹道。只不过,他现在感到万分别扭。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远山和叶一直和服部平次在忙着整理花束,一幅默契到极点的模样。看来这个服部平次经常来这里与和叶一起管理这家店咯,不然他看上去怎么那么熟练。

叮叮咚咚的风铃声再度响起。远山和叶还没抬起头,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探!”

是那个小泉红子吗?她想。果然看见小泉红子走了进来,陪同她的还有一个很帅气的少年和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她好奇地看看这三位客人,尤其是那陌生的两位。

“红子?——快斗?青子?”白马探看到来人显然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你又怎么欺负红子了啦。”中森青子不满地说道,她转眼看到了远山和叶,不禁惊喜地叫了起来:“好——可——爱的女孩子啊!”

“呃?”远山和叶被中森青子的夸奖搞得一头雾水,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只长毛绒玩具?

小泉红子有些不高兴。但她还是走到白马探的跟前,“探,你出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到你家去没找到你,很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的。”白马探温和地微笑着说。

“唔……果然很可爱。”黑羽快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走上前去,顺手变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送到远山和叶的面前,“最美丽的花送给最美丽的女士,小姐,这是见面礼,请笑纳。”

“咦?”远山和叶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着实不解。这里是花店呀,怎么有人跑到花店来还送花给店员的?而且还是用魔术变出来的……但她还是收下了花。“谢谢。”她说。

服部平次看着黑羽快斗,不免又多了份警惕。毕竟一个白马探已经搞得他很敏感了。直到他看见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一幅很亲密的模样,他才放下心来。原来是他多心了呀。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条警犬?哎,真是的,谁叫他老爸是警察,他是他平藏挂在口中的“犬子”呀!

“喂!白马探!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中森青子不忘“使命”,毫不含糊地唯探是问,俨然像是在审讯罪犯。

“什么怎么回事?”白马探很是不解。说实话,他还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爽咧,本来是要来见和叶的,结果没想到那个叫服部平次的留了下来。再后来红子又跑了来。红子跑来就算了,还叫上青子,青子有时候对他一点都不客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着她了。青子跑来必然也会来个快斗。唉……真是混乱……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哼!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凭什么欺负红子啊?你以为红子是谁,要甩就甩?我告诉你,只要我中森青子活着在一天,你就别想把小泉红子给甩掉!”

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啊……黑羽快斗听着,心里头闷闷地想到。这个青子哟,平时在自己面前还算挺温柔的,现在这会儿,还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呢,都快赶上孙二娘了。

中森青子摆出茶壶姿势,毫不客气的模样,点着白马探的鼻子说了个够,说得小泉红子都有些心疼了(虽然她很感动中森青子那么把她的事当做自己的事)。“像红子那么漂亮那么可爱那么迷人那么聪明的女生,要不是快斗被我看着,他早把她给抢去了,红子优秀到这种我都想要的地步,你就知足吧你。狄金森曾经说过,‘到天堂的距离,就是把握住我们家红子。’听听啊,人家美国女诗人都叫你别欺负红子了,所以我看你还是顾好眼前,得过且过吧!”

那不是“苟且”么?黑羽快斗打了个寒颤,青子这怎么说话的啊!

“喂,狄金森的那句诗,我怎么只听说过前面半句,没听过后面半句啊?”搞不清楚状况的远山和叶凑近了服部平次,小声问道。

“我好像也只听说过前半句,”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我太孤陋寡闻了?还是这位小姐太过博学?”

“我希望是后者。”远山和叶说,她可不想做笨蛋。

更有甚者,中森青子突然走近远山和叶,挽住她说:“远山小姐,这个白马探已经有女朋友了,现在事实证明他是个花心的家伙,所以,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啊!”

“嗯?”远山和叶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着中森青子。她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远山和叶心想,难道,真的是我才疏学浅?

“哈哈!”在一旁的服部平次却笑出声来。

“青子!”小泉红子终于也听不下去。她知道青子关心自己,为自己打抱不平,但这个方式未免也……她倒是挺佩服青子的,同时也暗暗地怀疑青子是从哪学来这一套的。

“啊?”中森青子总算知道休息了。远山和叶顿时觉得中森青子和铃木园子相见的话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中森青子只有在训白马探的时候才会这样,像铃木园子这举世无双的,还真难挖出第二个像她这样的!

“探,青子她……你,你可别在意啊。”小泉红子急急地说,白马探微笑着摇了摇头,中森青子这样训他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都认为他和小泉红子是一对恋人呢?好像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可事实上不是啊……他是挺喜欢小泉红子的啦,毕竟人家很可爱也很漂亮,但他总觉得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吧。很长时间以来他的身后总会拖着小泉红子这么一个小尾巴,他不在意也会习惯,反正小泉红子从来都不打扰他,有时候还很体贴他,给他帮忙什么的。但是他想,他和红子之间应该是朋友关系吧——他总是这么想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就是他认为,他现在喜欢的人,是远山和叶。

“呃……请问,你们是需要买花么?”远山和叶忍不住问道。她指的当然是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因为她觉得他们俩的出现未免有些太那个。不过她由衷地感到会变玫瑰的黑羽快斗是不可能买花的。

“买花?那倒不用。”中森青子摆摆手,不过她又亲热地拉起远山和叶的手,说:“不过,我们就交个朋友吧!你那么可爱,难怪白马探那臭小子会喜欢你。”

啊?!

中森青子的话几乎让当场的人都为之一震。最震惊的当然是远山和叶。她原先就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觉得那样对自己对白马探都不好。那本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却被中森青子大声地道出,仿佛就成了现实。小泉红子心里面伤感得不得了,一直想要告诉自己白马探不会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但现在好像真的连骗自己都不行了。黑羽快斗感叹中森青子直得彻底;白马探心里头小叫不妙心事就这样被揭穿;服部平次则是被燃起了愤愤的情绪,以及无人能抵挡得住的斗志。

中森青子这位“学识渊博”的孙二娘,还真是一语惊人呀!惊得人家心里头绾了好几个结。

“嗯……交朋友?当然可以!”远山和叶压压自己的情绪,欣然地说,“我叫远山和叶。”

“我叫中森青子!”中森青子笑眯眯地拉过黑羽快斗,“至于这位嘛,他叫黑羽快斗!是个会变魔术的家伙!”

“你说魔术师不是更好听嘛。”黑羽快斗嘟哝着说。

“那么那个呢?”中森青子好奇地看看服部平次,“不过说实话,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有点眼熟。他是不是那个和工藤新一齐名的关西大侦探,叫做服部……”

还没说完,中森青子的话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打断,玻璃门也随之猛地被推开了。门铃欢快地跃了几跃,仿佛映出了来者欢快的心情。

“和叶!你猜刚才谁打电话到家里来了?”一个兴奋愉快的声音响起。远山和叶回头一看。

是铃木园子。她推门进来抬头一看,不由得愣住。咦?今天怎么挤了那么多人?很热闹的样子。她看到服部平次也在,不禁感到新奇起来。另外还有一个黑发的女生和一个红发的。不过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两个帅哥!……等等,等等,她怎么觉得其中一个,就是黑发的帅帅的那个男生,怎么……

“是你!”

铃木园子冲着黑羽快斗惊讶万分地大叫起来。就是这个人!昨天,不就是他留给她那张写着“京极真”三个字的纸条的吗?现在居然又碰到他了!她就知道,命运之神亏待不了她的!这不,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可以问个清楚了!

“铃、铃木园子?”黑羽快斗显然也吃了一惊。竟然、竟然现在大家都认识!


“咦?园子,你认识这个人?”远山和叶好奇地问道。服部平次也深感蹊跷:铃木园子怎么会认识黑羽快斗?他看上去既不是出身名门也不是什么财团的少爷,园子要是认识他,那又是怎么认识的?不是自从见到那个叫做京极真的人了以后,园子就不再钓帅哥了吗?

“呃……算、算是认识吧……”铃木园子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还不知道黑羽快斗的名字呢!

 “快斗?”中森青子心里头充满了疑惑。她怎么不知道黑羽快斗还认识这么一个女生?

可怜铃木园子和黑羽快斗,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如何说起呀!

“嘿嘿,这个……那个……只是偶然认识的,巧合……罢了……”黑羽快斗模棱两可地说。糟糕,他昨天留给铃木园子纸条以后,也没想到再会遇到她,万一她没完没了地扒住他问起来,那要他怎么说啊!难不成要他讲,他两年前扮成京极真和她一起演过音乐剧?那岂不是把他自己往大牢里送?唉,伤脑筋……

“喂!你、你昨天留的那张纸条是怎么回事?你认识京极真吗?”果然不出黑羽快斗所料,铃木园子一把拽住他,急吼吼地问道。

“京极真?”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扬起了眉毛,那个让园子心心念念就在找的人?

“呃……我……”黑羽快斗支吾着。

 “你一定见到过他,对不对!是在日本见到他的吗?在哪里?杯户吗?什么时候见到的?你说呀,你说呀!”铃木园子摇晃着黑羽快斗,也没注意自己的力道使了多大。

“你……你能不能先放手……”黑羽快斗被扯得东倒西歪,铃木园子干干脆脆地手一松,他险些因惯性而摔到地上去。

“说呀。”

黑羽快斗想了想,然后压低了声音:“哎,我说,我给你留纸条这件事,是个秘密噢。你可不能声张。不然,估计你不仅找不到京极真,你连怪盗基德都没法寻到呢。”

“唔?”铃木园子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茫然,“是这样啊,是个秘密啊……”

“对,是个秘密。”黑羽快斗小声说。这还真是个秘密,还好铃木园子头脑简单,若是声张出去,别人铁定会将他和怪盗基德怀疑到一处去,尤其是这儿还有两个侦探在场。“我告诉你哦,京极真现在应该还好好地在美国练他的空手道,他的消息我并不知道多少。但是关于怪盗基德……就不一样了。”

“哦?”铃木园子看看他,“我知道、我知道啊。”

“什么?你知道?”黑羽快斗疑惑地瞪着她。

铃木园子点点头,一脸的天真与得意,“对呀对呀。你不知道,我留有怪盗基德两年前的预告函哦——就是跟四大名剧有关的那张,那纸张的质地、还有上面的字迹,都跟你昨天给我的那张纸一模一样哎……”

什么?黑羽快斗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不会吧……他还不知道这女孩会来这一套,她留着两年前的预告函干什么?难道那个回忆对她真的那么重要?那么,他昨天给她留的那张纸条,岂不是就……

铃木园子嫣然一笑:“所以,你就是怪盗基德,对不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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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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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黑羽快斗怔怔地听她问出了那句话,一时间心慌得落了空。没想到这女孩……还真是……恐怖……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我我我我怎么可能会会是怪……盗盗基德呀……”黑羽快斗的舌头直打结。现在要命了,人家都有确凿的证据哎!难道自己的下半生注定要在牢狱之中度过吗?真是可悲可泣!

 “啊?难道你不是吗?”铃木园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疑惑与新奇,“我还以为我猜得没错咧……”

 啊?哦……黑羽快斗稍稍松了松气,看来她还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她毕竟还是个头脑简单的女孩嘛!“当、当然,我当然不是怪盗基德。”

 “那,你一定是怪盗基德的亲戚,对不对?”铃木园子再度问道,笑眯眯地。

“啊?”亲戚?想象力果然丰富。

“你的那张纸一定是问他借的!而且你们的字又写的那么像!……原来是亲戚啊,难怪字都那么像……”

她自顾自地说着。黑羽快斗顿时意识到危险已经远离了。在心里说了无数个“感谢上帝”,他又露出了自信潇洒又有些淘气的笑容,他就知道,那么幼稚那么傻气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把他送进铁牢房里去啊!

中森青子狐疑地看着铃木园子和黑羽快斗,尤其在注意那两人丰富的表情变化。那个臭小子,不会瞒着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吧?她还听到“怪盗基德”什么的。难道,快斗真的和基德有关系?基德虽然再次销声匿迹,但父亲中森银三终究未将他缉捕归案,这让他们父女俩都悔恨至极。若是快斗真和基德有什么联系的话,她中森青子还得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嫁给他呢!而且,这个叫做铃木园子的女孩……

“园子,园子?”远山和叶轻轻地唤了两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黑羽快斗,他也知道京极真吗?”

“呃……或许是吧……”铃木园子含含糊糊地搪塞道。但她好像又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激动地说道:“平次、和叶,你们猜猜看,刚刚是谁打电话到家里来了?”

嗯?打电话?“是老爸和老妈么?”远山和叶想起在异国他乡的父母,却见铃木园子连连摇头。

“是毛利大叔?”服部平次思忖道,那傻冒侦探的电话她那么激动干吗?难不成……一个小小的喜悦在心中蹿起,他马上领悟过来:“难不成是工藤?”听到这个,远山和叶也惊喜起来。

铃木园子笑着点头:“对呀对呀!今天早上和叶走后,新一和兰就打电话过来了。真是的,去了美国以后,那么久才联系一次,真是一点情谊都没有……”

……工藤新一?黑羽快斗捕捉到这四个字,听得仔细起来。

“……不过今天他们的电话可是好事呢!他们邀请我们三个一起去纽约,说过几天机票就寄过来。”

“去美国?”远山和叶瞠大了眼,一幅十分期待的样子。

“哦?我邀请了工藤来大阪那么多次,他这次倒请我去美国玩?”服部平次看上去也挺感兴趣,不过他比远山和叶多想了一点,看了看铃木园子,笃定地说:“他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才邀请我们去的吧。”

“瞧你说的,倒弄得他们好像真的很冷淡。”铃木园子嗔怪道,但她马上又笑了起来:“不过你说对了,这回还真是大事:新一和兰……他们要订婚了!”

“真的吗?!真的吗?!”远山和叶激动地叫道,急切地就要跳了起来。她是由衷地替他们感到高兴,“兰……工藤……真是太好了……”

服部平次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说:“我就知道这两个人风雨无阻的,要一起从头走到尾,青梅竹马呦!”

平次?听到他这么说,远山和叶的心里面也被牵扯起了小小的惆怅。是呀,工藤和兰他们永远都是那么幸福,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意,不用害怕孤单。可是她和他却……似乎,快要走到尽头……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悲哀的想法,而她的思想,也因为害怕分离,而变得愈来愈悲观。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病,足以让人黯然销魂。

她不出声地叹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纠杂。

铃木园子接着讲:“兰还说了,既然要去,就去的时间长一点。”

“长一点?我们要呆多久?”服部平次问。

“她说,干脆呆到暑假结束得了。”

“什——么——?”听了这话,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异口同声吃惊大叫,“他们两个搞什么啊?我们还要上学的哎!”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哪能轻易地叫他们放弃这接下来几个月的课程,跑到外国去度假啊。

铃木园子吐吐舌头,“别急别急,工藤说,你们可以办理出国实践手续啊。我记得改方大学是有这么一项内容的:有一定优异成绩和社会贡献的学生可以办理出国进行社会实践学习,期限长达半年。我们这么去,也只是去4个月而已。再说了,不是平次和和叶的爸爸妈妈都建议你们办过这个手续的吗?”

“对呀!”远山和叶好像也是刚刚想起,食指点着下巴捉摸着,“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顺顺利利地在那里呆着喽?”

“这也算社会实践?——不过听上去倒不错。工藤说飞机票会寄过来,我们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服部平次点头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听工藤说是下下下个星期。”铃木园子说,“票上应该会有具体时间。——工藤还说,正好和叶的生日就在6月,她在美国过生日,不是很好吗?”

“嗯!”远山和叶又高兴了起来。

这边三个讨论着他们的美国之行,那边四个却都是缄默不语,各想着各的心事。

黑羽快斗的脸上是嘲弄、冷漠、还有自信的笑:工藤,在美国是吗?正巧,那么久不见,我还真是想念你呢……那么,在帮助那个小妮子的同时,也看看你过得如何吧!

白马探则是紧紧地盯着远山和叶,然后低下了头。他意识到,这会侦探和侦探之间,是不比推理的。







“噢,我想,我应该告辞了。”白马探突然站起身说,这自然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小泉红子当然是要和白马探一道的。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深知这一点。那两个人走了他们也没有必要留了嘛。“那我们也不打扰了。”中森青子彬彬有礼地说,还欠了欠身。黑羽快斗用眼角直斜她:你也知道你在打扰人家啊?

他一眼就看出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是什么关系。历经了沧桑岁月彼此恩爱但不好意思开口道白别别扭扭的小两口嘛!

“那么,再见。”远山和叶说。服部平次也暂时松了口气,那白马探总算知道走了,他还以为那臭小子会在这呆一天呢!不过他心里还是挺感谢那三个人的,就是一个青子一个红子还有一个黑什么的,那三个人,还真是帮他的忙咧!看来白马探对和叶果然图谋不轨,都引起公愤了。他服部平次对远山和叶的感情就没引起过公愤过,个中差别一眼就见分晓啊!

他倒是忘了,从小学到国中到高中到现在的大学,有一大票男生看他不爽,这就是公愤啊。只不过,公愤到后来都变成了公俱——在得知了他就是那个高中时期就一人单挑大阪警局的侦探服部平次以后。

铃木园子更不用说,她以前当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电灯泡早当腻了,现在肯定识趣啦。知道自己应该给那两个人留下一天独处的空间,便也潇洒地挥挥手,说:“我也走了,要给兰他们回电话。”言罢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铃木园子离开,倒是让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在满室花朵的芬芳之中不自在起来。此时他们之间,正悄然酝酿着一股暧昧不清的气氛,有些情人节的味道。

去美国啊……远山和叶低下头慢慢地想,仔细地计算着时间。四个月……

她微微地笑了,蹙着眉笑,有弧度,但疼痛。她知道,至少,在往后的四个月里,她不会失去他,他还会在她的身旁……她,离寂寞只有、还有四个月的距离。

她不知道,有人已将她许诺为了一辈子。傻傻的她,不知道。








四个人走在林荫道上,两男在前,两女在后。前面安静得出奇,后面则是慢慢地聊着天。

“青子,谢谢你。”每次中森青子自愿“帮”她一次,小泉红子都会道一声谢。

“没关系啦!”中森青子摇摇头,但她此刻心里面想的,已不是红子和探的事了。这件事在肚子里倒腾了半天,颇有翻江倒海的趋势,于是她还是说了出来:“红子,你觉不觉得,快斗有点怪怪的?”

“快斗?怪怪的?”小泉红子看了看前面的黑羽快斗。那两个人已经走在了很前面,所以也听不到她们的对话,“没有啊,我没多注意。”

“是从刚刚那个叫铃木园子的女孩出现开始,我就觉得他好奇怪,”中森青子说,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单单的不爽,而是有些害怕,“他有事情瞒着我。”

“啊……”小泉红子不知道怎样回答。事实上她和白马探在平常聊天时也谈到过,总觉得他们的好朋友黑羽快斗有一段他们不知道的经历,而且是个不简单的任务。若说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中森青子,那应该是他有一大堆的事情都是所有人都不知的吧,而且,不是小事。不过,青子是在担心那个叫做铃木园子的女孩和快斗有什么关系吗?她想着,“我觉得,快斗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的。”

“我不是说这个啦!”中森青子脸一红,有些急,“我当然知道快斗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但是,我担心的是……”

“嗯?”小泉红子等待着她的话。

“怪盗基德。”

“哎?”

“我担心快斗真的和怪盗基德有关系,甚至,他就是怪盗基德!”中森青子说,被自己的话也吓了一跳,此时的她疑虑重重,“他和铃木园子的谈话神神秘秘的,你难道不觉得吗?而且我还听到了‘基德’什么的。他是基德这件事,我已经怀疑很久了,我希望这不是真的……”

 小泉红子看着她,不禁替她感到担心。她并不会真的很在意黑羽快斗是不是那个怪盗,她在意的是朋友的感受。

一辆红色的电车丁丁当当地在街上驶过,把街道静谧的气息更加体现了出来。这是一个迷人的绿色的季节。小泉红子渐渐地调离视线,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前面的白马探身上,美丽的眼眸中顿时多了几波温柔的愁绪。

“青子,你真的那么在意,他究竟是谁吗?”她轻轻地问道,语气悠然,在空气中打了几旋,最后如叶片般滑落。

“红子?”中森青子愣了愣。

小泉红子依旧看着前方,那个挺拔帅气又始终充满着自信的背影,在她的心里面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青子,你真的那么在意,他究竟是谁吗?”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接着往下说:“在意他到底是黑羽快斗,还是怪盗基德?就算他是怪盗基德,或是别的什么人,哪怕是杀人犯也好,关键在于,问题在于,你已经喜欢上他了,是不是?你已经决定,把心交给他,一辈子了,是不是?你喜欢的是他,这个切切实实的他,这个就在你眼前,住在你心里的他,应该不会有东西动摇你的,不是吗?”

中森青子微微张开了嘴,有新的感觉在心里面酝酿,等待成熟。她知道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她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心境。

“红子……”

“一旦喜欢上了,就不会在乎……”小泉红子依然静悄悄地说着,“是的,在我喜欢上探以后,我想我就不再会在乎他究竟到底是谁了,关键在于,我喜欢的就是他,就是他……无论他是什么人,哪怕他是那个喜欢上远山和叶的人……”

中森青子怔怔地看着身边的朋友,心中又一次百感交集。

半晌她才吐出了一句:“你真傻。”

“什么?”

“红子,你真傻。”中森青子有些忧伤地浅笑——为她的朋友而忧,“探喜欢上远山和叶和快斗是不是怪盗基德,这两者根本就不能比呀。我可以不在意快斗是否是基德,可是你明明在意探,你明明放不下,为什么又要欺骗自己呢?”

“我……”

“赶紧加油吧,红子。”中森青子这回是真切地冲她微笑了,“远山和叶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所以哦,探会被拒绝得很惨!谁叫他老欺负你呢!”

“青子!”小泉红子的脸上微微泛红,笑容也洋溢起来。

“我知道了,青子。”她说,牵起了好朋友的手,“谢谢你。”

到头来,又是红子道谢。但,她们这对挚友之间,又分什么彼此呢!

“喂!你们两个!”前边的黑羽快斗突然冲了回来,一下子出现在她们俩的眼前,还是特写级的,把两个女孩着实吓了一跳,“怎么那么拖拖拉拉的啊?我和探都已经走到老前面了。你们是用蜗牛爬的吗?”

“你有看到我们趴在地上背着房子吗?”中森青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个时候白马探也走了过来。

“你们女孩子之间还真是有话说啊。”他说。

“那当然啦!”中森青子得意地扬扬下巴,“不过,我们四人帮也是很铁的,对不对?”

“有你这个小傻瓜整天喋喋不休地宣传,四人帮当然铁啦。”黑羽快斗笑呵呵地说。

中森青子吐了吐舌头。

“你们干吗突然跑回来?”小泉红子问。

“青子,我有话跟你说。”

“红子,我有话跟你说。”

黑羽快斗与白马探同时开口。

两人惊讶地对望了一眼,中森青子和小泉红子也颇感惊奇。

“什么啊。”

“什么啊。”

这回是两位女士的异口同声。

嘴角有默契地扬起了浅笑,白马探拉起小泉红子向前走,而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则慢慢地留在后面。

“探,什么事啊?”小泉红子问道。

白马探说:“红子,我们去美国吧。”他直截了当地说。

“去美国?”挺有意思的,不过……探怎么心情那么好,想到要去美国?

“是啊,去美国,去度假,怎么样?”

“度假?听上去很不错!”她感兴趣起来。

“对呀对呀,去纽约,我记得我们上去只去过洛杉矶吧。这次就去纽约,怎么样?你不是很想看曼哈顿夜景的吗?”白马探满怀期待地问道。

“好好!”小泉红子高兴地点头。探说要和她一起去美国哎,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要是一起赏曼哈顿夜景,那不是更美吗?不错不错……可是——去美国……怎么听上去就那么耳熟呢……去美国……

咦?!刚刚在花店,说要去美国的,不是远山、服部和铃木么?!

这么说探要去美国是因为……远……山……和叶?

哦!!天!!!!

小泉红子心里头委屈又懊恼地大叫了无数声,最后还是无奈得要命,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白马探。

“红子?”她的表情怎么不对?

“探,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和叶,所以才要去美国的?”小泉红子有些酸酸地问,她知道远山和叶长得漂亮极了可爱极了,她自己也很喜欢她呀!可是心里面的难过一波一波地涌起,青子说的没错,她还是在意,她还是在意啊!

“……”白马探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只是去那里玩而已嘛!而且,快斗他们也要去美国啊! 我们也一块去,难道不好吗?”

其实原因已经被小泉红子说得很清楚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说明。

“是吗?”小泉红子向后看了看。

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两个人并排慢慢走着,一幅悠然闲适的样子,静静地,轻轻地。

“纽约?不错啊!”听黑羽快斗问是否想去纽约玩时,中森青子想了想,便应道。毕竟在那之前她和黑羽快斗虽然一起去过其他几个地方,可从来都没有去过纽约。不过她有些疑惑,怎么快斗突然说要去美国?是心血来潮吗?还是……

答应得那么爽快?黑羽快斗愣了一下,不过也暗自窃喜。他去美国当然是想看看他的“老朋友”工藤新一啦,顺便做个好人帮铃木园子找京极真,要不是当年他扮的京极真太有魅力把人家小姑娘给迷住了,还弄得人家死心塌地的,他现在还惹不上这个小麻烦呢!不过,这全部原因还是他黑羽快斗长得帅呗!

“知道为什么去美国吗?”黑羽快斗神秘地笑了笑。

“旅行吗?”

“旅行不是主要目的啦。我们主要去是要替红子着想,帮她来着的,就像今天一样。”他黑羽快斗唬弄人的功夫还真是一流。

“不懂。”老实地摇摇头,中森青子虚心请教。

“探他要去美国啊!他肯定是因为远山和叶要去所以才去的,我们当然要帮红子,不然万一弄得红子没机会了,不就糟了吗?”

“有道理哦!”这回中森青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快斗在她中森青子的熏陶下,果然变得善良许多!

“所以,一起去美国吧!”

“所以,一起去美国吧!”

两位男士再次发挥出他们在“四人帮”中所训练出来的默契。

“好!”

“好吧!”

两位女士的许可仿佛是发出了机票一般,令黑羽快斗和白马探心里窃喜地蹦出俩字:搞定。

于是,黑、白、青、红,“四人帮”的美国之行开始进入正式规划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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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7月11日更新至第11章,“双11”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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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回到家,急匆匆地把门关上,铃木园子就扑向了电话机。整个人深深地陷在了沙发里,两只胳膊则艰难地伸到沙发旁的小边桌上,够着了听筒,开始噼里啪啦地拨号码。

挺长的一串号。那当然,打长途嘛。

不过她并不是要打给远在美国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而是打回她亲爱的东京老家,那规模庞大的铃木豪宅里。

再不过,她也不是仅仅要打电话回家汇报去美国的事,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呢!这主意还是刚才出了花店以后的路上想到的,但她想如果没在花店碰到黑羽快斗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在去想可以出这么一个主意的。

“喂?您好,这里是铃木家。”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勾起了铃木园子心里想家的情绪。

“重松管家!!!!”铃木园子激动地叫道。重松管家可是看着她长大的,在铃木家庭中算是一个德高望重元老级的人物,铃木园子一直都把他当作第二个父亲来看待。那么久都没回过家了,现在一下子听到管家的声音,她不禁鼻子一酸,就差眼泪汪汪了。

“是园子小姐吗?”重松管家也一下子听出了铃木园子的声音,也只有这个小丫头,听到自己的声音会那么激动。他顿时也有些感慨起来,园子小姐长久在外,真不是一点点想她呦!

“是我!”铃木园子窝在沙发里,冲着电话机连连点头,仿佛对方看得到似的,“重松管家,老爸他在吗?麻烦让他听一下电话。”

“好好,你等一下啊。”

片刻,她听到了提起听筒的声音。

“园子啊!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回家啦?最近可好?学校里怎么样?打工赚了多少钱啦?平次和和叶好不好?两人进展得怎么样啦?……”

铃木园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叫老爸,铃木史郎就迸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前几个问题还挺正常的,怎么问到最后一个,就听上去那么八卦呢?

“拜托!老爸,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问问题要一个一个慢慢问!”铃木园子无奈得很,就和福尔摩斯在华生的一连串问题跟前一个处境。

“我是一个一个问的啊,而且我的语速也不快啊。”铃木史郎好像被冤枉了一样。

“好吧好吧,一切都好,就是和叶跟平次,你知道,这两个人是龟速……”

 “唉,我也不问你别的了,就问你这回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

 真是的,都问了那么多别的了,还说什么“也不问了”。铃木园子心里头嘀咕道,然后对着电话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老爸,我想要你送一个东西过来,下个礼拜之前要到,可以吗?”

“送东西啊,没问题,我找人给你送到大阪来。不过,是什么东西啊?”

“是那颗大大的宝石,就是我很小的时候你给我的那块宝石。”铃木园子说,一只手在空中冲电话机比划着那宝石的大小。

“哪一块?你小时候我送你的宝石有很多啊。”

“就是深蓝色的那块大的,我记得是叫‘深海’的……还是‘翼’?——就是会变鸽子的那块宝石!”铃木园子努力地回忆,没错,她已经想好了,就要这块宝石!它可是会给她派上大用场哩!

“噢!就是你小时候练书法用来当镇纸的那蓝石头啊!我知道它放在哪里。那我一会就把它找出来叫人送过去。——顺便问一句,你拿它有什么用啊?我看你那里宝石那么多,都好开宝石店了。你自己又没有用,为什么不送几块给你的朋友?”铃木史郎说。

那么多宝石,还不都是你给的?铃木园子心里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送人?——我在大阪等着它被送过来哈。对了,新一和兰邀请我去美国,平次跟和叶也一块去!到了那里以后,我会把联系方式给你的!”

“好好!”铃木史郎平平常常地答应道,本来女儿出国就像逛马路似的频繁,他也不担心什么,“新一?是那个工藤新一是吧?见着了他以后别忘了跟他说我是他的侦探迷哦!!”

“哎,知道了,老爸。”铃木园子的无奈感再次爬了上来,她这个可爱的老爸哟!“新一和兰要订婚了,我们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

“噢!真的吗?!太好了!”铃木史郎的声音振奋了起来,“我一定要捆一麻袋的宝石给他们送去作为礼物!!”

“怎么听上去你像个宝石商?唉,我看,你还是送一套推理小说比较实在,”铃木园子说,“或是送一个书架,听兰说,新一的书最近又多了好多,书架不够用了……”

“好!我知道送什么了!”铃木史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好了园子,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挂了,别浪费了和叶家的电话费哟。”

浪费和叶家的电话费?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冷啊?唉,这可真是世态炎凉,那个女孩子长得可爱人家关心的就多一点,所以她可怜的铃木园子就只好缩一边去喽!“好吧好吧,我也不跟你磨牙了,就这样啦,一定要多多想我,我也会多多想你的,老爸再见!”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以后,铃木园子放上了听筒。

打了这通电话,就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今日在马路上边走边思考,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后,她决定采取放长线、钓大鱼计划,无论如何都要钓到怪盗基德!

想要引诱怪盗基德上钩,当然得派宝石出马咯!人人皆知怪盗基德是个专对宝石流口水的小偷,这次,铃木园子拿出的那件艺术品,可算是一员猛将呢!虽然这么做感觉有点狡诈,但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认为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反正对待一个小偷,也不用谈什么正大光明了啦!

归根结底,一切还不是都为了寻找,那个无意间带走了她的心,却不再归还、甚至杳无音信的人。









7点档,新闻时间。

“今天下午,总部位于东京的铃木财团雇用了国际护送专机,目的地为纽约。护送的对象是一颗价值六亿美元,名为‘深海’的蓝宝石。这颗宝石已有一个143年的历史,诞生于印度。它曾经因其奇妙华美的色泽、令人惊叹的形态而引起了一时的轰动。它于二十年前为铃木财团的董事长铃木史郎私人收藏,曾在铃木美术馆展出过。现在它的主人是铃木家的二小姐铃木园子。护送飞机将于下周五上午10点整从大阪机场起飞,同一时间铃木园子小姐也将搭乘当天的飞机飞往纽约……”

“园子,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突然叫人把这么贵重的宝石从东京送过来,然后再派国际护送专机送到美国去?而且还弄得新闻媒体都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坐在电视机前,远山和叶端着一杯水,一边看新闻一边问在一旁看杂志的铃木园子。

“还能怎么回事啊?我们家的事就是容易被弄上新闻啊,这次动用了国际护送专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人很快就能知道了。因为要把‘深海’送给新一他们作为礼物,为了防止窃取,就护送过去。”铃木园子答道,表面上平平淡淡的,心里头却是一阵窃喜。

“可是……如果要防止小偷的话,动用国际专机,不就是宣扬得让人家知道了吗?你如果不声不响的,别人还不知道你带着这么值钱的东西呢。”

铃木园子得意地笑笑:“我就是要宣扬得让小偷先生知道!所以还专挑了个比较值钱的!”

“什么?”远山和叶一愣。园子她在说什么啊……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啊……没什么没什么……”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漏了嘴,铃木园子紧张地连连摆手,“我……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哦。”远山和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了。

“和叶。”铃木园子突然轻轻地叫她,语气轻缓得像一根羽毛,刚刚的底气乍然全无。

“怎么了?园子?”远山和叶转过头来看着她。

铃木园子的手攥紧了杂志的纸张,眉尖微蹙,说:“和叶,我真的能找到他吗?”

远山和叶愣了一下,“谁?你是说……京极真?”

“嗯,”铃木园子点点头,“我和他只见过一面而已,而且我感到,去美国找,找到的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那么大的地方,要找一个人,而且又有几年不见……”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当初为什么又要找他呢?而且又找到现在?”远山和叶问道,语气柔和但又严肃,她同铃木园子一样锁起双眉,“你,总是有原因的吧。”

“是的,是因为……我、我……”急匆匆的话语未完全说出口,铃木园子顿然明白了和叶的用意,头也因羞赧而埋了下去,“……我想我喜欢他……”

 远山和叶的眼睛里有了些许的赞同与笑意,还有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么既然如此,你当初下了决心要找到他,而且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停过,你一定早就考虑过那些问题了,对不对?你又在担心些什么呢?如果真的找不到他,你也不会停止,对不对?”

 “是的。”铃木园子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决不停止。”

 “那就对了。”远山和叶微笑了,“园子,要加油哦。”

 园子衷心地送上鼓励:“和叶,你也一样。”

 电视屏幕中的画面不断跳动,就像手中的杂志一样,始终都呈现着五花八门的色彩与图像。铃木园子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心里面,一个在喧哗中寂静、在热烈中平淡的世界。和叶知道她对那个人的钦慕与感情,知道她会一直寻找,可是和叶不知道,她真正担心的,并不是找不到那个人。

她害怕,那个向她行了吻手礼,然后和她在灯光下一旋一旋地转的人,不是京极真,而是……怪盗基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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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的小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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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7 10:16:18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7月17日更新至第12章,又开始废话了)

抢SF啊,这次应该是我的了吧



写得很好啊,小浮怎么这样说呢?我很喜欢啊,一定要继续下去哦~~

园子的爸爸好搞笑啊……%&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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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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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7 10:20:27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7月17日更新至第12章,又开始废话了)

终于找到小浮传说中的另一篇文了~~HOHO~~~

恩,这次冰J坐SF,偶坐小板凳 ^0^


终于,把文看完了~~~
小浮真的续了很多啊~~~
为啥小浮每次都说自己写D不好哩??
其实每次看小浮D文偶都自卑D要死%&155
偶不仅文笔不好~~而且还是已蜗牛速度续文D~~啊~~
%&020 非常崇拜小浮D阅读量~~才女~~

这文的风格很喜欢
比平和那篇多了些幽默的气息,却也不缺细腻的小家碧玉式的情愫.
很喜欢真圆啊~~他们好可爱~~
感觉故事才刚刚开始哩~~
伟大D真大人还没出场哈~~等待后面小浮为我们创造更多的精彩!
干巴爹,你很棒哦~~%&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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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8 14:22:2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7月17日更新至第12章,又开始废话了)

写得很好啊
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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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8 19:22:29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7月17日更新至第12章,又开始废话了)

真是的小浮,你又在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是再说丧气话我就把你从30层楼推下去,看你从30层楼掉进苏州河里还活不活得了,哈哈,我知道你不会游泳~~~~~
看到小浮换新签名了,one day more,好歌,经典经典,Les miserbles的高潮啊~~~~

引用糖糖同志的一句话:

干巴爹,你很棒哦~~
纵然爱绝了坚强的ABC战友们 也会为偶尔的一脉流水所吸引去 只是喜欢这种感觉罢了 ——不论是ABC的,还是流水的 Bon....J'a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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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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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9 14:14:33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原创]飘洋过海的寻觅(7月17日更新至第12章,又开始废话了)

13.

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似是无止无尽地延展出去,映着来来往往未停止过的脚步,行李箱的滚轮声不绝于耳。周遭是一片明亮,刺白刺白的光从深色的幢幢人影间透过来,灼得眼睫毛忽地掠下,手不自觉地抬到眼前。

向上看,顶出奇的高,如天空一般给人以遥远又亲昵地感觉。空调的新风赶走了人多时常有的混浊,脸颊是冰冰凉的清爽,心也松弛下来,禁不住为这次的旅行而雀跃无比。

“去纽约!去纽约!去!纽!约!”兴奋地喊着口号扬着手,远山和叶与铃木园子的脸上绽放的是孩子般的笑容,就像是太阳花一般顺应着机场里明晃晃的光线。这不由得引来周围人的纷纷驻足回首讶异然后是轻笑,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每个去旅行的人都有着好得不能再好的心情。

服部平次却是暴不爽地看着与他同行的两个张牙舞爪的伙伴,心里无数次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仅认识她们还要和她们一起上飞机,简直是太掉价了!和叶就不说了,这女人本来就笨蛋得要命,为去纽约这点小事兴高采烈是件很正常的蠢事。可他就是弄不懂,像铃木园子这种千金大小姐,去过的地方举不胜举,估计连外太空都不能幸免了,现在怎么也跟个土包子似的乱吼呢!哎,这世道!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他觉得,旁边这两个女人,就够他受的了。

“拜托两位小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的听力吧!”终于忍不住了,服部平次斜着眼爆发出这么一句。

“两位小姐”顿然收声,服部平次满意地点点头。远山和叶却满面微笑地凑过来:“啊,真没想到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听力差得可以啊?”

服部平次也一脸充满“谢意”的笑容也回敬过去:“是啊,拜你远山大小姐所赐,我的耳朵每天都经受着折磨。”

“是吗?”未等远山和叶开口,铃木园子在一旁插嘴道,“我怎么觉得平次你天天都在享受和叶悦耳的声音啊,你瞧瞧你这幅陶醉的德性!”

“园子!”远山和叶的脸微红,她有些急地顿了顿脚:“才没那回事!”

服部平次又一乐:“原来和叶和我一样,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声音赛恐龙啊!”

“乱弹!”远山和叶下巴一昂,连横平次好几眼。

“远山小姐的声音清脆悦耳,婉转动听,恐龙恐怕还没进化到这种程度吧。”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远山和叶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难道机场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白马探?”服部平次的声音虽然低且轻,但可以清楚地听出他的不悦与不满,只不过没有丝毫的惊讶,好像他早就知道白马探会因为和叶而一道去美国似的。

远山和叶和铃木园子同时转过身去,不禁惊讶起来:这是自组旅行团吗?

白马探仍是一幅绅士得不得了的打扮,气质好得让铃木园子都禁不住啧啧赞叹起来。在他的身后是一袭飘逸长裙的小泉红子,这令远山和叶不由得有一种感觉,好像小泉红子每次都和白马探穿得极其登对。还有就是背着旅行包并肩而站的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他们时不时地看一眼对方,眼中溢满了笑意。

“嗨!”中森青子亲热地和他们打招呼,“真是巧啊!”

而小泉红子则因为刚刚白马探“多管闲事”的一句话,脸上极为不高兴。她略略垂着头,眼睛却斜开看着别处,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但谁都知道她的心思在哪里。

“的确很巧……”远山和叶笑笑,在无奈拼命往心里头塞,怎么在机场也能遇见他啊!“你们也旅游去呀?”

“嗯,是啊。”中森青子应道。

铃木园子一眼看出了端倪,她瞟瞟白马探又瞅瞅服部平次,当然她是帮着后者的,轻声道:“和叶,有些人是去旅游的,但有些人可不是。”没想到,喜欢上和叶的白马探,和那个诡异无比的黑羽快斗还是一伙的,这算什么啊!

“嗯?”远山和叶没听懂,她倒是从没想过白马探会傻到那种程度追随她一起去纽约的。

“和叶……”白马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服部平次一声打断:

 “和叶,我们该走了,该办的手续还没办呢!”

 “啊?哦。”还未完全反应过来,远山和叶已经被服部平次一把拉过,拖着向前方去了。

“这家伙。”铃木园子见到服部平次吃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转过身,带笑地看了看白马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羽快斗一眼,悠悠然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去。










服部平次怎么也搞不懂远山和叶这个女人的“魅力”怎么会那么大,在机场遇到那一行人也就罢了,在飞机上,白马探竟然就坐在远山和叶的后面!他感到自己心里面要窝火死了,每次一看到那小子,就会想起那天和叶坐上了那辆车的情景——万一那车一开和叶就回不来了怎么办?可是他自己也是极度不争气,前一天晚上熬夜重温艾勒里·奎因的一本小说,到了飞机上,一个小时以后开始支撑不住了。

“平次,平次……”远山和叶推推左边的他,同时感到一阵晕眩与不适。她分明是吃了晕机的药的啊,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以前听老爸说过,飞机上最好有人和自己说话,那样就不容易晕机。可是右边的铃木园子已经睡死了,远山和叶不仅叫她,还猛捏了好几下她的脸,就是没把她弄醒。若不是见她呼吸沉稳的,远山和叶都要以为发生杀人案件了呢!她看看服部平次,他已经进入半梦游状态,继续到他的艾勒里世界去探案了。

远山和叶一下子感到有些倒霉,再叫空姐拿片药过来?可是前面一片就没管多少用,后面一片谁知道能不能行呢。

“和叶?和叶?”身后传来白马探的声音。他叫得很轻,怕吵醒了前排那两个睡觉的人。

“嗯?探?”远山和叶转过去,却看见那一排的三个位置上,小泉红子戴着眼罩塞着耳塞睡得正熟,而白马探左边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

“坐到这里来吗,和叶?反正这里没人。”白马探说,“你不舒服吧,我们说说话应该会好一点。”

远山和叶想了想,有些感激地说:“也好。”便起身,坐到了服部平次的后面,白马探的左边。

飞机内的空气有些凝结了的感觉,厚厚重重的。远山和叶慢慢坐下,并不说话,只是手指在座椅的扶手边滑来滑去。

“和叶,不如我们多说一点话,省得无聊。”白马探提议道,事实上他担心远山和叶会晕机,“这样吧,你说说你自己的一些事情,然后我再说说我的一些事情好了。”

“我自己的事情?”远山和叶有些不解。

白马探露出帅气的微笑:“比如,你和你的青梅竹马的一些事情。”

“哎?”她怔住了:我和……平次?










啊?什么?远山和叶怎么坐到探的旁边去了?还是趁红子在睡觉的时候?坐在后面一排的中森青子看到了,赶紧捅了捅坐在身边的快斗,“喂喂,快斗你快看……”

捅了许久,都不见黑羽快斗有何反应。中森青子有些气地回头一看,却发现黑羽快斗坐在位子上,眼神呆愣愣的,看上去分明没有睡着,但好像思想又在神游一般。

“快斗?快斗!!”中森青子凑近黑羽快斗的耳朵,毫不客气也毫不心疼地把音量扩大,在快斗的耳朵里塞了一个大大的震荡波。

“啊?什么?”黑羽快斗方才回魂,见是中森青子,脸上做出不满意的表情,“拜托,我的耳朵都快被你轰了哎!”

中森青子两手环在胸前,“刚刚我戳了你好几下你都没理我,我当然要用吼的啦!”她说,“咦?你刚刚怎么那么奇怪,睡觉还睁着眼睛?”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说:“啊,不,我刚刚没睡觉。”

“那你在干吗?”

“只是发呆而已。”

中森青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吗?我看你呀,八成脑子又搭错了!”

什么嘛,黑羽快斗心里面闷闷地想。他才不是发呆呢,他呀,是在专心致志地思考在美国的“作战方案”,在脑子里把纽约这几个星期的大致风向、风力情况分析了一遍,然后又开始考虑路线、途径等等。这些,当然都是为了铃木园子那个傻丫头啦。他当然也在新闻里看到了铃木园子动用专机将“深海”护送至美国的消息,也深知自己该如何做。而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了!

几乎一切,都在他黑羽快斗的预算之中。












“我们的事情?”

远山和叶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马探,心里头打了无数个问号的同时也打了无数个结。为什么要知道平次和自己的事情?可自己和平次之间,又真正经历过什么?

“是的,说实话,我对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很好奇。”白马探沉吟道,“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也得知他是一个很出众很优秀的侦探,这,和我还真是像。”他说的是实话,并没有令人觉得他在夸赞自己,“只不过,我住在英国的时期比较长,对他了解的,远没有对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侦探了解的多。”

有人知道工藤新一的名声,这早已不是件稀奇事了。尽管他现在去了美国,但那“日本警察的救星”这几个字仍被挂在人们的口上。

“我和平次……”远山和叶停顿了。若真要她说,她还得好好地回想一遍,她和平次的事情……

我和平次……

从小就认识,怎么说呢,很愉快也很不愉快的认识,难道不是吗?那可笑的蝴蝶与推理小说的故事,已被她的记忆不知不觉地收纳起来,小心翼翼地保管好,现在翻出来,还是崭新崭新的,笼着十几年前那太阳的光晕。被送进同一所幼儿园,然后是小学、初中,每天都不能完完全全地和睦相处,有微笑有嘲弄,有沮丧有安慰,有生气有张狂。两个人互相不客气地欺负,却也有一种,心甘情愿被对方欺负的感觉,理所当然。但平次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而她也同样。他们两个那样蛮横地霸占着对方,折磨对方,自己放肆地哈哈大笑,然后便是得到 “应有的报应”,一天天下来,都不会腻,反而享受其中。是啊,从小就认识,从小就日日相处,在一起。

记得高三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一回。快要填报志愿的那几天她的心总是在慌,睡觉也睡不好。半夜三更的时候她翻身下床,急匆匆地往平次家跑,跑到一半就停住了,她要找他干什么?万一他的答案令人失望无比,她又何必找上门去?月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就像她的勇气,胆怯了。可是,总得试试看啊。犹犹豫豫地再往前走几步,抬头,却看见他也站在两米开外处,踌躇着踱步。原来,他和她一样。互相打招呼,沉默之后却是同时开口:“喂,你打算填哪里?”

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有多么高兴,当他们的志愿表几乎一模一样的时候。她想,他们“不得不”再相处一段时间了吧。他还是她的,而她也还是他的,他们互相折磨,不让对方感到不爽誓不罢休,这可是十几年来不变的作派呢。平次满十六岁的那年有了一辆机车,那是属于他也属于她的交通工具。如果说他是司机的话,她就是那个唯一的乘客,而且从不付钱的哦!平次这家伙,倒也是良心大发现,知道不向她讨路费,还心甘情愿地载她载了几年。记得有一次工藤还这样点评平次的机车:“这可真像串起步入晚年的老头老太两人的轮椅啊,我都能嗅出爱的味道。”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丰富得活像普希金转世,只可惜没丰富彻底就被平次的一拳给砸花了。她想那么帅的一张脸啊,平次怎么就舍得下手呢……后来才知道原来平次对那句话很在意,就像她一样在意。老头老太的轮椅……是不是就意味着要过一辈子呢?

和叶只是顺着思路往下想,就想到这些的,当然她也知道,过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只是……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啊。平次他有他自己的路,而她也同样。他是个聪明人,而自己是笨蛋,跟在聪明人后面,极少看到他回过头来,向自己伸出手,却总是见他一脸坏笑地在自己头上猛揍一番,脑子里一团乱糟糟。打闹的他们,踢着岁月的屁股速速地成长,直到现在满腹心事。

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尽管仍和他在一起,但或许那日子不多了吧。大家都早已不是孩子了。这就意味着,远走高飞。

许多人怀念童年,是想要体验孩子的纯真与无忧无虑。而她,只因为平次,只想,再来一次,重新和他经历一次那蝴蝶和推理书的起点。

“我和平次的故事,什么也没有,真的,也就这些闲碎小事,又何有故事可言呢?”

最后,远山和叶总结性地说了一句。

她却不知道,她一直都在默默地想,没有头绪地想,却把想的几乎都说了出来。把“她和平次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白马探一直都专注地看着她,仔细地在听。就见着她那两瓣柔软的唇幅度并不大地一张一合,吐露出心中的文字来,就像是叶片将露水不紧不慢地滴下,抑或是淡淡默默的泪水悠然滑落,有时间驻扎过的痕迹。原来……原来和叶真的对服部平次很有感情。他似乎只明白了这一点,又似乎明白了许多。和叶说很简单,什么故事都没有。可是,在他看来,其间串连起的一点又一滴的回忆,足以构成另一个复杂的内心世界。和叶并不快乐,他想。和叶生活在担惊受怕中,每一份每一秒都在害怕那个人的离开,恐慌于未来的冷寂和孤独。于和叶而言,现在的日子是弥足珍贵的吧!

可是他已经喜欢上了她,他想。他感到自己已经走不回去了,一心想要眼前的这个女孩发自内心地微笑,和自己一起微笑。

“那么,探,你呢?”远山和叶轻声地问道。

“什么?”白马探不明白。

远山和叶嘴角是最柔和的弧度,她说:“我想听一听,你和红子小姐的故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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