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飞舞,飞雪也来催魂……不是,是催文来了,礼尚往来嘛^-^呵呵,别急,飞舞是准备写完后一起发的,还剩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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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飞雪等着看飞舞的文哦,很长吗?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终章比次章还要长,飞舞这次真是冲动了,番外可能比正文还长......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好!飞雪就是喜欢长篇,这样情节才会细致、自然,飞舞尽管用长篇来砸我,飞雪接着^-^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在线是么?哪时候续完?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番外一差不多了,估计写完今天可以,发上来大概明天吧.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全组织都知道恶魔的魔性发作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近乎疯狂地追杀志保,志保的所有资料被传进我的电脑里,她可能去的任何地方都被日本分部成员二十四小时监控,我的命令是找到她后立刻报告我,我要亲手处死她。保时捷356A在路上疾驰,开车的是伏特加,我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追查,就算是有特异体质的我也有些累了。
“Are you OK,Dear GIN?”后座娇甜的声音又不知节制地响起。
也许亲自去接她是个错误,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我们的关系有了变化,有些事必须单独商量。
“莎隆......”我的话才出口就被她打断。
“No,No.”她扬起一头灿烂的金发,“那是我母亲的名字,叫我克丽丝,亲爱的GIN。”
我真的极其厌烦她的易容把戏,现在居然一人分饰两角,而且显然非常进入角色。
“好,克丽丝。”我不耐烦和她在称呼上纠缠不清,“你这次又是为什么来的?”
“为逃掉的那只猫咪啊。”克丽丝似乎很满意我的称呼,声音更腻了,“老头要我来帮你。”
“抓个叛徒需要美国分部的负责人来吗?”我冷冷地戳破她的借口,“你对老头说了什么?”
克丽丝一怔,随之笑得花枝乱颤。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啊,GIN。”
我冷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还是上次的包间,伏特加被我先打发回去了,有些话他不适合知道。
莎隆的易容术越来越高明了,不止是脸和身材,就连举止、动作及不经意的小习惯都和之前的莎隆有着明显的不同,要不是组织成员中特有的辨识基色,我大概真要以为莎隆有个女儿,而且现在就坐在我对面。
“怎么样,是可爱的青涩少女吧,合你胃口吗?”克丽丝发现我在看她,马上作出一副娇楚不胜的样子,惟妙惟肖。
这女人有把我逼疯的本领。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说正事!”
“正事啊?”克丽丝笑眯眯的,“听说GIN大人近期摇身一变为杀人狂魔哦。”
“这不关你的事。”我讨厌她的语气。
“这让我很奇怪啊。”她继续用同样的语气,“她是‘她’的妹妹不是吗?”
酒杯在我手里“砰啷”一声碎掉。
“我说过不许提她!”
克丽丝在我暴戾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还是不怕死地说话。
“我现在说的话对你很重要,如果你不想听,我担保你会后悔。”
她的表情是难得的严肃。
“说!”我犹豫了几秒后终于下了决心。
“你也应该知道冰蓝之日对组织的影响有多大,老头现在把宫野志保看作是眼中钉,是非拔除不可的。”
“这个我知道。”老头那天阴狠的表情我记得。
“现在组织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甚至连她是如何逃出去的都没人知道,老头开始不耐烦了。”
“他又有什么毒招了?”我还不知道那老不死的不择手段到什么程度了吗?
克丽丝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我的表情渐渐不耐,才开口说话,语气很严重。
“GIN,在我说以前,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她缓慢地说,“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我沉默地看她,但没有在她眼里找到一丝诡诈,难得的,她的眼神很正经。
我默默点头,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冷静,冷静......
我已经忘记这两个字该怎么写了,那种最深沉的悲痛和愤怒几乎让我当场崩溃。
老不死的,我以GIN的名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永不超生!
克丽丝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当晚一个人喝光了十五瓶GIN,然后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晃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才被慌张的属下们找到送回分部。
他们看起来非常惶恐,他们英明神武的大哥我竟然会醉倒在大街上,每个人都可以设想出一大堆媲美世界末日的突发状况来解释我的失常,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我抬到分部的医疗室里,同时紧急叫来了最好的医生。
我也会逃避到这种地步吗?我终于要凭藉巨量的酒精麻痹我的神经了吗?我也有不敢回想、不敢面对的一天吗?命运慷慨地给了我最残酷的礼物,我就连接受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我笑得比死还难看,GIN的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是无坚不摧的恶魔,还是一个懦夫的妄想,能不能,或者,敢不敢......
次日清晨,我离开东京,同时下令追杀志保的任务由克丽丝全权接管,她知道分寸。
而我,则要去迎接命运最残酷的礼物了。
冰蓝之日的重创使组织总部被周边诸国盯上了,老头被迫动用尚在筹建中的格陵兰岛地下区,那里是组织的秘密研究所,虽然科研设施完备先进,但后勤设备严重不足,为此组织总部的成员只得分流出较大的一部分到各个分部暂且安置,新的总部只留二级及以上成员,命令也只好完全通过电脑网络传递。
我到达总部的时候已是深夜,只有少少的几个人来迎接,没说几句就让我先住进宿舍区接着匆匆告辞,似乎都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实验区灯火通明.
我点头算是答应,在他们走后悄悄地跟上了他们,以我的潜行技巧,当然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丝毫没有察觉。
组织内部严禁谈论工作,所以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以他们脸上的兴奋之色判断,应该有大事正在进行中。
是克丽丝所说的那样吗?
我压抑着狂怒,握紧了大衣里的枪,这次专门配上的辐射弹在腰袋里沉甸甸的。
前方就是实验区了,在他们掏出辨识卡作身份确认时,我潜入了内区。
越巨大的室容量代表越高级的研究室,此时亮着灯的正是最大的那间,许多身着白色制服的人不断进进出出,看他们的胸牌,居然全是组织的一级技术人员。
答案呼之欲出了吗?
我不再隐藏,直直地向实验室走去,双手插在大衣里,蓄势待发。
进出的人员立刻注意到了我,一时惊呼声四起,很快从四周涌来一群守卫此处的二级成员,把我团团包围起来。
“GIN大人。”为首的二级成员认出了我,言辞马上放软,“您来这里有先生的手令吗?”
我漠然直视着他,摇头。
“......是这样吗?那......”
他低下头,偷偷向他的手下使着眼色,手下会意,一群人开始散开。
“您擅闯实验区重地,这让我们很为难......”
我选择沉默,手始终插在口袋里。
“请束手就擒吧,等先生亲自处置......”
我没看周围的守卫一眼,语气很冷:“你说呢?”
“如果您不肯......”他退出几步,“我们只好得罪了。”
得罪,就凭他们?
我浮出许久未有的嗜血表情,收在衣袋里的手缓缓伸出......
先拿你们开刀,等老头出来再......
“住手,你们在胡闹什么!”一声苍老的断喝从实验室里飞了出来。
苦苦招架着我的重击的二级成员们赶快退到一边,垂首立正,一动也不敢动。
是老头。
我猛地回过身,把站在实验室门口那颤巍巍的身形尽收入眼底,在嘴里狠狠嚼碎,极度的仇恨在心里烧成一片火海。
老头居然不知死活地走了过来。
我拔枪,以所有守卫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老头停住步子,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秃头。
“明美在哪里?”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懒得再掩饰什么了。
“宫野明美啊。”老头的眼睛狡猾地眯起,“是莎隆告诉你的?”
“她在哪里?”我用枪指住老头的脑袋,缓慢地扣紧扳机。
“先生!”旁边的守卫惊呼,却又不敢上前抢救,我毕竟是组织里众口相传的恶魔,我的枪技之高还没有人敢怀疑。
老头泰然自若。
我知道我不能直接杀他,但我早已有了准备,我专用的辐射弹影响范围是方圆一公里,老头不是强化人,根本不可能抵抗那种辐射,因为那种辐射连我也受不了......
枪口下移,对准老头脚下的地。
“我再问最后一次。”我眼中的杀机渐浓,“明美在哪里?”
老头上下看了我两眼,嘴边竟咧出一个笑。
“你还真是性急,莎隆没跟你说清楚吗?”他转身回走,还对我招招手,“进来吧,你要的就在这里。”
我有些愕然,也许是老头的语气太满不在乎了,他好像对我知道这回事毫不在意,或者,他以为我也应该不在意......
姑且进去看看吧,只要看见她完好的身体,我就能放心地去做了......
如果他们真的敢......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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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实验室中间,置着一具玻璃器皿,明美静静地躺在里面。周围的几十个研究员正忙碌地在列在两边的仪器上操作着,不断有电流通过导线流入器皿中,闪着点点微光。“你们......”竟敢......
怒火瞬间烧红了我的眼睛。
明美已经死了,他们居然还......
猝不及防的老头被我一手推开,在一群研究员的惊恐目光下,我一步步走向玻璃器皿,同时举起枪,换了弹匣。
明美,不要怕,我这就来带你走。对准玻璃器皿的接合处,我扣动扳机。
“咚”闷响,接合处扬起一阵白烟,夷然无损,这时周围的研究员才大梦初醒,一些人嚷叫起来,更多的人则向我跑来。
我不理,再换上穿甲弹,重新瞄准。
一只手拼命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厌烦地要甩开,他的另一只手又抱了上来,拖住我的胳膊死活不松手,执枪的手无法对准,恼怒的我狠狠把他抓起,一记重击打翻。
“大卫......”后面传来惊喘的声音,脚步声纷止。
大卫?名字有点熟。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抬手又要开枪。
被打倒的人奇迹般的又爬了起来,这次是整个人跳起从后面攀住我的臂,虽然血流披面仍是不放手,似乎有话要说,但方才的重创使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只有咿咿唔唔的声音。
这次我总算看清了他,一个脸皮白净的青年,看五官是北欧血统,长得相当清秀,只是此时五官抽紧,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眼眶,满是鲜血的脸上满是焦急,几乎带着哀求。
“原来是你。”我总算有了点印象,“那时想要纠缠明美的家伙......”可惜无论他是谁,我都必须救明美出来,我用力要挥开他,他却更加焦急,声音断续不清地硬挤出来。
“请,请不要......马上,马上就要成功了......”
找死的小子。
我回身单手把他提了起来,枪口顶住了他的额头。
“不要命是吗?”我咬牙低吼,“那就去死吧。”
他的眼睛忽然暴睁,却不是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与此同时,一阵惊耸的
呼声在旁边的研究员们中间扩散开来。
大卫嘶哑的声音像在叹息:“宫野......”
这个词在我耳中无异于一个炸雷。
枪和大卫同时落地,我用最快的速度转身。
玻璃器皿旁边的仪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运转,没有电流流窜的器皿,就像一具透明的水晶。
水晶里沉睡着的我的天使,已经睁开了双眼......
我当场呆滞......
四周的沉寂在下一秒打破,研究员们脚步声纷乱,奔向自己的位置,之中夹杂着老头“快进行最后检查”的叫声。
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此时我的眼睛只看得见水晶和水晶里的天使。
她清澈的眸子逐渐有了神采,开始看向周围,微微有着诧异,仿佛是才从梦中醒来一般,慢慢看着,直到和我的目光相撞。
她的身子轻轻一震,眸子里陡然闪过惊喜,接着是激动。
没有错,那是明美,是我的明美!
我的心刹那间被狂喜淹没,什么都不再重要,只有眼前的她......
我的天使......
“怎么样?满意了吗?”老头的声音总在不适当的时间出现,还有那可憎的得意。
我看都不看他,自顾自和明美眼神相通。
还好吗?
我没有事了。
真的吗?那就好。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别说傻话,你没事就好。
“......从小我就最疼你啊,GIN,上次是我的疏忽,所以现在我就把她还给你了,要懂得感恩啊......”老头絮絮叨叨的声音在旁边响个不停。
注意到当老头说到一句话时,有人陡然一声低呼,随即压抑。
不过那不重要,现在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玻璃器皿的盖子在老头的命令下缓缓打开,两个研究员上前想把明美抬出来,老头要警告已经晚了。
我来到了明美旁边,那两个不识相的东西被我一手一个扔了出去。
明美静静地看我,眼波嫣然如醉。
我俯下身,用眼神征求她的同意。
她的脸微红,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笑了,一把抱起她,让她紧紧靠在我胸前,然后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出实验室。
老头没有拦我们,只在我走到门口时喊:“下个星期带她来作最后核查,别忘了,GIN。”
我充耳不闻。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我怀中的天使,唯一真实地存在着。
宿舍区,我的房间,没有灯火。
我靠坐在窗台上,明美偎在我怀里,窗外依然是满天星辰。
回到这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只在这****之下,静静地依靠着彼此。若有千言万语,也在目光交会处灵犀互通;何必千言万语,有彼此在的地方,就是人间天堂;何有千言万语,脉脉相对水间,就是无语凝噎,纵然有话,又怎能尽吐潮涌而来的一生倾情。
我的手,轻绕着明美的长发,引得她微嗔的目光,却仍然不止,不知是什么原因,明美的长发已由黑色全部转为金色,和我的发色完全一致,不过柔顺依然,我依然爱不释手。她微微挣扎了几下,看我依旧如故,也就随我去了。如瀑的金发散在我的胸前,与我的发交缠萦绕,却是近乎难辨,手中的那一缕已然纠结,不知是我的发多一些,还是她的发多一些,莞尔之中,既已结发,又何必多辨。
感觉到怀里的明美略微动了动,我移了下身子,让她躺得舒服些,抬头时,没发现明美正在看我的脸,再低头时,和她清澈的目光撞个正着。我微微一怔,明美纤美的手已经抚上我的脸颊,她轻笑中,带着说不出的满足。
“你实在应该多笑笑的。”明美的声音依然轻柔,“你笑起来真是好看。”
“我经常笑啊。”我轻声回答,同时在心里暗叹,狞笑,冷笑,讥笑,我平时的笑容......
她眉头微蹙:“那不是发自心里的......”
我轻叹,抱紧她:“傻丫头,除了你,我能对谁去笑。”
明美愉悦地笑,靠进我怀里,闭上眼睛。
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我几乎有股冲动去吻她的眼,却又怕惊醒了她。
明美更美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一颦一笑都比之前多了些什么,温柔的性情表露无遗,所有的感情也似乎再也没有保留,这样的她别有一种动人,让我的心更加情不自禁地沉溺,虽然在她上次离开的瞬间就已经知道了,但是直到她终于再次回到我身边的此时,才有了最真实的感觉:我真的已经不能失去她了,没有她的世界,是了无生趣的可笑。
想起莎隆的话,我确实已经完了,也许在很久以前就完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完了吗?如果是她,我心甘情愿。
模模糊糊,什么在我耳朵里轻挠着,痒痒的,是虫子吗?
我无意识地伸手摸耳朵,怀里却突然传出“噗嗤”一笑,这下我醒了。
天光大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早晨了。
感觉明美挣扎了几下,我低下头看她。
“快放开手,GIN,你抱得我好紧。”明美的脸带着嫣红,想要站起来,却没法从我的臂弯中挣脱。
我赶紧放手,明美轻盈地跳起来,整了整衣裙,这才看向我。
“这里的厨房在哪里?”
我呆呆地指向右方。
“等着。”明美给我一个甜笑,“我去做你喜欢的玉米甜汤。”
看着她没入厨房的倩影,我忽然又有了那种荒废多时的感觉。
家
也许我过去失去的真的太多了,等在厨房外,忽然又开始心神不宁:都是真的吗?明美真的在里面为我做甜汤吗?昨晚真的不是做了一场荒谬的梦吗?方才的一切,真的不是幻觉吗?厨房里为什么听不到声音......
我的心再度狂跳,梦,难道真是梦......
偷偷进到厨房里,无论如何,我都要看她一眼,不是梦我才可以放心......
宽敞的厨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炉子上煮着一锅东西,似乎已经沸了,腾腾冒着热气。
明美呢?我明明看着她进来的......
难道,真的是......
我的心猛然紧缩,急回身想冲往其它房间......
回头......
耶?什么东西夹住了我的鼻子,痛......
一刹那好熟悉的感觉......
我的动作骤然停顿,慢慢抬头,看向那张俏脸......
明美就在面前,纤手捏住了我的鼻子,脸上是调皮又可爱的笑容。
“明美......”我的声音突然嘶哑,接着就是不顾一切的拥抱,近乎粗暴的搂住,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似的用力。
“GIN......”明美没有反抗,任由我把脸深深埋进她的发中,然后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般,轻拍着我颤抖的身子。
“你到哪里去了......”我沙哑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
“我去客厅冰箱那里取点玉米......别怕,我不会走......”明美柔美的声音奇迹般地抚平了我的不安,颤抖慢慢停止。
“还有......”我竟不敢说,怕那只是我的一相情愿......
明美轻轻抬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清澈的眸子有些湿润。
“我想起来了......”
我一震,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一点一点放开紧抱的双臂。
明美陡然又捏住了我的鼻子......
“我那时最爱的玩具......”明美的眼眶含泪,“却只玩过两次......”
幸福能在瞬间降临吗?
我的声音在抖,断续得语不成句:“可......可以.......再......”
明美放开了我的鼻子,在下一秒扑进我怀里,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她带着哭音的道歉一句一句刺进我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痛,我紧抱着她,心乱得慌张。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
“不要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时候你的悲伤到绝望的眼神,是因为我,对吗?”
我不能说话。
“连我也忘了你......你好伤心,对吗......”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怪你......这是我的命......
明美在我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我却没有任何话来安慰她,只能一遍一遍地搂紧她,用炙热的体温,慢慢烫干她的泪。
门铃忽然响起。
我本不想理睬,岂料门铃竟连续响了十几次,还有继续的征兆。
明美渐渐清醒过来,听见门铃声忙轻推我一下,然后把泪抹干,起来去开门。
我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很有兴趣知道是谁有这个胆子在大清早敲恶魔的门。
门开了,门外是明显北欧血统的年轻的脸,只是脸上多了几块伤贴。
“请问你是......”明美微笑地问。
“宫野......”青年红着脸刚要说话,被我当胸一手提起。
“大卫。”我眼睛里开始蓄积凶残,“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去,或者被撕成碎块扔出去。”
“请,请放手,GIN先生。”大卫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开始困难,“这次是有关宫野小姐的非常重要的事。”
明美?
我松手,让他重重摔在地上,回身走进门:“进来,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明美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终于没去扶他,跟着我走进去。大卫勉强爬起,一瘸一拐地进来。
到了客厅,明美去泡茶,我靠在一边的书架上,冷冷看着大卫坐进沙发,然后示意他可以说话。
“请马上带宫野小姐离开这里。”大卫急切地开口,脸上满是焦虑。
我不动声色:“说清楚。”
“是我刚才知道的。”大卫口气有点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一个星期后根本不是最后核查,是对宫野小姐进行洗脑。”
我手一颤,目光中透出杀机。
“继续说。”
“我们最初的计划是以宫野小姐作为复活试验的第一个实验品,”他偷看我的脸色,随即瑟缩了一下,“先生要我参与这个计划,说要是成功了就允许我追求宫......”
我寒彻的目光成功让他闭嘴。
“就是,就是后来我们终于成功,GIN先生在那时进来了......”他不敢接续,跳过再说,“GIN先生带走宫野小姐后,先生让我放弃原来的要求,接着就和几个前辈去了实验室内部,我就直接回去了。”
这时明美把茶端来了,大卫停口,放下茶后,我对明美微微点头,她会意地进去房间。
“今天早上前辈就要我准备那个程序,是基因写入的程序,通常用于育婴阶段......”我铁青的脸色又让他停了口。
我知道那个程序,我就是被那个程序写入了......老头居然准备用在明美身上吗?
“......听......听前辈说似乎是要把宫野小姐洗脑后派她去对付一个很可怕的敌人,好像她和那个人有很亲密的关系......”
很可怕的敌人?很亲密的关系?
Sherry,志保......
我终于明白克丽丝为何那么说了。
毒无可毒的毒计,老头的不择手段达到了极点。用明美试验那禁忌的研究,成功后洗脑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傀儡,然后派她去杀最爱她的妹妹,同时又可以讨好我,好一个一石数鸟的毒计!
茶杯在我手里碎成几片,滚烫的茶水溅到手上,我却浑然不觉,眼中的暴戾把大卫吓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然还是说了下去。
“所以,请GIN先生尽快带宫野小姐离开,越快越好。”说完这句话,大卫总算吐出一口气。
我的目光突然转向他,直接看着他的眼睛:“这是组织的机密,为什么你会透露给我们?”
大卫这次没有闪避我的视线,缓缓接口:“因为我不想看见那样的宫野小姐。”
他的目光转为温和,低声说:“这个组织里到处都是令人窒息的东西,只有宫野小姐,她还是那么善良纯洁,像天使一样,我其实很想喜欢宫野小姐的,可是......”
他勇敢地看我:“宫野小姐喜欢的是GIN先生吧,GIN先生也是喜欢宫野小姐的......所以,这件事,GIN先生,千万拜托了。”
他站起来,深深地向我鞠了个躬,然后走了出去。
“明天我和几个前辈是在第53实验室工作,先生应该也在,GIN先生可以带宫野小姐趁这个机会离开吧......”这是他临出门的最后一句话。
第53实验室?我微微一怔。那不是......
想喊住他,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命运,是谁也逃不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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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进门就看见静静坐着的明美。暗叹一声,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搂她入怀。
“都听见了吗?”
明美的声音幽幽的:“志保她......她出事了吗?”
我沉默点头。
明美默然半晌,抬起身子,清澈的目光投注在我脸上:“告诉我,GIN,我是志保的姐姐,我有权知道。”
我无法拒绝她坚定的目光,就如她无法无视妹妹有危险的消息一样。
果然是注定的吗?
“那天,志保听说你出事了......”我淡淡地开始叙述,包括冰蓝之日,包括那个雪天,包括我下的格杀令,也许明美会恨我,但我必须让她知道。在她面前,我无法隐瞒什么。
“所以,你要杀志保是吗?”明美神色黯淡,她显然还不能负荷刚才她所听到的。
我没有把Sherry的存在告诉明美,所以我无法告诉她,其实我更想让志保杀了我......
我的沉默使明美的神色更见黯淡。
“她已经逃出去了,也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不要欺骗自己,明美。”我平静地搂紧她,感受着她的痛楚,“终生都必须活在逃亡的阴影中,没有亲人也不会有朋友,志保无法幸福的。”
“不是,也许......”明美仍然低语着,想要挽回什么。
“志保是妹妹,明美。”我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有其它办法的话,我不会被逼走这一步。”
明美的清瞳里满是泪水......
我心痛地再抱紧她,让这个坚强美丽的天使,在我怀里哭得尽情......
宿命,代表的是什么呢?
又一天的清晨,我站在宅子门口,毫不意外地听见实验区的一声巨响。
第53实验室的“实验意外”准时发生了,我恐怕再也看不见大卫了。
命运吗......
明美昨晚没怎么跟我说话,总是在想些什么,不用问就知道在担心志保,我虽然心疼,也不能多说什么。
从小到大,明美都是姐姐,作为姐姐必须照顾妹妹,而作为女儿却早早就失去了撒娇的权力,被迫独立、被迫坚强,有泪却无处倾诉只能躲起来偷偷哭泣,而当时作为“监视者”的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疼可想而知。
现在依然如此,志保的事不是我可以阻止的,明美又只能一个人承受,我依然只能看着,依然心疼,却依然无能为力。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对付五天后的洗脑,大卫临死前的警告这两天由我亲自证实了,老头的毒计仍在进行中,宅子的四周已经被严密监视,看来虽然老头不明白我对明美的在乎到底有多少,但一向小心的他还是派人监视以防万一。监视者们属二级成员,我要一个人潜出去不难,但如果要带着明美又不被发现,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明美受到这样的伤害,也许是正式跟老头翻脸的时候了......
“GIN,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明美轻触我的脸,她被我眼神中的浓郁杀气吓到了。
我一凛,赶快收起杀机,我不应该吓到她的。
“明美,想见志保吗?”
看见明美拼命点头,我暗暗握紧了拳头......
“去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我们离开这里。”
“可是,组织里......”
我搂过她,让她清楚地看到我眼睛里的坚决。
“不要担心这些事,有我在,一切都没有问题的。”我的语气平静,没有泄露一丝杀意。
明美轻轻点头,起身去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我低下头,迅速凝结残暴的杀机。
为了保护我的天使,我不在乎再当无论几次的恶魔,也不在乎我的手上再沾多少鲜血......
下午,我离开宅子,为了晚上的离开,有些事是必须准备的。
我潜行在宅子周围,默默记着监视点的布置和人数。
6个监视点,每个点大约15人左右,其中以宅子右方的那个点实力最强,因为那里直通工作区,工作区外就是出口。
精英二级成员35人,剩下的都是刚从三级升上来的,战力有不小的差距,我摆平前者大概需要15秒,后者不超过5秒。
任何一个点都有足以立刻打响总部警报的装置,同时拆除不可能,既然如此......只能硬闯了......
把一些要点默记于心后,我前往后勤区,目标是开发中的武器库。
军械区守卫严密,而且武器笨重,而尚在开发中的武器库则是用来储存未通过组织检验的新武器,未检验的武器危险性极大,所以没有几个成员敢于接近那个地方,但我知道在冰蓝之日的前一个月,一种新式火箭发射器才以志保为开发者的名义登记入库,我还知道志保根本不懂武器制造,所以,那种武器的实际开发者,是Sherry,那拥有深不可测可怕力量的天才。
接近黄昏的时候,我带着收获潜回宿舍区,三件那种精密到恐怖的武器好好地躺在背包里,据我目测,单件的杀伤力就不亚于一个加强团。
做得好,志保,你终于帮到你姐姐了。
宅子只客厅里亮着灯,我进去时,她背对我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酒杯。
“明美,我回......”我的声音中途切断。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我的身体竟然自动绷紧,有极度的危险气息。
“啊,你回来了吗?”明美转身,绽开一朵甜笑,向我飞扑过来。
发色,容貌都是明美,可......那眼神......
我的目光陡转凌厉,背包落地的同时如豹般窜出,左手成手刀疾砍她颈子,右手身后蓄势待发。
“嗒”,不出所料,“明美”的动作竟然灵活无比,双手交成十字及时架住了我的手刀,同时退出几步。
晚了。
我蓄势待发的右手已经无声无息地到了她的左侧,一记重击正中左肋。她身形陡软的时候,我的左手扼住她的颈子,用力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寒厉的眼神在她脸上打量了几下,左手举高,作势要摔。
“住......住手......”她的脸涨得发紫,勉强挤出几个字。我冷笑,松手把她丢进沙发。
“明美呢?”我在沙发上坐下,眼神依然充满杀意。
她喘了几下,脸色终于恢复了少许,回身瞪着我,从脸上拉下一层薄膜。
莎隆,哦,也许该叫克丽丝。
“你下手要这么重吗?我们现在是盟友啊。”她俏脸铁青,眼中闪动着怒意。
“如果不是之前有协议,就凭你敢冒充明美,我就会毫不犹豫要你的命。”我眼中寒光逼射,“明美在哪里?”
克丽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会儿,忽然一笑,脸上又恢复了平常的娇媚神态。
“她走了。”
我眼里杀机涌现:“是你抓走她的?”
“No.No.”克丽丝忙不迭否认,“她是自己离开的,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
“你对她说了什么?”乖巧的明美会等不及我就离开,这个魔女绝对是最大的嫌犯。
“这个啊......”克丽丝狡黠地笑,“我只是说了她最想知道的事而已。”
我陡然站起,直盯着她:“你知道志保的下落了?”
克丽丝不回答,只是笑,得意得可恶。
这个女人的秘密主义没有一次能像这次一样几乎把我逼疯。
“告诉我明美和志保在哪里!”我开始咆哮。
克丽丝笑得更媚,似乎非常开心把我激怒:“我不能告诉你的,不过你的小女人留了封信要我交给你。”
我刚接过信,克丽丝轻巧地一跃,消失在窗外的黑暗中。
信上就几个字,是明美秀美的笔迹。
“我去找志保,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明美留字”
这算什么?一点讯息都没有。
我突然很想打她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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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不知所踪,老头暴跳如雷,下令全面追缉,我就在那片混乱中回到了东京。一个人去,又是一个人回,感觉有点寂寞,其实三十年来几乎都是如此,早就应该习惯了,一个人。
是明美把我惯坏了吗?三十年的习惯还是比不上几天的温暖,我真是个太容易被宠坏的孩子啊,贪心地要求更多更多,不管是不是一场梦......
幸福是一条长长的绳索,不知不觉就被它绑住了手脚,心有了拘束就不能放纵,魂有了归宿就无法高飞,我不能再漠视自己的生命,因为它不再是苍白一片。幸福紧紧扣住了恶魔的利爪,同时也把恶魔留在了人世。
还是拒绝把居所设在分部,我依然住进明美的公寓,那充满她气息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我才有生存着的真实感,用她的毛巾,用她的牙刷,躺在她的床上,几乎只有这样,我才能清楚自己是谁,我是GIN,不是恶魔、不是天才,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有喜欢的人,有讨厌的人......最后对着镜子笑得情不自禁。
明美不在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每天的行事历机械得可以列表上报,转眼就一周过去了。克丽丝回到美国后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她近期也是一直呆在她的豪宅里,不时以她名影星的身份参加一些无聊的宴会,几乎没有什么动作。
“大哥,公寓到了。”伏特加的叫声把我唤回了现实。抬头看看没有灯光的窗口,轻叹了一声,然后打发伏特加离开。
最近明美仍然是消息全无,为此我还专门找到她以前秘密租的另一个公寓,结果发现志保一直往那里打着电话,原想用组织的反追踪系统先找到志保,却又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明美,你到底去了哪里?连个消息都不让我知道。
掏出钥匙开门,像往常一样把门虚掩,然后开灯。
“啪”开关按下去了,却还是一片漆黑。
保险丝又断了吗?
我打着了打火机,向电接闸处慢慢走过去,伸在大衣里的手突然摸到了已经很久不抽的雪茄。
顺便抽一根吧,反正明美不在。
叼着雪茄,我开始检查电阀,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毛病,保险丝好好地连着,电闸也拉在接合的一边。
那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灯坏了......
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烟头忽然灭了,然后轻风掠过,雪茄掉了出去。
我怔在当场,一种极其熟悉的温暖感觉竟然就在我身后,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不用多想的,我迅疾回身,在她还没来得及躲的片刻,一把将她抱起,在空中连转了几圈,同时把脸埋进她的秀发中,近乎贪婪地吮吸着她那久违的气息。
一日不见,若只如隔三秋,那人还是太悠闲的。
七天不见,我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煎熬,不过,总算只有七天。
“几天没看着你,坏习惯又跑出来了。”明美咕咕哝哝地在我耳边埋怨着,“雪茄会致癌的。”
“我很想你。”我小小声地说,居然脸热热的。
黑暗中看不清明美的脸色,只感觉到她微低了头,然后是声若蚊鸣的回答。
“我也是。”
下一刻是我狂喜的旋转和明美不断的惊叫声。
激动平息之后,我总算想起比较实际的问题。
“你这些天都在哪里?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我还在生气,虽然火气已经被狂喜淹了大半。
明美在我怀里抬起头,轻柔一笑,没有立刻回答。我虽然生气,也没有办法追问,她是我的弱点、GIN的死穴。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气鼓鼓的样子,明美噗嗤笑了,从我怀里退了出来,轻拉着我的手,示意我跟着她。
穿过熟悉的走廊,前面是客厅,厅里似乎有微微的火光闪动。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刚想说话,明美用力拉着我跑进客厅。
一桌满满的菜肴和一只精致的烛台,两只趴趴熊面面相觑,一切和去年如出一辙。
我的声音有些哑:“今天......”
“生日快乐,GIN。”明美双手轻轻握在一起,眼睛闭上,“生日快乐,宫野明美。”
我竟然忘记了,又是整整一年过去了。
“许个愿,GIN。”明美睁开眼,神情温柔。
许愿?我的愿望都在你身上啊,傻丫头。
我应该激动的,但我的心却一片平静;喜悦淡淡的,却直接在心的深处蔓延开来,这个,就叫做平安喜乐吧。
依然是窗边,依然是****满天,依然是明美依偎在我胸前,不知为何,却觉得这次特别安静,我和明美的生命,似乎再没有隔阂,微微地融于一体。
我放下酒杯,低头时撞上了明美的目光,眼神交会,我笑了。
“说吧,明美。”
“我这几天都在试着和志保联络。”明美轻声说,“克丽丝小姐告诉我的网邮。”
“联系上了吗?”我对志保的事突然没了兴趣。
明美点点头,眼睛有点湿润:“前天才联络上的,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我是她姐姐。”
我的嗓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不该问,但非问不可。
“她过得好吗?”
明美一震,紧张地看我:“GIN......”
我的眼睛锁着她:“这是对她最好的,明美。”
“不可以。”明美几乎要哭出来,“她才刚刚逃出去......”
“但迟早会被找到的。”我必须让她看清现实。
“不会......真的......”
明美的表情很慌乱,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笃定,我看得出来。
“你是说组织找不到她的,明美,是这样吗?”我很吃惊。
明美的神情有些挣扎,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说:“我说的是真的,请不要再问了,GIN,拜托。”
我不忍,轻拍她的背安慰:“我不问了,别难过。”
“对不起,GIN。”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我真的很想志保幸福......不要......像我们一样......”
凝望着她带泪的眼,我突然开始心慌,在这幸福的幻觉快要破灭的瞬间。
“别......别这么说,我们......”
明美凄楚地笑,语气平静却又是深深的哀伤:“我们只能这样了,你明白的。”
我就是太明白,才不能接受,为什么要说出来,明美?
“组织不会放过我们的,黑暗还是我们的生命颜色,这改变不了的。”
“不是......你可以......”我无力地说话,却在下一秒震慑。
明美拉起衣袖,玉般洁白的藕臂上赫然是几个丑陋的针孔。
我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直透心底的悲愤翻涌得难以自制。
“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明美翻下衣袖,轻轻说,“现在我和你完全一样了。”
要靠营养素维持生命的身体吗......
“明天我要和志保见面,后天我会在多碧尼加乐园......”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不想知道......”我的心痛得快要裂开,但我拒绝承认。
明美温柔地抚着我的眉心,声音很柔很美,话语却是可怕的残忍。
“你知道的,GIN,到了那天,我宁愿面对的,是你......”
与一年前几乎相同的话......我的心被第二次狠狠撕裂,在第一次的伤口还在流血的时候......
幸福的感觉,真的只是一场太长太长的梦,无论我怎样拒绝接受,命运还是会把我叫醒,也许是用最残酷的方式......
我和明美相依相偎了一夜,终于是谁也没有再说话,这最后的携手共度,就让我们安静地微笑吧......
门开了,外面一片银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冬天啊,雪花飞舞,美丽而寒冷的季节。
我们望着彼此,这最后的一眼,我......应该哭吗?
明美的双臂悄悄圈上了我的颈子,静静闭上了眼睛。
最后的吗......
缓缓闭上眼睛,让眼前的一切慢慢被黑暗占据。
感觉温润的唇贴上了我的脸颊,轻轻一触,接着微偏一点,轻触;又偏一点,轻触......直到我的唇角,她的唇轻轻擦过,然后......离开。
感觉逐渐远去,我不能睁眼,不能看着她的离开,不能面对命运的残酷,只能闭着眼逃进门去,不停地喘息、喘息......
“我们都在欺骗自己,真的......”
这似乎是她的声音,又似乎不是,门外,只有寒风阵阵......
恶魔和天使,只有一个梦的距离,或者,始终有一个梦的距离,伸手可及,却永远触碰不到。
我的心终于死掉了,它曾经僵硬得像块顽石,曾经冰冷得像块寒冰,但那都不重要了,它的感觉消失了,它死了。
我是谁,我曾经是GIN,我有父母、有家、有明美、有志保,但现在我终于一无所有了,我只是GIN,什么也没有的GIN。
做了太久的梦终于醒了,梦里有花、有草、有点燃的蜡烛、有满天的星辰、有家、有父母、有天使......但终究是一场梦,即使很长很美,也终有醒来的一天。
而现在,我醒了。
一切也都结束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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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终结,呵呵,四万多字吧,确实冲动了.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好!飞雪就是喜欢长篇,这样情节才会细致、自然,飞舞尽管用长篇来砸我,飞雪接着^-^接着吧,砸上来了%&070 %&070 %&0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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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接!HOHO,我早有准备,为了防止被压趴下,我可是带了起重机的%&183回复: 【原创柯哀】 雪泣 (处女作,名字有点悲,但绝非悲文,大结局很圆满)
好文好文可以拿去当动画片的情节拍了
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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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说实在的,偶不怎么稀饭看番外的说...%&056 %&056 %&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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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奋啊勤奋某赛自愧不如 %&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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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舞得意忘形中(被TF)小赛很努力啊,期待新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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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泣前奏命运的岔道口——兰的离开
......
“你说她拒绝了证人保护计划?”
“是的。”
“你就这么放任她去?这太危险了,现在那个女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就等于那个组织随时会找到她,一旦灭口,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
“冷静点,秀一,那个小男孩说过,她的身份暂时还不会暴露......”
“你居然会相信那种小鬼的话,他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说话时很肯定,我相信他的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国休息一阵子吧,这件案子由我接手。”
“秀一!你......”
“这是命令,茱蒂调查员!”
“......是的,我知道了。”
......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相信。
放松警惕和愚蠢的宽容只会带来更大的悲剧。
在烈焰中燃烧的洁白衣裙啊,这些东西,都是你教给我的。
终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
只要能把你毁灭,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毁掉我自己在内。
星期日,多碧尼加乐园,晴。
“小兰姐,我在这里啦!”柯南在柱子后面拼命挥手。
“噢,真是的,小孩子就是调皮。”兰匆忙地付钱拿起雪糕,“等等我,柯南!”
“快点啦,小兰姐!”柯南飞奔向城堡处,“喷水时间就要到了。”
“喂,等等啦!”兰捧着两只雪糕,急急追上去。
喷水点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自从上次那件连续袭警案在这里解决的消息曝光后,大家都注意到这里似乎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只是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柯南忿忿地想。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柯南赶快向远处的兰喊。
“小兰姐,这里!”
“我知道了!”兰奋起奔跑,终于在最后一刻冲进中间,紧接着外围的喷泉就开始运作了。
在欢呼声中,一圈圈水柱从外向里逐层高扬,在高处洒下纷乱的水珠,溅在人们脸上是阵阵的清凉,同时在阳光的照射下,出现了一条彩虹。
兰静静地站着,没有和人们一样的欢欣。
“小兰姐......”柯南涩涩的声音,“你想起新一哥哥了吗?”
“谁会想他呢?”兰的声音幽幽的,“那个推理狂......”
那为什么要哭呢?兰,你的眼睛。为什么会有泪光闪烁呢?
逐层高扬的水柱慢慢到了里层,人群的情绪也到了最高峰,不知是谁首先跳起来大叫,人们一起欢呼雀跃。
原本就很挤的人群陡然混乱,出神的兰一个不察,被一边的人挤出了里圈,水柱在同时喷出,把兰隔在了外面。
“小兰姐!”柯南大惊,不顾里层边缘还在喷水,冲进水柱中,却被强劲的水流冲回,满头满脸都是水。
“我没事,柯南。”兰忙喊着,“等会儿水就不喷了。”
“小兰姐在外面等着哦!”柯南心稍定。
外面没有了兰的声音。
等水柱落下,外面没有了兰的身影。
“小兰姐!”
柯南在多碧尼加乐园里团团乱转,寻找兰的踪迹,而兰,竟然像是在阳光下突然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柯南停下来喘气,“兰到底去了哪里?”
“你在找毛利兰吗?”
讥诮的声音让柯南一激灵,回身,对方的身形正挡着阳光。
“赤井秀一......”
“作为小孩,你的记忆力确实不错。”秀一灰色的眸子闪着奇特的光芒。
“小兰姐在哪里?”柯南有点不想看见他的眼睛。
“她很安全,以后也会很安全。”
“你说什......”
柯南后颈陡然一阵剧痛,随即失去了知觉。
“赤井先生,您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的报告很难写啊。”
“有什么事我会负责,你们只管做事......对了,毛利兰的家人联系了吗?”
“是的,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但她的母亲妃女士希望能陪同前往。”
“婉拒她,记得叮嘱他们,为了他们女儿的生命安全,不许再在那个小子面前提起毛利兰的名字。对了,手术进行如何?”
“已经成功用不饱和蛋白封住毛利兰的部分记忆区,江户川柯南的手术还在进行中。”
“加紧进行,手术后把他送回毛利家,我会叫毛利小五郎让他搬走。”
“......赤井先生,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是为任务成功必须的牺牲,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任何一个可能会被那个组织伤害的人。为了保护他们,非常手段是必要的。”
“是,赤井先生,我们知道了。”
勇敢而太过天真的女孩啊,你和她真的太像了,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遭受到和她一样的命运,就算你将来会恨我,我也要这么做......
过分聪明的小孩啊,你的能力还不能保护任何人,忘记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你要保护谁的话,等你长大以后再说吧......
一天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毛利小五郎把熟睡的柯南连同他的行李送到了博士家,博士目瞪口呆之余只得接下。
飞往美国的一架飞机上,白色衣裙的少女缓缓苏醒。
“不再睡一会儿了吗?秀美。”
“......你是谁?”
“你睡糊涂了?我是你哥哥赤井秀一啊,别再闹了喔,赤井秀美。”
“是......是这样吗?哦,对不起......哥哥......”
“好了,我们马上要到家了,起来准备准备吧。”
“......好......”
命运在岔道口转动着路牌,狡黠地微笑着......
新的世界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