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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5 19: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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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秋叶纷落〓8.7日更新------各位支持支持我啊~~~~
(三)宫野篇
火车隆隆的轧过一节又一节的铁轨,缓缓的,略带颤抖地向前驶去.
坐在火车的坐垫上,身子跟着一下又一下地震动着,连手中轻捧着的理论书籍也跟着抖了起来,晃动到看不清眼前的字迹.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只得作罢.
转过头望向了窗外,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向天的那端不断地延伸着,到处都覆盖上了雪花留下的厚厚印记,将一切都显现的如此的绚烂而不真实,心的悸动便被眼前广阔的视野所镇住,前所未有的平静了下来.
望着连绵不绝的白色田园,心中缓缓奏起了宁静而悠扬的乐曲,缠绕在心头,久久不息.
火车一点点地向前,我一点点地感到逐渐掩埋我的细碎温暖,我觉得自己像是向清然的天堂驶去,满满的,澄静的恬淡.
是,我是要向天堂靠近,回到将我的身心彻底地净化的,滞留着我用就不会忘却的美好回忆的家.
米花镇.
下了火车,看见整个城市都被茫茫的白雪拥抱着,树上,屋顶,哪儿都残留着莹白的雪花.满目满目,是纯净的无以形容的白.
最最干净,最最清然的色彩.
米花镇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都康镇的时候我就一直这样猜想着,用我剩留的回忆,加上我无尽的幻想,来拼凑出一个理想的景象.
有过很多种猜测,可以变得更加繁荣昌盛,可以变得雍容华贵,可以变得朴实亲和,怎样都猜过了,却唯独没有猜到,它竟仍用它曾经那样热闹而亲和的面貌伫立在原地,任时光的齿轮转动着一年一年.
学校外的那棵老樱花树依旧茂盛的生长着,常经过的那家咖啡屋依旧热闹的营业着,那家没有人搬进的工厂依旧万年荒废着,还有那天清澈的城中河依旧轻快的流淌着.
没有改变,那些记住的事物都没有改变.米花镇依然是米花镇,不同于都康镇的寂静和死气沉沉,这儿依然是花红酒绿,热闹却不吵闹着,带着稀薄的温度,真切地从回忆中跃然入眼前,让我恍惚间失了神,看见的一切就如同是梦境,而我,仁旧沉溺在不愿苏醒记忆中.
而一切都没有变,却更让我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先回到了从前的住址,想去探望一下博士和工藤.沿着落满白雪的大道前行着,看着两旁稍许有些改变的景象,心中带着许多混合拼凑而出的色彩,复杂而浓重.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那种占据着上风.
而当这时,就当我再次走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却忽然看见两个异常熟悉的身影,并肩向我走来,女生挽住男生的手臂,男生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两人走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相配.
我刻意侧过了身子,避免与他们眼神交会,而当他们从我的身边擦过的那一刻,心中却涌起了隐隐的波浪,一波又一波,不停的撞击着心壁.我弯下身来用手紧紧的压住了有些许疼痛得胸口,极力的不去回头看他们.
是喜欢他吗?
还喜欢他吗?
虽然心中在否定着但是看到他们在一起时依然会感到难过.
我开始不明白了,连自己也弄不清我的心意了.浅川说过我需要一个答案,所以我重新回到这里,是为了探望很久不见得他们,也是为了了解心中残留着的,对工藤的疑问.然而来到了这里,我却更加不明白了,只觉得心中浪涛汹涌,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想不明白.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心里,我一下子捂住了胸口向博士家的方向跑去,一步一步,离开那里两道熟悉的身影.
博士还是老样子,糊涂而善良着,独自一个人继续着一个人的没有规则,饮食紊乱的生活,像工藤还没有服下APTX4869,我还没有到来前一样。
他看到我摘下带着的加法和墨镜时,满脸的疑惑与欣喜,激动的神情让我一下子便觉得异常感动,我又会想起了与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纠正他的生活上的不良习惯,无奈的看着他将这一个又一个的冷笑话,那样的日子现在想来竟然是那样温情的。
走进他身边时才发现他比以前要苍老了,细碎的皱纹一点一点爬上他的眼角和额头,满眼的倦意透露了出来,怎么也藏不住了。
我看着他有些心疼,我责怪的告诉他不许再成天溺在发明上了,年纪越来越大了要注意身体了,不能再吃那些有你过多有对身体无益的食品了。
他"嗯嗯"的应着,但眼睛却闪闪亮亮的,泪光闪烁:"小哀你还在我身边的话那多好啊,你训斥我我就会听话不再做对自己不好的事,要是你能留下来多好。"
我听见了这话,心中的难过隐隐地涨开,逐渐蔓延:
"对不起……博士,我无法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
博士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粗糙而厚实的手掌地拂过了我的头顶,像个父亲一样。但我看见他的眼睛中依然闪烁着隐忍的难受,他老了,确实慢慢在变老了,不再像原来那样过分的孩子气了,除了偶尔来探望的毛利和工藤,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长留在身旁照顾他了。但是我的自私,却让我看见他的孤独依然奔赴自己选择的旅途,我是不能回头了。
对不起……对不起,博士。
我在心里悲伤地道。
离开博士家已经有些晚了,兴许是年纪大了,要讲的情况,嘱咐的事也变得多了起来。我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注视着他不断跳动着的眉间,心中安然一片。
临走前我告诉博士,不要像工藤提起我来过的事。他似乎十分不解,但却还是应允地点了点头。
我去了蒂丹小学,依旧是那个小小的操场,矮旧的教学楼,但在操场上奔跑欢呼着的,没有熟悉的一年极生,而是一张又一张陌生的瘦小的脸庞.自己熟悉的那几个身影,已经跃然成为了四年级的学长学姐了,曾经矮矮的身形已慢慢变得高挑.
穿这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头上栽着深色的发带,仰着头对身旁的男生浅笑着,一脸的明媚与娇悄,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哭泣的小女孩,已然成为了许多男孩们心中美丽而可爱的小公主.
那个肥胖的背影更显健壮,不再像从前那样一眼望去便觉得苯头苯脑男孩了,跟在那个喜欢的女孩子身旁,看上去是那样高大.
而那个瘦小的身影依然瘦小,但可明显看出慢慢显露出的睿智,不再是那个有些不太可靠的男生,只是在女孩子向他微笑时仍会不自觉地红了红脸颊.
他们都变了,看见他们熟悉又陌生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心潮一浪一浪的涌动着,分不清究竟是欣喜还是落寂.只是喉间忽然感到分外的难过,一寸一寸的卷动上来.
直到眼前的那个女孩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望着我,身旁的两位男生也转了过来,三对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他们已就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一张张映入了我的眼睛,顺着眼光闪耀,不停的转动着.
"大姐姐.你怎么了?"步美的脸上流露着关切,显然,她并没有认出我来.笑,不可能认出我的啊,我已经戴上了假发戴上了墨镜,即使没有浅川的水平高超,但一般的人不至于认出我便是曾经的灰原哀.
"没关系,我没事的."
"不舒服的话要去医务室的哦,我妈妈说这对身体不好的."光彦也跟着应和着,他们还是那样的热心和不会察言观色,这点倒是没有改变.
"真的没事阿.对了,你们……你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吗?"
"好啊,当然好啦!"三个人兴奋得叫着。"我和小美,奈柰子她们玩得很开心啊,一直都在一起玩游戏哦。"步美欢欣的声音。
"嗯,家里附近的阿姨他们也对我很好啊"光彦缺乏英气的声音。
"而且鳗鱼饭超多……鳗鱼饭阿鳗鱼饭……"元太滴着口水的声音。
"啊,大姐姐,不用理元太啦,他一直都这个样子,鳗鱼饭鳗鱼饭的"
"嗯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满口鳗鱼饭,真是的。"
"可是……是好吃嘛……"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三个孩子的吵嘴,拖住了下颚,无意识地露出了笑容,那种和他们在一起时,看着三人办家家般的天真的争吵自然而然露出的,浅淡,却会心的笑容。
"大姐姐,这么问我们,你是要在这儿住下来吗?"
步美突然回过神来,转过身问我。
"对啊,大姐姐,你也要来这里住吗?那我们又多了一个邻居姐姐了。"
"到这里来住?"我被他们的话语惊回了神,抬起头来望着天空,浮云一朵朵从我的瞳孔飘过,棉白而细软,抚过心口干涸的一小块。良久,我幽幽地答道:"不会,我不会再在这里居住了。"
不在这里居住,仅仅只能停留,像停留过一个又一个新奇而陌生的小镇一样,然后带着重重的行李回都康镇。
我无法再在这里居住了,去简陋的小公园,看乏味的儿童电影,做一张张闭着眼睛也能做全对的卷子,以及---------以及听着同伴或者博士,一句一句,亲切地叫唤着:"小哀。"
小哀。
灰原哀。
现在想起来仿佛隔世一般的名字,带着漫长而悠久的记忆,带着每个人真实的情感,承载了太多的快乐和伤感,让自己甚至不敢去回想。
回想着那段害怕这组织的追杀而胆战心惊却又有着清澈的欢乐的校园时光。
和他们聊了很多快乐的事,恍惚间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只是称谓变成了"大姐姐",而不再是亲切的"小哀"。这也提醒着我现在已不再是从前那样了,已经经历过了太多的变故。
只要看到他们都很幸福,很快乐,正一步一步快乐的成长着,这些便足够了,足够让我不再想念了。
于是告别了他们,他们也很礼貌的向我挥挥手道了别。
但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却忽然听见了步美与他们的悄悄话,虽然是悄悄话,却异常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朵:"看见这位大姐姐,我忽然想起好久没见到柯南和灰原了,我好想他们啊。"
"嗯,对啊,我也是呢,这两个人啊,一声不吭就这样转学了,真是太不够意思了。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当时一起去查案子的时候真是开心呢。现在啊,一个大案子都没有破过。果然啊,没有柯南我们真是不行呢。"
"过去的就这么快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很想他们,我永远喜欢柯南,永远喜欢小哀。"
我猛然回过了头,太阳照耀到我挣不开双眼,满目明晃晃的光彩炫目不已,等阳光褪尽后世步美灿烂而纯真的笑容,闪动着,碎落了一地星星点点的光辉,比阳光更加耀眼闪亮的笑容,摇动着我的内心。一切的疑虑一切的失望都被慢慢融化,消失,然后不见。
永远喜欢你们。
永远记得你们。
只要你们过得开心。
便什么都去所谓了。
无所谓我们在不在一起。
无所谓我的身世。
只要我们都能够幸福。
一切都已足够。
我转身大步大步地走了,背过男孩女孩们的笑声,被过那所沉闷的,我待了两年的小学。同样背过的还有我的过去,我们共同的过去。
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离开后我考虑了再三还是去了蒂丹大学,毛利和工藤的学校,我不想与他见面,不想让他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但又不可遏止的想知道他的近况,我只想远远的看着他,只是看着他,便够了。
蒂丹大学比蒂丹中学还有小学都要气派的多,现在是放学时间,当初遇见工藤是应该是他与毛利回家用餐吧,那他现在应该还在学校,这个推理狂,同时也是个足球痴迷者,于是我很迅速的跑到体育场上,坐在了被夕阳染红的看台上,望向底下的的足球场,在一道道活力始祖汗水淋漓的身影中,寻找着最最自信的那一个名侦探。
只是过了很久,我已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工藤确实不在那群兴奋的男生的中间,心中竟然升起了淡然的失望。我站起了身来,看着对面被惨烈而鲜艳的红色渲染过的云彩,决定乘火车回去。遇不见便是遇不见,这一说明了我们缘分得的不够吧。很多事,都是注定存在并会发生的。
工藤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其实我在服下解药离开后曾回到过这里,那时正举行着东京杯足球大赛。我也是坐在这里,坐在满满的人群中间看着他比赛,看着他进球,以及看着他戴上金光灿灿的奖牌洋溢着自信的笑。然后那道身影冲向了观众席,手中握住的奖牌被递到毛利的手上,我在漫长的掌声中黯然退场。当时我就想,我在工藤心目中究竟是怎么样,他对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有许多许多的专业证书,却依旧无法解答如此简单的问题。或许吧,或许,心才是最最难懂的学问。
然而,正当我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正好对上一对清澈的水蓝色双眸,那样熟悉的眼神,那样熟悉的身影,眼睛中藏着调皮的笑意,沾着水滴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动着光。
工藤……
他那样清晰那样真实的站立在我的面前,在我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形象,就这样忽然显现在我脸前,我一瞬间感到有些晕眩。而当我回过身来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逃。
"你……"英气的脸上流露着惊讶。
我压低了帽檐,不敢再看着他。
然而,他却爆出了一句让我吃惊不已的话:
"小姐,今天并没有活动啊,您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听了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阿,我还带着伪装呢,他不可能认出我的。这么一想心中便轻松了很多,我抬起头来故作平静得看着他,编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名字:"我只是找一下人,请问藤原圣人是足球社团的吗?"
"这里好像并没有这个人。"他答道。
"哦,那我到别处去找好了,再见。"我拿起了随身带着的包,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小心的从他的身边擦过,极力地想逃开他的视线范围。
"等等--"我的手腕竟一下子被握住了,我疑惑的转过头来,看见了他坏坏的笑容:
"你还没有看我踢球呢,这么走了未免也太不对了吧。"他带着恶作剧般的神情,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灰原……"
我的身体霎时被镇住了,身体猛然变得动弹不得,那种变得分外混乱了起来:
"你……怎么可能……"
他走近了我身边,笑着摘下了我的墨镜和假发:"就这么简陋的掩饰也想骗过我吗,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你的声音我可是永远记得哦。"
"所以,你才……"
"没错啊,就是觉得你很面熟,所以特地问你问题的,想套出你的声音来,这么容易上当啊,别忘了,我可是个侦探,和一般人不一样哦。要伪装的话最起码也要带个变声器嘛。"
我不满的看着他,看着他用他那侦探的头脑分析着问题,一条一条头头是道,感到分外的熟悉。
他像是意识到了我眼神中的意味,忽然收起了坏笑的表情,坐上了隔住观众席的栏杆,双腿在微风中晃荡着,眼神惘然。很久,磁性的声音轻传入耳:
"这几年来,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我淡淡的答,很久没见了,再次遇见他时竟有些拘束。
"那,我就放心了。"他忽然展露出了释然的笑,大男孩的干净感觉。
"那你呢?和毛利怎么样?"
"能怎么样?老样子呗,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看不惯了就踢我。不过想起来她那两年一次都踢不到我,现在让她多踢一下也没什么吧。"
"算是补偿吗?"我有些嘲弄地说。
"也许吧。"他用手撑着栏杆,将头整个面向天空,风吹动了他柔软的发丝,在风中细细地飘动着。
然后便是沉默,两个人,安静而沉寂。任太阳向地平线隐没,任足球部的人一个个回家。淡淡地对着话,也无非是最最普通的近况,身边发生的小小细节而已。
这才记起来,我们之间的对话本就不多,从前我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我们谈得最多的也不过是组织中的事情。更多的还是默契地不语,于是我静静地想着,许许多多我们曾经共同度过的画面闪现在我的脑海中,一截一截,电影播放一般呈现着,他为我戴上眼镜,说过会保护我,因为担心生病的我而跑到博士家来。他手心的温度,笑容的弧度,睿智的头脑,矫健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其实一直都种植在我的心里,没有淡忘过,没有消失过。
我喜欢工藤,那么那么喜欢。他是属于兰的,是我只能遥望却无法拥有的。但那已经是曾经了,当他为我摘下墨镜的那一刻,手指触碰到我冰凉的皮肤,我便明白了。不一样的感触,虽然仅仅是细小的温度差,但我却真切地感觉到了那不再是我望着工藤关怀的话语所感觉到的心情了,想念工藤,期望着工藤已经变成了我最平常的习惯,看见他与毛利亲昵地在一起多感觉到的不是也变成了自然的条件反射。
我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就在一瞬间想通了,察觉了,明白了。我想浅川,我已经找到你要求我去寻找的答案了。
"新一啊,你怎么还不会去啊,等了你半天了。"毛利的声音没有预料到地响起,一下子便打破了寂静的气氛,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啊啊,马上来了------"工藤应着,从栏杆上跳了下来。
"你呀,又和人家女孩子搭讪,毛病到现在还改不掉。"
工藤没有解释,不在意地道着歉,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
"灰原……我……"
"没关系,你和毛利回去好了。"我摇了摇头,"呐,工藤,如果又查到了组织的信息你一定会追查的吧,尽管你已经恢复了身体。"
"当然,我可是个侦探啊!"
"嗯,再见。你要对毛利好一点哦,人家等了你这么多时间了。"
"当然啦,一路顺风啊,灰原。"他向我到了道别,向毛利大步大步地跑去。
我笑了笑,在他们俩打打闹闹的对话中离开。工藤,我知道你会义无反顾地去查组织的事,虽然那很危险,你认为惩奸除恶是你的职责,但是你要明白,毛利已经为你等待了这么多时间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了,她是一个好女孩,像姐姐一样的天使,你要和她在一起,照顾她,陪伴她,不要再让她在无尽的等待中失望,落寞了啊。
浅川已经查到了很多内幕的事了,离组织深处又进了一步了。
那些事,那些危险的事,就让我,来替你们完成吧。
我义无反顾地离开,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勇敢。向染血的西方走去,大步大步没有回头,因为只有往那里,才有可能看见胜利。
"喂-----------"
只是,当我快要离开体育场时,东门有一阵叫喊声传了过来,剧烈的刺激着我的耳膜。那是工藤的声音。
我急速调转过身体,他和毛利的面孔变得异常模糊,但声音却清晰的从那端传来:
"不过发生了什么事,都要记得,我是支持你的。以前的日子我不会忘记,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哦!!"
他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溶化在黄昏暧昧的色彩里,一点一点的浸泡,传递到我的心里。干净而清澈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我能够深切的感觉到,他在那一头,脸上一定也漾着这样的笑容。
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这样,与我来说就是足够了。
那么工藤,请你,请你和毛利也可以一直一直幸福下去。
这便是我此刻的希望了。
坐上了返程的火车,两旁的雪已经随着温度的身高而融化了,就像是再刻骨的悲伤,终究有化解的一天吧。
火车开动了起来,我看着我深爱过的地方随着火车隆隆的声响渐渐缩小,慢慢的从视线中消失,再也看不见。我想是看见了我的过去,在遥远的天际向我招着双手,愈行渐远。
泪水,忍了整整一天的泪水,就这样喷泻而出,顺着脸颊大滴大滴的下滑,坠落在地面上。
"再见了,工藤。再见了,米花镇,还有所有所有曾在昏暗的过去给我温暖的人。"
"再见,灰原哀……"
我想,我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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