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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这篇文大概这说不上评论，也说不上分析，却也不是完全的感想，只是一篇杂糅而已。 直至今日，喜欢哀已经过了五个年头，我知道这不算多，但也想把我心里关于哀的种种的想法略作表述，不仅是哀，还有柯哀，还有我喜欢哀的历程—— 表述说不上严谨也说不上完整，没有严密的逻辑和论据，各位见笑了。 一、那个她——灰原哀 （1）灰 关于灰字，一直是大家对哀的解读以及感想中，不会遗漏甚至作为重点的一部分。 在此先引用一段宫野芬在《琐记》一文中对灰的解读： 大红加上中黄是橘红，群青配上深红是紫黑，熟褐混上赭石是深棕。黑与白则成为最没有感情的灰色。
最没有色彩倾向的色彩，同时也是最没有感情的那一个。
它不属于冷色也不属于暖色，无法准确的表达出创作者的心境。
可不管你将它与冷色搭调还是暖色融合，它都古怪的恰到好处。
我色彩盒中的灰色总是消耗的比别人快，结果被老师批评为看不出倾向，拉不开明暗关系。
只好无奈地低头，说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我想我是偏爱这样的色彩的，一如我对你的名字那么执着。
你是来自黑暗，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女子，可你既不属于黑暗又无法与光真正的相容，你是夹在这光与暗，黑与白之间最刺眼的一抹灰色。
―――――――――――――――――――――――――――――――――――― 同为艺术生，我对灰的看法却与芬不尽相同。 所谓灰，并不单指灰色，也能代表一种色调。 在纯色中加进灰色或者白色来调和，原本鲜艳明亮的颜色就会黯淡下去，变得一点都不抢眼，我们便说，这个颜色灰了。 这也是灰色。 这各种各样的浅灰色，冷灰，暖灰，绿灰，蓝灰，还有浅浅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是漂亮的颜色，也就是所谓高级灰。 在一幅画中，灰永远是最和谐的，看上去最不抢眼，可以与所有颜色配搭都不会混乱，让人感觉安静不疲累。 这就是灰。 哀便是这样的人。 她从来不会一副圣母的样子为人哭哭啼啼，这过于高调又无法真正给予受伤害的人温暖，这只能是一个旁观者的感情宣泄而不是真正的怜悯，这不是灰。 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在他人面前胡乱发泄，这太过鲜明却没有真正为他人着想的那分隐忍，这只能是不成熟的孩子不成熟的借口，这不是灰。 哀非常敏感，心细如发，总能体察到别人真正的难处与心情，并给予恰到好处的帮助和默默的安慰，这种温柔从不明确，却最能深深地到达他人的心中，这才是灰。 所谓灰，在我看来并不是夹杂在光与暗中不可调和的颜色，而是能在任何环境中和谐处于其中，使周围的一切变得柔和的颜色。 就如同哀，她拥有适当且足以应对一切的价值观，不论在光明或黑暗中都能不偏不倚地坚持自己，关怀不论是人是物的每一个生命，虽有无能为力处却永远无愧于心，从未改变，从未逃避。 （2）哀 哀，是她自己为自己命下的名字。 于是也有不少人，以此认为她顾影自怜，跳不出自己给自己划下的圈，总是暗自悲伤，无法面对幸福，快乐和光明。 我对此自然是不认同的。这些，雪夜在《感哀》一文中做了详尽严谨的反驳。但我想，就是从哀字入手，也必然能作出不同的解读。 哀者，闵也。 这是说文解字中的解释。而闵，在古意中同“悯”，有怜悯，痛惜之意。 哀字切不可以泛解，否则就会对哀起名时的心态流于误解。私以为，哀此字，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哀的心境，并无不妥，更谈不上顾影自怜，划地自限。 哀的生命是残缺不全的，没有父母的关爱，唯一的亲人也被组织杀害，成长的环境更是见不得光的组织，她完全有理由对自己的生命抱憾，从而有痛惜怜悯之情。如果一个人拥有如此的经历而对此没有一点哀情，那么这不能称之为坚强，而应该是缺乏对生命和情感的感知能力了。更不要说哀这样一个对情感的体察和感知能力都十分强的女孩子，必然对自己生命中残缺的部分有怜惜，这并不是顾影自怜。 说到顾影自怜，这不是哀，而是伤了。 让我们更深入一层，看一看哀这个字，表达的痛惜与怜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我们就知道哀到底有没有顾影自怜了。 伤者，哀之过而害于和者也。（《朱熹集注》） 伤者，创也。（《说文解字》） 从中可以看出，“伤”所表达的，是因为“过于”哀而过分神伤，使得自己受创，所谓害于和者也。在我看来，顾影自怜实乃自伤也。哀和伤并不是同一种感情。 这也是“哀而不伤”一词的由来。 哀而不伤，指悲哀而不过分，多形容诗歌、音乐等具有中和之美，也比喻处事适中，没有过与不及之处。 悲哀而不过分。 这才是哀面对自己人生经历的态度。诚然，哀过人的感知能力让她对自己的生命抱有怜惜，但她的坚强与理智让她的感性仅止于怜惜，并不过分，又如何称得上是划地自限和顾影自怜？这是对哀字的错解。 起哀这个名字，只是哀对自己残破的生命独有的一份适当的怜惜。 有时候会想，正是因为哀懂得哀，所以才能够让自己的情感止于伤，哀而不伤。 哀懂得怜惜自己所得不到的，却从未抱怨过自己没有得到的和自己所受的苦。能不让自己止于对死去的姐姐的愧疚而活下去，能体味母亲留下的录音带的温暖，能为他人的美好情感而微笑，珍惜自己拥有的平静生活，正是她的哀怜没有流于伤的原因吧。 这或许才是“哀”的真意。 哀不至伤，言其和也。（《何晏集解》） （3）残缺之美 在我眼中，哀可以说是完美的。 但也有很多哀迷认为，哀还是有很多不足与缺点，正是这样，才有残缺美。 哀的生命中有着残缺之美，这一点我是认同的。 可是关于理由，我想表述一下我自己的看法。 于我的认知中，残缺美中的残缺，并不指的是一个人的不足，而在于一个人的缺憾。 拿残缺美的典型例子，断臂的维纳斯为例。这一尊雕像的每一处都是如此精湛杰出，我们从中并不能挑出什么不足，而我们却因为她损失的双臂而抱憾，从而感受到了缺失的美，也有了无尽的回味与想象的空间。 这与哀是有类似处。在上一篇章中，我已经说过哀的生命是残破不全的。正因为哀生命中的缺憾，让我们怜惜，而不是因为哀个人存在不足。这才是残缺美的所在。 人们常常在文学评论中说到，某个角色因为有了缺点而生动鲜明。这句话我想是没有错的，但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我觉得存在两个误区。 第一个误区，生动鲜明不等于美。因为缺点的刻画深入而使角色生动鲜明，和残缺产生美，是不能够混为一谈的。 而第二个误区，是这个论点并不能理所当然地转化成“某个角色要生动鲜明必须有缺点”。 一个角色过于完美就会没有特点而扁平化，从而不生动，这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普遍观点，但我却并不认同。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完美，而完美也不能被脸谱化。 而有一些被称为美好的特质，比如热情有冲劲和冷静沉着，本身就有一定的冲突，特质之间的兼容更重要的是一个程度的把握。我所认为的完美，是能以恰当的价值观面对一切，能以恰当的方式处理一切，也就是恰当的程度和态度。这种完美并没有包含什么具体的特质，在其之下可以有各种的性格，比如幽默，冷静，热情，乐观，又怎么会没有特点而扁平化呢？ 哀正是这样一个完美而又有着鲜明形象的角色。 在广泛的哀迷中，他们随口都可以说出关于哀的性格的相近论断，比如冷静智慧博学，此谓之鲜明。 而哀自己在处事时总能恰当适中，比如我在上篇中说到的哀而不伤，此谓之完美。 因此，哀的残缺之美并不是因为不足和缺点，而是因为生命的缺憾。 说到生命的缺憾，我们都习惯于将哀定位为一个悲剧人物。 关于生命的缺憾和悲剧人物，其中是否存在因果关系，我想起了雪夜提到的一句话。 她曾在一贴中说，“前人评希腊悲剧时提到，是否作为悲剧人物，关键在于角色的感受力与承受力，无涉生命的表相。” 我想这是非常正确的，生命的缺憾（也就是生命表相的悲剧）只是成为悲剧人物的一个条件，而并不是必然，也就是必要条件而非充要条件和充分条件。 并不是说人生悲惨就可以成为悲剧人物，柯南中有很多被害人和凶手有的丧命有的因此一生黯淡，也够惨的，但却都不是悲剧人物。而正是因为哀过人的感受力与承受力（上文已经提到），能深刻地感受悲伤，又能以她的坚强去承受她残破的生命，才能成为一个悲剧人物。 也曾有哀迷称，如果哀最后不能幸福，也是成就了哀作为一个悲剧人物的美。 但我还是想说，哀，正是因为我如此喜欢你，那么什么残缺美还是悲情美已经完全不重要，即使我可能是因此喜欢上你的也让这些全都见鬼去吧，只要你幸福就好了。这也是最广大哀迷的共同心愿吧，毕竟我们最疼的就是你了。 （4）光与暗，黑与白，脆弱与坚强 在锋那篇《【感想】我的灰原情结》中我曾经回复过这样的话： 在我看来，人人心里都有阴暗面，哀自然也不例外。但令我感动的是，她成长于黑暗，但却全身充满着足以照亮黑夜的光明的气息。我觉得，经过黑夜洗礼的光明才能是真正照亮黑夜的光明。哀就是这样的人。我很赞同你们所说，有些人看上去阳光美好，但在哀面前就是白纸与浮云。 ―――――――――――――――――――――――――――――――――― 我想这表达了我对“光与暗”一题的主要想法。 在这一篇中，虽然我不想，但也还是不可避免地要稍微提一下兰。 不论是同人还是评论，很多人都喜欢以光与暗黑与白来划分兰和哀。对于坚强和脆弱，也有一个受到很多人认同的论断：哀是外表坚强内心脆弱，而兰是外表脆弱内心坚强。 而对于以上这些观点，请允许我表达一下我的异议。 关于光与暗，我只能说这或许是哀与兰成长环境的形象说法，而成长环境虽会影响人的特质，但这些影响出现的结果却千差万别。 关于黑与白，这如果要来形容人物特质，应当说是欠考虑。 说到底，到底何谓光，何谓暗，何谓黑，何谓白？ 这些形容模糊不清，更不能代表好坏。我以为，光与暗，黑与白，在相同人生阅历下的平行比较或许有意义，但在兰与哀之间却无法比较。 人的特质，不论是光暗黑白还是脆弱坚强，我认为还是要看一个人的感受力与承受力。 人生阅历决定了一个人的感受力与承受力。 哀的人生阅历不论从深度还是广度上，都要远远超出兰，这是任何人都应该不能否认的。 哀所见识的光必定比兰所见到的要透亮，哀所见识的暗必然比兰所见到的要深邃。哀所感受到的必然比兰的要多要广，而在哀生命中要承受的也必然比兰多得多。 她们眼中的光与暗，黑与白，或许本就不一样。 把兰和哀一起比较坚强与脆弱，又有何意义？ 就像对于一个婴儿，他失去一件玩具时的悲伤或许就如同成人失去一个朋友。这就是人生阅历所带来的生命的感受力与承受力的巨大差异。 而同时，我还想提一提，关于哀对待不相关的人的态度，这似乎成了人们说明光与暗，黑与白的特质的一个很好论据。 常有人说兰会舍命救不相关的人，而哀却对不相关的人不理不睬，由此说到哀的自私或是阴暗面。具体的举例与反驳已经有了无数，我不想再重复，而关于兰我也在此不提，只说说哀。 雪夜在《感哀》一文中有这样一句话：“从前笔者说过，哀酱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这么说吧，哀并无兼善天下的情怀，但她的的确确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遭受伤害。” 哀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自己受伤害，这一点杯户酒店一例已经充分说明，在此我只想说说关于兼善天下的情怀。 所谓兼善天下，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因此不要忘记这句话有两段：“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可见此话本意并不是让我们去兼济天下，而是让我们量力而行，恰当地估计自己的力量去做最多的事。这也体现了哀恰当准确的价值观。不计后果不计代价地去帮助别人，先不说你是否真的清楚你做的是什么，单单此行为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更不要说兼济天下了。不是说自己的东西就可以随意牺牲，这不叫作高尚。怀着不自量力的兼济天下的情怀去做事，那叫做莽撞。 哀正是明白这一点。哀从未放着可以救的人不救，也从未随随便便放弃自己生命去做没有把握的救援。这又如何能扣上自私阴暗的帽子呢？ 我眼中的哀是坚强的，是光明的。 面对生存环境中的黑暗，她能坚持保有一个完整的自己和完整健康的价值观；面对亲人的逝去，她能做到哀而不伤，勇敢面对生活、走向未来。 这是哀的坚强，哀坚韧的承受力。不要说你能理解哀生命中所要承受的，这远远超出我们这些生活在阳光下的孩子的想象。 对于身边的人的情感，她能深刻地体察并知道对方想要的，能恰当地安慰别人，而不是将所谓安慰变成了自己感情的表达。她能于无形中照亮他人。 这是哀的光明，哀温柔的感受力。非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的人，无法真正去体恤别人。不经历黑暗又如何帮人驱散黑暗呢？ 哀的笑，便是她在经历过如此多波折的残破人生之后，洗练出的最耀眼的光。 写了那么长，有关于哀的第一部分也就结束了。 哀是我心中的一位完美的女性，我对哀的感知当然远远不仅于我在文中所叙述的。但归根结底，对于哀的处世，我都想归结为两个字：适当。第一部分主要论述的，也就是这一点，这也是我最欣赏的哀的一个特质。 PS：关于柯哀情谊以及相关的哀的特质，我放在第二部分集中叙述。 而关于其他的，我就会放在最后一部分，我喜欢哀的历程的部分以穿插的形式提一提。 最后，禁止催文，不准催文，我已经欠了很多文了~~~~ 然后板砖请轻一点，最近俺受伤颇重正在疗养中。。。。。。。。 | 
发表于 2010-6-17 15:5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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