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加贺舞 于 2012-10-30 12:18 编辑
九 联系
有些事情尽管已经变成事实，但脑海里却依旧不愿意承认。即便服部一次又一次的派搜寻队去找寻工藤新一的身影，却一次又一次以失望告终，别人都不愿意再去接他的活，可他仍旧不死心。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公司还是得运转，就算再不情愿，他也必须先放一放把手头更为紧迫的东西给处理了。 “还没找到工藤吗？” “嗯，都快把整片山地给翻过来了，还是怎么也找不到。” 服部用肩膀顶住手机靠着耳朵很吃力地和黑羽快斗电话，而两只手也不得空闲，还必须时不时应付秘书递过来已经很久没有签署过的文件。 “我忙得都快疯掉了，真不知道以前工藤怎么就能把公司的事情处理的那么妥帖的。” “呵呵，所以你不是他啊！”快斗听罢不屑地笑笑，对于工藤的能力，他这个即使不认识的人，也从来不曾质疑过。 “对了，兰那里怎么样？” “前些天请她吃饭，我看还挺平静的。” “那就好。”服部沉默半晌问，“你……还好吧？” 快斗一愣，笑着说：“呵呵，我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挂了，要上飞机了。” 服部放下手机，看着面前一堆资料，微微叹了口气，才想起忙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瞥眼看见桌脚处放着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茶，虽说已经冰冷，但拿来解渴还不错。 一口气喝完觉得，好爽，把茶杯顺手往桌上一搁。谁知不稳，直接推到洒在了一堆文件上。 “啊——”惨叫一声。连想的空闲都没有，立即，手忙脚乱地抢救。 “咚咚，服部社长。”秘书敲门进入就看见他一副窘迫，等了一会儿，看见他抬起头望向她时，便说：“佐藤商社的高木副社长到了。” 服部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有些迷茫地用眼神向秘书求证，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件什么事。 秘书看他的表情一惊，赶紧合上门，走向他，“就是之前说要和佐藤商社合作共同开发商业街的事情。” 服部经这么一提醒，“啊，这是工藤之前一直在谈的事情。” “是的。” “那……那……现在谁去接待了？” “野宫课长。” “好，……我先过去，你这里帮我整理一下。还缺什么资料，你等会再整理一下送过来吧。” “嗯，好的。” 打开自己办公室门的那刹那，服部深深吸了口气。就算工藤不在了，他也必须把他们一起开创的公司给继续下去。谁说被留下来的那个，不是为了承担之后所有必须承担的苦难，而故意被上帝留下来的呢？ 不过，尼采说过，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服部整了整衣衫推门出去，而与此同时，快斗正坐在飞往演出地的飞机上。 “对了，周日的机票帮我定好了吗？”他转过头问身边的助理。 “嗯。定好了，周日演出一结束，就开车送你到机场。唉，这次庆功会你又落跑了，估计老板的脸又要青了。”小助理两手一摊笑着说。 快斗的嘴角微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飞机窗外湛蓝的天和云。 “快斗，你说我们结婚以后去哪里蜜月好啊？”青子一只手摸进薯片袋中，另一只手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杂志。 “欧洲吧，上次演出匆匆去过一下，感觉不错呢。”他随口答道。 “欧洲是不错，不过我好像还是更喜欢那种躺在大草坪上看蓝天白云的地方。”她煞有介事地说，还附上了自己的遐想。 快斗想了想，郑重地回答说：“嗯，那看来，米花公园就能满足你的需求！” “啊？！”青子从沙发上登的一下跳起来，“我说的是新西兰，新西兰啦！”她把正好翻到的杂志扉页，往快斗的脸靠上去。 “哇！！！”他忽然后窜几步，似乎是吓了一跳。青子觉得怪异，把书翻过来一看，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是一个人海钓了一条超级大鱼，抱着炫耀。 快斗的表情有些吃味，“看草地，看绵羊，看蓝天，都随你，但是鱼不行，绝对不行！” “好，那我就算你是答应啦！”青子欢快地抱着杂志走开了，继续美好地畅想他们的蜜月。 看着机舱外如此干净的湛蓝，许是被阳光灼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痛。眨了两下，感觉有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伯父，下周日青子的葬礼，我恐怕来不了，那天还有演出。” “没关系。” “对不起……” “……” 在那天夜里，知道真相的兰，一晚没睡，只是坐在床上发呆。不知不觉天就亮了，她起床洗脸，换好衣服，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憔悴。她努力练习微笑，把妆化得更仔细，尽量掩盖了黑眼圈。只是她知道，新一的事情就像一个美好的泡泡一瞬间破灭一般。泡泡存在时，它只是一个泡泡，以为就算破碎，也不过很轻的啪嗒一声而已，可为什么只是那么似乎不会有什么杀伤力的啪嗒一声，却足以让她的心划开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口子。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 刚进入五月，说热不热，说冷不冷。随着离夏至的倒计时开始，白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原本上完课学生们放学，兰备完课差不多就天黑了，可现在需要熬过的时间多了出来。 她在校园里闲逛，或许平日里，她未必会这么做，只是今天，今天是那个人的生日啊。她早就买好了生日礼物，本以为无论如何，一年又一年总有能送出去的时候，可是现在该往哪里送呢？ 园子打来电话，“兰。” “嗯。”兰淡淡地应到，自从新一离开以后，园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打电话来。 她们俩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说着最近的热门话题，聊着八卦，就像小时候一样。 “对了，工藤还是没有消息吗？”园子终于还是提到了，兰知道她也许会提起，但是她却奢望她不会问，不会说，就好像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可是，她还是提起了。 沉默半晌。 这安静的半分钟里，兰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有些话她说不出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就感觉真的失去了。她做不到，这么平静。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和去年，和前年，都一样的话：“嗯，没有。” 园子并没有多问，很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她们依旧开心地聊，而兰也是无意识地闲逛，不知不觉，她走到了足球场，以前新一一直在这里参加社团活动。那么多年过去了，足球场翻修过一下，格局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一边陪园子煲着电话粥，一边望着球场里正在进行社团活动的孩子们，眼神习惯性地搜索着新一的身影。 “毛利老师……” “新一……”兰一侧头便看见了穿着球衣正结束社团活动的柯南，情不自禁地冒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哎？！你说啥？兰……”电话那天园子有点惊讶，却很快听到了电话的忙音， 因为兰不小心把电话掉在了地上，她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又一次在看到柯南的时候，叫了新一的名字。 柯南走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兰的手机，递给她，突然他注意到了手机上的红色小铃铛，“这个……” “嗯？” “这个……真好看。”柯南看见这个红色小铃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吗，谢谢。” “对了，我……和新一，真的那么像吗？” 兰接过手机，眼神温和了许多，“嗯，很像，不过……还是不一样吧。” “怎么不一样？”柯南冲口而出，让兰楞了一下，心想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较真？ “当然不一样，新一他……他已经25岁了。你还是个高中生呢，怎么能一样？” “只是这样？”柯南的问题让兰一时语塞。 “……”兰看着柯南的表情，真的和新一太像了，像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阵风把兰已经哭到很干涩的眼睛吹得生生疼痛。柯南望着有点微微发红的双眼，顿觉尴尬，也不知目前场景的对话该如何进行下去比较好。 “哦，这个……那个……”正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肚子叫了一声，直接打乱了他的思路，直接冒出一句很不可思议的话：“我饿了。” 兰一听，咯咯地笑，“怎么感觉像是小岛同学在说话呢？” 柯南突然也觉得自己怎么好像元太附身似的，都怪平时都被他们仨拉着一起吃午饭，坏习惯都被传染了。 “既然饿了，老师请你去吃东西吧。”或许因为柯南有着和新一一样的脸，所以兰对他总是特别的，虽说她也不是一个不尽人情的老师，如果是其他学生的话，或许她也会同样如此回答，只是，这第一次碰巧是属于柯南的。 小小的西餐馆，柯南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套餐，而兰点了提拉米苏蛋糕和红茶。 套餐一上到柯南面前，他简单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开吃起来。而兰轻轻说了一句，“新一，生日快乐。”尽管，说得很轻，但似乎还是被柯南听到了，他猛地抬头看着兰。 兰被他看得有些尴尬，苦笑地说：“今天是新一的生日。” “这样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日，呵呵。” “怎么会？”兰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我是失忆了被灰原捡到的，带回她和阿笠博士的家，至于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柯南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包括这个名字，都是灰原取的，呵呵。” 听罢，兰想了想，微笑地做了个决定，把蛋糕推到了桌子的中间，“江户川同学，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生日快乐！” “真的？”柯南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今天不是那个新一的生日，怎么，怎么突然就可以变成自己的了？ “当然是真的。”兰用确认的眼神回应，“啊，还少了生日礼物，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柯南注视着兰的神采奕奕，温柔地说，“太好了，看上去比刚才有精神多了。”本以为只是自己心里的一句话，却没想到竟从嘴边偷溜出来，话音刚落便让两个对视的人都怔住了。 兰颇为尴尬，收起了目光，却不知道该落在何处，只得随手拿起手机看，却也不知道看什么。而柯南也觉得怪异，只得盯着面前的食物，认真地吃，非常认真，连头都不抬一下。 沉默之后是平静，兰啜着红茶，摆弄着手机，思绪飞啊飞，停在了服部留给她的电话上。自从上次见过之后，他虽然给她留了电话，但是她却没有和他联系过。或许是因为就算她知道新一的死并不能怪罪在他身上，也知道他并不是故意要欺骗她，何况服部自己内疚不已，但在兰的心里就算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原谅不原谅，却也不能像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都没发生而仅仅把他当作新一的好友正常的联系吧。 柯南还是不自觉得会偷偷看一下兰的表情，此时的她明显沉浸在一种思索中。忽然，她的手机铃响了，把她吓了一跳，好像原本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冒了火，烫到她一般地一下子被她丢在了桌上。 服部平次，四个字，在显示屏上闪啊闪…… | 
发表于 2004-12-4 21:5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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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版主这样说就放心了，还担心没看版规不小心把旧坑挖了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