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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21 22: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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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武侠·新哀] 清明 & 又见清明(早日填坑…早日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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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情事,一场无烽火无硝烟的战争。双方交战,乐在其中。但见佳人一笑,国没有倾,城没有倾,独独倾了人心。
绍兴。市集。
府衙门口人群熙熙攘攘。
“‘清明剑客’真是厉害,‘绿林三杰’作威作福这么些年,终于有人能收拾他们了。”
“‘清明剑客’是真正的侠士,为民除害劫富济贫。”
“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黑羽听了周围几句对答,笑道:“没想到这位‘清明剑客’在市井中口碑很好呢。不光江湖中人知道,看这些平民百姓都交口称赞。”
“看起来似乎如是。”哀饶有深意地凝视工藤,后者沉思不语。
“对了,我们还要去帮探买酒。”哀忽而一笑,“华生已经在酒铺上空翱翔半天,想必他们也快到了。”
“他们是去追人,不知结果如何。”工藤状似恍然清醒,元魂回壳。
哀微微摇头。其实结果也不重要。假扮京极的人,追到如何,追丢了又如何,只是一个答案而已。而这答案,早已了然于心。“买酒去吧。探的嘴很刁,他喜欢广西名产‘三白酒’,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大概要找找呢。”
工藤咧咧嘴,这清高的公子还真品位不俗。
哀见他这副表情,已猜到七八分他的念头,笑道:“探去年替师父办差去了趟广西,便爱煞了与他同名的美酒。身在红尘,还是尽情享受的好。”
红子淡笑道:“不用说这么深奥,买酒而已,也不要我们四个一齐出动吧。我一个人去就好。新一带哀四处转转,快斗回去看着店铺,有平次在,始终让人放心不下。”
平次真是太失败了,工藤暗道。牵着哀闪进一条小巷民居。
“什么地方?”哀来绍兴多日竟从来不知有这么一处地方。
工藤眨眼一笑:“来了便知。”
原来七拐八弯后别有洞天,哀霎时眼前一片清朗。没想到这民巷过尽竟还有这么一片葱茏密林。
“这树林很像探隐居的那处,听说他就是在那里头一次听见青子的笛声。”哀触景生情,绽开一抹温馨的笑意。
“你忘了我们初次相逢也是在树林子之中么,而且……”工藤欲言又止。
月黑风高夜,妙手神医偶然救了受伤的当世少侠,于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也许当时不该救你,省得现在整日挂心,不得安宁。”
工藤笑道:“你难道不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我哪会这么容易死。”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回想起几年前工藤刺向心口的一剑,哀不禁惴惴,一张俏脸忽而惨白。工藤知道她心有余悸,握紧了她手。
掌心的温度让哀安心,她淡笑道,“可不是么,若是就这么在丛林里丧了命,往后的传奇故事谁唱主角。”更别提现下驰名江湖的“清明剑客”了。哀当然没说出口,正色道:“这林子着实不错,你不会就带我来看这林子吧?”
“你自己看。”工藤手指丛林之中,隐隐有人走来。
“智明!兰!”看那一双蓝衣侠侣,不是久违的新出夫妇是谁!
“大哥。”兰欣然笑道,“你还真能找到这里。智明担心他飞鸽传书不清不楚的害你绕圈子。”
工藤道:“不会。倒是智明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林子?”
新出笑得沧桑:“以前四海为家漂泊惯了,曾在绍兴逗留过一阵子,找僻静地方清修的时候来过这里。”
“智明,你肯弃四海留在菊花岛陪我,我很开心。”兰眼光温柔,“如果有机会溜出来,我还想过一阵仗剑江湖的快活日子。”
新出莫名感动,身边这个女子从来便是温柔体贴。是她给了他一个家,她还自认让他舍弃江湖,心有惭愧。新出由衷欣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工藤新一,你没什么要说的么?”哀柳眉微竖,冷冷转向工藤。
“兰和智明要,呃……微服来绍兴跟我们会合。我想给你个惊喜。”
哀轻笑:“恭喜你成功了,的确是惊喜。”
兰上前拉住哀手:“哀,我们大概两年多没见了。一定要剪烛夜谈聊上一夜才能开怀。”
工藤与新出跟在她们身后。新出淡淡道:“她们曾经,虽然算不上剑拔弩张,可断不会这样亲密。两年的确能改变许多。”
“新出庄主,你这是翻旧账么?好大的酸味。”工藤笑道,“兰是聪明人,她要放手便不会拖泥带水,她说不喜欢了就可以干脆利落。难道你还不安心?”
新出柔声道:“怎么会,谁先爱上谁不重要。谁更爱谁,谁就输了这一场仗。”
“你不觉得,我们这两个输家乐在其中么?”
酒铺。
“青子不在呀?”兰微有失望,“她跟探什么时候来?”
和叶递了盏茶,笑道:“快了呢,清早红子他们出去帮探买酒,想必是要到了。”
“总算是大团圆了。”黑羽舒了口气,想起在风铃渡过的大年夜。他心心念念的团聚终于近在眼前了,而且还意外的多了新出和兰。
朱蒂跟他们寒暄了半天,话锋一转:“杜康山庄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们在菊花岛收到了红子的红布条、平次的青布条、快斗的黑布条,他们三个分别成功接近杜康山庄的人物。”兰沉吟道。
和叶补充:“红子和平此已经和白干成了好兄弟。白干还带我们进了趟杜康山庄,我已经把布局图默下来,哀拓了一些。”
黑羽接口:“我这小二当的真没劲,有如此老板,还要我小黑做什么。”
哀莞尔一笑:“快斗你不就是眼羡红子是老板娘你是小二么。大爷,你也不想想既然红子是老板娘,你不是名正言顺的老板么?”
“兰,你知不知道我那个贪玩又恶质的老爹混到哪里去了?”工藤不见得孝顺,闹了半天才想起父亲也在浪荡江湖。本来他和父亲的关系就比较随意,当了两年小老板更嚣张了气焰。
兰倒是惊讶:“大哥,既然你是风铃渡的老板,怎么会不知道世伯的下落?”
工藤一头雾水:“老板就是老板,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想说那个说书客就是义父吧?”黑羽仔细想了想,有点动摇。
新出比黑羽还吃惊:“原来你们都不知道么?”
工藤立时有一种挫败感。
哀淡淡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清。
工藤气结。
朱蒂拍拍工藤肩膀:“料理完杜康山庄事件后,我建议你可以作弄一下你那个小孩心性的爹。”
哀冷哼一声:“为虎作伥。”
“如虎添翼才是。”黑羽嘻嘻一笑。
“平次、赤井大哥、园子姐姐他们不在么?”
和叶答道:“平次被白干拉出去玩了,园子很喜欢白干,也就跟着一起去了。赤井大哥在做公门中事。”
新出乍听到白干,便问:“这个白干是怎么回事,他是真没识破我们身份还是装傻充愣想做内鬼?”
“我看他多半没坏心。这孩子虽然没表面上这么单纯,却不会是坏人。”适逢红子买酒回来,接上一句。黑羽当即接过红子手中的酒坛,递上凉茶,换得佳人展颜一笑。
“我倒觉得白干很单纯呢。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和叶并不附和红子。
“生在杜康山庄,有白兰地这么个兄长,还有杜松子这样厉害的人物坐镇山庄,我不信白干会像我们看到的这么纯良。一点心机也没有的样子,反而是做作了。不过白干倒是好人,这点我和新一都看得出来。他身上没有暴戾之气,可能的确不是这么简单的孩子,但决不会是坏人。”哀缓缓沉吟。
黑羽蹙眉道:“你们怎么就确信他是好人他不是假装纯良呢?也许他比白兰地更狠,只是装得完备,瞒住了人而已。”
和叶笑道:“这倒不太可能。一个会看上红子,心甘情愿单恋的少年。明知人家是有夫之妇也无怨无悔,怎么会是坏人呢?”
“快斗其实很开心吧。有红子妹妹这么好的夫人,羡煞旁人。”朱蒂倒明白和叶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头欺负了把黑羽。
红子眼见不妙,便道:“我再去煮点泉水泡茶。”说罢闪身溜走。
“红子,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再强调一下,或者订个‘约法三章’之类的。”黑羽追出去。
“这阵子,有没有‘清明剑客’的消息?”哀收回笑意,话锋一转。
工藤有些不是滋味:“你倒是对‘清明剑客’念念不忘。”
“怎么说,我也撇不开江湖了。不如爽快地做个江湖人吧。再说侠客之流,大凡人在江湖都会关注近日风头最劲的人物。怎么,你有意见?”
工藤怎么敢有意见,宫野二小姐发话了,他还能怎么样。他不知道是工藤新一在吃“清明剑客”的干醋还是“清明剑客”不服工藤新一。人的身份一旦复杂,心思也就开始混乱。也许当初哀得知自己与宫野二小姐的婚约之后也是存了一般心思,工藤立时觉得无论是“清明剑客”还是自己,始终是一个人而已。
名字、身份、地位、权势、功名,天下之大,这些不足道矣。工藤庆幸他能在浩瀚人海中遇上一个人,一颗心、一辈子,倾在她身上,不离、不弃、不悔、不憾。
“新一,你在傻笑。”哀玉手在工藤眼前甩了甩,后者作回魂状。“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杜康山庄。白兰地,还有白干。”工藤当然没有让哀了解他那番纠结的心思。
“是么?”哀凉凉一笑,“想对手竟然能想出这一脸色色的表情,你,可真是天下第一人了。”
工藤再次气结。
杜康山庄。
白兰地与杜松子静坐湖心亭中,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品茗对弈。
杜松子悠悠开口:“你不觉得,最近庄子里静了许多?”
“白干整日不见人影,天天在外头玩到入夜才舍得回来。那吵吵嚷嚷的孩子不在,我们自然清静多了。”白兰地下了一子,挤了挤眉心。
杜松子淡然道:“近来你蹙眉的次数多了,有什么烦心事?”
“庄子里的事务由你担待,我本是没什么要操心的。各地有几个分庄,出了些问题。”白兰地气恼地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清明剑客’你该听过吧?”
“知道。”
白兰地道:“不知怎么惹上了那家伙,一连挑了我几个分庄,摆明了跟我作对。”
杜松子道:“怎么会惹上他?听说这是个江湖人物,以拿赏金为生,倒干涉起杜康山庄的事务。”
“前几日接连有手下人来报说分庄被人损毁。那几天你不在庄子里,所以不知。”
“是我西行的那阵子?”
白兰地道:“是。白干又整日不知去向,我一人焦头烂额,火气又大,这孩子更不肯回来了。”
杜松子淡然一笑:“你啊,也该敛敛脾性。白干还是小孩子,吓着他以后谁来照顾你。”
“原来,你还是会走的。”白兰地喃喃自语,随即苦笑,“那是自然,你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你,是被我硬留下来的。这不是你本意,是我勉强了。”
杜松子不是没见过白兰地翻云覆雨叱咤风云的枭雄气势,那样的白兰地他更习惯些。忽然眼见他软弱,杜松子心里一窒。
原来,不只是他。从头到尾,都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是一出双簧。少了一个,便唱不成一出好戏。
菊花岛。星火山庄。
大堂中,工藤庄主优哉游哉地煮茶,比一旁的毛利庄主更像主人。
“工藤老弟,你到我这边来,新一他们不知道吧?”毛利庄主有一种引狼入室的心悸。
工藤庄主轻哼一声,抿了口碧螺春,闷声道:“枉我在风铃渡说了几个月的书,为他们招揽了多少生意。这小子竟然木知木觉。”
毛利庄主不禁苦笑:“可你不正是故意乔装不让人知道的么?”
“至少我儿子总能识破我吧。”工藤庄主显然气愤难平,“我都能查到风铃渡的老板是他们,他竟然看不出来我是他爹,这不孝子。”
毛利庄主想说你不也是打探了很久以后才惊觉在自己儿子手下帮工的事实。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位至交正在气头上,便识相地任他发作。
“还有快斗,他这个小二几乎天天跟我碰面还时常寒暄,也没有一点知觉。”
“这是工藤夫人的易容术精湛。”
工藤庄主道:“有希子这一手功夫的确是鲜有人及,恐怕也只有快斗能平分秋色。”
“说到快斗,你怎么把怪盗招来当了义子,不怕霁云山庄被淘空了?”毛利庄主玩味地摆弄茶盏。
“快斗么,有缘吧。竟然和新一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脾性倒是有差别。老天让我遇见这么个人物,我又何乐而不为。多一个儿子不好么?”
毛利庄主喃喃道:“的确。缘分,说不清。”
工藤庄主不知他又想到了哪一出,也不打扰他,独自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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