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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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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emonAi

[综合]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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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5-7-11 15:3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赛你怎么能写这么好的文章!!!!我快要激动死了……!!!

(叫过偶正写文的老姐,快来看看偶们柯哀的强人的文)偶姐姐也写古装文呢!不过哪里有你写这么好,这么有气质,这么有感觉,好好好看啊……

我实在太佩服你了!!!太有韵味了,评论也特别好……5555555555555~~~我怎么没早点来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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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楼主| 发表于 2005-7-12 18:4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貌似在联盟里同志们嘻嘻哈哈的更好玩
楼上还可以去下载柯哀联盟月刊
喜欢的话还请多多支持多多点击
以上是小赛的广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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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5-9-12 20:5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清明~这可是清明啊!为什么同一篇文在同一个论坛的不同区,待遇的差别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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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5-9-16 21:3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特灵的!~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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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

发表于 2005-9-17 15:0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忍不住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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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5-10-20 06:5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白马急道:“有毒必有解。哀,好歹你是宫野家二小姐,往后要继承毒门。这样年轻便去了,你姐姐怎办?”
  哀幡然醒悟道:“对了,姐姐……”满脑子尽是新一,倒忘了姐姐。
  服部、和叶、新出、兰、白马、青子与工藤夫妇诧异道:“她便是宫野志保?”

白马是知道哀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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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4-8 16: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

[U]那个赛J,咱整理到这里了哈..............[/U]
[U][/U]
清明·又见清明



人总是不断追寻自己的向往,庸庸碌碌。其间却忽略了我们真正的梦寐以求,反而在繁华中挣扎,远离平淡与隽永。

风铃渡。
漫天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院中一株白梅开得正欢。黑衣少女俏立梅枝旁,清丽不可方物。
白衣少年缓缓走近,握住她手。
手冰冷。少女蛾眉淡扫,清音如铃:“变天了。”
少年皱眉:“有事发生?”
少女淡淡道:“有事发生。”
少年再问:“在哪里?”
少女道:“在这里。”
少年怔了怔,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少女展颜一笑,回眸望向院口的牌匾:风铃渡。
一阵北风吹动风铃摇响。叮当、叮当、叮当……
少年道:“起风了,进去吧!”牵着少女进屋。
忽有瓣瓣梅花凋落,伴着声声风铃谣。

风铃渡。中原与西域边境惟一的客店。
小小院落中几栋精致小楼。院口牌匾下垂了几许风铃。
春秋冬夏,惟有除夕前后客人多了些,都是过往商旅赶回家过年中途落脚的。
风铃渡口高挂一双红灯笼,格外显眼格外温馨。
主楼大堂中三三两两的客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
“要变天了。再不加紧过关,赶上大风雪便难走了。”一商人打扮的中年人道。
身边一人接口道:“可不是。要过大年,真想我那俩胖小子。”
店小二在邻桌无声地收拾,眉宇间似有些隐忧。
掌柜靠在柜台边沿温言道:“小黑,手脚麻利些。一会儿说书先生要到了。”
说书先生每天傍晚到风铃渡说书一个时辰。雷打不动的江湖轶事,却总有翻新的故事。
店小二嘀咕道:“不晓得今天说什么人。”正向门口望去,来了一人。
风尘仆仆是路人的一贯外形。来人手牵良骏,颇有几分威严。
店小二殷勤地迎上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
那人哼了声,将手中缰绳扔给店小二,便径直往里走。
店小二吐了吐舌头,牵马到马厩。
回望风雪中,院里的白梅还是开得旺盛。
夕阳西下。说书先生准点到了。
江湖中人都知道,风铃渡的说书先生是最准最快的,消息准更新快。风铃渡一半的生意都是冲着他来的。
说书先生摆好大鼓。
店小二端上水酒。
掌柜支着额,懒懒地扫视大堂。
客人多了些,因为说书先生来了。
说书先生击一下鼓,音色洪亮:“今天我们说说‘清明剑客’。”
掌柜的手滑了下,下巴差点砸到算盘。
店小二怔了怔,依旧忙碌。眼神已不再黯淡。
“清明剑客”是江湖中新近崛起的人物。江湖传言他的兵器“青日”足以跟霁云山庄的“黎月”媲美,甚至更胜一筹。
有人插口:“他究竟是何妨神圣?”
说书先生道:“据说他青衣长衫,斗笠垂纱蒙面。谁又知道他是谁了。”
“他武功在四大世家之上,是真是假?”又一人问道。
“这……众所周知,四大世家工藤、宫野、服部、毛利均已处于退隐状。霁云山庄少庄主与宫野二小姐失踪已久,然琥珀山庄一向由宫野大小姐接手。金鳞山庄少庄主与未婚夫人远山小姐在洛阳一带钻研音律,早已不问江湖事。至于星火山庄,在兰小姐下嫁新出智明后便宣告不再参与江湖是非,大有金盆洗手的势头。四大世家无一痴心武学,故也没个比头。”
有人叹道:“那当真可惜了四大世家的百年基业。个个不过问江湖中事,难怪杜康山庄成了武林泰斗了。”
说书先生拈须微笑:“再说那‘清明剑客’。值得一提那把‘青日’宝剑,眼下大概也只有工藤大少的‘黎月’可与争锋了。”
“那两把剑怎不比比?”
说书先生笑道:“工藤新一不知在哪个角落逍遥快活,‘清明剑客’又神龙见首不见尾,基本在西北部活动。两人一个天生一个地下,怎么比法?”
店小二忍不住插嘴:“先生你倒讲讲‘清明剑客’的轶事啊!”
说书先生一击鼓,拍手道:“话说那‘清明剑客’成名也不过一年多而已,然命头之响已不输任何一个成名人物。‘清明剑客’人如其名,虽有盖世神功,却不处处惹是生非游手好闲,反倒隐姓埋名做替天行道的无名英雄。这种情操最难得。
“‘清明剑客’的成名一战是泰山之颠力缴‘野狼寨’,一人独战‘十二野狼’,硬是将这十二恶徒绳之以法,紧接着便着手缉捕官府悬赏之人,无一失手。”
店小二打趣道:“可见‘清明剑客’非但是个英雄,还是个富翁。”
官府出手虽不阔气,然对那些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还是毫不吝啬的。据说“清明剑客”去年的业绩差不多及得上北方首富。又听闻他还很有功德心,每次得赏钱后总会拨出大半接济穷人。这自然也是他迅速成名的原因之一。
说书先生接着道:“‘清明剑客’其人,始终是谜一样的人物。一切关乎他的信息均不确保真实准确。”
一旁掌柜悠悠插口道:“连先生也不能知之甚深,可见他的神秘了。”
说书先生汗颜道:“这确是我的缺失,无奈无奈。若给我面对面与他聊上一夜的机会,必能挖掘许多故事。”
“‘清明剑客’……”店小二喃喃道,忽然露出一抹黠笑,“终有一天我会跟你一较高下。”

风铃渡二里半外雪地。
一人策马扬鞭,神色匆匆。
“把东西交出来。”一虎背熊腰的大汉气势汹汹。
策马人不禁失笑,一扬手,大汉倒地。
“好厉害的暗器。”一娇媚女声吃吃笑道,“不过放得倒他,放不倒我哩!”
策马人怔了怔,随即笑道:“原来也是行家。”
蒙面女子冷冷道:“把东西交出来。”
策马人沉着声音道:“你可知道包袱里是什么么?”
蒙面女子娇笑道:“我若不晓得有什么宝贝,怎会在这里喝了一个时辰西北风?”
策马人已有些变了脸色:“我见你是女子才一直忍让,你别得寸进尺。”
蒙面女子冷冷地道:“哦,是么?多谢关心了。可是这东西还是要拿走的。”
策马人道:“你……”忽然眼前一黑,落马倒地。
蒙面女子利落解下他的包袱,找到一个檀木匣。
琥珀山庄的檀木匣总是纯冽的琥珀色。
蒙面女子打开匣子,果然见到一本书册。
这册书,即便耗上千万条人命乃至半壁江山,照样有人望而不止。
琥珀山庄《百毒秘籍》确然比半壁江山更值钱。有了这秘籍,整片江山都能掌握。
蒙面女子拈开书页,脸色骤然一变。忽然笑道:“啊呀,真是好办法。”
信手将《百毒秘籍》掷入雪地,蒙面女子揭开面纱,淡笑自语:“‘冷凝’神威还是不减当年。对付这么个莽夫,当真浪费了这么好的毒。”
雪地上,两具死尸,一本书册,一行足印。
绝美的金发黑衣女子骑上那人的马,盈盈往远处的风铃渡赶去。

风铃渡。上房。
店小二向房客递上一封信函:“客官,这是适才一位客官给您的。”
那人挥手,店小二退下。
顺手带上门,店小二吐吐舌头。那人来了好几天,怎么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面貌,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的钱似的。
店小二忽然微笑。他的马,他的衣饰佩剑,他自然不是一介布衣。
这样的人物怎能错过?不管他黑道白道,总之是盯上他了。更何况——
那封信函中写道:「二酒被杀,东西已被调包。速回山庄。」
这人一走,店小二便会放出消息让人盯梢。虽不知来龙去脉,但凭他一贯的直觉,一定,会有事发生。

庭院。
黑衣少女抓起一把雪,将面前的雪人奠高了些。
白衣少年拉过她冰冷的玉手,心疼道:“这么冷的天还徒手堆雪人玩,不怕冻坏了?”
少女淡笑道:“江南可没这么大的雪。”
少年悠然道:“你看这梅花,还是开得这么好。”
少女淡淡地道:“江南没这么大的雪,自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梅花。”
少年凝视少女,柔声道:“不如……”
“没事。等着一茬过了,我们自然要回去。”少女两指掩住他唇,定定地道,“现下可不成啊,至少要先了结了客栈那几个。”
“你是说住在上房的莽夫?”
少女道:“莽夫是表象。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的真身。”
少年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
少女道:“我想不通他怎么会在此地。”
少年道:“自然是有事。不然杜康山庄‘三酒’的老大哪能窝在这种穷乡僻壤。”
杜康山庄日理万机,大酒、二酒、三酒便打理些日常琐事,以便庄主能有时间从事武林事宜。三人虽是家仆,地位却比一般武林人士高。
少女秀眉微蹙:“什么事?”
少年淡然道:“今早在二里外的雪地上有两个死人。”
“死人很稀罕么?”
少年淡然道:“死人自然寻常。然他身边的檀木匣子跟里头的东西一点也不寻常。”
少女嗔道:“少卖关子。”
“檀木匣子是琥珀山庄的匣子,那本书是《百毒秘籍》。”
少女低呼一声,却不急着发问。她知道一定还有下文。
少年道:“封皮上是有《百毒秘籍》四字,可里头却是白纸。”
少女的思维已飞快地运转:“被调包了?”
少年道:“你好像并不担心。”
少女道:“他们会处理好的。我还是不插手了,毕竟我……”
少年打断她:“毕竟你始终是姓宫野的,哀。”
谁能想到,霁云山庄的继承人,“黎月”的主人,“夺魄十三式”的传人工藤新一躲在中原边境开客栈?
谁又能想到,数梅花堆雪人的黑衣少女竟是集“天下第一毒”的再造者、“毒门”琥珀山庄的二小姐、“神医”阿笠的得意弟子等诸多身份于一身的灰原哀?
风铃渡是他们的心血,更是他们的家。
远在天边的江南虽还留有他们的事迹,却已找不到那一双年轻的身影。
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是他们在淡然中品位隽永的归宿。
好可惜,平静又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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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4-8 16:50: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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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其实酒喝得多了,自然而然产生免疫,想醉也难。做人太清醒,是痛苦。然,举杯消愁愁更愁。心底的忧愁,如影随形。

绍兴。
历来绍兴总是酒的故乡。
集市街道两边几乎全是酒楼。
十几天前街口新开了一间酒铺。
酒铺的名字就叫“酒铺”。
酒铺的老板是个女子。所以酒铺没有老板,只有老板娘。
老板娘年轻貌美,时常身着水红的长衫。如水的面料上绣了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于是老板娘便被称呼为“海棠红”,她实在比海棠花更美艳。
海棠红很少开口讲话,只是不停地喝酒。不是大碗大碗大壶大壶大坛大坛地喝,那叫牛饮。这么美的女子当然很风雅。
她喜欢靠在临街窗口边的藤椅上,一杯一杯地喝女儿红。
她喝得并不快,却一直不停手。
很多色字当头的酒客指望海棠红醉了,能一亲芳泽或是做些更龌龊的勾当。
可惜未能如大多数人的愿,海棠红从来没醉过。
酒喝得多了,便不太容易醉。
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是痛苦。
海棠红记得有个朋友喜欢爬到屋顶上喝酒,喝女儿红。
于是她就爬到屋顶上。
光天化日一个漂亮女人爬到屋顶上,当然有人会以为她要寻短见。
接着围了一圈观众竭力劝她想开些。
海棠红不禁笑了,盈盈一朵春风海棠。
这一笑,又围来一群人,以为她斩钉截铁地要跳楼。
海棠红扫了兴,便要下来。
不了脚一滑作势要跌下来。
正巧来了个身手不错的人接住了她。
英雄救美,多半会发生些缠绵悱恻的故事。
可惜海棠红是那一小半人,似乎心如止水。
淡淡转身回到酒铺,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救了人的反倒有些不甘心地喊:“你就这么走了?”
海棠红莲步不停,冷冷地道:“你想怎样?”
那人嚷道:“总要谢一声吧!”
海棠红淡淡道:“哦。谢了。”
那人抢着道:“听说你叫海棠红,我……”他还来不及自报家门,海棠红早已走远了。
那人终于意识到自讨没趣,郁郁道:“我还没说我叫白干呢,总要给个表现的机会吧!”
那人回身,没看到酒铺里屋飞出一只信鸽,纤细的鸽腿上系了根红丝带。

酒铺。
白干成了酒铺的常客。
海棠红从不给人好脸色,可也从不给人坏脸色。
白干比较认命,只管喝闷酒,不时向美女老板娘瞟几眼。
比起明目张胆垂涎美色的“醉翁”们来说,他算很君子了。
小年那天,酒铺来了个路人。
所谓客人,多半是本地人;而路人,则是异乡客。
这人只不过说了声要坛竹叶青,全铺的人都盯着他看。
看得他很不好意思。
他一直自认不过稍稍英俊了那么点,干练了那么点,可也犯不着让人们如此欣赏。
而众酒女眼中,这位皮肤黝黑的青衣少年实在出类拔萃。
海棠红端过酒坛,向他瞥了眼,然后说了三个字:“海棠红。”
那人淡淡回应:“小平。”
一来一去两句话。海棠红仍递酒算账,小平自顾自喝酒。
白干再傻也看出来海棠红对这位小平有那么点好感,何况他并不傻。
于是白干挪了挪位置,跑去跟小平搭讪。
“你好,我是白干。”
“白干?”小平一口水酒呛在喉中,咳了半晌才道:“你好,我是小平。”
白干讪讪道:“我姓白。”
小平笑道:“‘白干’,这名字很有趣。”
白干认真地道:“你认得海棠红么?”
小平想了想道:“就是漂亮的老板娘?”
白干道:“当然。”这不是装傻么,适才通报过名字的。白干有些气闷。
小平道:“小平不认得海棠红。”
白干急道:“那她还自报家门?”
“她不过告诉我她叫海棠红罢了。”小平稍微明白了些白干的心思。
白干道:“她一向不屑与人搭话,却主动告诉你芳名……”
小平笑道:“可能有缘吧。”
“我……”
小平又道:“不过白干兄弟,小平劝你放手。像老板娘这种女子,还是不惹为妙。”
白干红着脸道:“你怎知道她难惹?”
小平笑笑解释:“一个姑娘家到异地谋生过活,必然是有些能耐的。我看这间酒铺还不错,当然是老板娘经营有方。这么强干的女子,难道会轻易就范么?”
“你真有研究。”白干佩服地看着小平。这个少年兴许大不了他几岁,却成熟稳重干练,还长得玉树临风。“你,你住哪里?我……”
小平淡笑道:“我在清水客栈落脚。多半是要住上一阵子了。”
白干道:“够爽快!交了你这好朋友了。”
小平浅笑,将坛中竹叶青又喝掉大半。
两人谈笑风生,饮了一坛又一坛。
白干生性友善加上荷包丰盈,便欣然请客酒钱。
小平乐得有人付账,并不客气。
最开心的还是海棠红。白干这头肥羊,宰他一把并不过分。

清水客栈。
暮色莅临,上房飞出一只系着青布带的白鸽。

杜康山庄。
杜康就是酒。杜康山庄顾名思义就是经营酒庄的。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举杯望明月,对饮成三人。”“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唤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文史上有许多佳句涉及酒,便被杜康山庄二庄主毫不客气地摘录下来,临帖裱框悬在各处。
杜康山庄白家,现有嫡传两兄弟:白兰地与白干。
半年前杜康山庄又来了一位主人——白兰地的拜把兄弟杜松子。入主山庄后,白干更有闲情逸致读书游玩了。
白干回山庄时,兄已在大厅中等候多时了。
白干没料到会被逮住,垂下头低低唤了声:“大哥。”
白兰地淡淡道:“你舍得回来了?”
白干轻声打岔:“大哥不是跟杜大哥顺水游江南去了么?”
白兰地道:“不错。若不是早了一天回来,也不知道你会野成这样。去哪里了?”
白干讷讷道:“街口新开了间酒铺,口味不错。”
“我们家是开酒庄的,还要去别处喝酒?”白兰地开始不悦。
白干低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兰地厉声道:“你又看上了哪家姑娘?”
“大哥,这回我是认真的。以前沾花惹草我都事先声明了我是游戏人间的,这回不一样。”白干眼神虔诚。
“怕你几天后又这么说别的姑娘了。真是不长进。幸好有松子在我左右,不然杜康山庄的百年基业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
白干怯声道:“大歌要雄霸天下我没有意见,只希望大哥别逼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白兰地喝道:“你还真是不成大器。整天只晓得风花雪月读些唐诗宋词,留恋街头那些酒铺,你……”
白干抢着道:“大哥我先下去了。一会儿你跟杜大哥有什么公务就忙去吧,不必管我。”说罢,连忙逃开兄长的束缚。
白兰地望着白干背影。这个幼弟从小思维敏捷,却就是一副市井之徒的小痞子模样,成不了大气候。即便将来打下天下,又能如何?
“在想白干?”低沉的声音,白兰地心底一动。
幽幽叹口气,一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白兰地眼前。金发的杜松子是少见的美男,才华能力兼备,天上人间难得的人物。
白兰地淡淡道:“倘若白干有你一半的能耐,我也能轻松了。”
杜松子悠悠接口:“一双兄弟有一个成器就够了,双骄争锋兴许还有损兄弟情谊。”
白兰地忽然道:“你若是女子,我一定会娶你为妻。”
杜松子怔了怔,随即笑道:“其实这样也不错。我没有兄弟,只有个姐姐。”
白兰地打断他:“人人都有苦衷,这是命。”
杜松子斟了碗茶,清啜一口香茗:“为什么一定要称霸天下?”
“我要给我爱的人最好的一切。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在所不惜。”
杜松子缓缓道:“白干还真是很幸福。”
白兰地温柔地道:“若你是女子,以你的心性才华,再佐以一张旷世美颜……”
“想必你是寂寞了,看来要找个人陪你才是。”
白兰地笑笑不语,径直出了大厅。
在山庄四处游走,白兰地缄默,再缄默。
杜松子,半年前乍一见他,便涌上莫名的情愫。
丽江那个古老而美丽的小镇。
一间小小的酒铺,金发男子慵懒地坐着饮酒。
露天的酒铺饲养了一群孔雀。
孔雀张开缤纷绚烂的尾翼,及不上他的风华。
他若是女子,定然倾城倾国倾江山倾天下。
可惜苍天弄人,他只能是个美男。
他别过头,凝视他,有些迷离的醉态。
绽放一抹微笑,他淡然招呼:“要不要一同喝杯水酒?”
白兰地愣住,木然点头。
于是这一生,再难忘怀。
是小年了吧?江南的天气一向不冷。庭院中的半亩方塘结了层薄冰,红鲤懒得不肯动,火似的一团团沉在冰面下。冰层融了几枚枯叶,恍若晚秋的蝶。
白兰地淡淡叹息。树叶染霜,人心亦寒。
各人自有无奈。这是定理,怨不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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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4-8 16:59: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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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清闲,希望能和最亲近的人在一道。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幸福完满的。可惜生命中的闲情逸致并不多,所以每一刻团聚,都值得好好珍惜。

风铃渡。
大年夜。人人都有自己的家。
留在客栈中的不是没有家的人,便是没有家的人。
店小二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
有家么?有的。
亲人呢?也有的。
他还有一个妻子。不过没有妻子的家是称不上家的。
家人们都四散天涯。兴许只有一个空壳称之为家,在万里之外的江南,他的家。
店小二在努力抹桌子,抹得很用力。一双巧手通红。
掌柜打着哈欠,披上斗篷顶着风雪回家了。他是本人,总要回家过年。
客栈并不只剩店小二一人。
那位算得上人物的大爷似乎还没走。
难道他也没有家么?
这样的人,即便有家也难得回去的吧?店小二忽然想,也许自己还是幸运的,大概很快他就可以回家了。
到时他的妻子、亲人也会回来,大家就都好了。
朔风吹,店小二的心却很温暖。

后院中,梅雪皑皑。
哀的雪人已完工。
戴了斗笠,裹了围巾,还夹着一把扫帚的雪人憨态可掬。
工藤替雪人扎进一根胡萝卜鼻,不有轻叹:“大年夜,你我只能跟雪人做伴。”
哀淡然道:“不止,还有他。”纤手往主楼一指。
工藤皱眉道:“你是说那个店小二?”
“不觉得他古怪么?”
工藤抓起一堆雪,“我们既隐身于此,当然不能现身。但从别人口中可知,他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岂止不简单。你瞧他那身形,我不信他没有上乘武功。”哀接过工藤手里的雪,毫无目的地往雪人上堆。
“可是一个颇有身手的人怎么会在这乡村野店帮佣?”
“想必,总有自己的理由。”哀喃喃道。
工藤接着道:“有家归不得的人,自然是有苦衷的。”
淡然一笑,哀忽然抓起一堆积雪,扔在工藤雪白的袍上。
工藤没提防她这一手,被打了正着。没有反击,只是不住微笑。
哀奇怪:“笑什么?”
工藤缓缓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掌心。”
哀似有所悟,浅浅微笑,替工藤拂去披风上的雪花。

风铃渡。主楼。
哀自正门入,店小儿殷勤地迎来。
身后的工藤拎着一尾青鱼,与哀双双白衣蒙面。
工藤沉着嗓音道:“这个,拿去做一碟糟溜鱼片,要加木耳。”
店小二迟疑了下,迟迟没有上前。
“客栈只有你一个小二,还是赶快拿了材料做一桌酒菜吧,好坏是过年。”哀轻声催促,入情入理。
店小儿目光闪烁,终于道:“对不住,我不会做菜。掌勺的大师傅回家去了,两位还是将就下吃些冷盘吧!”
工藤微怒道:“那就算了,可你总该把这鱼拎进厨房去。”
店小二虽心乱如麻,表面上仍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厨房就在前边右拐,客官不妨亲自去一趟,看看有什么吃食,请!”
“不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还是自己走一趟算了,劳烦小二哥了。”哀彬彬有礼地欠欠身,与工藤一道进了厨房。
店小二拍拍胸口,暗道:“好险。”
忽地厨房那头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瓦罐打破的哗啦声。
店小二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进厨房便遭人偷袭。
不假思索地,店小二劈头盖脸掷出一把竹镖。不料对手早已摸清他路数,将一口铁锅翻转当作盾牌。
哀麻利地拾起散落的竹镖,冷冷地道:“果真是你。”
店小二并不笨,当即反应过来中计了。
工藤沉着脸道:“为什么混进风铃渡?”
店小二讷讷道:“还不是有家归不得么?”
“算了,大过年的,先放你一马,以观后效。”哀还是打了圆场。
于是工藤与哀加上被逮的店小二同坐一桌。
“小黑?亏你想得出!”哀忍住笑,淡扫蛾眉宛如新月,“堂堂大盗竟在我们这种小客店帮佣,本事通天却还不知老板是自家人。”
黑羽显得很委屈:“风铃渡老板总是不肯透露庐山真面目,我本觉得好奇。然却有要务在身,才没闲工夫调查你们。”
工藤敛起笑意,认真地道:“你也觉得上房那男子不规矩是么?”
“不愧是大老板,运筹帷幄。不错,我想他就是杜康山庄的‘三酒’的老大。”
显然英雄所见略同。工藤点点头,不解地自语:“杜康山庄白兰地、白干两兄弟一向打理得不错,怎么……”
黑羽道:“据说他们想拿宫野家的《百毒秘籍》称霸天下。”
哀秀眉微蹙:“可是他们却被人调了包。还有琥珀山庄怎会这样疏于防范,大抵是出内鬼了。”
黑羽皱眉道:“《百毒秘籍》是白纸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没有亲见。我猜风铃渡这头由这男子接应,被杀的二酒手中的秘籍说不准是死后才被调包的。”
工藤击掌道:“不错。我也作如是想。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似乎有人打劫。”
“然打劫的还未动手,又来了个正主儿,杀了二酒,却发现秘籍是假的。”哀接着补充。
两人一搭一唱,将一切真相看透,仿佛亲见。
“所以雪地上才会有两具尸体,两排脚印。”
黑羽微笑道:“我看二小姐丝毫不挂心,想必已有对策。”
哀也微笑:“风铃渡是莫名其妙被卷入的,绝不是因为我跟新一的关系。我想你该知道得更多,快斗。”
“哀果然是哀。不错,杜康山庄的野心我们早就听闻了。不过他们既无动作,我们也乐得清静,大家相安无事。而今他们一旦动了《百毒秘籍》的歪脑筋,四大世家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工藤插口道:“这么说,霁云山庄也有分参与?父亲呢?”
黑羽答道:“义父与我乔装改扮混入江湖,一般人是认不得的。除了霁云,金鳞、星火两家也没闲着。”
“和叶不是跟平次一道在洛阳谱曲的么?”
“据智明跟兰的消息汇总,平次也出马了。”
哀道:“那红子?”
“她在东南一带。”黑羽缓缓道。
工藤苦笑道:“似乎只算漏了我们。”
“那是你们音信全无,我们无法联络,只能忽略。”黑羽理直气壮。他们既然过着与世无争的清静日子,何苦将他们拖下水?
“姐姐那边怎样?”
黑羽道:“琴跟明美小姐没什么动静,想必是好端端的。”
工藤忽然道:“也许二酒手上的《百毒秘籍》从一开始便是假的。”
哀淡淡沉吟:“琥珀山庄完好无损,杜康山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事已至此,我们也只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你们不是已经部署好了么?既然快斗你可以在风铃渡当小二,没道理红子跟平次不作如是动向。”
“料事如神。”黑羽佩服。
工藤道:“不过代价始终太大,毕竟这个年,大家都不好过了。”
黑羽笑得勉强:“我们已算不错了,至少有三个人。”
“是四个。”工藤淡笑道。
“你是说楼上的那位?”哀诧异,“你有兴趣让他加入?”
“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黑羽自告奋勇:“我去叫他,这是店小二的本分。”
“等一下。”哀打断黑羽,“过年,我还是想亲亲近近地跟自己人在一起。就我们三个也无妨,别让楼上那位这么快搀和进来,杀风景的。”
工藤柔声道:“相较之下,我们还算幸运的。至少我们从未分开。”
哀轻笑:“新一果然时时都能看开,笑对人生。”
黑羽叹道:“你们还真是遭人嫉妒。”喝了杯水酒,饶有兴致地道,“知道‘清明剑客’其人么?”
工藤怔了怔,展颜道:“听说过。”
黑羽道:“说书先生说他有一把可与‘黎月’一较高下的宝剑‘青日’哩。”
哀微笑道:“怎样呢?”
黑羽挑眉道:“不担心么?原本独一无二的旷世绝刃多了能争锋的对手。”
“只要为善,无所谓再多几样神兵利器几个绝顶高手。”
黑羽笑道:“若‘清明剑客’是个女子,那可好玩了。”
哀挑眉:“你想说什么?”
“难保‘猎人’不偷腥,打几样野味来尝尝鲜。”
哀轻笑道:“你会么,‘猎人’大人?”
工藤道:“你知道我不会的,别听黑羽挑拨离间。他见不着红子,巴不得我们也这样。”
黑羽认真地道:“我是真的想找到‘清明剑客’较量较量。”
“‘墨竹’惯用竹镖,‘清明剑客’以剑为兵器。二者不在同宗,怎么比?”哀淡然道,“什么决战、比武,真的没意思。赢的能怎样?输了却要搭上性命。何苦呢?”
“无所谓。只是想看看如今身手如何了。似乎生疏了好多。”黑羽轻声道,“做惯了小二,忘了自己原本是大盗。”叹息一下,其实小二没什么不好。黑羽开始理解工藤与哀隐世遁俗的心意。
工藤笑道:“还不如一口锅。”
黑羽黑了脸,嚷道:“这笔帐我还没跟你们算。耍心眼耍到我头上来了,你们!”
哀轻声道:“快斗很想红子吧?”
黑羽愣了愣,硬声道:“怎么会?”
“你们成亲快两年了,头一回分开这么久,还是过年时分。”哀柔声道,“别嘴硬了。”
黑羽勉强笑道:“人生路漫漫。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年。”
“可不是么?等杜康山庄的事完了,我们大可以找齐大家小聚几个月。”工藤建议。
“这主意不错。现下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务在身。对了,我们需要做什么?”哀忽然想起她跟工藤至今无事一身轻。
黑羽想了想道:“大概就是跟楼上这位大哥交个朋友吧。”
“交朋友?平次他们现在也在交朋友么?”工藤问。
黑羽道:“啊,不错。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然是最好的。”
哀道:“总该有个期限,不能无止境地等吧?”
“以一年为限。一年后若还不能打消杜康山庄称霸天下的念头,只有挑明了奋战到底了。”
哀点点头:“但愿能天下太平吧。”
太平,太平于一般人来说并不难。对非凡人而言,太平犹如天上星辰,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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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4-8 17:01: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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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声的地方总是很热闹。而这喧嚣人气中,是否有一角属于那些始终淡然的人?不会互道相思,不能耳鬓厮磨,淡然中,心却永久地升华。

绍兴。酒铺。
海棠红蜷膝坐在屋顶。
头顶上一轮明月,触手一坛陈酒。
屋顶下一片纷呈。大年夜,鞭炮烟花络绎不绝。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人们总是很注重过年。不为那几日热闹繁盛,仅仅想跟家人开心地过几日消停日子。
海棠红玉手托腮。记得两年前,也是在鞭炮声中,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新娘。
这是一个玩笑。兴许这个玩笑的始作俑者也没意识到会是这般发展。
终究是大团圆结局,虽然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海棠红会心一笑。回忆总是有太多甜蜜。
那两个闯下大祸的人不知去了哪里逍遥,将他们当作顶包。
于是勤勤恳恳,替身替正身打理祖业,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结果就成了今天这样,为了她的闺中密友,她在屋顶上喝闷酒。
除夕夜,千家万户欢天喜地守岁之时,她独自与回忆做伴。
酒是上等,只是一人独饮,不免有些凄凉。
外界的喧闹更显她的孤独。
海棠红忽然举起酒坛,对着远方敬了敬。
她知道他会看见的,不是靠眼,而是心。
无论身在天南地北,他们永远是一体的。
江南的新春不太下雪,湿冷的天气让海棠红缩成一团。
一袭虎皮锦裘覆在她纤细的香肩上。
回眸,皮肤黝黑的少年嘻嘻一笑。
海棠红好看地挑起眉:“是你?”
小平笑道:“新年好。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好好照顾自己。”
海棠红淡淡道:“这个新年怎么会好?”裹紧了虎裘,稍抵严寒。
小平道:“新一和哀的习惯成了我们大家的习惯,可见他们的吸引力。”
海棠红笑道:“所以你也爬屋顶了?”
“感觉的确不错,只是有些冷。”小平浅笑。
“你后悔为了帮琥珀山庄放弃这一年安定的生活么?”
“为何要后悔?”
海棠红道:“若不是他们,你该在洛阳石洞弹琴。”
“人不能寂寞太久,寂寞了太久总要出来透透气。”小平看不出表情,“何况,这洛阳石洞也是霁云跟琥珀山庄两家的。”
海棠红认真地道:“你长大了,小平。”
小平大笑:“难道小平长大了,会变成大平?”
海棠红并不接口,手托腮,俯瞰百姓家欢天喜地的新春盛景。
愈少渴望,愈易满足,人便容易快乐些。
他们要求得并不多,却得不到想要的安定。
诚然,卷入这场是非,他们心甘情愿。
良久,海棠红忽然道:“你有没有带‘弄潮’过来?”
小平点点头:“人在琴在。”
海棠红轻声道:“你是琴师,新春佳节不妨弹上一曲助兴。”
“好,我去拿琴。”小平翻身下楼,内功可见一斑。
海棠红叹了口气,不由想到在洛阳石洞那段清修的日子。
虽面临大敌,大家却在一起。如今没有迫在眉睫的局势,亲朋好友却四散天涯,很难快乐。
半晌小平轻跃上来,笑道:“想听什么?”
海棠红想了想道:“《清平调》。”
小平微皱剑眉:“这种淡泊的音律,并不适合新春。”
“难道只有《步步高》才能新春上奏么?”
小平耸耸肩:“无妨。宾客至上。乐师并无发言权。”
《清平调》,韵如其名,淡泊世俗的清音,并不和谐地点缀璀璨的夜空。
海棠红笑道:“若你会千里传音,他们全部都能听到便好了。”
“他们早已听到了。”小平浅笑。
《清平调》尚在每个人心中。乐曲只是一种形式,承载心神与梦想。
欣赏这种音律,并不靠耳,而是靠心。
屋顶上,寂寞的两人,各自回忆过往。

绍兴。集市。
大年初一总是格外热闹。
白干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
手上拿了串糖葫芦,白干慢慢尝着这北方土特产的酸甜滋味。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偌大的城镇,除了杜康山庄他哪儿都熟悉,可惜哪里斗不属于他,除了杜康山庄。
白干忽地眼前一亮,一抹水红的倩影跃入他心头。
海棠红在巷口面摊吃面,小平在旁边啃馒头。
终于见着两个可以搭讪的人了,其中有一个关系还不错。
白干乐颠颠地凑上前,微笑寒暄:“两位新年好。”
小平毫不吝惜他灿烂的笑容:“新年好,白干。”
海棠红淡淡地点点头,蹦出三个字:“新年好。”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寒暄,在白干耳中犹如仙乐。
这到底是海棠红头一次主动回应他,白干差点跳起来欢呼。
小平边往馒头中夹菜边随口问道:“大年初一不用留在家么?”
白干苦笑道:“这个家并不少我一个。大哥有了杜大哥就够了,哪还会想起有我这号人物?”
小平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有什么打算?大年初一,去哪儿?”白干抢着逗海棠红说话。
“回酒铺,做生意。”
小平接口道:“白干,不如我们到古轩亭口坐坐。”
白干来不及反对,便被小平不由分说地拖走。
海棠红在原地喃喃自语:“快斗,若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古轩亭口。茶摊。
小平轻啜一口清茶,悠然道:“看得出你很喜欢海棠红。”
白干爽快地点点头。
小平淡然道:“我说过,老板娘并不好惹。”
白干认真地道:“可我就是喜欢她。”
小平轻叹,开来又要多一个痴情人了。
像这种十四五岁的少年,会对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女子心存好感,这很普遍。
白干并不是头一个。
只是,他比较倒霉。他相中谁不好,偏偏看上怪盗“基德”的妻子。
注定是无果结局。
小平拍拍白干的肩,只有喝茶。
“换一个吧!”半晌,小平实在忍不住了。
白干眨着迷茫的大眼:“莫非……”
“我说了我有未过门的妻子。”小平打断他。
白干吁了口气,笑道:“那不结了。”
小平急道:“可你不了解她身世。”
白干激动不已:“你知道?”
小平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这种没有结果的单恋,根本就没有开始的必要。
“老板娘说她已经嫁人了。”
白干怔了怔,应了一声。
小平忧心地盯着他:“你没事吧?”
“就是这样么?”白干似乎很懵懂。
“是的,放弃吧。他们很恩爱,你是没有机会的。不如……”
“那又怎样?这跟我喜欢她并不矛盾。”白干执拗地道。
小平无奈地支着额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
白干认真地道:“我明白。她嫁了人,却孤身一人,可见并不幸福。再说,我喜欢她是我个人的事,跟她有没有嫁人并无关联。”
小平继续喝茶。也许时间久了,他会清醒。
这种少年情怀是劝不醒的,惟有时间才会磨去幼稚。
小平忽然笑了。全当是一种成长的历炼,白干心性纯良,决不会是坏人,更加不可能是称霸天下的材料。
想到这点,小平更安心了。

酒铺。
海棠红以一贯的姿势不停喝酒。
“掌柜,上两坛好酒。”
海棠红放下酒杯,递过两坛女儿红,心思并不在生意上。
“请问贵店有没有卜卦?我想算一卦。”
海棠红一惊,凝神看她的客人。
金发的女子狡黠地笑着,身边是干练的黑发男子。
“你们……”海棠红失声惊呼。
“哎呀,这不是江南一带的‘捕神’赤井大人么?”白干真是阴魂不散。
赤井含蓄地微笑示意。
“我慕名已久了。赤井大哥,你好,我是白干。”白干激动地自我介绍。
朱蒂一口水酒差点喷出口:“什么,白干?”
“是的。我姓白名干。”
朱蒂“咯咯”娇笑:“真是有趣的名字。”
白干不失时机地奉承:“想必这位就是赤井夫人了。常听说您年轻貌美有神又身手不凡,早就想一睹芳容了。真是名不虚传。”
朱蒂开怀笑道:“孩子你太会说话了。”
小平在一旁干瞪眼。看来这里是不会太平了,来了这么对活宝,加上白干少爷,还怎么安宁?
新春佳节,总有新的人、事、物加盟,生活才会不断翻新。人生之乐便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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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4-8 17:04: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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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总会经历许多沧海桑田。在浮华中逐渐消磨本色,从天真无暇转化为不同的人生。有些真正看透红尘的一生,便是一个完满的结局。

风铃渡。
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八月尚且飞雪,何况正月?
哀裹着深红狐裘,淡笑自若。
上房那位杜康山庄的大爷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喜忧参半。喜的是风铃渡终于无一外人,忧的是以他们三人之力,竟没察觉他的离开。
可见这人武功一流,哀不免有些心悸。
转念一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何必为这发生的事烦恼?
不知不觉,心境已与从前大相径庭,全拜工藤所赐。
在西域边境住了那么久,真的该回家了。
“我们是不是应当回去?”早膳时哀随口建议。
工藤顿了顿,展颜道:“好。”
于是黑羽连忙进去收拾东西,兴高采烈。
终于,终于能回家了吧?漂泊流浪了这么久,总是要回去看看的。
那,江南。

从西到南,并非短途。
何况哀想顺道去太白山瞧瞧。
一年多没见师父,不知他是不是又发福了。再三叮嘱他注意饮食,总是被一笑置之。
哀露出久违的微笑。有人声的地方,果然比较亲切。
行了多久路,已记不清了。似乎从狐裘到薄袄,除了玄就是深红。
白马上的黑羽淡笑:“正月末了吧,我们走得不慢。”
黑马上的工藤英姿飒爽:“可哀还是嫌太拖沓了。照她的意思,我们现下就该到家了。”
“星火山庄,你不想去看看么?”
工藤悠然道:“我想过,可始终太远。到底是菊花岛,北方。”
“可你不是很想看潜山上的桃花么?”马车帷幕后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
“太远了。还是先到江南吧,到底家在那里。”工藤笑看她。
黑羽道:“家里只有义母在。”
工藤道:“哀还是要会琥珀山庄看看的,琴跟明美姐姐,还有英彦。”
宫野英彦已两岁了,听黑羽说集琴与明美的美貌于一身,小美男一个。
哀淡淡地道:“那就先去趟醉仙谷,再往江南。”
醉仙谷的老人还好不好?江南的朋友们还是否依旧?
“探跟青子在哪里逍遥?”
“听说是在醉仙谷陪阿笠先生,现下还在不在就不晓得了。”黑羽应着。
哀轻垂柳眉:“太白山还远么?”
“快了,大概再走两天就好。”工藤递给哀一抹微笑。
哀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百毒秘籍》的事可不是儿戏。江湖这个是非之地,一向是风雨飘摇。
果不其然,有人找上门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典型的山贼开场白。
“留下买路财嘛!好一首五言绝句。”大概太久没见到山贼,工藤看似很雀跃。
马车中的哀不禁苦笑。这个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寻些开心让自己开怀。
山贼倒是吃了一惊,勉强狠狠地道:“打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马,否则……哼哼!”
黑羽冷冷地道:“否则如何,打一场架么?我赶时间,快闪开。”
“何必这么凶,找人试试身手也好。”工藤嘻嘻笑道,“别吓跑了他们。”
“你们……”山贼头子看不明白了。这位书生模样的仁兄不是脑有贵恙吧?
一小山贼蹑手蹑脚溜到马车边,欲一探究竟。
马车中的哀冷冷的望了一眼,有几分厌恶:“新一,这小贼真不可爱。”
工藤自然不满有人偷窥爱侣容颜,毫不留情地拔剑出鞘。
“黎月”许久未见阳光,嗡嗡作响。
小山贼吓怕了,慌忙逃到老大背后,仍意犹未尽地向马车张望一眼。
“车上有啥宝贝?”
“大美人。比我们山寨那些丫头不知没上多少,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当真?”山贼头子起了歪心。
工藤终于忍无可忍。眼红珠宝金银还算人之常情,垂涎有主名花可就罪犯滔天了。
哀被工藤的小动作弄得很开心。虽从不怀疑他的心意,然偶尔证实一下还是很欣喜的。何况工藤黑着脸的表情实在很难得也很可爱。
会心一笑。哀不快的心情一扫而光:“新一,别跟他们罗嗦了,直接闯出去算了。”
“不想伤人么?哀倒是善良。”黑羽嬉皮笑脸。
“她一想心地好。”工藤仍绷着脸,“快斗,借支竹镖用用。”
黑羽随手掷出一枚竹镖,例不虚发。
一株直径两尺多的苍天大树,竟被生生打出一道孔。
工藤调侃道:“好坏是百年树人呢,也是有生命的。看来晚上这顿要吃斋了。”
山贼见状落荒而逃。
哀盈盈一笑:“中原的山贼好亲切。”
若有人见到这三人对山贼的态度,恐怕早以为碰到神经病了。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家乡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太白山。醉仙谷。
慈祥的灰白发老人在院落中打理花草。
“不吹首曲子助助兴么?”阿笠笑看一双年轻人。
“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没什么心思。”青衣女子愁眉微锁。
“如果琥珀山庄的事,就别太过忧虑了。有这么多人,一定没事的。”白衣男子抚摸停在臂上的鹰,“何况,他们快到了。”
“当真?”青子喜不自胜。
白马点点头,解下华生腿上的红绸,带着恬淡的菊花香味。
“是哀的。”青子轻松判定,“今天华生飞到哪儿去了?”
“大概就在几十里左右,看路程傍晚就能到了。”
阿笠欣喜地道:“你们怎么不通知阿笠我一声?”
“或许是哀更想我,义父。”白马一本正经地接口。
“我们回来了!”小女孩甜甜地拖着尾音。女孩子是长得很快的,两年多不见,步美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饿了,爷爷。”元太还是胖,一副憨实的样子,捧着愈发圆滚滚的肚子,“吃的东西有没有?”
青子眉弯如月:“厨房里蒸着糕点,洗了手就去吃吧。小心烫。”
“喔,婶婶的糕点最好吃了。”元太急不可耐。
光彦卸下背上的竹篓:“爷爷,这是今天的成果。有解毒草、三味麻黄,还拣到一小棵灵芝。不过您想要的何首乌没找着。”光彦有些内疚。
“不要紧。”阿笠很喜爱这个孩子。敏而好学,绝对能成大器。
步美微微嘟嘴:“爷爷,我也摘了好多呢,你看!”说罢奉上自己的竹篓。
白马检查她的竹篓,不禁失笑:“步美,你摘的全是野花。况且都带香味,不能入药。”
“谁说要入药啦!”步美欢声道,“是啊,我预备晒干了做香囊呢,以前新一哥哥就有一个的。”
新一,他还真是深入人心。
“好,我教你做便是。”青子揽着步美。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理应在这清幽之地成长。
“太好了!”步美笑得春花烂漫,“我要绣菊花,新一哥哥喜欢菊花。”
白马再度失笑:“步美,你不是要送给新一吧?”
步美吃了一惊:“叔叔好聪明哦!”
白马已预见一段无果之恋在滋长了,还是单向的。
“步美,先去梳洗。一会儿我们来缝制香囊。”青子笑颜不改。
待步美走远,白马悄然叹道:“青子,你看这孩子春心如是,何必助她?”
青子淡笑:“少女怀春,谁没有这般年少轻狂?等长大了,自会明白谁是对她最重要的。”
在说步美,何尝不是说自己的年少?
白马轻叹:“不知不觉,我们都在慢慢长大。”
阿笠拈须微笑:“你们大了,阿笠我便老了。”
青子宽慰道:“义父心性纯如少年,怎会见老?”
三个孩子蹦跳着抓着糕点出来,吃得津津有味。一晃眼指尖飞逝二度光阴,他们虽仍有些孩子气,然已成长不少。
步美轻拽白马衣角:“叔叔,你跟新一哥哥很要好?”
这一声“新一哥哥”便让白马气闷。他们顶多相差两三岁,凭什么他是“叔叔”?
白马勉强笑道:“还好。”
“那,新一哥哥为什么喜欢菊花呢?”
“这……”白马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陶渊明。”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光彦随口吟来。
白马不住点头:“对,他们很喜欢这首《饮酒》。”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好一幅恬淡惬意的清幽美景。这不正是他们所寻寻觅觅的乐土么?
元太也来凑热闹:“那时好像还有一个哀姐姐,长得可好看了。好想她哦!”
“对啊,那个冷冰冰的姐姐虽然没见过几回,却很有气魄。”光彦附和,灵眸里满是憧憬。
白马微微摇头,难道少年少女都喜欢大自己几岁的异性?忽然肩上的华生扑腾双翼,在半空盘旋翱翔。
“他们到了。”
元太不知就里:“谁要来?”
“就是你们心心念念想的人呐!”青子喜笑颜开,已迫不及待地奔出去迎接。
一年多不见故友,自然格外兴奋。
阿笠不禁湿润了眼,他的女儿,终于……回来了。
医庐门口一路欢声笑语,青子挽着哀,与工藤、黑羽不住说笑。
阿笠喜道:“哀。”
“师父。”
“回来了就好。”
“是。”
“进来再说。”
这一双师徒依旧这样淡然,简约之中自有深情厚谊。
“原来哀姐姐是爷爷的徒弟啊!这么说是自己人咯!”元太恍然大悟。
光彦欢呼道:“哀姐姐本来就是自己人啊!”
步美早已缠着工藤,丝毫不掩爱慕之情。
“哀,好么?”白马微笑道。
哀微微颔首:“还好。”
被三个孩子及三个大人团团围住的这三人只是微笑。这便是亲人,惟有在亲人眼中,才会有这样真挚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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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8 17:12: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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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实在是很奇怪的东西。可以无论国界、地域的差别,甚至无所谓性别的限制。人生在世,若能在落水三千中觅得一珍爱,确然死而无憾。

绍兴。杜康山庄。
杜松子在湖心亭中抚琴,眉宇间隐了一丝哀伤。
白兰地虽是男子,心思却细。见杜松子缄默,便知趣地自己看书。
与白干偏爱的诗词歌赋不同,白兰地通常一卷兵书在手,从不释卷。
《孙子兵法》虽已读过上百遍,仍有温故知新的价值。
杜松子朗目精锐,这人,绝对是称霸天下的材料。
手指轻轻拨弄几下,淡然一曲《清平调》宛然流泻。
“不如奏一曲《高山流水》?”白兰地微笑,“忽然很想听。”
《高山流水》,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子期病卒,伯牙断琴。
知己,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
白兰地虽自认已得知己,却还不至于无憾。若他不在了,白干怎么办?
而江湖,刀光剑影不绝。
白兰地能将情愫克制于心不动声色,而白干溢于言表,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对海棠红的爱慕。
杜松子轻啜一口清茶,又奏出一曲《高山流水》。
白兰地的心思,他怎会不了然于心?
不过,他既没刘欣董贤那样高洁的情愫,也不至于跟龙阳君一般。
他的审美情趣是正常的,没有异常的趋势。
刘欣,西汉王朝的昏君,竟是一个至真至爱之人。在两人同榻而眠的时候,当他有要事要离开时,董贤的身体压住了他宽大的袖子,他不忍吵醒自己的爱人,断袖以离去。
这一分细致,对爱人的那一份真爱,足以使任何时代的任何人,都感到汗颜。当然他的另一半,董贤,也是一样,他在哀帝刘欣死去的第二天,就在家中自杀,死的时候,他还保留着哀帝留给他的玉玺。
没有什么人规定了爱情是属于异性之间的专利。同性之间的爱情也许会更加真挚,更加荡气回肠。同性之爱,也会是动人的,伟大的,催人泪下的。
世人或许鄙视他们奇异的感情,杜松子却不然。他以为,敢与世俗抗争,更是勇气。
爱上一个人跟自己同性,怎样呢?并不怎样,这并非任何人的错。
所以杜松子并不厌恶白兰地。他对他,只有愧疚。
杜松子从不自认好人,然在情感上总算还过得去。
感情,宛若杯中酒。酒质最纯,更纯于水。或激烈,或平淡。愈久愈陈,回味无穷。

酒铺。
有人声的地方,必定是热闹的地方。
所以酒铺从不会安静,尤其是赤井跟朱蒂搀和其中。
这阵子小平头大得很,并不是介意白干借结交神捕的名目赖在酒铺,二十赤井说的一些事情。
神捕的生平轶事,很多人兴趣勃发,然有些事却不足为外人道。
小平与海棠红很荣幸地亲闻了赤井本人的描述。
是赤井一生中少有的败仗之一。不是对付恶人的,而是无意中与侠客的交手。
赤井在追捕一江洋大盗的途中造人暗算,双眼暂时不能视物。正巧有人路过欲助他一臂之力,却被他错当对手挥出一掌。赤井十成功力在那人看来就像小孩子的把戏一般,而那人轻轻巧巧一剑刺出,已在江洋大盗四肢与额头划出十字血痕。终了,以草上飞轻功离去。
赤井这一番经历自不能看得太真切,有些是听那江洋大盗事后转述的。这样的侠客高手,实在深不可测。所幸他是走正道,若是邪魔歪道江湖便更无宁日了。
小平听得有些不信:“不是吧?真有这样的高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朱蒂笑道:“你跟和叶没事情闭什么关嘛,自然不知道了。你呢,听过没有?”
“是叫‘清明剑客’么?惯着青布长衫,斗笠垂纱蒙面。那柄宝剑叫作‘青日’。”海棠红轻声道:“关于这人江湖中传言四起,却始终不辨真伪。”
“就是这样的人才神秘!”朱蒂容光焕发,“绝对是个当世美男子,当然,比起秀一还差那么一点点。”朱蒂夸张地比划手势。这“一点点”还真是……
小平思忖道:“真的是‘清明剑客’?会不会是其他高手?”
“起先我也怀疑。后来见到一棵树干上留下的刻字‘乱世清明’,那就多半是了。有这样身手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
“太有意思了!”小平兴奋,“这样的人,这样的剑!‘青日’……对了,若是新一的‘黎月’跟‘青日’相比会怎样?”
海棠红淡淡道:“矛与盾。若不能一较高下,只有两败俱伤。这样的比试没意思。”
“不错。其实多个高手又怎样,只要不是胡作非为,一样是武林之福。”赤井陈词慷慨。
朱蒂吃吃笑道:“还说呢!衙门的生意被抢走大半,再这么下去我们要喝西北风了。”
“听说他拿了赏金会播出大半来救济穷人。朱蒂姐姐,不必这样沮丧吧,这可是好事。”海棠红淡淡笑道,一双巧手排着一把竹筷,似乎有了结果。
小平伸头:“卜什么?”
“故人。”
“结果呢?”
“快到了。快要回合了。”海棠红欣然道,将竹筷又换了个阵势,“这卦象还不错。”
“你占卜一向是屡试不爽的。这么说,好日子要来了?”小平跟着激动。
海棠红缓缓道:“如果你是说杜康山庄的事,那还早呢。然大家都能相聚,这是近事。”
“当真?”朱蒂眉飞色舞,“新一那把剑我早就想好好看看了。”
“‘清明剑客’的崛起给新一带来些威胁。毕竟‘天下第一剑’和‘天下第一剑客’这两顶桂冠是很诱人的。”赤井补充道。
小平摆手:“不会。新一一心只想跟哀遁世,对虚名漠不关心,怎么会对‘清明剑客’耿耿于怀呢?”
朱蒂忽然道:“新一跟‘清明剑客’若是对决一定惊天地泣鬼神。”
“很难。”赤井实话实说,“而且最好不要有这么一天。”
“和叶好不好,平次?”朱蒂岔开话题,“这里没外人,还是叫回本名吧。你们在洛阳石洞怎样?”
服部淡笑:“还不错,怕好事近了。这一百区,快了。”
朱蒂喜动颜色:“不坏嘛,再接再厉。红子呢?”
红子停下正摆竹筷的手,淡然道:“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能怎样?”
赤井道:“智明让快斗去了风铃渡?”
红子轻叹:“嗯。他到风铃度当小二,我在绍兴做老板娘,待遇差好多。”
朱蒂见她伤感,笑道:“很快会再见的,宽心。”
服部问朱蒂:“你们呢?”
“智明让我们来绍兴接应。我们本就徘徊于江南一带,近水救近火。”赤井把玩手中佩剑。
“这么说,我们是分了两路。一路南一路西,西面只有快斗一个?”服部惊讶,“不太好吧?”
红子垂下头,勉强笑道:“他身手好,无妨的。”
“探跟青子两个呢?”服部又抓到一个重点。
“他们跟神医在陕西。陕西是中原地区,宜西宜南,两头都能援手。”朱蒂解释。
服部一击掌,赞道:“智明行啊,除了新一跟哀,都在这两路上了。就他们两个与众不同。”
“行了,不必不平衡。”红子笑道,“让和叶一道来吧,免得你老羡慕人家一双一对的。”
服部歪了歪嘴:“这用你提醒?她早上路了,想必快到了吧!”
赤井笑道:“平次真是滴水不漏。”
“那当然。”服部不管赤井是褒是贬,全然照收。
这就是朋友,在最困难的时刻不离不弃。前路光明时,却不置可否一起前行。共患难,并不定然共享乐。

杜康山庄。
杜松子奏完最后一个音节,懒懒地道:“今天真是弹得痛快。”
白兰地放下兵书,平静地道:“松子,我打算向四大世家出手了。”
杜松子一惊:“这么快?”
“先平了琥珀山庄再说。《百毒秘籍》我是势在必得的。”白兰地野心勃勃。
杜松子微微摇头。看似文弱的杜康山庄庄主,野心不小。
“我派人卧底,便是为了这计划留的一步好棋。想必我也能收到满意的答复了。”
杜松子早知杜康山庄庞大的情报机构,却还是不免惊异:“在西域已牺牲了二酒,《百毒秘籍》被调了包,还是前仆后继?”
“宫野明美满聪敏的。她一定事先准备了假的秘籍以防有内鬼,不过她防得了一次,却躲不过第二次。”白兰地笑容冰冷。
“你让谁出手?”这是杜松子最关心的问题。
白兰地笑答:“桂花。这么一个美人,不怕琥珀山庄的姑爷不就范。”
“让她对付琴?他会这么容易上当么?”
“别的人我不能保证,但是桂花一定可以。”白兰地信心十足。
“庄主。”黑衣女子盈盈走来,果真是天香国色宛若仙人。“拜见庄主。”
杜松子脸色微变。
白兰地肃然道:“桂花,你准备好了就出发吧。不许让我失望。”
“自然。庄主有礼,杜公子有礼,桂花告退。”这绝色美人轻摆腰肢盈盈离开,金发随风飘舞,翩若游龙。
“怎样?”白兰地笑看杜松子。
“的确。”杜松子一字一字道,“但我听说琴是痴人,恐怕会叫你失望。”
“你见过宫野明美么?”白兰地道。
杜松子摇头。
“宫野明美虽不难看,却远远及不上桂花。琴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我有把握。”
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无论什么都无法替代。情,便是其一。
白兰地精打细算,然忽略了人心最原始的真情。
杜松子暗自摇头,他一定会败,就凭他不懂情。
他也许懂情,只是除了自己以外,对他人都太过轻视。
情之唯物,又有几人能悟其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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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6-4-16 02: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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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一个清明……
直逼得我看到凌晨三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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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发表于 2006-4-16 03:52: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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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过来了啊。。。。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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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6-4-18 18: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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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的很好, 后面有点笔力不济, 但最后结尾的词, 可弥补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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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6-4-18 23:07: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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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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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6-4-19 20: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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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的说。。。。楼主古装写的真的很不错呢~~~~很有书卷气啊~~又是我萌的新哀啊~~~~文笔超赞的说~~~~~支持支持啊~~~~~我把第一张帖子砸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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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7-17 19:33: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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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赛姐。。。。。又忘了这里的说。。。。。。。。这里水米那么多。。。。





默契,可遇而不可求的心有灵犀。相互猜透心之所想似乎是桩美妙的情事。蓦然回首,那心之所系早已在灯火阑珊处痴候了多时了。

太白山。醉仙谷。
昨日哀发现黑羽留书当即拿给工藤。两人展信一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恨恨道:“重色轻友!”
“真的不一道走么?”哀冷漠的脸庞上掩饰不住依依不舍。阿笠说什么也不肯同行,哀不免惋然。“快斗才留书先走一步,没想到你也这么没良心。”
阿笠拈须微笑:“快斗性子急,要见红子。他不是说了既然你们已有探与青子作陪,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免得讨人嫌。”
“哀,义父自有义父的打算,何必勉强?有我跟青子助阵,应该没什么大碍的。”白马在一旁替义父解围。
阿笠道:“阿笠我老了,经不起折腾。你们年轻人总要自己闯荡天下才会愈发强大。何况我听说优作亲自出马,想必不会有差池。”
“义父,多保重了。”青子叮咛,“少吃荤多吃素。少食多餐不变肥猪。可别教坏了孩子们。”
“我们会看着爷爷的。”步美甜甜地应着,小声转向工藤,“新一哥哥,你跟我来。”小手扯着工藤衣袖,“就是借一步说话啦!”
工藤失笑:“怎么了?”
“自然是有事咯!”步美将工藤拉到一边,悄悄拿出一个荷包,“这个是给新一哥哥的。”
“这是?”工藤诧异地看着手上粗糙的荷包。针脚不均匀,颜色不搭调。总之肯定是头一次做。“谢谢,很漂亮。”倒不是违心赞赏,以步美这年纪,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步美喜笑颜开:“新一哥哥喜欢就好了。”
这个荷包做工虽不能与哀的香囊同日而语,却是小女孩的一份心意,理应收下。
哀见工藤探头探脑,不禁笑问:“是不是少女怀春,倾慕上你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语气很惊奇。
“过奖了。看步美的表情就能猜到十之八九了。”
“你不会生气吧?”语气很小心。
哀笑道:“你未免把我看得太小气了。再说有女孩子仰慕你,我有不会有损失。”
“还能证明自己的眼光,当然求之不得了。反正我早就被套牢,飞不出你的如来神掌。”工藤含蓄地示爱。
隽永,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升华。
一直默默凝视他们调笑的青子忽然道:“我很舍不得这里。毕竟住了一年多了,这是我的家。”
“那是当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郎中满山走。”白马微笑,满是幸福。
“原来你们早就暗地里成亲了,未免太不道义。”哀嗔道。
白马不禁苦笑:“半年前我们四处找你们,无奈你们躲得太好。”
要躲过怪盗“基德”的追踪自然要花一番功夫,他们躲得隐秘是应当的。
哀不依不饶:“我到底是你妹妹。”
“大不了摆满月酒的时候将功补过嘛!可以了么?我想不会太久吧。”
工藤调侃道:“动作倒真快。”
青子早已红透了俏脸,拉着吃吃不语的哀道:“我们快启程吧,天可要黑了。”
哀微笑道:“是,不过离天黑还早,你的小脸正红着呢。”

半道路过江陵一带,正逢大批难民艰难迁徙。
“近几年风调雨顺,怎么会有大批难民?”白玛疑惑,“打哪儿来的?”
工藤跳下马车,随便找了个中年男子询问。
哀与青子探头望外:“怎么了?”
“新一找到了些闲事,正要去管。我也去看看。青子,照看着哀。她到底不会武功。”
白马也下了车,青子不安地道:“我总觉得什么不对劲。”
“你几时成了红子?连红子都要卜个卦哩。你倒好,直接预知。不如跟红子合伙做生意。”哀轻笑。曾几何时这样笑过了?曾经,曾经她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美人。什么时候,渐渐融化了呢?
“还是不对劲。”青子固执己见。
哀幡然醒悟空气中一触即发的杀机,忽然一把将青子推下马车,紧接着自己一跃而下。
“怎么了?”青子吓了一跳,见到马车已被一名难民打扮的刀客一劈为二,不由大惊失色,“哀!”
哀沉静地道:“大凡难民都又黑又瘦,哪会这么结识健壮?肯定有人事先乔装埋伏了。”
青子抚着心口:“幸好……”
“小心。”哀再推开青子,避开一名杀手的背后偷袭。
青子轻咬贝齿:“真是阴魂不散。”顺手拔刀出鞘,与杀手周旋起来。
哀适时放出几枚骨镖,替青子摆平些麻烦。
青子边打边嗔:“他们两个呢?也不知来救驾!”
他们定是被缠住了。目的呢?哀冷静思索,谁会怎么做?谁有这么大能耐发动杀手?谁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这些杀手似乎是向着自己来的,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
是杜康山庄吧。宫野志保就是本活的《百毒秘籍》,甚至比《百毒秘籍》更详尽。至少《百毒秘籍》上可没记载“雪莉”的制法。
初步得出结论,哀淡然一笑。只要目标不是她身边的人,便不会有所顾忌。若自己便是猎物那可正好,她正愁不能名正言顺地与杜康山庄对峙。
又放倒一波杀手,哀娇喘细细。一下应付这么多杀手,她有些措手不及。
人数太多,这样以多欺少的“车轮战”终究会以“双拳难敌四手”而终结。看来只有走为上了。
“青子,走。”哀拉过正挥刀砍杀的青子,“没时间通知他们了。我们先到江陵镇上躲躲。到底是个小城,杜康山庄还没这么明目张胆。”
青子急道:“总要让他们放心我们已经脱险,再设法会合。”
哀点点头,四处瞧了瞧。周遭有几株桃树,虽未盛开桃花,却依稀可辨认其种属。哀掏出一枚骨镖,问青子拿了支发簪,往桃树干上掷去。“好了,快走。”哀不由分说拖走远地徘徊不决的青子。

工藤好不容易脱身奔回原地,只见空置的马车,伊人已不见芳踪。
白马稍后赶到:“她们呢?”
“不见了。”工藤轻描淡写地答道。
白马不免着急:“哀不会武功你也不急?”
工藤谈笑自若:“她们没事的,你看这个。”手指身侧树干。
“哀的骨镖与青子的头饰。你又如何确定她们不是失手被掳?”
工藤道:“如果你抓了人来威胁我,会留下这么不明不白的讯息让我琢磨么?所以这不是绑架的排场,何况……”他故意停顿吊白马胃口,“这是一株桃树呢,桃树。”
“桃树——逃?”白马终于醒悟,“还是你观察入微。”
工藤笑道:“也并非是我眼尖,只是与哀朝夕相处,清楚她的脾性。这般手劲准头,也只有哀本人才能做到。”
白马松了口气,敛起紧张神色:“未来妹夫,你说她们会在哪儿呢?”
这一声“未来妹夫”显然使工藤极为受用。他笑道:“既然要逃避追杀,自然是大隐隐于市了。最近的一处便是江陵镇。”

江陵。白帝客栈。
哀自在地品茗,与青子魂不守舍的表情成反比。
“你确定他们晓得我们在这里落脚么?”青子担忧。并非不信任哀,只是仅凭两枚信物,实在令人难以安心。
哀气定神闲:“安心吧,一定能追到这儿。”朦胧间唇角溢出笑意,“看,不是来了么?”
白马眼快,轻呼:“果真在这里。”
工藤缓步走近:“我就说嘛哀一定会找最好的客栈休息。”
“你们……还真是有默契。”青子稍有惊讶。
哀淡笑:“喝茶。”
“连我最爱的龙井都沏好了。”工藤满足地轻啜一口香茗,“水温刚好,还是哀深知我心意。”
“看来我这个哥哥是注定要被逐渐淡忘了。”白马故意大声叹息。
哀轻笑:“怎么会?即便我淡忘了,不是还有青子么?”
“对了,说实话,你们俩是谁先想到我们在这里的?”
“自然是新一了,这还用说么?”哀瞟了白马一眼,“‘三白公子’也不过尔尔。”
白马尴尬地道:“哀就别损我了。再者说是你搞出来的花样,我这外人怎么会懂呢?”体面又理直气壮的使哀不好再深究。
“我想等一下道白帝城转转。‘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是一幅怎生风景?”哀轻叹,眉眼间流露憧憬。
“可是……”白马适才想以大事在身打断哀的计划,被工藤以眼神制止。
“哀下决定,总有自己的理由。”趁哀与青子外出购物的空隙,工藤向白马道,“细想,从我们各自逃婚开始,哀几时为外来条件改变心意了?何况,她的决定总不会错。事实证明她当日逃婚并把你拖下水是对的,不然你也不会认得青子,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罢了。”
白马沉吟:“话虽不错。可是白帝城并不在我们计划之内。”
“你可晓得白帝城这一带有什么?”
“白帝城就是白帝城,能有什么?”
工藤神秘地笑道:“看来‘三白公子’隐居得太久,消息都滞了。好吧,跟我们同去,保管你会明白个中真意。”

白帝城。
古城一座,并无其他独到之处。
“往那边。”哀往左边一指。
“她左顾右盼的,似乎在找东西。”青子小声凑嘴白马耳畔,“探,她在找什么?”
白马无奈地一摊双手,不解的目光望着工藤。而后者只是微笑,显然在卖关子。
“是了。”哀欢呼,“终于找到尽头。”
青子仍不明白,迷茫地问:“这是间酒窖,有什么稀罕?在绍兴酒乡,还不是比比皆是么?”
“答对了,正是绍兴的酒庄。”
“你实说杜康山庄的酒窖便是这里?”白马兴奋起来,“哀,你如何得知?”
哀淡淡道:“近来我研制了一种香粉,将香源放在人或事物上,便会一直散发特有香气。无论刮风下雨,都不会退去。而这香味隐秘特殊,容易分别。”
“这么神奇?”青子美眸大放光彩,走进细闻不禁皱眉,“可我什么也没闻出来。”
白马笑道:“哀的嗅觉从小敏于常人,你闻不出来自然别人也无法分辨,这不是很好么?”
“探,这发明怎样?”哀笑道,“杜康山庄的白帝城酒窖,不进去一探究竟么?”
白马欣然道:“既然到了,岂有过门而不入之理?总不能辜负哀的一番心吧!”拉过青子玉手,柔声道,“我拉着你,不用担心。”
青子微笑道:“好。”
“哀,跟在我身后。我来打头阵。探,你跟在哀与青子身后断后,你武功过硬,不怕外袭。”
青子小嘴一噘:“小瞧我们了。”
白马道:“我断后,一切小心了。杜康山庄的酒窖想必不一般吧?”
前路未可知。区区一间酒窖,个中又有怎样玄机?各人心下惴惴,惟有步步为营。寻找真相的道路总是曲折离奇,然真相揭开那一刻,玄光乍现万丈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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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楼主| 发表于 2006-7-18 14:02: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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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啊~
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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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7-18 14: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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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DemonAi]好孩子啊~
泪……[/quote]


呵呵,重要的还是jj要写: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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