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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emonAi

[综合]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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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6-7-19 11:47:2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偶不喜欢新一对哀好!!!!!!!!!!!!!!!!!!!!!!!!!
偶讨厌这篇文!!!!!!!!!!!!!!!!!!!!!!!!!!!
:001: :001: :001: :001: :001: :001: :001: :001:
:038: :038: :038: :038: :038: :038: :038: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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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6-7-19 11:49:0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偶不喜欢新一对哀好!!!!!!!!!!!!!!!!!!!!!!!!!
偶讨厌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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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038: :038: :038: :038: :038: :038: :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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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6-7-22 16:5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那个,楼上的。。。。。。。。。。偶不反对新兰。。。。。。。。

但,你绝不能因此否定个一篇出色的文章。。。。。。。

当然,你讨厌看到这类的文章,你完全可以不进来。。。。。。。。

新兰联盟以一大堆你喜欢的,欢迎去看。。。。。。。。

不过,请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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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6-7-22 17: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mongliangerbil
:012: 对你很是笑啊,我也很喜欢新一和小兰的

如果不喜欢,你也可以写一篇好好的啊

别人写那是别人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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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6-10-3 22:5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古装] 清明 (完整版)+又见清明(不断更新中)

怨念一下。。。。。。。。。。自己的ID不行。。。。。。。。。。


[CENTER][CENTER]八[/CENTER]
[/CENTER]
天下间有诸多事诸多人或者不被允许。错的心思、错的情缘。既已开始便不再有中断的可能。结局虽是必然,却依然有飞蛾扑火者耗尽一生。

绍兴。杜康山庄。
白兰地手中一份密报已被扯个粉碎。
杜松子淡然道:“什么事让你大为光火?”
“江陵那一处酒窖前几日遭人入侵。”白兰地拧紧了眉。
杜松子道:“有什么大物事在其中么?看你神色,似乎不仅仅为了几坛子好酒烦忧。”
白兰地沉吟道:“这是一批放过‘摄魂散’的酒,能控制人心智。”
杜松子一惊:“这事你从未跟我提过。”
“一年前便有了这批酒,那时我还不识得你。后来风平浪静的,便也没有提起。”
杜松子道:“白帝城酒窖怎么了?”
“已被人放火焚毁。我的心血全然付之东流。”白兰地冷冷地道,“这群人本事倒不小。我布置了一年多,到头来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是谁?”
“据手下人回报,来人共有两男两女,都是年轻人。竟能在七七四十九道关卡下活着走到酒库并验出酒中有‘摄魂散’,必定是集机关暗道学、医术、武功于一身的年轻人。这样的话,范围便缩小很多。”
杜松子道:“你要追究?”
白兰地沉声道:“追究到底。绝不手软。”
“不必……”
“怎么能姑息?酒窖自然不在话下。然有阻我一统武林之心,便是天大的过错了。”
杜松子瞧了他良久,淡淡道:“你变了。”
“愈发坚强。愈发独立。”
“我却喜欢以前那个你。那时我们在丽江喝酒喂孔雀……”
白兰地转向他,柔声道:“大业完成之后,丽江势必会再有我们身影。”
杜松子缄默,独自离开书房。

“杜公子。”墙角一人作了一揖。
“有何进展?”
那人道:“已查清江陵那四人的身份。”
“谁?”
“‘三白公子’白马探、‘岁寒三友’的‘青松’中森青子、霁云山庄的工藤大少,还有琥珀山庄的宫野二小姐。”
是他们?杜松子微一震惊,转瞬即笑:“当真不错。”
“杜公子请吩咐。”
杜松子凛然道:“继续监视。有任何动静,回报于我。”
“领命。”
杜松子喃喃自语:“终于找上门了么?该来的始终是逃不掉。”
初春仍有些阴冷。杜松子回首凝望乍开的花树。
始终是江南好。比起玲珑的云南古镇,更有绰约的风华。

绍兴。
服部懒懒躺在乌篷船中手执酒壶往长大的口中倒酒。
白干摇头苦笑道:“你真是懒得没话说了,要喝酒都不肯起身。这么牛饮真是糟蹋了这十年陈花雕。”
服部淡笑:“你不晓得躺着喝酒有多惬意。”
“你特地约我出来不会就是顺流畅游绍兴吧?这爿土地我从小玩到大,早没新意了。”
服部怎会不知他心思,随即笑答:“就离开这么一下你便舍不得了,不至于吧?”
白干讪讪笑道:“赤井大哥跟夫人都在啊。我一直崇拜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结识自然不容错过。”
借口。服部轻哼一声:“我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聊聊海棠红。”
白干立时兴奋:“请说!”
“你大哥知道你喜……嗯,你倾慕她么?”
白干点头。
“他怎么说?”
白杆挠挠头道:“他好像什么也没说。”
“他会不会去酒铺找海棠红麻烦?”
“不会。应该不会。大哥是明理的人。”
明理与否还有待商榷。这位白兰地公子的好脑筋是有目共睹的。单就把江湖搅得鸡飞狗跳这点而言还颇有成效。“你大哥知道她,她却不知道有白兰地这号人物。似乎有欠公允。”服部言之有理。
白干保证道:“大哥不会来的。放心吧。”
服部很怀疑白干的确信到底有无根据。不过既然是杜康山庄的家务事,他即便想插手也无济于事。回眼望身畔的小桥流水,颇有些怀念洛阳如水的琴音。顺手解下背上的“弄潮”,信手拨弄了三两下。曲调虽未成,情意却悠悠而泻。
“原来这是一把琴。”白干终于恍然大悟服部总是贴身不离的宝贝原来是把古琴。“你会弹琴?”
服部又弹了些琐碎的音律,微笑道:“你想听什么?要是我会的话可以弹给你听。”
他也许不会知道这句无心之语对白干的影响有多么重大。白干一直酷爱杜松子悠然的仙乐。然这些曲子是为白兰地而奏,并非他白干。
《阳春白雪》似很配合时令节气,又充分展现服部娴熟的技艺。
白干如痴如醉。
“你弹的比杜大哥还好。”白干讷讷道,“我原本以为他是顶好的了。”
杜松子,服部早已熟悉这个名字。据说白兰地对他言听计从,那么他便是关键的关键。服部暗自点头,这个杜松子,迟早是要会一会的。
白干忽然道:“谢谢你这一曲《阳春白雪》。”
“无妨。顺手而已。”服部微笑道,“春光明媚,不如我们一同去下游垂钓。听赤井兄说下游有一处浅滩能钓到许多大鱼。”
“好啊。”
不知不觉对白干已有弟弟般的关怀。谁让他是个可爱的少年。服部心道,与其有白兰地这样的哥哥,不如尽自己一份心力好好引导他走正路途。

酒铺。
“幸好平次把白干拖走了。不然我们耳根还不得清静呢。”朱蒂笑道,“这孩子真是难缠。”
“那是红子太可爱了。”近“朱”者“赤”,赤井逐渐偏离冷淡的本性开朗起来。
红子道:“白干这事还挺麻烦的呢。”顿了顿笑道,“我刚卜过一卦,今日有故人来。”
“新一跟哀到了么?”朱蒂一脸得偿所愿,正主儿终于现身了。
红子摇头。
“是快斗?”朱蒂随口猜测,很快自我否定。看红子表情绝不像等到爱人的欢愉。
“我到了。”玄关处银铃般的清脆嗓音传来,“这里总算还不是太难找。”
“原来是和叶。”
“怎么,失望了?”和叶盈盈笑道。
赤井接口:“这倒没有。反而惊喜。”
和叶笑道:“一年多不见,赤井大哥愈发会说话了。朱蒂姐姐真是调教有方。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手。”
“一年多不见,和叶小姐愈发美艳了。平次也功不可没。什么时候让他教我两手?”红子笑侃。
和叶噘着嘴道:“红子你怎么帮着他们欺负我!对了,平次这小子在哪里?”
“啊呀,真不巧。平次他有约出去了。”
“有约?他在这里有人脉么?我不记得他这么神通广大。”
红子笑答:“是在绍兴结识的。一个很可爱很漂亮的孩子。”
和叶追问:“他干嘛去了?”
“似乎是先乘乌篷船顺流而下赏春景,再打算找一处地方垂钓。跟那位新朋友一道。”朱蒂眉眼如丝,说得天花乱坠,“春光明媚,还真是惬意。平次跟那孩子走得很近,几乎天天都黏在一道。”
和叶的脸色愈来愈黑:“他胆子倒不小,竟敢在这里胡搞。”
赤井道:“他叫小平而非服部平次。”
和叶沉着声音道:“好吧。跟他出去的那人什么来头?”
“我适才不是说了么,是位很漂亮很可爱的孩子,家世也不错,很讨人喜欢。”红子玩心大起,也跟着赤井朱蒂吓吓和叶。
朱蒂忽然笑道:“那个孩子连我都忍不住要喜欢了,真是很好。”
和叶已经说不出话了。
“呀,和叶,你到了,真是快。”服部进门见到和叶,难掩一脸喜色。
“服部平次,你还好意思嘻皮笑脸的对着我?你对得起我么?”和叶一手查要一手指着服部鼻尖作茶壶状。
服部道:“我知道我不好,我不该……”
“你明知故犯。”和叶略带哭音。
服部慌了:“好像不来接你没这么严重吧。和叶你别哭。”
朱蒂终于良心发现,笑道:“你就老实说吧,刚才跟谁在一起?”
“白干啊。”服部理直气壮,“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今日跟他出去踏青么。”
“白干?”和叶不禁失笑,“哪有女孩子叫这名字的?”
“女的?你听谁说的?”服部迷茫道,“杜康山庄哪来的女孩子?”
和叶一下领悟,笑骂:“你们真是够朋友,联合起来整我,看我好笑是不是?”
“就当见面礼好了。”赤井古井不波地道。
服部道:“别理他们,跟我来。”拉了和叶就往外跑。
“他们倒好,又在一道了。”红子忽然触景伤情,“快斗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朱蒂宽慰道:“怎么不占一卦试试?”
没勇气,怕思念的人远在天涯海角。
注定该在一起的人,无论分开多久终会在一起;不该在一起的人,即使绑在一起到头来还是会分开。”朱蒂柔声道,“当年智明告诉兰的话,我们都应该相信。”
红子勉强笑道:“无妨。一时感触罢了,我出去透透气就好。”思念时分,唯有匆匆逃开。
“她很辛苦,快斗也辛苦。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或者她会快乐些。”
“好。”

屋顶上,一朵海棠迎风盛开。
红子淡笑:“快斗,你是不是要来了呢?我虽没有卜卦,却觉得你的气息近了。”
两年前,他们是“岁寒三友”的“墨竹”与“红梅”。
再然后,他们成了霁云山庄的代庄主。
现下,一个是绍兴酒铺的老板娘,另一个已从风铃渡向绍兴本奔来。
感情,在不断过关斩将后愈来愈醇烈。
红子遥望远处,服部正与和叶在古轩亭口翩然含笑,引得不少看客驻足欣赏。
爱的最佳状态便是在平淡如水中的默契与自然。
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声耳语、一剪身影,点点滴滴汇聚在心头融合成点点滴滴无瑕的回忆。
习惯成自然,红子伸手想拿酒灌肠。
屋顶上空空如也。红子一声叹息。
酒入愁肠,不过也是相思泪罢了。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CENTER][CENTER]八[/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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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间有诸多事诸多人或者不被允许。错的心思、错的情缘。既已开始便不再有中断的可能。结局虽是必然,却依然有飞蛾扑火者耗尽一生。

绍兴。杜康山庄。
白兰地手中一份密报已被扯个粉碎。
杜松子淡然道:“什么事让你大为光火?”
“江陵那一处酒窖前几日遭人入侵。”白兰地拧紧了眉。
杜松子道:“有什么大物事在其中么?看你神色,似乎不仅仅为了几坛子好酒烦忧。”
白兰地沉吟道:“这是一批放过‘摄魂散’的酒,能控制人心智。”
杜松子一惊:“这事你从未跟我提过。”
“一年前便有了这批酒,那时我还不识得你。后来风平浪静的,便也没有提起。”
杜松子道:“白帝城酒窖怎么了?”
“已被人放火焚毁。我的心血全然付之东流。”白兰地冷冷地道,“这群人本事倒不小。我布置了一年多,到头来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是谁?”
“据手下人回报,来人共有两男两女,都是年轻人。竟能在七七四十九道关卡下活着走到酒库并验出酒中有‘摄魂散’,必定是集机关暗道学、医术、武功于一身的年轻人。这样的话,范围便缩小很多。”
杜松子道:“你要追究?”
白兰地沉声道:“追究到底。绝不手软。”
“不必……”
“怎么能姑息?酒窖自然不在话下。然有阻我一统武林之心,便是天大的过错了。”
杜松子瞧了他良久,淡淡道:“你变了。”
“愈发坚强。愈发独立。”
“我却喜欢以前那个你。那时我们在丽江喝酒喂孔雀……”
白兰地转向他,柔声道:“大业完成之后,丽江势必会再有我们身影。”
杜松子缄默,独自离开书房。

“杜公子。”墙角一人作了一揖。
“有何进展?”
那人道:“已查清江陵那四人的身份。”
“谁?”
“‘三白公子’白马探、‘岁寒三友’的‘青松’中森青子、霁云山庄的工藤大少,还有琥珀山庄的宫野二小姐。”
是他们?杜松子微一震惊,转瞬即笑:“当真不错。”
“杜公子请吩咐。”
杜松子凛然道:“继续监视。有任何动静,回报于我。”
“领命。”
杜松子喃喃自语:“终于找上门了么?该来的始终是逃不掉。”
初春仍有些阴冷。杜松子回首凝望乍开的花树。
始终是江南好。比起玲珑的云南古镇,更有绰约的风华。

绍兴。
服部懒懒躺在乌篷船中手执酒壶往长大的口中倒酒。
白干摇头苦笑道:“你真是懒得没话说了,要喝酒都不肯起身。这么牛饮真是糟蹋了这十年陈花雕。”
服部淡笑:“你不晓得躺着喝酒有多惬意。”
“你特地约我出来不会就是顺流畅游绍兴吧?这爿土地我从小玩到大,早没新意了。”
服部怎会不知他心思,随即笑答:“就离开这么一下你便舍不得了,不至于吧?”
白干讪讪笑道:“赤井大哥跟夫人都在啊。我一直崇拜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结识自然不容错过。”
借口。服部轻哼一声:“我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聊聊海棠红。”
白干立时兴奋:“请说!”
“你大哥知道你喜……嗯,你倾慕她么?”
白干点头。
“他怎么说?”
白杆挠挠头道:“他好像什么也没说。”
“他会不会去酒铺找海棠红麻烦?”
“不会。应该不会。大哥是明理的人。”
明理与否还有待商榷。这位白兰地公子的好脑筋是有目共睹的。单就把江湖搅得鸡飞狗跳这点而言还颇有成效。“你大哥知道她,她却不知道有白兰地这号人物。似乎有欠公允。”服部言之有理。
白干保证道:“大哥不会来的。放心吧。”
服部很怀疑白干的确信到底有无根据。不过既然是杜康山庄的家务事,他即便想插手也无济于事。回眼望身畔的小桥流水,颇有些怀念洛阳如水的琴音。顺手解下背上的“弄潮”,信手拨弄了三两下。曲调虽未成,情意却悠悠而泻。
“原来这是一把琴。”白干终于恍然大悟服部总是贴身不离的宝贝原来是把古琴。“你会弹琴?”
服部又弹了些琐碎的音律,微笑道:“你想听什么?要是我会的话可以弹给你听。”
他也许不会知道这句无心之语对白干的影响有多么重大。白干一直酷爱杜松子悠然的仙乐。然这些曲子是为白兰地而奏,并非他白干。
《阳春白雪》似很配合时令节气,又充分展现服部娴熟的技艺。
白干如痴如醉。
“你弹的比杜大哥还好。”白干讷讷道,“我原本以为他是顶好的了。”
杜松子,服部早已熟悉这个名字。据说白兰地对他言听计从,那么他便是关键的关键。服部暗自点头,这个杜松子,迟早是要会一会的。
白干忽然道:“谢谢你这一曲《阳春白雪》。”
“无妨。顺手而已。”服部微笑道,“春光明媚,不如我们一同去下游垂钓。听赤井兄说下游有一处浅滩能钓到许多大鱼。”
“好啊。”
不知不觉对白干已有弟弟般的关怀。谁让他是个可爱的少年。服部心道,与其有白兰地这样的哥哥,不如尽自己一份心力好好引导他走正路途。

酒铺。
“幸好平次把白干拖走了。不然我们耳根还不得清静呢。”朱蒂笑道,“这孩子真是难缠。”
“那是红子太可爱了。”近“朱”者“赤”,赤井逐渐偏离冷淡的本性开朗起来。
红子道:“白干这事还挺麻烦的呢。”顿了顿笑道,“我刚卜过一卦,今日有故人来。”
“新一跟哀到了么?”朱蒂一脸得偿所愿,正主儿终于现身了。
红子摇头。
“是快斗?”朱蒂随口猜测,很快自我否定。看红子表情绝不像等到爱人的欢愉。
“我到了。”玄关处银铃般的清脆嗓音传来,“这里总算还不是太难找。”
“原来是和叶。”
“怎么,失望了?”和叶盈盈笑道。
赤井接口:“这倒没有。反而惊喜。”
和叶笑道:“一年多不见,赤井大哥愈发会说话了。朱蒂姐姐真是调教有方。什么时候也教我两手。”
“一年多不见,和叶小姐愈发美艳了。平次也功不可没。什么时候让他教我两手?”红子笑侃。
和叶噘着嘴道:“红子你怎么帮着他们欺负我!对了,平次这小子在哪里?”
“啊呀,真不巧。平次他有约出去了。”
“有约?他在这里有人脉么?我不记得他这么神通广大。”
红子笑答:“是在绍兴结识的。一个很可爱很漂亮的孩子。”
和叶追问:“他干嘛去了?”
“似乎是先乘乌篷船顺流而下赏春景,再打算找一处地方垂钓。跟那位新朋友一道。”朱蒂眉眼如丝,说得天花乱坠,“春光明媚,还真是惬意。平次跟那孩子走得很近,几乎天天都黏在一道。”
和叶的脸色愈来愈黑:“他胆子倒不小,竟敢在这里胡搞。”
赤井道:“他叫小平而非服部平次。”
和叶沉着声音道:“好吧。跟他出去的那人什么来头?”
“我适才不是说了么,是位很漂亮很可爱的孩子,家世也不错,很讨人喜欢。”红子玩心大起,也跟着赤井朱蒂吓吓和叶。
朱蒂忽然笑道:“那个孩子连我都忍不住要喜欢了,真是很好。”
和叶已经说不出话了。
“呀,和叶,你到了,真是快。”服部进门见到和叶,难掩一脸喜色。
“服部平次,你还好意思嘻皮笑脸的对着我?你对得起我么?”和叶一手查要一手指着服部鼻尖作茶壶状。
服部道:“我知道我不好,我不该……”
“你明知故犯。”和叶略带哭音。
服部慌了:“好像不来接你没这么严重吧。和叶你别哭。”
朱蒂终于良心发现,笑道:“你就老实说吧,刚才跟谁在一起?”
“白干啊。”服部理直气壮,“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今日跟他出去踏青么。”
“白干?”和叶不禁失笑,“哪有女孩子叫这名字的?”
“女的?你听谁说的?”服部迷茫道,“杜康山庄哪来的女孩子?”
和叶一下领悟,笑骂:“你们真是够朋友,联合起来整我,看我好笑是不是?”
“就当见面礼好了。”赤井古井不波地道。
服部道:“别理他们,跟我来。”拉了和叶就往外跑。
“他们倒好,又在一道了。”红子忽然触景伤情,“快斗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朱蒂宽慰道:“怎么不占一卦试试?”
没勇气,怕思念的人远在天涯海角。
注定该在一起的人,无论分开多久终会在一起;不该在一起的人,即使绑在一起到头来还是会分开。”朱蒂柔声道,“当年智明告诉兰的话,我们都应该相信。”
红子勉强笑道:“无妨。一时感触罢了,我出去透透气就好。”思念时分,唯有匆匆逃开。
“她很辛苦,快斗也辛苦。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或者她会快乐些。”
“好。”

屋顶上,一朵海棠迎风盛开。
红子淡笑:“快斗,你是不是要来了呢?我虽没有卜卦,却觉得你的气息近了。”
两年前,他们是“岁寒三友”的“墨竹”与“红梅”。
再然后,他们成了霁云山庄的代庄主。
现下,一个是绍兴酒铺的老板娘,另一个已从风铃渡向绍兴本奔来。
感情,在不断过关斩将后愈来愈醇烈。
红子遥望远处,服部正与和叶在古轩亭口翩然含笑,引得不少看客驻足欣赏。
爱的最佳状态便是在平淡如水中的默契与自然。
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声耳语、一剪身影,点点滴滴汇聚在心头融合成点点滴滴无瑕的回忆。
习惯成自然,红子伸手想拿酒灌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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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愁肠,不过也是相思泪罢了。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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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楼主| 发表于 2006-11-9 15:52: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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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困住的是敌人还是自己?机关算尽,也许从始至终不断沦陷的只是自己。天命难违,挣扎过后还是陷入中有千千结的双丝心网里。

江南境内。春意盎然。三月的柳絮花红,伴着千里莺啼,不知多少楼台烟雨中。这便是江南的风光么?
哀找了个寻常小亭蜷膝静坐。本就异于常人的雪肤在黑衣衬托下更显白皙。纤长的手指绕着鬓边的碎发,冰蓝的双眸陷入沉思。
工藤知她在思考,便识趣地陪座在侧默不吭声。细细回想在江陵酒窖的那一趟冒险,至今仍然后怕。
先是江陵酒窖那一道内室大门,以九宫锁为机关。要将打乱顺序的九宫图重新排定位置,若与设定数组相符大门才会打开。
这种事自然是黑羽最在行,可惜这小子正巧千里迢迢去会佳人。哀不由咬牙切齿:“这人就是会找事。”
无奈之下,白马作为“三白公子”被另三人要求身先士卒。白马不依:“九宫锁有九个数字,每种数字还有九个位置。即便确定了其中一个还有八个需要再组位置,没完没了的。这要有多少种试法?”
“我刚刚算了一下,应该是三十六万两千八百八十种。按照一个时辰试五十种拼法的话应该要七千两百五十七个时辰多。一天十二个时辰我们四人轮流不停的话需要六百零五天左右。也就是两年不到一点。”工藤伸脚抹掉沙地上的算式,事不关己般地道。
白马白了他一眼,求助似的望着哀。后者仍保持一贯的云淡风轻:“探,我觉得数组未必这样复杂。为了方便记忆,或者会用简单的数组。”
工藤接着道:“九宫阵的一般格式是‘上九下一、左七右三、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央’。这样九宫阵每一列、每一排、每一对角的三个数字便能相加得十五。试试这个或许有用。”
白马依言将九宫锁摆弄成九宫阵列,半晌大门并无异样。
“不对么?”青子略微失望,“不如依这阵列,翻来覆去试几次。将四个角上数字对调,不是还有好几种摆法么?”
白马一一试过,大门仍是纹丝不动。
哀秀眉微蹙,难道杜康山庄当真找了个随机数列当作数组?不过这太难记,容易搞错。况且杜康山庄在各地的酒窖不下百个,若用相同数组未免太冒风险。又不知白兰地会怎样设置个酒窖的机关。总之数组之流太伤脑筋。纵然聪敏如哀,也一时难以断决。
哀这一番深思熟虑,青子自然不甚明了。她见白马一筹莫展,便单纯想为他分忧解劳:“你很累了吧,换我来试试。”
白马正好得以喘息,柔声道:“你随便试试,别太执著了。即便不行也不打紧的。”
青子点头微微笑道:“我只是见这玩艺儿挺有意思,也想瞧瞧到底有什么机关罢了。我先排成从一至九的原始数组吧,等一下换你来排。”
当青子排定最后一个数字,大门吱嘎作响。
工藤、哀、白马三人齐声喜道:“青子,你成功了?”
青子兀自不相信:“我只将它以一到九排了,没做什么。”
“好一个白兰地,化繁为简,却让任何人都难想到。”工藤半是佩服半是忧心,“这对手真的不简单。”正要一脚踏进,忽听白马道:“新一,快退回来。”
工藤一惊,忙依言退开。只见两面墙上已相对射出十多枚小箭。若不是退得快,只怕早就成了刺猬。
青子轻吁:“好险。”
哀盈盈走到工藤身前,淡淡道:“这地方机关重重,较之当年的傲雪山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如让我先行,你在我后面。”
“怎么可能……”工藤失笑,温柔地凝视哀。“我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当然由我在前。很久以前我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保护你。”
白马微笑道:“你们两个不要抢先了。我先打头阵,新一断后,青子照看哀。你们走在我们中间。”
剑已出鞘。白玉折扇紧握在手,蓄势待发。
工藤与青子也相继亮出兵刃严阵以待。三人兵器都是长剑。哀担心剑虽够长够强,仍不免有缺失。当即左手按着几枚骨镖,右手扣了把红宝石匕首。
三长一短,便能抵长御短。哀思量周到,她知自己精于掷镖,即便换了左手也不打紧。反倒匕首不是常用兵刃,势必要专于右手,以便应敌。
四人一路险象环生。江陵酒窖占地不大,机关之多却令人骇然。
亏得工藤白马两人机敏,不然就不是现在仅有些皮外伤这么简单。
过五关斩六将后终于来到藏酒室。白马推门而入,四人只见酒坛星罗棋布,凌而不乱。
哀随手拿了坛汾酒,拍开泥封。一股甘美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青子赞道:“这酒好香,到底是绍兴的酒。”
哀却皱眉:“这酒味道不对。”
“怎么不对,酒都是这股味道。”白马笑哀不懂。
哀不与他争辩,从发间抽出一支银簪,伸手探入酒中。银遇毒发黑,而这  簪子却银光依旧。
青子微笑道:“哀多心了吧。哪会有什么问题。这可是上等的好酒。”
哀轻摆玉手:“不对。这酒味太过香浓,不是汾酒的滋味。”
白马笑道:“难不成杜康山庄用了什么好料让酒味香醇教人欲罢不能,从中牟取暴利?”
“欲罢不能……”哀灵光一闪,“对了,也许是这个。”随即摸出一枚白玉小瓶,往酒坛中倒入少许东西。
不多时,酒坛便散出缕缕青烟。哀一嗅烟气,立时道:“捂住口鼻,闭气。”
另三人虽大惑不解,仍一齐转过身子依言行事。
待烟雾散尽,哀缓缓道:“我手中玉瓶里是半年前调配出的‘返璞归真’。”
青子觉得名字好听,便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简而言之就是将一种混入杂质的物质与其杂质分离,杂质便会化烟散发。哀闻了适才的烟味,便知下了什么药了。”工藤悠悠解释。
“那种会留在人身上的特殊香料叫什么?”青子是女子,喜欢追问名目。
“‘众里寻她’。”工藤笑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人生在世的第一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大千尘世,望不尽清明之路。即便上了高楼,身单影只,又有什么意思?
人生在世的第二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心甘情愿地为之付出是多大的幸福。然要找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清明佳人却并不容易。
人生在世的第三重境界:“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几经寻觅终于发现,清明原来始终在身边,人生乐趣存活于世上的意义便在于此。
工藤替哀的新品取了如此贴切的名字,除了诗意,也是对哀的盟誓。
青子不禁陶醉其中:“真好。”
白马见他如此,不由莞尔一笑转回正题:“‘返璞归真’的结果是什么?”
“探,你猜。”哀卖关子。
“‘安逸汤’?”一种迷药,中招者三日三夜昏迷不醒,不枉“安逸”之名。
哀摇头。
“‘五石散’?”令人发癫,产生幻象的毒药。
哀再摇头。
白马想到几种毒药迷药,都一一被哀否决。他随口道:“我不猜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药谁会知道。总不见得是‘摄魂散’吧!”
哀一击掌:“终于答对了。不过这真是一个糟糕的答案。”
“不会吧!”白马忽地大声道,“他们未免也太过辣手。让酒客们饮了有‘摄魂散’的酒,岂不是软成了鱼肉人杜康山庄宰割了么?”顿了半晌他又道,“这也不对啊,‘摄魂散’不是早就失传了么,怎么会再现?哀不会弄错了吗?”
哀冷冷地道:“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小小的‘摄魂散’再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杜康山庄手段非比寻常,这才是重点。”
青子听懂了大概。想来哀未满双十便能重现失传六十年的“雪莉”,杜康山庄有“摄魂散”也不奇怪了。她不由慌了神:“那这些酒又该如何处置呢?”
工藤微微一笑,分别在几个角落打碎了酒坛,掏出火折道:“不如一把火烧了,毁个干净就是,免得祸害人间。”
“哀,你怎么看?”工藤打断哀的沉思。
哀一双美目盯着满地的酒坛半晌,缓缓道:“‘摄魂散’这东西失传了多年,我跟探也是从师父那边听说过。杜康山庄又是怎样弄到了秘方,继而将此药提炼出来的?”
“是不是琥珀山庄的《百毒秘籍》里有此记载?”
哀秀眉微蹙:“有这可能。《百毒秘籍》我只是粗略看过,早已记不清了,所以还是快点赶回家的好。对了,这里已是金陵地界,不如顺道看望园子表姐跟姐夫。若能得到雨花盟的援手我们还能扳回一成。”
工藤佩服哀的思路敏捷,瞧了瞧天色,笑道:“日已中天,若是即刻启程,傍晚时分就可到达雨花台。”
哀颔首道:“好。”
不多时,马车已驶入雨花台地界。远望遍地形色各异的雨花石,哀不禁莞尔:“他们在这地方住下,倒能写一本《石头大全》呢。”
白马悠悠道:“哀真的开朗许多,竟会开玩笑了。新一,你怎么让这冰山融了一角?”
工藤淡笑道:“我没这么大本事,大概是风铃渡的关系。做了一年多小店主人,开心了许多。”
“我是真的喜欢那儿,那里离江湖很远。”哀幽幽叹道,俏脸显出怀念神色。“要赶快了结了这边的事,才好回西域过我们的清静日子。”
忽地传来刀剑相拼的铮铮声响。工藤蹙了俊眉:“我下车看看,探留在这里,切莫走开,江陵的事我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白马忙不迭点头称是,正想叮嘱佳人几句,回头却不见哀芳踪。白马大惊失色:“哀呢?”
青子道:“她不就是在这儿的么?咦,去了哪里?不会是跳窗出去帮新一了吧?她也真是,新一身手这么好,哪里用得着她了?白白让我们操心。”
白马本想下车寻哀回来,转念想哀虽不会武功,自保却是有余,便安心在马车上陪伴青子。
工藤仗着轻功赶到有人打杀的地方,见到几名身着青衣的弟子与一帮蒙面杀手争斗。青衣弟子处于劣势,纷纷中剑倒地身亡。他也不多想,拔剑出鞘,一路穿过一干杀手。只听“嗤嗤”几声响,几名蒙面杀手均双手捂眼。有一人大叫道:“究竟是谁出手如此狠毒,废了我们兄弟招子?”
工藤才不与他们罗嗦,信手掷出一张薄纸,禁止打入道边白桦树干。
高手,飞花摘叶均可伤敌。一枚纸片虽单薄柔软,然韧性十足劲头极佳。但要将一枚薄纸打入树干,功力可见一斑。
工藤见蒙面杀手们均已逃远,才俯身检查青衣弟子伤口。
“这群杀手剑法奇特,伤口均是由下而上刺入,实在罕见。这些青衣弟子大概是雨花盟的弟子,待会儿问问京极兄便是。”工藤喃喃自语,缓缓离去。
哀赶到时,现场已一片狼藉。哀俯身察看死者,当即了解这是一种少见的剑法“春水西流”。自古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招“春水西流”独特之处便是出招自下而上反手挑出,江湖中着实难见。
又踱了几步,哀一双妙目便发现树上的纸笺。她不忙取下纸笺,先察看纸片周边的划痕。
是个绝顶高手呢。信手一掷,出手将一张薄纸打入树干。这要多大功力?哀实在难以想象。可惜现场没有另一方死者,不然便能探出些端倪。
哀已猜到几分。地上有两种兵器,有刀有剑,也有数十枚飞蝗石。说明青衣弟子是雨花盟弟子。江湖人皆知雨花盟用刀,是以用剑的一方便是雨花盟弟子争斗的对手。“春水西流”是剑法,所以跟肯定是另一方所为。至于另一方为何没有损兵折将,这就不得而知了。哀纵使再机敏,也不能得知未见之事。
关于这掷纸入树的人,唯有这张纸笺能有些线索。
哀缓缓用银针将纸笺从树缝中挑出,展开一看,只见“乱世清明”四字。
哀不由一惊。“乱世清明”,这不是“清明剑客”的标记么?
回身瞧了瞧四周,哀轻笑道:“‘清明剑客’,你也到了江南么?这么深的功力,江湖传言还辱没了你呢。倒叫我好好瞧瞧,你的武功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东风吹,柳絮满天飞。乱世中,难觅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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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楼主| 发表于 2006-11-9 15:55: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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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心上的人远在千里之外,想必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不远千里飞身而来。只为在同一片天空下,在同一个屋顶上,共饮一坛好酒。这一瞬的天光,何其灿烂辉煌。

绍兴。集市。
白干一如既往的百无聊赖,进行每天的必修功课。从杜康山庄一路闲逛到酒铺,当是强身健体外带视察民情。
白干自嘲。“体察民情”说得好像他是当朝君王。
不过也许,他的大哥真的会有朝一日成了万乘之尊。
然他却何去何从?
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闹市中穿梭,在喧嚣中孤独。
正如眼前那个看似风尘仆仆,却很有深涵的人。
白干爱搭讪的老毛病又发作了。“你好,你是外乡人么?”笑嘻嘻的迎上前,凑近打量这位年轻人。
他虽无锦衣华服,只是一身粗布衣裳,却给人高贵素雅之感。
他也许不如杜松子飘逸、不如小平和蔼、不如大哥威严、也不如赤井深沉,却结合了某种特质,让人如流沙般陷下,再难移开视线。
白干欣赏他,他觉得他是个人物。然平凡的打扮却看不出原始的面貌。
那人怔了怔,没料到有人搭讪。他已尽量做平民打扮,想不到还是引来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没听见算了。
他继续走,并没因白干的友好寒暄而驻足。
这世道还是有些悲哀的。至少,人与人之间的本色是冷漠。
他这一走,白干更不甘心:“这位兄台,可否同小弟一聊么?”
那人淡淡扫了白干一眼。此间怎会有这样的少年,在这浮夸的尘世,仍保持了一颗真诚真挚的心。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少年,实在应当好好珍惜。“你好,你可以叫我小黑。”
正是黑羽,行色匆匆的他,只想快些与佳人重逢。故而没有理会闲杂人等,然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很不一般。
“你好,我叫白干。”白干见他终于回应,喜形于色。
黑羽没想到他会主动透露名字,尽管这并非他的真名,仍有些意外。经验丰富如他,是从不会自报家门的。这白干,真是有些与众不同的特质。
“我带你去喝酒。”白干笑道,“小黑大哥,街口有一间很好的酒铺。”
注定相遇或重逢的人,始终会相遇或重逢。其间的任何经历,都是为最终的完满的结果打下铺垫而已。

酒铺。
白干领着黑羽到酒铺时,恰巧红子出去了。
白干询问了几个相识的酒客,得知老板娘带着小平和叶出门去了。正巧赤井夫妇有事赴约,也不在酒铺。
白干颇有些扫兴地道:“真可惜,海棠红不在。”
一路走来,白干与黑羽聊得投契,已告诉他自己喜欢这间酒铺的老板娘。老板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海棠红。
人不轻狂枉少年。黑羽悄然感叹,不知不觉间年华似水。新一代的崛起,暗示着前一代的没落。
尽管他还年轻,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黯然。其实,真的该找一处世外桃源带着心爱的人隐居了吧。乱世清明,这是他渴想的境界。
白干仍在絮絮地说海棠红的好,不理会黑羽的惆怅。少年么,理当如此热情如火无忧无虑。
黑羽无奈自嘲,看来真是老了呢。世事无常,当年怪盗“基德”多么意气风发,如今也销声匿迹。江山代有人才出,现下不就有了个“清明剑客”了么?
他不是爱好名利的人,身为“岁寒三友”之首,他早年声名鹊起,过惯了大侠的日子。然“基德”的身份乐趣更多,能劫富济贫,挑战高难度,是他目标所在。
白干见他不语,在他眼前挥手:“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的少年。”黑羽淡笑道,“人老了,就会喜欢开始回忆。”
白干挑眉:“怎么会?小黑大哥顶多二十来岁,怎么显老?一直没听你提到尊夫人,她……”
“她就在这里。”黑羽一脸柔情。白干不禁看得呆了,看似有几分沧桑的侠客,竟也有这般温情脉脉的一面。
白干颇有兴趣:“不知是哪位佳人才能配得上小黑大哥?”
“她么……”黑羽眼望玄关处红影一闪,宛若一支早春海棠般的红子盈盈归来。
服部一下没认出黑羽,自顾自道:“赤井兄跟朱蒂出去干嘛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哟,白干,你来了?”目光再流转,惊道,“你……”顿了顿忽然笑了,“小黑吧?”
“想必是小平。”黑羽淡笑自若。
红子一双妙目喜不自胜,只是静坐一边凝望黑羽。
“海棠红,看我又往你铺子里招客人了。告诉你哦小黑大哥,‘妙手神捕’赤井秀一跟他夫人是这里的老客人呢。还有小平,他是我好朋友。”白干兴冲冲地夸耀这片风水宝地。
和叶喜道:“似乎有了团圆场面嘛!白干跟我一道出去买些东西,晌午做顿丰富的替快……小黑接风洗尘吧。”
“接风?”白干讪讪笑道,“原来是认识的啊。”

酒铺。屋顶。
“上回我坐在屋顶上时,平次说新一跟哀的习惯渐渐影响了大家。”
黑羽点头:“的确。”
放眼望去,江南鱼米之乡的富饶景象如同《清明上河图》中描绘的一般。喧闹繁华的集市、纯朴的市井、买卖讨价还价的话音。江南水光粼粼,轻载几叶扁舟,自顾自漂向目的地。几名扎着麻花辫的妙龄少女身着简约大方的蓝印花布衣裳在水边汲水洗衣,嬉笑玩闹声不绝。
“你看这儿民风淳朴,倒是个好地方。”红子感慨,眉间全是笑意。
黑羽不禁笑道:“风铃渡倒也是个好地方。”
“天寒地冻,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红子怜惜之情大起,拉过黑羽的手细细摩挲。
“其实还好,有朋友的地方是不会寂寞的。若有亲人在,更感温馨。”
红子疑惑:“风铃渡这么偏僻的地方会碰上亲朋好友么?”
“是那两个正主儿,放着两座大好的山庄不要,跑去西域开客栈。”
红子失笑:“原来躲到那边去了,难怪我们手下这么广大的人脉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
“说来也巧,风铃渡是杜康山庄挑中的接头地点,却生生送上门,正好让我们瞧出端倪。”
“于是一路追来这儿了?”红子好看的挑眉,“他们呢?”
“我跟他们到太白山阿笠神医那边就分手了。他们有探跟青子陪伴,我一个孤家寡人杵在双双对对里岂不是太不识趣了。”
红子抿嘴一笑:“所以上这儿来了。好久不见青子了,真想她。”
黑羽点头:“她跟探很好,不用挂心。你说我们以后要是在这里安家落户倒也不错。”
红子淡笑道:“我喝酒已上瘾,不留下恐怕也不行了。”
“义父义母那边,怕是难交待了。”
“凭什么每回都是他们跑去享福啊,这回换我们。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是姓工藤的,我们只是暂时代劳罢了。”红子不依不饶,“说定了,这阵子便在这里安家。”
“白干那孩子真好玩。这么热情的孩子不多见了。”黑羽忽然想到那个天真纯洁的少年,“他跟我小时候很像。”
红子也笑着附和:“还真有几分相似。不过你小时候心机可重了,哪有他那么澄澈。”
“他还喜欢你呢。人不轻狂枉少年。”黑羽笑道,“真性情就是可爱。”
红子道:“他总会找到命中注定的人。对了,师父跟师公好么?”
“他们坐镇星火山庄,与智明跟兰一起把持事务。师父很想念我们三个。”
“有空去菊花岛看看,顺便带上那两个事儿精。”红子指工藤与哀。
“你想得可真远。”黑羽怜爱的轻点爱人额头,“那也等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再说了。”
“平次跟和叶打算让白干带他们进杜康山庄献艺,先会会白兰地。”红子认真地道。
“我们是在外接应,还是……”
“听他们的,我们全力配合就是。”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正事又说旁事,大事说尽说小事。直到暮霭沉沉,听到和叶在底下叫唤:“开饭了,两位请稍移玉驾下来吧。”
两人相偕而下,对望一眼相视一笑,齐声道:“进步了不少嘛。”

酒铺似乎少有这么多人。黑羽、红子、服部、和叶、白干,赤井与朱蒂正巧回来。
朱蒂怪叫道:“时间刚好,有劳和叶了。”
和叶白了她一眼,板起一张俏脸:“有什么正经事出去了大半天?快斗千里迢迢的过来,却看不到你们人影。”
“快斗来了啊。真好。”朱蒂笑道,“越看越觉得跟新一像了,难怪会被抓去顶包成亲。”
见她翻了老话说到过往,黑羽柔和的展颜:“一晃眼,两年过去了。想想以前的日子,真是很惬意,也很怀念。”
白干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瞪得更大。原来他们有这么深的交情这么远的过往,他们的感情比他想象中更好。而且他们都是传奇人物吧,凭直觉,他们都是有精彩故事的人。
咳了一声扳回正题,赤井缓缓道:“‘清明剑客’,绍兴府衙压来一名重犯,据说是这位大侠在临安一带擒到的。”
服部兴奋不已:“他不是一直在西域周边么,怎么来了江南?”
“这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什么奇怪。大江南北都有他的传闻,是近来江湖中名头最响的人物了。”和叶絮絮道。
“大人物呐!”白干犯了老毛病,“一定要去认识一下。”
“‘清明剑客’独来独往,不与人结伴。恐怕你要被弹回来了。”红子向白干道,“不过,若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找上门,多半就不一样了。”
黑羽知她在说自己。怪盗“基德”,的确足以跟“清明剑客”以较高下。
他们行事不按常理,又素来独自行事。武功高深,风头名声不相伯仲。只是“清明剑客”的崛起比怪盗“基德”晚了数年。
朱蒂笑道:“有这么个人物做我们用饭时的谈资倒不错。各位动筷吧,边吃边谈。”
饭桌上欢喜祥和之气,全然被远处一人尽数收入眼底。
好久没见这样温馨的场面了。若是其中一员那便好了。
不过身负重责,还是忍一时之气为好。
仰望漫天晚霞,不由想到江南另一处风光。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想必那个人又在寒山寺中默默祷告吧。
那个人是性情中人呢。
人世间的碌碌痴儿总是很多很多。他们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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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0 23: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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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是这么多吧
我默- -
瓶颈中~表理我……
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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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7-2-26 10: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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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十一[/CENTER]
感情这东西最考验人心。朝夕相处累积的零星真意也好,生死一线突现的患难真情也罢,虽然都不容易建立,却也很难打破。人这一生势必会经历许多感情,无论阴晴圆缺,这一切都值得珍惜。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江南多是庙宇,却多不过亭台楼阁舞榭歌舍。千年来的笙歌旖旎,一如化不开的浓墨,随小桥下东流的溪水,缠绵了千年恩怨。
雨花阁便隐于诸多楼阁中。青砖暗瓦,外观及是平凡。然若跨过一道大门,内里便大相径庭。江南春色,一一笼于阁内一花一木一鸟一鱼中,无限袅娜。
白马与青子初来乍到,兀自感叹中原与江南的风光,便双双携手在雨花阁内尽情赏玩。余下工藤与哀这一双璧人,伴着十几具冰冷的尸身大杀风景。
“新一,哀,你们来了。真让我吃了一惊。园子前几天还念叨表妹,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人未现身话音已虎虎生风,两年时光,京极武功精进许多。
哀寒暄了声,垂头望着地上的青衣弟子:“表姐夫,这,是你的门人吧。他们一个时辰前毙命于一种极凌厉的剑法。”
京极似乎并不太吃惊,俯下身察看了伤口,叹气道:“这已是第三回了,不知是何方鼠辈,屡屡偷袭雨花盟弟子,又不敢与我放手一搏,尽耍些下三滥手段。”
工藤皱眉道:“怎么,早有先例了么?是同一伙人干的?哀,你与探一同验伤看看。”
哀正欲出门相寻,白马已蹲身尸身边,悄然道:“这似乎是‘春水西流’么。”
哀吓了一跳,并非因白马的神出鬼没,这反正早已习惯成自然。她起先怀疑“春水西流”仅是猜测,毕竟这种招数只有听说,没亲眼见过不可妄下论断。若义兄也如此认为,那十有八九便是了。
大厅霎时寂静无声。
半晌,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志保竟真的到了?我正盼着你呢。”
原来是园子听到动静出来了。
工藤条件反射似的头皮发麻,硬声道:“我出去一下,有些事做。你们姐妹闲话家常。”
“哟,工藤大少,正事还没搞定就想脚底抹油?带着我们家宝贝二小姐舟车劳顿了许久,竟连茶也不喝一口么?”
看来是存心找茬了。工藤不禁想起服部曾说表小姐虽非本尊,却比宫野姐妹更难缠,入理之极。“表小姐见笑了,在下只是……”
“不用这样客套,早晚是姻亲的,还不把我当自家人看么?”园子笑靥如花,看来只是玩笑。
工藤定睛打量她衣饰,只觉素雅清秀,月白衫裙与凤髻,与寻常少妇打扮无异。
“怎么?转了性么?”工藤喃喃自语。
园子见他满脸困窘,不由笑开:“好了,不说笑了。你们办正事要紧,我下厨做几个小菜,志保爱吃清炒虾仁、松子鲈鱼和八宝酱鸭么,你们三位呢?”
青子微笑道:“园子夫人太客气了。我跟探粗茶淡饭习惯了,随便吧。”
工藤插口:“不如再弄个叫花鸡、香椿拌豆腐、蚝油白菜怎样?”
哀冷笑:“您大爷不是把这里当成菜馆子了吧?”
工藤其实纯属说笑,意在还她的“见面礼”。园子却笑道:“不算太麻烦,你们等着。”
哀诧异道:“表姐夫,她不是真要下厨吧。那这一顿接风宴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春光明媚,顶多是东风罢了。”京极见他们一脸苦色,不由笑道:“宽心,让她做就是。”
青子轻扯哀衣袖,悄声道:“园子夫人先前是什么模样?我瞧她是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呢。”
工藤一口龙井几乎如数喷出,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正色道:“言归正传,雨花盟究竟惹上了什么厉害角色,竟被人杀成这样?”
“雨花盟自诩虽不是名门,却还算正派,照理说不会有仇家。”
“探,你确定这一路剑伤是‘春水西流’么?”哀似乎对这剑法格外挂怀。
白马沉吟:“有八成把握。”
“我也有七八成把握,可‘春水西流’已从江湖中消失几十年了,怎会突然重现人间?”
工藤接口:“江湖纷乱无章,有‘清明剑客’崛起,凭什么不能光复几十年前的剑法呢?再说六十年前的……”意识到触及了哀的隐痛,工藤及时住口,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多事的舌头。
“其实,我凭一己之力再造‘雪莉’,旁人未尝不能有这际遇。”哀微微一笑并不介意,“‘春水西流’看来是重见天日了。”
青子忽然道:“哀,我记得两年多前我们在石洞修炼时,我好像见过有这么一本秘籍。应当是某一册剑法中的一招。”
白马不仅皱眉:“确定么?保不准石洞出了些岔子,原本是谁留守的?”
“我记得是和叶,平次出关,她却仍在洛阳。”工藤道,“说不准她出关找平次了,那样的话就难说了。”顿了顿,又道:“雨花盟众多弟子齐齐上阵却还是敌不过几个杀手,便是倾尽全力也只能伤人家一兵半卒,最终全军覆没。这伙杀手未免也太过可怕。”
白马向京极道:“弟子们身手如何?”
“我想总有二流高手的样子。”
“多半是出手太低防守不备。与高手过招早已慌了手脚,谁还有闲心顾着看人出手招式呢。所幸这是在江南地界,多少还有些地利。不然连使出拼命绝招的机会都没有。”
哀忽地道:“你见着他们这场打斗了?说的好像亲见一样。”
“顺理成章的推想而已。若是见了这架势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工藤有些支吾。
哀秀眉微蹙。一是为青子在洛阳石室见过“春水西流”的秘籍颇为惴惴,一是工藤犹如亲见雨花盟弟子与杀手争斗,实在疑窦难平。
若新一真是“清明剑客”……哀设想,很快又断念。西域离江湖很远,应该不会是他。
京极在一旁道:“确然是‘春水西流’么,这一路剑法?”
白马与哀一齐点头。
京极缓缓道:“看来对手不简单,起码能将此剑法再现江湖,这本事当真不小。”他是江湖帮派雨花盟盟主,对于江湖中事自然比其他人多有了解,“有这样功力的人终究是不多的。至少有个‘清明剑客’就很了不得。”
“不是‘清明剑客’。”哀的信心也不知从何而来,“谁离洛阳近些,不如到石室一看究竟。”
白马摇头:“听说她已经启程去绍兴跟平次他们会合。”
“算起来比较近的还是神医了。”工藤淡淡道,“劳烦他走一趟吧。”
“义父到底年纪大了,武功也不济,不甚安全。”青子忽然眼前一亮,“工藤庄主不是入了江湖了么?倒不如知会他去看一看可好?”
“若是有人进入石室那可麻烦。”哀轻咬贝齿,“有野心的江湖中人得到石室秘籍一定会兴风作浪,况且这些还是失传已久的武功,未免更加诱人。然而武功博大精深,即便是根基尚可的练家子也顶多练个一两门而已,若是有人不自量力到想学会所有秘籍上的绝学,那下场绝对是走火入魔内伤而亡了。”哀幽幽道,“无论如何要找信得过的朋友去看看才成。”
“不如让我走一趟吧。”京极自告奋勇,“我脚程快,来回不过十天半月。若拜托其他人也许还不如我动作快。而且雨花盟如今壮大,不仅偏安江南,在大江南北都有分布,消息联络也能保障。”
“那表姐……”哀想到园子最耐不住寂寞,留她一个人肯定又不得安生了。
工藤看透哀心思,向她一笑建议:“我们带着表小姐一起好了,不是要回琥珀山庄么,就当回一趟娘家不是?反正也离得不远,即便回来也不过一两天路程。”
哀感激他不计前嫌带上表姐这“天敌”,轻轻颔首欣然应允。
“说定了,我们各自回去准备。我会力求在十日内来回,大家在琥珀山庄碰面。”京极笃定主意。
白马见他已萌去意不由失笑:“京极兄这就要走了?待到天明再行吧。进石室的钥匙也就是那种玉瓶想必你手头没有,等下哀拿来给你。”
京极道:“事不宜迟,我先行一步。这种玉瓶园子给我过,幸好还收着,就不用麻烦哀再去取了。至于园子就拜托各位了。”说罢一揖转身准备行李去了。
“新一你有没有觉得表姐夫好像,太积极了一点?简直巴不得飞过去似的,他也太心急了一些。”哀凝望京极匆匆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工藤同意:“的确,是有些不合常理的古怪。”
“不如我跟着看看去。我不太安心。”白马也道,“传言雨花盟盟主京极真年轻有为沉稳镇定,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青年英雄,怎么一见真人有些名不副实呢?”
青子道:“果然呢。跟要向谁通风报信一样。”
“糟了。”哀轻呼一声,“新一,他会不会是……”
工藤接口:“照理说他当然不会出卖我们,但前提条件在于那是真的京极。或许有人易容成京极的样子接近我们。”
白马更确信地道:“似乎不是没这可能的。园子小姐不曾察觉么?”
“表姐为人单纯,如果装得相像她不察觉并不奇怪。不过她也极可能被人易容掉包呢。试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这两年为人妻子,但雨花盟家底殷实,她依旧能过少夫人的好日子,犯不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来洗手作羹汤吧。”
“不错。她每次一见我就翻天覆地的找我茬,今天却没什么大脾气。不能算正常。”工藤同意哀的推测。
“园子夫人是哀的亲眷,我跟青子不甚相熟,她是本尊还是顶包就由你们来追查。至于京极,为了以防万一我跟青子会一路暗地跟随。他脚程也许不慢,可我‘三白公子’的轻功也不是练来玩的。”
哀噗嗤一笑道:“可我记得你练轻功是为了掏鸟蛋玩,探你记性真差竟忘记了么?是啦是啦,三白公子您老赶紧启程,光说不练嘴把式。耽误了正事可不得了。”
青子对白马撇撇嘴,转向哀道:“我们赶紧出发。哀,新一,这一路我们会靠华生来传递消息,记得时常望望天上。”
“记得了,赶紧吧。”哀向他们挥手送他们出去,然后径直来到厨房。工藤不放心她安危便紧随其后。
偌大的厨房空无一人。灶下正生着火,锅里的油也冒了烟,菜已择好放在一边,案板上也有鸡鸭,却独独不见主事的人。
“表姐!表姐!”哀试探性地唤了两声,心里丝毫不敢怠慢。厨房有火有油,搞偷袭太轻易不过。
“哀,你说她是真是假?”
“我也不清楚。表姐虽然一直寄住在山庄,可我自三岁起便到醉仙谷由师父教我医术。十一岁重回山庄研制‘雪莉’,又在药庐一住七年,几乎足不出户。所以即便在同一屋檐下我也难见表姐几面,说是亲眷却不甚了解。”哀不禁有些惆怅,“她是我家人,我却连她是否冒牌都分辨不出,太讽刺了。”
工藤心疼她,最见不得她黯然神伤,牵过她手轻言细语:“若要试探她是真是假,我倒有个法子可以一试。不过我们要先确定她是否还在雨花阁内。你看这厨房好像平常实则也不寻常,看起来似乎万事俱备就差下锅了,人却不知所踪。一个人专心做菜时被人点晕大有可能,你表姐又不会武功,完全是轻而易举。”
“这么说来她也可能不在这里。会不会被人绑了?”
“雨花阁中迷雾重重,不过终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刻。偏巧一个猎人最执迷的便是猫捉老鼠的把戏了。”
哀抬眼间工藤自信的微笑,忽然卸下重担。有些人真的生来就能安定人心。
他们相互依赖,因为他们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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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助理

发表于 2007-2-26 10:45: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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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偷得一日清闲,不妨与心爱之人顺流泛舟,看看四围大好山水。功名浮华爱恨情仇,及不上心上人的会心一笑。只愿在风雨飘摇过后,身边依旧还是那人。
绍兴。
“渴见几瓣绯红落英,随微醺东风如羽飘荡,顺潺潺细流漂移远方。舟子笑看,桨声花影里水村山郭,闻千里莺啼。”
她向他笑道:“这算什么?新作的诗文?”
“只是随口几句感慨罢了。”他转过头看四围瓦房石阶,“小桥流水人家,果然好风景。”
“何止呢,简直风景如画。过个几天,你会舍不得离开。”又一人吃吃笑道,“枯藤老树昏鸦没有,古道西风瘦马又太过荒凉。夕阳虽是西下,天涯也无断肠人在。此刻乌篷船之上,只有多情人罢了。”
“有道是‘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始终不是这片山水的人,即便爱煞了它,也终有离开的一天。”摇竹竿充当舟子的人微合着精锐的双目,甩不脱惆怅。
“其实,你们爱住多久都好。”她似在保证,“家里总要有人担当,我们四个可以轮流来做。”
“算来你们还是占了便宜。”先前驳《天净沙》的女子莞尔一笑,“不过我跟快斗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工藤夫人能退到这步田地,我们感激不尽。”
“我可不是工藤夫人。”哀嗔道,往水里丢了一枚铜板。
工藤立时抓住她手:“你是善财童女么,天生钱多?”
哀失笑道:“小气鬼,你没听人说过往水里丢铜板很灵的么。”
“可这是小桥流水吧,不是井呢。”黑羽也来管闲事。
“是井水是湖水其实并不重要,反正总会流到一道的。拘泥于形式不如心诚则灵,不是么?”红子赞成哀的做法,可惜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铜板,大大叹了口气。
黑羽一脸无奈:“两位姑奶奶,你们总是一个鼻孔出气欺负我们倒也罢了,现在跟荷包过不去,是不是闲得发慌?酒铺中还有一大堆人呢,谁无聊了上岸招呼他们去。”
“快斗,怎么说我们初来乍到是客,身为主人你好意思撇下我们不顾?再说了有那个表小姐在我还是避一避风头的好。”工藤钻进船舱开始找吃食。
“哀,你怎么看出来园子小姐不是被人易容而是真身呢?”红子兴致勃勃,对于那个精于易容的“京极”显然好奇不已。
哀淡淡笑了笑:“新一跟我说的。我在院子里找到有点恍惚的表姐,然后跟她说表姐夫出事了。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呆呆站着,反而更恍惚。”
黑羽奇道:“这就能一辨真假么?她连滴眼泪也没有。”
“一个人若是悲伤到了极致,是连泪也流不出的。心已空了,泪又算得了什么。”工藤拿着竹叶青出来,“真情是扮不出的。若是这样也有假,我甘愿认栽就是。”
红子笑侃:“到底有一手。我早说了,哀不会看错人。”
黑羽接着道:“于是你们就带着园子夫人来绍兴跟我们会合?”
“当然,凭什么你们早就聚在一起了我们俩还小姑独处?”工藤喝了口酒,更有谈兴。
哀嗤之以鼻:“用词不当,他已经发了酒疯了。”
“探跟青子一路跟着京极,呃,是假扮京极的人,他们有什么发现?”
“起先我们只是怀疑。他们已经证实这人一出金陵地界便卸下装束,是杜康山庄的大酒。”
“那个园子也太傻,相公换了人,竟什么也瞧不出来?”黑羽对园子的印象似乎也不太好。
“这也不能怪她。她是在我们抵达的那天清早才从菊花岛回到雨花阁的。她外出两个多月,家里发生变故自然不知道了。”哀事后听园子说起,不禁为她心惊。
黑羽下定义式的总结:“总之她没看出端倪就是她迟钝啦。”
爱一个人,爱得太深人会醉。恨一个人,恨得太久心会碎。
人已醉了,自然雾里看花。不真切的视野,却美不胜收。
园子即是如此,工藤也是。他素来号称千杯不醉,此时却有些晕眩。因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哀。伊人如酒,似女儿红的香醇,似竹叶青的清冽,似二锅头的浓郁。
爱与恨始终是一线之差。爱得铭心,恨得刻骨。这道理正如仙佛与魔鬼,其本质相同,只是在两个极端的属性。
所以,恨也是一种情感,也许比爱更强烈。
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爱恨。可能是说起了菊花岛便想到了苦艾跟毛利的爱恨纠葛,然而这似乎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了。
他们都是不了解的。他们这些年轻人只尝试过爱,从来没恨过人。
的确,爱比恨的滋味美妙得多。谁若天生喜欢恨,这人一定有毛病。
聪明人一定都明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真理,所以他们“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对了,你们不是原本打算回琥珀山庄的么,怎么半道改了计划?”红子忽然想起那位见面不多的宫野大小姐,她善良纯洁很难让人忘怀。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直觉吧,觉得应该直接来找你们会合的。”哀的眉小幅度的拧着,“好像有个声音提醒我不该回去的。”
黑羽有些不屑:“你就任由她有家不回么?当心宫野大小姐对你有意见。”自然是不满工藤感情用事不够理性。“我想目前琥珀山庄也该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你们能逃开工藤家的,总不好再把宫野家置之不顾吧。”
工藤笑侃:“分明是你们嫉妒我们逍遥,怎么不找些事情来做?你不是怪盗么?”
“快斗已经很久没出手了,大概他懒了。”红子一笑带过。
其实身在江湖中,谁喜欢过风险交加的日子了?虽然高手不致失手被擒耽误性命,但世人都渴望简单的幸福。
黑羽先前一时兴起在江湖中以怪盗身份掀起诸多波澜,是为日子不致太平凡无聊,在高压中寻求些刺激与新意。然他现下安于平淡,并非已不复当年风光,而是他已成长。
幼稚的人往往热衷成为大众焦点,光环是他们孜孜以求的目标。一旦成长成熟,便会发觉原先的幼稚。平凡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工藤新一明白,于是有了江户川柯南。宫野志保明白,于是有了灰原哀。
于是便是在慈溪丛林中的患难相见,于是有了祥云客栈屋顶上那一夜如水的月光。
他们点滴的回忆,终其究源于两颗隐世遁俗的平常心。
于是他们相爱。
爱有千百种,恨也是变相的爱。情人间的爱是百花丛中最美艳最高节的一枝,纯粹得晶莹剔透,不掺任何细微的杂质,一派清明颜色。
流水也清明,落花也清明。清明人眼中的江湖不再血腥,反倒独有清明之色。
“我想到一个人,‘清明剑客’。”黑羽打破良久的沉寂,“大概销声匿迹了太久,想要活动下筋骨了。”
红子不想他多惹事端:“你想怎样?”
“江湖中把他吹捧得天上有地上无,这样天花乱坠的人物,不禁让人有了兴致。我已洗手不干好一段日子了,再出手一次又何妨。”
哀笑道:“不错,为了这么个人物再趟江湖浑水,很值得。”
“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上了岸我请你喝酒。”黑羽备受鼓励,更有决心。
工藤若有所思:“那你有什么打算?”
“他是怪盗嘛,自然是妙手空空顺手牵羊来一两件宝贝。我倒想看看究竟是青日锋利,还是黎月更有威力。”哀接口,“快斗,挺有难度的。”
黑羽兴致勃勃:“高难度的挑战才够刺激,得手之后乐趣才更大。”
红子终于发表了意见:“快斗,就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人。手痒了去劫富济贫,干嘛乱动青日剑的脑筋?”
“一场游戏么,青日多少能查出点‘清明剑客’的蛛丝马迹。快斗,你若能得手,我会尽力查出主人的身份。”哀难得有热情管闲事。
工藤心里偷笑。要是黑羽闷声不响来搞突袭,他或许可能中招。但这么招摇过市的开诚布公了,自己势必会全力提防。人在明我在暗,暗有暗的妙处。快斗呐,看来你又要栽一回了。总是斗不过姓工藤的,命中注定啊。工藤暗自得意,这次你输定了。
哀凝视工藤,见他暗有喜色,心里自有算计。“无论新一是否是‘清明剑客’。这一招总能试出来了。青日是把绝世利刃,他究竟可能藏在哪里?两年多朝夕相伴竟然瞧不出一点端倪,他的本事也太大了。若他不是‘清明剑客’我也能稍稍安心,至少江湖血腥能离他远些。但若他是,倒也有趣得很了。青日剑是谜,‘清明剑客’的功力似乎还在新一之上。他若真是‘清明剑客’,这一手功夫的来历势必更精彩。”
无端端的,黑羽成了冤大头。经哀三言两语的煽风点火,成了“清明剑客”最忠实的追随者。
“前几日,他在江南一带活动。”红子突然开口,“快斗,我虽不想见你没事找事,却也乐得见‘清明剑客’真面目。朱蒂说比起赤井大哥还差了那么一点。”她伸手比划当日朱蒂的夸张手势,笑道,“把他的斗笠掀了,便能知道是哪路英雄了。”
工藤心道:“朱蒂那是‘情人眼里出潘安’。这么多年秀一就没及得上我,亏老爹还把他视为最出息的弟子。典型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好东西吃光了,上岸吧。”黑羽没心没肺的抛出一句话,把乌篷船靠了岸,翻身一跃。
“红子,能把快斗借我一柱香时间么?”哀出人意表的问话让红子一愣。
“他又不是什么好宝贝,爱用多久用多久。”红子狡黠一笑。
哀叫住瞪着红子的黑羽:“你来,有几句话告诉你。”
目送两人匆匆进了间茶楼,工藤问红子:“他们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你是对哀没信心呢,还是信不过兄弟?”
工藤连忙否认:“自然不是。只不过他们的交情好像没这么好。一下子走这么近,奇怪而已。”
红子也好奇,不过没再说话。一跃上岸,甩下一句话:“工藤少爷,我们也出来一天了,快回去做事吧。”
工藤应了声,仍有种惴惴不安的慌乱。他不是遭人算计了吧?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虽不信鬼神,却相信自己的预感。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红子……我……”
“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我去抓几帖药给你。宽心,我医术虽不如哀,不过治区区风寒还是小菜一碟的。”
工藤只能仰天长叹。看来红子跟哀始终是一国的,而且他这个爱人似乎还有点恶趣味。不知道是不是受红子影响的。
抬头望天,一片晚霞映红了原本雪白的浮云。功名浮华,世人看不透那一片浮云。即便看透了,不也还是浮云一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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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7-3-10 12:54: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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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狂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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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7-3-11 13: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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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电脑里了~~~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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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7-3-11 19: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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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用了两次"笑骂",(一次在18章,另一次不记得了)其实应该改为嗔骂比较合适,或者嗔怪.

20章和24章中,"佐藤美合子"应该是"美和子"才对,相信是灵感流溢之时打字过于匆忙所致.

28章中的"薄性"应该是"薄幸"才对,相信纯粹是输入法没有组词的缘故.

其余的都十分不错,至少比我好了很多倍,本人自愧不如,但少许的建议还是希望你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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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

 楼主| 发表于 2007-3-12 20: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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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上看得这么仔细
在修订稿里我会注意的~
还有别的问题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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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07-8-15 11:39: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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